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眾妖怪在此商討作戰計劃,單說葫蘆妹的家里。大妹走了之後,老婆婆就坐在門口等她。可是一等也不回來,二等還不回來,老婆婆就開始有些擔心了。時間越久,她的擔心也就越重。
“不行,不能在等了,那孩子怕是出事了,我得去衙門找她。”
老婆婆站起來剛要走,這時候藤條上面那個橙色的葫蘆卻突然跳了下來,掉到地上裂成了兩半。又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從葫蘆里跳了出來。長相上來說河大妹頗為相似,也是白白淨淨,一對大眼睛,相當漂亮。所不同的是,她身穿的是一身橙色的衣褲,腳上也是一雙橙色的小鞋。腰間和大妹一樣,也是一條綠色的葉裙。
“媽媽,媽媽,我是二妹!”二妹撲到了老婆婆的懷里。
擁抱了一會,老婆婆嘆了口氣。
“唉,孩子呀,你大姐跑去縣衙門了,結果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我都快急死了。咱們一起去縣衙門找她去吧。”
“媽媽,您稍等。我先用千里眼看看再說。”
二妹跳到一塊大石頭上,手搭涼棚,眼睛望向縣衙門的方向。只見她的雙目之中居然散發出來兩道奇異的光芒,一直投向遠方。
看了一會,二妹從石頭上跳了下來。
“媽媽,爸爸現在被關在牢里,可是大姐卻不知道哪里去了,她不在縣衙門。”
“那她會在哪里呢?”
“媽媽,您在這里等著,我去縣衙門問問。”
“還是我和你一塊去吧。”
“不用了,媽媽,您就在這里等著吧。”
老婆婆只好坐下了。她還叮囑二妹能不惹事盡量別惹事。二妹答應一聲,然後自己朝著縣衙門跑過去了。
再說縣衙門那邊。大妹下水之後好長時間都沒上來,原來在岸邊等著的那兩個衙役失去了耐心,於是干脆回縣衙門報告去了。
“看來那小丫頭大概是凶多吉少了。嘿,財寶還是我的。”縣官暗自琢磨。可是這時堂外又有人擊鼓。“誰呀?傳令升堂。”
二妹剛一走上堂來,縣官還以為她是大妹呢,心頭一就是激靈:“難道她打敗了三頭蛟龍?”等到了近前仔細一看才發現不是。長的雖然挺像但是細節方面還是有點區別的,而且衣服顏色也不完全相同。
“堂下何人那?”
“我的姐姐在哪里?”二妹問道。
“哦,原來你是之前那個小丫頭的妹妹啊。你姐姐可不在我這里。”
“那她在哪里?”
“實話告訴你吧,她去縣城南邊的那條大河里面降妖去了。只不過,到現在她還沒有回來,怕是凶多吉少了呀……”
“不可能,我的姐姐絕對沒有這麼容易就死去!”
二妹堅決不相信自己的大姐會被妖怪輕易地殺死。她睜大一雙千里眼,朝著縣城南邊的大河就望了過去。她全都看到了,那條深不見底的大河里,有許許多多的妖怪,還有一座巨大而且華麗的水晶宮。黑魚精和多角龜,正帶領大批魚蝦小妖在河底巡邏,蟹王把守在水晶宮的門口。水晶宮當中的那座大殿里,身披鎧甲,足有七八丈高的三頭蛟龍正坐在王座之上,兩旁邊小妖肅立。
當她把目光繼續深入,一直到水晶宮的地牢里面的時候,她看見了。那可不是自己的大姐麼?只是此時此刻,她全身上下一絲不掛,手腳上都帶著鎖鏈,把她吊在那里,一動也不能動。
“壞了,我大姐被抓了。我要趕快去救她!”
二妹轉身想往外跑,可是停了一會又停住了。
“把我爸爸給放了。”
“我說小丫頭,你姐姐和我可是有言在先。降伏了妖怪,放了你爸爸。或者,把家里的那些財寶上交官府,也可以放人。現在你姐姐可沒有降伏住三頭蛟龍,那我憑什麼要放人?”
“我姐姐可能答應過你,可我並沒有答應過。所以,你現在立刻放人!”
“好,好。真橫啊。你們姐妹倆還真是親姐妹。今天本官看不給你點顏色。來人啊,給我脫了她的鞋襪。”
幾個衙役立刻一擁而上,把二妹給牢牢按住。一個衙役過去就把二妹的繡鞋給兩把拽了下來,緊接著又是扯下了她的襪子。二妹的雙腳於是就露出來了。
一樣是一只又小又軟,白嫩光滑,十指纖纖的小腳。粗看上去,大妹和二妹的腳似乎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但如果你貼近了這只小腳,仔細地觀看,卻會發現它與大妹的腳又有一些不同之處。大妹的小腳表面看似柔若無骨,實際內在卻含有一股相當強烈的活力感。相比之下,二妹的腳卻更加纖柔,也似乎更加的敏感。
“大人,用什麼東西呢?”
“我想想。哦對了就來個水墨畫吧。”
二妹並不清楚,所謂的水墨畫到底是什麼東西。只見一個衙役拿來了一只毛筆。這只毛筆是狼毫做的,毛比較粗。另一個衙役把二妹的腳踝給牢牢地按住。衙役用那只毛筆沾滿了水。
“嘿!”
