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彌生三月.5.妮婭的觸手浴池末日
在某日寒冷的下午,年幼的少女氣喘吁吁地回到了名為家的破爛窩棚中。
她最後望了一眼那聳立於遠處天邊的巨大球體,重重地閉上房門。
她將背上的大包袱丟在地上,從里面散落開一大捆木材、三件舊衣服和四個鐵盒,解開了被破布束起的金色長發,弄掉了頭發間冷凍的冰碴。那些曾經是自己奔波已久而產生的汗水,但在這折膠墮指的季節里沒有任何液體能在空氣中維持液態十秒。否則少女也不用每天辛辛苦苦地從山上挑揀樹枝,來融化她好不容易搶來的救濟糧。
她的鞋子踏在鋪滿寒霜的地板上,小心翼翼地繞過遍地的各種東西。那些物品包括了鼓風機、砧子、鐵錘以及鐵夾。大量的生鐵堆積在牆邊落滿霜雪的火爐邊。它們都已經被冰封久日,若是不費些力氣將上面的冰鑿掉,恐怕這家鐵匠鋪是沒法再運營了。
少女走到冰冷的火爐前,早上離開家前燃起的爐火早就熄滅,如今只剩下一堆灰色的殘渣。
她將沒有多少棉絮的保暖大衣向上提起,彎下腰用鉗子挑出燃盡的殘渣,將背回來的木材折成合適的大小丟在爐子里,費了好大的力才用打火石點起火星,待到噼咔噼咔地燃起火焰,窩棚里的溫度逐漸上升,提前放在鍋子里的救濟糧——也就是之前提過的四個鐵盒里裝的東西,冰封土豆湯開始漸漸融化,少女才算得以暫時的休息。
也許是因為聲音弄得太大,屋子里的人開始叫嚷少女的名字。
“咳咳....耶夫科尼婭...阿納托利...洛..特尼克夫!”
少女的心情很不好,她望著那塊土豆冰上逐漸泛起的氣泡,一聲不吭,裝作聽不見爺爺的叫喊。
“咳咳...咳啊,呸!耶夫科尼婭,我知道你回來了!我能聞到你頭發里的香水味,快點到我這里來!”
是那幾個死了爹媽的自命不凡富家閨女身上噴的,我根本沒有噴香水,只是在搶糧的時候不小心蹭上了一點而已。
少女小聲嘀咕著。我還沒抱怨你那滿屋子的酒味呢。
在少女再度穿越滿地的鐵匠用品,極不情願地走進爺爺的小屋後,她看到了一如既往七零八落散在地上的酒瓶、沾滿泥巴的棉被,以及那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正在費力地用拐杖站起。
“耶夫科尼婭!你帶沒帶回來飯!”
“帶回來了。”
“帶回來了多少!”
“三盒。”
“真不錯!你越來越會騙人了!雖然這不是我教你的,但好孩子,你能讓我們都吃飽。”
爺爺裂開胡子,露出滿口黃牙,濃郁的酒氣熏得少女直皺眉頭。
實際上是四盒,只不過其中一盒是爸爸媽媽的。
在戰爭期間,酒是極度昂貴的奢侈品。之所以爺爺還能搞到數量如此之多的酒,都是因為他屯藏的幾大箱子彈,以及他身為老鐵匠的名聲。附近的難民曾經都會找他來制作一些武器,或是一些簡單的農業工具,因為他們必須嘗試自己種植土豆來維持全家人的性命,直到史無前例的漫長寒冬來臨,這份生意才就此斷絕。
但那些駐扎在附近的軍人,以及零零散散的游擊兵會找上爺爺做交易,用一瓶好酒換上一些子彈,具體數量看酒的好壞,但爺爺面對軍隊與游擊兵時完全是兩個態度。他會詢問那些可憐的游擊兵身上有多少槍,然後盡可能地為他們的彈匣都填滿子彈,即便他們只能提供最差的土酒。而在面對軍隊時便就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幅態度,有時候甚至會與對方發生爭執,大打出手不歡而散的事情也經常發生。
少女一勺勺地將土豆湯送入空蕩蕩的腹內,皺著眉頭看著爺爺一邊吃飯一邊喝酒,她知道爺爺的子彈儲備量不多了,很快就不會再有人給他送酒,因此他才像這樣有一天沒一天的無節制的灌酒,簡直就像是要在臨終前將酒喝到惡心一樣令人討厭。
“爺爺。”
“咳咳...什麼?”
“剛才我去取救濟糧時碰上了那個女孩,卡爾什尼科夫家想讓你打造一把叉子。”
“叉子?他們家連餐具都當出去了嗎?”
“是長柄的那種叉子,可以用來捅那些家伙的。”
一邊這樣說著,少女一邊用勺子刺向空氣,做出使用叉子戰斗的樣子。
爺爺放下酒瓶,向少女微眯起眼睛,沾滿水珠的眉毛擰成一團。少女從未見過他這樣嚴肅過。
“它們來了?”
“前线戰事推的更近了,軍隊也說過,這條防线已經撐不住多久了。”
爺爺又放下了盤子,把勺子也放下了。他半張著嘴巴,望向窗外的某個方向。少女認得出那是卡爾什尼科夫家的方向。
“耶夫科尼婭,你想走嗎?”
“不想。”
“你想陪爺爺留下來,是嗎?”
“是的”
我是想陪爸爸媽媽留下來。
少女不想再去看爺爺的眼睛,因為她在撒謊,她不敢直視撒謊目標的眼睛,這一點爺爺也是知道的。
“原來如此啊。”
在口中嘟囔著一些聽不清的詞語,這場話題便結束了。
在之後的日子里,這家破爛的鐵匠鋪再度升起了爐火。
少女變得忙碌起來,每天都要為爺爺撿大量木柴,留著在最後的寒冬中救急用的煤炭也被用光了。
爺爺雖然是一名酒鬼,但當他拿起鐵錘時,就是一名巧匠。
當爺爺因為年邁而腰酸背痛時,少女也必須上陣接過爺爺的工作。出身於鐵匠世家的少女,自然也是有些本事。
正如那些軍人所說,前线戰事被推的越來越近。
在兩人打造鋼叉的幾天里,上空時有傳來戰機駛過的刺耳轟鳴,斷斷續續的槍聲與爆破在遠方的森林中回蕩。戰爭的與動亂的迫近令每一個難民都心生擔憂。
軍隊也很少再提供救濟糧了,他們在忙著打仗,據說駐扎在後方的後勤部門還遭到了它們的突襲,不知道當地的軍官在做什麼,一切都亂了套。
對於依然留在這片土地上的難民而言,再度與它們接觸也是早晚的事。
在不久之後,爺爺將一把閃亮的鋼叉交給了少女。
“把它去交給卡爾什尼科夫!快點去,不要在路上磨蹭!”
“是。”
但對於少女而言,自己總算是有時間去看望自己的父母了。
她繞路而行,在山坡上找到了自己的爸爸媽媽,他們躺在凍死的老樹下,睡的很安詳。
少女把鐵盒里的冰凍土豆湯弄了出來,埋在他們面前的雪里,面色平靜地望著遠方流轉的灰雲。
因為要留下來勸不願離開家的爺爺,爸爸媽媽被它們吃得只剩下一條小腿和一根手指。
待到它們被軍隊打跑後,房子也被炮火燒毀了,爺爺不但沒有帶著少女離開家鄉,還在發生慘案的附近蓋了棟窩棚,就住在了這里。
每當少女回憶起此事,在憤怒中質問爺爺時,那位同樣非常憤怒的老人也會執迷不悟地搬出他的那套理論還擊。
“耶夫科尼婭,你知道自己的姓氏代表著什麼意思嗎!?洛特尼克夫,是鐵匠的意思!鐵匠不會離開他的故鄉,因為附近的人們要在氣溫回升的時候種土豆,如果他們沒有了鐵匠,如果這個村子沒有鐵匠在,那他們就沒有工具!他們會被餓死!”
可是,現在已經沒人種土豆了。氣溫不允許,土豆沒法發芽。
“耶夫科尼婭!你難道不知道這片土地上還有游擊隊存在嗎,他們使用的手槍,他們的刀,他們的打火機,如果沒有鐵匠,他們該如何修理!他們該如何與它們戰斗!”
人家根本用不上你,他們的槍,你不會修!
“鐵匠不能後退!鐵匠不是為了掙錢的職業,自打古時起便是這樣,沒有鐵匠,人們便沒法正常的生活,鐵匠是為了其他人的幸福才存在的職業,我們是火與鐵!”
