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永生不滅。”
“她有永恒詛咒。”
“她受萬物朝拜。”
“她承世間疾苦。”
“她品天地百味。”
“她會是你最後的終結。”
追趕在莫名其妙話語之後便是四顆尖牙,上面震動著寒光陣陣,毫無疑問,這一口下來,我定無法生還,好在掉在臉上的一顆溫熱的水珠略微安穩了一下我的慌張。
“嗚嗯!呼~呼~呼~哈,怎麼,怎麼回事?”
一陣突如其來的墜落感讓我猛地睜開了眼睛,緊張帶來的窒息感迫使我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仿佛溺水的人被撈上來似的。
“你,還好嗎?”
年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仿佛看上去並不是很明白我為什麼會這樣,只是用手輕輕拍打著我的後背,想讓我好受一點。
“沒什麼,就是,做了個噩夢,很常見的那種,感覺自己在往下掉一樣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頭看著年,“年,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有點傷心嗎?”我看著年的表情問道。
“啊,啊?嗯對,我就是傷心,傷心你昨晚居然那麼粗暴的對待我。”
年表情快速變化,最後裝作柔弱的壞笑一下,將我摟在了懷里按在了她的綿軟的胸部。
“啊哈哈,昨晚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控制不住,就感覺,年的身體很舒服,很溫暖,想要更多的感受年,不知不覺就,停不下來了,嘿嘿嘿。”
我在年的胸脯上蹭蹭,腆著臉笑笑說到,還趁機含住了年胸前的大片乳肉,囫圇吞棗的也把小小的櫻桃用舌頭卷住肆意的吮吸著。
“好啦,大早上的也要做嗎?不去吃飯了嗎?”
年雖然這樣說著,可是卻沒有伸手阻攔。
“就一會兒,一會兒嘛。而且,這不是正在吃飯呢嗎?是吧,這應該叫什麼?用炎國的話說,叫年液飯?”
我抬頭笑嘻嘻的說著,黏滑的唾液拉出嘗嘗的淫絲,一頭牽著我的嘴角,一頭掛在一團白嫩蛋糕頂那一顆粉紅的櫻桃上。
“什麼東西啊都是,快起來,走了,今天,可是要讓你聯系聯系呢,沒有過硬的實力,可不能實現你偉大的理想哦。”
年略顯嫌棄的將掛在胸部的口水擦了擦,可惜與其說是擦掉,倒不如說是抹勻了,不過最後還是只能作罷。
快速的穿好了衣服,還沒來得及穿鞋,就被年丟過來一張卡片。
“我對這東西沒什麼概念,還是你來計劃怎麼使用吧。”
年一邊低頭系著鞋帶一邊說著,身邊漂浮的著的巨大的劍盾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似乎從昨天早上我醒來,年的武器就一直在散發著光芒伴在左右。
“哦,好。那我們省著點用吧,今天也剛好出去看看花店有沒有什麼好看的花。”
我也利索的穿好了鞋,將卡片小心翼翼的收好跟上了年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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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不少的路,才到了一個還算齊全的商場一樣的地方,在周圍人羨慕的眼光中,我牽著年走進了這家商場。如果有鏡子,相比我也能看到我臉上得已的笑容吧。
“要買,床上的用品,洗漱用品,買點食材,調味料,要不再給你買幾件衣服怎麼樣?”
我扳著年的指頭盤算著這一趟需要買的一些東西,抬起頭問年。
“為什麼要給我買衣服?我穿這身挺好的,利索,方便,戰斗的時候不會成為阻礙。你覺得我這樣穿不好看嗎?”
年張口就拒絕,然後又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反問我到。
“不是不是,年穿什麼都好看。我只是,想給你買幾套好看的衣服,我本想年會喜歡”
我慌張的擺擺手,開什麼玩笑,我的年最好看了好吧,就連這商場樓上掛的發黃海報上的女明星都不及年的十分之一。
“哈哈,我就是逗你一下,好了好了,我暫時不需要買衣服,還是先把必需品買齊吧,這點錢可得省著點用,這可是你說的。”
年笑著說到,軟嫩的小手反倒是把我的手抓住了,像是安慰一樣。
“啊,確實,不過一後,我一定讓年有好多好看的衣服,讓年更漂亮!不過這都得從我找到工作開始,啊哈哈。”
雖然開始說話的氣勢很足,不過說到後面自己也發現了最根本的問題,最後只能尷尬的笑笑。
“沒問題的,你肯定能找到工作的。實在不行,我給你打造一把武器,讓你去做侍衛,雖說有一定的危險性,不過以你的身手再加上我的錘煉,一定不成問題的。”
年空閒的手給我比了個加油的手勢,我看到她的眼中滿是期待,似乎,還有一種,狂熱,像是一團火焰猛地燃燒起來了一樣。
“不太行,我以前試著應聘過警察的工作,可惜被另一個若不驚風的人搶去了。我本以為是我身手比不過人家,可惜一個星期後我才看到警察局局長都對那家伙馬首是瞻,原來他是中心城總局長的兒子,只是過來鍍金的罷了。”我嘆了口氣,隨機話鋒一轉:“不過年你也可以打造武器去賣錢了,畢竟在這片警察都不怎麼上心的地方,只要不鬧得太過火,只是像年那樣的冷兵器的話,或許不會被管束?”
“才不呢,我目前只能給你打造武器,畢竟,打造武器的工匠,必須承擔它們帶來的血腥。我為什麼要替那些連我都感受不到的人打造武器呢?”
年搖了搖頭說到,從她的話中聽出,打造武器這件事似乎並不是一件隨便的事。
“啊?這樣啊。那年也不要給我打造武器了,我不要年因為我承受無妄之災。”
我雖不明白年的具體意思,不過聽上去就是不太好的事,連忙拒絕到。
“沒事,如果是你的話,我願意承受。畢竟,我相信你會正確的使用我給你的武器。”
年的身子慢慢的靠了過來,輕揉的語氣下是悠長的愛戀,雖然不至於多麼火熱,但我相信年的話,她會守護我到我的終結。
“啊,那,我,嗯,謝謝年的信任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我紅著臉回答道。
“好了,我們進去買被套之類的吧,總不能天天都像昨晚只是蓋著被褥,那樣太容易弄髒了。”
年抬頭看了看面前的店鋪說到,似乎也是回想起了昨晚的事,面色不知不覺的紅了起來,就像店鋪門口擺放的最顯眼的床單一樣。
“二位是要購買床上用品嗎?請隨我來,這種是………………………………………………”
“老板,你店里有蘭花嗎?”
