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噢~醒了醒了!”
海風的吹拂,讓昏迷的諾娃醒了過來,同時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緩緩的睜開眼睛,諾娃最先看到的是陳那熟悉的面孔。同時察覺到了雙腿的異樣感後,略感疑惑的諾娃,雙手撐著上半身坐了起來,結果正好看到那盤腿坐在自己對面,無視了擺在面前的那外翻的子宮和腸道。僅僅只是抓著自己雙腳的腳跟,好似戲耍一樣,用腳底和腳趾摩擦著他那陽具的奈亞。
對此,諾娃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明明之前玩得那麼激烈,結果現在卻僅僅只是用腳就能滿足了嗎?失去意識,可以任人擺布的美麗女體就呈現在面前,他居然只是用那隨時都能觸碰的腳去玩?
心中覺得有些不滿的諾娃,雙腳微微用力一甩,便輕松掙脫了奈亞那並未緊握的雙手,隨即奪回控制權的諾娃用左腳的兩根腳趾夾住了那近在咫尺的肉棒,狠狠的鉗住了那突出的冠狀溝,同時右腳宛如報復一般的,用那腳趾緊扣後滿是褶皺的腳底,好似將其當成搓板一樣去摩擦那被“掐住脖子”的龜頭。同時心中暗罵道:
要不是這狡猾的家伙把蛋蛋藏在了肚子,我絕對要趁著這個機會狠狠踹上兩腳讓你站不起來!
“想不到,面前躺著一位任人擺布的美女,你卻居然只知道去玩弄這雙臭腳。無所不能的‘傀儡師’還真是沒出息呢~還是說你就這麼喜歡這雙腳嗎?”
心中不平衡卻拿對方沒有辦法的諾娃,也就只能用言語進行攻擊了。然而她想不到的是,奈亞居然一臉平靜的仰望著天空回答道:
“喜歡啊。”
“畢竟,咱們兩個第一次坦誠相待的時候,你就是用這雙腳幫我弄出來的不是嗎?所以這雙腳,可以稱得上是我的‘啟蒙老師’呢~”
突如其來的怪話讓諾娃不由得愣了一下,腳趾的力氣一松,摩擦著龜頭的腳底一滑,奈亞居然趁著這個時機,直接好似水槍一般將一道白箭從諾娃的胸前一路上揚射到了她的嘴邊。
“終於出來了,之前只是做到一半就昏過去了,可是憋得我很難受呢。畢竟這可是你勾引得我,做什麼事總得有始有終對吧?”
有些不敢置信的舔了舔嘴唇,愣神的諾娃臉蛋漸漸變紅。而奈亞則是趁機站起身來,同時將那失去銳氣的肉棒收了起來,若無其事的說道:
“我覺得做愛這種事,不管用什麼方式去‘做’,只要有‘愛’的話,就算是用這種朴素的方式也能得到滿足哦~所以,重要的既不是終點也不是過程,而是出發點呢……畢竟人最為偉大的感情,那就是‘愛’啊!”
明白奈亞指的是什麼後,諾娃略微沉思了一下,隨即抬起手來,瞪著旁邊正捏著自己卵巢的陳,並在她的手背上來了一巴掌。然後迅速把放在陳衣袋里的水杯搶了過來,叼著吸管開始補充起水分。另一只手則是將那開始從胸前滑落的粘稠精液兜住,將其聚到手心之後舔了個干淨,算是補充了一下損失的蛋白質吧。
看到諾娃的臉色恢復了一些血色,懸著大屌蹲在旁邊的陳看著諾娃那一片狼藉的胯下,一臉陶醉的問道:
“話說,你這副模樣要多久才能恢復過來?我們可是馬上就要‘到家’了,到時候你要是派不上用場了的話,我們可就頭疼了。”
將杯中的水徹底吸干淨後,諾娃低頭看了眼自己那癟癟的肚子,用手隔著肚皮摸了摸肋下的正中,掂量了一下自己那裝滿水的胃袋。沒頭沒尾的問道:
“我昏過去了多久?”
“大概十五分鍾吧。也多虧你的身體足夠強健,就算是虛弱到那種程度,也只是有些脫水而已。稍微給你補充了一點水分,你就醒過來了。”
“嗯——”
看著身上本應掛著的那一串五顏六色,好似聖誕樹裝飾品的玩具已經不見了,諾娃知道這是在她昏過去的時間里,二人稍微幫她收拾了一下。不過看他們兩個沒有動那裸露在外的內髒來看,他們極有可能是想借此稍微刁難自己一下。
不知在心中盤算了什麼的諾娃,先是將滑溜溜的腳底在自己干燥的小腿上蹭了蹭。確認站起來不會輕易滑倒之後,諾娃絲毫不在乎那懸掛在體外的內髒,直接站起身來。隨即活動起那因為內髒幾乎被抽干,細得只需要兩手就能掐住,好似隨時都會斷掉的纖腰。在旁邊的陳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瞬間叉開雙腿呈馬步立,扭腰向前方打出一記帶著破空聲的左正拳。
並且在打出一拳之後,馬上以左腳為軸心,直接擰腰向拳頭剛剛打過去的地方來了記三百六十度的回旋高鞭腿。與此同時,那連在屁眼上的大腸在她那回旋的力道下直接好似鞭子一樣甩了出去。
要不是陳反應得快,及時縮了下頭躲了過去,恐怕就要被那玩意狠狠在臉上抽上一下。
因為左邊的拉鏈並沒有拉上,所以那一點留在肚子里晃蕩的小腸也隨之被甩了出去,懸掛在側腰。至於那連在身後,被回旋力甩出去的腸子則是在諾娃站穩之後如同活著的蛇一樣一圈一圈的纏在了她的身上。最終在那末端的小腸快要抽到她臉上之前,被她及時張嘴接住。
而正是及時叼住了自己的小腸堵住了嘴巴,諾娃才避免發出那在她踢腿時,甩出去的兩顆卵巢在空中碰撞在一起時發出的嚶嚀,完整的裝完了這個逼。
