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娜·摩根,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女人。生性好斗的搗亂分子,缺乏樂趣的愉悅犯,實力高深莫測的劍斗士,毫無關聯的身份同時集中在一個金發金瞳,高挑性感的女子身上——她同時還是王宮騎士團的副團長,怎會不讓尋常人著迷。只可惜,我——蘭德索爾的公主騎士,也並非什麼凡夫俗子。在與她的戰斗中,無意觸碰到她那對傲人的雙峰——同時打破了她年少輕狂時許下的諾言之後,這位號稱“誓約女君”的女子第二天就對我進行了轟轟烈烈的求婚以及鍥而不舍的追求。盡管限於各種外界原因,她還沒有能夠得償所願,但是在經歷了種種事端之後,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是到了一個不怎麼尋常的氛圍。
1)
太陽悄然落下,現在是星與月的歡快時光,蘭德索爾城已然披上無邊的夜幕。
距離11點的宵禁時間還有半小時,主城里曾最繁忙的街道上也只能看到寥寥的幾個人,晃晃悠悠的樣子,幾乎可以斷言是醉漢了。為了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王宮騎士團,所有的路邊商販提前一小時就收拾好貨物開始陸陸續續地離開商業區。而我——一個閒人,在此時還在空空蕩蕩的街道上閒逛著。每天從一大早開始,直到傍晚時分才堪堪結束的冒險活動實在是過於耗費我的體力,因此,夜里宵禁前的自由時光里,在主城的街道里肆意地穿行散步反倒成了我一天最好的放松和慰藉,同時也是某種期許,期許著某個人的出現,而我也心知肚明,她必然會出現。
“嗒,嗒,嗒……”
整齊劃一的步點分毫不差地踩在石頭鋪成的路上,鐵制大劍和盔甲的摩擦和碰撞聲,無一不是沉重的警告,驅散著邪惡的魔物、劫富濟貧的義賊、無事可做的閒雜人等。連深巷里的流浪貓都能認出這過於熟悉的聲音,紛紛一個縱身跳上街邊的矮牆或是樹木隱蔽自己,因為連它們都知道,這個聲音傳達的不僅僅是守衛,更多的則是麻煩。而我不是貓,沒有一躍而上的本領,也沒有迅速反應的機敏,或者說,我根本就是自尋死路地撞槍口。總之,我迎面碰上了一隊巡邏的騎士。
不愧是王宮騎士團麾下的成員,個個反應都稱的上是極快,雖然遠遠不能和騎士團的團長和副團長相比較,但小隊的成員幾乎是一見到我,右手就立馬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呈現出半蹲地戰斗姿勢。透過反射著冰冷月光的冰冷頭盔,能感覺到的是一對對鷹般犀利的雙目,無情地凝視著我——一個穿著布甲且沒有帶武器的尋常男子。看著他們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盡管現在的情況還算在我意料之內,但一觸即燃的氛圍還是不禁讓我啞然失笑,只能待在原地一動不動,生怕一個錯誤的舉動就會讓他們的殺心增加一成。
“小子,速速離開此地。要是再作逗留,可別怪我們不客氣。”四人中走在最前的那個騎士最先發話了,清晰的聲音卻冰冷得和月光一樣,毫無慈悲地揭露夜晚深處的黑暗。但我依舊沒有移動半步,是在期待著什麼嗎?我心里自有答案,但是冷汗還是從我的額頭順著我的鼻梁漸漸滑落到了鼻尖。晶瑩的汗水,在重力的拉扯下,落在了地上,發出鞋子敲打地面般的“嗒,嗒”聲。
我微微一笑,那四名騎士見狀幾乎都要拔出塞在劍鞘里的大劍,劍刃的寒芒在月光下是如此銳利,似乎輕輕一刀就能讓我人頭落地。
“小子,這個點了,你在這里干什麼?”熟悉而清爽的女聲,看似平淡,卻包含著極強的威壓,不過不是對我而言,而是對那四個騎士。
她還是來了,不算太遲,我終於能安心地呼出一口氣。
“報告副團長,屬下在巡邏時候發現了這個可疑男子,正准備就地制服,之後再帶回處置。”