我歪著腦袋,從大包小包的東西里盡力的看著老板。
“哎喲小伙子你抱的下嗎?要不要暫時放下邊呢?”
老板吃驚的看著我,似乎覺得我能抱下這麼多是很稀奇的事。
“沒事老板,不重,而且這些都是床單被套之類的,你這里土太多了。”
我往上掂了掂手里的東西對老板笑了笑。
“好小子,還挺講究。不過很可惜,最後一盆蘭花昨天賣出去了,你再過幾天來看看吧。或者,你再看看別的花?”
老板對我的話也不生氣,大區完我後略顯歉意的說到。
“年,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花?先買回去,咱們過幾天再來看有沒有蘭花?”
我扭頭詢問年的意見。
“嗯,似乎沒什麼感興趣的,如果沒有蘭花的話就暫時先不買了吧。畢竟還是省點錢嘛。”
年掃了眼店鋪里的花,卻是搖了搖頭。
“小姑娘還懂得勤儉持家啊,人長得也漂亮,真是個好孩子。小伙子,你可享福了哦。”
老板看到年也是贊不絕口,直說我的幸運。
“哈哈,是啊,老板,遇見她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我也是開心的笑著說到。
“行啦,你們兩個也別在這炫耀了,快走吧,回去享受你們小兩口的日子去吧。”
老板對我們擺了擺手,又坐回了搖椅上看起了他的報紙。
“那我們先回去吧,已經中午了。”
我回頭對年說到。
“嗯。”
年頷首輕輕的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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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一路上,我邁著輕快的步伐,不時的哼著小調,打量著四周的風景,感覺就連角落淌出汙水的垃圾堆都那麼賞心悅目。
“怎麼了?看你這麼高興?”
年不解的問我。
“剛才花店的老板說我們是兩口子,是夫妻唉。我現在連我死後食指的骨頭嵌在你盾牌的什麼地方都想好了。”
我轉頭開心的對年說。
“不要那樣說了,得意忘形。希望待會訓練的時候你也能這麼高興。”
年紅著臉說到,最後甚至壞笑著看著我,看樣子訓練會很嚴格了,非常嚴格。
“沒事,只要是年,我都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待會吃完飯就可以開始,我讓你嘗嘗我的手藝,看看和你的那個弟弟比起來差多少。”
我信心滿滿的說到,畢竟,就算知道待會會被輕而易舉的放倒,但是氣勢還是要做足的。
“好,讓我也嘗嘗你的水平,以後,可都得拜托你來做飯哦。”
年像是在對我施加什麼法術似的對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明明年的源石技藝沒有這個啊。
“沒問題!我們走快點吧!”
對上目光後,我不由得再次加快了腳步,想讓年早點吃到我親手做的飯,早一點點也行。
“也不用那麼急了,慢點啊。”
隨著我的加速,年悠閒的散步顯然是跟不上我了,在後面喊著。
就算抱著一大包的東西,連上六層我都沒有喘氣。
“咔噠”
不過還是得等到有鑰匙的年走上來開了門。
“這是什麼東西?還會亮?”
年蹲下身撿起來了一個東西擺弄,不過看樣子並不知道是什麼。
“什麼東西?一個只能通訊終端?”
我放下東西拿過年手上的通訊終端隨意的按了按,這東西我很久以前見過,老師有一個,可惜後來被老師賣掉買糧食了。
“聽著!”
手里的小東西突然開始響了一下,嚇得我一激靈。
“這個女人你們應該認識,是叫什麼?邱秋?似乎你們的關系不錯。現在,如果不想這個女人死的話,就來賭場西邊的爛尾樓。是哪個賭場你們也應該知道。記住,今天晚上如果你們沒有出現,那明天這個女人的屍體就會出現在櫻桃酒吧的門前。當然,你們報警也可以,如果你以為警察會幫你們的話。”
掉在地上的終端屏幕上出現了畫面,一個帶著面具的光頭拿著一把小小的匕首,在被綁在椅子上的秋姐臉上劃來劃去,切碎了秋姐留下的眼淚。
秋姐驚恐的看著光頭手中的匕首,被膠帶封住嘴巴的她只能搖晃著腦袋試圖躲避自己臉上的那把利器,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會希望自己臉上留下一道丑陋的傷疤。
“動什麼動!給我老實點!”
光頭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一巴掌打在秋姐的臉上,將秋姐的眼淚都扇飛出去,一個紅腫的巴掌印瞬間浮上秋姐的臉頰上浮現。
秋姐被這一巴掌打的連人帶椅子倒在了地上,“嗚嗚嗚“的掙扎著,缺不能挪動分毫。
“看到了嗎?從現在開始,每過十分鍾,我就打她一巴掌,當然,時間也有可能更短。你們如果不想讓她死的話,就趕緊過來,我可趕時間哦。”
光頭抓住秋姐的頭發將秋姐連帶椅子提了起來,絲毫不理會秋姐痛苦的嗚咽,秋姐臉上的淚水不過是他尋樂的證明罷了。
“快點來哦,我”
隨著年的一劍,終端像是豆腐一樣被切成兩半,光頭令人生厭的嗓音也終於是戛然而止。
“准備一下,現在就走。”
年面無表情的說到,不過通過周圍燥熱的空氣並不能更加真實的感覺到年的怒氣。畢竟,我的內心,比周圍的溫度更高,如果我會噴火的話,這房間恐怕瞬間就會被我燒成灰燼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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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的,在計劃的最短路线里,途經了櫻桃酒吧,又好巧不巧的,撞上了全副武裝的花刀和翠翠,看著花刀臉上陰沉的面色,想必他也接到了和我們一樣的東西。
“看來,你們也收到了通訊終端。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你們也會來,為了邱秋。”
花刀冷笑一聲對我和年說到,似乎在他的印象里,我們不會顧及邱秋的死活。
“如果要冷嘲熱諷的話還是免了,如果有什麼不滿時候可以找我比劃比劃。現在的當務之急不用我多說了,不過你就只帶這麼一個?”