稍微緩了一口氣調整了呼吸,打出這一拳一腳的諾娃這才頗為瀟灑的吐掉了嘴里的腸子,好似炫耀一般的將這張燈結彩,有如恐怖片里出來的身體轉向旁邊那因為差點被大腸抽到,已經嚇傻了陳,岔開腿抱著胸用雙臂托起那青一塊紫一塊的雙峰,自信滿滿的回答道:
“完全沒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
心有余悸的陳連忙拍了拍胸口順氣,同時再次感嘆這家伙的強大。而諾娃則是坐下來一邊把繞在身上的腸子放下來,一邊左手伸進肚子里鼓搗,將從拉鏈里甩出來的小腸塞回肚子里。
只見她左手一邊從下腹部抓住肚子里的小腸不斷的往上提,同時右手則是捏著那盲腸的頭舉在胸前,看著那翻出來的小腸一點一點的被抽回去。一臉若無其事的說道:
“你們其實不用那麼擔心我,雖說我也沒試過這具身體的極限到底在哪,不過從我就算弄成這樣也沒事來看,只要還沒開始見血,那就肯定沒事。反正我都在旁邊的肚子上開了口了,就算內髒這樣翻出去,只要從里面這麼一拉就能拽回去了。”
在手中的大腸徹底將那外露的小腸“吃掉”之後,諾娃將肚子里的左手抽了出來,兩手抓著那胖乎乎的盲腸,手指向內用力一扣,一段腸子便被她翻了回去,回縮的腸子自然的向中間聚攏,外露的末端立刻變成了皺皺巴巴好似花苞一般的錐形。在這第二道工序完成之後,諾娃重新將左手伸進了肚子里鼓搗起來。
不過這一次,她卻不是像之前一點一點的拽,而是在左手伸進去的同時,右手握住自己肛門處的直腸用力往里一懟,早就已經張開手指在自己肛門內部等好的左手隨之一攥,抓住了根部的諾娃用力的往外一抽,那翻在體外的大腸便好似吸面條一樣從屁股抽了回去,然後被她從左邊的拉鏈口被拽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自己搞砸了,諾娃左手提著那青紫色的大腸,對面前一臉無語的陳傻笑了一下,然後重新將其塞了回去,看似隨意的在肚子里胡亂的豁楞一下,就姑且算是擺正了內髒的位置,至少從外面看的時候感覺不到有什麼異樣。
一直在外裸露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的腸子總算是重回體內,讓變涼的內髒重新感受到腹腔內的溫暖,讓諾娃舒服得呻吟了兩聲,隨即她便將那好似死掉的海葵一樣垂下去的倒翻子宮撈了起來攤在肚子上,彎腰看向自己那好似火山口一樣大張著嘴的肛門,伸手在靠近尾椎的位置摸了一下,果不其然摸到了兩顆指甲蓋大的小鋼珠,只見她左右手各一個將那小鋼珠用力一拉,那合不上的肛門便瞬間夾著一點沒來得及收回去的腸肉突然咬緊。
連忙松開連接著鋼珠的細繩,將被咬住的嫩肉推了進去,這才松了口氣將細线扯緊,隨即在那雖然發黑,卻緊致的宛如雛菊般緊閉的肛門上方,打了個精巧的蝴蝶結。
諾娃自己也清楚,這麼玩下去自己的括約肌肯定早晚有一天會徹底報廢,所以提前在肛門的上方穿了個小孔打上金屬透環,同時用彈性優秀的尼龍线幫忙收緊平時不需要張開的肛門,避免在正常的情況下,內髒擅自從肚子里跑出來。
比如說,在打架的時候。雖說突然甩出去的大腸可能會像剛剛的陳那樣,讓敵人稍不注意就吃上一記“神龍擺尾”。不過那東西一個是它本身就比較柔軟,即便是重量足夠,能直接把人給甩暈過去,嬌嫩的內髒抽在別人的身上,她自己也會吃痛。
並且那玩意一旦出去了就沒法自己收回來,打架的過程中那麼多變化,萬一自己一個不小心踩到上面,那可就糗大了。
所以,用不上它的時候,還是好好藏起來吧。
前面的地方,平時倒是有個蓋子封住,不用擔心子宮自己掉出來。可是現在……
說實話,她很不情願將其放回去。雖然她不是第一次把這里給翻出來,但是那個纖細的卵管,還有那只有從肚子里面才能觸碰到的卵巢,都不是平時能夠暴露在外的東西。好不容易讓它們有了能見識下外面世界的機會,就這麼輕易的放回去豈不是太虧了?
要不?再玩一會?
而且,你看。被奈亞那個家伙強行拉扯,卵管都收縮成針眼那麼細的小孔了,而卵巢則腫的好像兩顆櫻桃一 樣,這麼大的東西,肯定沒有辦法塞到那麼小的洞洞里嘛~所以必須得好好給卵管周圍的肌肉按摩一下,等它放松了撐大了才能弄回去不是嗎?
就在她搓揉著自己的兩顆卵巢,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將其擠回去的時候,一抬頭便發現,不知何時已經穿上了一身黑色作戰服,扛著一杆狙擊槍的奈亞居然正從船艙里爬出來,開始警戒起周圍的狀況。
看到他這全副武裝的模樣,諾娃也隨之緊張了起來,連忙激動的問道:
“怎麼了?難道發現有敵人靠近了嗎?”
而奈亞則是扭過頭來,看著站起身好似男人握著自己的陽具時一樣,將那垂著兩顆蛋蛋的倒翻子宮捏在手里的諾娃,指了指前方的海平线回答道:
“什麼敵人?咱們可是還有一海里的路程就要靠岸了,你看,那邊已經能看到漁船了。”
“誒?”
