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烘爐示歲,月隱晦明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毛筆劃過宣紙,瀟灑的墨跡組合出一個個狂放的方塊字。
\"好詩,好詩也,當記下!\"
亭子門口的鈴鐺響了起來。
\"司歲台的大人,何不小斟一杯?\"
女人左手舉起小桌上的酒壺,為來者倒了一小杯米酒,右手依舊沉浸在創作中。
\"有命在身,恕小人不敢。\"
身穿黑紅官服的男人依舊站在亭子邊,仿佛一座雕塑般旁觀著女人的創作。
\"哈哈,大人客氣了,吾等既然接受了真龍的恩賜,有求則必應。\"
筆鋒一轉,從紙面抬起,隨後化作清香的酒液裝回壺中,一切如行雲流水。
\"宣東海節度使命,令都統速領邊軍赴廟街府,助守將李氏,以備不測。\"
\"是那海鬼作祟?\"
\"確為此事,沿海各衛所皆言死傷者眾。\"
\"得令,小女子馬上動身。\"
令挑起法杖,蓋上酒壺掛在腰間,向亭外走去。
\"但余有一事還望大人相助。\"
布滿細碎龍鱗的尾巴勾上官員的下巴,令貼在他身邊,把一個物件塞進他手中。
\"望大人代為轉交給年。\"
不詳的陰雲逐漸覆蓋天空。
世界要大變天了,但是你們准備好了麼...
––––––
\"掌櫃的,辣子不夠味兒撒!\"
\"客人,這已經是咱們家最辣的了。\"
銀發的女人從鍋中夾起一塊肉,在蘸水中點了點。
\"麻味足了,但缺一點辣。\"
她從口袋里抽出一個小本子,在其上記下自己的評價。
\"掌櫃的,結賬。\"
\"一共一百八十三塊錢。\"
女人一開始還想說點什麼,思索一會後遞了兩張藍色的龍門幣給老板。
\"不用找了,今天正好發工資。\"
她把靠在桌邊的白色大包背上,轉身欲走。
\"姑娘可是蜀地人士?大方又喜辣。\"
老板心中那小小的一絲不滿還是被鈔票壓了下來。
\"哈哈~\"女人轉過頭來,飄逸的銀絲上仿佛帶著點誘人的清香,\"是,也不是。\"
她背好行囊,走進龍門喧囂的夜色中。
––––––
街道上走兩步就能見到巡邏的炎國部隊,也有說著奇奇怪怪外語的軍人在訓練之余來犒勞自己一下。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來聯軍這個時候在龍門自由市閱兵的意圖。
\"世道又要不太平咯。\"
龍門的貧民窟還是一如既往地接受著來自五湖四海的移民,你可以在這里見到窮困潦倒的炎國黎博利,也能見到顛沛流離的伊比利亞斐迪亞。
歡迎來到全世界最大的垃圾堆,匯聚著一切拿不到上城區門票的可憐人的垃圾堆。
可悲...又可惜...
這座城市用貧民的鮮血鑄造成它的奇跡,用多數人的苦難搭建少數人的樂園。
興許是因為我天天在熾熱無情的冶煉廠里和那些大老粗混在一起,我始終沒法把這些傳承著我技藝的\"人\"當做\"工具\",或者可以隨意犧牲的\"器物\"。
不過某些不可救藥的人除外。
噥,看那邊,那幾個混混又想在閒暇時光找點\"樂子\"了。
\"喲,你個白毛想干啥?也想讓哥幾個舒服舒服?\"
我伸手把赤色的胸衣拉下來一點,俯下身來,幽深的乳溝散發出致命的誘惑。看到有一個這麼奔放的雌性,他們大笑著放開了那個倒霉的年輕女孩,轉而向我靠攏。
\"這小妞還挺騷啊,我喜歡!\"
畢竟對於這些精蟲上腦的混混,就得先給一點獎勵,再狠狠踩碎他們的自信。
\"脫干淨衣服,我們會讓你好好爽爽的。\"
\"想上我?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嘛,你得先打過我再說。\"
我把裝得滿滿當當的大包放在一邊,扭了扭脖子。
\"還挺囂張啊!\"
我抓住他襲來的手臂,轉到側面借力把他翻倒在地。
\"我操!\"
接下來就是我最喜歡的混戰場合。
\"有點意思啊,小妞。\"
見我看起來不像是可以輕松解決的貨色,剩下的混混便都擺開了架勢。
\"幾位哥哥要是能打過我,小女子的身子...任君享用哦~\"
要想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戰斗,就必須把握好度。倘若你一開始就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剩下的人可就跑咯。
\"上!\"
幾個人一起衝了上來。
我蹲下身,一記掃堂腿踢倒其中一個人。
不使用那些神明的力量,現在的我體質也許還比不上某些瓦伊凡族群的女人。
剩下的4個人避開倒地的同伴,同時發起了進攻。
但我就是喜歡在這樣的\"公平戰斗\"里面好好蹂躪一下這些不自量力之人。
舉臂頂開衝拳,再一陣快速出拳打在小腹上,最後直擊面門放倒了他。
很好,解決一個。
更多的攻擊從背後襲來,我向前俯身躲過橫踢,用手臂擋住打向我胸腹的拳頭。
\"用鋼管算什麼嘛,和我正面打!\"
人有點多...
得快點解決面前這個。
面對這樣腹背受敵的場面,龍健壯而覆蓋著鱗甲的大尾巴這時候就起作用了。
我憑直覺舉起尾巴揮動,挑開鋼管的攻擊,同時一拳一拳地嘗試突破面前對手的防御。
就是現在!