年看了看翠翠,問了花刀一句。
“事發突然,我需要的准備還沒好,身邊能帶的也只剩翠翠了,剩下店里的員工都是普通人,帶不帶用處也不大。上車吧,我們盡快。”
花刀一刻不停的走著,拿出一把鑰匙啟動了一輛黑色的小車,車身上還有不少的劃痕,看上去飽經風霜。
翠翠全程沒有理會我和年,自顧自的拉開了副駕駛處的門坐了進去。我和年也迅速的拉開了車門走了進去。
“抓穩了,車的質量並不怎麼好,我還會開的很快。”
花刀一手抓著方向盤一手握著一根杆子搖晃幾下,腳上似乎也有所動作,車子迅速的動了起來,把我狠狠的甩到了後邊的座椅上。
“時間緊迫,我們簡單的商量一下對策,你們從正面進去,盡量吸引一下他們的注意力,我和翠翠尋找高處,盡量爭取把小秋身邊的人快速擊殺。”
花刀一邊開車一邊說到。
“沒問題,不過要告訴我原因。”
年搶在我前面說到。
“我帶著有槍。”
花刀面無表情的說到。
“那,那東西都有?這不是管制的武器嗎?”
我吃驚的問道。
“呵呵,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解釋,只能說,你太無知了。”
花刀的語氣中似乎有些嘲笑,不過我也懶得和他爭辯了,畢竟,他說的是事實。
“是不是想不到鋼鬢會搶在你前面下手?”
年身子前傾,似乎饒有興趣的問花刀。
“嗯。看來你們已經知道他的名號了。這次確實是打了我個措手不及,我們勝算比較低,爭取把邱秋救出來就好。剩下的,再從長計議。”
花刀對年直接說出賭場老板的名號略顯驚訝,不過也並沒有在意,最後再強調了一下此行的目的。
“害怕嗎?”
年沒有理會花刀,反倒是突然抓住我的手笑著問了問我。
“嗯。還是怕。但是必須要救秋姐。”
我的手有些發抖,我確實害怕,但是我得去。
“沒事,有我在呢。”
年在我的額頭印上淺淺一吻,柔聲說到。“
“好。我相信你。”
我用力的握了握年的手,似乎,也沒那麼抖了。
“就是前面了嗎,看著就,停車都趴下!”
年看著前方,卻突然大喝一聲,一把將我按在了座椅上,不過我也被巨大的慣性砸到了前面的椅背上。
“吱~”
“嘶~”
“嘩啦。”
“咣~”
細不可聞的絲线聲之後接連一陣的脆響,當我從座位上爬起來的時候,年還保持著手持大劍的姿態,劍尖朝前指著,看上去像是年帶起的劍風把前方的擋風玻璃切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兩側的玻璃碎成幾塊掉在了路面上,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顯得格外響亮,清脆的回音像是孤魂野鬼一樣游蕩在耳邊,像是有意營造出恐怖的氣氛。
“謝謝。”
良久的沉默之後,花刀抹了一下右臉上的血跡,對年道了一聲謝。
“謝謝。”
全程一言不發的翠翠也對年說到,我看到右側還殘存的玻璃上看到了血跡,看來她也被莫名其妙的東西傷到了。
“免了,下來走吧,再像之前那麼塊的速度,我可不敢保證還能救下你們倆的小命。”
年收回了手里的大劍,上面的熱浪僅僅是掠過我的面頰也讓我感到焦灼,我不敢想象這劍如果真的砍在身上會是什麼效果,會直接燒焦吧?
“是鈦鋼尼龍纖維。如果沒有你出手的話,我和翠翠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吧。我欠你一條命。”
花刀下車回身撿起了剛才險些將車切開的絲线看了看,再次對年道謝。
“不用。你的命我不稀罕。到時候記得給錢就行。”
年擺了擺手說到,連看都沒看花刀一眼。
“好,只要在我能力范圍內,我絕不推辭。”
花刀對年拱了拱手,似乎也不生氣。
“准備吧,你們盡量做到你們說的,雖然說做不到也無所謂。畢竟有這麼一出的話,敵人肯定會有所防備,說不定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敵人是視线范圍內。”
年拉著我朝前走去,沒有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不再商量下對策嗎?如果前面還有陷阱的話怎麼辦?”
我一邊警惕的左右觀察著,一邊問年。
“來不及了,這第一個陷阱就想致我們於死地,敵人根本沒有多余的目的,單純的殺了我們罷了。所以我不敢保證秋姐的命對於他們來說究竟重要與否。希望他們看到我們沒有被那根絲线解決的時候再警惕點吧,這樣小秋也能安全點。還有,不要離開我身邊,除非我同意。”
年一邊走一邊給我分析著,最後又緊了緊我的手,十分認真的叮囑著。
“好。我盡量,克制一下我的怒氣吧。”
我答應道,盡管我現在恨不得趕緊衝進去將秋姐救出來,再將那賭場老板人間蒸發。
我和年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看著眼前高樓的殘垣斷壁一點點放大,我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說不定就從什麼地方射出來一支箭,就像那晚一樣。
“當~”
箭矢撞在了我們身邊漂浮著的一塊盾牌上,掉在了年的腳邊。
“你就只會躲在暗處放冷箭嗎?這麼膽小還想當綁匪?快點出來放人了,我趕時間,中午飯還沒吃呢。”
年雙手背在腦後漫不經心的朝著空蕩蕩的高樓喊著。
“哈哈,奶子不大口氣不小!爺爺我就在五樓,有膽子的話就過來吧!只要你活著來到我這里,我自然會放人!”
樓里不知何處傳來了放肆的說話聲,仿佛吃定了我們似的。
“你有膽子再給我說一遍!我一定撕了你的嘴!”