只有愚蠢的鐵匠,才會害死自己的兒子與女兒。
該跑的時候就跑,逞什麼英雄。
少女感覺自己沒法控制得住對爺爺的仇恨,在向爸爸媽媽行禮後,便向卡爾什尼科夫的家里走去。
看望爸爸媽媽大概用了半個時辰,這段時間不算太久,應該不會耽誤什麼。
少女終於走到了卡爾什尼科夫家。
他們的院子靜悄悄的,也見不到他們家的女兒在外面堆雪人。
他們的小汽車還停在庫里,但門卻大敞四開著。
有什麼事情不對。少女在心中警告著自己。
她小心翼翼地趴在窗戶上向屋子里窺視,她看到了慘絕人寰的一幕。
那對平易近人的夫妻再也不能說話了,男人已經只剩下了皮,他的骨肉被它溶解吸收,像是被針扎破的氣球一樣癱了一地。
而那個女人正在被它捧在懷里咕嘰咕嘰地吸食著,她那美麗的臉已經癟了一半,滿目的驚恐與絕望令少女永生難忘。
它——那頭怪物,被軍人與游擊兵稱之為異蟲的存在,通體呈血紅色,體型大概有一頭灰熊大小,像一只被放大無數倍的長著三個腦袋的虱子。
它的三個頭上長著細長的針,看起來是通過刺入人體吸食血肉的方式進食的。
在它的身後,熟悉的小女孩蜷縮在床鋪的角落一動不動。她的神情平和,嘴巴微張,眼睛卻已不再反光,呈現一片漆黑的顏色。看起來已經因為驚嚇過度而失去了行動能力,只會呆呆地坐在那里,等待著死亡的靠近。
會發生這樣的事也是難免的,因為即便死在少女面前的是她毫不相干的人,少女在此刻也被嚇得兩腿發軟。
她決定逃跑,裝作沒看見一切,跑回爺爺的身邊,然後聯系游擊隊過來剿滅這只異蟲。
但少女卻發現自己怎麼也辦不到。
她的雙腳在打抖,握著鋼叉的手也在抖,心髒砰砰跳動著快要從喉嚨里逃出來,但自己愣是沒法就此逃跑。
大概是這幅場景與她的過去十分相似,在共鳴的作用下她沒法放任那個小女孩不管。
自己可以吸引那頭異蟲的注意,但想必會因此凶多吉少。
她想起了爺爺的話,那身為鐵匠絕不後退的原則,那些做人的道理。
爺爺說的話,從來不只是表面上那樣簡單。
他在幾十年前還是遠近聞名的硬漢,不光是因為他能徒手對付七八個持槍匪徒,更多的是他那習慣助人為樂的好秉性。
在少女還未出生的時候,爺爺就立下過不少對抗異蟲的輝煌事跡,那時他年數已高,但卻依然要比村里的任何人都冷靜,還特別能打。他組織婦女照顧傷者,帶領村里的男人反擊來襲的異蟲,硬是在軍隊趕到前守住了這位於東西伯利亞邊區的鄉村,為S國構建戰爭防线提供了不小的支援。
曾經的那位硬漢,如今白發蒼蒼的老人不願離開家鄉的理由,少女並非無法理解。
因此……
“可惡的老頭!”
她想清楚了自己的下場,自己一定沒法從那頭異蟲手里得到好果子吃。
自己一定會狼狽不堪地逃跑,走大路很快就會被追上,必須利用雪地與山坡與它周旋。然後吃盡苦頭流盡淚,在被異種生命狩獵的恐懼中苟延殘喘,等待支援。
自己也許可以反擊,就像用拳頭打跑那些試圖搶奪自己救濟糧的流氓那樣,就像將燒熔的鐵塊砸扁那樣,用手里的鋼叉殺死異蟲。
但稍有不慎,自己也會因此喪命。
少女想清楚了一切,但還是做出了違背內心的選擇。
“該死的臭老頭,就信你一次!”
少女從大敞四開的房門衝了進去,用鋼叉戳刺異蟲的眼睛,然後大聲喊著讓女孩逃跑。
異蟲追了出來。
少女跑入雪山,開始逃命。
她不停地大叫,試圖尋求幫助。
但雪山空蕩如也,哪里會有人在。
她翻過橫在雪地里的樹干,從三四米高的斷崖上跳下,但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異蟲的追蹤。
這場逃亡正如她預料之中的艱苦困難。過程也不再需要過多贅述
少女犯了傻,始終不願拋下那沉重的鋼叉,這不但令她難以保持平衡,更是在嚴重消耗著她的體力。
最終,少女在穿梭茂密的樹林時,鋼叉被小樹攔住,她整個人都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前摔倒,緊隨身後不足兩米遠的異蟲很快就能要了她的命。
但她仍不肯放下手中的鋼叉,在危機之中,她咬緊牙關,迅速翻過身子將鋼叉立得筆直。
而那頭異蟲也沒法控制得住自己前撲的動作,就這樣被鋼叉貫穿了心髒。
拖著疲憊的身子,僥幸存活的少女回到了家中,心中絲毫感受不到劫後余生的喜悅。
她的心情宛如烏雲密布的天空,丑惡的思緒在不斷醞釀。
少女一把揪起床上的爺爺,將鋼叉丟在他的旁邊。
“臭老頭!都怪你!!我差點死了!”
她的頭發亂作一團,渾身都是凍實了的雪,衣服上還有顏色詭異的血跡,看起來非常危險。
年邁的老人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他覺得少女只是受到了過度驚嚇才會出言不遜。想象著一個小女孩在冰天雪地里獨自面對異蟲的場面,就算是這頑固不化的老人也在心生憐憫。
因此,老人在猶豫了片刻之後,伸出手打算去摸少女的頭,並磕磕巴巴地說道:
“……我們馬上就離開這吧。耶夫科尼婭。”
結果他卻被嚇了一跳。因為少女握緊拳頭,正在狠狠地盯著她。
“我才不要離開!憑什麼我們一家都要聽你的?爸爸媽媽為了你愚昧的執念而死,我就因為信了你一回,想做一次好人,也差點被異蟲生吞活剝。現在你妥協了?現在你知道後悔,想帶我離開這里了?”
少女粗暴的搖晃著老人的身子,聲嘶力竭的大喊。
“事到如今我也不害怕了,我不再尊敬你,也該把秘密挑明了,我會願意留在這里,完全不是因為想要陪你照顧你,只是因為我的爸爸媽媽被埋在這里。你這糟老頭子對我而言什麼也不是,沒有我你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老人被她的氣勢壓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應該想清楚,現在這個世界已經不像以前了!你的技術是過時的,根本保護不了其他人;你的道德也不值一哂,只會害得人在毫無意義的大義下毫無意義地死去——你以為你每天大快朵頤的土豆湯為什麼有那麼多份?你以為那是我穿上不同的衣服冒充人口多領來的?軍隊才沒有那麼傻,不會每次都上當。那都是我搶來的,我打斷了那些小孩的腿,戳瞎了他們的眼睛,只為搶走他們的口糧,他們的家人為了報仇也會對我做同樣的事,你以為我是怎樣讓你吃飽喝足的?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樣子,你懂沒懂?臭老頭!”
老人被少女吼的發暈。而少女也感到累的不行,松開了他的衣領。氣衝衝地向外跑去。
但那令她厭惡至極的聲音從後面幽幽地響起。
“……你說的都對。”
“?”
