第178-179章
媽媽的神情在短暫的錯愕後漸漸恢復了冷靜,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我大大方方的將這件事擺到台面上算是兵行險著,既是為了幫大姨吸引火力,又是在向媽媽傳達一個信號:我依然不甘心局限於兒子的身份,算是先禮後兵了,畢竟媽媽有一陣子不怎麼著家了,這期間我也礙於先前的急進不敢再冒然有所動作,現在好不容易重新回到了賽場上,卻莫名有種長期異地分居的情侶再次見面的尷尬和陌生感。
挑明有挑明的好處,反正我也不打算使用些不講武德的手段,但我也需要承擔同樣的風險,自從上次我一時衝動逾越了了當時的媽媽所不能承受的底线,我和媽媽的母子關系都差點維持不住了,這也側面說明了當初的我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若是我一開始就通過用強或者下藥等下作的方式強行得到了媽媽的身子,以媽媽的性情,這個家將會不復存在。
也幸虧經過我長時間的溫水煮青蛙戰略,媽媽雖然還不能接受我,但媽媽的底线多少被我往後推了一些,我這才有機會通過各種手段彌補修復我們之間的裂痕,獲得了第二次與媽媽同台競技的機會。
飯桌上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雖然我一副老神在在、勝券在握的模樣,但畢竟當初我以重傷垂死的代價換來的並不是和媽媽同床共枕的權力,而只不過是一個像別的男人一樣追求媽媽的機會。
既然名義上是追求,那麼所有的決定權就都掌握在媽媽的手里,一旦媽媽咬死了就是不接受,於情於理我都沒有借口再去和媽媽死纏爛打了。
師出無名,氣勢就得弱了三分,但好在媽媽似乎並沒有打算行使一票否決的權利,可能是因為她是我的母親,她想要的是糾正我錯誤的情感,而不是為了單純的擺脫兒子的糾纏,任由我強行壓抑自己,最終憋出什麼心理疾病,她萬萬不會想看到原本陽光帥氣的兒子最終變成畏首畏尾的擼蛇。
我本以為媽媽聽到我又提起這茬會勃然大怒,會傷心落淚,會拉著我苦口婆心的以大道理和心靈雞湯衝洗我扭曲的心靈,會拉下臉來與我進入冷戰,但我設想了媽媽各種各樣的反應,唯獨沒有料到媽媽在聽到我的話之後只是震驚慌亂了一瞬,隨即面色又恢復了往常的從容與自信,甚至還風輕雲淡的呷了一口湯,仿佛我提出的要求只是在向她索要什麼新奇的玩具,而不是身為人子卻提出要追求自己母親這種大逆不道、有違人倫的話。
“那麼,你想好要怎麼追求我了嗎?”
在我愈發覺得媽媽平靜的表現下該不會是在醞釀著什麼狂風暴雨,正等待著一個不出事則已、一出手就要將我雷霆拿下的殺招時,媽媽忽然放下了素手中端著的湯碗,面帶微笑,甚至可以說是期待的表情看著我。
“呃,這個…”
預想中的雷霆之怒並沒有出現,我反而被不按套路出牌的媽媽問的說不出話來,就像變態的暴露狂在一個女生面前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得到的反應不是嬌羞驚叫,而是看向自己私處的審視的目光,以及眼里的那抹淡淡的不屑與嘲諷…
哪有母親笑眯眯的問自己的兒子要怎麼追求她的…
這下輪到我不淡定了,原本做足了准備等著見招拆招,伺機尋找機會,沒想到媽媽一句話差點沒讓我噎死。
有個細節是我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的,那就是我以為大姨的離去之後孤身一人的媽媽就任我宰割了,殊不知媽媽對我向來有一套自成一派的教育方針,是她這些年一點一滴總結出來的,當大姨還在家里的時候媽媽同樣顧忌被敏銳的大姨察覺到端倪,有些施展不開手腳,這下“礙事”的大姨不在了,不僅僅是我千載難逢的機會,同樣媽媽也將再無顧忌,畢竟當初我可是趁著大姨在一旁的時候讓她吃了大虧又沒辦法發作,現在我們娘倆可謂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初生牛犢的我會是混跡職場多年的老油條的對手嗎?
