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VS姐姐(續寫完結)
女友VS姐姐(續寫完結)
2012年4月16日
今天中午,我女友來家里,姐姐正好也在,我便讓姐姐幫我陪下女友。我在Dota時,她們就在隔壁房間看電視。游戲中途有人掉线,我到客廳喝水,突然聽到隔壁房間有喘息聲。
我從門縫里看過去,只見姐姐與女友不知道為啥摟抱在一起扭打。兩人在地上翻滾著,我不知為何沒有制止,繼續在門外偷看。
兩人又滾了幾分鍾,居然接吻了,不知誰先親的誰。突然姐姐痛苦地哼了聲,緊接著女友也嗚咽了下,我才發現兩人在對咬。我怕她們注意到我,就先閃了。
五分鍾後,我回來,發現兩人的上衣飛到了一邊,一只手摟著對方,另一只手扣進了對方的內褲里。兩人的臉痛苦地扭曲著,閉著眼睛摸索著互相吻咬,試探著一點一點放出呻吟聲,不敢大聲,似乎怕我聽見。女友的腿和姐姐的腿交疊著盤纏在一起,兩人這樣攪在一起大約一刻鍾,突然同時抖了兩下並抱緊對方停了下來。我趕緊回去自己的房間。
過了十分鍾左右,我又溜過去看,只見姐姐壓在女友身上,兩人互吻著,互相揉著對方的胸。我可恥地硬了。揉了會兒,女友剝掉了姐姐的上衣,姐也拉掉了女友的上衣,兩人居然搞起來了!要知道我還沒和女友搞過,給姐姐搶先了!兩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滾來滾去,還不時用下面對撞兩下,兩人的內褲上都濕了一大塊。我忍著手癮的衝動看著,女友一手摟著姐姐,另一只手好像摳住了姐姐的陰道,隨後姐姐也摳住了女友。
做愛雙方的唇緊緊地粘著,兩個鼓鼓的乳房被彼此壓得扁扁的。壓著壓著,兩人突然分開,嚇了我一跳。女友和姐姐同時動手拉掉了對方的內褲,幾乎在瞬間,兩片張著黑紅大口的下體吸在了一起,房間里頓時響起了濕漉漉的“噗哧”聲。
第一次看到女人的下面,居然是姐姐和女友這兩個親人的!要命的是,兩人竟然在用下體互搞。姐姐和女友像兩把剪刀一樣絞在一起,一邊磨著,一邊拉著對方的胳膊,把彼此重新拉到懷里。兩張有些發白的嘴唇,重新吻在了一起,乳房也貼上了彼此,上下左右碾來碾去,兩對尖尖的乳頭時不時互相刮過。
就這樣互干了二十來分鍾,兩人顫抖著抱在一起,下體還在輕輕地磨動著。僵了幾分鍾,女友推開了姐姐,兩人的交合處噴出了一股白漿,濺得對方小腹上都是,甚至有幾點噴到了乳房上。看到這,我趕快溜回了房間,關上門。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廁所和客廳里兩人來回走動的聲音。等沒動靜後,我假裝沒事走出了房間,女友和姐姐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瞪著彼此。我假裝問怎麼了,女友說沒事,姐姐說大中午困了,要睡覺。女友也說困了。然後兩人重新進了房間,並鎖了門。我也回房打飛機去了。兩人到晚上才出房間,走路都是一瘸一瘸的。我看女友狀態不好,就留她在家過夜。姐姐吃完飯就回房間了,女友和我親吻了會兒,也跟了進去。
2012年4月17日(大約)
女友今天沒回家,還在我這,上午與姐姐在一起洗了有一小時的澡。她們誰都沒說,我也不知道兩人是在做愛還是性斗。不過感覺女友對我更好了,盡管看她們的走路姿勢,我覺得兩人好像破了彼此的處。姐姐似乎有點躲我,這事要是攤牌了,真不知道我和姐姐之間會變成啥樣。
2012年4月30日
女友和姐姐有段時間沒見面了。上周在我的猛烈攻勢下,女友終於與我上了床。不過,女友的處確實不在了。
那天晚上,姐姐回來吃飯,女友拉著姐姐去了陽台。我過去偷偷看著,兩人講著講著好像吵起來了,女友推了姐姐一下,姐姐也推了回去,兩人瞬間摟抱在一起,揪住了彼此的頭發和右胸。我看不對,趕快喊了聲“吃飯了”。一會兒,兩人紅著臉走了出來。晚上女友進了我的房間。
前天我回家,開了門後,聽到女友與姐姐的爭吵聲。我在門外偷看著,兩人越吵越凶,姐突然扇了女友一個耳光,女友瞬間扇了回去,並撲上去抱住了姐姐。姐姐也順勢抱住了女友。兩人抓住了對方的頭發,額頭死死地抵在了一起。僵持了1分鍾,姐姐猛地把女友摔在了床上,自己也被抱著一起摔了下去,兩對肉鼓鼓的胸部擠壓在了一起。兩張櫻唇死死地封住了對方,吻咬了足有一刻鍾。女友突然使勁把姐壓在了身下,雙手扯去了姐姐的上衣,姐姐低聲喊了句:“脫光了來!今天你我誰都別想好過!”說完也拉起了女友的上衣。
兩人的衣服幾乎瞬間就被扯離了自己的身體,彼此很快又摟抱住了。姐姐一口咬住了女友的上嘴唇,女友也反咬住了姐姐的下嘴唇。兩人一只手摳著對方的下體,抓著下面濃密的陰毛,一只手掐住了彼此的乳房。兩人同時呻吟了出來,臉上滿是痛苦。可能是太痛了,雙方松開了死死咬住的嘴,兩只因互摳下體而潮濕的手同時按在了彼此的唇上,互抹了一臉彼此的陰精。
“你要和我性交可以,但是我不會離開我老公。”女友低聲說道。
姐姐沒說話,看著女友,突然間親吻了上去,舌頭在兩個人嘴里打轉,含含糊糊地說:“誰讓你那次非要和我吵,還摳破了我的處女膜!”
“你不也摳破了我的麼?少廢話,今天弄死你!”女友的舌頭也拍打著姐姐的舌頭,嘟嘟囔囔地說出這句話,隨即兩條舌頭纏在一起,和姐姐深吻了起來。
兩人的腿也糾纏在一起,手在彼此的胸部和陰戶上來回揉擦。這一吻吻了將近二十分鍾,兩人到最後緊緊抓著對方的陰毛,吻得幾乎窒息。忽然,雙方猛地推開了彼此。“你想弄死我啊!”兩女齊聲喊道,一起大口地喘著氣。
休息了一會兒,姐姐拉起了女友的一條腿,女友也拉著姐姐的一條腿,兩人慢慢靠近。“啪”的一聲,兩人的陰戶粘上了彼此,四片陰唇咬在一起,濃密的陰毛絞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了。兩人緊貼著的陰道里傳來“噗呲噗呲”的聲響,隨著每次的撞擊和研磨,都會有一道水跡順縫流出。“啊……啊啊……啊……啊啊……”兩人的叫聲隨著速度的加快也越來越大。
互磨了有10分鍾,女友下體劇烈地抖動著,隨後姐姐的下體也劇烈地抖動了起來。兩人的陰戶仍緊咬住不放,她們大腿咬合著顫抖了能有2分鍾,同時推開了彼此,兩道乳白色的液體隨著屁股的抬高,噴在了彼此的身上和臉上。
“還沒完!”姐姐轉了個身,壓在了女友的上面,兩個濕漉漉的陰戶分別按在了對方的嘴上,雙方的腿夾住了對方的頭。兩人互相吸咬了5分多鍾,就又一次抖動著噴在了彼此的嘴里。
兩人很默契地爬起來,把兩張滿是淫液的嘴堵在了一起。眼淚從兩人的眼角滑落。
我推門進去,兩人一驚,直接吞下了混合在一起的淫液,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老公……”
“弟弟……”
2012年6月26日
那次事情以後,姐姐和女友好久沒有見面了。姐姐在家的時候,女友都不來了。但最近這段時間,兩人的接觸好像又多了起來。前天,我們三人終於又在一起吃了晚飯,只是兩人給我的感覺怪怪的。
昨天下午回家後,兩人居然又搞起來了。
4點左右,我比平時早了2個小時回來。到家後,忽然聽見“啊……嗯嗯……”的聲音。我心想不好,怕是又打起來了,便趕忙走過去。到房間門口,我停了下來,輕輕地推開點兒門縫。
姐姐和女友沒打架。我松了口氣。但隨即小弟弟便瞬間硬了起來……
姐姐正一邊摟著女友,一邊揉著女友的乳房。女友靠著衣櫃,也摟抱著姐姐,並捏著姐姐胸前的柔軟。兩女的嘴唇緊緊地吸在一起,不時有口水從嘴角滑落。
吻了有幾分鍾,女友松開了唇:“姐姐,我們只能這樣嘛?都怪你,現在你和老公之間我誰都不想放手!”
“妹妹,不要想那麼多,我也愛你們兩個,也不想傷害你和弟弟。”
“那怎麼辦?我已經迷戀上了姐的身體。要不,姐你和老公也在一起好不?”
姐姐吻了下女友的嘴唇:“那不是亂倫了麼?不過,就算我願意,也不知道弟弟會不會和我上床……不要想那麼多了,抓緊時間,他還有兩個小時就回來了。”
說完,姐姐與女友對視了一會兒,突然猛地又吻在了一起。伴隨著粗重的喘息,兩人一起把彼此剝了個精光。
屋里雖然開著空調,但兩人渾身大汗淋漓。汗濕的短袖、內褲隨意地甩在一邊。女友突然用力抱著姐姐滾到了床上,兩人瘋狂地親吻著對方的紅唇,連吸帶咬,仿佛要吃掉彼此。姐姐和女友的舌頭透過兩唇分開喘氣時的縫隙,能看到互相糾纏在一起,絞在一塊兒。
四只飽滿白嫩的奶子死死地貼在一起,互相擠壓成了四塊面餅。姐姐和女友互相纏抱著,像連體人一樣地在床上滾來滾去。兩人濕漉漉的下體不時地分開對撞兩下,隨之而來的是互相感染的顫抖,同時越發摟抱得緊了。
就這樣,她們彼此間互相侵犯了有20多分鍾。女友喘著粗氣推開了姐姐:“好姐姐,我們對干吧!”
我正詫異女友竟說出這種話,姐姐“嗯”了聲,兩人迅速張開了大腿。瞬間,兩張潤濕的粉紅小嘴撕咬在了一起。雙方互相拽著對方的一條腿,沒有任何醞釀,瘋狂地研磨、對撞,三分鍾還沒到,便死死地抵在一起,全身顫抖地達到了第一波高潮。
我實在忍不住了,套弄起了小弟弟。
兩女的陰戶仍互相抵著,沒有松開,雙雙休息了兩分鍾左右,又開始了第二波的研磨。
對磨了一會兒,姐姐拉住了女友的手,兩人同時用力,“啪”的一聲,交合的陰戶並沒有分開,四只奶子緊緊地碰撞在一起。
“好姐姐……啊啊啊啊……”
“好妹妹……啊啊啊啊……”
彼此摟抱著上下摩擦抖動中,女友突然吻上了姐姐的嘴,滿屋的呻吟變成了帶著哭腔的“嗚嗚”……兩雙手在對方的背上劃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就這樣,又瘋狂了將近一刻鍾,姐姐松開了女友的嘴。“啊……啊……”兩女同時倒在了床上,緊合著的下體隨著倒下而松開,一股股白漿噴到了彼此的下陰、大腿、肚子上,粉紅的陰蒂還在不時地顫抖。由於拼死的研磨,兩人交合處掉落了不少的陰毛。
姐姐與女友並沒停下,而是又將陰戶輕輕地頂在了一起。不過她們沒有立即開始新一輪的撕咬,只是互相貼著,一邊休息,一邊把腳伸到了對方的嘴上,互相舔舐。
過了一會兒,姐姐拉著女友坐了起來。兩人親了下。
“妹妹,還想要不?”
女友沒說話,直接吻了上去。兩人又抵死纏綿了近半個小時,又一次同時達到高潮。
“今天就到這兒吧,弟弟快回來了。”
我聽到姐姐的話,趕緊溜出了門去。
(萬歲君續寫)
我輕手輕腳地溜到樓上的樓梯拐角,躲在上面看自家門口的動靜。這時候我才意識到,媽的,忘關大門了!我也不敢回去關門,貼在樓梯扶手上拍著自己腦袋,心怦怦地跳。
我感覺過了有一刻鍾,家門口才傳來女友高跟鞋的動靜,隨後高跟鞋的聲音停了一下,緊接著她小跑到門口,推開門,緊張地四下觀望。我怕她看到我,一屁股坐在了樓梯上,這時我才發現自己中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濕了一小片。
女友沒看見人,退了回去,“咣”地一聲關上了大門。我擔心等會兒姐姐出來,會懷疑樓梯上面,就一路往上走,從我家三樓一直走到了六樓樓頂的天台。
好在天台沒人。我用衣服架把天台的門擋住,找到一個背陰的角落,松開褲子,掏出潮乎乎的那話兒,對著牆擼了個干淨。
然後半個小時,我岔開腿坐著,把外褲風干。快到6點的時候,我打電話給姐,問下班要不要買點菜回去。姐的聲音很平常,說有空的話就在樓下買條魚。我又問能不能叫女友過來一起吃,姐愣了一下,說行。我又打電話給女友,說姐今晚要做魚,一起過來吃吧,女友也愣了一下,然後故作平靜地說“好啊”。
又過了半個小時,我在天台看見女友從外面回來。10分鍾後,我下樓買了一條最大的魚,回到了家。晚上三人埋頭吃飯,姐姐和女友話都很少。
昨晚女友留宿在我屋,異常殷勤地操持我。然而我在天台怕是一口氣抖掉了一周的量,梆硬到生疼,也還是放不出來。女友見狀,竟然破天荒地用乳房夾了起來。後來索性八管齊下,一對豐臀在我乳頭上碾來碾去,濕漉漉滴著湯兒的陰門敞開,在我的肋骨上畫著圈,兩只小手搔癢著我的屁眼、兩個蛋和中間麻麻癢癢的陰囊系线,一對軒軟溫暖的乳房夾著我的命根一上一下涌動著,一條靈巧的小舌頭在我的馬眼和包皮邊緣溜著縫,滑溜溜的口水沿著我命根凸起的血管一點點往下淌……
終於,在女友用門牙把我的馬眼咬成圓形的時候,我的整個小腹抽搐了起來,對著女友的舌尖繳了械。女友似乎還難以置信,忙活了這麼半天居然就這麼點兒的量,甚至有些愧疚,抱著我睡著的時候還握著我的命根。只有我蜷縮著空無一物的小腹,忍著略有疼痛的真空感才知道,這一晚,她差點要了我的命。
2012年8月31日
從那晚以後,我才算體驗到了真正的情侶生活。女友來我家越來越勤,後來幾乎每天晚上都在我屋里住,家里女友的衣服越來越多,我索性專門給她買了個大衣櫃,放在客廳。
每天晚上,女友變著花樣地壓榨我,我都不知道女性在這方面可以有這麼多創意。相比我只會像個皮搋子一樣往里懟,女友的姿勢和手段層出不窮,一次比一次刺激。我漸漸感覺自己無論技巧還是體力都滿足不了女友,泄身以後,往往為了虛無的男人尊嚴,抱著女友在床上瘋狂地滾來滾去,故意發出野獸一樣的粗吼聲,壓過女友一浪高過一浪的嬌喘和呻吟。
然而即使這樣,我的每次體驗都不如那一天痛快,那次才是真正的一泄如注。我不是指女友百般服侍我的那次,而是我一個人在天台的那一次。我可恥地意識到,自己很想看著女友和姐姐再來一次。
女友和姐姐倒是經常一起在家了,我在場的時候,她們很自然地扯著閒話,偶爾還問一問對方工作的情況,聊到有趣的地方還會一起笑起來。我不在場的時候,她們彼此不說話。
是真的一句話都不說。無論是我Dota的時候讓女友去陪姐看電視,我買來一條難收拾的魚,讓女友在廚房給姐姐打下手,我洗澡的時候留她們在客廳對坐著,哪怕是三人一起出去玩的時候,讓她們等我買吃的回來,她們都一句話不說,連目光都彼此回避。任憑我在門縫、貓眼、樓梯、公園假山後面等多久,只要我沒回來,她們就像兩尊雕像一樣靜靜呆著,什麼互動都沒有。
昨天晚飯的時候,姐姐沒在家。她打電話告訴我,單位有個小萌新要請她吃飯,晚上要晚些回去,讓我帶著女友出去吃吧。我像往常一樣跟她開玩笑,笑著問她,這是我姐夫嗎?她遲疑了一下,輕聲說,可能是吧。
晚上,女友干我干得特別用力,連花樣都沒有用,直接用下面把我整根寶貝都吞了下去,一對毛茸茸的大陰唇從沒張得這麼大,幾乎把我的兩個蛋都含住,開開合合地吞咽著我下體的毛發。她騎在我身上,圓潤的肥臀一夯一夯地用力朝下坐,雙腿死死地夾著我的屁股,好像要把我整個人都吞下去。我整套寶貝被她夾得酸疼,雙手無助地抓住她上下飄飛的兩個乳房,沒想到她直接一揮手把我的手打掉,用自己那雙小手揉起了自己的胸。她一前一後地騎著我,頭揚得高高的,呻吟的聲音變成喊叫,里面似乎有痛苦和絕望。兩股淚水從眼角涓涓落下,滴到我的身上仍是那麼滾燙。
我知道,是她在憤怒地操我,她哭也不可能是我造成的。盡管她的身體隨後迅速軟了下去,在我懷里無力地睡著了,我一點都輕松不起來。
2012年11月6日
姐姐的戀情似乎很順利,現在待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女友開始在家主廚,但手藝比姐姐差遠了。現在她們倆又開始互相躲避,姐姐回家,女友就到我房間里躺著;女友去客廳拿衣服,姐姐就回房間打電話。
緊張起來的不僅是她們倆之間的氛圍,我跟女友本就混亂的情侶生活也出了問題。女友的欲望似乎迅速枯竭了,晚上竟然漸漸地有些敷衍。她仍舊每晚在我的房里睡,但睡前不再與我拼命折騰,而是用力揉搓一番我的敏感點,讓我早早完事,自己便鑽進被子里不再動。有時夜里醒來,我會發現她正背對我躺著,睜大著眼睛,好像在努力聽著隔壁的動靜。
昨晚,姐姐整宿都沒回家。女友穿著衣服還能有說有笑的,上了床就冷淡得像塊木頭。可能她也意識到這樣太不尊重我,很刻意地在我身上蹭了一番,還含起了我的寶貝,但用嘴唇擼了幾下,就不再動了。我看出她力不從心,自己也軟了下去。我把她拉進懷里,抱著睡著。今早睡醒時,我們就像拼床的室友一樣,並排躺著。
我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下周一我要出差,去昆明待一周,等我回來的時候,搞不好姐姐被人拐走,女友也不在身邊了。必須得想個辦法了。只要能回到以前那樣,要我怎樣做都行。
2012年11月9日(星期五)
我騙姐姐和女友說,昆明那邊的接待單位有應酬,希望我能早兩天過去,先玩一陣再做公事,所以改成了周五晚上的飛機。今天晚上,姐姐推掉了跟男友的約會,跟我和女友一起在家吃了頓團圓飯。吃罷飯,我要她們送我去機場,但沒讓她們送我值機,只是在機場大廳告了個別。告別時,我說得情深意長,仿佛要上戰場一樣不舍,姐姐和女友也稀里糊塗地被我說哭了。
我獨自登電梯離去,等到確認我在她們的視野中消失,一路狂奔,趕到兩人前面來到出租車停車場,打了一輛剛下客的車,一路催著司機開到了家。進了家門,從屋里把大門鎖好,然後拎著鞋鑽進了客廳里女友的衣櫃。
我慶幸當初這衣櫃買得足夠大,女友衣服再多也只占了一半,我把衣服推到一邊,在櫃子里勉強能站直。衣櫃的半邊門是一扇鏤空的穿衣鏡,我之前趁兩人都不在的時候,偷偷用砂紙把鏡子背面的鋁粉磨掉了一小塊,形成了一塊眼睛大小的透明玻璃鏡。我把一只眼睛貼在鏡子上,從門口到沙發的整個客廳,一覽無余。
大約10分鍾之後,門外樓梯間傳來高跟鞋“踢踢噠噠”的聲音,越來越近,我屏住呼吸仔細一聽,太好了,是兩個人。
晚飯我喝的是啤酒,姐姐和女友喝的是果汁。冰箱里的果汁,全都被我放了微量的春藥。現在距離吃完飯已經快一個小時了,應該吸收得差不多了吧。
門外,兩個腳步聲越走越快,到了門口幾乎踉蹌了起來。我聽見兩串鑰匙拔出的聲音,門鎖被兩把鑰匙搗了好幾下,終於,一把鑰匙顫抖著插進了鎖眼,另一把鑰匙“嘩啦”一聲掉在了地上。
門應聲而開,姐姐雙手握著鑰匙,用肩膀擠開門。不對,握著那把鑰匙的是四只手,女友的前胸緊緊貼在姐姐的後背上,雙手穿過姐姐的腋下,跟姐姐的手握在一起。女友的肩膀擠進門時,樓道昏黃的聲控燈照亮了兩人焦躁的側臉,女友的臉正貼在姐姐修長的脖子上,舌頭伸出老長,舌尖在姐姐的耳朵眼里打轉。
她們倆的腳前後交叉成一排,女友的一個膝蓋插到了姐姐兩腿中間,另一個膝蓋正從側面往姐姐的大腿上爬。她們穿的都是深色的厚絲襪,四條腿攪在一起,像一陣小旋風一樣,互相盤旋著擠進了屋,掉在門口的鑰匙也被四只亂踩的高跟鞋帶了進來。
一進屋,姐姐的鑰匙就掉在了地上,姐姐的手顫抖地在牆上拍著,滿屋的燈都亮了。日光燈照亮了兩人痛苦扭曲的通紅小臉,女友用胸部從背後把姐姐按在進門的牆上,雙手伸進了姐姐的風衣和薄衫底下,在姐姐的胸口用力地揉抓。姐姐閉上眼,大口喘著氣,也把手伸進了衣服里,抓住了女友的手。同時屁股撐著女友的腰,一轉身,直接把女友的後背頂在門上,門“咣”的一聲關了起來。
她們倆就這樣一起靠在門上,兩個豐滿的臀部一前一後交疊在一起,用力互相摩擦。女友揉搓姐姐胸部的手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姐姐一只手留在衣服里,另一只手伸到了自己兩腿中間,伸長中指,向女友的陰部用力戳去。女友的屁股一陣顫抖,兩條大腿從左右兩邊纏住姐姐的翹臀,重心一歪,靠著門滑坐到了地上,姐姐也腿一軟,在女友兩腿之間坐了下去,圓潤的臀部半邊嵌進了女友的兩腿中間。女友猛地吸了一口氣,差點叫出來,一只手仍抓揉著姐姐的乳房,另一只手也用力摳進了姐姐的陰部,摳得姐姐也差點叫出聲。
兩個人交疊著靠門而坐,一手隔著絲襪褲摳著對方的陰戶,另一只手在姐姐的胸口抓成一團,四條腿像四條掙扎的蛇一樣,在地上亂蹬亂纏。兩人喘息的聲音都越來越大,直到姐姐把臉向後轉去,喘著粗氣的嘴與女友貼過來的紅唇吻在了一起。
屋里只剩下兩人喉嚨里“嗚嗚”的嘶吼,以及四條腿在地上互相纏繞的“篤篤”敲地聲。兩人的高跟鞋不知何時被甩得好遠,四只穿著絲襪的腳貼在一起,腳趾不知是幸福還是痛苦地緊緊抓著。我在櫃子里悄悄地松開了褲子,握著熾熱梆硬的命根,貪婪地看著這久違的一幕。
兩個人太心急了,甚至來不及脫掉彼此的衣服。她們就這樣靠在門上一前一後吻了將近一刻鍾,嘴里悶,身上熱,再加上春藥刺激腎上腺素分泌,兩人的臉一直紅到脖子,額頭上沁出了大珠小滴的汗,各自黏上了自己的一綹頭發。兩人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兩條舌頭在里面纏了一圈又一圈。終於,姐姐喘不過氣來,“啵”地一聲掙開了女友的嘴。兩人的手腳也暫停了扭動,癱坐在一團大聲喘著粗氣。
一分多鍾後,姐姐的胸口有了動靜。姐姐在衣服底下拉扯著女友的手,女友抓著姐姐的胸部不松,兩人掙了幾下,姐姐忽然“啊”地驚叫了一聲。她扭過頭來,臉貼在女友的臉上,嘴角貼著女友的嘴角,惱怒卻又略帶無力地說:“松開我!”女友好像還沒喘過氣來,嘴唇在姐姐的嘴唇上蹭了一下,有氣無力但堅決地說:“就不松!”
這是兩個多月來,我聽她倆對對方說的第一句話。
姐姐沒再說話,一口咬住了女友的上嘴唇,女友也咬住了姐姐的下嘴唇,兩人都沒用力,但兩對銀牙磕碰在一起的樣子也有些嚇人。姐姐的臀部扭了起來,向一側轉去,女友的大腿緊緊盤住姐姐的臀,但光滑的絲襪根本卡不住那兩坨渾圓的顫肉,很快,姐姐寬闊的骨盆就跟女友的骨盆正對著貼在一起。姐姐的兩只手都伸進了女友的褲襪底下,從側面抓掐著女友的兩瓣屁股,女友則兩只手都伸進姐姐的乳溝,繼續掐捏姐姐的胸部。女友的後背不再靠著門,抓著姐姐的胸直起了身子,姐姐也面對著女友坐了起來,把腿盤在女友的屁股後面。兩人的體態就像一只細腰花瓶,雙腿盤到對方屁股後面,一人抓著對方胸口,一人抱著對方的臀部,兩只細腰都向前挺,小腹互相貼在一起,兩對豐滿的胸部隔著一只手彼此分開,呲著牙互相咬著嘴唇,鼻子互不服輸地別在一起,眼珠瞪圓,快要貼上對方,細長的睫毛已經交織成一片,額頭和眉骨抵在一處,汗水從兩人額頭微微隆起的血管流下。
她們這樣僵持了有10分鍾,終於,女友松開了姐姐的嘴唇,姐姐也跟著松了口。兩人的嘴唇都被對方咬得有點腫,姐姐不知道是心疼還是挑釁,舔了一下女友的嘴唇,我以為女友會舔回去,沒想到她突然把頭往後仰,然後猛地向姐姐的額頭撞去。
“砰”的一聲悶響,姐姐“啊”地叫了一聲,被女友撞倒在地上,但雙手還緊緊掐著女友的臀部。女友被姐姐帶得撲在她身上,看來撞得也不輕,她晃了晃頭,就在姐姐身上俯下腰去,用盤在姐姐屁股後面的兩條腿分開姐姐的雙腿,翹臀高高地撅起,然後“撲”的一聲,將自己的恥骨前端對著姐姐兩腿間隆起的陰唇砸了下去。
兩個人的頭都痛苦地向後仰去,女友“呵”地哼出口氣,姐姐則“嗷”地叫出了聲,整張臉都痛苦地擰了起來。女友忍住疼,用自己堅硬的恥骨前端,一下又一下地朝著姐姐的陰阜下方操著,力氣比我操她的時候不知大了多少。姐姐乳房被女友按著,陰部被女友操著,受女友屁股衝力的作用,在光滑的地上一蹭一蹭地朝屋里滑去,兩分鍾過後,已經快到沙發的位置。女友的腰逐漸沒了力氣,起伏越來越慢,姐姐則似乎適應了這突如其來的刺激,兩條腿跟女友的腿纏了起來,把女友的兩腿和兩瓣屁股一起掰開,在女友的恥骨再一次砸下來的時候,一咬牙,挺起自己的恥骨迎了上去。
“吭”的一聲,兩人的恥骨結結實實地撞在一起,女友“啊啊啊”地叫著從姐姐身上翻了下來,姐姐也“啊啊啊”地夾緊了雙腿。她們不再掐揉對方的身體,女友的手在衣服底下抱住姐姐的後背,姐姐的手摟緊了女友露出的細腰,四條腿彼此夾在一起,受傷的恥骨貼在對方柔軟厚實的大腿上緩解痛苦。兩人的臉再次貼在一起,眼角都沁出了淚水,嘴里“嘶嘶”地吸著氣,渾身顫抖著抱成一團。就連兩個翹臀都痛苦地同時夾緊,兩個下體濕成了一整片,褲襪上,水印一直蔓延到兩人皺起的肛門。
她們抱在一起顫抖嘶喊的時候,我的小弟弟不爭氣地吐了一口,讓我也方寸大亂。後來她們摟成一團不再動,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兩人才再次有了動靜。
她們緊緊夾在一起的大腿開始松動,各自將一只腳抬到對方的腰上,用腳趾剝除對方濕漉漉的褲襪。她們還閉著眼睛,嘴巴卻又摸索著啃在了一起。不一會兒,兩人的褲襪連同內褲,都被對方的腳趾剝到了腳踝,四條光溜溜的大腿交纏摩擦了起來,兩只水津津的陰戶像兩張胡子拉碴的嘴一樣,貼著對方的大腿上下舔著。她們的手開始給對方脫外套,姐姐把女友的皮衣扯了下來,還剩一件貼身的灰色羊毛衫,女友則用雙臂貼著姐姐纖腰,從下往上一擼,把姐姐連同胸罩在內的所有衣服都擼了下來。我姐沒有繼續給女友脫衣服,反而直接把光溜溜的身體鑽進了女友的羊毛衫里。
女友上身的羊毛衫驟然繃緊,兩個苗條的身形在里面攪成了一根麻花。很快,“刺啦”一聲,女友羊毛衫的領口裂到了肩膀,姐姐的頭從破裂的領口鑽出,咬住了女友的耳朵,女友也咬住了姐姐光滑的鎖骨。女友的胳膊從袖子里縮了回去,在羊毛衫里與姐姐抱成一團,隨即她們的整個身體都抱著翻滾了起來。還連在腳踝上的兩雙褲襪,被兩人翻滾的小腿擰成了一個死疙瘩。
她們倆這樣抱在一起翻滾了將近一個小時,像一只中間雪白、兩頭深灰的蠶繭,涌動著,從沙發旁翻滾到我的房門口,又從我的房門口滾到大門口,一度還靠在了我藏身的大衣櫃上,嚇得我連氣都不敢喘。最後兩個人體力耗盡,越滾越慢,喘著粗氣停到了姐姐的房門口。兩人纖細的腰肢、花白的屁股、滾圓的大腿全都不再扭動,嘴唇再次貼在一起,用緩慢但深厚的吻調整著彼此的呼吸。
大約10分鍾後,兩人分開嘴唇,不約而同地抬起頭,朝我姐房間的床上看去。她們相視一眼,互相依偎著坐了起來,女友的胸罩從兩人的腰部掉了下來。她們蹬了幾下腳踝上的絲襪疙瘩,沒有解開,便很默契地側臥著抱在一起,用兩人身下的胳膊劃著地,纏在一起的大腿配合著往前縮,像軍訓匍匐前進一樣爬進了屋里。
我的視线看不到我姐屋里。沒多會兒,兩人此起彼伏的呻吟浪叫從里面傳了出來,終於是我熟悉的聲音了。我看了眼時間,晚上11點半。
聽著我兩個最愛的人的呐喊聲,我在黑暗的大衣櫃里,對著櫃角擼了起來。滔滔不絕的洶涌快感再次襲來,我覺得之前小半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半夜兩點多,屋里終於沒了動靜。她們一定累得不行,我姐屋里的燈都沒有關。
我等了會兒,確定沒有聲響,壯著膽子走出衣櫃,朝我姐房間里瞄了一眼。只見兩個人翹臀頂在一起,趴在床上睡著了,懷里各自抱著對方的一條腿。床下散亂地扔著纏成一團的褲襪、女友被扯碎的羊毛衫、被子、枕頭、枕巾、床單,還有兩人不知道怎麼掉下來的幾根頭發。我沒法給她們蓋被子,只好把空調溫度調高點,同時希望她們夜里冷了能早點醒。
我從冰箱里拿了瓶牛奶,就回到了櫃子里,抱著腿坐下,閉上了眼睛。
2012年11月10日(星期六)
我是被女友的一個噴嚏吵醒的。我從玻璃孔看出去,發現女友正光著身子站在大衣櫃前照鏡子。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難不成她要從衣櫃里拿衣服?這兩天她還想出門嗎?好在女友接下來只是對著鏡子轉了轉,沒有什麼別的舉動。
她的頭發亂糟糟的,頭頂有幾綹發絲怎麼也按不平,不用說,肯定是讓我姐攥的。眼睛里有幾道血絲,眼角下縱橫闌干著幾道淚痕,擦都擦不掉,但眼神挺有精神,氣色很好。嘴唇有些發紅,她對著鏡子抿了抿,幾道整齊的白色牙印在上面轉瞬即逝。脖子上有兩塊不明顯的淤青,一塊靠近鎖骨,一塊在右耳垂後面。乳房似乎比平時更堅挺了,下乳明顯變得更圓了,乳頭微鼓,粉中透紫,仿佛時刻准備充血膨脹。腰部的人魚线忽然變得明顯了,肚臍周圍還隱約出現了兩道嶄新的线條,好像剛在健身房練出來的一樣。右腰後部有一道紫色的掐痕,女友把臀部從右側扭過來,十道紫得發黑的指甲印在渾圓的翹臀上森森地顯露出來。
我看了眼時間,上午10點半。姐不管熬到多晚,早上8點前一定會醒。果然,姐的拖鞋聲從廚房傳來。她裸體穿著圍裙,端著一鍋粥從廚房走出來,放在客廳的餐桌上。女友聞聲轉過頭看著她。
“醒啦?吃飯吧。”姐說著,回到廚房拿了兩個飯碗,碗上摞著一碟炒蛋,另一只手端著一盤切好的午餐肉。女友從冰箱里取出兩碟姐姐拌的涼菜,便在餐桌前坐了下來。姐姐摘下胸前的圍裙,我看見她兩邊乳暈的周圍也是一片楓葉般的抓痕。姐姐在女友左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兩把椅子靠得很近,桌子底下,兩人肥碩的半邊臀部和一條大腿全都貼在一起。姐是左撇子,左手拿筷子,女友右手拿筷子,兩人中間的兩條手臂繞過對方背後,沿著對方臀部到乳房的陡峭曲线慢慢游走,最後不約而同地挽住了對方的腰,輕輕地揉捏、撫摸著。
姐姐跟女友還是沒說什麼話,但氣氛已經一點都不僵。她們低頭吃著東西,我在櫃子里也擰開牛奶,小口喝了起來。
沒多會兒,兩人放下碗筷,互相看了一眼。女友看見姐姐的嘴角有半個米粒,便拉近姐姐的腰,吻了上去。姐姐接過女友的嘴唇,兩人一手摟著對方的腰,另一只手摟過對方的脖頸,忘情地吻了起來。
她們起初只是一側乳房貼在一起,隨著她們摟緊對方的身體,兩人的胸脯都扭向了對方,正對著頂在一起。然後是肋骨、肚臍……隨著兩聲“吱嘎”,兩把椅子向後倒去,兩個人摟著站了起來,正面赤裸著緊緊貼在一起。
這半個米粒,她們用了足夠喝完一鍋粥的時間來合力咀嚼。
她們的嘴唇最終分開的時候,兩條舌頭還貼在一起,她們目光迷離地盯著對方的眼睛,兩條舌頭搭在嘴邊,慢慢地喘著熱氣。舌尖互相分開的時候,上面一條條唾液細絲漸漸拉長、崩裂,兩道口水痴痴地從她們嘴角漏下,打碎在她們擠成四個白扁饅頭的乳房上。
她們看著對方的眼睛,粉嫩的舌尖在各自的嘴唇上輕輕畫著圈,依依不舍地縮回兩排皓齒後面。她們的目光轉移到彼此互相壓平的乳房上,四個乳尖連同乳暈,都消失在了緊貼在一起的四坨白肉中間。
她們呆呆地看了半天,手指慢慢爬過了對方清瘦的脊椎线,四條手臂深深地環繞住對方修長的後背,突然同時勒緊對方,向對方懷里頂去。四個本就被擠得滿滿當當的乳房,像四道對衝的白色洪水,爭先恐後地從兩人的腋下、肋骨上方和鎖骨下方蔓延開。兩人貼在一起的胸口,上下左右、各個角落,都有兩片捉對廝殺的白肉顫抖抖地鑽出,像是發生了一場無聲的爆炸,乳肉和脂肪組成的衝擊波震蕩著、跳脫著,瞬間從兩人身體緊貼處釋放出來。
姐姐和女友的頭痛苦地向後仰去,咬緊牙關,眉頭緊擰,像兩個努力憋住哭聲的小女孩一樣,喉嚨和嘴角一抽一抽的,發出“嗚嗚嗚”“嗯嗯嗯”的嗚咽聲,仿佛她們的胸腔里也發生了巨大的爆炸,熱血、熱氣直衝而上,要掀翻兩人的顱頂。兩人的手臂顫抖了起來,艱難地抗衡著懷中巨乳的憋脹,當兩人的手臂被胸口的重壓微微彈開時,被強壓變形、背井離鄉的每一寸乳肉都彈跳著往她們身體中間鑽,她們肉顛顛的懷抱像一灘沸騰的白油一樣混亂地翻滾起來。這不規則的震顫好像帶給她們極大的痛苦,讓她們也隨之“嗷嗷嗷”地哭喊起來,直到用盡全身力氣摟緊彼此,再次把兩人胸口貼得密不透風。然後不久再次被乳肉的圍攻抓住空隙,在對方顫抖的懷抱里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哭,循環不休……
我已經不明白,她們到底是在互相愛撫還是互相搏斗,是在用整對乳房與對方殊死搏斗,還是與對方生死與共,一起跟彼此的兩對乳房搏斗。也許她們自己也不明白,只是沉浸在我所無法理解的痛苦和渴望之中,像兩把純粹、盲目、無所顧忌的情欲之火,將彼此纏成一團,滾下充滿神秘刺激的無盡深淵。這樣的自相蹂躪,她們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為了將兩人懷抱在一起的膨脹胸部擠壓到極限,她們的小腿也在相對著拼著勁,在看不見的腳下胡亂地蹬著,互相踩踏。她們就好像兩個喝得爛醉的傻姑娘,貼身跳著一支盤旋的交誼舞,上氣不接下氣地抱在一起,跌跌撞撞地滿屋亂轉。
她們最後撞到了大門旁邊的牆角里,四只手臂劇烈地顫抖起來,手心里全是汗,在對方光滑的後背上拖著兩道濕熱的紅掌印,無奈地慢慢向後滑脫。兩人的乳房一顫一顫地向著圓潤堅挺的形狀恢復,強弩之末的兩人用瘦削的下巴卡著對方的一邊肩膀,緊緊咬著牙,從牙縫里“嘶嘶”地喘著粗氣,越喘越急,最後牙關失守,同時“啊啊嗷嗷”地顫抖著哭叫起來,淚水像被奸淫得失禁了一樣,瞬間決堤。她們的手臂癱軟地搭在對方的肩膀上,臉交錯著貼在一起,身體用鎖骨互相支撐。兩對豐滿的乳房終於完全恢復了挺拔的渾圓形狀,自由地微微下沉,大半個乳球都被對方磨得通紅,輕飄飄地貼在一起,隨著兩人痛苦的抽泣而顛顛地顫抖。
兩人一側的乳房正對著我,我定睛一看,猛然發現,當她們貼在一起的深紅色乳暈,隨著她們的顫抖微微分開時,兩人紫黑色的乳頭攪在一起,蹦跳著露了出來。令我震驚的是,她們的乳頭不是我半小時前看見的滾圓蓮子狀,而是像超大號的長條紫米一樣,突刺刺地伸出至少兩倍長,上面布滿凹凸不平的肉疙瘩和軟刺,現在正像兩根剛剛繳了械的雞巴一樣,從對面的乳暈中直挺挺地滑落下來,小頭朝下,硬戳戳地彼此交叉著垂了下去,尖部還閃爍著兩滴細小的白色瑩光。
我的兩個乳頭一陣酸痛,頭皮也發了麻。她們兩個到底是經受了怎樣的刺激,才能讓乳頭膨脹成這個樣子?然後她們還在兩對乳房大海嘯一樣的波濤洶涌中,將硬成短刺的乳頭像兩對銼刀一樣包在里面,任其在最敏感細嫩的乳暈深處翻江倒海、興風作浪,就好像兩把燒得通紅的暴脹雞巴,一邊用猙獰的血管互相鋸著、銼著,一邊戳刺、撕扯對方後邊的嫰穴,兩個肥美的嫰穴汗津津地貼在一起,如同一體,承受著同樣的蹂躪和煎熬,半個小時不曾停下……這到底是怎樣的刺激?我的寶貝忽然硬得發麻,我手握在上面,甚至都沒有感覺。
姐姐和女友在對方肩膀上抽泣了很久,哭得口水都從嘴角流下兩股。淚水混雜著口水,從兩人的下巴淌到對方後背,沿著對方光滑白嫩的脊背,一直流進兩瓣翹臀中間,消失在對方深邃的臀溝里。之後她們呈“人”字形互相靠著休息了一刻鍾,姐姐的手臂恢復了力量,扶住了女友圓潤的肩頭,女友則輕輕含住姐姐的耳廓,嘴唇沿著姐姐耳際的發线,舔舐到姐姐哭紅的眼睛上,將雙眼周圍的淚水細細地舔了個干淨,然後沿著鼻梁兩側的淚槽,一點一點舔到姐姐的人中,碰到姐姐顫抖的嘴唇,便熱吻了五六分鍾。然後掙脫姐姐的唇舌,從姐的嘴角沿著脖頸的曲线吻到鎖骨,最後毛茸茸的額頭貼在姐姐的下巴上,眼珠一錯不錯地盯著姐姐兩個渾圓的乳房。
姐姐想把女友的臉捧起來,但女友執拗地犟著不動。我從側面看見,女友的目光集中在姐姐乳暈周圍的兩片深紅的指甲印上,這是她昨晚最明顯的戰果。忽然,兩滴豆大的淚珠從女友閃閃發光的眼眶里落了下來,直直地砸在姐姐的乳暈上。姐姐一驚,女友已經雙臂摟住姐姐的細腰,嘴唇顫抖地含住了姐姐左乳的乳暈。
女友的吻很溫柔,卻非常堅定,姐姐掙不開女友,便將雙手埋進女友的頭發深處,細細揉搓著,右肩靠在牆上,閉上了眼睛。我從側面清楚地看到了姐姐的乳頭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原本,姐姐的乳頭經過休息,已經收縮回微皺的粉櫻桃;女友把嘴唇罩在上面,腮幫子里舌頭轉了幾圈,再用嘴唇輕咂時,粉櫻桃鼓了起來,成了嘟嚕嚕翹起的一顆小球;女友張大嘴,將乳暈連同上面的所有指印吞入口中,小心地收起牙齒,將整條舌頭貼在上面用力揉動,嘴唇像章魚吸盤一樣,大口含著乳暈,輕輕張合、擠壓,約莫一分鍾後,女友“啵”地松開嘴,姐姐乳頭下的一小部分乳暈也脹了起來,跟乳頭連在一起,表層有些深色的暗紋,像個頂部平坦的小山包;女友用舌尖繞著姐的乳頭根部打著轉,姐的乳頭上慢慢冒出了像雞皮疙瘩一樣的小凸起,女友的舌尖抵在姐的乳頭下方,輕快又有規律地一下一下向上挑著,就像給我做口活兒時,從我的兩個蛋中間,一下一下向上挑著我的雞巴一樣,沒多會兒,姐的乳頭硬了起來,直直地橫在乳暈上,並隨著女友舌頭上挑頻率的加快,越來越長,整個形狀也硬得猙獰跋扈了起來。
“啊,啊啊,哦哦嗷嗷——!!!”姐姐閉眼靠在牆上,長長地喊出了聲,雙手用力把女友的頭按進了自己的乳溝里。女友的大半張臉被姐姐的巨乳吞沒,隨即張開粉紅的小嘴,跟兩坨波濤洶涌的白肉對著吞噬起來,自己豐滿的乳房也在姐姐平坦的小腹上劇烈摩擦、按壓著。
姐姐的大腿緊緊夾了起來,在根部互相研磨、前後搓動,她還抬起一只腳,去蹭女友的肋骨。女友二話不說,一只胳膊夾住姐姐抬起來的小腿,另一只胳膊托住姐姐的後背,臉繼續埋在姐姐乳溝里又嘬又舔,腳下猛地用力起身,居然把姐姐抱了起來。
這是我把女友抱上床經常用的方法,女友學得挺像。然而她忘了,我是比她重將近20公斤的青壯男性,她則跟姐姐差不多相同體重,好像還略輕了一兩斤。她抱起姐姐,朝姐姐的臥室走去,走了兩步就搖晃起來。她還被姐姐的胸部遮擋了視线,憑著感覺走,果然沒幾步就被倒下的椅子絆了,踉蹌兩步,抱著姐姐撲倒在姐姐房門前的三人沙發上。
兩人都沒被磕到,就當沒事一樣,在沙發上扭動了起來。
姐姐坐進沙發里,兩只小手埋在女友黑亮的長發下,把女友的臉緊緊抱在乳房里,後腦勺頂在沙發靠背上,頂得沙發都一前一後微微晃動,嘴角咧著,“嘶嘶”“咻咻”地吸著涼氣,臉像撥浪鼓一樣,忽左忽右地胡亂扭著,把一頭長發甩得蓬亂。女友把姐姐兩個充血暴脹的乳頭同時叼在嘴里,整張臉埋進姐姐乳溝的深處,在里面發出“嗚嗚”的沉悶喘息,雙臂扎緊姐姐的後腰,一對滾圓的乳房沿著姐姐的大腿根,衝著姐姐向前翻出的陰唇,一下一下地擠撞著。姐姐的兩條大腿打著寒戰,越張越開,兩條小腿勾在女友雪白的屁股蛋子上,兩只大腳趾笨拙地摳挖著女友皺緊的肛門。女友的膝蓋慢慢跪在了沙發前的地板上,肥大的臀部撅得老高,用大腿驅動著細腰,一竄一竄地往前衝,把奶子在姐姐的陰門深處懟進彈出,很像我用“傳教士式”操她的樣子。女友撅起的臀部中間,小菊螺狀的肛門被姐姐的大腳趾摳得一夾一夾地收縮著,從里面翻出一圈暗粉色的嫩肉。再往下,女友外紫內粉的陰戶朝著地板層層敞開,苦於沒有外來的刺激,劇烈地左右開合、前後揉抿,大口吞咽著空氣,大腿間細密卷曲的陰毛根根翹起,毛尖掛著顫巍巍的晶瑩水珠,像毛毛雨一樣濡濕了女友大腿下的地板。
姐姐吸氣的聲音越來越尖,逐漸放開聲帶,“吼吼吼”地喊了出來,頭部的左右甩動也越來越劇烈,最後整個上半身都晃動了起來,兩個肥厚的乳房左右飄動,像兩只灌滿水的乳膠手套,“啪啪”拍在女友的臉上。女友煩躁地左咬右啃,更加用力地往姐姐懷里鑽,最後姐姐抱著女友的頭,女友纏著姐姐的腰,沿著長長的沙發,左右橫滾了起來。
女友的屁股和大腿在地上“通通”地翻滾著,雙臂就是不撒開姐姐。姐姐一會兒被女友壓在沙發上,被她的乳房前後衝刺,一會兒又騎在女友的肚皮上,用大腿夾緊女友的乳房,用毛茸茸的陰阜狠操女友的乳溝。兩人此起彼伏地滾來滾去,壓在對方身上時就興奮地嬌呻起來,邊嚎邊操,女友的嘴在姐姐的乳房里也會發出一聲聲短促的呼嘯,對方則躺在沙發上憋悶地嗚咽。
我覺得這樣翻滾很耗體力,但她們還是上上下下地周旋了快半個小時,好像堅持要讓“傳教士式”和“觀音坐蓮”分個高下。兩人越滾越慢,抱住對方的胳膊卻越來越緊,最後姐姐坐在沙發上停止了扭動,雙腿驟然在女友的腰間纏緊,拱起脊背,扭曲的臉深深地埋進女友的頭發里,劇烈地抽搐了快半分鍾,終於雙手雙腿癱軟地落在了沙發上,躺在靠背上有氣無力地喘著。看來是“傳教士式”取得了勝利。
女友的臉也立即姐姐的乳溝里滑了出來,整張臉和姐姐乳房中間的一大塊都被憋得潮紅。女友無力地扶著姐姐的大腿,舌頭半吐,喘著氣,白里透紅的乳房從姐姐的兩腿中間垂下來,乳頭上淋漓地滴著白水。屁股往左邊一斜,跌坐在地板上,兩條大腿緊緊地夾在一起,慢慢互搓,肛門一縮一縮地抽搐著。看來她也是死里逃生。
約莫5分鍾後,兩人的呼吸才完全平復。她們都沒有力氣再動,女友趴在姐姐的大腿上,雙目微閉,一只手指在姐姐的膝蓋上輕輕畫著圓。姐姐滿眼空無,右手攤在沙發上,左手五根手指彎曲,輕輕地梳理女友被抓亂的頭發,好像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頭發也被甩成了雞窩。
女友在姐姐細膩溫柔的小手下乖乖趴著,撫摸著姐姐柔軟的大腿,嘴角幸福地上揚。然後說了一句最不該說的話。
“姐,你小男朋友讓你這樣噴過嗎?”
