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之城,福塞拉斯。覆壓五百余里,背靠頌贊山脈,面朝紫萼江,高聳於雲的城牆無不彰顯著這座城市的富足與嚴密的防守。而紫萼江的對面,則是魔族的前线都市集群。身為人族與魔族的前线,福塞拉斯自然成為了人類帝國中舉足輕重的城市,對於人族而言,她的完備是可以直接影響王族的統治地位。同時,她也是整片大陸的東南西北交通四衝之地,又是通往各大軍區的軍事咽喉要地,種種光環的庇護之下,這個城市簡直就是天上人間。
而這座城市的來歷更是讓人嘖嘖稱奇。相傳,在人魔大戰之時,人族早已落入下風,而那位偉大的劍聖拿著兩樣眾神賜予的神器——聖劍“暇日”與鐵手套“尊念”,借著這兩樣神器和他的戰斗技巧與帶兵經驗,劍聖帶領著人族,高歌猛進,直接將魔族趕到了紫萼江以北的地區。在智慧,他並沒有選擇繼續前進,而是和魔族簽署條約,以此江為界,人魔從此相安無事。這件事直接奠定了整片大陸的寧靜。人魔之間終於開始互相尊重,開放港口和都市,互通貿易。再之後,劍聖尋訪各大種族,湊成了巨大的南方聯邦,震懾魔族。
人皇為了感謝劍聖,將福塞拉斯城賜予劍聖一族。幾年之後,劍聖圓寂歸天,好在虎父無犬子,劍聖的大兒子兢兢業業地照料這座城市,福塞拉斯漸漸成為了人類眾多城市中最富裕的城市之一。因為地理位置的優越和城主的勵精圖治,福塞拉斯聚集了無數的冒險者和商人,甚至有不少魔族的商人專門渡江來此進行交易。整個福塞拉斯欣欣向榮。而劍聖的二兒子則是作為首都的教官,在眾人的愛戴下活過了波瀾不驚的一生,遺憾的是,他沒有留下子嗣。所以,福塞拉斯和劍聖的遺產,流傳到了老城主的獨生子——拉齊手里。
有道是:君子之澤,三世而斬。到了拉齊這一代,身為劍聖家族唯一的傳人,他的武術資質不差,人品卻差得出奇,與他的父親,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城主堪稱雲泥之別。好亂樂禍,玩世不恭,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好在他按照老城主的方針,蕭規曹隨,雖然沒有新的建樹,至少在城鎮建設發展上好歹沒什麼大亂子。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整個福塞拉斯的風氣因為他而逐漸改變,竟然出現了明目張膽的奴隸買賣和角斗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這些東西雖然很不像話,卻是在一定意義上助力了福塞拉斯的發展。這倒也是,人類總是尋求孟浪與刺激,也算是求仁得仁。再加上諸如賭場等設施的成立,福塞拉斯的富饒程度更是更上一層樓,不僅僅是冒險者,甚至各地的大富豪和商人都在這里尋歡作樂。魔族的商隊,京城的富豪,行走在各地的行商,尋求刺激的冒險者,讓這個城市的情報與商業都飛速發展。
然而,就像影子總是和光明共存一樣,福塞拉斯也有深埋其中的敗絮。譬如,因為城主自己的作風問題,這座城市逐漸建立起了一堆紅燈區,而又因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大道理,整個福塞拉斯的近衛隊的風氣對比老城主時期堪稱一落千丈。在外人介紹福塞拉斯的美好時,總要加上一句:“那是女性冒險者的地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被拉齊和他手下那邊混蛋玷汙了。同時,這位公子也經常在賭場里一擲千金,如果沒錢就拿城中的店鋪和土地為導報來賒賬。這個福塞拉斯就像一個外皮完好的爛苹果,不知道內部生出了多少蛆蟲。
而對於拉齊來說,這位公子哥有一個相對健康的愛好,那就是——巡視城市的周邊。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城市周邊的一切,無論是一望無垠的紫萼江,還是那幾片森林,可能這些都能讓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滿足感——這是老爹給我留下的江山啊。雖然他的惡名人盡皆知,但在看到這些景色的時候,他的表情卻會不可避免地變得柔和——可能哪怕是他這樣的人渣,還是會被這種自然的鬼斧神工勾起有一絲屬於人類的最純真的感情吧。
而在今天,他像以往一樣,悠閒地躺在樹下打盹,那柄神劍插在地里,劍柄上拴著自己的白馬。他的腦海中想著那些妓院里的女孩,她們白花花的大腿,嬌嫩的皮膚,讓他的下體不禁一硬,頂著鋼制的甲胄。淫樂之事對於他而言就像喝水吃飯一樣平常。要不是劍聖的光輝庇護,他可能早就因為縱欲而死了吧。不過也正是因為知道庇護的原因,他才敢如此放縱?那誰知道呢。
“您好?”忽然,一個清冷清脆仿佛玉珠落盤的聲音叫醒了半睡半醒的他。這讓他不禁大怒,是那個不長眼的敢來打擾他的寧靜?他憤怒的睜開眼,想要狠狠的呵斥這個不長眼的家伙一頓,就像過去那樣。
然而,就在他看清了問他話的人的相貌之後,原本已經堵在了嗓子眼里的髒話被他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消失不見。一個披著及腰白色長袍的女孩站在那里,在保持著安全距離的同時禮貌大方的問話。因為自己是躺在樹下,而女孩則是站立在那里,即使是有兜帽,他也得以窺見她的全貌。對於眼前的這個女孩,拉齊的評價只有四個字——完美至極。黑色的頭發仿佛流水一般柔順,垂在她的兩腮旁,清秀的五官瞬間刷新了拉齊對於美女的認知,哪怕是閱女無數的他,也無法從記憶里找出一個能與眼前的這個女孩媲美的人。不,不,那些庸俗脂肪怎麼能和她做對比?她在稚嫩與成熟之間,找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原本清冷的臉在搭配了圓框的眼鏡之後是那麼的可愛乖巧,眼鏡下透露出她純潔的眼眸,勾勒出氣質仿佛天使一般純潔的少女形象。
“這位女士,”拉齊一改剛才的慵懶,年少時期所學的禮儀快速回到了他的腦海中,他端正站姿,改變面孔的速度快到令人窒息。哪怕是再熟悉他的人也很難把現在的拉齊與城里那個花花公子加惡霸聯系在一起,“您有什麼事麼?”
