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在休息日的早上響起了一如既往的起床鈴聲時,我突然意識到昨天晚上沒有取消掉鬧鍾的設定。
迷糊之間眯著眼睛望向床尾,只有幾道陽光穿過了窗簾的縫隙射進屋內。
窗簾真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之一。
現在屋內朦朧的樣子就像是還沒天亮一樣,熟睡下去也沒什麼愧疚感。
如果睜開眼睛就看到外面明亮的陽光的話,總覺得有些浪費美好的人生。
盡管躺在床上掙扎的我已經浪費了幾分鍾的時間了,但又因為是休息日的關系覺得無所謂吧。
說起來,那家伙起床了沒?
等等,這就是我思考著的人生嗎。
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睡得有些胡亂的頭發,夏天的早上用清涼的水流過臉頰也算得上是世上最美好之事的前十位。
和正准備出門的父母道過早安,取出放在冰箱里的今日份的早餐。牛奶還沒有回到常溫的時候就一口氣喝了下去,喝完之後就開始後悔剛才的行為了。
大早上就喝冷的東西可對身體不好。
吃著早飯,我突然記起了今天的安排,怪不得昨天沒有取消掉鬧鍾。
限定音樂集的簽售會!
還好沒有睡懶覺啊……
之前也有問過燈里要不要一起去,不過每個周六都有重要的舞蹈訓練,所以沒有辦法去——真的很辛苦啊。
突然很想在出發之前去看看燈里有沒有起床,不過只是因為“想看看燈里”的這個緣故而特意去敲隔壁的門的話,會被叔叔阿姨怎麼看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燈里一定比我起得早,舞蹈的晨練一天都不能耽擱。
我還沉浸在夢鄉里的時候,燈里就已經在努力地練習了。
於是約定好一起上學的每天早上,都能看到燈里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慢悠悠地走出來。
但在門口碰面的時候,燈里又會一下子打起精神來,很是元氣地道早安。
然後在“辛苦啦”的定番台詞之後再一起去上學。
不如說我為什麼會想到要去看看燈里?
要說的話,大概是我還沒有從上學日子的節奏里緩和下來吧。
簽售會結束時,已經過了下午兩點。
事先沒有預料到火爆程度,在我到達場館的時候開始後悔沒有提早來排隊的事情。
如果燈里起床的時候也能來喊我起床早點去排隊就好了。
不對不對,按理說這里應該是“如果能定個更早的鬧鍾就好了”才對。
說起來燈里的訓練時間應該是到三點左右,從這兒出發應該剛好能趕上結束時間。
不如就去接燈里吧。
雖然說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已經到了就連舞蹈班的老師看到我都絲毫不會感到驚訝的程度。
當我騎著自行車到達了訓練的地方時,里面還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舞蹈練習。
正如燈里所描述的那樣,有一個看起來很嚴厲的老師——為什麼要說看起來,因為老師外表很和藹,但手里握著的藤條卻給予了對等亦或更甚的威懾力。
事先說明,我並沒有期待能看到燈里被打屁股的樣子。
不如說更希望燈里能好好表現,心疼還來不及呢。
可是放眼望去都沒有找到燈里,倒不是因為體操服的迷惑,而是真真切切地沒有看到燈里。
燈里今天沒有來訓練。
在詢問了老師之後得到了這樣的回答,似乎是早上來電話說身體不好的樣子。
真是個笨蛋,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急急忙忙地趕回去,自行車也隨意往花園里一擺——被爸媽看到大概會被罵吧,不過現在顧不上這麼多。
腦袋里不知道為什麼都是燈里,急急忙忙地按下了門鈴。
“是誰呀?”
——里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看來情況不是太差。
我姑且安心,壓抑著快速跳動的心髒保持平靜地回答。
“是我。”
“誒?”
雖然聲音很小,但我依然捕捉到了輕微的變化。
門向外打開,看到穿著室內服的燈里。頭發應該是好好梳理過了,臉色看起來也不算差。我丟下了手里提著的音樂集的袋子,雙手扶住燈里的身體輕聲詢問。
“身體還好嗎?”
