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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仙境與春之子

SP故事集 ALICE 15976 2023-11-20 03:54

  月亮在西方的原野盡頭沉入地平线,太陽正從東方的湖水之中冉冉升起。熟睡的世界從夢境中醒來,萬物也跟隨著一同蘇醒過來。

   早晨清涼的風吹拂過花園里的小樹,一只鴿子正站在亭子的檐上看著布滿藤蔓的鐵質圍欄,從遠方傳來悠遠的雞鳴聲爬上了古老又厚重的城牆,連著陽光一同鑽入窗簾的縫隙,略微地照射在房間的一角。

   侍從輕聲地走進房間,撤下放在床頭櫃上的消音柑,拉起繡花窗簾束在角落。解除掉阻風屏障之後,房間里立刻灌入了新鮮的空氣。天際的星辰漸漸融入魚肚白的幕布,地平线的另一邊早已被橙色的霞光鋪滿。站在高處看日出,也是一種絕妙的享受。

   漸漸地,房間里能夠聽到婉轉的鳥鳴,也能聽到微風吹拂的沙沙聲響,城堡的主人也恰逢其時地從睡夢中醒來,在有著花紋圖案的絨毯里舒展了一下身體,睜開還有些惺忪的睡眼看向涌入花香的窗戶。

   侍從已經恭敬地站在床邊,向她低頭行禮,直到她漸漸清醒過來,坐起身來為止,侍從都未改變自己的姿勢。

   “到了您起床的時間了。”

   侍從溫柔的聲音並沒有得到回應,但少女還是舍棄了精心設計的柔軟和溫暖,掀開毯子坐到床邊,靜靜地看著侍從身後漸漸清澈起來的天空。

   “您要先更衣,還是先用飲呢?”

   侍從早已習慣了主人沒有波動的反應,依然用著最禮貌的態度進行著每天早上都在重復的過程。

   “先用飲吧。”

   城堡的主人用著平靜的口吻,說出了早晨的第一句話語。

   她的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衣裳,但即使是這剛破曉的清晨,也不會感覺到一絲寒冷。四季如春的世界,一如既往的平和天氣,她望著窗外漂浮的雲朵若有所思,卻不曾凝結成話語,對貼身的侍從都未提起過一字一句。

   “明白。”

   侍從走到推車旁邊,戳開剛采收的露水果實,注入鑲有金絲的茶盞,再從罐子里取出蜜糖果實任其溶化,最後滴入凝膠,用嫻熟的手法調好了一杯早晨用的特飲,隱約可見雲朵在其間游弋。

   城堡的主人偏愛甜味,甚至可以說是她一天活力的來源。露水果實清涼回甘,蜜糖果實甜度適中,是最為絕妙的搭配。

   捏住茶盞細長的把手,她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邊小口地喝著著能讓她頭腦清新過來的飲品。

   “呼……”

   少女輕輕地吐了一口氣,不知覺間手中的茶杯已空,侍從也早早拿著托盤站在一旁,安靜地陪著少女看向遠方的天空。

   “飲用完畢了嗎?”

   “嗯。”

   侍從有禮地把托盤拿到與少女腿部一樣的高度,少女也輕輕地放下了杯盞。臉上也終於有些潤色了,窗外的天空看上去也更加清澈了。

   “那麼,接下來為您更衣。”

   溫暖的陽光灑滿窗沿,少女慢慢地站起身來,配合地讓侍從幫她脫下用王國里最柔軟的絲线編成的睡裙,粉白相間的內褲,光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

   侍從把衣服簡單地收起,再依次取出三條泡在熱水里的毛巾,把它們擰干後,分別幫少女擦拭了臉頰,上身和下身。

   侍從早已掌握了最讓人舒適的擦拭技巧,也明白自己的主人哪些地方需要特別照料。每晚睡前都要入浴,每日醒後都須擦拭,這是城堡主人的習慣,也已經是家常便飯之事了。

   無論是不容易被注意到的耳根,還是特別容易出汗的腋下,或是主人最柔軟的花瓣,從頭到腳趾縫里,侍從都仔細小心地為少女擦了干淨。

   即便是同性多少也該感到羞恥,但少女卻始終泰然自若。這種風景少女早已習以為常,作為她貼身的侍從,相處了也已有一年多了。

   最後如同玩偶一樣任由侍從擺布,侍從也盡可能溫柔地為她換上新的衣裳,扣好袖口的紐扣,在手腕上噴上一些芳香清新的水,就算是大功告成。

   少女站在窗邊看著屋外庭院里的風景,居住在城堡里的其他人也早早開始了各自的工作,磚塊堆砌而成的沉寂空間也一下子變得活躍了起來。

   “凝膠似乎不夠了,要派人出去采集嗎?”

   “下午要招待一些客人,去做茶會的准備吧。”

   少女總會在下午的時間舉辦茶會,就在湖邊的怪談茶話亭里。邀請一些客人談天說地,品茶賞風景。偶爾也會一同參觀陳列在畫廊和書庫里的新品,若是有精美的工藝品,也都會各自帶上分享參觀。

   少女望了一眼通向湖邊的小路,巨大的樹木垂下枝條擋在其間,如果不定期修剪,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把路完全堵死吧。

   這是獨一無二的樹木,而且無堅不摧,因此即便礙事也沒有鏟除的選項。但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這棵樹有著更為獨特的神奇力量,這個世界的風平浪靜,也有這棵仙境樹的一半功勞。

   深綠色的枝條還沒有垂到地上,勉強還能通人的模樣。少女略有所思,又決意地丹唇輕啟。

   “說起來,之前有兩個闖進茶會來的孩子,就讓她們來幫忙吧。”