老人顫顫巍巍地撿起鋼叉,將它輕輕放在牆角。
“世界確實不一樣了…你是出生在戰爭年間的孩子,想法確實和我們不一樣…”
——但是,無論是什麼人,在什麼樣的年代,都需要有自己勢要捍衛的東西。
那可以是自己的家人,可以是鄰居的性命,也可以是親愛的故鄉。
就算失去了它們,人心中的底线也不該被打破。
這便是每個人都必須要捍衛的東西。如果沒能捍衛得住,那這個人即便在後來遭到什麼樣的報應都不足為奇。
這段無聊的說辭,是尼婭從爺爺口中最後聽到的話。
與他一直想要表達的什麼鐵匠精神沒什麼關系,囉嗦又無聊,神神叨叨的,就和那些上了年紀的人在教訓後輩時愛說的話差不多。
在後來,從“蟲巢”中涌出的異蟲大軍擊敗了當地駐軍,前方陣线徹底崩潰。
尼婭一直都守在爸爸媽媽身邊。她僅靠自己在附近挖掘出一個地下避難所,在異蟲大軍那宛如地鳴般的腳步聲遠去後,她才從地洞中鑽出,成功逃過一劫。
多日沒有進食的少女身體虛弱至極。她很想尋找點吃的,但地上的一切都被異蟲碾碎了,就連顆可供她攙扶的小樹都沒有剩下。在這片光禿禿的山丘中只能聽到雪花飄落的聲音。
無處可去的尼婭在渾渾噩噩中回到了她過去的家。
那破爛的窩棚已經塌了,從破碎的木材上可以看到異蟲恐怖的腳印。
在曾經大約是入口的地方,有一具凍僵的屍體。他的頭被咬掉了,辨別不出身份。其他部分倒是沒有遭到啃食,只是被踩陷了半邊身子。
是的,他不是被異蟲殺死的,而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凍僵。只是異蟲在經過時好奇地咬掉了他的腦袋。
尼婭不理解這個人為什麼要站在這冰天雪地之中,直到活活凍死也不願回到屋里。
也許他是在等某個人回家吧。
不斷勸說著自己“你不認識那個人”,尼婭故作鎮定地回過頭,連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就這樣,當時年僅十二歲的少女失去了自己唯一的親人,變成了孤兒。
這便是對於尼婭而言最殘酷的記憶。
而後來發生的故事,對她而言都已經顯得十分平淡。
尼婭在異蟲戰爭中充分見識了暴雪、冰封、感染與死亡後,被一名武器工程師拯救,從此專心學習武器技術。
但因為異蟲戰爭的緣故,妮婭與師傅被軍隊征兵,為軍隊的重型裝備進行維護與組裝,工資卻不高。
妮婭問師傅為什麼要做的這麼仔細認真,如果每天稍微放松一點,工作偷偷懶,就能輕松很多。反正工資也很低。
師傅認為在這個時代,武器工程師的責任就是為軍隊護航,保護人民。絕不能疏忽工作。
多麼熟悉的說辭。
就和當初的爺爺一樣。
雖然口上答應著師傅,但尼婭的眼神卻變得越來越黯淡。
他會和爺爺一樣遭報應的吧。
果然,師傅在繁忙的工作中病倒了。
妮婭偷走了重型裝備的部件賣給黑市,換了一大筆錢給師傅治病,還買了豐盛的食物。
但卻當告知他真相之後,憤怒的師傅臭罵了一頓。
最終,因為妮婭的作為讓一台重武器發了殉爆,軍隊在戰斗中被異蟲攻破,一座城鎮被毀滅了。
師傅也因此被活活氣死。
但妮婭絲毫不覺得愧疚,認為這是國家的錯,沒有重視他們這些重要的武器工程師,即便滅亡了也沒什麼關系。
她繼續盜竊零件販賣,只不過開始挑一些不重要的部分。
只要用舊部件替換掉全新的部件,完全可以非法改造重武器,讓其不暴露問題,但卻能為自己謀取暴利。
尼婭逐漸富裕了起來,甚至脫離了軍隊,開辦了自己的重武器販賣黑市,成為了一名勢力強大的軍火商。
她在黑市里以冷酷黑暗,又同時是一名擁有天使般面容的美少女而聞名,也受到了很多黑幫與組織的喜愛。
無情的軍火商女王。外表清純的險惡野獸。
她的人氣令一切與尼婭作對的人隨時都可能會被其他組織暗殺。
在某天,尼婭被一個神秘殺手組織找上,希望她能去改裝I國一位有名少女殺手的武器裝備,讓後者在任務中因為意外身亡。
因為報酬很多,尼婭便接下了任務,並順利完成了任務。
她用她一貫的做法,將那位殺手少女的裝備進行了隱秘改造。
很快,那位少女就在任務中墜下大橋。
她領取了巨額資金。卻在不久後的某天,尼婭被異星探索機構邀請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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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婭在腹部的劇烈疼痛中蘇醒。
在暈迷的這段時光里,她始終維持著臉貼在桌子上,高高撅起屁股的姿態。以至於她如今想要從桌上爬起,將臉從滿桌腥臭的半凝固體液中拔出時,不禁感到類似於體位性低血壓的頭暈眼黑。
她在桌上掙扎了幾下,感覺自己的身體里仿佛被放入了大鉛球般重心非常不穩定,裸露的豐滿乳房隨著她的動作前後搖晃。
好不容易跪在桌上,用發抖的手臂支撐起懸掛著沉重雙乳的上半身後,尼婭看見了掛鍾所示的時間。
大約過去了半個小時。
而且,肚子里很不舒服。
就像是吃壞了東西,或是受了涼,腸胃在不停地抽搐,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
按照過去的生活經驗,在這個時候肚子應該會很痛的。尼婭也經常會吃壞肚子,每到那時就會疼的渾身發抖,還會伴隨著發燒與嘔吐等症狀。
但現在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不……或者說,僅僅只是不疼而已。
身體仿佛變成了可以肆意伸縮的橡膠,才能不被那些正在體內蠕動著的東西撐破。
肚子里…?
啊,對了,在昏倒前,好像發生了什麼。
因為那時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連續高潮狀態,尼婭的大腦已經舒服到暫時失憶的地步。如果她沒有低頭望向自己的肚子,恐怕還真就想不起來,自己的後庭已經被異蟲侵犯,並產下了蟲卵的事實。
“肚子……啊…?我的肚子……怎麼都變成這樣了……?”
視线穿過在乳頭被拉長變形的兩只碩大胸部之間,尼婭看清了自己肚子的模樣。
原本平坦光滑的腹部如今變得十分鼓脹,從肚皮上凸顯出來的形狀恐怖又猙獰,似是有一條長滿腿的生物正藏在自己的肚皮下面。
屁股里……直腸里被塞了什麼東西。
那麼巨大的東西不像是直接鑽進去的,似乎是在體內……孵化的?
位於直腸前面的子宮形狀看得也很清晰,連帶著兩側的卵巢,此刻正在少女的腹部表面凸起成心型的形狀。
而那令尼婭不舒服的異常感正是來自於那條生物的緩緩蠕動。尼婭可以輕易地從肚皮上的凸痕看清那條生物蠕動的樣子,而它那生長在體側的手臂凸起的更加明顯,將尼婭的肌膚撐起一個又一個尖角。
什麼啊…那是什麼啊……?
驚慌失措的少女認為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她伸出手去撫摸肚皮上那凸起的尖角,但那無比真實的觸感又令她覺得這場夢未免太逼真了。
但這種行為刺激了那只體內的生命。它也開始了活動。
混亂不堪的意識正在屁股被擴張開發的強烈快感中逐漸清晰,喚醒自己的是來自後庭的異樣刺激。
那東西非常粗大,光是靜止不動就已經將尼婭的腸道塞的滿滿,它的身體上生長著的堅硬手臂,對於尼婭而言,就像是一只插在屁股里的榴蓮。
而此時此刻,那家伙就正在用那些手臂來幫助自己在少女的腸道里翻身。
甜蜜的快感從小穴里滲溢而出,令尼婭忍不住夾緊了雙腿。但這樣做同樣也會收緊屁股,直腸會被那粗大的東西漲的更加難受。這導致尼婭不得不放松下體的肌肉,被迫在如同潮水般襲來的快感中緩緩拱起了腰。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啊?唔咿啊!”
與之前所感受過的刺激截然不同,大腦因為太過於舒服而產生了陣陣暈眩。
在尼婭昏迷的短短時間里,她的身體已經被特殊異蟲病毒進行了充分的改造。因為她之前一直流連於高潮帶來的愉悅幻想里,所以完全沒有精力去思考這件事。
原本不會產生什麼感覺的屁股,現在正舒服得發顫。
緊致的腸道仿佛變成了小穴,那插在里面的生物就像是一根長滿刺的肉棒。
腸壁上的每一條褶皺都有了感受性快感的神經,會在遭受侵犯折磨時向主人傳遞快樂的信號。
在直腸深處的部位變得瘙癢難耐,令少女對那里被侵犯抽插引起了強烈的渴望。
身體里的生物哪怕是稍微蠕動一下,都會讓已經變成性器的屁股舒服到極致,瘙癢的肉穴深處被撐開,被摩擦,被那些堅硬的手臂觸碰,從未感受過的快感正從屁股里面彌漫至全身,尼婭已經舒服得直翻白眼。胯間那紅潤飽滿的蜜唇也在不停噗呲噗呲地噴出愛液。
“舒……咕呃呀……咕嚕……”
她用手支撐著身體,跪在滿是黏液的工作台上,挺直腰杆,撅起屁股,那被擴張至原本五六倍大小的菊穴邊緣流出透明的腸液,滑入了下方微微敞開的小穴內,與愛液混為一體。
“嗚啊……屁股里面……滑溜溜的……”
稍微活動一下那兩瓣豐滿的肉臀,就能感到屁股肉穴內那碩大的生命黏滑的身體。黏液,腸液與粉嫩的腸壁相互擠壓發出粘稠的水聲。
咕唧,噗嚕嚕,
身體里的生命蠕動著,如同蜜汁般的快感伴隨著它輾轉翻騰的動作一點點被榨出,子宮與陰道都被那東西夾緊了,從肚皮上可以輕易看到它們的形狀。
“我……果然是被什麼東西寄生了嗎?啊…不太對,這好像是…”
少女維持著撅起屁股的姿勢努力思考著,羞恥的回憶如同錄像般在眼前重播,自己是如何在異蟲的侵犯下變得像頭母豬一樣用乳頭和屁股反復高潮的,現在的尼婭已經完全想起來了。
“櫃子里有奇怪的聲響……所以我就去檢查,然後就被……恩恩恩呀?”
記憶里那不斷高潮,舒服到精神失常的感受,與現實里正在逐漸走向高潮的欲望相重疊,少女嬌聲尖叫著,從濕潤的穴口噴出了大量愛液。
——隨後,那東西突然亢奮起來,開始努力地向外爬。
尼婭感到它的爪子在用力蹬著自己的腸壁,子宮被踐踏,陰道被踩扁,但因為自己的身體已經變成宛如橡膠般的材質,所以並不會感到疼痛,仿佛在同一時間里有數不清的手在自己的菊穴內做著按摩,隔著軟肉握住自己的陰道上下擼動,從兩側抱住自己的子宮用力拍打。
“呃呃呃啊?為什麼…它在干什麼啊……?”
