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篇章,第三章:在沉默中爆發或走向爆發【伊萊歐復仇城主府,安潔莉卡聞聽神諭】
曼徹斯特平原,賽特城,城主府。
波隆·賽特左手撐著下巴,身邊的軍官們正在報告著異星獸襲擊後賽特城各處的損失:那些突如其來的怪獸在城市里大肆破壞,雖然城防部隊極其頑強英勇的和那些怪物戰斗,但是還是沒能改變一大批居民被異星獸吸干的苦澀結局,每一個人都很擔憂,他們中的大多數都傷痕累累,這會兒都在急不可耐地將自己遇到的情況向波隆匯報,以求波隆接下來能結合形式做出明智的決斷。
而腦滿腸肥的波隆只是用那胡蘿卜似的手指敲擊著桌面,軍士長們的報告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滿心里想著的都是那位名為伊萊歐的美麗精靈:
真該死啊,魔豬凌辱沒看成,還讓這個婊子跑了。
波隆很後悔,後悔極了。冷靜下來想一想:他就不該把伊萊歐放出來打這場無聊的角斗的,想要毀掉她方法可太多了。結果他偏偏就好死不死的選了競技場表演,又好死不死的邀請了那個冒險者阿波羅,結果不僅被那個莫名其妙正義感爆棚的小白臉逞盡了威風,還把伊萊歐給丟了!
真他媽恨啊!波隆感覺自己太陽穴的血管突突的跳。
明明是那麼好的處女玩具,明明是能讓他時不時地品味一下花樣破處快感的美少女,就這麼放走了真是可惜極了。波隆不耐煩地拽著自己的山羊胡子:雖然前一陣子確實已經玩膩了伊萊歐,也看膩了伊萊歐那總是痛苦萬分的表情,聽夠了伊萊歐的慘叫,求饒和咒罵,但這才一兩天沒有蹂躪那個精靈的肉體,他就開始忍不住想念了。
恨啊,這次把伊萊歐放走了,可能這輩子都沒機會再玩這麼好看的女孩兒了。那婊子絕對是他這輩子玩過最緊的女人,無論玩多少次,無論插進去的肉棒再細再短,都能被伊萊歐那有魔法和生命力一樣的小穴把精液極快地榨出來,那種奇跡一樣的肉壺弄丟了以後到底去哪里能找到替代品啊!
真他媽恨啊!
波隆憤怒地錘了一下桌子。周圍的軍士長們一時間不發一語,大家都以為這位城主在心疼被殺害的市民或者是在擔心敵人那排布在黑暗盡頭的軍隊,大家都等著城主下命令,接下來賽特城究竟該逃跑還是該抵抗,全由波隆決定。
“阿波羅呢?”波隆看向周圍的軍士長們,突如其來的問了一句。
“阿波羅大人今天協助了中央大街和競技場大街的防御,在清理完中央大街的敵人之後就不知道去哪了...”其中一個軍士長回答道——他其實有點奇怪,一般這個時候不是該問副總指揮羅詩薇的下落嗎?怎麼在第一時間去過問那個冒險者?
順帶一提,羅詩薇因為實在是討厭波隆看她的視线,所以直接前往城牆去指揮防御部隊了,根本沒有要來找波隆做報告的意思。
大概——軍官們在心里思襯著——現在也確實應該率先召來強大的單兵作戰單位來對一些危險地區進行突破。況且如果阿波羅能夠加入城防部隊的話,也一定能為所有人增添極大的信心:畢竟那可是蓋亞事務所的精銳,名滿天下的太陽神劍阿波羅。
“把他叫過來!把他給我叫到這里來!”波隆越是回味伊萊歐被救走這件事越是惱怒,他的心髒跳的飛快,腦袋好像也因為憤怒的充血而大了一圈都不止,所以他聲嘶力竭地對身邊的軍團長下達了這個命令:他現在不夠理智,甚至不夠正常,這肥胖的城主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是活捉阿波羅,再把伊萊歐給搶回來。
很顯然,剛剛軍士長們洋洋灑灑的報告,波隆大概只聽到了“城中魔物基本肅清”這一條,軍士長們慌了神:現在聚集在城主府下面的難民還沒有處置,發布的命令只有找來阿波羅這一條嗎?
一群全副武裝的男人們互相交換著慌忙的視线,一時間在場的六位軍官沒有一個行動的,這讓波隆更加惱怒的捶了一下桌子,吼聲像是今天中午在競技場被阿波羅一劍烤熟的魔豬:
“我說,把那個他媽的太陽神劍,把那個蓋亞事務所的阿波羅,給老子帶過來!!”
“你找我嗎,凱文·賽特之子,賽特城的統治者?”
波隆的話音剛落,一陣作為回應的爽朗男聲就從波隆的辦公室門口不遠處傳了過來,甚至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城主辦公室那扇緊閉的木門就被干淨利落的一腳踹開,在沉悶的撞擊聲之後,一高一矮兩個身影便闖入了這個裝修略顯奢華的辦公室。
高個子的是波隆剛剛聲嘶力竭地命令手下去尋找的阿波羅,這會兒他的表情輕松,看著像是來參觀的,不過從收腳的動作來看,房門應當是他踹開的。
而矮個子的那位——波隆的眼睛立刻就直了,他剛剛還在回憶前一段時間里自己和這個小個子發生的種種故事,回憶著自己在過去段時間里對她做出的無數獸行,正滿心懊悔著她的離去,而那個讓波隆魂牽夢繞的人此刻就站在他辦公桌的對面。
屠龍者伊萊歐就站在那里。她依舊穿著魔龍希伯特的鱗片制成的軟甲,下身則穿著有些失卻了原本色澤的白色褲襪,白襪間隱約透著血色與塵土的顏色,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但那汙漬絲毫不影響這件褲襪本身對伊萊歐纖長雙腿的修飾作用,伊萊歐的腿依舊是她全身上下最為惹眼的風景:筆直的线條與勻稱的比例讓這兩條腿看上去誘惑無比,搭配上小精靈那冰一般冷漠的臉頰和絕倫的可愛五官,烘托出一種如同峭壁上花朵一般的獨特氣質,那頭白發髒兮兮的,大概是很久都沒能好好清洗身體的緣故,這只精靈看上去很狼狽,但越是狼狽就越是能勾起波隆凌辱她的回憶。
“波隆,我要你付出代價。”精靈盯著眼前的胖子,雙眼中滿是冰冷的恨意。
“付出代價嗎?哈哈哈哈哈!!”
波隆愣了一下,然後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諷刺笑聲:“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個被老子們按在巷子里像狗一樣輪奸的家伙,在妓院里被小孩子干得嬌喘連連的母畜,被流浪漢把黃精射進嘴里咽下去的婊子,事到如今你說你要我付出代價?你想試試被狗強奸的滋味嗎?我可以滿足你!”