姐的手按在女友頭發上,停了下來,臉色僵硬得可怕,眼神銳利得像刀子。
女友渾然不覺,還用左手從姐姐的三角區勾起一綹糾纏成絮狀的毛發,手指捻動著,用嘴吹開。她拉長聲音,幽幽地說:“還——濕——著——呢——,姐……”
沒等女友說完,姐一把薅起她的頭發,按在自己兩腿中間,小腹一挺,兩條大腿夾住了她的臉。
女友“嗚嗚”的聲音從姐的腿根深處傳來,兩只手驚慌地在姐姐的大腿和腰上又掐又擰,疼得姐姐“嘶嘶”吸著氣。姐一氣之下,兩腳一蹬,身體從沙發上滑了下來,把女友的身體欺壓在胯下,一屁股坐在女友的兩個乳房上,手里還攥著女友的一把頭發,像馬韁一樣直直地牽扯著。
女友躺在地上,用力把下巴從姐姐的大腿間拱出來,急促地喘著氣,不服不忿地說:“干嘛?你輸不起,還是你小男人輸不起?”
姐姐扯緊了女友的頭發:“小賤丫頭,真以為姐收拾不了你?”
女友疼得“呀”了一聲,隨即一只腳從姐姐背後抬起,也用腳趾夾住了一綹姐姐的頭發,用力向後拽去,姐姐也“啊”地叫出了聲。
“裝什麼大,不就比我大4個月,跟著老公叫你一聲姐,真就覺得自己的小逼比我深了嗎?!”
“你的小逼,”姐姐疼得語無倫次,“你的小逼,也就裝得下我弟弟的小雞巴!”
“你小男人的小小雞巴,連你弟弟都不如!”
我聽得有點難受,但雞巴還是興奮地點著頭。
“有本事接著嘗嘗我的蜜穴啊,看我把你的舌頭夾斷!”姐姐的大腿夾緊了女友的臉。
“有本事你也嘗嘗我的啊,能把你腮幫子嘬漏!”女友針鋒相對。
“那行啊,來啊!”
“來啊!”
“來!”
話音剛落,兩人就松開了撕扯著對方的手腳。姐姐翻身朝下,嘴貼在女友的陰戶上,女友也抱緊了姐姐的臀部,兩個人都把口鼻沉進對方的大腿深處,乳房在對方的細腰上瞬間貼平,白嫩的下乳也碰在了一起。兩陣“咂咂”聲從兩人下體同時傳來,兩對大腿瞬間收緊,牢牢夾住了對方的耳朵。
她們十幾分鍾前剛剛把對方折磨得欲仙欲死,現在又開始用力地咂摸吮吸對方的陰蒂,舔舐對方陰道里柔弱的層次,連鼻梁骨都一前一後地擠壓對方的會陰。果然,5分鍾不到,兩人就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喘了起來。她們起初都極力壓低自己喉嚨里的聲音,結果都被對方越來越大的嬌喘聲所感染,索性放開喉嚨,在對方水淋淋的陰道里呻吟了起來。驚聲尖叫從兩人秘境深處甕聲甕氣地傳出來,伴隨著兩人大腿在對方耳朵上的拍打、抖動,兩邊聲響都越來越急促,音調越來越高。
姐姐畢竟在之前泄了身,下體明顯比女友更敏感,10分鍾之後,姐姐的雙腿就不受控制地搖擺開合了起來,肛門也一抽一抽的。然而突然間,女友的大腿像觸電了一樣,瞬間加快了抖動的頻率,躺在地板上的整個身體都綿連抽搐了起來,像突然發生了一場地震。一分鍾不到,女友的臉從姐姐的大腿間抬了起來,對著姐姐的臀溝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嚎,雙腿瞬間停止了抖動,不甘心地緊緊夾住姐姐的頭,但一泄如注的水聲還是雙腿間“滋滋”傳來,半分鍾不絕。姐姐的嘴巴稍微松動了些,甚至有幾道細小的水柱從女友大腿間的縫隙竄出,像花灑一樣噴到了地上。
女友快噴射完的時候,姐姐的陰唇仿佛與女友驚天動地的噴射發生了共振,也顫抖著往女友的臉上噴了一口清湯,但女友此時已經脊背著地,扭曲著四肢,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蜷縮、蠕動了。
後來我才想明白,女友之前用乳房奸淫姐姐的時候,自己其實也接近了生理反應的極限,陰蒂海綿體腫脹到只差臨門一捅。盡管後來情欲平復,陰精回潮,但水路完全打通,尿道和各條敏感帶也是蓄勢待發。因此經過姐姐一番深入的噬咬,女友的下體便火速響應起來,將憋了一個小時多的欲潮,一口噴涌個干淨。
姐姐從女友兩腿間抬起頭來,兩腮鼓鼓的,然而嘴角還是漏下一絲黏著的清液。她手腳顫抖著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屁股一抽一抽地撅著,搖搖晃晃地轉過身來,趴在女友癱軟成一灘的胸口上,嘴角漏下的粘液越來越粗,從大腿到脖子,淋漓了女友一身。她似乎也只是比女友多剩了一丁點體力,但她還是顫巍巍地抬起右手,在女友的臉頰上有氣無力地扇了一巴掌。然後,她如釋重負地把嘴貼在女友微張的唇上,將滿嘴的陰精灌了進去。女友在體力全失的半昏迷之中,連吞咽的氣力都沒有,只喝下去一半,剩下的一半,臉一歪,從跟姐貼在一起的嘴角流了出去,在地板上淌成不小的一灘。
她們臉貼著臉,在地板上軟綿綿地交疊著,除了胸膛的起伏以外,不再有動靜。
我看了眼時間,下午兩點半剛過。我打了個哈欠,靠在櫃子里,安撫著自己軟不下去又射不出來的小兄弟,希望能再睡一覺。
我一覺睡了一個小時,醒來時女友和姐姐還是以剛才的體位躺在地上,不過手腳的姿勢看起來舒服多了。兩人好像很親昵的樣子,女友右臉枕著姐姐左臂仰臥,右臂將姐姐輕輕摟在自己的右胸,姐姐左臉枕著女友的右肩,同時用左胸朝下溫暖著女友的懷抱。她們的嘴角都露出淺淺的笑容,臉幾乎貼在一起,鼻尖互相交錯著,同步釋放出悠長平靜的吐息,像是分享著同一個香甜的美夢。
我有點尿急,又不敢出去上廁所,只好在喝光的牛奶瓶子里解決。尿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一陣清脆透亮的“叮噔冷噔,叮噔冷噔,叮噔隆咚噔”在客廳里響起。我被這聲音嚇得連尿都斷了,躺臥的兩人也渾身一激靈,同時爬起,腦門重重地撞在一起。
原來是我姐的諾基亞5130在餐桌上響了起來,同時發出蒼蠅一樣的惱人的震動聲。我早就勸她換智能機,她非說這手機用著合手,下周回家一定要逼她換。
我小心翼翼地把縮回去的尿一點點擠到瓶子里。外面,姐姐已經從地上爬起,拖著腳步走到桌子旁,拿起了手機。
她盯著手機屏幕,但沒有接,也沒有拒接,手指猶豫地在鍵盤上滑動著。
我猜到是誰的電話了。女友也猜到了,她冰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接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姐姐把手機鈴聲按靜了,扔回桌子上。
女友從地上爬起來,邁著大步來到桌邊:“接啊,你不接我接!”
姐姐一指頭拒接了電話,回過頭來,雙手往女友胸脯上一推,把她推得後退半步,厲聲呵斥道:“你離我遠點!”
女友死死瞪著姐姐,兩手叉著腰,身體不緊不慢地朝前跨了兩步,胸脯抵在了姐姐的胸脯上,鼻尖距離姐姐的鼻尖只有一指寬。姐姐的目光迎著她,也叉起腰,寸步不讓地站在那里。
屋里是死一般的寂靜。半分鍾過去了,兩人抵在一起的身體一動不動,互相鎖著的眼神也僵持著,中間仿佛有風刀霜劍。我的心突突地加速跳了起來。
終於,女友的唇間松動了,舌頭下的風吹著姐姐的嘴唇,一字一頓地說:“我哪能礙你事,你有電話沒接,我幫你打回去!”說話的工夫,她已經偷偷把手摸到桌上,話音剛落,就抓起手機往姐姐的臥室跑。
姐姐飛撲上去,扯住女友的頭發。女友忍著疼,不管姐姐扯住自己頭發的手,用自己空著的手攥住姐姐的另一只手,果斷按了回撥。姐姐急忙撒開女友的頭發,去搶手機,女友把握著手機的手伸得老長,另一只手推搡著姐姐的手臂,原地轉起了圈。姐姐一急,直接撲到女友後背上,雙腿纏住女友的腰,一只手死死摟著女友的脖子,另一只手去夠手機。女友被姐姐緊緊勒著脖子,掙扎了幾下,臉就紅了。她一只手撕扯姐姐的手臂,同時背著姐姐,搖搖晃晃地轉起了圈,想把姐姐從後背甩下去,姐姐則像口香糖一樣緊緊貼著她的後背,兩人又在屋里跳起了陀螺舞。
突然,電話打通了,聽筒里傳來一個略顯青澀的男聲。女友想衝著話筒喊話,但喉嚨被姐姐勒著,說不出話來。姐姐一時也蒙了,想不出該說什麼,兩人除了“哼哼啊啊”地互相較著勁,什麼也沒說出口。女友情急之下,一揮手把手機扔到了距離姐姐更近的沙發上,姐姐果然從她背上跳了下來,三步並兩步跑過去,掛斷了手機。
兩個人都彎著腰劇烈地喘息著,姐姐撫著亂顫的左胸,女友摸著自己被勒紅的脖子,過了半分鍾,才各自直起身子,看向對方。姐姐左手緊握著手機,藏在腰後,右手向前作出拒擋的動作;女友站在三步開外,雙手作出要撲過去的動作,後腳跟微微踮起。她們都警惕地看著對方,小心地平復著自己的呼吸。
突然,姐姐的手機又震動著響了起來,女友像短跑運動員聽到了哨聲,一縱身撲到姐姐身上,把她按倒在沙發上。姐姐甚至顧不上拒接,急忙將拿著手機的左手向頭頂舉高,躺在沙發上,拼命向遠離女友的一端蠕動。女友趴在姐姐身上,跟著她蠕動,很快,兩人便互相撕扯著橫躺在了沙發上。最終,姐姐的肩膀被沙發扶手擋住,無法再挪動,只好用左臂把手機繼續舉高,右手摟著女友的雙肩,不讓她繼續往自己身上爬。女友身體被姐姐死命按住,雙腳在姐姐的雙腿上亂蹬,十只手指伸長了夠向手機,軀干貼在姐姐的身體上奮力摩擦、扭動著。
10秒過去了,20秒過去了,手機的鈴聲和震動仍在執著地持續著。女友被姐姐摟在胸前,一寸都前進不了,姐姐伸長的左手也絲毫不敢放松,緊張地盯著女友兩個中指在手機的下沿拍拍打打。突然,女友收回了雙手,身體也不再扭動,左手猛地扯住了姐姐額頭上的一綹頭發,右手舉高,“啊啊”叫著掄圓了,照著姐姐的右臉蛋拍了下去:“啪”,一下,“啪”,兩下,“啪”,三下……
姐姐的半邊臉很快就紅了,另一半也因為憤怒而劇烈抽搐。她的臉不再本能地躲避,再一次結結實實挨了女友一巴掌之後,她一咬牙,把手機塞進了兩人四只乳房擠壓出的十字形乳溝中。
女友的動作遲疑了,右手想去乳房下掏,沒想到姐姐小腹一頂,腰一扭,抱著女友的身體,往沙發內側轉了180°,壓在了女友的身上。姐姐的身體死死壓在女友身上,右手從女友的背後抽回,也抓住了女友的一把頭發,掄圓了左臂,“啪啪啪”地照著女友的拍了下去,一下,兩下,三下……
我從側面看見,手機震動著從她們四只乳房中間滑下,經過兩人彼此相對的肋骨,最終夾在了她們深凹的肚臍中間。但她們都不再去管手機,只顧著抓住對方的頭發,噼里啪啦地扇著對方耳光,咬牙切齒地怒視對方,像兩只籠中野獸一樣瘋狂嘶喊。由於她們打人用的是對側的手,扇了沒幾下就互相格擋住,亂了節奏。她們索性不再互扇,雙手撕扯起對方的頭發。兩個人都撕紅了眼,揪著對方額頭前部、太陽穴、耳後、後腦勺的旋的頭發,哪里疼就撕扯哪里,胳膊肘都在伸曲著用勁,絲毫不憐惜對方,更不憐惜自己。她們的叫聲比之前一整天還高,但其中已不再有痛苦的哭嚎、柔軟的討饒,只有仇恨的咆哮和攢著勁的喘息。
她們的四條手臂完全跟彼此的長發纏在一起,像四根掛著黑色絲絛的細長柳枝,除了互相較著勁的一抻一拽,基本不再動。身下的四條長腿像是不甘寂寞,也開始用膝蓋對頂了起來,當兩人的四個膝蓋彼此交錯,各有一個伸到對方兩腿中間時,她們同時頂起膝蓋,用力撞擊著對方的會陰。她們仍舊強忍著,沒有喊疼,但下體的劇痛是真實的,互撞幾下後,四條腿扭曲地纏繞在一起,本能地躲避著對方的“斷子絕孫腿”,最終纏扭成一團,向著沙發內側轉圈持續翻滾。兩人的上半身也撕扯著翻滾起來,隨著雙臂的發力,越來越劇烈,沙發在兩人翻滾的重壓下“嘎嘎”作響。忽然,“轟隆”一聲悶響,沙發的八只腳朝著前方翹了起來,沙發的靠背消失在彈出來的海綿和激起的陳年灰塵背後。沙發翻了,兩人保持著摟抱的姿勢,“噗通”一聲滾到了沙發後面。
沙發背後,兩人的翻滾聲和咆哮聲更響了,但我什麼也看不見。我把衣櫃門推開,腦袋伸出去看,抓心撓肺地眺望,也只能看見她們纏繞、翻滾著的四條雪白大腿,連兩人的臀部都被倒下的沙發擋住了。
兩雙白花花的大腿纏在一起,也分不清哪條是誰的。沒了沙發松軟的阻礙,她們在地面上來回滾動得更加劇烈,四條腿捉對廝殺,一會兒這兩條翻到上面,一會兒那兩條爬上頂峰。她們各有一條腿在外側彎曲著,腳丫在地板上提供蹬力,膝蓋則往對方的大腿上爬,在每次朝上翻滾的時候,夾住對方的半邊屁股。另外兩條腿在中間互相頂著,膝蓋一直在找機會往對面兩條大腿的根部穿插,隨著沙發後傳來一聲蓄力的“哼”,便猛地頂撞上去。有時沙發後面同時傳來兩聲咬牙切齒的“哼”,兩條小腿就像照鏡子一樣,同時飛起,向對方的腿根頂去。有時她們同時得逞,隨著“噗呲”“噗呲”兩陣拍水聲,四條大腿一起瑟縮著痙攣起來,沙發背後的兩人則會同時安靜片刻,我猜是在用力憋著疼。更多時候,兩個膝蓋會“咚”地撞在一起,甚至被對方的膕窩別住,這時四條腿便只能更加激烈地翻卷起來,等待疙瘩陰差陽錯地解開。
她們這樣周而復始地翻滾了近20分鍾,仿佛不知疲倦,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翻滾的方式越來越單調,滾遠兩三圈,再滾回來兩三圈,就像她們憤怒的“嘿”“哈”“哼”“呵”“呀”的吼叫聲一樣單調。手機的鈴聲已經聽不到了,想必是那邊放棄了聯系,但我想現在憤怒地翻滾廝打的這兩個女人,應該已經忘記了手機這檔事,只是沉浸在與對方越積越深的憤怒與仇恨中不可自拔。我已經不敢想象兩個人現在臉上的樣子,緊張地掏出手機看時間,心想5分鍾之後她們再不停下來,就過去分開她們。
忽然,四條腿有了新的動靜。一雙腿被另一雙壓在下面有了一會兒,嘗試了好幾次也沒有也沒有翻回上面,猛地將兩個膝蓋並排抬了起來,小腿並排橫放著,像兩個橋墩一樣頂在對方的大腿上,把對方整個下半身抬了起來。對方的雙腿也沒猶豫,也跟著曲起膝蓋,跪在向上挺起的那對膝蓋上,顫顫巍巍地維持著平衡。上面的那雙大腿被兩人的膝蓋高高頂起,臀部也顫抖著高高地撅起,一對雪白翹臀的側影像一輪圓月一樣,從沙發後面升了起來。我從渾圓的臀尖側面隱隱顯出的紫色指印判斷出,上面的是女友。
我是真的看不懂這個體位。沙發後,兩人無法再掩蓋自己的疲憊,“嘶嘶”地喘著粗氣,氣息都帶著顫抖,想必是被這個“等腰三角形”的體位累得夠嗆。我還一頭霧水,兩人顫抖的四條腿又有了動靜。她們小心翼翼地騰挪著膝蓋,默契地將重心轉移到同一側的膝蓋上,另外兩個膝蓋松開了彼此,同時向身後蕩去。還沒等我意識到自己看的是什麼,突然,只聽沙發後一聲異口同聲的“嘿”,上下兩條腿同時蹬直,女友的像橄欖球開球一樣,腳尖直立,加速朝下面踢去,姐姐的像瑜伽的高抬腿,大腳趾伸直,掄圓了向上方掃去!
“噗嗤、噗嗤”兩聲從上下兩個臀間同時響起,沙發後兩人同時“啊啊啊”地震顫著叫了起來,劇痛仿佛撕裂了兩人的聲帶,尖銳的破音嘶喊讓我骨膜生疼,後牙酸倒。我看見姐姐飛起的一腳,將台球中杆一樣粗的大腳趾,掄圓了插進了女友臀部的深處,激出三四滴肉眼可見的水花,那尊翹臀瞬間劇烈地抽搐、顫抖起來,兩側的臀窩凹陷成深坑。臀部下面的兩條大腿,無論是彎曲對頂的那條,還是插入姐姐下體的那條,都瞬間抖若篩糠,隨著沙發後兩人震顫的痛哭聲,一抽一抽地彎了下去,姐姐的兩條腿也一樣。然而還沒完,就在女友的臀部即將從沙發上方落下時,沙發後又傳來兩人聲嘶力竭的哭喊,“噗噗”兩聲,將另外兩條腿也踹向了對方的陰部。
兩人甚至沒有再次高聲喊出來,只是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呼呼”地喘著粗氣,只聽見出氣,聽不見進氣。女友的臀部在沙發上方“跳”了一下,然後隨著四條腿一軟,又快速跌落了下去。四條插在對方下體的腳都沒有脫離開對方,隨著四只膝蓋一同彎曲,女友的臀部在沙發的側面露了出來,然後是後腰、後背、散亂的頭發,里面還有我姐攥成拳頭的手。想必是在四條腿蹬踹的帶動下,兩人重心偏移,“等腰三角形”翻了個個,女友和姐姐一屁股坐在地上,四條腿彎曲著,交叉伸進對方下體,上半身對著立了起來。她們的脊背虛弱地向對方靠去,下巴再一次看似親熱地靠在了對方的肩膀上,互相支撐著,艱難地恢復著呼吸。我從沙發側面可以看見女友坐在地上的整個身子、兩人抵在一起的肩膀,以及姐姐靠在女友肩膀上的側臉。
不一會兒,兩人的大腿也支撐不動拱起的膝蓋,她們的膝蓋彎曲著,分別朝身體兩側倒去,像是對著打坐練功,但四只腳趾還是留在對方的下體里,和兩人在對方頭發里攥緊的拳頭一樣,成為精疲力竭的女友和姐姐最後的倔強。
她們的頭發亂得不成樣子,甚至分不清彼此,胡亂地在兩張喘著粗氣的臉上遮著。還好好地披在肩上的頭發只有一小半,垂在兩人中間的頭發更少,甚至遮不住兩人的乳房,相當一部分都被兩人抓在手里。我看不見兩人頭頂的傷勢,也不知她們撕扯大半個小時掉了多少頭發,心里疼得像刀割,但也不知能做些什麼。
她們坐著休息了20分鍾的樣子,我看見她們朝著我這一側的兩條腿一起抖了一下,隨後兩個人渾身一激靈,猛地從對方肩膀上抬起頭來,然後“啊啊”兩聲慘叫,被對方拉扯著頭發,再次枕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我在心里松了口氣,她們總算恢復了理智,至少恢復了痛覺。
她們陷入了博弈的僵局,誰也不願意先放開對方,但也不敢讓對方再用力扯自己的頭皮。她們抵在一起的肩膀上,兩張臉背對著對方,誰也不願轉過頭去張口說話,不然至少還能來個“一二三,一起松”。
她們上半身不再敢用力,只好在腳下決個輸贏。我看見她們的四個膝蓋像蝴蝶的兩對翅膀一樣,一扇一扇地舞動起來,驅動著看不見的腳尖在對方的下體里打著轉。姐姐的眉頭擰了起來,女友想必也是一樣的表情。兩人都隨著對方腳趾的轉動,發出“嗚嗚嗯嗯”的呻吟聲,貼在地上的厚臀和纖細的腰部也隨之忽左忽右地擰起來,肚臍像一張表情豐富的小嘴,一張一合,肚皮上三四條內凹的肉褶像抻面一樣改變著自己的形狀。兩人的身體好像兩條隨著音樂起舞的蛇,又隱約像某種奇怪的發條玩具。兩人相對前傾的上半身,掛著的四顆水滴形的白嫩乳房,也隨著兩人的扭動,前後左右地晃動起來,不分你我地相互碰撞、拍擊著,如同四顆亂了套的鍾擺。
隨著兩人腳下用力鑽擰,兩人的臀部在光滑的地板上不斷向後滑,兩人腰背扭曲的角度越來越大,肩膀也不知不覺地彼此分開,讓兩人的臉從互相枕著,變成臉對臉嘴對嘴地呻吟,唯獨兩人的頭頂和手臂千絲萬縷地拴在一起,巋然不動。女友的翹臀由於後移,坐在地面上的角度發生了變化,原本貼著地的是渾圓的臀尖,現在臀尖向後翹起,貼在地上的變成大腿後端,或許還有我看不見的肛門和陰部,姐姐想必也是一樣,然而這就給四只腳鑽進對方下體帶來了困難,漸漸地,留在對方兩腿中間的只剩下一只腳,另一只腳滑落到了兩人體側,無處安放。刺激減弱,再加上兩人體力消耗過大,兩人的動作和聲音都慢了下來。
忽然,姐姐空出來的腿收了回去,膝蓋頂在懷里,突然一腳踹在了女友的雙乳上。女友胸前一震,頭皮一緊,疼得咬牙切齒,額頭往姐姐的額頭上一磕,也把自己那條腿朝姐姐的乳房蹬去。兩人你一腳我一腳地對踢了有5分鍾,頭頂上的一團亂麻竟然陰差陽錯地抖開了一些,但還是較著勁不松開手。很快,兩人的腿沒了力氣,踩在對方的雙乳上不再用力蹬,而是像揉面餅一樣一下一下擠壓對方的乳房,不約而同地將對方一個乳頭用腳趾夾住,隨著踩壓,一下又一下地揪扭,新的刺激讓兩人都發出了“咿呀咿呀”的酸麻叫喊。
不多時,兩人的乳頭都在對方腳趾的揉捏下膨脹、伸長、變得與之前斗乳時無異,姐姐和女友的臉上也都現出了異樣的潮紅,互相瞪著的眼神也不再那麼尖銳,唯獨彼此頭上的四只手還不知如何放開。過了會兒,不知是誰先開始的,兩人在對方乳房上的踩踏越來越有節奏,不知不覺同步了起來,偶爾同時在對方的乳房上重重地踩一腳,後來摸清了對方的規律,干脆成了“輕,輕,重,輕,輕,重”的固定節奏。終於,在兩人第五次“輕,輕,重”地踩壓對方時,姐姐和女友的眼神里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光,“嘿哈”兩聲嬌叱,向對方懷里蹬出最後一腳。兩人的這一腳無比之重,直接踩飛乳房,蹬到對方的小腹上,同時四只手意外般地一起松開,兩人攪成一團的頭發“嘶啦”一聲均勻地分成兩半,空中彌散開一陣碎發的薄霧。兩人“啊啊”叫著,身體向後倒去,在光滑的地板上滑出半米,屁股底下留下一道晶瑩的水跡。
女友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按著前額,兩腿緊緊夾在一起,側身伏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嘴里“嘶嘶啊啊”地一邊喘氣,一邊吸溜口水,兩滴淚從眼角擠了出來。姐姐被她踢到了沙發背後,正與她發出相同的二重唱,應該也是一樣的姿勢。
兩人在地上躺了有20分鍾,呼吸才漸漸平靜下來。兩人的腿都逐漸伸展開,女友先用左臂支起了身子,雙腿斜斜地合著,像小美人魚雕像一樣歪坐在地上,頭低垂著,眼睛無神地盯著地板,右手從額頭往後小心地梳理自己的頭發。這時我才看見她的右半邊臉已經高高地腫起,乃至右眼都睜不圓,變成一彎通紅的下弦月。右邊嘴角有干涸的黑色血跡,已經被漏出的口水衝碎成血塊。隨著她的梳理,又有幾根頭發從她的頭頂飄落,靠近額頭的地方,發根有淡淡的粉色,還好,沒看出哪里禿了。對面姐姐的兩只腳也動了起來,並排平攤在提上,小腿向後斜著立在地面上,想必是姐姐正抱膝坐著。屋里一時安靜下來,只聽見兩人“刷刷啦啦”的整理頭發的聲音。
沒多會兒,女友的右臀在地板上攤平,像姐姐一樣坐直了。突然,一聲清脆的“咔噠”從女友的大腿下方響起,女友一驚,屁股往後一撤,姐姐的諾基亞5130從女友光滑渾圓的大腿下彈跳著滑了出來。
姐姐的雙腳和小腿登時繃緊了,女友右手綽起手機,左手朝姐姐做了一個“別動”的手勢,深吸一口氣,用手腕扶著微微打顫的膝蓋,站了起來。女友把頭發甩到肩後,眼睛紅紅地盯著姐姐看,眼中閃爍著疲憊不堪的怨恨和不甘,輕輕咬著自己右邊發紫的下嘴唇,鼻孔隨著喘息微微擴張。
女友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拎著姐姐的手機,朝著姐姐晃了兩下,用氣息微弱但語氣堅定的聲音說:“想要嗎?”
姐姐沒有說話,左腳的腳趾輕輕抓著地。
“那就來拿吧。”女友用一聲嘆息的音量吐出這句話,然後叉開腿跪在地上,猛地握緊姐姐的諾基亞5130橢圓形的話筒一端,插進了自己的陰戶!
姐姐的腿僵了一下,隨即決然地敞開了,大腿向後退去,像是躺在了地上。
女友下體艱難地夾住姐姐光滑的手機,將方形的聽筒端露在外面,指向姐姐的兩腿間,膝蓋和小腿貼著地,小心又著急地朝著姐姐的大腿一點一點地挪,呼吸變得短促又低沉。手機在女友肉鼓鼓的陰唇間顫巍巍地向下傾斜著,以不明顯的速度悄悄向下滑。
姐姐的大腿不知為何也顫抖著迎了過去,大大地張開,像是要接住即將從女友胯下掉落的手機。女友的膝蓋爬進姐姐的小腿中間時,姐姐顫抖的氣音從沙發後傳來:“夾緊點兒!”
女友大腿肌肉和陰唇痛苦地提緊了,女友帶著哭腔喊出:“張大咯!”
就在這時,諾基亞“叮噔冷噔”的鈴聲帶著震動從女友的陰部響起,電光火石間,女友“啊”地驚叫著向前一撲,大腿根“啪”地拍在了姐姐的兩腿間,一聲輕微的“噗呲”,將手機的另一端送入了姐姐的下體。
沙發後,兩人“啊啊”的尖叫聲一同傳來,像兩架飛機同時起飛一樣,音調急速爬高,都到了破音的邊緣,聽不出是誰的聲音。諾基亞清越的鈴聲在兩人陰戶的吞咽下變得低沉、苦澀,如同沉入了深遠大海一般,強力的“嗡嗡”震動聲反倒變得更加清晰。姐姐敞開的兩條大腿沒有盤在女友的屁股上,反而彼此緊夾著,縮到女友同樣緊夾的大腿下方,四條肉滾滾的大腿相對疊放著,隨著一陣一陣傳來的“嗡嗡”震動,像觸電一樣一起震顫著、痙攣著,兩雙小腿倒是誠實地互相緊緊夾住,在對方溫暖皮肉的安撫下緩解陣陣抽搐。
姐姐和女友“啊啊”的叫喊聲、手機周期性的電鈴聲和震動聲、兩人下體不時泄漏出的“噗噗”水聲、四條小腿在地板上“悾悾”的掙扎聲,像是四樣配合默契的樂器,一起急遽爬升,又緩緩落下,同步抵達一輪又一輪的低谷和高潮。四條滾滾的白肉大腿,在每一個高潮都像電擊一樣劇烈抽搐,高潮剛過,便像昏死一樣,貼著對方癱軟下來,在從低谷向著高潮升高時,則會像驚醒一樣驟然扭曲,不一會兒,兩人的大腿又隨著電話鈴聲,貼著彼此,上下翻滾起來。四排肉浪高高低低地翻卷,像是月下乳白色的波濤,隨著海妖的詭異歌聲震蕩起舞。
這個電話連著打進來三通,手機鈴聲斷斷續續響了將近三分鍾,姐姐和女友在地上死去活來地翻滾了十多圈,終於停了下來。不用猜就知道這是誰打來的。
姐姐和女友窒息般的喘息聲相互依偎著從沙發後傳來,四條小腿癱軟在地上,四條大腿間,也似乎稍稍松開了條縫隙。
就在這時,“嗡嗡、嗡嗡、嗡嗡”的強力震動再次從兩人大腿深處傳來,她們的四條腿就像被人猛地從中間搗了一棍子一樣,彈跳著抽搐起來。爆炸一樣的兩聲慘叫從沙發後傳來,隨後變成聲嘶力竭的一聲聲哭喊,伴著接連不斷的“嗡嗡”聲,連珠炮一樣嘶啞地竄了出來。
臥槽,這孫子居然還發上短信了!
