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桃色樂土·下:英桀之殤,墮淫阿波尼亞
往世樂土的長廊在黑暗與未知中延伸,如果不是凱文已經倒地,隱藏在暗中的真正守護者噬界之蛇在日夜操勞後正在沉眠消化艦長帶給她的力量,也要緩解新生帶來的短期虛弱。不然的話,在此長廊中所藏匿在暗中的危險足以讓任何一位來此的尋真者踟躕迷失。
幽蘭黛爾看著艦長慌忙擦拭唇印的模樣,本來想笑一笑,畢竟他焦急的模樣並不多見,但細細想去,剛剛自己守望在往世樂土石門之外,花解憐人花亦愁,思君念君心藏憂。而艦長進入往世樂土,其中之景不用多想,一枝穠艷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好不快活。
明明不應該為此在意,幽蘭黛爾卻越想越生氣,那雙漂亮的星眸倒是因此多了幾分煙塵生氣,看著艦長重新恢復白淨的臉龐,輕哼一聲。以示不滿。
“比安卡小姐,不會生氣了吧?”
“沒有。”
“那就好。”
“...”艦長又自然地拉過幽蘭黛爾的纖纖玉手,向往世樂土真正的大殿走去。
歲月悠悠,沙浪淘盡,這方大殿之中所蘊藏著人類對抗崩壞的星點痕跡,也凝結了萬千人類奉獻一生的智慧成果。
歷經萬年光陰,這座大殿內的點滴也闡述著那份歷久彌新的沉淀。古典的莊嚴在窗邊撒入的淡漠陽光中被粉飾,現代的婉約在休息室中昏黃的燈光中隱現,不屬於這個紀元的過去,亦是屬於這個紀元的未來在右手邊的情報室中以一種較為科幻的形式呈遞著。而
這里的點滴風光,遺世而獨立,方寸間的繽紛各具特色。
任何人在踏入這里的第一眼,便會被架構在中心的那一方玄奇瑰麗的夢幻之門吸引...巧奪天工的同時,又是一處顯得與周圍之景格格不入的事物。
就是這樣一種種夢幻的科技感,無言的古典美,婉約的現代風,以及阡陌交錯的紅磚之上,那份蘊含英傑們所有傳承所在的瑰麗玄幻的光暈。無關的風格無序的排列在一起,亦是時光過隙對此的雕琢,或言是人文變遷對物的粉飾。難掩此悠久大殿的塵仆之息。
這座大殿的一切都在時間的侵蝕下變遷重塑,唯一亘古不變的,是埋藏在這份洗去鉛華的土地之下,屬於那個時代的最純真的願望,也是那個時代人人謳歌的屬於英雄們蠟炬成灰留給這個時代最後的絢麗丹青。
這就是往世樂土,靜默清幽亦如殘燭半盞,而此刻正有一佳人,慵倚木椅,憑欄而飲。
“伊甸。”艦長看見遠處雍容端莊,煢煢孑立的曼妙身影,自語道。剛剛梅比烏斯在離別的纏綿之時,已然將往世樂土中的一切事物通過口口相傳的方式告訴艦長。
而同時給予艦長的,還有這往世樂土的操作權限。這偌大的往世樂土中暗藏著的管理系統極其龐大,不過都是偏向科研方面的,許多設備都深埋在往世樂土的紅磚之下,可以隨時對這里的一切監控,或者修理。防衛的武器並不多,因為有能力潛入到這里的敵人,任何小型武器的殺傷力都沒可能奏效了。
可以說,梅比烏斯不僅僅是把艦長引進村了,而且是把樂土中的一切操控權都交給了艦長。雖然並沒啥用,不過這樣就可以進入往世樂土空間當中,將芽衣還有渡鴉一並帶出。而里面一切不超脫於規格之外的事物,都會在艦長的掌控之內。
當然不需要梅比烏斯賦予的權利,也可以見到她們,代價麼,就是往世樂土中的一切又得重建了。操作權還有一個用處,就是可以不破壞里面任何建築的情況下,可以隨意去見見那些留下自己刻印的英傑。
當然,英傑的記憶體們處在往世樂土的異空間之中,擁有原來的大部分力量,凱文的記憶體在其中甚至可以釋放萬物歸零,而在外面的大殿中,只是擁有魂鋼硬度的仿生人罷了。可以說往世樂土是一個偏向於精神的世界,擁有英傑們的傳承,然後借由外界的科技供給他們的崩壞能,擬造能力,鍛煉前來試煉的人。
