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篇章,第十章:一切如浮光掠影【空零降臨賽特城,將軍宅邸的皇女悲鳴】
人類聯邦所屬·曼徹斯特平原·賽特城
神的登場沒有天使的舞樂作為伴奏,亦沒有聖光和祥雲作為陪襯。祂只是這麼憑空出現在了這末日一般的景色中,出現在了蓋亞事務所精銳組的面前,出現在了無盡的異星怪物的頭頂,出現在了異星神的面前,以一個響指為蓋亞事務所化解了所有攻擊,以那與生俱來的偉大能力展示了無上的神威。
祂不像提亞馬特那般身蒙柔光,只是以一個纖弱少女的形象站在所有人的面前,但祂的出現事實上已經被日月星辰所銘記,已經教草木山河所跪拜,不消多日,蓋亞大陸的所有存在都會感覺到因為祂的蒞臨而帶來的異樣,但大概永遠都不知道祂們經歷了真神降世的奇跡。
賽特城的上空,依舊被顏色讓人作嘔的魔雲籠蓋著,看不見太陽也看不見星星,仿佛連天空都被血與火浸透燒卻,天地之間,空零的存在霎為突兀,也極富有統治力,祂來了,所以祂就該是這方天地間唯一的主人公。
薩索斯那張丑陋的巨臉因為自己的魔法被瞬間抹消而錯愕了一下,隨後它看到了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個子。
“這個氣息,這個氣息...你該不會是...你是!!”異星神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個度,此刻它的聲音再也沒有了剛剛與蓋亞事務所溝通時的那番從容和寬厚,大概現在的才是它本來的聲音:嘔啞嘲哳,如同地獄深處的嘶鳴。
“怎麼了,薩索斯。”空零向前一步,小皮鞋踩在光芒構成的平台上嗒嗒作響:“見到孤很意外嗎?”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個世界的神明只是一個看到自己的生靈被屠殺都不敢出手的膽小鬼而已,你為什麼膽敢站在我的面前?”聽上去薩索斯已經陷入了瘋狂,在一聲聲如同雷鳴一般的咆哮中,無數澎湃的魔力在那十只手中間凝結著,宙斯後退了一步——此時的戰斗已經不屬於人類的范疇了,他輕輕地用手臂護著赫拉的小小身體,想要盡可能地離這場戰斗遠一些。這一次的魔力量比上一次的法術還要恐怖。即使只是被波及到,都會受到巨大的傷害。
在魔力的洪流之中,空零舉起了左手,在宙斯的記憶里,祂的左手可以毀滅一切。
“徒勞之舉。”
少女一邊這麼說著,一邊用左手打了個響指。
幾乎就像是理所應當的一樣,在響指聲過後,剛剛還如同海嘯一般澎湃的魔力反應全部消失。
“你根本算不上是薩索斯。”比宙斯矮小得多的少女,迎著那無比巨大的邪神向前邁了一步,在光芒組成的平台之上,連元素都會為祂鞋跟的輕踏而悅動:“你是薩索斯的卑賤虛像,一個虛妄的影子,誰給了你勇氣站在孤的面前大呼小叫?”
“該死的!!為什麼!”薩索斯癲狂的叫喊著,它那干枯可怕的巨手有著讓宙斯都瞠目結舌的速度,只用了一秒鍾不到,就完成了舉起並砸向空零的動作。
空零的身體在薩索斯的面前是那麼的嬌小,那纖細的身體比薩索斯的手腕看上去羸弱得太多,和那猙獰怪異的拳頭相比更是顯得如同一只布娃娃一樣渺小可憐,在這紅與橙疊加在一起的末日圖景中,在異星飛獸環繞著巨大丑陋身影飛行的宏偉混沌光景前,空零舉起了左手,伸出了一根手指。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像刻意要把人們對於身材和力量關系的刻板印象粉碎一般,空零的手指輕而易舉地將那只巨大的手臂彈開,薩索斯那巨大的身軀猛地一震,就好像是被什麼巨大的事物狠狠地撞擊了一下一般,向後栽倒了過去。它費盡力氣才穩住身形,重新以扭曲的五官面對空零那纖細的身體。
空零站在那里,放下了舉起來的手臂。又向前一步:
“生靈存續各有其命數所在,所以此前孤沒有來。但你的存在與孤的存在都是對彼此世界生靈的顛覆,所以孤現在站在這里。你既然是薩索斯的一部分,居然會不懂得這個道理,真可笑,還可悲。”
白發的少女以右手指向虛無之處,然後就好像是原本就存在於此處一般,從空零的右手邊出現了五頭大小起碼在五十米以上的金鱗巨龍。它們發出嘹亮的龍吟,飛向了被觸手纏住的提亞馬特,尖銳的利爪只是觸碰到纏繞住提亞馬特的觸手,就將那些肮髒的事物化為齏粉,最終一頭金龍馱著提亞馬特來到了空零的面前。
“主...”提亞馬特掙扎著想要起身跪拜,但最終卻因為身上已經不剩任何力氣而作罷。
“免禮了,你的任務完成得不錯。”空零看了提亞馬特一眼,然後又回看向了薩索斯。再次舉起了左手:
“死。”
只有一個字,空零只說了一個字。
不是威脅,不是戰吼,而是一個命令。
作為蓋亞大陸當之無愧的無上之神,想要以自己的權能控制和抹殺薩索斯的投影,簡直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空零的左手掌握著湮滅的能力,這不是魔法,而是神所獨有的權能,沒人感覺得到魔力的波動,也沒有人感受得到生命凋亡前夕的壓迫感。對於薩索斯來講也是一樣,異星神的投影在空零出手之後本能地用手臂護住身體防御,隨後它就感受到了一股涼風穿透了自己的手臂。
薩索斯的手臂在下一個瞬間變成了飛灰,化為了齏粉,隨著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風而消散。邪神投影尖叫著用自己的身體體驗了守護神真正的力量,就連站在空零背後的蓋亞事務所都感受到了無比強橫可怕的威能。至於身處狂暴力量源頭位置的空零,則如同剛剛摘下了一朵花一樣淡然。
“死。”空零用左手指著薩索斯,又說了一次。
這一次薩索斯沒有坐以待斃,不必過多聚集魔力的魔法一個個地轟向看上去毫無防備的空零,觸手也開始張牙舞爪地撲向看上去形單影只的嬌小少女。
而當空零說完那個“死”字之後,就有一股清風從她的面前吹過,清風所過之處,觸手消弭為碎屑飛灰,魔法分解為最基本的元素粒子。只要空零不想,那麼這蓋亞大陸的天上地下便唯祂獨尊,沒有任何事物有資格傷害祂,甚至和祂對視的資格都沒有。
“你真的以為你贏了!!!?”被卸掉所有攻擊能力的薩索斯此時只剩下從卷雲中探出的巨大透露和還沒能鑽出雲洞的軀干與雙腿。此刻,這位異星神正在以極具挑釁味道的話語大肆叫囂著:
“你贏了嗎??你沒有!護星之龍,你的懦弱和畏縮注定了你會一敗塗地,作為更強大的神明,我允許你暫時享受勝利的味道,但是你等著吧,你最終會溺斃在自己的體液之中,我要這個世界熊熊燃燒!!”
空零搖了搖頭,不再只用指尖對著薩索斯,而是伸出了整只手掌對著異星神的投影,然後對著虛空做了一個“抓”的動作。
頃刻間,那巨大的身體就被無形的力量碾得粉碎。
赫拉和宙斯同時吞了一口口水——在這一天,蓋亞事務所精銳組最勇敢的這五個人,直面異星之神的這五個人,得到了他們人生中最大的一筆報酬,他們得以被神所保護,得以見識神的力量。
賽特城上空那郁結了接近一周的陰雲與隨著薩索斯到來而形成的紅雲在薩索斯的投影宣告一命嗚呼的一瞬間被驅散得一干二淨,此刻的曼徹斯特平原正值一場盛大的落日,西垂的雲彩被夕陽點燃上火燒般的紅霞,仿佛一對兒巨大的翅膀正被收回地平线的彼端,星星在天空中閃爍,鳥兒主動飛向了空零,只為向這位闊別已久的主宰奉上殷勤。
空零的表情沒有變得輕松,或者說沒有變得更嚴肅?祂好像一直都是這一幅古井無波的表情,黃金一般的眸子流轉著光芒,此刻的祂正俯瞰著仍然在曼徹斯特平原上張牙舞爪著的異星軍團,又看了一眼宙斯。
“做得好,與孤久別重逢的孩子們。”祂這麼說著,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祂的背後展開了由光芒構成的巨大龍翼,這里用構成這個詞是因為,那對兒翅膀看上去有點像是一根根華麗的光线構成的翅膀簡筆畫。但話雖如此,這個可怕的翼展——空零雙翼末端之間的距離,輕而易舉地籠罩了賽特城。
隨後,在赫拉驚愕的注視中,這對兒翅膀開始閃爍出更強烈的光芒,空零輕輕地張開嘴巴,露出里面的一枚可愛虎牙。祂吸氣,然後呼氣。左手指著象征自然之靜謐的蒼天,畫了一個圓。
然後,整個曼徹斯特平原的異星士兵都化為了無形的飛灰。沒有任何魔法的光芒,也沒有任何夸張的陣勢,發生在宙斯他們面前的動作,只有這位空零展開了龍翼並用左手畫了一個圈而已。
“主上...”提亞馬特虛弱地從黃金龍的背上滾落下來,跪在了空零的腳邊:“給您添麻煩了。”
“無妨,孤也有很久沒有親眼看看這個世界了。”空零的目光似乎望穿了山川與平原:
“億萬生靈歡笑,億萬生靈號哭,好久沒聽到這個聲音了。”空零的心情似乎很好,而阿波羅則在此刻向前一步,對空零說道:
“這座城死了兩萬人。”
“我知道。”空零的聲音依舊平淡。
“你若早些來,他們一個都不必死。”阿波羅的聲音里飽含怒意——作為和守城士兵並肩作戰的人,他目睹了太多士兵的壯烈犧牲。
“嗯。”空零沒有點頭,只是用簡短的聲音作為回答。
“薩索斯說它還會來。”這次是宙斯提出了質疑:“若您一直在,我們就不必大規模的流血。”
壯烈的夕陽如血。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盛大光芒中,空零的身形變成了一個看不清具體容貌的纖細輪廓。在宙斯呆滯的目光中,空零搖了搖頭。
夕陽的光芒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熾烈,強光讓阿波羅手里的熄日都黯然失色。
“無上之神啊!”宙斯被日光刺激得睜不開眼睛,但依舊在呼喊:“別告訴我你根本不打算管我們的死活!”