少女淡淡地輕齊雙唇:“請問福塞拉斯怎麼走?”語言單刀直入,跟她的外貌一樣干淨利索。她的聲音那麼的空靈,仿佛還沒褪去少女時的那份甘甜。這種仿佛仙靈洞府里的清泉一樣的聲音讓拉齊的骨頭都快酥了。他忍不住上下打量了這個女孩一番。女孩的身高不算很高,用適中來形容應該很合適。長袍覆蓋了她的上半身,讓人看不出具體的樣貌,但她的雙腿占比例很高,顯得她的腿型修長纖細,那雙腿被白絲包裹卻沒有顯得臃腫,因為隔著袍子,他無法看清她的全身,但他敢肯定,這位少女的身體一定是非常的迷人可愛。他忽然有一種撕碎掉這件長袍,好好品味一下長袍下的嬌軀。
“您在聽嗎?”可能是感到了如同熾熱的刀子一樣的目光,少女的聲音多了幾分警惕,她微微後退了一步,愈發謹慎地問道。拉齊猛然抬起頭,與那雙無瑕的雙眸對視,他忽然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仿佛被面前這個少女的美麗攝走了魂魄,只能呆滯的說一句:“在。”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嗓子仿佛干掉了一般,不僅僅是因為欲望,還是一種畏懼。身為武者的直覺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您需要喝口水嗎?”少女關切的問。她的善良讓拉齊對她的好感再進一步。“不需要的。”他終於恢復了正常,臉上重新掛起那溫文爾雅的微笑,“您要去福塞拉斯是麼?”
“是的。我的地圖壞了,需要幫忙。”少女說道,語氣中帶了一絲不耐煩。她可沒這麼多時間浪費。“啊啊,我是福塞拉斯的騎士,正在周邊巡視。”他說道,“您從這里,往北邊走走,穿過那片森林,就到了。”
“北邊,是麼?”少女點了點頭。“謝謝。”她禮貌地說,向北邊走去。拉齊木然地看著她的背影,整個人還沉浸在她的美貌之中。他忽然感覺下體又一絲不適,低下頭一看,那里的帳篷早已鼎力,甚至將腰甲頂起來一點,好在剛才的那個女孩沒有發現。之所以剛才的獸欲被他壓下,正是因為他認出了那個女孩的身份。獨立冒險者,大魔法師——阿磚。
雖然有著這樣一個略顯俗氣的名字,但是她的實力可堪稱不俗。她的美貌和她的強大一樣出名。但是因為她的行蹤飄渺不定,很少有人見過她的真面貌,以至於拉齊第一眼沒有認出來她。然而身為福塞拉斯的城主,他的消息渠道自然是出了名的廣闊。那身裝束,配合那雙眼鏡,以及身邊的黑色水壺,他才終於在釀成大禍之前認出了她。曾經有很多冒險者想用武力強行占有阿磚,卻被她一一放倒。
但拉齊是誰?是福塞拉斯的城主,是劍聖的子嗣,是堂堂帝國騎士團的名譽騎士。他還記得幾年前有人偶然拍下了阿磚的影印石板像,這個石板像至今還在他的房間里。他更記得,正是因為那個石板,讓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無論是強占哪個女孩,他的眼前總會浮現那個閉月羞花的容顏。他不止一次在夢里與這個女孩交合,聽著她的聲音,一下下用力地運動著,將自己的獸欲宣泄到那個可憐的女孩身上。
現在她出現了,在他面前。他抖擻精神,看向阿磚離開的那條路,眼睛里射出仿佛餓狼一樣的綠光。
在色欲的驅使下,他故意指錯了路。那條路通往的地方,名叫石柱森林,是獨目巨人的領地。那個巨人雖然與城鎮無冤無仇,身上卻有著一個價值連城寶貝——巨人之心。不過礙於巨人的強大實力,很少有人敢去踏入他的領地。如果有冒險者不幸踏入他的領地,如果是男人的話,會被撕成碎片;女人的話,則會被他凌辱至死。不過,如果踏入他領地的是那位赫赫有名的阿磚呢?拉齊不禁奸笑出聲。巨人之心和美人,這可真是一筆好買賣。
“現在,她應該已經到了吧?”拉齊看了看天空。他翻身上馬,慢慢走去。他只需要在兩敗俱傷的時候,悄然出手即可。獵人總會等待獵物受傷之後再突然出手。
目光轉到阿磚這里。不出意外的,她踏入了石柱森林。整片森林被迷霧覆蓋,樹上不知道長滿了什麼植物,顯得灰蒙蒙的,分外詭異。她感到一絲不對勁,按照周邊城鎮里打探到的消息,跨過紫萼江,走過很美麗的湖泊上的石板橋,在走一段青石板路,就能到達福塞拉斯,為什麼她會來到這麼一個陰森恐怖的地方?她不禁在心里怒罵那些性情乖戾的烏鴉,如果不是它們,自己的地圖也不會被毀壞,她又是一個出了名的大路痴,只能信馬由韁地在大陸上仿佛無頭蒼蠅一樣的行走。忽然,一塊黑色的東西忽然從樹上掉下來,狠狠地砸在了她的面前。她定睛一看,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那是一大塊人的骨骸,斷裂處仿佛被什麼撕碎了一樣,干枯的外皮鋪蓋在骨頭上,那張臉上面的线條早已扭曲無不彰顯著他生前是多麼痛苦。不祥的預感在她的心里升起。她伸出手,嘴里輕聲吟唱著古老的咒語。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連鳥雀都不再出聲。
“呼!”忽然,仿佛颶風掛過,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砸向了阿磚所在的地方。阿磚一個瞬閃,離開了原地,與那團黑影拉開了距離。她穩住身形,定睛一看,一個身高約五米的拿著石柱的巨人從地上站起來。他緩緩轉過頭,嘴唇上翻,露出從下而上的獠牙,巨大的獨目殺氣騰騰地看向阿磚。他張開大嘴,發出了恐怖的嚎叫聲,整片森林都仿佛在顫抖。他狠狠地砸了一下地面,向阿磚衝去。阿磚則氣若神閒地吟唱著咒語,由元素組成的攻擊向巨人飛去。
“哦?”森林遠處的山坡上,拉齊看了看上面被驚飛的鳥雀,露出了得意的微笑。“開始了麼,可別這麼快死啊,我的寶貝。”他狠狠踢了一下馬肚子,戰馬發出高昂的嘶鳴,揚起一陣風,飛速跑去。
森林里,少女與巨人的激斗正酣。火球術,冰爆術,一個個法術炸裂在巨人的皮膚上。然而,巨人一族自帶的強大的法術抗性讓阿磚的攻擊仿佛隔靴搔癢。“嘖,難纏。”與那些小說里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傻大個不同,這個巨人的智商相當高,每當阿磚准備進行吟唱的時候,巨人才會出手攻擊,而當她停止的時候,巨人也慢下腳步,和她對峙。這種消耗戰讓阿磚氣不打一處來,普通的法術對他收效甚微,而那些強大的法術呢,自己根本來不及吟唱。而她又不敢吟唱過於強大的咒語,魔力就像潑出去的水,她的魔力是有限的,天知道巨人的體力極限在哪?巨人仿佛知道了她的難處,那顆大眼球里露出嘲笑的神色。他嘴角的肌肉扭曲,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他拍了拍肚子,發出了呵呵呵的嘲笑聲。
