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凌辱 星空戰士第二季《漩渦之眼》

第1章 1:戰後

  1.1

  

   到處都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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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之炎擠在逃難的人群里,倉惶地在街上奔跑著。

  

   “救命啊!”

  

   “誰來救救我們!”

  

   他覺得在他身邊的不是一群逃難的市民,而是一群從煉獄中爬出來的孤魂野鬼。

  

   到處都是絕望的聲音,比四周奔騰的火焰還要來得令人恐懼。

  

   零星完整的房屋也被熊熊的烈火所籠罩,光是那噴涌而出的熱浪便讓人望而生畏。數不勝數的高樓在戰火的轟鳴中悉數坍塌,飛落的巨石將他身邊一條條不幸的生命砸成了滿地的殘骸。

  

   沒有人有時間在此刻為這些逝去的亡靈感到悲傷,縱使這廢墟之下掩埋的是至親的屍骨,他們卻連一點抽泣的淚水都沒空流淌。

  

   突如其來的戰爭下,他們這些渺小的生命顯得一文不值。

  

   “寒蟬!抓緊我!”

  

   “嗯!哥。”

  

   夏之炎牢牢地抓著妹妹的手奪路狂奔,戰爭來臨的那一刻,他們的家園就遭到了無情的轟炸。而寒蟬,是他僅存的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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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聲地鼓勵著自己的妹妹,“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安全的地方的!”

  

   鐮田市的天空仿若科幻電影中的戰爭大戲,那片曾經蔚藍的天空如今被聞所未聞的宇宙戰艦群化為了鋼鐵的銀灰色。地面上,一處處可能的避難所都化為了灰燼,所有地鐵的出口都在導彈的轟炸中被掩埋殆盡。

  

   看著又一個地鐵口無法進入,寒蟬的聲音已然帶著些許顫抖,“哥...我們該去哪里?”

  

   在絕望中縱使自己的身體都在打顫,他還是緊了緊寒蟬的手。

  

   “再找找,一定還有地方。”

  

   他們身邊逃難的群眾越來越少,或是孤注一擲地躲在了某個角落,或是慌不擇路地衝出了城市。

  

   大多數,已經被戰爭的余波徹底泯滅了。

  

   形單影只的兄妹兩擺脫不了四周炙熱的火浪,擺脫不了頭頂連綿而下的炮火,但至少,他們終於擺脫了那些令人要發狂的絕境呼喊。

  

   精疲力盡,再也跑不動的兄妹在馬路的正中央停下了腳步,背靠著一輛橫停的轎車席地而坐。

  

   他們的兩側,高樓大廈被火海吞沒,搖搖欲墜中隨時可能傾倒。

  

   他們的頭頂,龐大的戰艦遮蔽了天空所有的色彩,將戰爭漆黑的陰雲徹底籠罩住了兩人。

  

   夏之炎放眼望去,視线的盡頭再看不到任何的人類,仿佛這座城只剩下了他們兩個活人。

  

   “寒蟬,我們......”

  

   “哥。”

  

   他的妹妹,平時明麗動人的小姑娘臉上刻滿了硝煙的痕跡,在她哥哥都要放棄的時刻,她卻沒有絕望地嚎嚎大哭,而是輕輕地笑了笑,打斷了夏之炎的話語。

  

   那笑容猶如孤夜的第一抹飄雪,無比清澈。

  

   她背靠在車門上,靜靜地閉上眼睛雙眼,等待著命運最終的降臨。

  

   “最後能和哥死在一起,比死在戰爭的余波里,要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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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之炎愣了愣,隨即釋然一笑。

  

   “嗯,對。”

  

   他同樣閉上了眼,安靜地倚著車門。

  

   就這樣吧,他們已經盡力了,那麼多人都死了,光憑他們兩個人,又能做什麼呢?

  

   逃出生天?還是拯救世界終結戰爭?

  

   不可能的。

  

   恍然間,世界好像變得更黑了。

  

   他知道,那不是夜幕降臨。

  

   是身側的高樓終於朝他們的頭頂落了下來......

  

   ......

  

   [newpage]

  

   1.2

  

   夏之炎睜開了眼。

  

   黑暗與炙熱煙消雲散,眼前的世界化為了一縷溫馨的光亮。

  

   直到他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的手,發現自己的手心空蕩蕩的,再沒有了那熟悉的手掌時,他才恍然回過了神。

  

   “又是這個夢啊。”

  

   不,與其說是是夢,這就是現實,是三年前愚人之戰中,他的故鄉——鐮田市最後的景象。最後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寒蟬,他曾發誓要守護的親人,卻和他的過去埋葬在了戰火的廢墟中。

  

   耳朵里嗡嗡作響,他有些難受地從沙發上直起了身,在一陣缺氧的惡心感中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順帶舒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四肢。

  

   “我這是......”

  

   眼前的景象終於清晰,他正處於一件陌生的客廳里。

  

   客廳里很整潔,整潔到有些冷清。他的身前是一張茶幾,上面唯有一杯盛著溫水的茶杯,沙發的對面是一台液晶電視,一旁的電視櫃上空空蕩蕩,只有一些被人遺留在這里的老舊光碟述說著它們主人的離去。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全身赤裸地睡在沙發上,身上只蓋著一條薄毯,沙發旁的小桌上,倒是放著一疊整齊的衣物。

  

   身旁的窗戶敞開著,初晨的朝陽映射在漆黑的屏幕上,反射出點點的亮光,順便也將窗外海腥味吹進了房間,他拿起茶杯喝下,潤了潤干燥的喉嚨,昨日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現。

  

   他是人類最新式人形機甲的駕駛員夏之炎,昨日奉命隨軍出征,與兩名來自星河彼岸的M星系盟友,星空戰士冰忻和楓一起參與了奪回淪陷城市——B市的戰斗。

  

   夏之炎如今現在身處的這間房子正在B市內部,但這並不代表他們的獲得了戰斗的勝利。

  

   他們的敵人,同樣來自外太空的宇宙霸主,拉內里星河聯邦,在戰斗即將塵埃落定,他們馬上就要獲得勝利的時刻,用數不勝數的援軍和一顆在太平洋上直接形成陸地的隕石瞬間扭轉了局勢。

  

   也導致他和冰忻被困在了城市里,並且昨天晚上就在這個原主人早已不知所蹤的房子里,他們兩個......

  

   後背被指甲劃傷的刺痛和脖頸上吻痕,證實著昨夜的一切並非夢境,回想起冰忻情動的纏綿和一次次攀上頂峰時的無力與緋紅,他感到自己還掩蓋在被單下的下腹又有了略微的膨脹......

  

   連忙拿起水杯一口飲盡,平息了一下體內再度開始躁動的熱流,穿上了一旁想來是冰忻為他找來的衣物,潔白的襯衫遮住了他一身勻稱的肌肉,這個一頭金色自然卷的天才駕駛員再度恢復到了以往陽光自信的模樣。

  

   廚房里好像有點動靜,是冰忻嗎?

  

   他順著耳邊輕微的響聲,走向了餐廳的方向,冰忻熟悉的身影此時正在餐桌旁忙碌著。

  

   察覺到夏之炎的聲音,冰忻回過身,她和夏之炎一樣穿著臨時在房子里找來的衣物,青色襯衣和只及膝蓋的淡藍短裙,配上一旁餐桌上已然准備妥當的早餐,和椅背上明顯剛剛換下來的圍裙,讓她宛若家中一名賢良淑德的妻子。

  

   她溫和地笑著,“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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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又能想到,她是全宇宙最強大的戰爭兵器之一,令各個強大帝國都聞之喪膽的星空戰士之一呢?

  

   “早上好。”

  

   互道早安後,兩人相視一笑,似是同時想起了對方昨夜與往日截然不同的瘋狂,臉上都填了幾抹紅霞......

  

   “先吃早飯吧,我在這個家里找到了一點還能吃的食材,可以將就一頓。”

  

   “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初晨的躁動,他低下頭後,視线就不由自主地被冰忻裙下裸露的小腿所吸引。

  

   一直運動的小腿光滑勻稱,看上去沒有太多的肉感,卻充滿了誘人的线條感,那雙赤裸踩著居家脫鞋的足更是白皙可人,還沒有習慣指甲油這類化妝品的她,玉趾上是顆顆少女的粉嫩。

  

   昨夜歡愉瘋狂時,被緊緊纏繞了許久的他自是清楚,這一對輕盈擺動的玉腿是何等的銷魂.....

  

   “哦對了。”

  

   冰忻的話語打斷了他的浮想聯翩。

  

   她停下要坐到椅子上的動作,朝著他張開了雙手。

  

   這個仿佛小姑娘‘求抱抱’的動作,讓方才還在心猿意馬的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看的電視劇里,每日的清晨,家里的男女主人都會在餐桌前以擁抱的方式,開啟嶄新的一天。”

  

   她特意著重了家這個字。

  

   “嗯...嗯!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做完那個讓他難以忘卻的夢境,夏之炎看著冰忻心中一暖,亦是張開雙臂,將對方擁入懷中。

  

   他輕笑著在對方耳邊說道:“從哪里看來的?”

  

   “電視上,他們說這個叫,儀式感?”

  

   高出半個頭的他俯下腦袋,讓兩人額頭相抵,鼻尖輕觸,雙眸之中盡是對方的模樣。

  

   冰忻來到地球之後,比絕大多數星空戰士都要熱切地在學習地球上的知識和文化,甚至本名為沁的她,連冰忻這個名字都是照著地球人的標准起的。

  

   他知道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自己。

  

   他不得不承認,他早就幻想過如今這般的狀態,只是從未想到過真的擁她入懷會比想象中的還要愜意。無論是她身上淡淡的幽香,還是手上隔著衣物都難以掩飾的柔軟。

  

   他柔聲道:“謝謝。”

  

   “昨日是你救了我兩次,是我應該說謝謝才對。”

  

   “兩次?”

  

   夏之炎有些疑惑,不就是昨天就駕駛著機甲衝入城市,從肉人巨獸的手上救了她一次嗎?還有一次是......

  

   結果冰忻的臉頰忽得燒紅了幾分,在夏之炎的臉上輕輕一吻,便坐到了椅子了。

  

   “小炎...我們先吃飯吧。”

  

   夏之炎看著對方耳根的紅潤,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才後知後覺。

  

   “對對,兩次,兩次。”

  

   原來昨日機緣巧合之下,替她解了體內那所謂的淫毒,也算一次。

  

   看到夏之炎那副笑容,冰忻難為情般地在桌下從脫鞋中伸出腳,踢了踢夏之炎的小腿。

  

   “快吃吧...待會涼了。”

  

   “哈哈哈,好的!”