我的視线緊緊地注視著燈里,但燈里卻總是閃爍她的目光。
如果不是現在這種稍顯緊張的氣氛下,我或許又得感嘆一次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清澈眼眸。
叔叔和阿姨似乎正在外出,稍大的屋子有些冷清。燈里一言不發,只是拉著我走進了她的房間。
並不是第一次到訪,對於我和燈里而言,對方的房間是可以完全當做自己的房間一樣無須拘束,自由的場所。
但今天的氛圍有些不對,即使是生病的燈里也絕對不會一句話都不說。
我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缺少了什麼的違和感。
如果是愛撒嬌的燈里的話,絕對會在開門的那一瞬間就撲向我。
作為彼此最熟悉的人的確信,此時此刻引導著我思考。
就在跨入房間的那一時刻,我了解到了現狀。
房間里拉著窗簾,但在燈光的照射下很是明亮。
粉色基調的牆面,掛著一些很受女孩子喜歡的卡通形象。
燈里拉著我在床上坐下,兩只手抱著我的手臂。終於是抬起頭看著我了,一臉想要說些什麼的樣子。
“燈里有什麼必須要說的話對吧?”
我用著一如既往的語調引導,聰明的燈里應該也能明白我此行的緣由。
“對不起……”
語調的結尾越來越輕,如同被雨水打濕了的兔子一樣蜷縮了起來。
“嗯?”
仍然用著溫柔語調的我,從燈里看來會不會很有壓迫感呢?
越是平和就越無法預測發展,燈里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吐出了幾個字眼。
“我逃課了……”
道出了預期之內的回答。
我再清楚不過了,燈里是絕對無法說謊的類型。
說得准確一點,應該是絕對無法對我說謊的類型。
我也不知這份確信源於何處,但現在的情形也證實了這一點。
“身體不舒服嗎?”
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因此決心當一次鬼,明知故問地繼續向燈里施壓。
當然回答也是意料之內的——沒有任何一點不舒服的地方。
“那是為什麼呢?”
“今天去的話…會被打屁股的…”
稍稍有些意外,雖然聽起來感覺毫無關聯,但也很符合燈里會做出的思考。
為了逃避懲罰而不去上課,卻沒有考慮不去上課會帶來怎樣的結果。
“…忘記了練習…可是今天是檢查的日子…所以…”
無需我繼續引導,燈里毫無底氣地一字一句陳述著理由。
這不能成為理由,說到底只是借口,為了掩飾自己沒有練習的借口。
“早上的晨練呢?也偷懶了嗎?”
“晨練有好好做了的…!”
聲音如同沒有自信的爭辯一樣高開低走。
“但是早上也想多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燈里慌慌張張地補充說明,拉著我的手更加用力了。
“那麼燈里今天在家好好練習了嗎?”
如同是被問到了送命題一樣,燈里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又變得沉默了下去。
“我希望燈里能做個好孩子哦。”
“春…”
燈里下意識地叫出了我的名字,但卻說不出口。燈里再次抬起頭來,用渴求的眼神看著我,我太明白燈里在想些什麼了。
心思單純的燈里對我藏不住東西,我很清楚燈里在等待什麼。
“燈里不是壞孩子,只是還得要努力。”
逃課算是大事件了,但再無論如何我也沒法繼續狠著心說下去。
果然我還是不能當鬼啊……
“唔…”
我抬起左手,輕輕地撫過燈里的發梢,然後搭在燈里已經通紅的臉頰上,讓燈里和我四目相對。
在短暫的沉默後,我先開口道。
“好嗎?”
“嗯…”
看到燈里安心下來的表情,我也長舒了一口氣。
“但是,犯了錯誤就要接受懲罰。”
“嗯…”
想必燈里也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
“燈里都犯了哪些錯呢?”