強光之中,空零那絕美的面龐中透出了悲戚之色。
光芒平息,曼徹斯特平原風景秀麗。殘陽如血,賽特城內外靜謐安寧。
空零,提亞馬特,以及空零召喚出的金鱗巨龍已然沒了蹤影。就好像從來都未曾存在過。
連宙斯和阿波羅的呼喊聲都歸於平靜,幾位冒險者在被夕陽的熾烈光芒吞沒的那一瞬間頓時無可抗拒的失去了意識,被盛大光芒吞沒的他們躺在由赫斯提亞創造的平台上,而這個平台隨著主人意識的消散而緩緩墜地,成了供這幾位冒險者能夠酣睡休息的床。
直到星空與靜夜徹底占據了天空,明月高懸於穹頂,幾位冒險者才悠悠轉醒。他們茫然地看著彼此,似乎都做了一場同樣的夢,夢里都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女聲對他們用哀嘆的語氣訴說了一句非常簡短的話語:
“神不是不救,神希望你們自救。”
“剛剛怎麼了...”悠然醒來的阿波羅撐著賽特城滿目瘡痍的地面起身,撓著頭看著也是剛剛醒來的宙斯,宙斯則看向了趴在自己肚子上剛剛醒來的赫拉,所有人的眼中都寫滿了茫然。
蓋亞事務所精銳組的腦子里很混沌,他們共同的印象是在賽特城浴血奮戰,為市民爭得撤退的時間,然後遭遇了異星的大魔頭薩索斯,並且在一個自稱神之使徒的有翼族的幫助下獲得了戰斗的勝利,可是...
“誰是第一個倒下的軟蛋啊?”阿波羅掃了一圈:“不會是我吧,我總記得我還砍了那家伙的一只手下來。”
“不重要了。”宙斯揉了揉因為疲憊而疼痛的腦袋:“至少我們成功的把敵人逼回了原本的世界。”
在蓋亞事務所精銳組的記憶中確實是這樣的——他們都經歷了一場足以被銘刻入史詩的戰斗,與一個強大到堪稱變態的有翼族一起抵抗那個擁有恐怖力量的敵人。最終艱難地取得了勝利,而每個人也都戰至力竭倒下,至於空零降世的情節,則被那能夠肆意改寫生靈命運的神之手給悄悄模糊成了根本無從溯源的記憶。
“提亞馬特呢?”赫拉嘟噥了一句——她對提亞馬特魔法的強大念念不忘。
“應該是在解決了問題之後就走了吧。”宙斯嘆了一口氣,太難了,太艱難了,即使是神的使徒在剛剛的戰斗中也用盡了渾身解數才勉強配合著精銳組的努力取得勝利,而他們面對的還只是那個家伙在另外一個世界向蓋亞大陸的投影。
高壯的男人扶著赫拉站了起來,看著被殘垣斷壁鋪滿的賽特城——曾經繁華潔淨的城市已經徹底的在敵人的進攻下覆滅,干涸的血跡在石塊與頹坯的牆壁上留下紅到發黑的印記,無聲地提示著過去四天的情況究竟有多麼的慘烈,一場戰爭突如其來的發生,又突如其來的劃上休止符。他們勝利了嗎?宙斯不敢拍著胸脯說自己大獲全勝,甚至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打贏這一仗,太多的士兵在大好的年紀死在了這場突如其來的入侵中,再也沒有機會享受親情與友情的溫暖,也沒法再看一眼這美好的世界,那可是兩萬條鮮活的生命啊...
再耀眼的勝利也無法扭轉賽特城有兩萬士兵犧牲的事實。宙斯沉痛地想著:哪怕是那麼強大的家伙也不能提前拯救賽特城的士兵。能夠拯救人類甚至其他種族的只有...
“休整一下之後就和其他精銳組匯合吧。”宙斯抬頭看向那無盡的蒼穹,在心中感嘆著能夠看到璀璨的星河與清冷的皓月究竟有多麼的難能可貴。天賜的正義感和多年以來走南闖北拯救世界的工作讓他理所應當的考慮蓋亞大陸的未來。這個危機解決了,可只是暫時的,那個叫薩索斯的家伙已經明確表達過他們還會來的事實。
要去找擎天之柱頂端的那個家伙嗎?提亞馬特似乎有提到過那是無上之神,但即使情況到了這麼慘烈的地步,神也未曾看向這里一眼,真的可以指望在歷史上都未曾留下名字的神嗎。
“神不是不救,神希望你們自救。”宙斯低聲重復著這句話,就像是在揣摩這話里的意思,半晌之後,就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對阿波羅和波塞冬說:
“那個叫伊萊歐的精靈說過這些家伙是從空間裂縫的對面過來的吧,我們未來的工作就是調查這些裂縫,同時把異星人的事情告訴每個種族。”
“知道了。”阿波羅和波塞冬點了點頭,隨後宙斯又豪氣干雲的舉起了拳頭以示慶祝,倒不是慶祝勝利,而是慶祝他們又一次在災難面前憑借著團結和信任活了下來。
蓋亞事務所締造的傳說從此又多了一個。
而在這片他們曾經戰斗過的賽特城領空中,兩種根本無法被蓋亞世界生靈所理解的元素正在互相糾纏,那是空零的創造之力和湮滅之力,在毀滅了薩索斯之後,這份權能的余威仍然在。
而屬於這個世界的也戰斗才剛剛開始。
人類王都不朽的朗基努斯·輝煌街區101號·隆巴頓的宅邸
安潔莉卡不知道這一切究竟要多久才能結束,但是讓她欣慰的事情是,她所經歷的一切終於不再是純粹的折磨了,劇痛已經隨著無休止的抽插而逐漸麻木。此刻的少女只能感覺到身體里那巨碩堅硬的事物正以強烈的飽脹感與摩擦感主張著它的存在。
這是隆巴頓在她身上發泄出的第三發,事實上在第二發精液射進安潔莉卡的體內時,這個文文弱弱的少女就已經完全被抵抗疼痛和奮力掙扎的行為掏空了所有體力,此刻只能無助地任憑隆巴頓擺布,精液與鮮血混雜在一起,被隆巴頓粗壯巨大的肉棒在膣穴中塗勻,成了緩解疼痛的潤滑液。
第二次插入的時候還有著膣穴內部的傷口被再次拉扯的疼痛,到現在安潔莉卡已經能夠忍耐這種感覺了,但疲憊和不適依舊侵蝕著她。少女被撞得花枝亂顫,只能用掙扎的聲音無奈的討饒:
“哈啊...哈...饒了我...隆巴頓將軍...兩次還不夠嗎...為什麼會這麼...”
胖將軍的體力完全與他的外表不符——對於武將的不了解也讓安潔莉卡小看了這位縱橫沙場無數年的將軍的性能力。事實上隆巴頓並不是胖,他只是過分的強壯。那厚實的脂肪能夠為隆巴頓最大程度的抵擋衝擊,而在那小麥色的隆起將軍肚下藏著的是堅硬虬結的肌肉。
隆巴頓將軍作為一位拉弓射箭的好手,擁有著王國一等一的身體素質。所以自然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運動感到任何疲憊。禁欲太久的胖將軍即使不被媚藥所影響,也無法抵抗安潔莉卡這美妙的處女嬌軀所散發出的致命魅力,更不用提媚藥對於身體的影響仍舊強大的當下了。那纖滑細膩的潔白肌膚、如春筍一般的椒乳、纖細順滑的腰肢和這雙纖細的長腿、以及那飽含知性的面容,正是讓隆巴頓的性欲無盡膨脹的助燃劑,也成了安潔莉卡受苦的根源。
“安潔莉卡殿下,對不起...對不起安潔莉卡殿下...”