我又作出准備出腿的樣子,當他試圖靠蹲下穩固下盤的時候,我的下勾拳越過雙臂砸在了他的下巴。
一擊命中頭部的重拳足以直接讓普通人喪失戰斗力,他接下這一拳也傷得不輕。
震蕩自下巴傳過頭顱,男人瞬間昏厥過去。
背後的襲擊者徒勞地試圖避開我的長尾,但手中武器的限制使得他完全沒法攻擊到我的軀干,只得徒勞地和擁有護甲跟健壯肌肉的尾巴搏斗。
這種時候,武器長度就顯得十分重要了。
我側身躲開揮來的鋼管,用膝蓋狠狠頂在他的肘關節上,迫使他丟掉武器,再用手肘給他的腦袋開了光。
哦?還有一個?直接解決戰斗吧。
我抬腿側踢,隨後順勢甩起尾巴,宛如重錘般拍在最後一個人的身側,骨骼斷裂的清脆聲音伴隨著慘叫傳來。
不對,剛剛被我拽倒的那個呢?
只見第一個出手的男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死了?不對,是慫了。
\"大哥哥,趴在地板上要著涼滴,要妹妹我給你蓋件衣服不~\"
我猛地把他拽了起來,一拳直接打在他驚恐萬分的臉上。
\"去死!\"
刀?
我急忙用手握住他刺來的匕首,失去至高力量保護的皮膚被輕易劃開一道口子。
騰不出手來應付,我只得側過頭,用頭頂堅硬的犄角磕在他腦袋上。
不規則的龍角狠狠在他的臉上扎了一個大口子,疼得他下意識松開匕首去捂住傷口。
\"看起來...有人確實需要收拾收拾呢。\"
我看了一眼自己鮮血淋漓的雙手,隨即握緊成拳。
又是一拳砸在他的下巴。
真他媽的有點疼啊...好久沒體會過這種受傷的感覺了。
對於這種確實不自量力的渣滓就不必放水了吧。
我捏住他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臉,俏皮地吐出一截舌頭。
\"現在還想上我嗎?\"
\"大...大姐,不敢...小人不敢,小人知錯了...\"
\"哎喲,要是你們個個都這麼好說話,就用不著弄成這樣了嘛。\"
我一腳踢在他的臭臉上,把他放倒。
我伸手拉起那個險些失身的少女。
\"謝謝...謝謝...\"
看起來還沒成年的少女幾乎哭了出來。
\"你個瓜娃兒,大晚上的出來干甚麼嘛。\"
我揉了揉她亂糟糟的菲林耳朵。
\"趕快回去,下次可沒人這麼救你咯。\"
真是單純得可愛的普通人。
等下,我貌似是來度假的吧...
唔,現在已經九點了...
\"那個...小姑娘,我能在你家住個一晚上不?\"
\"誒?可以,當然可以啊。\"
\"那就麻煩姑娘咯,我正愁晚上沒地方住呢。\"
\"我該怎麼稱呼恩人好?\"
\"叫我年就行。\"
\"Ni...an?\"
她別扭的發音暴露了她的身份。
\"小姐你也不是本地人吧,我的名字對於外國人來說很不好\u0027念\u0027哦~\"
\"嗚,我是維多利亞人,就是聽說龍門這邊容易找到工作才來的。\"
老陳啊老陳,你們可真是害人不淺...
––––––
\"我家有點亂,還請恩人見諒。\"
菲林少女急忙開始收拾自己擺滿雜物的桌子。
嗯,比我的房間還亂,夕看到這個場景估計要直接發瘋。
桌上一打用維多利亞語寫成的書信引起了我的注意。
薇薇安·溫莎?不錯的名字,貌似還和王室有點關系。
\"近來維多利亞老家那邊還好嗎?\"我指了指她的家書。
\"唔,不太樂觀,我媽媽說我們隔壁的鎮子已經打起來了,爸爸也打仗去了。聽說是反抗軍從北邊打過來,在和伊比利亞人搶地盤呢。\"
\"嘿,哪兒都不太平啊。我今晚就打地鋪了,再麻煩你有些過意不去。\"
再多深究不太禮貌,我趕快轉移了話題。
\"把別人晾在外面打地鋪那多不好意思啊,恩人里面請。\"
我也不好拒絕她,只得點頭跟著她進了臥室。
沒想到她還挺會裝扮自己小窩的嘛,至少比我那個除了實用性一無所有的小房間要好得多。
\"那我就不客氣了,能借用一下浴室嗎?\"
\"啊啊啊,稍等我收拾一下!\"
年輕真好啊,對啥都這麼有興趣。
––––––
誰都拒絕不了在一天勞頓之後洗個熱水澡的舒適。
我解開扎成馬尾的白色長發,享受著熱水的衝洗。
唔,上次洗澡是啥時候了...
在鑄造廠的時候,這樣衝個澡便是最大的解放,洗掉一身粘上的煤灰和金屬屑。
我仔細洗著自己的頭發,即使神明的體質可以讓我不至於分叉脫發,但許久不打理也肯定會讓它亂糟糟的。
再怎麼說我也姑且算是個一千多歲的年輕女孩子嘛。
還有龍尾上一片片光潔的白鱗,要是刮花可就不漂亮了。
不得不說,這個小姑娘確實在這個小家里下了很多功夫,這個小玩偶就挺可愛的。
這個玩偶?
擺放沐浴露的架子上赫然立著一個幾乎和我一模一樣的小玩偶。
我眨了眨眼,卻發現那只是一個白色的景觀小雕像。
應該...是我有點累了。
我草草洗完澡,略微升高體溫把水滴蒸干。
胸口不自然地感到喘不過氣,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抓住了心髒。
呼吸...呼吸...沒事的...冷靜...
很可能是某個不走心的兄弟姐妹又攤上事了,透過歲獸間的聯系傳了過來。
夕?不不不,她不是又回去經營自己的畫中世界了嗎,應該不是她。
但願不是她...
––––––
\"我想見一下陳總督,請問能幫我安排一下嗎?\"
我從外套口袋里抽出司歲台的令牌,遞給接待的官員。
\"請問您的貴姓是?\"
\"叫我年就是。\"
拜托,這世上除了我還有第二個銀發花臂的歲獸不成?