   侍從正在整理著床鋪,聽到指示之後立刻會意地做出“明白”的回應。

   少女望著庭院出了一會兒神,又補充了一句——

   “就特別允許她們也參加吧。”

  

   安糖與納若得知自己接到任務的時候,她們兩個正在自己的房間里做著各自的功課。

   兩個孩子的模樣實在是太過相似,以至於光是分辨誰是誰就得花上一番力氣。

   幾乎完全一致的身形與容貌,如果裝木頭人就完全相同的貓耳少女,自從兩周前來到城堡之後,就生活在這里了,房間也按照兩人的心願擺了雙人床。

   二人的衣裝也是特別訂制的雙人款。從稍顯含蓄的連衣裙改良而來的,更加輕薄的橙色太陽裙。

   無衣領,闊領口,細肩帶的休閒設計,用纏在腰間的棕色蝴蝶結系帶勾勒出少女的纖細身形,又處理得當地不會有拘束的感覺。

   舍去了一些繁復的花紋和裝飾,取而代之簡潔的淺色线條從胸口向裙擺,如同花朵一樣綻放散開。裙擺宛如波浪一樣讓人聯想到夏天,下沿的棕色线條收住浪花,恰到好處地給予平衡的美感。

   量身打造的設計讓少女的稚嫩感突破天際,誰又能想象到城堡中居住著如此令人驚嘆的存在呢。

   她們的神色和氣質還是有所不同,但若不用心觀察,也難以發覺。

   一個模子雕刻出來的少女有著同樣清澈的綠寶石色眼眸,安糖多一分精致,納若還留有一絲青澀。

   兩個人微笑的樣子也有著獨特的魅力,安糖贏一分活力,納若勝一分純真。

   若要依次枚舉,或多或少還是能找到差異,但憑借這些來區分她們還是太費工夫,因此除了玩誰是誰的惡作劇游戲之外,兩人都得戴上不一樣的發飾才行。

   安糖是向日葵,納若是蒲公英花球。

   當侍從來到二人的房間里時,納若立刻躲到了姐姐的身後,用手緊緊地攥著安糖裙子的下擺。

   說來是前幾天的事情了,城堡的主人正在湖邊的亭子里舉辦茶話會,在城堡里探險玩耍的二人無心闖了進去,納若在湖邊跑的時候還不小心掉了進去,引發了不小的事故。

   雖然平安無事就是最好的,但在茶話會期間不許到湖邊來的規定,二人也算是毫不客氣地打破了。

   當天兩人還忘記了戴上發飾,安糖極力地想要幫妹妹掩飾過錯,但兩個人同時在場就無法蒙混過關。到晚上的時候被說教了一頓,被要求好好聽話,看表現再決定要不要懲罰。

   安糖和納若也不敢辯解什麼,只能乖乖地待在房間里好好溫習城堡里的規矩,侍從的到來讓她們如臨大敵,這意味著要宣布結果了。

   當聽到懲罰的內容是修剪庭院里的樹之後,二人很有默契地對視了一下,同時露出了有些不可思議的表情。

   聽到侍從傳達的理由是,“讓春的孩子幫樹木重獲春天”之類的內容時,二人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修剪完樹之後就既往不咎,能夠得到原諒的少女就沒有思考更多,於是欣然答應。盡管她們本身就沒有拒絕的選項就是了。

   要在城堡里生活下去就要聽話和守規矩,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這是無需多言就能讓二人理解的簡單道理。

   於是春安糖和春納若,此時已經拿好了工具站在了樹下。

   雖然每天都會看到這棵仙境樹,但如此近距離地觀看也是第一次。安糖和納若仰視著前方比自己不知道高出多少的樹,不由得發出了驚嘆。

   或許是它太理所當然的存在於這里,因此總是忽視了這龐然大物的存在。仙境樹就生長在庭院通向湖邊唯一的通路上,石磚鋪設成的小道彎曲地繞過大樹通向後方。

   仙境樹的根深深扎在泥土中,堅硬的樹干是夢幻的實體,用盡所有辦法都傷不到分毫,這棵樹為什麼會生長在這里也仍然是個未解之謎。

   並不算粗壯的樹干卻延伸出了萬千分支,如同垂柳一般落下絲絛。深綠色的枝條上長滿了羽毛形狀的鋼青色樹葉,在光的照射下映出亮光。毫無交錯,並行的絲絛在風的吹拂下浩瀚地向同一個方向擺去。

   站在樹下觀看就能感受到仙境樹的宏偉之處,但同時也會發現一個令人頭疼的現實。

   不知道它從地心吸收了多少能量生長成現在這樣,枝條如同屏障一般向外散開,成為了前往湖邊的一大阻礙。盡管現在還沒有完全擋住,但若不俯身前行,基本是無法穿過茂密的枝葉向前的。

   因此這棵樹需要定期修剪,偶爾為了下午舉辦的茶會也會臨時在早上修一次。這次同時兼顧著懲罰在內,一舉兩得。

   但此時安糖和納若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名為仙境樹的眼前的巨樹,在城堡中流傳著另一個稱呼。