波隆囂張又淫猥的侮辱足以證明這位賽特城主忘記了很多事情。
過去的一個月里伊萊歐那忍辱負重的樣子,那想要抵抗卻無論如何都抵抗不了的困窘,那像是孩子一樣哭著求饒的慘相,都讓這個胖子忘記了伊萊歐曾經到底是個怎樣的狠角色,也忘記了伊萊歐和魔龍希伯特打得有來有回甚至稍占上風。
得意張狂的他,就像是生殺予奪的君王一樣,漫不經心地對著自己的親衛隊揮了揮手,旋即對他們大喊了一聲“拿下”,以求將伊萊歐重新變回自己的泄欲工具。
他的親衛隊在過去的一個月里不知道凌辱了伊萊歐多少次了,如今再看到伊萊歐,幾乎是下意識的回憶起了過去與精靈相處的時光。
那地獄一樣的密室中,男人們粗野的謾罵和伊萊歐那無力到連站立都做不到的雙腿,一次次在股間綻放的血之花朵,無助的喘息和求饒,和男人烏黑粗壯的生殖器將那緊致閉合的肉瓣蠻橫撐開的絕景,回憶起這淫靡又殘忍的光景讓這些野蠻的士兵感到了興奮,雖然有些忌憚著阿波羅的存在,但那個男人甚至連劍都沒有拔,這就證明了他根本不會出手,他們八九個人要面對的就只有這個拿著肋差的小精靈,所以他們根本不害怕此刻的伊萊歐。
軍士長們被波隆的粗野發言震驚到瞠目結舌,他們沒想到這樣漂亮的女孩子居然被波隆以那麼殘忍的手段凌虐過,本該拔劍保護波隆的他們在此時此刻都默默地向兩旁褪去,公序良俗讓他們想幫助伊萊歐,而作為臣子的忠義讓他們無法背叛波隆,所以他們選擇了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你好啊伊萊歐,還記得我們嗎?”其中一個親衛隊成員拔出了劍:“記不記得你當時和我說的話呀。”
說罷那個男人夾緊了嗓子,陰陽怪氣地學著伊萊歐的口氣:“求求你了...太疼了放過我吧...求你了...難道你沒有一點的慈悲嗎...我已經要壞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話音未落,這個男人的長劍突如其來地向伊萊歐的軀干送去了快如閃電的一擊:這一劍是早有預謀的偷襲。為的就是在用語言攪亂伊萊歐注意力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將少女砍倒——有點像是流氓打架常用的手法,但卻被正規士兵用了出來,足見波隆的親衛隊大多也沒有什麼素質可言。這士兵自信這一擊能瞬間放倒伊萊歐,他在心中已經盤算好了後續:等到制服她之後,先把這只精靈的跟腱切斷讓她再也沒辦法正常站立,然後再把她當成飛機杯大干個三天三夜。
如果他能留意到伊萊歐的眼神和那穩穩站立著的雙腳,大概就不會這麼說話了吧——到現在為止,為了確保伊萊歐的失敗而在伊萊歐身上施加的虛弱魔咒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全部消退了。即使是那些史萊姆對伊萊歐造成的傷害如今也已經能被伊萊歐忍受和適應了。
所以迎著劈過來的鋼劍,伊萊歐動手了。
先是一聲嬌嫩的冷哼,然後是一道白光,再之後是飛濺而出的鮮血。
只有阿波羅看到了伊萊歐這一劍的動作,其他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用的是競技場里對付魔豬的劍法,只是無論是速度還是強度都比上午那一擊提高了太多。
一顆頭顱咕咚墜地,那個男人甚至還沒來得及收回自己嘲笑的表情,就被割下了腦袋。
“繼續說。”伊萊歐的翻筒矮靴踢了一腳那個在地上滾動著的頭顱,失去腦袋的身體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鮮血從斷掉的脖頸中噴涌了出來,流到那些驚恐面孔的腳下,更多的則噴在了伊萊歐的臉上,滿臉鮮血的少女則抬起眸子,表情平淡如水,聲音冷冽如冰:
“你們都得死。”
隨後她開始動了。
親衛隊被這一幕嚇得魂不附體,這會兒幾乎是毫無章法的拔劍砍向了已經開始啟動了的伊萊歐。在一旁看著的阿波羅本來還想拔劍相助,但在伊萊歐出第一招後就重新回到了看戲的姿態:擺脫了虛弱狀態的伊萊歐雖然還遠遠沒有恢復到巔峰的水准,但在場的這些人里,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對手。
蝴蝶振翅飛翔,精靈長發飄揚。屠龍者伊萊歐在這個辦公室里跳了一支血腥至極的殺人舞,她對於武器的使用非常純熟,似乎拿到任何武器都可以自如的使用,只要是伊萊歐拿在手里的武器,她都能完美地把握住能夠擊中敵人的距離和不被敵人擊中的距離,刀鋒劃開一個又一個的喉嚨,甚至不需要突刺和劈砍的動作,只是用刀刃一個一個的,將那些曾經讓伊萊歐無數次流血的男人們的喉嚨劃開。
伊萊歐的表情冷漠至極,鮮血飛揚到她的鱗甲上和臉上,男人們昔日淫靡的丑臉和現在驚恐的瀕死神色無數次切換,最終交融到了一起,伊萊歐這悠久的生命中沒有任何時刻像現在這般殺意沸騰。
今天全都都要死,你們一個都活不得。
一個又一個生命在伊萊歐的刀下凋零,伊萊歐記下了每一個脖子被劃開的手感,她讓鮮血將辦公室的地板鋪滿,每斬殺一個撲上來的親衛隊士兵,她心中熾燃的仇恨之火就能稍微平復一點。
至於這復仇的故事傳開,伊萊歐被賦予“血精靈”的稱號一事,那就是很多年後的後話了。此刻的伊萊歐在眾目睽睽之下快意恩仇,手中那把十寸的短刀正是她復仇意志的延伸,那些軍官和阿波羅看著伊萊歐起舞到舞畢的華麗姿態,感受到的美竟強於生命被大規模屠戮的恐怖,這本身也是一件咄咄怪事。
“他媽的!”
這一瞬間波隆回憶起了自己到底是在和誰說話,也回憶起了那天晚上他們付出多麼慘重的代價才把魔力被封印的伊萊歐抓住,他立刻奪路逃跑,出乎意料的,伊萊歐沒有第一時間撲殺這個胖城主,倒是阿波羅橫劍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不能走哦,城主大人。”
四十秒,從伊萊歐出第一招到所有人都因為被割開了喉嚨而命喪當場,只過了四十秒。
伊萊歐不想聽那些人的遺言也不想看他們絕望求救的表情:她本來就不喜歡人類,如今更是不想和這些人類廢話,要復仇的目標只剩最後一個了,少女這麼想著,甩了甩肋差上的血,走向了波隆。
“咿!!伊萊歐!!”這一瞬間的波隆完全沒了剛才的威風和得意,他像是個肥胖的蟲子一樣跪了下去,那滿是橫肉的臉又換上了初遇伊萊歐時的殷勤和諂媚:“精...精靈大人...求求您...原諒我...原諒我...”
“我不想和他說話。”伊萊歐把頭扭了過去,順便還看了一圈那些軍士長們,確認了一下這些面孔有沒有參與過侵犯她的行列。然後在心里為他們免去了死亡的判決。她還不能立刻殺死波隆,至少這個城市中還有很多需要幫助的人,伊萊歐不那麼喜歡人類,但她不會因為自己的好惡而耽擱了全城百姓性命攸關的大事。
“好的,伊萊歐小姐。”阿波羅用腳踢了踢波隆的屁股:“現在,你要簽署城主手諭,打開糧倉,讓市民們帶走口糧和一定的錢財離開賽特城,移動到最近的城市里暫且避難,你要簽署接納請求和棄城通告,好讓難民們不會被其他城市阻攔。明白了嗎?”
“棄...棄城??可是...為什麼...?”波隆完全想不到棄城的原因——正如剛才所說,軍官們的報告他只聽了一半。
“如果不想被殺的話,還請您配合一下。”阿波羅笑了,笑的陽光燦爛,只是那聖劍熄日的威光啊,卻比任何一件事物都能更直白地書寫出死亡為何物。
“咿咿咿!!我簽!我簽!!!”波隆被嚇得抖如篩糠,在確認伊萊歐的視线根本不在他身上的時候,立刻連滾帶爬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他的腦子已經被剛剛伊萊歐發狠殺人的樣子嚇得一片空白,這會兒連一點歪念頭都不敢有,老老實實地將阿波羅吩咐的文件全都寫在了羊皮紙上,並哆哆嗦嗦地將城主印章蓋了上去。
“這就算成了,各位戰士,如果你們還想為賽特城做貢獻的話,組織一部分士兵協助放糧並護送難民撤退吧,這個城市快完了。”
阿波羅一把抽過那兩張羊皮紙,送到了其中一個軍士長的手里:“現在的情況很嚴峻,我會協助城牆上的部隊盡量抵抗敵人有可能的進攻,情務必把接下來的任務做好,如果能撐過這場災難的話,你們自然都可以搬回來。”
一位軍士長打扮的軍官接過羊皮紙,鄭重地點了點頭:“知道了,阿波羅先生。我們知曉您的英勇與正義,請您告訴我們,情況真的有那麼糟嗎?”
“我賭上太陽神劍的名號向你發誓,你們有立刻疏散撤退的必要,若是你愛著賽特城,就請帶著大家盡快離開吧。”
“好,只不過按照我對市民的了解,想要完全撤出起碼需要整整四天的時間,沒問題嗎?”
“嘛....”阿波羅面露難色:“雖然我不想說得太丟臉,但是一個人想要與那種規模的軍隊抗衡總是一件難度極高的事情。所以我也只能用我的殺手鐧...”
“殺手鐧?”伊萊歐有點好奇地看向了阿波羅,而阿波羅則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小的號角。
“事務所的家伙們應該早就跨越崇山峻嶺聚集在一起了,群體傳送是阿芙洛狄忒的絕招,所以只需要這麼一吹——”
阿波羅這麼說著,打開了窗戶,對著窗外吹響了那個造型古朴的號角,一個沉悶的“嗚”聲傳遍整個房間,隨後阿波羅放下了號角,對伊萊歐又笑了一下:“我要做的事情做完了,現在輪到你。”
“我的武器在哪里。”伊萊歐將肋差架在了波隆的脖子上,語言簡短又冰冷,似乎對波隆多說一句話都是多余。
“我告訴你的話能饒我不死嗎...”波隆連嘴唇都在顫抖。
“你不說的話一定會死。”伊萊歐的刀刃立刻在波隆的脖子上劃開了一道血痕。
“我說!我說!”波隆被這種死神降臨一般的壓迫感嚇得屎尿齊流:“就在這里,就在這里...”
嚇破了膽的賽特城主從一個大號保險櫃里面取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然後畢恭畢敬地把盒子放在伊萊歐的面前,盒子打開後,伊萊歐看到自己專用的那把魔劍安安靜靜地躺在其中的天鵝絨軟墊里,那把劍是藍色的,護手如同有翼族人背後的翅膀,劍身如同被磨利了的堅冰。這劍比阿波羅的武器要細一點,但論材質絕對與阿波羅的聖劍熄日同級,是絕對配得上伊萊歐實力的神兵利器。
“艾比魯夫鋼嗎?”阿波羅有點好奇地看著盒子里躺著的劍:“你的佩劍?”