順著奈亞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在海平线那邊,已經能看到幾個仿佛蒼蠅一般大小的黑點了。明白馬上就要和外人接近的諾娃,整個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呀!”的發出了一聲非常少女的尖叫之後,便一手攥著子宮,一手兜著乳房撒腿跑到了船艙跟前,身子直接團成個球跳了進去。
看到她這少女般害羞的模樣,奈亞和陳對視了一下後,只能無奈的苦笑。
畢竟就連他們也沒法理解,這個能在他們這些同伴面前展現自身一切私密的變態痴女,在面對陌生人的時候居然也會害羞成這副模樣。
或許女孩子的心,就是這麼神秘吧。
聽到遠處傳來引擎的噪音,聚集在海岸邊工作的漁民們全部整齊的停下動作,用那冰冷得好似機器一般的表情看向聲音的方向,同時將背在身後的火器整齊的平舉對准正面,這標准的動作就連一些入隊不久的新兵蛋子都會自嘆不如。
然而當他們看到那宛如虎鯨一般有著黑白相間的塗裝,上頭還坐著一個扛著一把大狙的綠發“蘿莉”時,所有的漁民們的表情也都隨之緩和下來,將手中的武器舉過頭頂露出友善的笑容對那駛來的小船打起招呼。而坐在船艙口的奈亞也和他們一樣,向天舉起武器對他們回以笑容。
這里是羅阿納普拉,海盜們建立起來的自由港口。
在這里,有一條人盡皆知的規矩,那就是“當你見到其他的活物的時候,最好先把武器亮出來,然後再和他們講話。”
想想也是,畢竟來這里的人,不是正被通緝的罪犯就是已經落網的流放者,無論男女老幼不存在任何一個良善之輩。當被人發現你是個懷“財”不遇的冤大頭的時候,就算是個連路都走不穩的老太太,恐怕都有可能突然爆衣亮出一身的改造肌肉,用強化猩猩臂將你的頭打爆再搶走你的錢。
所以,這種無論看到誰先亮出家伙的舉動。在這里,比起威懾,更像是一種禮儀。反正聚集在這里的都是同類,只要不去故意招惹對方,沒有誰會故意和一群不認識的家伙結仇。
【用笑容迎接朋友,用拳頭把握飯碗,用子彈捍衛尊嚴】。這就是這座城市的規則,如果你弱小,那麼就活該被人欺負,沒有人會幫你出頭。誰的拳頭更硬,誰就更有道理。誰槍里的子彈更多,誰就更有話語權。
同時,這里也是世上少數的,保有大量未經歷改造的自然人的聚居地。
環繞島嶼前往背面山崖處的一棟偏僻小屋下,還未等他們靠近,那山底的卷簾門便自動升起,露出一個小型港口,將開始減速的小船收納了進去。
調轉了船頭的潛艇橫靠在房間內的緩衝帶停下,將身後的槍用背帶掛在背上的奈亞從船艙里跳了出來,隨即開始將船艙里陳遞出來的器材一件接一件的搬下來。最後則是已經好好穿上了一身衣服,順便洗了個澡的諾娃,扛著兩個全金屬支撐的大箱子爬了上來,平穩的跳到了岸上。
看她的樣子,下面的狀況肯定是已經整理好了,奈亞因此放心了不少。
看著依舊光著屁股最後爬出來的陳,奈亞對他們的隊長問道:
“接下來怎麼辦?”
最後調試了一下潛艇的狀況,隨後跳出潛艇的陳活動了下微酸的腰,如同嘮家常一樣說出了接下來的計劃:
“你們兩個就照常出去逛一逛,算是把我們凱旋的消息散播出去。順便聯絡幾個‘耳朵’,把咱們這一次的收獲跟他們透漏一點。試探下看看他們的頭頭願意出多高的價錢,好不容易宰了這麼個大冤種,不多賺一點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奈亞心里一想也是。本以為在藍星公司這種大資本家的地盤寸步難行,沒想到居然讓他直接遇到了一個內部的高層。借著對方的身體和權限,直接就把藍星的數據區復制了個七七八八。而且就算是向他們給出任務的雇主,也僅僅只是將他們從傀儡模塊中復制下來的文件拿走,讓他們還有功夫去復制出來賣給別人。這不狠狠的賺一筆,實在是沒有出息。
當然,他們也不會傻到直接把“我們這次宰的是藍星這個冤大頭”這件事寫在臉上,對於他們偷來的這些文件,那些有關藍星公司的企業內幕,他們肯定是不會賣出去的。最多也就是把一些還未上市的新型技術,拆分成零碎之後轉手賣給這些當地人。而這些傭兵逃犯們雖說用不上這些東西,但也可以提高一手價格再轉手賣給其他人。
這樣一傳十,十傳百,一層一層的傳下去之後。就算藍星公司的體量再大,也沒有能力直接把嫌疑人定位到他們的頭上。
畢竟,他們可從來沒有和當地人提過,自己干的是“盜賊”這一行。在這些本地人眼里,他們僅僅只是一些有活就接,給錢就干的小型雇傭兵團隊。接過的最多的活,就是幫別人送一送那些燙手的“快遞”。
所以,他們的外號,就是“快遞員”。
“喲,這不是灰石港的快遞員嗎?這次又送了什麼東西回來?”
“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們這是跑哪里去了?有沒有賺到錢啊?”
“特蕾莎修……不對,現在是諾娃啊?喂!諾娃!山頂的那幾個小雜種又在到處調皮搗蛋,幫我轉告下特蕾莎好好教育他們一頓!”
“卷毛小鬼!陳那家伙呢!嗝屁了?那家伙上上次欠老子的修理費什麼時候還?!告訴那娘們,要是這次還不還錢老子就把她的屁眼焊上,在她的頭頂開一個拉屎的洞!”