誤以為是獵手的我說不定反而才是獵物,媽媽察覺到我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自覺一切如她所料,盡在自己掌握,眉眼不由的眯成了月牙兒,飯菜都香了三分,反觀我這邊卻想霜打了茄子似的,一下子就萎了,雙方的氣勢高下立判。
直到用餐結束我都沒能“正確”的回答出媽媽的一問,只好灰溜溜的自覺收拾起碗筷,連帶著承包了洗刷的工作,只留下媽媽保持著勝利者的微笑優哉游哉的看起了電視。
大姨不在的第一天很快就過去了,我還是沒有想好該怎麼對付媽媽,無他,要是媽媽或憤怒或悲傷我都有相對的應對之法,唯獨媽媽如今這副大大方方又仿佛事不關己的跟我討論要怎麼追她的模樣讓我無從下手,或者說我不好意思下手了,我知道媽媽是打算用這種坦坦蕩蕩的方式來對付我,可我偏偏就吃這套可怎麼破?
若是無論我使出什麼招數媽媽都擺出一副跟我學術討論般評頭論足的話,那我別說是提起什麼性趣了,怕不是要尷尬的找個地縫呆著了。
攻略2.0似乎還沒開始就有點夭折的意思了,我惆悵的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發呆,肩膀上忽然被人拍了拍,我下意識的回頭的就看見了媽媽朝我使了個眼色,徑直往房間內走去了。
我楞了一下,這才注意到窗外已經有些昏暗的光景,原來都已經六點了,媽媽連續加了一周的班,連首勝都是我代勞的,此時恐怕早已經飢渴難耐了,我苦笑了一聲,媽媽的意思自然是喊我雙排了,在早上我跟她提出當初的約定之後,媽媽非但不避諱我,與我保持距離,反而是主動來接近我,這讓我更加的有些沒底,這是吃定了她表現的越是和往常一樣,我就越是無從下手了啊,升了官之後媽媽的境界果然不一樣了。
我嘆了口氣,雖然覺得媽媽此時像是放開了所有的戒備,其實防范比以往更加嚴格,但就算沒有出手的機會,我也不會浪費和媽媽親近的機會,我暫時摒棄了雜念,不管怎麼說,媽媽辛苦勞累了一周,此時的我最不應該做的就是給她添堵,而是陪她好好放松一下。
這一通廝殺足足持續到了深夜,其實也才十一點,眼看媽媽已經下號開始關機了,我也識趣的准備跪安退場,卻忽然聽到媽媽有些慵懶的聲音說道:“今晚…要不要睡在這兒?”
我的心髒都差點漏跳了一拍,震驚的看向坐在一旁的媽媽,甚至一度以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幻聽,媽媽卻神色如常,大大的抻了個懶腰,玲瓏起伏的曲线展露無疑,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對一個思春期又深度戀母的患者來說殺傷力有多麼強大。
“要不還是算了…”
媽媽忽然又仿佛意識到了什麼,試圖將潑出去的水收回來。
“要!要!要!”
我忙不迭的往床上撲去,操起放在床上薄毯就往身上一卷,瞬間將自己纏成了個木乃伊,這下別說媽媽要趕我出去了,就算是我想出去都動不了了。
“哎,哎,哎,腳洗了沒有啊就往我床上鑽,快去洗漱一下換個衣服!”