“嗯。”伊萊歐點了點頭,將這把劍握在手中,一瞬間,那久違的感覺又回來了,她又變回了那個出手迅捷致命的魔劍士,雖然伊萊歐能夠把絕大部分武器都用得很好,但最終還是這把劍用起來最為舒服。她曾經給自己的這把劍起了名字,伊萊歐都差點忘記了,她忍受了太久的屈辱和折磨了,幾乎忘記了自己曾經是精靈族最頂尖的魔劍士。
小精靈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城牆對側那些張牙舞爪的恐怖軍隊,在心里對自己說道:
把一切都回想起來吧,伊萊歐,做自己該做的事情,神話再臨一般的災難中你沒辦法明哲保身的,所以從現在開始回憶起來吧,從這把劍的名字開始。
“霜歌。”伊萊歐輕輕念了一聲,而就像是為了回應這聲呼喚一樣,那把名為霜歌的雙刃劍閃爍出了一股冰藍色的光芒。
“你對我有恩,太陽神劍阿波羅啊。”伊萊歐看向了阿波羅,然後輕輕一抖手腕,那把劍便切開了波隆的喉管,鮮血噴濺在伊萊歐的側臉上,讓這位精靈看上去更加恐怖和淒美,而賽特城的城主波隆也就在這一刻徹底失去了生命,連求饒都來不及。
“害!這算什麼恩,我有這個能力當然會幫忙的,不要放在心上。”阿波羅撓了撓頭,對於波隆的死完全視若無睹——生命凋零的過程他見過太多次了:“接下來你去哪里,不和蓋亞事務所一起行動嗎?”
“不了,我留在這座城里也沒用。”伊萊歐將劍收回劍鞘別在腰間——那把劍似乎根本不會被血汙染——那之後精靈在波隆的辦公室里找到了水盆,用清水洗去臉上的鮮血之後才繼續對阿波羅說道:
“我想先洗個澡,然後在這附近找找千草命那家伙,再然後我會試著找到能保留這件軟甲特性的同時解除魔力封印的辦法。恢復到完全的狀態之後再去精靈族的城邦拜謁永恒月輝大人。”伊萊歐這里說的女王大人便是精靈族的至高統治者:永恒月輝埃拉蒂亞。
“路途遙遠,你小心。”阿波羅有些擔心的拍了拍伊萊歐的肩膀——說實話他有點對這個漂亮的女孩兒戀戀不舍,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知道。”伊萊歐那尖尖的耳朵抖了抖,然後轉過了身:倒不是現在就要走,而是感受到了空間傳送的氣息:周圍的空間發出嗡嗡的輕響,有人正跨越距離的阻隔來到這里。
“啊,他們來了。”阿波羅帶著懷念的神色笑了一下:“看來我也該回歸蓋亞事務所的工作重新上崗了,雖然工作什麼的今天一直在做就是了...”
話音剛落,這個房間里突然閃爍出了一股絢爛的光彩,那光芒很耀眼又很短暫,轉瞬間便消失到無形,伊萊歐靜靜地看著那道光,隨著那道光聽到了一個低沉又明顯的“嗡”聲。這就是空間傳送的痕跡,伊萊歐心里是清楚的。而就像是為了肯定她的這個想法一樣,在城主府里隨後閃爍出了十二道紫色的光柱,氣勢恢宏,一時間晃得伊萊歐睜不開眼。
等光柱消失,賽特城的城主府中出現了十二個或威武或美麗的身影。只是站在那里,伊萊歐都能感受到她們的氣勢非凡。大陸上的冒險者們數不勝數,公會更是多到難以計數。可以事務所為名的公會伊萊歐只聽過一個:那就是蓋亞事務所,在最近的幾年里他們創造了無數恢弘壯麗的傳說,威名可以說是從西方的精靈之森到隔海相望的魔族群島塞拉比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哦豁,阿波羅。”首先呼喚阿波羅的是一個有些渾厚的女聲:“這都一年多了不吹號也不回來報道,我還以為你被傳送進岩漿里化成灰了。”
“休假,休假而已,你赫菲斯托斯都沒死我怎麼會死呢。”阿波羅撓著頭,回應了那個聲音。
“唉他娘的,本來還在准備找人喝酒的,發生啥了要吹這個集結號?”為首的強壯男人面容如同刀削斧剁一般剛毅,這會兒正用肩膀撐著他那把沉重的巨劍對阿波羅粗聲粗氣——那是艾比魯夫鋼鑄造的巨劍,能使用這種武器就已經說明了這個人的力量和資歷。
“嗨喲我的宙斯老哥啊,這可比喝酒刺激多了。估摸著大伙在楓葉城待了一年也手癢了就叫你們來了唄,這兒可有大熱鬧可湊。”
阿波羅擺出了一幅准備插科打諢的樣子回答了宙斯。而伊萊歐則有點適應不了這樣熱鬧的氛圍,她看得出,在場這響應阿波羅呼喚傳送過來的十二個人里,起碼有兩三個有著讓全盛時期的她也難以對付的狠角色
這樣的話這座城市就更不需要她了,是時候啟程離開了。
這麼想著,伊萊歐默不作聲的走向了門口。
“那位精靈少女...如此不想和我們溝通嗎?”被阿波羅稱作宙斯的男人轉過了身,露出了一個壯漢特有的憨厚笑容:“我們不是壞人,雖然精靈族確實對人類有本能的敵意,但你看....阿爾忒彌斯也是精靈族,我們這些冒險者對種族沒什麼芥蒂的。”
伊萊歐倒是沒想過會被宙斯挽留,她站定,轉過身來之後禮貌地對宙斯回答道:
“只是覺得這里不宜久留而已,我還有要做的事情,不得不先行告退了。我聽說過蓋亞事務所的威名,但還是想提醒大家不要頑固的守在這里,希望我們有朝一日能在劫後余生的世界再會。”
伊萊歐說完之後便繼續向著城主辦公室的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過了身:“阿波羅先生,我欠你人情,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情,請現在吩咐吧。”
“我....”阿波羅有點為難了——總不能說自己想和伊萊歐來一場浪漫又帶點色氣的約會吧?一向聰明的阿波羅這會兒難得的呆住了,想了半天都沒能說出什麼來。
“那個,精靈族的女孩兒。”此時此刻,倒是宙斯站出來緩解了阿波羅的尷尬:“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去精靈族的典籍中尋找一個名字?”