“不必了,我親自處理就行了。你們小隊繼續巡邏,別放走其他的可疑人物。”
“可是,副團長……”
“怎麼?你是覺得我連這樣的小子都敵不過?”我幾乎要笑出了聲,但還是盡力克制住了自己,畢竟我不想讓局勢再度劍拔弩張起來。細微的笑聲卻還是逃不過她的耳朵,她回過頭,用勾人的雙瞳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便立馬像壞掉的喇叭,徹底靜了音。
“還不執行我的命令?正好,剛剛的野貓可沒怎麼讓我愉悅呢……”
“愉悅”二字一出口,連我都能感受到到氣氛一下子又緊張起來,四人隊中為首的騎士也隨即服軟。
“屬下聽從副團長的命令。”他向著面前那個還沒自己高的金發女子敬了一個軍禮,然後便轉身對另外三人發號施令,“繼續巡邏!”。四人隊伍便直接從我身邊走過,似乎完全沒有見到過我一般,向著後方的轄區進發了。
“好了,現在,輪到你了,小子。今晚那麼無聊,你,能讓我愉悅嗎?”金發女子似乎是故意地踩著慢慢的腳步,皮靴的底部被金屬所包裹,每踏出一步就相應地發出一聲清脆的敲擊聲。“嘶嘶……”的聲音則是她手中握著的那把半人高的聖劍阿瓦隆,那把連石頭都能輕易劈碎的聖劍,劍芒伴隨她的步伐在高低不平的石板路上不時剮蹭,與其說是剮蹭,不妨說是單純的斬斷,身後的石板路上留下了一道道無法修補的傷痕。
寒夜里吹起一陣風,冰冷得與她的眼神無異,那金色的瞳孔里沒有日間中的火熱,而是充滿了戲謔,似乎訴說著對付我就如同取囊中之物一般輕松。路邊樹上的葉子隨風飄落,還未落地,就在她單手舉起的巨劍的劍刃之上一分為二,一半大,一半小,而切口處卻同樣的光滑劍的尖端離我的臉只有幾寸的距離,冰冷的溫度隔著薄薄的空氣直衝眼前,我卻完全沒有後退一步,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也許不是恐懼,而是單純的看呆了吧——她那矯健而又俊秀的身姿。她每走出一步,夜色般漆黑的長裙便會隨之舞動,開叉到小腹的裙子有意無意地出賣了她如玉的左腿,若把她的左腿比作大膽的舞者,那她隱藏在裙子的下擺中的右腿就是為之伴奏的樂師,黑暗之中無法看見她的真容,卻更能讓人對兩腿之間的那片禁區浮現連篇。真不知道曾會有多少紈絝子弟曾拜倒在她的裙下,只是為一睹那右腿是否和左腿一樣完美。我的目光向上掃去,晚禮服設計的連身長裙在她的小腹上方分叉開,隱約露出她的人魚线,證明了她作為王宮騎士團副團長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實力而疏於鍛煉,而那對雪白的巨峰,盡管大半被衣服所遮蔽,但伴著每一步都是一陣山崩地搖,大肆地宣揚著她女性的魅力與高傲。
“又失憶了嗎,BOY?那樣就很無聊了。”離我僅有幾寸的劍尖微微舞動,劃出幾個劍花,在我面前刮起一陣風暴。一股水果味的甜蜜香氣也隨風而來,我用鼻子深深吸氣,試圖去抓住著轉瞬即逝的美妙氣味,然而剛剛進入鼻腔,水果味的芬芳就消去了,只留下濃厚的檀香,讓我回味無窮。
“BOY,快點出招吧,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再不能讓我愉悅的話……”她又一次對著我發號施令,就好像我是她的下屬或者萬物一樣。
我被她的話語點醒,堪堪緩過了神。面對她的挑戰,我只能聳聳肩,向她表明自己身上並沒有任何武器。
“無聊……”她的眉頭微緊,嘆了一口氣,卻不放下手上的劍,“讓我白白期待了啊……BOY”
“副團長,你的新香水,味道不錯嘛。”
她剛剛還緊繃的臉,一下放松下來,臉上像染上了兩朵桃花,故作鎮定地說道:“品味不錯啊……這……這都被你發現了……這就是你試圖打消我無聊的手段嗎?未免還有些太嫩了……還有,不要叫我副團長,BOY,你又不是騎士團的人,叫我的名字。”話畢,她又立馬恢復了“誓約女君”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知覺地對我發號施令起來。
