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柏崎姊妹三部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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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她不願等待春天慢慢吞吞地離開,就已經在人們未曾有所防備之際地降臨在了蘭德索爾。
晌午,干燥的空氣在微風的作用下,化作陣陣的熱浪,席卷著街道上的每一處縫隙。路上沒有行人,准確的說,連在寒冬里最冷的日子都會趕早出來的商販,也放棄了與天氣去抗爭,乖乖地呆在家中休息。如此炙熱的地獄,連美食殿堂的公會小樓里也難以幸免。我無力地趴在本應冰涼的原木桌上,努力嘗試著放空自己的思緒,卻不禁又想起了誰,反而更加混亂起來。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索,我只得不情願的站起,向門口邁去。
\"哪位?\"我打算還是先問清來訪者的身份,再決定開不開門。畢竟,如果沒有必要,我也不想打開門讓熱浪涌入屋里,白白地提升房內的溫度。
沒有任何回應,窗口望出去,街道上也一如往常,沒有任何的人。
正感到困惑,卻聞到一絲熟悉的香氣,不自禁低下頭,木質大門與地板間的縫隙中,多了什麼東西的一角。
\"信?\"我喃喃自語著,蹲下身子,將那東西抽了進來。果然是信,收件人是……是我?微微地驚訝,心里卻有了三四分定數。拆開信封,熟悉的香味便散了出來,沁人心脾的氣息,似乎能驅散周邊空氣中的炎熱。
一字一句地讀著,大意是約我今天午後到伊利斯森林,一同執行巡邏的任務。天氣這麼炎熱卻依舊秉公職守,卻似乎不像是她的性格呢,她肯定寧願在家躺在涼爽的水床上好好睡一覺的吧。我朝窗外望去,被烈日曬的好似鐵板的石階,散發著似乎扭曲著的熱氣,炙烤著試圖出門的人。但她只寄來這封信,似乎是邀請,卻也並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我微微苦笑了下,只能祈求森林里涼快些,不必在我倆本就火熱的氛圍中再火上澆油了。
她,自然指的是柏崎初音。估摸著三個月前,她與妹妹栞,在我的助力下,一同擊敗了鳳凰魔物。盡管連與她最為相親的妹妹栞都還被蒙在鼓里,我和她的關系自此之後便迅速的升溫,恰似開上了快車道。而背後的原因,不必細說,正是青年男女交往的必經之路。她之後也常常像今日一樣,送信過來約我一同在午後去執行守衛森林的任務。雖說是任務,卻也是我倆私密的約會時間,幽靜無人的森林,清脆動聽的鳥鳴,潺潺流淌的小溪,再處理完成群難纏的魔物之後,要說什麼比這些自然風光更能讓人感到慰藉,或許也只有我們互相間的陪伴與扶持。精疲力盡的一天過後,她往往因用盡全力而半夢半醒著,而我則緊緊地拉住她細嫩的手,防止她昏睡之後飄向什麼未知的地方。一路牽著她回到她的住處,之後便能靜靜地欣賞她那如嬰兒般稚嫩可人的睡顏,直至她伸著懶腰,從美夢里緩緩清醒過來。
\"夢到了什麼?\"我總是樂此不疲地問她。她卻總是從臉頰紅到了耳朵,然後用手遮擋著自己的面龐,不願吭聲,從來也沒有正面回答過這個簡單的問題。但我卻大概也能猜到,大約是清幽月光與星光下廣袤無垠的草原上發生的一些故事吧。若是過於充實勞累的一天,我就會枕在她柔弱又豐腴的大腿上,開始我的夢的旅程。若是我倆都還不算疲憊,就依偎在一起,透過窗戶賞著夜空中閃爍的,暗淡的點點光芒,回憶起當天任務中的點滴,話題往往被有意無意地引到那晚——草原上的那晚,閃耀的銀河,皎潔的皓月,我和她……
不過因為栞的體弱多病,前段時間她最近並抽不開身,而是終日伴隨在栞的床邊。我不是醫生,對此無能為力,不便前往伊麗莎白牧場多加打擾,便只能尋訪蘭德索爾的醫師,請他們前往牧場為栞療養。自上次見面,也有許久了,我邊回憶著,邊將信折過來塞進信封收好,忽然瞥到信紙反面還有一行小字,仔細一看,娟秀的字體儼然寫著——有驚喜給你。因此,我不能拒絕,也不會拒絕,更是不願拒絕她的提議。
打點好裝備,我便立馬朝著森林的方向進發了。
……
果然,就算是森林里,雖然比不了城內,但是溫度還是相當的高。炎炎烈日下,我身上的護甲就如同烤爐,烤干我身上每一個毛孔中的汗水。盡管如此,我還是沒有放緩腳步,向著約定的地點趕去。
相隔猶有一段距離,遠遠望去,卻一下子辨認出那熟悉的那襲顯目的紫色連衣裙。她身邊卻還有一個瘦小的身影。
看身形,應該不是美里老師,那樣的話,會是碧嗎?難道那就是所謂的驚喜嗎?我稍微有點驚訝,邊思索著邊快步地走去。
又走近些,她也聽到了我的沉重腳步擊打地面的聲音,像我的方向揮著手,興奮地打著招呼,\"呐!快過來這兒!\"然而我卻沒有像往常那般回應她,而是愣愣地盯住她身旁的那個人看著。
\"大哥哥……你沒事吧?天氣太熱了嗎?\"她身旁的人擔憂地詢問著我。
\"怎麼了?直勾勾盯著我可愛的妹妹看,打什麼鬼主意呢?\"初音一把抱住身邊的那個人,也就是她的妹妹——栞,但又撅著嘴唇,似乎對我表達著不滿。
