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站在餐桌旁的弗蘭茲圍著一條印花圍裙，正在收拾晚餐的杯盤狼藉，“你想要聖誕老人送什麼禮物給你？”

　　 小個子少女白了男人一眼。

　　 “拜托弗蘭茲先生，我是個成年人了誒，怎麼會相信世界上有聖誕老人？”她不屑地說，“只有小孩子才會相信世界上有聖誕老人的啦。”

　　 “是嗎？可我覺得你是會相信聖誕老人的那一型......哎別打！小心盤子！”弗蘭茲隨口說著，突然就被一個枕頭砸中了後腦勺，好在弗蘭茲身強力壯，被砸兩下也不疼不癢。

　　 “弗蘭茲先生！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是成年人！”身高不足一米五，和弗蘭茲走在街上會被人誤認成父女的小少女氣呼呼的，一字一句地強調，“我！不！是！小！孩！子！”

　　 “好好好，不是小孩子，我的卡夫卡是個小大人......”弗蘭茲把碗盤拿到廚房的水槽里，打開水龍頭准備洗碗。

　　 “小大人也不行！”卡夫卡氣哼哼地說。

　　 “是個成熟的女性！”從廚房的水聲里傳出一個無奈的聲音。

　　 算你識相，成熟的卡夫卡心想。

　　 “那你呢？弗蘭茲先生想要什麼聖誕禮物？”

　　 “我想要什麼？”男人聞言，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從廚房中走出。

　　 “我想要看到可愛的卡夫卡把自己脫光了捆好放在箱子里，我一大早醒來就能看到，”弗蘭茲露出一個壞笑的表情，“剛好明天是假日，我就可以盡情地和小卡夫卡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回應男人的，卻是小少女的一個白眼：“想得倒美，我還說想看到弗蘭茲先生把自己放在箱子里呢！”

　　 “要找到能塞下我的箱子可不容易。”弗蘭茲撓了撓下巴上的胡茬。

　　 “你是說想塞下我的箱子很好找是嗎！”卡夫卡大怒，“果然你就是覺得我是小孩子！”

　　 我可沒這麼說......

　　 弗蘭茲剛想回話，就聽見“砰”地一聲響，和卡夫卡隔著門傳來的一句氣哼哼的話語：“你今晚別想上我床了！”

　　 真是難侍候的小祖宗啊......弗蘭茲回到廚房，繼續洗碗。

　　 讓弗蘭茲沒有想到的是，卡夫卡直到深夜也沒有回來。

　　 多半是跑到哪個朋友家里去過夜了吧？男人並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卡夫卡在這座城市里的朋友不多，但能交心的朋友也有幾個，例如在萊茵生命工作的赫默小姐。

　　 弗蘭茲見過赫默一次，是個嚴肅認真且成熟的女性，在她那里，卡夫卡也不會出什麼事。

　　 但出於基本的禮貌，弗蘭茲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赫默。

　　 “她不想跟你說話。”對面的女研究員用一種很冷漠的語氣回答弗蘭茲，“弗蘭茲先生，我覺得你應該多反思一下你對妻子的態度。”

　　 只要是在赫默那里就沒問題了，男人又交待了幾樣卡夫卡晚上睡覺的習慣，但卻沒有得到回應。

　　 赫默把電話掛了。

　　 “我已經按你的要求說了，”穿著朴素的貓頭鷹小姐嘆了口氣，對房間里抱著抱枕的朋友說，“卡夫卡，你又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了？”

　　 “也沒什麼啦，就是那個......”卡夫卡難得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卻讓赫默越發好奇，“弗蘭茲先生說他想要的聖誕禮物是，就是......”

　　 “他說想要我脫光了捆好放在箱子里送給他”卡夫卡語速飛快地說完這段話，長出了一口氣。

　　 “就這？”

　　 來自赫默的就這.jpg

　　 “啊？”卡夫卡不解。

　　 “你們夫妻間的情趣就只有這種程度嗎？”赫默不屑道，她和塞雷婭平時玩的那些花樣可比這要......帶勁多了。

　　 “呃，總之赫默你幫不幫我嘛！”卡夫卡著實不是很想探究朋友的私生活，“你不幫我的話，我就哭給你看。”

　　 “幫你沒問題，”赫默哭笑不得，卡夫卡在這種時候顯得特別孩子氣，雖說她一直在強調自己不是小孩子，“但你有沒有想過再玩大一點？”

　　 “什麼玩大一點？”卡夫卡佯作不解，心里卻覺得赫默所謂的玩大一點，也大不過在厄洛斯監獄里經歷的一切吧？

　　 赫默探頭到她耳旁，對小少女竊竊私語。

　　 卡夫卡的臉色越來越紅，像顆熟透的羊奶子葡萄一樣紅得幾乎要滴出蜜水來。

　　 “怎麼樣？要不要試試？”赫默的低語在此刻的卡夫卡聽來堪比魔鬼的低語，“我可以借一些我平時的玩具給你~”

　　 “我......我......”卡夫卡的雙眼已經變成了蚊香眼，小少女暈乎乎的，下意識回答道：“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

　　 “那就去睡覺！”赫默看了一眼手表，“都十一點了！再不睡你哪還有精力去跟你男人玩耍？”

　　 而且小孩子晚睡會長不高......赫默腹誹道，雖說卡夫卡也沒什麼再長高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