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到了這一天嗎。
手里提著的袋子也砰然墜地。
看到眼前的景象,我並沒有感到絲毫詫異,甚至此刻腦袋里想的還是,這一天也的確是應該要來了才對。
只是這衝擊力巨大的畫面快速地把紊亂的信息灌入我的腦袋。就如同地上此時擺著一個需要裝水的小桶,而正上方的水龍頭正擰在最大流速的地方。
我努力地重啟瞬間宕機的大腦,整理著眼前看到的一切。
貼著壁紙的昏暗房間。
已經收拾過的整潔書桌。
堆在床腳有些凌亂的毛毯。
以及躺在床上的,一絲不掛的少女。
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樣。
我正想著此時是不是應該說一句“打擾了”,然後轉身離開房間。而房間的主人察覺過來歪過頭來看著我,讓我如同中了石化魔法一樣呆呆地不知所措。
安靜到能夠聽到少女急促的呼吸聲,透過黯淡的光芒看到少女緊繃著雙腿蹬住床尾的護欄,以及僅僅持有一刹那——但依然被我捕捉到的,如同升華般的表情。
有些微妙的氣氛維持了大約三秒,但對我來說卻如同已過三秋。
少女如同炸了毛的兔子一樣從床上彈起,做了壞事的緊張小手不知道往哪兒放才好。用顫抖的眼神快速環顧了房間四周,注意到了放在床腳的毯子。稍顯粗暴地拉過往身上蓋去,然後用著充滿敵意的眼神凝視著房間里的不速之客。
那雙清澈的眼眸真的有讓人入迷的魔力。
——盡管我很想說這句話,但看樣子並非是正確的時機。
但少女的眼神突然變得溫和了下來,不明所以的我判斷不出這番變化的緣由。
“是春樹啊……”
開口的第一句,竟然是我意料之外的話語,而且語調還意外地平和。
這種情形下,放聲大叫不才是正常人的反應嗎?
“啊…是啊…”
我呆呆地做出回答,思考回路還沒有恢復正常的我只是機械性地吐出簡單的詞匯。
“笨蛋!”
蜷縮在角落里的少女突然提高音量,我被嚇了一激靈。抬頭看去的那一時刻,一個充滿香氣的枕頭就飛到了我的臉上。
被訓斥了的我終於梳理好了事情的發展。
現在是下午的三點四十分。如同三歲小孩一樣蜷縮在角落的並非他人,正是燈里。而現在所處的位置,也正是緊鄰我家,我的青梅竹馬——燈里的房間。
窗戶緊緊地關著,窗簾也嚴絲合縫地拉著,即將變成落日的陽光被全數擋在外面。吊燈開著暗橙色的暮光,房間里的空氣也因此變得有些曖昧不清。
我的到來打破了安靜的隱秘,我也正目睹了燈里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
需要說明的一點是,我是以合法途徑進到這所房子里的。
今天沒有敲燈里房間的門,則是因為想給燈里一個驚喜。
就是我原本應該提在手上的草莓蛋糕的盒子。
也不知道掉在地上的蛋糕現在怎麼樣了……
但就算蛋糕已經變成了坍塌的沙子城堡,我現在也沒有工夫去惋惜。現在的我正進退維谷,要是就這樣轉身離開了不知道會變成多大的誤會。
雖然只是個誤會,但似乎不能只以誤會的說辭做結。
糟糕,剛才燈里的姿態在我腦中揮之不去,甚至從剛剛聞到的枕頭上的香氣聯想到了燈里的味道…突然又覺得能被燈里的枕頭砸到是件無比幸福的事情……
話說回來燈里的氣息又是怎麼樣的呢。
思考如同開閘的洪水一樣,無論做什麼努力都無法讓其停止。
不——我到底在努力什麼。
想要不去回想的這件事本身就是個偽命題。不如說比起這個,我現在正在努力回憶剛才的燈里的樣子嗎……
理性與眼前的事態再一次展開碰撞,好不容易理清狀況的我又一次陷入無止盡的思維循環。
表現在身體上的樣子,就是現在呆若木雞,眼中無神的我了。
就這樣又過了不知多少年月,燈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要在那兒站到什麼時候啊…”
“啊…啊是啊…”
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燈里掌握了主導權,我從混亂中取回了自己,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袋子。正打算轉身出門暫且回避的時候——
“別走…”
燈里有些寂寞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
“可是…不過…不出去的話…現在這樣…”
一向鎮定自若的我也變得語無倫次,但那都是因為燈里前後兩句話表達的意思不太一樣吧?
等等,或許也有其他的解讀方法?
