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謝拉格往事●盛放的雪境之花

謝拉格往事●盛放的雪境之花

   謝拉格往事●盛放的雪境之花

   溫暖的火爐邊,一位銀發的菲林少女慵懶地蜷縮在沙發上,抱著自己那毛茸茸的大尾巴盯著爐火發呆。

   外面又下雪了呢,也不知道哥哥又去了哪里。自從他離開謝拉格到外面留學歸來後,每天都是一副忙碌的模樣。尤其是近些日子,每天都只顧著和一些外來者談生意,連家都不怎麼回了。妹妹也是,最近總是嚷嚷著要去爬雪山。三天兩頭往那個老鐵匠那里跑,說是要定制一些攀登工具什麼的。看今天家里冷冷清清的樣子,八成是又出去了吧?

   唉...好懷念早些年....雖然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走的早,但是哥哥他卻能站出來頂住了所有的壓力,以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沉穩和手段穩住了局勢。那時,自己和妹妹等哥哥忙好了白天的家族事務後,三人一起坐在火爐旁吃晚餐的日子是多麼地溫馨啊。

   少女回憶著過去的美好時光,動手把身邊的毯子往身上拽了拽。可能是今天的爐火比往常燒的更旺盛一些的緣故吧,她總感覺自己有點困倦。要麼干脆就這麼打個盹好了,沒看完的書就等到睡醒之後再接著看吧。

   少女往沙發里面拱了拱,准備找個舒服的姿勢好好睡一覺。臨閉眼前,她再次瞄了一眼桌子上放著的那幾本書。那些書是哥哥從外面帶回來的,大抵是一些新的思想與外面的新興科技之類的東西。雖然現在自己還沒有完全看懂,不過等到自己把這些知識都學習完畢,應該也就能理解哥哥的理想與目的了吧?如果自己再努力一些的話,或許還能幫得上哥哥的忙,替他減輕一些負擔什麼的.....

   就在這樣的胡思亂想中,少女的眼皮逐漸開始打起了架來。片刻後,她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在暖洋洋的爐火旁緩緩睡著了。

   少女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被外面的喧嘩聲吵醒的。她隱約間聽見了那片嘈雜中有著自己哥哥的聲音,他似乎是在大聲與人爭論著些什麼。反正都已經被吵得睡不著了,那就干脆看看怎麼回事吧。少女揉著眼睛從沙發上爬來,走到窗邊向外望去。

   布朗陶家族和佩爾洛契家族的人?他們跑到這里來干什麼?哥哥呢?剛才明明聽到了他的聲音,可是怎麼在人群里看不到他?

   少女有些擔心,難道哥哥和那兩個家族起了衝突?該不會有危險吧?她舉目四望,可是卻看不見哥哥的蹤影。可就在這時,門響了。

   咔嚓~哐!關門聲有些沉重,仿佛蘊藏著開門者積壓已久的怒意。隨著一番拍打大衣上積雪的聲音,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進了客廳里。

   “哥哥!你回來了!外面那些人是?”看見進屋的人是哥哥,少女的臉上浮現出了安心的笑容。她走上前給了自己親愛的兄長一個大大的擁抱,把臉埋進了他堅實的胸膛里,親昵地蹭了蹭之後抬頭問起了屋外的情況。

   “坐下說吧,恩雅,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講。”恩希歐迪斯摸了摸自己妹妹的頭說道,他的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畢竟....自己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可能對她過於殘忍了一些。

   “嗯...”恩雅見兄長的神色異樣,於是便乖巧的松開了環抱住他的手臂。走到了火爐旁取下了溫熱的茶壺,為自己和哥哥各倒上了一杯後一同坐下。

   “聖女駕崩了,就在今早。”一個重磅炸彈似的消息從恩希歐迪斯的口中說出,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組織接下來要說的語言。

   “什麼!?”恩雅聞言吃了一驚,雖說希瓦艾什家族一直都是主張推動發展的革新派,但這並不能證明他們就不信仰雪境之神了。相反,在這個神明真實存在的世界里,每一個雪境的人民都對這位守護著這片土地安寧的耶拉岡德大神抱有極為尊崇的敬意。而聖女,那位侍奉著神明的神啟者也一樣會得到雪境人民的尊重。聽聞聖女駕崩的消息,恩雅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今天中午,布朗陶家族和佩爾洛契家族提出要盡快選出下一任的聖女。他們聯合起來施壓,要求希瓦艾什家族也要派人出來參加試煉。可是恩希亞她還小,所以.....”言止於此,恩希歐迪斯知道恩雅已經聽懂了他的意思。於是他低垂著眉頭死死盯著面前的茶水,試圖以這種方式避開和妹妹的目光接觸。同時,心情忐忑地等待著她給出的回應。