“什麼名字?”伊萊歐有點好奇的問——總不會是他暗戀的人吧。
“叫空零,或者說曾經被稱作空零,是個白發的女孩兒,長著對兒漂亮的龍角,住在擎天之柱最頂端。”宙斯回憶著一年前那次讓他永生難忘的邂逅。
“知道了。”伊萊歐為居然有人住在擎天之柱頂端的事實震驚了一下,但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雲淡風輕:“那麼再會了,要活下來啊,各位名滿天下的勇士。”
“嗯,我們過一陣子說不定也會去精靈的領土,到時候我們再見,你也保重。”宙斯也不打算強留伊萊歐,揮手之後便簡單的和伊萊歐道了別。
伊萊歐款步離去,房間里,蓋亞事務所十三位精銳:宙斯、赫拉、波塞冬、德墨忒爾、雅典娜、阿波羅、阿爾忒彌斯、阿芙洛狄忒、阿瑞斯、赫爾墨斯、赫斯提亞、赫菲斯托斯、狄俄尼索斯,這足以讓蓋亞大陸上任何一個種族的統治者親自迎接的強大組織如今齊聚一堂,除此之外,還有那幾個因為過於激動而呆滯在原地的軍士長。
“那就請阿波羅說明一下情況吧。”阿芙洛狄忒撐著法杖,每走一步胸前那對兒巨乳都好像是要撐破衣服跳出來一樣,她那件藍色的法師袍屬於修身的款式,露出半個美乳的領口設計恐怕也是這個女性魔族為了展示自己絕倫的身材而有意為之。阿芙洛狄忒的長發是靛藍色的,這個女人也似乎非常享受被人愛慕甚至以色欲的目光對待的感覺,但據阿波羅所知,這個魔族法師就從來沒有過一任配偶。
阿波羅強迫自己不去看阿芙洛狄忒那對兒“噗喲噗喲”晃動著的胸部,盡量簡短的敘述了今天遇到的情況和伊萊歐所說的信息。隨著他的講述,面前冒險者們的神色也從剛開始的輕松轉為了凝重。
宙斯在聽完阿波羅的報告之後摸了摸自己的絡腮胡,以那一貫的爽朗口氣對其他精銳組成員說道:
“先不管那些傳說了,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為居民爭取撤退的時間。先去城牆吧,看看具體的情況再制定策略。”
“守城的話要這個城市不會被鑽空子走密道偷襲,我們需要至少一百人的部隊去封閉各個下水道和城牆可能的縫隙。”雅典娜是有翼族,每次深思熟慮的時候背後的白色羽翼都會下意識的抖一抖,她也是個頂漂亮的女孩兒,雖然身材沒有阿芙洛狄忒那麼火爆,但性格溫婉,待人和善真誠,在蓋亞事務所有著相當的人氣——雖然阿波羅知道這個女人真的打起架來根本不要命。
“雅典娜說的這件事情我可以幫忙。”接過話茬的赫爾墨斯是個纖瘦俊俏的短發少女,人類,在加入蓋亞事務所之前是個從不失手的神偷,但是最後栽到了宙斯的手上。
“好,那麼赫爾墨斯協調那邊的幾位士兵來進行城防上的補充,同時我需要你對城市的大概地形進行偵查,哪里可以用來打巷戰,哪里有易燃物,糧倉和各個兵營的位置都要掌握好,找一份地圖,然後全部標記出來。”
宙斯的布置開始越來越認真:他逐漸認識到了情況的嚴重——天空的黑暗不是因為下雨,而是大規模的魔力擾動才導致了烏雲壓頂的詭譎天候。而這種仿佛能夠壓垮一切的緊張感卻沒有讓這個男人慌神,他逐漸感到興奮,對於挑戰的到來他一般都滿心歡喜。
除了在擎天之柱的那次之外,他真就沒怕過其他的什麼事。
“同意。”宙斯在蓋亞事務所的領導是絕對的,雖然平日里會成為酒後被調侃甚至調戲的對象,但在大是大非上全精銳組絕對沒人會對宙斯嬉皮笑臉,這會兒每個人都在思考接下來自己能做的事情,並在此時一致同意了宙斯的意見。
“那麼我們出發!”宙斯發出了一聲中氣十足的咆哮,除了赫爾墨斯之外,其他人都跟隨宙斯和阿波羅衝出了城主府,向城門進發。
曼徹斯特平原·賽特城東側城門
如果這會兒是鳥語花香的天氣的話,剛剛完成一場復仇的伊萊歐應該會感到心情舒暢。但這會兒的天氣實在是沒法讓她以輕松的心態逛來逛去,伊萊歐思襯著千草命可能的去向,又回憶了一下一個多月之前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城市的。
對了,她是從霍桑山谷過來的。
伊萊歐回憶起來了:霍桑山谷幾乎將賽特城的後方給包住,這也就給了賽特城一個天然的屏障,想要到達賽特城要翻一座山再穿過連綿蜿蜒的山谷,容易迷路的地形和時不時會撲出來的魔獸都威脅著過往行人的生命安全,所以即使賽特城到霍桑山脈有起碼六個入口,也很少有人能翻越山脈從背後直接襲擊這座孤立無援的城市。哪怕是實力強勁的伊萊歐,不靠與自然交流的能力來導航的話,也起碼要在這座山脈里兜兜轉轉一個月以上。
不過如果真的在山谷里迷路的話,就不會遇到那些事情了吧...
想到這里伊萊歐有點消沉,她雖然有著能夠抵抗千百般玩弄的意志,可在不需要支撐的時候她往往脆弱。從小路離開賽特城之後她就一直在回憶一個月之內發生的事情,總是會時不時想起自己用纖細無力的胳膊無助的推拒男人胸膛的場景,但是...
“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要去找千草命。”
伊萊歐一邊出言提醒自己一邊晃了晃腦袋,甩掉了那些影響她行動的想法。向霍桑山脈的其中一個入口衝去。進入山脈之前,伊萊歐看了一眼遠方矗立於天與地交匯處的異星軍團:從這里看去,那軍隊就像是一堵黑色的牆,似乎有某種魔法遮蔽著他們部隊的真容,未知的恐懼讓人感到難以言喻的壓力,即使是伊萊歐也覺得有些心里發毛。
“希望那些家伙懂得進退。”伊萊歐嘆了一口氣,隨後進入山谷。
她在內心希望千草命真的只是在山谷里睡著了——她與千草命是真正意義上的摯友,從小時候便認識,兩人相互扶持著走過了童年時期,伊萊歐性格有些孤僻,是千草命走近了她,擁抱了她,改變了她在相遇之前的全部生活。她們各自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所以短時間內沒法攜手並肩暢游大陸,只是即使遠隔千里之外也還是會互相惦念,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書信來往。
她們喜歡互相拌嘴,也有過一邊洗澡一邊互相比較胸圍的經歷,雖然這兩位互相比胸圍基本上就等於是互相傷害,但是伊萊歐經常會為自己大上那麼一點點的胸部而沾沾自喜。
那個家伙應該也不至於在半路被人拐走或者是遇到什麼危險吧——伊萊歐想辦法壓抑著自己的擔心:千草命的實力是非常強悍的,一般魔法師或者戰士不會是她的對手。即使真的不幸遇到更強的敵人,她也能想出辦法全身而退。
只要不是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在關鍵時刻拖累她,她應該就不會遇到任何不測。千草命是全精靈族最有潛力的天才魔法師,魔法師的修煉時間一般都相當冗長,所以伊萊歐相信如果千草命再潛心修煉個幾百年,說不定能變成真正意義上的精靈族第一魔法師。
“還是關心關心我自己吧。”伊萊歐嘆了一口氣——現在這個狀態肯定會被千草命吊打一頓的,比起擔心千草命,不如擔心自己能不能對付路上可能遇到的魔獸,如果真的能在霍桑山谷里找到那個小矮子,一定要拜托她幫忙看看自己身上的魔龍詛咒。
精靈魔劍士帶著這樣的想法走入了霍桑山谷,千草命可能在山谷內的可能性吸引著她,她一身是傷,體力不支,但依舊健步如飛。
人類王國首都不朽的朗基努斯·人王殿·安潔莉卡的寢宮
安潔莉卡做了個可怕的夢,夢里的自己最終沒能逃脫被奧卡姆凌辱的宿命。纖弱的身體被王祖壓在了那具強壯的軀體之下,那根粗如兒臂的肉棒蠻橫地撕開了她那大小完全不匹配的膣穴並直接撞上了她的陰道盡頭。
夢中王祖的表情如同最飢渴的野獸,絲毫不在乎她的身體到底能否容納他的陽物,就完全地占有了她的軀體,將無法忍耐和承受的劇痛不斷烙印在自己的靈魂深處。但情況又不止於此,她看到自己的王祖露出崩潰的模樣,看到自己的王祖連皮膚都在開裂,從裂縫中不斷滲出純黑的血液滴落在她的身上,她害怕的尖叫,她疼得慘叫,可那根巨物就是在她的體內不斷地翻攪。
夢中的安潔莉卡被壓在床上,用那雙握慣了筆的纖細手掌拼命推拒著奧卡姆的胸膛。可奧卡姆就像是一頭發怒的雄獅一樣不可阻擋,他將安潔莉卡纖細的雙腿扛在肩膀上,將她的身體壓到近乎對折,那根巨物就這麼不管不顧地征伐她的軀體,一次次用疼痛的方式逼迫安潔莉卡記住性愛的滋味,記住亂倫的恥辱。
慘叫的聲音從安潔莉卡的口中滾落而出,但奧卡姆則對此充耳不聞,他渴求著長生,早已經不在乎安潔莉卡是不是自己的孫女,只是一次次用胯部撞擊安潔莉卡那被血液髒汙的臀部,撞出啪啪的響聲成了安潔莉卡慘叫聲的最佳伴奏。少女哭到不似人形,疼到在奧卡姆的壓制下不停扭動軀體,最終只能讓淚水被風干又再次涌出,只能等待奧卡姆將白濁的黏液射入自己的軀體,將自己陰道最深處的子宮也一並玷汙。
絕望的她大聲呼救,她呼喚自己一直祈禱的無名之神,但奧卡姆的身體依舊像是要把安潔莉卡碾碎一樣不斷地衝撞著她那纖弱的嬌軀。安潔莉卡的絕望在胸中蔓延沸騰,在這夢中的地獄,她為自己的呼救無法得到回應而悲慟。可當奧卡姆將大手放在她那翹挺胸部上不住揉捏並打算繼續在她身上傾瀉無盡獸欲的時候,安潔莉卡終於得到了回應。
有一個少女聲音在夢中回蕩於自己痛苦的求饒聲和肉體撞擊的淫靡聲音之中,安潔莉卡聽得真切,那聲音在對她說話:
“神並非不救,神要你自救。”
在那之後,少女的聲音消弭於無形。夢里的奧卡姆完全沒有聽到那個聲音,只是繼續拼命蹂躪著安潔莉卡,他的力量越來越強,抓著安潔莉卡的嬌軀躺下之後,他強硬地分開安潔莉卡的雙腿,將肉棒對准安潔莉卡那鮮血淋漓的陰戶,逼迫安潔莉卡坐在了自己的肉棒之上,並且如同一匹戰場上的烈馬一樣向上聳挺自己的胯部。安潔莉卡的體重都放在了奧卡姆的身上,所以插入的程度理所當然地變得更深,子宮被碾壓的感覺如此鮮明,即使安潔莉卡沒有任何的性經驗,也能感受到那種絕望的疼痛有多麼刻骨銘心——
夢里的疼痛是如此真實,被玷汙的絕望和肉體的劇痛讓安潔莉卡哭泣,慘叫,不知多久之後她從夢里醒了過來,她慶幸地發現完好無損地躺在自己的房間里,華貴的大床柔軟且富集彈性,頭頂是熄滅的水晶吊燈,身邊就是姐姐莉莉婭那赤裸的嬌軀,而自己的臉上則是還未干涸的淚水。
姐姐…安潔莉卡好害怕…好害怕…
從噩夢中驚醒的安潔莉卡依舊在為剛才那恐怖的夢境而哭泣顫抖,她下意識地向姐姐的懷里縮了縮,而這幾乎立刻就驚醒了睡夢中的莉莉婭。
“安潔莉卡?”
