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八十八章,教化
幾只霸主正在和先驅者一起前往一片未知星區,這是武赫星系的深核區,超大質量黑洞伯托斯就在不到兩萬光年外,在這里的恒星之間距離只有一百光天左右。UE讓先驅者帶領著他的收割者們在深核區建立了一座太空基地來,用神堡作為這座基地的地基,他命令收割者用過去他們所在整個星系里收割到的異形生物值所轉化的納米膠狀物質在暗中擴張數量,來重新恢復收割者們的軍事力量。
一座定向質量中繼站被質量效應場偽裝成為了一顆黑洞的讀數反應,但其外側的事件視界實際上是由質量效應場遮蔽起來的假象,由暗能量所創造的負質空間,在正常宇宙中所觀測的光學效果類似於黑洞,但不具備引力場,在負空間里這些暗能量場投影則是會呈現出像是白洞的天體。
當先驅者跨入了視界後其殘留的影像留在了這之外一段時間後才消失。神堡在這段時間內一直都在被收割者們改建著,它現在已經是一座大型月球尺寸的工業基地了,擁有著上萬個干船塢在其結構上,能夠同時停靠上萬只收割者進行維修作業。
在衛區附近是被加壓的環境區,在內部有一整套生態系統能夠為有機體成員提供居住的環境,這里大約直徑九十八公里,寬七公里。從外環區延生出的二十座葉片臂大約三十公里寬,長六百公里,厚三公里。臂區的表面是一層力場保護著的城市區,一些地方還有人工建造的原始生態區用於提供內部有機體的食用。
神堡要塞上目前有大約五萬有機體成員,是來自居境的居民,他們是這里的永久居民,都是在賽蘭爾上沒有太多留戀的新居民,他們沒有特別命令不能夠離開這里,因為這是皇帝的命令,要求神堡的秘密存在性不被暴露出來。
收割者很常被UE用於星際社會的政治工具,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收割者在整個星系中過去的名聲聲名狼藉,而UE對外宣稱他已經掌控了收割者的掌握力,這意味著有1/9的星系資料已經在他的手里了,他用這些星圖的資料還有礦產的定位信息作為戰略性資源售賣給他國來為自己的國家提供資金,從而令居境變得富有了起來。
這一個世紀內,整個居境的移民條款還有國家內擁有的大量財富還有技術吸引了大量外星文明的投資者還有投機,創業者前來。常住人口現在已經超過了三千萬,而流動人口已經達到了一億。
居境並非是由單獨的物種組成的國家,就算是賽蘭爾原本的國家也是由大量不同物種組成的,因此為了讓多元化的物種能夠統一的居住在這個國家,UE也是廢了很大的神才辦到了統一化的術語化標准以及法律定制。
這些不單是適用於賽蘭爾,在神堡上的小社會中也同樣適用。
先驅者的本體艦體停靠在了神堡塔的頂端,它的四條機械臂優雅的抓在了塔尖上,然後其他幾只霸主則是像是兵蜂一樣包在了先驅者附近的幾公里外將先驅者保護著,接著先驅者身上的燈光逐漸熄滅了起來。在神堡塔的內部,先驅者的化身構造體啟動了起來,它從靜置倉中離開了,安裝在它身上的電路脫落下來然後重新收進了建築里。
先驅者的面前是幾個科學家,包括了凱恩在內。
“歡迎回到神堡,先驅者。”凱恩向先驅者打招呼。
“報告教化進度情況。”先驅者說到。它走向了電梯間,然後凱恩跟隨著它一起走了過去。
“是的,這些蜂巢生物很難被影響,集體蜂巢的意志力十分強大,但是他們的精神不是攻無不克的。”凱恩一邊說著一邊進入了電梯中,然後他們朝著下環區去了。