   “要我去參加試煉是吧?”恩雅感覺自己的呼吸幾乎停止了,杯中的茶水也因為發抖的手指而不小心傾倒出了一些。有些燙人的茶水順著她白皙的手指流淌而下,可是她卻像是渾然不覺一般。她回應的聲音變得有些漠然,這是極力壓抑著自己情緒的後果。

   “嗯,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太糟的事情,況且如果你當上了聖女之後.....”恩希歐迪斯敏銳地察覺到了自己妹妹的情緒變化,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再無回頭的余地。他也只能狠下心,硬著頭皮把話接著講下去。

   “為了家族?”恩雅並非那種什麼也不懂的深閨小姐,她的理性可以理解自己的哥哥為何會這麼做,可是感性使她一時無法接受自己像是籌碼一般被哥哥擺放到三大家族博弈天平上的殘酷現實。

   “就當是為了家族吧....”恩希歐迪斯感覺此刻兄妹二人之間仿佛立起了一道無形的壁障,心中的狂怒與苦悶幾乎要將他折磨到發狂。可是.....他不能,壓抑到極點的他仿佛像一具沒有感情的人偶般僵硬地說道。“畢竟...你姓希瓦艾什.....”

   “知道了,我會去參加聖女選拔的......”已經沒有再講下去的必要了,恩雅放下茶杯起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就在即將離開恩希歐迪斯視线之前,她的腳步停住了,頭也不回地說道。“不過...不是為了你,也不是為了家族。”

   說出這句話的恩雅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呢?是憤怒?還是對自己哥哥的徹底失望?可能不止吧...不過這一切都隨著那一聲沉重的關門聲戛然而止,希瓦艾什家族的大宅也因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咔嚓!茶杯被捏碎的聲音響起,鮮紅的血液隨著重力的吸引,滴落在桌子上綻放出了紅色的花朵。恩希歐迪斯看著自己被杯子碎片劃傷的手深深地嘆了口氣,巨大的壓力和之前對妹妹說出的那番話幾乎要將這個負重前行的男人徹底壓垮。被妹妹怨恨了呢,畢竟做出了那種不可饒恕的事情,我可真是個混蛋哥哥啊.....他無力的癱倒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聞著沙發里恩雅還未散去的體香想到。

  

  

   若干天後,臨近日出,聖祠附近的木屋內。

  

   “恩雅·希瓦艾什,輪到你了,准備一下吧。”老嬤嬤端著一盞油燈敲響了恩雅的房門,並未睡熟的恩雅明白,是該到自己出發的時候了。既然輪到了自己,那就說明前幾位受選者已經失敗了吧?天路漫漫,能成功通過這場試煉的寥寥無幾。試煉過程中,大多數的人都會知難而退。可即便如此,也有數不清的受選者在凜冽的風雪中倒斃於那條漫長的朝聖天路上。自己會成功嗎?誰知道呢?反正自己是一定要走下去的,就算死在半路也無所謂,畢竟現在自己的身份已經淪落到家族棋子的地步了不是嗎?若是哥哥...不...是恩希歐迪斯那個混蛋在厚厚的雪堆下挖出了自己被凍到僵硬的屍體,他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呢?會後悔嗎?還是失望於自己這個下場的棋子沒有起到預想中的作用呢?

   在這種扭曲且強烈的情緒中,恩雅洗淨了自己的身體,將自己平時穿的外套換成了仿佛和雪境融為一體的素白袍子後,只身前往了聖祠。她就這樣矗立在清晨的寒風中,不過她並未覺得有多寒冷。此刻的她感覺自己的胸膛中仿佛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它燒得是如此熱烈,這是憤怒嗎?是的,恩雅這樣為自己解釋道。

   嘀嗒~伴隨著日出,一滴融化的雪水滴落到了恩雅的頭上,她知道自己該啟程了。於是她上前拿起了試煉所需的鈴鐺,邁步踏上了前往神居的天路。三步一頷首,五步一搖鈴,伴隨著清脆悠遠的鈴音,她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了眾人目不可及的遠方。