“那你也得叫我的名字吧,克里斯蒂娜。”盡管劍尖還在我眼前,但我還是不願在嘴上落一點下風。
“哼……區區一個BOY……名字什麼的……”她砸了咂嘴,似乎很不情願的樣子。
“是婚約者。”我故意逐字地說著,糾正著她的錯誤。
“唔……”這下她徹底啞口無言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似乎擔心周圍有人會聽到一樣,像極是冬日枝頭的兩朵臘梅,盡管被雪半掩著,還是能被老練的觀賞者一下子就發現。只可惜這里除了我倆,只余下穿過街道的風聲,連野貓都已經都溜走了,這份絕景終只屬於我一人。她拿著劍的手微微顫抖,最終還是把劍放下,嘴上卻還是強硬著:“這次就放過你吧……BOY”
我倒是不緊不慢地把准備了許久的一個小紙團丟給了她。面對我的意外“襲擊”,她幾乎沒有接住,但是這可難不倒七冠之一的她,快如閃電般的計算,紙團便在落地前回到了她的手中。她慢慢打開褶皺的紙團,不禁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格格不入地長久回蕩在空空的街道里。
“哈哈哈哈……有意思。BOY,你總是能給我驚喜呢!”緊接著她大步向我走來,把嘴靠到我的耳邊,金色如瀑的長發掛到我的肩上,之前的那股熟悉的香氣一下子將我環繞,此般措不及防衝得我腦子不禁也有些迷亂,差點沒有記住從她口中蹦出的那幾個詞——毫無意義的詞,當然那是對於尋常人來說的。我自然明白,那是今天騎士團規定的暗號,有著幾個詞,我今晚在城里就可以橫行霸道,甚至於到騎士團的本部兜一圈都不是什麼問題。
“那再見了,BOY。”她快步地走開,頭也不回,只是向我揮了揮手告別,似乎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我也只是微微一笑,因為我知道,今晚,必然是一個與星月共舞的不眠夜。
2)
盡管有了她給的那道免死金牌,我還是盡可能地選擇了一條不起眼的小徑穿行,一方面是避免再次遇到巡邏隊而惹是生非,另一方面這條路倒也算是前往王宮騎士團據點的捷徑。
沒一會兒,就走到了小路的盡頭,一座氣宇軒昂的堅石堡壘出現在我的眼前。皎潔的月光照不穿深不可測的護城河,約莫十余米的高聳石牆似是拔地而起,城牆上的衛兵身著沉重的鎖子甲,背後還背著一把弩弓,來回不斷巡視著,鷹眼般的目光似乎一下就能看穿躲在樹林陰影里的敵人。
為了防止被他們懷疑,我還是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在報上了今天的暗語和來訪目的之後,守衛們還是放下了對准我的弩箭,在簡單的搜身確認我沒有攜帶武器之後,他們將信將疑地向我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升起了城門口的鐵閘給我放行。不過我還是沒有取得自由行動的權利,在一個全副武裝的守衛的帶領下,我徑直來到了副團長的接待室。
“這位先生,請進。”這守衛用鑰匙打開看上去幾乎密不透風的鐵門,然後向我行了一個禮,便就在休息室門口停住了腳步,“我會在此守衛,有任何需要您都可以叫我,但還請您不要亂碰東房間里的任何東西。”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便進了接待室。我的腳腳剛剛踏進了房間,就感受到了與這座死氣沉沉的城堡全然不同的華貴雍容之感。柔軟的觸感溫柔地穿透我腳上的布鞋,直達我的腳底,如同被母親懷抱著一般的溫暖舒適,就連失憶的我都可以斷言,這地毯絕非是我工作一兩年的工資就可以買得起的。一整張深藍色的地毯完全鋪滿了房間,沒有任何一點點裁剪或者縫合過的痕跡。一張純色的大地毯在蘭德索爾本就已經極其罕見了,更令我震驚的是繪制在地毯上的精美的十二星宮的圖案。純白色的线條最終匯聚到一點,也就是宇宙中太陽所在的位置,銀河系的中心同樣也是這整個房間的中心點,放著一張大小夸張的圓形木桌,幾乎占了這個房間四分之一的大小。我在定睛一看,整個房間中,除去這張木桌以及每個星座上對應的一把椅子和桌上的一盆用來裝飾的花卉,沒有任何其他的家具,但依然霸氣地展露著房間主人的高雅品味與那種一統全軍的居高臨下。
