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馬安雖常隨將軍左右,但軍職僅是副校尉兼帳前參軍,所謂帳前參軍,就是將軍喊你了,你就去搭個話,不喊你你就在帳外呆著。完全是個閒職。
此等初級軍官的休息所位置靠外,設於玄進門附近。從內宮大殿到休息所需經過,天闔門,太午門,洪瑞門,步行需走一炷香的時間。不過此刻宮中已可策馬,所以快了不少。
馬安驅馬緩緩而行,皇宮中的士兵狂歡還在進行著。
馳馬道上有十數具女子屍身,橫七豎八的躺著,多以短矛穿雙乳,似被馬匹拖行而亡。還有幾名面容姣好的女子腳踝處縛著粗繩,都是或左或右的只剩一條玉腿,血流一地,卻不見刀傷,另一腿似被生生扯下。此間有一名身材嬌小的女子玉腿白皙,腳踝纖細,還帶著一串銀色腳鈴,在亂屍叢中煞是惹眼,想必生前定是位伶俐的可人兒。馬安翻身下馬,在可人兒屍身邊蹲下仔細端詳。
只見可人兒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此刻雙目微張,竟像還沒死透一般。雙手都從手腕處縛繩,又穿腋下而過緊緊扎住,使小臂牢牢折起不得伸張。面容雖不是傾國傾城卻是十分討喜可愛,耳垂上裝飾著兩顆小巧的花瓣型飾品。雙乳微微隆起,含苞待放。只是那乳周有幾個可怕的齒痕卻很刹風景。
馬安伸手撥弄了一下可人兒的蜜穴,見外側已現紅腫,卻還是伸出二指摳了進去。里面潮濕且冰涼,卻不妨礙這初位識人事的少年好好探索了一番。伸出手指聞了聞,竟都是男人的味道,鼻子一縮,雙眉微皺,伸手在可人兒可愛的臉上反復擦了個干淨。忿忿了一會,又伸手抓住可人兒的腳踝將玉足抬了起來。玉足未沾血汙,腳趾修長,指甲修磨的整齊,甚是好看,馬安伸頭聞了聞沒什麼味道,又將涼涼的玉足貼在鼻子上深深吸氣,有一股微弱的少女清香。心中一蕩,便在玉趾上吮吸起來。舔了一會,心念一動,學著俞叔將小趾放入口中,一咬,又一咬,使出全力再一咬。竟無法將小趾咬下來只是留下幾道血痕。
馬安嘆了嘆氣,松開可人兒的玉足。將腳鈴解下收藏了起來。又往可人兒臉上一抹,讓其合上雙眼,翻身上馬而去。
這一路斑斑血跡,馬安卻不避讓,還特意驅馬踩著女屍的乳房、小腹而過。有時一蹄踏下,蹄下女子還有尿液噴射而出。馬安竟覺得興奮不已。特別是先前玩弄小可人兒的玉體,更是搞的自己一柱擎天。馬安心想,不會真如俞叔所說我們讀書人都是齷蹉性子?還是自己本就是嗜血殘忍之人呢?馬安覺得,自己讀十年聖賢之書都不如今日一天來的豁然開朗。
馬過洪瑞門,忽然一聲女子慘叫破空而來,座馬都驚了起來。馬安吁吁勒馬,又在馬脖子處輕輕拍了幾下。才讓馬兒安定下來。
馬安放目,一團血肉正在地上極力的扭動著,發出淒淒的慘叫。一名士卒模樣的男子手持一壺,將液體緩緩倒向肉團,前後移動。慘叫連綿不絕,卻不持久。不一會,那肉團撲騰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這情形馬安見過,叫烈酒祭,是俞家軍特有的祭旗之法,此法於地上立四矮樁,將祭品四肢束於樁上,以利刃從喉部到丹田劃開皮肉,再橫劃四刀,將前胸的皮膚盡數掀開。再以烈酒澆之,烈酒鑽入血肉,疼痛難擋,沒一盞茶的工夫就會會將人活活痛死。
這種祭法多用於大軍開拔之時,偶爾也會用來祭奠逝去的戰友。
馬安之所以見過此祭,是因在大軍開拔欲破長安之時,陣前曾舉行過一場這樣的祭旗。只是當時離的很遠只是聽到聲聲慘叫。
話說當時,大宛太守張斌一家被束於陣前,太守一人,太守夫人一人,美妾四人,三子,三女,又有幼童,幼女各一,合計十四人。祭旗號角一響,哭叫之聲震天。
都說這女子耐痛強於男子,果然沒錯。最先沒了氣息的是幼童和太守,再是三子和夫人,再是幼女苦癲,嗚嗚而亡,最後是美妾和兩名女兒。卻有名一女子,只是哭喊掙扎卻久久不肯斷氣,祭手嘖嘖稱奇,又去其雙腿肌膚,以烈酒澆之,掙扎愈烈,屎尿盡出,卻獨獨不肯咽氣。最後祭手無奈,以鹽抹其身,慘叫驚了數馬,又撲騰了好一會才幽幽抽搐,仰天而終。
說來也是淒涼,此女只是張家大公子剛過門的妻子,原不該那麼早嫁入張家,卻因於張公子干柴烈火帶了身孕,這才提前過了門。真是造化弄人……
十四人皆亡,軍前大鼓震天,祭手斬下屍身頭顱,插於尖矛之上。大軍呼號,浩浩北往。
此刻,馬安見馬兒定了神,一抖韁繩往營中而行。身後男子舉刀過頂,一刀斬下了女子頭顱,又仰天將壺中殘酒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