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吞惡魔的泰拉大地【第一章 陷落】

　　[chapter:第一章 陷落]

　　 從切爾諾伯格回到羅德島，時間已是凌晨了。

　　 一路上，博士僅是輕輕摟著斯卡蒂的一只手臂，讓她順勢靠在自己的胸口，像是捂著一個大抱枕取暖。斯卡蒂默然倒在她的胸口，以清冷的面龐對著嘆息的嘴唇，眼睛直盯著那雙眸子。它們又變化了，孩子氣的笑意漸漸換作成熟的哀婉。

　　 斯卡蒂情不自禁地捋捋博士的鬢角，柔滑的指尖蹭蹭她的面頰。

　　 馬車駛過寒夜，小雪已在地面結成一層冰殼，積聚在冷清小徑和偏僻角落的雪堆承受著如刀朔風的衝擊和咆哮，天空中打旋兒的萬千白茫茫的雪團飛散。在淒涼、黑暗、寒冷的夜晚，吃飽穿暖、身居安樂窩的人們圍在熊熊爐火旁，為他們此刻處在家中而感謝上蒼；而飢寒交迫、無家可歸的人們只得倒斃路旁。博士抬眼看向窗外，手指與斯卡蒂扣得更緊，她想象似的闔上眼，在她的心中冷街空巷與夜空彼端的遼闊北原，有人也闔上了眼，不論他們是否罪孽深重，反正不會再睜眼看見一個更加悲慘的世界。

　　 回到辦公室，而非宿舍，點亮案台的燈火，鋪開信紙，讓鋼筆吸滿墨水。

　　 抬頭是烏薩斯皇帝陛下。

　　 博士幾欲落筆，又擱在筆架上。

　　 “給，茶。”

　　 斯卡蒂打開房間的暖氣，再泡上一杯熱茶。

　　 案台的薰黃燈光中，博士的兩頰仿佛染了微醺的酡紅。她攏了攏大氅，雙手接過。

　　 “寫不動嗎？”

　　 “嗯……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想從雷姆必拓的領地調進一批糧食和物資；再讓我的第三集團軍南下，守備切爾諾伯格。”博士按壓著太陽穴，回憶泰拉地圖，“明天，召集羅德島的干部開會討論，除了生活必需品，還有藥物……這件事關系到現代感染者的社會形象。”

　　 她小啜一口紅茶，從抽屜里拿出一卷地圖，又仔細看看。

　　 斯卡蒂不想妨礙博士，輕手輕腳退開兩步，只能從側後方望向那道背影。

　　 鵝毛大衣的領口毛茸茸的，墊肩非常厚實，愈加顯得濃密的黑發與纖細的後頸瘦小了。在夜色中的燈光下，博士的身子小小的，縮了一圈，好像因為寒冷而顫抖，又好像不是。然而藤椅只有一把，她坐在案台前，獨自一人，地上的影子過於孤寂了。

　　 斯卡蒂對政治、民生一竅不通，實在幫不上什麼忙。她瞅准時機，趁博士擱筆的空隙，從背後抱緊了博士的肩膀。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撲鼻，不是香水，是博士身上芬芳的體香，她的發絲間甚至飄散著香波的氣味。斯卡蒂細語呢喃，可是誰也沒有聽清內容，她閉眼體會這份嬌弱的柔美。等到她悄悄睜眼，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燈輝中鮮艷的紅唇，兩瓣寶石微微翕動，唇色迷醉，光彩潤澤，尤其是反射著台燈光耀的那一小片肌膚，攝人心魄，仿佛要將斯卡蒂的靈魂吸入。

　　 “斯卡蒂……”

　　 話只半句，冰冷的夜色退潮了，體內的燥熱引燃了熾烈的篝火。

　　 她們立刻意識到了異常，四肢酸軟，呼吸困難。

　　 此時，房門大開，走廊的節能燈照亮了一個蒼白的女性。

　　 令人聯想到冬季燃盡的爐灰的灰白短發披在肩頭，雙眼的祖母綠蒙著一層灰翳。純白麻紗織成的袍子，幾乎與她的肌膚和頭發融為一體，勻稱的身姿筆挺，像是一尊大理石雕像；她的嘴角噙著哂笑，眼角還垂著冷意，一副陰森、譏誚的神情讓人不寒而栗。她就這麼站在那里，仿佛周圍的溫度驟降了十七八度，又仿佛有懾人的寒流從冰川上呼嘯而來。

　　 “……凱爾希？”

　　 博士撲在桌上，艱難審視。

　　 “不……你不是……你不是凱爾希！”

　　 斯卡蒂迅速行動，拔出聖潔月光劍。

　　 披著凱爾希外皮的“那個存在”卻沒有逃跑，而是關上了房門。

　　 “省省吧，獵人。茶壺與暖氣機中都充滿了源石塵，劇烈運動只會更快失去力氣。”

　　 過敏反應。

　　 博士與斯卡蒂的肉體極為強韌，都不會罹患礦石病，源石顆粒也能通過循環排出，但是富含能量的源石粉塵會刺激免疫系統，使得本能正常排出的粉塵引發強烈的過敏反應：四肢麻木、意識模糊、身軀發冷、肌膚蒼白……盡管不會危及生命，但短時間內血壓下降，心肺功能衰弱，暫時喪失行動能力。

　　 “凱爾希”搶先一步，摁住了斯卡蒂伸向懷中解毒藥（Antidote）的手。

　　 “嘖嘖——不行哦。不准解毒。”

　　 “你……”

　　 斯卡蒂厲視對方，這個存在是如何知曉她的意圖的？腹部結結實實挨了一拳，斯卡蒂顫抖著倒在地上，又見“凱爾希”跨出一步，壓住了博士的肩膀，不讓她觸碰警鈴，然後猛力揪起她的衣襟，微微張口，吻在博士的唇上。

　　 斯卡蒂匍匐在地，愣愣瞧著這一幕，她沒有看懂。博士卻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鑽入了自己的咽喉，某種沉重的液體在胃中傾瀉。霎時間，一陣絞痛從腹中升起，手腳抽搐，被“凱爾希”隨手一扔，她就向後傾倒。

　　 “博士——”

　　 斯卡蒂連忙支起上半身，抓向博士的手腕，卻被一只皮靴踩住了肩膀，踏在地上。

　　 “她被灌了高濃度源石溶液，不會死的。只會過敏性休克一陣。”

　　 “……”

　　 斯卡蒂喘息著，想張口嘔吐，卻吐不出任何東西。

　　 “你……你……你是誰？目的……是什麼？”

　　 “我的目的？”

　　 “凱爾希”瞥了一眼倒下的博士，柳眉一挑，露出更殘酷的冷笑。

　　 “你很快就知道了。”

　　 說著，“凱爾希”抓住斯卡蒂的袖口，讓她高舉雙臂，被提了起來。然後，黑暗中有什麼東西蔓延，悄悄從後方卷起了斯卡蒂的制服，露出純白的棉質胸罩，又褪下她的長褲，將質朴的內褲暴露在空氣中。

　　 “咦？從記憶判斷，我以為會是真空呢！”

　　 斯卡蒂清冷的面龐上滿是不解與困惑，她根本想不到對方脫下自己的衣服是為什麼。豐腴白皙的大腿在空氣中扭動、掙扎，斯卡蒂眉頭緊蹙，等待時機，再過幾十秒，她就能恢復部分實力，殺掉這只怪物無需全盛。她的目光滑向一旁的愛劍，掙脫束縛，伸手可及。

　　 可是，當她看清黑暗中襲來的陰影時，並不遙遠的回憶讓她遍體生寒。

　　 那是長滿黃豆大小的奇怪肉瘤的扭曲觸手，末端如待放的花苞膨脹，慢慢撕裂開來，分作四瓣的大嘴中滴落著腥臊的液體。

　　 “……你、你想做什麼！？”

　　 斯卡蒂回憶起了尤瑟夫卡診所里的那個冒牌貨，當自己殺掉那個假冒醫生的家伙時，她的腹中掉出了第三根臍帶，而那個剛剛分娩的畸形胎兒，就伏行在她的產床邊。斯卡蒂打了個冷戰，她又想起妓女阿莉安娜的邪魔嬰兒。

　　 “凱爾希”不住冷笑，觸手是從她的裙子里伸出，伸向黑暗，又從斯卡蒂的背後竄來。斯卡蒂仿佛猜透了對方的意圖，雙腳亂蹬，試圖接地，卻被觸手擰住手腕，吊得更高。“凱爾希”舔舔嘴唇，她的舌頭竟和鮮血一樣殷紅，貪婪的目光舔舐斯卡蒂的全身，那是看待到手獵物的飢渴眼神。

　　 以人類關節不允許的幅度擺動的五指，“凱爾希”撫摸著斯卡蒂的額發、鬢角，青絲如瀑，觀察著那雙紅寶石似的妙目中的驚恐，越來越深重；輕輕一點，指尖陷進面頰，光滑如綢，肌膚勝雪，宛若美玉在夜色中熠熠生輝。

　　 強健的韌帶與肌肉讓失去胸罩的乳房依舊挺立，頂端的玲瓏乳頭高聳，與其稱作完美的弧度，不如說那乳頭昂揚向上的氣勢恢宏。“凱爾希”的手掌慢慢落下，緩緩包住了一只挺拔的乳房，微微揉捏，豐滿的乳肉就從指縫間像牛奶溢出，似乎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對乳房更加柔潤、更加無暇的東西了。

　　 源石粉塵讓斯卡蒂渾身冰涼，可是不知為何又渾身燥熱。在“凱爾希”的魔爪下，她不安地晃動身軀，想要躲避，卻被一把捏住了乳房，強行穩定下來。

　　 “你……難道……想讓我——”

　　 “別急，我還沒有考慮好。”

　　 “凱爾希”露出舌頭，從斯卡蒂的肚臍向上，舔到她的乳間。酥麻的奇異觸感更讓斯卡蒂心懷恐懼，她並攏大腿，想要阻止入侵的另一只手，卻盡是徒勞無功的堅持。“凱爾希”的蒼白手指鑽入她的蜜穴，首先就碰到了一團粘稠、溫熱的液體，隨即泡沫被戳破似的，大量淫汁傾瀉在“凱爾希”的掌中。溫暖的室內頓時有一股淫亂的味道擴散，謎一般的瘙癢難耐從兩腿之間——斯卡蒂只知道這麼形容——倏地升起，與氣味一同，入侵大腦。