   納若拿起魔法剪刀,踮起腳伸向枝條中的一根。脆弱的藤蔓被鋒利的魔法剪刀觸及的瞬間,從中部斷裂開來,掉落到了地上。

   打掃可以放到之後,總之先把要修剪的地方全部整理好才行。

   納若扭過頭來朝著安糖投去藏不住的笑意,就像是在說著任務並不困難一樣。安糖也拿起另一把剪刀准備開始工作。

   但就在這時,仙境樹的枝條突然伸長,纏在正踮起腳夠向另一根枝條的納若的腰間,把她的身體凌空抱起,手里的剪刀被另一根藤蔓奪走。

   納若一下不知所措,向安糖投去求助的目光,感到害怕地叫出了聲來。安糖也沒有猶豫,立刻用剪刀剪斷了束縛在納若腰間的藤蔓。

   安糖接不住一下失重的納若,被撲倒在地上,被石磚咯到的地方傳來了痛感,但幸好周圍的泥土緩和了衝擊。衣服有些弄髒了,盡管因此可能要挨一頓罵,但沒有受傷就是萬幸之事。

   納若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只是緊緊地抱住被自己撲倒的安糖,像是要把頭都埋到她的懷里一樣,小聲地開始抽泣。

   安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種場面對於她來說也是第一次見。

   在安糖的眼中,映照出了未知的恐懼。

   她的右手抱著撲在懷里哭泣的納若,左手撐在斜後方的泥土上,身體不由自主地,感到威脅,想要逃避的模樣,鞋子抵在地上推動,想要向後挪動身體,卻毫無退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恐懼向自己襲來。

   枝條,如同想要吞噬兩人一樣,張牙舞爪地,撲向了她們。

   安糖的思考被害怕的心情占據了幾秒,終於回過神來想要做出反抗,左手摸索著但一直找不到剛才還拿在手中的魔法剪刀。

   定神一看才發現剪刀被丟在很遠的地方,在剛才剪斷纏住納若的藤蔓之後為了不傷到她,就把剪刀拋到了一邊。

   而現在,這段距離卻成為了永遠到達不了的真實。

   安糖的內心在斟酌,她無法放開懷里的納若,去奪取那可能的希望。而她也已經失去了這個選擇,仙境樹如同看穿了她的心一樣,伸出枝條拾起了掉在遠處的魔法剪刀,把它拿到了少女無法企及的高度上。

   在懷里蜷縮著的納若哭喊著,但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而唯一能夠成為她依靠的安糖,也只能緊緊地抱住納若,把自己僅有的安全感都給予她。

   輝煌的羽葉在耳邊響起鈴鐺般的碰撞聲響,如同看到騰空而起的漫天箭羽,閃爍著的鋒利前段直指二人,無處可逃。

   就在這時安糖想起了那個在哪兒聽到過的詞語,就像是專門為此刻登場而早早埋下伏筆,名副其實的——魔王樹。

   或許是在哪一本書上看到過的關於這棵樹的記載,原本雜亂的信息因這契機閃電般地整理在一起,安糖記起了那書上記錄的內容。

   “仙境樹能夠吸收所有的負能量,以維持仙境中平和的天氣和秩序。”

   “但也在這一過程中誕生出意志,是能夠對話的古老之樹。”

   安糖因為沒有更早想起這些而感到懊悔,用力地捏了一下拳頭。正是因為吸收了太多的負情緒,古樹的意志多少顯露出易怒與暴躁,就像是現在眼前,萬千樹枝都朝著自己的姿態。

   周圍的通路被展開的枝條封死,自己身處的開闊空間已經被羽葉從庭院中分離開來,看向古樹的樹根,不知為何栽種著幾株橙色的花朵,與放在自己房間的床頭櫃上的盆栽一樣,散發著淡淡的粒子光芒。

   安糖很快想明白了事由,但依然改變不了什麼。懷中的納若不敢動彈,安糖也不能棄之不管。唯一能夠作為武器的剪刀被奪走,但即使此刻還握在手里,安糖也能明白力量的懸殊,她也沒有任何能夠取勝的妄想。

   對峙的時間僅持續了十秒,少女失去了對抗的念頭。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只能繼續假裝鎮定,撫摸著納若的頭發,靜靜地看著事態變化。她也沒有注意到,站在高處的人已經發現了她們。

   但還是不要注意到的好,那是決定要袖手旁觀的,隱藏海流涌動的深寒冰面,掩埋萬物生機的凌冽雪原。

   突然伸長的枝條再一次纏繞住納若的腰部,要將兩人拉開。納若察覺到要分離的眼前,小手緊緊地抓住了安糖的手臂,安糖也伸出另一只手挽留。

   但更多的藤蔓飛向二人,將她們的羈絆毫不留情地分開,纏繞住少女的手,再捆住少女的腰間,束縛住少女的腳,把納若拉向了高處。

   手臂被抓得通紅的安糖只能無助地伸著手,與一樣露著無助眼神的納若一樣,只差一點就要哭出來的模樣。

   但沒有讓她反應的余地,古樹又伸出了許多枝條,與已經被綁在空中的納若一樣,安糖也被藤蔓纏住了身體,雖然沒到無法掙扎的程度,但被束縛的危機感依然讓她感到苦澀。

   最終兩個少女都被吊起到空中,腰被重重的藤蔓纏繞,下垂的手腳也被枝條束縛無法用力掙扎,只能無助地望著對方。

   且不說納若被嚇壞了,安糖也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感到不安,這像是示眾的姿勢只意味著暴風雨到來的前兆。

   少女只能慶幸自己穿著絲織的燈籠褲,否則被迫擺出這個姿勢的當下就已經被看光。雖然四下無人,但少女羞恥心仍然催生出了抵抗的念頭。

   可少女的力氣根本不足以與古樹抗衡,納若倒是能盡情地掙扎,盡管她無法掙開束縛自己的藤蔓。而安糖則像是被提防著,古樹用著更粗壯的枝條捆綁著她,讓她難以伸出手去回應納若的期盼。

   還沒等兩人適應眼下的狀況,又被無法回避的危機追著跑了。古樹伸出帶有羽葉的枝條,輕輕地觸上了二人燈籠褲的系帶,被解開的瞬間如同花朵一樣盛開,涼風毫不留情地從變大的隙口灌入進去。

