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閃 鎮痛劑
寫在前面
本文提及的所有藥物均為管制藥品,請勿在沒有專業醫師指導下購買或服用任何藥物。
請不要購買折耳貓。這是極其不人道的行為。
本文的博士為新系列的百合博士,輕微抹布屬性,強烈利他傾向,有固定伴侶凱爾希,注意避雷。
以上,祝您用餐愉快。[newpage]
——疼。
好疼。
夢魘如期而至,扼住了她的咽喉。午後的陽光穿過百葉窗的縫隙,漫射在房間里,尤為刺眼。
躺在床上的可憐少女,甚至沒有權利享受酣睡後的迷離,就被周身的刺痛殘忍喚醒。她掙脫了身上的輕薄毛毯,勉強支起了上身,斜倚在床頭。干淨的棉質內衣刮擦著肌膚,像是砂紙一般粗糙,肩胛抵在磐石般堅硬的布藝床頭,硌得她全身生疼。
房間天花板的出風口吹著單調的風,卻無法掩蓋她粗重的喘息。吸,呼,肋骨翕張,她的肺撕扯著胸骨,讓呼吸也變成了酷刑。粉色的短發蒙上水霧,細密的汗珠浮現在蒼白的額頭。
噼啪。
不受控制的源石技藝隨意釋放,擊穿了肌膚表面濕潤的空氣。一道青藍色的閃光過後,蠟燭的甜香彌漫在毯子的焦黑之處。
但她無心為新買的毯子感到惋惜。貯存著鎮痛藥的冰箱,遠在房間的對角,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喝下一杯苦澀的藥物,然後祈禱這一次的痛楚不會比上一次更加猛烈。
羅德島,已經沒有更強的藥物能夠提供給她了。仔細溶解於魚油的蘇芬坦尼與氯丙嗪的混合物,雖然腥臭難聞,但此時是唯一能抑制游走於澄閃周身的刺痛的藥物。
氯丙嗪,蘇芬坦尼……冷冰冰的名字,本是用來姑息治療源石病末期的患者的人道主義藥物,只需要幾毫克就可以放倒最強壯的薩卡茲或者德拉克。而對於澄閃來說,這樣的烈性鎮痛藥,是她生活中的必需品。特殊的感染位置,以及先天性的軟骨發育不良,讓她承受了本不屬於源石病的中期所具有的疼痛。
每在地上爬行一步,就好似用砂輪打磨關節,要將每根骨頭都磨成碎末。博士自掏腰包購買的感應式冰箱自動打開,棕黃色的玻璃瓶,在房間的漫射光之中,折射著解脫的光芒。
要……
我要……
她的手指,每個關節都浮腫著,顫抖著攀上了冰箱的邊緣。手指觸摸到冰霜的極低溫,讓她的大腦從混亂之中清醒了一點,也讓她看見了最為絕望的一幕。
該死的小冰箱,事不關己地傾斜著,棕色的玻璃瓶在空中一個接一個地落下,如流星般刺痛著她的視網膜。重錘落地,透明的藥液混雜著棕黃星芒,在灰黑色的地毯上消失不見。
還有一瓶……還有一瓶!
她在心里呐喊著,用瘦骨嶙峋的雙手,顫抖著擰開了瓶蓋。
空的。
空的。
空的。
為什麼。
為什麼藥瓶這麼薄。為什麼冰箱沒有在她的床頭固定好。為什麼地毯沒有厚一點。為什麼藥瓶的蓋子是金屬制成的。為什麼不是藥片。為什麼要生病。
為什麼我還活著。
癱坐在牆角,她卻連拾起玻璃片的力氣都沒有。解脫?可笑。解脫的前提是有選擇的權利,而她甚至連昏迷的能力都不具備。
耳邊一聲爆響。是爆炸嗎?她不想思考,甚至連將腦袋轉過去,哪怕只是看一眼聲源的力量都沒有。
如果是爆炸的話,如果恰好是爆炸的話,那真是太好了呢。
失去焦點的視线里,出現了人影。模糊的嘈雜之中,是腳步的聲音。高跟鞋敲擊著地毯,香風陣陣。
“博士……?”