凱恩為自己的身上置入了很多合成器官還有細胞活性化的多次該造,這使得凱恩能夠活的超過大部分人類,就算是已經一百三十歲了他也顯得相當年輕。他感覺他的腦子要比任何時候都要更加清晰,對於記憶時期他甚至能夠清楚記住百年前UE的庭審中的每一個細節,還有席拉怎麼樣一步步的背叛了UE。
“不過他們並沒有提供太多關於湮滅蟲族的資料,不過我們的確確定了湮滅蟲王的確還活著。”凱恩報告到
“這是多久之前的信息。”
“就在六個月前,先驅者。我們最初還不相信這件事的可能性,因為海姆十分肯定他摧毀了厄耐魯斯,測謊器確定了他的話的真實性。所以湮滅蟲王應該是通過了什麼手段復活的,我們正在確定問題中。”
“催化劑兩次與湮滅蟲王的遭遇都差點遭害。這是絕不能允許再次發生的事情。”先驅者的機械聲十分冷酷的說到,一點都沒有情感來。
“啊,是的。我不會讓皇上失望的。”凱恩從後半句話中感到了壓力的來臨,因為他知道先驅者不會妥協又一次失敗的發生。
“你最好不要辜負我們。湮滅蟲族必須失敗,他們的時間將要走向盡頭。”先驅者結束了對話。
凱恩倍感壓力來,他的頭上冒出冷汗來,他抬起手擦了擦汗。當UE任命他作為神堡的首席科技研究官後已經過去了三十年了,他想到再過一短事件後UE就要一千兩百歲了,他很想要知道皇帝還有皇後們最近幾年來都怎麼樣了。他早年和UE還有提蘭亞的關系是挺好的,他將UE視為自己的朋友,雖然他現在變得崇高了但他依然還是對自己像是從前,甚至是在凱恩自己決定來神堡進行封閉性研發的時候再三問過是否真的決定了下半輩子與世隔絕的生活。
他們很快就到了外環區,電梯快速的垂直降落了五十多公里。在外環上有一圈隱藏起來的內部空間,這里是收割者們做著非人道的實驗的地方,但只有對罪犯還有國家的敵人建造的酷刑室。在整個區域內都有一種信號能量場圍繞,它巧妙的影響著固定范圍內的任何有機體的思想,而其播放的源頭會發出一種低沉的次聲波,但其也可以以電磁場和超聲波的方式傳播,或兩者兼而有之,以刺激受害者大腦和外部器官系統。
凱恩穿著能夠預防教化的防護服,由收割者所定制的,這是UE的命令,因為他並不原意教化任何他不願意教化的人。
二者來到了一個實驗室來,他們進入後看到了一群外形像是昆蟲的屍傀正在折磨著一群湮滅蟲們。
“嘶嘶嘶嘶—!”湮滅蟲尖叫著“停下!讓那聲音停下!”他試圖掙脫開金屬手銬,但是不論他使用多大的力氣都沒辦法掙脫,因為教化的影響讓他誤以為自己在用力,事實上他的液體內肢根本沒有動起來。
“正如你所見,我們已經有了不少的失敗例子了,但是我們也有一些成功的。”凱恩向先驅者展示了一些還保留著湮滅蟲模樣的教化者,他們可以作為合適的間諜。
“為什麼還有沒有被教化成功的個體。”先驅者並沒有在他的成功上太多的關注,他更加關心別的事情。
“這些蟲子是最近發現在非庫拉卡之門活動的湮滅蟲艦隊的俘虜,一支毀滅者和吞噬者組成的巡邏艦隊發現了他們的哨站,他們的教化只有幾個月。”凱恩報告到。
先驅者來到了那只湮滅蟲的面前來,決定要親自從他的嘴里拷問出答案來。
“湮滅蟲子個體。”先驅者說到。
“嘶嘶—嘶,臭鐵皮。”湮滅蟲努力的試圖保持精神不崩潰的狀態還在試圖侮辱對方。
“在知道你不論如何都會死的毫無意義的前提下,你本可以讓你的死亡更加有以以一點。”然而先驅者完全不會被影響到“告訴我關於你們的蟲王的信息。接受你即將成為的完美形態。”先驅者從頭部的肢體上打開了幾個艙口,然後從里面冒出來了幾條機械觸手插進了湮滅蟲的腦子里並啟動了教化的加速過程。
“嘶————!我不會背叛蟲王的!就算是殺了我也不會!”
