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開領主的城堡時,雨已經停了,夜晚才剛剛開始。
羅伯特的馬車就等在外面,負責駕車的是白天那名相貌陰沉的禿頭護衛。我、瑞貝卡和克里斯蒂娜在芙蘭的引領下進入了車廂,艾米莉亞被我留在了城堡里。
“埃唐代啦大人,就讓我做你的向導,帶你領略一下恩格勒曼茲城夜晚的風光!”
此時此刻,羅伯特的臉上早已沒有了白天謙卑優雅的氣質,取而代之的是嘴角猥褻的笑容,微微眯起的雙眼流露著淫蕩和狡猾。
事到如今,我早已看清了羅伯特在家中的位置。做為一個私生子,他雖然機智聰敏,有過人的能力,但卻並不受達林•恩格勒曼茲的重視,這一點從晚餐時他被達林視作空氣就可見一斑。
現在這個被家族排擠的人特意邀我游玩,這其中若不是別有用心,任誰也不會相信。
雨後的恩格勒曼茲城,空氣中帶著一股清新的氣息。石板路面上還殘留著雨水,映著兩側路燈的燈光。羅伯特的馬車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我們天南地北地閒聊起來。也不知究竟聊了多久,總之我們正聊到人妻這個話題,我提到我的特蕾莎和莉薩,羅伯特則充滿優越感地對我炫耀他上過一個四十歲的婦人,看到我很驚訝,他更加得意,正准備對我講述經過,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羅伯特會心一笑,說道:“埃唐代啦大人,我們到了。”
我們下了馬車,矗立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座建築風格粗獷的石塔,一條巨大的石蟒纏繞著塔身,蟒首在塔頂齜牙吐信,猙獰威武,栩栩如生,巧奪天工。
面對如此壯觀的建築,我和兩個女孩子都有些被震撼到。不過,呃……我四下張望,奇怪,我總覺得這里好像似曾相識的樣子?
羅伯特似看出了我的心思,微笑道:“埃唐代啦大人,你對此處是否感到似曾相識啊?”我看著他,點了點頭。羅伯特又笑了笑,說道:“這里曾經是恩格勒曼茲城最高級的私人俱樂部,當然,現在也是,只不過自從盜賊公會的蛇王死後就已換了老板。現在這里被稱作‘蚺之塔’,里面美女無數,只要你有錢,就可以對她們做任何事情。在下剛好是這里的白金會員,可以帶你進去玩玩。”
我這才恍然大悟,再度環顧四周。的確,這條街當日我與伊莎貝拉曾來過,而且我還在這座“蚺之塔”前身的斗技場中,為了錢與人生死相搏,想不到今日竟會故地重游。
羅伯特一提到蛇王,瑞貝卡不禁有些自豪地挺了挺胸脯,因為那個蛇王是她干掉的。嗯,蛇王已死,這里自然也易了主。不僅如此,整條街道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還記得當初這里又肮髒又破敗,徘徊著無數流氓打手和黑幫分子,現如今則變成了一條燈紅酒綠、絢麗鮮亮的娛樂街。看來達林•恩格勒曼茲的確把這座城市治理得很好啊。
不過這還令我意識到了一件事,我笑著對羅伯特說:“羅伯特大人,看來你對我的事情了解得蠻清楚的嘛!”
羅伯特淡淡笑道:“在下出於對埃唐代啦大人你的好奇,初到恩格勒曼茲城時,的確有稍稍調查過,但也僅此而已,還望埃唐代啦大人莫要多慮啊!”
“沒關系,我也是隨便問問,你不要放在心上。”
之後我們幾個朝蚺之塔的大門走去。我看了看羅伯特身邊那個護衛,忍不住說道:“羅伯特大人,這位爵士似乎頗為內斂,從白天到現在,我始終也未曾聽他說過半個字。”
羅伯特嘆了口氣,有點無奈地笑道:“唐格•斯比克斯爵士自從被皮埃爾•恩格勒曼茲拔掉舌頭以後,就越發地深沉寡語了。”
我怔了怔,原來這個人竟不能說話。羅伯特拍拍我的肩,說道:“所以你殺了皮埃爾,也算是為他報了仇出了口惡氣,唐格爵士心里可是很感激你的啊!”
