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個很極致的前折,而且是在我的幫助下完成的。其實很多動作她自己都做不到,必須要別人幫忙。比方說現在,她的手臂分別把兩條小腿別在腋窩下面,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圓。我在她用左臂別住右腿之後,用力按下她的左腿,再將她的右臂拉到對稱的位置,這樣她就能夠故作悠閒地倒在地毯上,微笑面對鏡頭了。
攝影師是Mark,我們團隊里最雷厲風行的小伙子,他選好角度,卡卡地拍出幾張照片,讓我示意可以下一個姿勢了。
Zlata費力地把左小腿抽出來,然後是右小腿。其實這是個不大容易掙脫的姿勢,在有一次拍攝了整整一天,筋疲力盡過後,她甚至沒辦法抬起左臂,把右腳踝從腋窩下抽離出來,只能色厲內荏地催促我動手幫忙。
我看著她自己做起了下個動作,是將右腳別到腦後,再由左手壓低到腋窩下面,一直向下壓去。狀態好的時候,她能夠把腳尖一直壓到腰部,看來今天她的狀態一般,腳尖都沒有繃緊,只壓到左肋附近。
在所有技巧里,前折是Zlata最擅長的部分,這打從我第一次幫她做被動訓練—其實某種程度上更像是一種表演,我們就達成了共識。
後來在一次采訪里,她說她最喜歡的姿勢是三折,在三折的狀態下她最感到放松,能夠始終保持下去。這個逞強的回答讓我們所有的團隊成員都笑掉了牙齒,並且直接促成了每次拍攝的保留節目。在她心情很好,不大容易發脾氣時,我常故意給她安排三折動作,並且作為視頻結尾的壓軸節目,這樣她就無法拒絕,不得不在幾乎已經耗盡體力的時候,主動地、或者被動地進入極限三折姿勢里。其實她真的不擅長後折,多數時候她連表情都已經無法控制了,原本始終保持強勢的臉在胯下開始泛紅,勉強堅持到我們宣布結束,動手幫她扳回腳面,從三折里面解脫出來。
Zlata右腳腳尖停在左肋,右手食指滑到嘴邊,對著鏡頭做了幾個魅惑的表情,然後把左腿抬直,膝蓋頂到額頭上,這個動作也結束了。
今天她穿的是是一件黑色體操背心,簡單大方,露出全部的肩膀與手臂,光著腳,從臀部到腳面一覽無遺。場景師Anya只幫她草草地扎起了頭發,就讓她去灰色地毯上開始拍攝了。
我再次幫她進入雙腿前折,這次她要盡可能用力湊向自己的下面,這個動作的誘惑意味明顯,但她自己做時往往沒有使多大力,只是點到為止。我示意Mark先休息一下,趁她還沒有抬頭,走到她身後坐了下來。
“喏,今天身體沒熱起來?”我不帶語氣地從她額頭上方對她講。她還停留在我幫她進入的前折里,臂彎和雙腳被我裝作無意識地壓在我的手臂下,有點慌張地不知道回答什麼好。
我伸出手去,從摟住她的臀部後側,幫助她將臉探地更深。
我能感覺到她開始深呼吸了,這是她預感即將失掉對自己身體的控制,並且開始抵御疼痛的前兆。第一次試探,她的鼻尖沒能碰到下體,我放松手臂,她略帶一點警告地看向我。
“忍住,繼續深呼吸。”我又把她的臀部拉近,這次沒有給她留下多少余地,我看到她開始皺眉了,今天的極限到得很早,不過她還沒想因為這點小狀況認輸。
我停留了大概5秒,再放松時,她的呼吸很急促,這個姿勢沒有給她留下多少呼吸的空間,她一般都會屏息,用身體的短暫凝滯撐過難熬的極限。
第三次,我感到她不想堅持了,努力用被小腿別住的雙手推開我,但她實在無能為力,我再次讓她的臉深深埋進下體,她只好認命,任自己疼地發抖,雙手下意識地握緊了拳。
當天拍攝過後,我們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在我又幫她探索了5次極限後,後面真正拍攝的幾個動作都顯得簡單輕易。近來Zlata與我的關系有些緊張,雖說在練習和拍攝里對我仍舊信任,但在生活里很少與我交流。不過,我倒是沒有太過擔憂,在柔術這項事業上,與其說她信任我,敢於讓我操控她的身體,倒不如說是她對我的控制始終依賴。
剛剛退出體育舞蹈行業的時候,Zlata對未來一片迷茫。我能理解她的感受,這個女人面容高雅,身材高大,卻在藝術體操領域沒能出類拔萃,在芭蕾舞、模特行業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資。
你願意就這樣變成一個普通人,還是靠你獨一無二的天賦,開拓一份只屬於你的事業?
記得當時她的雙眼利劍一般盯著我,直到快兩分鍾後,才狠狠地點了頭。而我則記住了她彼時的眼神,我知道,這個生性要強,氣質獨特的女人,將憑借連她自己也沒能預料到的驚人天賦,成為柔術界的一代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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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看中了郊外的一處林地,泥土松弛,人跡罕至,很適合做一些稍微出格的創意。開車返回市區,我隨便吃了一頓快餐,從早上出門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
我與Zlata住在新城區的一棟復式建築里,生活與工作的區域沒有劃得太清,房子里的任何一處都簡潔明了,平淡無奇,必要時,所有的物件也都能夠用作訓練和拍攝的道具。
推開門,Zlata在進門不遠處的開放式廚房里,坐在高背椅上,雙腳在椅背後交叉,被一對鋼銬固定住。這個椅子設計得很巧妙,她的雙手沒被任何東西束縛,但卻也被椅背完全擋住,夠不到自己的雙腳和腳銬。她懇求地看向我,像是終於松了一口氣,我在早上離家時把她固定在這里,一直到現在,她只能一動不動,廚房里的任何物品都和她的雙腳一樣,沒有放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
我與Zlata自建立關系的那天起,就達成了這樣的默契,我會挖掘她的天賦,運營她的事業,作為向導,帶她實現我們的野心,而她對我完全信任,把自己的身體獻給柔術,交由我塑造,我只需要保護她不受到損傷。我與她之間,有著—她不會拒絕我做出的任何,讓她更加柔軟的行為;也不會拒絕我任何,讓她作品更具吸引力的要求—這樣的相處模式。除此之外,我們大多數時候是靈魂伴侶,雖說各有各的個性與脾氣,也有著普通的生活,但始終共有著不容置疑的前進方向。