聽到那人下流的評價著年的身體,我怒不可遏的吼道。
“好了好了,你生氣就找了他的道了。越是激怒你,你越是要冷靜,知道嗎?”
年摸了摸我的腦袋,叮囑道,似乎對那人的話沒有絲毫的反應。
“可是年他,他那樣說你,我氣不過。”
我漲紅了臉,最後也只能像個泄氣的皮球一樣。
“好了,他越是出言攻擊,就證明他怕,秋姐也更安全,知道了嗎?再說了,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
年輕輕的笑了笑,似乎那人說了什麼笑話似的。
“好吧,確實,不能找了他的道了。”
我終於是點了點頭,盡力平復了一下心情,只要秋姐能安全,他說的屁話又算什麼呢。
“哦對了,你覺得呢?小嗎?”
年突然問了問我,一邊還用手掂了掂自己的胸部,皺著眉頭看著她被紅綢裹住的胸部。
“啊?不,不小啊。”
我被年這突然的問話搞了個措手不及,誰上句話還說不在意呢。
“哦,那就行。我不小吧,我只是,裹起來了,對吧?”
年回頭對我說著,詢問著我的肯定。
“嗯對。年不小,只是裹起來了。”
我點了點頭說到,畢竟年到底多大我是知道的。
“你們擱那說相聲呢!不想這個女人死的話就趕緊上來!”
樓里突然傳來一聲爆呵,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怒氣。
“你看,他急了吧。咕計現在正在氣的跺腳呢。”
年笑著給我說到,倒是把我也逗笑了。
“咻~”
我連忙朝旁側挪了一步,卻發現突然射出的箭矢再次被一面小小的盾牌擋住。
“別急嘛,這就過來,開不起玩笑真是的。”
年雖然嘴上說漫不經心的說著,腳下的步伐還是不由得加快了。無論如何,秋姐都在他們手上呢。
來到了第一層,我和年警惕的走著,縱使外面陽光再好,這狹長不通透的爛尾樓內也還是昏暗的厲害,偶有狹小的窗口,卻沒有起到采光的作用,看過去的時候反倒是被照進的強光幌的眼花,更看不清周圍的環境了。
所幸,直到我們找到上樓的樓梯,都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整個樓層除了我和年的腳步聲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像是時間靜止了一樣。
我本想走在年的前面,可惜總是被年幾步追上,最後變成兩人並排走動,甚至走著走著,我反倒是被她甩在後面了,不多不少,剛好半步的距離。
來回折返的樓梯上,我盯著年的腳步,一點點的跟上年的步伐,按照現在的速度,在最後一級樓梯的時候,我就能超過年,剛好半步!
可惜事與願違,年飛快的跨了一步,竟是跳了四級樓梯。
“嘭。”
我抬頭望去,一個人影應聲倒下,手里的砍刀掉到地上發出“咣當”的一聲,胳膊也奇怪的扭曲著,看樣子是折斷了。
“看哪呢?專心點,大意可是要丟掉小命的。”
年轉頭厲聲呵斥著我。
“啊啊好,我知道錯了,我剛才,走神了。”
我紅著臉追上了年,小聲的說到。
“唉,沒事,我不用你保護,我是要保護你,不用那麼要強。”
年拉著我的手安慰道。
“我只是,想要保護你。”
我的視线在地板上來回掃描,也不知道到底應該看什麼。
“保護好自己,懂嗎?我們在明敵人在暗,你更要打起萬分的精神。”
年抬起頭望著我,語氣柔和的安慰到。
看著年的眼神,我覺得我應該蹲下一些。
“走吧,現在的你,就安心的躺在我的懷里吧。”
年拉著我繼續走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年似乎很開心。
當我們來到第三層的時候,在上樓梯口發現了一片凌亂的腳印,看上去走的很慌張,似乎離開是臨時決定的。
不出意外的,我們在第三層沒有遭遇到任何襲擊,聯系在入口處的腳印,應該是看見了我們在第二層的狀況了,應該是打算把所有人集中到第五層再把我們擊殺。
不過事實證明,我還是太年輕了,原本我以為會沒有人的第四層撲面而來就是幾支暗箭,都被漂浮在周圍的小盾牌一一擋下,如果沒有這小盾牌的話,我躲不開剩下的兩支箭。
年伸手一握,手里的箭矢就化成了焦炭,輕輕一捻,就變成了飛灰飄落到地上。
“我說, 你怎麼不講誠信呢?不是說在第五層嗎?難道這是給我准備的驚喜?”
年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少說有二十多個,有的拿著弓弩,箭頭上還往下滴落著透明的液體;有的拿著刀劍,就算在昏暗的樓層里也閃著陣陣寒光;有的拳頭上綁著繃帶,身上大塊大塊的肌肉一看就蘊藏著爆炸的力量。
“呵呵,我為什麼要講誠信呢?倒不如說是你自己傻,我說什麼你信什麼。怎麼樣?嚇到了沒?哈哈哈哈哈!!”
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穿著半拉西裝的男子,面黃肌瘦,腳步輕浮,腦袋上的一撮屎黃色的頭發格外顯眼,我一看就知道,這人就是那天在櫻桃酒吧想要對秋姐動粗的男人,也就是秋姐口中鋼鬢的兒子。滑稽的是,這人下半身居然只有一件花短褲。
“一般,要不是拿在手上看了看,我還以為是幾只蚊子呢。”
年甩了甩手,將手心里殘留的粉渣說到。
“哼,嘴硬。不過,這個驚喜你們肯定會喜歡的。畢竟,這種場面可不多見呢,哈哈哈!”