太陽依舊是那麼火辣辣的,栞卻也一如往常的穿著厚實的白虎皮披風與短裙,背後掛著她引以為豪的長弓與滿滿當當的箭筒,她的臉上卻看不見一滴汗珠,只有像出籠雛鳥般的歡心雀躍。
\"不……怎麼會?\"我連忙解釋到,\"只是栞,你的身子,好點了嗎?這大熱天出門,不要緊吧。\"
\"嗯……謝謝大哥哥關心。多虧醫生的治療,我已經好多了,今天狀態不錯,又很久沒出門,天氣倒也沒有你說的那麼熱,就和姐姐一起出來了。\"栞禮貌地回答著,\"能和姐姐和你一起做任務,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是……是啊……今天原本就不怎麼熱嘛。看你這滿身大汗的……啊……是太缺少運動了!\"初音連忙附議著,並用她那誘人的紫瞳向我使了使眼色。
\"對……對啊……今天明明還挺涼快的……我就是離上次來這兒……唔\"
話沒說完,就被初音牽住了手,准確的說,是被她緊緊地掐著手,往森林深處的方向拉去。
\"呐,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要快點開始巡邏的任務了,不然時間不夠了。\"她另一只手牽著栞,快步地走著。
時間總是足夠的吧,我暗自想著,巡邏並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難道她之後還有別的什麼預定嗎?我的思緒徘徊著,腳步卻停不下來,與姐妹倆一同往森林深處進發。
……
今天的任務,正如我所期待的那樣,沒多久就結束了。一路上沒有遇到一只魔物,按照初音的話來說,也是很稀奇的一件事。我們三人在前半程,還保持著警惕,對風吹草動都不肯放過,但路程過半,卻也還是自然地聊起天來。了解到,居然是深月去牧場為栞醫治時,我不禁為她的身體又感到了一絲絲的擔憂。不過看著栞竟一反常態的健談,我之前提著的心還是放下了大半。而初音,被栞的快樂所感染,也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絲毫感覺不到著半個月來的操勞。
\"終於結束了,就在這兒休息一下吧!\"初音提議到。
\"好的,姐姐。\"栞並沒有表示反對,找了一處陰樹蔭下,從貼身的挎包里抽出一本封面都已模糊的書,靜靜地讀了起來。我也干脆就既來之,則安之,聽從她倆的意思,找到附近的樹蔭,舒展下自己的四肢,躺了下來,閉目養起神來。
相比起蘭德索爾主城內那毫無慈悲的暴曬,森林中繁密的樹木阻擋了大部分的陽光,只留下些漏網之魚,猶如把把利劍,穿過樹葉的間隙,無情地插入地面。我倚靠在粗壯的樹干上,沒一會兒,神智就要飛向遠方。卻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所吵醒,睜開雙眼環顧四周,就在身旁一片半人高的灌木叢里發現了蛛絲馬跡——淡紫色的裙擺。我立馬伸出手,抓住了那稍縱即逝的裙擺。
\"啊!\"灌木叢中傳來了她的驚呼。
\"姐姐,你沒事吧?\"隨之而來的,是栞的關心。
\"啊……啊……沒事,我沒事。栞栞你繼續看書吧,我只是看到一只大蟲子,嚇了一大跳。\"她邊回答著栞,邊對我吐著舌頭,做起了鬼臉。
我不禁笑了,手上也用上了力。她本就半蹲著,中心不穩,這下就徹底跌坐在了我的腿上。紫色的裙子如蝶飄揚,隨後停在了我的長褲上。從我腿上傳來的,是她大腿的柔軟與臀部的彈性,許久不見,這往日熟悉的觸感更加讓我興奮。
她調整下坐姿,胯在了我的身上。修長的睫毛,紫色的雙眸,豐滿的紅唇,從口中呼出的熱氣,被衣物強調的酥胸,一切離我都只有一步之遙,不,一切都緊緊貼在我的眼前。我剛打算伸出手臂抱住她,她卻主動湊近了我的耳朵,輕輕地說道:\"呐,我給你准備了驚喜哦!猜一猜?\"
伴隨她甜蜜話語呼出的香氣,在我耳邊不止地打著轉,衝得我頭昏腦漲起來。驚喜?難道不是指栞的身體恢復了嗎?我嘗試回憶著今天的細節,卻理不出一點點的頭緒。
我們倆默契地沉默著,似乎整個森林中又只有我們二人了。\"是指……栞……她又有精神了?\"打破沉默,但這是我卻唯一能想到的回答。
\"傻瓜。\"她嬌嗔著,卻呵呵地笑著,\"那是給我的驚喜。要猜的,是給你的驚喜啦。\"
絞盡腦汁,卻毫無頭緒,我只得瞎猜起來:\"你?\"
她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便喜笑顏開地抱住了我,\"猜對了一半吧。悄悄告訴你吧,不遠的地方就有一處瀑布,那兒可清涼許多了。\"
只是瀑布嗎?我暗暗地想著。
她立馬就讀出了我眼神中的失望,用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然後又貼到我的耳邊,用完全難以聽清的聲音逐字地說著:\"當……然……還……有……我……\"
……
嘩嘩的水聲,我倆仍牽著手走在森林中小路上時,就已經傳入耳中。空氣中水汽越來越濃,溫度也漸漸地降低著,流水聲愈發的響亮,我便知道我們快到了。初音所說的不遠,果然只是約莫五分鍾的路程。