\"總督大人在辦公室等您,請隨我來。\"
我跟著領路的官員穿行在大廳中,開始欣賞這總督府里金碧輝煌的裝飾。
嘖,這金黃色還只是鍍的黃銅,不識相的沒准以為是金子。
這畫不錯,有我那妹妹畫技的三分之一,只可惜少了些許神韻。
大廳的中央是龍門城創始者的雕塑,魏彥吾的黃銅像保持著他那最經典的站姿,煙斗中都仿佛冒著青煙。
話說這只精明的老狐狸現在到底跑哪兒去了,這幾年壓根都沒聽見過消息。
電梯里濃郁的空氣清新劑味讓我倍感不適,還是鑄造生產线上那熾熱的金屬氣息最能給我安心感。
\"這邊請。\"
這層樓的裝飾反而沒有大廳里那麼耀眼,若是來者不知,沒人會覺得這里就是龍門的最高權力中心。
男人叩響了面前印著龍門城徽標的木門。
\"請進。\"
他拉開大門,站到一邊為我讓出道路。
只見她穿著一套頗為古典的紗衣,跪坐在桌邊沏茶。十數年的光陰還不足以給龍帶來什麼歲月的困擾,她看起來還是當初那個年輕活潑的模樣。
\"哎喲,這不陳暉潔警官嘛,幾天不見怎麼換上這套行頭了?\"
木門在身後合上,屋內只留下我們兩人。
\"你以為我想?\"
\"我以為你想。\"
\"你覺得我真的適合當總督嗎?\"
\"我覺得你就是我見過最好的總督。\"
陳停下手中的動作,狠狠瞪了我一眼。
\"哈哈,這才是我熟悉的老陳。\"
\"要不是當初在羅德島和你們這幾只歲獸共事,我才不想跟你們扯上關系。\"
她遞給我一杯茶,說不上名頭的清香沁入鼻頭。
\"咱們其他幾個現在咋樣了?\"
\"還是老本行咯,星熊當上了局里的隊長,詩懷雅她倒是鑽進錢袋子里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我對品茶這樣的高雅藝術不能說是深諳其道,但至少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富含酚類物質的溫熱液體順著喉嚨一股腦灌進體內。
\"好了,說正事,\"我清了清嗓子,\"閱兵式的位子麻煩總督大人給我留個好的咯。\"
\"哈?\"
\"怎麼了嘛,不可以嗎?\"
\"我還以為你又闖了什麼大禍要我給你擺平。\"
\"瞧你這話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姐可是正人君子!\"
\"這就是你連續不知道多少次被拍到街頭斗毆外加吃飯不給錢的理由?\"
\"俠士的事那叫斗毆嗎...那叫行俠仗義!\"
\"你下次來龍門我一定特意囑咐海關的人不放你進來,拿我名頭賒的賬你也自己去還。\"
\"好好好,下次我一定老實行吧。\"
\"你啊...少給我添亂了。閱兵式的位置是嗎,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去。\"
\"誒,等一下,我可不要坐在你們這些達官顯貴旁邊的那種位置。\"
\"那你准備去哪?上天啊?\"
她明顯有點生氣了。
\"太古大廈樓頂,你們不用安排守衛了,我去幫你們看著。\"
\"你要是從那上面掉下來摔死了我可是會很開心的。\"
\"喂,別這麼刻薄嘛。\"
一個新的腳步聲傳入我的耳朵。
讓我猜猜...是她那個不省心的姐姐。
\"阿陳,你要的文件我拿來了...誒,年你怎麼來了?\"
\"你的口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怪。\"
\"因為我壓根就不是土生土長的炎國人啊!(烏薩斯語)\"
\"對味兒了,老妹兒,哈哈。\"
塔露拉嘟噥著把手中的文件遞給陳。
\"都坐下來一起聊聊好了,你說是吧老陳。\"
陳和姐姐交換了幾個眼神,塔露拉也坐了下來。
\"哦對,暉潔啊,我還有個小問題想問問你。\"
\"不用問了,你要帶走塔露拉就請便,我才懶得為她東奔西跑。\"
\"不不不,不是這個。我是想問,若是真的開戰,依你所見,大炎有幾分勝算?畢竟我只是個臭打鐵的,不怎麼懂這些大道理。\"
\"七分,沒有什麼大變動的話。\"
陳抬頭看向我。
\"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了?\"
\"我身為大炎的神明,為何不得?\"
\"像你這樣的神仙不都是一個個清高得不行嗎?\"
塔露拉在一旁嘟噥道。
\"不不不,小仙可不敢,咱只是一個給天子打工的罷了。\"
\"你們炎國人真有意思...\"
\"現在的問題是,大炎做好准備去打一場如此龐大的戰爭了嗎?\"
我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就好比這個杯子,在過去十幾年里,我們一直在把它變得更高更大,這樣就能裝進去更多的茶。\"
我微微傾斜一點,幾滴茶就落進了茶盤里。
\"如果這個杯子缺了個口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陳接過話茬,\"但我們別無選擇。它們控制著維多利亞、拉特蘭、敘拉古、伊比利亞,而我們這方僅有哥倫比亞、烏薩斯、大炎、薩爾貢。如果不能在這個敵方重要指揮官受傷的時機奪回失地,我們就要被拖入絕對不利的持久戰。\"
我把茶一飲而盡。
\"嘛,你各曉得,多做點准備鐵定是沒錯滴撒。\"
\"那你就更應該別再鬼混了,神仙大姐。\"
\"我自有分寸,生為大炎魂,死亦大炎鬼,此事你無需擔心。\"
我笑了笑,站起身。
\"記得幫我打點一下一號貴賓包廂。\"
\"年。\"
\"咋滴了?\"
\"別把自己小命搞沒了。\"
\"搞得那麼沉重干什麼嘛,開心點,又不是我一定要上戰場。\"
\"上面讓我好好盯著你,要是你又死一次我會很為難的。\"
\"放心放心,上次那是我的傻妹妹莫控制好力度。\"
我用尾巴撩了撩陳的臉。
\"干啥啊,撲街仔!\"
\"下次見咯,傲嬌粉腸龍。\"
塔露拉急忙拉住暴起的陳。
我可還記得當初她第一次知道我真實身份後那鄙夷的神情,十幾年的共事確實改變了很多事情。
\"站住!\"
\"鄙人先走一步~\"
\"是你老姐給你寄的東西!\"
啥?