走在這人跡罕至的冷清街頭,感受著當地居民的熱情問候,早就習以為常的奈亞二人一一回應著他們。
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了一棟幾十年前才會建立的古朴大樓下,走進了那間人生嘈雜的酒館。
酒館占地並不大,充其量只能環繞中間的舞台擺上八張圓桌。房間內唯一的一盞大燈所照耀的,就是房內正中的那佇立著一根鋼管的舞台。平時如果有些妓女想要攬客的話,就會主動走到台上進行免費的表演,如果有客人覺得好看,就會塞一點小費到她們的“口袋”里,順便再從她們手中手下一枚記錄著聯絡方式的小卡片。
而在房間的角落,則開著另一盞稍微有些昏暗的燈,在那里則是立著一根麥克風。平時如果有什麼有頭有臉的人物想要宣告什麼大事的話,就會站到那上面跟房間里的人喊話。不過大多時候,都只會有個拿著酒瓶子的醉鬼搖晃著走上去,扯著那破鑼嗓子鬼哭狼嚎的“獻上一曲”。
為此,酒館里就沒少發生過打架衝突的事件。但這里也有這里的規矩,那就是無論你是任何人,如果只是吵架就不要動槍,用拳頭去說服對方。客人之間互相打架可以,但是沒有理由的話不准毆打店內的服務員,並且打架砸壞了東西得賠錢。
或許有人會問,大家都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誰會在乎別人的規矩如何?但是你要好好想想,能在這種地方開店的人,就算不是什麼有頭有臉的狠角色,至少也是背後有人的地頭蛇。惹惱了這些人,就算你再有本事,到時候弄不死你也能扒你一身的皮。
甚至有些時候,活著比死了還要難受。
所以,在店內雖然一直都是衝突不斷,也三天兩頭的會死個把個倒霉蛋。但是服務員掃走的彈殼卻一直不怎麼多。
而奈亞他們之所以來這種地方,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諾娃她肚子餓了。
也是啊,船快開到港口的幾小時錢,這家伙可是把肚子里翻了個個,里面早就空空如也了。連續在海上吃了一個多星期壓縮軍糧的諾娃雖說不會抱怨那東西難吃,但既然來到這種城市內,自然是要好好吃點熱乎乎的東西犒勞下自己。
至於奈亞,雖然不需要通過進食來補充能量,但裝了條舌頭的他多少還是能品嘗出一點味道的,偶爾喝點小酒調節調節味覺。
“老板,一杯芒果椰白。”
“一份烤肉蓋飯,要滿滿的牛肉。”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吃個飯,奈亞倒也不需要像個跟屁蟲一樣一直跟在諾娃的旁邊。之所以一路跟著她閒逛,純粹是因為擔心“欲求不滿”如同一個炸藥桶的她,隨便就和不小心撞上的愣頭青發生衝突。
到那個時候,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怎麼說奈亞也得出手幫忙,救那個傻子一命的。
看到兩個扛槍的美女走了進來,店內的客人,甚至就連那幾個正在打牌的鬼佬都將視线移了過來,老主顧一看到是這兩位熟人,要麼是低頭不再多看,要麼就拿出通訊器去聯絡別人。
而新來的家伙們則一邊趁著這個機會多看兩眼,但是熟知這里的規矩,他們也不會傻愣愣的上來撩閒,僅僅只是對旁邊的同伴們問問她們的來頭,最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再去看。
只有那穿的好似酒保一樣的店老板沒有將他們兩個太當回事,僅僅只是往廚房下了個訂單之後,便開始調制奈亞所點的雞尾酒。
穿著一身酒保裝扮的老板身高一米八,皮膚像是特意烤過一樣有著誘人的古銅色,兩邊剃光只保留了頭頂的一絲短發不知被哪位師傅燙了個卷。看起來挺像一個玩搖滾的貝斯手。雖然皮膚看起非常的干淨,然而臉上的胡子卻修得十分潦草,支棱的胡茬清晰可見,僅僅只是看著就覺得像是一團仙人掌一樣,給人刺刺的感覺。
只不過,若是僅僅有著這樣一副不修邊幅的邋遢外貌的話,可是沒有辦法在這種地方開店的。
在這老板的臉上,赫然有一道如同閃電一樣,從額頭拉到嘴角的燒傷疤痕,使得他不得不在左邊的眼眶里裝上一個瓶蓋一樣的義眼來維持完整的視力。並且老板挽起的袖子中露出的也並非人類的手臂,那被漆黑金屬所包裹的義手,就好似黑猩猩的手臂一樣粗壯,從那金屬外殼的縫隙下,甚至能看到那鋼絲擰成的仿生肌肉彼此之間相互摩擦的樣子。
很顯然,即便是不使用火器,被這家伙的一拳打在身上,也足夠要了普通人的命。能有資格裝上這種等級的義肢,要麼是相當有錢的貴人,要麼就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歷戰老兵。
只見老板從吧台下面拿出了一個綠油油的青椰子,另一只手握著一把看起來略微有些苗條的尼泊爾軍刀,輕輕一揮便削掉了三分之一個椰子。將多余的椰汁倒入旁邊的容器中後,老板將剩下的椰子殼立在櫃台上,又在那椰子底的位置削了一層,使其能夠平穩的立在桌面上。
隨即老板又取出了一個黃澄澄的芒果,用一只手將其攥在手心,手指律動著擠壓了起內部的果肉來。另一只手則從身後的酒架上挑出個只剩半瓶透明酒液的玻璃瓶,彈開蓋子將瓶口湊到鼻子下面聞了一下後,便咕咚咕咚的將其倒進椰子殼里。另一只手上已經處理好的芒果也隨之舉到椰子殼頂端,用刀尖將芒果尖的那頭輕輕一劃,粘稠的芒果原漿便咕嘟咕嘟的被擠進那盛著透明液體的椰子殼內。
最後,再拿起旁邊的調味瓶,在里面輕輕點上一點點黑胡椒,插上吸管。一份名為“芒果椰白”的亂燉式雞尾酒便完成了。
至於奈亞則是滿心歡喜的接過那用椰子殼盛放的飲料,叼著吸管一臉享受的吮吸了起來。
雖然,只是快要過期的高度白酒兌上一點鮮果汁弄成的雜牌飲料,但是他還是比較享受這種混雜了當地風情的特色飲食。對他來說,在都市里那到處都是合成香料,和人造食材壓縮出來的味道,遠不如在這偏遠的南洋才能品味到的自然風情來得美味。
“喂,小子。你們這次又弄了什麼東西回來?”
就在奈亞品味著飲料的時候,老板對其發起了隱秘通訊的請求,隨即不做言語的開始套他的情報。
而奈亞也沒有太藏著掖著,回以訊息道:
“ 沒什麼,也就只是一些還沒上市的商品藍圖。不過估計用不了幾個月,就會接連上架到市面上了吧。怎麼?巴尼也這東西感興趣?”