而這些虛假的人偶自然也不可能給予艦長任何崩壞能的反饋,但是進入往世樂土跨別萬年與那份英傑們的意識交融,應該是能得到些許刻印的力量...但這些刻印的力量對艦長並沒多大用處,反倒對身邊一直有意無意嘟著嘴的白發少女有挺大的作用。能夠讓她能更好控制自己的力量,也能在獲得英傑們刻印,使用他們力量的時候,拿到屬於自己真正的武器。
不過,並沒有太大的用處...還是做一只無憂無慮的美麗天鵝,獨舞在這片天地便好。看著幽蘭黛爾的委屈側顏,艦長微微一笑。
畢竟,就算是凱文,恐怕在對上終焉律者之時,都難是一合之敵。不管是任何人類,與終焉律者戰斗之時,恐怕都如玩具一般會被輕易拆卸,這樣的事情,艦長並不想看見,與終焉的對戰,意外太多,自己的律者能力不一定可以隨意使用。當然,凱文老祖來的話,艦長很歡迎,凱文死的話,自己最多立個墳,以示尊敬,心中並不會驟起波瀾。
收回凝望著幽蘭黛爾的眼神,看向已經注意到自己的伊甸,艦長拉著白發少女坦然地走向了休息室。
“外來者,你們好。”伊甸絕美的臉龐總是讓人時刻如沐春風,不苟言笑卻能讓人發自肺腑的愉悅起來。作為一個最強的英傑亦是最夢幻的偶像,這該說是那個時代的幸運還是不幸呢。
“嗯,你好。”幽蘭黛爾愣愣地回答道,伊甸嘴角蕩起的微微笑意,確實有著非凡的魔力,能讓浮躁的心平和安寧,那幽谷銀鈴般悅耳沒有半分斑駁的曼妙玄音也讓聆聽者心神宛若歸於故里,可以驅散絕望悲傷,覆上光明希望。黃金即是奢侈亦代表著對美好事物的闡述與追求。黃金即是那個時代絕望人們呐喊中為伊甸披上由星辰鑄就的外衣,也是那個黑暗時代依舊熠熠生輝,自強不息的人們最美好的象征。
“你們可以叫我伊甸,是逐火十三英傑中的第四位[黃金],歡迎來到往世樂土,既然愛莉希雅不在這里,我就替她向你們介紹一下這片土地吧。”伊甸的話語不緊不慢,如春風拂過江水卻並未帶起半絲漣漪,陽光傾灑顯得那麼愜意舒緩。
“並不需要,伊甸小姐,來此之前,我已經與梅比烏斯博士深入交流過了,當然也和凱文打過,嗯,招呼。”艦長的目光中不帶半分斑駁與褻瀆。
“哦?那你們也是迷途者麼?來這里尋找過去的人給出的答案。”見艦長沒有說話,伊甸輕抿一口手中金制器皿中的濃醇的紅色液體,微笑著說道。
“這里並沒有我所需要的答案,這里只有我需要的人...”艦長的眼眸陰沉,看著伊甸的眼眸帶上了幾分侵略性。繽紛混亂的雙眸在伊甸盡態極妍的嬌軀上肆意游移。那是前文明紀元人們夢寐以求的美好,或者說那是他們夢中都不敢奢求不敢褻瀆的完美軀體,在這具嬌軀上,無論是精雕細琢的絕美臉龐亦或是上帝慷慨賦予的黃金分割比。都是人們窮極想象也創造不出來的美好。
艦長的呼吸也逐漸加重。往世樂土萬年來,訪問者無數,卻並無一人引起過伊甸過多的心悸與好奇,掌控律者力量的芽衣算一個,而這個身上沒有半分崩壞能的男子也算一個,了解自己卻沒有表現半分敬重之意,相反,其眼眸中充斥欲望。伊甸目光拋向了不遠處的往世樂土入口,神色間不禁有一分凝重。
伊甸報之世界以輕歌曼舞間洋溢的希望,世界以黃金築成高台,報之以繁星羽裳裝點他們心目中的光芒。
伊甸感受著艦長的注目,有種難言的不適感蔓延在她的身體中,那是艦長下意識的識之律者的欲望侵蝕。
“芽衣小姐在這里吧。”幽蘭黛爾抓著艦長衣角的手不禁緊了緊,趕忙說道。
幽蘭黛爾悅耳熟悉的聲音不禁讓艦長的思索回歸一點清明,艦長獲得了崩壞給予他的力量,也背負著力量所帶來的詛咒。此刻不僅僅是與終焉賽跑,也是與自己的身體賽跑。如果真的在欲望間迷失......那麼女武神們所要遭受的恐怕與律者帶來的災難相差無幾。
“哦,是那位律者,芽衣小姐吧。”伊甸撇過臉去,看著幽蘭黛爾的臉龐,不敢對上艦長的視线,縱算曾經聚焦了萬千目光,但此刻眼前這個男子的眼眸卻給伊甸一份從未遇見過的異樣感,那份刺透靈魂的欲望。“她應該就在樂土當中,你們可以進去尋找她們。”伊甸低著頭,自顧說道。
“哦?伊甸小姐就這麼放心讓我們兩個陌生之人進去?”