隆巴頓一邊這般呢喃著,一邊將安潔莉卡那嬌嫩的軀體給抓起來,將這位少女按在牆角,逼迫安潔莉卡以一字馬的姿勢站立,將少女的一條纖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露出那還掛有殘存落紅的股間。然後就如同要把安潔莉卡給鑲嵌在牆壁里一樣將肉棒勢大力沉地塞進安潔莉卡那已經有些紅腫了的小穴。
“呃啊啊…”因為下體的脹痛以及體力的枯竭而難以站立的安潔莉卡為下身被擴張的感覺發出了一聲有氣無力的悲鳴。她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被強暴了多久,只知道這會兒的隆巴頓依舊對她保持著極大的欲望。這讓安潔莉卡無比後悔為什麼自己當初沒有控制媚藥的藥量。但隆巴頓沒有給她後悔的時間,在肉棒整根沒入少女的陰道之後,隆巴頓又開始了癲狂的撞擊。
“嗚…已經…已經射了這麼多了…為什麼還要動得這麼快啊啊啊…輕點兒…求你了輕點兒…不要再這麼用力的插我了嗚嗚嗚嗚…”
少女的悲鳴聲中,帶有猩紅色血絲的愛液混雜著白濁的精液順著安潔莉卡那顫抖著的支撐腿流下,將少女大腿內側的絲襪糟蹋得一塌糊塗,而不斷的抽插也將安潔莉卡膣穴內的精液全都搗成了白色的泡沫。而少女的悲鳴聲已經因為過量的疲憊而含混不堪,成了對下體又一次橫遭擴張的本能反饋。
事到如今,安潔莉卡不得不全盤接受了自己的處女被老將軍奪走的事實。她的眼淚早就在最開始的強暴中流干了,她記得自己剛被隆巴頓插入並且開始抽插撞擊的時候哭成了淚人,尖叫聲幾乎一刻不停,但隆巴頓依舊碾壓著她的身體將肉棒一次次插進她的身體最深處。
安潔莉卡已經分不清自己下體傳來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了,可能是疼痛?也可能是快樂?她不知道,她讀過很多書,書里也有描述性愛的文字段落,可書里從沒告訴過她性交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就好像是整條甬道都被什麼東西弄得麻痹了一般,只剩下那狹窄的膣穴被不斷摩擦的感覺無比清晰。她無助的扶著牆壁,時不時騰出手扶一把自己被撞得歪下鼻梁的眼鏡。眼前隆巴頓那張胖臉依舊看不出有什麼明顯的理智,肥胖身體的每一次晃動都會伴隨著子宮被撞擊的一聲異響。
感覺快要從身體內部被拆散架掉了啊…
安潔莉卡在心中想著,與此同時也能夠感覺到陰道里那麻木之外的感覺在體內緩慢的升騰。
在隆巴頓第二次開始征伐她那纖弱的嬌軀的時候,安潔莉卡就能感覺到有東西從自己的陰道內流下來並濡濕了自己的長襪,那會兒的她知道自己大概撐過了最痛最折磨的那段時間,至少自己的膣內已經不再干澀。等到時間進一步在雙人床嘎吱嘎吱的搖晃聲中推移了很久之後,性交的主旋律最終還是追上了這具純潔的身體,那嬌嫩的甬道上沿隨著隆巴頓堅持不懈的抽插逐漸暴露出了一處神秘又敏感的地帶,只要隆巴頓的龜頭從那里刮過,安潔莉卡就會感覺到更強烈的麻痹感並為此猛地哆嗦一下。
直到隆巴頓在上一次射精之前的最後衝刺為止,那麻痹感還不算特別清晰,可到了這個階段,隆巴頓對那個位置的刺激已經能夠清晰地挑撥起少女體內對性愛的響應了。這讓安潔莉卡感到了慌張,快感甚至比疼痛還要讓她害怕,喝止的聲音中染上了甜膩的味道,安潔莉卡險些沒能認出自己的聲音:
“嘎嗚!!不要老是摩擦那個位置…等…將軍嗚嗚嗚嗚!!”
而即使是在被媚藥支配的狀態下,隆巴頓也記住了安潔莉卡膣內的敏感點,在如今的交媾中,他特意調整著插入的角度,不斷用冠狀溝和龜頭的邊緣刮蹭那讓安潔莉卡全身痙攣的地帶。對敏感帶的反復刺激讓安潔莉卡感覺腰肢發酸,膝蓋發軟,本來就因為單腿站立而疲憊的纖腿這會兒更是如同面條一樣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可隆巴頓那壯碩肥胖的身體卻嚴絲合縫地抵著她的嬌軀,讓她沒法癱軟在地上,一次次仿佛要將陰道從體內拔出一般的抽插幅度向少女無聲地展示著征服與蹂躪的決心,連綿不絕的撞擊聲中逐漸多了愛液被攪拌的淫靡聲音,少女體內的愛液分泌得越來越多,等到最後,安潔莉卡的呻吟聲已經無法壓抑:
“咕...啊啊啊...腦子...腦子要被撞得奇怪了...呼...誰來救救...我...好累...嗚...”
安潔莉卡無助地呻吟著,那種麻痹感開始在安潔莉卡的大腦中占據越來越鮮明的地位,隆巴頓的抽插越來越狂躁,不只是蹂躪少女這條狹窄的甬道,隱藏在少女陰道盡頭的神聖器官也未能逃離被當做發泄工具的宿命:粉嫩的子宮頸被巨碩的陽具翻來覆去的撞擊,幾乎到了要被隆巴頓的狂暴動作給擠扁的程度,剛開始的時候安潔莉卡幾乎為這種感覺疼到昏厥,到現在已經逐漸適應了這種來自內髒的鈍痛。
“哈啊...隆巴頓...你自己知道你犯了多重的罪嗎...咕嗚嗚...你強奸了身為王祖代言人的我,過不了幾天...不只是你...事情...哈啊...事情要是暴露了...你的兒子和剛出生的孫子...全都會被處以極刑...你這種行為....是...叛國...嗚啊啊啊不要撞這麼用力嗚嗚嗚!!!”
“老臣知罪...老臣知罪....”
從隆巴頓將安潔莉卡扔在床上到現在已經過了數個小時,胖將軍的理性終於逐漸恢復,但是身體仍舊不受控制,打樁機一般的肉棒依舊搓刮著內里的嫩肉以索取至上的快樂,一次次狂暴的抽插將安潔莉卡穴內的各種體液翻攪出“咕啾咕啾”的水聲,堅硬如鐵的肉棒將少女自陰道口到子宮肉壁上的所有皺褶全都展開,而在拔出之後這條愛液泛濫的桃源又會立刻恢復到千溝百壑的狀態,這無疑在鼓勵著隆巴頓以最為大開大合的姿態征服這具魅力十足的肉體,安潔莉卡的哀嚎與呻吟是此刻隆巴頓春情的最佳催化劑。
哈啊啊...這樣的...真的沒法忍耐...好累...好想逃跑...但為什麼…這種奇怪的舒適又是什麼…
安潔莉卡的心中無數次地發出這樣的聲音,過於暴力的性交讓少女的所有反抗都成為了對隆巴頓侵犯動作的迎合。在肉體無數次撞擊的過程中,安潔莉卡的乳頭不自主的挺立起來,陰蒂也悄悄地從包皮中探出了頭,敏感點在陰道壁中被逐漸暴露,這無疑讓安潔莉卡在想要抗拒的心態下品嘗到了更多的快感。對於這個初經人事的處女來說,這樣的感覺無疑是致命的,時間的流逝讓安潔莉卡品嘗到的麻痹逐漸展露出了刺激的意味,隆巴頓不知疲倦的疏通也終於教會了少女在劇痛中適應並接納快感。
剛開始的時候安潔莉卡還想要抗拒這種快樂,不想在第一次的性事中就嘗到這種令她畏懼的感覺,不想讓自己在強奸中還產生快感,但她越是有意回避,快樂的感觸就越是明顯,到最後甚至左右了安潔莉卡的動作,讓她不自覺地將手搭在將軍的肩膀上。
胖將軍一邊抽插著安潔莉卡逐漸變得敏感的膣穴一邊用手掌感受少女身體的其他部分。粗糙的大手又一次籠上了安潔莉卡皮膚嬌嫩的乳房——這只乳房上已經出現了不止一道手指形狀的淤青,如今那粉嫩的乳頭更是被不知疲倦地揉搓著,在堅硬的狀態下被捏扁,或是被指尖撥弄到彎曲,這樣的感覺也終於為安潔莉卡帶來了快感。或者說從最開始的時候就能讓安潔莉卡感到舒適,只是那個時候安潔莉卡的羞恥與恐懼讓她本人忽略了敏感處被玩弄的刺激。隨著現在恐懼感的消退,快樂開始變得更加明顯了起來。
“不...嗚啊啊啊...我要...嘎哦哦....好奇怪...我怎麼....這個感覺嗚....”
當快感終於變得無法忽視且開始占據安潔莉卡的大腦,少女的呻吟中終於染上了嬌媚的氣息,她的喘息開始變得更加急促,而隆巴頓也為安潔莉卡的狀態變化而欣喜若狂。他將安潔莉卡直接抱了起來,強壯的身體抱起安潔莉卡簡直如同抱一個嬰兒一般輕松。他將安潔莉卡摟在懷里,肉棒仍舊插在安潔莉卡的身體里,由於重力的原因,那根肉棒在安潔莉卡的穴內插得更深,也讓安潔莉卡發出了一聲聲情難自持的哀鳴。隆巴頓乘勝追擊,用雙手捏著安潔莉卡軟綿綿的臀瓣,將安潔莉卡當成了一個大號的布娃娃抱在懷里上下搖晃,巨大的肉棒每次插進安潔莉卡的深處都會讓安潔莉卡發出一聲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
“嗚啊啊啊啊這個姿勢好....好奇怪咿咿咿咿咿咿咿!!!”