  

   桌上的早餐並不豐盛,但足夠溫馨,被剪的香脆的面包片散發誘人的油光色澤,熟度剛好荷包蛋的還算新鮮的生菜葉夾在中間,三明治的邊緣還有一點金色液體流下,想來是夏之炎最愛吃的芝士。

  

   他一口咬下,感受到煎蛋混合著芝士的香氣在口中爆發,忙碌了多日的身軀終於感受到了補充。

  

   冰忻看著他一臉滿足的樣子,笑問道:“怎麼樣?好吃嗎?這家里還能吃的基本也就這些了。”

  

   因為昨日的戰斗,近乎一天一夜都沒進食的夏之炎三兩下就把三明治塞進了嘴里。

  

   “唔...好吃,你現在做美食越來越厲害了。”

  

   冰忻也一樣小口的咀嚼著,說來星空戰士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依靠飲食和睡眠來補充體力和能量的,但是本來就對人類食物頗有興趣的冰忻,從前就一直在家里學習烹飪的技巧,尤其時她自從之前的受傷後便發現,當她們的能量恢復因為敵人卑鄙的手段而減緩後,像人類一樣的飲食和睡眠居然可以對她們的恢復起到一些幫助。

  

   “真的?”

  

   “那當然,你做的我都喜歡。”

  

   冰忻的足趾又不輕不重地點在了夏之炎的小腿上。

  

   “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個悶葫蘆,現在怎麼越來越說話了。”

  

   餐廳里良好的采光將他一頭金色的自然卷照得閃閃發亮。

  

   “哈哈哈這不是全靠你開導的好嗎?”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冰忻,你身體怎麼樣?”

  

   “嗯...肯定不是完全的狀態。”

  

   冰忻知道夏之炎真正想問的是什麼,畢竟她們星空戰士的弱點——性,已經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只要進攻對女性能產生性快感的部位,比如乳房,下體,她們幾乎堪稱永動機的體能和能量恢復不僅會蕩然無存,還會加快其損耗,並在事後進入極度虛弱的狀態。

  

   而他們昨晚在那粒春藥的趨勢下幾乎瘋狂了整夜.....

  

   但冰忻搖了搖頭,臉上亦是疑惑。

  

   還有些許慶幸。

  

   “但也並不是很糟糕,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比起昨天戰斗之後還回復了不少。”

  

   “嗯?一點影響都沒有嗎?”

  

   這也是之前一度讓夏之炎感到憂慮的問題,要知道冰忻上次遭到敵人的襲擊後,虛弱地在床上休息了好幾天才恢復到原本的狀態,他本來今日都做好在這里長期生活的准備了。

  

   “我感覺是的。”

  

   她笑著點點頭,臉上的紅暈更加誘人,“和你一起就算做那種事...好像對我完全沒有影響。”

  

   夏之炎撓了撓腦袋,“這樣啊,那還好......”

  

   這當然是個好消息,但他總覺得此刻自己如果表現得太開心,好像也有點不太對勁......像個色狼。

  

   只是......

  

   冰忻握著三明治的手忽然懸在半空。

  

   她那只本來是去踢夏之炎的腳,卻在一來二去間被對方留住了,柔軟滑嫩的肌膚用對方溫暖的腳背輕輕摩擦著,她微愣了一下卻沒有抽回去,紅著臉伸縮腳趾,在對方的腳背上蜻蜓點水般的輕點著。

  

   夏之炎也覺得今天自己怪怪的...硬要找個原因的話。

  

   應該是昨夜之後,本就生得極美的冰忻又多了一份讓人難以抗拒的嫵媚吧......

  

   比起星空戰士,她現在越發更像個人人,也更有女人味了。

  

   在愈發曖昧的氣氛中,冰忻開口道:“小炎,我們現在一定要小心,現在B市里和市外的郊區都被拉內里完全掌控了,我們算是身處敵人的包圍正中心了。”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拉內里的增援把我們的部署全都打亂了,我無法聯系到我的隊友們,凌...也不知道她們有沒有救出來。”

  

   “是啊。”

  

   說起正事,夏之炎自是頷首,現在的他們最大的問題便是信息的閉塞,根本不清楚外面的情況。

  

   夏之炎一邊用腳背勾著對方纖細的腳裸,一邊說道:“我們待會兒先去找找淨戰士吧,她昨天變小化後的位置離我們這里不遠,現在應該也和我們一樣潛藏在某個樓房里面。”

  

   冰忻點點頭,“嗯,我們待會兒先去找淨,她雖然素來直來直往,但也不是魯莽的人,斷不至於這種時候就想著獨自殺出去的。”

  

   夏之炎想了想又接著補充道:“如果實在找不到,我們就往西,去城外的富潤山脈,我記得昨日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們的聯軍已然攻占了那里,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冰忻自無異議,雖然從實力上現在毋庸置疑是要保護著對方,但是她很享受這種和小炎討論的氛圍。

  

   “好,我們一步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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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她發現夏之炎嘴角的一點牛奶,本該用能量信手抹掉的她卻是鬼使神差般的前傾了身子,也不用紙巾,用手指輕輕地一點。隨即她在夏之炎錯愣的目光中,將手指探入嘴中,舔舐掉了那抹乳白色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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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忻......”

  

   夏之炎看著那白色的牛乳攜著手指莫入紅唇,感到自己的下腹好像又要開始膨脹了......

  

   當事人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下意識的動作充滿挑逗意味。

  

   “怎麼了?”

  

   他的腦海里不由得再度浮現出冰忻昨夜在自己懷里主動求愛的模樣......

  

   冰忻好像在某些方面頗有天賦......

  

   “沒...沒事,時間緊迫我們出去找淨吧。”

  

   兩個人收拾了一陣兒,不知道接下來要在這城里游蕩多久,夏之炎找到一個雙肩背包,在里面盡可能地攜帶了可能的必需品,確保各種食物水源一應俱全,這才和冰忻並肩離開了這間對她們頗有紀念意義的房屋。

  

   當再度被陽光照拂到的時刻,雖然早已做好了准備,但是夏之炎還是忍不住為之驚嘆。

  

   “全沒了啊。”

  

   在昨日便已經在戰火中破敗不堪的B市,此時在那毀天滅地般的海嘯中,整個東部沿海地區的房屋除了幾個幸免遇難的矮樓,已經全部被夷為了平地,放眼望去一片殘敗,到處都是房屋萎靡的廢墟。

  

   隱隱甚至能看到遠方幾頭巨獸和拉內里軍士在遠方竄動。

  

   這已經是屬於拉內里星河聯邦的城市了,根本看不到一絲人煙的痕跡。

  

   面對這幅景象,就算是經歷過無數戰爭的冰忻臉上都是浮現了一抹憂色。

  

   以往,這幅慘狀都是她們以勝利者的姿態打掃戰場時才能看到,比如四年前的愚人之戰,她就是在這樣的廢墟中找到了一息尚存的小炎。

  

   但這一次,她成為了戰場最中心的劣勢方。

  

   “希望凌已經被救出來了,淨也沒有事...我倒是寧肯這城里,只有我一個人掉隊了。”

  

   說著她看向夏之炎。

  

   “小炎,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接下來都不能離開我的身邊。”

  

   “放心,我又不是小孩。”

  

   他沒有因為自己需要對方保護而唯唯諾諾,而是自然而然地摟緊了冰忻的肩膀。

  

   “我還怕你嫌棄我太弱,拖你後腿呢哈哈哈...哎呦!”

  

   冰忻在他腰眼上一擰。

  

   “盡亂說,我......”

  

   “好啦,我知道的。”

  

   他握緊了對方手,就像三年前,他牽著自己的妹妹。

  

   “我這條命就交給你了,我可是不會松開的哦。”

  

   他曾經失去了自己發誓要守護的人。

  

   這一次,不會了。

  

   ......

  

   [newpage]

  

   1.3

  

   B市以西,富潤山脈。

  

   B市以東為汪洋的太平洋,以西便是連綿不絕的富潤山脈,將以半島之勢突出的B市地區和整片大陸完全隔開。

  

   換而言之,這里,便是B市的命脈,拉內里大軍想要借著B市為登陸點繼續進攻,富潤山脈就不容有失。

  

   昨日,搭配著冰忻和楓兩名星空戰士,再加上人類數十架最新型的人形戰甲,本來已經在山脈中全殲了拉內里先鋒部隊,眼瞅著光復B市指日可待。

  

   拉內里異星荒隕的到來打亂了星空戰士和人類的全部部署,數萬以拉內里軍士和巨獸組成的主力軍團從天而降,在滔滔不絕的戰艦轟炸和巨獸艙的支援中,拉內里用一夜的時間便徹底地奪回了富潤山脈。

  

   人類大軍在山脈里被打得分崩離析,坦克裝甲在巨獸面前脆如紙張,與星空能量相結合的大炮毫無施展的空間,就算明知山脈里還有留在里面的一名星空戰士,楓,以及尚且在苟延殘喘的數千官兵,人類的軍隊也被迫放棄了山脈的駐守。

  

   富潤山脈再往西便是一馬平川,只要拉內里聯邦准備齊整,B市就將成為他們攻占人類世界的起點,源源不斷的大軍將從這里出發,以富潤山脈作為保護後方的屏障,開啟他們的遠征。

  

   而現如今山脈腳下的平原上,塵土飛揚。

  

   山脈外,一名皮膚深紫色的宇宙戰士立於大地,他衣著乖張,一件簡單的上衣肆意敞開,胸前緊實而又充滿力量的肌肉展現著他十足的爆炸力,比起拉內里星人普遍的紫黑色,他的紫膚更為顯眼,更為妖異。

  

   也更為猖狂。

  

   他揮刀遙指著西方的人類陣地,那一門門正對著他的炮口他清晰可見。

  

   “地球人這群小不點們被我身後的巨獸大軍嚇傻了,倒是情有可原。怎麼連一個敢來迎戰的星空戰士都沒有啊!莫不是看到B市同伴的情色錄像,個個都嚇破了膽當起縮頭烏龜了!”

  

   身形巨大的他聲音無比洪亮,與天地之間悠悠不絕,那遠處的地球人陣线絕對能聽得一清二楚。

  

   “吼!”