\"哈?\"
陳一臉無奈地拿出一個小玉墜,向我丟了過來。
\"她說這是給你的禮物,我代為轉交。\"
魚型的小玉墜上雕刻著一條活靈活現的龍,精密的圖案飽含制作者的優良技藝。
\"嘖...\"
這八成又是她整出來的某種信物,留著吧,也不是壞事。
\"那我收下咯。\"
\"你最近給我收斂點,別再整出什麼幺蛾子。\"
\"當然當然,陳總督的要求,我還能不給面子不成?\"
老骨頭,該活動活動筋骨啦。
––––––
\"車票花掉了50,吃飯300,住宿0,還好,沒有超支。\"
我在小本子上算著度假的賬單。
身為大炎的神祇,卻要為日常生活苦惱,估計我那麼多兄弟姐妹里就只有我一個會是這樣吧。
\"煩死了,夕那個大宅女又不知道躲在哪里幾十年不動一下,怎麼叫都不應,那幾個不爭氣的大哥大姐也不知道又去搞什麼大計劃。我還不如去跟著令姐混得了,取一份天軍的閒職好好享受生活。這鑄造所的活,不干也罷。\"
我躺倒在高樓樓頂的水泥地面上。
\"我咋個就這麼難呢,一群大哥大姐不知所蹤,還有個任性得不行的小妹...\"
昂揚的軍樂從大街上傳來。
開始了開始了!
我瞬間精神了起來,趴到樓頂的水泥護欄邊,這幾百米的距離還不足以讓我看不清東西。
這樣的大場面可不多,幾十年一見呢。作為一個管鑄造的偏府小神,我就喜歡看那些轟隆隆的機器從面前駛過。
誒,之前找老陳要的介紹冊子哪去了?
各國的外交官和陳一同坐在大道邊的檢閱台上,來自各國的方陣一直列隊到大道盡頭。周圍的樓房也早已淨空,從我這個最高的位置更是可以看到布置在其它樓頂的安保部隊。
黑蓑衣都來了,嘖嘖嘖。
大炎作為東道主,肯定也是第一個出場。
墨綠色的鐵甲反射著陽光,一個方陣中的士兵手執長戟,如同鐵塔般矗立在街道上。
\"起步...走!\"
陣前的指揮官高聲命令道,自己也從腰間抽出佩劍,立於身前。
士兵們整齊劃一地舉起武器,重重點在地上,隨即執戟邁開步伐。
大炎軍隊標配的厚重全身護甲鏗鏘作響,整齊沉穩的踏步聲穿過數百米依舊依稀可聞。
這還只是天軍的一角罷了,近千年前,真龍就能攜百萬大軍斬歲於原上,更何況今日。
弓弩手緊隨其後,他們標志性的紅羽帽清晰可見。速射的弓箭對於任何缺乏防護的步兵來說都極具威脅,而操作更為復雜的機械弩則可以發射穿透力更高的箭矢。盡管哥倫比亞人突破性地研發出了自激活式銃械,讓每個人都有機會使用它,但大炎還是更喜歡使用可靠而有效的傳統武器。
巨大的源石機械跟隨著步兵前進,足有3人高的四足機俑幾乎要占滿半條大街。作為大炎裝甲突擊力量的重要組成部分,機俑的出現可以說是毫不意外。這一系列各式各樣的足行機械就是為戰爭和殺戮而生。
我甚至可以透過那絲微小的標記感受到這些兵器中由我鍛造出的部分,就好似母親和孩子之間說不上來的聯系。
在這個墮入混亂的世界,也就只有大炎能存留那最後的一絲秩序。烏薩斯仍未從革命的陣痛中徹底恢復,復仇主義狂潮席卷哥倫比亞,整個南方更是被徹底同化成海嗣的巢穴。而連年的爭奪已經在大陸中央從薩爾貢開始劃開一道深深的裂痕,直至分裂的卡西米爾,將夾在兩大陣營間的勢力化作廢墟。
\"作孽啊,幾百年來都沒見過這樣的亂世。\"
大炎展示完肌肉之後就該輪到哥倫比亞了,而比起我們大炎,哥倫比亞人就顯得不那麼厚道。
身穿輕薄軟質護甲的聯邦軍人將銃端在身前,踏著正步,刺刀反射著不詳的亮光。旗手高舉聯邦的黑底五邊形鷹旗,驕傲地走過廣場。
比起大炎的傳統板甲和鱗甲,這些哥倫比亞人更喜歡輕裝上陣,不管是僅覆蓋頭頂的頭盔還是對四肢缺乏防護的護甲。哥倫比亞人在源石技術上突飛猛進的發展和拉特蘭毀滅後技術的流失極大地推動了銃械的普及,幾乎每個人都能在簡單訓練後學會操作這些擁有自激發源石回路的先進銃械。
接下來的則是聯邦臭名昭著的\"特殊部隊\"。
即使沒有裝載燃料,火焰噴射器碳黑色的噴口仍然仿佛散發著致命的溫度。這些身穿厚重隔熱護甲的士兵武裝到了牙齒,是清理堡壘的好手。
對於步兵來說,添加了稠化劑的液態高能燃料是他們最不想沾到的東西,沒有什麼生物可以在堪比鋼鐵熔爐的超高溫里活下來。只需輕輕按下扳機,這些士兵就可以將數十米內化作煉獄。
接下來則是穿戴全套防化服的化學戰部隊。