那東西猛蹬了一腳子宮,將自己的身子向外推動了不短的距離。而對於此時的尼婭而言,就像是插在菊穴里的肉棒猛地向外拔出了一截,那根肉棒上的肉刺還牽扯著粉嫩腸壁上的敏感褶皺,大量的粘稠腸液順著那家伙身體的動作從菊穴口噴濺而出。
恩恩恩恩啊啊啊……!舒服的要死……!
少女勉強地用手肘駐住身體,不停地大口喘息著。她知道自己屁股里面的狀況,那頭生命的半個身子都垂在外面,而剩下的半截還搖搖欲墜地塞在自己的菊穴里出不去。
呃啊…恩哈啊……
這不光是擴張屁股那麼簡單,現在的感受,就像是屁股里面有半截屎……好惡心,好羞恥。
想要將它排出去…!
這是尼婭心中唯一的願望。
不光是希望它不要在屁股里活動,那麼粗大的東西光是動上一動都會令尼婭想要高潮。
迄今為止自己已經因為屁股肉穴高潮無數次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雖然這樣想著,但在尼婭那自己都不願承認的內心深處,其實是覺得如果能用力將它排出去的話,它那遍布堅硬手臂的粗大身體一定會讓自己的屁股舒服透頂的。
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夾緊雙腿,用力收縮括約肌,用菊穴周圍的肌肉發力將它——
“嗚嗚嗚咿咿咿咦咦——!!啊,啊啊啊……!?”
噗嚕噗嚕噗嚕,伴隨著這樣的聲音,一只碩大粉紅色肉蟲從尼婭的菊穴里噴涌而出。
用“噴出”來比喻也許不大恰當,但在異蟲產出的瞬間,那如同蜈蚣般不停舞動的無數節肢與超大量的腸液與黏液一同從少女小小菊穴中涌出的超現實景象,實在是過於令人震撼。
尼婭的雙腿再也無力支撐身體,鼓脹的肚皮啪噠一聲落在滿桌的黏液上,豐滿的胸部與肥大的乳首癱在桌上,如同痙攣般不停抽搐的肉蕾一股又一股地向半空中噴出愛液,位於上方的,那剛剛結束完異蟲產出,正在緩緩收縮的菊穴里也如同瀑布般不停地淌下濃稠的白色液體。
那種液體是異蟲蟲卵內的營養液,當異蟲從少女溫暖的腸道里破殼而出後,就要暫時靠這些液體來迅速成長。
它們會在少女的腸道里長大到成蟲,才會主動從她的身體里爬出。
而剛剛用身體親自表演了一場異蟲產出秀的尼婭,此時已經在激烈的高潮中連視线都無法聚焦,就這樣一邊傻笑著一邊流出口水,呆呆地維持撅起屁股的姿勢趴在桌上。
但在她腸子里的異蟲,可不止只有一條啊。
尼婭很快也發現了,即便自己剛剛排出了一條巨大的異蟲,但腸道里的腫脹感卻絲毫沒有減少。
我…我那時間被產了好多卵……
難道說,它們都在我的身體里?
因為一直在高潮,所以多少失去了一些正確辨別事物的能力。
這就是女人啊……不,這只是自己的問題,只有尼婭,才會因為屁股被侵犯而舒服成這副蠢樣。
因為有同伴已經從身體里鑽出去了,其他的異蟲也已經忍耐不住了。
“嗚,呃啊,嗚嗚啊……哈哈哈……”
少女開心地笑著,但眼淚卻在從粉色的臉頰旁滑下。
像剛剛那樣的感受,在一瞬間重復進行了多次。
唏哩呼嚕——噗嚕呲呲——!
少女的身體就像是一台源源不斷噴出異蟲的生產機器,只不過那音調高昂的嬌媚尖叫顯得太過吵鬧了些。
愛液、尿液、腸液、營養液,各種各樣的液體從少女的下體中不斷噴射,散發著騷臭異味的液體像瀑布一樣從凌亂的工程桌上淌下。
除了幾只天生缺陷,無法成長成熟的幼崽,大約有四條成年異蟲從她的菊穴里涌出。
每一只異蟲都足足有半米長,碗口粗細。
每一只異蟲的身體上都生長著超過二十條手臂,不規則的排布在圓柱狀的身體體側,那些手臂若完全伸展開足有一分米長。
“這些……都是我生出來的……?”
那麼巨大的東西,剛才一直呆在我的屁股里……我的身體現在已經變成什麼樣了啊。
滿心的悔恨與絕望令曾經不可一世的尼婭感到痛不欲生,但她的整個下體都已經不聽使喚了,除了維持著為了排出異蟲高高撅起屁股的丟人姿勢以外什麼都辦不到。
自己的小穴直到現在還在快感的余韻中不停流出蜜液,收縮至正常大小的菊穴里面癢得不得了,不斷呼喚著尼婭快點找些什麼東西插進屁股里。
從身後傳來的窸窸窣窣爬行聲告訴尼婭,她很快就能如願以償了。
“還來……還來?夠了……”
夠了啊夠了啊夠了啊……
只不過是第二輪產卵而已——如果異蟲會說話,它們一定會這樣安慰自己的母親。
那些剛剛從尼婭菊穴里排出來的異蟲,在很快適應了與少女溫暖柔軟腸道截然不同的環境之後,立刻就開始踐行它們生命的意義。
那就是在它們的母親身體里產下新的卵。
它們環繞於體側的手臂顫顫巍巍地支撐著布滿黏液的身體在桌上爬行,直到接觸到了尼婭的屁股,將兩只靠前的手臂放在了她的嫩臀上,輕輕分開。
噗嘰。粉紅色的柔嫩菊穴微微開啟,穴口之間還連黏著白色的淫靡液絲。
新生的異蟲與之前的是相同類型。尼婭感受到了那貼在自己菊穴上的尖牙,但自己麻木的身體除了在緊張中不斷求饒與哭泣以外什麼都做不到。
噗嚕,咕呲。
粉嫩的菊穴再次被擴張,異蟲那滿口尖牙的頭部鑽入了那黑洞洞的肉穴里,它的那些手臂也一同伸了進去,緊緊撐開腸壁的軟肉,將剛剛恢復得緊致直腸弄成了奇怪的形狀。
屁股再次被插入,腸道里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樣痛苦,因為那里已經被改造,現在已經變得和小穴一樣敏感。尼婭緊咬牙關,卻控制不了身體深處強行傳來的快感與喜悅。身體被一點點擴張,一點點塞滿,陰道被隔著肉按壓撫摸,子宮也即將被玩弄折磨,同樣的快感令尼婭的小穴里面不停地滲出愛液,就連那不斷試圖抵抗快感的主人也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扭起了腰,輕輕用桌面摩擦充血的陰蒂,貪婪地索取著更高級別的快感。
“噗哈……理智…我在想什麼啊……?”
在異蟲已經鑽入菊穴了大半之後,尼婭才在猛然間驚醒。
在不知不覺中快要墮落了,少女已經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沒能把控得了意志,接下來就會像剛剛那樣,一邊口上說著不要,夠了,一邊扭著腰肢和屁股主動迎接異蟲的侵犯了。
必須…想辦法……救救自己。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身體還沒有病發的症狀。想必它們是特殊的亞種,那些病毒不會殺死我,只要能夠從它們手里逃走,就還有救……
尼婭努力地抬起頭,在模糊的視野中發現了那藏在機箱里的人。
“彌生……朝霞!?”
“嗚咿咿!”
她似乎很害怕地縮起了身子。眼神中盡是躲躲閃閃的畏懼。
這也難怪。畢竟自己之前展露出了明顯的殺意。
但那個女孩比大部分同齡人都要幼稚,也很好騙,只要自己稍稍讓她放松……
噗啊!
有人從背後狠狠地踩在了尼婭背上。
身體被迫與滿桌的體液親密接觸,憤怒的淚水從眼眶中流出。
“真是辛苦你了,居然享受了這麼久才發現那小丫頭的蹤跡,看來你也不如之前那樣敏銳了啊。”
光是聽著那冷淡無情的聲音,尼婭就能認出她的身份。
“伊莉莎·埃斯波西托!你和彌生朝霞聯手對付我?”
嬌小的殺手少女用力地踏緊尼婭的後背,絲毫不給她起身反抗的機會。
“朝霞還不配做我的搭檔。耶夫科尼婭·阿納托利·洛特尼克夫,我不指望你能老實承認犯下的罪行,所以接下來無論我做什麼你都要給我老老實實地忍著。”
“……哈?你以為你是誰啊。”
尼婭嘴角上揚,露出猖獗的笑容。
“果然啊,最大的隱患就是你。我真沒想到已經被異蟲病毒感染了的你還能像現在這樣精神,還能模仿我的手段來破壞我防護服的電容……但現在的你能做些什麼呢?雖然表面上強撐著,但不用幾個小時馬上就會變成一攤肉泥了。伊莉莎·埃斯波西托,在過去我殺了你一次,這次你依然死在我手上,無論你做什麼都沒有用了。”
但這無力的諷刺不會為伊莉莎帶來半點壓力。
“……你說的對,事到如今我確實已經改變不了什麼了。”
但是也請你別忘了,過去的黑手黨最擅長的就是拷問與折磨。
“我要用你那淫蕩汙穢的身體榨出最後的剩余價值,人渣。”
.