  

   他這邊話音剛落,身後富潤山脈的山腳便是一陣排山倒海般的吼聲,聲音之大直衝雲霄,竟是讓無數飛鳥肝膽俱裂,直挺挺地墜落在了地上。

  

   他身後不遠處,是列陣而立,由幾千頭巨獸組成的的巨獸軍團。

  

   雖然它們長得千奇百怪,一個個都是狂暴不羈的模樣,卻猶如正規的士卒一般整整齊齊地站立著,猶如機器人般在命令的下達之前,恪守著自己的陣线。

  

   更為可拍的,是它們的身上居然個個身披重甲,手持利刃,在陣前豎立起巨盾,用龐大的身軀在山脈前構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鋼鐵長城!

  

   拉內里十萬巨獸戰甲縱橫星宇,任何的科技武技在這絕對的力量面前都不過時蚍蜉撼樹。

  

   持刀戰士有大軍壓陣,神色之間更顯囂張。

  

   “還沒有星空戰士敢於應戰嗎?放心,就算了失敗了最多也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我當眾凌辱一場罷了,說不准你們還會愛上這種被注視著性交的美妙快感呢。”

  

   他言辭猖狂,竟是絲毫沒將那些個星空戰士放在眼里。

  

   “給我住嘴!”

  

   終於,在一片巨獸的吼聲中,一名留著粉色長發的星空戰士落在了他的身前。

  

   這位來自失落者傭兵團的戰士縱使真的站在了星空戰士面前亦是面色不改,譏諷道:

  

   “你們都是老太婆嗎磨磨唧唧的終於來了。不過,反正你和我單挑總歸是輸,要麼去多叫幾個幫手,要麼你直接利索點脫衣服被我干一炮吧,這樣雙方的軍隊看得開心,咱們倆也可以好好快樂。”

  

   看著對方目中無一人的神情,那星空戰士怒火中燒,根本不願與這個家伙多說半句廢話,手中金光一閃便是與對方相似的長刀在手。

  

   她一聲嬌叱,身形點地而上,“把你的快樂留到下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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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櫻,緊急趕來增援此地的星空戰士之一,此次拉內里大荒星隕計劃大大出乎她們的預料,短短一日之間能夠調集於此的星空戰士寥寥無幾,在人類軍隊昨日在富潤山脈中損失慘重的情況下,她們這些增援能夠守住現有陣线就不錯了,更不要提繼續反撲。

  

   但這不代表她們可以忍受這個宇宙戰士如此這般折辱她們!如此當眾叫陣她們星空戰士如若退縮不應,豈不是合了對方縮頭烏龜的稱呼?

  

   更何況櫻深知,B市淪陷,大荒星隕,星空戰士戰敗被俘等等的消息和傳聞搞得地球人從軍隊到百姓俱是人心惶惶。就算是她們星空戰士內部,都因為精銳部隊——715小隊,在B市里了無音訊而開始感到不安。

  

   這個時候她更應該挫挫敵人的銳氣,告訴地球人和同伴們,這些宇宙戰士除了陰謀詭計,正面對抗根本不足為懼。

  

   一頭粉色長發的她眨眼間便揮刀而止,那宇宙戰士雖然囂張跋扈但是真應對起來亦是絕不怠慢,長刀在手攜著一股詭異的紫氣舞在身前,雖呈守勢連戰連退,也算是密不透風。

  

   櫻論長相算得上小家碧玉,身材亦不太高挑,瞧著便是粉嫩精致,但這利刃在手卻是迅捷如風,自告奮勇前來應戰的她將敵人逼得疲於防守,自是氣勢更勝一籌。

  

   “哈!”

  

   又一次刀口相抵,櫻一聲嬌喝,握刀之手一擰,‘撕拉’一聲兩把長刀交錯而過,刀鋒直指宇宙戰士而去,後者不得不連退數步,飄然後撤。

  

   櫻長刀遙指對手,“你剛剛的威風呢?怎麼叫陣半天自己反倒成了縮頭烏龜!”

  

   她對自己占盡上風並不意外,不過是些陰險卑鄙的宵小,正面相抗那會是她們星空戰士的敵人。

  

   誰料,那宇宙戰士神情卻是與方才一般無二的譏諷,仿佛方才是他壓制了對面才是。

  

   “久聞星空戰士戰力超群,如今一見。”

  

   他居然還搖搖頭一聲嘆息。

  

   “不過爾爾。”

  

   “你!”

  

   櫻杏目圓睜,“自己技弱一籌還敢口出狂言,我倒要讓這千軍萬馬看看,你是怎麼死於我這‘不過爾爾’的!”

  

   金紫二色再度交匯,那宇宙戰士揮刀格擋之勢竟是比方才游刃有余了許多,嘴里甚至有閒暇念念有詞。

  

   “能量的確很強,但是.....”

  

   下一刻他刀法如雷,疾馳而出,滾滾妖異紫光在刀刃上翻涌,一刀揮去便是斬斷了星空戰士朝他發射的能量光线。

  

   隨即他身形一閃而逝,刀鋒所指竟是一處無人的空曠。

  

   “你們啊,都太依賴這所謂的星空能量了。”

  

   結果正如他的預料一般無二,櫻果真出現在了這個位置。

  

   而櫻面對這意料之外的截殺反應已經足夠迅速,電光石火之間在空中揮刀轉出一個半圓止住前衝之勢,劍尖抵在呼嘯而來的刀刃上,以一股巧勁層層消磨,猶若以纖纖流水浮平利刃的菱角。

  

   轟!

  

   宇宙戰士的長刀死死地壓制著櫻橫在身前的刀刃,直到將她的身軀按回地面之後,手中長刀卻是猛地回收一卸,叫那一直在竭力抵抗的櫻不由得向前一個前傾。

  

   同樣戰場廝殺經驗極為豐富的櫻未曾驚慌,手指刀氣長鳴,光芒刺破宇宙戰士周身濃郁的紫光,一聲嬌喝順勢直刺而去,驟烈的星空能量與狂暴的紫光爆出點點星火,照徹眉目。

  

   面對這近在咫尺的鋒芒,他怡然不懼,又是一刀輕描淡寫般地擋開,繼續點評著。

  

   “關鍵這個刀法啊,差了點意思。”

  

   此刻酣戰中的櫻,卻是顧不得對手傲慢的語氣,本來氣勢如虹的她卻是有些驚異了。

  

   交手才片刻,為何對方這麼快就從劣勢轉為了均勢,甚至還隱隱占據了主動?

  

   待到她那一刀逐漸力竭,宇宙戰士後撤之勢驟止,轉眼間目色一冷,揮手間周身被刺破的紫霧再度如烈焰奔騰般暴漲,與空中化為一道道利箭,宛若毒蛇吐信,朝著正要收劍後撤的敵人飛刺而去。

  

   一鼓作氣未能奏效的櫻正欲後撤,卻被這驟然殺至的飛箭止住了身形,正高接抵擋之時,那籠罩在暴戾紫氣中的宇宙戰士已然再度殺回,一來一回俱是游刃有余,仿佛對方的每一步都清晰的被他所預測著。

  

   “噹!”

  

   金屬的碰撞聲驟然炸裂,本就身形巨大的兩人一擊間濺起萬千石屑。

  

   不得不再度揮刀迎敵的櫻只得棄了那空中的羽箭不顧,任由它們擊打在自己的身上。

  

   “呃啊!”

  

   習慣性依靠身體和戰衣的無堅不摧去硬扛的她沒想到那利箭的威力遠遠比她想象的要大,它們不再只是吞吐蛇信,而是以鋒利的獠牙瘋狂地撕扯在她的肌肉上。

  

   宇宙戰士一聲冷笑,“嘖嘖嘖,總是依賴自己的身體可不是好習慣哦。”

  

   “不用你管...呃!”

  

   刹那間的分神足以決定戰斗的走向,宇宙戰士刀反手一刀雲聚如龍,滾滾紫氣凝聚其上。

  

   “看好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刀法嗎?”

  

   隨著他一聲激蕩的怒喝,局勢陡然逆轉,方才還一路壓制著對面的櫻被紛飛的利箭刺痛得一時失神,面對敵人緊跟而上的追擊顯得狼狽不堪,成了被動防守的一方。

  

   “噹!”

  

   她匆忙抵住對方一刀,還未來得及反擊,對方再度如未卜先知般精准得猜到了她下一刀的方向,一腳踹在了她的手腕上,一時間虎口巨震,刀柄都險些脫手而出。

  

   [pixivimage:86092874-8]

  

   她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對方這刀法為何如此熟悉...難道說......

  

   緊接著對方又是數刀接連殺至,她每每想要反擊都會被敵人准確得猜中想法,還未的及出招就被提前扼殺。

  

   她心神巨震,為何和有種被敵人完全看穿的感覺!

  

   那宇宙戰士仿若看穿了她的想法,臉上不屑更甚。

  

   “別猜了,你想的沒錯,這就是你自己的刀法。”

  

   “什麼?”

  

   圓睜的杏目從憤怒徹底化為了震驚,她知道對方說的並不是虛話,那一招一式與自己一般無二,所以他才能步步猜到自己的動作!

  

   “你...從何處學來的我們星空戰士的刀法!”

  

   “學?”

  

   宇宙戰士那張張狂的臉上不屑更甚,接連幾刀精准地撕碎了對方的防线,砍在櫻相比之下纖細的嬌軀上,敗勢盡現。

  

   “當然是和你,就在剛剛。”

  

   櫻的驚愕已然無以復加,就這麼一會兒,可對方居然比磨煉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她還要舞的精湛!

  

   “怎麼可能...呃!”

  

   她心境以亂,再不可能維持住這最後一點手勢,隨著對方又一刀劈在手背上,她手中長刀終於飛落,叮當落地。

  

   “開!”

  

   宇宙戰士豈會再任櫻後撤,他一聲怒喝,眼中紫光爆閃,右手握刀自左肩起猛然一甩,聲勢之大引得他健碩的身軀都是隨著揮刀之時轉動,在空中以半圓之勢劃出了一道渾圓曲线,猶如紫月當空,霸烈澎湃。

  

   “呃啊!”

  

   櫻被正面一刀重重擊中,脆弱的身軀在紫光的侵蝕中隨著一聲痛呼如斷了线的風箏飄飛而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什...什麼!”