“所以說春樹是笨蛋啊…”
意思是要我進去嗎……可是現在這樣……
但我很快又否定自己的想法。雖說小時候總是一起進浴缸洗澡,看光身體也能劃入日常,對彼此的身體都是再熟悉不過的程度——就算是這樣,那也都是什麼都不懂的小時候的事情了。
燈里現在也長成小姑娘了,再回到以前那樣是絕對不行的。
不能喪失理智——我在心里暗示自己。
“進來…把門關上…”
但燈里卻說出了我才否定不久的想法。
“但是…”
我這邊也變得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沒事的…媽媽不會上來的…”
“不要說出這種誘導人犯罪的話好嗎…!”
正是如此,我得到了阿姨的允許進了屋子,被告知說燈里應該是剛從舞蹈訓練的課上回來,在自己的房間里。
要說來這里的理由,另一個則是燈里沒有在一直以來的時間到我家來吧——已經不稀奇的橋段一直都在我的房間里上演。
在周末訓練的時候,燈里幾乎每次都會被打屁股。要麼就是訓練沒有做到位,要麼就是松懈偷懶什麼的。真是不吸取教訓啊,明明有能力做得好,卻是故意想被打屁股一樣。
不對不對,如果是燈里的話應該是期待著在那之後的日常才對。
只是今天沒有來——也有這個原因,所以我拜訪了燈里的房間。
但碰上這種場面我是完全沒有想到的。
“快點啦…想要人家一直這樣嗎…”
燈里一臉委屈的樣子,我察覺到自己處在無法拒絕的境地。只得順著燈里的意思,走進房間關上了門。正當我打算把燈調整成白光時,燈里拒絕了。
“別…”
好像有很多想說的話的樣子,我也只是繼續依從著她。
“春樹…”
“嗯…?”
在曖昧的空氣里進行著的對話,也不知覺間變得曖昧起來。
“嗯?”
“坐過來…”
值得提到的一點是,我現在正用著最簡單的方法維持平常心,也就是保持距離。
我已經能聽到自己的心跳,甚至能感受到強烈的耳鳴。我的腦袋就像老式電視機的花屏一樣,播放著嘈雜而找不到意義的斷音。
就算是如此正直的我——或許這樣說也不恰當,名為正直的初心早就被眼前的小妖精消耗到零了——也無法保證在這種情況下是否能控制住自己。
或許這就是最終負荷測試吧…
於是當我聽到燈里低聲說出“坐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地咽了一下口水。
叔叔阿姨大概會打死我,就算不是打死,大概也只是距離死刑只有一步的無期徒刑,以後就是我被迫遠離這里老死不相往來的程度。
又或是被強迫帶上電子腳鐐,走到哪里都會被人監視…
不對不對,我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極力地抑制著自己,但我很清楚我的身體並沒有完全在控制之中。
決不能衝破理性的限制——我緩慢地走到床邊,在這漫長的路途中我終於好不容易上了枷鎖。
按住自己無法慢下來的心跳,我極力保持平靜地樣子坐在了床邊。
要說距離的話——如果燈里突然想抱住我,那麼就是我不可能有回避的反應時間的程度。
不行…這對我來說真的太難了。
盡管我和燈里之間還有一層毯子相隔,但我對毯子下的燈里是一絲不掛的這件事情一清二楚。
越是想到這件事,我就越無法冷靜下來。
我長長地做了個深呼吸——
“然後呢?”
燈里低下頭去,在昏暗的光芒下我不太能看清燈里的表情。
“我今天又挨揍了…”
嘛我早就知道了——之類的話,在現在的場合下實在說不出口。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把話咽了下去。
“嗯…”
“所以…你來的正好…”
我還在想著你今天怎麼沒來呢——也說不出口。
剛才自以為是的想法,在燈里說出這句話後變成了證實的存在。
“你啊…明明可以做得更好不用被……”
“春樹你個笨蛋。”
燈里的語氣越來越弱,但簡潔的回答還是如此毫不留情。
“可是現在這樣好嗎,會被阿姨發現的哦?”
“沒事的…媽媽說過要准備晚餐的食材,所以要出去的。”
燈里依然是抱著毯子沒有抬頭,但就仿佛是看過了鍾一樣確信地說道。
“這個點媽媽已經出去了。”
啊喂…這實在是有點過於天時地利人和的狀況到底是想要我干什麼。
在聽到這樣的回答之後,我那躁動不安的心更加難以平靜了。
我把枕頭撿了回來,無力地舒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至少把衣服穿上吧?”
“不要。”
燈里依然沒有抬頭,只是嘟囔著用精煉的回答拒絕了我。
“反正小時候也一起洗澡的說……”
我可愛的燈里啊,不要再有意無意地說出一些令人害羞的話來折磨你的哥哥了好嗎?