在兩個小時前終於被奧卡姆放過的莉莉婭睜開了惺忪的睡眼——若是論美,她與安潔莉卡雖然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但是都一樣的漂亮:莉莉婭更像是那種天真開朗的大姐姐,記憶中的她總是梳著颯爽的短發,為人處世干練直爽,開朗活潑,處處為安潔莉卡著想,就像是一個女騎士。
長達幾個月之久的蹂躪讓莉莉婭的短發變得能夠披滿後背,那原本沒有什麼女人味的身體也在奧卡姆強硬的征伐中被迫走向了淫熟。原本有些貧瘠的胸部硬生生的被奧卡姆擠壓揉捏成了能握滿一只手的大小,那對兒粉嫩可人的乳頭也逐漸擁有了更深更成熟的顏色,每一天的蹂躪都讓莉莉婭筋疲力竭,每一次的征伐都讓莉莉婭如同一具屍體一樣了無生機。
每一次看到姐姐這個樣子,安潔莉卡的心髒都仿佛在被刀子剖割一樣的痛。在此前她以為自己可以見證姐姐走上騎士之路,以為奧卡姆永遠都是兒時記憶中那個慈愛和藹又威嚴十足的人皇,可轉眼間一切都已經變了,王祖成了淫邪的惡獸,而莉莉婭…則早已經離那條騎士之路越來越遠,遠到就連重新佩戴騎士勛章也成了奢望。
而即使已經疲憊到無以復加,莉莉婭還是強撐著已經快要散架了的身體坐了起來,在黑暗中點亮了台燈,抱緊了安潔莉卡那顫抖著的嬌軀,兩具赤裸的軀體緊貼著,安潔莉卡能夠感受到姐姐身體的變化,在一年之前這具軀體抱著她的感覺還不是這樣的,一年之前姐姐的手臂與腹部都有著足以證明鍛煉成果的肌肉,抱著她的感覺讓安潔莉卡相信世界上沒有任何危險能夠威脅她。
但現如今,姐姐的身體是那麼的軟弱,軟弱到讓安潔莉卡心碎。
抱著她的胳膊不再有力,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虛弱與未老先衰的征兆,相傳被奧卡姆征伐過度的女人,沒有一個能活過三十歲,莉莉婭現今二十五歲,那豈不是意味著...
“怎麼了,我的安潔莉卡?”莉莉婭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抱緊著安潔莉卡的嬌軀,就像是想讓妹妹安心一樣,那只纖細的手捏住了安潔莉卡粉嫩的乳頭,輕輕地讓其在手指間改變著形狀,也讓安潔莉卡發出了一聲羞赧的嬌吟,同時也讓安潔莉卡在羞人的刺激中感到了心痛:
習慣於對奧卡姆的侍奉,自己那正直又陽光的姐姐已經將性意味的挑逗變成了下意識就會做的事情。曾經的姐姐不是這樣的,可奧卡姆逼迫她學會了這些事情,想到這里,又看到姐姐這形容枯槁的樣子,安潔莉卡就感覺自己的胸中有無名的火焰在燃燒。
“沒...沒事...”
抓住姐姐玩弄自己的手,安潔莉卡重新躺回了床上,她看著姐姐那張寫滿疲態的臉,有點不忍地說道:“姐姐....”
“怎麼了?我的好安潔莉卡?”莉莉婭的笑容充滿憐愛。
“我們...”安潔莉卡不敢將這兩個字說出來,只是用口型對姐姐表達了她的心中所想:
“逃走?”
姐姐無言的搖了搖頭,表達的意思很明顯:她們逃不掉。
且不提如果真的離開人王殿她們又能去哪里。她們根本就離不開人王殿,因為她們是奧卡姆的“能量庫”,早就已經被奧卡姆決定好了命運,在被奧卡姆吸盡最後的生命能量之前絕對無法離開奧卡姆那無形大手所籠罩的范圍。
在這個前提下,逃出人王殿對於兩位少女來說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若只有衛兵看管她們便還好,可限制她們的從來都不是衛兵,而是更加可怕的存在。
這個王宮里有幾個讓人震驚但又無力去改變的荒誕事實,奧卡姆通過亂倫延壽只是其中之一。在奧卡姆的那些秘密中,最讓王公大臣人人自危的一個便是王廷七衛的存在。
王廷七衛讓任何人想要接近人王或是背叛人王都成了一種奢望,在人王這座規模恐怖的大殿中,王廷七衛的存在讓人們整日活在提心吊膽之中,他們和一些向他們匯報的爪牙會監視著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必要的時候,這七騎衛士會親自出馬,處理在王宮之內出現的隱患。
這個秘密的恐怖之處在於:王廷七衛並非活人。
人王奧卡姆在由於衰老而變得大腦昏聵的那段時間里,做下的瘋狂舉動之一就是創造王廷七衛:他把元素之庭里的一位老怪物級別的魔法師給請了出來。不知道動用了多少失傳的或是禁忌的法術,將人族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七位戰士復活成了傀儡,由於大腦無法重新復現,所以七衛只能機械化的執行人王的命令,不知變通,不知體諒,強大又冷血。
它們是人王的眼睛,盯著每一個宣誓效忠的官員,也在替奧卡姆盯著安潔莉卡與莉莉婭,奇特的魔法讓他們的行走大多不受空間阻隔,在很多人類官員的傳說中,這王廷七衛都是瞬間出現在有結黨營私和不臣之心的臣子身邊並執行處刑,來無影去無蹤——常規的方法根本不能觀測到它們,若是它們在面前現形,就意味著死亡已經開始發起召喚。
有它們在的話,怎麼可能逃出這活地獄…
莉莉婭悲慟地閉上了眼睛,認命似的嘆了一口氣,將安潔莉卡抱得更緊了一些:
“我保護你,小安潔莉卡,我發誓用我的一切保護你,就像是小時候那樣。”
“姐姐…”
安潔莉卡落下淚來,她看著姐姐那又一次沉沉睡去的臉,又想到可怕的王廷七衛和奧卡姆,眼前一片昏暗,正如她和莉莉婭的未來一般。可安潔莉卡並非姐姐那般容易認命的女孩兒,她比所有人想象得都要倔強,她想救自己,想救姐姐,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和姐姐自由地活在蓋亞大陸的陽光之下。
夢里的那句話在腦海中縈繞徘徊,不像是尋常的夢會在醒來之後立刻焚毀,這個夢似乎深深地刻進了安潔莉卡的腦海里,尤其是那個好聽的女聲所留下的訊息更是在少女的神智中盤旋,那些被凌辱的記憶會逐漸淡化,可那句話卻總是無比鮮明清晰:
“神並非不救,神要你自救。”
安潔莉卡輕聲呢喃了一遍,翻了個身,枕邊正放著那個小小的神像,少女將神像握在手中,輕輕親吻神像的額頭,在心中誠懇地詰問道:
無名之神啊,請您告訴我,我該如何...自救...
極北之地艾斯蘭德·擎天之柱·創世之宮·祖龍座
祂突然微笑了一下,原因無他,剛剛讀取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信徒的思想。隨後通過夢境的方式給了一點祂能給的幫助,祂無法離自己的孩子們太近,但這種程度的幫助祂依舊做得到。
雖然已經在千年前做出了再也不出現在大陸上的承諾,雖然自己確實不應當再讓自己的力量干涉自由生活的孩子們,可這會兒的空零卻無論如何都不想對那個人類女孩兒棄之不顧。祂雖然是神明,但祂也有私心,有喜怒哀樂,更有著偶爾想隨心所欲一次的任性:
這個世界上信奉祂的生靈簡直已經少到了屈指可數的地步了,生靈選擇拋棄祂,祂很理解,很支持,但也很傷心。舍棄蓋亞之神身份的祂早被生靈所強行遺忘,在生靈的歷史上已然找不出祂存在的蹤跡。現在終於出現了一個對自己祈禱,信奉自己存在,以虔誠和尊敬對待自己雕像的孩子,怎麼可能讓空零不多加厚愛呢?
所以祂打了個響指,瞬移到了星殿:就是那個由藍寶石做地板,頂端模仿著真實的諸天星辰的無盡宮殿。這是空零的神力所管轄的空間,頭頂的諸天星辰與其說是模仿,倒不如說是真的對應了蓋亞大陸夜空中閃爍的星斗。
做點什麼吧。
“孤記得你們人類非常喜歡用星算術推演未來吧...”