“稍微有點吧,畢竟我對錢的味道可是相當的敏感。雖說我對你說的東西幾乎不了解,但是我能感覺到,這玩意肯定能賺上不少。”
“嘻嘻~這麼想就對了!不過嘛,你也清楚,我只是個幫忙跑腿打架的苦力。真正的寶貝都在我家老板那里放著呢。如果想要商量價錢的話,就和陳去說吧。”
“了解。”
暗中交流完畢之後,巴尼看了一下周圍其他客人的反應,看著大家雖然都沒看向這里,卻一個個都安靜了下來,豎著耳朵等待消息的樣子。看了眼面前的奈亞沒給他什麼暗示,明白這家伙作風的巴尼,這一次沒有用信號交流,而是用那低沉的嗓音,用一種聲音雖輕,卻能讓不少人都聽到的自然音量,如同嘮家常一樣自然的問道:
“那麼,這一批貨出手之後,你們能賺幾成?”
對此,奈亞則是心領神會的笑道:
“並沒有多少啦~畢竟我們只是幫人家跑腿的。我們這些勞碌人的錢可不好賺呢~”
話是這麼說,奈亞卻故意舉起左手,豎起了兩根手指。如此毫不遮掩的態度,讓酒吧內注視著這邊的客人們全部激動起來。要麼拿出通訊器開始聯絡同伴,要麼就是直接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站起身來,等走出酒吧的大門後便使出渾身的力氣狂奔。
奈亞一伙人的到來,就像曾經出航的海盜們載著沉甸甸的大船吹起號角歸來一樣。毫不避諱的告訴了所有人,“賺錢的好時候到了”。
這個時候,廚房內的那位跛著腳的女服務員也端著一盤料理走了出來,正是諾娃所點的,蓋了滿滿一層肉,好似小山一樣將下面的米飯全部掩埋下去的豪華料理。
看到熱騰騰的飯,剛才還如同冰山美人一般冷著臉的諾娃頓時喜笑顏開,拿著旁邊的餐具頓時狼吞虎咽了起來。只是幾秒鍾,便風卷殘雲一般的干掉了整盤的三分之一。隨即在那年輕的服務員還未回到廚房之前,臉上沾著不少飯粒的諾娃抬起頭吐槽道:
“我不是點的牛肉嗎?為什麼吃著是一股羊肉的味道?艾麗卡小姐你不會糊塗到又把食材弄錯了吧?”
對此,那位服務員則是用力的砸了一下吧台,使得桌面上的好多東西都隨之跳了起來。隨即滿臉暴躁的罵道:
“店里都他媽快一個月沒有進新貨了,那麼想吃的話你們倒是他媽自己去進貨啊!有肉吃還那麼多意見,不願意吃就滾蛋!”
“哦。”
對於對方這暴躁的態度,諾娃也不生氣,只是知曉了原因之後,便繼續低頭往嘴里扒飯了。
就連本意是來看好諾娃的奈亞都沒有緊張起來,了解對方的性格,奈亞很清楚,這種粗口只是非常普通的日常交流罷了。
然而,下一刻奈亞的臉就隨之冷了下來。因為沒過多久,兩男一女便推開酒吧的大門走了進來,直奔吧台前面。
三個人中,領頭的是一位看起來有點老態的白人,那人身高快要接近兩米,沒有一根毛的頭皮上,錯落著各式各樣的傷疤。右眼還帶著一個海盜一樣的黑色眼罩。一邊走路,雙腿還一邊發出微弱的機械噪音,很顯然雙腿都是義肢。
後面的兩個人,一個則是皮膚黝黑,頗有本地人感覺的黑發年輕人。和那高大的白人相比,這個瘦小的家伙就像是猴子一樣。另一個則是穿著好像死宅一樣,穿著印有動畫人物圖案的亞裔小女孩,女孩的臉上畫著濃濃的妝,那厚厚的粉底就好像一走路就會掉渣一樣。怎麼看怎麼像所謂的“中二病”。
但是,那在他們手中端著的槍械,以及在那女孩腰間掛著的兩把武士刀,卻時刻警告著周圍的人,就算是長得其貌不揚,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喲,巴尼,生意不錯啊~呃……隨便來點什麼就行,這單我包了。”
一進來,那個壯實的白人便先和酒吧老板打了個招呼,隨即套近乎一般的走到奈亞的背後,將那粗糙的大手搭在了奈亞的肩膀。
“喲,我們的快遞員朋友回來了,怎麼回來也不和……”
“回去。”
白人的話還沒說完,奈亞便提前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如此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就連滿臉和善的巴尼都愣住了。頗為奇怪的看了下同樣懵逼的白人大漢。
而對方也是愣住了,摸了摸那布滿疤痕的光頭,白人大漢半蹲了下來,以和坐在椅子上的奈亞同樣的高度,一臉緊張的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我的朋……嗷!!!!!”
話還沒說完,男人便側身倒了下去,兩手捂住褲襠,夾著嗓子發出好似發情的狒狒一樣“呦吼,呦吼吼……”的叫聲。
而奈亞的左手此刻已經伸到了下面,維持著中指微微彎曲的姿勢,很顯然剛剛他是偷偷的用手指在對方的弱點上狠狠的彈了一下。
“我再說一遍,回去!”
看到自家老大被放倒了,那位南洋小哥面色緊張了起來,但仍是開口說道:
“奈亞大哥,你今天……”
又是話說到一半,奈亞便將其提前打斷。只見他右手從腋下一探,反手用大拇指勾住扳機,將那掛在背後的槍杆調轉了過來,直接將槍口插進了那南洋小哥的嘴里。隨即轉過頭來,用一副好似隨時都會殺人的冰冷表情命令道:
“今天我們休息,不接活。所以各位今天請回吧。”
終於,那畫著濃妝帶著武士刀的少女忍不住了,扯著嗓子有些歇斯底里的質問道:
“都這種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情休假?沒聽說嗎?我們可是攤上了大麻煩,作為朋友難道就不能互相幫……”
“噌!”