黃毛得意的笑著朝著身後的一塊白布走去,然後,拉下。
當白布落地,我看到了我從出生到現在最丑陋的畫面。
秋姐頭發變得雜亂不堪,上面還有斑斑點點的白色濁液,將頭發粘結在一起;眼淚也衝洗不掉寫在秋姐臉上那些汙穢不堪的字,順著臉頰滴落下去,里面含有的鹽分恐怕會讓胸部的淤青雪上加霜吧;她的雙腿被向後綁到了椅背上,將小穴暴露無遺,一個光頭的裸體大漢正按著秋姐的身體將自己粗大的陽物插進秋姐的私處來回抽插著,被擠壓出的精液甚至都溢了出來滴到了地上發出悶悶的聲響,比秋姐虛弱的嗚咽聲都大。隨著裸體大漢的一聲悶哼,將他的陽物盡數插進了秋姐的身體,盡管秋姐瞪大的瞳孔里滿是恐懼,拼命搖頭也無法阻止這一切是發生,只能被按住灌進大量濃稠的精液。等到大漢將自己的陽物拔出,秋姐的小穴痙攣著一下一下的噴出無法容納的精液,而秋姐早已腦袋一歪沒了意識,睜開的瞳孔里沒有一絲神采。
我緊緊的攥著拳頭,要不是年一只手抓住我示意我不要動,我現在就會衝出去把那狗雜種的臉撕碎。
“待會,你不要動,知道嗎?”
年轉過來對我說著,我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躁動起來,被年插在地上的大劍散發的光芒也逐漸明顯,在這昏暗的樓層里更是耀眼。
“你成功的激怒了我,我允許你說你最後的遺言。”
年將身旁的大劍拔了出來用劍尖指著黃毛說到。這是我第二次看到年這個樣子。明明周身都快燒起火來了,但卻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寒冷,心髒幾乎都要停止跳動。
“切,還硬撐。不過,也無所謂了,這個女人之前不讓老子上,這下,我玩夠了,我的手下們也都玩夠了,你們也來了,她,也就沒用了。邱秋,你現在可以去死了,感謝我的慈悲吧,你的苦難結束了。你們,開始吧,殺了他們。”
黃毛拿著一把小刀走到了秋姐的身邊,一只手拍打著秋姐的臉頰,自言自語道,說著,就要將手里的小刀按進秋姐的脖子,隨著黃毛的下令,周圍早已躍躍欲試的打手們也朝我和年衝了上來。
我不能再等了,就算我會有危險,就算年事後責罵我,我也不能就這樣看著!
不過就在我剛剛曲腿准備衝出去的時候,只見一道紅光閃過,身後留下的火焰還未燃起,年就已經衝到黃毛身邊,他連臉色都來不及變化,年那形狀奇怪的大劍距離他就不過兩指了。
“叮~”
“嘭!砰砰砰!”
“咣當。”
年的攻擊被一個突然出現的人影擋了下來,不過那道影子也承受不住年的攻擊,到飛出去接連撞斷了三根混凝土柱又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勉強停了下來,他的刀也變成了兩半,燒黑的刀身像是垃圾一樣劃過掉在地上的白布滾到了遠處,也只在白布上留下了兩道黑色的痕跡罷了。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讓周圍打算一擁而上的打手們愣在了原地。
來人正是鋼鬢,那賭場的老板,他本想用右手撐著地面爬起,可惜燒的焦黑的右手拐出一個詭異的角度,他的身子也再次倒地,震起一小陣灰塵,只能另外換手試圖爬起來。
“嘭!”
只聽一聲槍響,鋼鬢悶哼一聲,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來的槍也斷成兩截冒著白煙。當他撐著地面顫抖著站起身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左手只剩下了四根手指。
“呃啊!”
被年嚇傻的裸體大漢悶哼一聲,當他胸前的刀尖從他身後拔出的的時候,他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抽搐兩下沒了動靜。
花刀跨過那人的身子一瘸一拐的朝秋姐走去,將秋姐身上的繩子割開後心疼的把秋姐抱在懷里,隨後紅著眼睛瞪著周圍的打手怒吼道:“你們!都得死!”
花刀站了起來,拿著他的刀就朝離他最近的弩手衝了上去,等到他抹了那弓弩手的脖子,周圍的人才反應過來,朝著花刀衝過去。
“咳咳,殺,殺了他們!殺一個,每人獎勵五十萬龍門幣!”
扶著牆勉強站起的鋼鬢對這邊吼道。
面對巨額的獎勵,原本在外圍看見年的恐怖動作後准備趁機開溜的人也熱情高漲,衝進了人群想要迅速拿下面前渾身是傷的五十萬。
“所以不要著急,有我呢。”
年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到。
“呃,確實,換做是我,恐怕來不及。我們還是先去幫花刀吧,他一個人身上還有傷,應該應付不過來。”
我對年說到,畢竟全程我像個觀眾一樣的也不好。
“我就不去了,你去吧,把這當成是第一天的實戰訓練,不過要當心哦,他們可是真的會砍下來哦。”
年最後摸了摸我的腦袋叮囑了一句。
“放心,我姑且還算不錯,畢竟當時近衛局的測試我都能通過呢。”
我對年微微一笑,轉身就衝進了人群,趁著打手們圍毆花刀的時候一拳就放倒了一個正准備放冷槍的弓弩手。
這些人似乎忘記了一直愣在原地觀戰的我,讓我一路衝進人群來到了花刀的身邊,順便還放倒了三個弓弩手,不過偷襲的成分很大就是了。
“呵,你怎麼來了?不怕死嗎?”