撥開最後的一片灌木叢,瀑布便映入眼簾。所謂的瀑布,也只是河道中五六米的落差,並不能稱得上是波瀾壯闊的景象。但在這酷暑之中,似乎是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與此處相比擬。清澈見底的河流,自由游弋的魚兒,隨波晃動的水草,以及她,安詳而美好,或許這就是世人所說的世外桃源。
\"栞……她不要緊嗎?\"盡管身處這桃源讓我忘卻了絕大多數的煩惱,還是不由得擔心起栞的身體來。
\"沒事的。栞栞看起書來可認真了,什麼外界的事情都不會讓她分心的。這兒也離她不遠,我可不會讓她出事兒的。\"
\"是啊,栞她這點可不像你,貪睡鬼。\"我笑著應和著。
初音嘟起嘴,似乎在生氣,卻還是拉著我的手一同走到河岸邊。陣陣涼風夾帶著冰涼的河水,像慈母般撫摸著我被汗水淋濕的面龐,讓我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好舒服啊!\"
\"哼,是啊,你就知道擔心栞栞。也該好好更加清涼下了。\"話音未落,我便感覺到後背的一股推力,踩在河岸邊滑溜溜的石頭上,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跌入了河水中。
\"唔!\"幸好河水並不深,只是剛剛沒過我腰的深度,也並不特別湍急,只是緩緩地流淌著,我才沒在驚慌失措中嗆著水。但還是我出盡丑態,手與腳用力地撲騰著,擊打出片片晶瑩的水花,過了好一會兒,才能勉強在河底同樣濕滑的石頭上站穩。
耳中聽到的,是初音幸災樂禍的笑聲。平時如同銀鈴般的笑聲,今天也依舊是如此清脆,卻讓我微微地惱了,我努力轉過身子,想向她表達對此的抗議。
但話卻梗在了喉頭,始終沒能講出,只是低低地嘶鳴著\"唔唔\"的聲音。此刻,就連潺潺水聲都顯得有些嘈雜,因為我只想靜靜地欣賞,不受任何的打擾。
\"驚喜嗎?\"她率先打破了我倆之間的沉默,俏皮地發問。
我吃吃地看著她,竟嫌她的發問有些多余。\"怎麼做到的?\"百思不得其解的我我最終只從喉頭擠出這樣的一句。
\"是秘密哦。\"她似乎很滿意的樣子,蹲下向我伸出手,似乎要拉我一把。我便承了她的情,也伸出手搭了上去。趁她一不注意,我手上便用力,也把她拉下了河中,只不過她沒有我那麼狼狽,而是被我用另一只手給摟住了腰。
幾秒前,她還在距離我半米的岸上,現在,她已在我的懷中,酥胸緊緊地貼著我的身子,傳來柔軟的觸感。她沒有反抗,我也得機會細細地端詳她的這身裝束。
沒想到竟是如此大膽卻又不失可愛的比基尼設計,上身只有著兩片帶有白色花邊的薄薄紫色布片,一條被星星裝飾的緞帶系在這兩塊布片之間,她的乳溝在其下半掩半露,而她挺立的雙峰在水中輕輕蕩漾著,似乎水流稍稍衝擊,便呼之欲出。而她下身則是一條泳裙,裙擺在水的浮力的作用下,如同一朵紫羅蘭般綻放著。我幾乎看呆了,手卻不自禁撫摸著她的柔順的齊腰粉發,在水的濕潤下,她的一頭秀發更加的光滑,正如瀑布一般,想抓住,卻又抓不住。她臉上映著紅暈,如此近的距離,更是嬌艷欲滴。
她不好意思再對著我貪婪的目光,別過頭去,卻又輕聲問道:“合我身嗎?”
此刻的語言是多麼的匱乏,我只恨自己喪失記憶前不是什麼在世文曲星,便可用最華麗的辭藻來修飾她的魅力,用最繁冗的句法來抒發我的情感。卻又似乎沒有必要,語言的無力,靠行動便能夠彌補。我狠狠地對著她吻了下去,唇與唇的接觸,舌與舌的交互,發出晦澀難懂的聲音,是我對她無盡的贊美,是我對她無盡的愛。
“呼……”盡管我和她都貪婪地渴求著對方,卻還是需要呼吸空氣,不能無盡地延續這刻的美好,是來自上天的嫉妒。她臉整個紅透了,與她的發色幾乎融為了一體,儼然一朵盛放的櫻花,亭亭玉立。我喘了兩口粗氣,又准備吻下去,她卻輕輕地將我推開。
“先上去把你這身礙事的衣服換了吧。濕漉漉的,粘嗒嗒的,都不知道是河水還是汗水。”
聽完她的話,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一身浸濕的皮甲在河水中顯得如此沉重,如此多余。因而我松開摟住她腰的手,爬上了岸,將這附贅懸疣一件件解下,放置於河岸旁的岩石上,只余下一條短褲包裹住我的下體。
“嘩!”冰涼的水珠突然濺射到我的肌膚上,這透涼到心底的溫度,驚得我立馬轉過身,尋找偷襲的來源。只見她也毫不掩飾地站在河水中,如同調皮的孩童樂此不疲地向我潑著冰涼的河水。我也被她激起了童心,便頂著陣陣衝擊,卯足勁跳起,一頭扎進了河里,然後向她的方向游去。她卻似乎不怎麼會游泳,在河里磕磕絆絆地走著。沒一會兒,就被我從背後抓住了裙擺,她也失去平衡,一屁股坐進了河水中。看著她一副不甘心的樣子,我實在是忍俊不禁,捧腹笑了起來。她臉上開始還有一絲慍怒,卻也被我的快樂所感染,抿著嘴笑著。
正所謂笑是良藥,在森林中巡邏的疲憊與夏日的炎熱似乎都消散了。
“呐,現在可輪到我了。”說罷她便向我撲來,似乎是一只小貓看見獵物,卻最終撲了個空。追上我如此困難,她卻釀釀蹌蹌地向我走來。忽然她似乎是腳下一滑,幾乎要摔倒的樣子,我便趕忙游上去拉住了她的手。她卻一臉的壞笑,也緊緊抓住我的手不放開,“還不是抓住你了?”我才意識到被她設計了,她卻早已游開了一段距離,像是挑釁地朝我揮著手。