　　 “噫！這……這是——什麼感覺？你還對我下了什麼毒！？”

　　 “真可憐啊，小家伙。”

　　 “凱爾希”拉出像是裹了一層透明糖漿的手指，抵在唇邊舔了舔，又迅速插入斯卡蒂的嘴里，“連‘性奮’的感覺都認不出來麼？太過純情也不是好事呢。”

　　 異樣的觸感在口腔融化，斯卡蒂以舌尖推推指頭，做出虛弱無力的反抗，卻適得其反地嘗到了自己的淫水的味道：酸、澀，還有鮮血的腥味——血是亞楠人最喜歡的消費品，土生土長的亞楠人斯卡蒂自然也不例外，她好像聞到了血雞尾酒的芬芳。

　　 “哎呀呀，更興奮起來了。難道是因為吃到自己的味道？真棒♡”

　　 “凱爾希”再度伸指探索斯卡蒂的幽徑，前無來者的處女地緊致異常，久經鍛煉的肌肉擠壓著她的食指與中指，而且斯卡蒂的花穴似乎和大陸人差別很大，陰道非常深邃、曲折，“凱爾希”的手指似乎觸不到盡頭，反而像是被某種生物嚙咬、啃食著，由里而外有一層層浪濤撫弄，不知是要將外物衝走，還是吸入。盡管體表已然冰涼，但腔內依舊炙熱，不斷分泌的淫水濃稠而且如血酒腥氣氤氳，蜂蜜似的塗滿了入侵的兩指。

　　 “這麼淫蕩的小穴，居然是無人使用過的嗎？”

　　 “凱爾希”發現斯卡蒂怔在半空，呆呆凝望著黑暗的某處，她是被這種新奇的感覺攫住了所有注意，她在困擾，她在思索，在整理這種全新的體驗而無暇自顧。只要“凱爾希”微微抽動手指，從內側精准地刮蹭陰蒂腳，斯卡蒂那冷冽的神情就會多出一片興奮的潮紅。當然，這種程度不可能讓斯卡蒂失神，未曾開發的性感帶再怎麼刺激也不會像成熟婦女那樣敏感，性器還很遲鈍、昏沉，性感神經也不夠發達。

　　 “欲速則不達，暫且放你一馬好了。”

　　 “凱爾希”的手指突然伸長，鑽到最里面，輕點圓圓的子宮頸，又猛地抽出，伴隨著斯卡蒂的鼠蹊部的異常痙攣，原本堵塞的淫汁如水箭射出，滋滋地濺落在地。斯卡蒂的雙眸激烈晃動了一瞬，很快找回了自我，以驚懼和悲憤交雜的銳利目光瞪視著她。

　　 然後，觸手闖入斯卡蒂的咽喉，給她灌輸深黃色的源石溶液。初次被異物插到幽門的斯卡蒂趴在地上劇烈干嘔，腹部陣痛，腸胃痙攣，但是兩腿之間的那個地方卻癢的古怪，她不知是該摳挖陰穴，還是該強制催吐。

　　 “放心，吐不出來的——你在那里看好吧。”

　　 “凱爾希”轉身，關注被晾了許久的博士，提起她的鬢角，一把拉到跟前。博士沒有昏迷，相反神智清明，那對迷人的、黑珍珠似的眸子還在打量“凱爾希”。哪怕氣若游絲，仍然在收集敵人的情報。

　　 丑陋的觸手隨即攀上了不盈一握的腰肢。

　　 “別……”

　　 “別——”

　　 博士與斯卡蒂同時出聲。

　　 不過，博士的話讓斯卡蒂一時語塞，甚至“凱爾希”都愣了半晌。

　　 “別……別撕。”

　　 黑絲小手拈著觸手頂端，引導它來到側腰的拉鏈處。

　　 “……這衣服很貴。”

　　 虛弱憔悴的笑容，同樣如此美麗，博士的櫻唇畫出柔媚的弧度。

　　 “我比斯卡蒂更舒服……別動她。”

　　 “哦。”“凱爾希”好像興趣缺缺，以鼻音低沉地哼了一聲，但是博士從她的目光判斷，這個怪物正因博士出乎意料的行動而感到滿意，觀察籠中困獸似的點頭微笑，拉開藤椅，隨意坐下，撫掌以待。這幅怡然自得的模樣讓斯卡蒂怒火中燒，然而博士卻嫣然一笑，悠悠起身，明明是虛弱無力時的歪歪斜斜，卻被她表現得恰是酒過三巡的酣態。

　　 裊裊娉娉，搖搖欲墜，恍若東風黃花，涼月水蓮。

　　 盈盈顧盼，輕移蓮步，博士背向兩人，亭亭而立，台燈的光线正好只及她的腰腹，她的蝤蠐、鵝頸、螓首蛾眉，都悄然隱藏在憐愛夜色的幕布中了。轉動發簪，一晃而過，與落地窗外的長空一同浩瀚的長發，簌簌傾瀉在白里透紅的脊背上。博士輕揚鬢發，拋向身後，斯卡蒂與“凱爾希”只見烏光搖曳，溪水淙淙。

　　 露背晚禮服的拉鏈拉開，纏在上臂的卷袖取下，任由長裙滑落，黑絹瀉地。

　　 美玉生光，唯有一盞台燈照明的暗室驟然一亮。

　　 斯卡蒂屏住呼吸，不知不覺為刹那的光耀吸引，幾乎忘卻了自己身處險境。幾縷青絲落在肩頭，黑發交錯，更顯罅隙間的凝脂膚色；漆黑天鵝絨的真絲長手套，指尖到上臂中段，將姣好的輪廓隱沒在夜幕里，但若是仔細觀察，還能看到纖薄絲織下的肉色。柳腰裊娜，斯卡蒂僅能從發絲側面瞥見少許，向下便是長筒襪的吊帶，以及系帶的絲質內褲，吊帶垂落，勾住絲襪頂端，直直的线條襯托大腿的筆挺，蕾絲精致，長腿誘人。更下方的小腿尤是優雅完美，豐滿與修長融為一體，小腿肚的肌肉肥瘦恰到好處，無需高跟鞋的修飾就自然收緊向上，隨後线條自然收束於纖細的腳踝，黑絲中的小腳趾竟被長裙蓋住，卻能想象它們在不安地舒展，又或是羞澀地蜷縮？

　　 暗室中有誰咽了口水，斯卡蒂不知道。

　　 待美人婀娜轉身，博士的眼眸終於可以看見了，終於可以看見那雙會說話的眼眸了。博士似乎想通過它們，讓自己的靈魂與對方的靈魂相通。她沒有說話，但升起了繚繚水霧的眼眶，仿佛能在傾聽人家說話時，完全領受對方的心意，如婉轉鶯啼的目光予人愛撫，卻又在愛撫中偶爾閃過一絲幽怨，令人頭腦熾熱，迷幻自失。如果斯卡蒂是個男人，大概撞見這樣的目光就會以為博士的內心充滿柔情蜜意，馬上就要擁抱自己的意中人，以如水似火的紅唇千百次親吻。但是，當這個幸運兒正為想象而快活得要命的時候，眼睛又發出嗤笑，說明要得到她是不可能的，要麼掙脫懷抱，要麼推開對方。

　　 這種感覺，斯卡蒂無法形容。

　　 “凱爾希”的笑容更加惡劣了。

　　 “姿態不錯。”

　　 “謝謝主人的稱贊♡”博士徐徐彎腰，小指背後一挑，蕾絲胸罩倏地落下，嬌媚的乳房自然垂落，在“凱爾希”的角度，能看到吊鍾似的美乳晃蕩著波濤，櫻紅的乳頭已然堅挺。斯卡蒂驚覺自己的兩腿之間更加燥熱了，在博士眨眨右眼，當丹紅的眼影在燈火中晶瑩反光時，這種奇異的感覺讓她的呼吸不知不覺間急促起來。

　　 “主人，我這樣可以嗎♡”

　　 嗓音甜膩，卻無矯揉造作之感；語速雖緩，卻一字一句妖媚入骨，教人靈魂發顫。

　　 “呵，分明是只欲火難耐的小母貓，你怎麼用人的自稱呢？”

　　 一盆涼水澆滅斯卡蒂的欲火，她怒目而視，牙齒嘎嘎作響。

　　 可是，博士並不惱怒，咯咯嬌笑，花枝亂顫，因為動作而活躍起來的血液在剔透的皮膚下流動，好似白玉塗上了一層脂粉，她的美艷好似盛開的櫻花，嬌柔又極盡絢爛。在斯卡蒂泫然欲泣的注視中，博士雙膝跪地，解開系帶，內褲滑落，兩顆櫻桃點在冰涼的地板上，她以東國的土下座姿勢，叩首在“凱爾希”的座前。

　　 “是，小母貓知錯了~請主人責罰♡”扭動腰肢，抬起大腿，撐直雙臂，博士真像一只靈活的貓兒伸了個懶腰。捏緊五指，在臉頰邊揚揚小拳頭，噘著嘴，一聲攝人心魄的“喵——”，嫵媚的發情信號宛如春波蕩漾，又如小貓的爪子撓在心坎上。

　　 “凱爾希”冷笑一聲，站起身來，徘徊在斯卡蒂身側的那只觸手也迅速縮回了裙里。

　　 “既然這麼上道，我就不多說了。侍奉不好的下場，可想而知。”

　　 “是~小母貓保證讓主人滿意。”

　　 自始至終，博士沒有瞧過斯卡蒂一眼，仿佛她死了，或者不存在。這讓完全信賴博士的斯卡蒂嚇得不敢動彈，呆在原地，生怕自己的輕舉妄動破壞了博士的構想。“凱爾希”渾然未覺似的，來到博士身前蹲下，她的手掌撫過自己的酥胸，醫療部的制服很快被昂揚的乳頭頂起。然而，博士聽到的，竟然還有衣物的沙沙聲——眼珠一轉，發現“凱爾希”的裙擺被提起來了，她忍不住微微仰頭觀察，在“凱爾希”的兩腿之間有一根猙獰的肉色。