安潔莉卡自然無法抵御這種姿勢帶來的奇怪感覺:她必須緊緊地抱著隆巴頓的脖子以防止自己摔到地面,這就意味著安潔莉卡必須將自己飽滿的乳房送到隆巴頓的嘴邊,任憑隆巴頓舔舐吮吸。而這種隨時會掉落的危險感卻在某種程度上提升了安潔莉卡的敏感度,因為對危險的規避讓安潔莉卡不得不更努力地吸附住隆巴頓的軀體,不僅是那兩條長腿盤了住隆巴頓的腰,雙臂摟住隆巴頓的脖子,連下腹都在不由自主地收縮好讓自己的身體不脫離肉棒的支撐。
如此看來,我們偉大的人王代言人似乎有比較明顯的恐高症狀。
被抱起來蹂躪的安潔莉卡甚至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看離自己忽遠忽近的地板。而閉上眼睛的動作恰恰成了少女被跌入快樂深淵的最後一個推手:閉上雙眼之後對於自己身體的感受更加鮮明,這份感覺幫助著安潔莉卡更清晰地感受到了隆巴頓的肉棒是如何刮蹭自己的膣肉,如何摩擦自己的敏感點,如何撞擊自己的子宮頸以及如何撐大自己的陰道並掏出愛液。這也讓安潔莉卡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己確實是在和其他人進行性愛,身體被擴張的感覺在適應了之後轉化成了一種有些奇妙的感觸——有東西在她體內肆虐著,以強硬和暴力征服開墾著她那之前從未有人進入過的體內。尤其是那堅硬巨大的肉棒帶有的幾乎要將她從內部融化一般的熾熱溫度,更是讓安潔莉卡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怪異。她第一次體會到了男性在生殖意味上的強大與絕對的主導地位,也開始因為這樣的感知而體味到更多刻骨銘心的舒適。音色美妙的喉嚨開始發出更多婉轉的嬌吟,快感開始鮮明,她的身體也在隆巴頓的控制下,如同隨時會被暴風吞沒的小舟一般起起伏伏:
“嗚啊啊啊啊....有...有什麼東西要...不對勁....將軍...先暫停...我要...我想上...上廁所啊啊啊…”
安潔莉卡曾經自慰過,也知道自慰到高潮是什麼樣的感覺。她能分辨出高潮在來臨前會給她的身體帶來什麼樣的提示。但這一次的情況似乎與以前的高潮完全不同,她的身體不僅有著強烈的麻痹感,還伴隨著某種恥辱又刺激的體驗在股間呼之欲出的感覺,這給了安潔莉卡一種自己即將漏尿的錯覺。身為高貴的王室,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失禁,這會兒她強提起已經枯竭的體力,在呻吟中拼命地勸阻著這位將軍。
而隆巴頓哪里會放過這樣的安潔莉卡?他那胖胖的身體直接伏了下去,將安潔莉卡重新壓在了床上,一邊享受著自己朝思暮想的美少女不肯離去的抱擁,一邊以更大的馬力鞭撻安潔莉卡那剛剛開始食髓知味的陰道,理智的恢復讓隆巴頓開始更加好整以暇地為公主帶去快樂,抽插的角度開始特意上調,舔舐公主乳頭的動作變得更加有技巧,這一切都讓公主克制不住那種讓她的理智近乎潰散的快樂,在一次次的抽插中,公主的身體終於再也無法忍耐——
“等...嗚嗚嗚嗚我我我我尿出來了嗚嗚嗚嗚嗚嗚!!!!”
小小的身體即刻繃緊,兩只嬌小玲瓏的絲足也猛地繃直,腳尖僵硬地下壓著,那緊窄的小穴在反復收縮了幾次之後突然給隆巴頓的肉壁施加了極強的壓迫力,直接將隆巴頓的肉棒勒緊到再也沒有一絲能夠活動的空隙,更大量的愛液幾乎是以決堤的態勢從少女的蜜穴中蔓延出來,直接將安潔莉卡的臀瓣給濡濕,少女的眼神發直,嘴巴輕輕地張著,一直在保持著尖叫的姿態,卻再沒發出任何的聲音,甚至在剛剛的呻吟將肺部的空氣全都排干淨之後,少女也沒能從這極劇烈的快感中回過神來,以至於短暫地忘記了呼吸。
那飽滿的臀部時不時地會顫抖個一兩下,然後重新恢復到緊繃的狀態,少女拼命反弓著身體,仿佛要將自己拗斷,這狀態一直持續到了十多秒之後,經歷了人生最激烈高潮的安潔莉卡才喘著粗氣重新活過來,恢復了呼吸的她拼命地大口喘息,
對於安潔莉卡來說,剛剛那十多秒只是一瞬間,或者說是永恒。她的意識被快感刺激得變成了一片空白,大腦中什麼都沒有思考,也什麼都思考不了,只是不停地被自下體直刺大腦的快樂蹂躪著,直到高潮的最大快樂慢慢消退,安潔莉卡才回憶起自己已經有一段時間忘記了呼吸。
“哈啊...哈...不行了...哈...真的...太激烈了...啊...”
艱難喘息著的安潔莉卡就像是一條被扔上岸的魚兒一樣瘋狂地汲取著氧氣,那對兒玲瓏的酥乳上下起伏著,皮膚中透露著情欲的玫瑰色,俏臉紅到仿佛要擠出血來,這一切都讓此刻的安潔莉卡看上去更加誘人也更加可愛,這讓隆巴頓的欲火燃燒到了極致,狂暴的抽插再一次開始,隆巴頓的欲火仍舊在沸騰,但理智也逐漸明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只能一邊向安潔莉卡懺悔一邊繼續蹂躪安潔莉卡的身體——這與安潔莉卡夢境中的場景簡直完全一致。但隆巴頓對於一切都是完全不知情的,她只知道此刻身下少女的身體已經變得更加適合做愛,抽插帶來的快感更為鮮明,所以活塞運動一刻不停。而對於安潔莉卡來說,剛剛高潮過的膣穴此刻則更為敏感,每一次抽插都給安潔莉卡帶來比剛剛更為強烈的快樂,電流一般的刺激和下體的酥麻感讓少女又一次以纖細的小手抓緊了床單——上次抓住床單是為痛苦的發泄,而這一次抓住床單是對極致快樂的響應。
安潔莉卡不住地求饒,不停地告知著自己的身體已經達到極限的事實,但這阻止不了隆巴頓,這個房間里彌漫著安潔莉卡愛液的味道與隆巴頓的汗味和精液味。在安潔莉卡聲嘶力竭的尖叫中,隆巴頓在少女的體內又發泄了兩次,而這兩次幾乎讓安潔莉卡試過了所有的體位,甚至連女上位都讓被快感給衝昏頭腦的安潔莉卡給嘗試過了。安潔莉卡的高潮從第一次開始便一發不可收拾,那之後,安潔莉卡的愛液幾乎灑遍了隆巴頓大床上的每一個角落,也灑滿了地板與椅子,這個少女恐怕流干了所有的體液。
隆巴頓的欲望雖然熾烈,但總有燃燒到盡頭的時刻。等到他那碩大膨脹著的精囊都因為射精過度而萎縮下去,肉棒也終於不再堅硬如鐵的時候,安潔莉卡早就已經癱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應,被快感刺激到空洞的雙眼隔著歪扭的眼鏡看著天花板,白嫩的肌膚上滿是淤青和血痕,半裸的身體時不時因為剛剛快感的余韻而顫抖,嬌喘微微的少女保持著剛剛被抽插時擺出的姿勢,拿不出任何移動的力氣,甚至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咕...哈啊...哈...”
而對於徹底清醒過來的隆巴頓來說,眼下的情況簡直與滅頂之災無異。
連續做了四五次的他依舊有著豐沛的力量,雖然雙腳稍微有點發軟,但是絲毫不影響日常生活,對於這個身經百戰的老將軍來說,這種程度的疲憊根本比不上以前急行軍的十分之一,只是對於隆巴頓來說,現在根本不是疲憊不疲憊的問題。
他犯了大錯了,他闖了彌天大禍了。
一直以來都奉行著克己奉公的原則,為不讓家族背負汙名而不懈奮斗著的隆巴頓。不貪財,不結黨,不營私,一心只想為奧卡姆效忠,結果到了政治生涯快要步入尾聲的年紀,卻栽在了色欲上。
他強奸了不朽人王奧卡姆的親孫女,王政的代行者安潔莉卡!
只是強奸這個罪名就已經夠讓這個家族抹上無法洗淨的汙點了,更不用說他強奸的人有著如此高貴的血統。隨著媚藥的效果逐漸衰退,隆巴頓逐漸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哪怕自己當場自殺也無法抹去自己的罪惡,最起碼自己的兒子會從王立騎士團被除名,然後永世冠以強奸犯之子的惡名苟活,他的父母也會從農莊中被直接抓出來關押,他的孫女才剛剛出生沒兩年,也會因為他而受到牽連。如果情況再糟糕一點,整個隆巴頓家族都會因為他的愚蠢淫行而覆滅。
恐懼和後悔攥緊了這位將軍的神經,讓他渾身顫抖,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安潔莉卡的身邊,連磕了三個響頭:
“罪臣萬死難辭其咎!”
“罪臣該死!罪臣該死!!”
“安潔莉卡殿下,罪臣知錯了,罪臣知錯了!”
隆巴頓對著癱軟無力的安潔莉卡連叩了三個響頭,一聲響過一聲,而安潔莉卡此刻也被復雜的情緒刺激得流下淚來——被強硬奪走處女的痛苦,經歷了不可抗拒之暴力的恐懼,忍耐了劇痛與快感兩個極端感觸的鞭撻,承受了太多這具纖細脆弱的肉體無法承受的衝擊,以及這一切都是由自己親手造就的不甘,都化作了溢出安潔莉卡眼角的淚水。
而安潔莉卡自然知道隆巴頓的為人,兩年的政務處理讓她摸透了這位將軍的性格:隆巴頓不僅對奧卡姆極為忠誠,同時也把自己的家族看做同等重要的事物,而眼下,這個男人即將親手摧毀他重視的一切。
“西塞·隆巴頓。”安潔莉卡用極其虛弱的聲音念出了隆巴頓將軍的全名。
“罪臣在,罪臣在!”隆巴頓將軍繼續磕著自己的頭,等他將頭再抬起來的時候,鮮血爬滿了這張有些蒼老的胖臉,他的額頭被撞破了,但他卻全然不覺,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將軍在此刻展露出了最深刻的恐懼,他聽候著安潔莉卡的發落,就好像數年前等待奧卡姆向他下令一般。
“你想保護你的名聲和家族嗎?”安潔莉卡依舊沒能從床上爬起來,但呼吸已經逐漸喘勻,聲音也回到了早朝時的威嚴和冷淡。
“給罪臣...一個機會...”隆巴頓吞了一口口水。
魔族首都尼米亞斯 魔王寢宮
AO握著魔杖,睥睨著癱軟在牆下的男人,感覺自己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審問一個罪人的樣子——自己的胸部還露在外面,勃起的乳頭就像是兩粒野櫻桃一樣紅彤彤的,皮膚上興奮的紅暈還沒褪去,嬌小玲瓏的乳房也隨著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更不用說那泥濘不堪的股間,脫了一半的連褲襪與不斷流出精液的肛門了。
被不斷征伐的肛門還留著剛剛被疏通的余韻,這個男人確實有著一根很了不得的生殖器,也非常懂得如何取悅女人。如果不是對魔力極其敏感的AO察覺到了自己的魔力在被抽插肛門時被不斷吸收的話,恐怕最後的魔王會默許9號想要奪走自己處女的行為吧。剛剛的前戲和肛交中,她見識到了一個對性交足夠熟練的雄性究竟在性事中會占據什麼樣的優勢和主動權,她險些就被這個男人給支配了——就好像自己的內心在本能地索求著快樂,魔王險些在剛剛的交媾中交出自己的全部。
萬幸在最後的關頭對於純潔的珍視讓她清醒了過來,想到這里,魔王AO長出了一口氣。
魔力被吸收的感覺事實上是非常難受的,在剛剛9號對她肛門的不斷進攻中,魔王確定自己起碼被抽走了四分之一的魔力,而魔王的魔力含量與蓋亞事務所的赫拉旗鼓相當,即使是總魔力的四分之一也有著極大的體量,一般人根本不需要這麼多魔力,況且即使拿走她的魔力也沒有任何作用,那麼這個男人到底想干什麼?