這樣的游戲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我倆默契地爬上岸邊,躺下身子,然後將腿泡入河水中才算是告一段落。我疲憊身子在河水的浸潤下衝洗淨了整日的鉛華,而她卻似乎依舊活力無窮,用她小巧的腳丫拍擊著湖水,激起點點的水花,落在她和我裸露的身上,倍感清爽。
河邊的微風,嘩嘩的水聲,倦意便趁著周遭的安詳偷偷爬上了我的雙目。我合上眼,靜靜地享受著這安寧,這恰如暴雨疾風降臨前最後一刻的平和。
突然,我感受到從下體傳來的壓迫。睜開眼,果然是初音。她整個人跨坐在了我的身上,而壓在我下體上的,便是她緊致的臀部。我本就難以自持,在她的刺激下,下體更是感到無比的火熱與漲裂感。她一臉壞笑地看著我的陽具漸漸鼓起,直至一柱擎天。她一邊用春蔥般細長的手指隔著一層皮褲在我的陽具上反復的輕撫著,一邊挑逗著我:\"我來讓你更舒服些吧?\"似問非問,不等我回答,她便早已認定我不會拒絕,於是輕巧地解開我的褲帶,讓我挺立的陽具暴露出來。她身子微微向後仰,右手撐在地面上,左手則把我的陽具引到她的私處前。我的陽具,她的私處,相隔的只是那一層薄薄的泳衣,泳衣仍是濕的,多半是河水還未干透。這一毫米,是如此的近,卻又似隔開牛郎織女的銀河般遙遠,反而激發了我的性欲,讓我的下體感覺到絲絲腫痛。我的陽具在她左手中如同砧板上魚,掙扎著,顫動著,而她則毫不留情地開始上下地扭起那纖細的腰來。她那傲人的乳房上上下下的晃動著,給予了我視覺上極大的衝擊,但相比於她濕潤的泳衣與細膩的手掌摩擦我的下體所帶來那感知上的毀滅性打擊,只是如同想要逃離黑洞的一束微光那般無力。這無底的黑洞將我一層層地剝離,只留下無盡的快感,一輪又一輪地刺激著我的大腦,釋放出海量的多巴胺,讓我在此中自甘墮落。我感受到我的下體逐漸如火燒火燎般地升溫,同時一股想要射精的欲望與快感一齊占據了我的腦海。
就在這高潮即將到來之際,她卻突然停下了手上與腰上的動作,如同行進至最高處的過山車突然的急停,但她給予我感官刺激的巨大慣性,卻還是一下子衝昏了我的頭腦。
\"別射在外面……\"
若隱若現地聽見了這樣一句命令,我只感覺我的腦袋與下體一樣,漲漲的,熱熱的。我的意識還模模糊糊,而她已在我身上轉過了方向。她飽滿的臀部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沒有多加思索,或者說,我根本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遵循著本能的欲望和下體的指示,伸出舌頭,隔著那層泳衣朝著她的私處貪婪地舔舐起來。那層泳衣如同堅固的壁壘,阻礙了我吸食花蕊中的蜜液,我便如野獸一半,想要用牙扯破這層防護。然而無論我如何撕咬著,那層薄布卻始終完好無損。衝上頭的性欲限制了我的思維,我只能更加努力地去吮吸,妄圖以此來融化那層隔閡。我還在嘗試突破她的防线,她卻早已用她的雙乳夾住了我的陽具。本就碩大的乳房被泳衣緊緊束縛著,而這壓力層層地傳遞,最終全部匯集到我的陽具上。她用雙手托住自己的雙峰,上上下下地摩擦著,柔軟又光滑的觸感讓我簡直陷入瘋癲。她的動作相比以前也是愈加的熟練,甚至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的龜頭也被她輕輕用嘴含住,她先用舌尖靈活地在我龜頭的最前端畫著八字,緊接著便化作一條想要歸巢的小蛇,鑽向我的龜頭上最敏感的縫隙。小蛇不斷地在洞口扭動著,試圖更深一步,卻無奈洞口太小,限制了她的進入。盡管如此,她所給我的刺激也是遠遠超出往日,我只能感受到在她強大的吸力下我的腰忽然一顫,而陰囊中的精液就如同決堤一般噴涌了出來。白色的濁液填滿了她的口腔,甚至從她的嘴角溢出,重新滴落到我的身上,好似火山噴發後天空中落下熔岩,無比的火熱。
我的腰在如釋重負之後徹底地癱軟下來,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只能躺在地上粗粗地喘著大氣。她轉過身子,又坐在了我的腰間,俯視著我,已是亂糟糟的長發,紅彤彤的臉蛋,以及依舊鼓著的腮幫。
\"咕。\"她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做,只是簡簡單單地將我噴射在她口中濃厚的白濁一口咽了下去。然後,她俯下身,將自己身體的重量均勻地平攤在我的身上,雙臂則緊緊地環抱住我的脖子,好像怕會失去我一樣。我也用手臂摟住她的腰,頭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地說道:\"我就在這兒。要再來一次嗎?\"
她在我懷中點了點頭,然後嘴里便輕聲地念叨著,那是能讓我恢復精神的咒語。果然,熟悉的暖流從我的腰間涌入,環流過全身,最終抵達我的下體。被她的大腿無意識地輕輕揉搓著,我的陽具沒一會兒就又挺立了起來,如同涅槃的不死鳥,充滿了新生的力量。
\"到……水里……好嗎?\"我有點驚訝,如此大膽的話竟從她的口中蹦出。她也並不直視我,似乎不想讓我看到她說完之後的羞態。我並不回答,而是湊上去吻了吻她的額頭,接著坐起身子,將她像公主般抱起,然後一起躍入河中。