　　 “色母貓，我允許你抬起頭來。”

　　 塗著薄綠指甲油的食指逗弄脖子上的軟肉，“凱爾希”輕佻勾起博士的下巴。

　　 啪的一聲，博士的額頭撞到了什麼。在她完全跪倒，又昂起小臉的情況下，那根東西的小口從額頭一路舔到她的唇邊，留下一條粘稠的水痕。博士當然明白這是什麼器官，只不過她沒有余裕思考，陰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為什麼會出現在“凱爾希”的胯下。她下意識地吐出舌尖，卷走了嘴角的先走液，腥味刺鼻，余味厚重，難以想象精液會是何等濃郁。

　　 “凱爾希”擰住博士的細胳膊，提起她的上半身，而“凱爾希”自己站直了身軀，左手將短裙完全撩起，讓可怖之物隨即裸露在空氣中。這根雄偉、粗壯的陽物長在“凱爾希”的陰道上方，占據了陰蒂的位置；飽滿的陰囊垂落，蓋住了陰道口。巨大的陽具比泰拉大陸的絕大多數種族的還要巨大，大概只有庫蘭塔、瓦伊凡的碩根才有資格一較長短。膨脹充血的陰莖肯定有博士小臂那麼粗、那麼長，而且通體灰白，包皮褪下後的龜頭大如鴨卵，圓潤通透，卻是不詳的蒼白之色。

　　 斯卡蒂不到一秒就放棄了思考為什麼“凱爾希”有陰莖，大概有的女性就是有這玩意兒的。她更擔憂這怪物要拿這個“攻擊器官”對博士做什麼，該不會是要插進那里……不可能的吧！那里那麼窄小，怎麼可能進得去？

　　 雄壯的陰影落在博士的俏臉上，從下巴一直延伸到額頭，甚至比額頭還高！濃濃的雄性氣息引得她雙眼水霧迷蒙、神采迷離，痴痴地，朱唇微啟，兩只黑絲小手迅速握住了熾熱的鐵柱，但包覆的長度連一半都不到。

　　 “張嘴。”

　　 博士連忙將小嘴張大到極限，咽喉還未做好准備，巨根就闖入其中。肉棒將舌頭壓在身下，龜頭頂到小舌的位置，“凱爾希”立刻感到前端進入了一個濕熱、柔軟的洞穴，這個洞穴的地面如波浪翻滾，舌苔的紋路刺激著敏感的冠狀溝，而且整個洞穴緊緊吸附著灌滿了它的巨物，一陣陣吹拂而來的吐息揉在馬眼上，一线淫靡的汁液就順勢滑入了食道的深淵。

　　 博士似乎相當吃力，斯卡蒂幾乎目不忍視了。

　　 然而，博士忽的挺直雙腿，腦袋向前猛進，“凱爾希”的陽物先是衝進了一個幽深、逼仄的穴道，吞咽的收縮感擠弄著整個棒身，不斷將這根巨物容納，推送到更深處，最後龜頭抵住了胃袋的底端，馬眼擠進了幽門，竟然被吮吸著。斯卡蒂看見一道可怕的隆起通過了博士的細頸，穿進了她的胸膛。只聽“呼~”的一記輕響，博士吻上了“凱爾希”的小腹，令人心癢的熱流卷過陰囊的褶皺，甚至丁香小舌舔了舔、挑了挑陰囊，似乎要將它也吸進已經塞滿的口腔里。

　　 “凱爾希”略帶驚訝地俯視，與博士的目光交匯，發現她的眼里含著笑，恍惚的嬌媚中夾著順從的依戀。她完全將巨物吞下了，從嘴唇到胃袋，消化器官變成了性愛器官——直說就是一個雞巴套子，纏卷肉棒，依依不舍，三百六十度地揉捏著。此時此刻，就連那雙秋波流轉的美眸也是性器了，吞吐的水聲不止是從她的口腔，更從她的眼眸里蕩漾出來，一眨一眨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眼影，都是她的呻吟，她的愛撫。

　　 肉棒反復回到食道，又闖進胃袋；先是極度狹窄，艱難前行，而後豁然開朗，直至吮吸不放。一緊一弛一縮之間，節奏輕快卻不虛浮，動作激烈卻不急躁。博士完美扮演了“凱爾希”的自慰套，唾液與先走液一起被食道抹勻，整根灰白的長蟲生滿黏液，拉長的水絲順著博士的下巴和“凱爾希”的陰囊漸漸滴下，在木地板上積成了褐色的水窪。

　　 體內的熱流正在升溫，博士將嘴唇裹緊了肉棒，狠狠地從口中拔出了那根巨物。比原本更加昂揚挺拔的怪物直指天空，在黑夜中前後晃動著，從馬眼飛濺的液體濡濕了“凱爾希”的衣襟，也擦亮了博士的黑絲，愈加晶瑩閃亮。博士小嘴微張，向“凱爾希”展示滿滿的汁液，再一口咽下，隨即伸手給“凱爾希”寬衣解帶，將醫療部的白大褂和淺綠單衣褪下，期間還不忘用傲人的乳房刮蹭她的臂膀。一片柔軟中心的一點堅硬，雙重觸感在“凱爾希”的小巧胸脯上傳遞時，熱量與氣血活躍的櫻粉色也在彼此擴散。

　　 嫵媚動人的淺笑撩人心弦，黑絲小手從腰腹往上，博士慢慢托住自己的兩團豐滿，彈奏鋼琴似的輕輕兩點，示意它們的堅韌不落，絲毫沒有下垂的趨勢。博士的乳房比斯卡蒂的更加豐盈、完滿，卻又不至於過於巨大而破壞整體協調，在制服覆蓋時顯得小巧，在赤身裸體時又凸顯碩大。指尖微微一壓，就陷進了淀粉溶液似的白漿里，兩側涌來的乳肉將指頭徹底淹沒；稍稍用力，乳浪傳播一陣又消逝在乳海上。韌性與剛性的完美結合可見一斑，黑絲與白膚的對比越增各自纖細與豐腴的美感。

　　 由於比“凱爾希”略高，博士再度彎腰，一邊揉搓自己的美乳，逗弄乳頭，一邊挑動腳尖，摩挲“凱爾希”的小腿。雪白的小腳在黑絲里若隱若現，絲襪的光滑觸感也引得肉棒跟隨節奏，來回點頭，然後足尖點地，膝蓋滑上，絲襪與大腿交替撫摸著“凱爾希”。蠶絲柔滑無比，大腿肉居然更加酥軟，而且博士仿佛能透過襪子分辨“凱爾希”的肌膚紋理，發出越加嬌弱、越加惹火的呻吟。

　　 側臥地面的斯卡蒂被勾得心火撩動，悲憤、哀矜與另一種陌生的情感交織。每當黑白之間的濕潤蜜肉一晃而過，她就想撇開視线，卻又立刻遺忘自己到底扭開了脖子沒有。博士放蕩的淫叫早就讓她汁水橫流，不覺從大腿上汩汩而下。

　　 “凱爾希”的戲謔越來越深，而博士沉湎肉欲，不聞旁事，她出其不意地湊近，分開乳溝，啪的一聲將巨根含在乳浪中。纖腰一起一伏，龜頭一上一下，博士擠緊乳房，乳肉好似汁水擴散，流滿棒身，又好似某種液態生命，將肉棒整個吞噬。

　　 乳溝間龜頭一會兒衝出，一會兒浸沒，博士伸出舌頭，鑽弄馬眼，擦過冠狀溝，又一抬乳房，將先走液塗抹在自己的乳尖兒上。吸吮自己的乳頭時，博士猶在仰視“凱爾希”，媚眼如絲，沒有人能對這樣的眼神不蠢蠢欲動，那種色欲、那種獸性，融匯在結實與嬌弱中的挑逗，都通過欲滴淚眼里的嬌嗔之意體現出來了。

　　 “小母貓，接好了！這是主人賞賜給你的。”

　　 變了，變了——刁蠻任性立刻變成了蜜意柔情，低垂的睫毛也染上了愛意。博士順從地被“凱爾希”摁住腦袋，臉埋進自己的乳房里，而乳房又貼在“凱爾希”的小腹上，長頸伸直，好讓肉棒闖進食道，又一直待在柔軟的食道里。

　　 咽喉吞咽，從中擠弄棒身，棒身激烈抖動，又膨脹一圈，溫度再次升高，博士攤開乳房准備接納溢出的汁液——噗哧聲與咕噥聲連連，兩米開外的斯卡蒂都能聽到，她驚恐望著博士的喉嚨里有東西涌過，房間內的腥味更加濃郁刺鼻。

　　 博士的上腹漸漸凸起，隨後是小腹……拔出來的瞬間，精液橫空，淋在博士的美背上、頭發上、眼瞼上，四濺的白濁還入侵了她的長手套與長筒襪。被鋪成碗裝的乳盆承受了更多的濃精，它們像是漿糊一樣盛著，博士張大嘴巴，哪怕腹部鼓脹成那樣仍在努力吞咽。她仰面向天，雙手托舉，仿佛真的變成了“凱爾希”的精盆，一個純粹的精液容器、一個跪立的人體家具。“凱爾希”能從櫻桃小嘴中看到，精液在被舌頭攪拌，然後液面慢慢下降，宛如口腔和食道連成一個整體，液體柱是從食道漲到口腔，現在又慢慢滴漏進胃里。

　　 一直冷酷哂笑的“凱爾希”也不禁面色潮紅，為博士難以想象的性技而震撼。

　　 精液全部流入胃中之後，博士繼續品鑒回味了一會兒，再俯首將乳溝里積存的精液一飲而盡，含在嘴中。博士膝行到斯卡蒂的身邊，粘稠濕滑的手套扶起了她的肩膀，在茫然若失的目光中，堵住了她的紅唇，一團團白濁被舌頭卷起，送到斯卡蒂的嘴里。