   咔~咔拉~轟隆隆隆隆~~~~就在遠處圍觀的眾人准備離開的當口,群山中忽然傳來異響。隨即...巨大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地傳到了眾人的耳中,望著遠處那片規模龐大的雪崩區,在場眾人一時間全都驚愕地愣在了原地。

   “恩雅!”因為放心不下妹妹,所以特此前來送行的恩希歐迪斯忍不住驚叫出聲。見恩雅遇到危險,他本能的就想衝進那片雪崩的區域將自己的妹妹救出來。可很明顯的,有人並不希望他這麼做。

   人群散開,涌出了兩隊全副武裝的戰士將他擋在了原地。“恩希歐迪斯,你想干什麼?”兩隊戰士中各自走出了一位領頭人,他們故作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責問起了恩希歐迪斯。

   恩希歐迪斯認得他們兩個,他們赫然就是其他兩大家族的族長 。而跟隨他一同前來的馬特洪和諾希斯見情況不對,連忙上前幾步護住了他的左右,按住了各自的武器准備隨時接戰。恩希歐迪斯見衝不過去,只得暫且按下內心焦急的情緒,冷著臉反問道。“我想干什麼!?當然是去救人!快給我把路讓開!”

   “我倒是想問問你們,你們帶這麼多人過來是想干什麼?難到是要准備開戰嗎?”諾希斯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輕輕摩挲起手中的奇型法杖,站在恩希歐迪斯的側方反問起了那二位族長。

   “試煉的過程中不能被打擾,這個規矩你該不會不懂吧?希瓦艾什族長?如果你非要強闖的話,那就別怪我們教教你什麼是規矩了!”佩爾洛契家的領頭人寸步不讓,言語間隱隱給恩希歐迪斯扣上了一頂破壞試煉的大帽子,而他身邊的布朗陶家主則是刻薄地向恩希歐迪斯身邊的諾希斯譏諷道。“埃德懷斯家的人?罪人的後代還有臉面回謝拉格,真是不知羞恥!”

   “你!”被刺到的諾希斯面露不悅之色,隱約間有發怒的跡象。可是恩希歐迪斯卻按住了他的肩膀,經過這番短暫的衝突,他已經冷靜了下來。憑他們三人是沒法應付那兩個准備萬全的族長的,貿然起衝突的話人救不到不說,就連他們也會折在這里。甚至死後自己的家族也會因為他們的運作導致染上汙名。他仿佛是一座壓抑得快要噴發的火山,咬著牙向那二位占據著優勢的族長問道。“說說吧,到現在就不用這麼藏著掖著了,你們到底想要干什麼?”

   “呦呦呦~別這麼激動嘛,說得好像我們要把你們怎麼樣似的。”布朗陶家主忽然展顏一笑,把玩著手中的念珠說道。“說起來,從你去外面留學再回到謝拉格的這段時間里,三族會議好像一次都沒有開過呢。我們其實也沒有其他意思,只不過是想邀請你去議事廳開個會而已,想來希瓦艾什族長你不會不答應吧?”

   雖然嘴上說的是邀請,可是就現狀來看怎麼都是一副要軟禁他們的樣子。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兩大家族的戰士們便齊刷刷地圍了上來,孤立無援的恩希歐迪斯三人只得不甘且擔憂得望著遠處的雪崩區,被眾人裹挾著前往了議事廳的方向。

   “真是好搞定呢,這樣一來希瓦艾什家族的死剩種就只剩下兩個了,不是嗎?”綴在眾人後方的布朗陶族長和佩爾洛契那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後者皺了皺眉說道。“要不要派人檢查一下?萬一希瓦艾什家的長女沒死的話....”

   “安心安心,我已經派人過去了,她是不可能活著走到神居的。”布朗陶族長嘴角翹起,安撫起了佩爾洛契族長的情緒。“況且就算她真的成功了也翻不起什麼風浪,就算當上聖女後也自會有蔓珠院去制衡她,你可別告訴我你們家族沒在蔓珠院安插人手哦?”

   “咳...咳....那倒是......”偷偷腐蝕蔓珠院這件事被揭穿後,佩爾洛契族長也是老臉一紅,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可是那畢竟是神居腳下的天路,要是你派的人被那位發現了的話.....”