“找死。”身為強大的魔法師,她的心性自然是相當高。被這種低劣的低級生物嘲笑讓她怒火中燒。她低聲吟唱,身旁的樹葉因為魔力帶來的脈動而上下翻飛。
“哈哈哈……”獨目巨人發出得意的笑聲,終於,這個法師受不了屈辱,開始了吟唱,只要陷入消耗戰,那麼他就能擊敗這個家伙了。他不知道已經用這等方式干掉了多少魔法師。他大步流星地跑過來,巨大的石柱高舉過頭頂,狠狠地砸下去。“砰”!大量的灰塵隨之而飛。
“靠!”一旁在樹林里藏著的拉齊虎軀一震,差點從地上一下子彈過去,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新玩具被損壞。忽然,煙塵散盡,他看到了令他這輩子都無法相信的一幕,獨眼巨人被彈飛,一下子坐在地上,而少女則靜靜的站在那里,神情神聖而肅穆,仿佛在進行禱告。白色的長袍隨之而飛起,露出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纖細的腰肢襯托著她那不怎麼挺拔的腰肢和臀部。在她的面前,周圍的石頭忽然聚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石頭巨人,甚至比獨目巨人還要高。
“冠位傀儡術!”拉齊驚呼出聲。通過他戴著的魔法遠望鏡,他看到了石頭巨人的全貌。上面紋刻著各種各樣的符文,每個關節處都有一層淡淡的光連接著。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擅長近戰的冒險者都會倒在身為魔法師的阿磚手下了。傀儡術的弱點是召喚者本體,而冠位傀儡術卻是召喚者和傀儡相連,除非擊敗傀儡,否則沒有任何法子能傷到召喚者。當然,當傀儡受到傷害,召喚者同樣也會受傷。能夠親眼見到這片大陸上最強大,最霸道的傀儡術,拉齊不禁暗暗激動。
“轟!”石頭傀儡的拳頭狠狠的砸在獨目巨人的身上。獨目巨人被硬生生砸退了幾步。石頭傀儡再次上前,一拳轟在了巨人頭上。巨人被打得眼冒金星,只能一下下地招架,偶爾揮出的幾下都被石頭傀儡靈活地閃開。阿磚整個人被包裹在金光里,氣定神閒地指揮著傀儡進行戰斗。冠位傀儡的戰斗力堪稱恐怖,不到幾回合,巨人就被打的被迫防守,毫無反擊之力。拉齊看著眼前一邊倒的戰斗,不禁慶幸自己沒有與阿磚搏斗,看現在的戰況,哪怕再來個獨目巨人,可能都不夠她打的吧。
不過,他可從來沒忘記自己的目的。現在二人打得如此難舍難分,正是他去制衡的時候了。他從包里拿出了一個小弩,又從里面拿出弩箭,弩箭上掛著一塊小小的火石。這種石頭在遇到碰撞之後就會爆炸,威力極其驚人。他搭上弩箭,瞄准石頭傀儡的腿,射了出去。
石頭傀儡的雙拳緊握,舉過頭頂,砸去,獨目巨人無力地把石棍子舉過頭,想要格擋。忽然,一聲悶響在石頭傀儡的膝蓋處炸響。“什……”阿磚忽然腿一歪,整個人都仿佛要倒下去一樣。“漂亮。”拉齊對自己射出的這一箭暗暗打了滿分。正是這一箭徹底扭轉了局勢。因為這一下,石頭傀儡腿一歪,差點失去了平衡,動作自然也是出現了停滯,獨目巨人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他一棍子狠狠地掄在在了石頭傀儡的右臉上。
“啊……”阿磚仿佛被打了一個耳光一樣的扭頭,整個右臉瞬間紫了一大塊,幾滴血從右耳上流出,她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忽明忽暗。她搖搖頭,勉勉強強把精神拉回來。
“嗷!”巨人怒吼一聲,狠狠地砸去。石頭傀儡無力地抬起左手,棍子和他的胳膊一起斷掉。
“啊啊啊——”阿磚一下子跪坐在地上,捂著左手的手腕,慘叫出聲。在另一邊,獨目巨人對著石頭傀儡拳拳到肉,阿磚的身體就像一個破麻袋一樣被氣浪打的搖搖晃晃。拉齊饒有興致的看著阿磚的受難。原本的戰斗因為他的舉動而瞬間扭轉,他心里甚至有了一絲滿足感與得意感。
“呼……呼……”阿磚整個人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嘔出混合著血沫的口水。不遠處,石頭傀儡被打得連連後退。而她的身體雖然不至於被打成碎片,但還是被傷痛反饋弄得遍體鱗傷。“結……束……,終……止……”她虛弱地伸出手,冠位傀儡術停止,石頭傀儡一下子跨掉,化成了一地亂石。巨人怒吼著,狠狠地把那堆石頭踩進地里,或扔飛出去,任由它們砸在地上,來發泄自己心里的怒火。
“呼……呼……咳咳……”阿磚的魔力已經所剩無幾,冠位傀儡術霸道歸霸道,消耗也是大的出氣。她趴在地上,衣服上被氣浪揉的皺皺巴巴,有因為她的動作而沾滿了灰塵。原本的長袍因為剛才的反饋而碎成了爛布條,看不出原本的整齊的模樣。但阿磚早已顧及不了這些,她現在只想快點逃走。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石頭傀儡的動作會忽然出現破綻。分明戰局早就牢牢掌握在她的手中,卻忽然逆轉放,仿佛上天跟她開了一個玩笑。但這些,顯然不是現在的她應該想的。她必須趁著巨人還在對那堆石頭出氣的時候趕緊離開。
“唔……”她低聲吟唱,法術在她全身流動。她還有僅剩的一點魔法,慶幸的是,這些魔法足夠她使用傳送法陣了。然而,在有拉齊的情況下,逃跑的可能性直接被變成了零。又一根弩箭炸在了巨人身上。巨人被炸得後仰,他怒吼一聲,向箭矢射來的地方看去。那里空無一人,只有一個在那里凝聚法力的女法師。
獨目巨人瞬間忘記了剛才的石頭傀儡,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他不再去管那堆石頭,而是大步朝阿磚跑去。阿磚聽到了大地咚咚的悶響,顫抖地回過頭,看到了飛速跑來的巨人,顫抖的瞳孔中透露難以言表的絕望。她一個著急,不小心念錯了一個符節,原本凝聚的法力瞬間消失不見。
“不,不……!”她驚叫出聲,雙手撐地雙腳蹬地,想要逃跑。巨人一把抓住腦袋,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嗚……呃……”感受著腦袋的壓力,阿磚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忽然想到了那具干屍,自己會不會也會被那樣殘忍地殺死?可能很快巨人就會一把捏碎自己的腦袋吧,或者抓著她的腰,將她的腦袋硬生生扯下來?