媽媽沒好氣的隔著被子在我屁股上掐了一下,自己拿著睡衣進了臥室內自帶的衛生間。
直到聽見水流聲響起時我這才掙扎著從被窩中爬了出來,飛一般的衝向了自己的房間,草草洗漱了一番後隨便抓了兩件睡衣就往身上套,等我回到媽媽房間時媽媽剛好也梳洗完畢,還是那一身平平無奇的分體式睡衣,套在媽媽身上卻總是顯得不那麼平凡,沒有任何精細花紋的布料擋得住媽媽的春光,卻怎麼也遮擋不住那玲瓏起伏的曲线。
媽媽撇了眼站在門口呼哧喘氣的我又是翻了個白眼,我的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更別提比我的蛔蟲還了解我的媽媽,審視了我半晌,媽媽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我這時才覺得呼吸似乎有些困難,原本以為是運動過度,沒想到是上衣穿反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想要回房間換一下衣服,又覺得似乎不是很有這個必要,萬一我這一出門,媽媽臥室的房門就上鎖了可咋辦,可我又怕現在當著媽媽的面脫衣服是不是會引起她的誤會,難得氣氛如此恰到好處,破壞了屬實可惜。
略一沉吟,我背過了身去,麻利的脫下了衣服反了過來穿上,期間我偷偷透過一旁的木櫃上微弱的反光留意著媽媽的一舉一動,期待中的母親偷偷望著兒子強壯的身體發花痴的AV走向並沒有發生,媽媽只是注視著我後背露出的傷口出神,直到我穿好了衣服,媽媽已經在床的一邊躺好了刷著手機。
我對媽媽並沒有饞我的身子的表現也不算很失望,要是能這麼輕松的征服媽媽那她就不會是我媽了。
我悄咪咪的挪到床的另一側,幾乎是開了靜步,我敢保證全程必然沒有發出任何動靜,躡手躡腳的爬上了床之後,我盡可能的減少因為自己的體重而造成的床墊下凹的動靜。
原地修整了片刻後,媽媽依然側躺在床的另一邊刷著的抖音,一雙修長玉潤的大長腿微微蜷曲著,促使媽媽的屁股顯得愈發挺翹圓滿。
從我視角望去,媽媽原本就豐滿挺翹的美臀更是占據我的整個視线,渾身上下刻著男性的DNA都在催促我飛撲上去將臉埋進媽媽的翹臀之中,要不是我尚存的理智竭盡所能的遏制著來著男性本能的衝動,我怕是真的要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我連忙移開了目光,再看下去我怕連理智都向本能屈服了,平復了下心情,順帶著也平復了下身體某個部位的躁動,我這才目不斜視的往媽媽躺著的那側挪去。
媽媽的背影在我視线中逐步放大,我越靠越近,甚至已經都能聞到媽媽身上傳來的幽香,我已經想好了計劃,大致方針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賴在媽媽身邊,一起看抖音這個借口就不錯,要是能順帶著嘍著媽媽的小蠻腰就再好不過了。
理想很美好,計劃卻趕不上變化,就在我愈發靠近媽媽身旁,就要伸手去摟住媽媽的腰時,媽媽卻仿佛預判了我的預判,原本背對著我的姿勢忽地就轉了過來,差點就撞到了我的身上。
媽媽的目光從屏幕中的花花綠綠中移了開來撇了我一眼說道:“這麼大的床你躺這麼近干嘛?其他地方是容不下你了是嗎?”
“這不是想要看看媽媽在看什麼嘛…”
我訕訕的笑了笑,哪敢在當著媽媽的面伸手去摟她的腰,原本想好的種種借口都化為了泡影。
既然已經被提前發現了,我也只好滾了兩圈回到床的另一側,見我老老實實的躺好了,媽媽倒也沒再說什麼,很快就放下了手機,關燈,睡覺。
黑暗中我的心髒怦怦直跳,有多少年媽媽沒有邀請過我同床共枕了?
除了當初以為鬧鬼的時候媽媽慌不擇路的鑽進我的懷里,就只有我還沒有她的大腿高的時候了吧。
可媽媽到底是什麼用意呢?
她明知道我對她的意思,可不是以往單純的兒子的身份,媽媽卻突兀的邀請我留下來一起睡覺,卻又什麼都沒跟我說,好像天經地義,我們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的樣子,我不由的開始思考起媽媽的真正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