“忘記練習…晨練偷懶…逃課…浪費時間…”
聰明的燈里總結出了列舉的問題,但我真希望燈里在其他方面也聰明一點啊。
“不去訓練就可以逃過懲罰,這樣的想法可是大錯誤。”
“所以,今天就用一樣的懲罰方法哦。”
我指出了燈里天真的想法,同時宣告了懲罰。燈里意識到了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臉變得更紅了。
同樣的懲罰方法——也就是打屁股了。
“那麼,把褲子脫掉。”
這是在一般的家里,自然不會有類似於藤條的東西。於是決定用手,再怎麼說我自己也能感受到同等的力度,不至於失去控制。
但這也不意味著我會對此放水,且不論有多少錯誤點,單論逃課的這一部分就必須讓燈里好好吸取教訓。
真正認識到錯誤之後的燈里也是個很聽話的乖孩子的。
因此我的溫和語氣,對於燈里而言有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燈里松開我的手,站起了身。盡管臉上有些猶豫的表情,但實際上更多是因為害羞而無法動作。
下定決心的燈里稍稍撩起上衣,把室內穿的淺灰色褲子脫到膝蓋,水色的內褲暴露了出來。到這一步為止,燈里還是一氣呵成,對我而言也是常見的景象。
甚至是——燈里都有哪些內褲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程度。燈里在我面前露出內褲完全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這種說法真是糟糕透了。
作為女孩子的矜持讓燈里開始猶豫,但很快燈里又結束了混亂的想法,雙手拉住松緊帶,貼合著潔白的雙腿,把水色的柔軟布料往下拉動。剛開始的時候還非常緩慢,但似乎是做好覺悟了一樣一口氣拉到了和褲子一樣的位置。
但燈里絲毫沒有遮掩,也就意味著此時此刻,少女最為秘密的部位也正暴露在空氣之中。
我極力維持著的平常心在這一瞬間被打破。我趕快移開自己的視线,但腦袋里卻如同有什麼在游動一樣讓我心神不寧。
而我現在才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那就是因為今天炎熱的天氣而導致我穿著的短褲。
正當我一度猶豫要不要讓燈里趴在桌子上的時候,燈里卻毫不顧忌地趴下到了我的腿上。
要命……
燈里乖巧地趴在我的腿上,我左手輕輕地按在背上,右手正好處在屁股的位置,按理說應該是最方便的動作了。
但意識到現狀的這一刻,才發現自己的准備有所不足。
有些過分的身體接觸,以及露在外面的少女的光屁股。
我瞬間感受到自己的體溫在飆升,而燈里冰涼的肌膚又給予了我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感受。
是我思想覺悟還不夠……
但已經到達這一步了——必須要有始有終。
“逃課可是很嚴重的錯誤。”
我壓抑著不可名狀的衝動,冷靜地讓自己說出這樣的台詞。
“算上其他的錯誤,這次無數量上限。”
雖說是——這次——但實際上這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一直以來我都是在燈里挨揍了之後給她安慰的人,何曾想到今天會成為執法者。
而且再怎麼樣我也不可能真的打到無上限就是了……
但是聽到這個詞的燈里有了反應,似乎是當真了樣子。
那麼,這樣的效果就是最理想的了。
啪——
我舉起右手,用著自認為合適的力道拍向了燈里的屁股。作為完美的反饋,聽到了清脆的拍打聲響和燈里輕微的呻吟。
我把控著一定的間隔,並且漸漸地增加力氣。交替著打著燈里左半邊和右半邊,從淺淺的粉色轉向明顯的粉紅,燈里的呻吟聲也變得清晰可聽。此外我能夠明顯感覺到的,那就是溫度在上升。
燈里的屁股逐漸染上紅色,每一次的肌膚接觸都讓手掌的感覺升溫。清脆的聲響有節奏地在房間里響起,一直忍耐著的燈里也終於是到達了極限,呻吟變化為了喊叫。
我一直在增大自己的力氣,盡可能地覆蓋燈里屁股上的每一寸地方,燈里開始踢腿,開始擺動手臂,開始埋頭鑽地。我也沒有阻止她,如果剝奪了感受疼痛的表現,那就有些慘無人道了。不如說,正是有著這樣的動作反饋,我才能把握懲罰的進度。
我不知道在懲罰的時候摻雜說教的效果如何,但我並不打算這樣做。燈里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而我也沒有余裕驅使自己發聲。
“嗚……”
我並不打算做個無情的懲罰機器,但也不打算輕易放過燈里。縱使眼淚已經開始打轉,我也只能狠下心來繼續下去。
我不知道這與舞蹈老師的藤條比起來哪個比較疼,但目的並沒有很大的差別。
燈里啊,好好記住這次教訓!