“不要……不要啊……”對死亡的恐懼打使得淚水流下,在面龐上勾出傷心的痕跡。忽然,巨人握緊了空閒的左拳。
“這是要……”阿磚有點疑惑,就在她思考的時候,巨人左拳轟出,一拳打在她的肚子上。
“唔噗!”一大口血沫從阿磚的嘴里飛出,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彎曲,就像一只蝦米一樣。“咳咳……啊……”她並沒有發出什麼慘叫,她的力量早就在剛才石頭傀儡被擊碎的時候用盡了。這時,巨人再次握起了拳。
“不要,不要,求求你——”巨人沒有理會她的哀求,又一拳轟出。阿磚的身體再次猛得向後佝僂了一個弧度。殘留的口水和空氣被她全部擠出體外,慘叫聲響徹著整個森林,即使是拉齊也不禁顰眉。一點點淡黃的液體從阿磚的下體流出。
“操。”拉齊有點後悔沒帶影印石板機了,如果可以的話,這張“大魔法師阿磚漏尿圖”應該能在黑市上賣不少價錢。阿磚的身體時不時放松,又時不時僵直,就像一條被扔上岸的魚。巨人也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右手上抬,將她的下體提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把臉湊了過去,嗅了嗅阿磚的下體。
“不要……”下體處的空氣流動讓她不禁有些害羞,忽然,巨人的左手一動,把她的短褲扒了下來。同時被扒掉的,還有少女的內褲。
“呀!”“哦!”
阿磚羞澀的聲音和拉齊的贊賞同時發出,一個高亢一個低沉。拉齊的眼神很好,加上遠望鏡的存在,他清晰地看到了阿磚雪白的臀部。白嫩的臀肉格外誘人,就像白嫩的果肉,又像兩團面團,讓人看上去就想狠狠地揉一把。他有那麼一絲不快,因為他看不到阿磚最誘人的那個地方。“請不要……”阿磚顫抖著說。。拉齊無聲地在森林里穿梭,他換了一下位置,看到了阿磚現在的表情。那是一種楚楚可憐的表情,可以激發任何人的情欲和保護欲。原本純潔的眼眸上仿佛覆蓋了一層水霧。白袍破破爛爛地蓋在她的身上,露出如同藕枝一樣的胳膊與無袖上衣,而下面的恥丘部,更是讓拉齊一下子瞠目結舌。
“這就是一线天麼?”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他調了一調遠望鏡,讓自己的視野里只有那個美麗的器官。阿磚的那光潔而沒一絲毛發的神秘三角區仿佛嬰兒一般白淨潤滑,兩瓣陰唇緊緊抱在一起,只留下一個逼仄的縫隙。巨人伸出粗糙的舌頭,摩擦著阿磚的下體。
“啊……不要……那里是……”阿磚徒勞地伸出手,徒勞地頂住巨人的腦袋。區區魔法師的力量怎麼能抵擋巨人?她的身體隨著巨人的舌頭而被迫向上運動,腰肢彎曲。“哦哦……”拉齊看著眼前的光景,忍不住一把拉下褲子,右手甩掉鐵手套,握著早已直立的擎天巨柱,上下擼動起來。他在夢里也想不到,這個名叫阿磚的女孩嬌羞的模樣竟是如此動人。他的喉結上下移動,呼吸越來越快,眼睛仿佛要瞪出眼眶一般,唯恐自己無法把阿磚的痴態盡收眼中。而在阿磚那邊,巨人的味蕾帶來的,不僅僅是黏糊糊的惡心感,更是包含著一種讓阿磚整個人都覺得渾身酥麻的快感。身為獨行冒險者,她自然也經常用自我發電來緩解旅途中的壓力,她不記得自己有多少次在帳篷中,穿著白絲的腳趾將整個床鋪上抓得紛亂,自己輕聲地喘息著,整的渾身黏糊糊的,自己也昏昏沉沉的進入夢鄉,做一個難得的好夢。而這種略帶一絲痛覺的快感,是她過去所沒有經歷過的。她不知道是是,獨目巨人的唾液中所含的成分,經過那些煉金術師提煉之後,是可以做成上好的媚藥的。她的臉變得通紅,表情也逐漸變得嬌羞。拉齊大口大口喘著氣,手上的速度越來越快。
“不要……呀……”阿磚無力地推著巨人的額頭。粗糙的舌頭穿過阿磚的腿間,一前一後地摩擦著。阿磚的腰肢扭動著,似乎是抗拒,又似乎是迎合。拉齊終於忍不住,拔出那柄劍聖的神劍,一下子衝了出去。就在巨人還沒回過神的時候,一道影子快速閃過,巨人的腳踝處噴出大量鮮血。巨人的皮膚怎麼能跟劍聖的神器相比呢?