祂笑了笑,左手指了一下正對朗基努斯城王宮頂端的那顆金色的星星——那顆星星對應著綿延百年統治的人王奧卡姆,然後用右手點了一顆黯淡的星星——這顆紅色的星星對應著的是安潔莉卡·康斯坦丁。
“行星移位的小把戲應該會讓你們的占星術士嚇到背過氣去吧。”
祂惡趣味地撥弄著這兩顆星星,首先把人王的星星調到黯淡無光,然後再讓安潔莉卡的那顆星星再閃亮一點,讓兩顆星互相靠近最後調換位置,只要做到這個程度就已經夠讓某些事情發生了,至少空零堅信只要到了這個程度就足以讓安潔莉卡獲得幫助。
“接下來...”祂打了個響指,回到了祖龍座,撥開了象征時間流逝的光帶。
多了一條時間线...而且那條流光溢彩的時間线似乎有著相當程度的生命力,比起原本的這一條還要鮮艷,但象征“現在”的那段時間线上還是有著頑固且不斷擴散的漆黑。
這些黑色的東西...
空零感覺到了一絲擔憂,無論什麼時候,時間线上出現黑色的光芒都是不好的。可無上之神同時也清楚地知曉一個道理:若是自己橫加干涉,那麼造成的後果可能比這份黑暗帶來的影響更加可怕。千年前被驅逐的記憶隱約刺痛了這位少女,祂愛這世界,愛每一個被祂稱作孩子的生靈,正因如此,祂不能隨意用自己身為神的力量去改變這個世界。
所以,即使明知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可能很糟糕,少女也還是選擇了將未來的處置權交給了這大陸上活躍的每一個生靈,由他們決定這塊大陸的未來,至少在面對超越生靈級別的敵人之前,少女會一直在這里靜坐著,期待著能夠起立為山下孩子們送上掌聲的時刻到來。
孤相信著你們啊,孩子們。
在為數不多的活動結束之後,空零關閉了光帶,悠悠嘆了一口氣之後又一次合上了雙眼。
時間漫長,生命乏味,無人銘記,無人問津。此地的祂雖然有著近乎無所不能的權柄,但心懷諸多芥蒂的祂在此久坐的樣子無異於服刑。
曼徹斯特平原·賽特城·城牆。
宙斯站在城頭,漆黑如墨的天空讓他感覺到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壓力,仿佛有一塊石頭壓在他的胸口,就在剛剛那十幾分鍾里,蓋亞事務所的精銳部隊都看到了在彼方靜默矗立著的軍隊。
這會兒十三個人聚在一起,商討著之後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和可以采取的對策。
“你們怎麼看?”宙斯撓了撓頭:“那個規模怎麼說都得正規軍隊協助作戰才有戲吧。”
“是...”在應對這種事件稍微專業一些的阿瑞斯是個精壯身材的黑發男人,梳著干練的寸頭,他是術士,嚴格來說是召喚術士,可以召喚魔獸為他戰斗,這會兒他理了理自己那件法師袍,看向了遠處的異星部隊:“這些玩意兒看上去不像是什麼善類。”
“魔力的反應很強。”阿芙洛狄忒用法杖敲了敲地板,有點茫然:“單論作戰能力要強過我們這邊的士兵,說起來為什麼賽特城這麼大規模的城市卻沒有部署魔法師...”
“是的...沒有魔法使用的痕跡...”藍發的赫拉幾乎從來不言語,沉默的美人在這里存在感不是特別高,但是她說話的時候大家都會安靜下來,看她那張讓人驚嘆的俏臉與如同隨時會隨風而去的羸弱身軀,等她說完話之後再繼續他們的討論。
至於賽特城沒有魔法師的原因,阿波羅在和波隆的相處以及對伊萊歐遭遇的感知中已經猜出了個大概了——稍微有點實力的魔法師幾乎都是女孩子,很難逃開波隆的甜言蜜語或者辣手摧花,再加上這里的冒險者一個個也都是些淫欲熏心的混賬,很有可能用自己的行徑將魔法師完全從賽特城趕走了。
事實上阿波羅完全猜中了,在新手法師里面流傳的“賽特城是女性魔法師的噩夢之城”這個傳說已經傳了好幾年,甚至已經聲名遠揚到了獸人族、魔族和精靈族的魔法師之間。直到現在也沒有魔法師願意接近這臭名昭著的城市。
“對方有著相當高的紀律性啊…”雅典娜拿著戰矛,似乎已經准備好了大干一場:“我還以為有著那種外形的怪物會直接撲上來,但是它們的列隊很穩定,甚至各個兵種的排布都非常合理。”
“是的,我之前也在猜測他們等待的原因,而且還有一個必須查清的點就是...”赫菲斯托斯是個有著巨人血統的女孩兒,人高馬大,但是出乎意料的長了一副非常可愛的娃娃臉,可能用金剛芭比來形容這個少女比較合適一些?總之這位足足有兩米五的半巨人少女四處張望了一圈:“它們叫啥,是從哪里來的?”
“異星獸,伊萊歐說它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怪物。”阿波羅皺了皺眉:“可是到底是從哪里進入到我們世界的呢...”
“現在好像沒有給我們多調查的時間了,賽特城的居民需要整整四天的時間才能全部撤走,我們一定要保護這些民眾。”
宙斯看了看圍繞著他站成一圈的蓋亞事務所精銳組:“雖然如果可以的話,想讓全事務所的人都參與其中,但是讓大家從事務所趕過來起碼要一周的時間,這又是一次對我們事務所的挑戰,我們在空零面前栽了跟頭,今天絕對不能再辱沒蓋亞事務所精銳組的威名。”
在場的所有人雖然性格各異,種族不同,但是她們對宙斯卻都抱有百分之二百的信賴,那不是上下級的服從感,而是來自摯友的情誼和共同經歷過無數次生死存亡關頭的默契:宙斯是個絕對的好人,他雖然對那些權貴很高傲,偶爾也有色迷心竅的時候,但他絕對的正義,與他相處能感覺到如沐春風般的溫暖,就連脾氣最差最沉默寡言的赫拉都能心平氣和地聽他的意見,就連最高傲的波塞冬都會服從他的戰時分配,宙斯的人格魅力被人皇賞識,被萬獸之主夸獎,而越是在這緊張的關頭,他的人格就越是如同金子一般爍爍放光。
“來吧朋友們,到了考驗我們的勇氣與意志的時候了,我們是誰!”宙斯將那把巨劍單臂舉起,劍指天空。
“蓋亞事務所!”
所有人都意識到,這會兒是戰前喊口號的時間了,在蓋亞事務所剛開始並肩作戰的時候,精銳組里的幾位女士還覺得這個行為有點冒傻氣。但是一起並肩作戰這麼多年下來,已經被耳濡目染到了戰前不喊一下都不舒服的程度,於是在眾多士兵驚訝的目光中,這些穿著華麗的冒險者們紛紛舉起了武器,在晦澀的天幕之下高聲喊出了掛在蓋亞事務所總部一樓的標語。
“我們從高山到大洋!”
“我們從此方到彼方!”
“穿越城市,山林,地獄與天堂!”
“我們不是秩序的建立者。”
“我們是世界的守望者!”
“在此銘刻屬於我們的傳說!”
“我們是蓋亞事務所!!”
冒險者們的豪言壯語震天動地,此刻就連從未聽過蓋亞事務所威名的士兵們也為此而發出了振奮的喊叫聲,在這樣壓抑的氛圍下,蓋亞大陸最強冒險者團體的到場無疑為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與什麼敵人對抗的士兵們增添了信心和勇氣,一時間拔劍的聲音響徹整個城牆,而蓋亞也敏銳地注意到,好巧不巧的,就在他們將口號喊完的時候,對方的陣形開始變化了。
“那是什麼意思,開路嗎。”宙斯沉吟著。他的視力超群,甚至穿破了那層黑暗看出了敵方的動作。
“敵陣分開了,我再詳細的看一下。”阿瑞斯說著揮舞了一下法杖,幾個法陣閃爍了一下,然後幾只俊俏的蒼鷹自法陣中飛出,撲騰著翅膀飛向了敵陣的上空。
“他們讓出了一條道路,很寬闊。”阿瑞斯閉上了眼睛,此時視野已經和那幾只鷹共享:“有幾個全副武裝的家伙走到隊首了,是指揮官吧?”
“具體長啥樣,感覺強嗎?”宙斯有點好奇的問。
“領頭那個黑色的盔甲,手里拿著闊劍,感覺和你是一樣的力量型戰士。不過既然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敵人,戰斗方式也不太好說,它身後跟著四個人,看不出男女,都是黑盔甲戴頭盔的打扮,手里的武器有法杖,刺劍,長劍和戰錘,水平都不低嘛…很能打。”
阿瑞斯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一點都不輕松。而宙斯的心中也是一凜:能讓阿瑞斯都這麼評價的對手,一定擁有著相當不俗的實力,阿瑞斯擅長在戰斗中用召喚獸抓對方的特點和弱點進行反擊,雖然本身的實力在十三精銳中只能排在後面一點點,但是幾乎從來沒見過他在戰斗中吃虧,也從沒見過他怯戰或是服軟,如今阿瑞斯的這個表現,即讓宙斯覺得新鮮,又讓宙斯覺得心潮澎湃:
那就干一場吧!