我隨意找到一張滿意的椅子坐下,便閉起眼開始靜靜等候著她的到來。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陣連續的腳步聲驚醒,轉過頭看向門口,才發現她已經站在門口了。熟悉的一頭金發,熟悉的高傲的眼神,熟悉的性感的紅唇,不同的是她的額頭上微微出汗,一副為了守時急匆匆剛剛趕回來的樣子。然而進了房間,她的匆忙與慌亂就如同那件紫色的披風一樣,被她一下子就從身上甩去,精准的落到了我左手邊代表摩羯座的座位椅背上。再看她,又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額頭上的汗珠早已隨著她剛剛的夸張動作而甩去,一對金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嘴角又不住地上揚,似乎是嘲弄,又似乎是愉悅。脫去了悶熱的披風,她雪白的香肩以及棱角分明的鎖骨也隨之暴露出來,讓我的目光就像被磁鐵吸住一樣完全無法從她的上身離開。她依舊是慢慢邁著步子向我靠近著,晚禮服一樣的高開長裙隨著她的大腿的來回也擺動著,只不過這次沒有了步點的聲音,因為柔軟的地毯將一切多余的聲音都吸收,只留下她無法掩蓋的喘息聲。而我,早已被這幅香艷場景所折服,屏住呼吸睜大眼睛,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瞬間。隨著她的靠近,那股香水的味道也有清新淡雅變得典雅濃厚,直到將我的鼻腔徹底填滿,幾乎奪去了我呼吸的權利,原來是她在我沉溺之際已坐到了我的身邊的那個位子上。
“BOY,那個能讓我愉悅的東西呢?”
我示意她先脫下那黑色的手臂甲。在她專注於卸下沒必要的防護時,我趁機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木盒。克里斯蒂娜饒有興趣地看著,就像期待魔術師表演的小孩一樣,興奮的神情溢於言表。
那小木盒實在不是什麼高檔貨,確切的說,它根本就是我臨時在小攤販要離開時趁機砍價買下的,盡管不能說結實牢靠,但是外觀上看上去並無瑕疵。而且,若是能從這平平無奇的木盒里拿出什麼稀世珍寶,反倒更能令人愉悅不是?
我打開盒子,只可惜盒子里並沒有發出什麼金光或者是蹦出一直兔子,只有一個小小的環狀物躺在里面。趁著克里斯蒂娜還在思考之際,我用右手一把抓過她的左手,盡管想多撫摸一會兒她像少女般柔嫩的手,但我心中還是想著正事,用左手從盒子里拿出那個小環想給她戴上。只可惜再快的速度,也不能敵過“誓約女君”的計算,最終我的左手被她的右手逮住,而那個環狀物也落在她的左手上。
她右手像鉗子一樣牢牢控制住我,左手卻拿起那個環狀物把玩起來。環狀物像是被遙控了,在她如玉蔥的手指間來回滾動著,她定睛一看,顯然,這是一枚木質的戒指。上好的檀香木,散發著獨特的香氣,被光滑地打磨成戒指的形狀,最不可思議的是,上面還鑲嵌著四顆小小的紅寶石,古朴的同時卻又有幾分典雅。不過就算是這樣的裝備,她也是司空見慣了,便又查看起這個戒指的屬性起來。
“減十移動速度……減五物理傷害……”她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連那兩根柳葉的細眉都不自覺地挑起。她嘆了一口氣,便沒有繼續看下去,將戒指放在桌子上,轉過頭盯著我,臉上有幾分難以言表的慍怒。
“難得我如此有興致的夜晚,BOY,這就是你給我的愉悅?”她失望地搖了搖頭,“我這個年紀,無論是看男人,還是看裝備,你難道覺得我會那麼容易看走眼?”