“並不是相信你們...”伊甸搖搖頭,“而是相信凱文與梅比烏斯博士守護的世界蛇。”伊甸眼神閃爍給出了一個足夠讓人信服的理由。
“無論你們是如何來到這里,應當經過了他們的認可。”
“嗯。算是吧...”也算是認可吧...凱文還滿身血泊地躺在世界蛇通往此地的通道上,並沒有治愈。梅比烏斯的嬌嫩軀體還滿布紅痕地昏昏大睡。兩者皆被自己干倒,雖然方式不同,但也算是獲得他們的認可了吧。
“既然如此,你們快點進去吧。”艦長侵略性的目光讓伊甸的不適感加重了幾分,以往來到這里的旅者,沒有人敢對曾經的英雄,最強的英傑有絲毫不敬。萬年不變的風輕雲淡在此刻有了一點的波瀾。
“好,既然伊甸小姐這麼說了...”艦長收回目光,淡淡說道。
走出休息室後,艦長的目光便一直游離在身邊的幽蘭黛爾身上。
伊甸的美,鋒芒太勝,還是身邊的白發少女更顯可人親切,盡管絕美的臉上吝嗇著屬於她自己的每一分傾城嫣然。
“一直看我干嘛...”你剛剛應該得到滿足了吧,不知為何,擺渡人的眼神總讓自己心如鹿撞,這是任何戰斗,任何事物都不曾帶給自己的,幽蘭黛爾轉過頭去,言語極力平淡。以表示對艦長剛剛臉頰上的紅唇還有對伊甸不加掩飾的目光耿耿於懷。
“比安卡小姐於我來說,比伊甸可誘人的多。”看著幽蘭黛爾的側顏,艦長的欲望漸漸平復了一分。攬過不會抗拒自己的小羊羔,軟玉入懷,感受著獨屬於自己的片刻安寧。
迤邐旖旎在往世樂土外部大殿中蕩漾,不過沒有更進一步,艦長親自為癱軟的幽蘭黛爾整理好了白色衣裙,抱起幽蘭黛爾。
而幽蘭黛爾已然情動如潮,少女花園之地已然濕潤,依偎著艦長,緊緊閉著星眸,太過羞澀,在空曠的大廳中被艦長侵入少女地,又被縱情深吻,揉捏著飽滿圓潤的乳房。而在那份侵犯下,幽蘭黛爾的身體也本能地回應著艦長的碰觸。
.....
而這份場景,自然也被伊甸收入眼底。波瀾不驚的絕美臉龐上在昏黃的燈光下,染上了一抹嫣紅,璀璨耀眼的黃金在無窮的時間侵蝕下,依舊會蒙塵墜入桃色的旋渦。
進入往世樂土的許可已經被艦長自己加諸於自己與幽蘭黛爾。當踏進往世樂土真正的大門中,周遭一切在光怪陸離的繽紛中變化,好似空之律者的遷躍與識之律者的幻象共同作用下。一片新的天地在眼前呈現。
往世樂土由記憶構成,也由游離的崩壞能構成,更是由千千萬萬的智慧凝結,萬事萬物都不可能憑空而顯,英傑們的力量,怪物們的幻象都離不開能量的維系。
而一個粉色魅影已然在此等候多時...除此之外,幾位英傑也在這無邊空間中凝望此地。
而身後離開往世樂土的大門已然被一塊粉色水晶封鎖,須臾生滅間,往世樂土的萬物似乎都被凝固,千界一乘,盡管是用往世樂土的力量仿造而成,配合蘇的力量一樣輕易地封鎖住了這片空間。
“新來的律者,你好呀。”愛莉希雅看著到來的艦長和幽蘭黛爾微笑著打著招呼。無瑕絕美的臉龐洋溢熱情。
“愛莉希雅小姐似乎並不是很友好呢。”艦長握著幽蘭黛爾的手不禁緊了緊,在這片瑰麗的天空之下‘高台四立,在英傑們各自的高台之上,都演繹著刻印著記憶中他們最強大的力量。而他們手中自然也握著連艦長也不得而知的手段。輕視他們必然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那可不對哦,擺渡人先生,這正是我們熱情好客的表現呢。”愛莉西亞微微欠身,粉色的媚眸微眯,玲瓏身姿輕輕搖曳,為這片充斥肅殺之息的空間平添一份春色,雙手交疊附於後背,而其手中的愛之矢隨著主人的心跳閃耀著光芒,此刻與主人的心跳一樣閃耀地稍顯急促。
“哦?你認識我。”看來自己來到此地前的事跡已經被眼前的幾位英傑知曉了。不過,應該不至於如同梅比烏斯一般,知曉每一刻的細節。
“當然,畢竟你來此地後的一舉一動都盡收我們眼底...除了那位,你是第一個正面擊敗凱文的律者呢,還是在我們的刻印加持之下。”愛莉希雅粉色的魅眸微眯,熱情的外表之下,是那顆已然充斥凜冽殺意的心髒。
“而且,雖然我對天命並無好感,但無論如何,與崩壞戰斗,天命的女孩子們,作為我美麗的後輩,也盡心盡責的保護著這個世界呢。而作為律者,你在她們身上犯下的罪行,自然得有人來裁決。”
片片飛花劃過艦長周遭,粉色的光暈充斥花瓣,輕易便劃破了艦長的白色上衣。
與這份來自愛莉希雅的力量相襯的,其余十一道刻印的力量也在遠處的各個平台間滿溢而出,除了象征梅比烏斯無限的刻印沒有亮起,而象征黃金的伊甸,還在樂土之外,其余的刻印夾雜著其主人的無上殺意如同寒冬中尖銳的冰凌讓人戰栗,站在一旁的幽蘭黛爾香汗滑落眉梢。