我聽見了至少一連串20聲“嗡嗡”,姐姐和女友的哭喊最後都沒了動靜,只剩下嗓子里“吼吼”的氣流聲。短信轟炸平息後,兩人的四條小腿緊緊盤在一起顫栗著,互相鎖了一分多鍾,才將兩人身體中震蕩的余波發散殆盡。她們的四條小腿松弛下去後,共同經歷了這一輪苦難的兩人,似乎產生了一絲共情。我看見她們抵在一起的膝蓋一起向上縮了縮,互相搓得通紅的大腿根部分開了點,可能是想趁著手機不再震動,放對方一馬,順便給自己留條活路。
我咽了口吐沫,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姐,老婆,我不是人。
我的手指飛快地滑動屏幕,找到了我姐的電話,“QQ愛”的彩鈴在手機里響起,嚇得我連忙把聲音按沒,幸虧沙發後的兩人沒有聽見。事後,我懷疑就算開著聲音,她們也聽不見。女友微微翹起些的臀部剛要變圓,就被我一個電話震得驟然夾緊,兩側的臀窩像用力吸氣時的腮幫子一樣,深深陷下去,然後像被人從 後面推了一把,“噗”地用力拍回了姐姐的大腿上。兩人哭天喊地的叫聲伴著震動的節奏,一同從沙發後響起,兩人的小腿再次顫抖著纏在一起,在四條大腿的帶動下,在地板上輕快地滾了起來。
我為了表示對她倆的歉意和敬意,半個身子從櫃子里爬了出來,五體投地跪在地上,側臉靠著地板,看著她們煎熬地打滾,耳朵貼著地,聽著她們失禁般的痛哭和嬌軀在地板上“咚咚”的震蕩,左手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地給姐姐撥過去,右手伸到內褲底下,不要命地套弄起自己硬了一整天的小伙伴。
也許因為她們今天都泄過太多次,這次盤腸大戰漫長到讓我懷疑人生,我一連打出去50多個電話,近一個小時,手機都快沒電了,把自己的小伙伴搓得龜頭發紫,她們還在那里沒命地翻滾喊叫。她們身下的地板濕了一大片,至少是兩人四倍的身寬,也不知是她們的汗水還是失禁的愛液。她們的下體莫非也變得像諾基亞一樣堅韌耐操,用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體力,將諾基亞強力的震動擴大無數倍,驅動著兩副身軀無盡繾綣,抵死糾纏。
終於,兩人刺耳的悲鳴在同步達到一個高峰之後,又像觸電一樣震顫了起來,兩人上氣不接下氣地“咿咿呀呀”亂叫,然後聲音驟歇,一陣黑雲悶雷般的短促“嗚嗚”聲滾滾傳來,伴隨著嘴唇細碎的“咂咂”吮吸聲。姐姐和女友的屁股同時抬起,姐姐的諾基亞5130“啵兒”地一聲彈出,被兩道香檳一樣的花白汁液交叉著衝出半米,“嘩啦”一聲摔在地上轉起了圈,清越的鈴聲和磅礴的震動聲在整個屋子里空靈回響。
我本以為早已空無一物的小腹,也隨著兩人口唇的咂啵和下體的噴射,猛地抽搐起來,小伙伴龜口圓張,嘔出一坨軟蠟般的黏膠,而後一股腥臭的清湯帶著灼燒般的痛,噴到了地上。
我的靈魂仿佛短暫地脫離了身體,飛到天花板上,俯視著屋里半死不活的三個人。屋子里彌漫著濃厚的腥臭味和尿騷味,有我的,也有姐姐和女友的,混雜在一起,分不出彼此。我相信她們之後至少要在地上躺半個小時,便放心地輕輕趴在自己泄出的液體上,休息了起來。我看了眼手機,快6點了,該吃晚飯了,想到這里,空虛的胃里也微微抽了兩下。我忍了忍,在女友和姐姐逐漸消失的親吻聲中閉上了眼。
我半睡半醒地趴了10分鍾,再次睜開眼睛時,沙發後傳來兩人深沉靜謐的呼吸聲,想必是又抱在一起睡著了。我肮髒的精華已經在我身下的地板上干涸,看起來好像小時候尿床畫的地圖。我從櫃子里小心地扯出一條女友夏天的裙子,用它用力地擦起了地,心想著,大不了出差回來再給她買一條,就用給姐姐買手機的錢吧,諾基亞別換了,真他媽牛逼。
就在我剛擦完,想提著褲子站起來,找點東西吃的時候,突然,大門“咚咚”地響了起來。我嚇得像只鴕鳥一樣,屁股撅在櫃子里,抱頭趴在了地上,心快從嗓子眼跳出來,心想“完蛋了,完蛋了”。
我用驚慌失措的余光瞄到,姐姐和女友的四條小腿也微微彈了一下,但沒有再動。沙發後面也是一片寂靜,連兩人悠長均勻的呼吸聲都消失了。門外的人繼續不緊不慢地敲了五六下,四條小腿一動沒動。
敲門聲停下了,我的聽覺瞬間敏銳起來,聽到門外傳來衣服摩擦的聲音。幾秒種後,姐姐的諾基亞又在地上響亮地震動了起來。四條小腿又抽搐了一下。門外的人聽見姐姐的鈴聲,便“嘟”的一聲掛了電話,半秒鍾後,屋里也靜了下來。他又抬起手敲了幾下門,四條小腿悄悄蜷曲了起來,膝蓋互相交錯著,緊緊貼著對方。門外的人再次掏出手機,動作有些煩躁。地上的兩人聽見聲音,下面的一條小腿忽然向地上的手機伸去,壓在上面的人連忙用腿阻攔,我以為她們又要扭打起來,誰知伸腿的一方並沒有用力掙扎,而是用柔軟光滑的腿肚在對方的腿上溫柔地上下摩擦著。我隱約聽見沙發背後傳來一聲不易察覺的“咂”。
諾基亞5130的鈴聲再次在屋里回蕩起來時,上面的人松了腿,下面的人用腳趾一勾,腳尖一挑,地上的諾基亞便打著轉朝沙發背後滑了過去。一秒鍾後,電話接通,姐姐略帶嘶啞但無比平靜的聲音從沙發背後傳來。
“君君,姐不要你了,姐對不起你。”
然後掛了電話。姐的手臂“啪”的一聲倒在地上。門外,手機掛斷的“嘟嘟”聲響了好幾秒。然後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在空曠的樓道里孤獨地回蕩。沙發後,姐的手機無聲地劃過一條弧形的曲线,在臥室里的牆上彈了一下,悶悶地落在床墊上。兩人的小腿朝里轉了90°,變成側身相貼的姿勢,地上傳來兩人悠長的親吻聲,兩個呼吸略帶顫抖,仿佛是兩聲隱忍的嗚咽。
約莫10分鍾後,兩人的親吻聲消失,平靜的呼吸聲再度歸來,但不再像之前一樣沉醉,有些輕飄飄的,兩人相擁的睡眠聽起來有些脆弱,仿佛出一點動靜就能驚醒她們。四條相互纏繞的小腿有時會互相“沙沙”地摩挲起來,同樣的動靜偶爾也從沙發背後傳來,每次都驚得我汗毛倒立。我用了將近20分鍾,才一點動靜不出地縮回櫃子里,渾身酸痛地抱著腿坐在里面,忍著腹中飢餓的抽搐。
晚上7點半左右,客廳里一片昏暗。窗外街道上華燈高放,古銅色的燈光透過拉著薄紗的窗子,一格一格地照在地面上兩具互相依偎的胴體上。姐姐的兩條小腿從女友的腿間輕輕抽出,從沙發後面爬了起來,順手從地上撿起長長的沙發巾,輕輕蓋在了女友身上。一邊隨手攏了攏頭發,一邊摸著牆,點亮了滿屋的燈,隨後拿起圍裙,一瘸一拐地走進了廚房。廚房里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沒過多會兒,女友在地上拉長聲音抻了個懶腰,披著沙發巾爬了起來,坐在餐桌旁,背對廚房,一邊整理頭發,一邊看著手機。早上,兩人想必也是這麼起床的吧。
我忽然想起一檔子事,掏出快自動關機的手機,打開QQ,給女友發了幾條消息。
10多分鍾後,姐姐陸陸續續從廚房端出來三菜一湯:青瓜雞蛋,番茄炒蛋,火腿木耳炒蛋,紫菜蛋花湯。女友從廚房里端出飯鍋,給姐和自己盛了飯,兩人又像吃早午飯那樣摟著坐在一起,埋頭吃了起來。飯香鑽到櫃子里,讓我的腸胃酸楚地攪動著。
兩個人都回避著對方的臉,低著頭狼吞虎咽。女友含著飯問姐姐:“怎麼全是雞蛋啊?”姐姐邊嚼邊說:“別的沒空兒做。”說完在女友的側腰上輕輕捏了兩下。女友吃了幾口菜,又張了口:“對了,你弟給我發QQ說,昆明那邊安排他住在一個度假村,有網,但手機信號特差,總是打不出電話。下午他想給你打電話報個平安,打了幾十個電話都沒打通,讓我告訴你,不用操心。”姐姐停下手里的碗筷,狠狠嚼了幾口,吐出一塊蛋殼,平淡地罵了一句我難以置信的髒話:“操,這王八蛋。”女友也邊嚼邊輕聲附和著:“真他媽操蛋。”
吃到一半,女友突然起身,走到冰箱旁邊,居然從里面拿出兩瓶大烏蘇。姐姐也不說話,跟女友對瓶吹了起來。不久,兩瓶下肚,姐姐居然又去冰箱里拿了四瓶出來。我不得不承認,自己長期小看了她們倆的酒量。半小時過後,杯盤狼藉,桌上立著四個空酒瓶子,兩人在椅子上搖搖晃晃互相靠著,臉貼臉打著酒嗝,各自把一個空瓶的平底夾在對方兩腿中間,自己一只手擼著細長的瓶頸,好像給對方擼管,擼著擼著,兩人額頭頂在一起,閉著眼,“哈哈”傻笑了起來。
兩人拎著酒瓶,互相扶著、拽著,東倒西歪地走到衣櫃前,一左一右並排站定,摟著對方脖子,看著鏡子中的彼此,看了一會兒,又“嘿嘿”地傻笑起來。我在鏡子後面看見她們像左右對稱一樣,左邊的右臉腫得老高,右邊的左臉腫得老高,頭發都好像剛從火場出來,蓬松分叉,像公雞屁股一樣在後面翹著。本來兩人眉眼形狀、發際线位置差別還挺大,互相打得鼻青臉腫之後,特征模糊,再加上身高體型沒有什麼差距,看起來竟像雙胞胎一樣。兩人對著鏡子一邊“嘿嘿”傻笑,一邊左右對稱地扮著鬼臉,擠眼、歪嘴、吐舌頭。兩人半臉淤青半臉酡紅,再加上沒了節操的滑稽表情,真就像一對瘋瘋傻傻的小丑一樣,我在鏡子里差點“哈哈”地一起笑出來,掐著自己大腿,強忍笑意。
扮鬼臉的兩人扮著扮著,像豬一樣嘟起的嘴唇又貼在了一起,四片厚唇互相搓動,彼此濕濕地吻著,突然兩人雙眼瞪圓,嘴唇緊緊貼在一起,腮幫子鼓起來,同時憋著氣。只聽“噗”的一聲,竟是同時在對方嘴唇上吹出個屁聲……兩人瘋瘋傻傻、蹦蹦跳跳地摟抱在一起,拎著酒瓶子,跌跌撞撞地晃進了浴室。
浴室里傳來兩人亂濺的水聲和無憂無慮的嬉鬧聲,我還是有點害怕,擔心她們同時在浴室里滑倒,或者不知道哪根筋搭錯,突然紅著眼動起手來,緊張地盯著浴室門口。
她們這個澡洗了近一個小時,浴室里的水聲突然停下來以後,門“咣”的一聲被拉開。煙霧繚繞的浴室里,姐站在門口,濕濕的頭發在腦後盤成一個球,手里沒了酒瓶子,雙手在胸前抱著一條白浴巾,勉強遮住一雙豪乳,浴巾的下面被姐夾在兩腿中間,看不清她背後的浴室里有什麼。姐的眼神迷離著,呆呆站在浴室門口半分鍾,忽然渾身抖了一下,腦袋甩著頭發向後揚起,竟然“咴兒咴兒”地學著馬叫,跳了出來。女友的乳房貼在姐姐的後背,小腹貼在姐姐的翹臀上,兩腿間騎著姐姐胯下浴巾的另一半,浴巾的另一端像條尾巴一樣,在她屁眼後面一抖一抖的,她左手摸到姐姐身前的浴巾底下,一邊喊著“駕駕”,一邊用右手拍打著自己的屁股,跟姐姐像匹雙頭馬一樣,一前一後、蹦蹦跳跳地鑽進了姐姐的臥室。
這次她們居然隨手關了門,我放心地走出櫃子,趴在她們的門縫里偷看。這一晚,她們幾乎什麼技巧都沒用,單純地摟抱著對方在床上滾來滾去,在對方身體的相同部位轉圈摩擦著,嘴巴在對方臉和脖子上又舔又咬,手臂在對方後背不停游走、按壓,四條肉腿夾在一起互相搓著夾著,像是要把對方白面團一樣的骨肉揉進自己的身體,看不出是在做愛、摔跤還是玩鬧。兩人從快10點一直折騰到半夜1點多,終於被那條浴巾裹成一團,枕著對方的胳膊打起了鼾。
我悄悄溜進姐的房間,把空調開到最熱,以免她們晚上著涼,然後便站在餐桌前,把她們盤子里、碗里的殘羹剩飯打掃了一通。吃完感覺口渴,打開冰箱,發現光他媽剩下果汁了。我也不敢喝那加了Buff的果汁,飲水機里恰好還沒了水,只好掀起電飯鍋蓋,把內側冷凝的蒸汽水喝了個干淨。
後半夜,我抱著膝蓋坐在櫃子里,聽著隔壁兩個親人像比賽一樣一個比一個響的鼾聲,硬了將近30個小時的命根子總算軟了下來。我不知道明早她們醒來以後又會是怎樣的光景,也不知明天又會經歷怎樣漫長的一天,想著自己明晚就要潛出櫃子,動身去昆明,心里也說不清是期待還是不舍。
2012年11月11日(星期日)
如果我長了腦子,昨晚就應該偷偷溜去附近的深夜大排檔,買上幾瓶果汁,把冰箱里加了春藥的果汁全都換掉。再懶,我也應該把冰箱里的果汁全都弄灑,偽裝成兩人酒後撒瘋的假象。
早上7點半,我被姐姐衝馬桶的聲音驚醒。姐姐光著身子從廁所出來,腳步踉蹌地趿拉著拖鞋滿地走,右手按著自己的腦仁,左手從餐桌上拿起一個水杯,回頭見飲水機空了,便打開冰箱門,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口氣喝了大半個玻璃瓶的果汁。
姐姐把沒喝完的瓶子放在餐桌上,回到廁所洗了把臉,把睡亂的頭發攏起,往腦後一扎,然後便開始在一片狼藉的客廳里收拾了起來。女友的翻身聲和哼哼唧唧的夢囈偶爾從姐姐屋里傳來,姐姐也不去管,低著頭在客廳騰桌挪椅、吸塵灑掃。不一會兒,女友蓬松著頭發,腰間纏著皺皺巴巴的白色浴巾,在姐姐床上對著房門的一角坐了起來,頹著後背,大聲打著哈欠。姐姐剛用拖布把客廳拖了一圈,拎著拖布回了臥室,用力拽著女友屁股底下浴巾的一角,把女友像陀螺一樣從床上抽了起來。
女友不滿地“哼唧”了一聲,連拖鞋都不穿,光著腳搖搖擺擺地扶到客廳,把餐桌上姐姐喝剩一小半的果汁“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然後才一瘸一拐地去廁所。
她連廁所門都沒關。混合著酒精和格外濃郁的騷味的氣味,從廁所里“嘩嘩”地傳來,我在櫃子里都被熏得閉上了眼睛。從廁所出來後,她還是來到昨晚在餐桌旁的位置,背對著姐姐的房門坐下,左臂倚在茶幾上玩著手機,左腳踩在椅子上,右腳垂到地上,一前一後地滑著,右手大大方方地放在大腿間整理著自己亂成球的陰毛。
結婚以後,家里要禁酒。我在心里暗暗想著。假如家里我說了算的話。
沒多會兒,姐姐從屋里抱著滿懷的床單、被罩和浴巾,進了廁所。出來以後,照著女友在椅子上鼓囊囊膨出的屁股蛋兒輕輕踹了一腳:“別玩了,跟我把沙發扶起來。”
女友掀起疲憊的上眼皮,翻了個白眼,跳下了椅子。
兩個人一左一右,費了很大勁才把沙發扶起來。姐姐用吸塵器把沙發吸了一圈,然後抱著掉了一地的沙發巾進了廁所,女友也不嫌髒,捧著手機躺進了光禿禿的沙發里。
我在櫃子里緊張地看了眼時間:早上8點整,姐姐喝完果汁26分鍾,女友喝完果汁大約10分鍾。上次她們都只喝了一玻璃杯,這次加起來至少有三杯啊……
兩分多鍾後,洗衣機的轉動聲在廁所里響起。姐姐抖著濕濕的手從里面出來,摸著臉對女友說:“你渴嗎?”女友咂咂嘴,搖了搖頭。
“奇怪,剛喝完半瓶子水,還是渴,烏蘇啤酒勁兒這麼大嗎?”說著,又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果汁,擰開蓋,咕咚喝了一大口。我捂著眼睛,哭的心都有了。
女友躺在沙發上,“啊”地張圓了嘴,姐姐無可奈何地又喝了一大口,但沒有咽下,伏到女友的身前,輕捏著她的下巴,嘴唇貼著嘴唇灌了下去。女友的喉嚨動了兩下,嘴巴不滿足地在姐姐的嘴唇上砸吧著,還把姐手里還剩一小半的瓶子搶了過去,也不喝,只是翻身放在沙發底下的地板上,一只手“嘩啦啦”地扒拉著瓶口玩,另一只手臂墊在胸脯下面,繼續玩手機。姐姐朝女友剛翻過來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後照著兩瓣屁股上還未完全消退的抓痕輕輕坐了下去,翹起二郎腿,在兩層妙齡翹臀疊起的天然水床上,前後搖擺著,低頭掐著自己頭發上的分叉。
窗外深秋的慵懶晨光,隔著窗紗斜斜地傾瀉在兩人松弛的脊背上。我盯著這平和靜謐的溫馨景象,心中仿佛有一顆定時炸彈在嘀嗒作響。
女友滑著手機,像是想起了什麼,頭也不抬地對姐姐說:“誒,別忘了,今天是雙11。”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不管我姐叫“姐”了。
姐依舊低頭用指甲掐著發尖:“嗯,知道,光棍節,多虧了你,中國又多了兩個過節的。”說完屁股在女友的臀溝里夾了一下,女友“哼唧”一聲,腰一頂,夾了回去。
“不是跟你說這個啦,淘寶網今天搞活動,買東西半價。”
姐姐交疊的雙腿換了下位置,在女友滾圓的臀部上左右晃了兩下:“網上假貨太多,快遞還貴,退貨還費勁,要買你買。”說完頓了一下,左手手背警覺地往自己額頭上貼了一下,然後撫摸著自己的臉。我看見姐姐的臉像發燒一樣慢慢紅了起來。
“東西便宜啊,種類也多,雖然好東西都得搶。”女友的臉色看著還正常。
姐靠在了沙發靠背上,手仍然捏著頭發尖,小臂卻癱軟在了胸部下面,握緊拳頭抱著胸。大臂小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微微顫抖著,纖薄的皮膚下,蘆葦杆一樣細長的肌肉帶繃緊了,似是無意地從腋下和肋骨上方,向中間擠壓著乳房。姐姐的胸脯在手臂之間劇烈地鼓脹了起來,顫顛顛的,像是兩扎泡沫高漲的啤酒。一道晚霞般的潮紅從鎖骨呈倒三角形向下流淌,伸進姐姐越來越深邃狹長的乳溝里。
姐姐的呼吸有些滯塞,眼睛里失了神,迷離地眨巴著,心不在焉地跟女友搭著話:“為什麼要搶著花錢?為什麼要買東西?”
“買來用嘛,便宜貨就算爛在家里,早晚也是有用的!”女友對姐姐的變化渾然不知。
“有多便宜?”姐姐的雙手松開了頭發,分別握住自己對側的上臂,雙臂交叉著在胸前越抱越緊,位置越來越高,兩只小臂不自覺地自己的乳頭上箍緊了,手臂上方和下方各勒出了兩個白嫩的半球,看起來好像兩對豐潤的碩大嘴唇含著兩段嫩藕。姐的嘴長得老大,濕潤的紅嘴唇像缺水的魚一般悄無聲息地翕動著,與攔腰勒成兩段的乳房遙相輝映。
女友用略帶無奈的聲音回答:“什麼嘛,不是剛跟你說了,五折嘛!”
“五折啊,四折可以嗎?”姐姐的聲音到最後微弱得快聽不見。
“又沒在跟你講價嘛!”女友終於察覺了異樣,臉貼著左肩膀向後轉去。忽然,姐姐的右手從沙發內側伸到女友身體下面,滿滿地握住了女友右邊的乳房。
“那,以後可以講價嗎?”姐姐把紅如春潮海棠的右臉,貼在了女友雪白的脊背上,左手從背後把著女友的左肩,手臂一上一下地伸縮著,帶動自己火紅的臉蛋和乳房在女友白嫩的腰背上前後摩擦,伴隨著一前一後的摩擦節奏,一呼一吸地喘著粗氣。
“以後,以後,也許可以吧,優惠力度,肯定一年,嗯,一年比一年大嘛……”女友手足無措地趴在沙發上,手指還在機械地滑動著手機屏幕,兩眼卻失了焦,瞳孔迷離地放大著,呼吸也隨著姐姐的喘息混亂了起來。
“那,三折,可……可以嗎?”姐姐的左手從女友的肩膀滑到沙發上,虎口握住了女友在沙發上壓成白面貼餅的乳房,四只修長的手指伸進女友的乳房底下,彎曲著指關節,深深地摳挖著。
“可以吧……”女友的臉也開始發紅,閉著眼睛埋到了沙發里。
“二折呢?”姐姐的臀部翻了上來,雙腿夾在女友雙腿兩側,將微微前凸的陰阜抵在了女友臀峰的下端,翹臀一挺一挺地向前頂著。幾下之後,女友的翹臀隨著兩人完全同步的粗重喘息,一撅一撅地配合著提了起來,臀後毛茸茸的蜜穴與姐姐毛茸茸的陰阜,像兩片尼龍搭扣一樣正對著貼在一起,一前一後地互相揉捻。兩人的腿都越分越開,沙發外側的左腿先後耷拉到了地上,從側面看去,好像兩只側身掛在沙發上的青蛙。
“都可以,你想要,幾折都給你,全都給你……”女友在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中嘟囔出這句話,便隨著“啊”的一聲酥喘,松開了抓著沙發的兩只手,扣在了姐姐抓住自己胸部的兩只手上。兩人交疊的身體無力地從沙發上滑下,隨即仰面朝天地在地板上劇烈地扭動起來。
女友的眼睛終於也紅了,與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姐姐一樣血絲滿布,瞳孔放大,如害了紅眼病的盲人一般無神地望向天花板,隨著腰臀的上下磨蹭而一俯一仰地顛簸著。兩對散漫的目光平行著放射,焦點伸向無窮高處,仿佛透過屋頂,望向看不見的雲層,兩人喉嚨里的喘息和呻吟也隨著那如炬的空洞目光直衝而上。
姐姐瘦削的下巴從女友的背後扣住她圓潤的肩膀,在中間夾出一道肉褶,看不清是女友被搓捏變形的肩頭肉還是姐姐被擠出了雙下巴。姐姐的臉被女友掙扭的肩膀頂得微微後仰,顯得更紅了,乳房貼平在女友前後碾動的白皙後背上,兩片白色的圓形高原一直膨脹到女友的腋下,幾乎要漫過女友細柳條一樣的肋骨,與她被姐姐雙手同樣揉成兩灘的乳房相遇。姐姐從後背到後腰都平平地貼在地板上,將身體盡可能地拉長,上方的女友則將腰肢拱成一架彎彎的橋,將臀部最豐滿的兩塊大肌艱難地頂在姐姐寬敞的盆骨上方,蓬亂的陰毛和拉著絲的愛液將她的下體編織成一張掛滿晶瑩的蜘蛛網,正將蓮葉狀的陰門層層大開,45°角朝下,迎接姐姐一次又一次的碾磨和撞擊。姐姐的小腿從內側盤到女友的小腿上方,將女友的雙腿拉得更開,大腿貼在女友大腿底下,臀肌繃直,尾椎骨顫抖著抬高,隆起成小山的陰阜和陰道前端,正像蜜蜂采蜜時的腹尖一樣,以越來越高的頻率向上彎曲、挑動,“噗噗嗤嗤”地撞在女友毫不設防的毛絨下體上。
橙色的陽光下,兩人的身體越來越紅潤,汗水從渾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鑽出,在地上甩亂的頭發中間甚至冒出縹緲的白氣,仿佛兩人正躺在蒸籠上掙扎成一團。姐姐的脊背和兩人扭曲的雙腿在地板上畫出濕漉漉的线條,如同醉鬼畫符一樣,濕滑的皮肉重重地摩擦在打了蠟的地板上,發出“吱吱”的刺耳聲響。漸漸地,兩人的皮膚也由於汗液的潤滑,開始互相滑脫,四條大腿越來越難與對方貼在一起,只好隨著彼此下體的艱難撞擊而“啪啪”地拍打著對方。
愈加有限的碰觸,越來越難滿足兩人持續飆升的情欲。女友的腰越來越彎,臀部的俯角越來越大,姐姐的腰越來越用力地往上挺,小腹上卷得越來越高,卻總是被兩人腰臀中間的汗水互相滑開,兩個水潤腫脹的下體越來越難碰觸到對方,她們的動作也都顯得煩躁起來。兩人汗津津的四條腿越來越劇烈地互相拍擊,不再像是急不可耐的纏綿,倒像是怒不可遏的扭打,兩人下體之間的毛發從連成一片,到像板塊分裂一樣彼此分開,最後再怎麼努力也碰不到對方,只好徒勞地隔著越來越寬的距離,相向頂著空氣,像是在互相指責。姐姐將女友兩個乳頭夾在指間,愈加用力地上下左右扭曲拉扯女友的兩團乳房,女友也在姐姐的乳房上攤平了肩膀,左右用力向下碾著,兩人通紅的眼睛同時向下看去,盯死了對方不聽話的大腿,恨恨地用自己燥熱的大腿根頂撞對方。兩人咧開的嘴角中間銀牙咬緊,喘息也不再同步,兩對紅到能看見毛細血管的鼻孔一鼓一鼓的,混亂地擤著粗氣。
終於,女友“哼”地一聲挺起了腰,水淋淋的陰部坐在了姐姐深凹的肚臍上,盈滿的愛液與姐姐腰間匯流的汗水相遇,發出輕輕的一聲“噗呲”。姐姐的臉貼在女友肩胛中間的脊背上,雙手牢牢抓著女友的胸脯,也被女友帶起。女友身體直起一半,忽然被背後的姐姐扳住,旋即猛地往後一仰,將姐姐的上半身砸向了地板,姐姐的頭“咚”地一聲砸在地上,疼得松開了女友的雙乳。女友再次在姐姐的肚臍上坐起來,低頭瞅准姐姐痛苦扭曲的大腿根部毛茸茸的三角區,腳後跟往地上一蹬,臀部一抬,“啪”地一聲跳著坐到了姐姐的恥骨上,渾身一陣觸電般的戰栗之後,便用自己的陰戶騎著姐姐隆起的恥骨,前後左右轉著圈地扭動起來。
“笨女人,連操都不會……還要我自己來……”女友用力揉著自己的乳房,一邊在姐姐的恥骨上轉圈磨著陰戶,一邊用喘不上氣的聲音對背後的姐姐說。
姐姐咬著牙“哼哼”地喘息著,顧不上說話,她的脊背在地板上抵平了,一下一下地用力往上挺著自己的小腹,也不知是在迎合著女友下體的吞咽,還是要把女友掀下來。同時用力夾起肩膀,從兩個肩頭到雙手的中指繃成兩條直线,從後面一左一右擠進女友的臀縫里,將兩個指關節捅進那兔子嘴一般的肉穴深處,快速地前後抽插著。
女友的臀部在姐姐手指的刺激下開始微微向後撅,將肛門和會陰都朝向了姐姐,身體半趴在姐姐的陰阜上,陰唇緊緊含住姐姐恥骨最尖處和姐姐陰唇的前端開口,像蝸牛的肉足一樣,左右張合、咀嚼吞咽。忽然,在女友收縮吮吸的陰唇前端,一根小指粗細的粉紅色小肉芽一涌一涌地鑽了出來,隨著女友下體的前後摩擦越伸越長,十幾秒的工夫竟然鑽出了兩節半小指的長度,像個剝了皮的小香蕉一樣,挺著光溜溜的小腦袋,一跳一跳地向上微微抽搐。
我第一次見女友的陰蒂伸出這麼長。以前我倆交鋒再激烈,也不過是在女友的陰唇前端抬起一個小腦袋,在肥厚的陰唇和蓬松的陰蒂包皮的包裹下,露出一個指甲一樣大的粉紅小核,活像一個灰頭土臉裹著邋遢長袍的阿拉伯婦女。沒想到,這次竟膨脹出這麼長,幾乎可以跟八九歲時的我拼一拼刺刀……
女友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陰蒂膨脹到如此長,盡管自己被姐姐穿插的手指頂得直磕頭,眼睛也隨著不由自主的呻吟一次次緊閉,但還是迷離地眨眼看著自己第一次長出的這個器官,飢渴又疲憊的赤紅臉蛋上多了一分呆滯的困惑。忽然,姐姐的下體間似乎也不自然地升起了一塊堅挺的皮肉,就在姐姐的陰阜底下、女友勃起的陰蒂的下方。先是姐姐的陰唇前端不自然地挺了起來,像是被一根細長的傘骨挑起了層層肉簾,而後那厚重的皮肉越挑越高,直到與女友震顫抽縮的陰蒂互相交叉,斜上45°一抽一抽地甩動著,長度與女友的陰蒂不相上下,前端的包皮褶皺褪下了一些,也露出一個粉嫩濡濕的小光頭,隨著姐姐臀部富有彈性的上頂,一下一下地在女友的陰蒂上蹭著。
可能是由於體位的原因,姐姐的陰唇和陰蒂包皮層層披在勃起的陰蒂上,只有向上翹起的陰蒂頭露在外面,好像一個冬日清早在厚被子底下舒展腰肢的小尼姑。女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姐姐的陰蒂頭,嘴巴張成一個標准的“O”,舌頭軟綿綿地抵在下齒,喉嚨顫抖地吞咽著口水。她的臀部不再理會姐姐手指賭氣般的抽插,沿著姐姐的陰阜向前蹭著,將自己的陰蒂頭像短路打火一樣,小心地頂到姐姐的陰蒂頭上,在碰觸到的一刹那,她和姐姐的兩具胴體如同合上了電閘,顫抖著蜷縮起了脊柱,咬著牙發出“嘶嘶哈哈”的痛苦喘息。
姐姐躺在女友背後,看不見女友在做著什麼交合實驗,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陰蒂發生了怎樣的變化,但隨著一次又一次電光火石的觸碰,她似乎隱約猜到了什麼。於是她配合著收回了騷擾著女友後庭的雙手,跟女友一樣,緊張地揉起了自己的乳房,同時將自己的後腰像一座拱橋一樣高高地挺起,閉著眼睛吸著口水,等待著女友下一次准確的觸碰和摩擦。
不知為何,我想起了自己12歲時第一次忍著痛將包皮擼下,好奇又驚慌地觸摸起自己稚嫩的龜頭的情形,想著想著,當初酸麻澀癢的幻痛又一次在龜頭上浮現,刺激得我的馬眼抽搐著劇烈開合起來。
女友和姐姐陰蒂互相碰觸的時間越來越長,最後索性將兩個粉嫩的陰蒂頭黏黏糊糊地貼在了一起,像兩根舔濕的棒棒糖一樣互相繞轉,從兩個尖頭貼臉互抵,到頸項相交、軀干相貼,碰擦中,女友的陰蒂頭將姐姐的包皮向下擼了一截,隨著姐姐陰蒂露出的面積加大,兩人光溜溜的陰蒂開始像兩條小舌頭一樣互相濡濕,彼此依偎,繞著對方微微上翹的頭部貼身翻卷。女友吸了口氣,將自己的陰蒂頭平直地壓在姐姐的陰蒂頭上方,然後抬起臀部,小心翼翼地向下壓,兩人的陰蒂像兩條富有彈性的軟骨,交疊著彎曲成彩虹的曲线。姐姐和女友的喉嚨仿佛都忘記了呼吸的本能,各自高抬頭顱,張大嘴巴,在無聲的喊叫中,讓空氣自然地擴散進兩人的肺部。
忽然,兩人的下體明顯地錯動了一下,女友的陰蒂攪動著消失在姐姐的陰唇里,難不成是插進了姐姐的陰蒂包皮?兩陣帶著哭腔的“咳咳”聲從兩人的喉嚨里爆裂般傳來,她們的脊柱如同被火點著的螞蟻一樣劇烈地蜷縮起來,雙臂收縮在胸前,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牢牢抱住自己無助搖曳的乳房,眼淚從她們的眼角汩汩流淌下來。
兩人的臀部如同受傷的小獸一樣驚恐地抽搐著,但又都不願分開互相戕害的小穴。女友像脊柱垮了一樣,身體一點點向前倒伏,直到將乳房貼到姐姐的膝蓋上,一把摟住了姐姐亂蹬的小腿。女友身體趴下的一瞬間,我從她的臀尖和姐姐的陰阜之間的縫隙里,看見兩只小拇指粗細的陰蒂攪在一起,正像兩根管道一樣連同著兩人的陰唇,分不清哪根是誰的,都在兩人松軟肥厚的陰唇下挑起兩道高高的隆起。姐姐被女友用兩根陰蒂傳遞過來的扭矩帶來巨大的刺激,兩人的陰蒂仿佛兩根勾著她下體的鐵鈎,將她的上半身直接挑得坐了起來,中途遇到女友癱軟地向後蹬去的雙腿,姐姐便跟女友一樣,將對方的雙腿牢牢抱在了懷里。兩個人互相抱著對方的小腿,兩個陰阜上下交錯著,在兩人的身體中間卡在一起,兩根陰蒂攪動著,深深刺進兩人的陰蒂包皮和大小陰唇,像鍾表的微小軸承,驅動兩人的軀干以相同的節奏不斷涌動。
兩人以最穩定的姿勢摟抱成一團之後,兩個臀部便開始朝著對方的陰阜發力,將兩人不分彼此的陰蒂向對方的陰戶里頂去,不久,她們就在臀部相向扭動的作用下,像一對側面相貼的油條一樣,在地板上“咕嚕嚕”地左右翻滾起來。
她們以這種少見的“69式”體位抱在一起,在地板上翻滾了10多分鍾,時不時從咬緊的牙縫中鑽出一聲沒有預兆的尖叫。我猜測,可能是被兩人纏在一起的陰蒂狠狠懟了一下陰道內壁,也有可能是自己的陰蒂被對方的陰蒂殘忍地扭彎了。兩人的下體從側面看,幾乎已經完全融為一體,從偶爾分開的縫隙中間看進去,連在兩人大腿中間的已經不是兩根光溜溜的陰蒂,而是一人一片被對方下體夾住、抻平的紫紅陰唇,以及兩人千絲萬縷地打著結的陰毛。
隨著兩人臀部的擠壓漸漸到了極限,她們的雙臂開始向上拖曳對方的小腿,像打樁一樣,用腰背部使勁向下蹲,將自己下體中的兩根陰蒂推進對方的身體深處。她們慢慢停下了左右滾動,側身躺著,將懷里對方的雙腿夾在自己的腋下,想掐住對方屁股底下的大腿肉,向上扯,好把自己的身體像打樁機一樣往下頂,結果抓掐了幾下,發現根本就抓不住對方滿是油汗和淋漓淫液的滾圓大腿,一籌莫展之際,兩人忽然來了默契,將自己被對方夾到腋下的兩條小腿盤了起來,反過來纏住了對方的後背,兩人的雙手再扣住對方盤緊的大腿,便以此為借力點,將下體朝著對方洞開的陰門夯了下去。
在全身用力和下體刺激的雙重作用下,兩人的脊背很快彎了下來,乳房幾乎要貼到對方的大腿後側,兩具蜷曲的身體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纏在一起,從上方俯視,仿佛一幅別樣的太極雙魚圖,又像是兩條咬住對方尾巴的蛇。兩人攪斗在一起的陰蒂似乎在以一種新的角度相互接觸,導致兩人喉嚨里的聲音與之前不一樣了,發出“呵呵”的細長喘息,像是被別人掏耳朵的時候小心謹慎又略帶享受的呼吸。兩人似乎都想讓這種刺激更加深入,於是雙腿更加用力地盤住對方的後背,雙臂像提褲子一樣,更加用力地往上托對方的大腿,最終竟然以兩人豐滿寬闊的臀部為圓心,在地板上緩慢地轉起了圈,看起來更像太極雙魚了。
這樣的均勢也沒維持多久,又過了10多分鍾,兩人的陰蒂和小穴經過一系列的摩擦和碰撞,似乎又在尋求更深的刺激,為了讓彼此的下體有更深入和廣泛的碰觸,兩人各自將對方的左腿抱在了乳房中間,兩雙腿像兩把剪刀一樣對夾了起來。兩人“門對門”夾緊的陰戶相對扭了90°,隨著一陣密密麻麻的碾斷陰毛的聲音,兩人的陰戶互成十字形,咬在了一起,兩小團扭曲的陰蒂包皮從兩人的陰阜下端鑽了出來。最要命的還是兩人相對扭動90°的兩條陰蒂,我已經無法想象,擠進同一個包皮的兩根陰蒂會扭曲成什麼恐怖的螺旋,聽著兩人跌宕婉轉的呻吟,看見兩人抱著對方大腿痛苦扭曲的脊柱,我大概猜出了一些形狀,隨著脊梁骨一陣發麻,我腫脹的龜頭也酸酸地癢了起來。
兩人喘著粗氣,大腿根夾著對方的陰阜和肛門,顫抖著消化彼此下體傳來的劇烈刺激。幾分鍾後,兩人喘勻了氣,又相對著轉了90°,終於筋疲力盡地面對面躺在了地上。四條大腿的深處依舊密密麻麻地勾連著,像青蛙的後腿一樣彎曲起來,對著敞開,彼此交錯,四片陰唇密不透風地咬合在一起,下方的豐滿臀部也擠成了一套四喜丸子。兩人的陰蒂依舊深深地刺入對方的陰唇,看挑起的形狀,好像比之前更長了,在兩人陰阜的下方像兩個同步的脈搏一樣抽縮躍動著。
兩人又互相夾著顫抖了五六分鍾,同時微微抬起了頭,看著彼此陰部交接處詭異的隆起,對方爬滿油汗、在胸口癱軟成兩堆的乳房,以及彼此一個多小時沒見的臉。受春藥的影響,兩人的臉還是掛著一片晚霞般的潮紅,臉上寫滿了睡眠不足和運動過度的疲憊,但眼神里依舊滿是病態的渴求和亢奮。兩人的眼神碰到一起時,麻木的眼中仿佛有電閃雷鳴劃過。
兩人疲憊的眼神直勾勾地互相緊鎖著,除了春藥帶來的亢奮血絲和空洞瞳孔,眼中隱約還有著一種我看不懂的情緒,像是烈日正午平靜海面下潛藏的匆匆暗流。她們的下體相向扭曲了起來,彼此折疊,逐漸形成一個“V”形,陰阜下,兩根陰蒂像一對互相繞轉的攪拌棒一樣,在兩人的下體深處團團打轉。兩人被翻江倒海的下體震動激得一下下眨巴著眼睛,嘴巴像女高音練聲一樣越張越大,不時發出打嗝一樣的尖叫,但始終沒有放下抬起的頭顱,一直緊盯著對方被藥物刺激所蒙蔽的雙眼。
沒多會兒,她們的腰直了起來,她們用手臂支撐著,面對面坐起,在四個乳房再次在兩人胸口匯聚成渾圓的水滴形,飽滿地垂下時,兩人同時向對方伸出雙手,摟住對方的肩膀,兩對渾圓熾熱汗津津的乳房“啪”地貼到了一起,互相攤平。她們的嘴唇顫抖著互相接近,隨著兩人下體的一陣抽搐,本能地吻在了一起。
這情景很熟悉,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她們吻在一起的嘴唇似乎只是在被本能的欲望驅動,看不出平時那種情不自禁的溫情,甚至沒有發怒時的互相撕咬來得親熱,仿佛只是在完成一種名為“愛撫”的任務。她們臉上不自然的紅光互相映射著,卻看不出任何沉醉和享受的表情,只有一片高潮過後的呆滯。她們仿佛變成了兩部交配的機器,正被對方利用著完成沒完沒了的性愛任務。這時我突然發現,她們的眼睛,竟然沒有像每次親吻的時候陶醉地緊閉著,而是眼皮一跳一跳地眯開一條縫,冷冷地互相瞪著!這詭異的情形嚇得我一時萎了,一股寒意從後頸一直蔓延到尾巴骨。
她們激烈而又機械的接吻持續了快半個小時,最終拖著口水分開,習慣性地將下巴倚靠在對方的肩膀上,雙臂交叉著抱在一起,纖細的腰部一挺一挺地擠壓著上方腫脹的乳房和下方對穿的陰部。兩人嘴唇貼著對方的耳根,用斷斷續續的淫欲聲线,和令我難以置信的冰冷語氣,說出一句句扭曲的話語。
“你,對我的身體,到底做了什麼?”姐姐先顫抖著開了口。
“我還想問你,你倒敢先,先問起我來。”女友上氣不接下氣的嗓音柔弱酥麻,語氣卻無比冰冷。
“我弟出發那天,我就覺得不對勁,你是不是在果汁里下藥了?”
“自己說出來了吧,做賊心虛,你個傻逼,給我下藥,自己還喝。”女友的聲音最後聽起來有些凶狠。
“你才是傻逼,你自己沒法跟我弟好好過,就見不得我的好,我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合適的,讓你用一瓶果汁就給毀了!”姐姐在女友的肩膀上咬牙切齒。
女友痴呆的表情居然一瞬間豐富了起來,仿佛用突然高亢的情感衝散了血液中的荷爾蒙:“你他媽還能找著合適的?你個傻逼就是自己過不下去,想找個借口把那小倒霉蟲給甩了,還想拉著我下水,你個同性戀臭爛逼!”
姐姐的眼睛陡然瞪圓,嘴角抽搐地貼著女友的耳垂,一字一頓地說:“你個賤逼,連他媽同性戀,都不是,你就是一個逼癢的千年賤貨,讓我弟操不夠,還想讓我操!”
女友的臉更紅了,我確定這次不是因為春藥。她的臉顫抖地貼在姐姐的臉上,委屈的熱淚在眼眶里打轉,用讓人心疼的哭聲抽噎著喊:“對!我他媽,就是賤,就想讓你操!活該讓你給我下藥!”
姐姐的眼淚也從眼中濺了出來:“你個騙子,我哪次沒把你操個夠,你就是想操我,想一個人操我!”說著,驅動著自己的小腹,將雙腿張得更開,用盡全力向女友的陰部深處頂去,兩人的陰部像捏爆了一個西紅柿一樣,白漿透著粉紅,從上下左右各個角落迸濺出來。
兩人一同“啊”地哭喊了出來,緊緊抱住了對方的後背,指甲在對方的後背上痛苦又憤怒地抓撓著。
女友咬牙忍痛接住姐姐剛才的話頭,任憑淚水在自己的臉上橫流,用忽然有了中氣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你個騙子,倒打一耙,給我下藥,還說我想操你!來啊,今天你不操死我,我就咬死你!”話音剛落,一口就咬住了姐姐的肩頭,同時胸脯頂著姐姐的胸往前一竄,將姐姐按倒在地上。
兩人互插對穿的陰部貼合著,隨著兩人身體的翻滾,扭轉了一個較大的角度,看得我下體一涼,這要是男性陰莖海綿體,肯定要挫傷啊!兩人的大腿都疼得夾緊了,女友疼得牙關一緊,直接將姐姐的肩頭咬出了血。姐姐被上下兩處的疼痛激得仿佛藥勁沒了一大半,“嘶嘶”地吸著涼氣,隨即咬牙切齒地喊道:“來唄,你要操不死我,我也咬死你!”說罷也一口咬在了女友的肩頭。
我說不清,姐姐和女友此時到底是處於藥物的癲狂狀態還是清醒的憤怒狀態,難不成是疊加態?兩個人像狗一樣“嗚嗚”地咬著對方的肩頭,頭發再次蓬亂地攪成一團,十只手指在對方的後背上胡亂地抓撓著,留下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血印,隨著兩人瘋狂的翻滾,地板上也出現了斑斑淺淺的血跡。兩人的胸部和下體仍舊緊緊貼在一起,隨著兩人的翻滾,肚臍和大腿在體間的汗液中“啪啪”地互相拍擊,將油汗迸濺得滿地都是,最後又沾到兩人互相抓得像蜘蛛網一樣的後背上。她們的手指在對方的後背上打著滑,再也摳抓不動,只好越來越笨拙地抱著對方。她們的小腿也不知是受著憤怒的頭腦的控制,還是受血液中殘存的春藥的蠱惑,緊緊盤在一起,既像是角力,又像是纏綿,毛毛躁躁地打著滾,催動兩人一圈圈來回翻滾。
忽然,兩人陰差陽錯地滾到了沙發腳下,碰倒了之前女友立在那里的小半瓶果汁。“嘩啦”一聲玻璃瓶響,正壓在女友身上的姐姐松開口,同時收回雙臂,用力推開女友的嘴巴,一只手綽起一涌一涌淌著果汁的瓶口,作勢要往女友臉上澆:“來啊,你自己再多喝點,好操死我啊!”女友眼睛紅紅的,咬著嘴角愣了一兩秒,竟然沒有反抗,姐姐握著瓶子的手僵在半空,也沒有真的澆在女友臉上,汩汩果汁如同山間瀑布,奔灑在兩人擠成一窩小兔的粉嫩胸脯上。突然,女友一把搶過姐姐手里的瓶子,噙著眼淚哭喊著:“好啊,我全都喝了,保證操死你!”然後便真的往嘴里灌了下去。
姐姐一把奪過女友喝了一口的瓶子,胡亂地朝著遠處一扔,正好砸碎在衣櫃旁邊,嚇得我一哆嗦。隨後便“啪”地一巴掌將女友的臉按在地上,嘴里焦急地喊著“快吐出來”。女友甚至沒想起來還手,“嗚嗚”哭著咳嗽了起來,淚水與嘴里的殘汁一起流到地板上。直到姐姐抱著她的上半身坐起,拍打著她的後背,她才像報復一樣,在姐姐的後背上也“噼噼啪啪”地胡亂拍打了起來。兩人誰都沒注意到,她們的下體已經不知不覺彼此分離,兩腿間各自耷拉著一條小指長的陰蒂,在空氣中瑟瑟發抖。地上掉了一小片蜷曲的陰毛,她們也沒有什麼反應,可能這點疼痛與她們火辣辣的肩膀和後背相比,不值一提。
兩人互相扶著後背,無言地對坐了一會兒,姐姐抬起腿來,想起身,忽然,她的左腿肚劇烈地抽起了筋,上面的肌肉像一張鬼臉一樣扭曲著,疼得她跪在了地上,嚇得女友手忙腳亂地在上面揉搓按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想不會是這春藥有神經毒性吧!女友先反應了過來,等到姐姐小腿的肌肉稍微平復,架起姐姐的胳膊就往廁所爬,姐姐乖乖地摟著女友的脖子,兩人互相攙扶著,踉踉蹌蹌地擠進了廁所的門。我也害怕得從櫃子里伸出頭來,緊張地盯著廁所門口。
廁所里傳來“嘩嘩”的水聲和姐姐的“咳咳”咳嗽聲,細聽還有雜亂的手掌拍擊和手臂推搡的聲音,看來女友用了很粗暴的方法來給姐姐催吐。沒多會兒,姐姐翻江倒海的嘔吐聲和馬桶“嗡嗡”的回聲從廁所里傳來,女友繼續“啪啪”地拍擊著姐姐的後背。姐姐的嘔吐持續了將近半分鍾,空氣中彌漫著橙汁的甜味、胃酸的酸臭和微弱的酒精氣息。
姐姐沙啞痛苦的喘息聲從廁所傳來,女友還在機械地拍打著姐姐的後背。沉默持續了一分多鍾,突然,我聽到了身體倒地的聲音、女友的驚叫聲和姐姐的巴掌聲,一陣肉體互相拍擊的劇烈推搡之後,“嘩嘩”的水聲再次響起,還有女友“咳咳”的咳嗽聲……幾分鍾後,隨著女友的嘔吐,空氣中彌漫的氣味更重。
我聽見兩具身體貼著牆“撲通撲通”坐在地上,以及兩只腳先後蹬踹在肉體上的聲音。經過一段沉默無言的喘息,廁所里傳來舒緩的淋浴聲,但沒有熱氣從門口冒出,看來她們在用冷水澡給身體降溫,可能還要衝刷掉彼此身上的油汗和嘔吐物。細雨一樣的水聲中,我聽見兩人先後爬起,隨後是肉體細細的摩挲聲,溫柔的拍擊,然後一方謹慎地推開了另一方,沉默中,兩個肉體自相摩挲的聲音分別響起,偶爾會傳來“嘶”的一聲輕喘,可能是被冷水刺痛了受傷的肩膀和後背。
10分鍾後,冷水聲停。又經歷了短暫的沉默,兩人似乎下了個決心,肉體摩挲的聲音和浴巾的窸窣聲音傳來。沒多會兒,兩人瑟縮發抖的肩膀上裹著同一條浴巾,頭發用毛巾綰起,光著腳,從浴室里並肩擠了出來。我連忙將頭縮回櫃子。這時我才想起,家里干淨的浴巾只剩一條了。她們的臉跟半個小時前的顏色完全不同,蒼白一片,透著嘔吐後的虛脫和運動後的疲憊。兩人的身上勉強多了一點冷水激出的紅潤,渾身起著密密的雞皮疙瘩。兩人下體的巨大陰蒂基本已經收回體內,但貌似有些嵌頓,兩個蘑菇頭一樣的陰蒂頭還卡在陰阜下端的包皮上,兩人已不再管它,只顧著互相依靠著,搖搖晃晃地走出浴室。
她們的余光短暫地交錯了一番,眼中有平淡的信任,夾雜著一絲動搖的懷疑。她們最終決定不回臥室,披著浴巾並肩坐在沙發上,將客廳空調開到最熱,熱風對著沙發吹來,兩人濕漉漉的頭發都慢慢舒展開來。後背的傷似乎不允許她們靠在沙發扶手上,她們只好各自翹起二郎腿,手肘抵在上面,手心托著臉蛋閉眼休息。兩人肉搏將近兩個小時留下的愛液和血汗痕跡,就在兩人腳下的地板上,她們低著頭閉起眼睛,好像什麼也不願再想。沒多會兒,兩人歪著頭靠在一起,互相貼著臉蛋,陷入了淺淺的瞌睡。
這一個盹,她們從接近11點,一直打到中午12點左右。我躲在櫃子里顧不上休息,內心陷入深深的自責。快12點的時候,我見歪著身子靠在一起的姐姐和女友好久沒有動靜,想再伸出頭去仔細看一眼,沒想到身體一動,櫃子在只有空調“呼呼”聲的房間里發出一聲輕微的“吱嘎”,姐姐猛然抬起頭向櫃子這邊看來,布滿血絲的眼中滿是警覺和懷疑,差點把我嚇死去。
女友也被姐姐頭部的扭動驚醒,瞟了一眼姐姐,便循著她的目光向衣櫃看過來。屋子里死寂了片刻,姐姐猶疑地收回視线,與女友的目光撞在一起。
兩人互相凝視了片刻,疲憊又柔和的目光下,各有一絲懷疑的陰霾,隨即轉瞬而逝,兩人的額頭互相挨近,彼此停靠,浴巾下的手也輕輕摟住了對方的肩膀。忽然,姐姐一聲“嘶哈”,左肩抖了一下,浴巾滑下,露出兩道白皮外翻的整齊牙印。女友輕輕騎跨在姐姐的大腿上,側過頭去想要舔舐那傷口,姐姐抓著她的乳房,不耐煩地把她推倒在沙發上。
“少來了。”說著,姐姐拋下浴巾,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廚房,燒起一壺開水。
“你還想說是我給你下藥了嗎?!”女友在沙發上坐起身子,扯著脖子喊。
姐姐用平淡又不耐煩的聲音說:“閉嘴吧,我信你總行了吧。”
“打成這樣,你又信我了!”聽女友的話,她也不再懷疑姐姐。
“我他媽想信就信,想不信就不信,用你管!”