冰涼的河水冷卻我的體溫,卻冷卻不了我的想要她的衝動。她背對著我雙手扶住河岸,我則用手摟住她的小腹,輕輕地在她的敏感地帶撫摸著。我的下體也不甘寂寞,在她被泳裙緊緊包裹住的臀部上摩擦著。清爽的河水,既是阻力,卻又是潤滑,這種在水中的感覺熟悉卻又陌生,她似乎也感知到了這種非同尋常的刺激,也許是河水的流動,也許是微妙的背德感,使她今天第一次嬌喘起來。
隨著我的手指的舞蹈,她嬌喘的聲響和節奏也不聽變化著。不知是水汽的清涼讓我的頭腦降溫,恢復了思考的能力還是受到了什麼的啟發,我猛地用雙手扒下她等我泳裙,而我的手剛剛接觸她的私處,就感受到陣陣火熱。果然,這泳衣里大有乾坤,恐怕是有可以降低她敏感度的魔法或者諸如此類。
\"不……\"她似乎是害怕我看穿了她的把戲。
我卻沒有憐香惜玉,而是用左右手同時開工,瘋狂地進攻著她的私處。我的右手手指深入了她的陰道,反復用指尖探索著她火熱的肉壁,而左手則挑逗起她悄悄立起的陰蒂。
她之前一直借助泳衣上的魔法,降低著自己的敏感度,才沒有發出過響的呻吟。而這下突然地受到如此直接的衝擊,她似乎不自禁地連同著之前的份一同叫了出來,嬌喘甚至蓋過了嘩嘩的水聲。
\"姐姐?你沒事吧?\"遠遠的傳來的是栞的聲音。
我和她都微微一驚,沒想到栞的耳朵是如此靈敏,真不愧是傳說中的獵手。同時我忽然感受到她的肉壁好像受到外界刺激的捕蠅草,緊緊地纏上我的手指,不肯松開。於是我也順應著她的肉體,加快了手指來回地運動。
\"啊……啊……栞栞……我沒事……你……啊……繼續在那兒……看書吧……別……別擔心我。\"她斷斷續續地回答著,同時用力揮手拍打我的右手,試圖讓我停下對她的趁火打劫。而在水的阻力下,她的拍打是那麼的無力,如同她現在的處境,根本無法逃出我的掌控。
\"姐姐,我還是馬上過來吧。\"我早就知道栞在關於初音的問題上可是相當的執拗,從不肯輕易放手,總是盡力做到最好。
聽到這句話,初音也知道無論怎麼勸栞別過來,都已是無濟於事,因為栞決定的事很難被改變。於是她停下拍打我的手,轉而在我的手背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啊!\"她這下行動出乎我的意料,疼痛感讓我不禁叫了出來,當然也停下了我雙手的動作。
她趁機轉過身子,臉上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慍怒,嬌嗔道:\"哼,你躲到對岸的林子那兒。我可過會兒再來找你算賬。\"說著還用手指彈了彈我的額頭,我也不敢忤逆,只穿著遮蔽下體的皮褲,便急忙游到對岸,找到一棵粗壯的樹後躲了起來。
\"姐姐,沒事吧?\"剛剛藏好自己的身子 就聽到對岸傳來栞的詢問。
\"沒事……沒事……\"
\"姐姐,你這套衣服是哪來的呀?真是好看!\"
\"哈哈,這……這不是實在是太熱了嘛……我想到可能會到河里放松下,就順便帶上了。\"初音努力地找著借口搪塞著。
\"那你看見大哥哥了嗎?我來的一路上都沒看見他啊?\"栞詢問起我的情況來。
\"唉……唉?佑樹君啊……休息之後我就沒看見了啊……你看他那個體力,沒做什麼就已經汗流浹背了……可能在不知道哪棵樹下睡覺呢。\"初音的語氣慢慢地堅定下來,似乎都能把自己說服。
\"那我去找找他吧?在森林里分太開可是很危險的。\"
\"栞栞你繼續休息看書吧。身體剛剛痊愈,可不要太勉強自己。還是等我換好衣服之後,我再去找他吧!\"
\"嗯,好的。姐姐,聽你的。\"
呼,還好掩飾過去了,我暗自想著,呼出一口氣,便背靠著樹干,閉上眼養起神,也靜靜地等待初音。
沒一會兒,耳中就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卻依舊閉著眼等待。腳步聲停了下來,我剛准備睜開眼,卻從下體傳來了涼颼颼的壓迫感。想要睜開眼,卻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止著我的眼皮,我只能繼續閉著眼,享受著下身傳來的柔軟的觸感。不同於她細膩的手,現在的動作明顯更生疏。竟然是她的玉足嗎?我雖然作出了猜測,卻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她卻繼續著足上的動作,先是用整個腳掌輕輕按在我的陽具上。盡管是花樣年華的少女,但她的腳底似乎也因終日來回的奔波而微微的有些粗糙,我的陽具摩擦過她腳底的每一寸紋路,像是梯田一般,錯落有致,卻又不完全相同,每一下都給予我全新的感知體驗。我的龜頭中在如此的刺激下自然地分泌出了透明的前列腺液,而她便生硬地用兩根腳趾夾住了我挺立的陽具,以那透明液體為潤滑上上下下地搓動起來。她的腳趾沒有腳底的粗糙,而飽含少女的彈性,緊緊地夾著我的陽具,就像是捕獲到獵物而不肯松口的捕食者一般。
這般新奇等我刺激讓我虎軀一震。在眼前一片漆黑的情況下,因為失去了視覺,我看不見她的表情與動作,一切景象都只能靠我的想象。而黑暗中,我的別的感知的潛能反而被充分的激發,尤其是觸感。觸感的放大,讓我得以細細品味她腳上的每一寸皮膚間的細微差距,而這感知又進一步地刺激了我的下體,讓我的陽具更加的腫大,也因此被夾得更緊。以此往復,快感也不斷地堆積,直至我等我陽具已經如同充滿氣的氣球,再加上一點點都會爆炸的境界。正當我即將傾瀉之際,她卻又一次停下,並解開了我眼睛上的束縛。紫色的長裙,是那襲熟悉的裝扮,通紅的臉龐,是那副熟悉的樣子。