   “沒關系,不過是一群從東國雇傭來的忍者罷了,追查不到我們頭上的。況且我已經叮囑過他們不要節外生枝,這種補個刀就撤的簡單活計,他們是不會翻車的。”布朗陶族長擺出一副計劃萬全的模樣,緊走兩步跟上了前方的隊伍。而佩爾洛契族長卻總是有種內心不安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到底是因為什麼他自己也說不准,冥思苦想而不得其解的他索性干脆不想了,煩躁的撓了撓頭之後追上了布朗陶族長的腳步。

  

  

   蒼白、寒冷、麻木,這是恩雅醒來後所能感知到的全部,自己自然是沒死的,她明白這一點。而她更清楚的是...這場將她掩埋在此處的雪崩絕不是什麼意外的自然災害。雖然很微弱,不過她的確聽到了這場雪崩來臨前的那一聲爆炸的悶響。現如今唯一的好消息是,自己身上並沒有留下什麼嚴重的傷勢。但壞消息是,積雪有些深,她一時半刻爬不出去。

   可能自己是被雪崩卷進路旁的山溝里了吧?恩雅這麼想著,開始動手挖起了身邊的積雪,准備先爬出去再說。

   也虧得泰拉大陸上的居民身體素質普遍過硬,才讓恩雅從這場雪崩中存活了下來,不過饒是如此,她依舊被凍得渾身發抖。這是理所當然的,腳上暖和的皮靴和身上披著的白袍早已在雪崩的衝擊下不知被卷到了何處,現如今在積雪下陪著她的只有貼身的衣物,和那個在她昏迷時仍然緊緊握在手中的試煉鈴。

   上方白茫茫的積雪很厚,挖掘求生的恩雅幾近絕望,可是心底的那股倔強卻始終能驅使著她繼續堅持下去,直到抵達那聖山上的神居為止。

   不知挖了多久,挖穿了雪層的恩雅終於脫困而出。她舉目四望,發現自己並沒有因為雪崩的衝擊而偏離天路太遠,只要自己能........

   還沒等她開始向上攀爬,不遠處卻忽然傳來了古怪的交談聲。雖然他們說的語言令恩雅聽不太懂,不過她知道這是東國語。因為曾有東國的商人拜訪過恩希歐迪斯,所以她記得那種古怪的腔調。

   就在恩雅思索的時候,音調古怪的交談聲不知在何時停止了,兩個身穿雪地偽裝服的蒙面人像是幽靈一般靠近了她。而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是有些遲了。

   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抵抗,這是自然的。恩雅雖然體質很好,可是卻沒怎麼受到過戰斗方面的訓練。更何況現在的她早已被凍到身體僵硬,四肢麻木,就算想反抗也沒有了那股子力氣。

   兩個蒙面人很簡單的就制服了恩雅,左邊的高個兒本想直接割斷她的喉嚨,可是卻被右側的那個小矮子給制止了。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是來殺我的嗎?挨了一記重拳倒下的恩雅蜷縮著身體想到,此刻已經徹底絕望的她索性放棄了抵抗,像是一個斷了线的木偶般躺在這片冰冷的山岩上。不過是一死而已,要殺便殺吧,反正也已經沒人在乎自己了,那麼就算自己就這麼孤零零地曝屍荒野也無所謂了吧?恩雅的眼神失去了光芒,痛苦和絕望仿佛令她的精神比她自己的身體更先一步的邁入了名為死亡的深淵。

   身邊的那兩個奇怪的東國人似乎還在說著些什麼,是在討論如何殺死自己嗎?算了,反正也聽不懂。說起來...今晚的天色真是難得的澄淨啊,頭頂的星空看起來也是格外的美麗呢,這是在為自己送行嗎?

   就在恩雅仰望著夜空發呆的時候,那兩個奇怪的東國人終於達成了意見一致。高個子不屑地冷哼一聲將頭轉了過去,一邊催促似的說了些什麼,一邊戒備起了四周的動靜。而矮個子則趁此機會蹲到了恩雅身邊,動手扒下了她身上僅剩的貼身衣物,將她那仿若牛奶般潔白的嬌軀暴露在了這片夜晚的寒風中。

   “不要!快給我滾開!”見那個矮子准備對自己圖謀不軌,恩雅不禁打了個冷顫失聲嚷道。她並不怕死,這是肯定的,若是怕死的話她也不可能走上這條通往神居的天路。可是...被這種使用卑劣手段加害自己的歹徒侮辱,被他們壓在身下凌虐什麼的是她絕對無法接受的事情。對這方面並非一無所知的她很清楚的預見到了自己即將被那小矮子奸淫的一幕,而擺脫這種可怕現狀的唯一方法是.......