女友也從浴巾底下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朝著廚房走去。我從側面看見她的肚皮癟得像一張紙,依舊豐滿的乳房在深凹的肋骨上無力地耷拉著,看來是把昨晚沒消化完的飯嘔了個干淨。左肩從背後看去,也綻開了兩道浮腫發白的傷口,但似乎比姐姐的稍微小一點。
兩人從廚房壁櫥里取出一盒創可貼,細心地給對方貼在肩頭和後背破了皮的地方,把彼此的後背貼得密密麻麻,像樓道里修下水管的小廣告。然後女友淘米燜飯,姐姐洗菜,最後分別在兩塊砧板上切起了洋蔥、土豆、胡蘿卜和牛肉。
“刀工還行。”姐姐瞄著女友切土豆的手說。
女友沒有接過話茬,切著土豆的刀一下一下地加重了:“會是你弟干的嗎?”
姐姐剁著牛肉的手也重了起來:“等他回來,得問問他。”
“給他灌兩瓶,再問他,看看他能長多長。”
“好。”
兩人的胳膊一抖一抖地用力剁著,砧板痛苦地發出“咣咣”的聲音,嚇得我在衣櫃里冷汗直流。
中午沒做別的菜,兩人就著一海碗黏糊糊的土豆燒牛肉,各吃了兩小碗米飯,然後便一手摟著對方的腰,一手按著自己鼓起小包的小肚子,互相攙扶著回到臥室補覺。
這次不知為什麼,她們沒有關臥室的門。臥室里靜悄悄的,她們沒有親吻也沒有翻滾,好像只是躺在彼此懷里休息著,四只小腳交錯著並在一起,躺在對著門口的床角。她們的呼吸聲很平靜,我不確定她們到底是睡是醒,也不敢爬出櫃子,只好強忍著嘴里火燒一樣的干渴和腹中抽搐的飢餓。
兩人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半,終於睡夠了。我聽見兩人在床上愜意地伸著懶腰,門旁的四只腳也舒舒服服地抓起了腳趾。我生無可戀地靠在櫃子里,聽著臥室里傳來兩人的細語。
“我下面已經縮回去了,你的怎麼還露在外面?”女友輕柔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好奇。
“也許是我喝得比你多吧……嘶,你別碰啊!”姐姐的聲音也有了活力。
“你看,縮回去了吧?”
嬉鬧一樣的手臂拍打聲從床上傳來,四只小腳不再平躺,並排互相夾著,床也隨著兩人的推搡撕扯“嘎嘎”作響。兩分鍾後,隨著兩人的喘息聲停了下來。
“別說,你這樣子跟你弟有點像。”女友居然用很正經的聲音說出這句話。
“不會吧?”姐姐的聲音帶著驚訝。
“剛開始一兩次的時候,腦袋露在外面,完了事也縮不回去,憋得通紅,好像挺疼的。再往後就好了。”
“哇,第一次知道。”
“他沒跟你說?”
“這種事怎麼可能會說!”
“你上次見到你弟的丁丁,是什麼時候?”
“嗯,我想想……我10歲,他9歲的時候吧,他被我爸扒下褲子打屁股,打尿褲子了。”
我的記憶不禁也回到了那時,臉一直燒到耳垂。
“那都15年前了,再往後你都沒見過?”
“我干嘛要見過啊?!”
“那時候你弟有多粗?這麼粗?”
“長度差不多,寬度嘛,換一根手指頭……應該跟這根一樣。”
“現在他已經這麼粗了……不對,還得再加一根手指。”
我腦中浮現出女友四五根手指並攏在一起的樣子,還算誠實,不過,她用一個“OK”的手勢比劃一下粗細,不是更方便嗎?
“嗯,不奇怪……”姐姐的聲音毫無波瀾。
女友的聲音變得有些奸詐:“然後他操我的時候是這個樣子!”
“喔啊!”姐姐帶著疼痛的呻吟聲傳來,四只小腳中的兩只驟然夾緊,“還疼著呢,別亂動……”
“嘶啊!”女友也夾緊雙腿尖叫了起來,“不讓我動你,你就動我?”
“知道疼就快把手拿出來啊!”
“要拿你先拿!”
三分鍾後,兩人用齜牙咧嘴的聲音喊了“一二三”,一起松了手,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四只小腳松弛地靠在一起。
“完了,廢了……”姐姐呼吸平復後,用無奈的聲音說,“我的花園只進過一次男人,就被你弄得千瘡百孔。”
“沒啥好遺憾的,男人也就那麼回事。”
我對女友的說法持質疑態度。
“以後真不能用了怎麼辦?”
“怎麼可能啊,”四只小腳上出現一個陰影,應該是女友坐了起來,“不碰不疼,不是嗎?應該就是里面太敏感了,歇一段時間就好了。”說完,好像又碰了一下姐姐的下體,姐姐生氣地“嘶”了一聲,一只小腳向著女友的兩條腿跨了過去,好像是把女友騎在了身下。女友也不示弱,應該是跟姐姐抱在一起,四條小腳互相纏著,又隨著兩人“吭吭”的喘息左右翻滾起來。
這次兩人似乎忘記了大床的寬度,沒滾幾圈,就帶著被子,從床靠近門的一側“咚”的一聲滾了下來。我在櫃子里看見兩人側著身互相抱緊,躺在床與牆中間的夾縫里,身上身下胡亂地卷著一條薄棉被。兩人的雙臂露在被子外面,互不服氣地纏在一起掙扭著,四只小腳也在被子底下互相蹬踹著,幾分鍾過去了,也沒分個高下。兩人索性松開對方的手臂,摟著對方的脖子,將胸部貼在一起,嘗試著互相支撐著站起來摔跤。忽然,她們被子下面的雙腿互相錯動了一下,似乎是無意間用大腿頂到了對方的兩腿之間,兩人同時驚呼一聲,又齊刷刷地倒在了地板上,雙手松開彼此,隔著被子捂著自己的下體,在地板上蜷縮著輾轉扭動。
兩人蜷曲的脊背靠在一起,兩腿間夾著被子和手,嘴角“嘶嘶”地抽著氣,將近5分鍾才緩了過來,將雙腿顫抖著伸直,肩並肩躺在了地上。
“真的不行了,像兩個老太太一樣。”姐姐有氣無力地說。
“不是說‘六十隔牆吸老鼠’嗎,老太太哪像你這麼沒用?”女友拽過姐姐的一只胳膊,墊在腦袋底下。
“書上說,年少縱欲過度,到老會落下一身婦科病,搞不好會癱瘓。”姐姐朝女友轉過身來,臉朝著她,枕在自己的胳膊肘上。
“什麼破書?”
“知音?意林?青年文摘?……忘了是哪本了。”
“切……”女友也朝著姐姐轉過身來,兩人的雙眸在對方眼中閃著光,鼻尖快要觸碰到一起,“只不過,我倒確實曾經希望你能變成一個臥病在床的老太太,只不過是是一個皮膚白嫩、前凸後翹的老太太。”
“為什麼?”
“這樣我就不會總也打不贏你,可以每天對你做各種想做的事,保證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那倒不如你癱瘓在床。”姐姐用鼻尖輕輕頂著女友的鼻尖。
“為什麼啊?”
“你的身體能做的,我也都能做,而且做飯還比你好吃,不光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還能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女友的鼻尖俏皮地挺了一下,嘴唇挨著姐姐的嘴唇:“你確定,我能做的你都能做?”說著,胸部朝著姐姐的懷里貼了上去。
姐姐一只手慌忙地按在女友的胸口:“你干嘛,這麼快就忘了疼?”
“你沒聽過嗎,”女友狡黠一笑,拉過姐姐的手,貼在嘴上,舌頭輕舔中指和食指,“人類渾身都是敏感點。”
說話間,女友掀開兩人身上的被子,騎跨在姐姐的身上,胸部貼在姐姐的胸口,前後左右碾壓著,臀部卻高高地撅了起來,唯恐被姐姐蜷曲扭動的雙腿碰到下體。我從後面看去,確實發現女友下體的兩瓣陰唇像被馬蜂蜇了一樣紅紅的腫著,兩瓣肉唇鼓鼓的像兩張燒餅,姐姐的情況想必也差不太多。
姐姐的雙臂沿著女友高腳杯形狀的白皙腰背,慢慢爬了上來,輕輕地纏抱著女友,沒有像往常一樣勒緊,而是給兩對酥胸留下了互相錯動、碾壓的空間。兩個人的嘴巴離得很近,姐姐幾次想把嘴唇貼上去,女友都忍著誘惑堅決躲開,似乎在為某種刺激蓄勢。後來姐姐似乎理解了什麼,也不再去主動吻女友,兩人將一側嘴角貼在一起,嘴唇蠕動著,朝著對方的面頰、耳朵喘著粗氣,舌頭抵在自己的嘴唇上轉著圈,像是在飢渴地親吻著空氣,就是不主動吻向對方的嘴唇,像是在進行一場情欲與意志力的比賽。幾分鍾之後,姐姐用雙臂和一側的膝蓋,小心翼翼地把女友撥到在身側,自己也高高撅起臀部,爬到了女友的身上,繼續著兩人胸部的纏綿角斗和唇舌的誘惑比拼。
她們每過五六分鍾就交換一下體位,兩張飢渴卻又不甘就范於對方的唇舌,愈加劇烈地喘息著。與上面的兩張嘴相對應,兩人謹慎地高高撅起的下體,也在渴望觸碰又無法相遇的強烈情欲中愈加高漲,大陰唇漸漸展開,內部的層層肉膜像粉紅色的花蕾一樣自行伸展、開放,像一眼倒懸在空中的神潭一樣,各自含著一汪清澈的愛液,每當翻滾到對方上方時,就盈盈欲滴地向著下面晶瑩閃爍,時不時有幾滴沿著大腿內側蜿蜒流下。後來隨著兩人情欲愈加高漲,兩對腫脹的陰戶開始自行收緊、研磨,上方花蕾中的蜜液像房檐滴雨一樣“嘀嗒”墜落在下方的花蕾深處,下方積滿的愛液則沿著會陰和臀縫流淌在被子上……如此這般,在兩人你上我下的周轉翻滾中,輪流澆灌著對方。
這樣的翻滾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在她們面對面側臥的一個瞬間,兩人同時向對方扭過臉來,將彼此近乎干燥枯白的嘴唇用力地抵在一起,兩條舌頭急不可耐地鑽進對方口中,互相勾挑纏繞起來。她們的手放開了對方的後背,緊緊摟著對方的脖子和後腦,仿佛交疊舔舐在一起的嘴唇和舌頭成了她們渾身最敏感的器官,兩人身體的一切接觸都是在為了讓兩條嬌舌水乳交融。她們就像兩只剛剛分娩的小貓一樣,舌頭和嘴唇的觸感成了她們最重要的感官,用盡全力在對方的嘴里搜刮著生命的給養。她們的胸部靜靜地軟在一起,腰卻默默地抽搐下壓,兩人高高撅起的臀部再次升高,居然同時噴射出兩道流光溢彩的愛液。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顫抖了一下,像打了一個寒噤,隨即又全身心地投入到翻雲覆雨的激吻之中。
我被她們下體未經觸碰便同時爆發的精神高潮驚呆了,自己的小腹也跟著一陣收縮,險些直接射在內褲上。我再次解開褲子,將寶貝用力握在手心里,隨著她們哼哼唧唧的長吻上下安撫了起來。
這一吻將近半個小時,最後兩人臉蛋都彼此被嘬成了兩個深窩,臉再次憋得發紅,才“啵兒”的一聲滑開了嘴唇。兩人的嘴唇被對方吸得發白,彼此分開以後仍然閉著眼睛,眷戀地對方紅潤的臉頰上一下一下親著,像小雞啄米,又像嬰兒貪婪地吮吸母親的皮膚。兩人又這樣耳鬢廝磨了將近10分鍾,才終於互相依偎著坐直了身子,濕潤豐滿的紅唇陶醉地輕喘著氣,下巴交錯著安歇在對方的肩膀上,眼睛也迷離地開了條縫,滿足又幸福地微微眯縫著。
現在已經是下午4點多,深秋的太陽已然傾斜,斜斜的陽光照射在屋子里,反倒顯得比過午時分更加明亮。兩人閉上眼睛瘋狂翻滾時,還處在房間的陰影里,再睜開眼睛時,兩具略微潮濕發亮的胴體已經披上了明媚溫暖的金色余暉,身下潮濕褶皺的薄被也像飛毯一樣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我想她們此刻一定有身處天堂的錯覺。
兩人中午吃得不少,肚子想必不餓。她們互相摟抱著在地上坐了10多分鍾,等到夕陽不再直射她們,才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摟著彼此的腰往客廳走來。走到門口時,兩人的嘴唇像是意外碰到了一起,又抱緊對方,靠在門框上忘情地吻了起來。這一吻倒是不長,只有五六分鍾,畢竟沒有劇烈翻滾的漫長“前戲”,兩人都沒有像剛才的深吻那樣沉醉。嘴唇分開後,她們一人靠在一邊的門框上,意猶未盡地看著對方閃爍的眼睛。
女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伸出右手食指,劃過姐姐清晰的肋骨,游走到平坦的小腹上,在她圓圓的肚臍上輕輕畫著圈,嘴巴湊到姐姐的眼前,用無聲的口型告訴她:“這——里——也——行——”
姐姐眼睛轉了轉就明白了過來。兩人同時將翹臀抵在門框上,腰背彎曲,將彼此的身體扭成一對書名號的形狀,兩對酥胸很容易便貼在了一起。但這不是她們的目的。她們將彼此的胸部貼在一起之後,臉互相貼著扭向門外一側,手臂環抱著對方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氣,便同時向前挺起腰來。胸部以下,兩人的肋骨兩兩對應著摩擦到一起,貼在一起的嘴角發出酥麻的喘息,直到她們的身體以一個“人”字形貼在一起時,兩個白嫩的肚皮像一副膏藥一樣親熱地貼在一起,隨著兩人的喘息,軟軟地震顫著,像是貼身跳著肚皮舞。兩個圓潤小巧的肚臍像兩張小嘴,互相對著,就在即將吻在一起時,兩人又猛地彎下腰去,將胸脯以下的全部接觸像撕開一副膏藥一樣瞬間分離。兩人的肋骨和肚皮都隨著這劇烈的觸感顫抖起來,兩人的呼吸也隨之變得急促。
然後周而復始,兩人的肋骨和肚皮像兩個柔軟的滾輪,隨著兩個翹臀在門框上的翹起和落下,越來越快地互相碾動,細嫩的皮肉和柔韌的骨骼“沙沙”地互相摩挲著,在微微冒出的汗液下密實地貼合在一起,再粘連著互相分開,漸漸竟然有了類似接吻的“滋滋咂咂”聲。兩人的腰背都像沒了骨頭一樣,成了兩條柔軟的舌頭,用乳房和小腹之間的所有皮肉互相舔舐,將白嫩的肌膚摩挲成醉人的酒紅。看著她們的腰肢像水蛇一樣相對扭轉,聽著她們從貼在一起的嘴角發出銷魂攝魄的輕輕呻吟,我不禁也摩挲起自己的肋骨和肚臍,感覺渾身的骨頭都隨之酥麻綿軟了起來。
姐姐和女友這樣輾轉碾壓了半個小時,呻吟的聲調越來越高,終於在一個高峰,兩人松開摟住對方肩膀的雙手,牢牢抱住了對方的腰,閉著眼睛再次枕在對方的肩膀上。兩人互相揉碾、摩挲得無比敏感的肋骨和肚皮“啪”的一聲貼在一處,始終沒有接觸的連個肚臍更是忘我地吻在了一起。兩人腰部若隱若現的六塊肌肉貼著對方繃緊了,貪婪地感知著彼此的每一次輕微蠕動。兩人的汗水一部分隨著皺起的人魚线緩緩流下,另一部分則匯聚到她們的肚臍周圍,“咂咂”地濡濕著她們纖腰上兩張小嘴的熱吻。
兩人這樣摟抱,或者說親吻了10分鍾,最終渾身是汗地扶著對方的腰,分開了彼此,後背靠著門框滑坐在地上,雙腿像簸箕一樣對著敞開,這時才發現彼此腫脹的陰戶又流了水,不禁相視笑了起來。
她們坐在門框上歇了一會兒,太陽迅速地落下,屋里變暗了不少。姐姐起身開了燈,又走進廚房,准備做晚飯。女友也爬起來跟了進去。姐姐裸體圍著圍裙,看了一眼已經沒有什麼東西的冰箱,茫然地靠著櫥櫃,思考晚飯能做些什麼。女友用自己的臀部擠進姐姐和櫥櫃中間,兩只小手從姐姐的腋下伸進圍裙底下,輕輕揉抓著姐姐的酥胸,側臉枕在姐姐的肩膀上,閉著眼像是要睡著。姐沒有理會她,輕輕靠在她的身上,眉頭微微皺起,繼續著自己的思索。
這時,女友又說了一句讓我差點窒息的話。
“如果你對你小男朋友是真心的,我也可以把他當成你第二個弟弟,咱們四個一起過不也挺……”
“啪”的一聲,姐姐沒有等她說完,就轉身一巴掌拍在她的臉上。女友被姐姐扇蒙了,右手甚至還抓著姐姐的右乳。姐姐咬牙切齒地把女友的手打掉,女友才想起來還手,右手反手要去揪姐姐的頭發。姐姐直接搶到女友懷里,雙手照著她的乳房振臂一推,女友右手揮了個空,腳步踉蹌著退出了廚房,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女友的身體重新找到平衡時,姐姐已經把胸前的圍裙一把扯下,朝她扔了過來,鼻子里喘著粗氣狠狠瞪著女友。
姐姐的圍裙沒碰到女友的身體,就散開掉在了地上。姐姐和女友一個在廚房門里,一個在廚房門外,都喘著粗氣怒視對方。幾秒後,女友先出了聲:“你說你好不容易找著個合適的,我能忍心讓你一輩子沒有男人疼嗎!你要真想把他招進門來,我就把他當家人,你要還想偷偷摸摸的,咱們就瞞著他們倆,你要放得開,咱們仨一起,你要徹底看開了,咱們四個一起來,你弟肯定高興!”
姐姐的臉氣得通紅,一個箭步衝出廚房,劈頭蓋臉朝著女友打來:“我就說你是天生的賤逼,倆人操你一個我都嫌多,你還想仨人一起操你!”
我聽著姐姐的話,覺得哪里不太對勁,還沒等想明白,女友也一邊拍打著姐姐一邊喊了起來:“你個性冷淡、性無能,啥也不會癮還大的悶騷怪!別跟我裝純,明明幾個男人都滿足不了你,你就是天生欠操!”
混亂中,女友和姐姐一手掐住了對方的乳房,另一只手照著對方的臉胡亂拍打,在躲避對方的過程中,互相拽著轉起了圈,嘴里的罵聲起初還有些邏輯,後來索性就成了“操”“逼”“騷”“賤”幾個髒字的隨機排列組合。轉了幾圈後,姐姐把女友的後背頂到了牆上,左手像擠奶一樣攥住了女友的左乳頭,右手掐住了女友的喉嚨。女友沒有掙扎,也做起了跟姐姐一樣的動作,後腦勺靠在牆上,用大大的眼白瞪著姐姐,跟姐姐同步喘著粗氣。
“小賤逼,聽說過窒息式高潮嗎?”姐姐用挑釁的語氣問道。
“這你都知道,小看你了。”女友的語氣絲毫不服軟。
“敢嗎?放心,我不掐死你。”
“看我把你掐尿了!”
兩人咬牙切齒地憋了一口氣,隨即同時用右手掐緊了對方的喉嚨,左手則不約而同地用力把對方的右乳往自己懷里拽,好讓對方的右臂彎曲,右手無法借力。不一會兒,兩人的大腿和左邊的乳房靠在了一起,四條手臂都彎曲著貼在兩人的身體之間,只有手指能在對方的喉嚨和乳房上用力掐抓,像是在用一種奇怪的姿勢把對方摟在懷里,轉圈跳著一支憤怒的華爾茲。兩個人沿著牆壁翻滾著轉了起來,輪流將對方的後背頂在牆上,配合著右手的抓掐,給對方帶來短暫的窒息,直到對方翻著白眼,左手全力扯著自己的乳房,翻身再將自己的後背頂在牆上,如此往復。
兩人窒息時的喘息聲起初有些嚇人,像是真的要被對方掐死一樣,然而隨著兩人轉了幾圈,我發現她們在對方開始翻白眼的時候,手里也會本能地松一些,等著對方將自己推到牆上。如此一想,這儼然成了一種有默認規則的SM游戲,而且是只有體力接近的同性才能玩起來的游戲。再看兩人的狀態和體位,莫名感覺香艷了不少。姐姐和女友的下體經過數個小時的休養以及兩次顱內高潮的滋潤,現在已經可以將對方的一條大腿夾在中間。兩人將對方抵在牆上時,自己的身體為了加強擠壓,也用力壓在了對方的身上,兩人從左乳到小腹全都斜斜地貼在一起,肥碩的臀部也用插進對方兩腿間的大腿,一拱一拱地使著勁。兩人渾身的肉都震顫飄忽著,像一張肥厚多汁的肉餅的兩面,一會兒我把你按在鍋底烙著,一會兒你把我壓在鍋底烤著,相貼的身體間很快就出了不少汗,在牆壁上留下一道道香肩蜂腰的妖嬈印記,仿佛在用對方的身體在牆上給自己計分。
她們窒息時的喘息聲越來越高,乍一聽是痛苦和恐懼的喊叫,仔細聽卻是一種喊酥骨頭的嬌吟,兩人憋得通紅的臉無力地向腦後高高仰去,眼睛緊閉著,下巴顫抖著,再加上兩人蹬踹旋轉的雙腳、扭擺擠壓的臀部,分明是一種別樣的高潮。我不禁也學著她們,用右手掐著自己的喉嚨,但怎麼也達不到恐懼的窒息感,腦袋一熱,索性解下自己的領帶,在衣櫃上方的橫杆上打成一個活結,將自己的脖子松松垮垮地套了進去,一面盯著外面兩具扭打呻吟的嬌軀,一面將自己的脖子一吊一吊地勒在領帶上。勒了幾下之後,我眼前開始發黑,殘存的理智發現腦中空空蕩蕩,只剩一種縹緲的快感,自己胯下的寶貝也像打了雞血一樣,變得又硬又燙。
姐姐和女友在客廳的牆上來回翻滾了將近半個小時,我已經不再盯著她們看,而是用微微嗡鳴的耳朵聽著她們高潮般的喘息,在缺氧的腦中想象著兩個互相奸淫、旗鼓相當的嬌俏美人,手里快速地擼著自己的小伙伴,別樣的快感在渾身所有神經網絡中奔淌。忽然,我嗡嗡作響的耳中,兩人的呻吟聲斷了,我還以為是自己快要暈倒,連忙從領帶上抬起頭來,晃了晃腦袋,神志清醒後,朝著鏡子外看去。
原來是兩人陰差陽錯地滾到了門前的牆角,姐姐被女友用身體和右手推進牆角里,翻身不得,女友用盡全身氣力擠壓著姐姐,恨不得將自己的身體也擠進牆角。姐姐的臉被女友掐得通紅,深深含著的下顎在女友的手腕上不斷顫抖,女友咬著牙使著勁,眼睛卻始終偷瞄著姐姐的臉色,想必是想占個大便宜再讓姐姐翻過來。然而姐姐通紅的臉上寫滿了倔強,脖子和額頭上青筋暴起,一道凶狠的目光在姐姐的眼中閃過,女友一見慌了神,更加用力地擠壓著姐姐的身體。忽然,兩人擠成一團的乳房朝外掀了起來,姐姐在掐著女友脖子的右手上又加了一只左手,雙手掐著女友的脖子,將女友的身體推開一臂的距離。
姐姐本來就是左撇子,加了一只左手,力量翻了不止一倍,女友也像姐姐一樣,改用雙手掐著姐姐的脖子,但已是無濟於事,被姐姐借著呼吸恢復時的瞬時力道,一路推著向後倒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女友赤裸的後背越來越近,在鏡中小孔中消失了,隨即悶悶地撞在了衣櫃沒有鏡子的那扇門上,有鏡子的這扇門隨著衣櫃的“嘎吱嘎吱”的左右搖晃,應聲而開,我蓬松凌亂的頭發、扶著門的左手,以及正握著紫紅色龜頭的右手,暴露在了客廳刺眼的日光燈下。
我聽見姐姐和女友異口同聲的尖叫聲,抬起頭看見她們正光著身子抱在一起,驚慌地向後退去,沒了那層玻璃,她們清晰的形體更是千嬌百媚。
我的頭腦停止了運轉,唯一能想到是趕緊從櫃子里走出來,連褲子都沒顧得上提。出來之後呢?先跪著吧,最好能跪到死。這樣想著,我雙膝一軟,身體掉了下去。突然,我脖子上一緊,我想起了自己還掛在橫杆上的領帶,這時身後傳來一陣粗重的摩擦聲,還沒等我想明白發生了什麼,倒下的衣櫃便砸在了我的後腦。
我隱約聽見了兩聲撕心裂肺的驚叫,兩雙美麗的光腳在我眼前慌亂地奔跑著,踩在漆黑的地板上留下一個個濕漉漉的腳印。不對,我家地板不是黑的,那好像是我從鼻孔里流出來的血。我想用手摸一下我的鼻子,我的手沒有動。我有點害怕,眼睛向身體下方看去,可還沒等我看見什麼,眼前便只剩下漆黑一片……
2012年11月19日
今天本該是我從昆明出差回來的日子,結果成了我在病床上睜開眼的日子。嚴格地講,是被醫生用手套掀開眼皮。一道刺眼的黃光在我的眼睛上烤著,我聽見一個年輕的醫生興奮地喊著:“快來看啊,患者對光照有反應了!”然後姐姐和女友憔悴的臉龐一左一右出現在了病床的兩邊,她們泣不成聲的話語從我左右耳同時傳來,我有點聽不明白,眼睛一左一右地在兩人兩人臉上來回掃著。忽然,醫生戴著手套的手一松,我的眼睛被我垂下的眼皮滑稽地遮上了一半。
我的觸覺局限在脖子以上,脖子以下只有呼吸、心跳、腸胃蠕動、排泄等機能自動運轉,我能自主控制的運動只剩下轉動眼球,連眼皮都需要別人幫忙掀開。當然,合上也需要別人幫忙,今天中午,護士忘了合上我的眼皮,我的眼睛半睜了快三個小時,下午滴了大半瓶滴眼液才不再沙疼。
醫生說,既然我眼球能動,理論上應該也能開口說話,然而張不開嘴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人腦很奇妙,我作為一個“顱內高壓+腦缺氧+腦干受創+頸椎受損+腦出血”的傳奇病患,居然能夠醒過來,那麼出現任何奇怪症狀都不必驚訝。
姐姐和女友看起來很疲憊,眼袋很大,臉色發黃,頭發好像一周都沒有洗過。女友穿著一件姐姐的羊毛衫,出奇的合身。在醫生宣告我意識恢復之後,她們一左一右在我病床旁邊痛哭著叫了快一個小時的魂,可能以為我這是回光返照。直到主治醫生判斷我病情已穩定,再觀察一天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她們才抹著眼淚沉默了下來,輪流伏在床頭打起了盹。中午護士給我換營養液,白大褂下面一副深藏不露的傲人胸器在我臉上懸著,我眼珠掃到她胸口掛著的胸牌,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位於省城的省腦科醫院。晚上大夫來給我挪床,順便給我拔了呼吸機,我才意識到自己的氣管被開了孔,窒息感和炮烙一樣的疼痛席卷我的大腦,但我除了瞳孔放大什麼都做不了,半分鍾後,我的肺開始顫抖著替我呼吸,像是一個沒有情感的泵,在我干澀的鼻腔和脖子上的金屬管里吹著難聽的口哨。
我醒之後,女友和姐姐彼此之間的交流很有限,沉默著給我擦臉、吸痰、滴眼藥水、擦洗四肢、翻身、伺候屎尿,需要對方搭把手的時候,大多只是遞過去一個眼神。下午,她們也都不再跟我說話,醫生不在的時候,整個病房里靜悄悄的。她們有時會掀開我的眼皮,但從來不用正眼看我滴溜亂轉的眼珠,好像在本能地躲避,即使醫生已經宣告我頭腦完全清醒了過來,她們似乎不願相信,我作為人類的完整思維正在以這種軟體動物一樣的方式傳達。
晚上,姐姐和女友在普通病房里租了一張病床,枕著對方的腳側身睡著,疲憊地打了一夜的呼嚕,護士第二次查房都沒驚醒她們。我閉著眼睛聽著她們無欲無求的沉重呼吸,相信她們擠一張床只是為了省錢。我在漆黑病房和沉重眼皮的雙重黑暗下,兩只眼球像被困住的小鳥一樣左突右撞,大腦用力地調動著幻想中的四肢,直到青筋在太陽穴上根根暴起,腦仁帶著劇痛“嘣嘣”作響。
我被困在了自己的身體里,眼睛成了這鐵牢房唯一的窗口,也需要別人從外面替我打開。我不知面對這個樣子的我,還會不會有人把我當作“人”。我將眼球轉得幾乎要脫眶,眼球周圍的肌肉酸疼一片,這就是我能做的最劇烈的運動了。我被自己焦躁恐懼的情緒弄得筋疲力盡,在清醒的黑暗中失去了時間的概念。我無法入睡,因為我不知道怎麼在黑暗中閉上眼。以前,我曾經好奇盲人如何在一片黑暗中醒來,現在我更想知道盲人如何能在黑暗的牢籠里安眠。
2012年12月3日
我恢復了一定的吞咽能力,可以本能地咽口水了。把流食放在我舌根偏後的位置,我的咽喉也可以勉勉強強自動咽下去,醫生對此嘖嘖稱奇。他建議女友和姐姐帶著我出院,只要照顧得當,完全可以在家療養,至於病情好轉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另外不要輕視患者自身的康復意願。女友和姐姐半懂不懂地答應著,我卻對醫生這套陰陽怪氣語焉不詳的說辭很是反感。
負責我的巨乳小護士是個八婆,經常跟一個要好的護士站在病房門口聊天,女友和姐姐不在的時候,她們就會有說有笑地聊起我,絲毫不在意被我聽到,看起來我在她們眼中已經不算是一個人了。過去一周,我從她們口中斷斷續續理清了受傷後發生的一切。
我被倒下的衣櫃和勒緊脖子的領帶弄得深度昏迷,一度無法自主呼吸。姐姐和女友把我送到市人民醫院後,醫生給我喉嚨開了口,插上呼吸機,然後就不敢再動,連夜又把我轉到150公里外的省腦科醫院。據說當時女友和姐姐衣衫不整,只是套了兩層外衣就上了救護車,連內衣都是到了省城以後才抽空去買的。更不可思議的是,我的命根子居然一直挺得老高,從家里一直挺到了省城,連褲子拉鏈都拉不上,褲子上還有一些奇怪的白斑,巨乳小護士是當時隨車的醫護之一,對此印象極為深刻,用她的話來說,“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堪入目”。
我此刻作為一個廢人,對於這些丟人的經歷已經麻木,然而這八婆護士的添油加醋還是讓我心中躥火。她對我、姐姐和女友三人的經歷作了好幾種猜測:一種猜測是我亂倫未遂,被兩個女生自衛誤傷;另一種是我性無能,被姐姐和女友合力下藥,想趁機生米煮成熟飯,結果讓我暈厥摔倒了;還有一種最惡毒,猜測我們三人入了一個邪教,當晚正在合體練一種邪功,結果把我練得走火入魔了……她富有想象力的描述、作為最早接觸事件者的權威,以及極廣泛的社交圈子,讓她這三種說法在醫院內部迅速傳開。再加上事後姐姐和女友曾被民警叫去了解情況,盡管最後也沒有為難她們,醫院里還是傳得沸沸揚揚。到我出院的這天,就連隔壁下床走動的患者,都開始在姐姐和女友的背後指指點點。
我用越來越敏銳的聽力捕捉著從每個人口中傳出的竊竊私語,漆黑的眼簾下全是姐姐和女友今年夏天穿著精致得體的長裙,在公園里結伴漫步的樣子,體面,干淨,青春洋溢,無憂無慮……現在她們卻被一群陌生人用最肮髒的惡語、最下流的臆想玷汙著,兩道憤怒又痛苦的熱淚從我的眼角無聲地流下。
今天晚上,醫生從我喉嚨的開口里取出了金屬管,給我的喉嚨纏上了紗布,叮囑女友和姐姐千萬注意防水,三四天後即可愈合,然後就安排辦了出院手續。
在外折騰了將近一個月,回家的消息讓姐姐和女友的情緒短暫地放松了下來。晚上,她們一左一右撫摸著我的臉頰,輕輕撥開我的眼皮,我看見她們的臉仿佛老了5歲,原本充盈著膠原蛋白的臉蛋現在只剩一層蠟黃,瘦削地貼在高高隆起的顴骨上。她們眼中始終有一層深重的陰翳,偶爾露出的笑意像一層膜,淡淡地籠罩在根深蒂固的哀愁、疲憊和麻木上,不自然下垂的眼角居然多了幾道魚尾紋,向兩邊細細地蔓延著,仿佛與眼中常駐的幾條血絲對稱。她們的頭發很干淨,但總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粗糙和凌亂,發絲中甚至隱約有了幾根白頭發。想起一個月之前我還在用手指撥弄她們瀑布一樣的烏黑長發,我的眼球痛苦地顫抖著,淚水從積滿的眼角簌簌流下。
她們用依舊溫暖柔軟的小手擦著我臉上的淚水,用嘴唇輕輕吮吸我的眼角,自己的兩頰上卻也無聲奔淌著兩道淚水。我的眼球快速地轉動著,閃爍著我想對她們說的千言萬語。姐姐疼愛地看著我的眼睛,微微搖了搖頭,用沙啞疲憊但無比溫存的聲音說著:“我們都知道,沒事的。”
深夜,兩人拂下我的眼皮,在我的臉上各親了一下,和衣躺在旁邊的病床上。這次,兩人輕柔的呼吸聲從床的同一側傳來,但沒有接吻,沒有擁抱,像是一對老夫老妻安安靜靜地躺在一起。
我希望能聽見她們彼此間的對話,只要是一句平靜的關懷就能讓我安心。我盡量讓情緒平靜,沒多久,我的肺開始均勻悠長地呼吸,像是睡著了一樣。這時,我敏銳的聽覺察覺到兩人的枕頭錯動了一下,然後女友的耳語低沉平靜地傳來:“公司把我開了,以後我不上班了,留在家里照顧他。”
姐姐的喉嚨哽咽了一下:“你再找一個吧。”
兩人陷入漫長的沉默。
“不,一定能好起來的,好不起來我也願意。”
“你能願意多久?我弟比你還小,你還……”姐姐的聲音沉悶了下去,像是被什麼封住了嘴唇。然後是粗暴的推搡聲,女友抽了一下鼻子,像要哭出來,姐姐用生氣的聲音說:“我不想要了。”
接下來又是漫長的沉默。
“先不說這個,最近有人對咱們仨指指點點的,你知道吧?”姐姐冷冷的聲音像一把鋒利的刀子,輕輕地劃破了病房的寧靜。
“嗯。”女友在枕頭上點了點頭。
“明天,坐救護車回家,把那個護士也叫上。中午,你帶著其他人出去吃個飯,記得慢點吃。”
女友沒有回應,病房猝不及防地陷入冰冷的沉默。我的肺依舊均勻地呼吸著,心跳聲卻在我的太陽穴底下急促了起來。
2012年12月4日
今天早上,姐姐點名要求巨乳小護士跟車的時候,小護士遲疑了一下,但也沒推辭,叫了一個關系比較好的實習護士作擔架手,跟隨行的醫生一起上了救護車。救護車上只能坐一個家屬,姐姐陪著我上了車,女友自己打車在後面跟著。
我上車就被合上了眼皮,在漆黑一片的顛簸中,聽見姐姐跟實習護士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略帶尷尬地找著話題。小護士有時候抖機靈,想插嘴,姐姐就索性換話題涼著她,一來二去,小護士也鉚上了勁,開始拉著實習護士聊天,擠兌姐姐。實習護士左支右絀地應對著兩個人的話茬,最後慌里慌張,不知所雲了起來。狹窄的救護車里,實習護士的聲音漸漸消失了,只剩下姐姐和小護士用越來越高的嗓門、越來越快的語速搶著話頭,粗暴地打斷對方說到一半的話,吐沫橫飛地壓倒著對方的音量,好像在隔空罵仗,嚇得醫生、實習護士、司機全都不敢說話。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車里的空氣越來越緊張,仿佛一個火星就能點著,連我的額頭都出了汗。
救護車駛進我家小區以後,姐姐和小護士終於停了火,救護車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幾十秒後,車停了,姐姐溫柔地撥開我的眼皮,用手掌替我擋著車外的刺眼秋陽,直到我的瞳孔適應了外面的光线,才跟車里其他三人一起,把我的擔架抬了下來。
小區沒有電梯,抬擔架上樓是一個大工程。我頭上腳下地躺在擔架上,姐姐和女友在前面拽著,男醫生和實習護士在後面推著,小護士在後面時不時幫忙扶兩下,花了將近5分鍾才抬上三樓。開了門,一進屋就看見倒在地上的衣櫃和滿地的鏡子碎片,衣櫃一角還有我干涸起皮的血跡。屋里隱約有一股飯菜爛掉的腥餿味,想必是周日午飯後沒有洗刷的鍋碗瓢盆,再細看,客廳里的空調甚至還在“呼呼”地吹著熱風,客廳和廚房的燈也還亮著。我腦海中想象著姐姐和女友將我送往醫院時的慌亂和絕望,眼角再次酸楚了起來。
醫生和小護士指導著姐姐和女友把我抬到床上,在我脖子底下墊了四個枕頭,讓我可以仰著頭坐起,然後在我床頭立上輸液架,在我身體下方放好接尿器和防漏墊,最後給我蓋上自己的被子。姐姐和女友誠摯地感謝了眾人,然後女友張羅著請大家在樓下吃個便飯再回去。起初醫護三人還推辭,說單位有制度,不能讓患者家屬破費,但架不住女友的舌燦蓮花和軟磨硬泡,最後還是同意找家便宜的館子。姐姐留在家里陪護我,眾人正要出門時,姐姐叫住了小護士,言辭誠懇地請求她再指導一下日常的陪護細節,女友也在一旁幫腔,說樓下上菜慢,他們也慢點吃,等她交待完也不遲。小護士不好推辭,跟著姐姐返回了我的臥室,女友招呼著眾人往樓下走,回手“哐啷”一聲關上了大門。
我的眼皮,她們給我蓋上被子的時候就順手合上了,現在姐姐坐在我的床頭,手心隔著眼皮焐熱了我的眼球,然後用大拇指輕輕撥開眼皮,又用一條繃在我耳朵上的橡皮筋,把我的眼皮繃緊,不讓它們落下來。我看見姐姐眼神鄭重又溫柔地盯著我,像是許下了一個無聲的諾言,嘴角掛著一絲甜甜的微笑,我認識這個笑容,是小時候媽媽看著我們狼吞虎咽吃飯的笑容,是心甘情願的奉獻後的平淡幸福。
姐姐的背後,小護士站在臥室門口,用一副不懷好意的揣測目光,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和姐姐。我用縮緊的瞳孔向她投去憤怒和仇恨的目光,她用肆無忌憚的戲謔表情回敬著我。姐姐平靜地轉過頭去,小護士的表情瞬間收斂了起來,嘴角上堆起一副商務笑容。
“請問,你還有哪些問題不太清楚?”小護士甜美的聲音中聽不出半點關心。
“日常護理的方法,我看著你們操作了半個月,已經全都記住了,你們的專業水平沒得說,我在家也會堅持照著做,”姐姐的聲音平淡中帶著幾分謙和,“只是,對於病人的情緒護理,我還有一些疑問。來,你看這里……”
小護士朝著姐姐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聚焦在我的內眥眼瞼上。
“那里怎麼了?”