我幫助她解開鋼銬,她一直鈎在一起的雙腳卻沒有打開,五個小時的前折讓她的雙腿麻木,無法操控做出細小的動作。Zlata的雙腿豐滿,腿長出眾,這是她天賦中重要的部分,世上不缺柔軟的人,職業柔術演員也不在少數,卻從未有誰有著像她一樣的雙腿,和充滿魅力的眼睛。
我按下她的腳尖,看得出這個動作讓她有些痛,她微微皺眉,用很緩慢的速度把雙腿從椅背後放回身前,屈膝抱緊了一次,再輕輕放到地上。
她等了幾分鍾,興許是突然回流的血帶來了些許不適,然後迫不及待走進一層的浴室,打開蓮蓬頭,和衣開始淋浴。這也是她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在沒有演出安排的時候,我們每周三天按照計劃拍攝作品,每周四天休息。所謂休息,也是只要我願意,就讓她隨時保持高強度訓練的狀態,吃飯、沐浴、娛樂、甚至是解決生理問題,對她來說已經是能簡則簡,能兼則兼。
“我看中了城郊不遠處的一片樹林,可以用來實現我們上次的想法。”看著Zlata擦著頭發走出浴室,把套了一天的我的T恤晾在樓梯扶手上,我很愉快地對她講。
“這次要用到塑料袋和鐵鍬,我會讓Anya買好,而你要熟悉一下被埋在土里是什麼狀態。”我補充說。
Zlata甩了甩頭發,衝我點頭表示同意,坐回高背椅上開始吃我帶回來的快餐,還有三天才開始下一次的拍攝,我們有著充足的時間籌備。吃完午飯,我們開始選擇動作,柔術動作有多少種我們早已爛熟於心,這類強調創意的拍攝作品往往只需要進行選擇,而不是思考如何超越極限,從哪個角度取得軟度上的突破。
最終,Zlata選擇了站立單腿前折和轉腰,而我則考慮是否能夠減少後期剪輯,通過這次的活埋主題,把柔術和呼吸控制巧妙地結合起來。
稍晚的時候,Anya送來了氧氣面罩,這時Zlata正在床邊保持著一個高難度的單腿前折,我將她的左腳探進床下的縫隙里,用綁帶固定腳踝。為方便隨時隨處訓練,我們的地板訂制了一些特殊的設計,其中包括像是用來拴住手機掛飾一樣的鏤空,幾乎每隔幾米就會出現一處。Zlata跪在地板上,大腿緊貼床側,上身挺直,右腳繞過脖子,握緊在我的手里。
這次的郊外拍攝,她為自己選擇了站立單腿前折,這算不上什麼高難度動作,而我不希望她偷懶。外景拍攝的條件有限,為避免受傷本來就無法設計什麼極限動作,如果連基本的柔術姿勢都沒有做好充足准備,整個作品必然顯得索然無味。
我將她的右腳下壓,保持在肩膀以下,床的高度正好與她的大腿長度吻合,於是我能扳住她的雙肩,讓她繼續後仰。今天,我想讓她左腿跪在地上的同時,右腿保持一個極限前折,做到整個上身後仰,後背緊貼在床面上。
Zlata的雙手閒置,此時正捧著一本小說,她最近正讀Tana French的 《 神秘化身(The Likeness)》,書里的女主人公身體也很柔韌,在與死黨聚會時,經常用前折的姿勢窩在沙發里聊天。我又一次向後扳她的雙肩,左手緊緊把她的右腳控制在左側腋下,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努力保持注意力不被疼痛從劇情中抽走。
Anya輕輕走進臥室,繞到Zlata的側面,再走向我,Zlata沒有從書本里抬起頭,仍舊專注地讀著小說,這一次的後仰只做到了30度,據今晚的目標還有很大差距。
“給你們送來咯,這是你想要的東西吧?”Anya是個清瘦的女孩,在加入團隊之前是藝術體操運動員,她長著小小的瓜子臉,頭發不修邊幅地從中間扎起,甩在腦後。她總是顯得恬靜而充滿活力,說話聲音細細地很好聽,連眼睛里都含著笑。
我微笑接過包裹,取出一副黑色的氧氣面罩,我打算用這個道具實現呼吸控制,借這次作品的機會與柔術結合在一起。每次拍攝的時候,我們都會存下3到4個版本不同尺度、不同風格的底片,最為輕度的發到公眾媒體,程度適中、偶爾打一些擦邊球的發到官網上,剩下的按照內容發給一些Latex、Bondage等等主題的合作伙伴,發布在他們的平台上。這次興許在正片之余,能夾帶出質量不俗的窒息、乃至冰戀作品,我想。
Anya輕輕坐到床邊,沒有敢主動和Zlata搭話。平時和這些團隊成員們在一起的時候,Zlata總是很親和,有時候也很活潑,但是Anya偶爾會出現在我們的視頻作品里,作為陪練對象、或者是訓練對象與Zlata合作,Zlata在這樣的時候總是毫不容情,用最認真的態度對待這些新人和後輩,有些時候,我甚至覺得她對她們有一點殘忍。
我還清楚的記得上一次與合作,Anya穿了一身粉紅色的緊身膠衣,在拍攝結束後,我要從身旁扶住她,她才勉強挪到就近的沙發上,我能感受到細汗透過她膠衣微微蒸發熱氣,這個可憐的女孩兒,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在不由自主地抖動。
所以雖然在平日里還是很親熱,但是Anya對Zlata總是本能地保持著敬畏,此時見到Zlata正在我的練習計劃里默默忍耐,她沒有打擾Zlata在書本里集中注意力。
“幫我把這個給她戴上吧,興許我們的兩項訓練並不衝突。”我對Anya說,她點頭,把面罩輕輕繞過Zlata的臉,在腦後系好。氧氣面罩看起來很厚重,但是實際很輕便,眼部可以拆卸,大概原本是為了浮潛設計的,這次我們只給Zlata戴上了鼻子和嘴的部分,這樣就不會影響她的閱讀。
面罩前方可以接上一根管子,這也是佩戴者唯一的呼吸通道,現在這根管子上安裝了一個輕巧的閥門,Anya可以隨時切斷Zlata的空氣供給。
“先從每次五分鍾開始吧。”我的左手仍舊握住Zlata的右腳,右手從床腳翻出一只秒表,示意Anya可以開始第一次嘗試。
Anya冷靜地點點頭,一點點試探著關閉了Zlata面罩的閥門。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我見到Anya的頭上滲出一點點汗珠,她很緊張,控制著Zlata的呼吸,仿佛比她自己窒息更令她感覺到壓力。3分半時,Zlata的眼睛閉上了,她沒能繼續保持冷靜地閱讀,但我知道這距離她的極限還很遠,她也一定明白,這離我今晚想讓她達到的程度還有很遠的距離。
小腹的抽搐剛剛開始,5分鍾到了,Anya打開閥門,Zlata急切地吸進空氣,開始盡快調整呼吸,我一向不給她太久的緩衝時間。
我見她的呼吸逐漸趨於均勻,又示意Anya關閉閥門,她照做了。Zlata還沒來得及重新回到書本里,她可能覺得今晚不會再有機會讓她輕松閱讀下去了,於是干脆將書合上,兩手環抱在胸前,閉上眼睛,專注抵御窒息。.