“你們覺得你們能夠在往世樂土中擊敗我?真的要和我戰斗?”艦長感受著這一份壓力,無奈一嘆。銀色的眼眸閃動微光。
眼前的英傑們,所使用的肉體都只是材料金屬堆砌而成的,但那份屬於他們自己獨特的靈魂或者說記憶,卻是真實存在的,所以他們可以自由操縱屬於自己的刻印,在這片銘刻往事的最後樂園中,奉獻他們最後的火光。
“你的攻擊性在梅比烏斯博士的鑒定下已然達到了EX級。我們相信梅比烏斯博士的判斷,也相信剛剛在監控之下,你對凱文以及世界蛇的創傷。”伊甸婉轉柔音在這片空蕩的天地蕩漾開去,讓周遭靜謐的花草都多了幾分鮮活之意,作為往世樂土曾經的主人,作為逐火的英雄,她們都有隨意出入此處的力量。在將艦長引導向往世樂土後,伊甸便回到了此處。
“梅比烏斯博士也興許遭遇不測了吧。”愛莉希雅說道。“盡管她背棄了一切,但也守住了這里的一切。我們與她不一樣,我們從來便不是真正的自我,就算戰死,也不過是塵歸塵,不過,只要有一息尚存,逐火的飛蛾就不會停下步伐...”愛莉希雅輕語,粉色魅眸泛起淡光,手中的愛之矢充斥力量...風雨欲來,由此蕩開。
梅比烏斯博士麼?她已經在追求無限(艦長)的道路上暈厥了呢,作為本來的梅比烏斯博士的記憶體,她確實是一個超然於本體,獨立於本體的存在,也正是真正的梅比烏斯特殊的設計,樂土才能真正如同不滅的奧林匹克聖火般,盡薪燃燒下去。
梅比烏斯博士和助手會定期維護往世樂土的點點滴滴,不然萬年時間的磨損,無論是作為靈魂的記憶還是魂鋼打造的仿生身體,都會不同程度損壞。一個意識想要承載千萬年時光的記憶,並不是件輕松的事,縱算在記憶中的光怪陸離只有孤寂空洞。
“你想要為自己做出辯護麼?擺渡人先生。”威嚴的聲音帶著一絲輕柔,輕柔中卻充斥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神聖。
這是象征戒律之音,阿波尼亞....在這廣闊的樂土平台之上,萬事萬物都回蕩著她那清晰莊嚴之音,比之伊甸的柔媚天籟,顯得更具詭異的魔力,仿佛她的聲音便如同那審判之庭上已然定下的罪詔。
艦長微微一嘆,輕輕閉上眼眸,聽著阿波尼亞的呢喃聖音,心中難免生愧,但也僅此而已。
“雖然很難相信凱文會敗,但是...我們一定會將你的罪行終結在此刻。”符華說道。
“折戟,亦或是功成,只要我們尚存一人,無論是我們的記憶,還是我們的軀體都可以再生。所以我們並無負擔。”縹緲之音無喜無悲地傳揚在此地,蘇淡漠道。沒有和真正的su同步過記憶的他,對幽蘭黛爾的了解僅僅是那一紙蒼白的文字。
蘇的這番話,不僅是暗示艦長,英桀們無懼生死。也寓意著只要艦長如若身死,便永遠隕落於此。
“蘇,要戰便戰,我可是等不及要殺了這個打傷凱文的小子了,你說這話可真是刺耳啊。還怕我們退縮不成。”千劫略顯沙啞的聲音傳來,遠隔幾里,但那份昂揚的戰意卻貫穿天際。
“不,我只是提醒菲利斯別跑了。”
“喵!?”一言未發的帕朵菲利斯頓感不妙,貓步輕悄,她還真想在等會兒混戰中溜之大吉,不管眼前的銀瞳黑發的律者,是強是弱,戰斗力最弱的她在這里都略顯多余。她可以幫來這里歷練的人們強化臨時獲得的刻印力量,但卻不可能幫助刻印的主人強化分毫。
而在言談間,此刻這里的天空正在染上瑰麗的各色繽紛,如同在月夜雪山之上點綴了極光,幻夢而醉人。“繁星”格蕾修,在天空之中,為這片天地點綴著屬於星辰的美麗,也為來犯者降下足以堙滅萬物的繽紛星光。
旭光是黑暗與黎明交匯中,所游離飄蕩的最後一抹黑暗,也或者說最初的一抹光芒。是救世前黑暗中的曙光,是光芒中略顯黯淡 的黑暗,“旭光”科斯魔。這位擁有惡魔犄角的少年,縱算在蛇的文書中也記載良少。
十二位英桀,或許他們沒有往日的鋒芒,但在萬年孤寞中,那份銘刻血肉靈魂中還未磨平的不屈更顯可貴。
不過.....艦長緊緊握著幽蘭黛爾的手,此刻已然不是感受那份滑膩凝脂的時候了。
“律者,如果你天真地以為卡斯蘭娜家族的血脈可以作為人質的話,這場戰斗也沒有進行的必要了,你已心生畏懼。”維爾薇沉聲道,無喜無悲,聲音卻如溪流,深入人心。
“人質,是啊,我還挺怕的...”艦長笑道。看向一旁的幽蘭黛爾,她美麗的藍色眸子一如既往地閃耀,比之天上的星辰更顯璀璨,比之蔚藍的大海更添純淨。她也聽從艦長的話語,沒有他的允許一言未發。幽蘭黛爾只是靜靜地看著艦長,而艦長也只是回以微笑。