曼徹斯特平原上,黑色盔甲的偉岸戰士以絕對的氣勢走到陣列的最前端,看上去牢不可破的城牆印證了蓋亞大陸的實力已然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大不相同,至少文獻中記載的不堪一擊的城池和簡陋的防御工事如今已經再也看不到了。
但一千年過去,這個世界的人和他們世界的人仍然存在著本質上的不同。
他們一直在期待著能夠從那個地獄一樣的世界中脫離,而蓋亞世界的生物們耽於享樂,在越來越優渥的物質享受中變得麻木又懦弱,山谷中舊王殿那個強悍的魔法師能被異星獸殺死就印證了這一觀點。
但不管怎麼說,機會已經來了,是時候替主神把這個世界收入囊中了。
“把那幾只鳥處理掉。”它用異星人的語言對身邊的魔法師下達了簡短的命令。
紫色的光芒從魔法師的法杖中射出,阿瑞斯投出的幾只蒼鷹瞬間被洞穿,在發出垂死的悲鳴後垂直墜落。
“給他們傳話,告訴他們我們來了。”它向魔法師下達了第二個命令。
與此同時在賽特城的城牆上,感受到與蒼鷹的鏈接斷開後召喚師阿瑞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真不禮貌啊,連招呼都不打就把偵察兵做掉了。”
“他們有四個看起來很能打的家伙,但是我們有十三個。”阿波羅挖了挖耳朵,看起來比之前要輕松了不少:“看來是我們的優勢嘛。”
“蓋亞大陸的渣滓們!!”
還未等其他人開口,一聲尖嘯便打破了賽特城城牆上的安靜。阿瑞斯睜大了眼睛看向半空,驚訝地發現自己剛剛被擊殺的蒼鷹又飛了回來,雖說飛了回來,但已經不再是剛剛離開阿瑞斯時候的樣子,那些鷹的身中央被穿透,鮮血仍然在從那個血洞中滴落,但卻沒有影響鷹的飛行,那些鷹被施加了詛咒,此刻正以尖利的聲音吼叫著蓋亞大陸的通用語,飛遍整個城牆。
“祈禱自己的死相會漂亮一點吧,第八軍團會踏平你們這羸弱的城市——”
“阿爾忒彌斯!把那些鳥給我射下來!”宙斯指著天空中來回飛旋著叫囂的蒼鷹下達了命令。而精靈弓箭書阿爾忒彌斯幾乎在下一秒就張弓搭箭,魔力組成的箭矢在離開弓弦之後分為了六股,包裹著神聖的光芒,精准無誤地射穿了那些鷹的頭顱。於是阿瑞斯曾經寶貝的那幾只蒼鷹被迫死了又死,最後都淒慘地墜到了城牆下。
阿瑞斯的眉毛抽動了一下,露出肉痛的表情來。
“別看啦,之後再去花鳥市場給你買幾只。”阿爾忒彌斯收弓,對阿瑞斯露出了一個看起來不那麼純良的壞笑,而阿瑞斯則只能無奈地搖頭嘆氣。宙斯的目光停留在遠方的異星軍陣處,那黑色的牆壁在信使被擊殺之後開始有了動作。
“它們動了。”沒什麼大規模戰斗指揮經驗的宙斯這會兒有點小緊張:“准備開干。”
整個軍團開始向賽特城推進,同時那些尾端是巨大眼睛的超巨型沙蠶則被留在了軍陣的最後,那一只只巨大的橙色眼睛也開始閃爍出讓人膽顫的光芒。
“所有士兵分散站位,分散站位!不要站得太密集,我們未必能在對方的魔法進攻下保全你們!”
城牆上傳來阿瑞斯對士兵調度的聲音,精銳組的成員被分配在了城牆的各處,通話器的存在讓精銳組能夠在這綿延的城牆上互相通報情況,同時每一個冒險者都在給那些終於開始看清敵人的士兵們加油打氣,告訴他們不要恐懼,告訴他們牢記平時的訓練就不會死。
士兵們被強大冒險者的信心和熱情鼓舞,備戰的工作進行得更加緊鑼密鼓,成堆的箭支從軍械庫被運送了出來,巨大的石塊已經堆放在了投石機的旁邊,隨時可以砸向敵人的軍陣中去。
“魔法攻擊,所有人准備!”通話器里傳來了雅典娜短促的聲音,同時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從敵陣中點亮,那些巨大沙蠶尾部頂著的眼睛閃出了炫目的光芒,隨後,一道道熾烈的橙色光芒劃破了陰霾的天空,帶著讓幾十米之下的草原都燃燒起來的高溫衝向了賽特城的城牆。
“操,這可真亮。”
宙斯撐著那把巨劍,看著那距離城牆越來越近的橙色光束感嘆了一句,而在此刻,在城牆上的赫拉、阿芙洛狄忒、德墨忒爾、赫斯提亞、狄俄尼索斯以及阿瑞斯,將早就准備好的防御陣法亮了出來,她們曾經並肩作戰過無數次,使用魔法的默契不言自明,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在一起時發揮出的本領要比普通的六個魔法師組合在一起要強得多。
六位精英法師共同召喚的防御術式橫亘在敵方魔法光束和賽特城的白色城牆之間,那幾乎是一堵將賽特城的正面包裹起來的牆,只不過擁有著更華麗花哨的圖案,看上去就像是摻雜了六種顏色的,由純粹的光芒組成的巨大魔法陣,只是這六種不同的顏色象征著六位來自不同種族,使用的魔法各不相同的戰友,在現在的情況下,是賽特城能拿出來的,最強的遠程防御。
兩種法術接觸,沒有什麼華麗的爆炸也沒有震耳欲聾的轟響,只是在接觸處傳出了一陣清晰的“嗡”聲。
敵方的法術攻擊很快就在試圖擊潰這層防御的嘗試中失敗,炫目的光束只與法陣接觸了五秒鍾,便飛散成了四處飄揚並很快無影無蹤的火星。
“強度怎麼樣?”宙斯假裝後怕的問道:“看那個氣勢還以為自己要交待在這兒了。”
“還好,能扛得住。”阿芙洛狄忒的聲音有點像是蘊含著笑意:“我當然會保護好大家。”
“我估計對方的魔法單位需要點時間充能,不然敵人也不會把那些丑陋的活體炮台放在陣型的最後方。”阿瑞斯念叨著:“赫拉,你在城牆上發射魔法可以擊中那些大眼睛嗎?”
“沒問題。”赫拉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給它們來一發冷的。”宙斯向赫拉下達了指示:“爭取多摧毀幾個,上吧。”
通訊器里沉默了一陣子。不一會兒之後,賽特城那一側的城頭上便竄出了一道直刺雲霄的藍色光芒,那一瞬間天空中的陰雲都被撕開了一個圓形的孔洞,宙斯注視著敵陣的反應,赫拉的攻擊很可怕,她的脾氣也比那副冷淡的面容更可怕,那道藍色的光芒在鑽入雲層之後,又一次從雲層中竄出,只是此時已經不再是藍色的光柱,而是一頭由冰塊組成的,二十米有余的巨龍,這可以說是冰系魔法師赫拉的招牌本領,每一次使用都能造成相當可怕的殺傷。
瞄准著那些巨大的沙蠶,冰龍咆哮著出擊,異星軍團的空中單位無法阻止這頭冰龍,只要撞到就會被包裹在冰龍周身的濃厚魔力撕成碎片。
巨龍穿過敵方的空中單位組成的屏障直衝對方的活體炮台陣地,在赫拉的操縱下,它以翅膀掠過那些已經黯淡下去的巨大眼球,翅尖所過之處都會爆發出強烈的元素爆炸,爆炸的聲音即使在賽特城這邊也聽得真真切切。頃刻間四頭活體炮台被炸毀,而敵方的反應也極其迅速,其余的活體炮台和地面上的魔法師們迅速地解決了這只肆虐的冰龍。幾秒鍾之後,原本應該被拆碎的冰龍又一次被敵方的魔法師控制著衝了回來。
在意識到冰龍正衝向自己所在位置的時候,蓋亞事務所的負責人宙斯開始行動了。
他身體的周圍奔騰著藍紫色的電弧高高躍起,手中那把巨劍高舉,將自己的身體扔向了那頭怒吼的冰龍。巨劍的劍鋒瞬間刺進冰龍的頭顱,閃電開始游走與這頭冰鑄巨龍的全身,幾秒之後,這頭翼展二十米的元素生物便化為了最基本的元素粒子,而宙斯也跳回了城牆,士兵們在呆愣了一會兒之後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第一回合的交鋒賽特城看上去占盡了上風,這給了所有士兵極大的信心。
“別松懈啊!大的還在後面呢!”宙斯瀟灑地將巨劍重新放回了背後的劍鞘:“他們可能要開始衝鋒了,弓箭手們給我緊張起來!阿芙洛狄忒,留意敵方的攻城槌,不要讓那玩意兒靠近城門。”
“知道啦~”阿芙洛狄忒的聲音總能讓男性為之一振。
異星軍團距離賽特城的城牆有一公里過半的距離,明明兩軍尚且相隔這麼遠的距離,宙斯卻能夠感覺到自己正在和對方的將領對視。林立的刀槍中,蓋亞事務所的總負責人輕輕地笑了一下,對著一千米之外的那個敵人發下了戰書:
“來吧。”
曼徹斯特平原·霍桑山谷中
伊萊歐的速度不如之前那麼快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一位剛剛從長達一個月的漫長凌辱中解脫,還在中午被重創到吐血的脆弱少女。現在的小精靈無論是在體力上還是在精神上都已經接近極限了,要不是尋找千草命的意願在驅動著她前進,恐怕她早就已經在某棵樹下暈過去了。
跌跌撞撞地跑了好一會兒之後才來到山谷中,兩側的高山夾著崎嶇的小路,雖然說是山谷,但平坦的路實在是少之又少,更多的時候還是要從一座小山到另外一座小山。
山上的植物愈發茂密,伊萊歐便也可以借助著棲息於草木中的自然之靈尋找千草命的身影。精靈族人大多數都可以與自然之靈這個昔日曾活躍於大陸,最終卻只能依附於植物存在的種族交流,這也讓精靈族在森林中擁有比其他種族更加得天獨厚的優勢。
少女的手放在一棵樹木的樹干之上,那粗糙的手感讓伊萊歐感到懷念,她有好久沒有觸摸過樹木了,對於其他種族來說堅硬的樹皮,對於伊萊歐這種精靈來說卻像是最上等的布匹一樣傳來順滑的手感。伊萊歐獻上自己的恭敬,問這棵樹木道:
“偉大悠久的自然之靈啊,最近一個月是否有過我同族的身影穿行在這片山谷之中?”