冰冷的鎖鏈被血浸得滑膩,尼婭聞到了自己雙手上傳來的血腥味。手腕上的痛楚絲毫沒能減輕小穴被異蟲侵犯帶來的愉悅。
“……你松懈了哦。我看到你屁股里的異蟲,掉出來了一公分。”
“沒有…!真的沒有……我夾的很認真的……呃嗚啊!?”
走廊里回蕩著槍聲與少女淒厲的慘叫,朝霞緊緊捂著耳朵,面目上流露出的悲傷不亞於正在遭受苦難的尼婭。
“為什麼,為什麼嗚啊啊啊……人家明明已經很用力……屁股一直沒有松懈過…好疼啊啊啊……”
“在你像條喪家犬亂吠的時候,小穴里的異蟲又脫離了兩公分。”
“誒!?等——”
又是一聲槍鳴,血液濺在了朝霞的臉上。
她忍不住轉過頭去作嘔,但空空如也的肚子里什麼也吐不出來。
這便是…現代黑手黨的手段。
即是年幼的美少女,也會像變了個人一樣,像流氓大叔一樣吐出髒話,肆意傷害同伴。
朝霞畏懼著伊莉莎,想要與她保持距離。但…
左胸被打穿,右手被打斷,那張美麗臉龐已經扭作一團的尼婭疼的快要休克過去,但還要拼命地用力夾緊陰道與菊穴。
異蟲病毒強大的再生效果不斷治愈者她的肉體,不過是槍傷與斷肢而已,這樣的傷只需要喘幾口氣的時間就能修復。
從自己的裸體上流出的血液,在地面上鋪成一條長長的毯子。
尼婭在被槍擊的極致痛苦中抽搐著。但傷口馬上就會愈合,小穴與菊穴里的快感會重新席卷意識。
痛苦與性快感的轉化是如此之快,大腦已經分析不了情況,開始發熱宕機了。
像是這樣的折磨,已經進行了不知多久。
尼婭被命令用小穴與菊穴夾緊她剛剛排出來的兩只異蟲,隨後她被迫強制屈膝,小腿與大腿維持著緊密接觸的狀態,被鐵鏈牢牢綁在一起,隨後再分開她的雙腿,將她那兩只粉紅色的腳腕用鐵鏈捆在一根管子上,這樣尼婭就再也沒法並上雙腿,卻要努力用小穴與菊穴附近的肌肉夾住身體里的異蟲,這無疑困難至極。
她的手腕同樣被鐵鏈鎖在一起,被隨便地放在地上拖行。目的地卻不知是何方。
而如果讓伊莉莎發現她下體里的異蟲若是稍微出去了一點,就會無情地用手槍射擊她的身體。
直到這一刻,朝霞才明白之前在車子上時,伊莉莎所說的話中含義。
她被伊莉莎要求抓住兩只異蟲一同前往。但接下來要做的事會非常血腥,如果朝霞堅持不住了的話,只要到了目的地就可以離開了。
而那位嬌小可愛的少女,確確實實隸屬於世上最陰險黑暗的殺手集團。
她冷漠寡言,因為她知道實力才能決定一切。
要麼殺人要麼被殺,是她一直以來遵守的人生准則。
像她們這樣的人,必然會極其擅長拷問與折磨。
要想問出關鍵情報,還是要讓對方親口說出來才能保證真實。
而對付各種名家豪爵的千金小姐,伊莉莎也在組織的訓練下掌握了數不清的拷問方法。
對於那些容貌過人,自認高貴的女性,最好的拷問方式就是各種性折磨。
無論是性器官穿刺,還是乳頭電擊,使用機械或是性玩具持續侵犯,就算是叫上十多個男人對其進行無情的輪奸這種事,伊莉莎也全都做過。
只要把持好度不將其玩壞,秘密往往都會從她們那不斷嬌喘的小口中一五一十地吐出來。
“喂,我說尼婭,見識了自己偶然獲得的再生能力之後,你能想到我接下來會以何種方式對你展開拷問嗎?”
尼婭聽到了伊莉莎的詢問,但張開口發出的聲音卻是……
“咕呃啊……啊……恩咿!”
還有愛液噗呲噗呲泵出的水聲。
“看來你真的有好好在夾住呢,從你那舒服的淫蕩笑臉上就看得出來。”
“恩…咿恩……有……好好…夾……所以饒了…我…”
“接下來,我不會用槍哦。就算現在的你,即便是只剩下個腦袋都能夠復活,我也不會用槍以凌遲的方式折磨你。我會讓異蟲侵犯你……啊,尼婭你恐怕還不知道這些異蟲的來歷和特性吧?”
伊莉莎瞥了一眼那拼勁全力用下體兩穴夾住異蟲,卻又被它們折磨的反復高潮的巨乳少女,無奈地搖了搖頭。
“它們可是從陳靜雯的子宮里取出的卵孵化而成的哦。與現今見過的任何一種異蟲都不同,雖然顏色與體型看起來有點像阿波克里普斯異蟲,但生長著無數類似人類手臂結構的個體還真是頭一次見。”
“這是陳靜雯教授在被異蟲百般蹂躪摧殘,活生生侵犯了數個小時之後所孕育出來的仇恨結晶——為什麼說是仇恨結晶呢,因為我不是向她那樣厲害的學者,所以只能從感性角度來取名。”
“那些異蟲從陳靜雯的身體里孵化出來以後,除了繼續去侵犯母體,似乎還在尋找著什麼人。我只是把其中的一只成年體從籠子里放了出去,它們就徑直找向了你。”
“啊…啊啊?嗚咿呀?”
明明平時都沉默寡言的伊莉莎,很少見地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大概是因為她也很憤怒的原因吧。
就算是在劇烈地高潮著,尼婭也能感受到伊莉莎的怒意——但這不應該怪自己,是她強迫自己做這種羞恥的事。自己會高潮到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都是她害的。
在因為不停高潮而淚眼朦朧的視野中,尼婭看到伊莉莎停下了腳步,在片刻的沉默後,高高抬起了她的腳。
——住手!並不是我不尊重你!我在好好聽你的話!
只是無論什麼樣的答復,通過此刻舒服到不行的身體翻譯過後,都會變成咿咿呀呀的高潮媚叫。
被產了卵的子宮被踩踏了,伊莉莎的鞋子踏在了尼婭的小腹上,快感因此迸發。
“……恩咿呀呀呀呀呀呀——!!!”
灼熱的絕頂愛液猛地從小穴與異蟲的夾縫中噴射而出,垂下的陰蒂直接被愛液衝得揚起,舒服的要失去意識了。
尼婭翻著白眼,在朦朧的視野里看到那個名叫朝霞的膽小少女在拼命地用手中的異蟲擦著自己的面罩。
原來是從我下體麗噴出的液體濺在了她的臉上……
比起異蟲,還是我的體液更令她感到惡心嗎……哈哈……
在被朝霞那樣善良的少女嫌棄所帶來的羞恥感中,這卑微而淫蕩的肉體又一次高潮了。
“不許放松!只是踩了你一腳,那騷臭婊子穴就不知道努力了嗎?給我夾緊!”
耳邊傳來伊莉莎用那獨特的沒有多少感情的聲音大聲謾罵,隨後手臂被子彈打斷,整個飛了出去,脖子也被打出了個洞。
幾乎快要讓自己休克的疼痛截斷了性快感的傳遞,尼婭用不停抽搐的小穴再次噴濺出愛液,而這完全是因為太疼而導致類似於失禁的結果,用小穴失禁。
身體再次被拖動,自己究竟會被那矮小的冷酷少女拖向哪里?