　　 注意到“凱爾希”饒有興趣的視线，斯卡蒂只得將計就計，緊貼博士的唇，強忍惡心與屈辱，用自己的舌頭承接博士的舌頭，將精液吞進腹中。可是，斯卡蒂轉念一想，不論博士的計策是什麼，最大的受害者不都是博士嗎，為什麼只想到自己的侮辱呢？頃刻，斯卡蒂的內心更加軟弱、更加悲哀了，當博士的香舌縮回時，斯卡蒂的舌尖便尾隨而上，舔舐博士的舌面，替她刮盡殘留的精汁，不忍博士為了她們而犧牲太多。

　　 “博士……”

　　 斯卡蒂調整姿勢，慢慢掙脫博士的手掌，反而扶住了她的身軀。

　　 “我來支撐你。好好休息。”

　　 懷著分擔博士任務的期盼，斯卡蒂主動湊近，不讓博士向後逃離，吸住了她的唇，舌頭鑽進口中，尖端舀起一點精液，送回自己的口腔。不僅如此，斯卡蒂靈活的舌尖還一一舔過貝齒之間，輕輕吸吮，盡可能將四溢的精液渡到自己的體內。

　　 “凱爾希”的精液苦澀腥臭，氣味衝鼻，在親自品嘗之前，斯卡蒂觀察博士津津有味的神態，與面上興奮的紅潮，竟然錯覺是什麼美味。心中愧疚之情更甚，當博士的舌頭卷入自己的口中時，斯卡蒂不願放它離開，一直緊緊吸附，任由涎水滴落，濡濕了兩人的乳房。伴隨精液、唾液的交換，斯卡蒂察覺四肢的無力感好像減少了一些。

　　 “凱爾希”靜靜凝視著兩人的活春宮，四瓣嬌艷互相吞噬，一线晶瑩緩緩滴下，四顆櫻桃乳海浮沉，兩具媚肉擠弄摩擦。她緩緩擼動著仍然堅硬如鐵的肉棒，然後從後方接近親吻正歡的博士，龜頭抵在小口小口吐著汁水的蚌肉上。

　　 “小母貓，怎麼沉溺玩物，把真正該服侍的對象忘了？”

　　 龜頭在蚌肉周圍畫圈，又在大腿內側廝磨。熱量擴散，瘙癢難耐，博士不禁中止與斯卡蒂相吻，倏地匍匐在地，撅起屁股，漏出淫蕩的呻吟，“對不起對不起！是貓兒不好，居然忘記了主人！啊♡請主人責罰——不，請主人隨意玩弄貓兒吧！！”

　　 “玩弄怎麼夠？——我要玩壞你！”

　　 “是！玩壞……請玩壞貓兒——啊♡——”

　　 “凱爾希”突然俯身，抓起地上鋪開的兩只玉兔，提著它們揪起博士的上半身，不管斯卡蒂仿佛要引燃火焰的目光，用力揉捏著渾圓的充血乳頭，以指甲鑽弄緊閉的乳孔。無需猶豫，“凱爾希”肉棒一挺，狂暴轟入狹窄花徑。幽穴之內，是猶如溫熱花蜜形成的深海，強烈的水壓包覆著棒身，就連龜頭前方都壓緊了，開拓未知之地時，有一種被捏住肉棒、啜飲精液的快感。

　　 太緊了——“凱爾希”微微皺眉，行不多時，巨陽就戳到了什麼。

　　 “你還是處女？”

　　 博士的動作僵了一下，以藕臂掩住了面容，嚶嚶哭泣。

　　 “凱爾希”站在她的身後，當然看不見博士的神情，不過那都無所謂——“小淫貓！事到如今還裝清純！？”毫無憐惜，肉棒橫衝直撞，刺穿了那道肉體的貞潔，巨龍凶猛穿梭，直抵最深的子宮口，將子宮在小腹上頂出一截。

　　 沒有處子失身時的痛呼，“凱爾希”捕捉到了一絲嬌哼。

　　 博士的雙腿在顫抖，幾乎站立不住，但不是疼痛所致，而是因快感而酥麻。

　　 “我命令你，轉過頭來。”

　　 “是~”

　　 博士整理發絲，垂下劉海，盈盈回眸。

　　 小指還留在眼角，但櫻紅的眼影已經淡去，留在那里的是……

　　 “好看嗎，主人♡”

　　 “好！小母貓！你果真夠淫蕩！”“凱爾希”立即抽插起來，博士順遂露出舌頭，伸展、勾起的小舌尖將指上精液舔食殆盡——濃白眼影，繪成一圈，淫靡而艷麗，配上緋紅雙頰，水霧美眸，欲拒還迎，欲說還休。嬌嫩的粉肩一搖，玲瓏的螓首一翹，嫣然一笑；三千青絲簾舒落，柳絮吹卷玉凝波，豆蔻青蘿。妖艷誘人的光彩，飽含深情，風騷少女的豐韻，撩撥人心，所有的妖冶淫樂與羞赧柔情，最終都融化在那一顰一笑里了。

　　 然而，可惜的是，妖媚不是斯卡蒂能領悟的魅力。

　　 “你！快住手——”

　　 斯卡蒂望著博士被頂起的小腹，驚慌失措，那種東西怎麼能齊根沒入？

　　 “博士下面流血了！你傷著她了！快、快給我停下！！”

　　 她努力挪動身軀，伸向“凱爾希”的腳踝，發出不值一提的抵抗。

　　 “哈啊？你以為，你在向誰說話？”

　　 嬌喘中的博士悄悄瞥了斯卡蒂一眼，有意無意地推開了她的手掌，卻感覺陰道里微微一痛，像是被小魚咬了一口。不祥的預感立刻升起。

　　 “你尚且不知這種行為的意義，我的玩具。”

　　 “我才不是你的玩具！”

　　 “凱爾希”對斯卡蒂的抗議置若罔聞，她伏在博士的背上，耳語道：“小母貓，你這麼放浪，想必很快就會爬上小玩具的床吧？不如，你先向她普及一下你的風流韻事？”

　　 “不是的！我……”

　　 “嘖！”“凱爾希”一記咋舌，打回了博士的下文，“忘記你的身份了？”

　　 “是……主人，斯卡蒂與那些事——啊♡主人好棒♡——與那些事，沒有關系。”博士楚楚可憐地望向“凱爾希”，眨眨眼，“不能放過她嗎？我不想……”

　　 “凱爾希”暴力衝撞，一掌拍下，掀起臀浪，寒聲道：“你沒有資格忤逆我！快說，別讓我催你！”聞言，博士不知所措的神情落在斯卡蒂的眼中，前者又不勝內疚地垂首不語。“凱爾希”見狀雙手滑下，勾住博士的膝蓋窩，站起身來，將博士抱在懷里，向斯卡蒂展示潮濕粉紅的陰部和起起伏伏的小腹。

　　 斯卡蒂不明就里，只是害怕，她不明白博士為何吞吞吐吐。

　　 “你和多少人上過床了，說！”

　　 “啊♡啊啊♡——我說、我說！”

　　 身下積蓄的淫水潭形成倒影，“凱爾希”察覺博士的表情漸漸失去自制，之前眼淚是惺惺作態，而現在眼白上翻，淚水直流，頷部脫力，舌頭耷拉，話語也因為不斷上頂的肉棒而斷斷續續——“凱爾希”挑起嘴角，舔舐博士的脖頸，豎起食指，輕點隆起的腹部。

　　 “二……”

　　 “二？”

　　 斯卡蒂還一臉茫然。

　　 博士咬緊牙關，從齒縫里漏出聲音。

　　 “……二百四十三人。”

　　 博士似乎被這一句話抽走了所有力氣，軟趴趴地癱在“凱爾希”的懷里。斯卡蒂略微了然，如果博士在“取悅他人”上經驗豐富的話，那麼和敵人虛與委蛇的任務，由她完成，比一竅不通的自己合適得多。斯卡蒂微不可察地點點頭，大概這是博士告訴自己不要擔心，博士的“取悅技巧”高超，自己理當信賴博士的能力——之後，像是擔心被“凱爾希”瞧出端倪，斯卡蒂又飛快低下頭去，掩飾神情，卻招來“凱爾希”的放肆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還是不懂啊，玩具！”

　　 “不、不懂什麼？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我不會做這種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凱爾希”再度無視了斯卡蒂的爭辯，揉捏著博士的陰蒂，無聲催促她繼續。博士咬著下唇，泫然欲泣的神情，顯然未能打動這尊怪物，“凱爾希”兀自松開雙手，噗的一聲，博士雙腿垂落，痙攣抽搐，整個人被串在了“凱爾希”的肉棒上。

　　 “你自己動。同時，給我的玩具數數，她認識的人里，有多少人把你搞上床了。”

　　 “啊♡……啊♡……”

　　 “不是叫你光喘氣的。”

　　 “凱爾希”的音調重新泛起冷意，博士嬌軀一顫，渾若受驚的小兔，連忙收縮陰道，試圖將肉棒擠出體內——斯卡蒂望著博士的身子在“凱爾希”的身前逐漸上升，明明彼此手腳都沒有觸碰。“凱爾希”的眼中滿是得意，興味盎然，以肉棒挑起博士，左右搖晃，看著燈光中慢慢爬升的媚肉，征服感油然而生，“——好了！下來吧！”

　　 “下……”

　　 博士的大腿根在激烈抽搐。她理解“凱爾希”的意思，但想都不敢想。然而，性器總是不通人情，依舊流出淫水滋潤棒身，兩者之間越來越黏滑，摩擦力終究是有限的。博士戰戰兢兢地瑟縮身軀，媚意中混進哭腔，“主人，我……我真的……”

　　 “凱爾希”一彈陰蒂。

　　 “慢——”

　　 噗哧——

　　 垂直上升三十厘米有余的博士驟然墜落。剛剛恢復平坦的小腹再度暴起，而且這一回更是有一個貴重的器官被突破大門，被肉棒凸顯在小腹上。“喂——母貓兒！”“凱爾希”擺動巨根，卻見博士的身體失去平衡，頭部向胸口垂落，手腳都直直伸展著。

　　 “真不經用。”

　　 雖然打出差評，但“凱爾希”好像更滿意這種結果。

　　 “你！你將博士怎麼了！？”

　　 斯卡蒂不再等待了。她一邊掙扎著爬向佩劍，一邊保存體力，伺機而動。

　　 “她沒事。我現在就‘叫’醒她！”