   恩雅側頭望向了不遠處的山崖,她寧可從這里跳下去摔死也不想讓那個可惡的小矮子玷汙自己。於是她掙扎著甩開了那個小矮子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奮力向他的身上蹬了一腳後,用盡最後的力氣爬向了山崖的方向。

   “#¥!#%%##&%&!”那個小矮子沒想到在雪層下被掩埋了一天的恩雅還能爆發出這種程度的力量,猝不及防之下被一腳踹了個跟頭。在同伴的嘲笑聲中,他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一腳將已經爬到山崖邊緣處的恩雅踩在了地上,泄憤似的用力踩踏、踢踹著她赤裸的身體,直到將她毆打到吐血為止。

   “咯...咳咳...咳嘔..咕......”將嗓子里那股幾乎要將自己給嗆死的腥甜血液一口咽下,被毆打到意識模糊的恩雅在恍惚中被那個矮子給拖回了原地。恍惚中,她隱約見到那個可惡的小矮子從懷中掏出了一卷繩子,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將她的上半身給捆縛了起來,可能是怕她再次掙扎的原因,他還特意將她的雙手給反弓到了背後,將其死死地用繩子綁緊。

   “咳...咳呃...嗬.....”此刻的恩雅只能喘息著任憑那個矮子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剛剛那最後的掙扎已經耗盡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塊被擺放到餓狼嘴邊的鮮嫩美肉,除了能在心中怨恨地詛咒那該死的矮子以外什麼也做不到。

   就在那小矮子過完了手癮,准備脫掉褲子在這冰天雪地里摟著這位希瓦艾什家的大美人兒來一發野戰的時候,站在不遠處望風的大個子忽然神色緊張了起來。他急忙跑來阻止了精蟲上腦的矮子,言語間充滿了急切與慌張之意。聽完了大個子的話,原本性致正濃的小矮子頓時就萎了下來,他連忙提好了褲子准備和大個兒開溜。雖然他有些舍不得這個即將被他吃干抹淨的大美人兒,但畢竟還是任務和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一些。於是他臭著臉罵了兩句,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短刀蹲到了恩雅身邊。

   見矮子用刀對准了自己,恩雅此刻的心情卻反倒是輕松了許多。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何急著要走,但是就這樣被殺死總歸好過於落得一個被奸淫的下場。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恩雅就這樣閉著眼睛等待起了死亡的降臨。

   就這樣等待了一會兒,恩雅卻遲遲沒有等到那鋒利的刀刃刺入自己的咽喉或是胸膛。正在她有些疑惑的准備睜眼看看的時候,忽然感到腹部傳來了兩道異樣的涼意,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鈍痛涌上了她的大腦。

   “呃啊嗬!”恩雅被腹部的疼痛刺激得猛地瞪大了雙眼,被凍到發抖的身體也因為這種痛苦而本能地弓了起來,狼狽的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而剛剛在她肚子上劃了兩刀的矮子則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就像是能從恩雅痛苦的樣子中汲取出某種扭曲的快樂一般。這種切法自然是有講究的,在東國,一般都管這種切法叫做十文字切腹。根據傳統,這種方法其實一般都是切腹者自行動手去切來著。矮子之所以用短刀在恩雅的肚子上切出這種傷口,完全是為了滿足他自己那奇怪的癖好而已。

   經過這麼一番耽擱,一旁的大個子明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矮子見狀也只得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從恩雅腹部那十字形傷口處探出頭來,在寒風中冒著熱氣的腸子,將她一腳踢進了她之前掘出的雪洞中。

   雖然沒有將她的腸子給割斷,但想必這個被開了膛的丫頭在這種冰天雪地里也活不了多一會兒了吧?矮子有些意猶未盡地品味著切開少女柔嫩腹部的手感,一邊和身邊的大個子清理起了周圍的痕跡。是時候該撤了,據大個子所說,他發現了一支沒見過的的隊伍從遠處摸上了山,看樣子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這情況對他們這種靠接髒活兒維生的家伙可不怎麼有利,再不走的話可能就真的走不掉了。

  

  

   “咳...咳咳...咕嘔....好...好痛...好痛啊......”重新摔回雪洞中的恩雅扭動著身體痛苦地呻吟著,在此無人之地,她再也不用裝出那副故作堅強的樣子了。此刻蜷縮於這個狹小空間內的,僅僅只是個陷入絕境中的可憐女孩兒而已。

   不過說來也是巧,由於缺少在寒冷地區生活常識的原因,那矮子將恩雅踢進雪洞的舉動反而意外的救了她一命。雖說這個洞穴中的溫度依然寒冷,不過總的來說還是比待在那風雪交加的山岩上凍成冰棍兒要好的多得多,而謝拉格這寒冷的氣候又剛剛好的阻止了傷口處的大失血症狀。就現狀來看,若是她及時被人給發現的話,也許還能救得回來?嘛...雖說救回來的前提得是附近有精通治療系源石技藝的醫療人員才行......