我瞥了一眼唐格•斯比克斯冷酷憔悴的面容,他的目光看我與看其他人一樣,都是如劍鋒般冰冷。嗯哼,我可不認為他真的有感激我。
羅伯特領著我們進入了蚺之塔。據羅伯特介紹,這座塔一共有七層,比其前身增建了一層,只有最底下的一層對外公開,仍舊是一個大型斗技場。
“只不過這里已經不再進行那種血腥的死亡格斗了。現在的比賽更文明,更刺激,也更具觀賞性,尤其是對男人來說。”羅伯特對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個斗技場已經和蛇王統治時,那種觀眾以平民為主的小場地不可同日而語了。規模更大,僅貴族的包廂就有幾十個,再加上最多能夠容納五千名觀眾的普通看台座位,我只在心里粗略地算了算,就知道此處每日收入的金幣怕是要車載斗量。
羅伯特雖然是私生子,但他好歹也是恩格勒曼茲家族的人,所以他在這里自然也擁有一個貴族包廂。
羅伯特領著我們進入豪華的貴族包廂里面,觀看了一場正在進行的角斗。
我和羅伯特各坐在舒適的雕花椅子里,瑞貝卡和克里斯蒂娜跪在我的左右兩邊,芙蘭跪在羅伯特的身旁。沒有舌頭的唐格•斯比克斯爵士做為我們的保鏢,直挺挺地立在我們身後,猶如一把巨劍插在那里紋絲不動。
我們在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下方的環形角斗場。只見在場地中央一塊直徑約二十米的圓形鐵板上面,兩人正在進行角斗。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兩名角斗士竟都是少女。
一個是擁有橙色眼瞳的金發少女。她長長的微卷金發以黑絲帶扎了個利落的馬尾辮,長腿細腰,豐胸翹臀,身材高挑。她穿著異常暴露的鎧甲,不,嚴格來說那根本就算不上鎧甲——只有肩甲、護腕和腿甲,除此之外,少女那豐滿、白嫩、健美的軀體全都暴露在了空氣中,胸前兩個圓鼓鼓的大奶子,兩顆艷紅的奶頭戴著金色的乳環,腹下小穴四周叢生著柔軟的金色恥毛,屁股粉白嫩圓。
另一個是用白色絲帶扎馬尾辮的粉發美少女,穿的與對方一模一樣,她的年紀看起來要比金發少女小一些,一對挺挺的奶子大小剛剛好,柔軟細長的陰毛也是粉紅色的,翹臀圓潤豐美。
兩個女角斗士的武器都是圓盾和鐵劍,正在場中進行激烈的搏斗。羅伯特對我說,場中的圓形鐵板,已經被加熱到剛好使人熱得站不住卻又不會燙傷人的溫度,由於兩個女奴隸都光著腳,因此她們不得不在場中不停地運動來緩解腳掌所承受的熱度,這是為了增加角斗的觀賞性和刺激性而特意設計的。
不過最讓我不解的是,緊挨著場地外的一圈,竟用鐵鏈鎖著很多只魔獸。有哥布林、野豬人、蜥蜴人、半人馬、牛頭怪甚至食人魔等等。
“羅伯特大人。”出於好奇,我問道:“場地周圍的那些魔獸是怎麼回事?”