“別說話。”
同樣修長而纖弱的手,搭上了澄閃的肩膀,隨之而來的酸痛仿佛要將她的肩胛骨捏碎。世界仿佛在旋轉,讓她的頭落在了一片溫香軟玉之中。
“放輕松。張嘴,不要說話。”
一切多余的安慰都是廢話,她們深知這點。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張開一條小縫,讓冰冷的藥液滑進嘴里。
“很快就會好的。”
“唔……”
“看著我。看著我好嗎?我數五個數。”
“五。”
雪白的長發如銀河垂下。
“四。”
天使的面龐如仙女入世。
“三。”
沉穩的五官讓人安心。
“二……”
世間墜入神聖而平靜的黑暗。
“一。”
俯下身,額頭上的輕吻,還有一滴溫熱的液體。
“凱爾希醫生?是澄閃的急性源石病,馬上派急救組過來。”
————————
再次醒來,已是傍晚。夕陽依舊刺眼,只要不直視就行。出風口依舊嘈雜,但已不再轟鳴。喘息依舊虛弱,卻不止一人。
“博士?”
粉色頭發的菲林偏過頭,用軟趴趴的貓耳蹭了蹭博士放在枕邊的手。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博士幾乎是從床邊彈了起來,驚得她往蓬松的被子里縮了一下。
“啊,哇,博士……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我只是……打了個盹。好些了嗎?”
將臉上的亂發隨手鈎至腦後,博士的微笑一如既往地和煦,如果不看她淤青的眼圈與浮腫的眼眶的話。
“嗯……”
澄閃點點頭,起身想尋找自己的發帶。靜電噼啪作響,奓起的頭發雖然讓人惱怒,但至少要比剛才的折磨友善的多。
“那個……博士……”
小貓從床上跳下,全然不覺裝束有什麼問題。或許她知道,不過這不重要。輕盈的腳步不再沉悶,光潔的腳掌在毛絨地毯上沙沙作響——博士一定已經在她睡著的時候,把那些碎玻璃打掃干淨了。
“怎麼了?”
“博士既然在這里的話……”
一雙纖弱的手臂,從博士的腋下穿過,搭在她的肩頭。即使隔著輕薄的襯衫,博士也能感覺到澄閃的體溫異常地高。
“……可以幫我一下嗎?”
酥軟吹拂著後頸,少女將博士摟進胸前,一對豐滿抵著後脊。不由博士拒絕,順著體勢向前傾倒,當手肘接觸到絨毛地毯時,少女金色的雙瞳已近在眼前。
她不會拒絕,她不忍拒絕。於是,干練的牛仔褲被褪至腿彎,修長的大腿再一次為可愛的小菲林分開。
“好哦。”
寵溺地揉了揉澄閃亂蓬蓬的短發,平日的麻花辮已散開,靜電讓她干枯的粉色秀發尤為雜亂。和其他人堅挺的耳朵不同,柔若無骨的貓耳軟趴趴地垂在腦袋上,顯得尤為病態而讓人心疼。
“博士……可以把衣服脫掉嗎?”