   隨著寒意沁入身體,恩雅腹部上被切開的十字形傷口也開始漸漸被凍到麻木了起來,可這反倒使得恩雅感覺好過了許多。雖然身體和冰雪接觸到的地方依然很冷,並且這種感覺正在逐漸轉向麻木與刺痛。可即使是這樣,也總好過被剖開肚子的痛苦所折磨不是嗎?

   話說...這是什麼?這條看起來粉紅色的,還粘連著黃色筋膜的東西,難道就是我的腸子嗎?由於瞥見了從自己腹中所溢出的內容物,恩雅本想坐起身來仔細地瞧上一瞧。可是被切斷了腹肌的她卻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挺起身子,幾番嘗試無果後,她只得扭動著身體,艱難地將自己靠坐在了身側被壓實的雪壁上。

   “咕嗚~”又是一口血液反嘔而出,順著嘴角流淌而下,滴落在鎖骨的交匯處,仿佛飽蘸濃墨的畫筆般向下繪出了一條血色的紅线。

   疼嗎?確實是還有些...但還不至於疼到忍受不了的地步。所以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落到現在這種地步的啊?因為自己那混蛋老哥的要求?還是為了履行身為希瓦艾什家族一員的義務?亦或是因為氣不過老哥的決定,想著當上聖女後光明正大地狠揍他一頓撒氣的自己?恐怕是都有些吧?    

   不過話雖這麼說,但此次前來參加試煉也是自己非做不可的事情啊....不....與其說是非做不可,不如說是只能由自己來做更恰當一些。恩雅將混合著唾液的鮮血往下咽了咽,無奈的嘆了口氣。畢竟混蛋老哥他平日里對自己和恩希亞是真的很好,在父母走後的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家中扮演著亦父亦兄的角色照顧著她們,這一點絕對沒的說。雖然自己因為他做出的混蛋決定氣到想暴揍他一頓,不過仔細想想倒也不是完全理解不了他的苦衷。所以....正因為如此,她才不得不來。畢竟能逼得老哥開口對自己說出那種話,想必形勢已經到了非常不妙的地步。若是自己不站出來,或者是半路就任性地臨陣脫逃了的話,估計頂替自己出現在這里的就是恩希亞了。而恩希亞....還是算了吧,她還小,不該承受這些。所以正因為如此,作為姐姐的自己才更不能逃避不是嗎?不過....看來自己好像也就只能止步於此了,果然還是好想痛揍老哥一頓啊..........

   “好冷~~咳咳咳~咳呃~”恩雅在雪洞中自言自語著,可是才張了張嘴就被一口反嘔出的鮮血嗆了回去。這種傷勢自己一定是活不成了吧?感覺身上的骨頭斷了好幾根的樣子,內髒肯定也是傷到了很多。其實那個矮子是真的沒必要把自己肚子剖開來著,就自己現在這種狀態,就算放著不管不一會兒也會死掉。搞成這樣....很難看的,就像是那些被獵人捕捉到,准備掏空內髒掛起來的山間野獸似的。

   而且,感覺真的是好冷啊,就連卷在自己身上的尾巴都沒辦法給自己帶來更多的溫暖。可是...為什麼從傷口里流出的腸子還在冒著熱氣呢?看起來....好像很溫暖的樣子......