“嗷!”巨人吃痛,一下子放開了阿磚。阿磚驚叫一聲,跌落在地。拉齊一個回身,繼續向巨人砍去。巨人早就在與石頭傀儡的戰斗中精疲力盡,哪里還能與他對抗?但拉齊似乎不急於攻擊他的要害,而是一刀刀地削去他的皮肉,他很喜歡這種將獵物虐殺的感覺。巨人無力地揮著拳,卻被拉齊輕輕松松躲開,現在的巨人揮出的拳頭,在拉齊眼里就像放慢了一倍一樣。不僅僅毫無威脅,反而極大削弱了巨人所剩無幾的力量。
“吼……”巨人的胳膊被砍斷。他無力的跪在地上,昂起頭,發出了最後的嘶吼。拉齊借著被砍掉的肉塊,一個飛身,一把砍掉了巨人的頭顱。噴灑而出的鮮血染紅了灰蒙蒙的天空,巨大的頭顱砸在地上,發出一聲聲悶響。“搞定。”他把神劍插在地上,轉過身,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另外一個獵物。
“哦哦……”那是怎樣一副美妙的景象?拉齊第一次感覺自己的閱讀量太少太少。那個讓她魂縈夢繞的影子正跪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滿警惕與仇視,臉卻是一種誘人的潮紅。她跪坐在地上,白絲的破洞中露出下面同樣雪白的皮膚,雙腿加緊雙手,卻在時不時地扭動,眼神也隨著扭動一會嚴肅一會失神,拉齊自然能料到她在干什麼。白袍,不,白色的爛布條覆蓋在她身上,給了人一種施虐的欲望。身上若有若無的傷口更是給了她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她仿佛折翼的天使,聖潔,高傲,卻又那麼誘人。
“你是……那個騎士。”阿磚咬著牙說。她的目光如同冰刀一般,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拉齊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攤碎肉了吧。“不不不,小姐,”拉齊裝模作樣地行了一個鞠躬禮,“在下是福塞拉斯的城主,拉齊。”
“你就是……”阿磚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面前這個人的事跡呢?他的可以說是威名遠揚,雖然是惡名為主,但他本人可從來不在意這些。阿磚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那些少女是怎麼被他凌辱的,即便是不關心跟自己無關的事的阿磚也對那些傳言有所耳聞。
“哦哦,阿磚小姐聽說過在下的名字,真是讓人倍感榮幸呢。”拉齊說。他的笑透露一絲得意與一絲滿足。
“放了我。那顆巨人有巨人之心,你拿走。我也不會追究你欺騙我的事。”阿磚站起身,拉了拉長袍,遮住了裸露的下體,說。的確,如果是拉齊一個人,可能根本無法擊敗那個巨人,這顆巨人之心,阿磚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
拉齊忽然笑了起來,不是那種微笑,而是仰天大笑。“阿磚小姐,您現在還是不明白啊。”他低下頭,下一瞬,他就閃到了阿磚的面前,阿磚甚至沒看清他的動作。拉齊比她高不少,他微微彎腰,用手指抬起阿磚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巨人之心和你,我全都要。”他用右手抵著阿磚的肩膀,猛一發力,阿磚便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他也順勢壓了上去。
“你……你不要亂來。”阿磚雖然被壓在下面,卻還是保持著冷靜的神情。“亂來?”拉齊跨坐在她的身上,三下五除二地甩掉衣服,露出健碩的肌肉,“我可是認真的啊,阿磚。”他特意咬緊了最後兩個字,忽略了敬稱的稱呼讓阿磚心頭一緊,忽然,拉齊伸出手,開始撕扯阿磚的上衣。“您覺得呢,小姐,現在你是獵物,我是獵人!”
“不要,不要……”阿磚奮起反抗,但身為魔法師的她如何在剛被猛擊那麼多次的情況下能跟一個以逸待勞的騎士角力?拉齊從她的長袍上撕下一道布條,把她的雙手緊緊綁住。阿磚的雙腿無力地亂蹬,述說著主人無力的反抗。“你這個畜生!禽獸!”阿磚用力地扭動著,讓拉齊撕掉她衣服的過程被拉長了不少。“給老子老實點!”拉齊終於生氣,他一邊怒喝,一邊揚起巴掌,給了她左臉狠狠一耳光。“嗚!”阿磚被打得轉過頭去,左臉上逐漸浮現出一個掌印。拉齊趁機又拿了一個布條,塞進她的嘴里,在她的後腦打了一個結。原本的怒罵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低沉的嗚咽。“對不起,對不起……”看著掌印,拉齊忽然慌了神,他拿出了療傷藥,倒在手上,替阿磚摸著。阿磚沒有理睬,她的頭偏在一邊,眼淚匯聚成流,從她的眼眶里仿佛斷了线的珠子一樣流出,嘴里只剩下支支吾吾的嗚咽聲。她仿佛接受了自己要被這樣一個禽獸侵犯的事實。她轉過頭,惡狠狠的目光透過水霧,瞪著拉齊。阿磚傷心的淚水似乎提醒了拉齊什麼,他停下了塗抹的動作,僵在了那里。
“該死的,我干什麼啊。”拉齊一把把藥瓶扔掉,迅速地撕掉了阿磚身上僅剩的衣物。少女完美無瑕的酮體完全展示在他的面前。
“啊……”在撕掉了阿磚全部的衣物之後,他抬起身,欣賞著面前這幅美妙的畫面。太美了,實在是太美了,雖然那貧瘠的胸部不足以炫耀她身為女性的驕傲,但是她的全身上下是那麼的不誘人,沒有一處不恰到好處,那纖細美麗的身體足以激起他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忍不住用自己的手去撕碎這樣的美妙。仿佛她這樣嬌弱美麗的身體天生就應該被狠狠地蹂躪似的,她就像是開在腐爛的垃圾堆里的花朵,足以激起任何人的破窗效應,讓人們去侵犯她的酮體,該讓人們去看她被折磨得欲仙欲死的模樣。
她的美就像吸鐵石一樣,牢牢地把拉齊的目光吸在了她身上。加上她那略有不甘與憤怒的眼神,透露著一股天殺的不屈與不辱,配合她眼中帶淚的表情,拉齊感覺自己的下體仿佛要燒起來一樣。她就像一個美麗的怪物,強大,較弱,能激起任何一個男性的性欲。