又到了3分半,我開始向後扳她的上身,到上次的極限處繼續用力,讓她有了些許的進步。
5分鍾結束,我要Anya打開閘門,Zlata面朝上方,兩眼直視天花板,胸口不停起伏,連帶著身體都微有些上下搖擺。
不知不覺,外面已經是很深的夜。窒息時間逐漸從5分鍾提升到了7分半,最近一次時,Zlata曾失手要去奪取Anya手中的閥門,但我見她手舉到半空,還是克制住了自己。後折離床面還是有些距離,而她的前折已經保持了幾個小時,右腳已經下沉到在左肋,我不知道她此刻是否還有知覺。
今晚的訓練該結束了。
Anya打了一個哈欠,俏臉因為熬夜而有些蒼白,自從到了這里,她一直緊張地握緊閥門,表情青澀,怯怯的有些可愛。
“您還好吧?Zlata姐。”她見我有結束的意思,終於松了口氣,主動關心起Zlata,後者從最後的窒息里緩過神來,虛弱地看向Anya,透過氧氣面罩微笑,示意自己沒事。
我松開手,幫助她的右腳慢慢抬起,繞回到身體前方去,Zlata很慢很慢地把兩條腿並跪到一起,向前緩緩趴下,側臉枕著抱在一起的雙臂,整個人松弛下來,俯臥在了地板上。
Anya先是幫她解下面罩放到床邊,又主動探到床下,為Zlata解開固定的左腳。
而我則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僵直的身體,回想剛才訓練的成績。呼吸控制大概每兩分鍾一次,每次最少窒息五分鍾,Zlata今晚的表現還算可以,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失控和抗拒。對於即將到來的拍攝來說,這說明還有不少突破的可能。
至於站立單腿前折,這個動作的原理在於腿部韌帶,相較前折,更多的是考驗她的豎叉水平,而在這方面,她還有著很大的提升空間。我曾見過有些人表演類似的動作,站在原地,突然將一條腿甩到腦後,另一條腿穩如泰山,此時表演者一般是向前俯身,抬起頭來向觀眾微笑致意。而我不希望Zlata這樣,一是快速甩腿形成前折,剛硬有余、柔媚不足;二是功力的局限使表演者只能俯身,我希望她能夠游刃有余,行動自如,仿佛背在身後的那條腿並不存在。
送走了Anya,我與Zlata相對無話。她始終是優雅的,我一般不在睡眠時為她強加束縛,再次沐浴,換上干淨的睡衣,我們分頭躺倒在剛剛練功的床上,各懷心事。
豎叉,我不由得回想起合作伊始,那時的她還不是女神,也沒有自己的網站,只是數十個柔術模特里的普通一員——
(回憶)
在鏡頭前,Zlata很稚嫩,有時表情顯得真情流露,做出的柔術姿勢也有些害羞,沒有完全舒展。在3個小時的拍攝結束後,我問她,有什麼感受?
“懵懵懂懂也就結束了吧。”Zlata吐了吐舌頭,她的眼睛會說話,與我湊得很近,真誠地看著我。
我不置與否,帶她找了一間空訓練房,午後,這里只有我們兩人。
“豎叉。”我說。
Zlata在把杆上劈叉,前面的腳跟卡到把杆上,後面的腳面緊貼地毯。我走上前去,向下壓她的肩膀,我稍微使力,進入負角度,她將臉埋進了面前的膝蓋。
“我需要你做到270度。”我湊到她耳邊,輕輕地對她講,而彼時的Zlata,不讓我看見她的痛楚,微微點了點頭
。
(現實)
“做個好夢,明天我想我們應該與腿部韌帶打一天的交道。”我對身旁的女神講。
Zlata放下書,意思是明白了我的意思,[[rb:她把 > 神秘化身]]收在床頭,順勢關掉了台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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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拍攝還有三天,早上醒來,床上只有我一個人。我揉揉眼睛,走出房間,見她正在客廳兩個吧台間做著一個負角度的豎叉,目測230度左右。她的左手扶在腿上,右手拿著一盒酸奶在喝,聽到我出來,沒有特意表示什麼。
我折回房間,拿起昨晚放到床邊的氧氣面罩,轉身走到她的身旁,現在她比我矮半個身位,臉正面向我的腰間,我從她嘴邊取走酸奶,隨意丟進吧台邊的垃圾桶里。
戴上面罩,她的雙手扶在兩條腿上,我覺得不妥,又取出一副手銬,將她左手從下方,右手從上方拉到身後,緊緊鎖到一起。現在她只能任我擺布,於是我走到她身後,跨坐在她後面的腿上,關上空氣閥門。
“觸到地板,今天的訓練就結束。”
她一定覺得這不可能,兩個吧台距離適中,腿長所致,她要至少做出300度左右的豎叉,才能勉強用下體碰到地面。而參照昨晚的規律,每過半小時,我會將下限制呼吸的時間延長半分鍾,如果一天都沒有觸到地板,一直如此訓練下去,她最多可能會面臨近20分鍾的窒息。這不會讓她的身體受到損傷,但會遠遠超出她目前的極限。
而她真的不擅長劈叉,甚至還要差過三折。最開始,她的腿功只是普通舞者的水平,負角度已實屬不易,270度,乃至超過270度,她想都不敢想。在早期的作品里,由於Irina等傑出表演者帶來的壓力,她不得不試圖展示高超的劈叉水准。為此,我們不惜借位、視覺欺騙、後期制作,至今,我們仍舊視之為恥。
第一次窒息結束,她下沉到了250度,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想速戰速決,持久戰會讓她疲憊,屆時她的身體只能完全由我掌控。她認可這一點,但骨子里仍想盡可能多保持一些尊嚴。
我虛坐在她的腿上,這個動作也會讓我很累,因為施加全部的重量搞不好會讓她受傷。現在,她完全依靠著自己的努力進入極端的劈叉。
她沒能維持多久,250度豎叉已經是Zlata自己能夠達到的極限,我輕輕碰觸了一下她的大腿內側,韌帶緊緊繃起,顯而易見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回旋余地。說真的,她的天賦不在於軟度,她的兩腿韌帶厚重而緊致,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腿型,卻強迫她為達到現在的軟度付出了超乎想象的努力。她的天賦是凌駕於所有其它柔術演員的嫵媚姿態、努力與忍耐,以及——有很多時候我懷疑,甚至是清楚地察覺到——她那份對於逼迫自己、塑造自己的渴望和執著。