   恩雅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不過她依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想法很....怪異,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她自己也說不太清。不過....反正都要死了,死之前做點稍微出格的事情也是沒關系的吧?反正都是自己的身體。

   這麼想著,恩雅松開了繞在身上維持著體溫的毛絨絨大尾巴,將其插入了腹部十字形切口的交匯處。冰冷的空氣順著縫隙灌入了她的腹腔中,害得她不禁發起了抖。而尾巴插進內髒間的異物擠壓感和絨毛騷動所導致的異樣感覺更是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扭曲痙攣了起來。

   再次咽下了一口涌上來鮮血,恩雅感覺自己似乎已經漸漸適應了這種程度的痛苦。所以,那就干脆把肚子里的東西都扯出來看看吧,畢竟說實在的,自己也對自己體內的這些軟乎乎、暖洋洋的東西很好奇呢。

   那麼...現在就開始吧,再耽擱一會兒的話,自己可能就要失去意識了。感受著自己被體內溫度溫暖著的尾巴,恩雅眯了眯眼睛,隨後用尾巴卷住了自己腹腔內盤結的腸子,向外猛地用力一扯!

   “咳嘔~噗嗚呃~咳咳~”伴隨帶著些粘膩的撕裂聲,恩雅的身體劇烈的抽搐了兩下,忍不住嘔出了一大口血。鮮紅的血液就這麼灑在了被扯出身體、堆積在雙腿間還冒著熱氣的粉嫩腸堆上,將其妝點得更加艷麗了幾分。

   恩雅艱難地喘了兩口氣,眨了眨眼睛試圖抿掉剛才因為疼痛而流出的淚水,可是因為雙手被反綁著無法擦臉,這個舉動反而使得她的視线更加的模糊了起來。與此同時,由於腸子被扯出體外的緣故,冰冷的空氣漸漸的開始順著恩雅被切開的肚皮涌入了她的腹腔內。這就導致了她的身體開始更快速的失溫失血,以至於極大地縮短了她所能存活的剩余時間。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此刻的恩雅已然有了些回光返照的表現。雖然痛苦與寒冷依舊侵蝕著她,不過此刻的她卻反而感覺自己的頭腦似乎清明了很多。看著堆積在雙腿間粉嫩的腸子,恩雅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股把它們抓起來揉一揉摸一摸的衝動。可惜...被綁住雙手的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一點的........

   不過,看起來自己的內髒還依舊是很暖和的樣子啊。雖然因為溫度的原因,腸管那原本健康的粉紅色正隨著失溫漸漸轉變成粉白色,不過從那上面依然在冒著熱氣的狀況看來,這堆流淌在體外的盤結肉塊還是仍然保有一些余溫的。自己的腳已經快凍到失去知覺了,不如....踩在上面暖暖腳?這是個蠢注意,恩雅她自己也知道,可是也不知腦子里是抽了哪門子的風,她居然真的這麼干了。

   啪嗒~咕嘰~咕嘰~恩雅套著灰色絲襪的雙腳就這麼踩在了自己的腸子上,這大概是她身上最後的兩件蔽體之物了。雖說無法給她提供一絲一毫的溫暖,不過那細膩柔滑的材質與腸管接觸時的感覺卻使得她產生了某種異樣的舒爽之意。

   很幸運的,在試煉開始前的那些天里,恩雅並沒有怎麼進食。否則以她現在這般折騰的勢頭,免不了會因為對腸子的踩踏擠壓與髒器的痙攣從而失禁排出一些肮髒的汙物。

   恩雅就這樣,踩著自己被扯出體外的內髒滑動摩擦著。被凍僵的雙腳似乎也因為內髒間殘留的體內余溫恢復了些許知覺,不過...代價則是她的身體已經開始撐不住了,畢竟就算是回光返照也總歸是有個界限的。此刻,寒意和痛苦的感覺似乎是在她身上消失了,一股摻雜著疲憊的強烈倦意涌上了恩雅的大腦。

   “唉...其實到最後我還是有點小小的嫉妒恩希亞她呢,能無憂無慮地做自己想做的事,真是讓人羨慕啊.....。還有....混蛋老哥........果然我還是好想揍你一頓..................”  

   就這樣,恩雅孤獨的靠在雪壁上自言自語著,仿佛睡著了一般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恩雅!恩雅!你在哪!?恩雅!?”呼喚聲從不遠處傳來,由於擔心再次引起雪崩的原因,恩希歐迪斯並沒有嚷得太大聲,不過他的眉目間依然還是纏繞著濃濃的憂慮與焦急之色。托帶隊歸來的訊使接應,他終於擺脫了被軟禁的困境,於是脫困的他第一時間便點齊了歸來的山雪鬼隊伍進山尋找自己的妹妹。可是看起來....自己好像來遲了?