柔軟的肌膚在巴掌的招呼下不斷陷下,彈起,終於到了強忍的界限了嗎,燈里放聲大哭了起來。
想必一定是非常疼吧……燈里……
雖說手掌也受到了相同的反擊,但打在屁股上和打在手上的差別還是非常明顯的。不用說我也能明白燈里正在經受怎樣的痛感。
“春……”
燈里似乎想要喊出我的名字,但卻又因為哭腔變得沒法很好組成詞語。整個過程中我都沒有說話,燈里也會時不時的轉過頭來看我,那蘊藏著撒嬌與哭喊的眼神真的一度讓我想要停手。
但我也只能給予她一個摸頭,然後做個簡單的回應。
“乖~”
無法說出更多的言語,理性極限的東大門正在經受著負荷測試。稍微停下手來,輕輕地撫摸燈里的背部,想要讓她緩和一下。燈里也明白這不是結束,只是暴風雨前的片刻寧靜。
這次懲罰的成效,就在此一舉了。
“燈里,最後二十下哦。”
“燈里是好好反省的孩子,所以很快就會結束哦。”
我調整了力氣,現在的情況來說,如同蚊子咬一樣程度的拍打,也會給予燈里適當的疼痛感。原本白皙的屁股已經染上紅色,稍稍有些低沉的反饋聲意味著已經接近“足夠的懲罰”的限度了。
燈里的屁股在拍打下變得火熱,而我的內心也快如同火山爆發一般。抽泣聲延綿不絕地灌入耳朵,而我只得不聞不問地繼續下去。
“哥哥!哥哥…!”
盡管有些含糊不清,但我依然捕捉到了這個詞語。之後會允許你盡情地撒嬌的,所以現在可要好好記住這頓打!
不斷地擺手,不停地蹬腿,我的內心也不住地掙扎。
啪——
又清脆又沉悶,又短暫又悠長的聲音。
最後一下拍打聲散去,現在只能聽到燈里哭泣的聲音,以及內心翻騰的聲音。燈里的屁股如同熟透了的苹果一般,我低聲說道“結束咯”之後,用手輕輕地撫摸著燈里的屁股。
任何一方都不得幸免——我的手也開始不住地顫抖。
對於我自身的考驗,也算是告一段落。
收住眼淚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懲罰結束後的那一刻把燈里抱在懷里,我相信這時候給予肯定是最好的做法。
“燈里也很努力了呢。”
只是聽到這句話的燈里哭的更厲害了,索性直接把頭埋進了我的懷里,我也任憑燈里把眼淚擦在了我的衣服上。
從懲罰結束的那一瞬間開始,過去就算作一筆勾銷。
燈里躺在床上,我又開始做起了日常的工作。燈里說是穿上內褲的話會很疼,所以就任憑自己的紅屁股暴露在空氣中。不過說不定是這個原因,火熱的溫度很快就降了下來。
“再多一點嘛……”
正是兌現剛才諾言的時刻,任憑燈里如何撒嬌。
天真的我以為試煉結束,然而這才剛剛開始。
沒有穿著內褲的燈里,身體的所有都顯露在我的視线之內。一不注意偏移了目光,就無疑是再一次對東大門發起炮擊。
沒有預想到的是我的臉也變得通紅——但願燈里沒有發現吧。
一邊輕輕地揉著剛才我犯下的罪行——不,那是愛的表達——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是心疼到不行,一邊假裝不在意地說道。
“你啊,怎麼這麼放蕩不羈,至少那兒要好好遮住吧?”
我已經發出了通常情況下會被判死刑的看光宣言,但燈里卻仍然是毫不在意的樣子,帶著像是抱怨的語氣回應道。
“反正是春樹嘛…”
這個思想回路絕對有問題吧!
“多大人了,被打屁股還不害羞的嗎?”
“因為是春樹嘛……”
又是同樣想不明白意義的重復…我再次找不到任何反對的說辭。
“真想不明白,明明說謊技術這麼差,別人居然還會相信你。”
“所以是春樹嘛……”
“再逃課可就把你屁股打開花哦?”
“只要是春樹嘛……”
“喂!這可是在堂堂正正地說’我會逃課’這四個字哦?”
明明打的是屁股,我親愛的妹妹的腦袋該不會一起被打壞了吧——思考著這種可能性,突然一道閃光躍過我的大腦。
“啊…是啊…”
我望著燈里那能夠映照出我的清澈眼眸。
“正是我的燈里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