她依舊緊緊握著我的手,用的力道之大,甚至讓我感覺有一絲生疼。我剛想開口解釋,她卻一下子從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來,然後把一條腿從我身前跨過。黑色的長裙像簾幕一樣揚起,擋住了我的視线,當飛舞的長裙再度落下,我的眼前便是她的那塊沒有被長裙包裹住的雪白肌膚。她雙腿岔開坐在我的腿上,整條左腿都赤裸裸地展現在我面前,凝脂一般的肌膚可以說是吹彈可破,而右腿一如既往的隱秘在長裙的掩護之下,兩腿之間的區域也依舊若隱若現著。如此尤物在我面前,我卻只能克制住自己的手不要做出什麼非分之舉,畢竟惹她生氣可沒有什麼好下場。但是當她富有彈性的臀部砸在我的大腿上時,我就注定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性。透過蟬翼般的絲布,她的體溫和彈性一下子就傳了過來,如此的火熱,簡直不是正常人的溫度。又或許,在這里像火山爆發一樣的熱量的來源其實是我?克里斯蒂娜完全算不上重,反倒是輕得有點讓我意外,盡管如此,整個人的分量還是壓得我的腿部有點麻麻的。而她齊膝的黑色絲襪,也不時摩擦著我的腿,是瘙癢,是酥麻?我已經分不清楚,我只感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起來,火山口噴出的熱氣全都不偏不倚地砸在她的酥胸上,反倒像是被軟墊托住一般全然化解。
她也對著我吹了一口氣,香甜的氣息讓我不禁以為自己置身於花叢之中。順著呼吸的方向,我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頭,便直接對上了她的雙眼。那對水汪汪的眸子,美得就像從窗口悄然灑進來的月光,只不過此刻,我倆都默默盯著對方,又怎能分出心去關心風景?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難道就此滿足了嗎?
“BOY,你歲數也不算小了。應該知道這個良辰美景,什麼才能讓我愉悅吧?”她朱唇輕啟,便又是陣陣香氣撲上我的臉。有魔力的是她的香,還是她的詞,這一切或許於我都已不再那麼重要。
“那戒指……”
“戒指?”聽到我轉移話題,她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眉頭緊鎖,但又立馬化作不屑的笑容,“我還給你就是了。”
“不是……”
不聽我的辯解,她依舊是那麼我行我素。她拿起桌上的戒指,拉起我的左手,小心翼翼地將那戒指套上了我的無名指,然後又將我的左手勾在了她的楚腰上。
“BOY,那麼現在,你還逃得掉嗎?”
3)
夜,已經深了。
只有偶爾的一兩聲烏鴉的嘶鳴,才會打擾星月的相會,但也很快就又重歸了平靜。
夜,那麼的冷,冷得連人的手指都快要凍掉了。但是,我的指端卻如此的火熱,像是三伏天被暴曬著一樣,指尖都微微出了汗。是激動,是錯愕?我不知道,只是呆呆地看著克里斯蒂娜,她金色的雙目里像是會噴射出魔法似的,將我化為石像牢牢地釘在座位上,一動都不敢動,尤其是我的手。因為,我所觸摸到的,並不是如牛奶般絲滑的高級絲布,而是便更加光滑,更加火熱的她的玉肌。往日里她總是身著那件紫色的披風,自然沒有人能看見“誓約女君”的背後,連我也不例外。誰能想到,這裙子背後竟是如此露骨,開叉的地方再往下幾寸就是她的那對翹臀。