花刀抽空問了我一句,不得不說,面具被打掉的他面相還真的是很嚇人。
“切,別想多了,我是把這當作訓練的,不過需要你幫我分擔一些火。”
我本想耍帥的嗆花刀一句,可惜話還沒說完,一把砍刀照著我的臉砍下,我下意識的躲閃,側身的同時卻又看到了一個碗口那麼大的拳頭襲來,只得狼狽的順勢倒在地上一滾躲開了攻擊。
再次翻身站起時,我只能全神貫注的盯著面前對我虎視眈眈的人群,還得不時提防遠處弓弩手放出的暗箭。
等待的時間並不是很長,當這群人發現就算花刀受傷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了時,更多的人將目標轉向了我。
面前一個拳頭上纏著繃帶的大漢率先耐不住了,只見他向前踏出一步,將地板上厚厚的灰塵都濺起老高,隨後朝我迅速打出一記直拳,這要是被打實了,我的鼻梁骨恐怕會瞬間折斷,當場喪失戰斗力。
面對有我小半張臉那麼大的拳頭,我果斷選擇避其鋒芒,雙腿一彎,讓那大漢的拳頭近乎是擦著我的頭皮掠過,頭發似乎都被他帶的生疼。不過我一刻都不能停歇,趁著他出拳還無法收回的時候,我豎起兩根手指,直扎他的腋窩。要是扎實了,他短時間內那只胳膊應該是不能動彈的了。
如我所願的,我的手指戳到了他的腋窩,他也痛苦的大叫一聲,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瞬間舉起另一只手朝我的右臉砸來,拳頭上似乎都帶起了陣陣勁風,恐怕能一拳把我打出腦震蕩來。
已經來不及躲閃了,我只能盡力的把右臂朝著他的拳頭揮去,左手也按在右手臂彎,希望能盡可能減小這一次的衝擊。
更令我意外的是,被一拳掄倒在地的我並沒有感覺到多少疼痛,腦袋也沒有預想中的眩暈。可惜也沒有更多的時間給我驚訝了,前方一把刀豎直朝我劈來,我只能雙手朝地面一拍將自己豎了起來,躲過利刃的同時還順帶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將他踹的飛了起來,竟是劃過了人群。
就在我內心竊喜的時候,一面金黃的小盾牌飛到了我的面前,只聽“當”的一聲,一支箭矢掉到了地上。
我不由得收起了笑容,這才解決了一個,還有一群呢,還得防著周圍放冷箭的弩手,切不可大意。
被我戳到腋窩的大漢怒不可遏的朝我跑來,揮舞著他的左手想要鉗住我的脖子,可惜盛怒之下他本就架勢松散,右手不能動彈的他跑起來像個搖搖晃晃的破水桶,漏洞百出。
輕而易舉的躲開他的手後腳下一勾,他順著巨大的慣性摔趴在地上滑出好遠,沒了動靜。
我終於是有一點點的時間伸長脖子望了一眼,只見年抱著昏睡的秋姐,用空閒的手給我點了個贊。
我只能在心里笑笑,一刻不停的投身到下一場戰斗當中去。
圍在我周圍的人沒有因為同伴的倒下有任何膽怯,想必我在他們眼里不過是五十萬的龍門幣罷了。
“都閃開,我來射死他!”
一名在外圍的弓弩手大喊到。
“砰!”
就在我准備試著閃躲他即將射出的弓箭時,他的腦袋卻像是被埋進了鞭炮的西瓜一樣炸裂開來,白色的腦漿和炸出的血液混在一起,粉紅腥臭的液體向外激射著,模樣煞是恐怖,一時間震住了所有人。
“砰!”
槍聲再次響起,又有一個人的腦袋炸開。
“快走!剛才那個狙擊手還在!”
其中一個人吆喝著,眾人瞬間四散而逃,全都朝著樓梯口涌去。
“休想!你們今天都得死!”
不過花刀一閃身堵住了樓梯口,手上的長刀朝下滴落著血液,不遠處還有幾具屍體,血液一直流到了花刀的腳邊。
看上去是挺嚇人的,不過我還是看到他的腳踝很不自然,他依舊有傷在身!
“你要我們死?!那我們先要你死!!”
看到唯一的逃生通道被堵住,一眾打手拼了命的朝著花刀攻擊著。
“砰。”
隨著一聲槍響,最後一個弓弩手也應聲倒地。
花刀不斷的揮舞著他的長刀,挑開一人揮來的刀,隨即刀鋒一轉,劃開了面前人的脖子,鮮血噴到了朝他右臉打來的拳頭上。被一拳打翻的他還順手在另一人的大腿上開了個大口子。
“叮~”
一把金色的小刀掉落在了我的腳邊,來不及多想,面對面前這人的瘋狂攻擊,我只能撿起小刀捅進了他的心髒。
匆忙的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年在對我笑,手里的小刀似乎也散發出了徐徐的熱量。
我抓著小刀衝進了人群,幫花刀擋下了即將砍在他脖子上的刀,然後朝著揮刀的人衝去。
終於,在肩膀上挨了一記重拳後,我把小刀插進了面前這個大塊頭的脖子上,鮮血噴了一地,被灰塵包裹著,形成了一個個暗紅色的小液珠。
“呼~呼~呼~”
打了這麼久,就連我也氣喘吁吁的了,本來就傷痕累累的花刀早已躺在了地上,再沒有力氣挪動一下了。他身下滿是血跡,已經分不清是他的還是那些打手們的了。
“好了,現在就只剩你了,還有什麼遺言嗎?要我給你個痛快,還是讓他來?”
年將秋姐安安穩穩的放在了全場唯一還算干淨的白布上,朝鋼鬢走去,最後還指了指我。
“如果,我聽你的,你能,放了我兒嗎?”
鋼鬢背靠一根巨大的水泥柱慢慢朝下滑去,哀求著年。
“我們,先回去了,這兩人都需要治療,這里就交給你們了。”
翠翠一只手抱著花刀,一只手抱著邱秋對我們說到,說完,便自顧自的走了。
“嗯,好,我們再問些事。”
年對翠翠招招手說。
“好了,你應該有事要問他吧。”
年指著鋼鬢對我說到。
“嗯。老師,關於五年前那家倒閉的孤兒院,你應該直到不少事吧?”
我強忍著怒火問道。
“哦?你說那個家伙啊。呵呵,我當然記得,全貧民區最愛管閒事的家伙,就屬他了。”
鋼鬢嘲諷的笑了笑。
“我不許你侮辱我的老師!”
我說著就要衝上去揍他,甚至恨不得用手里的小刀把他碎屍萬段。
“別急,聽他說完也不遲。”
年拉住了我,示意我讓他繼續說下去。
“那麼久的事,已經記不清了。我只記得是他撞見了我倒賣毒品,還把我和我的客戶揍的鼻青臉腫,甚至把我報給了近衛局,要不是我給近衛局塞了不少錢還請我的哥哥保了我一手,說不定我現在還在監獄里呢,呵呵。”
他似乎對我的威脅並不在意。
“雖然如此,可是我最大的客戶沒有了,其他的客戶聽到這件事後也紛紛和我斷了聯系。既然他要斷我的財路,那我自然要殺了他,這不是,很合理嗎?”