灰色的塑膠防化服嚴格氣密,防止他們被自己攜帶的致命武器影響。
演習時使用的模擬鐵罐在實戰中就是一枚枚裝滿烈性神經毒氣的手榴彈,最細微的攝入都足以從里到外地把正常人折磨致死。這些毒劑據說甚至不需要吸入,僅僅是一塊暴露的皮膚即可致命。
聯邦最擅長的可就是不擇手段地使用一切武器打垮敵人。
在步兵方陣後的是聯邦的裝甲部隊,轟鳴的源石引擎聲甚至蓋過了先前步兵的正步聲。
比起伊比利亞和烏薩斯的戰車設計,哥倫比亞人要激進得多。
首先是最小號的M-13。這些小家伙用僅僅15噸的身軀扛起了那門巨大的105mm坦克炮,結構復雜的炮口制退器表現了哥倫比亞人為了安裝這門火炮做出的努力。尋找機會繞到敵方側面,迅速潑灑完自己搖擺式炮塔自動裝彈機內的10發彈藥,隨後離開戰場裝填。源石技術的大大發展推進了破甲彈的發展,讓即使是最小的單位也有了以小博大的機會。這輛設計精巧的輕型坦克貫徹了聯邦那咄咄逼人的進攻思路,激進而致命。
其次是龐大的M-50。比起輕薄的M-13,她要堅實得多。厚重的炮塔前裝甲不隨炮塔俯仰,高倍徑120mm主炮從裝甲板間伸出,渾圓的整體鑄造車體前部裝甲更是提供了驚人的防護能力。她更擅長和帝國的同級重型戰車對抗,並用自己的自動裝填系統快速摧毀多個敵人。比起其它同樣使用搖擺式炮塔的脆弱戰車來說,一個在山地上探出腦袋的M-50足以成為敵方部隊的大敵。寬大的發動機艙里放置著她動力強大的心髒,足以驅動她50噸的身軀飛馳而過。
排在最後的是M-55重型突擊炮,和M-50采用相同車體的她是聯邦最巨大的裝甲突擊單位。155mm榴彈炮可以發射各式各樣的化學能彈藥,從粗暴裝滿源石炸藥的高爆彈,到精巧的多用途破甲彈,她總能完美地解決敵人。大角度傾斜的堅硬首上裝甲也許連我的長劍也無法劃開,即使是看似脆弱的垂直車體側面也有著法術反應模塊的保護,源自源石技藝的攻擊都將被大大削弱。繼承自M-50底盤的動力系統使她可以以每小時50千米的速度在公路上巡航,而多檔位的雙流傳動系統允許她在惡劣的戰場環境中保持優良機動。
棱角分明的裝甲鋼以巧妙的形式焊接在一起,輔以晶態源石元件和復合陶瓷,造就出這些戰爭機器。比起大炎那為了提升戰斗力而不惜成本的機俑,這些鋼鐵戰車要更加實用得多。
這就是哥倫比亞人獨特的暴力美學,純粹而致命。
又一組用純黑色軍服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聯邦部隊踏進廣場,緊跟在轟鳴駛過的裝甲部隊後。
這又是搞的什麼名堂?
\"列隊!\"
黑袍人整齊劃一地抽出他們的武器,盡管他們的武器不盡相同,但那數十人如一的統一動作仍然讓我感到一絲說不上來的詭異。
\"敬禮!\"
站在陣前的領隊拉下兜帽,干練的純白色短發晃著我的眼睛。即使在隊列中剩下的人依舊穿著那純黑色的大衣,場上這些人的身份也已經十分明了了。同時擁有它們的特征,卻站在我們一方。
她們不是...不對,這些哥倫比亞佬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比起南邊那些活著的生物機械,這些\"人\"更像我在羅德島時遇上的那三個阿戈爾人,被某種淡淡的血脈連結。
好家伙...以後可不能輕視這幫瘋子咯。
在這些聯邦超級士兵身後的才是烏薩斯紅旗下的鐵流。
剛剛完成重建的烏薩斯人民聯盟正逐漸以她北方霸主的身份重回世界舞台,不管是科研力量還是工業產能。
首當其衝的就是烏薩斯那最為標志性的盾衛。
金屬的碰撞聲中,身披重甲的盾衛戰士們舉起厚盾,軍靴重重地踏在地上。盾牌上白邊的大紅五角星比起原先的白色雙頭鷹更具壓迫力,整個隊伍自始至終都嚴格地維持著陣型,更是讓旁觀者們震懾於烏薩斯這個名號所蘊含的力量。
哥薩克騎兵手持軍刀,向檢閱台敬禮,閃亮的金屬盔甲絲毫不遜色曾經卡西米爾的銀槍天馬。但比起專注於源石技藝和冷兵器作戰的卡西米爾騎兵,哥薩克人更加靈活變通,大部分人腰間都別著一支短銃,或者幾枚手榴彈。驍勇善戰的哥薩克人在烏薩斯內戰期間損失慘重,而這支重建的部隊戰斗力如何仍是一個未知數。
紅軍...號稱是人民的軍隊...