有陰謀的味道。魔王在心里思襯著的同時皺起了眉頭,紅色的眸子散發著憤怒又危險的光芒——她最厭惡陰謀詭計。
AO看著這個男人。不管自己的股間是不是還髒兮兮的,也不理會自己的肛門是不是還會隨著她的動作而擠出精液,只是干脆地將褲襪提好後又把睡衣重新穿好,簡單地恢復到了可以和人交談的著裝之後慢慢地走下了床——她的動作很慢,其中的原因,大概有一半是因為緩慢的接近對方會帶來更強的壓迫感,另一半是因為她真的沒有力氣了。事實上剛剛的高潮帶來的疲憊已經讓她現在連站著都有些勉強,但魔王還是撐住了,強大的意志力讓她看上去就和剛剛的幾個小時里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將款式有些可愛的拖鞋穿在腳上,魔王AO走向了被她的魔法擊飛,癱在牆根處的9號。
“為什麼要從我這里偷魔力?”AO用魔杖指著9號,而9號從暈眩感中緩和了好久才重新恢復意識。
“.....”恢復了意識的9號立刻就明白了眼下的情況:他失敗了,他的計劃沒有成功,魔王只是假裝被他支配和征服而已,這讓他感到沮喪——真該死啊,該說不愧是不死的魔王AO啊,即使高潮到那種程度了,居然還能保持理智和敏銳。
“回答我,你的目的是什麼?”AO的魔杖開始閃爍出奇妙的光彩,就好像是正在凝聚什麼恐怖的魔法。
“你可以直接殺了我哦。”9號笑了笑:“反正我也沒有什麼用處,不會任何魔法,對魔王大人來說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吧。”
“你說得對。”魔王也回報了一個虛弱的笑。
魔王擁有的魔力實在是太強了,以至於她只需要輕輕揮動一下魔杖,保護著魔王玉體的魔力屏障就會轉為手的形狀,借此扼住9號的咽喉直接把9號提起來。窒息讓9號下意識地在半空中蹬著雙腿,就好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扼住喉嚨的力氣實在是太強,以至於9號不需要幾秒鍾就感到了一陣缺氧的眩暈,眼前的一切都如同蒙上了一層薄霧。而在這種眩暈感之中,魔王的聲音在魔力的增幅下依舊無比的清晰。
“我現在親自處理你,是我對你剛剛努力侍奉我的嘉獎,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並且懂得回報王的仁慈,將你的一切目的全盤托出。”
“我什麼都...不知道...”掙扎著的9號展露出了相當程度的骨氣,作為一個願意將世界推下火坑的男人,他有著自己的堅持,他不允許自己的大業在這里輕松地劃上句號。這個男人堅信著只要自己的計劃還是一個秘密,就會有另外的人接替他的工作,重新肩負起將這個世界拽進深淵的使命。
只要他不說,魔族就永遠不會防備可能到來的異星襲擊。
所以9號忍下來了。大概剛剛的那幾個小時對魔王的玩弄給了他對魔王的錯誤估計,魔王主動獻媚的姿態和任憑他擺布的軟弱讓9號理所當然的認為魔王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雌性,他已經做好了死的覺悟,決心不把任何信息交給這位偉大的不死之魔王。
“如果你堅持你的答案的話也無所謂,但過一陣子受苦時可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
魔王又揮舞了一下她手中的魔杖,9號頸部的壓力驟然放松,壯碩的赤裸男人重新掉回了地上,而9號的性格也倔強無比,在被魔王放下的一瞬間,死的決心就已經銘刻在了他的胸膛之中,他深處舌頭,上下顎一齊用力,想要將自己的舌頭咬斷。
“呵呵...”
AO的速度快到根本不像是高潮了五六次的虛弱女人,一記帶有淡雅清香的踢擊被魔王那黑絲纖腿流暢飄逸的完成,纖細的足尖頓時塞進了9號的齒間,當然魔王不會允許這個家伙再次傷害她高貴的身體,那讓人心馳神往的腳掌上已經包裹了大量的魔力,就好像是穿上了秘銀打造的戰靴一般堅不可摧,9號的牙齒頓時被實質化般堅硬的魔力屏障所阻擋,自殺的意圖理所當然的失敗。
“在不說出點什麼之前,你是死不了的。”AO說完之後,提起了魔力,大喊了一聲:
“來人!”
魔王寢宮的門立刻就被推開了,五個凹凸有致,身著女仆裝,額頭長角的美少女拿著武器齊刷刷地衝了進來,這些是魔王禁衛軍的成員,同時也是負責訓練魔王所用“食材”的訓練師。會在魔王需要的時候為魔王做成一切事情,包括但不限於調查、暗殺、訓練、起居、王政代言和休閒娛樂。
“魔王大人。”為首的那個女孩兒見到魔王安然無恙,首先向AO行了跪拜禮。
“你們都跪下。”
AO的腳還插在9號的嘴里,聲音冷得像是極北之地一樣,她的話說完,匆忙衝進來的禁衛軍也立刻跪了下去,等待著承受魔王的怒火,她們知道事情非比尋常,魔王的臉上明顯寫著怒意。
而這些禁衛軍的判斷也准確無誤,在這五個美少女全都擺出五體投地的姿態跪好之後,魔王揮了揮魔杖,用魔力限制住9號的口腔與四肢,再把腳抽了出來,狠狠地對著負責9號的訓練師踢了一腳。
“好茜拉,我本來最信任你。可你親手訓練出的家伙今晚可是准備把我的魔力抽干啊,用他那根丑陋的生殖器。”
被AO踢了一腳的少女戰戰兢兢的恢復了跪姿,她此刻如履薄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需要聽魔王說的這一句話,她就知道自己到底闖了多大的禍了——這種事情是她的失職,她沒有做好背景調查,放任一個蟊賊去觸碰和玩弄魔王的玉體。偷竊魔力這種事情,無疑是對魔王威嚴的最大褻瀆。
“你們都學過魔法,應該都知道由於本源魔力的不同,大部分魔力元素沒辦法在其他人的身體里被作為法術的燃料而使用。”AO在房間里踱步著:“而這個男人在通過插入生殖器的動作來吸收我的魔力,剛開始的時候我還當做一種性事必備的調情,但後來我發現這個家伙只要把那玩意兒插進我的身體里就會不斷地吸收我的魔力,他想把我吸干。”
“您...您的意思是...”被踢了一腳的這個禁衛軍成員叫茜拉,長得端莊冷冽,一頭黑色的長發:“這個男人他...”
“他是帶著目的來和我交合的,達成目的的手段是我的魔力,但他要達成什麼目的卻是我不知道的。”魔王的眸子流轉著白色的光芒:
“把他的目的給我查出來,在他全盤托出之前,我要他活著。”AO向她的禁衛軍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是!”五位禁衛軍成員同時向這位至高無上的魔王大人行了叩拜禮,此後,她們共同起身,用魔法束縛住了9號的四肢,像是搬運一頭牲畜一樣,將赤身裸體的9號運出了魔王的寢宮。
“茜拉。”等禁衛軍里那位負責9號的女性即將離開寢宮的時候,AO叫住了她。那黑發的少女轉身,無論從表情和穿著來看她都像是一位將軍類型的冷冽美人,但若是知曉了她的真實身份絕對會讓不知情的人大跌眼鏡——這位名為茜拉的少女是魔族中相當稀少的種類,名為魅魔,能夠將男性的精液甚至自身的性快感轉化為飽腹感或是力量。
“疼嗎?”AO看上去有點別扭,好像有點後悔對茜拉動粗但又有點怒意未消:“給你放一天假期,你去找個男人補充補充?”