\"舒服……嗎?\"她還是那副嬌艷欲滴的樣子,完全沒有剛剛給我足交時的氣勢洶洶。
\"我想射在你里面。\"我邊笑著回答著一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話,邊站起身朝她吻去。她這時並沒有絲毫的扭扭捏捏,用她的舌接納了我的舌,貪婪地交換著甜蜜的津液。
我們的深吻持續著,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渴求著對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激發著我們兩個的欲望。看見她一臉的沉醉,我便伸手向她裙擺下摸去,熟練地解開她內褲的絲帶,她的下身果然也早已洪水泛濫了。
看她也准備好了,我便引導她用手扶著樹干,右腿則抬高到我的肩上,只依靠左腿和我扶著她腰的右手站立在地上。她的柔韌性出乎意料得好,一下子就掌握了動作的要領,隨著她抬高的右腿,紫色裙擺也滑落到她的腰間,將她的私處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我用左手勾住她的大腿,右手則扶住她的細腰,然後迫不及待地將我的陽具推進她那期待依舊的蜜壺之中。在她愛液的濕潤下,我輕松就推進了大半,而愈發緊實的深處,則強迫著我解放自己的力量,強硬地用陽具推開她肉壁的阻攔。得益於我們的姿勢,我進入到了從未進入到的深度——我的陽具狠狠地親吻了她的花心。
\"啊!\"這前所未有的感覺衝擊著她的感知,讓她不禁叫出聲來。有了前車之鑒,她急忙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但無論捂得再緊,每當我的陽具從她的G點滑向她的花心,嬌喘就似不聽話的小鳥那樣從她手指的縫隙中飛出,傳遍了這片森林。
她愈是掩飾,我進攻得愈猛烈。看著她雙頰上的彩霞,是那麼楚楚可人,不禁讓我更加想欺負她了。
\"周圍的樹木可都看得一清二楚哦。\"我冷不丁地說道。
\"你說……什麼?\"她在強烈快感的刺激下,總是不能說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從口中蹦出幾個短語。
\"周圍的樹,可都把你的樣子,看得清……清……楚……楚。\"我一字一句的重復了一遍,最後幾個字尤其慢慢地拖長音節,以便讓她聽清。
\"啊!不要……\"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把捂著嘴的手向上移去,試圖蓋住她早已通紅等我面龐。只可惜她沒能生得足那麼大的手掌,足以遮住她臉上的蕩漾春色。
我干脆將她的腿從肩上放下,用雙手托住她的臀部,正面將她抱起,只為近距離看看她這一刻的表情。她雖然用一只手勾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卻依舊遮著自己的臉,明明知道只是多此一舉,卻似乎是她最後的底线。我湊上她的耳朵,熟練地用嘴輕輕咬住,然後用舌頭在她最敏感的耳尖滑動著。
\"我也全部都看見了哦。\"我嘴里嘀咕著,話語直接傳進了她的耳朵,穿過鼓膜。她立馬就會了意,我感覺她的臉上整個發燙起來。不像她那麼不誠實,她的身子貪婪地索求這我——她的雙腿,將我的腰間纏得更緊,如同她的肉壁一樣,狠狠地吸著我的陽具,好像怕我會突然離開一樣。
\"我好想就這樣永遠和你在一起。\"不知是快感也衝昏了我的頭腦,還是什麼奇妙的魔力作祟,我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不是一句問句,我卻期待著她的回應。
她緘默著,回應我的只是她高潮迭起的嬌喘聲。我稍微有些惱怒,便將她的身子靠上樹干,由此空出的一只手伸向她飽滿的胸部。隔著衣物,我還是熟練地找到了她乳頭的位置。我的手指靈活地舞動,挑逗著她本就硬著的乳頭。
\"我好想就這樣永遠和你在一起。\"我又重復了一遍著不是問句的問句。
她在我不斷地挑逗下,終於再也無法忍耐。
\"我也……\"
\"啊!姐姐,快回來啊!\"她還沒說完,突然從遠處的河邊傳來栞的呼救聲。我和她都大吃一驚,卻還是沒有停下交合的動作。
\"栞栞……啊……你怎麼……了?\"她喘息著說道。
\"好多魔物!成群的魔物!姐姐,我應付不過來……救……\"栞的話好像沒有來得及說完,可能就暈了過去。
\"栞栞……我該怎麼辦……消耗太多……我沒有那麼多的魔力了……嗚嗚……\"初音竟在我面前大哭起來,她原來閃耀的雙眸變得水汪汪的,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如此六神無主的樣子。平時的她,在妹妹栞面前,總是充滿活力與干勁,而在我面前,總是嬌羞而又可愛。但此刻,她的臉上只有悲傷與無助。
我也正心急如焚,卻突然靈光一現,下身繼續快速地抽插起來。