就在二妹那潔白無暇,軟而有彈性的小腳心上,衙役用筆就畫了一下。這一下不要緊,仿佛是受到電流刺激了一樣,二妹的小腳頓時開始掙扎起來。同時她的嘴角也禁不住向上翹了起來,想要笑出來但是被自己勉強的憋住了。
“這是我自己發明的一種作畫方式,用女子,特別是少女的一對金蓮來當作畫紙。少女的足底,柔軟光滑而細膩,其美妙程度,遠甚於用真正的紙來作畫。不需要墨水,用清水作畫即可。”
那個在二妹腳上畫畫的衙役,一點都不著急,慢條斯理地把毛筆的筆尖,從二妹雙腳之上,來來回回地劃過。從腳跟,腳心,腳掌,乃至那十根纖纖細趾以及其趾縫中間,來來回回,一會橫向,一會縱向。一會這一只腳,一會換成那一只。其實說句實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畫什麼。當然,真正的目的並非是作畫,而是欣賞這一對裸露在外,毫無遮擋的美腳,以及滿足他們心里虐待狂的癖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你瞧你,腳不要亂動嘛。看我這一下子都畫偏了。抓牢一點。”
原本按住二妹腳踝的衙役,此刻干脆直接就把那兩只小腳給緊緊抓住,但整個腳底依然全都露出來,正對著那個畫畫的衙役。軟綿綿的小腳被他握在手里,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它們散發出來溫度。那個溫度剛好適合,不高不低,腳的曲线和尺寸也讓人非常舒適。這下子二妹的腳沒辦法再輕易的移動了,只能任由衙役的筆劃過自己的腳底。
“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身來說,被人看到自己的赤腳就已經是一件相當丟人的事情了,而後這對赤腳還被熱給握在手里,二妹的臉已經漲得通紅。可是由於瘙癢的感覺從腳底不斷地傳來,她根本沒辦法去估計丟人與否的事情。
看二妹在那里笑個不停,縣官自然是非常得意。他全神貫注地欣賞這件“藝術品”。一會搖搖頭,一會又點點頭,看著二妹在那里大笑和掙扎。過了一會他才終於發話了:“停下吧。”
“腳底可還舒服嗎?”縣官笑嘻嘻地問二妹。
“呸!狗官!”
“好,看來僅此而已還治不住你。看你的腳似乎挺敏感的,來人啊,拿藥來!”
二妹不知所以。一個衙役出去了,時間不大就又返回而來,手里面拿著一個小小的水晶瓶,里面裝滿了某種不明液體。
衙役們用小刷子把這些液體極其均勻地抹到二妹的兩只赤腳上,所有的部位,包括腳趾縫都沒有落下。剛塗上去的時候,二妹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感覺,似乎這不過就是不同的水而言。她還納悶這是怎麼回事,可是接下來,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衙役的筆再一次落在了二妹的腳上,可是剛輕輕的畫了一下,二妹就突然不受控制地哈哈哈大笑起來。這一次她比原來可笑得厲害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哈哈……”
縣官給二妹的腳上的這種藥,有著能讓瘙癢感放大好幾倍的功能,是專門用於這種腳刑的場合的,一旦被抹上去,那麼腳刑的效果會頓時翻上數倍,自然受刑者也就痛苦數倍。然而這種痛苦卻不能用哭來表達,相反卻只能哈哈大笑。沒過幾下,二妹的眼睛里里都笑出眼淚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哈哈哈哈……求你放過我吧……哈哈哈哈哈哈……”
“你腳底那敏感的肌膚,是作畫的最好材料。”縣官並不打算放過二妹。他就在那里繼續觀察,看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衙役們自然也是如此,就繼續看著二妹大笑和掙扎。筆上面的水干了,就再換一些。二妹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哎呀!”一個衙役突然慘叫了一聲。二妹冷不防對著他的手臂結結實實地咬了一大口。與此同時,二妹的雙腿雙臂也開始猛烈地掙扎。衙役們趕快把她死死按住,可是二妹畢竟不同於一般人。雖然比不上大妹,但是她的力氣也絕對不是一般人所比得上的。盡管衙役們盡了全力,但是還是沒能按住二妹,還是讓她成功的掙脫出來了。
原諒我,媽媽。我只能這樣做了。二妹一邊想著,一邊拉開了架勢准備迎敵。
一個衙役手舉水火棍,對著二妹迎頭就是一棍打來,被二妹將身體一扭,躲過了這一棍,旋即飛起一腳,將他踢倒在地。衙役手中的棍子也掉到了地上,被二妹給撿了起來,手持水火棍與衙役們對峙。衙役們一聲呼哨,齊擁而上。二妹只有一人,卻面無懼色,指東打西,指南打北,來回招架迎敵。不一會,衙役就被她放到了好幾個。
“大家聽我說,都先停一下手!”縣官急得直叫。
“狗官,你想干什麼?” 二妹用水火棍指著縣官喝到。
“我說小丫頭,你何苦這樣呢?依我所見,不如你去把你大姐給救出來,然後一起降住妖怪。到那時候,你們的爸爸也可以放出來了,你們一家就能團聚了。我知道你的本事大,肯定能旗開得勝,救出姐姐,降伏妖怪。”縣官最後又補充了一句。
“嗯……那倒也好。”二妹仔細琢磨了一些,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盡管說來。”
“你派個人回去,告訴媽媽一聲,就說我們沒事,叫她別擔心,我們很快就會回去。”
“好,可以。沒問題。”
二妹和兩個衙役走了,不久就來到了大河邊。二妹卻沒有像大妹那樣急於下水,而是爬上了河邊的一塊大石頭。赤腳站在石頭上,她用兩只千里眼仔細觀察起來河底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