剛才還一直悶頭干飯的諾娃突然站了起來,轉過身去左手攥住那少女的衣領,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單手將一個人提了起來。
“怎麼回事?幸子,你好好說清楚。你剛剛說的‘麻煩’,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到諾娃這副模樣,奈亞放下了槍,頗為苦惱的一手按著頭,長嘆一口氣。看到他這副模樣,那之前被彈了蛋蛋的白人大漢頗為不好意思的賠了個笑臉,隨即扶著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順便拉開褲腰帶瞅了一眼那里有沒有被打壞。
而看懂了怎麼回事的巴尼則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攤了下手,隨後開了一瓶封存的朗姆酒,倒了兩杯分別放到二人面前。
至於那個南洋小哥則徹底被嚇傻了,第一次從奈亞身上感受到這等壓迫感,令他差點嚇尿了褲子,一臉懵逼的看著現在這個不明所以的狀況。
而那個叫做“幸子”的女孩,則因為諾娃太過用力,已經有些上不來氣,兩腳亂蹬著宛如一副快要窒息的模樣。
“諾娃!”
大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奈亞順便在她那圓潤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從身後挨了一腳大力抽射的諾娃身體不穩差點摔倒,不由得瞪了奈亞一眼,但隨即意識到什麼的諾娃連忙將手上的幸子放了下來,一邊整理著對方的衣服,一邊蹲下身來安慰道:
“抱歉,幸子,剛剛的我有點……呃——能說下是怎麼回事嗎?”
剛剛被差點弄死的幸子一邊喘著氣一邊咳嗽著,在她看到諾娃那張髒兮兮的臉湊到自己跟前的時候,剛剛那刻在體內的恐懼令她本能的倒退開來。
雖說同伴被嚇到了,但是那位愣神的南洋小哥卻抓住了機會,連忙用言簡意賅的方式專挑重點說道:
“三天前來了一伙不守規矩的清道夫想要強行上岸,大家伙給了那群家伙一點教訓,趕跑了他們。不過那群家伙相當記仇,這幾天一直都在附近海域騷擾著我們,一看到有人來了就跑,已經有好幾個兄弟都受傷了。”
“對方有多少人?”
被問到這個問題,那位南洋小哥一時間就回答不上來了。於是坐在旁邊的白人大漢便開口說明道:
“具體數量不清楚,但是小型巡邏艇大概還有接近三十艘,保守估計也有一百人往上吧。可能更多……”
“一百人左右嗎……”
默念著什麼的諾娃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儼然已經換了一副面孔的美女來到那南洋小哥的旁邊,伸出手勾在對方的肩膀上,用一種低沉的如同深淵中的惡魔一般陰冷的語氣說道:
“什麼嘛~有這麼好玩的事就提前說嘛~那麼接下來,就是去‘釣魚’了吧?那就走吧,正好吃飽了飯後,想要稍微活動下身體呢。”
說著,諾娃便強硬的勾住對方的脖子,同時另一只手揪著幸子的領子,宛如她才是那個領頭的人一樣,將這兩個年輕人強行帶了出去。
看到她這氣勢,就算是那些還留在酒吧內的人都隨之嚇了一跳,連忙拿起放在手邊的槍後退拉開距離。就像是在規避一頭路過的猛獸一樣。
就連那個白人大漢在看到諾娃這副模樣後,明白了什麼的他連忙充滿歉意的說道:
“抱歉啊,看來我們真的來得不是時候。本來確實是打算找你們借點人手,沒想到小諾娃居然是這個狀態啊。”
拿起放在自己面前的朗姆酒,噸噸噸的一飲而盡,奈亞頗為無奈的說道:
“這次沒她什麼活,她可是欲求不滿得狠呢!回來的路上看到了漁民的表情不太對,大致的事情我能猜到,所以我才讓你們回去,等過幾天特蕾莎出來了,我和陳再去幫你們的忙。”
稍微抱怨了一下之後,奈亞便對旁邊的男人問道:
“諾福,仔細說清楚點。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清道夫,來這個小地方找茬?”
所謂的清道夫,其實並不是某個組織,而是對某一類人的稱呼。
如今的城市,為了容納更多的人口,不斷的將大廈建得越來越高。於是城市內的很多地方,都變成了陽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因此城市也隨之被分成了三個區域。
供上層人士們生活的上城區,給大多數普通人居住的中城區,以及給那些入不敷出,債台高築的下等人們,用來容納他們的下城區。
而清道夫就是一群生活在下城區,卻經常出現在中城區的一類人。
他們和大多數人一樣,也配備了電子腦,也有資格接受義體改造。甚至還有正常的公民身份,不過因為他們犯下的案件太多,已經喪失的公民權。所以,這樣的一伙人便宛如幫派一樣聚集起來,接受任何的髒活。
任何,也就代表沒有底线。殺人放火,偷盜強奸,那都是家常便飯的事了。
綁架無辜的路人,強行拆掉他們的體內植入物用以賣錢,將違規改造的配件植入人體內進行試驗,拍下他們臨死前的模樣做成禁級影片投入網絡中販賣,甚至直接記錄下死者臨死前的一切體驗制成“超夢”芯片去販賣。最後還會將死者被榨取的沒有一絲價值的屍體攪碎,制成所謂的“美味蛋白條”。
接受一切髒活,不留任何證據,將死者的全部價值榨取干淨,這就是所謂的清道夫。
但是,正如他們這個名字的由來一樣。再怎麼說,清道夫都是一群“城里人”,犯不上來到這種“鄉下”小島來當海盜。
除非,是他們犯下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七天前,聽說一艘載著不少北約豪門的旅行船,突然被一伙‘武裝部隊’襲擊了,將其作為人質去要挾贖金。因為里面有不少是‘菌子’的白金會員,所以就連創傷小隊都出動了。不過……最後似乎並沒有救下來幾個人。報道上說是成功殲滅了那群恐怖分子,不過……十有八九沒有清理干淨。”
“一群亡命之徒的殘黨是嗎……能從創傷小隊的手下逃命的蟑螂,的確不是光憑人多就能應付的。”
心中盤算了一下動手的計劃,奈亞拍了拍旁邊這位大漢的肩膀說道:
“嗯。你們正常帶著諾娃去釣魚,我去把陳叫過來打後援。不過,等找到他們的老巢之後,先讓我們挑三成出去,明白了嗎?”