　　 “凱爾希”一掃桌面，將筆墨紙硯和台燈都揮到地上，再把這灘媚肉甩上砧板。

　　 光影晃蕩，明暗交錯。由於台燈倒在案台的另一邊，從斯卡蒂的角度，只能分辨兩道黑影及其輪廓。上方的自然是“凱爾希”，她的背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蠢動，菲林族有那麼細長的尾巴嗎？下方的是博士，她被“凱爾希”從背後壓著，雙腿掛在案台側面，斯卡蒂看見那個惡魔抓起博士的臀部就開始前後激烈進出。

　　 案台猛力震動起來，博士雙腿亂蹬，甚至踢倒了一旁的木椅；腰腹顫抖，不時有咚咚的悶響傳出，像是打在斯卡蒂的心神上，驚得她一抖一抖；一對乳球在桌上反復摩擦，來回滾動，博士的十指抓撓，刮出呲呲輕響，腦袋也被按在桌面，只有細微的呻吟傳遞出來，不知是快樂的呻吟，還是遭到粗暴對待的慘叫。

　　 淫水四濺，來源未知的腥臊液體潑灑在斯卡蒂的長腿上，也淋濕了她的手腕。漸漸她的大腦昏沉，腿腳不知不覺間停下了動作，她的雙眼，呆呆注視向黑暗幕簾中充滿誘惑與獸欲的兩道人影。她們就像皮影戲的小人兒，在背光中舞動。

　　 “……”

　　 噗嘰、噗嘰——

　　 除了水聲、呻吟聲、喘息聲，還有人聲。

　　 斯卡蒂凝神諦聽，她聽見了。

　　 “莫斯……提馬……她……她也喜歡，後、後入——噫呀啊啊♡——”

　　 變化了。

　　 斯卡蒂想象中的皮影戲上的小人兒，角色似乎換成了博士和那個藍色長發的墮天使。後者好像正戴著一根假陰莖，在博士的菊穴中穿進穿出，盡情探索這個天生的色情機器。

　　 “……泥岩……嗚哦♡——哦哦♡——她喜歡液體……灌入……啊♡——”

　　 是從後面灌進去嗎，還是從前面灌進去？又或者，是從上面灌進去？

　　 斯卡蒂的目光不自覺地聚焦在博士膨起的小腹，那里能進去多少呢？

　　 “森蚺……祖瑪瑪，用……用尾巴——噫♡——主人，別、別——我♡——”

　　 斯卡蒂沒有尾巴，但是她可以想象，尾巴鑽入幽深小徑，進入拐角，轉入巷道……

　　 博士的肉體，仿佛是一片充滿未知的深海；海洋是大家的，所有人都可以遨游。

　　 “……歌……歌蕾蒂婭……她……她和主人♡——呀啊♡……一、一樣，都♡——”

　　 果然，有些女性就是有那話兒的。二隊長的身高有一米八以上，比博士高小半個腦袋，如果是她的話，大概能將博士抱在懷里，又摁在牆上，一邊抽插，又一邊接吻吧。

　　 斯卡蒂靜靜聽著，她好像還聽到了幽靈鯊，聽到了葦草，聽到了臨光，聽到了……她聽到了許許多多干員的名字，還有許許多多她不知道的名字、封號、尊稱。如果這種事情真的很快樂，或許，我也可……斯卡蒂從陰道里抽出粘稠的食指，繼續向佩劍爬去。

　　 “這有七八十個了，還是一百個？我都不耐煩了！”

　　 “凱爾希”加快速度。巨根往復，韌帶伸縮，代表著博士女性身份的最嬌嫩、最珍貴的器官也隨之上下游走。肉棒退回穴口，淫蕩的子宮也追隨而出，依依不舍地吸吮馬眼，豪飲流溢的先走液。只要“凱爾希”的腰肢微微一送，龜頭稍稍一靠，聞到氣味似的子宮口就迫不及待地張開，緊緊將龜頭含在口中，接著就像上面那張小嘴一樣，一發“深喉”將巨棒前端吞進腹內。

　　 此時，“凱爾希”就重重撲向這團媚肉。

　　 肉棒凌空而落，幽閉、深邃的花穴再度撐開，每一次進出都如處子緊致，腔道似是一根根手指箍緊棒身，一圈圈左右攢動，又似是一點點指尖按摩棒身，一下下擠壓在肉棒的敏感區，力道、方向、時長各不相同。內里火熱，嬌軀已被情欲點燃，就連淫水也沸騰了，瘋狂衝刷肉棒，“凱爾希”用力沉腰，博士不由伸直手臂，扣住邊緣，昂首呻吟，嘶啞嬌啼，將面龐無力地埋入乳房里。

　　 婉轉承歡的嬌吟似乎能通過身體的每一處傳播，乳浪、腰振、足尖……

　　 斯卡蒂竭力不聞不問，右手終於抓住了聖潔月光劍的劍柄。然而，博士興奮至極的淫叫敲打她的心房，既是擔憂，又是按捺不住好奇，她回過頭去——“頂到了♡頂到了♡——噫呀啊啊♡——頂到……最里面……嗚♡”“把你的子宮給我咬緊！再大聲叫出來，不知羞恥的小淫貓！讓發情的雌叫全艦都能聽見！！”

　　 “啊♡——去——去——主人，我——我——去了♡♡”

　　 “凱爾希”的最後衝刺，像是要將整個巨根都插進博士的子宮里，子宮內壁如此高高凸起，令人懷疑會不會被捅穿。斯卡蒂想要舍命救援，但看見博士敲打案台的手勢，與交纏在“凱爾希”腰間的雙腿，慢慢失去了決心。

　　 開閘泄洪，精液灌入，博士的小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凸起，並漸漸高聳。加之不久前胃部慘遭蹂躪，現在博士的整個腹部都漲成了圓球，鋪在桌上，液體晃蕩，咕咕作響。

　　 “不……不要了……主人，小母貓——咕♡……不要了……”

　　 “凱爾希”還在射精，她揪起博士的後腦勺，將隱藏在臂彎里的阿嘿顏暴露出來。

　　 “脖子……喘不上氣……主人，求求您，發發慈……咕哦♡……”

　　 在斯卡蒂忍無可忍之前，“凱爾希”哧溜一下就從博士的身上滑下，似是毫無留戀。這個怪物挺著依舊堅硬的肉棒，走到案台的另一側，拍拍博士的臉，得到幾聲分辨不清的呻吟後，詭秘一笑：“我倒還真希望這貓兒更淫蕩一點……別動！”

　　 斯卡蒂終於看清，觸手是從“凱爾希”的肛門中竄出，裹著腸液纏卷在博士的脖子上，緩緩收緊。斯卡蒂眉頭緊皺，依言停下了動作，觀察著博士面龐上來回撫弄的觸手尖端，還有“凱爾希”捏起面頰軟肉的手指。

　　 場面靜默數秒，斯卡蒂卻率先發言，激化矛盾。

　　 “我們之間，只有七步。”

　　 “嚯？”

　　 “觸手傷及博士之前，你將被我劈成兩半。”

　　 “呵……”“凱爾希”不屑一笑，俯身在博士上翻的眼白邊，舔了一口，“這麼自信？”

　　 “你已經向我表現了足夠多了。腕力、腳力，還有那根觸手的力量。”

　　 “那麼，你為何還不攻過來？”

　　 “……”

　　 “凱爾希”移步來到博士的雙腿間，在被巨根摧殘後、迅速恢復緊致的花穴一抹，兩人混合的淫水就沾滿了掌心，“你很冷靜，獵人。不過，你的冷靜是建立在無知之上。我奉勸你放棄無謂的抵抗，因為你的雇主，已經是我的玩物了。”

　　 “博士不是任何人的玩物，你大放厥詞也就趁現在了。”

　　 “哈哈哈哈——”

　　 “凱爾希”的食指兀自在花穴里畫著圈，來回攪動，像是在和勻里面的汁水。

　　 “博士，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了。”

　　 “什——”

　　 斯卡蒂渾身一震，瞠目結舌。

　　 “你——你說什麼鬼話！”

　　 “深海獵人，你為什麼要否認自己內心的正確猜想？你難道還未醒悟，這種行為一般只會發生在情侶、夫妻之間，是創造新生命的儀式？嘖嘖，獵人，你的手腕為什麼發抖？”

　　 “我、我只是……”

　　 “聽好了，這只雌獸的最深處的子宮已經被我灌滿了、粉刷了我的精液——陰道、子宮內膜，甚至是輸卵管、卵巢，都浸泡在我的精液里。如今，她的精神、她的靈魂也已經沉淪在我點燃的欲火里，她被我徹底征服、徹底擊敗了。”“凱爾希”狠狠捏了一把博士的陰蒂，只見原本死去青蛙似的、耷拉著的雙腿驀地蹬得筆直，甚至腳趾都蜷曲了，直挺挺地瑟瑟發抖，陰道里傳來噗嗤噗嗤的淫靡水聲，一團團的混合精液的粘稠白色分泌物噴吐出來。“你看好了吧？她的肉體已經完全臣服於我，對於其他人來說，就是被玷汙了。”

　　 “你……你是說……”

　　 “‘貞潔’，這個詞你總認識吧？純情的小獵人。你的博士的貞潔屬於我，再也沒辦法和其他人結婚了，誰會要這樣一個里里外外，都被精液塗抹了的破……”

　　 “你這——”

　　 斯卡蒂踏出一步，“凱爾希”就閃身到案台的另一側。台燈就落在她的腳邊，自下而來的燈光照射，讓那張灰白的面容充滿了陰森、懾人的氣氛，“是我失言、是我失言——”她搬動博士的身軀，讓博士的股間衝著斯卡蒂，故意撐開水簾洞，讓淫亂的氣味更加飄散，“畢竟，在我來之前，這個地方就已經是爛抹布了呢，不論是誰的下體都能進去擦兩下！”

　　 斯卡蒂氣得站立不穩，頭腦發昏，幾乎咬碎銀牙。她現在就想一劍劈在這怪物臉上，可惜時辰未到，為了一擊必殺，還須拖延時間。“只要……兩——不，一分鍾就好！只要恢復十分之一的實力，就能眨眼間將這個怪物殺死兩遍！”斯卡蒂赤身裸體，僵立在落地窗透進的月色中，拷問自己，“我的心，你再忍忍啊！你不是經歷過更加絕望的險境嗎？！”