“你再離近點。”
小護士不情願地走到我另一側的床頭,謹慎地看著我鼻梁兩側的眼角。
“還沒看出來嗎?”姐姐的聲音里有一絲做作的驚訝,聽起來森森的,“紅了,哭的。”
“哦,患者情緒低落很正常,精神也需要時間康復,如果出現很劇烈的情緒波動,可以服用一些抑制性的藥物……”
“你知道嗎,”姐姐用突然提高的聲音打斷了小護士的話,“我弟雖然是一個傻逼王八蛋,但這個傻逼從來不會為了自己流眼淚。他14歲的時候,跟一群小王八蛋在野湖里游泳,其中一個溺水了,抱著他,把他也拖下去了,倆人一起滾進一張掛滿鐵鈎的漁網里,他被勾得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就這樣,他都沒掉一滴眼淚。後來,他知道溺水的小孩死了,哭得跟個傻逼一樣。再後來,我爸被溺水小孩的家長找上門來,打成重傷,沒救過來,他哭了一次。20歲的時候,我媽得乳腺癌去世,他又哭了一次。十年來,他就哭過這三次。”
“女士,你能說簡短一點嗎?”小護士禮貌中帶著不耐煩。
“重點來了,”姐姐“霍”地站起身來,抱著胳膊看著小護士,“他在醫院剛清醒的時候也一樣,就算意識到這輩子可能都只是……只是這樣,他也哭不出來,這沒心沒肺的傻逼王八蛋!但是這幾天,他天天晚上都哭,趁著我跟他女朋友睡著了,偷偷哭,跟個他媽的小姑娘似的。他哭的是什麼呢?是他聽見醫院里有些風言風語,糟蹋了我們倆的名聲,讓我們成天被人看笑話,把他氣哭了!這個傻逼王八蛋,自己都成這樣了,還想著我們倆的體面!”
小護士的臉色變得真實了,低著頭,嘴角一抽,沒好氣地笑了。
“他10歲以前被人欺負,都是我替他還手,不論輸贏,畢竟我比他勁兒大。10歲以後,他就不用我幫忙了。現在他成了這樣,被人欺負了連還嘴都做不到,我還得像15年前一樣站出來,給他撐腰。”說著,姐姐朝臥室門口走去。“我知道那些風言風語都是你的手筆,今天請你在這,給我弟弟道個歉,事兒就過去了。況且這也是調節病人情緒的重要手段,你要是願意配合,兩全其美,也顯得你專業,是不是?”
小護士仰起頭看著姐姐,臉上掛著不屑的笑:“所以,你們三個到底是什麼關系,能先告訴我一下嗎?”說著,從兜里掏出了手機。
姐姐手臂一揚,扔出一只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在手里的短靴,“撲”的一聲打在小護士懷里,把她的手機打掉在了床上。小護士驚魂未定,捂著胸口向後退去,姐姐的另一只短靴也朝她扔了過來,被她下意識低頭躲掉,在她腦後的牆上砸出了一個小坑。
姐姐快步走到我的床尾,順手摔上了我臥室的門。小護士見逃不掉,索性也不再躲避,也脫下兩只鞋,拎在手里,貓著腰跟姐姐拉開了架勢。姐姐走到我床的這一側,盯著被自己逼到床頭的小護士,張開十指,弓起後背越走越近,用威脅的語氣一字一頓地說:“現在道歉,還來得及。”
小護士的語氣陰沉到恐怖:“讓我看見你們一家子變態,你們怎麼不跟我道歉呢?”
姐姐憋足了勁,“呀”的一頭撞向小護士懷里,把她撞到了背後的牆上,雙手絞著她的腰,把她抱離了地面,要把她放倒在地。小護士雙手甚至沒有遲疑,拎著兩只硬底皮鞋,“砰砰”地砸著姐姐的後背和腦袋。姐姐疼得使不上勁,索性對著胸箍緊了小護士的身體,雙臂直接纏在她的腋下,卡住她的手臂,讓她無法擊打。小護士掙扎了幾下,沒有擺脫,雙手扔了皮鞋,抱住了姐姐的頭,左右撕扯著姐姐的頭發。姐姐被她拽得咬著牙抬起了頭,一臉扭曲的怒容,衝著小護士的臉哈著氣,小護士眼一閉,竟然咬住了姐姐的鼻子。姐姐又疼又驚地“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雙臂也泄了勁,小護士趁機把穿著肉絲的腳踩在姐姐的小腹上,一用力把姐姐踉踉蹌蹌地蹬出三步遠。
姐姐緊張地用手摸了摸鼻子,還好沒破皮,惡狠狠地朝喘著粗氣的小護士瞪去:“你這種爛狗逼,是怎麼當上護士的!”邊罵邊劈頭蓋臉地朝著小護士打去。小護士幾乎同時向姐姐衝了過來,左手手指插進姐姐的頭發深處,握緊拳頭,右手掐抓著姐姐的臉蛋和脖頸。姐姐右手纏著小護士的脖子,左手從兩人彎成拱橋的身體中間,一拳一拳地朝小護士的胸口、肋下、側腰打進去。小護士被姐姐捶得“哼哼”喘著粗氣,姐姐也被小護士掐扯得“嗚嗚”咬著牙,她們像兩只頂著犄角的羊,一邊毆打著對方,一邊用自己的身體把對方往後推,在床邊狹窄的空間里掐成一團,左衝右撞,東倒西歪,撞得我的床都移了位。
小護士看起來也就是衛校畢業沒兩年,年紀應該跟大二大三的學生差不多,比姐姐小了能有四五歲,個頭也比姐姐矮了小半頭,但身體比姐姐壯實一些。她的白大褂在扭打中被擼到了肘部,兩條小臂雖然說不上胖,但明顯比姐姐的胳膊要粗。兩個人互毆了幾個回合,便忍不住痛,不約而同抓著對方的胳膊角力了起來,這時小護士體力的優勢便得到了顯現,只見她撕扯著姐姐的胳膊,把姐姐緊身的羊毛衫袖子撕成兩個松松垮垮的线口袋,頭頂著姐姐的腦門,一小步一小步地把姐姐往後推。我緊張地盯著被步步緊逼的姐姐,她身後不遠就是床腳,小護士很可能在那里突然發力把她絆倒。
姐姐艱難地抵擋著小護士的推搡,眼睛瞪得通紅,用青筋暴起的腦門頂著小護士毛茸茸的頭頂,胸脯快要頂到小護士的臉上,雙手把小護士白大褂的袖子扯得開了线,領口的扣子都扯飛了兩顆,自己的手指甲也攥得發白。羊毛衫前襟被小護士拉扯得露出了肚臍,後襟因為姐姐腰腹的發力,沿著姐姐繃緊的後腰和拉成條的細長腹肌,一點一點往上爬,幾乎要露出姐姐胸衣的背帶。姐姐淡藍色的牛仔褲下,繃得渾圓的臀大肌前方,左大腿和膝蓋像爬山一樣向前頂著,抗衡著小護士穿著白色絨褲的右腿,然而始終還是止不住一雙黑絲腳板在地板上“噝噝啦啦”地向後打滑。小護士那邊的動作也有些吃力,但正在越來越快地將體力優勢拉大,同樣略有打滑的肉絲腳丫在地板上一蹭一蹭地使著勁,加速把姐姐往後頂去,雙臂幾乎要鑽進姐姐被扯壞的羊毛衫袖子里。
一邊倒的抗衡維持了將近五分鍾,姐姐的踝窩終於碰到了我的床角,小護士一咬牙,腳下發力向前頂去,沒想到姐姐突然泄了力,往我的床上斜斜地一躺。小護士整個身體撲了個空,出了一層毛汗的臉在姐姐憋得通紅的臉蛋上短暫地蹭了一下,隨即越過姐姐的頭頂,向著姐姐背後的床下掉去。小護士豐滿的胸部落在了姐姐的臉上,姐姐雙手順勢抱住小護士的腰,往床下一骨碌,就壓著小護士的身體趴在了地板上。
小護士的頭重重地撞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嘶嘶”地捂著頭吸著涼氣,姐姐的身體在小護士身上往上一竄,右手卡著小護士的脖子,左手握著拳照著小護士的右臉捶了下去,咬牙切齒地嘶喊著:“道不道歉!你還不道歉!”
小護士撐了幾拳,小腹往上一頂,兩條大腿猛地盤住了姐姐的腰,雙臂也緊緊摟住了姐姐的脖子,像個黑猩猩幼崽一樣掛在了姐姐身體下方,壓彎了姐姐撐著地的大腿和掐著她脖子的手臂,然後小護士“哼”地努著勁轉了一下腰,抱著姐姐在地上滾了一圈半,騎在姐姐的身上,左右開弓“啪啪”地拍打姐姐的臉頰,每打一下就吐沫橫飛地罵一聲:“讓他媽我道歉!啊?還他媽讓我道歉!我就不!道!歉!你他媽能怎麼著!……啊?你個蕩婦!傻逼!濫交野狗!”姐姐的手臂奮力地格擋著小護士的巴掌,雙手在小護士的袖子、領口、肩膀胡亂地抓著,逼得小護士昂著頭躲避著,但還是被小護士牢牢壓在身下,一巴掌悶一巴掌響地扇著臉。我第一次見姐姐被人欺負成這樣,熱淚從顫抖的眼珠底下迸濺出來。
姐姐盡管翻身不得,但一刻都沒停止抵抗,她的劇烈撕扯雖然沒有止住小護士的毆打,但極大地消耗了小護士的體力。小護士揮舞了兩三分鍾的手臂,就喘得比姐姐還劇烈,手臂也像灌了鉛一樣慢了下來。我知道姐姐一定會趁這個機會反擊,果然,姐姐的上半身猛然挺了起來,用自己的額頭重重地撞在了小護士的右乳房上。小護士疼得閉緊了眼,痛苦地“吭嘰”了一聲,屁股從姐姐兩腿間滑下來,坐在了地上,姐姐沒等她坐穩就一縱身撲在小護士的身上,雙手掐著小護士的脖子,用腦門一下一下撞著小護士的頭。小護士反應也不慢,額頭緊貼著姐姐,仗著體力的優勢跟姐姐對掐起了脖子。兩人的眼睛很快就充了血,像要裂開眼眶一樣死死瞪著對方,咬著牙,“嗚嗚”地較著勁,隨著手臂和腰肢的用力,再次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幾圈過後,兩人掐成一束的身體滾到了我床腳正對的位置,我的視线被床擋住,看不見她們,只聽見兩人焦雷一樣的腳跟蹬踹地板的聲音以及悶雷一樣的“嗚嗚”對吼。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翻滾聲變慢了,兩個悶雷中的一方逐漸消隱了下去,我的瞳孔恐懼地瞪大了,小護士掛在半邊腦袋上的護士帽晃晃悠悠地從床下升起,然後是她顫抖舉起的右手。就在這只右手即將扇下去的時候,姐姐仿佛用光了最後一絲氣力的嘶喊聲從底下傳來,我看見姐姐的臉迎著小護士的巴掌抬了起來,身板驟然拔直,姐姐蓬亂的頭像一個擺錘一樣,倏地撞進了小護士的胸脯里。姐姐的手臂甚至還沒來得及環抱住小護士,兩人的身體就像兩塊多米諾骨牌一樣倒在了地上。頃刻間,我聽見小護士的殺豬一樣的驚叫聲從地上傳來,地上隨即傳來劇烈的掙扎和扭打聲,“咚咚”響成一片,夾雜著衣服的撕裂聲和“啪啪”的耳光聲。小護士的喊叫逐漸聲嘶力竭,變成絕望的哭嚎,最後像抽搐一樣時不時“啊啊”地喊叫一聲,伴隨著手臂胡亂的拍擊和撕扯聲。我聽不見姐姐還手的聲音,心髒緊張得快要跳出來。
地上的兩具身體不知道又掙扭了多久,小護士連哭嚎的聲音都歇了,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哭腔。忽然,我的床劇烈地震了一下,姐姐和小護士的身體抱成一團,甩著好幾道布條,歪歪扭扭地滾到了房門對面的牆角,停了下來。姐姐的身體最後被小護士頂在牆角內側,雙臂無力地搭在小護士腰肢兩側。我猜是小護士用力蹬了一腳我的床,翻滾的過程中,我看見她的右腳腳尖襪子破了洞,大腳趾一直不自然地蜷縮著。
小護士察覺到姐姐的手臂松了,急忙直起身子,雙手扳著姐姐軟綿綿的肩膀往後推,這時我才發現,姐姐的嘴正死死咬著小護士右乳房的上半部。牙關之中盡管已經沒有小護士胸前的皮肉,但仍然咬著小護士外邊的白大褂、中間的襯衫和里面一層軟膠的胸罩。小護士扳了半天也掙不開姐姐的嘴,反倒把自己胸前里外三層布料抻得老長,右肩膀都快要從衣服里滑出,急得又開始一邊嚎哭一邊扇著姐姐的耳光。“啪啪”兩聲響後,姐姐艱難地睜開已經腫起的下眼皮,身體借著重力再次向小護士懷里倒去,雪亮的上牙在小護士飽滿的乳房上貼了進去,嚇得小護士喊破了音,兩只腳瘋狂地在姐姐的懷里蹬著,雙臂像是慌了神,沒有推搡姐姐,反倒死死抓住了姐姐已經被撩到後胸的羊毛衫。突然間,只聽“刺啦”一聲清脆裂帛,姐姐背後掀起的羊毛衫,連帶著姐姐的胸罩,順滑地從姐姐的肩膀上滑脫,像兩副手銬一樣胡亂地箍在了姐姐的小臂上。姐姐的頭從羊毛衫底下甩出來,嘴里叼著小護士襯衫領口一條長長的布料和像個小口袋一樣的半個胸罩。姐姐的身體無力地向著牆角仰去,鼻子長長地擤了一口氣,然後像吐痰一樣把嘴里的衣料吐在地上,這時我才發現姐姐嘴里還有一顆白大褂的扣子,兩顆下牙的牙根滲著殷紅的鮮血。
小護士徹底慌了神,畏畏縮縮地靠在門邊的牆角,恐懼地盯著癱軟在對面牆角的姐姐。她的白大褂少了至少三顆扣子,像個從中間剝開的橘子一樣,大大方方地左右敞開。里面的襯衫和胸衣都徹底散了架,白色的破布條胡亂地披散開,兩個平時被厚重的白大褂藏起來的巨乳,如今像兩個水氣球一樣沉甸甸地搭在胸脯兩側,看來是外擴型的“八字乳”,跟姐姐和女友水滴形的乳房沒法比,白白長得這麼笨重。右乳的上半球上有兩道整齊的紫黑牙印,像是用燒紅的鐵鉗夾出來的,正隨著她慌亂的呼吸上下飄忽抖動,好像在被姐姐的牙齒隔空撕咬。她見姐姐應該不會馬上起身,目光也謹慎地游弋起來,忽然與我譏諷的目光相遇,連忙裹緊了自己白大褂的領口,好像終於意識到我也是個男人,不料卻讓自己鼓鼓囊囊的胸脯從白大褂扯掉的扣子中間滑稽地擠了出來。
半晌,我的床上傳來一陣震動,小護士的手機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小護士一激靈,爬起了身,為了避開姐姐,竟然直接爬到我的床上拿手機。手機接通後,沒等對面說話,就扯著嗓子喊:“快給我回來!救救我!”對面還沒反應過來,姐姐已經顫顫巍巍地站在小護士的身後,用纏在手臂上的一團衣物,套住了小護士的脖子。
小護士連手機都丟了,慌亂地撕扯著姐姐富有彈性的羊毛衫,像一只被卷進蜘蛛網里的小蟲一樣掙扎著。她松松垮垮地掛在肩膀上的白大褂,此刻像一個白面口袋一樣掉到了她的腰間,她掙扭的瘦削後背無意間撞在了姐姐柔軟溫暖的乳房上,竟然像被火燎了一樣抽縮起來,驅使她拼命從姐姐纏著羊毛衫的手臂底下往外鑽,結果不小心被我的腿絆倒,趴在了我的床上。姐姐虛弱的身體被她一帶,也環抱著她倒了下來,隨著身下那個人的慌亂掙扭和瑟瑟發抖,兩具雪白修長的皮肉被一條破爛的布料越纏越緊。
再次掉在床上的手機,“嘰里呱啦”地吵了一陣就沒了動靜。這時姐姐和小護士正面對面抱在一起,上半身橫躺在我的小腿上,下半身一上一下地垂在床下。姐姐的身體壓在上面,臉靜靜地懸在小護士臉的上方,被腫起的雙頰擠得快要睜不開的雙眸,露出堅定又異常平靜的目光,照射在下方那對同樣眼眶烏黑,但止不住驚恐顫抖的眼睛里。姐姐豐滿的乳房正靜悄悄地停靠在小護士略顯空曠的胸骨上,像是把小護士飽滿的雙乳從中間擠到了兩邊。乳房以下,一直快到肚臍,兩人都貼在一起,姐姐柔軟的身體隨著自己疲憊的呼吸,在小護士的小身板上緩緩延展著,小護士則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上半身幾乎沒有起伏,兩只手在體側不知所措地放著,根本不敢觸摸姐姐的身體,最後緊張地摳著我的被子。
兩人沉默了一小會兒,姐姐輕輕張開了嘴唇,露出幾顆帶著血色的白牙,小護士下意識地扭過頭去,雙手作勢要托住姐姐的下巴,卻不敢觸碰姐姐的臉頰。
姐姐用耳語般的聲音平靜地說:“道歉吧,時間不多了。”
“對不起!”小護士閉著眼睛快速地喃喃著。
“跟我弟說。”
小護士歪著頭,雙目緊盯著我的瞳孔,兩道淚水從兩個烏眼圈倏忽滑下,落在我的被子上,用討饒一般的聲音捏著嗓子說:“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我不該……”
就在小護士目光閃爍地整理語言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群人雜亂的腳步聲,一串鑰匙“嘩啦”一聲掉在地上,一個急躁的男聲喊著:“別磨蹭,快點開!”
“我不該!我錯了!我不該!……”小護士大聲重復著這兩句話,“哧溜”一聲從姐姐的身體下方鑽了出去,“咕咚”一聲,背對著趴在床上的姐姐,跪倒在姐姐的兩腿中間,四足並用地往門口爬。
“喂!”姐姐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像撣灰塵一樣把小護士的手機撥拉到了地上,小護士反手撿起,嘴里機械地說著“我錯了”“我不該”,趔趄著爬起來,撲到房門上,一時竟然慌到不知該朝里開還是朝外開。
小護士好不容易打開房門時,外面的大門也猶猶豫豫地開了。我先後聽見實習護士的驚叫聲、男醫生和司機尷尬的驚呼、女友趁亂“噼啪”扇著小護士耳光的聲音,以及混亂的拉扯和咒罵聲。小護士甚至顧不上還手,邊哭邊拉著一行人趕緊走,伴隨著兩個男人罵罵咧咧的威脅聲,一行人快步走出了大門。女友“哐啷”一聲摔上房門,飛奔進我的臥室,看見癱軟半裸地伏在床上的姐姐,“嗚”的一聲痛哭出來,抱住姐姐的身體,胡亂地親吻著。
之後沒多會兒,姐姐恢復了一些精神,提醒女友別讓我的眼睛睜太久,於是我又陷入了黑暗之中。女友順手給我擦眼淚時,我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又哭了。
從中午到晚上,除了中途給我倒了兩次屎尿、喂了一次流食,姐姐和女友一直互相依偎著坐在我的床上。女友建議姐姐自己先報警,反正是互毆,大不了各打四十大板,姐姐說太累了,不想離開家,在家等著吧。結果到最後,也沒有人找上門。至於那邊為什麼作罷了,我們也沒想明白,後來索性不想了,好在之後我們也沒再見過那個小護士。
2013年1月10日
女友最終還是重新找了一份工作,晚上下班就來到我家,幫著姐姐照顧我。後來經過女友軟磨硬泡,姐姐終於同意再在我的臥室里加一張小床,女友又開始住在我家了。
姐姐已經兩個月沒工作了,全天在家看護我,現在學著開淘寶店,用我以前玩Dota的電腦賣手套襪子,從家里僅剩的一點積蓄里擠著貨款,時不時還得靠女友接濟。
我的情況沒有什麼好轉,終日躺在床上,能動的還是只有眼球。咽喉的吞咽反射倒是越來越靈活,姐姐做完飯後用高速攪拌機攪拌半個小時,再用細紗布濾一遍,確認里面沒有固體殘渣,然後再加熱一遍,一勺一勺地喂到我的舌頭後面,讓我的咽喉自動咽下去,每天三頓,每頓至少半個小時。得益於姐姐嚴格准時的三餐安排,我的排便也很規律,小便管不住,大便基本都在飯後一小時,姐姐夸我總算有點良心。
姐姐和女友進入我房間之後,都會先拉開我的眼皮,讓我也能看見她們,以示對我的尊重。姐姐把我的電腦搬到了她的房間,用來操作網店,把她屋的電視搬到了我屋,每天上午、下午和晚上,姐姐或女友會躺在我的身邊,陪我看一個小時,每隔五六分鍾把我的眼皮合上兩分鍾,以免我眼球干澀。
有時候她們還會陪我聊天,沒錯,聊天。就是躺在我的身邊,“bpmf、dtnl、aoe、iuü”地勻速讀著聲母和韻母,我聽到自己想發的音,眼球就上下滾動一下,她們用手機把我想說的話拼出來。大多數時候,我什麼都不想說,靜靜地聽她們把拼音表從頭讀到尾,心里是說不出的悲戚和歉疚。
女友和姐姐之間的交流像之前在醫院一樣少,兩個人之間好像全是不用說的話和不想說的話。有時候她們會給我講一些貼吧里的段子,然後自己夸張地假笑一通,平靜下來之後又是驅之不散的哀傷、猶豫和相顧無言的沉寂。晚上,女友睡在我腳下的小床上,有時不知為何會輕聲唱起我們三個一起唱過的歌,唱得整個家里靜悄悄的,最後只有女友咳嗽一樣的輕聲嗚咽。
今天早上,女友悄悄地起了床,像以往一樣在我的額頭上輕輕蓋上一個吻,吃了口姐姐做的早飯,匆匆忙忙就去上班了。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姐姐進了屋,給我清理了尿壺,把諾基亞5130留在我屋,播放起《中國之聲》的早間新聞廣播。姐姐再次進屋時,端著一小碗膠水一樣的早飯,墊高我的身體,一勺一勺喂了起來。
喂完後,姐姐沒有走,坐在我的床頭,疼愛地捧著我的臉,閃爍的眼中含著無限溫柔。姐姐還是那麼標致,眉清目秀,粉面微削,但眼神中不知何時沒了青春的風流意氣,眉宇間平添了幾分過剩的持重和隱忍,仿佛記憶中媽媽30歲時的樣子。忽然,一滴淚從姐姐的眼窩里抖落,姐姐嘴角顫抖著撲倒在我的懷里,然後一只白色的枕頭死死捂在了我的臉上。
窒息的感覺很熟悉,我對此並不恐懼。我的身體沒有本能地抽搐、掙扎,只有肺在胸骨下方劇烈地收縮著。我睜著的眼中出現了奇怪的光暈,耳中又出現了蜂群的嗡鳴,我的意識像漏了氣,漸漸萎靡下去,但我一點都不痛苦,仿佛正看著別人體面莊重的死亡過程。然而我還是害怕,我聽見枕頭背後姐姐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聲和痛苦的嘶喊:“不怕不怕,啊,姐一會兒就去找你,嗚嗚啊……”我腦海中響起姐姐死前麻木的囈語和女友回來後瘋癲的哭喊,我好像又哭了。
忽然,我眼前閃過一片刺眼的白光,我感覺自己的瞳孔像石子在水中激起的漣漪一樣一圈圈擴大,全世界的光线無遮無攔地闖了進來。直到我發覺姐姐正掰開我的嘴唇,用力往里吹氣,兩只手拼命壓著我的胸骨,像要把我的身體擠爆。終於,一口長氣“呼”地從我的嘴里噴出,我的肺再度吃力地收縮了起來。
姐姐披頭散發地從我的身體上爬下來,頭發上、臉上凌亂地掛著姐姐的眼淚和鼻涕,胸口在哭嚎和喘息中劇烈起伏,看起來比我窒息的肺部還要難受。平靜下來後,姐姐低著頭呆坐在我的床頭,忽然,左右手像車輪一樣,照著自己的臉不知打了多少個耳光,最後合上我的雙眼,步履蹣跚地走出了房間。
中午,姐姐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照常來到我屋給我喂飯。這事後來我們誰也沒告訴女友。
2013年2月4日
為了防止我肌肉萎縮,姐姐堅持每周帶我去市人民醫院做一次理療,好讓我等到病情好轉時還能站起來。盡管只是一個渺茫的願望,但我隱約覺得這個願望已經成了支撐姐姐生活下去的重要動力,一點異議都不敢有。
今天周一,姐姐覺得醫院人會少一點,再加上女友今天倒班,白天休息,兩個人一起推著我去了醫院。一整個上午,我都半裸著閉眼躺在理療室的病床上,任由電動按摩儀和牽引機械臂折騰我沒有感覺的身體。幸虧病房里有一個驚為天人的美女技師,聲音甜美,溫柔體貼,可惜用小手掀開我的眼皮時,我只是倒著看見了她明媚可人的笑臉,沒能飽覽她的周身。由於有她,我在醫院干躺的一上午一點都不無聊。
臨近中午的時候,醫院機關領導突然來理療科視察,由於理療診室設備太多,空間狹小,醫生擔心站不下那麼多領導,於是懇請姐姐和女友中午回避一下。她們倆本來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便早早喂飽了我,一起出去吃午飯了。結果中午來了20多位領導,我閉著眼孤零零地躺在理療室中間,宛如一只拿來展示的猴。那位美女技師還以我的治療手段為例,介紹了一下科室目前的設備情況,滔滔不絕地講了十多分鍾,我的病情居然被她了解得這麼透徹,甚至牢牢記在了腦子里,這讓我由衷感動,甚至一時忘了尷尬和羞恥。
美女技師講完以後,一位應該是院長的領導夸獎了她一番,這時我才知道她叫姜怡。領導還讓隨行的一位姓朱的女醫生虛心學習,聽這位朱醫生的聲音,年紀應該與姜技師差不多大,聲音也很溫柔動聽,想必也是個大美女。忽然,我聽著有些不對勁,領導的話明里暗里有些將兩人對舉比擬的意思,但朱醫生似乎不太願意承認姜技師的優點,言辭閃爍地忸怩了起來。姜技師反倒有些得了便宜賣乖,居然在旁邊煽風點火,擠兌起了朱醫生,氣氛一度有些微妙的緊張。幸虧院長說了幾句圓場的話,大伙“哄”地笑了一通,然後簡單地總結了一下視察情況,一行人便結束了查房,陸陸續續地走了出去。
然而姜技師和朱醫生沒有走。我用敏銳的聽覺捕捉到兩人穿著同款皮靴的腳正在地上互相頂著,皮革互相摩擦扭曲,發出細微的“嘎吱”聲。剛才領導講話的時候,我就隱約聽見兩人的腳下磕磕絆絆的,像是在互相踩腳,當時還以為聽錯了,現在回想起來,莫非兩人私下有什麼淵源?一行人七嘴八舌地在走廊里走遠了,兩人抵在一起的腳才互相分開。我聽見兩人各自在地上展碾著被對方擠壓了半天的腳,用鼻子擤出一股不加掩飾的怒氣。
兩人獨處,互有怨氣,剛剛經歷一場暗戰,這種情形要是換作女友和姐姐,肯定二話不說就動了手。我的心跳不知為何開始加快,兩個眼珠在眼皮底下像玻璃彈球一樣滾來滾去。然而兩人好像只是不即不離地對峙著,互相傾瀉著怒意,卻又莫名其妙放不開手腳。一陣並不寧靜的沉默後,我聽見朱醫生用尖酸刻薄又充滿慍怒的語氣說:“沒有見過你這樣厚臉皮的。”說罷,靴底輕輕一磕,以明珠落玉盤的輕靈步履轉身離去。
“喂,你是不是因為院長表揚了我,心里不服氣呀!”姜技師看來有意與她周旋一下,腳步輕快地跟了上去。我聽見了白大褂在兩人手里反復拉扯的聲音,但都是轉手即止,沒有發生用力的廝打。兩人一邊互相扯著,一邊用刻薄的語氣互相挖苦,朱醫生罵姜技師“臭美”,姜技師罵朱醫生“嫉妒”,雖然都像小孩子罵架一樣直來直去,怪幼稚的,但聽著兩人用柔美清麗的御姐音线,互相說著任性撒嬌一樣的氣話,我感覺字字句句都如略帶涼意的清風鑽進我的雙耳中,弄得我半個大腦都隨之酥麻綿軟,耳朵里癢得真想用手掏。
兩人短暫的爭吵沒個結果,站著互懟了兩句就沒了興致,姜技師仗著自己最後一句話微占上風,甩著步子就要抽身離去。這次朱醫生氣鼓鼓地喊了一句:“你站住!”快步跟了上去。姜技師愛答不理地回了一嘴,然而話還沒說完,我就聽見一陣皮靴在白大褂上用力擦蹭的聲響。細膩的皮革與粗糙的布料相磨,發出細浪衝打沙灘的綿軟“沙沙”聲,聲音逐漸由低轉高再平滑下沉,像是在一個渾圓的物體表面撫摸,中間仿佛還在一道淺淺的溝谷中阻塞了一下。我的大腦劇烈運轉,朦朦朧朧地想象著朱醫生月牙形的小皮靴和姜技師白大褂下渾圓緊致的臀部。還沒等我想明白兩者以怎樣的妖嬈曲线摩擦在一起,朱醫生猛地推開房門,快步走了出去。姜技師遲疑了一瞬,忽然一邊拍打著自己的白大褂,發出富有彈性的低沉震蕩,一邊快步追了出去,又急又氣地喊著:“你給我站住!”
我聽見兩人在走廊里踢踢踏踏跑出十來步之後,再次拉扯在一起。午間空蕩的理療門診走廊里,兩人互相踩跺的皮靴磕碰聲,彼此拉扯大褂的窸窣摩挲聲,唇齒間恨恨的嬌嗔吭哧聲,小手胡亂拍打在對方身上的輕撲慢撞聲,以一種猜不透的微妙節奏糅合在一起,在狹長走廊形成的巨大音箱里往復激蕩、回環震顫,像一首重疊復沓、氣韻悠揚的交響樂,在我雙耳深處激起無窮的亢奮。我的大腦甚至無法想象兩人正在怎樣如嬉鬧一般互相廝打,就像我無法理解為何會有人與仇敵慢條斯理地糾纏。兩人在我腦中變成了兩個剪不斷理還亂的抽象符號,在恣意的混沌中越纏越緊,越絞越深,最後化成一團無法拆分的蓬勃情欲,我用腦中的雙眼呆呆望著,放棄思考,沉溺其中。
忽然,走廊里的兩人又彼此分開了,一前一後追逐著向走廊深處跑去。我把聽覺像老式天线一樣伸展到無窮遠處,最後聽到走廊盡頭的一扇木門發出兩聲悶響,接下來就只剩下分不清個數的嘈雜噪音。我焦躁地搜尋著兩人的聲音,走廊盡頭好像傳來兩人帶著回音的“嗚嗚嗯嗯”角力聲、細碎的腳步聲,好像又沒有,漸漸地,我甚至弄不清自己聽到的到底是外面的聲響還是腦海中的想象,幾分鍾過後,我精疲力竭地放松了聽覺,耳中已是一片麻麻的嗡鳴。記憶中,走廊那一側的盡頭沒有出口,兩人肯定是衝進了同一個房間,等一下應該就會出來。我焦灼地等待著。不久,人們吃完午飯,開始陸陸續續地回來了,走廊里有了三三兩兩的腳步,然而我全力監聽的那扇木門一直都沒有響。
這時走廊里傳來了女友熟悉的腳步聲,姐姐不知道去了哪。她輕手輕腳進了診室,不知為何愣在了門口,半晌後,我聽見她顫抖著嘟囔了一句“臥槽”,然後急急忙忙地撲到我的床前,手指哆嗦著剝開了我的眼皮。
醫院慘白的日光燈下,我的視线一陣眩暈,然後我看見自己身體下方,兩腿中間,一根擎天柱頂翻了尿壺,在寬松肥大的病號服下面挺拔地聳立了起來,女友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在我的瞳孔和帳篷之間來回掃視。就在這時,我聽見走廊盡頭傳來姜技師和一個陌生女性的對話聲,沒多會兒,朱姜兩人“踢踢踏踏”的皮靴聲一前一後傳來,由遠及近地慢慢走過門口,又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我的瞳孔伴隨著兩人的腳步聲微微收縮著,此時甚至連我的帳篷尖都前後聳動了一下。女友的眼睛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刻,困惑的目光中仿佛有了一絲頭緒。
這是近三個月來的頭一次。我已經習慣了在每個早晨看見一馬平川的下半身,我以為這方面的機能已經在我殘廢的身體里徹底長眠,今天中午這出人意料的重逢著實驚到了我。盡管之後沒堅持多久,還沒等到姐姐和醫護人員從外面回來,我的下半身就像漏氣一樣快速平復了下去。
女友不知為何,希望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我沒有多想,上下滾動著眼球答應了她。今天夜里,女友等到姐姐熟睡之後,對著我的小伙伴傾盡畢生所學,然而一點都扶不起來,最後不甘心地憤懣睡去,一夜無語。
2013年2月15日(正月初七)
這是我躺在床上過的第一個春節。沒有群發短信,沒有笨手笨腳地包餃子,沒有去朋友家喝個爛醉,也沒有像去年計劃的那樣,帶著姐姐去女友家見家長。除夕夜,姐姐為了照顧我的飲食,連餃子都沒包,陪我躺在床上看了一夜的春晚,就算過年了。
大年初一,女友在自己家過完節就跑了過來,白天就在我屋和姐姐屋之間兩頭撩騷,晚上有時候也會亂竄,給死氣沉沉的家里增添了不少生氣。然而姐姐好像對女友的過於活躍不太適應,沒幾天就開始莫名其妙地躲著女友,前天下午還直接把女友拉到陽台上,在樓下稀稀拉拉的鞭炮聲中,嘟嘟囔囔地談了好久。我當時沒有聽清,不過看兩人後來若無其事的樣子,想必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了。
今天是正月初七,春節假期的最後一天。姐姐今天要去批發市場給淘寶店進貨,中午給我喂完了飯,又提前做了晚飯,叮囑女友如果自己飯點沒回來,就替她按時喂我。姐姐出發後,女友穿著睡衣,合上我的眼皮,靜靜地躺在我的身邊,閉著眼睛靠在我的臉上,蜷曲的長睫毛搔癢著我的毛孔。忽然,女友柔絲般的吐息鑽進了我的耳朵。
“年前我去醫院問了,有兩個女孩,一個叫朱婉君,一個叫姜怡。你那天,就是被她們倆刺激到了吧?”說著,女友輕輕把左手按在我的眼皮上,我遲疑了一下,眼球輕輕地上下轉了轉。
“哈哈,”女友莞爾一笑,笑聲透著微微的得意,“你呀,還真會碰!據說這兩個女生正在傍同一個富二代,私底下彼此都不待見,還偏偏總往一起湊。市人民醫院里啊,關於他們仨的傳聞,比當初咱們仨在省腦科醫院還多……那天,她們倆是不是在病房掐起來了?”