“怎麼了BOY,連觸碰我的勇氣都沒有嗎?”她將嘴貼到我的耳朵邊上,好讓話語一下就進入我的腦子,省去了思考和反應的時間。伴隨著她的話一起從嘴里的香氣,也一並進了我的耳朵,像是龍卷風一般在我的耳蝸里反復打轉,好不瘙癢。陣陣的酥麻從耳根傳到耳蝸,讓我不禁頭昏目眩起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才緩過神來,卻又不禁爽朗地笑出了聲。
“逃不掉的不是我,而是你啊,克里斯蒂娜。”
她也不與我爭論,只是嗤之以鼻,發出“哼”的一聲,便扭動其自己的身子,想要從我的身上離開。但無論她怎麼掙扎,都像被藤蔓死死纏住一樣,無法脫身。汗珠從她的身上又一次沁出,反倒讓她看上去更加水嫩。她白皙的臉龐沒了之前的氣勢,反而透出淡淡的粉紅色,眉頭也皺了起來,呼吸也急促了,不斷呼出潮濕而淫靡的香霧,打在我的臉上,卻只是毫無力道的徒勞無功罷了。
“怎麼回事……”她的口氣似乎焦慮起來,畢竟這可能是第一次事情不在她的掌握中發展。
“克麗絲緹(Christy,Christian的愛稱),明明都這個年紀了,看男人和裝備,你似乎都還沒能到爐火純青的境界呢。”
“別……別那樣叫我……”她兀自把臉扭向一邊,不讓我看到她的樣子,但側面也能隱約感覺到她臉上像是火燎一般的通紅,但是從她嘴里說出的話,倒又有幾分嗔怒。
“你……你是在……嫌我年紀大嗎?”
我不禁又笑出了聲,沒想到平日中我行我素,對別人的話總是置若罔聞的她,倒也會因為年紀的問題而和我置氣。不過正所謂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她即是名將,又是美人,自然便更加在乎這春花秋月,韶華易逝。畢竟,我倆的年歲差距它終究是在那兒,不會變大,也不會變小,卻也永遠不會那麼合適。但我怎麼是如此粗俗之人,在這值千金時,提起這麼掃興的話題呢?但她見我笑了,卻更加是誤解了,只生生又把頭扭過去一點,任由那金色的波浪遮蔽我的視线。不好讓她一個人生悶氣,我便忍住笑意,娓娓道來。
“怎麼會呢?我是說這個戒指。”
“是……是說我與這戒指一般老?”她竟兀自哽咽起來,我便只好連忙安慰。
“你絕對比這戒指年輕多了……”情急之下,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這逗趣的話倒也讓她破涕為笑。她輕輕咳嗽兩聲,見她平復了心情,我便繼續解釋下去。
“這戒指的屬性你可沒看全,雖然前幾項都是debuff,但也有500點力量的加成……”聽到這兒,她已轉過了頭,眼眶微微的紅,卻嘴巴微張一臉震驚的模樣,畢竟相比於那些減益,這個增益的幅度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裝備的程度,連專屬武器都相形見絀。
“原來如此……”她喃喃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只是區區這樣的增益,真的能如此輕松控制住“誓約女君”這般的人物嗎?
“當然,還有它最最特別的地方——通過稍微改變佩戴它的手指附近的亂數場,它能允許佩戴者纏繞住他所觸碰到的人。”
話畢,她的臉上只有驚愕了,一雙俊秀的金色雙目儼然瞪得像銅鈴,嘴里想說什麼,卻最終沒能說出,只是低下了頭長長地嘆出一口氣。
“我沒有去愉悅的心情了,你走吧……”說著她又扭動起身子,盡管知道這不過是無用功,卻還是固執地嘗試著,似乎以為能從我的手心里飛走一樣。
“這怎麼行呢,克麗絲緹?”我邊說著,邊用另一只手也抱住了她的腰,“我的愉悅還沒有被滿足呢?何況提出不讓我走的人,不是你嘛?”