我輕輕地跨下她的後腿,在這次衝刺過後,短時間內她已經很難提升了。就像昨晚說的,今天注定是一場持久戰,為了她的身體能夠在正式的拍攝中保持最好的狀態,我要用長時間的靜態拉伸讓她的韌帶松弛。她現在恢復到230度與240度之間,這就是她的真實水平,在每次訓練中,她都不得不正視這一點。
她的雙臂一上一下被合銬在身後,這個姿勢讓她無從使力,在兩腿的肌肉徹底疲憊之後,就會陷入無助地下沉里,任由全身的重量拷問她的極限。我從冰箱里拿出一杯酸奶,坐在吧台旁控制著她的呼吸,想著接下來幾天的訓練與籌備計劃。
轉眼時間到了中午,太陽從落地窗探進客廳里,灑在光潔的地板上。我在紙上簡要地勾勒出了整個拍攝流程,已經開始詳細設計分鏡。這幾年一手包辦Zlata的訓練、作品、包裝與推廣,已經讓我從運動健康方面的專家,漸漸轉型成為了事無巨細一一任之的管理者,我打算晚些時候就畫好的分鏡與Mark討論,在某種程度上,我仍舊覺得這個接下來的作品稍顯平庸。
Zlata始終架在兩個吧台間,緊皺的額頭告訴我她正在竭力忍耐。這已經是第二次8分鍾窒息,她的豎叉也已經下沉到近250度,再過幾十分鍾,她可能就要徹底離開自己的舒適區,完全喪失對自己身體的掌控。
窒息結束,她的呼吸急促,胸前的劇烈運動帶動緊銬的雙臂一同起伏,我的余光看到她正用充滿責備的目光盯著我。然而我沒有理睬,在短暫的休息過後帶她向8分半鍾發起了挑戰。
Zlata曾經佩戴過幾次呼吸面具,也嘗試過水下柔術,這樣的窒息表演在她的眾多作品里數量不巨,但別具一格。我曾想讓她復刻吉尼斯紀錄中鑽箱閉氣的表演,但在數次嘗試之後決定了暫時放棄,因為我們的設備仍舊有限,不夠專業,不能實時監控她在水下的狀態,無法保證她既安全完成了表演,又充分探索了極限。
這次的訓練讓我重新燃起了希望,經過一段時間的探索,我們興許能夠克服非專業設備帶來的壁壘,用夾逼法確定她的窒息極限,直接錄制一場精確到秒的柔術窒息演出。
8分13秒,她已經無法忍耐了,拼命晃動拷在身後的雙臂,血流不暢,她的雙手略微有些發紅,緊緊攥成了拳頭。她眼神有些瘋狂地望向我,我將秒表遞到她眼前,告訴她這次的目標是9分鍾。
Zlata重新把眼睛閉上了,上身用力,用驚人的決心推動雙腿向下沉,她的小腹在劇烈抖動,但她雙手被控,同時強迫脊柱挺直,做不了任何事。她現在似乎已經全然忽略了極限劈叉帶來的疼痛,想要用盡最後的力氣讓下體觸到地板,從而從越來越殘酷的呼吸禁制中解脫出來。
然而她失敗了,滿9分鍾後,她在前所未有的極限豎叉里狼狽不堪。她的肌肉已經完全脫力,無論韌帶傳來多麼劇烈的疼痛,她都無法抬起身體一分一毫。然而,最令她絕望的是,她幾乎沒有在第一次嘗試的基礎上有所進步。
我的手指又要轉動閥門,Zlata瞥到我的動作,哀求地看向我。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心生憐憫,沒有逼得更緊。
她轉過頭去,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慢慢鎮定下來。大概五分鍾過後,她的呼吸完全平穩,但是肌肉狀態卻無法恢復,她睜開眼睛,轉向我,用眼神示意我坐到她的腿上,她終究還是無法堅持了,想要寄希望於我的力量,幫助她被動地接觸地面。
可是我搖了搖頭。
再次被阻隔空氣,她幾乎喪失了理智,想要用高高豎起的手肘去打落我手中的閥門,可這不可能,她只有又一次完整地挺過9分鍾。
天色漸黑的時候,Anya送來了我們的午餐。在這個國家的秋天,白天很短,Zlata要保持身材,我的生活並不規律,所以我們往往一天只吃一頓飯。我讓Anya將午餐放在了吧台上,那是一份香腸披薩套餐,簡簡單單地搭配了兩樣小點和沙拉。此時此刻,Zlata已經認命了,在我的掌控下,時間漸漸從9分鍾延長到了10分半,我在摸索她的底线,她則看清了事實,只有盡可能地欺騙自己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熬過痛苦的窒息。
“我等她一起吃。”我對Anya說,後者正坐在Zlata身側的地上,利落地做出一個雙蓮花,抬起手輕輕幫Zlata按摩上臂酸疼的肌肉。Anya的腿很細,仿佛大腿也只比Zlata的小腿粗不了多少,所以她的雙蓮花盤得很緊,一雙帆布鞋搭在牛仔褲的內側,顯得靈活而又清麗。
在Anya的按摩下,Zlata的額頭皺得更緊了,不過看得出來,肩膀和手臂的麻木一直讓她不大好受,Anya的雙手很大程度激活了Zlata的感官,讓她得以更加靈敏地感受自己的身體。
Anya偷偷在Zlata背後向我吐舌頭,替被拘束了一天的Zlata向我求情。而我看著Zlata略微泛紫的手臂,在逼近260度的豎叉中已經失去韌性的雙腿,還有在數不清的窒息里被汗水潤成綹的發際,也不由得於心不忍。
“好吧,最後三次,然後我們一起吃飯。”
我很難描述在最後的三次呼吸控制中,Zlata是什麼樣子的,她很少在外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但這次她把臉深深埋進了Anya的懷里,Anya心疼地抱緊Zlata,數著秒表上的數字幫她加油打氣。
最後我找到了想要的答案,Zlata的屏息極限在10分鍾到11分鍾之間,盡管今天的她還近乎無法忍耐,但經過適當的開發和訓練,她完全有可能在這個時間范圍里按照設計好的流程表演,並在我和團隊的保護下脫離危險。
解開背銬,Anya扶著Zlata坐到地上,雙手撐在身後,而我開始幫她的雙腿做一些恢復,按摩她幾乎受傷的肌肉。由於Zlata兩次不理智的嘗試,今天的練習略微有些出格,但在我的控制下並沒有對她的關節和韌帶造成損傷。解下的面罩仍舊帶著熱氣,靜靜放在她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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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曬到臉上,我在客廳沙發醒了過來。睡眠充足讓我精神十分飽滿,今天是距離正式拍攝的倒數第二天。
昨晚Zlata、Anya與我一起吃了晚飯,氣氛溫馨愉悅,經過在一天的極限訓練,渾身酸痛的Zlata在恢復行動過後,進入浴室和衣淋浴,順帶解決了所有的個人問題。被拘束了一天,被控制在窒息與拉抻極限里,這時候的她總是顯得迫不及耐。