老樹那深綠色的葉片無風自動,一個蒼老的聲音回蕩在伊萊歐的腦海:
“別問了,孩子,快走吧。”
伊萊歐吃了一驚,但半晌之後就搖了搖頭:
“我不能走,偉大的自然之靈啊,您告訴我,是否有人打擾您的安謐睡眠?”
“至黑至暗的邪惡侵擾了山谷的寧靜,此地對你來說過於危險。精靈的孩子啊,離開這里,快離開吧…”
“我的同族呢?”伊萊歐感覺心中有種莫名其妙的不祥預感。
“她在這里,她在這里,在一個月之前她就踏入了這個山谷。孩子啊,你已經知曉了她來過,不妨現在就離開,我們是樹木的囚徒,我們只能看,我們救不了…”
“請告訴我她最後一次出現在哪里!”伊萊歐的心髒頓時漏跳了一拍,她擔心得要命,不祥的預感在她的心頭彌漫著,逼迫著她向自然之靈追問:“請告訴我她去了什麼地方,求求您了,無論如何都請您告訴我!”
那樹木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在伊萊歐那急切的目光下給出了回應:
“若你執意前往,我便只好為你指明方向...”
大樹的枝丫像是被風吹著一般指向了一個方向,路上的野草也都向那個方向低下了頭,伊萊歐順著草地,花朵和大樹指出的路途,走向了霍桑山谷更深處的地方。
“別出事啊千草命,其他人都可以出事唯獨你不可以啊...”
伊萊歐仿佛忘記了所有的疲憊,向著霍桑山谷的最深處狂奔而去,她跑著,祈禱著,不自覺地流下了淚,淚水像是一顆顆斷线的珍珠揮灑在半空,在陰郁的天穹下依舊閃爍出晶瑩的光澤。
她輕盈的在樹枝間跳躍,在崎嶇的山路上奔跑,體力在逐漸消磨殆盡,但她依舊催動著殘破不堪的軀體衝向自然之靈為她指向的目的地,直到這具軀體又一次呈現出了支撐不住的狀態,伊萊歐才停下腳步——而萬幸這個時候自然之靈為她指引的終點已經到了。
能聞到一股怪異的味道,氣味的來源是她的前方。伊萊歐向前方看去,只看到了望不盡數不清的異星軍團。小精靈嚇了一跳,像是所有想要把自己隱蔽起來的精靈一樣,她身手敏捷地爬到了一棵樹上,借著茂密的樹葉隱藏著自己的身形,觀察著前方的情況:
植物們指向的位置位於霍桑山谷一處山體的底端,原本應該是荒草叢生野花盛開的土壤被完完全全地夷為了白地,一個巨大的洞被人工開鑿了出來,如今正從里面源源不斷的涌出幾個小時之前出現在賽特城中以及賽特城對面的異星怪物,他們似乎正准備進軍賽特城。黑色的霧靄籠罩住原本的山洞,讓少女視线盡頭的一切都顯得漆黑又混沌,什麼都看不清。
敵人的數量居然還有這麼多...
伊萊歐對眼前的情況感到了一陣陣絕望,賽特城現在面對的敵人就已經足夠蓋亞事務所的家伙們焦頭爛額了,如今又有新的敵人加入戰場,天知道那邊的戰況到底會慘烈成什麼樣子。
隨著異星部隊逐漸離開那個山洞,伊萊歐也終於看清了山洞口的樣子: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其內部散發出的讓人戰栗的黑暗卻實實在在地昭示著不祥與災厄,山洞口上懸掛著一具屍體,不知道是哪個倒霉的過路人,伊萊歐在心里念叨了一句,然後心中突然猛地一顫。
倒霉的...過路人...?
不會吧...不可能的吧...
掛在山洞口的那個身影有著綠色的長發和尖尖的耳朵。她那痛苦大張著的嘴巴里插著一根白色的法杖,看到這根法杖之後伊萊歐終於陷入了徹底的崩潰與絕望:那根法杖正是千草命的專屬法杖。而那具屍體...毫無疑問,沒有其他可能,正是伊萊歐曾經的摯友千草命,那極度痛苦的表情表露著在生前最後一刻這位精靈遭受到的恐怖苦難與折磨,而那赤裸的身體和已經脫垂到股間之外的粉嫩器官也說明了那位少女遭受到的是怎樣的對待,那具身體已經變得干癟脫相,只有通過發色,耳朵和法杖能夠看出這是伊萊歐的那位摯友。
伊萊歐感覺自己的心髒似乎在這一刻叫震驚給擊碎成了無數塊,與那種錯愕一起,莫大的悲哀涌上她的心頭,在空白的思緒中,往昔的回憶就像是走馬燈一樣閃回在腦海:她們從小就認識,一起度過了嚴苛的童年和歡快無憂的青年時期,雖然經常因為小事吵架,但是她們也確實許下過在某一天共游大陸的約定。
可千草命爽約了。
“千草....”伊萊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大滴大滴的從眼眶中掙脫,她哭得無聲,哭得無力,此刻也只有這種方式能發泄她巨大的悲哀,她就這麼哭著,哭著,卻不敢衝到自己摯友的身旁將她從山洞頂端解救下來,因為又一批異星部隊已經從山洞中緩緩走出。
殺了你們,我要把你們全都…
伊萊歐那捂住嘴巴的手慢慢地放在了霜歌的劍柄上,悲憤的殺意在此刻沸騰到了極致,就連伊萊歐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在思考什麼,她馬上就要衝出去了,馬上就要拔出劍來發出怒吼聲並殺死她能碰到的任何一個活物了。可在她准備好衝上去的時候,那一貫的冷靜和理智還是在這一刻阻止了她:
敵人的數量甚至不能用幾千來概括,面對這種情況,拖著殘破軀體的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
冷靜下來,伊萊歐...接受現實...接受現實...既然千草的死已經成了事實,你要考慮的就只有為她復仇。在這里發泄憤怒的結果只是白白送死,你得走,你得立刻離開,要麼回賽特城與冒險者們一起殺敵,要麼去精靈之森尋求月女王的建議,呆在這里一定是最不明智的做法...
要走…
做出這樣思考的伊萊歐逼迫自己起身,逼迫自己不看自己摯友那具淒慘無比的屍體,她決心離開,決心像是吞下對人類的仇恨一樣暫時吞下對異星敵人的仇恨。遠在千里之外的精靈之森格蘭沃斯中,全大陸最悠久最強大的永恒月輝埃拉蒂亞在等待著每一個從外界回去的精靈向她匯報,只要找到埃拉蒂亞冕下,很多問題就都會得到解決…
伊萊歐拼命平息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奔涌的淚水,按住霜歌之後的她決定在此時做一個冷血的精靈,她要離開,回到賽特城或是找一個能夠載她去格蘭沃斯大森林的交通工具。
“嗚!!”
下一秒,她被一只肮髒腐爛,布滿膿瘡的有力大手按在了樹干上。在她的身後,一個異星士兵不知什麼時候爬了上來,此刻正壓著少女的頭顱,另一只手從後面淫猥地摸上了少女那軟彈的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