——————
嘩啦嘩啦。
能感到自己的雙肩在被用力向外分開,雙手被鐐銬束在身後,捆在一起。
嘩啦嘩啦。
能感到雙腿被強行分開,被掰成了驚人的角度,鐐銬鎖在膝關節的部位,赤裸的雙足倒是自由的。
嘩啦嘩啦。
三道鐵鏈,開始緩緩地運動。
向下與向上的力道,同時作用在不同的身體部位上。
束在背後的雙手,被鎖鏈向下拽。
身體兩側,雙腿的膝關節,被鎖鏈高高吊起。
當兩股力量同時增大時,就必須挺直身體,高高挺起胸部,雙腿也被強行變成M形。除了腦袋,整個身體都變得無法動彈。
從噩夢中蘇醒的尼婭,才發現自己已經無處可逃。
被拘束成這個樣子的自己,再也沒法主動夾緊下體的任何一個肉穴。無論是小穴、尿道還是菊穴,都將永遠處於毫無防備的敞開狀態。
一路上辛辛苦苦夾緊的兩只異蟲,自然也在重力的作用下跌落。小穴與菊穴也不用再努力了。
因為雙腿被強行分開,小穴敞開著,子宮頸也沒法保持緊縮,子宮里的蟲卵噗嚕噗嚕地全都噴出去了。
在小小的高潮一波後,尼婭才看清了周圍的情況。
沒有多少光的寬敞房間,以及在前方地面上,仰視著自己的少女們。
伊莉莎與朝霞。
自己與她們之間似乎隔著一層罩子。
原來自己已經被關在……一個奇怪的培養艙里了。
好羞恥……
因為背後雙手被強行向下拽著,所以胸部挺的很翹。
自己的裸體簡直就像吊在架子下的一塊臘肉,下方那面無表情的伊莉莎與雙手合十、神色膽怯的朝霞就像是在觀看食物賣相的食客。
就算對方都是女孩子,令人抓狂的羞恥感也在不停衝擊著尼婭的內心。像這樣敞著本是禁區的小穴與屁股穴給大家看的經歷還是人生中第一次,尼婭害羞地將頭轉向一邊,再也不敢與兩位少女對視。
伊莉莎放下將尼婭雙手與膝關節上鐐銬焊死的電焊槍,輕輕嘆了口氣:
“說起來,這里到處都是尺寸各異的鐵鏈與鐐銬,還有圓柱形的培養艙……尼婭,你覺得這房間是用來做什麼的?”
尼婭在恐懼中微微搖頭。她也看到了周圍的景象,到處都是同樣的培養艙,大部分都是空的,但也有少部分滿滿裝著的咕嚕嚕冒出氣泡的綠色液體,里面若隱若現地有著龐大的黑影在活動。
不知道那些黑影到底是什麼,但尼婭覺得自己可能也會被泡在那些神秘的液體中遭受某種折磨。
“這里是WS003囚禁異蟲活體樣本使用的監獄,所以也安裝了功能完善的生命維持系統,被關在這里面的異蟲,就算不吃不喝也能活上十余年。換做人類來也是一樣。”
所以…?
尼婭在片刻之後才聽懂了伊莉莎話中的意思。
“你想把我關在這…很久嗎?”
以這樣痛苦又羞恥的姿勢,囚禁在這狹小的玻璃罩中,與對自己有著怨恨,隨時都會侵犯自己身體的異蟲呆在一起。
因為過於害怕,最後那句疑問是顫抖著說出來的。
“那就要看你的回答能否讓我滿意了。”
伊莉莎微蹙峨眉,缺乏情感的聲音刻意拉的很長。
“那麼,就開——始——了——”
“等等,我都說了,無論你問什麼我都會乖乖回答的,如果你只是想知道秘密,那這場拷問完全是沒必要的——啊?”
伴隨著周圍傳來的機械運轉聲,尼婭看到了從下方伸出的幾只構造朴素的機械手。它們抓著那兩只一直在艙底翻滾掙扎的異蟲,將其舉至半空,輕輕地抵在她那被強制分開的雙腿之間。
“嗚咿……為什麼…說好的拷問呢,不應該先從問問題開始嗎?!伊莉莎,伊莉莎你是不是哪里搞錯順序了?”
那些機械手正是由伊莉莎操控的。那想必是在過去用於異蟲機理分析的設備吧。
“我認為你不是那種老實就范的人。我要問的問題還蠻重要的,如果不先給你一些教訓,恐怕你會說謊話。”
鎖鏈在隨著自己掙扎的動作嘩啦啦地亂響。尼婭焦急地望著那兩只在不斷扭動的異蟲,它們在舞動著那些手臂,不斷地嘗試用手指上的吸盤吸住尼婭的肌膚。但它們就算將吸盤貼在少女那分開的小穴與大腿上,也只會把這具懸掛在半空中的赤裸肉體向後推動。
直到某只異蟲的某只手指,准確無誤地將吸盤扣在尼婭那勃起的充血陰蒂上——
“……啊?啊啊啊啊!?小豆豆……嗚咿啊啊啊?”
在突如其來的強烈刺激中,尼婭如同遭到電擊般猛地揚起腦袋,挺直身體,兩只碩大乳房在少女掙扎的動作中左右亂甩,鐵鏈嘩啦呼啦地作響。
但越是掙扎,越是能感到強烈的刺激在陰蒂里燃燒。
那顆滿是敏感神經的小小器官,被擁有強大吸力的吸盤牢牢吸住。
如果換作以前,恐怕會將周圍陰唇肉瓣都一同吸進里面。
而現在的尼婭,已經被異蟲病毒改造了身體。
那顆敏感的陰蒂,在不久後就被異蟲的吸盤吸成了又腫又大的梭型。
就和越大的乳頭在被搓揉把玩時所感受到的刺激要比小乳頭弱是一個道理。
腫大的陰蒂,其表面快感神經的密集程度也相應變少。
但吸盤是全方位地包裹住了尼婭的陰蒂,那股強大的吸力所帶來的覆蓋面可遠非手指能比。
腫大陰蒂的每一毫寸表面都在被吸附玩弄著,每一縷神經都在被撫摸著,只是被異蟲吸盤裹住不到兩秒,尼婭就已經仰著頭顱達到了絕頂。
愛液迎面噴在異蟲的身上,潑灑在玻璃罩上。
而異蟲也不甘示弱地,用吸著陰蒂的吸盤將少女的裸體拉回。
整個人的重量都被一顆小小的陰蒂牽扯著,下體就像是要被榨出汁一般舒服。腦子都要燒掉了。
尼婭在陰蒂高潮的瞬間曾覺得自己作為女人出生真是太幸福了,不光小穴與屁股被插入就能高潮,居然還生長著陰蒂這種能讓人舒服到抓狂的器官,自己的身體真是太厲害了。
但她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那原本可以因為隨著鐵鏈前後搖晃而減少被異蟲抽插侵犯力道的身體,已經因為那顆被吸盤吸住的陰蒂,在此刻已經與異蟲成為一個整體。
小穴與屁股穴被異蟲迫不及待地鑽了進去。
濕漉漉的陰道被猛地撐大,那宛如蜈蚣般的長足踐踏著肉壁的褶皺,就像是有一萬個人在自己的陰道里用手指戳弄著敏感肉壁,同時還在用超大肉棒一邊旋轉著一邊插入一樣舒服。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屁股肉穴里,因為直腸要比陰道長,那只異蟲可以鑽的更深,身體被填滿的充實感伴隨著異蟲的溫暖體溫,令空虛已久的屁股幸福得宛如在冬日里靠著火爐取暖。久違的肛交快感令尼婭連緊咬牙關忍耐的意志都失去了。只能不停地在兩穴的同時擴張侵犯中嬌喘吁吁。
“這就已經舒服成這樣子了嗎。我還沒開始問問題呢?”
“快……唔恩!唔唔唔唔恩……快問……!”
“與你在通訊中交談的是誰?”
“是……異星……異星探索機構…唔恩恩恩恩啊啊啊啊——”
異蟲在小穴里翻了個身,整個陰道肉壁都被糾纏著打成結,再猛地彈了回去。
“你說的不對。我要問的,是和你說話的那人的真實身份。”
異蟲的身體逐漸變得腫大,有一顆顆蟲卵正在它們體內醞釀著,正好卡在尼婭的小穴口與菊穴口,很快就變得碩大無比的蟲卵將那兩個粉嫩緊致的肉穴撐得遠比之前更大,這回就連不斷分泌著的愛液與腸液都沒法流出來了。
“只給你十秒鍾的時間,如果在十秒內你說不完話,我就放任異蟲在你體內產卵。”
“我……我真的沒撒謊!那種問題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嗚嗚嗚……我只知道他們是一對夫妻,求求你饒了我吧……”
但因為她說的太慢了,異蟲們還是噗嚕噗嚕地在她的身體里排了卵。
前面三顆,後面四顆,總計七顆碩大蟲卵接二連三地被射入少女的身體深處。橢圓形的蟲卵強行推開子宮頸,進入那甜蜜溫暖的寬敞房間。伴隨著少女的掙扎在子宮內噗嚕噗嚕地相互撞擊著;已經進入了九十度回腸的四顆蟲卵雖然沒法像產在子宮里那樣可以自由地晃動,但卻可以安安穩穩地被擠壓在子宮與內髒之間,享受著少女腸道的溫暖,靜靜地等待孵化。
“卵…好多的卵……每一顆都太大了……嗚恩…呼……”
肺部劇烈地抽動著,少女豐滿的乳房伴隨著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被異蟲產卵能帶來的快感十分有限,無論是小穴還是屁股,都只有在被碩大蟲卵撐開的一瞬間能感到快樂,待到它們在體內靜止時便只能感到鼓脹。
但此時此刻的身體,卻依然感到很快樂…
因為一旦當自己低頭看向肚皮,看到那明顯的數顆蟲卵形狀,心里就會感到極度的痛苦與羞恥。而當自己再度抬起頭時,滾落的汗水與淚水會提醒自己這便是現實,自己在用身體,用子宮與屁股孕育出異蟲的孩子,而不是男性……不是人類的孩子。
身為女孩子,卻要被強迫囚禁在這里為怪物生孩子。
強烈的背德感,卻令身體變得更舒服了。小穴里在滲出更多的愛液,原來自己已經是這樣不知恥的人了。
下面傳來清脆的破殼聲,之前從尼婭小穴里排出的蟲卵終於孵化了。
不過那些脆弱的生命必須要在少女溫暖的子宮、腸道甚至胃袋內才能存活,必須要吸食蟲卵內的營養液才能成長。像是這種接近露天的環境下,那些只有大拇指長短粗細的小蟲子會感到很冷,那布滿軟牙的尖嘴也沒法吸取漫了一地的營養液。它們很快就會死掉,這大概也是異蟲會願意將卵產在少女身體里的原因?