“啊…”茜拉的表情有點受寵若驚:“您不必關心我,這是我的失職…茜拉萬死難辭其咎,我會盡快把他的嘴巴撬開,請您息怒…”
“當初就不該聽你的建議召男人進魔王寢宮。”想到這里,魔王又有些惱怒:“算了,去辦事吧。”
“茜拉告退…”魅魔茜拉戰戰兢兢的退後了兩步——換做平時,她是全魔族唯一一個有膽子和AO開黃腔的人,但這會兒她心里清楚,魔王真的很生氣,所以她也不敢隨便挑戰不可能。所以她在恭敬地行禮之後便立刻退出了魔王的寢宮。
寢宮里又一次恢復了寧靜,沒有她的呻吟也沒有男人沉重的喘息。在確認了四下無人之後,魔王才重新放任那種虛弱的感覺重新將自己吞沒,她累得夠嗆,明天還有要處理的政務,今晚也要早點休息才行。
這麼想著的魔王紅著臉將手伸進了自己的褲襪之中,輕輕地揉搓了一下自己的小穴——陰唇上的愛液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已經差不多干了,只剩下那股雌性的味道與精液的味道隨著她撐開褲襪的動作撲鼻而來,這讓AO大人立刻羞紅了臉,強忍著雙腿發軟的感覺,衝進了浴室。
人類王都不朽的朗基努斯·元素之庭
這里盡是一些可怕的老家伙。薇薇安在心里思襯著,走進了這個被稱為人類魔法力量頂點的大庭院。
這里的家伙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曾經是名鎮一方的少年天才,在青年時代創造過無數不朽的傳說,但當他們老了之後,都會來到這里。這個被稱為元素之庭的地方不是什麼好地方,至少薇薇安就是這麼認為的。元素之庭里現在有十二個魔法師,水准最低的也能評定為聖殿級。而這十二個老家伙做的事情就是在這里討論他們的魔法理論,琢磨著怎麼能夠觸碰到永生的門檻,怎麼讓自己用魔法做到更多的事情,怎麼參透這個世界的本質。
元素之庭風景還不錯,人類的國王每年都會撥出相當一部分的經費用來維護元素之庭的環境和魔法器具,同時要伺候這些魔法師們最好的飲食起居,因為保不齊哪天哪位大法師突然就有了通天的本事或者發現了什麼顛覆世界的秘密,從而讓人類的地位在大陸上變得更加崇高。
沒有人敢怠慢這些老家伙,因為他們也確實有著把王都炸個底朝天的本事,不過為了防止這些法師真的搞出什麼事情來,進入元素之庭的法師都會簽一個鏈接生命的協議。為了能夠參閱這里的典籍,享受這里的資源,大多數魔法師也都甘願簽下這份協議,如果他們做出對人類不利的事情的話,會立刻被溶解掉這些法師的本源魔力,讓他們哪怕不死也會變成沒有一絲魔法使用能力的普通人。
而鑒於這里魔法師的強大與掌握學識的淵博,元素之庭只有極少數人可以進入。除了在元素之庭的花名冊上登記過的人之外,哪怕是王廷七衛都無法接近這個綠草如茵的莊園。
至於薇薇安為什麼可以出入這里——她自己的爺爺曾經也是元素之庭的一員,只是實在和元素之庭研究魔法的思路不相容最後才脫離出去重回占星師行業,而在薇薇安小的時候,她的爺爺就經常帶著薇薇安來到這個地方,薇薇安·弗朗西斯這個名字,早在十多年就前印在了元素之庭的花名冊上。
當然,薇薇安的爺爺脫離這里的代價其實也很慘重。薇薇安的整個家族都為此背上了沉重的負債,這負債的金額高到即使到了薇薇安這一代也完全沒有還清的可能,而薇薇安的居所——星軌之塔,不出意外的話也會在幾年之後被沒收,奧卡姆一向不怎麼重視占星師,認為占星術什麼的只不過是取悅小孩子的把戲。大臣們之間甚至有傳言說“正是因為想要表達對占星師預言的不滿,奧卡姆才沒有對賽特城用兵。”
所以說薇薇安想要扶持安潔莉卡上位的背後其實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
免除家族的負債,在她的有生之年保留住祖輩留下的星軌之塔和屬於他們家族的占星師名號。至少不讓家族世襲罔替的占星師職位斷在自己手里。
指望奧卡姆在二百多歲的年紀里重拾對占星師的重視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倒不如孤注一擲幫助安潔莉卡上位,而今天她來到元素之庭,就是為了尋找一個能幫助安潔莉卡的方法。
薇薇安穿過大鵝卵石鋪成的小路,看著左右兩側郁郁青青的草地與培育了上百年已經高大粗壯到突破極限的大橡樹,蝴蝶在飛行,不知名的鳥兒在歌唱,有一兩個老頭子在攀談著,這里看上去風景很不錯,橫在鵝卵石大道中央的噴泉,中間有一個威武站立著的雕像,那是人類傳說中的一位英雄。
薇薇安在雕像前面瞻仰了好一會兒,那個雕像雕刻的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開口對薇薇安說話。在傳說中,這位英雄將一位實力恐怖的魔王趕出了人間。這位英雄的名字雖然已經歷史的洪流中被遺忘,但他的故事一直被人類的各種詩人以及文學家傳唱,即便魔王形象已經改換了無數次,他的豐功偉績也隨著時代的變遷而愈發歷久彌新。
即使是我這樣被評為靠美貌與狡詐在王廷左右逢源的占星師,也是有做過化身成為傳奇魔法師拯救人類甚至整個世界的夢啊。
占星師這麼想著,長嘆了一口氣,向著那個皇宮一般的建築中走去。眼前這個擁有黃色的建築顏色與圓頂設計的公館式建築讓人想到神廟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地方,但這對薇薇安來說不重要,她今天來這里只是為了尋一劑藥。
在第一次長談的那個晚上之後,安潔莉卡又和薇薇安談了一次。兩人依舊是在星軌之塔的陽台用著極其拐彎抹角的語氣互相交流。這導致了交流的效率奇低無比,但好在最後薇薇安還是大概聽懂了安潔莉卡要表達的意思——在安潔莉卡故意提出的關於兩性親密交合的羞恥話題中,薇薇安讀出了奧卡姆那卑劣又肮髒的長壽秘訣。她知道了突然不再出現在眾人視野中的莉莉婭到底去了哪里,也知道了安潔莉卡不久之後也將慘遭毒手。
如此看來,相比於過去那些人篡奪王位的過程而言,安潔莉卡的成王之路真的再簡單不過了。薇薇安在心里琢磨著安潔莉卡在那天晚上向她透露的信息,同時也在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看上去這位未來的女王對占星師的信任非比尋常,這兩個人是顛覆王權的共犯,只要薇薇安能夠全力幫助安潔莉卡登上王位,別說星軌之塔和占星師的職位能夠保住,說不定連負債都可以一並免除,這簡直是再光明不過的前景了。
眼下的事情就是要幫助安潔莉卡做掉奧卡姆,至少這一點要確保,要幫助安潔莉卡走出那一步,必須一路走到黑。
這麼想著的薇薇安走到了元素之庭的內部,里面的光线有些黯淡,這個建築有兩層,供這十二位魔法師居住,同時也有著數不清的煉金實驗室以及收藏典籍的圖書室。走廊中有著由魔法制成的小型雕像,雕刻的是蓋亞大陸上各個種族的形象和各種各樣的奇珍異獸,閃爍的幽藍色光芒能夠起到一定的照明作用,而天花板上的水晶燈似乎也和大理石地板的花紋相互嵌合成了什麼復雜法陣的模樣,薇薇安的魔法造詣並不深所以完全看不懂,只覺得有些復雜的美。
她要找的人是她爺爺的朋友,一位煉金與魔偶方面的頂尖專家。名字是阿德勒,全名薇薇安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這個老頭子比薇薇安的爺爺年輕了十歲左右的樣子。薇薇安的腦子里有一星半點的關於那個老家伙的記憶,不太確定那個老頭是否願意見她一面——薇薇安能進入元素之庭,全都是因為她在魔法師協會的一定管理權和爺爺曾經就職於元素之庭的身份,真論魔法造詣和學術貢獻,她完全不配打擾這群老怪物的研究。
壯著膽子試一試吧。薇薇安一邊在走廊里按照門牌號尋找著一邊在心里打著鼓——她已經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的一些傳家寶作為籌碼貢獻出去了,但很可能仍然不夠換到她想要的東西。
藍紫色卷發的美少女占星術士敲響了阿德勒那鑲嵌有綠寶石的門扉,而門則在一聲“請進”之後自動打開,阿德勒站在一口坩堝前面,年歲的增長讓他看上去越來越像是一只禿鷲,他變得枯瘦如柴,眼窩深陷,頭發也完全掉光,此刻正陰郁地看著他的那口坩堝,坩堝里綠色的藥劑上,漂浮著不知名動物的骨骼。
“阿德勒爺爺。”薇薇安鞠了一躬,聲音有點發抖:“薇薇安來探望您了。”
“哦,是我的好薇薇安。”阿德勒放下了手里的巨大攪拌棒——他這個年紀居然還拿得動那麼大的攪拌棒——仔細地觀瞧著薇薇安的臉蛋:“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二十年嗎?還是十五年?上次看到你的時候,你還抹著鼻涕穿著開襠褲到處跑。”
羞恥的回憶讓薇薇安稍微有些不好意思:“阿德勒爺爺,我都二十四歲啦...”
“那就是二十年沒見了。”阿德勒嘟噥著,又開始擺弄他手邊的一個燒瓶:“我聽說你成功從達達利亞那個小家伙手里接過了星軌之塔,祝賀你啊,這麼年輕就做了首席占星師。”
“家父是因為生病早逝才給了薇薇安繼承如此殊榮的機會。”薇薇安平靜地回答著——她是那種雖然看上去有些不正經,但是卻在政治圈左右逢源的那一類,這與她的從容鎮定脫不開關系,有人會用“高塔之狐”的代號來私下議論薇薇安,這個外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薇薇安在眾臣心目中的地位。
阿德勒繼續擺弄著他調配的藥劑,薇薇安上前一步,湊到阿德勒的面前:“阿德勒爺爺,這是在調什麼藥啊?”