　　 “真可憐，她的睡榻沒有邀請你——你看看這個菊穴，已經有兩百多個經驗者了，起碼也被穿進穿出幾千次吧。”“凱爾希”將手掌伸了過去，腸道毫無生澀地將整個拳頭吞下，腔壁微微蠕動，分泌腸液，感覺就像浸泡在熱水里，“下面這里，就是陰道；最里面就是子宮啦，繁殖小寶寶的地方哦。”

　　 啵的一聲抽出手掌，“凱爾希”指向斯卡蒂。

　　 “很快，你也會叉開雙腿，向我搖尾乞憐。”

　　 “……”

　　 斯卡蒂不言不語。

　　 “眼神不錯，是充滿嗜血的眼神。”“凱爾希”拋棄調戲的偽裝，拾起冷峻的鄙夷，“我開始期待，這雙眼睛被肉欲填滿的時刻了。屆時……”她一字一頓地說道，宛如抽插博士花穴時的節奏，“你的每一條腔道、每一處洞穴、每一根血管，乃至你的眼睛、你的腦子，都要浸泡在我的精液里，毀滅，然後重生。”

　　 “凱爾希”後退一步，拔出肉棒。原來她說話時，竟一直將巨根插在博士的口穴里，現在她調換位置，要來操弄博士的菊穴了。觸手從始至終攥著博士的細頸，分秒不放；斯卡蒂也攥著劍柄，她已經准備好了，只要這個怪物放松警惕……

　　 情況突變！“凱爾希”匆忙後退，只見一道火线沿著她的觸手，蔓延向她的後庭；菊門蠕動，壁虎斷尾似的吐掉了觸手根莖。一直匍匐的人影支撐起上半身，她的掌心燃著咒術的火焰，甩掉了燒焦的觸手。

　　 “你——你這女人！！”烈火燎燒“凱爾希”的面部，劇痛讓她失去分寸，喉嚨傳出的咆哮與凱爾希相去甚遠。博士挺著精液肚，一躍而起，右手抓向怪物的胸口——只要命中，古老蠻族的咒術將從內而外淨化全身，直至所有肌肉、所有骸骨，化作灰燼。

　　 斯卡蒂正要配合博士的奇襲，卻發現博士突然捂住額頭，痛苦地蹲下身去。

　　 “啊——啊！！你——你做了……啊！”

　　 “博士！”

　　 斯卡蒂距離“凱爾希”還有五步。

　　 然而，怪物的菊花驟然吐出更多觸手，將博士五花大綁，摁倒在地。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焦黑的腐肉掉落，“凱爾希”從顱骨開始再生，僅僅被火舌舔了一下，半個腦袋都差點升華，“你的腦子里，有我種下的寄生蟲。幸好我一開始就聽從這幅皮囊的意見，決不信任巴別塔的惡靈，否則我真被你的演技騙過去了。”

　　 額頭的汗水涔涔而下，充滿義憤的美眸全無方才的妖冶淫亂，貝齒緊扣，博士強忍著天靈蓋也要被翻開來的劇痛。

　　 “寄生蟲遍布你的顱腔與骨下硬膜。對於術師而言，失去腦子能剩下什麼？”

　　 “呵呵……”

　　 “還笑得出來？”

　　 “凱爾希”瞄了一眼身後的斯卡蒂，眼角余光卻發現博士忽然低頭。

　　 “你抬——”

　　 “噗——”

　　 一口酸液噴在怪物的臉上，骨肉沸騰的滋滋聲立時響起。

　　 “混……混賬抹布女！！竟、竟敢又瞄准我的眼睛！”

　　 “——斯卡蒂！”

　　 來不及再生眼球了，以“凱爾希”的脊椎為中心，黑褐色的晶體擴散開來，逐漸覆蓋全身，有什麼生物正要破體而出。不過，它面對的是深海獵人，斯卡蒂。

　　 聖潔月光劍猛劈而下，晶體頓時左右分開，碎裂四散，“凱爾希”更是被獵人的凶猛腕力壓倒，單膝跪地，背部劃出深可及骨的缺口。無需思考，操作已行雲流水，融匯在獵人血脈的每一聲回響里，三道爪痕符文亮起，斯卡蒂將右手刺入怪物體內，獵人的陰暗技巧爆發出極大威力，狠狠撕裂了怪物的身軀。

　　 肌體爆散，爛肉紛飛。刹那間，血色塗滿了暗室，還濺射到窗紗和盆栽上。

　　 斯卡蒂隨手扯爛了束縛博士的觸手，將她解救出來。

　　 “先別松懈！它還沒有死！”

　　 爛泥匯集，顏色改變，漸漸凝聚出蒼白女人的半張臉，在地面蠕動。

　　 “是無定型敵人！”

　　 跨越獵殺之夜的老獵人，對付各種怪物都胸有成竹。指尖撫過劍身，月色翩翩起舞，銀白華光凝練成形，變作光波盈滿的鋒刃。只要輕輕一揮，咆哮的光之激流將焚盡怪獸的所有細胞，一點殘渣都不會留下。

　　 “攻擊我，真的好嗎？”

　　 半個腦袋發出哂笑。

　　 “如果沒有我的壓制，寄生蟲會立刻沸騰。博士的小腦袋就會——嘭！”

　　 “——！”

　　 斯卡蒂停止了攻擊，攙扶因為顱內劇痛而彎腰倒地的博士。

　　 “還以為征服了小野貓，結果是我自作多情。”

　　 灰白人形完全凝聚，“凱爾希”又出現在辦公室里。

　　 “真不甘心啊。我只好忍痛割愛了。”

　　 痛得俏臉都皺成一團的博士嘴唇翕動，卻沒有發出任何有意義的聲響來，不住干嘔，視野昏暗，雪花飄飛，仿佛趴在翻天浪濤間的一葉孤舟上，暈眩感極為強烈，被斯卡蒂抓住也搖搖晃晃，腳底打滑。幻聽的蜂鳴震耳欲聾，更是幻視窗外山巒上有強光綻放，亮得她睜不開眼，天地只剩中央的白斑。

　　 斯卡蒂憂心如焚，自暴自棄道：“好好好！你快停下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凱爾希”沒有回答，只是挑挑手指。

　　 斯卡蒂猶豫半晌，扔掉了劍。聖劍脫手就光華消散，變成普普通通的銀白長劍。

　　 “離開她。”

　　 “……”

　　 “離開她，我就解除寄生蟲的躁動。”

　　 無奈嘆息，斯卡蒂挪到落地窗那邊。博士長出口氣，癱軟在地，她差點痛休克。

　　 “朝我跪下，五指張開，放在地上，不准動作。”

　　 “凱爾希”的玩味目光如刀扎著斯卡蒂的自尊，她多想釋放秘法打爛那張臭臉，但望著博士意識渾濁、半夢半醒的可憐模樣，只得跪在地上，伸展雙臂，怒目而視。

　　 “很好。”

　　 “凱爾希”來到博士身側，用腳給她翻了個身。

　　 “不准傷害她！”

　　 “哦？我傷害了，你又能怎麼樣呢？”

　　 “凱爾希”重重一踏，踩在博士凸起的子宮上。

　　 陰道呲呲有聲，白濁濃精飛濺。踩一腳，濺射一次，落地點由遠及近，從筆直的水箭到淅瀝的水流，壓力漸小。這時，“凱爾希”就繼續加重力道，讓博士疼得打顫，兩腿間濃精猛力噴射，劇烈摩擦腔道，更有精液從嘴中逆流出來。

　　 斯卡蒂不答，目眥欲裂。今晚她的神態變化，比以往一年都多。

　　 觸手從“凱爾希”的菊花伸出，這根觸手更加粗壯，而且上面布滿粗短的剛毛。

　　 “我問你啊！——你能怎麼樣呢？！”

　　 觸手重重揮下，尖端在空氣中甩出音爆，噼啪巨響像是抽在斯卡蒂的身上。聽到博士的慘叫，她的心也皺到一起了，銀牙咬著下唇，鮮血蜿蜒，恨不得衝上去替博士擋住鞭刑。

　　 “呵！小母貓，你覺得你的小玩具能……”

　　 博士努力了好一陣，才重新找到焦距。眼睛睜開，眼珠往上翻，嘴唇微動，鼻翼淺淺起伏著。每一次鞭笞，博士的眼珠就往下移動一點，最終眼眸動了一下，接著頭也微微動了一下，嘴唇也堪堪動了一下，從喉嚨里漏出一個咳嗽似的呻吟。

　　 這幅表情，“凱爾希”辨別出來了——是哂笑，模仿“凱爾希”的哂笑。

　　 “區區抹布，竟敢取笑！？”

　　 鞭子再度、再度、再度砸下。

　　 這可不是調情的力度，粗糙剛毛輕而易舉將博士的細嫩皮膚刮破，血流如注；手腳上的絲綢也破碎了，變成可憐的破布。縱然遍體鱗傷，博士依然有種行將凋零的死亡美感，可惜在場沒有人有閒心欣賞。“凱爾希”一抹龜頭，將流出的些許先走液與精液拈在指間，插進了博士皮開肉綻的乳房，將她的汙濁摻進了柔軟的脂肪中。

　　 “……”

　　 博士只能低啞地哼哼，沒有力氣叫喊了。

　　 “獵人，你代替她叫。”

　　 “我不會。”斯卡蒂冷冷回答。

　　 “不是讓你叫床，是讓你學狗叫。”

　　 “狗……”

　　 “會叫吧？你們阿戈爾沒有狗嗎？！對了，還有豬。現在、立刻開始！”

　　 斯卡蒂依舊輕蔑地看著她，沒有行動，直至“凱爾希”將足跟碾在博士的小指上，關節粉碎的聲音清脆又殘酷。斯卡蒂不忍直視，緩緩闔上眼，兩行清淚流下，她咽了口唾沫潤潤嗓子，盡力回憶亞楠的狗怎麼叫，上次見到亞楠的豬又是在哪里……

　　 “汪……”