釋放完畢,Zlata舒舒服服地窩進了客廳地板上的懶人沙發,沙發暄軟而小巧,幾乎容不下她的高挑身材。我回想起Zlata上次前折著陷進沙發里的樣子,在平日的高雅外平白添了些溫婉,有些令人憐惜。Anya找到了藏在角落里的另外一只沙發,拖到Zlata身邊,調皮地一下子坐了進去,Anya的嬌小身材讓她幾乎埋進了沙發里,想再站起來都需要費上一番功夫。
吃著簡單的晚餐,Zlata與Anya呈小女生態,暢談打鬧了起來。很快,Anya便決定晚上不回到自己的住處了,要和Zlata睡在一起。而Zlata像是有意無意地氣我白天逼她太甚,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於是餐後,我選擇了客廳中的長沙發躺下,聽著房間里的歡聲笑語,很快進入了夢鄉。
對Anya而言,與Zlata相處似乎令她緊張,卻也讓她著迷。Zlata是她的嚴師與益友,除柔術外,在鏡頭感、動作設計上也教會了她許多。剛接觸時,在團隊的聚餐上,Zlata了解了Anya身體基礎,以及加入我們作品的可能性,同時也向她詮釋了自己對柔術的理解—你的身體會令觀眾驚奇,但在驚奇過後,觀眾們接下來想要的不是一次又一次地欣賞你有多麼柔軟,而是看你繼續向更加柔軟發起衝擊。而為此,一個成功的柔術表演者就要在職業生涯里,不斷設計新的動作,不斷融合新的元素,不斷開拓自己身體的極限。
這樣的理念讓Anya感到驚奇,不過,在短暫的思考過後,她的驚奇很快轉為了對Zlata由衷的敬意。
Anya有時會在我與Zlata的家中借住,擔當我訓練Zlata的助手,偶爾也在這里接受訓練,她的訓練一般都由Zlata主導。
從沙發上坐起,我簡單洗漱後,推開了臥室的門。日上三竿,想必她們早已睡醒開始了練習。果不其然,Zlata正幫助雙盤中的Anya嘗試後折。Anya雙腳緊緊搭在兩腿根部,在床上俯臥,下巴枕著雙手。而Zlata緩緩抬起Anya的膝蓋,試圖以大腰為節點,讓Anya的身體反折。
我了解Anya,她是藝術體操出身,典型的胸腰選手,在三折時,她的腦袋會整個被壓在臀下,很難從前面看到正臉。同理,Anya的雙盤後折也必定是坐在頭上的,想讓她同Zlata一樣,雙腳搭在脖子後方,對她來說可是不小的挑戰。
而Zlata正在迫使她實現這一點。
Anya的表情十分窘迫,雙眉緊鎖,口中偶爾輕輕發出聲音,仿佛是在呼痛。而Zlata不予理睬,現在Anya的身體已成直角,在這道阻礙過後,雙腿很快會向前落下,再次抬起需要很強的腰力,靠Anya自己,幾乎只能通過解開雙盤來恢復。
“我們先驗收一下昨天訓練的成果吧。”我打破屋中的沉默。
Zlata沒看向我,顧自點了點頭。
“Ah-Oh!”在重力作用下,Anya盤在一起的雙腿向前下落,身體完全後折,不由自主地喊出聲來。
我對這幾日的突擊訓練成果很滿意,經過前日的靜態拉抻,和昨日的耗腿,再度於床邊單腿跪地,右腳盤到腦後的Zlata已經能夠完全後仰,背部幾乎貼到床面上。而站在地板上,Zlata也能夠將右腿始終保持在身後,身體其它部分行動自如。
Anya的雙盤被綁帶固定,無法獨立從後折中解脫,被丟在床上默默忍耐,看著Zlata預演後天拍攝的主要動作。
第一部分的內容比較輕松,Zlata將穿上亮綠色膠衣,在戶外的沙土地上做出一系列柔術動作,從體前屈開始,一直到轉腰、後折和極限劈叉。邊嘗試邊討論,我們最終決定將體前屈和轉腰結合到一起,Zlata雙腿叉開,與肩同寬,身體向前探下,左手握住右腳踝,右手握住左腳踝,從胸部向上朝向鏡頭,將面對前方展開一個倒置的微笑。
第二部分我們著重設計了新的動作,她站在地板上,仍舊做出體前屈,然而這次,她將直接探過腿下,直接將右腳別到腦後,然後再緩緩還原上身,保持右腿處於身後的狀態,再度站直身體。我為Zlata拿來了一只長長的木杖,在真正拍攝時,道具將會是一只鐵鍬,她將右腳卡在左腋下,左手懸空,右手拄著木杖,穩穩地站在地上。此時的她像是張開了半邊翅膀的蝴蝶,身姿優美,無可挑剔。
不過,我仍舊覺得缺少一點什麼。
讓她暫且站在地上等待,我走出房間,到地下室翻找工具,想為自己尋找一些靈感。地下室入口在客廳角落,我拉開地上的木板,走進我和Zlata的私人儲藏。在地下室里,我們放置的都是一些平時用不到,卻在拍攝時能夠起到奇效的道具。經過一番翻找,我將幾樣東西單獨挑選了出來,分別是一副自帶腰銬的束腰、一雙特別定制的松糕長靴、以及一只35厘米見方的木箱。
回到房間,Zlata仍然站在原地,看得出來,一直保持身體直立,對她別住右腿的左臂造成了一些負擔,她的手臂不大好受,略微有些發抖。她似乎很想彎下腰來休息,不過還是堅持了下來,我們都知道,真正拍攝的那天遠要比現在辛苦,戶外的土地和風力也會讓她的體力消耗更快。
我首先讓她身體還原,面向牆壁,雙手扶住牆上的把手,而後將束腰套在了她的身上。對她的身材而言,束腰很緊,緊得讓她只能很淺很淺地呼吸,不過我還是將她身後所有的系帶都收到了最緊。束腰上自帶有手銬,能把她的手腕固定在身體的兩側,紋絲不動。我沒有第一時間拘束她的雙手,而是扶她慢慢坐到了床邊。
我們的床很軟,隨著Zlata坐下,被放在床中央的Anya跟著顛簸了幾下,眉頭皺得更緊了,現在她已經保持雙盤後折的姿勢許久,雙腿在彈性綁帶的作用下不斷盤得更緊,大腿幾乎變成了平行。她的雙手緊握,兩臂交叉,墊在下巴下面,整個人變成了緊湊而糾結的一小團。
“累了嗎?”我伸手揉了揉Anya的頭發,解開了束縛她雙腿的綁帶,在我的幫助下,她一點點松開雙盤,我感到她的大腿肌肉略略有些發抖。
“嗯。”Anya顧不上掩飾什麼,雙腿從兩側繞下,終於從大腰為節點的後折里舒展開,整個人都趴到了床上,緊接著,轉頭衝我綻開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Zlata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坐在床邊,依舊很淺、很淺地呼吸著,我丟下開始了休息的Anya,繼續幫助Zlata完善拍攝效果。
加上道具,作品的這一階段應該面向的是柔術以外的其它群體了,Zlata的雙腳較普通尺寸稍大,卻並不顯笨重,為她多增了一些妖嬈。在設計腳部特寫時,她的腳尖與腳背總能夠看起來更加別致,讓人浮想聯翩。