不等她提出反對,我便用雙手肆意地撫摸起她的背部,就像一個鑒賞家在撫摸上好的白瓷一樣,小心翼翼卻又愛不釋手。上天將她鍛造的如此完美,沒有一點點瑕疵,正是渾然天成。她背上的肌膚,如此的絲滑,當我把手貼上她的肩胛骨,就會在重力的作用下,自然而然順著她的脊背方向滑去,直到她脊柱的末端,也是那禮服般的長裙背後開叉的底部。歲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戰斗也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傷痕,她的肌膚不只光滑,也依舊保持著不可思議的彈嫩與精致,似乎確實是水做的一般,想要捏住時就會從我指縫中滑開。在我來回的撫摸下,我能感受到的原本冰雪一樣的肌膚漸漸融化了,溫度徐徐升高,表面也滲出些許的液體。這液體更做了潤滑的作用,讓我手上來回摩挲的速度又進了一步。不知是不是因為帶著那戒指的緣故,我左右手上的力道差距似乎很大,一面如微風輕拂,另一面則如狂風卷浪,兩側如此懸殊的差異,讓她的感官似乎也變得愈加敏感起來,每當撫摸到她楊柳細腰最柔嫩的那部分時,她總是得用手背抵在自己的紅唇上,才勉強能壓抑住自己興奮的聲音。
可是她的嬌聲怎能逃出我的耳朵,反復幾次之後,我便確定她腰上最敏感的位置,比起來回撫摸,進攻這個弱點更是上策。在她幾乎適應了我雙手的愛撫,甚至稍稍沉溺之際,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她的身子也隨之停止了順應我動作的搖晃。在她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之前,我猝不及防地用右手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她腰間的那處嫩肉。
“啊……”她忍不住驚呼,接著趕忙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像這樣做就能把剛剛發出的聲音收回來一樣。她也身子像是觸電了一般猛地隨之一顫,整個上身挺立起來。見此招如此有效,我便得寸進尺,兩只手的手指靈活地擺弄起來,就像樂師彈奏鋼琴,我有著自己譜寫的樂章,隨性而無法預測,她腰上的每一處都是琴鍵,就算是同一個鍵輕觸、重觸都會發出一毫一厘的差別。伴隨著我手指在她腰間的舞動,她的嬌喘聲再也不是僅僅一只手就能壓得住了,盡管她已雙手並用捂住了嘴,卻還是能感受到那愈發沉重與急促的呼吸。她就像一座臨近噴發的火山,再施加一點點的壓力,就會迸發出震天的響聲與火熱的稠液。
我見狀更加想欺負她,便將五指聚攏,撓抓著她腰間的敏感帶。原本分散的壓力突然聚集起來,從勉強可以忍受到一下子越過極限,將腰間的瘙癢感化作快感,沿著脊柱直直衝進腦門,像是當頭棒喝,一下擊潰了她理性的防线。她身子突然向後微仰,雙手也放棄去堵住即將傾瀉的缺口,無力地垂了下來,猛地吸了一口氣進,胸口微微隆起,緊接著便是響徹雲霄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別……哈哈哈哈……別。”她瘋狂地在我身上扭動著自己的腰間,試圖躲避我的進攻,卻不明白對於一樣敏感的位置,我撓到何處都是一樣。反倒是她,因為身子的搖擺,更多地方的感官被挑起,如同泄洪的閘門,一旦打開就無法再關上了。環繞著腰間的瘙癢感整個傳遞到她的大腦中樞,最終化作她面部的扭曲和笑聲一瀉千里。
“副團長,您沒事吧?需要屬下幫助嗎?”我幾乎都快忘記了厚厚鐵門外還有一個士兵在守衛著,卻還是不願停下手上的動作,也期待克里斯蒂娜此刻會如何回應。
“哈哈哈哈……沒……哈哈哈哈……事……呼呼……”她掙扎地說出沒事二字,話畢還努力地換了口氣,畢竟笑個不停也不是什麼輕松愉悅的事情。
“真的嗎?副團長,我要開門了……”門外傳來“咔咔”的聲音,似乎是那個守衛在找鑰匙。
“給我……呼呼呼……滾……哈哈哈哈……你也要嘗嘗……哈哈哈哈……我的愉悅嗎?”
