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九章 伊甸之春(救贖結局)
紅色貓頭鷹的出現徹底打碎了一切,下城區這個伊甸聯邦的定時炸彈被引爆,席卷全聯邦的大罷工讓伊甸聯邦的社會秩序近乎癱瘓,大量下城區的人衝破了沒有城防軍和警衛值守的升降梯井,他們懷揣著不同的目的在上城區游蕩。
伊甸之春,開始了。
我家住的高檔小區啟動了主動防御系統,任何非法闖入的人都將被自動機槍炮塔無差別擊斃,據說保安隊也已經配發了槍支和實彈,十倍工資二十四小時三班倒執勤。
丈夫留了一把手槍和四十多發子彈給我,讓我少出門,在家待著,他會幫我買需要的生活用品和食物,剛開始他還能在附近的商店買到,到後來他要在外面走很久,才能買齊購物清單上的所有東西,超市的存貨越來越少,街上隨處可見打砸搶的暴徒。
我很害怕,我怕暴徒會衝進我們家,傷害我和寶寶,涌進上城區的抗議民眾里混了不少的流氓混混,他們在上城區進行搶劫、強奸等各種犯罪活動。
混亂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最開始哥哥下令城防軍鎮壓暴動維持社會秩序,但是城防軍拒絕執行命令,並且暫停了通往地面的升降梯的運作,讓在外執勤的幽靈部隊無法返回城市。
伊甸之春運動幾乎席卷了整個聯邦,城防軍和抗議群眾包圍了柯列西斯基宅邸,帶頭的紅色貓頭鷹阿爾格蘭德地區總負責人喊話要求哥哥投降下台,解散阿爾格蘭德政府,把權利讓渡給紅色貓頭鷹。
最開始哥哥並沒有理會他們的要求,他在柯列西斯基宅邸儲存了大量的食物和水,打算長期抵抗,撐到伊甸城援軍的抵達就算成功。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伊甸城那邊傳來消息,聯邦元首接受了紅色貓頭鷹提出的要求,解散聯邦議會和聯邦軍隊,解散政府,辭去元首一職,並通電全國各城市執政官,要求把政治權力交給紅色貓頭鷹。
無奈之下,哥哥選擇了投降,抗議群眾和城防軍那他趕出了柯列西斯基宅邸,將此地改為人民宮,打算作為日後阿爾格蘭德的紅色貓頭鷹黨支部所在地,而哥哥和嫂子還有他們的兒子阿廖沙被安排到人民宮不遠處的一棟別墅里軟禁起來,有紅色貓頭鷹的人二十四小時監視。
這棟別墅的主人是一家牙醫診所的首席大夫,他曾經無償給一些沒錢治病的窮人看過病,但是紅色貓頭鷹給他扣上了黑心醫生的帽子,伊甸之春中被抗議群眾拖拽到街上亂棍打死。
眼見局勢愈發不可控制,財閥組織了大量私兵與城防軍對峙,這些雇傭兵雖然數量上不敵城防軍和紅色貓頭鷹的抗議群眾,但是他們控制了很多阿爾格蘭德的重要設施,包括城市保護系統的核心設施,財閥放言如果紅色貓頭鷹要大清洗,他們就炸掉城市保護系統,讓瑪娜生態入侵阿爾格蘭德,大不了大家一起完蛋。
最終經過談判,紅色貓頭鷹與財閥達成和解,新政府將沒收財閥的企業,但是不會動財閥的私有財產,原企業的人事不會變動,只是從向股東大會負責轉變成向新政府負責。
紅色貓頭鷹組織的新政府迅速恢復了阿爾格蘭德的社會秩序,一些趁火打劫的暴徒被抓捕,但是大部分人因為局勢混亂逃過一劫。而且紅色貓頭鷹雖然不敢動有私人武裝的財閥,但是一些富豪還是敢動的,不少富豪的資產和企業都被沒收了,連私有財產也沒能保留,在執行過程中甚至有人被打死。
白先生的律所以為以前在下城區的名聲就很好,所以沒有多大礙,還能正常運轉,但是考帝威就慘了,紅色貓頭鷹要求考帝威即刻進行破產清算,如不從,將對考帝威進行清洗。
在這期間,丈夫不知去向,好幾天沒有回家,可能是艾克斯防衛跟新政府交接那邊有很多事情要做,比較忙,我就沒有在意,繼續在家帶寶寶。
新政府上台,混亂結束時,寶寶已經一歲多大了,生活經過短暫的波瀾後重歸平靜,我有給哥哥打個電話,他和我說沒什麼大礙,至少目前人身安全還有保障,阿廖沙也能正常去學校上課。