  

   嬌艷粉發淒慘飄落,她竟是驟然發出了一聲難以置信的驚呼。

  

   “這...不可能!”

  

   她低下頭,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戰衣。

  

   破了。

  

   戰衣被那一刀撕扯出了一道巨大的刀口,不僅她胸口白皙的肌膚裸露在外,就連半只嬌嫩的乳鴿都是在被撕破的戰衣間綻放著奪目的光澤。

  

   “呃!”

  

   宇宙戰士當然不會給她喘息的機會,轉眼間便再度欺身而上,對著當頭一刀呼嘯而來!

  

   櫻危機關頭顧不得許多,雙手驟然合於胸前,徒手將長刀生生夾住。

  

   “戰衣怎麼會......”

  

   作為B市的增援部隊,她當然清楚拉內里聯邦新研制的紅色藥水,可以破開她們的戰衣。但是這個刀法恐怖到令她近乎無計可施的敵人,無論他的技藝如何精湛,方才的刀身絕對沒有那道刺眼的猩紅!

  

   “你們這些星空戰士號稱全宇宙最恐怖的戰爭兵器,除了星空能量,還不是靠著你們永動機般的能量恢復?要說以前,就算我強於你,怕是被你靠著無止境能量恢復到頭來還要被你活活磨死。”

  

   在櫻震驚的神情中,他接著說道:“再說了,誰說過只有那達特紅液可以撕碎你們的戰衣了?”

  

   達特紅液?這就是那液體的名字嗎......

  

   未等櫻有所反應,宇宙戰士忽然猛地一腳踏在了櫻的小腹上。

  

   “呃!”

  

   “我倒要讓你們看清楚,你們離了能量和恢復能力到底還剩些什麼!”

  

   他說著揮刀拍開了櫻因為吃痛而松軟的雙手,用長刀把對方的左手死死地釘在了地上,整個人順勢騎在了櫻的身上。

  

   “我可太喜歡你們的弱點了,你呢?喜不喜歡我為你們在紫氣中融匯的淫毒啊,哈哈哈這可是從你們那個叫凌的星空戰士身上,百般檢驗下來最有用的一抹情藥了。”

  

   “呃啊!松開...我......”

  

   他粗壯有力的大手一把扼住了對方纖細的脖頸,另一只手同時探下,輕車熟路般探入了被撕開一條裂痕的戰衣,用力地捂住了那露出半邊風格的嬌嫩乳鴿。

  

   徹底陷入被動櫻在對方的身軀下無助地扭動著身軀,踩著長靴的雙腿拼命地蹬踏,尚能活動死死地攥在那只正在侵犯自己乳房的手腕,但那鋼筋鐵柱般印在她胸前的手臂卻讓她無論如何都難以動彈絲毫。

  

   宇宙戰士笑容愈發猖狂,無比挑釁地直視著痛苦掙扎的對手。

  

   “是不是覺得能量在流逝?是不是覺得力量在衰竭?看看自己的模樣吧,刀法弱的一塌糊塗,我看一遍就能施展的比你好。”

  

   他的叫囂中仿佛帶著對星空戰士難以言喻的鄙視,放肆得諷刺著,“再看看自己弱點被抓住之後是何等驚慌失措的樣子,就你們這樣的姿態,宇宙無敵的傳說不過就是建立在無盡恢復力的假象罷了,事到如今還在這狐假虎威。”

  

   說著他手指用力一擰對方嬌嫩欲滴的乳首。

  

   “啊!我絕對饒不了你......”

  

   和所有曾經面臨過此等困境的星空戰士一樣,這從未經歷過的劇痛,和令人恐懼的力量流逝感令她心生悚然,乳首難以言喻的劇痛令她手上方才想要反抗的能量瞬間渙散,精致的無關刹那間便痛苦地扭曲在了一起。

  

   看著櫻滿含仇恨,幾欲殺人的目光,宇宙戰士猖狂大笑。

  

   “哈哈哈你們也就這股子不服輸的韌勁還值得稱道了,可惜了,一個個都過度依賴於天賦,根本沒點戰士的素養。”

  

   他說著像提著小貓一般拎著櫻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懸在自己的身前,不等她有任何反抗的機會,紫氣化成的箭矢便再度籠罩在了她的身側,箭頭直指著她毫無防備的嬌軀,如群鴉飛舞般紛飛而下。

  

   “啊!住手...啊!”

  

   撕心裂肺的痛呼在箭雨中不斷地響起,她悲鳴著不斷掙扎,雙手竭力匯聚能量想要去抵抗著這永無止盡般的箭矢,卻在脖頸的巨力中顯得雜亂無章,無助淒涼。

  

   當箭雨落下帷幕,她的身形已然慘不忍睹,星空戰衣在被切割得千瘡百孔,大片雪白的肌膚在光天化日之下裸露在外,被耀眼的陽光照得粉嫩透亮,淒涼而又美麗。

  

   卻再沒了身為星空戰士那份凜然。

  

   [pixivimage:86092874-9]

  

   宇宙戰士一手提著櫻殘破的身軀,另一只手提刀振臂!

  

   “吼!”

  

   “吼!”

  

   “吼!”

  

   這猶如提著戰利品一般的傲然神色,引得身後的一眾巨獸當即為他們的統領發出了一陣震天動地的呼吼,用足以讓震片戰場都為之撕裂的聲響慶祝著他的豐功偉績。

  

   他掛著挑釁的邪笑說道:“那邊可就是你守護的人類軍隊哦,在他們面前戰衣被肆意切碎,將你們引以為傲的軀體裸露給他們的感覺如何?”

  

   ‘叮咚,叮咚。’

  

   胸口的能量燈發出著刺耳的警報,被折磨的氣若游絲的櫻在窒息的痛苦中怒視著對方。

  

   “卑...卑鄙?”

  

   “哈哈哈卑鄙?”

  

   宇宙戰士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時間捧腹大笑。

  

   “什麼是卑鄙?讓你們能量會消耗,體力會流逝就是卑鄙了?”

  

   說著他邪笑著看著櫻,妖異的紫色雙瞳直勾勾地看著對方,宛若蠱惑人心的魔咒。

  

   “要我說,最卑鄙的明明就是你們星空戰士,靠著那所謂星空洗禮賦予的無限恢復,憑著這點武技就可以馳騁宇宙。”

  

   “你倒是告訴我,憑什麼?”

  

   憑什麼......

  

   櫻方才還凝聚著仇恨的雙手驟然震顫,對方的每一個字符都重重的敲打在了她的內心。

  

   她們才是靠著天賦卑鄙的一方嗎......

  

   “看看你們離了天賦無助的樣子,會疲憊,能量會消失也算弱點?哈哈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說著指向身後的那群嚴陣以待的巨獸,“看看它們!有哪個不是在戰斗中會疲憊,需要精打細算地去使用自己可能擁有,甚至根本沒法肆意使用的能力。”

  

   他無比嘲諷地拍拍了櫻的雪臀,手掌肆無忌憚地伸入被割裂開來的戰衣縫隙之重,握住那豐盈的臀肉大力揉捏。。

  

   “你管這,叫卑鄙?”

  

   “放...放開...啊!”

  

   他的手繼續往里伸,在毫無前戲的情況手指徑直莫入了櫻在戰衣的裂縫中,隱約透著粉嫩的花穴之中。

  

   被扼住脖頸的星空戰士發出了屈辱的哀鳴,未經人事的私處被敵人在萬人矚目的戰場上用手指肆意抽插,她能做的反抗卻僅僅只有收攏雙腿,用內側的軟肉摩擦對方的手腕......

  

   他好強.......

  

   作為一名星空戰士,櫻悲哀得發現自己的心里居然產生了敵人無法抵擋的挫敗感.......

  

   我...沒有力氣了......

  

   不一會兒,這幅被毒霧侵身的嬌軀哀鳴變得悅耳,水聲逐漸淫糜,晶瑩的水珠開始在手指粗暴的侵犯下掉落,零零散散散落了一地,櫻再是悲憤都無法阻止自己身體被輕易玩弄到發情的事實。

  

   “嗯...放開...啊.......”

  

   難道她要在這兩軍之間...被這樣玩弄到高潮嗎......

  

   然而,那名宇宙戰士看著對方狼狽的姿態,臉上卻驀然泛起了厭惡。

  

   “唉,果然個個都是道貌盎然,看上去貞潔的家伙罷了。”

  

   “沒意思。”

  

   對方的丑態讓他仿佛想起了什麼,臉上的動作都是不由得停下了。

  

   “櫻!”

  

   “放開她!”

  

   又兩聲疾呼從遠方傳來,另外兩名星空戰士姍姍來遲,帶著洶涌的怒火朝著他們疾馳而來。

  

   宇宙戰士怡然不懼,根本沒有絲毫撤走的意思,反復已然玩弄到厭煩了一般,將被他肆虐到潮水四濺,再難抵抗的櫻像丟垃圾一般,隨身丟給了她們。

  

   短暫的厭惡後,他的臉上再度回到了熟悉的囂張與頑劣。

  

   “剛才的箭雨上都是淫毒,回去多找幾個男人滿足一下自己。如果實在忍不住也沒關系,乖乖爬回來求我,我不介意在這兩軍陣前為美麗的星空戰士滿足性欲哦,畢竟我器大活好,巨獸看了也只有羨慕的份。”

  

   “吼!”

  

   他的聲音依舊是極響極亮,故意讓這個戰場上都是清晰可聞,引得身後的巨獸再度發出了陣陣興奮的嘶吼。

  

   “閉嘴!膽敢侮辱星空戰士,我今日定將你碎屍萬段!”

  

   兩名支援的星空戰士扶住被摧殘得千瘡百孔的櫻,對著敵人怒目而視。

  

   宇宙戰士滿臉不羈,將長刀抗在肩頭,指了指兩名因為同伴受辱而怒火中燒的星空戰士。

  

   “715小隊那樣的精銳就算了,像凜冬王女那樣優秀的戰士連我都要嚴陣以待。但至於你們這些,嘖嘖嘖,面對碰到點意想不到的挫敗,就失了心神的家伙,有幾個是幾個,妄想穿越者富潤山脈的話。”

  

   “我,失落十五門第三門,蒼星—達里克。”

  

   “何懼之有!”

  

   ......