\"混蛋……現在居然……還只想著這種事……混蛋!\"她用雙手捶打著我的胸膛,掙扎著想要擺脫我的強暴,眼淚卻不止地從她的雙目中涌出,\"讓我去救栞栞……混蛋……你滾開啊!\"
我不理會她,默然地加快著下體運動的速度,只覺得腰像被閃電擊中般,一股滾燙的液體即將衝破下體的閥門,徑直衝入她的子宮。
\"接住……我的力量!\"伴隨著我的喊叫,她似乎也理解了。保持著交合的姿勢,裝飾有星星的法杖從她手中憑空出現,奇妙的咒語從她口中被詠唱出。我所能聽懂的只有第一句——魔力全開。
伴隨著她高速的詠唱,天空突然由晴朗轉向黑暗。那不是夜空的黑暗,沒有星星與月亮的夜晚,那是一種烏黑,只是一種寂靜,而現在的天空,是比那黑上幾萬倍的黑,也許可以稱之為黝黑,或許更為直白地說,那已經超出了言語的修飾,因為它所帶來的恐懼感,早已讓我啞口無言,只能目不轉睛地看著一切的發生。
倏地,空中出現一顆隕星。不同於平日一起執行任務時初音所釋放的union burst,那隕星絕不是所謂的流星群,而是一個整體,或許是所有流星的整合體,或許比那更多。我只知道,那隕星以難以觀測的速度從空中落下,由一個點的大小,到幾乎籠罩了整片森林,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初音並沒有停止詠唱,而她越詠唱,隕星似乎越來越膨脹。當巨大的隕星出現在我頭頂上時,我才意識到,這不是什麼隕星,而是純粹的高濃度瑪娜的集合。這壓倒性的力量,是純粹的憤怒,呼嘯著將一切都置於她的威壓下,連我都不例外。巨大的風壓沉到我身上,如同墜入深海,她的怒火是那麼的冰冷,壓迫著我跪了下來。我用雙臂護住她,她——一切的源頭,卻似乎並不受到這世界規則的約束。她的臉上,此刻,只有憤怒,無處發泄的憤怒,懊悔與悲傷早已融合在魔力中被傾瀉。
\"轟!\"隕星接觸到樹林,樹林整棵消失。又是\"轟!\"的一聲,隕星終於接觸到地面,地面也隨之滾燙起來,如同燎原之火焚盡了一切,無論是有機物,還是無機物,在她的憤怒下,都無慈悲地一視同仁。栞所在的位置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無論是栞,還是魔物,都似乎是瞬間蒸發了一樣。\"嘭!\"高濃度的瑪娜在最終失去束縛,如同被壓迫許久的奴隸,瞬間就爆開,攜著無數的殘渣,向四周涌去。
這一切,其實都發生在幾十秒鍾之內。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幸存下來的,是上天的眷顧,還是她的眷顧?我癱軟在原地,還在努力想要理清楚剛剛發生的一切。初音卻用雙手推開我,站起來,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凌亂,向河對岸飛奔過去。
我這才遲遲反應過來,也跟隨著她的腳步,向栞的方向跑去。
回到河岸邊,不,那根本就不能再稱之為河岸。根本一點之前的影子都不剩下去,連瀑布的落差已經消失,所剩下的,只有依稀辨認出的干涸的河道,焦黑的樹根殘渣,與一些奇怪的肢體殘骸。初音,她癱坐在地上,臉上的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絕望,她不斷地搖著頭,幾乎是撕心裂肺地低語著:\"沒有了……沒有了……栞栞……栞栞!\"我想要上前,她卻用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著我,那雙眼里沒有愛,只有恨。我慢慢走上去,伸手扶起她,准備說出安慰她的話語。她卻冷不丁地毫不留情地給了我一個巴掌。\"啪\",響聲回蕩在著空蕩蕩的地方,沒有任何的回應,反而更顯得荒蕪與淒涼。我的臉上火辣辣的,卻比不上她所感受的痛苦的一絲一毫。她又癱倒在地上,雙目中似乎已經流不出淚水了,只是嘴里喃喃著什麼:\"我也想……但我也……我也不想……栞栞……\"說著,她又舉起手掌,狠狠地朝自己扇去。我連忙制止她,握住了她的手臂,依舊是那麼瘦弱的手臂,似乎沒有一點點力氣。
\"姐……姐……\"微弱的聲音如同奇跡一般傳出。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初音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訝,卻也不敢給自己多一分希望。
我趕緊循聲找去,在一塊估計原本很大的岩石的殘骸後方,找到了栞。她臉色蒼白,卻似乎並無大礙。初音也飛奔過來,跪在栞身邊,將耳朵湊到栞的胸口,然後臉上緊張的表情逐漸舒緩了下來,淚卻也重新流了下來。
\"太好了……真是萬幸……\"我邊說著邊想要抱住初音。
她卻推開了我。\"佑樹君……\"
她平時都是直呼我的名字的。
\"我們……還是先……分開吧……\"
\"這……為什麼呢?\"我不禁脫口而出。
\"你還記得我預知夢的能力嗎?\"
我沉默了。在許久之前,初音依靠她預知夢的能力,以一己之力拯救了蘭德索爾,但這件事只有我和她知道,並沒有告訴過其他人。也就是說,她早已……
\"我看到了……隕星……但我當時……並沒能理解它的含義……\"