   從雪洞中抱出了自己妹妹發冷的屍體,恩希歐迪斯的眼神在這一刻失去了光芒。該死的...這都是自己的錯,當初不該迫於壓力要求恩雅她去參與聖女選拔的。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被害死在這里,想必恩雅在臨死前還在怨恨著自己這個混賬哥哥吧?不過放心....哥哥是不會讓你走得這麼孤單的,今天參與這件事情的人,全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脫下大衣將妹妹的屍體裹緊,恩希歐迪斯拔出了手杖中的利刃,在悲憤之下,以至於握柄都被他捏出了不堪重負的吱嘎聲。可是此刻他卻沒有發現,他本以為已經死掉了的妹妹由於被溫暖大衣包裹著的緣故,似乎像是....輕輕地動了一下?

   “老板,我們抓到了幾個東國的忍者,他們看見我們就跑,有一個人的武器上還沾著血。”押著幾個被捆起來的人,山雪鬼隊伍的隊長前來回報。

   “砍斷四肢,把他們吊在岩壁上。做好之後跟我下山,今晚要殺人,要殺很多。你們是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恩希歐迪斯面容冷冽,殺意幾乎要從他的眼神中滿溢而出,仿佛能吞噬一切。

   “是的,您的命令就是我們的意志。”整齊劃一的應答聲,隨後,鮮紅的色彩與痛苦的悲鳴占據了這片冷冽的山崖。

   “哎呀...現在的孩子們可真是可怕呢.......”一位將灰黑色的頭發內側挑染成和瞳孔一般蔚藍的女士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此地,雖然語氣中充盈著溫柔的母性氣息,但眼神卻對那些來自雪境之外的異國忍者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耶拉女士?你是來阻止我的嗎?”雖然不清楚這位不知活了多少年月的歷代聖女侍女長的來意,不過恩希歐迪斯還是盡可能地對她保持著尊敬的態度。

   “並不是~這次他們確實做得過分了,壞孩子受到點教訓是應該的。”耶拉女士搖了搖頭,言語間似乎表露出了對某些人的不滿。“不過只限今晚哦......明天天亮之後,如果不能讓雪境重新恢復秩序的話,那我就只能出面阻止你了。畢竟,引起大亂子的話可是會妨礙到居民們的正常生活的,這樣可不好。”

   “我明白了,所以....可以把路讓開了嗎?耶拉女士?”恩希歐迪斯沉默了幾秒,答應了這個並不過分的要求。

   “我可並沒有准備阻攔你們的意思喔~各位請便吧。不過,那孩子可不能和你們一起走。畢竟現在是試煉過程中,既然她自己並沒有退出的想法,那我自然得尊重她的選擇。”耶拉女士看著恩雅那張失去血色的俏臉嘆了口氣,向著恩希歐迪斯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您...您的意思是!?”恩希歐迪斯一瞬間就聽懂了耶拉女士話中之意,他連忙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恩雅的狀況,在發現她確實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後,不由得重新燃起了希望。

   “那恩雅她就拜托給您了,我向您保證,今晚不會有任何的無辜者會受到傷害。”恩希歐迪斯滿懷著極大地感激與敬意將恩雅抱到了耶拉女士的懷中,隨後,他恭敬地對這位女士施了一禮,帶著他訓練出的山雪鬼隊伍靜悄悄地下了山......

  

  

   一個仿佛被暴力硬生生擊鑿出的山洞內,溫暖的火堆正靜靜燃燒著。睡在火堆邊的恩雅忽然打了個冷顫,被柴火燃燒的噼啪聲給驚醒了過來。

   這...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里?恩雅迷迷糊糊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之前身上的傷口不知何時已然消失地無影無蹤,而丟失的衣物此刻也還好好的穿戴在自己的身上。我這是在夢里嗎?還是說之前所經歷的那些可怕遭遇是一場恐怖的噩夢?恩雅有些難以理解眼前的一切,忽然,她感覺自己的耳邊好像傳來了一位溫柔女性的細語。

   “恩雅,如果你當上了聖女的話,會想做些什麼呢?”

   “當上聖女之後?那當然是拿聖鈴去敲爆我那蠢蛋老哥的腦袋啊。”還沒從迷糊勁兒中清醒過來的恩雅完全不走腦子地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噗呲~哈~~哈哈哈哈~~你這孩子真是的~~~”這個溫柔的女聲聽到了恩雅的回答後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隨後語氣中隱含著笑意接著說道。“那你可就要好好加油咯~等你登上了聖山的山頂,到時候我們再見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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