  

   [newpage]

  

   1.4

  

   “富潤山脈完全丟了啊。”

  

   一整日的時光轉瞬即逝,悠揚的夕陽下,夏之炎和冰忻此刻位於B市城西的一處郊區,他們遙遠著城外富潤山脈的方向,俱是一臉凝重。

  

   西方的天空中是令人望而生畏的拉內里星河艦隊,其數量比之前幾日他們擊敗的拉內里先鋒軍多出數倍不止,巨獸的咆哮聲則更為清晰得在耳邊回響。

  

   但是,炮火聲卻細不可查了,這說明戰斗已經基本結束了。

  

   他說道:“富潤山既然丟了,我們就不能輕舉妄動了。”

  

   冰忻在他身邊點點頭,秀麗的容顏被火紅的夕陽渲染上了一層昏暗的紅光,映襯著她臉上難以消磨的憂慮。

  

   [pixivimage:86092874-10]

  

   “就是不知道楓和軍隊怎麼樣了,有沒有在敵人的反撲中撤出來,萬一還困在里面...那她的局勢比我們還要危險的多。”

  

   現如今的情況對於她們而言已經是糟糕到了極點,白天早些時候她們在昨日與肉人巨獸戰斗過的地方搜索星空戰士淨的下落,卻一無所獲。

  

   如今來到城西不用進入山脈內部,便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富潤山的徹底淪陷,想要接著戰斗的混亂突出重圍的念頭也淪為了泡影。

  

   感受著冰忻的焦慮,夏之炎接著說道:

  

   “既然我們不能硬闖富潤山,那我覺得淨戰士也不行,她昨天的狀態可能比你更差,現如今肯定還在城市的某處休養生息呢,我覺得我們當務之急是和她匯合。”

  

   “對,我昨天救下淨的時候她還處於昏迷的狀態,就算之後蘇醒了過來情況也不會太樂觀,她現在的處境恐怕比我們要危險的多。”

  

   冰忻和淨平日里在715小隊里絕對算不上關系最好的兩人,但對於她們M星系的人而已,生活在那個沒有愛情,沒有親情的地方,不會有什麼比戰友要來得彌足珍貴的東西。

  

   就算凌及時被救出去了,淨也一定還在城里。

  

   於是乎,突圍無望的他們重新走回到了這座城市里。

  

   “我們先找到一處可以藏身的地方,然後盡可能快的找到淨戰士吧,就是不知道拉內里要用這座城市做什麼了。”

  

   現在的B市猶如颶風的風眼,它的四周風卷殘雲,戰火紛飛,但這內部的中心暫時還擁有著片刻的安寧,畢竟拉內里大軍都集結在城外的山脈里,暫時對這座城市沒有任何的興趣,食之無味。

  

   這里便是一切的中心,漩渦之眼,。

  

   “對了。”

  

   冰忻回望著遠處籠罩在壓抑氛圍中的山脈,突然說道:“小炎,你昨日是怎麼殺進城里的?敵人應該很多吧?”

  

   說到這個,夏之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回想起當時的場景,神情頗有幾分微妙,“當時拉內里先鋒軍被殲滅,我們都覺得可以順利奪回B市。又怕你一個人進城出事,就都跟著殺進來了,只不過中途遇上了大量的敵人,我和其它機甲都被打散了,可能我運氣比較好吧,結果就我衝了進來。”

  

   冰忻聽他說得風輕雲淡,自知這其中艱險肯定不會如此輕松。

  

   “你...怎麼說的好像我很容易叫人擔心一樣。”

  

   他訕笑著,有些許不好意思,“很容易叫我擔心倒是真的...不過還好最後幫到了忙......”

  

   或許是與隊友的失聯和如今的困境,亦或許是被著城市慘敗的氣氛所渲染,冰忻心中的憂慮更甚以往,她蹙著眉,表情有些後怕。

  

   “昨天戰斗時,看到你被敵人壓制,命垂一线,我當時真的好害怕...那可是一名S級宇宙戰士,你稍有不慎就可能......”

  

   她說到這,不敢再說,也不敢再想。

  

   “你以後不能這樣冒進,為了救我也不行。”

  

   夏之炎停下腳步,他的面前,那個曾經無比清冷的星空戰士,如今滿臉後怕,猶如一個多愁善感的少女。

  

   至少從外貌上,冰忻和少女真的沒太大的區別。

  

   他輕撫著冰忻的臉頰,潛移默化間,對方星空戰士的身份在彼此的心中都越來越淡了。

  

   他笑著說道:“那你以後就保護好自己,我不就不用為了你赴險了嗎?”

  

   “唉,你這人......”

  

   冰忻一聲輕嘆,知道以小炎的性格不可能記這麼答應德她,輕輕地摟住了對方。

  

   “以前同伴都覺得,除了洺隊長,我是隊里最冷靜的一個人,但我怎麼覺得在地球和你待久了之後,我有點變了呢......”

  

   夏之炎也摟著她,輕笑道:“變什麼了?”

  

   比夏之炎矮半個腦袋的她在對方的懷里抬起頭,很認真地想了想,“嗯...多愁善感?或者,情感化?我也說不大清楚......”

  

   她像個小女孩一樣艾艾自語,這是在小炎面前才有的光景。

  

   夏之炎哈哈一笑,他覺得這個時候的冰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可愛。

  

   “那我覺得你一直都挺通人情的。”

  

   ......

  

   城西的情況比城東要好上許多。比起沿海的城東,城西的房屋還有不少保持著較為完好的模樣,也相對來講還有些人類城市的模樣。

  

   無論是他們自己,還是淨真的在蘇醒後選擇了轉移並隱藏自己,那麼城西的這片尚且完好的市民區明顯是個更好的選擇,他們便索性留在了這里。

  

   “嘎,嘎......”

  

   烏鴉當空盤旋,黑幕逐漸降臨。

  

   天色漸晚,空曠的街道上除了烏鴉嘶啞的叫聲一片昏暗寂靜,路燈傾倒在街邊再無法為之照明,空無一人的樓房,門窗破裂的餐廳,貨物四散掉落的超市。

  

   這里依稀還可以見到城市曾經的模樣,卻見不到任何的人影。

  

   夏之炎和冰忻攜手走出一座殘敗的大樓,正如前面幾個街道一樣,這棟搖搖欲墜的大樓里空無人煙,所有的市民都不見了蹤影。

  

   “這些房屋都空了,市民們應該在前兩天就都撤出去了吧。”

  

   夏之炎在冰忻身邊點點頭,“是啊,現在這座城市深陷重圍,水電無人供給,也沒有任何的食物來源,普通的市民留在這里不僅逃不出去,也很難生存啊。”

  

   說著他看了看完全暗去的天色,“我們再找一會兒就尋個合適的過夜吧,夜里無燈,再這麼找下去也危險。”

  

   本來星空戰士靠著她們無與倫比的恢復力和能量戰斗力素來都是直來直往,但最近面對拉內里一些列慘烈的戰斗,讓本就夏之炎比以往更加謹慎了。

  

   希望冰忻的同伴們也能謹小慎微一點......

  

   想起這個夏之炎不由的有些頭痛,冰忻算是她們小隊最謹慎的,其她有幾個以他淺薄的了解,都知道...肯定不是會小心行事的人。

  

   忽然,他正憂慮著,走在前面的冰忻面色一冷,驟然起手一把攔住了夏之炎。

  

   “小炎等一下。”

  

   看到對方凝重的神情,夏之炎一驚,“有情況?”

  

   冰忻點點頭,拉著對方緩緩退到街邊夜光無法普及的暗處。

  

   “前面有動靜。”

  

   她們如此小心的另一個原因便在於她們對拉內里聯邦的軍力構成一無所知,雖然就目前來看,大多數軍士和巨獸比起人了那都是巨無霸一般的存在,這讓身形矮小的她們很好隱藏。

  

   但是,冰忻畢竟碰到過同樣可以縮小化的巴倫,萬一拉內里聯邦有大批人類大小的士卒在城里排查警備,那他們的處境就危險的多了。

  

   沒過多久,躲在陰影中的兩人就看到有一個青年在月光中緩緩地走了出來,正一臉疑惑地對著他們二人本來所在位置左顧右看著。

  

   “人呢?我剛剛明明看到有兩個人啊。”

  

   他穿著一身普通的休閒裝,黑夜里看不清容貌,但聽聲音分辨的出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

  

   夏之炎小聲在冰忻耳邊說道:“好像真的是人類,沒有武器,這人話說的也是字正腔圓的。”

  

   冰忻還有點不放心,“可是他明顯是在找人,這麼晚了他一個人留在這里找人做什麼?”

  

   說著她緊緊地抓住了夏之炎的手,“這樣,我們出去和他交涉一下,就算他是拉內里聯邦用技術偽裝的宇宙人,只有他一個人的話我應該都可以悄無聲息地解決掉。”

  

   夏之炎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現在太缺少情報了。”

  

   “一切小心。”

  

   “好。”

  

   當那青年正要離去時,轉眼便看到了從陰影中緩緩走出的冰忻和夏之炎,他並沒有對兩個人類莫名出現在這里表現出太多的驚訝,而是笑著朝他們揮揮手。

  

   “原來你們在這啊,迷路了吧?”

  

   看著那人有些習以為常,甚至有些熱情的模樣,二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夏之炎索性順著他的話,裝出迷了路的模樣,“是啊,我們本來想出城的結果現在完全出不去了,就回到這里了。”

  

   那人似乎知是如此,一臉無奈地嘆息道:“唉,富潤山好像昨夜就完全丟了,我們是不可能再逃出去了,沒辦法,和三年前一樣,軍隊根本靠不住啊。現在就連星空戰士都敗了...我們還能怎麼辦。”

  

   [pixivimage:86092874-11]

  

   一方式軍人,一方是星空戰士的二人俱是臉上一暗。

  

   面對這難以反駁的事實,夏之炎只能訕笑著附和道:“是啊...誒對了,這位兄台你為什麼在這里?”

  

   “我啊,我是第七避難所的,出來找找有沒有像你們這樣落單的人,你們也在找避難所吧,那里還很安全,我帶你們過去吧。”

  

   避難所?