一排排烏薩斯步兵高喊著各種各樣的口號,整齊劃一地踢著正步,軍帽和鋼盔上耀眼的紅星形成一排排浪濤。
我回想起那些和我一起在鑄造廠里和鋼水熔錫打交道的工人。
也許未來我是該看看他們的理論了。
再次出現的履帶聲把我的注意力拉回街道。
來了來了,這些大家伙才算得勁嘛。
烏薩斯人就喜歡造出大東西,不管是陸行艦還是裝甲戰車。
兩塊如同箭頭一樣布置的厚重裝甲鋼板構成了這輛代號\"260型\"的重型坦克正面,側面履帶上方凸出的車體結構則大角度傾斜著,僅有車尾的發動機艙采用垂直設計。高聳的炮塔上安裝著一門來自陸行艦上的130mm主炮和一門23mm同軸機炮,精心設計的梭形炮塔可以為她擋下幾乎所有攻擊。驅動這台重達70余噸巨獸的也是一台來源於輕型陸行艦的大型發動機,強大的驅動力也足以讓任何小瞧她的人瞠目結舌。
跟在她身後的則是烏里揚諾夫格勒戰車工廠生產的\"55型\",如同瓦伊凡蛋殼般的橢圓形炮塔便是她最具辨識度的特點。安置在凸出炮塔尾艙內的半自動裝彈機允許她在短時間內把4發100mm炮彈打在敵人身上,大角度傾斜的車體正面裝甲和擁有多層裝甲保護的炮塔也提供了優秀的抗彈能力。只可惜烏薩斯人在減重這方面上不是很在行,這輛對標伊比利亞人T60中型坦克的戰車仍舊重達50噸。
用自己的權能觀察這些鋼鐵造物的結構真可以算得上是種趣事,他們總是能帶給我不一樣的驚喜。
烏薩斯人最後的一支步兵方陣也通過了檢閱台,這場耀武揚威的軍購展示會也即將進入尾聲。
\"嘎!\"
奇怪的聲音把我的注意力吸引到頭頂。
\"阿咬?\"
渾圓的小家伙正站在我頭頂的天线上。
\"嘎?\"
居然是這個小家伙,夕怎麼會讓它從畫里跑出來的。
\"她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它跳了下來,我伸手摸了摸它圓滑的腦袋。
\"嘎。\"
咚!
\"誰!\"
我捂著被某種硬物敲得生疼的頭看向背後。
\"夕!\"
剛剛拿劍敲了我腦袋的她正壞笑著坐在一旁的通風管道上,一只獸形的小躁叼著一張通向畫中世界的紙卷。
能在造物的幫助下悄無聲息地移動,也就只有夕可以做到了吧。
\"好久不見,姐姐。\"
我打了個響指。
\"地生五金。\"
她坐著的通風管道頓時化作熾熱的鐵水,火星四濺,逼得夕急忙起身。
\"你!\"
\"不會妹妹你連這點小把戲都怕吧?要是哪天遇上圖謀不軌之人,可就...嘖嘖嘖。\"
\"切...\"她手里的劍化作濃墨吸進她衣服上的紋理中,\"好了,說正事,我就想和你聚聚。畢竟...挺久不見,難免擔心我這姐姐會不會把自己的小命給交代了。\"
\"哦?你不是最喜歡在畫里面一窩就是幾十年嗎,怎麼突然這麼擔心姐姐我啦?\"
我作勢想要摟她一下。
咦?我腦袋居然沒挨她一巴掌?
\"以後沒准我們就見不著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嘖,誰跟你說的,晦氣。\"
\"它來了。\"
\"誰?\"
夕伸手解開自己襯衣最上方的幾顆扣子,胸口的皮膚大片大片地晃著我的眼睛。
\"喂喂喂,你...我可不是!\"
她這又是整的哪出?!
等一下...這個圖案...
\"歲?但是它不是早就...\"
\"它回來了。\"
原本應該白潔如玉的皮膚上赫然一個仿佛刻進血肉中的傷痕,伴隨著夕的心跳而微微閃爍。
\"停停停,它不是早就死得透透的了嗎?真龍作證,我們兄弟姐妹可都是從那廝的屍體里誕生的。\"
\"記得尚蜀嗎?\"
\"不不不,那次不一樣,那只是一個生自怨念的碎片罷了,\"
\"那只是它的試探,試探我們的實力。\"
\"你的意思是...它真的敢同時挑戰我們還有司歲台官府的人?\"
在這個充滿形形色色神明的大陸上,大炎可以說是最不屑於神的勢力了。比起高高在上的長生者,我現在反倒覺得自己像一個天天被壓榨的廉價勞動力。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它很心急,我能隱隱約約感受到。\"
夕面露難色,用指節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就自從前幾天它第一次出現在我身邊開始。\"
難道就是那個時候?
\"看起來能把大才女請出山的還得是咱們的老祖宗啊~\"
按往常的情況,夕估計這個時候已經在准備拿劍鞘敲我腦袋了,但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
\"夕?\"
她低著頭,仿佛若有所思。
真生氣了?不是吧。
\"喂?傻老妹?\"
\"夕\"猛地把我拽進畫卷。
\"你!\"
那不是她。
\"操!\"
昔日美麗的山水畫卷在失去支撐後變得支離破碎,畫中世界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潰。鱗次櫛比的城鎮變得老舊破爛,毫無生氣。
\"夕!\"
她背對著我,小聲哭泣著,不詳的黑氣環繞著她。
沒辦法了。
我伸出手,沉重的長劍和堅盾凝聚成型,傳來灼人的熱量。
\"真是一個任性的孩子呢...\"
黑氣凝聚成一條巨龍,我立刻認出了它是什麼。
\"我不會回去的,放開她。\"
\"不僅任性,還天真,我的力量就這麼被你糟蹋了。\"
歲控制著夕轉過身來面對我。
\"不要...\"
痛苦扭曲了她的臉,甚至透過糾纏的本源讓我也感到難受。
夕掙扎著抵抗歲的控制。
\"那可由不得你。\"
大劍也出現在她手中,破碎不堪的墨開始溢出劍身。
看起來,是得給它一點教訓了...
烈焰點燃我的劍和盾,向環繞夕的那些黑氣劈去。
真炎加熱產生的高溫風暴攪動著她身邊的一切,點燃了木制結構的房屋,兩柄長劍沉重地碰撞在一起。
\"你很強,年,但僅僅只有我曾經的皮毛罷了。\"
\"夕\"抬起劍刃,推開我的攻擊,墨凝聚成數條龍向我襲來。
\"有意思,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對手。\"
總是和夕\"友好切磋\"的我自然熟悉她的每個招式,更有一套完整的應對方法。
烈焰和水墨之間的搏斗逐漸白熱化,我一步步壓縮著她的活動空間,把歲設置的陷阱一一破壞。
\"是我大意了,我必須承認你確實很會戰斗。\"
原本還只是在體外環繞她的雲霧猛地貼在夕的身上,她的抵抗迅速虛弱了下來。
\"姐姐...\"
一滴淚水劃過少女慘白的臉頰,失焦無神的眼睛望向我。
\"你他媽的!\"
它居然真敢動手?!