丈夫在失蹤了差不多兩個月後回家了,還帶著雪莉和一紙離婚協議。
“你哥哥已經不是執政官了,我們組建的家庭再無意義,而且新政府出台了法律,承認性少數群體的地位和婚姻。”艾克說,“這段時間我很開心,娜塔莎,但是,該結束了。”
“你什麼意思啊……”我看著面前的離婚協議,聲音在顫抖,眼淚也止不住涌出眼眶,白紙上的一個個字仿佛插進我心里的利刃,“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
“我不想再繼續沒有意義的事,你鬧了很多次,但是這次別鬧,好嗎?”
“你憑什麼啊!你憑什麼讓我簽這種東西!”我猛地拍案而起,把鋼筆猛地往地上一摔,霎時間,鋼筆斷成兩截,墨水噴灑,“艾克,結婚這些年我哪對不起你了?我盡了一個妻子的責任,我做了我該做的一切!到頭來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我不能接受,我更不能接受協議的內容。
艾克把房子和所有婚後財產都留給我,但是要帶走寶寶。
“如果你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可以提。”他還是沒有任何波瀾,毫無感情地說道。
“什麼啊……為什麼……為什麼能這麼平靜地說出這種話來……”我顫抖著說,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线,我的目光移向一旁的雪莉,我現在有一萬種讓她死的方式在腦海里醞釀。
“你已經不是執政官的妹妹了,你家的宅邸也被新政府沒收了,你無權無勢,只是白城律所的一個小律師,我覺得孩子在我們家能受到更好的教育和生活環境,出於人道我把這套房子和存款留給你,讓你不至於過不下去,你也該知足了。”艾克說,“不然,我打電話叫我的律師來和你談?還是說你想法庭上見?不過我可跟你說了,這場官司,別說是你了,就是白先生來都不一定能搞定,要是鬧到法庭上,我們所有的財產都會分割這是你知道的吧。”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雙手不自覺緊緊篡成拳頭,也許,這麼多年來,我對他的愛,在此刻已經徹底煙消雲散了。
我簽了協議,看著他們抱走了我的寶寶,一個人癱坐在空蕩蕩的屋宅中,又哭又笑,我哭我失去了所有所愛之物,我的丈夫,我的孩子;笑我之前是如此的天真,把這樣的人當做托付終身的男人。
第二天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客廳的地毯上,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麼哭著哭著就睡著了,我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頭發亂糟糟的,看起來也很憔悴,看了一眼手機,沒有未接來電,有一個催我繳暖氣費的短信。
我感覺一瞬間失去了所有,一整天就躺在沙發上看天花板發呆,渾渾噩噩。
晚上,我決定去發揮傳統藝能——去酒吧買醉,經歷了伊甸之春後小區附近的酒吧已經重新開業了,但是人比較少,酒保也跑了,現在只剩下老爺子親自在吧台後面調酒。
酒吧里人很少,沒有了往日的熱鬧,我往吧台邊上一坐,張口就是來瓶伏特加,老爺子給我洗好了酒杯,往里面倒上酒,我抓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個熟悉的人在我身旁坐下,我看了他一眼,沒有再理會,自顧自地往杯中倒酒。
“你回來了啊。”我說。
“嗯,聽說這里發生了一點變故,就回來看看。”他說,“你怎麼了?這麼落魄。”
“嗐,能有啥事,不過就是……老公跟我離婚了,帶著孩子跟一個人妖過去了,給我留了一套復式和六七位數的存款。”我說,“我們能有……五六年沒見過了吧?”