   如同裙子被風吹起一樣的尷尬感覺,讓安糖刹那間預知了接下來的發展。

   事情也正如她的不妙預感一樣,枝條拉住自己的裙擺向上撩起,燈籠褲失去了所有的掩蓋。對納若也是一樣,本就輕薄的裙擺被拉起,用藤蔓固定在腰間,這個姿勢和眼下的情況,就仿佛是…

   不妙的預感一個又一個在安糖心中萌生,過於貼心的現實又將它們逐一實現。

   枝條上的羽葉再次閃爍光芒,然後觸碰到了少女腰間燈籠褲的系帶,毫不客氣地解開綁好的蝴蝶結,毫不客氣地用枝條勾住褲帶,將它向下扒去。

   突如其來的涼意衝進少女的腿間,安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又接二連三地想象到接下來的畫面。

   不知古樹本就有意如此,還是它讀懂了少女最擔憂的心思,少女包裹在內心深處最羞澀的過去,被毫不留情地挖了出來。

   安糖的燈籠褲被脫下,有些與她作為姐姐的擔當風格不太相符的,單薄的小熊內褲暴露在空氣之中。與此同時納若也經歷了一樣的命運,暴露出沒有過多裝飾,只畫著帶有一分童真味道的草莓圖案。

   帶有葉片的枝條是魔力的通道,每一次流經都會讓羽葉熠熠生輝,這正是古樹意志的象征,它驅使著枝條脫下了少女們的褲子。

   納若回想起了熟悉的感覺,那是同樣被抱起在空中,只能無助地劃著雙手,裙擺被掀起,褲子被脫下的過往記憶,一下就哭出了聲來。

   是在原先的家里,兩個人犯錯的時候都必須要接受的,打屁股的姿勢。

   安糖和納若不止一次因為調皮而挨打了。在田野里奔跑滾了一身泥,或是在庭院里打翻整理好的谷堆,亦或是在深夜偷偷出去看星星。

   盡管每次都要挨一頓打,但打完之後很快就會忘記,依然變回沒吸取教訓的樣子,仍然爬到樹上摘花,蹲在池邊捉魚。

   比起那些,闖進茶話會就像是曾經的家常便飯,而這一次兩人也要因為調皮而接受一樣的懲罰。

   到底是有心安排,還是無心巧合,對於沒有反抗方法的少女們來說,考慮這些已經沒有意義,只能祈禱古樹不會比自己的父母更加嚴厲。

   羽葉再次閃爍,這一次枝條勾住了內褲的松緊帶,像是要煽動少女的羞恥心,不緊不慢地摩挲著少女的身體,不緊不慢地讓她們露出小巧的屁股。

   被脫下的衣裝被藤蔓勾住,懸在少女伸手剛好夠不到的距離。這更是在少女的心上點火,有些急躁,有些害羞。少女被迫看著自己被脫下的內褲,就像是古樹故意宣告著接受懲罰的少女的地位。

   納若已快泣不成聲,倘若安糖這時也舉手投降,納若或許會更加害怕。於是身為姐姐的擔當讓她又涌出一絲勇氣來,但又不想迎接最差的結局而帶有一分猶豫。

   於是她在要不要低下頭的問題中迷茫,不想讓納若看到自己也忍不住哭泣的模樣。但若是不看著納若的眼睛,納若就無法安心下來。

   無法做出選擇,無須深思熟慮,只能保持堅韌。

   少女的屁股已經在空氣中裸露了很久,古樹就像是在挑逗她們一樣,只是用藤條帶著絨毛的尖輕輕游走在少女的皮膚上,一陣癢癢的感覺讓少女的表情發生動搖,不住地扭動起身體。

   古樹的葉子在不停地閃耀,藤條在少女柔嫩的肌膚上只是滑動,就給她們帶去了足夠的心理壓力。

   只是挨巴掌就會哭出來的安糖和納若,怎麼能夠想象藤條會帶來的痛感。光滑的枝條和粗糙的枝條交錯在少女的皮膚上滑動,每一次的觸碰都讓少女心頭一緊。

   納若再次哭累了,扭過頭去看那細長的藤條在屁股上輕點,又要哭出來一樣地看向前面的安糖。安糖擠出笑容,稍顯艱難地伸出被束縛的手,輕輕地握住了納若的小手,納若如同拉住救命稻草一樣,緊張地拉住安糖。

   若是作為藝術,少女互相握住手對視的樣子已經有價值欣賞良久,但劃破空氣的聲音不分場合地突然出現,打破了這具有美感的畫面。

   光滑柔軟的枝條突然繃直,化作細長的棍棒。與清脆的抽打聲同時出現的,是安糖差些控制不住溢出喉嚨的呻吟。

   太疼了,和父母帶有體溫的巴掌完全不可相提並論,冰涼的藤條,卻帶來了讓安糖有些恐懼的溫度。接觸瞬間傳來的刺痛,鋪開撕裂般的刀割,進而點起一長串的火苗,毫不憐香惜玉地灼燒著少女嬌嫩的肌膚。

   險些是沒讓自己的神色崩掉,握著納若的手也差些松開,藤條就是有著如此,甚至能讓安糖在第一擊就敗下陣來的力道。

   不知道是原本的威力,還是因為有古樹意志和魔力的加持,光滑的藤條毫不客氣地親吻過少女的屁股,就算安糖看不到,也能夠想象那上面已經多了一道貫穿左右的紅痕,鼓起了同樣高度的腫印,古樹也只會在這里表露微妙的平等。