凱恩看著收割者的直接干預教化的過程是多麼的可怕,他幾乎就已經不敢繼續看下去了,就算是這些萬惡的湮滅蟲,他也為他們感到悲哀,因為它們發出的尖叫聲足夠刺骨。
“你搞錯了,湮滅蟲子個體。你的生存是否對收割者沒有意義,你的生物質將會被升格,你將會成為全新的湮滅收割者的一部分。”
“湮滅蟲王萬歲!為了蟲王!嘶嘶嘶——啊!”湮滅蟲還在抵抗著,但他無法撐太久,他的液態大腦越來越疼了起來,像是要從他的幾丁質外骨骼里炸出來了一樣,他身上的每一個孔洞都在流出綠血來。
“獲得掌控權。”先驅者輕易的掌握了這個個體的意識體,他完全將對方的神智教化了。
“。。。。。。”湮滅蟲沒有說話,它的腦子已經被收割者的納米機器人所操控了,每一個在液體中的神經源都被植入了教化的發生器來,這些湮滅蟲現在變成了活動的教化源。
“將所有成功的個體放回他們的船中,我會讓他們回到他們中,教化將會持續擴散。”先驅者將要把教化在湮滅蟲族之中擴散開來,當他知道了湮滅蟲王沒有死亡後他立刻就定制了可以從內部摧毀湮滅蟲的辦法。教化即便是在教化者死亡後也能夠持續作為發射源繼續影響他人,因此除非是摧毀所有的收割者科技或者教化者外,教化是不會停止的。
凱恩照做了,他命令了教化者們登上了五艘湮滅蟲飛船,讓他們回到負空間中。而先驅者在這里的巡查也已經完成了,他將會回到居境首都向他的主人報告這件事來。凱恩則是繼續留在了神堡中,他雖然對收割者的處事方式並不是非常習慣,但他這麼多年來都忍過來了,況且收割者們擁有的這些知識還有科技是足夠他學習很久了,他希望能靠這些維持自己的理智不會遲早被崩潰。
先驅者和霸主們從事件視界外離開了,他們的影像從原本什麼都沒有的漆黑表面突然就顯現了出來,因為他們在穿越事件視界的時候光子被曲折到了黑洞的後方,所以從前方只有在他們離開了光子層後才會正常的顯現出來。
神堡被偽裝成為了一個1萬倍標准恒星質量的黑洞,這相當於六萬公里直徑的空間的史瓦西半徑。
先驅者朝著核心歐米茄中繼站飛了過去,質量效應場射出的暗能量層將它們的艦體包裹,然後彈射了出去,直接彈射進入了下一座中繼站。
星際網道已經無法使用了,自從上一次海姆和湮滅蟲王的戰斗,網道就被海姆和蟲王之間碰撞的能量所變得十分不穩定了起來,這些本地星系的網道現在都已經處於即將毀壞的邊緣了,任何在其中飛行的船只都可能會突然送入未知的地區,甚至是伊希爾里。
非常快速的,收割者們從就從中繼站外離開了,進入了賽蘭爾的恒星系重力井里。它們在重力井內使用了超空間航行,只花費了另外一秒的時間它們就抵達了賽蘭爾的軌道上來。賽蘭爾在過去的一個世紀里已經大變樣了,植被和海洋覆蓋了大部分的地表,最後的一片異形荒漠也被修改回到了原本郁郁蔥蔥的密林了。
先驅者比山脈還要巨大,當先驅者進入了大氣層後,它那碩大的身體在星球的表面映射出了足夠遮蔽整個城市的巨影來。團團雲朵都被這巨大的形體所推開了來,質量效應場的嗡鳴聲從天空中發出威懾性的電流聲來,先驅者的外表時不時會閃爍著紅色的閃電,那是還未消失的質量效應殘留物質正在與大氣層發生作用產生出來的電流。
它從南部抵達了沃洛,全新的沃洛城要與曾經已經不同了起來,從中心的皇宮塔外半徑三十公里都是上百米高的建築群,大部分都是由金屬建設的摩天大樓,但它們的外形設計就像是復古式的建築的放大化的塔樓來。大部分的建築都還是比較空曠的,因為沃洛的人口並不是很多,整個賽蘭爾現今的人口約為五百萬,而首都沃洛也只有剛剛一百三十萬人,但它現在是一座能夠承受四億人口的城市。這是為了未來所設計的城市,拜托爾和精靈很少會只看往百年後的未來,在他們的觀念中,通常是以數千年計算的。這座城市至少在未來六千年之內不會有人口過於膨脹的威現。
先驅者的觸手停留在了裂谷的四周,它隨後將子機啟動轉移至了分身上面。回到皇宮里,他進入了UE的辦公室里,他現在暫時還並不是很忙,他正在陪著自己兩個孩子們學習粒子加速器的鎢金防護層的作用。
“先驅者,你來了。”UE注意到了先驅者的進入,他放下了面板來。
“催化劑。我帶來了神堡的消息。”先驅者回答。
“好了,多斯提亞,不隕新城,爸爸要和先驅者談工作了。帶著你弟弟先離開一下可以嗎。”UE親切的對坐在他雙腿上的孩子們說到。
“好吧,爸爸。來吧不隕,爸爸要和先驅者工作了。”多斯提亞用她那甜美的聲音說到,她才剛剛九十五歲,不論對精靈還是拜托爾來說都依然還是個孩子,就像是她弟弟一樣。