“是挺久了。”他也點了一杯酒,說。
維利哈德·瓦列里諾維奇·利奧波夫,前幽靈部隊成員,綽號送葬人,我22歲那年獨自一人離開聯邦前往地面尋找失蹤的父親時,在地面遇到的幽靈部隊成員,他帶我在地面逛了一圈,沒有找到我的父親,把我送回了聯邦,但是他向我承諾,會找到我父親。
在那之後過了差不多一年,他求助歐加斯共和國的先鋒部隊給他使用衛星設備,最終找到了我父親的遺骸,送回了阿爾格蘭德,但是我不知道他受了什麼刺激,他賣掉了在地面舊世界城市里找到的白金戒指,和我告別後,徹底消失了。
他曾經說過,下城區的人,不配在聯邦獲得幸福的生活,這可能也是他離開聯邦的原因。
現在,他回來了。
“我想知道,那年,你為什麼要賣掉你的戒指。”我問,“絕對不是缺錢那麼簡單吧。”
“……”他沉默了一會,默默飲了一口酒,說,“我跟你說過,我是去歐加斯共和國控制的衛星中心才找到你父親的對吧。”
“嗯。”我點了點頭。
“我在那里遇見了我的前搭檔,那個狙擊手女孩。”他說,“但是她失意了,她不記得我的名字,不記得我們以前的過往,跟歐加斯里一個叫埃德斯的先鋒部隊的人在一起,他說她是他隊員,以後還可能是他女朋友,他要娶她。”
“啊哈哈哈,原諒我笑了,你這是第幾次了。”我有些醉了,說,“哦對,我好像,在你走之後不久,見到你前女友了哦~”
“她怎麼樣了?”
“她自殺了,擺脫不了家暴的殘酷噩夢,無力抗爭自己的命運,選擇結束了一切。”我說,“對了,她死之前和我說,她很對不起你哦。”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喝了一杯酒,然後把杯中剩下的酒在地上灑了一圈,似乎是在祭奠那個曾和他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的女孩。
“被愛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樣的呢?”我說完,又喝了一口酒。
“娜塔莎,愛不是生活的全部,愛情之外,生活還很精彩,希望你能盡快走出陰影,樂觀坦然面對生活。”維利哈德說。
“哈哈哈你不用安慰我的,我沒事,我好的很呐!”
“很難讓人信服。”
我還是喝醉了,是維利哈德把路都走不穩的我扶著回了家,他可能也是不太能喝酒,已經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了,在把我放到床上後,他便猛地撲了上來,撕扯我的衣服。
“來吧,快來,和我做愛……”我說,“和我做愛了,就要對我負責哦~”
“拜托,娜塔莎小姐,你這樣的醉酒離異少婦,普通人怎麼把持得住啊。”他很快就把我身上的衣服給脫光,炙熱的目光掃視著我的身體,他也脫去了身上的衣服,身上的肌肉线條分明,肉棒也是十分恐怖的一個尺寸。
他可是幽靈部隊啊,殘酷的幽靈部隊,無論是戰斗力還是體格,我的前夫,私教,還有閨蜜的丈夫,都是遠不能及的,在守貞一年後,我還是破了戒,而且一破就是如此刺激的,讓我忍不住有些興奮。
他先是舔我的小穴,兩只手掰開了陰唇,靈活的舌頭入侵了我的陰戶,在小穴里探索,在他給我舔陰的時候,我也忍不住揉著自己的雙乳,發出呻吟。
“啊❤️~好爽……繼續……別停……啊❤️~”
“你有多久沒做愛了?才碰一下就這麼多水了,一定憋得很難受吧。”
“快、快肏我……給我肉棒……”
我又變回了一年前的樣子,渴望和男人做愛,想要小穴被肉棒和精液填滿的樣子,特別是想到丈夫已經跟我離婚了,孩子也被他奪去了,我已經一無所有,但是也不用再忠於誰,不再需要那一紙荒唐的相互出軌協議,隨隨便便、想和誰做愛就和誰做愛,這種原始的欲望更是被徹底激發出來了。