我無法反駁,只得有些無奈地點頭答應。
燈里也不再多說什麼,也完全不顧我的在場,一口氣地把毯子拉開丟在地板上。
那雙眼睛不知道正望著什麼,里面似乎裝著我有些無法承受的重量。
我意識到,眼前的是非日常的燈里。
對於任何一個男性而言,現在的場面都會化為能在心中呐喊的絕景。
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女,持有超越對任何人的好感的青梅竹馬,在自己面前光著身子。
如果不是這種場合的話,或許我會夸一下燈里精致的身體才對。
例如說是——曼妙的身姿,完美的身體曲线,光滑潔白的皮膚,令人無法移開視线的可愛臉龐,以及在這種情況下才能看到的,昏暗的逆光下,散發著淡淡光暈的身體輪廓,單只是腦補就已經超越想象力極限的光景。
無可置否這就是來自變態的發言。
盡管光照度不高——不如說是正是因為現在的亮度,更讓少女神秘的身體多了一分美感。
嬌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肩膀還不止地顫抖著。雖然在橙色的光芒下看不太清,但燈里的臉已經完全染上了緋紅。
細小的手臂挽住雙腿,手指輕輕地捏著胳膊。底下的床單則因為腳指頭按耐不住地抓動而變得有些凌亂。
燈里側著頭靠在搖擺的膝蓋上,撅著嘴的樣子真會讓人把持不住。
少女最寶貴的秘密——也在雙腿輕微的張合間若隱若現。
半遮半掩的樣子真的讓人無法克制,越是抱有’只要仔細看就能窺伺到一絲寶貴的縫隙’的想法,就越讓人欲罷還休。
能夠曖昧地看到稀疏毛發,光看也能夠感覺出有著屬於這個年齡的柔軟,總令人不知覺間就想要伸出手去。
——事實上我也正伸出了手。
“春樹真色…!”
在我非常仔細地打量過燈里的身體之後,
——我才意識到自己看入迷了。
我急急忙忙地收回手,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犯下什麼錯誤。
絕對是社會上判死刑的程度。
燈里調整成了平趴的姿勢,頭搭在交錯的手臂上,兩只腳丫不受束縛地自由擺動著,完全就是沒有防備的樣子。
再一次,給予了我無數的時間,只要我有一點點想仔細觀察的念頭的話。
身體曲线果然很完美……
真的給一種讓人想要撲上去抱住,盡興地感受親密接觸的原始衝動。
但這是不可打破的禁忌。
我再次咽下口水,把手搭在燈里光滑無暇的背上,然後游移過腰間,用整個手掌感受燈里身體的柔軟。自然,手臂和小腿也不能放過,瘦小的燈里獨有的體感。
是因為緊張嗎,燈里一直都在用力。並非是我的錯覺——撫摸過的地方開始變熱,到底從哪兒涌出了魔力。
最後手指回到了燈里小巧的屁股上,令人感到心疼的是那上面布了許多藤條的痕跡。
我的指尖滑過燈里身體每一寸的肌膚,盡情地感受著只有我能夠體會到的特別允許。
每一寸——僅僅只是有些夸張的說法。無論如何也不可碰觸的地方,無論如何都要留存的燈里的潔白,是絕不可玷汙的。
少女的身體真是世界上最為絕妙的真理,柔軟的觸感就如同抓住了雲彩一樣讓人不願任其逃逸。
用手指輕輕地捏起一點細嫩的皮肉再松離,燈里的屁股就像果凍一樣發出令人著迷的波紋游弋。
燈里也很是配合地發出了微弱的呻吟,在我耳中這簡直能夠匹敵天使的悅耳長笛。
即使燈里扭動著身體仿佛在大聲抗議,但在我眼里卻變為了渴求更多的秘密訊息。
白皙的肌膚在朦朧的光影下變得更加迷離,被藤條照顧過的突起痕跡也有著說不出的絢麗。
深深入迷的我翻過手心手背感受著起伏高低,有一刹那我甚至覺得自己乘著羽葉飛過天際。
燈里的身體,
真是上天賜予的最偉大的奇跡。
我的理智正在逐漸損毀,就如同多米諾骨牌的其中一塊悄然倒下,如同上帝吹響了滅亡的號角一般,沒有人能夠阻止。
我輕輕地撫過藤條的印記,突然間感受到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快感。
就這樣,不受控制的,抬起手來,往裸露的屁股上打下去。
“唔!別!痛!”
我察覺到了,我似乎尋找到了這份快感的根源。
於是我無視了燈里的控訴,繼續往燈里布滿藤條痕跡的屁股上揮下巴掌。
“疼…!”