\"把我妹妹...\"我丟下重盾,雙手握劍衝向歲,\"還給我!\"
近乎純黑的墨汁擋住了劍刃,同時逼著我遠離夕。沒有一擊解決戰斗,麻煩了。
新的意識徹底接管了她的身體,夕的眼眸悄然被染成鮮紅,兩行滲人的血淚流下臉龐,烏黑濃密的秀發開始自發根褪色。\"夕\"用她鮮紅空洞的眼睛看向我。
\"抱歉我必須這麼做,我必須拿回我的力量,在一切為時已晚前。\"
各種各樣的墨魎自她身邊的墨水中誕生,開始向我發動攻擊。比起很多不精於戰斗的兄弟姐妹,我這個打鐵的估計可算得上是個打架能手。
\"錫灼!\"
滾燙的液態金屬濺出火花,形成幾束環繞我的液流。
熱浪裹挾的劍刃劃向敵人,任何膽敢接近的墨魎都被氣化成了雲霧。
好吧,我承認剛剛丟下盾牌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真到了交戰的時刻,沒有一個趁手的防具是個很大的問題。
我只得用大劍和壯實的龍尾擺脫它們的追擊,同時盡力提高著自己的體溫。
再造一個盾牌也不是不行,但這些煩人眷屬的不斷騷擾讓我幾乎沒法停下來安安心心地制作防具。
被奪舍的夕也親自發動了攻擊,一陣又一陣致命的衝擊波在我身後爆發,逼迫我在斷壁殘垣的掩護下保持不停高速移動。
\"放棄吧,這對我們都好。\"
不能和她耗...這樣下去我遲早要被活活累死。
但\"夕\"不僅被難以計數的眷屬保護著,她本身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突襲斬首更不是我的強項。
突進,進攻,防守反擊,我愈發絕望地重復著這個循環。
原本完整的幾個液態金屬環也被不間斷的高強度戰斗消耗殆盡。
一定有辦法...
呼吸逐漸紊亂,超負荷運轉的肌肉和心髒早已不堪重負。
攻守轉換,我只得拉開與她的距離,試圖恢復一點體力。
難道真的只能那樣了嗎?不...還沒到時候...
劈砍,突刺,提拉,格擋,我用自己能夠運用的一切武器抵御著她咄咄逼人的攻勢,但得到歲相加持的她終究要比我強大。
劍刃在毒性濃墨腐蝕下越來越鈍,直至斷裂。被用做棍棒的龍尾上原本光滑整齊的堅硬白鱗被利爪劃破數個深可見骨的傷口,帶血的龍鱗碎片散落在我身旁。
衣服早已被四面八方的攻擊撕得七零八落,鮮血和汗水的混合物如同泥漿般糊在我身上,幾乎每塊肌肉上都有深淺不一的傷口,哪怕是最輕微的動作都疼痛萬分。
最後...還是要走到那一步去嗎...
\"夕\"將大劍架在我的脖子上。
用它自己的力量擊敗它,說起來也確實滑稽...
我默默解開心中那道為自己設下的枷鎖。
我說過會看好那個不省心的傲嬌妹妹...
那道把我和野獸區分開的枷鎖。
縱使失去自我...
––––––
放輕松...
如同久別家鄉的孩子重回父母懷抱,夕感到自己渺小的意識逐漸溶解在溫暖中。
好困啊...
一陣不詳的震動撼動了精神空間。
如果就這麼睡著,一切都結束了...
狂暴的衝擊不斷透過現實的邊界砸在虛幻空間上。
一只藍色的小蝴蝶扇動著翅膀,把磷粉吹在夕的臉上,引得她打了個噴嚏。
不對...年...她還在等我...
嘹亮的龍吼讓夕瞬間清醒了過來。
歲!
視覺隱約恢復,混亂不堪的戰場出現在她面前。她被歲奪去的身軀正和年戰斗著,黑色和赤色的光芒在占據了大半視野。
年近乎不要命地發動進攻,丟下手中的武器,用絕對的暴力撕碎一個個墨魎。
細碎的聖白龍鱗覆蓋了她的身軀,軀干的形態也向著她原生的模樣轉變。源於龍脈的力量驅動著她殘余的理智,為擊敗面前的敵人而瘋狂地進攻。
被迫和年近身戰斗的歲自然不占優勢,大劍劃過鱗甲也只能擦出一陣無力的火花,而在快節奏的肉搏戰中又難以使用法術。
不...不要...從我的身子里滾出去!