“哦哦哦——”他挺起下體,對准了阿磚那逼仄的陰部。原本的嫩肉因為巨人的唾液和興奮早已變得鮮嫩多汁。他深吸一口氣,看向阿磚。他仿佛看到了她在微微搖頭,乞求他的仁慈。傷心的淚水仿佛開了閘一般,傾瀉而下。阿磚無力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抹蒼白的絕望爬上她的眼簾。
阿磚看到了拉齊的臉。上面只有興奮,哪里有什麼不忍。她不知道她的臉對於拉齊有多大吸引力。拉齊猛然發力,那根肉棒仿佛騎士衝鋒時候的騎槍,一下子刺了進去。
“!”阿磚仰起頭,瞳孔失神。蠻橫的擴張,讓這位完全沒有進入狀態的女孩兒感受到了走上刑具一樣的折磨,瞬間到來的疼痛,和純潔喪失的恐懼,讓她近乎崩潰,她想要擺動,但下體劇烈的痛苦抑制了她的動作。
“啊……啊……”血跡從她的下體流出,無情的告訴著她純潔已逝的事實。“阿磚的第一次,我收下了。”拉齊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嘴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呢喃著,“記住它的形狀,記住我肉棒的形狀。”他發出了仿佛惡魔一樣的笑聲,“你失去了那層膜,這之後,哪怕你遇到再喜歡的人,那個人在和你做愛的時候也會發現你被人插入過的事實。”
阿磚轉過頭,那個眼神拉齊讀懂了,那是帶著仇恨與屈辱的眼神。那是看人渣的眼神。
“是啊,是啊!”拉齊忽然發出狂笑,他伸出舌頭,舔了舔阿磚的臉,用舌尖幫她擦去了眼角的淚,“那我,是不是可以任由人渣的性子來了,嗯?”他的腰肢猛然發力,狠狠地頂在了阿磚的子宮口。
“嗚嗚……”阿磚的身子因為疼痛而輕輕顫抖,白絲美腳也隨之分開,聚合。拉齊抬起了下半身,將那根為阿磚送去無盡痛楚的肉棒慢慢地拔出來,帶出一股慘紅的鮮血之後,又一次將肉棒狠狠地釘進了阿磚的身體。“真好啊,真好!”拉齊大笑著,直起身來,握住阿磚的腰,一下下地重擊著。
“唔……”阿磚的本能開始占據主導地位,媚藥和快感的衝擊使得她的內部開始分泌愛液,讓拉齊的抽插逐漸流暢。同時,原本痛苦異常的嗚咽染上了情欲的色彩。快感與情欲伴隨痛苦同時爬升,一次又一次被刺激摧殘的感覺終於把她作為女性最原始最快樂的生理反應喚了回來,抽搐的快感,媚藥的刺激,加上緊張的心情,她無法控制自己的高潮,或者說越是想控制住自己不要屈服給性刺激,那種快感就越發要命的強烈。隨著肉棒的抽插,阿磚的下體逐漸發出了咕啾咕啾的水聲。
拉齊不禁笑罵道:“看啊,看啊!偉大的魔法師竟然因為被強奸而產生快感了麼!”他忽然松開手,惡狠狠地掐住阿磚的脖子,眼珠仿佛要掉下來一樣,咬牙切齒地說:“你果然很淫蕩,對吧!裝他媽什麼清高!你這萬人騎的家伙!”阿磚眼睛上翻,原本垂在頭頂的手握住拉齊掐著自己咽喉的手。拉齊嚇了一跳,慌忙地松開手,甚至停下來了腰間的動作。
“你沒事吧,沒事吧,對不起,我……”拉齊再次慌張起來。阿磚大口大口的呼吸,時不時咳嗽幾聲。她睜開眼,面前的那個人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她一時有些恍惚,分不清這個人是不是那個壓在她身上的人渣。
“老子干死你!老子干死你!”在確認了阿磚沒事之後,拉齊忽然又像發瘋一樣,開始了如同狂風驟雨一樣的進攻。阿磚發出如同瀕死之人一樣的嗚咽,頭無力地耷拉在一邊。隨著拉齊的狂暴抽插,下體那種刺激就像是電流一樣一次又一次地襲擊著阿磚的每個神經末梢。如果說剛才巨人的舔舐讓她還能感覺到一絲快感的話,那麼現在拉齊的抽插對她而言簡直就是折磨。肉體的快感和精神的屈辱並存,讓阿磚欲仙欲死,難受不堪。
“不過就是一個被強奸了就會有嬌喘連連的肉便器罷了,讓你裝!讓你高冷!”隨著蛟龍入洞所帶來的聲響的頻率加快,男人忽然發出了仿佛豺狼一般的嚎叫。阿磚睜大眼睛,精液在敏感的肉穴中被灌注就仿佛是滾燙的開水一樣噴射在她的陰道最深處,強烈的熱意讓我的全身都為之顫抖,她的大腦就又一次陷入了空白之中,她發出嗚嗚的聲音,扭曲著身體,她清醒的知道男人的精液灌注進了她的身體,卻又無可奈何。絕望爬上了她的雙眼。
“啪啪啪”,男人的肉棒並沒有因為射精而軟掉,依舊是硬如鋼鐵。高潮之後,余韻未消,又被再次插入,阿磚整個人都被埋在痛苦與快樂的深淵中。
……
整片森林中回蕩著由肉體互相碰撞的啪啪聲,男人粗獷的呼吸聲以及少女低聲的嗚咽組成的交響曲。拉齊忽然一把撕掉了阿磚嘴上的布條,仿佛長鯨吸水一樣吻了上去。
“哈……唔……啾……”阿磚剛想呼吸,嘴就被一團的肥膩的肉塞滿。她甚至連咬下去的力量都失去了。“阿磚……阿磚……”拉齊一邊品嘗著少女美麗的肉體的同時,一邊貪婪地掠奪著她的呼吸和口水。長吻持續了近三十秒才結束,當拉齊拿開嘴時,阿磚的臉早就變得紅透了一般,半是因為做愛的刺激,半是因為親吻時的憋氣。
“放我走……”阿磚低聲呢喃著。拉齊充耳不聞,繼續著抽插。
……
“啊……啊……”阿磚的雙手無力地支撐在樹上。在她的後面,拉齊也雙手撐樹,仿佛老漢推車,一下下用力地衝擊著。
“給我站穩一點!”他伸出巴掌,狠狠地打了阿磚的屁股一下。阿磚吃疼,只能調整雙腿,強迫自己站著。她的身上只剩接皮的絲襪,除此以外再無一物。她向那些她原本根本不信仰的神明祈禱,渴求他們的仁慈和救贖。她的身體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刺激。
沒有回聲。在她耳邊回蕩的只有男人的喘息,和自己低若蚊蠅的嬌喘。她的臉貼上樹干,默默哭泣。
……
“呼……呼……”
阿磚倚在一棵樹上,大口大口喘息著,穴中流下大把大把的白色濁液,潤濕了草地。在她的對面,拉齊坐在地上,握著她的腳背,用她的足弓,上下擼動著自己的肉棒。
“好,哈哈哈,好……”男人仿佛喪失了理智。他沒有射在阿磚的白絲上,而是拿起一旁阿磚的靴子,將精液悉數射進其中。射完之後,他忽然拉住阿磚的胳膊,另一只手握住阿磚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把肉棒插進了她的嘴里。拉齊坐在地上,阿磚趴在他的胯間,整個場景淫靡不堪。拉齊伸出小腿,搭在阿磚的後腦勺上,肉棒一下下衝擊阿磚嘴的深處。
“我的味道,阿磚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拉齊對著阿磚,說,“是不是很不錯……嗯?”