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剛走出兩步的奈亞就好像想起來什麼一樣,回頭對諾福提醒道:
“對了,這次的彈藥和燃料損耗,也得你們來報銷。沒問題吧?”
“那當然!”
諾福非常爽快的答應了奈亞的條件。畢竟作為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他很清楚,這三個家伙雖然不像那些大勢力一樣具有明顯的影響力,但作為個人實力全部都是頂尖的。雖然沒見過陳那家伙出手過,不過面前的奈亞和剛剛離開的諾娃,那都是一騎當千的猛人,想必另一位應該也不會太差。
況且人家的專長的找東西與運貨,火拼並不是人家的專業。
這樣一家小店,那彈藥的開銷能有多少?
只不過,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為自己的這個決定感到後悔了。
臨近下午茶的時候,就連一直在海上漂泊的漁民們也會稍作休息一下。然而就在他們的神經剛剛放松下來的同時,卻聽到有艦船的聲音從島的方向傳來,本能的習慣讓他們舉起了武器,不過還沒等他們准備好,那艘速度極快的魚雷艇便已經擦著他們疾馳而去了。
“那是諾福他們的旗艦吧?”
“應該是吧?畢竟能跑那麼快的船可不多。”
“不過,不會是我看錯了吧?坐在船頂的,好像是山頂的那個修女啊?”
“那個啊,估計是諾娃,就是送快遞的那個金發的小姑娘。誒?她怎麼會在諾福的船上?”
漁民們互相交流了一下,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這幾天頻繁遭到騷擾的他們,還是決定今天提前收網,免得被卷進麻煩里。
很顯然,他們的這個決定是明智的。
“呀吼!!!!”
在船艙上把握著方向舵的南洋小哥在魚雷艇的速度下,發出了激動的叫喊聲。然而這個速度卻讓船內的其他人很是不滿。
“開那麼快趕著去投胎啊!咱們可是去釣魚的!萬一到時候沒有燃料了跑不起來,不是去給那群王八蛋當靶子?”
“啊?什麼?”
耳朵上戴著耳機聽著那噪音一般的重金屬音樂,已經high到爆的這小子肯定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不過那靠在後艙出口,手里拿著一根棒棒糖舔著的幸子卻幫他解釋道:
“阮做的沒錯,那群神出鬼沒的家伙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他們瞄上。別忘了他們可是有‘毒刺’那種東西的,萬一在沒發現的情況下被他們提前瞄上了,至少還能憑借速度躲閃。”
“再說了,這次可是准備了兩箱的油。只要發動機不熄火,絕對夠跑一圈的了。”
向同伴解釋完之後,幸子探出頭來對坐在船頂,被海風吹起頭發的諾娃招呼道:
“特蕾莎小姐要不也進來吧?雖說里面一股男人的臭汗味,不過萬一對方有狙擊手……喂!特蕾莎!”
無論幸子如何招呼,一直眯著眼睛注視著周圍的諾娃都沒有搭理她。接連在這個女人的手下吃癟,讓心高氣傲的幸子感到非常的不爽,氣得直跺腳。不過船艙里的其他同伴卻提醒了她。
“那個不是特蕾莎,是諾娃啦。具體的我也說不太清楚,你就把她們兩個當成是雙胞胎好了。話說,你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個樣子吧?別擔心,那家伙可是不死之身!就算咱們一船的人全掛掉了,她也不會死的。相比之下你還是不要惹她。免得在遇到敵人之前先被她干掉。諾娃大姐今天可是干勁滿滿呢……想想她上次這個樣子的時候,我就覺得可怕。”
“砰!”
就在船艙里熙熙攘攘的討論著諾娃的往事的時候,頭頂突然傳來炸雷一般的槍聲。聽到槍聲的眾人頓時緊張了起來,連忙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而幸子則是慌張的衝出船艙,看向那端著狙擊槍站立在船頂的諾娃。
“發現敵人了嗎?”
諾娃沒有回答,注視著瞄准鏡的諾娃,宛如雕塑一般靜靜的端著槍口,隨即又是“砰砰”的兩槍連射。
順著諾娃瞄准的方向看去,在她所瞄准的方向,似乎有什麼東西冒起了黑煙。很顯然,她開的這幾槍可不是為了打海鷗的。
“怎麼回事!航线怎麼變了!”
坐在副駕駛位的導航員看著那突然變化的地圖,頓時慌了手腳,看著顯示儀中映照的衛星海圖突然變化,就連開船的阮也慌了起來。
“我不道啊,我明明是按照正常航线去開的……”
“是干擾無人機!”
這個時候,有幸在城區生活過一段時間,知曉這種道具的幸子立刻明白了他們為什麼一直找不到對方基地的原因。
那群家伙,早就在海上布置了干擾無人機,為前來追擊的船釋放錯誤的導航信號,使得他們偏離了正確的航线,最終徹底跟丟對方。
並且,這些無人機還是會自行移動調整干擾范圍,將落單的船只引入他們的包圍圈,淪為他們的獵物。
“按照原本航线繼續行使!那家伙的老巢肯定就在礁石群那邊!”
有個聰明人能及時的下達命令,這群沒受過什麼教育的傭兵自然要好辦事許多。調轉航线,重新按照正常地圖的方向前進,果不其然,很快便看到那群如同蒼蠅一般的巡邏艇從海平线那邊行使過來。
看到敵人出現,諾娃坐下身,無比冷靜的將還剩兩發子彈的彈夾退掉,重新換上滿的彈夾。在將這把狙擊槍放在腳邊的同時,她伸手一扯旁邊的帆布,抓起旁邊的粗管子站起身來。
射程8000米,全重48千克,能同時裝填四發導彈的防空兵器,號稱“毒刺”的防空火箭!
“咻!咻!咻!咻!”