這樣詢問著,她卻早已私自將牛仔褲扯至腳踝。配合著少女的動作,側躺的博士優雅地抬起一條腿,雙手環抱,好將她的秘密花園最大限度地暴露出來。
“哈……啊……”
毫不掩飾被手指侵犯的愉悅,盡管只是試探性的動作,但這也足以讓博士的溪流潺潺,隨著指尖的起舞而嚶嚀。兩根手指生澀地進出,在淺窄的池塘里翻起旖旎的水花。手指摳挖著玉壺,讓濕滑與泥濘降臨在干涸的大地上。
縱容著少女的胡作非為,享受著私處被人一點點探索的過程,博士幾乎立刻就進入了狀態。濕漉漉的指腹揉捏著花瓣,將蜜汁塗抹在茂密的叢林,少女的欲望顯然已達到峰頂。
“博士……喜歡……”
——是真正的喜歡嗎?博士想這樣詢問,但她不敢。對於澄閃這樣幾乎每天都游走在生死邊緣的患者來說,也許能夠接受治療而苟活就是最大的奢侈,更不要說還能和博士這樣願意接納她的一切的人,在她的身上縱欲。博士不願擊碎她的夢境,那是她在這片被稱為泰拉的煉獄之中最後的一點螢火。
粗糙的指技全然無法和久經情場的凱爾希相媲美,甚至不如情竇初開的灰喉,但這有何妨?親手弄丟了博士,讓她在自己的指尖高潮迭起,這難道不足以滿足那一點點的愛慕之心嗎?從被蹂躪的私處之中汲取微不足道的快感,盡管她甚至未曾發覺,但無意間觸碰到的敏感帶仍然實實在在地將博士頂上了華美的高潮。
“呃嗯……”
手指攪起層疊的肉浪,被無數女孩子享用過的小穴習慣性地吮吸著澄閃的手指,她又一次被迫做好了交歡之前的准備。身體不自覺地抽動著,失神的雙目也蒙上了一層霧氣,甜美的嬌吟勾引著粉色頭發的少女做更加過分的事情。
“博士說過,做那種事之前,一定要好好地弄濕。”
沾著滑膩的愛液,少女的手指環繞著肥軟如凝脂般的肉裂旋轉,塗抹,直到整個下身都變成汪洋大海。剛剛高潮過的身體渴求著溫存,酸軟的腰肢無力地舒展,似有似無如幽靈般的快感,仍穿行在她的桃源。
“哈……對……就這……嗚……樣……”
如果高潮的快感如同決堤洪水,那絕頂之後的溫存就是洪水泛濫後的湍流,從下身蔓延至每個肢端。未曾冷卻的火熱腔道貪戀著肉欲的觸碰,甚至無法分辨究竟是手指,還是另一只小蝴蝶帶給她的享樂。
少女的大腿根夾住博士分開的會陰,用自己的珍珠前後衝撞著博士翻開的肉瓣,交歡的淫液將秘處弄的一塌糊塗。為了讓女孩子們更加舒服而保留的一小撮恥毛,此時正纏繞在澄閃的花苞上,粗硬如鋼絲一般鑽進她緊閉的穴口,打磨著隱藏在蜜裂之中羞澀的花蕊與肉唇。
說是女干員們倒也不正確,畢竟幾乎只有澄閃會喜歡在性愛的甘霖之中加入無數細密如螞蟻蝕骨的輕微痛楚。“有點像靜電的感覺”——如她所言,盡管自然生長而未曾修剪的毛發,不如人工修剪的那麼尖銳,但對於未曾經歷人事的少女來說已足夠刺激。
她甚至沒有玩過跳蛋。
“嗚……博士……!”