“唉,小薇薇安,你知道這個沒什麼用。”阿德勒稍微有點不耐煩,元素之庭的老家伙們都被繁復的魔法知識搞得有些神經質了,誰都摸不透這群家伙的脾氣。
“別這麼冷淡嘛,阿德勒爺爺。”薇薇安訕笑了一下:“薇薇安來找爺爺求一劑藥,不知道阿德勒爺爺有沒有呢?”
“什麼藥?”阿德勒抬起了頭看薇薇安,那眼神明顯就是在說“我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
“能殺人的藥。”薇薇安開門見山——她心里知道對於阿德勒這只老狐狸來說,拐彎抹角只會引起他的反感。
“殺什麼人?”
“男人。”
“殺人的毒千千萬萬,為何來我這里尋藥?”
“您能研制的藥一定是更特殊的藥。”
“呵呵,你想那個男人怎麼死?”
“死於床笫之事。”
“那種藥,我有。”阿德勒露出了如同發現獵物的鷹一般的笑容。
“您會開什麼價格呢?”薇薇安推了推眼鏡,准備聆聽一個天文數字級別的報價。
“你能給我什麼?”阿德勒依舊是在笑:“弗朗西斯家族還欠著王家和元素之庭一筆巨款吧。”
“只要您願意,我願意把弗朗西斯家族的傳家寶星眼水晶球和熒惑手杖奉送給您。”薇薇安一咬牙一跺腳。報出了自己能拋出的最大籌碼。
“那種東西對我來講沒有什麼用。”阿德勒搖了搖頭,繼續擺弄藥瓶:“我九十七歲了,這種玩意兒提前個三十年還能讓我興奮一下。”
“那您想要什麼?阿德勒爺爺?”薇薇安的口氣公事公辦,而阿德勒的眼神則開始變得復雜。他打量著薇薇安,語氣緩慢但是帶著不容商量的堅定。
“奉獻肉體,怎麼樣?”阿德勒打量著占星師薇薇安·弗朗西斯的身體:那是一具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嬌美肉體,二十四歲的薇薇安正值蜜桃成熟的年紀,飽滿的身體無處不散發著這個年紀少女該有的活力與魅意,自天鵝般的頸部向下延伸的,代表著女性特有的玲瓏曲线,在胸部描繪了讓人垂涎欲滴的弧线後卻又在腰部自然而然的收攏,飽滿的臀部與纖長的雙腿搭配的恰到好處,從紫色的法師袍中透出的黑絲長腿哪怕只是驚鴻一瞥也讓足以人大飽眼福,踩在腳下的高跟鞋將小腿的曲线收緊,這兩條美腿在鞋子的襯托下更顯凝練飽滿,更不用提那順滑柔和的藍紫色齊腰卷發點綴出的光潔美膚與精雕細琢的五官,那遺傳自母親的淡紫色眸子此刻露出的錯愕與慌亂更是讓阿德勒感到了數十年來如同死灰一般的肉欲再次燃燒。
在薇薇安剛進房間的時候,阿德勒就已經產生了那奇妙的欲望。
占星術這種玄妙的魔法讓薇薇安的周身平添了神秘莫測的氣質,事實上在薇薇安不出言調戲其他人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將自己籠罩在一種似有似無的玄妙霧靄中。她戴著眼鏡,但她並不近視,只是因為眼鏡會讓她的視线看上去更加柔和,摘掉眼鏡之後,這位占星師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只游離於塵世之外的狐狸。
薇薇安倏地愣住了,她沒想到阿德勒給出的報價居然是這個,甚至還在心里琢磨了一下阿德勒說的“奉獻肉體”是什麼意思。大腦短暫的宕機之後,薇薇安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您是...認真的嗎?”薇薇安打量著眼前這個魔藥學與煉金術的頂尖大師。她在大臣之間雖然總是會對外顯露出“不知檢點”的特征,但事實上她卻從來沒有交往過任何一個男朋友,對於占星術的痴迷和無時無刻不縈繞在弗朗西斯家族的債務都讓這位少女無暇他顧,現如今阿德勒的要求則讓這個少女羞恥到了極點——這老頭都九十歲了,居然還會有性欲??
“小薇薇安,你想從我這拿走的東西可不是什麼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東西。”阿德勒把手里的藥瓶放下,以極其陰毒的眼神看了薇薇安一眼:“在性事中殺人,同時自己又不會死,你知道那是多復雜的藥嗎?”
“我...”薇薇安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復阿德勒。即使精明如她,此刻也難免語塞。
“決定了就來找我,拒絕的話就請回吧。我不會和任何人說我曾經見過你的,小薇薇安,另外也別想什麼花花腸子,我沒有其他想要的東西。”
阿德勒留下這句話之後,推開了這個房間的另一扇門。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只留下薇薇安在剛剛冷卻的坩堝前面發愣。
我該這麼做嗎?或者說我應該為這種事情奉獻出自己的身體,將肉體展露在一個比自己大上幾十歲的老年人的淫猥目光中嗎?這一切值得嗎?
值得嗎?值得嗎?
薇薇安攥緊了拳頭,想了想自己家族的負債,想了想自己和安潔莉卡一次次的對話:從安潔莉卡的話語中,薇薇安推測出那位少女可能是想要通過奉獻肉體的方法將王國第一將軍隆巴頓綁上賊船,同時慫恿隆巴頓借賽特城方向戰火的延燒而進宮逼迫奧卡姆發兵,但那樣的行為就已經與造反無異,只要安潔莉卡能成功策反隆巴頓將軍,隆巴頓在王立騎士團做總團長的兒子就也會被一並裹挾。如此看來,從隆巴頓那里下手做突破口是一個妙招,但是奪得王權的路上顯然要大量流血。
萬一王立騎士團的神光營都解決不了奧卡姆和王廷七衛呢?
安潔莉卡有失敗的可能,即使星辰指示出了安潔莉卡即將登堂入殿的結局,但薇薇安不得不考慮失敗的可能。
在一切開始之前,唯一與安潔莉卡有過交流的就只有薇薇安。倒不如說正是薇薇安慫恿了安潔莉卡篡奪王位。如果安潔莉卡輸了的話,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如果安潔莉卡沒能抵得住奧卡姆的魔法拷問,供出了薇薇安,那麼毫無疑問的,她這個出謀劃策的狗頭軍師會死得非常慘。
薇薇安吞了一口口水,想了想自己的父親對她的期許,想了想自己那從小到大一直居住著的星軌之塔,想了想弗朗西斯家族綿延六代的王都占星師之職,她在過去無數次地告誡自己,這些東西斷然不能毀她的手中,如今保護這些事物的機會就在眼前,薇薇安必須考慮這會不會是她僅有的機會。
換個角度去想,做到這一步的薇薇安從決定邀請安潔莉卡到星軌之塔開始,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做吧。薇薇安在心里對自己說:
沒關系的,薇薇安,這老頭九十歲了,那玩意兒恐怕都萎縮到插不破你的處女膜,不會有事的,薇薇安,最多是惡心一點,被摸摸胸舔舔私處,或者用手口胸給那個老頭子侍奉罷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你做得到的,薇薇安。
薇薇安這麼想著,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想讓自己顯得更漂亮一些,隨後她沉下了心,一咬牙一跺腳,走向了剛剛阿德勒進入的那個房間。
人往往缺的就是一瞬間的勇敢。薇薇安這麼想著,推開了那扇門,在里面等待的,是悠閒地喝著茶水的阿德勒,而這個房間則相當廣闊,像是一個議事廳,地板是大理石的,繪有魔法陣的圖案,牆壁上開了扇大窗,這會兒正好能看見陽光投射在地板上的幾個僵硬的生物輪廓上。
“你來了。”阿德勒看著薇薇安的臉,揮了揮他手里的法杖,一塊人頭大小的金屬立方體不知從何處飄了出來,而阿德勒則一邊揮舞著法杖一邊對薇薇安說著:
“你肯定是覺得我老了,所以根本沒辦法對你怎麼樣才過來了,對吧。”
薇薇安沉默不語。
“我確實沒法做什麼了,身體的老化我沒辦法,但是我的魔法能替我做到很多事情。”隨著阿德勒的法杖揮舞,那個立方體開始延展,變形——這玩意兒應該就是阿德勒作為頂級人偶師的秘密武器,看上去不是非常大的樣子,但是卻能變形成原來數倍的大小,如今在薇薇安瞠目結舌的注視中,那個立方體變成了一把椅子。
椅子看上去坐著不會怎麼舒服,因為都是由金屬制成的,從下部延伸出了無數的機械探針和勾爪,這玩意兒暗藏的玄機肯定不止這麼簡單,至少那為雙腿留出的凹槽就有著一幅可疑的樣子。
“你現在還有回去的機會,薇薇安。”阿德勒繼續揮舞著法杖,在這個大廳中間的那些生物於是開始輕輕地顫動,而薇薇安看著這些東西,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即將面對的東西絕對不是做點心理建設就能安然度過的,但是...
做吧,薇薇安,你要挽救弗朗西斯家族,你要為保住父輩的名聲而努力,沒人能救你,你只能自己救自己,你只要奉獻肉體,而有人要因此沒命。
“我會照辦。”薇薇安解開了自己的法師袍,輕輕地丟在一邊。長袍下的肉體被一件設計精巧的晚禮裙包裹著,深藍色的晚禮裙用的湛藍與淺藍的搭配掩映出了一種動態感,低胸的領口能夠看得到讓人浮想聯翩的乳溝,晚禮裙的叉開在膝蓋處,從裙擺的開叉中伸出的黑絲長腿弧线飽滿,大片裸露的後背肌膚則更能撩撥男性的肉欲。
“這件禮裙需要脫嗎...”薇薇安紅著臉問阿德勒,緊張讓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坐上去就可以了。”阿德勒又揮舞了一次法杖,這次這個大廳中間的那些輪廓也開始向薇薇安移動,等到距離近了一些之後,薇薇安才看出那些東西的真容:矮小丑陋,尖嘴猴腮的矮小哥布林,高大肥胖,褐色皮膚的食人魔,以及和伊萊歐在斗獸場時遇到的敵人同樣容貌,只是體格縮小了一倍的黑色魔豬。
我會面對什麼....