我如願以償,他把那根至少有25厘米長的肉棒插進了我的小穴,但是並沒有完全插入,只是插了三分之二的樣子,如果全部插進來的話,應該能直接捅穿子宮口插進子宮里吧,而且我今天還是排卵期,在這里射精的話,肯定是會懷孕的。
他的肉棒在我小穴里抽插,速度越來越快,因為太久沒做愛了所以我的身體異常敏感,很快就高潮了,在高潮和酒精的作用下我潮吹噴出大量愛液,不過應該有失禁而噴出的尿液混在里面,他的巨屌讓我高潮不斷,半個多小時內我至少高潮了五次,直到最後一次高潮,他猛地把巨屌全部沒入我的小穴里,直直頂著我的子宮壁射精,把我的子宮灌滿。
他拔出肉棒,上面沾滿了愛液和精液的混合液體,我因為高潮而體力不支,加上酒精的作用,很快就沉沉睡去。
我又做了那個夢,夢到我有一個很愛我的丈夫,我們有一個很可愛的孩子,我們一起過著幸福平靜的生活,但是和往日不同,在夢里,我看不清他們的臉,他們的聲音很陌生,但是很親切……
醒來時,天已經大亮,我身上穿著睡袍,還有香水沐浴露的殘留香氣,看起來昨晚做完愛後他還幫我洗了澡……我坐起身,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婚紗照,然後跳下床,把它取了下來,拆掉相框,把照片撕的粉碎。
我聞到了食物的香味,順著氣味下了樓,我看見桌上已經放好了早餐,維利哈德正在洗著餐具,他看了我一眼,“醒了啊,去洗把臉來吃早餐吧。”他說。
“唔……謝謝你。”我揉了揉眼睛,“我沒……給你帶來什麼困擾吧?”
“沒什麼,你不是很重,我很輕易就能扛的動。”他聳了聳肩,道。
我在餐桌旁坐下,他把餐具放在我的手邊,看著盤子里的荷包蛋,土司面包和培根片,我突然感覺視线模糊,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我給他做了好幾年早餐的那個人,已經真的離開我了,我再也不用,也沒有辦法為那個我深愛過的做早餐了,也不能為他繼續盡一個妻子的責任了。
淚水無聲滑過臉頰,滴在桌布上。
“你怎麼不吃?”他正在清洗廚具,看到我坐在床邊發呆的樣子,便停下了手中的活,在我身邊坐下,拿出紙巾擦了擦我臉上的淚水,“別哭了,大早上起來就哭,不吃飽哪有力氣哭,別哭了昂,先吃早餐。”
“你是懂哄女孩子的。”我抽了張紙巾擤了擤鼻子,然後才開始吃早餐。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我不知道。”我搖了搖頭,感覺離了婚,我的人生就失去了目標,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要不你和我走吧。”他雙手枕著腦袋,往椅背上一靠,說,“去外面看看。”
我停下正在吃早餐的動作,看了看他。
當年他被女朋友背叛,毅然踏上了征服地面世界的旅途,在這期間,他遇上了難得的伙伴,又親眼看著伙伴陷入危難,再次相見時,卻已經漸行漸遠。
他經歷了很多,但是依舊沒有放棄自己,任由自己頹廢下去,而是站在更高的山崗,去探索更廣闊的天地,如今他再次回到阿爾格蘭德,整個人和以前都不太一樣了。
記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感覺他陰郁,孤僻,性格古怪,現在的他,看起來則是輕松了不少。
我的心像自沉的舊母艦,沒入深淵,在那幽暗的深海之中,我仿佛看到一束光透過海水,照耀著我的臉龐,而光的盡頭,正是他,維利哈德·瓦列里諾維奇·利奧波夫。
他給我帶來了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