  

   兩人有些疑惑面面相覷,但夏之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朝對方連連頷首,“是啊,我們就是在找避難所,這位兄弟既然知道路那可真是太好了,天都黑了我們正著急呢。”

  

   “那你們運氣不錯,已經很晚了我們趕緊走吧,再晚了避難所就不讓進了。”

  

   “哦,對了。”

  

   他轉過身指了指自己,月光這一次清晰地照在了他的臉上,的確是一個臉型瘦削的青年。

  

   “你們可以叫我年燭。”

  

   他們三人行走在這條陌生的夜路上,年燭在前面帶路,夏之炎則在後面跟冰忻小聲地解釋著:

  

   “各個城市在戰後都設計了許多的避難所,這些避難所普遍位於地下,非常利於隱蔽,如果還有平民沒有離開B市,那前往這些避難所一定是最優的選擇。”

  

   冰忻自是不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我們不僅可以先待在那里,還可以打聽一下淨的下落。”

  

   兩人一拍即合,“我也是這樣想的,到時候如果一無所獲,我們再離開不遲。”

  

   正說著,前面的年燭忽然回過頭問道:“對了,我看二位男才女貌歲數相當的,是夫妻吧?”

  

   雖然早已互通了心意,但是第一次讓被外人以夫妻相稱,兩個本就臉皮不太厚的人俱是有些扭捏。

  

   夏之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啊,我們剛...剛剛結婚不久。”

  

   說著兩人頗有默契的相視一笑,那飽含愛意的一幕讓年燭大為羨慕。

  

   “兄台好福氣啊,我這輩子怕是都沒見過像這位小姐一樣美麗的姑娘呢。”

  

   冰忻微紅著臉,朝著年燭輕輕點頭,“謝謝。”

  

   她待人處事每每都是平靜柔善,直叫人如沐春風,讓被塞了一口狗糧的年燭都是被看愣了片刻,心中不住地感嘆:

  

   這金發帥哥真是好運啊.....

  

   “對了,為什麼你們前兩日沒有離開反而留在B市了?”

  

   為了不讓人生疑夏之炎早有准備,開口答道:“因為我愛人的妹妹和我們在離開城市的時候走散了,她本來就身體不好,靠自己根本不可能走出B市,所以我們這兩日一直留在城里找她,結果不成想拉內里的第二輪入侵來的太突然,我們就這樣被迫困在這了。”

  

   “這樣啊。”

  

   年燭的臉色也蕭瑟了幾分,“很多人留下的人都是這樣的原因,和家人走散便就此難以再聚了,對了,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說不定在我們第七避難所呢?”

  

   夏之炎和冰忻等的就是這個,他們連忙繪聲繪色地和年燭描述了一番淨的長相。

  

   很可惜年燭在一番思索後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啊,我還真的沒什麼印象,不過回避難所後,那里人多,你們可以再問問,這個小姑娘一頭紫發,真有人見過了應該很有印象。”

  

   “希望能有點消息吧,不過還是多謝年燭老兄了。”

  

   “沒事,這有什麼,現在這兵荒馬亂的政府,軍隊都沒了,只能我們這些遺留下來的民眾互幫互助了。”

  

   夏之炎點點頭,說來這個年燭大半夜的跑出來,就為了多拉幾個迷路的人去避難所,也的確是個熱心腸的人了。

  

   一陣閒聊中,夏之炎隨口問道:“不知年燭老哥是為什麼留在這B市了?”

  

   說起這個,方才還與他們言談甚歡的年燭面色驀然一沉,周圍本就寂寥無聲的氣氛頓時有些許壓抑。

  

   他甩了甩頭,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唉,我妹妹...她前幾年因為意外癱瘓了,我又沒什麼本事,連輛車都買不起。而且,我們家就我們兩個相依為命,連個親戚都沒有......”

  

   他想起了前兩日的事情,臉上悲憤更甚,“前兩日逃難的時候,全城都亂成了一鍋粥,當時我背著我妹妹,不知道在路邊乞求了多少輛駛過的車輛,但沒有一個人願意在那種情況下帶我們走......”

  

   世態炎涼,在戰亂中尤為險惡。

  

   在只要外星人稍微改變主意,這座城市就將毀於一旦的關頭,誰又願意帶上一個注定需要人照顧的癱瘓少女去逃難呢?

  

   但夏之炎自己又何嘗不是在戰爭中飽受苦難的人,他對此感同身受,拍了拍年燭的肩膀。

  

   後者喟嘆不已,“唉,現在也只能苟延殘喘在避難所里,能活多久是多久了,而且......”

  

   他抬起頭看向二人,“我這麼努力在外面找人也是存了私心里的。

  

   二位去避難所看看就知道了,我們真的很缺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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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當夏之炎和冰忻來到避難所之後,他們很快就明白了年燭的意思。

  

   地下避難所的入口是一扇虛掩著的巨大鐵門,需得兩人同時用力才能推開,大門敞開後,是一段向下盤旋延伸的階梯,因為沒有電源照亮,一眼望去盡是黑暗。

  

   “小心點。”

  

   年燭點亮了一個打火機,讓夏之炎得以憑借著微弱的光亮跟著他緩緩向下。

  

   他還抱著一些警惕,在後面小聲得詢問身邊的冰忻。

  

   “下面的有什麼異常情況嗎?”

  

   他知道自己的視线雖然一片漆黑,但對於冰忻而言肯定能看得一清二楚。

  

   “沒有,下面很開闊,他說的應該沒問題。”

  

   當樓梯終於走到盡頭,他們的視野豁然開闊。

  

   方才正式進入這第七避難所,映入眼簾的便是有數個籃球場大小的寬闊廣場,失去了電源的這里,只能依靠地上一盞盞蠟燭來進行簡單的照明。

  

   地上打滿了簡易的地鋪,以整齊劃一的隊列鋪在地上,像軍營里的床鋪一般排列整齊。躺在上面的要麼是行將枯木的老年人,要麼是還年幼的稚童,絕大多數人的服飾和地鋪上的被單都是醫院里的潔白病服,有些身邊還掛著吊瓶在輸液。

  

   [pixivimage:86092874-12]

  

   而奔走在他們中間忙碌不堪的年輕人,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個,比起地上的病人差了十倍不止,自是忙碌不堪。

  

   幽暗的環境下,年燭的表情一臉氣憤,向二人解釋道:“他們很多都是附近一家醫院里的病人,他們的親人...如果那些還算是親人的話,把這些重病在床的老人和小孩都丟在了醫院里,任其自生自滅,簡直......”

  

   似乎這兩日說的太多了,他也不想再說什麼難聽的詞語了,“還好安姐夫婦二人心地善良,簡直就是人間活佛,這里的絕大多是病人都是他們一個個抬過來的。”

  

   說完他聳聳肩,語重心長地看著面色沉重的二人,“我知道你們可能很詫異,都這種時候還管這些陌生人干嘛?我...也不說什麼大話,畢竟我妹妹就是其中之一,其她人我能幫也就順手多幫幫了。”

  

   “至於你們......也不強求你們幫忙,只是這些老人很多都重病纏身,來到這也沒法進行後續的治療,沒多少時日,在這末世之中,就讓他們稍微走的自然點吧,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或許是氣氛的影響,他整個人顯得有些喪,話也說得輕描淡寫,有種任由命運隨波逐流的頹廢感。

  

   他說完朝著不遠處揮了揮手,“安姐!這里有新人。”

  

   “你們...考慮考慮吧,我去看看我妹妹。”說完他不等著兩人回話,便小跑著朝著病人的方向跑去。

  

   夏之炎順著他奔跑的方向望去,在廣場角落的昏暗燭光中,依稀可以看到一個年燭一般瘦骨嶙峋的小姑娘,靜靜地躺在地上的被褥上。

  

   那一刻他甚至有點羨慕年燭。

  

   如果寒蟬還活著......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冰忻用力緊了緊他的手,在他耳邊輕聲道:

  

   “有我在。”

  

   忽然,一聲聽著就有些焦急的聲音響起。

  

   “二位好啊。”

  

   被年燭喚為安姐的女士穿著醫生的服飾,年紀並不太大,少婦模樣,瞧得出來在平時端的是一位徐娘半老的美人。

  

   只是此刻的她顯然是忙的焦頭爛額,在打了聲招呼後轉過頭,朝著不遠處的一名中年漢子喊道:“老石你干什麼呢!別偷懶了,我快忙死了,這有兩個新人你快過來介紹一下!”

  

   夏之炎朝著她招手的方向看去,只見迎聲而來的漢子比起安姐好不了多少,只穿著背心的他滿頭大汗,想來亦是忙的不停,卻在安姐的口中仿佛一直在偷閒一般。

  

   他倒也不惱,憨厚地笑著就趕了過來,“你去忙吧,交給我就是了。”

  

   安姐沒好氣地轉過頭,繼續著今日最後的忙碌,嘴里的嘀咕倒是沒停,“一天天的,什麼忙都幫不上,我都快忙暈過去了......”

  

   老石朝著一臉訕笑的夏之炎和冰忻友善地點點頭,“不好意思讓二位見笑了,我愛人性子直,我這人又沒什麼本事,該罵該罵。”

  

   “來,二位跟我來。”

  

   兩人四目相對俱是莞爾,還好他們提前在年燭的身上聽聞了這兩位夫婦救死扶傷的事情,否則還真是有點難以想象......

  

   夏之炎看著老石帶著他們逐漸走出了操場,朝著避難所更深處走去,不由得問道:“我們不睡在廣場上嗎?”

  

   老石揮揮手,笑著解釋道:“不用不用,廣場上都是病人,為了方便照顧才臨時都布置在廣場上的,其余人都有臨時的房間可以住,就是簡陋一點吧了。哦對了,你們也叫我老石就行,不用見外,看眼前形式,我們可能要在這里待很長時間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向我提。”

  

   不得不說,老石人如其名,長得老實憨厚,為人處世也讓人很舒心。

  

   夏之炎點點頭,“好的,如果有什麼忙我們也可以一起幫的。”

  

   “那就太好了,你估計也看出來了,我們的人手實在少的可憐,不過今天你們先休息就好,夜深了老人小孩們也該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當繼續深入時,夏之炎和冰忻不得不感嘆這地下避難所比她們想象的要大得多,廣場之後,是一條寬敞的過道,鋪著乳白色的石磚,能供五六人並排而行。

  

   老石接著介紹道:“當時這些地下避難所在建造時,政府除了想讓其在必要時可以讓市民進來躲避,更有著戰時將這里當成臨時醫院的打算,只是可惜了,到頭來都沒用上。”

  

   說完老石又向他們詳細地說明食物,水源都必需品的規則,在非常時期這顯然是需要明確規范的,二人自是表示理解。

  

   他們也想其詢問了有關淨的下落,可惜答案依舊是一樣的,老石也沒有看到過類似的少女,只能等明日再和其他人詢問一二了。

  

   說著他們走到了一個處空房,它與左鄰右舍之間沒有絲毫的區別,牆壁與外面一樣呈純黑色,木制的大門通體棕紅,旁邊是不大的四格窗戶。

  

   唯一能讓他們確認這間房子的是門上的數字。

  

   “你們夫妻二位就住這108號吧,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去廣場上找我。”

  

   夏之炎對老石印象不錯,“多謝了,我教夏之炎,叫我小炎就行,明天我們一定也來幫忙。”

  

   老石笑著點點頭,“行的,那我就提前謝過了。”

  

   說著正要離去的他卻驀然止住了腳步。

  

   他問了一個聽起來略顯多余的問題。

  

   “小...小炎你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吧?”