聽到這話,找鑰匙的聲音立馬停下。
“是,副團長……那屬下就先行離開了。”守衛聲音里似乎還有一絲戰栗,唯恐房間里發生的連讓副團長都愉悅起來的大戰牽連到自己,便立馬離開了。
“好……哈哈哈哈……呼呼呼……”
她努力地吸著氣,方才能維持大笑所需要的氧氣,雙腿也漸漸夾緊了我的身子,似乎在忍耐什麼似的。而在那爆發的前一刻,我卻突然又停下了動作。得到了寶貴休息機會的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寒夜清爽的空氣,吸進的涼爽吐出時化為溫熱,根本無法平息她情感和身體上的燥熱。她的額頭上滿是汗珠,折射著房間里昏暗的燈光,或滑入眉毛又粘上修長的睫毛,或延臉頰而下,流到嘴邊,又混著她的津液匯到她瓜子般的下巴,擰成一小股涓流滴落到她雪白的胸脯之上。她胸口的谷間沾滿了粘稠而濕熱的液體,隨著呼吸的節奏不斷上下起伏著,乳白的波浪一陣又一陣,打得我眼亂迷離。
她舉起已然無力的兩臂,慢悠悠地勾住我的脖子,整個人向前挪了挪貼上來。柔軟的胸脯的觸感在第一時間便傳到我的胸膛,那對傲立的雙峰竟如同棉花糖一樣,輕微的壓力就讓塌作兩團白饅頭,生生要從她那件被汗浸透的衣服里擠出來。我抬起頭,看著她,她的金發在剛剛身體的晃動中亂了,用來扎馬尾辮的發髻已經不知所蹤,微卷的頭發便整個放下來,像是瀑布一樣灑在她的香肩上。而她的眼神也略帶迷離,或許是混亂,或許是情愫,但那對眸子依舊是那麼清澈動人,和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別無二樣。
“吻我……”
蚊子般的細聲,都讓我無法確定是不是她發出的,但她已然將那被汗液浸染的水潤的雙唇靠了上來。兩片楓葉被雨水淋濕,又執拗地邀我把她們拾起,我卻不想簡單地順從,而是想給她一個惡作劇。
我將手伸向她的腋窩——那被她有意弄得干干淨淨的地方。柔軟的腋窩已被汗水浸透,白玉瓊脂一般的觸感,卻是火山深處岩漿的溫度。然而我的手並不畏懼滾燙,只是頑皮地撓了撓她的腋肉。也許是剛剛的平靜過於長久,長久到她忘了防備,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明顯激起了這本來休眠的感官。前一刻風平浪靜,後一刻濁浪排空,她的雙臂猛地夾緊,作為對抗的手段,卻不料這動作將我的雙手死死釘在她的腋窩之中無法抽出。如此一來,我便只好繼續給她撓癢了。我的指尖似是蜻蜓點水,手指輪流戳著她的腋下,卻又因為滲出的汗水不時滑到原來沒有預想到的位置,這反倒成了她的死穴。“誓約女君”若是無法計算,那與尋常女子又有何異呢?或許是她至死都會嘗試去守護的那份高雅。不過,在我的火力下,她最終還是屈服了,嘴唇微啟想要吸氣。
我卻乘機吻了上去,咸味,甜味,濕滑,粘稠,汗水,口津混雜在一起如同一鍋雜釀,被我全部從她那兒掠奪。而她也用力地吸著我的唇,試圖得到些許的空氣,只不過我能做交換的也只有我的口津罷了。我停下手上的挑弄,只是給我倆簡單的緊緊地相擁的機會。她倒是主動伸出了舌,尋覓我的舌,時而上時而下,最終像蟒蛇捕殺獵物一樣死死地纏住。她的舌技是出人意料的好,讓我這種小白甘拜下風,不一會兒就扭轉了剛剛的局勢,將她的口津源源不斷地灌入我的嘴里。我難以反抗,只能立馬吞咽著這甜膩的汁水,因為下一波在恍惚間又至。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戀戀不舍地把舌頭從我這兒最終抽離,拉出長長的銀絲掛到嘴邊。我和她都大口地喘著氣,享受著呼吸空氣的權利。她果然還是體力不支了,整個人又無力趴到我的身上,頭則靠在我的肩膀上,細長的發梢不時挑逗我的鼻子,弄得我癢癢的。
清新的空氣被吸入,吐出,我倒是沒多久就從剛剛的幾近缺氧昏迷重新恢復了,便意猶未盡地把手伸向那至今為止還沒有觸碰過的區域。
“這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