我的眼球慢慢地上下滾動著。
“只是掐起來了嗎?”女友用氣聲在我耳邊送出這句話。
這我不知道怎麼回答。猶豫了一會兒,我的眼球斜斜地轉了轉。
“嗯……”女友仿佛心里有了數,“那你,有可能會喜歡看這個。”
我聽見女友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掃動的聲音,然後帶著“咔咔”雜音的視頻聲從我的腹部響起。雜音持續了幾秒,女友的聲音從視頻里響起。女友在不知對誰說著“來啊來啊”,邊說邊趿拉著拖鞋越走越近,女友背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腳步聲,是姐姐?然後是輕輕關上房門的聲音。短暫的沉默後,姐姐問:“你到底……”然而沒等說完,我就聽見一聲沉悶的“撲”,像是一個人撞到另一個人懷里,然後是衣服在牆上摩擦的聲音,姐姐和女友同時“吭吭”地喘了起來。
兩人身上的布料像蝴蝶的紗翼一樣,輕飄飄地互相摩擦,仿佛兩道綿長溫柔的氣流互相攪拌,在柔軟中好像藏著兩團鋒利的刺,殘忍地互相刺痛著,最後絲絲縷縷地裹在一起,在對方懷抱里不住翻滾。我聽不見拖鞋聲,兩人光著的腳丫在地上輕輕地踩著,像是一起蹈著波浪,逐漸轉起了圈。兩人的廝纏似乎比剛開始協調了不少,不再“吭哧吭哧”地互相耗著體力,而是“嘶嘶哈哈”地順從著對方,像兩個旋渦慢慢找到了相同的頻率,彼此融合。忽然,“撲騰”一聲,地上的腳步消失了,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刺痛般的“哼唧”,層層滾滾的布料摩擦聲席卷而來,仿佛兩人在綢緞的海洋里翻卷,鼻腔發出的喘息聲也幽深急促了起來。
“想看嗎?”女友問。我的眼球用力地上下翻飛。
視頻里的廝打滾動聲沒有停,女友不緊不慢地撥開我的眼皮,用橡皮筋繃住,然後靠著我躺下,左手托著手機,落在我的肚子上。
手機屏幕里是姐姐的臥室,看陽光好像是一個下午。女友穿著粉色的輕紗睡裙,像一只半透明的水母一樣,將穿著白色睡裙的姐姐壓在床上,臉被姐姐的半邊頭發蓋住,嘴唇正貼在姐姐脖頸的右側,一條粉紅的嫩舌沿著姐姐鎖骨和下巴之間的曲线來回舔舐著。雙臂緊緊箍住姐姐的胸脯,兩個乳房在薄薄的紗裙下顯出渾圓的形狀,尖頭的兩個小點好像兩根調皮的手指,隔著兩層布料,鑽進姐姐下乳的半球底部,從後往前托著姐姐的乳房,四球相堆,盈盈欲倒。女友胸部到小腹之間的整個身體像一只小貓一樣軟軟地趴在姐姐身上,臀部圓圓地折曲著,一只套在寬大睡裙里面的膝蓋向上彎曲,與姐姐從睡裙下露出的光滑大腿交織著,同時抵進對方兩腿間的裙擺深處。姐姐的整個身體幾乎都被女友按進松軟的床墊里,白色睡裙的邊緣輕盈地浮在被子上,像一層泡沫,朦朦朧朧地覆蓋著姐姐的身體。她的雙腿在女友的雙腿之間摩擦,費力地蹬踹著女友的裙擺,雙臂抱著女友的頭,像拔蘿卜一樣努力將她的臉從自己敏感的脖頸處托起來。
掙扎了沒幾下,女友的整個身體往前錯動了一下,四個乳球隔著裙子上下疊在了一起,像是白花苞上倒扣著粉蓓蕾。姐姐的睡裙被女友的身體從大腿根擼到了肚臍,露出小巧的白色蕾絲邊內褲。女友的嘴唇終於跟姐姐的嘴唇平齊,正要一個深吻吸上去,姐姐忽然痛苦地扭過臉去,嘴唇抽搐著避開了女友,雙手向後推著女友的肩膀。女友的唇輕吻著姐姐的臉蛋,追尋著姐姐的嘴唇,頭漸漸向一側歪去,姐姐的身體順勢一扭,一個翻身將女友壓在身下。女友在下面像樹懶一樣牢牢抱著姐姐,不讓她直起身來。姐姐的雙臂被夾在四個乳球中間,手指扒著女友的肩膀,就是推不開,索性雙腿一彈,蹲坐在了女友的小腹上,然後便像青蛙起跳一樣往前一頂,要用腿部的衝力掙開女友的懷抱。女友的腰也猛地蜷曲了起來,雙腿一抬,想用膝蓋夾住姐姐,不巧正好撞上了姐姐躍起的臀部。兩人的頭悶悶地撞在一起,下方的床墊陷下去一大塊,姐姐的身體滑稽地以頭部為軸,沿著一道圓滑的曲线倒立向前翻去,睡裙一直滑到胸部附近,後背重重地撞在女友頭頂的床墊上,又被床墊顫顫地彈了起來。
兩人頭頂著頭躺在床上,四條手臂仍然互相抓著。女友借著床墊的震蕩翻了個身,姐姐的手臂跟她纏在一起,也被她帶著翻了過來,跟她臉對臉趴在床上。女友的身體往前一躥,跟姐姐頂了個滿懷,再次把姐姐壓在身下。姐姐情急之下咬住了女友的肩膀,女友“啊”地叫了一聲,姐姐連忙松口,用嘴唇堵住了女友的嘴。女友渾身癱軟了一下,四肢溫柔地纏抱住姐姐,姐姐的身體突然一扭,將女友翻到了身下,濕漉漉的嘴唇拖著黏絲從女友嘴里拔出,一只手捂在女友的嘴上,用嚴厲的語氣小聲呵斥:“喊什麼!他會聽見……”沒等姐姐說完,女友就一口咬住了姐姐的手指,一個翻身又把姐姐壓在了身下。
“那是正月初二,下午兩點多,你睡著的時候。”女友一邊合上我的眼皮,輕輕按摩著,一邊輕聲解說。
視頻里兩人此起彼伏地“嗯嗯”喘息著,伴隨著潮汐般往復的翻滾聲,時遠時近。我的眼球在眼皮底下用力頂著女友的手心,催她快點張開我的眼睛,可她還是反反復復揉了近兩分鍾才完事。我再次睜開眼睛時,視頻里,姐姐和女友已經停止翻滾,正側身貼著,並排跪坐在床上,一人用一只胳膊摟著對方的脖子,另一只手則隔著睡裙,掐抓著對方外側的乳房,在兩人側面貼攏的胸脯前形成一個重影的“V”的形狀。兩人都氣喘吁吁的,默默維持著這個均勢,仿佛在用這種另類的摔跤恢復體力。兩人潮濕的額頭歪歪地頂在一起,潮紅的側臉挨得很近,女友仍時不時地像小羊羔一樣“嘬嘬”地親吻著姐姐的臉頰,姐姐起初還躲避一下,後來索性閉著眼睛由她去了。
隨著兩人呼吸的平復,女友的手不老實了起來,掐抓著姐姐乳房的那只手悄悄地伸長手指,將越來越多的衣料抓進掌中,姐姐睡裙的下擺起初還拂在大腿上,隨著女友的抓摸,越升越高,依次露出了姐姐內褲正面的白淨三角、平坦的小腹、微微內凹的纖腰和小提琴般的腹部线條,女友的手漸漸變成托著姐姐的下乳,再往下一竄就能伸進姐姐的睡裙底下。這時,姐姐忽然先發制人,睡袍下露出的花白大腿沒了衣料的阻礙,直接朝著女友一掃,騎跨在了女友的腰上。女友在被姐姐按倒的瞬間,雙手抓住姐姐的睡裙,用力往上一扯,姐姐的睡裙柔順地向上滑出,一張雪白苗條的後背正對著鏡頭露了出來。
姐姐憤怒了,將撘在胳膊上的睡袍照著女友的臉胡亂地纏了起來,幾下就把女友的腦袋連帶一頭秀發纏在了一個不規則的球狀包袱里。女友非但沒有掙扎,反而用雙腿更加用力地夾住姐姐的大腿,自己的雙手則摸索著剝起了自己的睡裙。轉眼間,女友就將自己的睡裙褪到了胸脯以上,兩人的身上都只剩下大腿間一白一橙兩條內褲。女友摸索著摟緊了姐姐的肩膀,將自己被汗水潤濕的白嫩肉體貼在了同樣汗津津的姐姐身上,不顧姐姐的捶掐拍打,動用渾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擠壓碾磨著姐姐珠圓玉潤的皮肉,把精巧玲瓏的骨架緊緊嵌進彼此融化的膏脂玉體,兩具嬌軀最終像兩條交媾的水蛇一樣淫糜地纏在了一起。
“你姐就是悶騷,明明身上比我還熱,像著了火一樣,還裝成一副禁欲的樣子。小手隔著我衣服抓我胸的時候還挺有勁的,一碰到我光溜溜的肩膀就泄了氣,根本沒法用力推。你看,現在一邊裝模作樣推著我的肩膀,一邊悄悄往下滑,到了腋下的副乳這里就停了,手指動了,開始摸我。你姐手心里全是汗,像一張流著口水的嘴一樣。你姐心髒跳得很快,我當時感覺胸口里好像有兩個心跳,震得四個乳房一起亂蹦,氣都喘不上來。我用整條手臂摸著你姐的後背,你姐的後背像一條蛇一樣,每一節脊柱都在前後涌動,每一絲肌肉都在敏感地舒張,我甚至感覺是她在用後背摸我的手臂。大腿這里沒有拍到,當時我用兩條大腿夾著她一條腿,她用另一條腿來蹬我,拆我關節,可我一把她抱在懷里,她另一條腿就亂了,像得了精神分裂一樣,一會兒夾著我的腿上下磨,一會兒又像忽然想起來在打架,踹我兩腳,踹著踹著就又磨上了。你姐就這樣,不管行為多擰巴,只要把她抱在懷里,你就能知道她心里想的到底是什麼。”
女友在我耳邊津津有味地解說的工夫,視頻里兩人已經完全抱成了一團,四條手臂在對方後背用力地刮擦撫摸著,兩具身體在床上緩慢地翻滾著,尋找著碾磨擠壓對方的最佳角度,嘴里小心地釋放著迷醉的吐息。姐姐放棄了之前的抗拒,渾身癱軟,像要融化在女友的軀體里,甚至還在女友纏成木乃伊的腦袋上偷偷地親吻著,像是對著樹洞傾訴一個不敢說的秘密。身體下方,兩人的兩條腿仿佛不再滿足於大腿內側的互相摩擦,越張越開,逐漸又成了青蛙後腿的姿勢。最後,又是女友率先突破防线,一只腳從姐姐體側爬了上來,大腳趾夾住了姐姐內褲的蕾絲邊,奮力一扯,姐姐的兩個臀峰顫抖著蹦了出來。姐姐仿佛忽然清醒了,掙開女友的懷抱,抓著自己的內褲邊緣向後退去,女友蒙著頭摸索著姐姐,一著急索性往前奮力一撲,抱著姐姐跌到了床下,消失在了視頻的右下角。
“哎呀,出框了。不好意思哈,頭一次拍視頻,沒有經驗。”女友平淡的聲音中竟然真的有一絲歉意。
兩人撞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隨即在地上屏住呼吸沒了動靜,可能是怕把我驚醒。幾秒後,兩人可能意識到我就算驚醒了也沒什麼動靜,就又輕手輕腳地撕扭了起來,在地板上“梭梭”地扭動著,像兩條被衝上岸的魚。
女友趁這個時間又給我揉了揉眼球。我的眼皮再次拉開時,視頻里,姐姐正從背後摟住女友的胸部和手臂,後背靠著床,用力拖著兩人的身體往床上挪蹭。女友頭上還是牢牢裹著姐姐的睡裙,被禁錮在胸前的手里卻攥著姐姐被扯開线的小內褲,像是珍貴的戰利品,還偷偷地向隱藏的鏡頭展示了一下。最後,姐姐後背靠在床墊上,用大腿從後面盤住女友的腰,腳後跟深深地勾到女友的大腿深處,雙手握著女友的乳房,四肢一起用力,把女友舉起,然後以小腹為支點,往後一甩,把女友摔在了床上。女友在床上像是被摔蒙了,一邊像盲人一樣四處摸索,一邊慌亂地扯著自己頭上的紗裙。姐姐趁機繞到女友的背後,猛地一撲,將女友騎在身下,把女友的雙臂扭到背後,用女友手里的內褲把她的雙手綁了起來。女友的雙腳不服氣地在床上亂蹬亂跳,震得床架“嘎嘎”作響,姐姐嘆了口氣,又扒下女友的內褲,坐在女友的屁股上,把女友的腳也綁了起來。
女友像個印度美人魚一樣自暴自棄地躺在床上,沒了動靜。姐姐不再管她,從衣櫃里取出一套秋衣秋褲穿上,走出了臥室。沒多會兒,女友掙脫了手腳,摘掉了頭上亂七八糟的裙子,輕手輕腳走到鏡頭前,視頻結束了。
“我把手機藏在你姐桌上的鏡子後邊了,跟你學的。”女友的語氣莫名有些郁悶,看來還在生我的氣。“這是你喜歡看,我才拍給你看的,不能說我對不起你。”女友的語氣又平淡了起來。“況且,我自認本來也沒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姐能帶給我的快樂,你永遠也給不了,反過來也一樣,我對你和你姐都是真心的,你們誰也替代不了誰。至於現在你能給我的快樂嘛,”女友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在掩蓋著心中強烈的情感,“手機我拿累了,你幫我撐一會兒。”
說著,女友的手從手機後面撤了出來,手機依舊斜斜地架在我的肚子上,這時我才發現我的小伙伴在被子後面高高地挺了起來。女友輕輕合上了我的眼皮,一邊揉,一邊在我耳邊低語:“堅持兩分鍾,手機還立著的話,給你看下一個視頻。”
漫長的兩分鍾過後,手機倒下去一半,但女友還是給我點開了下一個視頻。
還是在姐姐的臥室,視頻的視角變成了從床腳前方正對著床頭,整張床豎著放在鏡頭里。“這是前天晚上7點多拍的,用的是你電腦的攝像頭。你姐成天忙著做淘寶店,我要趁她不在的時候往里裝插件,不容易啊。”女友得意的語氣中夾雜著心疼。
視頻里,姐姐穿著一套小黃鴨卡通睡衣走進了屋,手還是濕的,想必剛在廚房收拾完碗筷。她輕輕坐在床尾,身體往後一仰,閉目養起了神,兩只濕手無力地搭在床下自然晾干,看她疲憊的樣子,好像隨時能睡著。奇怪的是,女友沒有跟著她進屋。姐姐靜靜地躺了一分多鍾,忽然像做了一個噩夢一樣,從沉重的睡意中掙扎著坐了起來,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就要往鏡頭的方向走來。突然,姐姐背後的被子不自然地掀了起來,一條赤裸的瘦長手臂從被子里鑽出,一把摟住了姐姐的腰,然後是女友蓬亂的頭發和怪笑的小臉。姐姐的驚呼卡在喉嚨里沒有喊出,就被女友一個熊抱裹進了被子里。
“沒想到吧?”女友給視頻里猝不及防的混亂場面配了絕妙的畫外音。
姐姐除了雙腿以外的整個身體都被女友用被子蒙了起來,後來連雙腿都被女友趁亂拖了進去。大號的雙人被里像是挺起了兩座小山,兩個人形在里面激烈地撕扯、碰撞、轉著圈互相壓倒,有時會有分不清是誰的手足從被子的邊緣探出,很快又會縮回鏖戰的中心。有時會有不知是誰的拳腳搗在被子上,把被子頂起一個小尖,最後也會平息在兩個人形相互覆蓋的翻滾中。被子中的兩個腦袋像兩個互相擠壓的浪尖,一會兒你壓過我,一會兒我壓過你,頂著同一個波峰,在床上推過來壓過去。兩人頂著被子巡游大床的不規則軌跡里,依次出現了姐姐頭上的鵝黃色發箍、一只藍色短襪和姐姐的小黃鴨秋褲。沒有出現女友的衣物,我猜測女友本來就是裸體藏在被子里的。
最後兩個人的頭在被子底下頂在一起,在靠近床中心的位置僵持了下來,互相推不動對方,轉而互相繞著轉起了圈。被子像一支甜筒一樣,以兩人的頭部為尖端,一圈一圈地卷了起來,最後卷成了一棵瘦高的聖誕樹,將兩人面對面緊貼的身體牢牢纏在其中。兩人的身體無法再相互轉動,笨笨地摔倒在床面上,左右翻滾了幾圈,最後一起撅著屁股從被子里倒著爬了出來,重重地推開對方,滿臉通紅地伏在床上喘著氣。女友果然是一絲不掛的,姐姐被女友扒得還剩一件皺皺巴巴的小黃鴨睡衣,正擼高袖子敞著懷披在身上,看起來很是豪爽,還有一條淡粉的內褲,以及一只被擼到腳趾頭的短襪。兩人的手臂上都有對方的掐痕,嘴角隱約有對方的咬印,頭發都被卷上天的被子擰成了鑽頭的形狀,儼然兩個熊熊燃燒的奧運火炬。
女友再次揉起了我的眼睛,我聽見視頻里的兩人喘勻了氣,壓著聲音說起了話。
“今天下午不是說好了,不再鬧了嗎?”
“那是哄你開心呢,現在也是哄你開心。”
“開心你媽!”
“別廢話了,抓緊時間,等會兒得給你弟清理大便呢。”話音未落,床上又“沙沙”地摩擦了起來,然後是什麼東西砸在被子上的聲音。
“你他媽還知道有我弟!你看我都忙成什麼樣了,還跟我掰扯不清,要不你走吧,我們姐弟倆落個清靜!”
“那可不行,我得照顧我老公。”掙扭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你他媽還有老公!”掙扭的聲音變成了廝打翻滾的聲音。
“你姐騎在我的胸上,不知道該打我哪,就用手掐我的臉,”女友貼著我的耳朵解說著,“沒用手指甲,就是用手指掐,像揉面團一樣,好像要把我說的話揉成一團,塞回我的嘴里。我雙手掐著你姐的腰,像你姐揉我的臉一樣,揉著她的肚皮。她薄薄的肚皮真軟,像細膩的南方豆腐,水潤平滑。我把一根手指按在她的肚臍上,她的腰顫抖著陷了下去,圍著肚臍掀起一層層敏感的漣漪,像一條光滑的魚在我的手心里掙扎拍打,弄得我的肚臍都跟著麻麻地扭了起來。我的手隨著你姐肚皮的蠕動,慢慢往上摸,你姐的兩肋像一個拋光的鍾乳石,越往上越寬,細長的骨架中間藏著綿軟的酥肉,隨著你姐腰部的扭動,鑽進我的手指縫里,癢癢的,暖暖的。最後,我雙手的虎口托在了你姐的乳房上。你姐的下乳比上乳的乳溝還要美,幾乎是完美的水滴形,我的手心一點一點爬到上面,感覺是與兩只溫潤柔軟的大手十指相扣,你姐的乳肉像羽絨服漏出的軟絨一樣填滿了我的指縫,乳房深處的脂肪像果凍一樣震蕩著,傳遞著你姐小鳥一樣急促的心跳。我的食指和中指像夾著煙一樣夾著你姐的乳頭,輕輕地左右碾動著,很快你姐的乳頭就像勃起得像煙蒂一樣長。你姐掐我臉的動作慢了下來,手指在我的臉上胡亂地屈伸摩擦著,我把她的兩根手指含在嘴里,她輕輕地攪動著我的舌頭,身體也軟綿綿地趴在了我的手臂上。”
女友拉開我的眼皮,我看見視頻里姐姐正緊閉眼睛,咬著嘴唇,鼻翼劇烈翕動著向女友的身上伏下。女友用肩膀從姐姐的胯下爬了出來,乳房與姐姐深凹的內褲之間拉著晶瑩的細絲。女友扯掉了姐姐披在身上的睡衣,兩個人的手臂抓住了對方的肩膀,將兩人膨脹的四個乳房緊緊貼在一起,用勃起的乳頭互相攪拌。姐姐的臉最終無力地落在女友的臉上,兩人臉側著貼在一起,朝著鏡頭的方向,同步喘著粗氣,兩條小舌頭隨著小嘴越張越圓,悄悄爬了出來,隨著兩人身體的劇烈扭動,像兩根章魚的肉足一樣瞬間勾在了一起,相互扯動,牽引著兩人的嘴唇逐漸貼合。
就在這時,姐姐手機的鬧鈴響了起來。姐姐渾身一激靈,從懷里推開了女友,一邊用手擦著自己的嘴角,一邊手忙腳亂地下了床,關上鬧鈴,連衣服都沒穿,就趿拉著拖鞋走出房門。
“你該大便了。”女友用掃興的聲音告訴我。
我隱約想起前天晚上,姐姐步履有些凌亂地走進我的房間,連我的眼皮都沒拉開,迅速地給我換了一張防漏墊就走了出去。那時候她居然是赤身裸體的。
視頻里,姐姐許久沒有回來,女友忍不住快進了幾下。我看見女友在姐姐屋里一幀消失在被子里,一幀閃現到門後,一幀從衣櫃里伸出腦袋,一幀在窗簾里露出屁股,最後坐在床尾,無聊的目光盯著鏡頭,房門才“嘎吱”一聲推開了。女友眼神一亮,站起身來,姐姐濕漉漉的頭發和掛著水珠的後背出現在鏡頭里,朝著女友越走越近,我以為她是要抱上去,直到看見她藏在背後的白色浴巾。
女友一點防備都沒有,就又被姐姐劈頭蓋臉地纏了起來。女友又想像上次一樣,沒頭沒腦地抱住姐姐,卻被姐姐一頭撞翻在床上,繞到背後,用另一條浴巾把女友連胸脯帶手臂全都綁了起來。女友趴在床上,彎曲起雙腿,想坐起來,結果被姐姐像倒拔垂楊柳一樣摟住纖腰,對著女友撅起的翹臀一通猛掐。女友掙扎扭動的身軀瞬間沒了力氣,在浴巾里啞著嗓子呻吟了起來。
女友又給我揉起了眼皮,我聽見女友隱忍的呻吟聲像海浪一樣陣陣襲來,伴隨著姐姐手指在女友翹臀上“嘣嘣”的滑脫和輕輕的“噼啪”拍打。姐姐一面掐抓,一面在嘴里恨恨地喃喃著:“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女友的聲音痛苦中帶著酥麻,憤懣不服卻又不願反抗,最後越來越低,只剩下身體在床上震顫的搖擺。這一段女友沒有解說,揉搓我眼睛的時間也長得過分。
終於,在視頻里拍打掐抓的聲音都漸漸消失的時候,女友拉開了我的眼睛。我看見女友已經在床上趴平,高翹的臀部痙攣般地顫抖著。姐姐把胳膊從女友的腰下抽出來,自己也是疲憊不堪,身子一歪,枕著女友凹陷的腰肢,閉上了眼睛。屋子里沉寂了十幾秒,突然女友的胳膊從白色浴巾中掙脫了出來,一個翻身撲在了姐姐的身上,倒著抱住姐姐的腰,將纏成毛线球的腦袋頂進了姐姐的兩腿中間,像一個超大的白色鑽頭,在姐姐的下體左轉右轉碾了起來。
姐姐瞬間驚醒,也倒著抱住女友的腰肢,不斷拉扯甩動,女友的手臂被姐姐掙松了,往下錯了一點,女友索性用頭上的浴巾一前一後摩擦起姐姐的陰阜。姐姐頓時張圓了嘴巴,一聲幽深尖銳的呻吟像是從小腹一路竄上來,抱著女友腰肢的手臂瞬間扎緊,臉不知不覺也靠在了女友的大腿內側。女友更加用力地向姐姐的下體鑽去,裹著浴巾的腦袋像一個電動牙刷頭,以難以置信的頻率對著姐姐下體左碾右擦、深鑽淺挖,把姐姐的兩條腿擠成了一個大大的“M”形,像扇貝一樣左右呼扇地夾著女友的頭。
“你姐第一次纏我頭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做。無論浴巾還是睡裙,裹在我臉上,上面或粗或細的纖維摩擦著我的皮膚,都讓我覺得麻麻癢癢的,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讓你姐的下面也體驗一下。我在浴巾里面能感受到你姐兩條大腿的用力擠壓,不過都被厚厚的浴巾緩衝掉了,好像是被人用力擦著臉。我也不知道自己頭上的浴巾具體擠壓著你姐的哪個部位,反正像個小狗一樣亂撞一通肯定沒錯,幾下以後,我感覺我的鼻子前面有一個細長的深坑,我用力向里面擠壓著,浴巾里漸漸充滿了熟悉的氣味。我在浴巾里面張開了嘴,大口吞咽著浴巾,撕咬著面前的一切,那味道越來越濃,嘴里的浴巾甚至能擠出水來。你姐的大腿開始顫抖了,劇烈地左右開合,一撞一撞地夾著我的頭,我的大腿也忍不住在你姐的臉上夾了起來。”
視頻里兩人的雙腿像兩只扇動翅膀的蝴蝶一樣,越來越快地開合著。姐姐靠在女友兩腿之間的臉,隨著女友顫抖腿肉的左右拍擊越來越紅,姐姐張開大嘴喘著粗氣,舌尖像一根破土而出的豆苗,扭轉著從皓齒尖緩慢鑽出,向著女友水聲潺湲的下體慢慢探去。姐姐的鼻子像傷了風一樣一抽一抽地吸著氣,將女友下體的氣味貪婪地吸進肺里,跟舌頭一起,猶豫著逐漸抬高,漸漸被女友渾圓的大腿擋住。最終,隨著女友的嘴巴在浴巾里顯出形狀,像棉手套一樣深深咬住了姐姐的下體,姐姐飢渴的吮吸聲也從女友的兩腿間傳來。
“我感覺自己下面像被抽空了一樣,潤滑的液體被一口氣抽干,絨毛間的空氣也沒有了,所有的褶皺都被瞬間吸平,像吸管一樣被你姐溜溜地嘬著。你姐的舌頭像一條會膨脹的蛇,深深鑽進我的下面,填滿了所有的角落。跟你姐接吻時,你姐的舌頭滑滑的軟軟的,現在卻像一個布滿了吸盤的觸手,我能感覺到上面密密麻麻的舌苔和肉頭,上下左右刮擦勾挑著我下體的每一條肉褶和暗縫,把我里面的粘膜舔得又干又熱。我的尿道開始顫抖、腫脹,外面著著火,里面發著大水,我的陰蒂打著哆嗦,恐懼地等待著在劫難逃的決堤。”
女友下體和臀部的抖動頻率很快就超過了姐姐,她放開了姐姐的下體,慢慢扶起身體,在姐姐的嘴上坐了下去,自己的嘴巴在浴巾後面長得老大,艱難地喘著氣。姐姐被女友壓在體下,很快也有了窒息的征兆,兩條腿開始用力地掙扭彈跳起來,女友頭上纏著浴巾,毫無察覺。忽然,女友的臀部驟然夾緊,隨即顫抖著抬了起來,原來是被姐姐情急之下咬了一口。女友的重心猛地向前倒去,頭部像一個大頭錘子一樣,正正地砸在姐姐的陰阜上,兩個人都發出一聲哭嚎,夾著大腿側身倒在了床上,兩個夾緊的下體都一抽一抽地滋出透明的漿液,像噴壺一樣微微潤濕著對方的身體。
“當時很疼呢,感覺自己的下面被咬漏了,沒有像以往一樣很有勁地噴出來,而是不受自己控制,一點點往外流。我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還等著你姐上來收拾我,誰知道她自己也這樣了。”女友說著,又揉起了我的眼睛。
兩個女人在床上一邊喘息一邊輕輕搓動自己的雙腿,忽然,女友在視頻里“哎呀”地叫了一聲,隨即傳來撕扯布料和腿腳蹬踹的聲音。“你姐的腳不知怎麼弄的,勾住我頭上的浴巾了。我抱著你姐的腿,你姐就用腳扯我的頭。我也用腳去蹬她,她就撿起另一條浴巾來綁我的腳。我用力踩她的臉,讓她綁不住我,她生氣了,也用腳踩我的臉,結果把我頭上的浴巾給踩松了。我掙開頭上的浴巾,放開她的腿,又要往她身上撲,她用浴巾套住我的一條小腿,跳到床下,像遛狗一樣拴著我的腳脖子,繞著床跑,讓我站不起來。”
一雙光腳踮著腳尖在地上奔跑的聲音,床上“撲撲”的摔倒聲,地上克制的喘息和床上咬著牙的“哎呀”聲持續了一分多鍾,隨著一聲沉悶的“撲通”,同時停止了。“我抱著自己的腿想解開浴巾,你姐一使勁把我拽到地上了。我摔到地上,浴巾終於松了下來,然後我倆就開始用浴巾拔河。”
再次睜開眼時,我看見女友和姐姐氣喘吁吁地弓著腰站在地上,一條可憐的浴巾在兩人手中繃得筆直。兩人拔河比賽的高潮應該已經過去,兩人握著浴巾的手離得很近,比兩人自己雙手之間的距離都近,浴巾基本平分成兩半,被兩人握在手里,浴巾的兩端軟軟地垂在兩人的腳背上。她們仍在一扥一扥地用著勁,感覺力氣稍微大一些就能把對方拽進自己懷里,然而兩人還是僵持著轉起了圈,最後隨著腳下的磕碰,一起倒在了床上。
“倒在床上我也不想松手,撕扯這麼半天,早就不是一條毛巾的事了。你姐也一樣,我倆就這麼肩並肩躺在床上,手里死死扯著浴巾,頂著對方往自己懷里拽。我們的後背逐漸頂在了一起,肩胛骨像牙一樣互相咬著,浴巾從我們的腋下,像一條麻繩一樣,死死勒進在我們的一邊乳房上。那條毛巾被我們拔了半天河,早就干透了,有些地方絨毛都磨沒了,全是粗线,勒得我乳房疼得不行,她應該也一樣。我想把毛巾松一松,但這樣豈不就示弱了?這時我在腳跟附近感覺到了浴巾的一頭,就搓動著兩條小腿,把它一點一點往上傳,只要將手握的位置偷偷換成浴巾別的地方,還像現在這樣繃直,不就不用讓步就能減輕疼痛了嗎?她應該也是這麼想的,結果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然後就變成了這樣……”
之間女友和姐姐都騰出一只手,幾乎同時從兩腿中間拽住了浴巾的一端,緊緊把住,然後松開了在胸前抓著浴巾的那只手。兩人的乳房彈跳著恢復了渾圓的形狀,兩道紅印彼此連成一线,但兩人身上的浴巾迅速向兩臀中間鑽去,最後穿過她們的下體,震蕩著繃緊了。她們的肩胛骨結束了接觸,轉而換成兩個翹臀在互不相讓的拉扯下緊緊貼在一起,最要命的是原本勒紅了乳房上的毛线繩,現在被兩人夾在了下體中間,從兩人相接的屁股後溝一直深深勒進陰阜前端,消失在了兩人驟然脹起的四瓣陰唇里。
“那一瞬間,我覺得我們就像兩塊串在同一根竹簽上的羊肉,那一把細細的毛繩在我們下面夾著、拉著、勒著,好像要把我鋸成兩半。突然的疼痛讓我一瞬間就想松手,然而你姐那邊還沒松,吃了那麼多苦頭,我可不想認慫。我們都不願意弄傷對方,但稍微給對方帶來一點疼痛,還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後來我們覺得,稍微弄傷對方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女友解說得的時候,後槽牙“嘶嘶”地吸著涼氣,好像對當時的疼痛心有余悸。
兩人的身體折成了一對背靠背的書名號的形狀,四個翹臀互相貼平了,分不清哪里是臀部,哪里是大腿。那條浴巾隨著兩人顫抖的爭奪,在她們連成一线的下體中間往復運動,越來越濕,越來越細,像一條筆直的通勤地鐵,把兩人黏著的愛液、滾燙的汗液、失禁的尿液,甚至擦傷的淋巴液、揉搓掉的陰毛、陳年的下體皮垢,帶到對方的小穴和肛門深處。沿著一條越來越深、越來越紅的軌道,以越來越慢的節奏往復擺渡。
兩人起初的呻吟和喘息,現在已經徹底變成了哭聲,兩人上半身各自埋在床里,強忍著喉嚨里的哭嚎,“嗚嗚”地大把大把掉著眼淚,把被子和床單揉得如同皺巴巴的廢紙。這樣的地獄蹂躪持續了將近10分鍾,兩人都死撐著不願先松手,但兩人的臀部還是不約而同地選擇向上撅起,避開那條拇指粗細的可怕“逼线”。最終兩人的身體都擰成了“L”形,兩人從臀大肌到腳後跟的整條大腿伸得筆直,跟上半身成90°,互相緊緊地貼在一起,她們的兩瓣臀部顫抖著咬在一起,各自夾著對方的一個柔軟的臀尖,緩解這火燒火燎的劇痛。
然而兩人的對抗還是沒有結束,那天罪惡滔天的浴巾竟然被兩人的陰蒂卡住了,在兩個陰蒂和四條大腿夾出的狹窄角落里無法脫出。兩人把浴巾的兩端夾在乳房中間,面對面,用盡最後的力氣拉扯,還是沒法將其從兩人緊密相合的陰阜底下拽出,仿佛在彼此的陰蒂上打了一個死結。
“最後,我們意識到這樣的勝負沒有什麼意義,”女友沉默了一下,語氣一轉,“然而,就算贏不了,也不能輸嘛。”
兩人同時咬緊了牙關,在自己的乳房中間抻直了手臂,向後仰去,兩人陰部的浴巾像紅酒塞子一樣“嘣”地彈出,在空中拉直,甩出一片白茫茫的水霧。兩人再也無法克制喉嚨里的尖叫,對坐著分開雙腿,直起了身子,死死摟抱住對方的身體,在對方的嘴唇里“嗚嗚”地嘶喊了起來。兩人對著夾在一起的下體,此刻如同水池中間的噴泉,從兩人大腿間的所有縫隙里噴射出黃白相間的溫熱液體。
我的瞳孔瞬間放大,一股快感衝倒了我的視覺,在我眼前飛舞起一把璀璨的禮花。當我的視覺慢慢恢復時,我看見視頻里女友和姐姐抱在一起的身體轟然倒下,與此同時,我肚子上的手機也倒了下來,後面的小帳篷竄得老高,一頂一頂地劇烈震蕩著。女友手忙腳亂地拉開我的被子,只見那一柱上面血管暴起,龜頭劇烈張合,如煙花一般一竄一竄地噴出幾道白漿。女友抓著自己的頭發跳下床,手舞足蹈地滿地亂走,指著我的小伙伴大聲喊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個地方也不歸脊椎管,怎麼可能不好使!”喊著喊著,已是淚流滿面。在我沒有感覺的噴發結束後,她不顧腥臭地吻著我的小和尚,捧在手里興奮地看它緩慢變軟,然後四仰八叉地躺在我的床上,用抽泣一樣的聲音閉著眼笑著。
我們還是決定暫時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姐姐,尤其是視頻的事,實在不好解釋。晚上姐姐回來後,女友衝我狡黠一笑,像條小尾巴一樣跟著姐姐滿屋亂竄,晚上又在姐姐屋里呆了一個多小時,深夜才回到我的房間,在我耳朵上插上耳機,靜靜地躺在我的旁邊,揉著我的眼睛。
2013年3月2日(星期六)
我的性生活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恢復了。
半個月以來,女友幾乎每天晚上都給我播放她自導自演自拍的視頻,有時強上了姐姐,有時被姐姐反上,有時看不明白誰上了誰,還有的時候兩人好像打著打著忘了做愛這回事,真就從頭打到尾,打到彼此都癱在床上喘不過氣為止。無一例外,每天晚上我都會看得梆硬起來,然後女友看時機成熟就關了視頻,在我的寶貝上摩拳擦掌、吹拉彈唱,結果每次上手沒幾下就三軍盡喪、兵敗山倒……每個街燈高照的深夜,女友明麗的雙眸從我的雙腿間抬起,仿佛都在無聲地質問我:“你這樣,對得起我嗎?”
女友原本是家里相對清閒、活潑的人,最近半個月明顯精神萎靡了不少,甚至有些病態的躁郁。每天晚上下班回家,她都明里暗里跟姐姐糾纏撩騷著,晚上給我喂完飯,少不了在姐姐臥室、浴室、廚房、客廳甚至天台,跟姐姐大張旗鼓地來一場。為了不讓姐姐懷疑,還要跟姐姐一起壓著聲音,捏著嗓子,盡管有時我在床上聽得清清楚楚……一兩個小時的鏖戰後,等姐姐睡著,再回到我的床上,給我一邊按摩一邊解說,最後對著我的高地塔一通輸出,直到深夜才不甘心地睡去,第二天早上還要頂著寒冬夜幕去上班。每天早上,她都在被窩里痛不欲生地哼唧著,跌跌撞撞地出門,我猜她白天在單位肯定睡得六親不認。
姐姐的精神狀態從最底層發生了變化。她原本晚上就睡得比較少,每天晚上與女友的漫長前戲和越來越激烈的大戰,對她身體的影響不大,反而有效地消耗了她長期積壓的緊張和抑郁。她白天依舊是一副睡眠不足的疲憊樣子,但布滿血絲的眼中又顯露出了少女般的敏感和困惑,心事重重的眉宇間時不時莫名閃過一絲嗔怒和嬌羞,像是被腦中的想象或憧憬分了心。有時她的眼睛甚至會不自覺地躲避,不敢與我對視,弄得我都緊張起來。可能她覺得這樣對不起我,原本都想跟我一起“解脫”,現在又跟我女友難解難分地夾纏在一起,於是她白天甚至有點“黏”我,有空就在我的床上躺著,摸著我的眼睛,拉著我聊天,絮絮叨叨地啟發我“生活要有滋味”“在哪都得往前看”“要找到生命里的糖”“每一秒都值得當作一輩子享受”……弄得我白天連覺都沒法睡。傍晚聽見女友掏鑰匙的聲音,她的身體會不易察覺地繃緊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從我的房間走出去。我的門每天晚上都會被我姐緊緊關死,門外,兩人刻意壓低的呻吟、邊打邊搞的混亂撕扭、滿地打滾的可疑響動,從家里的各個角落傳進我敏感的耳朵。怎麼說呢,姐姐這種掩耳盜鈴的做法,讓我想起了自己初中時代大白天鎖起門來打飛機的情形。
前天後半夜,女友一邊疲憊不堪地熬著疲憊不堪的我,一邊跟我吐槽,說她現在想偶爾停戰休息一下都做不到,我姐已經開始主動襲擊她了……說著說著,姐姐沉重的鼾聲從隔壁襲來,我看著她們倆一個小時前揮汗如雨、涕泗滂沱的大戰,女友握著我硬得像根玉米棒一樣的命根,在睡意與性欲之間展開生死對決。
算起來,我們三個每天的平均睡眠都已經不足6個小時,任意兩個人之間都有秘密瞞著第三個人。狹小的兩居室里,三個人肉體的疲憊和精神的緊張,像滾雪球一樣循環增大、互相加重,終於在今天壓倒了最脆弱的一環——我的女友。
今天是周六,女友挨過了疲憊的一周,終於可以睡一個懶覺。早上7點半,姐姐端著我的早飯推門進屋,拉開我的眼皮,墊高我的頭,一勺一勺地喂了起來,女友還在我腳下的小床上沉沉睡著。半個小時後,姐姐端著空碗站起身,瞄見女友的被子橫了過來,兩只光腳露在外面,像是冷了,一蹬一蹬的。姐姐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女友床邊,輕手輕腳地給她正了正被子。突然,女友鼻息驟停,兩眼驟然睜圓,怔怔地盯著姐姐的臉,猛地從床上跳起,抓著姐姐的睡衣,把她撲倒在了地上。
初春的白天還很晚,早上8點,太陽升得不高,透過臥室深褐色的窗簾,屋里好像茶色的夜晚。女友魔怔了,姐姐懵逼了,兩個人在床下稀里糊塗地滾了十幾秒,撕扯和親吻的聲音頓時停了下來。女友“啊”地尖叫一聲,屁股貼著地,從床的左邊退了出來,瞪大了眼睛,慌慌張張地抱著膝蓋靠著牆,姐姐從床的右側退了出來,手忙腳亂地系著被女友扯開的睡衣扣子,也是一樣的慌亂表情。
兩個人連氣都不敢使勁喘,屋里陷入略帶寒意的沉默。我的眼睛在兩人臉上來回打轉,祈禱姐姐不要破罐破摔,祈禱女友不要把我供出來。
“呃,姐姐你,干嘛,穿我睡衣?”女友的隨機應變不是一般的蠢。
“嗯,妹妹,你是不是做噩夢了?”不是,姐你聽見她說的是什麼了嗎……
“啊,對哦,做噩夢了!”老婆你還真就硬接啊!
“哎呀哎呀,這大早上的,嚇壞了吧,快來吃口東西吧!”
“好啊好啊,正好餓了,謝謝姐姐!”
兩人就以這樣敷衍的對話糊弄著我和她們自己,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拉著小手走出了我的臥室。半分鍾後,姐姐一路小跑回來,合上我的眼,關上了我的房門。
又過了會兒,姐姐走進我的房間,拉開窗簾,又開始給我播放《中國之聲》的新聞,聲音調到最大,然後像內急一樣壓著匆匆的腳步走了出去。我聽著廣播里鐵道部就黑龍江省近日暴雪對交通影響的應對措施,窗外陽光明媚,把我的眼皮照得火紅,遠遠近近的車流帶來喧囂,門外姐姐和女友窸窸窣窣的廝打和碎語像小老鼠的腳步一樣踩著我的骨膜,恍惚中,感覺自己正躺在三個世界的交點。
約莫一個小時後,女友走了進來,趴在我身上,拉開我的眼皮,偷偷拉下自己睡衣的領口,露出右乳上緣一道紫青的掐痕,輕聲說:“都是為了你啊……”然後給我換了防漏墊,又急匆匆地走了出去。門外,女友和姐姐兩個拖鞋聲擠進了廁所,不知是誰的拖鞋在廁所門口掉了,被廁所門“咚”的一聲關在了外面。
午飯之前,外面停戰了一個小時。姐姐端著一大碗膠狀物走了進來,給我喂飯的時候,我從她微微擼起的褲腿里隱約看見了一對牙印,她察覺了我的目光,連忙換了個姿勢做好,很自然地藏好了腳脖子。只是她給我喂飯的手也在不住地微微顫抖,像是剛剛干過什麼重活兒。我見她幾次想張嘴,但好像又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沉默地快速喂完了我,然後又匆匆忙忙走了出去。開門的時候,我隱約在門口的地板上看見了女友前凸後翹的光滑影子。
一個小時過後,女友進屋給我打掃排泄,身上穿著姐姐中午穿的睡衣。
下午三點多,樓下鄰居和居委會的人找上門,女友慌慌張張地穿好衣服去開了門,對方有些難以啟齒地請求她盡量不要在地板上劇烈運動,樓下有老人在休息。女友“嗯嗯”地答應著,連句抱歉都沒說出口。關上門後,一路小跑回到了姐姐的臥室。
晚飯是女友來喂我吃的,她悄聲告訴我:“被窩里太黑,我不小心把你姐的嘴唇咬破了……”她手忙腳亂地喂著我,迫不及待地想趕緊喂完,好像也憋著三急。恍惚間,我看見有一絲可疑的蜷曲毛發,從她的劉海間飄落到飯碗里,也被她渾然不覺地給喂進了我的嘴里。
晚飯後兩個小時,兩個人都沒來打掃我的排泄。我隱約聽見姐姐的屋里傳來仿佛兩只小奶狗“嗚嗚狺狺”的呼嚕聲,一陣一陣地互相發狠。終於,臨近午夜的時候,女友扶著牆回到了我的房間,默默給我清理了一番,頹然無力地躺在我的身邊。
“玩砸了,你姐心態崩了,讓我明天搬走,明天下午她要換鎖芯。”
2013年3月3日(星期日)
我被女友扒開眼皮弄醒的時候,天還黑著,窗外車流稀疏,華燈閃耀。女友伏在我的身上,一對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壓著焦急的聲音說:“要不跟你姐挑明了吧,就說你只有看我們倆,嗯,那什麼,才能硬起來?”
我的眼睛顫抖著左右轉了轉。
“我今天就要被你姐攆出去了,這是我留下來的最後理由了!”
我默默把瞳孔轉向別處。
“就當對得起我一次好不好,”女友的視线緊追著我的瞳孔,“你個人渣老公,對著視頻就有反應,對著我就沒反應,這種精神出軌我現在都不在乎了,你就幫我個忙,讓我繼續待在這個家里好不好!”
我的眼睛閃爍著看著女友的臉,用無神的瞳孔告訴她我的無奈。
“媽的,真是病急亂投醫,”女友氣呼呼地合上我的眼皮,“就算讓你姐知道了,搞不好一生氣還是要把我攆出去。跟你商量,不如我自己想辦法。”說著,摔摔打打地回到小床上躺著,終夜無眠。
早上天還灰蒙蒙的,女友就起了床,煩亂地穿好衣服,連臉都沒洗就出了家門。姐姐等到女友出了門,才從臥室里出來。給我喂完早飯,姐姐靜靜地躺在我的身旁。
“姐得給你道個歉,估計你也知道了,姐這段時間,又開始跟你女朋友亂搞了。姐跟她做了一堆荒唐事,居然還挺享受的,恨不得一輩子都這樣。姐明明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受的傷,明明知道你幾乎失去了生活的所有樂趣,還是只顧自己的快活,自欺欺人地瞞了你這麼久。姐對不起你的地方太多了。
“姐這段時間像做夢一樣,被沒日沒夜的偷歡弄暈了,腦子里全是些異想天開的東西,拐著你女朋友一起逃避現實。昨天明明都被你看透了,還騙自己說也許能搪塞過去,又跟你女朋友胡鬧了一天,全都是哄自己開心。姐沒出息,自己把自己騙了,真以為未來一輩子就能這樣糊弄過去。直到想起躺在床上不能動的你,那個咱們倆都走不出去的家門,想起下個月連水電費都快付不起,姐才意識到,咱們這個家沒有未來。
“你女朋友對咱們家是真心的,對你對我都是。但是,人是贏不了時間的,人心沒法像塊石頭一樣堅不可摧,會有磨損,會有裂痕,會在長年累月的折磨中變得猶豫、計較、後悔、嫌棄,如果沒有別人的關懷和彌補,最後一定會在軟弱和孤獨中徹底崩潰。你沒法安慰她、溫暖她、擁抱她,她躺在你身邊,你甚至沒法讓她感受到陪伴;姐呢,連自己都顧不過來。她的心,到底有多堅強,能讓她心甘情願地陪著咱們堅持多久呢?三個月挺過來了,三年呢?三十年呢?你忍心試驗一下嗎?
“她跟你說了吧,下午姐要換鎖芯,這個家門,以後不讓她隨便進來了。趁著現在她還深愛著你,還有我,姐要讓她慢慢離開,長痛不如短痛。等到我們三個逐漸絕望,發現彼此之間的承諾正在被現實動搖,甚至不再信賴對方和自己的情感,那才是真的地獄。你是姐唯一的親人,也是最後一個,姐會陪你到最後,哪怕只是勉強活下去,姐也要陪著你看這世上發生的新鮮事,能看一天是一天。哎呀,說著說著又要死要活的……”
姐跪在床上給我翻了個身,讓我側臥在床上,一只手從我臉和枕頭中間穿過來,四只手指溫柔地揉著我的眼睛,身體伏在我的肩膀上,額頭靠著我的臉,另一只手輕輕攏著我的胡子。她繼續溫柔地說著:“姐真是太對不起你了,這幾天沉溺於自己的春夢,甚至疏忽了你,胡子都這麼長了。昨天都忘了給你翻身,萬一躺出褥瘡可怎麼辦……你的身體還跟以前一樣壯實,現在靠著你,感覺你隨時都能一個翻身把我抱起來。姐保證,以後就算餓著自己,也不會讓你瘦下來。姐前幾天跟你說,生命里要有糖,但是人不能只靠著糖活下去呀,生存需要的是可以接受的平淡和必須承受的犧牲。姐想開了,大不了,以後做些不體面的工作,姐這麼漂亮,怎麼會沒錢用呢?”
我的淚水像決堤了一樣從姐姐的指縫里鑽出來,胸口痙攣一般起起伏伏,在我顫抖的咽喉里發出狗一樣的哀嚎。姐把我的腦袋抱在懷里,掰開我的嘴,不讓我窒息,兩只手胡亂地撫摸我的臉頰,不像是要擦干我的眼淚,倒像是在給我的眼淚引流。她忍著抽噎,用我從沒聽過的堅強聲音告訴我:“哭吧,哭吧,疼過這一次就好了,再往後就都能忍了……姐對不起你的地方太多太多,姐不想再對不起她了……”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姐姐一直抱著我,給我唱媽媽當年唱過的搖籃曲。我哭得心力交瘁,最後在她的懷里睡著了。奇怪的是,這一覺反倒睡的無比安穩,沒有像以往一樣做些撲朔迷離的怪夢,沒有在腦海中揮動自己沒有知覺的四肢,仿佛沉進了溫暖的海底,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再想。直到我感覺有人把我側臥的身體翻了回來,一雙冰涼的小手翻開了我的眼皮,窗外高亮的春光讓我哭腫的眼角更加刺痛,光與淚的扭曲模糊中,女友正背著一個碩大的書包站在我的眼前。
“發生啥事了,你咋又哭了?”女友按著我的眼皮問我,“你姐臥室也鎖著門,沒出啥事吧?”
我的眼球無力地左右轉了轉,朝著一邊疲憊地垂下。女友吐了一口氣,說聲“沒事就好”,然後輕快地關上了房門,轉過身來,兩只冰手按在我的臉上,用我哭得發熱的臉暖起了手。我不困了,聽憑女友把我搖晃著扶起,用橡皮筋繃上我的眼皮。
“我覺得吧,心病還得心藥醫,”女友一邊小聲嘟囔,一邊拉開了鼓鼓囊囊的書包,“既然是我把你姐給干崩潰了,只要再跟她來一場,把她干到開竅就行了。”說著,她從書包里掏出一大堆花花綠綠的小衣服,仔細一看全是一撕就破的性感內衣。“我穿著這些纏著她,你看能不能氣得她跟我大戰三百回合?”
我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她。
“這些都只是導火索,重頭戲是這些。”說著,女友又從書包里嘩嘩啦啦地掏出一堆用廉價塑料做的震動玩具、一條一看就知道掉色嚴重的紅繩子、兩副纏著粉色羽毛的手銬,以及幾雙看起來質量還不錯的網襪。“能買到的東西就這麼多了,應該能跟你姐戰個昏天黑地了吧?喂,不要總用死魚眼盯著我嘛,給點鼓勵好不好,我一個女孩子一大早出去買一大堆這玩意,很需要勇氣的啊!”