“對不起了,這次又要讓你久等了。”艦長收回目光,輕輕對著空氣揮出一拳,一道綠芒閃爍。
幽蘭黛爾看著這份莫名的微笑,不禁搖搖頭。“我...想要和你一起...戰”沒有說完,幽蘭黛爾的軀體已然被黃色的光芒吞噬,傳送離開。
“你們應該能接受失敗的代價吧。”在十一位英桀震驚之余,艦長緩緩說道。
“su,死了。”凱文淡淡說道,縱算是已然對眼前的律者實力有一個很高的預估,英桀們還是心中發顫,對許多英桀來說這是自終焉之戰後,第一次感受真正的絕望,不過就像su自己說的,此刻的他們所有人不過是一捧已然死去的黃土,不需要愛惜自己的生命。
su消逝在了那顆歷史塵埃中的大樹之下,意識被完全擊毀,魂鋼的軀體被幾近瓦解,炎之律者的力量讓他的肉身瞬間焚壞,理之律者的力量將剩下的余燼分解,由希兒以及黑淵白花中得來的純粹的死之律者的力量將其最後一絲生機剝奪,束縛律者之力將其的力量束縛住,再由識之律者的力量將其靈魂擊碎。他的存在是讓艦長最不安的,就算在他頃刻身隕的此刻,這份不安也依然延續。須臾生滅,輪回不休,他是最接近死生之界限的人,亦是最懂得利用生命的力量之人....而在艦長殺死他的一切之前,他已然將他的所有生命注入進了擬造千界一乘之中,超越了額定功率,只為封鎖這一片空間,那與空之律者同源的力量將空之律者的力量徹底扼殺在了這一刻。在su被擊殺的頃刻,艦長也用空之律者的力量將幽蘭黛爾送離了此地。
“很偉大,哈哈哈,但可惜,這場戰斗並不會是一段恢弘的史詩呢。”使用律者的力量,讓艦長的靈魂又開始傾向暴戾的一面。而轉瞬之間,往世樂土遼闊的空間瞬間
千劫的刀刃已然迫在艦長眉梢,而後背的寒意象征著櫻的出刀,天上的熾熱是凱文手中的擬態劫滅的威能,左側的旭光帶著破空的光芒閃過。無法使用空之律者的力量,時之律者的力量在這個空間也並不穩定。
這些攻擊不管如何都閃不過去了啊,艦長想著,但嘴角的嘲弄,不免滲人。
艦長抬起手,左手中聚合魂鋼,堪堪擋住凱文的攻擊,右手擋在前額,只出了一根手指,抵住了千劫的刀刃。而剩下的攻擊.....開擺!
科斯魔的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艦長的身上,那份足以撕裂一切的旭光在艦長身上堪堪留下些許印記,櫻的刀刃夾雜著恐怖的寒意,劃過艦長後背,而在一瞬間,追加的千萬刀光都毫無阻礙地砍在了艦長身上。
在須臾之間,肉體強度最強的幾個英桀,都已然用盡全力打擊在了艦長身上,而艦長的表情依舊沒有半分改變,依舊是那抹嘲弄的笑意。右手化指為掌,輕輕作手刀之勢一切,千劫的刀刃直接自中間齊根斷裂,面具之下千劫的瞳眸閃過一絲驚顫,但這份驚顫很快就永遠地凝固在了痛苦之中。
艦長的手已然穿過了千劫千錘百煉的魂鋼軀體之中,感受那份指間的血肉粘稠,與那抹血腥味,艦長的理智也逐漸剝離,這些人造的器官幾乎百分之百還原了人類的軀體,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使用英桀們留下的力量。單純的機械是不可能使用這份在基因之上,血肉之上承載著的崩壞獸的偉力。
但這樣的創傷,讓身負鏖戰刻印的千劫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開始盡情燃燒每一分力量。已然到了頂峰,試想擁有億萬血量的他裝配鏖滅全部刻印,燃盡一切的一擊,手中的刀刃已然損毀,斷掉的刀刃對戰律者顯然稍顯疲頓。
而千劫咬碎牙齒,給自己的身體進一步造成創傷,左手拿下自己的面具,與右手一齊握住,狠狠向艦長的心髒刺去,此刻艦長的右手已然被困在自己已然血肉模糊的軀體之中。又是沒有絲毫防備,沒人知曉,千劫的面具是追憶亦是比自己的刀刃更加鋒利的武器。
而在這一刹那,愛莉希雅的粉色箭矢已然轉瞬而來,還是戰士的符華重若千鈞的一拳已然轟擊在了艦長背後,開背!
艦長並不知曉每個人的手臂上都裝載著可以增幅崩壞能的特殊裝置,每一個特殊裝置中都裝載著前文明死去的律者核心!
這是維爾薇的傑作,亦是逐火之蛾所有人的傑作。
而隨著千劫這足以驚艷世間的一擊,夾帶著恐怖的威能就這樣刺入了艦長的心髒,一切都重歸寂靜,因為....千劫死去了。鋒利的面具破損了,帶著戰士的驕傲,一切歸於塵土...