   那結實有力的藤條或許有著能打破衣服的穿透力,更別提是直接落在光裸的皮膚上。面對少女精心保養,甚至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古樹也毫無憐憫地揮下枝條,它真的有意志嗎。

   但安糖沒有心思考慮這些,她只是盡可能地收縮著身體緩和疼痛,不讓那些表露在自己的臉上。因此她也沒有發現,束縛著少女身體的藤條不知覺間改變了她們的姿勢,她們的屁股被迫抬起到最高點,是最無法使上力氣,也是最容易感到疼痛的姿勢。

   第一下的藤條落下之後,古樹就像挑逗少女一樣,驅使藤條在少女剛剛才挨過打的那條线上摩挲,刺痛感中混入了一絲酥癢,讓安糖有些不知所措。

   在安糖依然因傷痕的余痛而感到無力時,看到對面的枝條向上抬起,下意識地更用力地握住了納若的手。納若身後的藤條也化作了堅硬的細長之物,正畫出弧线向納若那裸露在空氣中的小巧屁股上揮去。

   不出所料,納若從未感受到過如此劇烈的疼痛,僅僅一下就讓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決堤。安糖看著她咬著嘴唇的模樣心疼極了,但又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輕輕地搓揉納若的手,然後讓她用力地抓住自己的手指。

   柔弱內向的納若吃痛地緊閉雙眼,但淚水依然止不住地沿著臉頰滑落,沒法分心的二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空間的異變,滴落下的淚水沒有浸入泥土,而是在空中凝結成的漂浮的水珠。

   與極力控制的安糖不同,納若用盡全力地掙扎著。束縛住她的藤蔓也沒有那麼嚴苛,仍由她在空中踢動著雙腿,但怎麼樣都無法解開腰間最嚴密的控制。

   那絕非是夸張的演繹,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哭喊。藤條同樣緊密親吻在納若的屁股上,迅速地浮起一道紅痕的棱子,持續不斷的痛感讓她不曾停下掙扎,一絲汗水從額頭滲出,點綴在無法舒展的眉間。

   安糖難受地扭過頭瞥向身後的藤條,這才發現了些許不同。

   抽打在自己身上的光滑藤條,縈繞著淡藍色的光芒,而納若一方卻沒有如此魔力的痕跡。這意味著力道是不同的,莫非古樹真的有意志嗎…

   原本還半信半疑的安糖,從這一刻開始,只當做是傳說故事一樣的確信,也開始動搖,古樹或許真的有它的意志。

   但即使得知了這些,也完全改變不了現狀。安糖的屁股上落下的第二次抽打,用尖銳的痛感把游離於思考的她重新拉回了現實。

   如果說第一下是一觸即發的瞬間痛感,那這第二下就如同導火线一樣,從左到右地橫亘在稍稍下面的位置。

   不是那根光滑細長的藤條棍,而是稍有疙瘩的柔軟藤條。盡管柔軟,但那韌性不容小視,如同子彈從先到後遍布在安糖的屁股上。

   第一次抽打的痛感還未完全散去,第二輪就緊接著落到最有肉感的臀峰上,爆炸般的落點帶來密集的痛感,似乎明白了為什麼藤條上有粗糙的小疙瘩。安糖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咽下口水,依然擠出微笑安撫眼前哭泣的小人。

   同樣是藤條,但卻帶來了完全不一樣的痛感。

   帶有些許魔力的軟藤條絲毫不遜色,如同鞭子一樣,藤條的邊緣以著最快的速度甩落到毫無保護的屁股上,一瞬讓安糖的大腦變的空白,然後又被劇烈的疼痛和想要哭泣的欲望填滿。

   第二條棱子隆起,少女的肌膚又添一道醒目的紅痕,安糖只能咬牙吞下苦痛,張合著兩瓣屁股,盡力地緩和尖銳的刺痛。

   納若面臨的也是同樣的軟藤條,安糖清晰地看到它在空中掄出弧线,單是想象那藤條剛才或許也是這個樣子揮落到自己身上時,安糖也不由得身體一顫。

   開始擔心納若能不能挨住這一下,若是以同樣力度下去,比自己更加嬌嫩的納若可能會受傷。但安糖除了心中默念卻什麼都做不到,急促的疼痛和對妹妹的關懷,總是分散著她的注意力,讓她的記憶斷片。

   而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只聽到了再次高涌的哭喊聲。軟藤條的呼嘯聲也早已尋不到蹤跡,視线里也只有納若被眼淚打濕的臉龐,還有和自己一樣的,扭動著屁股舒緩疼痛的動作。

   看不到納若的傷勢,但從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就能感受到她的一分疼痛。

   安糖也能夠明白,那完全不是同一次元里的存在。即使與偶爾帶著妹妹犯了大錯,最後趴在桌子上受罰的時候相比,也完全是天差地別。

   若是自己能為妹妹分擔痛感,安糖也心甘情願,但她又存有一分猶豫,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多挨得住那一下藤條的呼嘯。

   她本以為自己挨過最疼的東西就是裁縫尺了,那極其有威懾力的清脆響聲,能覆蓋一片的硬質木尺帶來的疼痛,在藤條面前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即使木尺十次都落在同一個地方,或許也不及藤條落下的一瞬。

   安糖的腳用力蹬直,透過涼鞋還能看到她扭動腳趾的掙扎模樣,甚至都要掛不住地脫出來一樣,在空中保持著奇怪的平衡。古樹索性伸出額外的枝條來,把她搖搖欲墜的鞋子也脫了下來。

   安糖想要安慰妹妹,但自己也快接近噤聲的極限。藤蔓捆綁在腰間,上臂,大腿根和腳踝,保持現在的姿勢就已經耗費了不少體力,只是聽到藤條劃破空氣的聲音就讓她感到不安,對納若的心疼也快溢出於言表。