\"這樣嗎……\"
\"所以……請給我些時間吧。\"初音甚至用起了敬語。
我和她都沉默了。相對無言,我和她都有那麼多想要訴說,卻並沒有人有勇氣打破這一刻的沉寂。
\"我明白了……依你的意思吧。\"言不由衷的話語無情地灼燒著我的內心,讓我的心也化為焦土,但我知道,這句話必須由我,同時也只能由我說出。
\"佑樹……謝謝你……我其實……\"話未說完,可能是因為精神上突然的放松,也可能是能量徹底用盡了,初音也突然暈了過去,躺倒在了地上。
我連忙測了測她的呼吸與脈搏。二者都還有,我呼出了一口氣。淚水卻不自覺地從眼角滑下,滑過我滿是風塵的面龐,低落到我跪坐的腿上。
天,不知不覺中已經暗了。現在,只是普通的烏黑,單純的寂靜,因為空中既無星星也無月亮,有的只是層層陰雲。沒有聲音,沒有夜空下的蟲鳴,沒有潺潺的水流,只有無盡的默然。我抬起頭,呆呆地望著一無所有的夜空。夜空在我眼里越來越黑,似乎如同黑洞一般,將我的思緒和意識都抽走,只余下空空如也的一具軀殼。思緒在空中越飄越遠,甚至飄出大氣層,飄向了宇宙之中。隱隱約約中,我似乎看見了月亮,在宇宙中的月亮,並不像在地上看到的那樣發出光芒,而是坑坑窪窪的,上面沒有月兔,沒有嫦娥,有的只是心死的死寂。月亮的周圍也只是真空,並沒有所謂的星星。只有像無限遠處飄去,才能知道,所謂星星,不過是其他星系的恒星,與月亮不同他們能放出自己的光芒,只不過因為距離太遠,而顯得微弱。月亮和星星,本就是相隔萬里不一樣的物體,怎麼可以放在一起比較?人們在地面上所看到的不過是二者在一起的虛幻,或許是因為距離,或許是因為不夠光亮,他倆實際上從未真實地看清過對方。沉溺於虛幻的快感,最終也會在虛幻中毀滅。
我不知怎的嘴角竟微微上揚,甚至笑了出來,笑聲卻是干巴巴的,連我自己聽到都感覺滲人。早知道會這樣,又何必最初時候給予我希望呢?我白白地問著自己,自己並不知道答案,知道答案的人在我身邊,但她再也不會告訴我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著,但對於我已經沒有什麼分別。
\"呃……\"是栞的聲音。
我趕快湊到她身邊,\"栞,你怎麼樣?\"
她掙扎著從地上支撐起來,並不回答,看到我的裝束,卻似乎並沒有吃驚,但看到周邊的一切,臉上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她她似乎在搜尋著什麼,直到目光鎖定了躺在地上的初音,她立馬撲了上去,不斷地搖晃著初音的身子。
\"姐姐!姐姐!\"
\"她沒有事……應該只是太累了……\"我將所發生的事情一件件地向她解釋著,關於我們如何聽到她的求救,初音如何召喚了隕星,隕星如何毀滅了這一片森林等等,卻也略過了應該略過的部分。
栞默默地聽著,一言不發,直到我的敘述結束,她才徐徐地發問:\"當時……你做了什麼?\"
\"我……\"我明知道釋放魔力會給初音帶來肉體上的壓力,卻也沒有阻止她,甚至都沒有嘗試去阻止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一切的發生。
栞她似乎也並不想聽到我的回答,試著抱起初音離開。但她大病初愈,能夠在災難活下來更已是奇跡了。她沒能抱起初音,便拉扯起初音的衣服,試圖拖動她的身子。
衣服蹭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發出斯拉斯拉的破裂聲。
\"我來吧。\"說罷,我便抱起初音,她的身子是那麼的輕盈,似乎都沒有重量。
栞沒有表示反對,只是走在我前面,無言地帶著路。
走出森林,走上大路,又不知多久,到了牧場上栞的住處。她推開門,我剛准備走入,她卻攔住了我。
\"到此為止吧……\"
我也不表示反對,讓初音勾住栞的肩膀,栞便扶持著初音走進了屋子。
\"嘭\",是木門關上的聲音。
沒有告別。
我呆呆愣在原地,幾乎不能相信這一切,卻又不得不相信,我身上的裝束便是今天一切的見證。
天已破曉,晨光驅散一部分天空的黑暗,卻驅散不走我心中的陰霾。
我走在路上,卻不知道方向,只能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盲目追逐著陽光的方向。畢竟,陽光是那麼溫暖,那麼充滿著希望。
後記
栞讀的是《如何與姐姐好好相處》,作者為蘭德索爾最大的弟控,作者的本意是將此書出版,讓弟弟君買到後好好閱讀(計劃通)。但誰知弟弟君過於忙碌,很少去書店。
另外栞的入手途徑則是深月,她在治療時提出請深月幫她帶幾本書籍以打發時間。結果深月老司機就給了她好幾本這種類型的書。其中有基本被來探病初音悄悄沒收了,這本則得意幸免,不過不知是福是禍呢?
初音
本作的女主角,設定上基本沿用了前作。
登場的泳裝基本上以水初音作為參考模板。
原本應該是一個lovelove的故事,卻在合理性思考下變成了一個小小的悲劇,只能說,老婆你別離開我啊……
然而初音對栞的愛,實是不亞於與我的愛,或者說其實甚至勝過了?本作就是想描繪在第一部里沒有被重點提及的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