薇薇安的心里七上八下的,逃跑的欲望無比的強烈。但正如剛剛所說:人往往缺的就是一瞬間的勇敢。已經下定決心幫助安潔莉卡登上王位的薇薇安屏住呼吸,閉著眼睛摔坐在了那把金屬椅子上。椅子離阿德勒四五步遠,質地沒有看上去那麼堅硬,坐起來似乎剛合適,少女將自己的雙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後背貼著靠背,被黑絲包裹的長腿則自然而然的嵌進了椅子底端的凹槽上。
下一秒,五枚金屬的鐐銬就從薇薇安身體與椅子的貼合處伸了出來,分別鎖住了薇薇安的手腕與小腿,以及纖細的腰肢。
“那就開始吧。”阿德勒露出了人類在欲望得到滿足時都會露出的笑意,這笑意在這個禿鷲一般的老人臉上,顯得那麼的可怖又陰沉。
薇薇安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
人類聯邦所屬·曼徹斯特平原·霍桑山谷
森林環繞著的溫泉中,伊萊歐與千草命相互抱擁,相互親吻。在這個瞬間,兩位少女跨越了維持近百年的友人關系,來到了更加高尚,神秘又甜美的愛人關系之中。生離死別的事實讓伊萊歐摒棄了羞怯與夢境的虛幻感,全情投入到了這場情感推進到極致而自然導出的結局。
冰涼的舌頭與溫暖的舌頭互相舔舐交媾著,千草命與伊萊歐都下意識地吞下彼此的唾液,在剛剛的時間里,兩位少女互相探尋著過去一百年中從未探索過的,彼此身體的深處,甜蜜的溝壑被手指所探入,伊萊歐喜悅的淚水隨著下半身被溫柔的挑逗而再次溢出眼眶。被千草命溫柔送入手指的感覺與之前一個月里所經歷的一切性愛天差地別,沒有厭惡,沒有劇痛,沒有抗拒,只有對訪客的歡迎和肉體的歡欣。
而探入對方身體的感覺也是新奇的,美妙的,那軟嫩膣肉貼合著手指的感覺是如此的讓人著迷,即使這軀體之前仍沒有一絲溫度,在溫泉的浸泡下也重新變得溫熱且充滿青春的活力,這給了伊萊歐一種千草依舊鮮明地活在她身邊,一切都並非夢境的美好錯覺。友人——現在是愛人——為伊萊歐的手指而發出的美妙呼聲也如此的讓伊萊歐陶醉痴迷,那一聲聲的嬌啼讓伊萊歐也隨之動情,兩人都在互動的升溫中拋卻了羞恥,在接吻的間隙,曼妙的呻吟愈發響亮嫵媚。伊萊歐用空出來的那只手撩撥著友人的乳頭,而那蓓蕾反饋的感觸也讓魔劍士不禁更加全心全意地親吻千草命,好能感受著那冰涼的香舌帶有的軟糯與柔情。
淫靡的液體很快就涌出了兩位少女的身體,與熾熱的溫泉融為一體之後,便讓人無法分清使伊萊歐和千草命股間濕潤的究竟是大自然的饋贈還是兩位少女愛意的勃發。只是那蜜肉的滑膩卻無法騙人,伊萊歐一邊為自身被玩弄的感覺而蜷緊腳趾,一邊感受著自己的手指愈發順暢地在千草體內抽送的感覺。兩具絕美的肉體糾纏在一起,輕輕地移動便能切身體會到對方的肉體究竟有多麼的順滑,乳頭有多麼硬挺。
她們耳鬢廝磨,她們互訴衷腸,她們表達著分別的不舍與對往昔的追憶。她們在一次次對彼此肉體的試探與玩弄中積累著真正性愛的歡愉,伊萊歐的下體的蜜汁早就泛濫成災了,而千草也完全是一樣的狀態,雙方都在溫柔又帶著壞心眼的玩弄中探尋著彼此的敏感之處,就這麼互相摩擦著,互相念誦著對方的名字,將溫柔與冰冷的呼吸在唇分之後送到彼此的耳畔與頸間。
“千草,千草...”
除了呼喚這個名字之外,伊萊歐什麼都說不出。除了撫慰她的身體之外,伊萊歐什麼動作都無法完成,在一次次的撫慰與玩弄造成的快感累積中,兩位少女發出忘情的媚叫登上絕頂。高潮帶來的極致刺激與幸福讓伊萊歐的大腦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肉體也因此而變得僵硬,但身體越是僵硬痙攣,伊萊歐就越是把千草命抱得更緊。她是如此眷戀友人的嬌軀,越是與千草纏綿,就越是對這種感覺念念不忘,她想抱得更緊,想再親吻千草一次,想再次將千草送上高潮,想要和她這樣歡愛著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竭——
可夢在這個瞬間醒了。
伊萊歐坐在霍桑山谷的天然溫泉中,熾熱的溫泉水浸泡著自己略有些發紅的軀體,山間的清風拂過自己的每一個毛孔,就像是一具死屍一樣坐著,雙手維持著擁抱的動作,看上去滑稽到可笑。
“啊...”
伊萊歐張了張嘴,發出了一個干癟的音節。
然後淚水再一次不爭氣地棄守了眼眶的陣地,完成了一次規模極大的叛逃。
沒有千草命,沒有格蘭沃斯大森林,什麼都沒有,她狼藉一身,她煢煢孑立,獨身浸泡在熾熱的溫泉中。她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黏膩,也大概意識到了了自己剛剛是在做夢。
但那夢境是如此的真實,以至於伊萊歐一時間竟然無法接受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的事實。她錯愕地看著周遭的景色,看著環抱著這個溫泉的樹木,仿佛自己的唇舌之間還留著千草親吻與舔舐的痕跡,仿佛自己的手指上還彌留著千草體內的柔軟和緊致。仿佛她從未消失,可她已經消失,仿佛她一直都在,可她已魂歸天外。
巨大的落差感瞬間擊潰了伊萊歐的理智,伊萊歐的崩潰從內向外,大腦都有些暈眩,夢境與現實的巨大落差讓她只能用哭泣來表達自己的悲哀和無助,同時發出不成調子的哀嚎。恢復了力量的她又可以在無數危險的局勢前鎮定自若,又可以縱橫馳騁在蓋亞大陸之上,可如今的她卻又如此的無力。
她無力到只能像是個撒嬌的小孩子一樣拍打著泉水,發出不像樣的哭喊。她一邊丑陋地喊叫著,一邊以赤裸的姿態爬出溫泉,搜尋著友人的身影。夢境的感覺實在是過於真實,以至於到現在伊萊歐的意識都沒能完全從格蘭沃斯大森林中掙脫出來,依舊相信著千草仍然能以魂靈的身份存在於她的身邊,但最終雙眼所捕捉到的盡是一片又一片靜謐的森林和光禿的石頭。
她離開了我,她離開了我,她走了,我是孤身一人了。
她的心中確認了這個事實。隨後伊萊歐癱軟在地上,沒有任何力氣,甚至連大腦都是一片空白。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千草她做錯了什麼,我又做錯了什麼?
此刻的伊萊歐,是多麼希望她的友人能夠回到自己的身邊,又是多麼希望自己能夠回到過去,把千草從那個地宮里救出來,但是最終她什麼都做不到。
如狂風暴雨般哭泣到窒息,然後又在悲哀中從失神里掙脫出來,轉而又投入更大的悲哀之中。伊萊歐的父母與親人早就死在了幾百年前人類對森林的進攻中,教導自己的師長死在了和獸人的戰斗中,時過境遷,伊萊歐已經無法去責怪獸人和人類,因為雙方都參與了戰爭,但千草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啊!
當自我無法消化那種規模恐怖的悲傷與痛苦時,伊萊歐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些超越生靈的事物。比如提亞馬特,比如超越了提亞馬特之上,只存在於提亞馬特口中的神。
無上之神...嗎?
如果你真的存在,施舍我一點神的慈悲如何?
絕望的伊萊歐在心里一次次地默念著無上之神,被悲傷擊潰的她急病亂投醫,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信仰過的月神早就被她在無形之中拋棄。
然後她感覺到了一股風。一股不自然的風。
沒法被樹林所阻擋的一股清風刮過了伊萊歐的軀體,伊萊歐下意識地感受了一下這股風。然後發現了風中的魔力含量濃厚到讓她幾乎要窒息。
“什...什麼?”伊萊歐錯愕地看向了那股風吹來的方向,那個方向顯然是賽特城。精靈登上高處,想要看看賽特城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實在是想象不到世界上存在能夠用自己的魔法波及這麼遠距離生命的存在,提亞馬特的殺傷力已經讓她驚掉了下巴,而這股風中蘊含的魔力,若是不細細感受的話根本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但若是用意念探知,便會明白就連提亞馬特那幾乎毀天滅地的魔法在這個魔力的主人面前也如同螻蟻一般。
正所謂大音希聲,大象希形。
跑到高處的伊萊歐極目遠眺,很輕松地看到了賽特城方向的天空:那是仿佛被潑灑上了鮮血一般的紅,其中蘊含著太陽咽下最後一口氣時的橙。
有什麼事情在賽特城發生了。而且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事件。伊萊歐心里雖然這麼想著,但最終卻什麼都沒有做。她沒有余力再去管什麼異星敵人了,也不想去關心世界的生死存亡,她只想讓千草回到自己的身邊。
不,等一下。如果那個魔力代表的是...提亞馬特口中的神明呢?
萬一神明可以救千草呢?
意識到這個事實之後,伊萊歐迅速地將自己的衣服穿好,衝向了賽特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