  

   “身體?哦,還好沒什麼問題。”

  

   夏之炎一愣,他總覺得老石這一次回過頭看著他的眼神...和之前有一點不一樣。

  

   “嗯,那就好。”

  

   說著老石才轉身離去,也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嘴里輕輕加了一句。

  

   “這里隔音還不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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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老石離去後,他們兩人站在這簡易的房間內,房間里唯有一張小窗,一張小桌,唯一的光源便是牆上只露出小半截的窗戶上,一點微弱的月光。

  

   這是一件四米高,四米寬,四米深的房間,整整齊齊地小正方形,門旁有一個獨立的小衛生間,里面除了一張小桌,便是那勉強可以讓雙腿施展開的床鋪。

  

   無論怎麼看它都只是一張單人床的大小而已......

  

   回想著老石遠去時的話語,他們矗在這狹小的空間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夏之炎轉過頭,幽靜的燈光下,他只能依稀看到冰忻那張靜怡的側臉,那朦朧的美感讓本就清秀的她出落凡塵,在氣氛中填上了些難以言說的旖旎。

  

   良久,倒是冰忻打破沉默,輕聲道;“小炎。”

  

   “嗯?”

  

   “你累嗎?”

  

   他其實不累...但卻不由自主般地點了點頭,“有...有點吧。”

  

   “那我們...休息?”

  

   “好...好的。”

  

   連他自己都聽得出,自己的語氣里有一點點意味難定的興奮......

  

   ......

  

   兩個人躺在這麼小的床上面,注定會緊緊貼在一起。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肩並肩的平躺著,靠在外側的夏之炎還得把擋在外面,有些不知所措地搖晃著。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眼神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的他,終於忍不住說道:

  

   “冰忻,我這樣睡,有一點難受......”

  

   他感到枕邊的冰忻忍不住笑了笑。

  

   “嗯...那我們轉過來吧。”

  

   於是乎,便自然而然般面對面地環繞住了對方。

  

   一片漆黑之中,他們互相看不到彼此,本來可以用能量輕易點出一片光明的冰忻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任由這黑暗中的氣氛逐漸升溫。

  

   畢竟昨夜的瘋狂是建立在他們情迷意亂的基礎上,如今雙方都是清醒的狀態,確認關系後的第二次同床共枕,反而有些局促了。

  

   夏之炎再度喚道,“冰忻。”

  

   “怎麼了?”

  

   “要不...你講講你故鄉M星系的故事?”

  

   這恐怕是他臨時能想出來的最好話題了。

  

   冰忻點點頭,手臂搭在夏之炎的腰間,輕輕摩擦著,“其實,我們星系的生活遠遠沒有地球來的這麼豐富,很單調,嗯...很無趣。”

  

   他們當時離開的時候只想著裝些必須品,像睡衣這樣的東西顯然是沒有的。

  

   這就導致一層簡單的薄被下,夏之炎身上只有一件背心和平角褲,而冰忻的身上亦是只著內衣褲的存在。這讓側躺相對的二人雖然未曾緊緊相擁,但是肌膚的觸碰在所難免。

  

   黑暗中,冰忻接著說道:“我們M星系很大,但人很少,恐怕連你們地球一個國家的人口都不如。我們從光里誕生,沒有父母,除了像洺隊長和黎那樣少數的姐妹,大多數自有意識起,便是一個人生活的。”

  

   夏之炎認真的聽著,身體卻有些燥熱,他的大腿時不時能搞一股清涼的柔軟,他知道那一定是冰忻的大腿與自己在輕微觸碰,這很難不讓正是年少方剛的夏之炎心猿意馬。

  

   她...無意的嘛......

  

   床上很難捕捉到那微弱的月光,讓氣氛逐漸在漆黑和被單中下意識的摩擦里,逐漸升溫的二人不自覺得摟得越來越近。

  

   夏之炎的手逐漸開始往後伸,不再拘泥於腰間的輕摟,搭在冰忻光滑的後背和一頭蜿蜒至腰際的發絲上,只著內衣的她整片後背裸露,那光滑柔順的手讓他很快就不自覺地開始輕輕撫摸起來。

  

   [pixivimage:86092874-13]

  

   “那...豈不是很孤獨?”

  

   他們的臉已經離的很近了,對方的呼吸聲都是清晰可聞。

  

   “當時還好,現在想想,的確很孤獨。畢竟我們每個人都有著廣闊的土地。雖然在成為星空戰士之前,我們是要需要進食的,但是自己的土地就足以自給自足了,所有的必需品一應俱全,我們就連走出家門和人接觸的基礎需求都沒有。”

  

   “那豈不是朋友都沒有?”

  

   “其實...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的,唔...小炎,這是我鼻子.....”

  

   終於忍不住惡從膽邊生的夏之炎,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冒然的進犯,卻錯誤地將嘴唇點在了冰忻的鼻梁上......

  

   他好一陣尷尬,“呃...太黑了我沒看清。”

  

   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柔軟卻精准地點在了他的唇上。

  

   可能...冰忻在方面的天賦的確比他出眾吧。

  

   “小炎。”

  

   “嗯?”

  

   “抱緊一點......”

  

   不用冰忻多言,當心愛的佳人主動獻吻,沒有任何男人會將她拒之門外,他緊緊地摟住對方,感受著那豐潤兩團隔著薄薄的內衣陷在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他將手從對方的脖頸下移,想去解開雙方那層最後的阻礙......

  

   他的手卻是在光滑的後背上一滯。

  

   噗嗤一笑,他故意在冰忻尖俏的鼻梁上輕輕一點,“你什麼時候自己把內衣扣解開的?”

  

   被揭穿的冰忻害羞般地鑽入他的懷里,“我...熱。”

  

   這種溫度堂堂星空戰士會覺得熱簡直就是在開宇宙玩笑。

  

   修長的玉腿纏上了夏之炎的大腿,他順手輕輕一拉,那刀削般的香肩上,白色的肩帶便是順勢滑落,不用去看,他都知道冰忻的雙峰已經與自己零距離的解除了。

  

   他近乎能感受到那兩點微硬的凸起在自己的胸膛上起伏,磨蹭...讓自己在平底褲下充血的下體已經幾乎要破洞而出般,頂在了佳人的小腹上。

  

   “小炎...M星的故事,下次再講吧。”

  

   “嗯...下次。”

  

   隨即心有靈犀般,他們同時放下了最後一點矜持,將昨夜未完的情欲搬到了此刻,同上探身吻在了一起,纏綿悱惻之中,夏之炎能夠感受到冰忻那柔軟的小舌好似一條靈活小魚,難以捕捉地在他的舌尖齒根游走不定。

  

   他的呼吸愈發急促,感到自己仿佛是被冰忻反過來勾引的他心中好勝心漸起,一手摟著她的腰肢,一手探入她下身最後的屏障褪下。

  

   “唔......”

  

   懷中佳人沒有絲毫的阻止,水蛇般的細腰反而與自己愈發緊貼,讓形狀姣好,彈性十足的臀肉盡數落入夏之炎的手中。

  

   廝磨之間,夏之炎感到那輕盈柔軟的身體逐漸騎坐在了自己的小腹,冰忻上身趴俯在自己胸膛,讓柔軟的酥胸繼續與自己緊貼。

  

   “小炎......”

  

   黑暗中,臉上輕柔的撫摸證實著冰忻的雙手正捧著他的臉頰,他只要輕輕一抬頭,就可以親吻在對方的唇上。

  

   “我可能...今天還需要你......”

  

   “還需要我做什麼?”

  

   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夏之炎手中柔軟的觸感,提醒著他佳人的下身此刻不著寸縷,他在冰忻言語間突然挺了挺腰,讓尚且還蟄伏於內褲中的堅挺之物頂在了冰忻因為雙腿分開騎坐,而毫無防備的私密處。

  

   “咿......”

  

   被‘偷襲’的冰忻發出了一聲悅耳輕吟,隨即伸手懲罰般捏了捏夏之炎的臉頰。

  

   他被輕掐著,嘴里說道:“那你到底需要我做什麼呢?”

  

   臉上的揉掐消失了,不用看,他到能知道冰忻現在一定是滿臉通紅。

  

   “我...可能昨天的毒沒完全消......”

  

   她的話語支支吾吾,像極了在表白的羞澀小女生。

  

   “需要你再救我一次......”

  

   隨即畢竟不是昨夜那般情欲迷離,此刻的她不好意思聽到夏之炎的回復,索性俯下身,用唇齒堵住了對方的嘴巴。

  

   這個救是什麼意思,今天早上夏之炎便明白了。

  

   誰能想到這位平日里溫柔恬靜的星空戰士,到了床榻之上,每每都會主動地說出如此勾人的話語呢。

  

   肉棒自然而然地在熱吻中脫穎而出,濕潤的蜜穴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時,夏之炎摟著對方的大腿臀肉,讓腰肢緩緩下沉,當那溫熱的蜜穴完全吃進了夏之炎的肉根時,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來自靈魂深處的嘆息。

  

   “那我以後,可以每天晚上都救你。”

  

   一直手掌輕輕拍打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誰...誰要每天都救......”

  

   冰忻那嫵媚又雜夾著嬌羞的語氣,讓夏之炎一時有些不滿足於漆黑的遮掩,他一邊開始緩緩挺動腰身,讓初始還有些緊繃的身軀很快就再度松軟了下來,房間里也漸漸開始響起了輕柔的低吟。

  

   “冰忻...我突然覺得你好可愛。”

  

   “嗯...可..可愛?我嗎?”