“唔!……呃……啾……”阿磚根本無法回答他,那條腿封住了她後退的路,她的嘴巴被男人的陰莖占滿,只能發出含混的嗚咽,口水順著嘴角匯成了涓涓細流,流經下巴之後墜落在地,她被迫用舌頭和口腔去清理這根帶給她痛苦的東西。
“一定很不錯……”拉齊加快了速度,“我們是那麼合適……”阿磚的舌頭和口腔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快感,讓他欲罷不能。
“唔唔唔!”拉齊猛然收緊小腿,阿磚甚至能感受到那濃密的陰毛帶來的瘙癢感,緊隨其後的就是一股濃膩的濁液衝刷著自己食道的感覺。她忍不住想吐出去,但卻被拉齊的腿牢牢地固定住。無奈之下,她只能將那些肮髒的液體飲下。精液之多,以至於還是有一些從阿磚的嘴角流下,滴落在地。
……
戰馬飛馳在平原上。拉齊騎在戰馬上,朝福塞拉斯跑去。月亮掛在天上,給大地披上一層帷幕,仿佛要遮蓋剛才發生的慘劇。
“回去了,今天很不錯,是不是啊,阿磚?”他回過頭,看向被放在馬鞍上,四肢被束縛,雙眼和嘴都被布條蒙住的少女。
在福塞拉斯的西部,羅斯林鎮。鎮子里只有幾家住戶,其余人大都進入了紙醉金迷的福塞拉斯去追求更美好的生活,只有幾家農民在繼續耕耘。小鎮上唯一可以稱得上高大的建築就是鎮中的酒館。這個小鎮是通往福塞拉斯的必經之路,故而也是有大批的冒險者來此地歇腳,打理裝備,修整一下。
夜晚,整個酒館里人聲鼎沸,忽然,一個長得凶惡異常人直接站在了桌子上,大聲的咳嗽了幾聲。整個酒店都安靜下來,看著他。這個人乃是整個村莊家喻戶曉的名人,是拉齊的親衛之一,壯碩的肌肉閃爍著光,展示著他的力量。他是被拉齊安插在這里,替他打探情報的,極其受用。整個村莊的人都恨不得繞著他走。拉齊身邊的親衛,素質人品自然是明確的,他也不負眾望地成了遠近有名的惡霸。如今他要說話,誰敢出聲?打狗要看主人的,他是不足為慮,可他的背後那個劍聖的孫子,可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
他站在桌子上,滔滔不絕地說著打聽到的新奇的事,並一如既往地吹噓自己,口水亂噴。旁人都連忙附和,生怕這位大爺不開心。
“……要知道!我可是……”他重復著那個重復了無數遍的故事。那是他一生中最傳奇的經歷——因為他是這麼認為。他和那位城主一起,二人肩並肩,狠狠地搗毀了一個賊窩,也就是聽了這個故事,人們才知道原來拉齊還是干活的,不是每天都把時間扔在酒桌妓院還有賭場里。
與以往不同,他這次明顯聽到了有人把水吐到了地上的聲音。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打擾他來吹噓自己。
“他媽的,是誰!”親衛勃然大怒,他環顧四周,沒有人敢和他對視,都忙不迭地扭過頭去。他聳聳肩,決定彰顯自己的寬宏大度,扯扯衣襟,剛想繼續,卻又聽到了幾聲不算小的談話。
“這酒不行啊,怎麼說也兌水了。”男人沙啞的聲音傳來,明顯帶有幾分懊惱和不滿。
“我賭沒兌,是你口味太重。”依舊是男人的聲音,卻比剛才的聲音細了幾分。
“那個法子我跟你說,絕對是可行的。”又是那個沙啞的聲音。其中仿佛帶來幾絲期待。
“滾呐,我不喝紅檸檬酒。”聲音中明顯帶了幾絲不耐煩。二人的身軀都在角落的黑暗中,看不清長相。只能勉強看清聲音沙啞的那個人穿著一身干練的長褲,腿抬起來放在桌子上,一只腳上穿著皮靴,另一只腳卻是鐵靴子。他半躺在椅子上,椅子的前兩支腳翹起,能看出硬皮制衣服的一角。他拿著一個酒杯,杯里有半杯紅檸檬酒。一旁的地上有一灘水漬,不用猜,剛才那個噴水的聲音就是他發出的。而他對面,則是一個戴著斗笠,穿著斗篷的人,穿著精致的鹿皮靴子,坐在那里,面前是一杯不知道什麼汁,一根葦草做的吸管插在里面。他是不是啜飲一口,偶爾會有幾聲咋舌的聲音。
“喂!”親衛大怒,他對著二人喝到,“你們他媽是什麼人!”二人並沒有理會,而是繼續無聲地喝著杯子里的酒水。
無言是最大的蔑視。親衛大怒,他跳下桌子,操起一個酒瓶,朝二人走去。“大人,大人……”主人家慌忙跑出來,想要阻止,卻被親衛的跟班攔著。所有的冒險者或惋惜地,或敬佩的,或看好戲的看向那個角落。
“這位小哥,沒有人告訴你要入鄉隨俗麼?”親衛走到了那個桌子前。他右手拿著酒瓶,在左手手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隨俗?是腳不能放桌子上麼?”沙啞的聲音略帶驚訝地問,情之深意之切,讓人徹底明白——這兩個人是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親衛是何許人也。酒館里傳來幾聲低不可聞的輕笑。“不不,可能是喝酒喝到不好的不能吐出去。”對面那個人說,聲音多了幾分戲謔。“懂,下次老子直接吐你臉上。”男人冷酷地說。
“你!”親衛的額頭爆出青筋,他高舉酒瓶,喝到:“習俗就是——老子說什麼就是什麼!老子可是弗蘭蠟卡,拉齊大人的親衛!”酒瓶狠狠向男人的腦袋砸去,“老子要砸碎你的腦殼,再讓那個聲音跟娘們兒一樣的家伙把玻璃吃了!”
酒瓶砸下,所有人都閉上了眼,不忍去看。但出人意料的是,原本應該出現的破碎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靜。一個人睜開眼,然後他的驚叫喚醒了整個酒館。所有人都看去,然後,他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聲音沙啞的男人手上拿著一柄手斧,手斧的一端抵在弗蘭蠟卡的喉結上,已經由幾點鮮血流出。而那個瓶子掉了下來,卻沒有掉在地上,那個聲音略顯纖細的人伸出腳,接住了瓶子,同時彎腰伸出手,將瓶子放在了桌子上。
人們終於看清了這兩個人的相貌。聲音沙啞的男人有著一副俊美的面孔,很惋惜的有著幾道疤痕,卻平添了三分英氣。黑色的短發,稍微長出的胡茬,配合他冷酷嗜血的眼神,讓在座之人無不顫栗。在這個如同孤狼王一樣的男人面前,他們仿佛一些無用的綿羊,只有被割喉的命運。
而對面那個人則略有不同,他的尖耳朵暴露了他的種族。那是一位精靈。金色的長發傾瀉而下,垂了下來,面容之俊美哪怕是說他是女人都無比合適,白淨的面容,和善溫順的五官,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以他的相貌,不知道會讓多少情竇初開的女孩魂縈夢繞。然而此時的他雖然依舊是在笑,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如果說那個聲音沙啞的男人給人一種火山的感覺,那麼他就是一個萬丈深淵,深不見底,卻有危險異常。
“他……他們是……”一個冒險者顫抖著,卻有遲遲說不出話,良久之後,才仿佛從顫抖的嘴唇中吐出那兩個字:“涅逆。”
“涅逆?是涅逆?”整個酒館仿佛被扔進了石頭的湖水一樣,掀起漣漪,卻又不激烈。涅逆,這片大陸上最神秘的二人團體,沒人知道他們從哪里來,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人們只知道,涅逆里的兩個人強大到令人無法想象。而那個拿手斧的人,正是被人成為板刀仔的——棫六衡。那個戴斗笠著,則是隊里的魔法師——闞臘卡。這兩人的強大,甚至可以媲美一只十萬人重甲隊。
“啊啦,有人聽說過咱們呢,老板。”闞臘卡說。板刀仔沒有回話,而是繼續看著眼前的那個親衛弗蘭蠟卡。他的眼神深邃而危險,下面藏著火焰。整個酒館再次鴉雀無聲,陷入凝固的寂靜。
“嘩啦啦啦……”忽然,一陣水聲打破了平靜。定睛一看,弗蘭蠟卡的褲子已經濕了一大片,發出一陣難聞的騷味。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涅逆的傳聞?他現在就是後悔,非常的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惹這麼兩座瘟神?