“尼婭,那都是你的孩子,你不想養育它們嗎?”
“……誰…是我的孩子…啊,啊啊啊……它們只會……侵…犯我……咿恩!”
一邊高潮著一邊發出咒罵。
“可是我覺得它們很可憐,想想辦法救活它們吧?”
“咕…哈……我的身體里……全是卵,已經沒它們的位置了……!”
說的也是。伊莉莎一邊這樣沉吟著,一邊打量著尼婭那被高高吊起的淫穢身體。最終將目光落在她那一對豐滿的巨乳上。
“啊,正好我這里還有一些問題要問,不如也順便使用一下你的大胸部吧。”
尼婭半張著眼睛,憑她現在的高潮大腦根本想不通伊莉莎話中的含義。
“胸…胸?我的胸……沒法產奶…哈哈哈……除非你能讓我懷孕……”
但令尼婭戛然無聲的,是一只可怕的鐵鉗。
前端銳利且細長的結構,可以方便它深入異蟲的甲殼縫隙或是皮肉組織取出東西,但若是將其運用在折磨少女的乳房上時,不知會發出什麼奇妙的功效。
耳邊傳來機械運動的聲音,豐滿的胸部被冰冷的托盤從下方拖起。被吸盤吸得又長又肥大的乳首癱在盤子邊緣。
胸部…被端起來了……像一盤食物一樣……
引以為豪的巨乳就要被做什麼手腳了,尼婭在極度的膽寒恐懼中瑟瑟發抖,她想將目光轉向別處,或是干脆閉上眼睛。但大腦似乎已經不聽話了,無論如何下令,尼婭的視线就是沒法離開自己的胸部。
在目光所及之處,一個機械手用力地掐起自己的肥大乳首,快感如同潮水從乳首中蔓延,尼婭蠕動著身體發出音調高昂的尖叫。
而那銳利的鉗子,就在尼婭高潮噴射的一瞬間刺入了乳首之中,再猛地撐開,將那原本只有細小乳孔的器官活生生撐出一個乳頭肉穴。
疼痛感在一瞬間就令大腦變得清醒,尼婭睜大了眼睛望著自己那變形的肥大乳頭,此時此刻它正在不停地從傷口處流出鮮血。但還還未來得及少女發出痛苦的慘叫,異蟲病毒就開始修復身體,將那被擴張的乳首傷口重新黏合。
但是……
“如果乳頭里一直插著鐵鉗,想必就沒法恢復原狀了吧?”
自己也看得見,那被鐵鉗撐得大大的乳頭肉穴沒有辦法恢復,肉體再生已經停止了,只剩下那空蕩蕩的乳頭小穴在隨著少女急促的呼吸微微收縮著。
“喜歡自己的新肉穴嗎?”
“…求求你…饒了我吧…饒了我的…嗚…乳頭……”
那樣的乳頭,以後真的沒法見人了……
“我也沒辦法了,原本只想試一試看會怎麼樣的,你的身體現在真是神奇啊。不過如果接下來的問題不讓我滿意的話,我就不改造你的另一只乳頭了。”
“呼啊……哈啊啊啊……我一定說……請把我的另一只乳頭也改造成肉穴……!”
啊啊啊啊我好奇怪啊,我到底說出了什麼話啊。
尼婭捂著臉在心里大叫著,但胸部如果不對稱的話會更加丑陋吧?
“你的主人給你的任務是什麼?”
“將你們……變成異蟲的苗床,再把你們作為活體樣本回收……帶回地球。”
對方似乎很滿意,開始用夾子用剛剛那一模一樣的方式擴張尼婭的另一只乳頭。
在同樣的激烈痛楚與快感過後,尼婭不停喘著粗氣,望著自己那兩只已經被擴張成新肉穴的胸部瑟瑟發抖。
而那兩只機械手抓住了那幾只未發育的小異蟲,遞送到尼婭的乳頭肉穴旁邊。
“你為什麼要答應他們?你來到異星的目的是什麼?”
“……為了錢!除了錢還能為了什麼……!嗚嗚……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幾年前是因為只要殺掉你就能獲得一大筆錢,如今也是只要答應他除掉你們也能獲得一大筆錢…我只是為了錢而已!”
尼婭以近乎咆哮的語氣大喊道,她用眼睛緊盯著那些正不斷試圖鑽進她乳頭里的異蟲,強烈的恐懼令她放下了一切。
“說的很好…你都聽到了吧,朝霞。這家伙是無藥可救的,所以……你也不要再祈求我放她一馬。”
誒?
也許是自己聽錯了……?但尼婭確確實實聽到了伊莉莎與朝霞的對話。
朝霞正嗚咽著用手搖晃著伊莉莎的肩頭,似乎在祈求著什麼。
伊莉莎則對朝霞的祈求少見地露出為難的表情。可見她有多麼容易順從那叫朝霞的少女了。
但……伊莉莎那話是什麼意思?
她不是說過,如果回答滿意就可以放掉我嗎?
“現在開始,就用你的乳房養育你的孩子吧。”
等等……!
尼婭看到機械手開始將異蟲送到自己的乳頭里。
那些異蟲幼崽感受到了尼婭乳頭的溫度,迫不及待地鑽入其中。
乳頭里的敏感神經被異蟲的蠕動調動起來,異蟲的每一次活動,都會讓胸部產生不亞於小穴擴張的快樂。
乳頭…乳頭里面啊啊啊啊……不要再動了……咕嚕……
“嗚啊,嗚呃呃恩恩恩……伊莉莎!你不是說可以放過我?”
因為乳頭太過舒服而導致的意識混亂,口水順著嘴角不停滑落。尼婭瘋狂地晃動著肩頭,但身體被鐵鏈束縛得何其牢固,雙手雙肩都被拉到身後、向下拽緊的構造強迫少女只能努力挺起胸部,那兩只肥大的乳首根本無路可逃,只能任由異蟲幼體在里面蠕動挖掘,用乳房的溫度來令其長大。
伊莉莎只是向往常一樣,面無表情地仰視著尼婭,隨後完全無視掉朝霞又哭又喊的請求,大步地走向屋外。
“我並不滿意你的答復,因為我想不到世上竟會有你這樣的人渣。”
所以,在接下來的人生中,盡情地和你的孩子們一起度過吧。
等等……等等!
尼婭想要伸出手,但手臂卻被鎖鏈銬住。
你說要留我在這里度過余生?
這里是……只是個培養艙而已……!
這里有這麼多的異蟲…
它們會侵犯我,不停地侵犯我……!
你說要留我在這里!
我的手腳都被鎖鏈焊死了!
沒法動彈一下……陰蒂被異蟲緊緊抓著,小穴和屁股里面也滿滿的都是多腿的異蟲,身體里都是蟲卵…
就連胸部都被你改造成這個樣子。
現在已經敏感的不行了…它們還在往胸部深處鑽!
“等等……恩啊——!?”
只是像這樣想象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和將要面對的未來。
尼婭就已經在極度的絕望與羞恥感中崩潰了。
她最後對伊莉莎發出的聲音,是因為渾身上下的四個肉穴中異蟲蠕動不停傳來的刺激而發出的嬌喘。
待她從小高潮中回過神來,房間的燈已經被關上了。
.