羅伯特神秘地一笑,說道:“這個角斗是以誰能夠把對手打到場地外來分勝負的。落到場地外面的失敗者自然要接受懲罰。埃唐代啦大人,你看那些魔獸一個個都獸欲難耐的樣子,想必你一定已經猜到敗者會是什麼下場了吧。”
“噢,原來如此。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對男人來說更有觀賞性’的比賽。”
在這里,女角斗士們進行角斗,失敗者的下場不是死亡,而是被場地周圍的魔獸強奸。這樣不但能夠有效地保證女角斗士們的生命,使得經營者可以循環地利用她們賺錢,而且如此香艷的角力,不用想也知道能夠吸引大量男性觀眾入場觀看。每場比賽誰贏誰輸,敗者被哪一種魔獸侵犯,自然就成了賭博的項目。我草草掃了一眼觀眾席,五千個位子幾乎座無虛席,而且男性占了九成九。這節目如此火爆,蚺之塔的老板自然是每天數金幣數到手軟,做夢也會笑醒。
此外這里的經營者,還很聰明地為每一位有發展前途的女角斗士進行包裝,把她們包裝成少女偶像,每一個都有無數粉絲(99%的粉絲都是男的)。據說每隔一段時間還會為女角斗士們舉辦握手會,假若你出得起價錢,還可以和心儀的女斗士共度春宵。
現在場中的兩名女角斗士,金發的名叫狄雅,粉色頭發的叫做妮洛絲,都有極高人氣,場中為她們加油的聲音此起彼伏。
老實說,這兩個女奴隸的功夫其實都非常一般。不過,當你看到場中那兩對因劇烈運動大幅度起伏的奶子,還有挺翹的屁股,腿間時不時露出的花瓣,還有誰會在乎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呢?
砰!幾個回合後,狄雅抓到機會一劍打掉了妮洛絲的盾牌,緊接著飛起一腳猛踹對方的胯下。
“呀!”妮洛絲慘叫一聲疼得縮起身體,狄雅這時用盾牌猛扇她的頭,一下子便將她打倒在地。妮洛絲被打得暈頭轉向,一時間無法站起來,毫無疑問,這一場比賽是狄雅贏了。
“打的好,我的小狄雅!”
“快把她丟給食人魔!食人魔!”
“不不,丟給蜥蜴人!蜥蜴人!”
在嘈雜的角斗場看台上爆出興奮的大叫聲,男人們大喊著他們中意的魔獸,催促狄雅快點把妮洛絲“處決”。
狄雅抓起妮洛絲的雙腳,拖著這個失敗者,把她丟到了離自己最近的牛頭怪那里。早已飢渴難耐的牛頭怪立即迫不及待地接過妮洛絲,二話不說就將粗大的肉棒狠狠地刺進妮洛絲的蜜穴,開始用力地抽插。
“呀!放開我!救命啊!啊!呀……啊!啊!”妮洛絲雖然已經不是處女了,但尚未經過潤滑的小穴驀地被巨物強行撐開,疼得她連聲慘呼,直翻白眼。觀眾們見到期待已久的獸交好戲終於上演,更加興奮,看台上一時沸反盈天。
“好過分啊……”瑞貝卡皺著眉頭在我旁邊小聲說,克里斯蒂娜雖然沒說話但看表情也很反感。同為女人,她們自然不會喜歡這種拿女性取樂的節目。
“嘖嘖,這比賽雖然好看,但這些女斗士還真是可憐。”我說。
羅伯特說道:“輸掉的女奴會對把自己丟給魔獸的女奴充滿仇恨,到了她們下次碰面時會斗得更加激烈,吸引更多的觀眾,這就是這里老板的經營策略。”
“是這樣啊,完全把這些女孩子玩弄於股掌之間呢!”
“她們既已落入了人家的掌中,自然就只有任人家隨便玩弄了。這一點,她們也心知肚明。”接著羅伯特看著我,另有所指地強調道:“至少她們不像有的人,已經落入了別人的掌中卻還不自知。”
咦?他是在對我暗示嗎?
我皺了皺眉頭,問道:“羅伯特大人,你好像話中有話啊?”
羅伯特目中閃過一絲古怪的光芒,笑了起來,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道:“埃唐代啦大人,這場表演充其量不過是開胃菜,讓我們樓上吧,那里有數以百計的絕色佳麗等待著你的恩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