松糕長靴是我們的一位朋友為她量身制作的,這位老友淫浸特殊服裝與道具領域多年,制作的每件物事都別具一格,想象力豐富。這雙鞋子從外表來看平淡無奇,靴身一直蔓延到膝蓋,靴面厚實,用了最好的黑色皮革,靴底很厚,大概有三個腳背加在一起的高度。
看到這雙靴子,Zlata不禁皺了皺眉,我們都知道,這雙得意之作內有乾坤。其實,靴子的腳面部分完全是實心的,將腳伸進靴子里,她的腳尖最終將落在後跟深處,緊緊彎成一只新月,如果站起,她將不得不用彎曲的腳背承擔起整個人的重量。靴子作者親手將它送到了Zlata手里,當時便為她試穿,在那之後的幾天里,她都對此心有余悸。
我單膝跪地,為Zlata換上了靴子,現在Zlata顯得十分嫵媚,雖然沒有換上緊身膠衣,僅僅身著昨晚睡覺時穿著的寬松T恤,但束腰讓她的纖腰顯得不盈一握,長靴覆蓋了整個小腿,與她赤裸的大腿相映成趣。我注意到,她穿的仍是我的T恤,T恤下擺有些長,蓋住了她的雙臀,顯得她此刻仿佛真空一般。
在我的攙扶下,Zlata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她的腳背一定很疼,這雙松糕靴制作出來,便是為了折磨她的雙腳的,我們這位朋友一定對Zlata的雙腳有著特別的情緒,在送出這件作品時,他的眼睛里都閃出興奮的光。
再一次,做出剛才的姿勢,她仍舊穩穩地站在地上,左臂將右腿控在身後,我順勢將她的手臂盡可能拉下,將左手的手腕銬在了束腰上。
現在我對這次的作品滿意多了,Zlata站在床邊,松糕靴厚厚的靴底讓她顯得更加高挑,她的左腿站在地上,用彎成極限的腳背支撐整個身體,右腿則在身後保持前折,鎖住右腿的左臂也被拉扯到極限,因為她的左手腕被緊緊地銬在了自己的束腰之上。
“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作品一定不會失水准了。”我抱起了雙臂,滿意地對眼前的柔美尤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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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決定帶Zlata去戶外進行實地彩排,小鎮正值黃昏,街道的行人不算太多,我開車開得很慢。膠衣、面罩、鐵鍬、長靴、束腰等各式裝備被亂七八糟地丟在副駕座位,有的攤在座椅下,有的堆放在座位里35厘米見方的木盒旁,而Zlata則被緊緊地塞進了木盒里。
讓Zlata成功進入木盒費了Anya和我不少的功夫,實木的盒子沒有進行光滑處理,粗糙的表面摩擦力極強,讓人在盒里只能紋絲不動。我讓Zlata嘗試了幾個不同姿勢,最終她的左腿先跪進盒子底部一邊,再在我的幫助下俯下身子,讓頭頂在箱子的另一個底角,她的束腰一直沒有脫下,我將她雙臂在身後交叉,左手銬在了右側、右手拷在了左側。這時她留在盒子外的只剩下一條右腿,我用力將它向後扳,深深背在Zlata的身後。由於盒子很小,Zlata的右胯此時被扳出了一個相當夸張的角度,我聽見Zlata的臉被埋在盒子深處,發出嘶嘶的呼吸聲,這個動作一定很是弄疼了她。可她現在卻被木壁死死固定住,一點都無法緩解疼痛。我看到她的腳背被盒壁逼出一個月牙形的弧线,優雅而豐滿的身材幾乎充滿了木盒全部的空隙,Anya用盡全力按下她高出盒沿的膝蓋,我們才一點點成功地將抽匣式盒蓋推到嚴絲合縫。
“第一個環節,我想試試讓她自己從盒子里出來。”我對坐在盒子上的Anya說。
按常理說,保持一種從工作到生活極為親密關系的兩個人,是不會有什麼溝通上的阻礙的,但是Zlata近一年來極少與我對話。去年Zlata去印度和西藏進行了一番禪修,因為我們聽說在瑜伽與藏傳佛教中藏著有關於人體本身的無數寶藏,有助於Zlata事業的更進一步。抵達亞洲後我們始終保持著影子的關系,在旅途中保持一定距離,不知內情的人一定以為我們只是兩個總是前後到達同一地點的游客。在那里我們學到了許多知識,Zlata找到了自己的更大潛力,而我擁有了挖掘她的潛質,讓她以不同形式突破身體極限枷鎖,帶給觀眾驚喜的更大野心。
在我們的所見所學中,有許多需要深入理解,不斷參悟,其中就包括性與柔術。從藏地歸來後,我們的每一次做愛都是帶著修行技巧進行的,這讓我們體會到了許多前所未有的感受。Zlata在印南某處親眼見證了瑜伽大師的被動表演,並深深為之折服,從那後她開始對疼痛、磨礪、忍耐有了更深的理解。但壞處是,從那時起她開始變得對我沉默寡言,言語表情中較原本的堅強與高貴,多了一些超世的神秘感。
很快到了郊外,Anya先幫我把道具散放到泥土地上,又與我合力將裝著Zlata的小盒子抬了出來,我想近兩個小時的車程過去,Zlata在里面應該早已經麻木了。沒有急著抽出盒蓋,我還在等著Mark和攝影設備到來。郊外的景色很美,不久前剛下過雨,泥土略有些潮濕,帶著一點芳香氣。
“前輩,還好嗎?”Anya很乖巧地蹲在盒子旁,關心地隔著盒壁問起Zlata的情況,盒子里傳來憋悶的“嗯”的一聲,算是Zlata正面回應了她。
等了一會兒,Mark的車也到了,我們找到了一片比較開拓的地面布置攝影設備,把盒子放到了鏡頭正中。“今天女神的狀態如何?”Mark開玩笑地說道,我們的團隊成員都是年輕人,在拍攝時氣氛一般都很輕松。“前輩很辛苦,這幾天訓練強度很大。”Anya很心疼地回答道。
“我們准備開始吧。”我說。
Anya很小心地抽出盒蓋,然後退到了畫面外,鏡頭中能看到Zlata在木盒勒成緊湊的一團,感到新鮮空氣與陽光後,開始想要掙脫出來。Zlata首先用力把膝蓋頂出邊緣,她的膝蓋已經被磨得通紅,看得出這個木盒對於她的身材還是過於狹小了。隨後Zlata休息了十幾分鍾,應該是在緩解胯關節的疼痛,而我們則在鏡頭後默默地等。今天的郊外還是有些涼,想必Zlata一定也想盡快出來換上服裝。拔出腳尖的過程費了Zlata很大力氣,她的腳背在盒壁的逼迫下已經成了直角,我們都清楚地聽到了她在盒子里發出的痛哼。
“這次打算原聲還是背景音樂?”我對Mark耳語說。
“背景音樂吧。”Mark擺了個鬼臉。在剛剛合作的時候,我們曾經將一個系列的被動練功視頻原聲放了上去,Zlata為此發了好大的脾氣。然而事實是,Zlata真的不是天生對疼痛免疫的人,她只是比較擅長忍耐,而忍耐的方式也不排除呻吟或喊出聲來。