一絲鮮血自艦長胸前流淌而出,以凡人之軀,真的可以弑神麼?千劫給出了答案,這份答卷很快就該轉由艦長來做了,自己是英桀們的出卷人,而月球上的終焉是自己的出卷人...
.......
“真是只不省心的小白鼠呢...這下又要重新做幾個軀體了呢,要達到現在刻印與英桀們的契合度又要過多少個世紀呢。不過無所謂了,這場戰斗的數據也值得研究呢。”赤身裸體的梅比烏斯看著屏幕中的一幕,輕輕一笑,“如果他能真正驅逐崩壞,往世樂土或許就沒有意義了,那我們的存在更像是一種束縛呢,束縛了自己,承受萬年孤寂,也束縛了別人,繼承刻印便難以超越我們。這不無限。”
.......
千劫支離破碎的身軀掉落,俊朗的臉龐沒有因痛苦扭曲,閉上的眼眸象征著又一位英桀在此逝去。
而凱文此刻全身已然開始滲血,這是人為崩落的前兆,紫色的光芒籠罩,這是真正的凱文沒有完全釋放的一招,完全解放後,他便再也不是自己。
但這份狂化反饋給他的力量也是恐怖的。愛莉希雅的粉色水晶化作鎖鏈捆住艦長,符華與櫻的攻擊雖然迅猛但是威力不足,愛莉希雅的力量更多地是在於連綿不絕的攻擊,每一擊都讓對手無從躲避,對手的每一擊也都會在粉色妖精柔媚的笑意中落空,但這些攻擊甚至連破防都做不到。
科斯魔的攻擊每一擊都愈加強烈,每一絲旭光在艦長身體上劃過....卻難以造成半點損傷,而隨著繁星點點墜落。各色的星光灑在艦長身上,格蕾修的力量更偏向輔助,每一個顏色不一的星光灑在艦長身上,都能讓英桀們的攻擊更加強烈,讓艦長的肉體趨於脆弱。
而凱文燃盡劫滅,身陷崩落的一擊與英桀們的力量一同降臨,燃盡萬物的火焰之前,是萬物歸零的凍結,愛莉希雅的水晶死死地鎖住被凍住的艦長,隨著火焰與冰凍燼滅,無瑕與繁星落幕,凱文的那一擊已然劈落在了艦長頭頂,攜帶著恐怕威能與諸多刻印之力的一擊在那纖弱的手臂前難以撼動分毫,甚至連樂土的這處偌大的平台都在這份攻擊的余威下化作齏粉,但眼前的人依舊是徒手抓住灼熱的劍身,沒有半分動搖。
噗嗤,凱文在這一擊落幕,鮮血如泉涌,在身體的每一處迸裂。在凱文力竭的刹那,一股神聖的光芒伴著星辰的光輝灑下,讓艦長向上轟殺的拳頭不禁一滯。看著天空之上的聖潔修女,那份心中的欲望不禁不可抑制地膨脹著,常人遇到阿波尼亞,或許心中只有無盡的膜拜與懺悔,但於艦長來說,這份戒律刻印並沒有太多影響,但那份猶如法則的力量如同束縛律者的力量,盡然使得自己的拳頭都慢下了幾分。一道由天空降下的聖光帶著淨化一切汙穢的神力如閃電般落下。這是阿波尼亞醞釀良久的神力,但這一切注定是無用功。
隨便抬起一腳踢飛了旁邊的旭光科斯魔,束縛之律者的鎖鏈驟起,將那虛無的聖光瞬間鎖在了半空之中,而鎖鏈之上黑色的火焰燃起,炎之律者加諸侵蝕律者的力量,瞬間將聖光消逝。
而凱文此時再一次燃起紫色的焰火,整個人如同要裂解一般,身體之上充斥裂紋顯得有些恐怖,但那驚鴻一劍卻是無瑕的藝術。在這往世樂土之中的英桀們擁有取之不竭的力量,這是外界世界蛇中的能源,加之高效的轉化系統,縱算是真正的凱文來此,不出幾十息也會死在這連綿不絕的攻擊下。
而凱文周遭也泛起淡淡金光,維系住了凱文短暫的清明,為他的軀體恢復一些力量(sp),黃金之音..在此浮現。
pong,劫滅如同擊打在了鋼鐵之上,與往常一樣,再難逼近半分,但艦長終究後退了半步。每一擊都是大招,這樣耗下去,不使用時之律者的力量很難堅持,如果只守不攻,恐怕終焉律者也會在被他們打上幾日後轟然倒下。不過,上一次有阿波尼亞的攻擊為凱文留下了後退的時間,但這一次,就沒這麼好運了。束縛與侵蝕,赤炎與真理,死亡與意識,此刻的艦長還未拿齊全部律者的力量,而且其中有些力量是自死去的律者核心之上繼承,權能的力量並不強。但....束縛律者的力量依舊讓在場的英桀行動停滯了幾息。而就是這致命的幾息時間....