“你!為了錢你居然要殺了我的老師!”
我忍無可忍,縱使有年攔著,我還是一腳踹到他的臉上。
“好了,既然說完了,就送你上路吧。”
年面無表情的說著。
“送我上路?呵呵,是我送你們上路吧!”
鋼鬢的氣勢突然一震,扯開了他的衣服,漏出了他胸口的源石碎片,他原本傷痕累累的雙手也開始爬滿了源石碎片。
“不好!年!快!”
可惜我還沒說完,年將她整合好的盾牌推到了我身前。
“轟!!!!!”
一股強烈的衝擊波以鋼鬢為中心向四周傳來,震的整層樓都顫抖不已。
“撐住,等我!”
年被衝擊波震的撞碎了牆壁倒飛出去,只來得及對我喊四個字。
我從盾牌下爬出,照面就是一把漆黑的長刀朝著我的喉嚨襲來,我只能用手中的小刀抵擋,盡可能的讓它偏移方向,最終穿透了我的左肩。
當我滾到一旁的時候,我才看到,這長刀是從鋼鬢的手上長出來的!他是個感染者!
“死!”
鋼鬢再次朝我襲來,即使我拿小刀擋住了他的刀刃,巨大的力量還是將我拍飛了出去,撞在了旁邊的牆上,一時間竟看不清前路了。
視野中,一團漆黑的東西再次朝我撲來,我只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朝一側跳去。
運氣不錯,成功的躲過了鋼鬢的飛撲,將我的死亡時間延緩了那麼一兩秒。
一擊不中,鋼鬢很快的扭轉身子再次朝我撲來,還未穩住身形的我自然是被他撲倒,就算我已經努力避開了他雙手上長出的刀刃,他的頭撞在我的肚子上還是把我頂得胃里泛起了酸水,眼中冒起了淚花。
隨後我被他重重的甩在了地上,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鋼鬢抬手就要把漆黑的刀刺下,我只好再試著看能不能打歪他的刀刃,可惜左手無力的我這次僅僅讓他刺向我脖子的刀偏移了一點,只護住了大動脈罷了。
溫熱的液體噴涌出來,但我直到我還有呼吸,我不能一味的防守了,我必須殺了他。
趁著他收手的時間內,我舉著手中的小刀朝著他的脖子扎去,誰知他根本不管我手中的小刀,我順利的扎進了他的脖子,但是,他的刀也再次瞄准了我的心髒。
我只能盡力的抬起左手,看試試能不能讓他的刀偏移一些。
可惜,我還是太弱小了,漆黑的刀刃劃過我的手掌,似乎連我的骨頭都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傷痕,最終刀刃扎進了我的胸口,我頓時感覺似乎什麼東西被戳破了一般,“嗤嗤”的聲音也印證了我的猜想,我的肺大概被開了個大口子。
更令我絕望的是,鋼鬢似乎並沒有受什麼影響,盡管我的小刀已經扎穿了他的脖子,他只是抽出他的刀刃,再次對准了我的心髒。
“要結束了嗎?”
我看著昏暗的樓板想到。
“唰~”
只見一道紅色的火光閃過,鋼鬢的身子就被削掉了一半,倒下的刀刃僅僅是蹭過我的臉頰,也劃出了一道傷口,不過流出的鮮血跟脖子和胸口上冒出的鮮血相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都怪我。我大意了。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年慌張的跑了過來一腳踢開鋼鬢還壓著我的半截身體,抓住我的手問道。
“年,我,呃~”
我的一側肺被切開了個大口子,導致我說話都斷斷續續,就算想要擦掉年眼角的眼淚,也因為失血過多沒了力氣,胸前的口子還煞風景的“嘶~嘶~”的響著,就連我自己都聽不太清楚我說的話了。
“你不要動。我來。對。你不是喜歡喝奶嗎。你等我。你不喜歡喝太甜的。你馬上就好。我馬上,嗚嗚嗚,我調整身體,來。快喝。這個能治療你的傷。咳咳,快,喝啊。”
年一把將胸前的那塊布扯掉,將飽滿圓潤的胸部湊了過來,將粉紅的小櫻桃塞進了我的嘴里,一只手用力的擠著,一絲甘甜的乳汁流到了我的嘴里,可是我也只能讓它自行流下,身體的疼痛已經讓我有些視线模糊了。
“年。沒。沒用。了。”
我盡力的想要把話說清楚,可惜像個破皮球一樣的我說話都在漏氣,胸前滲出的血液甚至變成了粉紅色,從年的胸部中間流了過來,大概是吞進去的乳汁混進血液里流出來了吧。看來那一刀連帶我的氣管喝和食道都切開了呢。
“沒事。我會救你的。呃嗚嗚嗚~對。我的血。我的血可以!你一定會沒事。我會保護你。嗚嗚~你看著我,不要睡!就一會兒,沒事的。嗚。”
年一邊說著,一邊割開了自己的手腕,金色的血液滴落到了我的傷口上,還混有大量的淚水,里面含有的鹽分倒是讓我疼的清醒了一絲。
“年。”
我再次試著說到。我已經有預感了,脖子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涌出血液,就算不是主動脈,但長時間的失血已經讓我感到頭暈惡心,身體已經在發冷了。
“不。不行!我的血液不行。不等你恢復,你的壽命就耗盡了。嗚嗚嗚~怎麼辦?不行。我給你。包扎。嗚咳咳。沒事。你會好起來的。”
年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然後慌張的把自己的手拿開,最後從自己的外套上撕下布條,勒住我胸前的傷口環繞一圈,倒是讓年的眼淚不會再沾到傷口了。
“對,去醫院。你們的醫院厲害。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說著,年連裸露在胸前晃蕩的兩顆果實都不管,公主抱式的攬住我就要往外跑。
好在年的這個姿勢能暫時把我肺部的傷口貼合住,讓我有機會說句話。
“年。聽我說。別走。就這樣。這樣才能堵住我肺上的傷口。我才能。說點話。別哭。聽我說。”
我想要伸手摸一摸年的臉頰,卻只能動動手指鈎住了年的手指罷了。
“嗚嗚嗚哇~~為什麼。我不要這樣。都怪我大意了。嗚嗚嗚嗚~如果我當時能夠一下解決他。就不會這樣。嗚嗚嗚嗚都怪我。”
年咬著嘴唇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露出來,可惜大股大股的淚水趟過臉頰,也順便拿帶出了年的哭聲,紅紅的眼眶是那麼不和諧,讓我看的心疼。似乎比心旁邊的口子更疼。
“不哭。聽我說。我都知道的。今天早上。我夢到了。”
我斷斷續續的說到。
“什麼?你。都夢到了?!這個災厄預兆。嗚嗚嗚哇~~~~~~~~為什麼!為什麼這一次會這麼短!明明我們相識一個月都不到啊!”