抽出右腿後的事情就簡單多了,由於雙手被交叉拷在身後,Zlata用右腳蹬牢盒子上沿,讓自己的上半身直立起來,隨後靠一條腿的力量起身邁出了盒子。現在的Zlata幾乎沒有穿衣服,只簡單套著我的灰色T恤,被束腰緊緊箍在身上。Zlata很有經驗地對鏡頭做了幾個無辜困窘的表情,我就示意她下來准備下一步的籌備了。
Anya在一旁靜靜地練習雙盤蓮花,我們最近一直在討論,雙盤是否能在兩腿前折到背後的同時在後腰間實現,由於Anya的身材苗條,我曾開玩笑地說要在她身上做被動實驗,這讓她最近一直很有危機感。
我為Zlata解開束腰,徹底脫掉身上的所有衣物,換上運動胸貼與緊身內褲,然後從道具里挑出亮綠色膠衣,Zlata在我的幫助下熟練地換上了它。Anya站起身從場地中間把盒子抱了過來,完成換裝的Zlata看著盒子搖了搖頭,幾乎難以置信剛剛自己是被塞進了這麼狹小的空間里。緊身膠衣沒有很厚實,站在郊外,Zlata還是不由自主地發起了抖。
“我們先開始拍攝常規動作吧,就當做熱身了。”我幫Zlata捂了捂手,她的十指冰涼,我有點擔心她的體溫流失過快,使得這次拍攝草草結束。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缺乏可陳,Zlata完整地表演了我們設計的所有動作。她像只綠色的天鵝一樣優雅地低下頭,沒有在常規的彎腰幅度停下,而是將頭頂探過小腿內側,直接將左側小腿別在了腦後,而後緩緩直起腰來,後腦將左腿徑直背在了身後;放下左腿,她叉開雙腿與肩同寬,向前折腰左手抓住右腳踝,右手抓住左腳踝,腰間使力倒置著讓臉朝前,完成了站姿的轉腰;恢復正常體態,她又做出一系列超級劈叉、無縫後折等略顯功力的柔術動作。做完這一切後,Zlata的呼吸均勻,但看起來已經不覺得冷了。
“稍微休息一下,”我示意Zlata,供給主流媒體和官網的資源應該已經足夠了,“我們稍後准備下一階段吧。”
Anya很貼心地給Zlata披上了一條毛絨浴巾,我都不知道她帶了這個過來,有些時候這些年輕的團隊成員會覺得我對Zlata過於苛刻,我也很樂得他們替我做些我不打算做的事情,以我對Zlata的熟悉程度,我當然知道需要做這些的節點在哪里。
我曾經有一次真的惹怒了她,那是一次拍攝被動練習,她背靠牆壁,做了一個無縫後折,而後將雙手從腿下伸出遞到我的手里。我坐在地上,接過她的雙手,雙腳離地蹬在她朝前的膝蓋上,用我自身的重量讓她的上半身探出大腿。彼時她的功力尚淺,這個幅度真的狠狠地弄疼了她,她大聲呼痛,而我依據自己的判斷沒有在第一時間松開雙手,那遠遠不是她的身體極限。
那次拍攝的後半程她都在和我賭氣,但並沒有就此終止拍攝,那時候我們還沒有合作多久,遠遠沒有今天的默契。而那之後很長時間,我們都沒有再次拍攝被動練功的題材,直到我在一段時間里集中超高強度的魔鬼訓練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何時何地,不管我們的發展與計劃如何,疼痛永遠是她將會面對的最頻繁也是最輕松的東西。
而那段時間的魔鬼訓練讓我,我相信也必然讓Zlata終身難忘,有機會我會把這個故事詳細回憶一下,畢竟那可能是我截至目前最為瘋狂和大膽的一段經歷。
天開始飄起雨來,我為Zlata套上了一件透明雨衣,浴巾被我丟進了盒子里,上面帶著Zlata的體溫和一點點她身體的香氣。在雨衣外,我終於又為她套上了那件束腰,我們站在鏡頭前,畫面對焦Zlata的腰部,看著我一點點收緊束腰的綁帶,Zlata的纖腰幾乎被收緊了三分之一,我不停用力的雙手在畫面里顯得十分殘忍。Zlata的呼吸陷入了困境,隔著一件雨衣,讓這件束腰的威力大大增強,畢竟它本就沒有為並不骨感的Zlata留有多少余地。
Zlata的雙手在身後交叉,被我緊緊拷在了束腰兩側,而後我雙膝跪地,為Zlata穿上了那雙毫不留情折磨她雙腳的松糕長靴。現在的Zlata美極了,就像是另一個風格的維納斯雕塑,她本就豐滿修長的雙腿在束腰和長靴的雕琢與放大下變得更加凸顯,十分動人。而現在的Zlata實際上是在用雙腳腳背在支撐全身的質量,而且還要小心翼翼地保持身體平衡,因為她的雙臂被牢牢控制在身後,從正面看只能看到被拷住的手腕和由於緊張而握緊的雙拳。我讓Zlata試探性地向前邁出一步,正如我所期望看到的一樣,盡管從外觀看她只是穿了一雙特別的鞋子,但她邁步的姿勢顯而易見是腳背行走的特點—她先慢慢向後抬腳,再輕輕抬起腿來,最後緩緩向前觸到地面—那一瞬間的Zlata柔媚無比。
這雙鞋子的特質將會被我們隨視頻作品一同發布到網站與相關論壇上,所以同好們一眼便能認出現在Zlata到底是處於什麼樣的狀況。這一段視頻錄制得十分安靜,Mark扛起攝影機跟在Zlata身側,而Zlata就保持著這樣的姿態,在雨中微微有些松軟的泥土地上行走,她偶爾會注視鏡頭,向畫面後方深深凝望,仿佛對自己所處的境地渾然不覺。
大概三十分鍾後,我們停了下來,Zlata幾乎立刻坐到了地上,表情十分痛苦,我和Anya趕緊奔上前去查看情況,原來Zlata的右腿抽筋了。這雙鞋子真的讓她的腳背彎曲得有些過分,她在沒有外力的作用下是不可能達到這樣的軟度的,更何況慢步走了這麼久,在有些涼意的空氣里Zlata的小腿肌肉的確有些吃不消。
Zlata咬緊了下嘴唇,而我並沒有為她脫下靴子,只是蹲在她的身邊幫她簡單緩解了小腿的疼痛,我明白除非讓她的腳背恢復原狀,否則是不會徹底解決抽筋問題的,但是接下來的拍攝計劃還很長,遠遠沒到為Zlata解除裝備的時候。在我與Anya的按摩幫助下,Zlata勉強又站了起來,繼續以同樣的姿勢和步速折返走回了一開始的地方。*
回到原地,我要求Zlata在穿著長靴的情況下將上個階段的動作重新做一遍,Zlata聽到後猶豫了一下,表情略有些難看。的確,在腳背與腿部肌肉已經如此疲憊的情況下,繼續高強度地做上一小時柔術動作,其中還包括站立背腿等需要她用單個腳背承擔全身重量的設計,在我們看來算是不可能的任務。不過我想看看Zlata到底能夠做到什麼程度,所以沒有給她中間休息的時間,何況按照這雙靴子的虐足程度,我也不認為她能夠堅持更久。
Zlata沒有猶豫太久,開始以堅定的姿態重復所有動作,顯然擔心我會將她猶豫不定的表情剪輯進視頻里。由於雙手還被拷在背後,這次Zlata也沒有太多花哨可以選擇,她向前俯身,直至頭頂繞過小腿,然後用脖子的力量將右腿別在腦後,用力將上半身挺起來。