   那不懷好意的枝條依然摩挲著少女的傷痕,安糖緊繃著神經絲毫不敢懈怠,不知道下一次的抽打會在什麼時候降臨到自己身上。

   已經深深體會到魔王樹之稱的古樹的力量,只是枝條湊上來的程度,那被打疼的屁股就表現得有些過激,害怕那摩擦著皮膚的枝條離開,那抬起的瞬間,無疑意味著下一次抽打即將到來。

   突然,纏在腿上的藤蔓開始滑動,安糖感到下身傳來異樣,下意識地緊緊地閉攏雙腿,但為時已晚。那光滑的藤蔓竟鑽進了少女的腿間伸到前面,並且用那滲著水珠的絨毛前端撫摸著少女緊緊閉合的花瓣。

   光是現在這樣,安糖被手腳束縛吊在空中,平日里都被布料包裹的地方也被迫敞露,下身一絲不掛的樣子就足夠讓少女感到羞恥。而在這可能被其他人看到的開放的庭院里,被戲弄的樣子會一覽無余。

   越是如此想,少女就越用力地縮著身子,想要阻擋那東西入侵進來。完全不讓步,少女的下身擠出了倒三角的模樣。

   但安糖也顧及不了納若的情況,她沒有辦法阻止古樹向妹妹伸出枝條。納若被吊在比安糖略高一些的地方,因此安糖能清晰地看到,藤蔓輕而易舉地鑽入納若毫無設防的雙腿間,直直地衝著那柔嫩的地方飛去,並且在那周圍打轉。

   古樹的葉片在驚人地閃爍,納若也因為異物的侵入而瞬間伸直了脖子,難過的呻吟摻雜在令人心疼的哭喊聲中,安糖一時又被氣憤的心情占據主導。

   安糖仍然用力阻擋著藤蔓,但那都是白費功夫。

   劃破空氣的聲音再次響起,藤條第三次抽打在了自己的屁股上。注意力集中在前面,完全忘記了身後還有帶來苦痛的抽打,安糖也終於沒有抑制住,疼痛的哭喊頃刻涌出。

   軟藤條在她的屁股上畫出了第三條痕跡,就像是在極力訓斥她一樣,毫不留情地打在沒有遮掩的裸露皮膚上。比剛剛挨的那一下更疼,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但那讓少女露出了破綻。

   在大腦被疼痛席卷的瞬間,下身也不由自主地松懈,光滑的藤條趁虛而入,一下子就抵住了口子,在短暫的停頓後探入了少女的秘密庭院。

   緊接著大腦被劇烈的異物感占據,與火熱的疼痛復雜地交織,伴隨著電流涌向全身,身體的感知度一下子就被拉到新的高度。

   可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那藤蔓如同敏捷的觸手鑽入身體最敏感的部位,就像是為了品味少女的味道一樣才緊緊地鑽入其中。

   又一道清脆的藤條聲響起,安糖的屁股上多出了第四道印痕。平行散布的线條不知是誰的美學,沒有交錯,但又照顧全面,用盡全力地向少女揮舞過去。

   安糖還沒從上一次的抽打中緩和過來,就又再一次被招呼,急促的疼痛讓她的呼吸也變得不規律,眼淚也早已順著眼角滑落下來。但她依然努力克制,握著納若的手從未放開,也不曾移開自己的視线。

   屁股上傷痕的余溫被藤條再一次點燃,每一道痕跡都生出了疼痛的火熱。

   安糖想要伸手去摸,被打屁股的孩子會因為感到疼而下意識地伸手去擋。被父母打到屁股通紅之前,安糖也會求饒和遮擋。雖然那沒有太大意義,那不會讓懲罰早些結束,反而可能讓他們更加生氣,但多少有一些心靈上的慰藉。

   只是觸碰一下傷口的位置,就仿佛能讓疼痛緩解下來一樣,若是能找到空檔揉一揉,甚至還能變得活蹦亂跳。

   可手臂被藤條束縛,想要做出大動作來,就必須擁有能和古樹抗衡的力量。但那魔力的脈流讓羽葉閃光,越想要掙脫手臂的藤蔓,它就會越加拘束少女的動作。

   現在更像是被父母按在膝蓋上,雙腿被父母緊緊壓住,想要掙扎卻只能扭動屁股,如此無助的小孩子專有的模樣。

   灌注著魔力的藤條給了少女們最極限的懲罰,恰到好處地將力度控制在不會打傷她們的程度。安糖品嘗到的疼痛是她能夠承受的最大極限,哪怕只是再超出一點,她的屁股面臨的就是皮開肉綻的結局。

   安糖自然不知這一點,但她體會到的的確是幾近無法忍受的痛楚。而對納若也已手下留情。盡管看不到散發著藍色光芒的魔法痕跡,但那枝條之中也涌動著些許魔力。

   換言之,安糖正在為納若分擔痛苦,只是她們二人都完全不知罷了。

   但古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它又存有如何的意志,是如何做出審判的,就連城堡的主人都還不太明白其中的魔法構造。

   花園被肆意探索著,安糖不知道到底該注意哪一邊才好。別扭的感覺從下身傳來,一下讓她忘記屁股上的疼痛。但很快傷痕的溫度占據高地,又變得一陣火辣辣的。

   同樣被懸掛著的納若,早已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只能大幅地呼吸,抽噎,眼角早已通紅,鼻翼也因為疼痛而張合。早已無力顧及身下的藤蔓在花園里肆意信步,就像是…在誘導少女的身體做出反應。

