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木星宗的雜碎,滾出來。”容魚不近凡塵的氣質讓怒火中燒的她也有著一種別樣的美感,狂風吹拂著她耳朵上的玉珠吊墜。
“這不是聖世雲宗的長老嘛,怎麼,一介魔道找我飛木星宗有事?”樣貌清純的女性修真者端著茶杯輕笑著。
“詹嘉穎,你一個築基後期的大長老,竟然對我練氣後期的徒兒出手,你們自詡正派,卻連這點臉面也不要?”
容魚的怒火仿佛能夠引動雷霆一般,陰雲密布的天空不時有閃電劃過。
“哼,你們魔道的人,就是殺了也死有余辜,我派長老饒她一命,不僅不感謝,還來這里挑釁,是當正派無人,是當我飛木星宗無人?”
一團陰影在街道上緩緩接近著,擋在了容魚的退路上,戴著斗笠的男性修真者輕聲道,“詹嘉穎是我正派之友,看來閣下需要‘化解’一下恩怨。”
“原來是極地影山的同道,善。棄暗從明,方為正道之友。”
“極地影山?連你們也要插手?”容魚帶著敵意注視著眼前的飛木星宗長老。茶館內的普通修真者四散而逃。
“道友,一起上吧。”詹嘉穎喚出一把飛劍,劍氣蓬勃待發。
陰影修真者沉浸在一團陰影之中,黑霧向容魚纏繞而去。
雷龍炸響,纏繞在點綴著紅寶石的銀色寶劍之上,容魚一劍刺出,電光穿過詹嘉穎的胸膛,直奔灰暗的天空。
“可惜,那是幻影。如果是真的接住了,我大概會受重傷吧。”六個幻影圍繞著容魚,她們各掐法決,六柄飛劍附帶著不同的秘法攻向容魚。
陰影修真者阻礙容魚,詹嘉穎主攻,容魚雖一時神勇,但終究漸漸露出破綻,在連綿不絕的攻勢下落入下風。
容魚一手捂著傷口,淡然地注視著眼前的兩人,她想要遁逃卻也無計可施。
“只能拼命了嗎。”容魚默默道。
她修習過一門拼命的絕技,但燃燒精元之下,就算能僥幸活著,壽元也會大幅度衰減。
但她是魔道之人,是不曾後悔的狂徒,斷不可能向他人求饒!
“不過只是一死罷了。”雷電之火自她的指尖燃起,但緊接著,熟悉的觸感讓她怔住了。
有一雙同樣嬌嫩的手輕輕地,但又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掌。
“柳浛詩?這里不是你能夠插手的地方,快回到宗門里……”
“沒問題的,交給我。”柳浛詩一如既往地笑著,容魚恍惚間卻莫名覺得對方的笑容是那麼輕易地打開了她的心扉,讓她願意相信對方所說的。
“詹嘉穎是築基後期的老手,那個極地影山的也是築基後期。”
雷電之火熄滅,柳浛詩將容魚擋在了她的身後,面對著不懷好意的兩人,她卻卻看都不看一眼。
她抬頭望向天空,望著陰沉的天空。
“若天欲雨,則雨。”
仿佛是她的話打開了天空的心扉一般,大雨瞬息而至,詹嘉穎剛想要開口嘲諷亂她心緒,卻發現自己喉嚨嘶啞,難以說出一個完整的字。
白色的雨,白色的劍氣。
陰影修真者立即燃燒精血逃竄,陰影內的身軀亦被劍氣打的斑駁而黯淡。
“極地影山勾結飛木星宗用計圍攻我聖世雲宗的長老,改天我便登門拜謝。”柳浛詩舌綻春雷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容魚望著眼前的柳浛詩,“真的,很謝謝你。”
“不謝。”柳浛詩勾起唇角,她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在容魚面前晃了一下,容魚只看見兩個大字。
“作為聖世雲宗的長老,這是應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