  

   他很想看看冰忻此刻的表情...但房間月光照射的范圍太小了,這個角度明顯不行。

  

   隨即他雙手忽然握住了冰忻的一對乳峰,隨即一邊揉捏,一邊將這趴著的身軀推了起來,讓冰忻挺腰坐直在了自己的身上。

  

   “啊!小炎...你...干嘛......”

  

   身體忽然的坐直讓挺立的龍根一下頂在冰忻穴道深處的花心上,她忍不住一聲驚呼的同時,那微弱的月光也終於得以照耀在她直起的臉龐上。

  

   她一只手唔著嘴,在愈發快速的交合中發出著小貓般的提交,容顏中依舊東方古典美的優雅,卻在這份淡然上增添一抹羞人的潮紅。

  

   那一刻夏之炎忽然想著,如果冰忻穿上漢服,在金陵淮河翩然起舞。如果此刻是洞房花燭,她身著鳳冠霞帔,與自己交杯相拜......

  

   那定然是美極了。

  

   冰忻知道夏之炎就是看看她現在呻吟的模樣,另一只撐在他肩膀上的手,不輕不重地抓了抓,“以前...住在一起的時候,怎麼看不出你還有點......”

  

   “有點什麼?”

  

   肉身的撞擊愈發迅猛,冰忻似是無法專注思考一般,思索良久,最後才道,“嗯...不老實......”

  

   說著她眼神閃動,似是想通了什麼般,放下了遮掩在嘴前的手,臉上少了幾分羞澀,多了幾分消人心魄的柔情。

  

   她的嫵媚是由內而外的,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做作。

  

   她雙手一同撐著夏之炎的肩膀,任由對方握著她的酥乳,在兩點蓓蕾上輕輕挑弄。

  

   “小炎......”

  

   她一邊說,一邊開始微微地開始晃動起腰肢,迎合著夏之炎的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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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花穴驟然的縮緊和翹臀的搖曳讓夏之炎一陣舒爽的同時,看著月光下冰忻那滿含媚意的粉瞳,一時間都是有些痴了。

  

   “我現在的樣子...白天的時候。”

  

   “要忘記的......”

  

   [pixivimage:86092874-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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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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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少女俏生生地立在避難所外一截隕落在地的巨石上,望著東邊,望著那城市中一片狼藉的廢墟,也望著視野窮盡的海天一线。

  

   夜太深,今日的月又不夠圓,她似是看不清許多,只能低下頭,看著自己僅僅覆蓋到膝蓋的漆黑長裙。有夜風輕拂,吹動她的裙擺,讓它們溫和地貼著大腿細細翻滾。

  

   她垂到腰間的長發用一根紅色的發繩輕盈地系著,幾縷紛飛的發絲在額前清幽晃動,稚美的臉上無比寧靜。

  

   她的頭發無比漆黑,一如她的衣裙,她的瞳孔,黑的無比純粹。

  

   夜色中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響,一只同樣漆黑的烏鴉下落在了不遠處一盞損壞的路燈上。

  

   它叫的嘶啞,叫的尖銳,刀子般撕扯著夜空。

  

   她閉著眼,清美的容顏忽然泛起一絲微笑,漣漪一般。

  

   她緩緩張嘴,在夜里發出了清幽的歌唱。

  

   那是尋常人未曾聽聞過的語言,不知來自哪國的歌曲,旋律源遠流長,時而猶如教堂中悠揚的頌歌,時而猶如少女的輕語。

  

   就連那烏鴉都在她的歌曲噤了神,化為了瞻仰她的信徒,默不作聲。

  

   一曲落幕,少女的身後出現了兩個人影。

  

   一個身形寬厚的漢子,聽著悠然的曲目,嘴里輕聲地在符合。

  

   一個一身朴素,眼上纏著繃帶的長發青年,手里拿著把掃帚,悄然而立。

  

   那長發青年開口道:“一切可好?”

  

   他的聲音很好聽,如春風在側。

  

   正是老石的漢子點點頭,臉上止不住的喜悅。

  

   “很好。”

  

   說著,他似乎覺得還是不夠。

  

   “非常好。”

  

   長發青年點點頭,嘴角帶著笑,似乎是得到了心滿意足的答復,他對著那邊的少女開口道:

  

   “寒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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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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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同樣的城市,同樣的月色下,縮小化的巴倫坐在一塊坍塌的鋼筋上。

  

   難得的,他的臉上沒有那股自信和囂張。

  

   他手上握著一盞杯子,有些落寞。

  

   他的對面,一名人類模樣的女子雙手環繞在身前,靠在身後的巨石上。

  

   如墨長發,黑色JK上衣短裙,過膝黑絲筒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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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亦是一身的黑,卻是完全兩種風格,少了那股少女的稚美,卻多了一份勾人的清媚。

  

   就如同那對赤瞳,她乍一看嫵媚動人,人間尤物。細一看清冷妖異,暗藏薄涼。

  

   這是一場詭異至極又再無他人可知的會面。

  

   一方面是拉內里星河聯邦重金雇傭的失落者傭兵團團長,巴倫。

  

   一邊是一名星空戰士。

  

   她的名字叫玖。

  

   她們不知為何相聚,又如同老熟人一般相對而談,沒有任何的敵意。

  

   “我總覺得,在一切正式開始之前,我們兩個應該見一見。”

  

   比起巴倫,玖反而掛著一抹玩味的輕笑,“是啊,畢竟再見時就要兵戎相見了,到時候我把你殺了,咱們就連敘舊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的手上也有一盞小杯,她淺淺地泯了一口,伸出舌頭舐去嘴唇上殘留的淡紅色液體,猶如吐露蛇信的毒蟒,亦如媚態千生的少女。

  

   巴倫一聲嗤笑,蕭瑟的情緒褪去幾分,不懷好意般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玖婀娜多姿的身段。

  

   “如果你輸了,我保證其她人都碰不了你,就讓我一個人爽就完事了哈哈哈。”

  

   看著巴倫那副輕狂的樣子,玖索性也坐了下來,雙腿輕攏未做太多的遮掩,讓自己裙擺下的雪白大腿大片裸露,內里誘人的絕對領域隱隱閃動。

  

   她輕笑著,渾然不在意對方的汙言穢語,“真不知道她當年是怎麼看上你的,你那好哥們蒼星-達里克,是這個名字吧,不比你強,比你帥?”

  

   似乎那個所謂她勾起了巴倫心中的過往,他一口飲盡杯中液體,“嘖,還是拉內里的酒夠味,地球人的那些我試過,個個平淡如水。”

  

   “說來我以為你會先和我打一架,再怎麼說,我也吃了好幾個星空戰士的豆腐,還俘虜了一個在基地里好深折辱。”

  

   玖搖搖頭,似乎她並不太在意同伴的慘狀一般,“你知道,我這人並不愛干這種沒意義的事情,殺了你能把小凌救出來的話,我倒是願意試試,反正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巴倫哈哈大笑,也不做反駁。

  

   “再說了,我們不也干掉了你們失落十五門的其中之一,還有,你們圍剿715小隊的人也無功而返了吧?被我們家小洺給干趴下了?”

  

   巴倫舉起一旁一瓶酒杯,給自己續上。

  

   “其她人就算了,那位凜冬王女沒有完全的准備我肯定繞著走啊。至於克倫格......”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正是之前肉人巨獸克倫格被冰忻的肩甲徹底消滅的地方。

  

   巴倫的目光凝了凝,“干掉他的是那個沁?嗯...現在叫冰忻,呵老熟人了,之前把她放跑了,再遇上我一定好好地把她羞辱得無顏以對。”

  

   分明是猥褻的話語,他這次卻難得說的格外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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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我遇到他的時候,這個龐然大物躲在一個星球的廢墟里痛哭流涕你敢信?好家伙,我問他,你一個大老爺們哭個球?

  

   他跟我說,他沒辦法不哭,他的體內有千萬條亡魂在悲鳴。”

  

   玖似乎對對方的情況如數家珍,“失落十五門第十四門,聚靈——克倫格,故鄉在戰爭中遭遇了慘無人道的種族屠殺,上千萬原住民被生生活埋,最後,卻在無盡的死人坑里誕生了這個S級的宇宙巨獸。”

  

   她更知道,失落者傭兵團就算放眼整個宇宙,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但值得關注是,統領了一大群頂級宇宙戰士的團長巴倫,其實並不是最強的那個,沒人知道他是靠著什麼讓這些戰士心悅誠服的。

  

   巴倫點點頭,接著說道:“我當時就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你不悲傷呢?他想了大半天,結果跟我說,他想要一個家來安置這些亡靈。我去,我當時去哪里給這家伙找個家,他那個星球早就成了沒人要的廢星。”

  

   他們輕輕碰了碰酒杯,互相飲盡。

  

   本質上,他們很像,有些目標一致的事情,她們都覺得可以合作。

  

   至於其他的就是戰場上的真本事了,一碼歸一碼,她們分得清楚。

  

   “但我硬著頭皮給他說,沒事你跟著我混,到時候只有我有了一艘戰艦,我直接送你,你愛怎麼使喚使喚,那就是你新家了!”

  

   說著他聳聳肩,“所以啊,米特號炸裂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要死了,雖然他靠著恐怖的復生能力想留條命簡直輕而易舉,但他一定會死在這里。”

  

   “畢竟,一個大老爺們誰想再跑回到角落里去哭嘛哈哈哈。”

  

   玖靜靜地聽著,直到最後,她站起身,拍拍裙擺上的灰塵。

  

   “你們傭兵團,很多人都是抱著死志來的吧。”

  

   “是的,我們都清楚。”

  

   “比如你?”

  

   “比如我。所以,萬一我死了......”

  

   “你想做的我一定幫你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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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巴倫一掃陰霾大笑著起身,似乎這個回答徹底為他掃清了最後的顧慮。

  

   “如果日後戰場上相見,我可別不會手下留情。”

  

   他放肆得這了指對方解開的衣襟下,胸口裸露的白皙,“床上也是!”

  

   玖擺擺手,留下一個風姿卓越的背影,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少上幾個我的同伴,否則真有機會我一定榨干你。”

  

   雖然她們都很清楚這樣的葷段子永遠不可能成真。再上了戰場,注定將會是不死不休的終局。

  

   相聚的雙方轉身離去,那瓶未盡的佳釀卻在永不磨滅的星空中,留在了原地。

  

   星空不會失去光芒,太陽不會失去溫度,宇宙無邊無際。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但巴倫不信,這就是他來到這片戰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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