我不知道女友腦子里想的都是些什麼,但看她懵懂無知的樣子,我眼角又酸了起來。
“尤其是這個大殺器,”女友的手向書包深處探去,費了老大勁,拽出兩根手腕粗細、半米見長、活蹦亂跳的硅膠雙頭龍,一條紫黑,一條粉紅。她把紫黑的那條在我眼前晃了晃:“這根是咱倆用的,我跟你姐用那根,分開放,別弄混。我是不太清楚你們男生的身體哦,我尋思著呀,你既然前面有反應了,後面是不是也可以刺激一下?今晚我跟你姐戰完,回來跟你好好試試。誒誒誒,你哭什麼呀,一聽要給你爆菊,嚇成這樣,我都讓你爆過多少次了!”
女友輕快又溫柔地給我擦了擦眼淚,像是忽然想起了些什麼,又把手放進包里:“對了,這個也是給你買的,現在就可以試試。”原來是一個空氣加濕器,女友把它放在我床頭的櫃子上,倒進暖壺里的溫水,插上了電,一道濕熱的白氣斜斜地噴到了我的眼睛上。“有了這個東西,就不需要每隔幾分鍾給你揉一次眼睛了。以後我進你姐的臥室之前,就把手機放在你肚子上,手機連著你電腦的攝像頭,直接給你看直播,好不好?”
我此時即便能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窩里的淚水時斷時流,最後我像哄孩子一樣,兩個眼球用力地上下轉了轉。女友“嘿嘿”一笑,摸了一把我的臉,把兩根雙頭龍藏在我的被子底下,從床上挑出一套水手服和幾件小玩具,剩下的東西歸攏回了書包里,放在腳下。
“現在快10點了,你姐等會兒應該就出來做午飯了,這些東西先藏在你床下啊,下午看我的……”沒等女友說完,她垂下的一綹頭發被陡然抻直,然後驚叫一聲,從床上跌了下去。我懵逼地躺在床上,床墊像8級大地震一樣劇烈地上下震動搖晃,兩個女人憤怒的空間立體聲尖叫,從床的四邊滾滾涌來,如同一場驚天動地的4D大片。
臥槽,我姐居然一直在我的床底下!!!
兩個後背在床墊下方輪流將我頂起,“嘿哈”“啊嗷”“嗚咿”的尖銳喊叫聲、拉風箱一樣的“呼哼”喘息聲、油潑辣子一樣的“嘶啦”扯拽聲,像鐵鍋炒鋼豆一樣密密麻麻地在床下響起。我的床在這種“反向床震”的轟擊下,像要散架一樣“嘎嘎”作響,四個床腳輪流跳動,我的身子在顛簸中側著倒了下來,半條被子也滑下床去,兩根雙頭龍軲轆到床下,“嘣嘣”地彈跳著。我用傾斜的瞳孔看見不知誰的頭發像孔雀開屏一樣在地板上攤開,一只帶著細長血痕的手臂牢牢抓扯在上面,幾秒種後,隨著床墊又一次劇烈的震蕩,一張裹在頭發里的臉翻了上來,將那只手臂連同一把頭發咬在了嘴里,另一張披頭散發的臉則反口咬住了她裹在頭發里的耳朵。兩堆頭發像兩團漆黑的海草一樣互相卷著,“嗚嗚”地對咬著,一個翻身,消失在了床底深處。
地板在兩人看不見的翻滾中痛苦地彎曲著,陳年的沙土從地板縫里一蹦一蹦地跑出來,床板間的塵埃像火災一樣貼著頂往上翻涌,嗆得我眼睛像火燒一樣疼。兩人激烈的打斗隨著體力的下降,第一次接近了尾聲,“嗚嗚”的發狠對掐停了下來,開始用腳蹬踹對方的身體,兩人急促的呼吸也逐漸變長,最終被灰塵嗆得先後咳嗽了起來。我聽見兩陣清脆的衣服撕裂聲,然後床下好像刮起了兩陣風,女友和姐姐互相踢開,一左一右從床的兩側滑了出來,後背悶悶地撞在了兩邊的牆上。姐姐從我倒下的這側滑出,蓬亂的頭發差點掃到我的臉,她的睡衣被女友扯得只剩左半邊袖子掛在身上,露出的右臂和右胸上滿是掐痕和抓痕,睡褲被拉扯到了大腿根,露出半個毛茸茸的陰阜,渾身的衣料被撕扯得皺巴巴的,又被汗水弄濕,粘了一層灰塵,如同廚房里陳年的抹布。
姐姐攏了攏一團亂麻的頭發,我看見她臉上像和泥一樣,被唾液、淚水和灰塵弄得斑駁狼藉,右臉和右耳青了一片。姐姐抬眼,正遇上我的眼神了,抬手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姐的嘴角氣得直哆嗦,甚至顧不上遮掩自己的身體,站起身來,左手薅著我的耳朵,讓我的身體直起來,右手掄圓了又要朝我臉上打來,直到窗外的陽光照亮了自己飄蕩在空中的粉紅乳頭,才把一對白兔抱在懷里,稍稍轉過身去。女友也從床的另一邊爬了起來,她原本穿在外面的紅色皮夾克已經不知所蹤,深灰色羊毛衫的左袖被姐姐扯開了,胸衣左邊的肩帶也被扯斷,搖搖擺擺地搭在隆起的雙峰上,露出蹭得烏黑的左肩膀和被掐紫的四分之一個乳球。女友轉身拉上了窗簾,屋里頓時暗了下來。窗簾在窗縫微微透進的寒風中輕輕飄動,姐姐轉過身來,放下胸前的手臂,陽光透過窗簾的花紋,陰影像金色的水波在姐姐動蕩的雙峰、收緊的纖腰上不住震蕩。
“我還當你是情不自禁,原來是在給我下套,給我弟這個賤骨頭打手槍,給你個賤逼通煙囪!”姐姐的乳房隨著自己憤怒的咆哮上下抖動。“還他媽看!”姐姐照著我的臉扇了一巴掌,我把眼球轉向女友。女友臉上掛著諷刺的笑容,正把身上扯壞的羊毛衫脫下來,連同掉下來的胸衣一起揉成一團,扔向了姐姐,姐姐憤怒地接住,扯下自己的睡衣,裹成一個大包扔了回去。女友沒有躲,被軟軟地砸中右臉,側著頭放肆地笑了起來。
“你們家基因真好,姐弟倆都喜歡躲起來偷聽別人說話。我一個人伺候你們全家,又當雞又當鴨,輪得到你他媽生氣!幫你照看家里,替你解決性欲,還得挨你打,給你發泄壓力,你家什麼活兒我沒干?拍你幾個視頻你就來氣了,看你給我咬的,”女友抬起自己的左臂,翻起左腋下的副乳,乳房側面的乳餅前後有一排滲出血的牙印,“我這麼用力咬過你嗎!”
姐姐的臉氣得鼓鼓的,竟然真的“呼哧呼哧”地低下頭,在赤裸的身體上找起了牙印。女友這工夫直接把牛仔褲上的皮帶抽了出來,叼在嘴里爬上我的床,搖搖晃晃地站在我的床上,朝姐姐揮著鞭子:“說我是賤骨頭,明明你們全家都欠打、欠罵、欠操!我心甘情願留在你們家,兩頭挨操,你倒好,想攆我走就攆我走,今天我不光不走了,還要揍你一頓,揍到你他媽求我留下來!”姐姐氣得渾身哆嗦,攥著拳頭到處找家伙,忽然腳下一滑,差點摔倒,旋即蹲下身子,雙手握著兩根沉甸甸的實心硅膠雙頭龍,搖搖晃晃地兩步走上了我的床。
我的床墊隨著姐姐飄忽的腳步,劇烈地浮沉搖晃著,晃得女友險些站立不穩。穿著松垮睡褲的姐姐和穿著緊身牛仔褲的女友,上身赤裸著,彎著腰努力維持著平衡,站在我小腿的兩側。床不寬,兩人腳下的距離不過兩步半,兩人前傾的上半身幾乎只有一步之隔,現在正彼此相對,憤怒地顫抖著。兩人的眼睛氣得失了焦,飄忽地瞪著對方,兩人呼出的憤怒熱氣互相吹散,攪動著彼此蓬亂的頭發。
“我他媽求你別慫!”姐姐從發白的嘴角里擠出這句話,右手揮起硅膠棒,朝著女友的腦袋擲去,與此同時,女友也掄圓了右臂,一鞭子朝姐姐抽來。只聽“噼啪”兩聲響,兩人一起“啊啊”慘叫著,捂著左臉彎下了身子。她們的肩膀在我的小腿上方撞在一起,瞬間纏抱住了對方,互相扳倒,對著跪在了我的小腿上。兩人的左臉蛋都迅速起了一道尖銳的紅印,旋即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們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一邊用喉嚨深處的聲音狠狠對罵著“操你媽”“操你媽”,一邊用手里的家伙胡亂地朝著對方招架的小臂、紛飛的乳房、像蛇一樣騰挪扭轉的腰腹打去。
這次想必是兩人第一次動家伙,完全不知道怎麼用,兩人的手臂幾乎都纏在一起,只靠扭轉手腕揮動皮帶和硅膠棒,根本打不疼對方,反倒總是在收回蓄力的時候抽到自己臉上。女友手里的腰帶畢竟還有粗糙的邊緣,可以在姐姐光滑細膩的皮膚上留下一條條劃痕,姐姐就只能像撣灰塵一樣,用硅膠棒在女友亂顫的白肉上掃著。隨著一次失敗的揮擊,姐姐手里的硅膠棒強韌地扭轉了過來,反而戳到了姐姐的眼角,姐姐氣得雙臂來了力氣,掙開了女友雙手的撕扯,將硅膠棒直挺挺地朝著女友面門搗去。女友一句“操你媽”剛說出第一個字,就被姐姐用雙頭龍深深捅進了圓洞洞的嘴里。
這一下好像不輕,我看見雙頭龍猙獰的龜頭在女友的左腮頂起一個小包,然後彈跳著向里鑽去,女友的一對皓齒如白鋼獸夾一樣急忙咬緊,但還是被戳得劇烈咳嗽,眼角沁出了淚花。姐姐趁女友泄了勁,一個橫拽把她按躺在我小腿中間,騎在她水滑的纖腰上,右手掐著她的喉嚨,左手照著她咳嗽中抽搐不止的臉頰猛扇巴掌。扇了沒幾下,突然,女友咬緊雙頭龍,臉猛地一甩,雙頭龍在空中揮出一道紫黑色的扇面,另一端的龜頭像個流星錘一樣,“啪”地撞在了姐姐右眼的眼眶上。姐姐疼得收回右手,按著自己的右眼,女友趁勢在姐姐倒懸的兩團軟肉上一抓,腰腹一掀,把姐姐壓在了身下。姐姐右手捂著眼睛,左手扇著女友的臉,張口就罵,但“操”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女友嘴里雙頭龍的另一端堵在了喉嚨深處。
女友雙腿盤著姐姐的腰,雙手按進姐姐胸口的兩坨軟肉里,嘴里咬著的雙頭龍直直地戳進姐姐嘴里,像個春秋五足鼎一樣把姐姐壓在床上。姐姐忘了右眼的疼痛,雙手像擠牛奶一樣掐著女友懸在上面的兩個乳房,後背用力擰蹭,膝蓋彈起來撞擊女友的臀部,就是掙扭不開。女友的手像打蛋器一樣在姐姐白花花的雙乳中間轉圈攪著,咬緊牙關,惡狠狠地將雙頭龍用力往姐姐嘴里捅,捅得姐姐一陣干嘔,淚流滿面。我看見女友晶瑩的口水正沿著那根猙獰的軟棒,一涌一涌地朝著姐姐逐漸氣得發紫的豐唇中間流淌,兩人的唾液在雙頭龍微微彎曲的震顫中四處飛濺,潤濕了彼此精巧的下巴、可愛的梨渦。聽著兩人在喉嚨深處“吭哧吭哧”地對著發力,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在迅速加快,兩人的頭頂不遠處,我被子底下的小伙伴也不要命地抬起了頭。
姐姐沒有扭轉逆勢,女友的臉猙獰地得意了起來。突然,姐姐的臉一扭,頭一甩,竟然將雙頭龍扭彎了,女友被嘴里的雙頭龍一扯,身體塌了下來,被姐姐一把摟住,翻了下去。女友躺在床上,被姐姐按住,也有樣學樣,用雙頭龍扯著姐姐的嘴巴翻了身。紫黑的硅膠棒在兩對銀牙中間“嘎嘎”地扭曲拉扯著,像一條纏住兩張粉面的玉帶,裹在兩人的頭發里,在我的小腿兩側來回翻卷。最後,兩人在翻滾中再次互相貼緊,抓著對方乳房的十指最終消失在四只扣在一起的乳球之中,兩人的身體又像一對油條一樣從頭貼到腳,緩慢地滾動了起來。她們的臉逐漸側著貼在一起,雙頭龍像一條U形鎖,緊繃成一條光滑的弧,上面光溜溜地塗滿兩人的口水,兩頭深深插進兩人的嘴里,將兩張櫻桃小口滑稽地撐開一角。口水從兩人變形的粉腮和顫抖的齒縫間汩汩流下,伴隨著兩人含混不清的“嗚嗚”聲,在越來越慢的上下翻滾中,輪流打濕對方的臉頰。
最後女友被姐姐壓在了我的兩腿中間,翻身不得,便用兩條穿著淡青牛仔褲的腿圈住了姐姐的臀部,一左一右地剝下了姐姐蓬松的睡褲和扭曲的內褲。姐姐高高撅起兩峰翹臀,將重心壓在胸前的手掌上,躲避著女友的騷擾,但還是被女友將一條腿頂在了大腿根深處。女友粗糙的緊身牛仔褲在姐姐粉嫩的下體中間前後摩擦、頂撞,很快就由淡青色變成了藏青色,濕漉漉地沾附著幾根蜷曲的毛發。姐姐被女友蹂躪得脫了力,夾緊雙腿倒伏在女友身上,被女友一個翻身壓了下去,膝蓋更加用力地向姐姐下體擠蹭撞擊。姐姐招架不得,雙手松開女友的乳房,環抱住女友腰肢,也開始解她的牛仔褲,但這次女友毫不配合,抓著姐姐的手腕,把姐姐雙臂壓在身體兩側,套著牛仔褲的緊繃大腿越來越用力地摩擦著姐姐顫抖彈跳的肉體,形同奸淫。姐姐忍著女友的侵凌,將嘴里的雙頭龍咬得變了形,用唯一能動的胸腹一挺一挺地拍擊著女友的身體,最後隨著兩人小腹一陣緊密的碾磨,姐姐竟然用肚臍蹭開了女友牛仔褲的扣子,然後高高盤起雙腿,兩個腳尖一前一後鑽進了女友的牛仔褲底下,隨著幾陣短促的拉鏈聲響,女友肉滾滾的臀峰和大腿也從緊繃的淡青粗布下抖了出來。
久違的平等態勢仿佛激發了姐姐的報復心,姐姐趁著女友被滑下的牛仔褲束縛住膝蓋,快速地從側面盤住女友的一條大腿,將自己的身體一點點扭轉到女友的側後方,逐漸貼在了女友的後背上,從背後抱著女友坐了起來。一個膝蓋從女友臀縫鑽到她的身前,大腿橫跨端平,像個楔子一樣向前錯動,摩擦得女友兩腿發軟,無力地騎在了姐姐的大腿上。姐姐趁著女友雙手沒了力氣,抽出自己的手臂,一手從背後環抱住女友的乳房,不停掐搓,另一只手繞到前方的陰阜下,伸出中間三根手指,插進互相夾緊的三條大腿之間,用力摳挖。女友也扭轉過腰肢,雙臂以倒抱酒壇的架勢環著姐姐的小腹,兩只小爪也一前一後在姐姐的下體鑽擰了起來。此時兩人還緊緊叼著雙頭龍的兩端,隨著互相的摳挖,兩人一前一後錯位相抱的身體逐漸蜷縮了起來,微微垂下的兩張小嘴無意中互相靠近,雙頭龍幾乎被掰成一個正圓,像一根撅到盡頭的彈簧臂力器一樣危險地顫抖起來。
突然,姐姐手機的鬧鈴聲從床下響起,尖銳的音樂聲刺得兩人同時一顫,手指無意間在對方的下體中用力摳了一把。瞬間加強的刺激讓兩人同時牙關一松,彎曲到極限的雙頭龍“嘣”的一聲,前後搖晃著從兩人的口腔飛出好遠,兩張小嘴頓時紅唇亂顫、香唾橫飛,隨著兩人本能的吸溜口水,像兩只濕潤的吸盤一樣瞬間貼在了一起。兩人的舌頭本能地糾纏成一束,混合的口水均勻濡濕了四片紅唇,忽然,兩人像是想起了彼此間的空前憤怒,同時抽出雙手,推開了對方。四片嘴唇“啵兒”地彼此分開,兩人綿軟的身體分別倒臥在我的兩條小腿上,一邊吞咽口水,一邊喘著粗氣。
諾基亞5130的鬧鈴重復到了第四遍,聲音大得像要把床墊撕成兩半。女友從床上側著支起身體,斜眼看著姐姐的身體:“中午12點了,該給你弟吃午飯了。”姐姐抬起頭,一眼就看見我高高立起的旗杆,厭惡地爬起來躲開,又憤恨地朝上面踹了一腳:“這傻逼餓不死!”幻痛在我的腦海里劇烈回蕩。“那就都別吃了,反正我有的是力氣干你。”“那接著來啊!”“等會兒,”女友做了一個中止的手勢,“你這傻逼鬧鈴太吵了,等我把你手機電池卸了。”說著,女友的翹臀在床上轉了半圈,像入水一樣滑下了床。姐姐不動聲色地將紫黑色的雙頭龍握在手里。不一會兒,床下傳來“奇咔”的電池拆卸聲,刺耳的鬧鈴應聲而停,然後就沒了動靜。姐姐謹慎地單膝蹲在床尾中間的位置,高舉著硅膠棒,目光緊張地在床的三面來回巡視。
突然,姐姐腳下的床單猛地向左溜去,姐姐猝不及防,朝右邊一歪,趴臥在床上,這時女友右手拿著不知從哪撿回來的粉紅色雙頭龍,迅速從床的左側爬了上來,直戳姐姐的臀縫。姐姐也迅速轉過身,用左手中的紫黑色雙頭龍對攻,兩人的身體都沒有遲疑,肩對肩頂在了一起,同時發出兩聲淒厲的驚呼,面對面將手中的雙頭龍捅進了對方的陰唇中心。兩人的臉互相別過,貼著對方的脖頸,兩對香肩、四片豐乳靠在一起,抖如篩糠。微微岔開大腿中間,各有一只對方的手,將半米長的雙頭龍捅進一半,像攥著兩把小刀一樣顫抖著轉動、穿刺,兩人的另一只手臂緊緊摟著對方的後背,手指痛苦地壓進對方的皮肉里,將粉紅的指甲按得發白,雪白的後背揉得通紅。兩人的嘴唇深深貼進對方肩窩,卻連撕咬的力氣都沒有,只是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將臉上激出的熱汗抹在對方身上。很快,兩人的上身不再有動作,兩對翹臀像四座小山一樣在她們背後高高撅起,臀窩一陷一陷地消化著對方的深刺。忽然,兩人手上同時發力,將雙頭龍向上一捅,兩人的臀部幾乎被對方的手臂頂得跳了起來,驟然夾緊。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垂死般的呻吟,四片乳房擠成一灘,轟然倒下,側身相擁躺在了小床上。
姐姐和女友的身體軟綿綿地疊在一起,時不時如痙攣一般抽搐兩下。只有兩人插著雙頭龍的蜜穴,四片陰唇像魚嘴一樣喁喁地括約收縮,將半透明的渾濁汁液一口一口噴塗在硅膠棒上,沿著血管暴突的棒體一直流到對方的手心里。在對方淫液的潤滑下,兩人僵握短棒的小手漸漸向著對方下體的方向滑動,彎曲的大拇指慢慢靠在了對方毛茸茸的陰唇上,看起來如同冬日里在嘴上握拳取暖。她們似乎逐漸適應了體內的刺激,大腿慢慢逐漸松弛下來,膝蓋在微微蜷曲中互相靠攏。兩人相擁的身體從腹部彼此分開,在膝蓋處又彼此相貼,平坦光滑的小腹和豐滿堆脂的大腿組成了一個魅惑的柔軟菱形,隨著兩人逐漸平復的呼吸和下體溫吞的擴縮,緩慢地變換著輪廓。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窗外的陽光暗了一些,窗縫間呼嘯的風聲開始加緊,幾道不易察覺的氣流將我眼前的蒸汽迷霧吹散了,姐姐和女友混雜在一起的幾綹頭發也飄舞了起來。兩人的腹部同時微微下凹了一點,震顫通過胸脯的乳浪傳導給對方,姐姐和女友幾乎同時吸了一口涼氣,兩張相依的臉驚慌地互相分開,又瞬間憤怒地將眉骨頂在一起。兩人手上也有了動靜,一面將對方壓進懷里,一面攥緊了硅膠棒。然而這時兩條硅膠棒已經被兩人細水長流的愛液徹底潤濕,兩人的手心也在對方的陰唇上沾了一握濕滑的清湯,根本握不住軟軟滑滑的棒體。兩人在深深插進對方下體的軟棒上盲抓一通,抓得手指間越來越粘,棒體上越來越滑,最後握都握不住,進退無憑,倒像是再給對方突然長出的陰莖手癮。這場面似曾相識,仿佛同時勾起了我們三人的回憶,女友和姐姐可能被這不合時宜的溫情曖昧弄得很煩躁,索性松開了對方胯下的雙頭龍,將手上的粘液粗暴地抹在對方臉上,一手用力按著對方的後腦勺,一手使勁摟住對方的腰,四條腿也胡亂地盤在一起,甩著下體里的兩條尾巴,在大床床尾和小床之間劇烈地翻滾了起來。
兩人你上我下“哼哧哼哧”的翻滾中,兩條雙頭龍鬼畜地胡亂甩著,有時被夾在兩人小腹之間,搔癢擠鑽著兩人的肚臍,有時纏上了兩人的一條大腿,像兩條臃腫的綁帶,有時會被陰差陽錯地向後甩到臀溝里,好像一條塑料丁字褲,還有時干脆像麻花的兩辮一樣,一圈圈互相纏起來,再隨著兩人陰阜偶爾脫離接觸,“吐嚕嚕”甩著紛飛的粘液彼此分離。兩人這樣翻滾了不知多久,“哼哧”的喘息變成異口同聲的“嘿哈”長嘆,這身心俱疲的漫長呻吟,如同垂死戰馬的痛苦嘶鳴。兩人的手臂都謹慎地貼在對方身上一動不動,保持著扭打的底线,相互緊貼的身體正面,卻在用每一寸皮膚互相撫摸揉搓,尤其是兩人被雙頭龍插得更加前凸的陰阜,像是兩個含著雞蛋的臉頰,繞著彼此的凸起一圈圈地碾磨著,“噝噝啦啦”地搓著彼此濡濕蜷曲的陰毛。兩人貼得很近的雙眸像是很難保持憤怒的眼神,都閉了起來,互相噴著熱氣的兩張小嘴顫抖著抿緊,仿佛在克制著吻向對方的衝動,嘴角不知何時堆起了一層層干涸的白沫。
我看著兩人像兩道白浪一樣,在床上拍過來滾過去,動作越來越疲軟無力,卻都不願意停下來。我猜她們可能覺得翻滾一停止,扭打就無法繼續,扭打結束了,兩人就要面臨更難處理的問題,只得周而復始地消耗著彼此。我從兩人疲憊不堪的滾動中抽離視线,瞄了一眼對面牆上的掛鍾,不知不覺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忽然,屋外大門“咣咣”地響了起來,女友和姐姐又呻吟著翻滾了好幾圈才察覺到敲門聲,大腿抽搐著停了下來,摟緊對方的脖子,將汗涔涔的臉和沉重的喘息埋在對方濕透的秀發里。
大門外,一個粗啞的男聲喊道:“人在家嗎,換鎖芯的!”女友和姐姐沒有動靜,像吸氧一樣大口吸著氣。“沒在家?”另一個男聲問。“手機也關機了,等她再打電話過來吧!咋回事,折騰人……”說著,兩人的腳步逐漸消失在了樓梯間。
女友和姐姐的氣還沒喘過來,絕沒有力氣繼續翻滾,女友在上,姐姐在下,正像兩塊冒著熱氣的蒸肉一樣軟塌塌地疊在一起。兩人推著對方的肩膀,試圖互相分開,結果根本按不住對方滿是油汗的皮膚,手心“欻欻”打滑,手臂也累得直不起來,兩人的身體一次次綿軟地摔擊在一起,在四個乳房的減震下,渾身油膩膩地彈抖。最後,姐姐用肩膀從女友的乳房右側抽身出來,女友也雙手抓著被子爬向相反的方向,直到兩人的軀干徹底脫離了接觸,便一趴一躺,大腿交錯著陷入了沉睡。我也疲憊不堪,卻無法閉眼,只好盯著小伙伴緩緩軟掉,然後望著掛鍾的秒針發呆。
快到下午4點的時候,姐姐從床上抬起頭來,第一眼看見女友像兩座小山包一樣的翹臀,上面的汗水已經干透,干燥的汗毛根根直立,微微地起著雞皮疙瘩;第二眼望向了我蒸汽之中爬滿血絲的眼睛,厭惡地擤了口氣,又躺了下去。這時,女友的小腿輕輕一蹬,在姐姐的膝蓋上擦了一下,姐姐警覺地抬起頭來,女友的肩膀又輕輕聳動了兩下,好像隨時都會醒來。姐姐輕手輕腳地坐起來,強忍著酸痛,顫抖著朝女友的背後爬去。女友察覺到了響動,迅速扭過頭來,姐姐猛地一撲,再次從背後握住了女友的乳房,女友像小馬尥蹶子一樣撅起屁股,要把姐姐掀下來,姐姐在即將滑下女友身體的瞬間,抽出一只手,將自己胯下滴里嘟嚕掛著的龜頭,用力懟進了女友的肛門。女友“嗷”地喊出了聲,撲倒在了床上,抽搐的臀部將雙頭龍夾得筆直。
姐姐趴在女友的身上,一只手摟緊女友,另一只手像灌香腸一樣,握著黏糊糊的雙頭龍,一點一點往她的肛門里推,同時小心翼翼地將另一端從自己的下體里往外順,臉上也是陣陣抽搐的痛苦表情。女友的臉埋在被子里,我看不見,但我看見她十指將被子抓得開了线。這時,女友用小女孩一樣尖銳的聲音從被子里喊了出來:“你他媽真狠!”然後兩條小腿硬是倒著盤住了姐姐的腰,腳背交叉壓在姐姐的乳房上,腰部一扭,兩人一起翻了個身,姐姐的翹臀也出現在了女友的眼前。女友咬著牙紅著眼,如法炮制,將自己下體當啷著的軟棒,也插入了姐姐的苦菊。
她們像被同時插入了正負電極一樣,身體劇烈地抽搐痙攣著,雙手將對方的腳掌抱進自己乳房深處,慘叫著同步翻滾了起來。兩人大腿間互相連通的兩根半透明硅膠棒,猶如兩條加粗的管道,相互平行地緊緊勾連著彼此的子宮和腸道,以難以想象的方式刺激著兩人敏感的括約肌,讓她們的身體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扭曲蠕動成各種難以置信的姿勢,看得我臉上密密地發麻,如同有螞蟻在爬。有時候,兩人痛苦的滾動沒有完全同步,她們身體中間的雙頭龍就像兩根攪拌棒一樣柔韌地彎曲著,將兩洞之間的皮肉轉著圈攪起來,攪得她們像車輪一樣劇烈旋轉,驚恐地順應陰道和肛門間的扭勁,直到兩根軟棒再度繃直。如此這般,幾次之後,她們好像又適應了這種痛苦,在喘息中咬緊牙關,開始嘗試利用它傷害對方。她們先是不經意間相對扭動了一點,然後就像打賭斗狠一樣,一個繼續順時針扭動身體,一個繼續逆時針扭動身體,在彼此的下體之間制造扭矩,疼得不行就將臉埋在胳膊中間喘著粗氣,適應以後再繼續扭轉,臉憋得通紅,也不向對方的方向妥協。兩根軟棒在她們的下體的相對扭動中,由筆直平行逐漸相互交叉、形成一個“X”形、分別拉長並進一步卷曲,最後竟扭得像DNA雙螺旋結構一樣,一圈圈地套在一起,盤纏不清。
最後兩人滿頭大汗,粗厚的吐息震動聲帶,用牙縫“呼呼”地劇烈喘著,面對面地躺在了小床上。兩人的雙腿不知是由於疼痛還是為了發力,也兩兩纏在一起。雙腿間的兩根雙頭龍徹底擰成了麻花,我隱約看見兩人的半邊陰唇,甚至一大塊會陰,都絞進了這半透明的硅膠纜繩里。兩個人像個放倒的陀螺,兩頭是憔悴的尖尖小臉,中間是三對螺旋組成的陀螺腹部,三對螺旋彼此旋向相反,將兩人以一種脊柱扭曲的姿勢頂在了床上。兩人“吭哧吭哧”地在床上躺了許久,終於挺住了疼痛的煎熬,滿臉疲憊虛無地面對面躺著。女友無力地朝著姐姐的方向啐了一口:“我操……你媽!”姐姐也有氣無力啐了回去:“操!你媽!”兩人像復讀機一樣互罵互噴了十多個回合,吐向對方的口水一大半都被自己的兩片乳房高原攔了下來,最後口干舌燥地干喘氣,聲音也啞了,兩個柔軟的腹部深深地凹陷下去,左右對稱地形成一個寬廣的盆地形狀。
女友像是想起了什麼,右腳輕輕蹭了姐姐的左腿一下,沒想到牽連到兩人攪成麻花的下體,一起“嘶嘶嗷嗷”地叫了起來。“我說,”女友喘勻了氣,閉著眼睛說,“你弟少吃兩頓餓不死,但也不能不喝水吧?”“算你有心,咱們都喝口水再說吧。”“那先分開啊。”“好,一起轉回去。”姐姐話音剛落,兩人便分開互相纏住的腿,緩慢地朝著相反的方向轉了起來。兩人身體間的絞繩逐漸松開,卷進來的皮肉也軟軟地縮了回去。就在松到一半的時候,女友的手無意中碰到了什麼東西,忽然慌亂地“啊呀”喊叫起來,竟然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失禁的米共……姐姐也吃了一驚,但仍冷靜地示意女友不要慌張,女友慌亂地查看自己身上其他地方有沒有蹭到,身體不自覺地往一旁避去,結果半邊屁股坐空,倏忽之間,身體後仰,盤卷的雙頭龍拽著姐姐,兩軀如冰川崩裂,向著床下尖叫滾落。隨著地上“咚咚”兩聲悶響,以及好像兩瓶紅酒開塞的水潤脆聲,兩人的慘叫響成一片。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6點半,房間里沒有開燈,窗外彤雲密布,屋里視线內全是灰黑色的模糊线條。姐姐和女友一瘸一拐地整理著床鋪,給我更換防漏墊、傾倒尿壺、清洗床單,順便掃地、拖地、收拾自己。兩個人總是一個在屋里,一個在屋外,沒有同時出去過,想必都不想與對方獨處。姐姐盡管剛剛就被我看了個精光,給我喂水的時候還是穿得嚴嚴實實的,看樣子她對我既失望又嫌惡,喂我的時候盡管還是細心溫柔,但不再跟我有任何眼神接觸,像是在盡心盡責地飼養一只動物。之後她看了眼光著身子走來走去的女友,不知為何,又背對著我,把衣服脫了。
7點鍾,兩人還是沒開燈。姐姐開了電視,和女友光著身子一左一右坐在小床上,中央一台《新聞聯播》的冷色光一晃一晃地灑在兩人身上,勾勒出一對熱辣妖嬈的剪影。兩人一言不發地盯著電視屏幕,我蓋著被子躺著,在背後看著她們倆。窗外的風又緊了,豆大的雨滴裹著羽毛般揪成團的雪花,撲朔迷離地撞在窗子上,襯得屋里愈加沉默。
7點半,新聞聯播放完,電視音量忽然被調大到有些刺耳,不只是誰干的。兩人上半身的玲瓏曲线紋絲不動,臀側支在床上的手臂肌肉似乎在繃緊。窗外一陣狂風洶涌,窗簾被變換的氣壓擾動,兩人的發絲也在空氣細微的震蕩中微微翹起。突然,兩人的身體同時向後倒去,四條修長的小腿頂在一起,從床下抬了上來,在兩人滾滾的大腿間架起一座顫抖的平板橋,密密麻麻的腳趾不知何時揪成了一團,像一叢蓬蓬的蘑菇一樣雜亂交錯,互相夾緊,互相推拉了幾下就僵持不動。她們的後背貼在床上,臀部和大腿圓圓地彎曲著,加上上方互夾互頂的修長小腿,好像兩個蝌蚪形的樂譜符號,滾圓的大腿下方細長的肌肉线條繃緊著,像兩組琴弦互相驅動,震得木架小床有節奏地“吱吱”搖晃。
兩人夾緊的腳趾用力地掰著對方,“咔咔叭叭”的骨節聲響和類似響指的皮膚滑脫聲細密地傳來,讓兩人的呼吸聲也帶著酸楚。四只足心幾乎已經彼此貼平,腳跟互相頂著,成了膝蓋發力的作用點,兩人先是彎曲膝蓋,一踹一踹地推著對方的小腿,後來索性將互相接觸的腳心提高,四條腿伸直,呈“人”字形互相撐著,讓腳掌像手掌一樣彼此握著,然後爭著將自己的腳掌伸在較高的位置,再壓上整條大腿的重量,將對方的膝蓋壓彎,有時甚至能頂到對方肚臍上,然後對方再像鯉魚打挺一樣,用上全身力氣踹回均勢。兩人的腿差不多長,只能偶然壓制住對方,誰也不能長期保持優勢,如此往復拉扯了幾個回合,兩人的腿越抬越高,幾乎是直挺挺地向上伸著,兩人的身體也隨著腳尖的拉扯而彼此靠近,小腿肚已經彼此相貼,大腿也顫悠悠地將要合並,“人”字形中間的縫隙正在不知不覺地消失。就在《焦點訪談》的片頭音樂響起時,兩人像小面包一樣的滾圓臀部終於無聲地頂在了一起,似兩塊果凍一樣彼此侵入,像兔子兩瓣綿綿的上唇一樣互相揉搓,兩人的四條腿同時哆嗦了一下,互相夾緊的腳趾隨之急忙松開。四條大腿失去支撐,沉重地交錯落下,“砰砰”兩聲悶響,各有一條小腿砸在了對方的臉上。兩人甚至沒有喊出聲,氣呼呼地將對方的肉腿緊緊抱在懷里,翻身壓住,隨即互相枕著一只小腳,如軸承般翻滾了起來。
幾圈後,四條大腿盤住了她們的上半身,她們不約而同地用腳踩著對方的臉,圓圓的腳趾摳抓著對方頭發和耳朵,將剛剛抓出來的濕滑油泥抹在對方的頭上,最後又幾乎同時張開了嘴,憤恨地咬住了對方細長的腳背,用“嗚嗚”的撕咬咒罵著對方。兩人沒有被對方夾住的那只腳,相繼挺起腳跟,胡亂地踢打蹬踹著對方的肩膀和後背,最後兩人為了互相躲避,又交叉著身體翻滾了起來。兩人的私密之處像兩把剪刀一樣,相互垂直夾在一起,起初只是互相用力頂著,後來在翻滾中互相錯動,搓得兩人臀部逐漸翹起,大腿根像蹬水一樣一松一緊地抖動,最後索性一左一右地在對方逐漸拉直的“陰唇—會陰—肛門”一线蹭了起來。兩人的大腿漸漸平直地打開,擺出橫劈叉一樣的動作,在腰部越來越快的扭動下,互相錯動的進程越來越長,如同兩把垂直的鋸子,在彼此兩腿間凹凸的軟肉上磕磕絆絆,往復拉扯。
電視里播起了一個好像叫《勸和小組》的電視劇,戴眼鏡的於榮光嚇得我分了神。視线回到女友和姐姐身上時,她們已經無法再滾動,面對面躺在床上,像狗熊蹭樹一樣在床上左右扭動。據我所知,她們都沒什麼舞蹈基礎,但還是把雙腿左右岔開到將近150°,兩人的雙腿像個十字架一樣重疊著,在中間的深谷里彼此垂直緊貼,上下左右地互相鋸著,兩人依舊抱著對方的一只腳啃著,無力咬合的銀牙在彼此濕漉漉的腳背上摩擦,倒像是在用牙尖給對方刮痧,嘴唇有時會“嗯嗯”地抿在對方的足弓上,好像是在用對方的腳擋住自己一浪高過一浪的呻吟。
第一集電視劇快演完的時候,兩人互相錯動的下體像是被什麼卡住了,緊緊貼在一起,互相震動。忽然,兩人打開的腿猛然夾緊,腳上突然的力道將兩人面門同時蹬開,兩個上半身無力地趴在地上,下半身好像有了獨立意識,像兩只水母一樣快速地相互收縮吞咬,黏連拉扯,水聲漣漣。最後兩人的脊背像兩條山麓相向頂起,兩個翹臀從臀峰貼到大腿根,互相支撐著高高爬升,如同一個被分成兩半的蜜桃,向著中間互相夾緊的臀縫彈韌地擠壓。源源不絕的清漿沿著兩人的四條大腿流淌到床上,在電視屏幕的照射下宛若躍動的空谷山澗,晶瑩閃亮,酥酥癢癢地流過兩人細嫩的肌膚,激得兩人的大腿顫抖著互相拍擊。
這似乎只是一次意外的小高潮,兩人沒有噴射,沒有嘶喊,只是將臉按在被子里長長地憋著氣。這毫無預兆的發泄,毫無預兆地結束了,兩人的臀部慢慢互相錯開,沿著對方癱軟蹬平的大腿滑落了下來。電視里正播到片尾曲,一個北京老漢用蒼老的聲音唱著“相愛相守並不難”,姐姐和女友同時打了一個寒噤,一個翻身蹬開對方,捂著眼躺在床上,各自疲憊地罵了句“我操”。
兩人躺著歇氣的時候,電視的聲音顯得很吵,她們都用胳膊夾起了耳朵。我看見電視遙控器躺在大床床尾中間,兩人都需要直起身子才能夠到。她們幾乎同時睜開眼睛,抬起了頭,疲憊地對視了一眼,最後女友堅持坐了起來,姐姐見狀便又躺下了。然而電視的音量好像沒有減小,姐姐詫異地抬起頭,女友一個飛撲把她按在了身下。扭打中,女友用膝蓋頂開了姐姐的大腿,手里握著一個長方的物體按了下去,姐姐驚恐地一愣,隨即痛苦地夾起大腿,面目扭曲地掙扎起來。
女友一次次跳起,壓在姐姐身上,最終用雙膝從上面將姐姐的大腿徹底撬開,拿著電視遙控器的手臂快速地在姐姐胯下磨進磨出,“咔咔嚓嚓”如同洗衣服一樣的聲音從她手掌之下傳來,姐姐嬌嫩扭曲的下體頓時水花迸濺,層層水霧漫灑在四條大腿中間。女友的身後,電視機里的影像急速地切換著,頻道、亮度、音量、制式、系統界面如同萬花筒一般,瞬息萬千,閃爍的燈光打在兩人劇烈扭動的光滑身體上,時大時小的聲音滿屋激蕩,伴隨著姐姐下體剝皮去鱗一樣的摩擦聲,以及姐姐音調越來越高的痛苦喘息,好像兩條銀蛇在一個電閃雷鳴的雨夜瘋狂盤卷。
女友需要騰出一只手握著電動遙控器,自然抗衡不住姐姐兩只手的掙扎,很快就被姐姐推拉得失去平衡,兩個膝蓋從姐姐的大腿內側滑下,握著遙控器的手也被姐姐用大腿死死夾住。攻守之勢瞬間倒換,女友費力地想要從姐姐腿間拔出手來,姐姐撕扯著女友的手臂和一綹頭發,要把她按倒在床上。女友像撒嬌耍賴一樣躺在床上打著滾,姐姐夾緊雙腿,腳下使不上力,硬是也被她拽倒。這時女友已經爬到了小床的邊緣,往褥子底下一掏,甩出一根不知何時藏在那里的雙頭龍,反手就朝姐姐臉上抽了過來。姐姐連忙松開大腿,雙手捂著頭朝小床的另一邊爬去,女友在後面步步緊爬,掄圓了胳膊劈頭蓋臉地抽著姐姐。不知是誰的手腳重重地壓在了電視遙控器上,只聽一聲脆弱的“啪嚓”,瘋狂閃爍的電視機瞬間寂滅,只剩一個待機的紅燈。整個房間籠罩在失明一般的黑暗,兩個女人帶著高高低低的喊叫隱沒其中。
半分鍾後,我的眼睛才適應了黑暗。其實窗外橘黃色的路燈已經很亮,穿過紛飛的雨夾雪和輕薄的窗簾,在大床靠窗的半邊投下兩格長方形的光亮,床的另外半邊也可以勉強辨別出輪廓。我看見在床的暗半邊,兩個模糊的瘦小身影正跪坐在一起,手里各自拿著一根長長的軟棒,“哼哼啊啊”地轉圈互相摔打,另一只手消失在兩人身體中間的陰影里,不知是什麼動作。兩人尖銳的吼聲像是受驚的雞叫,疼痛中帶著憤怒,分辨不出是挨打後的慘叫還是毆打對方的發力呐喊,都很像。恍惚間,我甚至覺得像是一個精神分裂的瘋女人在抽打著自己,每抽打一下都同時發出亢奮的歡聲和痛苦的哭嚎。
忽然,一個身影猛地往前一撞,“嗚啊”兩聲悶吼,兩個身影重疊在一起倒在床上,在我的兩腿間高高低低地翻滾著,滾到了橘黃色的燈光下。我依舊分辨不出兩人,只看見四條蛇一樣的手臂環繞著兩個嬌小的身體,上面兩頭亂發痛苦地攪在一起,發出既像咒罵又像哭泣的沙啞嘶鳴,漫無目的地來回翻滾,腳下胡蹬亂踩,把我蓋在身上的被子踹成了一個雞窩。兩人像擠牙膏一樣一陣陣激發著力氣,喊叫聲越來越疲憊低沉,翻滾卻一波接一波地停不下來,最後又翻回了床的暗半邊。不一會兒,陰影中兩人的手腳彼此松動了,一個騎在另一個身上,四只手二十只手指纏在一起,爭搶著什麼東西。上面的人蹲了起來,重心後移用力地拽,下面的人踮起腳來向前一撲,兩人互相撕拉著滾了三四圈,最後一起撲倒在了橘黃色的燈光下。
我花了幾秒鍾辨認,看出是女友正披頭散發地騎在姐姐身上,雙手握著一根黑乎乎的雙頭龍,像擀面杖一樣壓在姐姐的喉嚨兩側。姐姐頭部的掙扎逐漸變得劇烈,“咔咔”地痛苦咳嗽著,雙手伸長了指甲抓撓著女友的手臂和肩膀,最後渾身一顫,拼命地摳抓著喉嚨上的硅膠棒,手指彎曲得像雞爪子,嘴里的咳嗽聲變成了“吼吼”的艱難喘息。女友的肩膀劇烈地聳動著,手臂卻還直挺挺地發著力,像搓衣服一樣一頓一頓地拼命往下按,一頭長發像黑色的吊蘭一般垂到姐姐的臉上,里面傳來女友剖心挖肝般的慘烈哭嚎。姐姐的掙扎逐漸停下,痛苦的喘息聲也變得氣若游絲,女友的胳膊不易察覺地彎了一些,臉輕輕向著姐姐俯下。就在這時,我身上的被子突然飛起,女友和姐姐囫圇著卷進了被子里。被子里登時攪成一團,最後搖搖晃晃一起撞到了床下。
幾秒後,姐姐一手捂著脖子,“呼呼”喘著粗氣,雙腳用力跺著鼓鼓囊囊的被子爬上了床,到床的暗半邊摸索了起來。又過了兩三秒,女友一手捂著左眼,一手握著雙頭龍,東倒西歪地爬上了床的亮半邊,這時姐姐剛好摸索到了另一條雙頭龍,一甩頭轉過身來。兩人同時“啊”地一聲大喊,衝向了對方,在床中間明暗的分界线上頭對頭撞擊在了一起。隨著異口同聲的“嗚嗷”痛嚎,兩人眩暈的身體互相支撐,四條手臂繞在對方肩膀上,像纏圍巾一樣,將手里的雙頭龍纏在了對方的脖子上,兩頭攥在一個手心里,然後隨著兩人呼吸漸漸平穩,同時像扯狗項圈一樣拽緊了對方的脖子。