　　 斯卡蒂臉色慘白；“凱爾希”淡漠俯視。是博士在叫。

　　 “汪……汪汪……”

　　 有氣無力的叫聲很微弱，也只有這樣的寧靜夜晚能聽清了。

　　 “我……我……替她……”

　　 “凱爾希”又踩斷了一根手指。

　　 “——叫啊！！”

　　 博士沒有慘叫。

　　 “汪！——汪汪！！”

　　 斯卡蒂閉著眼，趴在地上，模仿狗叫。

　　 “凱爾希”踏腳踩住了博士的太陽穴，額頭磕在地面，咚咚直響。

　　 “大聲點！！”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模仿犬吠，縱情忘我，斯卡蒂不聞外事，只管叫著。

　　 “……”

　　 不是演技，不是逢場作戲，博士真的輕輕抽噎著。

　　 “斯……斯卡蒂……”

　　 她是英雄啊……

　　 在獵殺之夜中斬斷了獵人的夢魘，將噩夢之源“科斯的孤兒”消滅的亞楠英雄。

　　 如果她留在阿戈爾，理應享受民眾的崇拜、歡呼，被交付榮耀的冠冕與錦袍……

　　 “別……別……”

　　 哽咽很快變成嗚咽，嗚咽又變成啜泣，啜泣最終變成痛哭。

　　 此刻，痛哭也是無聲的。因為惡魔注視著，不許人間悲喜聲。

　　 “……別……別叫了……”

　　 精液干涸的面龐上，淚水淌過，化開斑駁。

　　 “別叫了……”

　　 虛弱的勸言被叫聲掩蓋，傳遞不到那里。

　　 “剛才，是這只手用法術傷我的嗎？”

　　 “凱爾希”握緊五指，捏碎了博士的右手腕。

　　 “啊——唔！唔——嗯！！”

　　 “忍住嗎？你能忍到幾時？”

　　 左手腕也捏碎了。“凱爾希”起身，不管劇痛中滿地打滾的博士，來到斯卡蒂這邊，跨坐到她的肩膀上，肉棒抵在她的秀發間。斯卡蒂渾然未覺似的，只顧狗叫了，仿佛博士的痛呼她也沒有聽到，但見新淚掩蓋舊淚，淚痕交錯。

　　 “凱爾希”忽然被這個場景逗樂了，用肉棒敲敲斯卡蒂的後腦勺，“學豬叫。”

　　 “齁哼哼——呼嚕嚕——齁齁——”

　　 “哈哈哈，哈哈哈哈！！”

　　 “凱爾希”暢快地笑著。她凝神望向博士，將鼻尖挺得高高的，進入眼簾的是徒然伸向這邊的手腕，淒厲哀慟的神色仿佛春天的綠意，滋潤著“凱爾希”的雙眼。她的心情突然一亮，她又把鼻尖抬得更高了，胯下是散落的銀白發絲，任由把玩。

　　 “凱爾希”泄憤似的擰擰斯卡蒂的面頰，“學的真像！你有當母豬的潛質啊。”

　　 斯卡蒂終究忍受不了屈辱，她睜開淚水沾濕的雙眼，與博士相望。

　　 淚眼相看，徒增悲傷。

　　 “好！我決定大發慈悲。你們二人之間，我只會殺掉一個。你們毛遂自薦吧。”

　　 “凱爾希”靜候半晌，畢竟博士受傷頗重，說話也要積攢力氣。

　　 博士囁嚅著，手肘撐著移動，破碎的手腕帶動沾滿鮮血的手指，露出骨刺。

　　 “……”

　　 博士在說什麼？斯卡蒂聽不見，她淡然指向自己。

　　 “我。我奉勸你殺了我……如果博士死了，你將被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又是無趣的威脅……人類，你可以重新斟酌措辭。”

　　 “凱爾希”從斯卡蒂的背上翻下，抓起她的鬢角，刻薄打量著她。

　　 答案太快得出，未免十分無趣。況且，這和凱爾希的記憶中的人類性情不符啊……僅為雇傭關系，無非金錢交易，如何能讓一個人替另一個人付出生命呢？斯卡蒂是離開故鄉，來到泰拉游歷的賞金獵人，和博士結識不過數月，而且她已經知道了，博士是個人盡可夫的抹布婊子，是個滿口謊話的多面騙子……

　　 “……呸。”

　　 以往，斯卡蒂不會采取這種庸俗的發泄方式，但是現在情緒悲憤、水到渠成，一口唾沫敲在“凱爾希”的臉上。她兀自挺直了身軀，在黑夜中昂然而立，仿佛廣場的大門落下，獵殺的鍾聲敲響，獵人正要奔赴疆場。她的雙眼是寶石，她的長發是銀絲，凝脂為膚，白玉成骨，斯卡蒂拭去淚珠，凜然而望，對“凱爾希”不明言、不唾罵，惟有沉默，甚至連眼珠也不轉過去。在她眼中，只有博士。

　　 “你這樣的怪物，是不會懂的。”

　　 如果“凱爾希”強暴了博士，就因此自稱比斯卡蒂更了解博士，那麼斯卡蒂只會嗤之以鼻，如此滑天下之大稽的戲言，三歲小孩都不會當真。博士是個什麼樣的人，斯卡蒂肯定不是最了解的，但她自認比凱爾希之流更加了解。在輔佐卡茲戴爾魔王取得內戰勝利後，謝絕封賞，朱門掛印，創辦羅德島醫療公司，一心促進感染者的福祉；封地廣袤，田連阡陌，卻克勤克儉，粗茶淡飯，念百姓安康而殫精竭慮，謀盛世良策而夤夜不眠。

　　 自恃智力，相斗吃人大地；小憩聽竹，懼是民間疾苦。

　　 “哈……你這樣的怪物，能懂什麼呢？”

　　 斯卡蒂向來少言寡語、不善言辭，但情到深處，言由心出。

　　 “很多人喜歡博士，很多人愛著博士，很多人和博士做過那種事。但是，她們每個人都比你這頭殘酷的怪物，更愛博士無數倍。你盡管殺死我好了，可你要殺的人是殺不完的，總有一天，博士和她的伙伴會焚盡你。”說完，斯卡蒂露出了平和的、暢想似的微笑，她輕輕抬手，眨眨眼，敲敲指頭，像是在和博士隔空牽手。

　　 “不……不要……”

　　 博士竭力蠕行，斯卡蒂卻仰面朝天。

　　 “怪物，你動手吧。”

　　 她宣判了自己的死刑，但聲音比殺人犯還冷徹。

　　 “凱爾希”沉默以對，分明她才是命運的操盤手，為何現在只能像屠夫一樣工作？

　　 博士向斯卡蒂伸出手，但破敗的指尖，已經碰不到了。

　　 “再見，博士。”

　　 從“凱爾希”的尾椎處，鑽出了魅魔似的長尾。愛心形的尾巴尖兒分裂開來，露出中空的腔道，直徑擴張，變成了容人通過的碩大口器。它將斯卡蒂，一口吞下——就在博士的眼前，不敢置信、空洞無神的目光中——完全吞進，再慢慢咽到體內。皮革質感的光滑尾巴給人以食道伸出體外的恐怖，只見那曼妙軀體一步步陷落，滑向“凱爾希”腹中的深淵。

　　 斯卡蒂沒有掙扎、博士無能為力、“凱爾希”克制呻吟，面色潮紅……眾人都屏住呼吸的幽靜室內，唯有咀嚼似的吧唧聲，清晰刺耳。直至斯卡蒂的靴子被尾巴摔落在地，彈起，打在博士的臉上，她才搖搖晃晃地從刹那的絕望中清醒，面對殘酷現實。

　　 抉擇的時刻已過，糾結卻並未消失。

　　 博士給自己訂立的原則之一，就是無論如何，絕對不能死、絕對不能墮落成活屍。

　　 有的人可以慷慨犧牲，有的人必須卑猥苟活。

　　 博士痛恨這樣的自己，她是如此卑劣，竟在惡魔宣言時，下意識地偏轉視线，看向案台下揉皺的信紙。她的心沒有念著為她付出生命的斯卡蒂，而是想起了烏薩斯的北境雪原、卡西米爾的大騎士領、哥倫比亞的西部荒野、卡茲戴爾的新月沃地……記憶里的晴空日月、領地上的山巒河川，農田、茅舍、鄉道、源石、疾病……博士遲疑了，她的舌頭可恥打結。明知世界離開誰都會繼續，沒有誰不可或缺，她不能讓斯卡蒂這樣的高潔英雄白白犧牲，所以她必須犧牲自己……可是，她就是說不出話。

　　 貪生怕死的小人不配哭出聲響，博士只能默默流淚。

　　 她尚未開口，“凱爾希”就飛起一腳，制止了話頭。

　　 “來了♡——呼……呼……博士，你可不能說什麼‘將斯卡蒂還回來’這樣煞風景的話啊！她是為什麼而枉送性命，你可得有自知之明。”“凱爾希”雙膝跪地，捧起博士淤青浮腫的俏臉，抵在自己的小腹上，後面的尾巴倏地挺立，“嗯♡嗯♡嗯♡——肩膀好像卡住了，不過再用點力——啊啊啊♡——進來！啊♡……”

　　 “凱爾希”的腹部猛地膨起，在博士的鼻尖前方，肚皮上浮現了一張人臉。

　　 斯卡蒂完全落進了惡魔的子宮里。

　　 這里光线黯淡，內壁滿是海葵似的觸手，一旦獵物出現，就緊緊纏住斯卡蒂的手腕和腳踝，迫使她蜷縮四肢，就像子宮中的胎兒。此時的斯卡蒂恢復了一些力氣，大可將這些惡心的觸手扯斷，再撕開皮囊脫險，但是她不能這麼做。她是主動進到這里來的。隔著擴張、變薄的腹腔壁，斯卡蒂仿佛看見了晃動的人影，不禁湊上前去，那里也有一張模糊的人臉。

　　 “斯……斯卡蒂……”

　　 “博士？……是博士嗎？！博士，你怎麼樣了？！怪物有沒有傷害你？”

　　 博士勉強平復呼吸，擠出被“凱爾希”踢碎的臼齒。

　　 “我……”