   藤條又一次劃破空氣,咻地落到納若的屁股上。她或許是哭累了,無法更加大聲地叫喊。但被安糖握著的手卻很用力,很用力地表達著疼的訊息。

   第三道痕跡,也平行地落了下來。無須思考那是藤條棍還是軟藤條,它們造成的疼痛程度幾乎沒有區別,造成的效果也大同小異。

   納若無力再掙扎了,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快要昏昏入睡。但這個有些窒息的姿態,還有毫不留情的疼痛感,一直殘忍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光是藤條的揮舞聲就讓納若失了勇氣,即使沒有落在自己身上,聽到那鋒利的聲音與安糖的皮膚接觸生出的疼痛哭喊,就讓納若不再敢反抗了。

   三道腫起的紅痕帶來的疼痛,就已經超出納若挨過的最疼的那一頓打了。

   在河邊捉魚玩結果掉進水里差點被衝走,當晚就被按在桌子上吃了一頓竹筍炒肉。當然,身為姐姐的安糖自然是接受了更為嚴厲的懲罰。

   沒有回想的余裕,安糖感覺到抵在自己屁股上的藤條挪開了,下意識地又抓住納若的手,閉上了眼睛。

   或許是因為抵抗魔王樹的緣故,安糖剛才比納若多挨了一下。但她們並不知道什麼時候懲罰才會結束,在這個時間仿佛被拉長的空間里,兩人不知道還得要接受多少次藤條的鞭打。

   敏感的身體受到劇痛的藤條打擊,讓痛覺一瞬間突破了理性和忍耐的極限。安糖也早已潰敗,作為姐姐的矜持和擔當讓她無法像納若那樣大聲哭喊來釋放壓力,因此那疼痛感更是強烈地碰撞她的自尊心,擦出火花來。

   彈性十足的藤條在少女的皮膚上劃開波浪,被束縛的安糖沒有閃躲的空間,緊接著持久,劇烈而又尖銳的疼痛瞬間蔓延到少女的整個屁股上。

   藤條依然帶著精准的魔力,在最恰當的位置給予少女親密的接觸。第五道痕跡,均勻地布在少女翹起在最高點的屁股上,那脈流如同喚醒了其他小小平息的傷痕痛覺,讓它們再次燃燒起來。

   混有灼熱的疼痛讓少女不斷躲閃扭動,但那依然無法脫離古樹的掌控。安糖也終於因為吃痛低下了頭,鑽入花園里的藤蔓也漸漸停息,然後從中緩緩抽出。隨著那濕潤的前端一起,少女的花蜜也開始源源不斷地開始滲出,如同絲絮一般開始垂落。

   讓少女涌上高潮,再給予她身體的疼痛,古樹僅用了五次鞭打,就扭轉了安糖的開關,晶瑩的液滴從貼合的花瓣中流出,大腿根一片濕潤的水跡。

   安糖早已因為忍不住疼痛而完全放松了雙腿,甚至還被束縛的藤蔓小小地拉開,少女也沒有反抗的力氣,任憑古樹擺弄自己的身體。那如同能捏出水一般的花瓣暴露在空氣中,就連害羞的心情都變成了珍貴的短暫休息。

   春的孩子在春的象征下春光乍泄,這到底是誰精心設計的惡作劇。

   不知是因燥熱滲出的汗水,還是從那里面流出的秘密,那混合的黏稠液體掛在安糖的腿上,她感到一絲不適,又感到一絲愉悅。

   古樹的羽葉再次開始閃爍,它伸出細長的枝條,如同啜飲花蜜的蜜蜂的長針,再一次探入了安糖的身體。

   毫不猶豫地吮吸少女的蜜汁,那溫潤黏稠的聲音在少女軟嫩的花瓣間纏綿擾動,安糖屁股上的疼痛觸感已經被高潮的衝動蓋過,全身上下都開始冒出汗滴。

   而破空的藤條聲沒有停息,但那並非響起在安糖身後。哭不動的納若臉上留著明顯的淚痕,屁股上又多了一道痕跡。

   被身體里的異物和藤條的鞭打一同刺激,納若有些軟化的身體又迎來了一波敏感的浪潮。生理的極限被衝破,那伸進花園里的藤蔓都因此主動離開。

   就在那尖銳的藤條揮下的瞬間,納若順應身體的欲望,毫不控制地釋放出原先壓抑的水流,沿著光滑的腿一滴滴,一串串地落下來。

   弄髒了還穿在腳上的涼鞋,總是躲在姐姐身後的她那羞人的模樣,也早因疼痛拋棄了羞恥心,一覽無余地暴露在空氣中。沒有任何遮擋,納若也從未想過遮擋,也無力遮擋。

   少女最不願讓人看到的模樣,那本是不該被其他人看到的有些邋遢,有些肮髒的樣子。但這樣的結局或許是早已注定,安糖也無法改變什麼,只能祈禱,只能祈禱懲罰快些結束。

   那淡黃色的溫熱水珠沿著納若的大腿一路滑落,留下濕潤的痕跡,沿著腳的輪廓,從鞋尖滴落。一點一點,漫長地浸潤泥土。難以想象曾經是否也有一樣的少女,為這棵樹提供了養料呢。

   古樹閃爍著羽葉,驅使著枝條,解開了納若的鞋子,看在眼里的安糖完全不能夠理解古樹的意志,完全令人琢磨不透。

   納若的身體已經癱軟,早已無力維持原先的動作,藏不住一星半點的隱私,屁股依然翹起在最高點,濕透的下身讓她看起來格外狼狽。四道痕跡均勻地分布在少女的屁股上,是受到了嚴厲懲罰的見證,從上至下,清晰醒目。