在不知過去多久之後,尼婭終於得以幸運地暈倒了。
她做了個夢,夢到了自己過去的人生。也不願從夢里蘇醒。
她懷念自己身著破爛衣服,與爺爺相依為命的時光。
懷念自己身著軍裝,與親愛的師傅學習技術的日子。
即便自己對他們做過那麼多過分的事。
憑自己陰暗的內心,惡劣的品質,奪走了他們的生命。
像這樣的自己,在進入地獄之後還會恬不知恥地想要回到過去。
死不足惜,說的即是自己。
但……沒有辦法啊……
我只是想要活著而已。
想要好好地活著,舒服地活著。
在異蟲戰爭時代,每個人都沒有權力活著。
我只是想超越他們……而已。
但尼婭不覺得自己現在不快樂。
她分不清自己身處的是地獄還是天堂。
她在流著淚,在痛苦地哭泣,一刻都沒有停止。
大腦卻已經在無休止的絕頂高潮中逐漸麻木,意識 告訴著她,已經可以了,不需要再更快樂了。
但,哪里會有人聽她的。
咕嚕咕嚕……噗嚕噗呲……
勉強地睜開眼睛,看到的也是無窮無盡不停蠕動的粉紅色軟肉與綠色的營養液。
她們將尼婭遺棄在了這里,只留下一盞微弱的燈光。
但尼婭並不孤獨,這里有愛著她的孩子們。
那些擁擠地簇擁在她身邊,緊緊擠在空間有限的培養艙里的異蟲,少說也有上萬只。
它們的身體結構相當獨特,每一只都足有少女小臂粗細,半米多長。
它們的身上原本長滿了骨節凸出的手臂,但如今已經退化成了細長的觸須。因為在這種充滿了同類與營養液的空間的極度擁擠空間里,它們已經不需要手臂來幫助身體運動。
更何況,它們的母親兼伴侶,苗床兼肉便器,那位已經在漫長的全身性交產卵孵化的過程中意識模糊的少女,就被鐵鏈固定在它們身邊,永世不可逃脫。
而對於尼婭而言,這里就是幸福的地獄。
誕生於異蟲戰爭時代的極北國度中的她,從未感到這麼溫暖,這麼舒服過。
它們會賣力的侵犯著尼婭,給予尼婭一直追求的幸福。
它們溫暖著尼婭的身體,將溫熱的精液射入她的子宮,她的胃袋,讓她吃飽喝足,不會讓她感受寒冷。
但要付出的代價呢……?
嘴巴已經很久沒說過話了,就連在一次次高潮絕頂中也沒法發出嬌喘,因為自己必須含住那些特殊異蟲的肉棒,喝下它們的精液。
被改造成兩個新肉穴的雙乳,也變成了用來服侍異蟲發泄欲望的工具。每天都會有特殊的生長著男性陰莖的異蟲騎在自己挺拔的雙乳上賣力地抽插,通過那敏感的大乳孔一發又一發地將營養豐富的精液射入少女的乳房深處,滋潤著柔軟乳肉里面埋藏著的蟲卵。
女孩子的乳頭本身就是十分敏感的器官。而如今少女的雙乳已經失去了泌乳的功能,只會原封不動地將被異蟲肉棒侵犯的快感傳遞給大腦,變得就和下面的小穴差不多。
而等到乳房里的蟲卵孵化時,少女還會在乳孔被粗大的成年異蟲猛然撐開而出的過程中達到高潮。兩只乳頭一起高潮的感受,完全不亞於小穴被產卵時的快感。
少女的上半身幾乎就這樣無法動彈。無論是口穴還是乳穴都在被特殊異蟲無休止地侵犯抽插著。不管這具身體多舒服,少女都再也無法發出連貫的嬌喘或者媚叫,只能在渾渾噩噩中像一頭母獸般發出咿咿嗚嗚的呻吟。
而作為主角的小穴與菊穴,無時無刻都在被粗大的異蟲輪番進入著。
它們拼了命地想要進入母親的身體,在母親的體內產卵。
這種最初由陳靜雯孵化出來的異蟲,有著極其恐怖的成長速度與繁殖能力,每只異蟲由卵到成蟲的成長只需要半個小時,而每只成蟲都可以排出三到五顆卵,但在排完卵後就會立刻死亡,屍體將會變成其他異蟲的口糧。
經過在尼婭體內的幾代循環,這些異蟲已經無法分泌異蟲病毒,它們的存在意義已經與這顆星球上的其他原生異蟲截然不同。它們似乎只是為了侵犯尼婭而生的。
每當從因無限絕頂引發的暈迷中蘇醒,尼婭都會以極快的速度重新陷入連環高潮。
周圍的粉紅色軟肉不停擠壓著身體,狂亂舞動的觸須不斷撫弄著她渾身上下的每一寸敏感帶。
被強制分開的雙腿,膝關節被鐐銬吊起,呈現色情的M形姿勢。而那永遠無法閉合的小穴與菊穴,每時每刻都會有無數的異蟲等待著進入。
這些理應沒有智力的異蟲,也許是在某位祖先無意識的行為引發的反應而養成了種群的習慣。等待進入少女小穴或者菊穴的異蟲要用自己的觸須纏住少女那足有五厘米長的肥大陰蒂,上下套動,揉捏把玩,或是用觸手的尖端去戳刺表面,這代表這只異蟲申請進入母體繁衍後代,而能令尼婭因為陰蒂而高潮次數最多的異蟲就會取得優先權。
但想要侵犯尼婭的異蟲實在是太多了。
因此,那顆陰蒂幾乎一直都在被數不清的觸手以不同的頻率與方式玩弄著。
少女極度地想要將雙腿並攏,想要保護自己的陰蒂不遭受侵犯,但這是絕不可能的。
保護那顆敏感肉粒(如今已是肉棒了)的陰蒂包皮早已被磨平,粉嫩誘人的陰蒂上,那些敏感的神經無時無刻都在被蹂躪刺激著。
陰蒂高潮從來就沒有停止,只要尼婭稍微將意識集中在陰蒂上,就會在劇烈的性刺激下誘發高潮。
而無論是陰道還是菊穴,從最初那連手指都勉強進入的緊致嫩穴,變成了如今足矣讓小臂粗細的異蟲出出入入的通道。
它們爭先恐後進入的模樣,讓少女感到痛苦又絕望。
但自己又會在身體被它們塞滿時發出愉悅的嬌喘,會想要縱情地大聲浪叫,然後在激烈的口交與食道侵犯間轉化為吚吚嗚嗚的叫聲。它們在不斷地攻擊著少女的理智,想要將少女調教成只知道高潮的肉便器。
那些幸運的鑽入少女身體里的異蟲,會迅速將身體周圍的觸手變長變硬,整只異蟲都會變得像一只堅硬的海膽,同時還會努力在里面旋轉。
這都是為了讓少女的小穴與直腸感到更加極致的快感,為了榨出她的蜜液而進化出的功能。每一只異蟲的觸手都不一樣,就和指紋一般,長度、硬度、形狀、密度都有所區別,為的就是不讓少女習慣肉穴被旋轉肉棒侵犯的感受,讓她永遠都能維持在高潮的狀態。
而它們也會在這個過程中燃盡生命,飛快地將卵產入少女的子宮與腸道。
原本頂多只能容納下四五顆蟲卵的子宮,如今已經能容納下二三十顆了了。
少女被撐得鼓脹的肚子如同孕婦,表面上鼓鼓囊囊的全是圓滾滾的凸起,以及那些已經孵化,但沒法鑽出去的成年異蟲的粗長形狀。
少女能感到那些成蟲在子宮里越積越多,它們在蟲卵,愛液與營養液的混合物里游動不止,肚皮內的壓力也越來越大——直到再也裝不下的那一刻,那鑽在小穴與菊穴中,正在侵犯少女的異蟲被擠了出去。大量的成年異蟲撐開小穴與菊穴,如同井噴般接二連三地涌出。
一次產蟲,大概會持續五到十分鍾。子宮頸,陰道,後庭肉穴會被成年異蟲由體內到體外鑽出時的過程不停刺激,這就和被無數根巨大肉棒從體內侵犯一樣,兩個敏感肉穴會在排蟲時不停地被由內到外地摩擦擴張,少女會舒服到發狂。
如果只是一次還好,但這樣的激烈排蟲大概每隔半個小時就會進行一次。一開始少女還會一邊喘著粗氣,覺得這樣的激烈排蟲其實感覺還蠻不錯的——但過了大概三天之後,像這樣排蟲超過百次的少女,已經連後悔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每當又要開始排蟲時,她變得只會睜大眼睛咬緊牙關,一次次試圖強行忍耐著那足矣令她腦袋燒壞的強烈快感,在終於撐不住之後她會拼命地用鼻音哼著求饒的話。因為她的嘴巴始終都在被異蟲肉棒占據著,不管怎樣也就只能像這樣,不甘又痛苦地在一次次井噴式排蟲與全身侵犯中高潮絕頂,最終兩眼翻花地暈倒。
但是——
咕嚕咕嚕。
大量的精液從她的鼻孔里噴出。
被精液嗆醒的尼婭,在渾渾噩噩神志不清的狀況下繼續開始接受宛如噩夢般的全身侵犯。
身體的任何一處敏感帶都在不斷地接受著侵犯凌辱。
高潮一層覆蓋著一層,永遠無法結束的強制高潮令尼婭痛不欲生。
殺了我……殺了我吧……
我已經不想再高潮下去了…腦子里都被灌滿了精液……
我想被餓死…但是卻被它們用精液喂養著…
像這樣被鎖鏈囚禁在這里,只能為異蟲孵卵,用身體滿足它們性欲的人生……到底有什麼意義啊…
爺爺,這就是你說的報應吧…
因為我突破了做人的底线,所以就會這樣。
這里是地獄,惡人永恒的地獄。
在愈加遲鈍,逐漸麻木的思維里被異蟲們不停侵犯全身,在永遠的強制高潮中度過余生,就是尼婭最後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