“那你能晚點再和我講講粒子加速器的嗎,爸爸。”不隕新城說到,他對工程技術十分的著迷,而UE在他漫長的一千兩百年的人生中他用了好幾百年的時間去學習了很多門專業的資深博士學位。他精通著六門學位,而且他的人生中已經發生過了太多的故事了,因此他有很多話都想要和自己的孩子們說。
“當然可以。你們先去找你們母親吧,她們就在後花園里。”UE轉過身來指向窗外下方的花園里的位置說到。
“知道了爸爸。”多斯提亞笑著說到,然後她閉上了眼睛來把臉朝著UE抬起。她想要讓父親親一下自己,於是UE親吻了她的額頭,隨後她們就離開了出去。
多斯提亞拉著不隕新城的手帶著他走了出去。
“要聽你姐姐的話,兒子。記住,出去的時候要讓根除者或者修士跟著你們。”UE操心的再次囑咐了一次她們要注意安全。
“好。”多斯提亞一邊笑著一邊有些無奈的說,她覺得自己父親擔心太多事情了,這點事情沒有必要多提。“貴安,先驅者。”她走到了先驅者的一旁來問好到,她弟弟還是顯得有些怕的樣子。
“皇女。”先驅者回復到。它的聲音十分冰冷,完全沒有感情在其中,但多斯提亞還是十分慷慨的朝著它微笑了一下。
UE看著她們離開了房間,房外的根除者還有修士跟隨著她們離開了。他臉上還留著余笑,他還有一些沉寂在幸福中,雖然他現在應該還是在休息時間,但是如果是先驅者親自帶來的消息,那麼說明事情並不普通,尤其是來自神堡里的事情。
“我們在這里保密了嗎?”UE問到
“我用質量效應場封鎖了這里的信息傳輸。任何外來接收器信號都會被暗能量阻截。”先驅者解釋。
“很好,發生什麼了。”UE問
“湮滅蟲王還活著。”
“。。。。。。”UE沉默了一段時間,他一只手撐著桌子,另外一只手撐著頭。他低下頭看向了桌子,在沉思什麼。他的眼睛里充滿了死灰還有不安的情緒,他甚至開始晃動起來了尾巴尖釋放壓力。他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朝著吧台走去。
他從冰櫃里拿出了一瓶威希酒來,他拿出酒杯用魔法凍結了空氣往里面加了幾塊冰,把酒倒了進去搖晃了一下喝了一口來。
“哦。”UE低沉的說到,他知道先驅者不會報告假設的資料,它只會在當證據確鑿了後才會來報告。“它在哪里?”
“暫無資料,我的收割者在幾年前的非庫拉卡之門的邊緣發現一支湮滅蟲哨站。至少能夠確認它不在附近一百萬光年。”先驅者說到。
“對於這些家伙,一百萬光年可不是一個遙遠的距離。我曾經擁有過那種力量,百萬光年在頃刻之間飛過你的臉龐的感覺是我終生都不會忘記的。”UE說到。
“教化的湮滅蟲已經被送往了負空間,我很快就會得到資料。”先驅者說。
“希望教化能有用吧。湮滅蟲王它甚至比以前更強大了,我們現在不是最好的狀態,就算是,面對它我們的勝算還是很低。。。”UE又喝了一口酒來,他的手都有一些顫抖了。“而且,我很害怕。多斯提亞和不隕新城才95歲,他們不該經歷這些。”UE看向了辦公室的玻璃落地窗外,多斯提亞已經找到了提蘭亞,不隕也找到了瑞秋,他們撲進了母親們的懷中,在說著些什麼。“教化蟲子反而成為了我們現在唯一的機會了。我有一個多世紀都沒見過蟲王了,可能他已經對我失去興趣了?”
“僥幸從來都不是可靠的方式。而湮滅者更是如此。”
“呵呵。你從來都不會說點安慰人的話嗎?”
“情感是多余的,這會影響到我們的判斷能力。但你是否需要我改變設置?”
“不用了,繼續這樣。我需要一個足夠絕對客觀的人幫我分析決策。”UE走到了窗邊來,然後看了看他的家人們在花園中賞花,還有與鳥獸交流著。
一只因為戰斗而失去了全部兩只前肢的紅龍被UE所收留了,現在它已經學會了和飛龍一樣用翅膀的爪子作為手行走。紅龍的脾氣非常的暴躁,但是龍會追隨強者,紅龍則是這方面表現得最為明顯的。當UE的收割者將它從異形貝希莫斯群中救了出來後,它便成為了他們家中的一份子了。
多斯提亞她十分喜愛和紅龍玩耍,她和自己兄弟常常騎在龍的背山在附近飛。而提蘭亞和瑞秋也對這頭紅龍十分的寵愛,她們將其作為了一位忠誠的寵物。
賽蘭爾的和平場景是UE很久都沒有見到的了,他已經休息了很久了,而他得知的新消息則是告訴了他有人要毀滅他們所建立的這一切成就。而他不會任由其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