“哈哈哈哈哈哈!”忽然,精靈法師的笑聲打破了寧靜,他笑得是那麼花枝招展,剛放好的酒瓶一下子被他碰倒在地。
“哼。”板刀仔輕蔑地笑了一聲,收回了手斧。弗蘭蠟卡跌坐在地,抖得像篩糠一樣。
“滾吧。老子不想動你。”板刀仔說。闞臘卡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在他記憶里,這個拿手斧的家伙可沒這麼溫和。弗蘭蠟卡的臉上瞬間浮現了生的希望,他連連鞠躬,四肢並用,想要逃離。
“回來。”板刀仔那仿佛沒有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把自己呲的尿給我舔干淨,再走。”言罷,他指了指地面,“敢留一點,我就斷了你的四肢。”弗蘭蠟卡瞪大雙眼,看向他。那冷酷的眼神,怎麼看都不是再開玩笑。闞臘卡把一條腿抬上了椅子,一只手握著杯子,嘴上叼著吸管,饒有興致地看著戲。“啊啦,我有個建議,”他忽然說,“順便把碎玻璃一起吃了吧。”
“你們……”弗蘭蠟卡跪在地上,看著二人,青筋暴跳。士可殺不可辱,這是冒險者的規矩。“老子跟你們拼了!”他忽然彈起,拿出短刀,向二人撲去。忽然,他感覺拿著刀的右胳膊輕飄飄的,仔細一看,右胳膊早就被砍掉,掉在地上,速度之快甚至連血液都沒來得及噴出。還沒等他發出慘叫,左胳膊也同樣掉在了地上。板刀仔如同鬼魅一般,在場的人沒有任何人看清了他的動作,弗蘭蠟卡就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再之後,斷掉的雙腿方直挺挺地倒下。
“啊,啊,啊啊啊啊——”劇痛瞬間傳來,弗蘭蠟卡發出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鮮血從四個斷口處飛出。闞臘卡伸出左腳,踩在了他的嘴上,順便把幾顆牙踩進了弗蘭蠟卡的肚子里。
“噓。”闞臘卡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板刀仔則站在被五分的弗蘭蠟卡前面,雙手各拿一個手斧。他將雙斧別在腰間,踢開了弗蘭蠟卡的左腿,坐了下去,仿佛沒事人一樣。闞臘卡則是一只腳踩在親衛嘴上,悠然自得地喝著杯里的西檸檬汁。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幾個年齡尚小的冒險者直接跑了出去,嘔吐著,試圖強迫自己忘掉剛才的事。在座的人都知道弗蘭蠟卡的實力,完全可以稱得上一流,然而在板刀仔面前,就像一只待宰的肉豬一般。
“這是你們老大吧?”闞臘卡對著那幾個馬仔說。剛才的他們還想圍上來,現在仿佛腳底生了根,長進了地里一般。“接好哦。”闞臘卡站起身,飛踢一腳,被削成人棍的弗蘭蠟卡直接飛出去,飛到了馬仔面前。奇異的是,沒有一滴血灑在路途上。“啊啦,不愧是我。”闞臘卡仿佛很高興,給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別鬧了。”板刀仔忽然起身,連踢四腳,把弗蘭蠟卡的四肢踢給那些馬仔。“切口平整,可以接上。”板刀仔說。闞臘卡知道只是說說而已,切口處的組織已經發爛,板刀仔的雙斧上帶著的符文他可是清清楚楚,怎麼可能還能接上?馬仔們顫抖著,帶著一地的老大,跑了出去。
“啊啦,不好意思。”闞臘卡向所有人鞠躬行禮,“打擾各位了,請繼續。”他的笑容是如此溫和,跟剛才的把腳踩在弗蘭蠟卡身上的惡魔判若兩人。板刀仔也微微躬身,二人從新回到了座位上。
“二位,我可以問一個問題麼?”一個冒險者問道。所有人都敬佩地看向這個勇士。“啊啦,但說無妨。”闞臘卡很有禮貌地說。板刀仔也坐直了身子,給了那位尊重。這些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對涅逆刮目相看,涅逆可不是什麼無禮之徒。
“二位來此,是為了去……福塞拉斯麼?”冒險者問。“是。”板刀仔回答道。“那個家伙是拉齊的親衛,拉齊不會善罷甘休……二位要小心才是。”在知道了涅逆的目的是福塞拉斯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兩個殺神,要去這個交通要地做什麼?有可能是什麼權貴惹了他們?
“啊啦,就是去找一個人而已。”闞臘卡說,“各位安心。我們自然會小心應對的。”
所有人再次疑惑了。
什麼人,值得涅逆二人組去尋找?
“好了,今晚對不住各位。今晚的酒錢,我付。各位暢飲吧。”板刀仔把一個袋子扔去,不偏不倚地立在櫃台上。從那里面發出的聲音,以及老板打開袋子之後的表情,不難猜測里面是什麼。手腳麻利的服務員清理了血跡和其余的髒東西,人們舉起酒杯,向兩位強者致敬,涅逆也回禮,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半夜。屋外。
“阿磚。”板刀仔看著外面的星空,念叨著這個名字。“你到底在哪里呢?”
“怎麼,又在想你那個妹妹了?”闞臘卡走出來,摘掉斗笠之後,他那柔順的長發仿佛金色瀑布一樣披下來。
“是啊,畢竟只剩一個親人了。”板刀仔說。“要我說,別去什麼福塞拉斯,去我們那。”闞臘卡說,“人類不可信,他們熱愛肉欲,爭斗,殺戮,掠奪。他們現在或許停止了惡行,但有句話,叫做吃過活動物的猛獸一定會食人。”
“那你跟我,不怕被我吃了?”板刀仔感到有些好笑。
“你不是人。”闞臘卡說,“純純畜生。”
“滾呐。”板刀仔笑道,“好好休息吧,明早就出發,去福塞拉斯。”他走進屋內,月光把背影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