她們像兩個纏在一起的提线木偶一樣,脖子被對方用力地甩來甩去,蓬亂的腦袋一會兒被對方像保齡球一樣按在床上,一會兒又將對方像鉛球一樣掄圓了砸在被子里,然後自己也被對方拉拽著撲倒在一旁,一會兒又互相扛在肩膀上,後背頂著對方,彼此窒息,最後又同時泄力,撅著屁股肩並肩跪倒喘息。兩個人都發出了“嘶嘶哈哈”的虛弱呻吟聲,兩個腦袋閉著眼睛,無力地耷拉著,被兩人越來越有力氣的手腳左擰右拽、上拎下摜,胡亂地甩動扭動,有時臉挨臉嘴對嘴地貼在一起,也不再厭惡地頂撞撕咬,只是麻木地互相靠著,倒像是兩個無辜的小腦瓜被兩具失控的赤裸身體合力毆打。
兩人的體力在這沒有章法的互相蹂躪中漸漸恢復,在光與影的交界處,兩個陰陽參半的身體互相薅著脖子站了起來,空著的兩只手相繼參戰,照著對方掛在懷里的兩個圓滾乳房,像打沙包一樣一拳一拳地捶打,打得對方渾身肉浪蕩漾,“嗚嗯”連喘。兩人緊閉的雙眼被對方的痛擊驚醒,再次迷離地互相瞪著,綿弱的喘息也再次變成爆裂的怒吼,最後扯著對方脖子的手深深下潛,拉彎了彼此的脊背,讓兩人的額頭再次緊緊頂在一起,互相轉起圈來,各自集中力量,將拳頭更加准確地“噗噗”搗在對方的乳房上。
兩人在我的小腿上磕磕絆絆地,不知轉了多少圈,緊貼的額頭下,互相瞪圓的眼睛輪流從光亮融入陰影,再從陰影回到光下,在橘黃色的溫暖燈光下交替跳動著蠟燭芯一樣的光芒,兩兩相對的瞳孔熒熒如鏡,在光影的交織中互相照亮。兩人在陰影中悄悄流下兩道晶瑩的淚水,相繼在燈光下閃耀,像夕陽下的小河一樣流淌過兩人溫婉平柔的面部曲线,突然消失在憤怒抽搐的嘴角里。兩人的喘息像風箱一樣越來越尖銳,隨著互毆越來越劇烈,逐漸又“啊啊嗷嗷”地扯著嗓子怒號了起來。兩人的嚎叫聲越來越長,像是兩個失語的瘋癲病人在用互相擊打和拉長的聲調交流。她們出拳痛擊對方乳房的速度越來越快,轉著圈的腳步也越來越急,像一個命運的死結一圈圈互相絞緊,四只互相追逐轉圈的腳在床上越踩越重,好幾腳直接踩在我沒有知覺的雙腿上,踩得大床像動蕩的海面一樣七上八下地顛簸著。我的身上早已沒了被子,穿著寬松的睡衣睡褲隨著床墊翻涌,逐漸勃起的小伙伴把尿壺頂得老高,也隨著她們痛苦的互毆踢踏舞表演著轉壺的雜技。
忽然,只聽“卡巴卡巴”一陣清脆的骨頭節響,姐姐和女友同時向對方揮出的拳頭正對著撞在了一起,疼得兩人“嘶嘶”地吸著涼氣。姐姐先用受傷的拳頭薅住了女友腋下的圓盤狀副乳,女友則將姐姐的脖子拽低,飛起膝蓋頂在了姐姐的肚子上。於是兩人又開始撕扯著對方的身體,輪流用膝蓋頂撞對方柔軟的腹部。濕潤黏連的“啪啪”撞擊聲越來越響,兩人的嘶吼再次變得尖銳拖拉,越來越像呻吟,仿佛逐漸吃不消。互相盤旋的身體也越轉越慢,一邊轉一邊本能地向後退。頂在一起的額頭又成了彎曲脊背中間的橫橋,兩人像蒙古摔跤一樣彎著腰互相僵持。
漸漸地,兩人的膝蓋無法再撞擊到對方的腰腹,只能像顛球一樣頂著對方圓圓掛著的豐潤乳房,兩條肉滾滾的大腿笨拙地高高踢起,最後只是在對方同樣肉滾滾的乳球上撞一下,讓它們像彈簧一樣上下抖動一番,讓對方眉頭一皺,“哼唧”地吐出一口氣,如同游戲。女友很快就厭煩了這種低效又滑稽的打斗,膝蓋頂了姐姐的乳房之後沒有收回,而是直挺挺地朝前跨出一大步,踩在了姐姐深凹的小腹上。姐姐也隨即效仿,兩人用力蹬著對方小腹,剩下的兩條腿立在地上蹦跳著維持平衡。忽然,隨著兩人同時用力向對方懷里蹬直了大腿,她們互相拉拽支撐的身體像一張紙一樣“嘶啦”一聲均勻分成兩半,各自腳步踉蹌地向後退去,隨著兩聲沉重的“撲通”,一左一右跌到了床下,“喔喔”地大口呼著氣。
約莫三四分鍾的樣子,女友和姐姐再次同時爬上了床,在我兩條小腿中間面對面盤腿坐下喘息。女友坐在燈光下,姐姐坐在陰影里,身體都是一樣的疲憊傾頹,臉上早已被對方打得鼻青臉腫,身上也滿是看不出顏色的斑塊。兩根雙頭龍在剛剛兩人互相蹬飛的時候不知滾到了什麼地方,兩人兩手空空的,赤身相對,用疲憊又麻木的眼神互相盯著,要做什麼都不好說,要做什麼都有可能。這時,姐姐慢慢地抬起左手,軟綿綿地在女友的右臉上短暫地拂了一下,連聲音都沒有,不知是打還是撫摸。女友也緊接著,用右手手掌在姐姐的左臉上蹭了一下,姐姐緊跟著又抬起了胳膊……兩人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的,不知是誰先打出了“噼啪”的聲音,兩人逐漸像抽冰壺一樣越打越響,越打越用力,兩個身體都被對方扇得左右搖晃了起來。
突然,隨著兩記雙響炮一樣的凌厲耳光,兩人同時撲倒在了我的腳上,隨即迅速爬起,伸出雙手抓住對方的臉蛋,將對方的臉掐得像包子尖一樣,然後居然同時閉上眼睛,將嘴唇貼在一起“咂咂嗚嗚”地吻了起來。
她們雙手將對方的臉捏得鼓鼓的,嘴唇也像布谷鳥一樣揉得上下分開,就像小鳥喂食一樣“嘬嘬咂咂”地吻在一處,潺潺的口水將四片圓圓的柔唇濡濕,像四條交疊蠕動的光滑肉蟲。隨著兩人顫抖的細長舌尖擠進相合的唇縫,四只纖纖小手密密地從臉頰爬進了對方的頭發深處,將兩人清秀微豐的臉頰像積木一樣深深嵌在一起,四片柔唇逐漸消融在彼此緊致彈軟的面膚中,只有兩人下巴的互相吞咬和面部的輕微起伏,顯示著彼此唇舌打著轉的互相攪動。她們的鼻尖交錯著頂在一起,忽然同時“嗚嗚嗯嗯”地發出細長悠揚的哼聲,時強時弱,時高時低,像是在合唱一曲模糊的歌謠,又像是對彼此超越語言的傾訴。這哼聲逐漸愈加嬌柔婉轉,哼得兩人瘦削的肩膀綿軟無力地下垂,苗條的身體像承受不住乳房的重量,相對傾倒,胸對胸、腹貼腹地抵在一起,如拂堤楊柳一樣環抱著對方的脖子,綿綿地攀附著對方的身體,柔若無骨地互相偎依。兩人的臉也不再緊緊相貼,而是斜斜地靠在對方的脖頸上,輕飄飄地彼此吞吐,嘴唇開始時不時地互相滑脫,“呼呼”地喘兩口粗氣,然後又像磁鐵一樣互相吸引著吮咬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又一次滑開了嘴唇,但沒有喘息著貼在一起,兩對緊閉的眼睛相繼睜開,眼中閃爍著燥熱又幽怨的復雜目光。突然,姐姐將女友的臉頰推開,抬起右手打了一個響亮的巴掌,女友也瞬間打了回去。兩人互不躲避,結結實實地挨著對方的耳光,再用更大的力氣打回去,“噼里啪啦”如鞭炮一樣的爆響在兩人的小臉上輪番轟炸,直到其中一方被對方扇倒在床上,另外一方便像慶祝勝利一樣粗暴地捧起對方的臉,喁喁地吮吸起彼此的嘴唇,用鼻子高亢地喘息起來。等到嘴唇被彼此的口水滑脫,便再次推開彼此,一巴掌接一巴掌地繼續對扇。
幾個回合過後,兩人的小臉都像水蜜桃一樣腫了起來,隨著體力耗盡,互扇的頻率也越來越慢,起初像是連珠炮一樣“噼啪”互摑,現在每一下都要扭轉腰肢,掄圓了胳膊蓄力,像是兩尊古代火炮互相轟擊。掛在胳膊上、乳房上的汗水像雨點一樣互相灑著,兩個人每次倒伏在床上,都會留下一個個潮濕的皺印。她們似乎已經無力乘勝追擊、捧起對方的臉頰,一巴掌扇倒對方後,自己也會搖搖晃晃地差點撲倒,只好用手臂支撐著坐在床上喘氣,等待對方爬起來回擊。女友似乎率先顯示出了頹勢,癱在床上蠕動的時間明顯更長,身體也不自覺地向後退去,一只手藏在背後偷偷地摸索著,像是在尋找偷襲的武器。忽然,她昏頭昏腦地握在了我濕漉漉的龍根上。
我看見女友的手指握在上面遲疑了一刻,偷偷地上下摸索我的輪廓。我的寶貝看起來有將近20厘米長,比脈動瓶口微細,正晃晃蕩蕩地頂著尿壺打轉,微微向右後方歪去,整個沉浸在半邊陰影之中。女友悄悄地擼掉了上面的尿壺,無聲地放在床墊上,然後雙臂偷偷在我大腿上一撐,兩瓣肉臀像掀裙子一樣左右分開,深深地坐了下去。
姐姐在亮處,看不見女友做了什麼,見她扭動了半天沒有還手,拖著身子爬近了半步,抬手要再補一巴掌,不料女友突然從背後揚起右手,照著姐姐半邊臉滿滿地扇了下去,“啪”的一聲脆響,將我的尿液拍了姐姐滿臉。姐姐察覺到了異常,一頭撞到女友懷里,撞得女友前俯後仰,將臉上的汙穢抹了女友滿懷,然後騎在女友的雙腿上,左右開弓扇了七八個巴掌。女友默默地承受著姐姐的暴虐,身體像彈簧木馬一樣左搖右晃,在我深入穿插的底座上穩坐釣魚台,看准姐姐動作再次沉重,直接腰肢後壓,借著我愈加堅挺的寶貝彈射發力,一記右掌把姐姐拍倒在了床上。姐姐憤怒地爬起來,用著全身力氣再次向女友扇去,女友還是像不倒翁一樣搖擺了兩下,然後一巴掌把姐姐放倒。姐姐好像猜出哪里不對勁,這次爬起沒有與女友對掄,直接撲到女友身上,雙腿盤住女友的腰,兩只手像蟹鉗一樣照著女友全身又掐又擰了起來。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半人馬的屁股,在我的面前,女友玲瓏的後背和臀部曲线搖搖擺擺地插在我沒有感覺的梆硬支架上,寬闊的盆腔在我的小腹上攤平,一對肥碩的臀肌如同一個大坐墊,吞沒了我的全套生殖器,現在正像水床一樣轉著圈震蕩搖晃。女友三角形的臀縫上面,盤著姐姐的兩只修長的腳,像爬樹一樣箍緊女友的纖腰,豐腴的小腿肚在女友滾圓的側臀上壓成了蒸餃的形狀。再往上是兩人互相擠壓成餅的乳房,從身體側方擠出,如同漢堡里兩片過大的肉餅,隨著兩人身軀的相對擠壓,像兩對嘟起的肥嘴唇在體外吹拍震蕩。姐姐和女友修長的手臂環繞著對方的脊背,像撲火苗一樣在對方的身上激烈地拍打、游走,上一秒變成拳頭無力地捶著,下一秒變成指甲殘忍地挖著,再下一秒又像泄了氣,伸平細長的手指和溫柔的掌心,在對方嬌嫩細膩的皮膚上迷醉地撫摸、抓掐。兩人的臉起初只是額頭頂在一起,隨著對方在自己身上的蹂躪“吭吭”地吐息,後來越來越劇烈地喘息起來,最後同時閉上眼睛,張大嘴巴,一邊濕濕地喘著氣,一邊在對方鎖骨以上的整個脖頸和面部瘋狂地撕咬、舔舐、親吻、廝磨開來。
我看著兩人像一對沸騰的欲海淫浪一樣,在我的身體上方如夢如痴地互相蹂躪、狎辱、親昵、拮抗,一波又一波地同步抵達極樂與極痛的高潮。她們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任由兩具身體、兩對粉面、兩副濕滑又飢渴的唇舌被情欲的引力粗暴地擠壓在一起,在沒有源頭也無所謂結果的劇烈摩擦中,模糊了彼此,忘卻了現實,湮滅了身外的整個世界,像兩團烈火合並成一個,恨不得將彼此的每個細胞都揉在一起,爆裂成一大灘灼人的滾燙淫液。兩人不斷扭曲、相互吞噬的身體好像走進了我的腦海,我覺得自己在看一對沒了骨頭的交媾青蛙,又像是在看一對長了手腳的盤旋裸蛇,最後在光影交織之下,她們互相盤旋的身體仿佛融化成了兩團黑黃相間的軟泥,均勻地揉散在對方的骨肉里,伴隨著像鋸木頭一樣“哼哧哼哧”的喘息親吻聲,連呼吸都揉在一起,再也分不開。
我聽見自己的心髒在劇烈地跳動,越來越快,震得我太陽穴像針扎一樣,兩頰如同在被火烤,燒得我眼珠發澀、舌頭發干,嘴唇干得像破了皮,口水卻從後牙床汩汩向著咽喉流淌。我的肺在瘋狂地擴張,震得我的鼻翼不斷舒張,大腦反倒像是被抽成了真空,里面只剩下一根繃得生疼的弦,從左腦連到右腦,如蛛絲般越來越細,越來越痛……突然,如天崩地裂一般,一陣沒有聲音的劇痛崩裂後,我感覺自己大腦里失去了什麼東西,暈暈的,飄飄的。我本就昏暗的視野開始扭曲、褪色。我模模糊糊地看見女友熟苹果一般的豐臀從我軟綿綿的命根上滑脫,中間連著一根蠶絲一樣的黏連白线。姐姐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她的大腿撞斷了那條白线,身體翻到女友背後,騎在女友的一條大腿上,要將女友按在身下,女友咬著牙,翻身夾緊了姐姐的大腿,兩個筋疲力盡的女人再次將四條大腿像剪刀一樣對夾了起來,陰阜沿著對方濕漉漉的肉腿“啪嗒”一聲撞在一起。
“臥槽!你們在干什麼啊,你們兩個傻逼娘們!”我忘了自己的殘廢,在腦海里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兩人高高揚起的脖頸、帶著呻吟的翻滾在我的眼中逐漸變成粉筆线條,最後這线條也扭曲、融化,只剩下一片虛無的黑暗。在視覺徹底消失的一瞬間,我的大腦也像斷電一樣停止了運轉。
2013年3月4日(星期一)
我第一次知道,人還能睜著眼睛睡著。我的右眼皮不知怎麼,從橡皮筋里掉了下來,蓋上了一半眼球,左眼皮還老老實實地繃著。旁邊的空氣加濕器已經燒干,我將深深垂下的瞳孔抬起,左眼里沙疼得像是被撒了一把石灰。
窗簾已經變成透亮的暗黃色,像一杯濃重的紅茶,掛鍾顯示時間是上午6點一刻。窗外的雨夾雪不知什麼時候停了,明媚溫柔的天光透過窗簾,溫柔地灑在床上,朦朧地籠罩著兩個赤身裸體摟成一團的女人,以及我像條臭襪子一樣萎在睡褲上的小伙伴。
姐姐和女友像個蠶蛹一樣牢牢地抱在一起,鼻尖交錯,側身躺著,蒼白浮腫的嘴唇無力地垂下,嘴巴周圍一圈全是類似干燥的牙膏沫一樣的白色沉淀,隨著兩人沉沉的呼吸微微翕動,看樣子她們沒睡多久。兩人的手臂環在彼此的腋下,手指全都無力地耷拉著,四個乳房軟軟地貼在一起,沒有過度擠壓,像是在為兩人胸口同步的起伏預留空間。再往下就不一樣了,兩人的大腿像擰緊的鐵絲一樣一圈圈地盤著,小腹微微松開,臀部微微後翹,大腿根部正面相對,千絲萬縷地纏在一起,這姿勢讓我想起雞交媾的時候將兩個泄殖腔貼在一起的高難度動作。從兩人大腿相疊的每個角落都能看見淡白色的干涸漿液,連接成一片的陰阜,更是像雪染松林一樣,黑色的陰毛間全是白色的細長纖維,甚至兩人的臀部上都甩了幾滴,看來發生了很激烈的噴發。想到這白色的原漿中搞不好有我的遺傳基因,我感覺自己頭皮陣陣發麻。
被子早就不在床上了,床單被鬧成了碎布條,又被兩人的汗水、淚水、唾液、鼻涕、白帶、尿液、陰精、互相廝打抓破的血水和膿液,以及我翻倒的尿壺里漏出來的黃湯,染出了大大小小的坑窪色塊。順便一提,盡管沒吃東西,但我又一次大便失禁了,防漏墊被兩人弄翻,倒扣在我兩腿之間,好在這次沒有沾在她們身上。我著實慶幸自己凍了一夜,有點感冒,什麼氣味都聞不著。
天逐漸亮了起來,兩人身上逐漸顯出斑馬一樣的青紫掐痕,大的如雞蛋,小的如豆粒;還有滲著血的抓痕,有的四指平行,紅白相間,長度接近一掌,有的只有一道,像是用指甲尖挖了個小坑;還有幾處明顯的咬痕,大多沒有出血,但深深淺淺的咬印清晰得像燒傷一樣。所有傷痕幾乎均勻地分布在兩人從臉頰到腳跟的整個身體,耳後附近、鎖骨附近、腋下副乳、下乳半球、小臂內側、小腹兩側、大腿下方是傷痕比較密集的地方,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出新舊多個傷痕相互疊加。兩人的臉上更是打翻了調色盤,紫青紅腫到處都是,顴骨周圍、眼皮下面幾乎變了形。里里外外層層疊疊的傷疤,現在正隨著兩人相擁的沉睡微微震顫,真難相信是現在互為枕席的她們相互造成的。
看著如同被戰爭蹂躪的兩個虛弱的女人,再看看這被糟蹋得像戰場廢墟一樣的房間,我不禁有點後怕。還好我昨晚只是高潮之後暈了一覺,要是真的心髒驟停猝死了,兩人醒來面對的,可真是恐怖的地獄景象。
就在這時,女友手機的鬧鍾聲從客廳響起,是許嵩的《清明雨上》。床上相擁的兩人同時抖擻了一下,費力地分開高高腫起的眼皮,怔怔地互相看著。幾秒後,兩人同時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腫起的嘴唇向對方探去,一次次像被火燎了一樣“嘶嘶”地顫抖縮回,最後還是用力地抿在了一起,像烈火中的兩塊的白樺樹皮,痙攣著抽縮翻卷。慢慢地,兩人痛苦的深吻傳染到整個身體,她們再次像北京驢打滾一樣,在床上一圈圈扭動了起來。
我聽見兩人粘粘的陰毛像蜘蛛網一樣“嗶嗶啵啵”地慢慢撕開,看著兩人僵硬疲憊的身體在疼痛的翻卷中漸漸變得柔軟,這才意識到兩人是在愛撫中互相舒筋活血,真是難以置信的熟練。大約10分鍾後,姐姐把女友按在身下,用力在兩人身體中間一推,自己順勢翻了個身,她們便肩並肩躺在了床上,從胸口到肚臍,像兩道光滑的海浪,隨著兩人疲憊的喘息,劇烈而又均勻地起伏著。沒多會兒,兩人同時抬起頭,看了一眼我亂轉的左眼,相互攙扶著爬了起來,姐姐將我閉了一半的右眼皮合攏,女友除下了我額頭上的橡皮筋,抱著我的脖子,用舌尖輕輕地舔起了我干燥的左眼。
姐姐抽走了撕成碎布的床單,把床上所有穢物包成一團,扶著牆走出了房間。女友開始用手指揉我的眼皮,約莫10分鍾後,客廳里的音樂聲停了,姐姐推開我的房門,女友拉開我的眼皮,我看見姐姐穿著睡裙,滿臉疲憊地站在門口,掃視著猶如出租屋里一樣的兩張光禿禿的床。
姐姐把一條熱毛巾扔到女友身上,然後坐在床頭,用另一條熱毛巾給我擦臉,順手神不知鬼不覺地給我提好了褲子。
“你不去上班了嗎?”姐姐看著我的眼睛中女友的倒影問道。
“你弟都一天沒吃飯了,我一天不上班也沒什麼。”女友一邊擦著自己的身子,一邊用沙啞的聲音回道。姐姐轉身遞給她一杯水,女友喝了半杯,剩下半杯慢慢倒進了我的嘴里。
“我怕的就是這個,”姐姐用毛巾的角細細地刮著我的耳廓,“本來生活就不容易,你還總是帶來變數。你留在這個家里,我們都會變得情緒化,但我們這個家沒有情緒化的資本,以後余生的每一天都要拼了老命去維持,你懂嗎?”
“呸!這次是誰先情緒化的?張口就要攆我走,這你還賴我?”女友在毛巾里狠狠地啐了一口,朝姐姐身上一摔。
姐姐像座雕塑一樣默默地受了這一下,繼續說:“情緒化就是不顧現實,憑著一時衝動就去做,絲毫不考慮後果。偶爾一天不吃飯,一天不上班,都不過是小衝動。未來一輩子你能這樣過嗎?你今天憑著一時衝動,在這個家里一天接一天地耗下去,等到你玩膩了、玩厭了、玩後悔了,我跟我弟沒法補償你。”
“你他媽還想補償我?把我弄得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現在你說擔心對不起我?”女友跨過我的身體,薅著姐姐的頭發,把她按倒在床上,掐著她的臉衝她吼著。我的眼皮又滑下一半,透過一條窄窄的縫隙勉強看見她們。
“我擔心,一摸到你我就擔心,我怕你和我一起爛在這個家里!”姐姐不顧女友的撕扯,抱著她光溜溜的身體,一個翻滾,把女友壓在我的身上。“你知道我更擔心什麼嗎?我他媽更擔心你對不起我們姐倆,給了我們姐倆好好活下去的希望,然後再自己窮折騰,徹底毀掉!”
“我讓你胡說八道,胡言亂語,胡思亂想……”女友扯碎了姐姐睡裙的領子,虎口像汆丸子一樣掐著姐姐腋下的軟肉,從牙縫里恨恨地擠出每個字。
“三個人!你就算不贍養父母,也要養活三個人,你能撐得住嗎,你憑什麼撐得住!”姐姐咬著牙,將女友的臉深深埋進自己的乳房里,淚水顫抖著滴在女友的頭發里。“這生活就像我弟弟每天失禁的大便一樣,是根本沒法打破的牢籠,他可以一天不吃東西,但你一天都不能失去收入,這牢籠里困住的不是他,是你啊!你現在能憑著一時衝動留下來,你能保證你永遠都心甘情願嗎?像個活死人一樣每天按部就班地過著,每一分收入都要精打細算,這樣過一輩子,你堅持得下去嗎?就因為自己一時舍不得,也不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和毅力,就信誓旦旦要留下,你這樣對得起我們嗎!”
女友的胳膊緊緊地鑽進姐姐的睡袍底下,深深勒進姐姐的胸口,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然後一頭撞在了姐姐的下顎上,一個打滾又翻了上來,嘴唇在姐姐的臉上像公章一樣一個接一個用力印著:“我今天撐得住,啵,明天就撐得住,啵,我累了,啵,就干你,啵,我煩了,啵,也干你,啵,你讓我干一輩子,啵,我就辛辛苦苦打一輩子工,啵,算我他媽嫖你的!啵,你他媽也能嫖著我,你吃虧嗎!啊?”
姐姐狠狠地咬住了女友的嘴唇,舌尖在上下牙間卷動著,嘟嘟囔囔地咒罵:“你他媽就算累病了、累癱了、累死了,那點死工資也不夠用,你他媽還想嫖我,你就是出去賣,給別人嫖,也沒法讓三個人都活得像個樣!”說著,兩滴豆大的眼淚滾落到兩人相貼的顴骨上。
女友一愣,用力掙脫開姐姐的牙關,眼珠顫抖地盯著姐姐滿含熱淚的眼眶:“那你說,我走了,你們倆怎麼才能活得像個樣?”姐姐閉緊眼睛,頭朝一邊歪去。女友的眼睛瞪得通紅,整個身體像火山爆發一樣劇烈顫抖著。“你他媽!”女友大喊一聲,撕碎了姐姐身上的衣服,“呼呼”地喘著粗氣,在姐姐身上狂撕亂咬。姐姐一聲尖叫,眼淚從眼眶迸射出來,一頭撞進女友張牙舞爪的懷里,兩個女人“嗷嗷”地哭喊著,瘋狂地撕咬了起來。
姐姐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撕了個干淨,女友盯著姐姐的陰阜,眼睛像要噴出火來,頂著姐姐的抓撓,一口咬了上去,姐姐咬著嘴唇,也一把抱住女友的翹臀,對著她的蜜縫露出了牙。兩個人像狗一樣在對方的下體用力撕扯、啃咬,沒幾下,大口大口的咸腥清液就從兩人嘴角成股流下。她們憤怒的哽咽在對方水淋淋的陰戶中沒有停下,竟然同時“咳咳”地嗆到了。她們從對方的兩腿間拔出臉,向各自身體下方看去,視线穿過兩人側臥的乳溝碰撞在一起,同時咬著牙,“啊呀”一聲爬了起來,額頭互相頂著,掐著對方脖子喘起粗氣。
姐姐把被女友咬得像口香糖一樣的陰戶往前一頂:“你個賤逼,賴在我家不就是饞這個嗎?來啊,姐給你啊!”
女友屁股一蹭,將自己洞開得如同生蚝一樣的下體迎了上去:“臭爛婊子,逼癢爛貨,今天老娘讓你爽個夠!”
兩人如金星撞地球一般振臂一擁,兩個水汪汪的大開陰戶如兩盆對潑的熱水一樣,“噗呲呲”砸成了一團。兩人胯下,好像兩個番茄張了嘴,互相對磨對啃,兩張血盆大嘴互相咬得越來越大,大到將自己的身體吞沒,直到將兩個身體都同時磨成一灘不分彼此的糖水,用脆弱空虛的薄皮互相包裹,只剩兩個堅硬粗糙的蒂在漾漾的汁水中痛苦研磨。兩個人漸漸抱不住對方,面對面躺下,後來又一仰一俯地交錯卡住,讓大腿根深深地貼在一起,一緊再緊,夾夾頂頂,像是在用下面的口吞食對方的整個身體,好像恨不得將子宮翻出來,把對方的翹臀整個包進去。
整個過程中她們一言不發,“吭吭”地咬著牙使勁,通紅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對方,其中寫盡了人類的一切咒罵和悲憫。我用余光看見掛鍾從7點半一直轉到9點半,兩人夾緊的下體相互吞咬的頻率跟秒針一樣快,身體卻只翻滾了一圈,比時針還要慢,分分秒秒都在互相死撐,好像只要贏了對方,就能打敗壓迫著彼此的無情命運。
終於,兩人互相緊瞪的瞳孔同時發散了起來,兩股沸騰的氣浪同時衝破兩人的嘴唇,她們如雷鳴般“啊啊啊,啊啊啊”地嘶喊起來,眼角流著淚,閉眼躺在了床上。兩人的下體像兩挺頂在一起的輕機槍一樣劇烈噴射,水花相擊成扇形,洋洋灑灑地豎著潑在床上,兩滴腥熱的清液甚至迸到了我的臉上。這江河匯流的噴射持續了將近半分鍾,女友和姐姐的臀部像稍微漏了氣,重重地落在床墊上。腰部僵硬著,保持著微微撅起的姿勢,仿佛兩尊失修的古炮,沉默地對峙著。
幾分鍾過後,女友的手機鈴聲在客廳里一陣陣地響起,女友無力地翻了個身,“呼呼”地閉著眼喘著,我看見熱汗還在從她的額頭和鎖骨一股股流下。姐姐的左腿也抖了一下,頭轉向女友的方向,眼睛費力地分開一條縫。
“是,是誰啊?”姐姐有氣無力地問。
“估計,是我經理,今天不想理他。”女友有氣無力地笑了。
“你討厭他嗎?”
“煩得要死,這份工作我也煩得要死,”女友嘆了口氣,“開了我吧,早就不想干了。”
“那我們下個月就得餓死。”
“餓死好,你要是還想出去賣,我就干死你。非要賣的話,寧可我賣,你再賣給我。”
“那我就先干死你。”
兩個人一起在床上吐了一口長氣,兩只上下交錯的手無意間碰到了一起,十根手指交叉著輕輕握在了一起。
“這個月電費還沒交,至少60,水費至少50,給我弟日常打的營養液一個月1500,去市醫院的理療,改成兩周一次,算600,日常伙食,每天算20塊,600,煤氣費一個月至少50……”姐姐說一句歇一口氣地算著賬,最後吐出一個總數:“這個月沒4200,過不下去。”
女友沉默著,手指在姐姐的手背上抓緊著。
“你現在還在實習期,一個月才1800塊錢,下個月轉正的話,全勤頂多拿4400左右。你一天假都不能請,我們一個月最多能有200塊錢的意外開支。”姐姐再次閉緊了雙眼。“我的網店也不能再開了,現在還在賠錢,賠不起了。我求你說服我,打服我,操服我,只要能告訴我,我是錯的,只要能告訴我,還有辦法,我求你了。”
兩行眼淚從女友的眼角無聲滑落,兩人握緊的手顫抖了起來。
“光靠逼,和愛情,活不下去。沒有愛情,光靠逼,可以試試。”姐姐的聲音哽咽了起來。兩人互相拉著的手顫抖著繃緊,將彼此拉進懷里,額頭相觸,睫毛交織著,淚水像雨絲一般落了下來。
然而就在她們的身旁,我不要命的小伙伴還在隔著褲子一挺一挺。我緊張得眼睛快掉出來,然而無濟於事,兩人朦朧的視线還是很快捕捉到了我的動靜。姐姐一把推開女友,照著我的玉柱當中就搗了一拳:“媽了個逼的,你他媽還有臉硬!”我慶幸自己沒有知覺,但還是差點本能暈厥,兩眼發了瘋似的來回打轉。
女友拉住了姐姐:“等等,我覺得他好像有話要說。”
我確實有話要說,我想了兩個小時的一句話。兩人拖著疲憊的身體一左一右躺在我的身邊,手按在我的眼皮上,“bpmf,dtnl”地念著拼音,我用上下翻動的眼球示意她們,最後拼出了這樣一句話:“拉人入伙,不用管我。”
床上沉默了半晌,左右兩人似乎在理解我的意思。然後女友的吐息從左邊吹到右邊,像是在凝望姐姐。片刻後,姐姐的聲音幽幽地傳來:“有人,不過,這不算賣吧?”
“不算。”話音剛落,兩人一前一後滑下了床,在床下手忙腳亂地摸索著。不一會兒,姐姐一邊整理著凌亂的頭發,一邊打開手機,按了兩下之後播出一個電話,那邊秒接。姐姐的聲音略帶遲疑:“君君,你現在有女朋友了嗎?”
半個小時之後,門口傳來敲門聲。姐姐和女友之前已經把房間和彼此收拾了一下,簡單地打扮了一番,還特意給我穿上了外出的衣服,但來人進了門還是愣了片刻,想必是被姐姐和女友鼻青臉腫的樣子嚇到了。姐姐把他拉進我屋,女友拉開我的眼皮,我第一次見到了我姐的“前·小男朋友”。不得不佩服我姐,這小伙子真嫩,看樣子頂多20出頭,臉頰甚至還有一絲青澀的瘦削,穿上校服簡直就是中學生。
女友對他完整敘述了我們三人的前因後果,從去年4月一直說到今天早上,巨細靡遺,毫無保留。小伙子怔怔地聽完,姐姐拉起了他的手:“君君,姐家的情況現在就這樣,全跟你說了。姐對你還有心,之前對不起你,現在想通了。你要願意的話,不用你買房,直接搬過來住;我們姐弟父母早逝,你弟妹家里還有一個哥哥,沒有老人需要你贍養;你要是願意進這個家門,幫著我們照顧我弟,姐的親人就齊全了,姐踏踏實實地跟你過……”
女友插了一嘴:“所有干她的人,都要被我干,我倆可以輪著來,姐夫。”小伙子的臉偷偷紅了一下。
姐姐白了女友一眼,但沒有否認:“君君,叫你來就這麼一件事,你看要是可以的話,咱們就試試。姐信你,你現在拿個主意,事就定了。”
小伙子的眼神惶惑地掃過我們三人,用力咽了口吐沫,奶聲奶氣地問:“最快什麼時候領證?”
姐姐如釋重負地笑了,踮起腳尖抱住了我的小姐夫。女友也搓著手心抱了上去。小姐夫還有點不適應,被兩人前後夾擊一番後,輕輕扶開了她們。姐姐和女友仍然熱淚盈眶地抱著對方,當著我和小姐夫的面熱烈地吻了起來。
2013年3月17日
兩周前漫長的一夜讓我得了感冒,到了我小姐夫跟姐姐求婚那天的晚上,感冒轉成了支氣管炎,我被送到醫院住了一周多。到昨天身體恢復正常,三個人推著我去了民政局,我跟女友、姐姐跟小姐夫一起領了證。
今天,我們在樓下的小飯館舉行了一個小規模的婚禮。姐姐、老婆和我,在我出了意外之後,以前的社交關系幾乎全都斷了,也懶得再去聯系,在市人民醫院倒是跟幾個護士關系不錯,婚禮上請來了四五位。可惜的是,姜怡和朱婉君兩位沒有來,醫院里的人諱莫如深的,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小姐夫社交也不算廣泛,請來了自己的父母,還有四五個氣質跟他很像的大學同學,他們見到穿著同款婚紗的姐姐和老婆,都雙眼放光,當面夸兩位新郎好福氣。
新人、高堂加賓客,將將巴巴坐了三桌半,但還是喝得熱熱鬧鬧的。
奇怪的是,省腦科醫院的八婆小護士也寄來了一束花,還是紅的。我很好奇她從何得知我們的婚禮,又是以怎樣的心態送上祝福,唯一的解釋是她跟姐姐或老婆還有聯系,然而具體情形也不得而知,看來又是一樁懸案。
婚宴散後,大家齊心協力將我抬進洞房,興盡而散,留下我們兩對新人在各自的臥室里。隔壁姐姐和小姐夫的交合驚天動地,連綿不絕,老婆抱著我躺在床上,聽得津津有味。
忽然,老婆臉色一沉,像是想起了什麼心事,嘴巴貼在我耳邊,壓著聲音對我說了一句讓我血液凝固的話:“老公,我和你姐的例假都一周沒來了……”
我的眼珠呆呆地盯著眼前的黑暗,隨著隔壁姐姐一浪高過一浪的呻吟聲,頭皮一陣陣地發緊。
2020年12月3日·尾聲
接下來幾年發生的事,我想一次性講完。
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姐姐和女友幾乎同時懷了孕。盡管有緣之空的風險,但產檢顯示胎兒一切正常,姐姐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結果我老婆在前,姐姐在後,兩人隔了一周,各生下一個女孩。這個名義上是我外甥女的孩子,天生一頭細細的金發,皮膚和瞳孔有些發白,小時候有點怕光,但三歲以後就好了,好在沒有其他問題,智力甚至還比同齡孩子高一些;孩子長得也挺好看,基本就是我姐相貌的加強款……關鍵是一點都不像小姐夫。
連親子鑒定都不用做了,小姐夫在姐姐產後的一次家庭會議中,甩了我一個清脆的巴掌。
2013年底,國家出台新政策,推廣“單獨二孩”。小姐夫是獨生子,符合政策條件,計劃跟姐姐再生一個,結果陰差陽錯的,姐姐沒有懷上,我老婆反倒懷上了!小姐夫是我見過最光明磊落的人,我相信他不會陰我,唯一的解釋是我姐讓我老婆懷上了。產檢顯示一切正常,老婆也不想把孩子流掉,於是就生下了一個男孩。問題是我和老婆都不是獨生子女,當時是2014年底,距離全面開放二孩還有一年多,結果我們交了可能是新中國最後一筆超生罰款。當然,是跟小姐夫借的錢;當然,我們沒打算還。
現在兩女一男三個小孩已經六七歲了,都已經上了小學,關系有點復雜。我名義上的兒子跟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如果把他理解成我姐射到我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他應該算是我的“外甥”;然而我名義上的外甥女,其實是我的親生女兒,與這個“外甥”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現在他們青梅竹馬,長大以後跟他們解釋清楚,他們如果在一起的話,算不算亂倫?我名副其實的女兒和我的“外甥女”,都喜歡跟我兒子玩,有時候甚至會為了搶弟弟而生氣,背地里吵小架。我有時甚至會有一種錯覺,仿佛在他們三個小孩身上看見了我姐、我和老婆的影子,關鍵是我女兒和我“外甥女”還是親生姐妹……我不敢細想,真心希望能看到他們健康長大。
前幾年我一直在思考,到底是我綠了我姐夫,還是我姐夫綠了我,現在我傾向於認為,是我姐和我老婆綠了我們兩個男人。後來我和姐夫都意識到,只要我們提供了精子,到了姐姐和老婆那里肯定會變成一筆糊塗賬,於是我姐夫推著我去醫院,我倆一起做了結扎,兩頂綠帽子算是戴牢了。
每到我姐夫加夜班的時候,我姐和女友安頓好孩子,都會來到我臥室的小床上,當著我的面,繼續著兩人越來越融洽的性斗。看著她們30多歲愈發豐滿圓潤的身材,無比精熟的高強度房事技藝,動輒三四個小時的殊死酣戰,以及刻意在我面前裝出的羞澀和靦腆,好帶給我偷窺的快感,這些點點滴滴的喜悅,讓我覺得這綠帽子簡直血賺。
差點忘了說,我的病情有了一些好轉,我的眼皮能自主開合了。去年夏天的一個夜晚,老婆腦子犯抽,在加濕器里放了花露水,嗆得我眼皮劇烈地抖了起來,於是我就恢復了這一功能。婚後老婆一直履行跟小姐夫的承諾,跟姐姐輪流與姐夫“切磋”房事,好幾次跟我說,姐夫深藏不露。我就有些相形見絀了,這幾年在女友的調教下,我終於面對女友一個人也可以硬起來了,最近半年時間狀態甚至還挺好,然而昨天晚上,老婆失望又寬容地趴在我身上,小聲地告訴我,我比以前快了。
沒辦法,畢竟我已經在床上躺成了一個30多歲的中年男人,我不光快了,還發胖了,不管姐姐給我加強牽引還是控制我的飲食,都無法阻止我肌肉的松弛,我甚至還有些禿頂了……好在孩子們覺得我更可愛了,很喜歡跟我一起玩,平時最喜歡的運動就是把我綁在輪椅上,推著滿屋滿走廊亂跑。盡管他們三個血緣很亂,但我打心眼里把他們都當成我的兒子和女兒,愛他們勝過世間的一切,願意用余生的每一秒陪伴他們。
最近兩年,家里的經濟情況好了很多。姐姐眼光真好,姐夫果然靠得住,現在已經成了公司高管,收入翻了兩翻;女友的工作順風順水,當上了單位的小領導;姐姐的網店也有了眉目,光每月盈利就足夠家庭開銷,隨著規模擴大,她還在樓下租了個小倉庫。前年,樓下老人去世,我們家趁本市房價走低,直接把他家買了,經物業批准,上下打通,改成了復式,家里寬敞了不少。去年,姐姐聯系物業,我家出大頭,在樓外裝了一部電梯,從此三個孩子可以每天推著我到樓下玩耍了。但我更喜歡他們推著我去天台曬太陽,那里的洗衣粉味讓我覺得舒服。
今天本來該是上學的日子,但由於本市出現了新冠疑似病例,孩子們都停課在家了。下午,姐姐去進貨,家里只有我們四個,我讓他們推我去天台轉轉。天台上,我女兒和我“外甥女”玩著玩著似乎又動了氣,互相拉扯著朝一排排晾衣架的深處走去,氣鼓鼓地說要單獨解決。我兒子呆呆地立在原地,看著兩個小姑娘拉著緊繃繃的小手走遠。
“快去看看,別讓她們發現。”
我兒子被這陌生的聲音嚇了一跳,慌張地環顧了一圈,最後遇上了我慈愛溫柔的眼睛。他眼中的困惑消散了一些,可能確信是自己的幻覺,但還是把我的輪椅固定在牆角,悄悄地朝兩個小女孩的方向小跑了過去。
我的手像帕金森後遺症一樣抖著,插進了我寬松的棉褲,做起了多年前那個夏日午後同樣的手藝。啊!什麼都比不上自己的手舒服啊!我在快速又強烈的高潮中,向著萬里無雲的天際祈禱,希望孩子們能快點長大,希望自己能最終完全恢復,我渴望有一天能突然用強壯的手臂把姐姐和女友抱在懷里,細細看著她們驚愕又喜悅的樣子,前提是這個七口之家已經穩定到堅不可摧。
凜冽的寒風掀起我的衣角,鑽進我的胸懷,平復著我激烈的心跳。孩子們的歡笑聲從遠處傳來,我由衷地感到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王八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