“Oh-Chi!”Zlata臀部著地重重地摔了一跤,松糕靴的前半部分厚重修長,杜絕了她向前傾倒的可能,但Zlata的左腳背沒能撐起全身的重量,還是讓她狠狠坐到了地上。這下子可摔得不輕,關鍵Zlata的雙手拷在身後完全沒有保護措施,導致她的肘部腰部都被硌得夠嗆。
“再試一次。”Anya趕忙上前幫Zlata拍落泥土,而我面無表情地命令她立即站起重來。
Zlata在攙扶下重新站了起來,從緊縮的眉頭中看,她的雙腿與腳背已經不堪重負。藏傳佛教中講修行的第一步是分離心,即肉身與主體感受分開,Zlata狀態良好時已經能夠輕松做到這一點,但顯然郊外的泥土與寒風干擾了她的心緒。
再一次,Zlata探下身去,將左腿別在腦後,她似乎不想讓左腳繼續受力了,或者說她覺得右腿的力量更足以完成挑戰,而Zlata這次判斷正確,她成功地將左腿背住,站直了身子。長靴表面有些滑,所以現在Zlata身體平衡保持得很勉強,再加上雙手無法使用,這種狀態根本無法維持多久。於是我走進畫面里,一手扶住Zlata的腰,一手抓住她的左腳踝,開始向下震壓。她似乎根本沒有心理准備拍攝會突然變成被動風格,這也不是我們計劃的部分,我在她身邊耳語說:“身體放松,站穩。”
Zlata的左腿肌肉崩得緊緊的,十分抗拒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動伸展,我示意Anya解開了Zlata腰間的手銬,還沒等她放松雙臂,我用力將她的左腳按下到腰間,讓Anya將她的雙手從後方繞過框住左腿重新被銬在了束腰兩側。我明顯感覺Zlata的承重腿下沉了一截,但在我的扶持下沒有坐倒,我騰出手來把她提了起來,讓她再度站直身體。現在與我們預演的一樣,Zlata的左腿被雙臂從背後勒住,腳踝已經被壓到腰間,形成一個極限的單腿前折,而右腿筆直地站在地上。\"
現在Zlata的左腿從正面幾乎已經看不到了,只能見到厚厚的靴子從右側伸出,被卡在她的手腕上方。我覺得極限前折,將雙腿背在身後,並後腰處形成雙盤是能夠實現的,Zlata現在的狀態就印證了這一點。
Mark從不同角度拍攝起這個最終Pose,並低聲吩咐Zlata看向不同的方向,時刻保持淡然與優雅的神態。Anya手里握著腰銬鑰匙,懷抱浴巾時刻准備扶Zlata下場,我注意到Anya正在用自己的體溫暖著在小雨里變得冰涼的浴巾,不由得暗嘆:真是個細心的女孩。
十五分鍾過去,這個階段的拍攝算是結束了,最後幾分鍾我讓Zlata坐到一棵大樹下,將她的右腿也扳到身後,用左腳別住,她右腳靴頭朝天,終於在前折中完成了與松糕靴相關的全部畫面。Anya很心疼地趕快打開了Zlata的手銬,而我則輕輕幫她的身體恢復原狀,並且脫下折磨她許久的長靴。從靴中抽出來,Zlata的雙腳幾乎僵直了,她不得不披著浴巾趴在我肩上忍住抽泣讓我幫她的腳背復位。亮綠色膠衣微微透出Zlata身上冒出的冷汗,而她長時間被拷在身後的雙手涼得可怕,Anya趕緊把它們放到嘴邊呵著幫Zlata取暖。
“這次回去可能要補課了,你腳背行走的持久力遠遠不夠。”握著Zlata的雙腳,我語氣沉穩地說道,而Zlata聽到後在我肩上默默點了點頭。
Mark梳理了一下拍攝成果,無論照片還是視頻,這次作品的質量都比預想的要高,所以我們都很滿意,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個環節—活埋與窒息了。“看今天女神這麼辛苦,要不然你來代替吧。”Mark又開始拿Anya打趣,而Anya緊張地趕緊擺了擺手,生怕我真的動心讓她做Zlata的替身。
休息了一會兒,Zlata漸漸暖和過來了,雙腳也堪堪能夠落地,我為她一點點解開束腰,如果不能順暢呼吸,Zlata在稍後的拍攝里恐怕堅持不了多久。Mark在一旁已經用鐵鍬挖好了一個一米深的長方形土坑,正兀自滿頭大汗,他回頭衝我和Zlata豎起了大拇指,問道:“一會兒女神打算什麼姿勢在下面啊?”
“都試試吧,”見Zlata沒有搭話,我簡單想了想,回答道,“而且搞不好還真的需要Anya先試試看。”
“啊?”Anya慌張地扭頭看過來,在這段休息時間里她還是乖巧地在坐在旁邊練習雙盤,感覺現在Anya無時無刻不在鍛煉著自己兩腿的柔韌度。
“這段視頻我們的設計是這樣的:Zlata A在郊外挖了個土坑,埋掉Zlata B,然後逃跑,我們希望整個流程是一個長鏡頭,而後我們會轉過畫面給被掩埋的Zlata十分鍾半特寫,顯示她在土下的動態。”我對Zlata與Anya說道,“而被Zlata A掩埋的Zlata B,就由Anya來代替吧。”Anya驚慌地捂住嘴巴,大概是全然沒有心理准備。“放心吧,而後的十分鍾半特寫還是由Zlata本人來完成。”我補充說。
不得不承認,較之前的柔術與拘束環節相比,活埋情節有些索然無味,Anya被短暫地埋在地下經歷了三分鍾的窒息,在被Mark解救出來的時候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而Zlata在泥土下度過的十分鍾半則顯得漫長多了,我與Mark奮力挖土盡快在時間結束後將她抱了出來,鏡頭中土地表面被掙扎抽搐的Zlata弄出了海浪一樣的波瀾,但畢竟是不透明的地面,如此驚心動魄的畫面只能讓觀眾浮想聯翩。我不是覺得這部分的窒息情節質量不高,只是相較Zlata在柔術領域的佼佼,這樣還遠遠算不上優秀作品的程度,我有野心與計劃讓Zlata經過苦練,在各個領域都擁有頂尖水平,成為獨一無二的跨界女神。
當然,就算是目前的水平,發布給那些熱衷窒息冰戀的網友們欣賞也已經足夠了。
天色已經近黑,Mark在拍攝結束後打包起設備迫不及待地返城修片去了,Anya與他同車返回,而我收拾起了所有的道具,丟進了後備箱里,滿身疲倦的Zlata早已經躺在後座睡著了。
發動車子,我回頭看了看亮綠色的Zlata,她甚至都沒有了力氣脫下緊身膠衣。Zlata修長圓潤的大腿疊在一起,側臥背靠在後座椅背上,金黃色的秀發從額頭搭下擋住了半邊秀臉。越野車的寬度遠比不上Zlata的身長,所以她小腿蜷起,飽受折磨的腳背輕放在車門扶手上,誘人的雙足在膠衣包裹下顯得溫軟修長。
“辛苦了。”我對著Zlata酣睡的側臉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