思緒之余,劫滅已然斷裂,終歸是擬造的武器,甚至在炎之律者的熔煉與理之律者的分解之下,很快就化作一灘鐵水。盡管力量取之不竭,但身體的極限終歸限制了這位最強的英桀。在這里,刻印的力量比之守護世界蛇的凱文更加強大,但終歸只是一具魂鋼軀體。難以在時間長河中變得更強。
扼住凱文的脖頸,而地上滾燙的鐵水在理之律者的力量下,重鑄成一柄利刃,在一瞬間穿透了凱文的軀體。
艦長有許多種方式與眼前的英桀們和解,可以拜托梅比烏斯,可以利用識之律者的力量影響她們,但艦長沒有,這其中的緣由不足為外人道也。是想解放他們的靈魂,也是想親自試試,與她們.....能不能提升自己!
感受著眼前男人孱弱的呼吸,艦長將其扔至一旁。
突破束縛律者力量的符華率先一拳轟出,打在了艦長的手掌之中,艦長將其拉至身側,抬起左腿膝蓋在其腹部輕輕一點,一陣符華也難以忍受的疼痛在四肢百骸中蕩開....
而背後閃身而來,帶起朵朵冰蓮的櫻砍在了艦長的手臂之上,滲入些許,艦長轉過頭,微微笑著,手掌抓住那柄刀刃輕輕折斷,最堅硬的武器在他手中如同腐朽氧化到極致的鐵,而後一腳踢開櫻。
黑影閃過,一道利爪已然轟擊在艦長理應最脆弱的肚子之上,又一位崩落的英桀,旭光科斯魔,此刻的他犄角變大,身後黑色的翅膀也猶如惡魔。他的身上也一樣涌起金光,黃金音律,保持崩落狀態下他的清明,伊甸的力量還真是恐怖,如果能讓所有可以進入崩落的英桀保持清醒,那這份力量恐怕與終焉律者也能對峙一二,不過也僅此而已。
“就這麼想撕裂我的身體麼?”看著眼前的少年,艦長笑道。而後抓住那扎在自己肚子前的利爪,而後一點一點塞入了自己身體之內,鮮血如同迸裂的漿水濺開,疼痛短暫的充斥艦長腦海,但識之律者的力量瞬間壓下。能傷到艦長的只有自己。而旭光那因為崩落而變作利爪的手在艦長的力量之下直接折斷,
再由識之律者的力量將這份痛苦放大千萬倍。饒是以英桀的強大心智,這份痛感也瞬間讓其大腦休克。
旭光一聲冷哼,暗綠色的頭發染上鮮血。
“怎麼樣,達成了自己的目標,達成了你們想要看到的場景,開心麼?”一陣鮮血自艦長嘴角滑落,肚子的破開還是讓其有一定損傷。而後艦長隨意地拉住旭光科斯魔折斷的手臂,將深深陷入自己肚子中的利爪再刺入他自己的肚中。
而詭異的一幕上演了,艦長的肚子以一陣匪夷所思的速度愈合,死之律者的權能...讓一切恢復如初。.
絕望的寂靜....
只要不是瞬間的擊殺,他便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無限復原...
“啪啪啪。”愛莉希雅鼓起掌,清脆而有力,“擺渡人先生的力量,果然讓我們刮目相看。”
“嗯?”全身上下殘破不堪的艦長望著不遠處的愛莉希雅,第一次感到疑惑。為什麼她還能如此淡然?
“或許我們再嘗試千百次,結果還是一樣呢。”愛莉希雅接著說道。
“但是還有一线機會....”粉色的魅眸泛著光芒,深埋在其平台地下的水晶在與艦長戰斗之前便已然種下,這是一具具英桀們的魂鋼鑄成的軀體。
“創生之法.往世重現....”阿波尼亞的聲音縹緲傳開,往世樂土是一處人造的世界,也是前紀元人類智慧的結晶...
“可不要小看了往世樂土的力量啊,律者。”維爾薇氣喘吁吁地朗聲道。螺旋之下的秘法,讓樂土的一切皆有可能。如果說梅比烏斯是在生命之道追求無限,那維爾薇便是科技之道追求無限的螺旋。
“哼哼,已經很久沒有重啟了呢。”重啟需要消耗的崩壞能是海量的,菲莉絲的每一枚硬幣都是存儲了崩壞能,這也消耗了她小金庫的一大半。
重啟往世樂土之後,所有消逝的英桀都會在各自的領域內重生。
這是一份奇跡,讓過去的噩夢宛若空夢,讓這一幕悲劇一切擁有如同可以螺旋往回旋鈕,重新播放。最後由戒律的刻印之下,復活一切。當然僅僅限於魂鋼軀體的記憶體。所有英桀的記憶都在往世樂土的深處存儲著,記憶都在這一刻重新回歸。
“啪啪啪。”這次換做艦長輕輕鼓掌,讓英桀重生,艦長就算能做到,也不可能讓他們擁有原本的力量。感受著各處平台之上迸發的刻印力量。
“這是由人類創造的奇跡,亦是科技與生命的奇跡。”格蕾修在自己的空間之中默語,藍色的發絲披散,絕美的容顏淡漠。“但是這麼美麗的奇跡,卻遇上了他...”無言輕嘆。萬靈的色彩都會對繁星低語,他眼眸中的色彩告訴自己,這位律者並不是人力可以戰勝的。
而其面前的畫板之上,正是此刻矗立著的艦長,而其背後是一所教堂,而在畫板之上還畫著一把黑色的鎖鏈...