   安糖感到心疼,又感到害怕,她不知道前面還有什麼在等待著自己。就在她還未從心底的恐懼中緩解過來時,貼在屁股上的藤條再一次離開了身體。

   她下意識地擠出全身最後一點力氣伸直了脖子,吊起在空中的腿也開始微微顫抖。汗水滑過臉頰,從嘴角的縫隙中滲入,包含著苦澀的咸味在口腔中迅速擴散,安糖不由自主地咽下口水。

   恐懼的早已不是那嚴厲的疼痛感,而是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落到自己身上的未知。余溫還沒散去,那灼熱的线條依然在提醒著少女,讓她無法把注意力移到別的地方去。讓少女集中精神感受被懲罰的疼痛,也是懲罰的一種。

   此時少女的屁股已經遍布從上到下五條鞭痕,間隔有致。疼痛感是永遠無法習慣的存在,伴隨而來的恐懼也不會因此適應。安糖已經想象到了藤條落在身上的樣子,落在那毫無保護,柔嫩光滑的皮膚上的樣子。

   瞬間而來的抽打,那帶來的疼痛感讓安糖失去了一瞬的感官,但又立刻向她傳達最劇烈的痛感,讓她也放下所有哭喊了出來。

   所有的矜持和擔當都被拋到腦後,光是處理這火辣辣的疼痛就已經到了思考的極限。藤條的衝擊力直接碰撞到少女吹彈可破的肌膚,但又恰到好處地停在受傷邊緣,這讓安糖實在無法繼續忍耐。

   屁股的扭動變得更加劇烈,就如同窒息的人想要呼吸空氣那樣,不斷掙扎亂動。放松,用力,放松,用力,想盡一切辦法舒緩身體的疼痛。

   第六道痕跡,精准地落在少女屁股最下沿的位置,落在屁股與大腿交界處最柔軟的地方,在那兒留下了完全相同的鞭痕。

   意識仿佛正在遠離,但又因為身體里的異物而無法完全放松。那只深入花園的蜜蜂還在刺激著安糖,絲毫不打算給她放松的機會。身體不受控制地分泌出黏稠的液體,混合著私密的汗水,一滴一滴地任憑吮吸。

   疲憊極了,握著納若的手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松開了一些,就連保持自我都變得極其費力。納若用最後的力氣抬頭看向同樣以淚洗面的安糖,只能用同樣心疼的目光,而什麼都做不了。

   同樣處境下的少女,又多了一分只能互相舔舐傷口的惺惺相惜。

   在這時,古樹的羽葉再次開始閃動,探入在安糖身體里的藤蔓也漸漸抽回,伴隨著起風的聲音。但安糖和納若無心聽那葉片沙沙作響,只是放棄抵抗地保持原先的姿勢。

   古樹伸出枝條,伸向了安糖腰間的蝴蝶結,輕而易舉地將它抽出。沒有了束腰的絲帶,掀起的裙擺下方露出了更大的空洞,甚至能夠看到少女白玉般的身體。

   古樹驅使著藤蔓,抓住那裙子的下擺,一口氣幫安糖和納若脫去了最後的遮羞布。連衣裙從頭部脫出,懸掛在樹枝上,少女們已是真正一絲不掛地暴露出來了。

   因為緊張而有些突起的背骨,沿著中线清晰可見的脊梁,沿著少女的秘密花園向上是潔白緊實的小腹,以及還在發育期的胸部上只有一抹粉紅的小點,少女身體的所有都被展示在了空氣中。

   就如同被雕琢的工藝品,少女們被迫保持著羞人的姿勢,就連用手擋住都已成為奢望。

   安糖還以為有懲罰接踵而至,緊張地閉起了眼睛,但想象之中的疼痛感卻未再次落到身上,火熱的灼燒感也仿佛只是多慮的幻覺。但她屁股上的六道痕跡的確仍在發熱,仍然給予著她接連不斷的刺痛感。

   古樹驅使著枝條,把魔法剪刀遞到了安糖和納若的手中,這更是讓安糖有些理解不了意思,難道是說要接受完懲罰才能夠修剪嗎,對自己的懲罰到底是什麼。

   盡管稍有偏差,但安糖的理解沒有太大問題。修剪就是懲罰的所有,但仙境樹向來都會代替執行能夠給少女帶去深刻教訓的真正懲罰。

   被吊起在空中的少女,露著布有鞭痕的屁股,在一絲不掛的羞人姿態下,開始修剪那些過長的枝條。現在開始,才是真正的工作時間。

   要向城堡的主人婉拒下午茶會的特別允許嗎。光是現在這樣就夠疼了,真的還有力氣能夠參加嗎。

   安糖忍著疼痛,看著眼前慢慢動作的納若,和她那時而倒吸涼氣的表情,一邊修剪著枝條,一邊重新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也只希望,自己兩個無地自容的模樣,沒有被其他人看到吧。

  

   這時的城堡上方,她依然用那毫無波瀾的眼神,看著庭院里發生的一切。

   她看到少女們被仙境樹綁起來,看到她們被仙境樹掀開衣服,看到她們被打屁股的樣子,看到她們痛哭流涕的表情。

   盡管多少會感到心疼,但那些都不會表露在臉上。若是下起時大時小的雨來,下午的茶會可能就得泡湯了。

   身後的侍從走上前,手里用托盤呈著一個小巧精致的玻璃瓶。那里面裝著晶瑩的凝液,雲朵般的絲羽在其間緩緩流動。

   站在窗口的她用手接過小瓶,仍然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遞,那如同脈流一般的溫度在瓶中循環搖曳。

   時候也不早了,是時候進行茶會的准備了。她看向身後的侍從,正要傳達指令,但又轉念放到了腦後。

   在那之前,再飲一杯清露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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