　　 驚覺自己的音线顫抖，血沫讓博士的話語夾雜著氣泡聲，“我……我……你呢？”

　　 “回答我，惡魔！你對博士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咯~”

　　 子宮內壁分泌粘稠的液體，觸摸時有點灼燒感。

　　 “……我……我沒事……”

　　 忽然，博士能忍住哭泣了。她仰面朝天，眼睜睜地看向天花板，她的臉色發白，就是死人的顏色。因為她好像能感覺到，斯卡蒂就在她的身邊，只差了一層毛玻璃，寡言的獵人正憐愛又同情地注視著她。光是想象，就能讓博士堅強起來。

　　 “凱爾希”不快地眯起眼睛，數根觸手從她的菊花探出，一波衝入了自己的陰道，一波吊起博士，又摩擦起她的蜜壺。斯卡蒂察覺下方肌肉蠕動，宮口打開，有什麼東西裹挾勁風闖入，一下子鑽進她的小穴和後庭。

　　 “等——這是什麼啊！？”

　　 “不要……我、我不想來了……”

　　 “凱爾希”只是淡然睨視，指揮觸手開始抽插。

　　 即便之前有足夠的調情，但是初體驗性愛的斯卡蒂沒有絲毫快感，所以她騰出注意，觀察外面的博士——博士被高高吊起，蜜穴向上，觸手向下，重重捶打著她的子宮，甚至分出細絲擴開宮口，摳挖內壁。這次交合比剛才的都更加粗暴，抖落的鮮血甚至匯成小溪，“凱爾希”的食道伸出觸手，給博士注射新的媚藥。

　　 “啊……啊……啊……”

　　 迫於無奈，博士的輕微呻吟並不能真的討好“凱爾希”，讓她減輕力道。

　　 惡魔突發奇想，延伸手指，勾來一支毛筆，正欲在這淋滿白濁的倒懸母豬上作畫，卻發現博士因為重力而垂落的雙手，似乎不單單是垂落著，就仿佛……在“凱爾希”的肚皮上，有斯卡蒂按壓出來的掌印，微微凸起，朝著上方，朝著博士被吊起的位置。

　　 “呼……呼……”

　　 猛烈春藥讓下體感覺不到疼痛，甚至是高潮不斷。淫水和精液四處噴灑，決堤似的涌流出來，淌過腹部，又彌漫在乳房上，消失在乳頭尖，液體在空中跳出水线。柔順黑發已經染成白色，宛如密雨下的茅屋屋檐，似乎每一根發梢都滴著精水。

　　 “呼……”

　　 可是，博士在竭力伸展臂膀。她懂得，對方也在這麼做。

　　 “凱爾希”又漠然加重力道。

　　 嗒——

　　 晃動中，一截小指掉落。

　　 打在“凱爾希”的腹部，畫出一條血痕。

　　 液面越來越高，快要淹沒斯卡蒂的下巴，但是在那之前，她感到了博士的重量。

　　 “博士！——”

　　 果然，我還是忍不住啊……斯卡蒂驚訝自己還有余力感嘆。

　　 “你……”

　　 其實，彼此都在忍耐。如果聲音太大，漏出哭腔怎麼辦。

　　 “你……你要……”

　　 在頭腦里思索了一圈，斯卡蒂想不到什麼可以交代的話。

　　 “……你要好好的……”

　　 這樣就可以了吧？斯卡蒂垂下手掌，就像是完成了終生的事業。

　　 “……斯卡蒂！”

　　 “……博士？”

　　 影子落在惡魔身上，又透過腹腔，最終呈現在斯卡蒂眼前的，只有一個小小的黑點。

　　 似乎……是能捧在掌心的大小呢。

　　 “斯卡蒂！”

　　 “博士！”

　　 “——不准說了！！”

　　 “凱爾希”驟然加快，觸手頂得兩人的小腹高起，盤曲蛇行。

　　 在噗呲噗呲的抽插聲之上，是越來越高揚的兩人的呼喚。

　　 沒有任何含義，只是盡情呼喚著彼此的名字。

　　 “斯……卡蒂……”

　　 “博……士……”

　　 “——不准流淚！！”

　　 鞭子抽打在博士身上，觸手從她的口腔穿出，扼住了她的咽喉。

　　 在違背意願的極致高潮最後，博士只記得喊著那個名字，一次又一次，直至液面高漲，掐斷了斯卡蒂的回應，彼此的意識與聲音，都淹沒在惡魔的淫水中……夜深了，房間終於安靜下來，號啕的晚風也止息了。黯淡的月牙斜掛天際，滿天星斗都在烏雲後蒙著眼，月光照著昏迷的博士，她像一具屍體撲在地上，惡魔撕咬著她的斷指，忍耐分娩的喘息。

　　 子宮下降，陰道張開，最後宮頸一吐，渾身黏液的斯卡蒂滾落；魅魔尾巴更是吐出濕透了的獵人制服。

　　 沉睡的獵人和原本似乎沒什麼區別，除了那根魅魔的尾巴。

　　 “看來真的消化不掉……古神之血，這種力量我遲早要據為己有！”

　　 擺動的尾巴隨即伸向博士。

　　 承諾沒有在惡魔的心中留下半點痕跡。

　　 “火之時代的法術，就讓我收下吧。”

　　 尾巴吞咽了博士的雙腿，忽的卡住了。

　　 “凱爾希”的雙眼慢慢抬高，竟有另一只尾巴擴張開來，包裹了博士的上半身。

　　 “什——”

　　 惡魔迅速後退，躲到門邊。

　　 “你、你醒了嗎，獵人！”

　　 月入東天，光照傾斜，兩具玉體橫陳。

　　 斯卡蒂發出輕輕的、均勻的呼吸聲，側臥在博士身旁，似是安然酣睡。“凱爾希”背靠大門，隨時准備逃走，如果斯卡蒂知曉惡魔根本不會遵守諾言，後果不堪設想……她拭去額頭的冷汗，呆呆望著博士被斯卡蒂的尾巴吞下。

　　 “……那根尾巴，就當作我送給你的枷鎖吧！”

　　 “凱爾希”心思一轉。

　　 如果斯卡蒂吞下博士，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可以確認尾巴能否消化不死人。

　　 然而，惡魔再度失望了。

　　 斯卡蒂的尾巴漸漸包覆了博士全身，就連腳踝也吞沒了，但是尾巴的蠕動就此為止。博士被緊緊裹在尾巴里，既沒有滑入斯卡蒂的子宮，也沒有被吐出來。這種感覺就像……

　　 “事到如今，還要擋在我的路上嗎！？愚蠢至極的保護欲！！”

　　 “凱爾希”直恨得牙癢癢，卻只限於暗中叫囂、氣急敗壞。她貪婪望著月下的兩人，沉睡的她們極其安靜，博士的虛弱喘息也聽不見了。傷口愈合，斷骨復位，缺損的指頭也生長出來，博士的嬌軀又恢復了清麗的模樣。

　　 “……”

　　 暖氣已經停了，通風系統在運作，過不多時房間里的源石塵就會消散。

　　 “凱爾希”又不甘心地回來兩人身邊。

　　 “呸！”

　　 一口唾沫啐在斯卡蒂的睡顏上。這是報復。

　　 “終有一日，你們都會被我征服的。”

　　 惡魔邊退邊說，慢慢隱沒在走廊的黑暗里。

　　 “再高潔的靈魂也會汙染，再高尚的英雄也會墮落。你們等著吧……”

　　 終於，苦難的風暴暫時過去了，然而雨過天晴，未見彩虹。

　　 冬季的黎明來得特別遲緩，整個羅德島為一重棉絮似的薄霧所包圍。但是，當薄霧慢慢消散，燦爛的陽光慢慢透射進來，照得烏薩斯的曠野上一片清朗。大地是淺褐色的，天空清澈得近乎透明，偶有晨風吹過，卷來切爾諾伯格的早市喧嘩，天空盛的便不是雲朵，而是人們的勃勃生氣了。

　　 似乎有露水滋潤了干涸的嘴唇，激活味蕾，嘗到了不同於精液苦澀的香甜。斯卡蒂的乳房鋪在博士的臉上，乳尖滲出點點白漿，細流落進她的口中，又蓄在她的眼眶里，眼瞼難以睜開。怔怔地躺了好一會兒，博士才意識到自己枕在斯卡蒂的大腿上。

　　 陽光停駐發梢，銀絲更增光彩，斯卡蒂注意到博士蘇醒，低頭，給她一個大大的笑臉。笑容很溫暖、很舒心，充滿了孩童的天然與純真的幻想，所以才讓博士遍體生寒。因為那不是斯卡蒂的笑臉，不是經歷苦難之後的坦率與豁達。

　　 “斯卡蒂……”

　　 “呀……咿？”

　　 斯卡蒂歪著腦袋，開心地拍拍博士的額頭。

　　 “哈哈……嘻嘻——嚕嚕嚕嚕嚕——”

　　 博士撐著手肘，緩緩起身，斯卡蒂又湊上來親親博士的面頰。

　　 “啾啾？——咕咕——咯咯咯咯咯咯——”

　　 惡魔遺留的詛咒之尾拉拉博士的手腕，牽著她走向淋浴室。

　　 斯卡蒂仿佛還記得這是哪里、博士是誰，可是，她已不能言語，也不再是原本的她了。

　　 “嘩嘩——嗶嗶——呼嚕呼嚕呼嚕——”

　　 以口技模仿水聲，斯卡蒂揮舞手臂，來回甩動長發。

　　 看著兩人遍體交錯的精斑汙垢，博士木然佇立，內心千頭萬緒，霎時間襲擊腦海的念頭太多太多，不知從何整理，不知從何說起。她是個聰明人，又不顧慮自身，所以考量的事就太多太多。正如此時此刻，博士只能悄悄抹淚，唯恐清晨的羅德島有誰聽到幽幽的啜泣。

　　 “……呀……咦？”

　　 博士理了理劉海。

　　 “沒什麼……來，斯卡蒂，一起洗洗吧。”

　　 面對絕望，首先，要微笑。

　　 窗外，晨光依舊絢爛。

　　 地面，平板電腦震了震，一條消息送到：

　　 凱爾希：

　　 聯系W返回述職。盡快。

　　 昨夜，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