小貓的乳齒嚙咬著博士的腿彎,她緊擁著博士赤裸而泛紅的大腿,絲毫沒有顧及身下的博士已被她瘦骨嶙峋的恥骨頂到近乎昏迷的事實。堅硬的軟骨隔著無毛的陰埠,隨著每一次撞擊,如一把橡膠軟錘,沉穩地毆打著博士的花蕊,砸出噗吱噗吱的水聲。女孩子的陰蒂何其敏感,即便是身經百戰如博士,被這樣對待,僅僅是快感就已經足以讓博士失去意識。
但是還不夠。
“想要……”
腰部的前後擺動帶上了一些垂直的摩擦,博士依稀記得,這還是自己教給她的技巧。順著大腿根堅硬的韌帶方向,少女的蜜裂來回塗抹著淫亂的顏色,幾道銀白色的絲线斷裂而又重新連接。散發著好聞清新甜香的愛液在羞恥的地方被攪拌著,逐漸與空氣混合,變成了一股白色的泡沫。淫靡水聲潺潺,回蕩在狹窄的宿舍單間,當然還有低回婉轉的悅耳嬌吟。
側躺著的博士,視线已然模糊,她依稀還能分辨出門上掛著的一雙純白長筒襪與虛掩的房門。在一波接一波快感的衝擊下,她已沒有余力後悔自己方才為何不是用門禁卡打開門鎖,而是一腳踹開,落的現在這個白日宣淫的局面。潔白的襯衫摩擦著灰色的地毯,難掩胸前的一對豐滿泛起乳浪。微張的紅唇,滴下一行涎水,讓平日莊重而有些難以接近的博士,罕有地表現出了求歡的顏色。
“想要的話……啊嗯……”
“好舒服……好厲害……”
幾乎是在同時,熱流從兩個方向涌出,匯聚在一起,為這場即興的性愛畫上了句號。綿長的肉欲積累著愛意,化作春霖散盡,濕潤著眼眸與桃源。細嫩的媚肉在絕頂之中融化,將鮮甜的蜜汁嘴對嘴地喂給同樣享樂的另一方。輕浮的婦人在乖巧的少女身下呻吟,她無意掩飾極致的興奮與饜足。
————————
當博士從朦朧中漸漸清醒,她立刻意識到自己又一次做了什麼事情。
“嗚,嗯……對不起……博士……”
一如既往,博士並沒有責備或是不悅,而是憐惜地揉了揉少女的頭發。
“舒服嗎?”
“啊嗯……”
被這樣問到的澄閃,雖然正是博士腿間那兩行晶瑩愛液的罪魁禍首,但她仍然羞紅了雙頰,不知如何回答。
“那個……舒服……”
習慣性斜倚在床邊的少女,勉強點了點頭,清澈的金瞳盈著幸福與甜蜜。
“那麼,”博士整理了一下散亂的白發與不整的衣衫,“明天還要嗎?”
“要!”
小貓的眼神充滿了希望。
“後天呢?”
“也要!一直都要!”
……她們就這樣,相互依偎著,直到太陽灑盡最後一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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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嗯。”
凱爾希輕嗅博士雪白的發絲。她一直很嫉妒,為什麼這個人的工作不比她輕松多少,卻仍然擁有這般健康的發量與發質。
“新來的那個菲林?”
“嗯。”
“不要嗯。”
“是。”
凱爾希搖了搖頭。畢竟是伴侶,沒有人想看到最親密的伴侶,每天都要用身體去服侍別人。但是她的伴侶必須這樣做,盡管有些殘忍,盡管這並不公平。
“怎麼樣?”
這次輪到博士搖頭了。她隨手將菠蘿干塞進了嘴里,姑且補充一下和小姑娘纏綿時流失的體力。
“原發性疼痛沒有好轉,肌無力也在加重。而且……”
她頓了一下,不知該怎樣表達。
“我們已經沒有……更加強效的鎮痛劑了。”
順著刻意避開的側臉,一行清淚滾下。
“這不是你的錯。”
罕見地,凱爾希並沒有使用平日那種冰冷的語氣,沉穩的女聲帶上了一點人性的溫度。
“而且,這樣的用量……她已經產生了依賴。”
“蘇芬坦尼?”
“一切。當她不得不使用這樣的東西緩解足以致死的痛苦時,她就再也……離不開了……”
博士哽咽地趴在桌上,將兜帽扯過頭頂。她不想面對那個事實。
“我們……的治療……失……失敗了。”
“對不起。”
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博士的凱爾希,只好用蒼白的詞語表達自己的歉意。
“但至少……她還活著,不是嗎?以你的身體作為寄托,她至少在我們可以預知的……”
博士擺了擺手,打斷了凱爾希的長篇大論。她不想聽這些用來開脫的廢話。她只想知道一件事。
“你覺得這樣……人道嗎?”
“我……沒辦法做出理性的判斷。”
“唉。”
輕嘆一口氣,博士聳了聳肩,托著虛浮的腳步晃進了臥室。感應器自動合上了臥房的門,只留給了凱爾希一塊搖晃著的木牌,那還是她之前親手掛上去的。
——Have a nice day. Every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