“復活吧,我的勇士們。”阿波尼亞輕語。
“為你而戰...我的女士,謝謝你解放了這片空間,也撫平了紊亂的時間。”沒有任何預兆,艦長已然牽起了這位象征戒律修女滑膩的纖手,曲线曼妙的豐腴身姿卻包裹在修女服中,真是暴殄天物呢。
“痛!太痛了!”劫滅沙啞而特別的聲音在空間中蕩開。“但是,好久沒有這麼爽快了。”
“噗嗤...”話音剛落,再一次劫滅的胸口破開血洞,這一次還夾帶著燃燒以及腐敗。
“!?”劫滅再一次含恨而終。
“時間的力量終於展開了它的獠牙呢。或許到這里便是我們的極限了吧。”蘇淡淡說道。而他的意識,再一次消散在了艦長的注視之下。
“萬物歸零。”凱文再一次放出了他的力量。但這次,唯一看清艦長動作的他選擇了冰凍自己,用堅冰來抵擋他手中的火焰。但沒有任何意外,在時間之中,就連真正的凱文也倒在了那層層疊加地力量之下。
而旭光的軀體也在瞬間被死之律者的力量沾上侵蝕,再由時間的力量加速軀體,而減緩他的意識思考。轉瞬風化消弭。
一切都只在須臾之間發生,須臾生滅,真正意義上的。
再一次回到了依舊閉著眼眸處變不驚的阿波尼亞面前,“准備好接受你們失敗的代價了麼?”
阿波尼亞輕輕搖頭,對眼前斬滅她的伙伴英桀們,“格蕾修...可以了...”
“好吧,阿波尼亞,如你所願。”在不遠處的繁星微微一嘆。
一陣繽紛的色彩自艦長與阿波尼亞之間綻開,詭異瑰麗。
“!?”一股怪異的拉力將艦長拉入眼前的光芒之中。
時間放緩,艦長看向一旁名叫格蕾修的藍發少女,而她面前的畫板正是畫著自己還有其身後一座略顯陳舊的教堂。
艦長堪堪邁出一步,那名藍發少女轉過身,那明媚的眼眸看著艦長微微一笑,絕美的容顏沒有半點瑕疵,玲瓏嬌小的身軀誘人犯罪,艦長的心中微微一蕩,短暫一瞬,艦長的意識被光芒吞噬。
“歡迎來到悲憫教堂,擺渡人。”而再一次睜眼,艦長已然來到了剛剛畫中的教堂。而眼前阿波尼亞正靜謐地矗立著,幽靜卻難掩那份絕世風華。
而在這個沒有太多光亮的教堂之內,空間已然被封鎖。看來是繁星的那幅畫...而此刻一股詭異略顯聖潔的聲音自艦長靈魂深處傳開。
艦長微微皺眉,就算是識之律者封閉聽覺也難以擋住這份魔音入魂。
這是戒律的力量,艦長看向眼前的女子。
“看來,阿波尼亞女士是決定犧牲自己呢。”艦長的目光充滿侵略性,剛剛力量使用產生的欲望在瘋狂的殺戮中漸緩,但眼前誘人的修女又在誘人犯罪。
“這是獨屬於我的領域,不過拜托了格蕾修,幫我封鎖了這里。”阿波尼亞手持權杖。“在這里,撫平過許多人的創傷,也洗去了許多人的鉛華與血孽。”阿波尼亞自顧說著。
“只要與我同處一地,不管多久,你終將能在戒律之音中重歸正途,你只是迷途的羔羊,還可有歸路。”阿波尼亞閉著眼睛,淡漠說道。
“哦?那你說的歸路又通往何處呢?”艦長看著眼前的阿波尼亞,慢慢靠近。
“厭倦死亡...厭倦淫亂...厭倦十宗罪所述的一切。”阿波尼亞淡淡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呢?”艦長玩味笑道,一只手已然放在了那裸露的豐腴雪白大腿之上,
“因為我不會欺騙。”阿波尼亞依舊淡淡說道。“我死之後,你已然會待在這里,直到往世樂土和繁星的能量耗盡。”
“那在等待我明白歸途前,我可不可以找點樂子呢。戒律小姐。”艦長的雙手攀上那包裹著嚴實布片的雙峰,那完美圓潤隔著厚實的修女服飾依舊惹人陶醉。
“對你來說,我的反抗是多余的,不管你做何事。你終將回歸正途。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只會加速這個過程。”阿波尼亞依然如同一個機器人,淡淡說道。
“那不妨試試是我這個惡人先迷途知返,還是你這位貞潔聖女墮落淫蘼。”艦長掀開了那塊兩腿間的襠布,露出了白色的褻褲,依舊是平淡如水呢,就是不知道識之律者的力量能不能這一秋春水掀起波瀾呢。吻上緊閉眼眸的阿波尼亞,在阿波尼亞的戒律之音靡靡之時,艦長也開始了他對阿波尼亞的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