也沒見她如何瞄准,僅僅只是看似隨意的對著那漸漸靠近的黑點扣動扳機,緊接著便看到四道火光從海平面升起。
一口氣打光了四發火箭彈,諾娃毫不憐惜的將這貴重器材隨手丟在腳邊,隨即腳尖從旁邊一勾,那接近成年人體重的凶器便被她單腳挑起,接住一管滿裝的火箭彈後,諾娃再次宛如戰神下凡一般朝著敵人進行了連射。
四套滿裝四聯裝導彈的毒刺,十六發火箭彈,一瞬間便殲滅了大半的敵方兵力。但是船上所准備的反器材武器,已經被徹底耗光了。
於是諾娃對那已經看愣神了的幸子下令道:
“回航,全速。”
“回航!全速!”
收到命令的阮連忙打舵調整船頭,因為扭得太快,整艘船差點就翻了過來。就連船頂的諾娃都差點被甩了下去,不過她卻好像提前料到了這一點一樣,在被甩下去的同時,撿起了那一同被甩下去的狙擊槍,單手抓住了船頂的欄杆。
雖說很可惜,那幾發被打空的火箭筒掉進了海里,不過諾娃只是來打仗的,後勤的事她根本不在乎。
而與此同時,幾枚飛彈便拖著著火的屁股從剛剛他們所在的位置一頭扎進了海里,在水底掀起了巨浪。同時幾發因為超出了有效射程,而降低了威力的機炮子彈,也落在了那傾斜的船底裝甲,在船艙內發出雨點一般的聲響。
被對方的火力壓制,這一次諾娃也不敢托大,趴下身子對那幾艘裝有機炮的巡邏艇進行狙擊。然而子彈的數量卻非常有限,即便是諾娃,也只能憑借這點彈藥打掉三艘。徹底將彈藥打空之後,諾娃將手中的槍械隨意的一丟,縱身一躍跳到了船艙的後面,回到了被裝甲保護的船內。同時准備下一步的計劃。
“我們的航速比對方要快,先暫時憑借速度拉開距離。但是不能拉得太遠,如果讓他們覺得自己追不上,那就不會再追了,到時又得重新尋找他們的據點。所以想要一口氣殲滅他們,必須得和他們進行拉扯。”
“那我們要做什麼?”
聽到傭兵們的疑問,諾娃看了一下這幾位大漢身上的裝備。隨即命令道:
“你,還有你,通過船艙內的死角對正後方的船只進行狙擊,不需要你們干掉多少人,只要讓他們改變航线就行。你,到船頂上進行火力壓制。目的是給同伴吸引火力,給他們兩個提供掩護。你,還有你,把你們倆的武器給我。”
從最後指的兩個人手上,拿過武器的諾娃重新武裝了自己。不過這一次她所裝備的卻不是遠距離狙擊的長武器,而是專門用來進行火力壓制的輕機槍和榴彈發射器。
將十多斤重的滑槽彈鏈一圈一圈的纏在身上,稍微測試了一下不會卡彈之後,諾娃一手機槍,一手榴彈發射器,如同全副武裝的終結者一般衝了出去,這一次她並沒有站在船頂,而是選擇站在船頭,僅僅只露出個腦袋去觀察後方的狀況。
正如諾娃所預料的那樣,後方駕駛巡邏艇的清道夫們發現船的性能被對方完爆之後,便喪失了追擊的欲望。而是呼叫其他的同伴對其進行追擊,畢竟老巢的位置暴露了,無論如何都不能不能把這群家伙放回去通知同伴。更何況這次又損失了這麼多兵力,如果不能找回場子的話,接下來再想上島和那群人談判就沒機會了。
然而就在他們不想繼續追的時候,那遙遙領先的魚雷艇卻突然冒出了一股煙,隨即速度漸漸變慢。看到這一幕以為對方的發動機故障的清道夫們頓時歡呼起來,將馬力開到最大追了上去。
看著那越來越近魚雷艇,這些惡徒們的表情變得越發猙獰,但還沒等他們囂張多久,從那黑煙的後面便射出子彈,精准的爆掉了幾個倒霉蛋的頭。
“有狙擊手!快散開!”
避開了敵船正後方的巡邏艇,剛准備從後方靠近,便遭到了重火力的壓制。
後面不行,那就從前面。
憑借速度優勢,剩余的幾艘巡邏艇加速包抄到前方進行阻攔,然而某個倒霉的家伙剛剛靠近船頭,就正好發現,一個金發美女正端著一根黑又粗的槍管,對准了自己。
“噗!咻——”
發出好似悶屁一般的響聲,一發榴彈隨即被槍管彈射出去。並在擊中對方船體的那一瞬,掀起了驚雷。
“轟!”
第一艘小船瞬間被梟首,站在船頭的那個倒霉蛋直接被炸成了碎片,就連坐在船後的家伙們也被掀翻,一時半會恐怕是醒不過來。
不過諾娃卻並不打算放過他們,在向著他們的小船跳過去的一瞬間,用右手握著的機槍對他們一陣“突突突”。並在落到船身上後,馬上又對一艘跟在屁股後面的家伙喂了發榴彈。緊接著跳向了靠的最近的一艘小船。先是在半空中打爆了船尾的油箱,使其生成黑煙搭起煙幕,迅速清理掉船上的幾個倒霉蛋之後,諾娃便單手握持著機槍站在煙幕中朝另一艘船進行射擊。
這熟練且充滿侵略性的動作,像極了古時海盜們的接舷戰時的樣子,不到十秒的功夫,便瞬間干掉了三艘船的戰斗力。哪里見過這種超人的清道夫們直接被打蒙了,嚇傻了的幾個家伙連忙撤退,甚至連還擊的勇氣都沒有了,不過只要還在諾娃的射程之內,就一個也別想跑。
迸射的彈殼,後坐力帶來的震動,爆炸產生的火光,還有敵人七零八落的身體。看著面前發生的這一切,諾娃的臉色泛起潮紅,那短褲下所包裹的柔軟布料,早就已經被黏糊糊的液體給打濕了。
這就是她想要的!這就是她所追求的,極致的快感!
“哈哈哈哈哈哈哈!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