年瞳孔猛地瞪大,微微顫抖的目光暴露出了驚恐,隨後放聲大哭到,整個樓層都回蕩著年的哭聲。也許,傳的更遠。
“沒事的。沒事的。雖然。時間很短。但是。我很開心。所以。我想要。成為。你的。力量。”
我盡力的想要看清年的面頰,可惜我的視线有些模糊了,只能盡量把話說清楚。
“你。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其中的痛苦,不是你能想象的。我不想你承受更多的痛苦了。你那一份血液沒關系的。”
模糊的視线里,大概能感覺到年在搖頭,把淚水均勻的灑在了我的臉上,居然打的我還有點疼,不知道這淚珠到底有多大。
“沒事。我。想要。成為。你的力量。我想要。永遠。和。你。在一起。求你了。快。來吧。我已經。看不清你了。”
我的聲音有些沙啞,讓我感到萬幸的是我還能感覺到鼻頭一酸,淚水從臉龐淌了下來,比我的臉溫熱多了。
“如果。嗚嗚嗚。好吧。你會。在我的盾牌里。永遠。在一起。”
年泣不成聲,緩緩的蹲下,准備把我放平,開啟這個術式。
“聽說。術式。持續時間。內。我都。不會死。直到你。吞下。心髒。剛好。可以。和你。多。說說。話。明明。我沒有。說夠。這樣。可以。多。說話。好。”
我的力氣已經隨著我的血液流逝慢慢從我的身體里溜走了,說話,都快要變得一字一頓。
“就。從左邊。開始吧。左。早就。沒。知覺。會。好受。不疼。”
我斷斷續續的給年提出了建議,想要開玩笑讓年不要那麼傷心,可惜說出來卻堵得慌,讓我胸前包裹的紗布都被浸透了,不過還好,不再感到疼了。
“真的,要這樣嗎?會很疼的。也不是,所有血液都會回來。”
年用顫抖的聲音再次問我。
“沒事。這樣。能。多。說話。好。不用。擔心。我。開始。”
我怕我撐不到術式開始就沒了生息,催促著年,雖然說的話像是在吹氣一樣。
“嗚嗯!哈~遇到。你。是我。這輩子。嗯。最。幸福的。之一。老師。救了。第一。你。救了。第二。次。”
年張口咬住了我左手的一根手指,在顫抖的牙齒中間抖落之後,第二次才穩穩的銜住,然後,咬下。果然,就算原本沒有知覺,還是會疼。很疼。就像年說的那樣。
“不是。你。我。那晚。就。死。了。所以。多。活的。幾天。都。是你。送的。”
感受著年的利齒咬住了我第二根手指,輕而易舉的折斷了我的骨頭,扯下了我的皮肉,不過一股溫熱呃液體流過了我冰涼的手指,倒也不算太壞。
“你。美麗。強大。又。救了。我。一次。我的。命。都是。你的。所以。不用。自責。不怪你。”
年啃到了我的手掌,我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不過比之前吹氣的聲音清楚一些,倒也不算太壞。
“你。居然。願意。為我。獻出。身體。明明。我。一事。無成。你。還。愛我。我。感激。不。盡。”
半只手臂已經被年吞進了肚里,可惜年的哭聲逐漸大了起來,溫熱的淚水也不能讓我感到熱量了,不過,年離我近了些,看的更清楚了,倒也不算太壞。
“可惜。我。食言了。我。沒有。讓你。種到。蘭花。甚至。沒。讓你。看到。對不起。”
半塊肩胛骨已經被咬碎了,不過從感覺來看,我的骨頭並不是什麼難啃的東西,看來不會咯到年的牙齒,劃破年的嘴巴,倒也不算太壞。
“我也。沒有。讓你。吃到。我。做的。飯。真想。聽聽。你的。評價。和你的。那位。弟弟。相比。如何。”
大概已經到心髒了,年的哭聲已經有些大了,我只能隱約聽見自己的話,也不確定到底說出去了沒有,不過快要結束了,倒也不算太壞。
“我。愛你。如果。有。下。輩子。不。不要。下輩子。等會兒。我。就能。永遠。陪著。你了。”
年的尖牙不費吹灰之力就劃破了我的心髒,噴出的些許血液卻怎麼也染不紅年的臉頰,年的淚水似乎比我剩下的血液還多,如果不是沒有力氣,我真想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安慰她不要哭了啊,不過馬上就能成為年的力量永遠守護年了,倒也不算太壞。
“嗚嗚嗚嗚嗚嗚嗚哇~~~~~~~~~~~~~~~~~~”
當年吞下最後一塊心髒,我也閉上了眼睛,沒了知覺,雖然無法再活下去了,但不會聽到年的哭聲,也就不會太傷心了,倒也不算太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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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切結束,年獨自一人坐在高樓的頂部擺弄著自己的盾牌,被半拆解的盾牌漂浮在空中,年的手里抓著一小塊光潔的骨頭,上面似乎還隱隱散發著血腥味。
年身後的朝陽半邊浮起地平线,不過並不怎麼好看,一點也不紅,還沒有年的眼眶紅。
“騙子。你不是說,連自己的骨頭鑲在哪都想好了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