給予燈里的愛撫,突然變得嚴厲。
雖然下手的力氣並不大,但對於飽受懲罰的燈里來說,應該完全不亞於再挨一次打。
“疼…!疼!”
我察覺到了,我尋找到了。
是惡魔的暴言,是已經盛放的滅世之花的預言。
如果你問我更喜歡春天的清涼,還是夏天的酷暑,或是秋天的颯爽,冬天的冰霜,我或許會猶豫,無法作答。
但如果你單純問我最喜歡的溫度,那我能毫不猶豫地作出回答,我還敢斷言在這世上沒有能超越它的存在。
那就是少女挨揍的時候吐出的喘息。
那就是少女被打得通紅的屁股溫度。
甚至想要伏在她的身邊聽她喘在你的耳邊,
甚至有種想把臉都貼上去感受一下的衝動。
再一次,巴掌落在了燈里的屁股上。
藤條留下的熱度快要消散的時候,我用我的手重新為其升溫。
“疼…!疼…!”
燈里喊叫著,但我卻無視之。
“春樹……!!”
燈里呼喚著,我依然無視之。
“哥哥…!哥哥……!!”
到了這個地步,我也還是不為所動。
是啊,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停止,這正是整場演出的最高潮。
少女掙扎的動作是世界上最優美的舞姿,少女挨打的時候發出的抽泣則是世界上最為相稱的樂章。
我伸出手去,朝著燈里抵住床鋪的身體。
就讓我,借以燈里最柔軟的秘密,用我無止盡愛的心,為這場演出畫上休止符吧。
但是,謝幕演出在這之前戛然而止。
聽不到燈里的聲音——才發現燈里正把頭埋在枕頭里,斷斷續續地抽泣著。
我這才察覺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才意識到自己差點違背了自己的誓言。
急忙停下手來,稍稍出神了一下。然後開始輕輕地撫摸再次變熱的燈里的屁股。
我脫下了身上穿著的紐扣襯衣,確認不會剮蹭到之後把燈里抱進了懷里。
“燈里……?”
燈里許久沒有說話,只是無言的緊緊抱住我抽泣。
我一邊撫摸著燈里光滑的背讓她冷靜下來,一邊用焦急的目光掃視燈里掛著淚花的臉龐。
燈里終於是抬起頭來,閃著淚光委屈地看著我,一言不發。
“對不起…對不起…”
燈里依然沒有說一句話,依然抽動著鼻子小聲哭泣,口水也快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但正當我以為道歉還不夠的時候,燈里卻用左手的食指比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然後一邊泛著淚光,一邊說道。
“笨蛋春樹!笨蛋哥哥!”
我低頭一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笨蛋哥哥!”
燈里並非是在抱怨,我也了解了燈里現在希冀著什麼。
“嗯…是笨蛋…大笨蛋…”
我用臉頰貼著燈里的臉頰,右手輕輕地撫摸著燈里光滑的背部,手漸漸地都感覺出了點汗。
燈里也完全放松了身體倚在我的懷里,平穩地呼吸著空氣。
墊在燈里屁股下的我的左手,也不知不覺變得麻木了。
“哥哥…”
“嗯?”
燈里輕聲耳語,我也側耳傾聽。
“一起洗澡吧?”
“多大的人了都不害羞嗎?”
如同熟睡的孩子一樣乖巧的燈里躺在懷中,就像說著夢話一樣問道,而我也很平常心地做出挑逗的回答。
“反正是和哥哥一起嘛……”
“被阿姨看到我可不管哦?”
“反正是哥哥…媽媽也不會反對啦……”
“真拿你沒辦法!”
聽到這句話的燈里抬起頭來,閃爍著的淚光也不知什麼時候消失,變回了明亮清澈的雙眸。
“下次做壞事的時候可要記得鎖門哦?”
“如果進來的不是我的話可就大麻煩了哦?”
我用著輕快的語氣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燈里突然僵住,思索了一下把左手伸到了自己的身下,然後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不肯再把手伸出來。
就像是藏著什麼不能——或者是不願讓我看到的東西一樣。
“唔…!哥哥笨蛋!笨蛋!”
作為對這句話的回應,被壓在身下的左手稍稍用力,擰了一下燈里的屁股,果不其然效果拔群,燈里又一次做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嗚……!”
“好啦,快去穿衣服!——”
“洗完還能一起吃個蛋糕~”
我一臉沒事人的樣子朝著燈里輕輕一笑,摸了摸燈里的頭。
燈里則又嘟起了嘴,努力地抬高到最大音量帶著輕微的哭腔喊道。
“哥哥笨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