光是對抗一個陷入狂暴的年就消耗了歲相當大的精力,它早已無力壓制逐漸脫離控制的夕。
盡管夕在戰斗方面的造詣不算優秀,她的這一絲努力終究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狂怒中的年壓榨著自己身體的每一絲能力,逼得歲步步後撤,自己也早已在超高強度的對抗中遍體鱗傷。
夕對身體控制權的爭奪終於迫使歲去專門對付她,遍體金鱗的龍咆哮著在精神世界內現身,迎擊夕的反抗。
控制著相同權能的雙方用盡一切能力試圖置對手於死地,神明之間的戰斗正在意識之海中悄然進行。
夕從未產生過如此之濃的殺意,原本平靜隨和的畫師此時也拾起武器,驅動自己的造物加入搏殺。
\"放肆!\"
歲怒吼著衝向夕,衝開層層墨魎的阻撓。
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
急於迅速殺死夕的它卻發覺自己撲了個空,被它切碎的僅僅是一團濃墨。
真中有假,假中有真。
主場作戰的夕自然不會在施展幻術這個她最擅長的方面上落得下風。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亦真亦假。
在分辨這四周幾個形態一模一樣的\"夕\"上,歲自然比不過自己這個專精此藝上千年的子嗣。
\"急躁不能成大器,父親。\"
夕不斷用替身和幻影拖延時間,消耗著歲本就不充裕的力量。無法全身心投入現實世界和年的交戰,它知道自己敗局已定。
\"我輸了。\"
歲的形體開始恍惚,看起來是年在外部已經取得優勢,維持雙线高強度作戰的消耗對於尚未恢復實力的它來說還是太高了。
\"我必須承認你們比起我更會使用這份力量。\"
歲停下了攻擊,周身環繞著的氣流都平靜了下來。
\"風雨將至...\"
又是一下重擊,歲的身軀開始變得透明。
\"這是我的忠告...\"
夕舉起了劍。
––––––
夕睜開眼睛,高興地意識到自己已經搶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我回來了!\"
但面前的年仍在持續進攻,逼得夕不斷躲避,身上的那件外套也在之前的戰斗中被撕出數個大口子。
\"年,醒醒,是我啊。\"
連歲都不能保證每次都能避開年的速攻,更別說對身法一竅不通的夕了。
年一拳擊飛了夕,將她狠狠推在一面牆上。
源自血脈的力量為她披上了聖潔的鱗甲,垂至腰間的柔順銀發披散著,在熱氣流的吹動下飄起。
\"咳...年姐...\"
年橙黃色的豎瞳審視著面前已經失去戰意的獵物。她強硬地抱住了夕的頭,吻上她的嘴。
夕驚恐地想要掙脫,但對上年充滿侵略性的神情讓她幾乎不敢呼吸。
某種熾熱的存在觸碰到了夕的肚子。
年依舊用舌頭在夕的口腔中纏綿著,雙手也摟在夕的脖子上。
這是什麼?
夕緩緩把手移向那奇怪的物體,熾熱滑膩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不會吧...
\"嗯嗯嗯~\"
年終於結束了長時間的擁吻,仿佛對夕剛剛的動作很滿足,輕輕在她的脖頸邊蹭著,發出放松的呼嚕聲。
夕終於有時間低下頭去確認自己的猜想。
一根粗長而布滿節狀凸起的龍莖從年兩腿間的裂口伸出,表面腺體分泌的黏液已經沾滿了夕的雙手。
作為神祇的夕自然清楚這是什麼,但從未直接釋放本源力量的她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從尖端小口和各個節狀凸起下方腺體分泌出的先走汁在年的體溫加熱下化作同時充斥著兩性荷爾蒙的液霧,讓面前的夕也逐漸動情。
年用她完全勃起的性器碰了碰妹妹,希望她能繼續剛才的動作。
\"不...不能這樣啊...年!\"
自體內直接伸出的龍莖沒有包皮,脹大的異形龜頭和棒身裸露的敏感皮膚仿佛就是為了交合而生。
但是年那暴戾的欲望怎麼會因為幾句勸說就消退下去?
見夕不願意為她手交,年再也忍不住了,把夕推在一堵牆上,開始剝去她的衣服。
她粗暴地抬起妹妹的一條大腿,讓夕那已經在為性事做准備的小穴在一字馬的姿勢中完全暴露在她眼中。
\"年...\"
赤身裸體的夕還想抵抗一下年,但力量上的絕對差距讓她只能屈從於姐姐。
年用手握住那赤紅的龍莖,抵在夕的陰戶上,熾熱的溫度仿佛要燙傷夕的下體。
\"年...求求你,不...\"
夕話音未落,便感受到了下身那股撕裂般的擴張感,過大的尺寸顯然不是夕未經人事的處女穴能輕易容納的。
痛...好痛...
鮮紅的血絲象征著夕失去的貞潔,千年的生活中她還未嘗委身於他人,如今卻被自己喪失理智的姐姐如此侵犯...
比起高高在上不諳世事的神明,夕更喜歡做世間的過客,自然也沒少排解自己身體上的某些需求,但如此直接與\"異性\"接觸還是首次。
年粗暴的側入式性交無疑對於夕來說有點過於激烈了,首次被雄性肉莖光顧的甬道疼痛萬分。
\"嗚...求...求你了...\"
又一個熱吻打斷了夕的哀求。
年尖端分叉的長舌和夕糾纏著,甚至直接試著深入她的喉嚨。
下身嬌嫩的甬道在龍莖刮蹭下痛並快樂著,火燒版的刺痛和性快感一同傳入腦海。
年快速挺動下身,龍莖每次抽出都可以看到夕下身被帶出的嫩肉。眼淚,鼻涕,唾液混合著,失控地在夕的臉龐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長舌忽然伸進夕的喉嚨深處,窒息感喚醒了夕對死亡的恐懼,她掙扎著試圖擺脫可能要害死她的年。但無謂的掙扎只是更快地消耗了她所剩無幾的氧氣,絕對的力量差距下她不可能成功。
雙眼逐漸翻白,所有感官都在迅速消退。此時,下身那突兀的性快感好似得到了千倍萬倍的放大,夕條件反射般地收緊甬道附近的肌肉。
\"啊啊啊!\"
年抽出自己的舌頭,交合處忽然傳來的吸力讓她終於精關大開,將龍莖頂在夕的子宮口前跳動了起來。
被體溫加熱的濃精像鋼水一樣灌入子宮,將夕送上了高潮,身體反弓到極致,小腹上甚至能看到那被勃起龍莖頂出的小凸起。
已經激活了龍脈的年自然射精量也是巨大的,夕嬌嫩的子宮很快便仿佛懷胎三月,被溫熱的濃精撐起弧度。
年粗壯的龜頭像塞子一樣阻塞了精液的流出,被封存在子宮里的內射精液無疑像媚藥一樣刺激著夕的精神。
被姐姐徹底玷汙了...一定會懷孕的吧...
夕也看到了自己已經被中出得微微鼓起的小腹,身體深處勾人心弦的刺激感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殘留的理智。
在妹妹子宮中中出內射完一腔濃精的年也滿足地暫時拔出了性器,欣賞著夕被高潮衝刷得失神扭曲的表情。
肉棒帶著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從夕被肏弄得有些紅腫的小穴抽出,失去封堵的濃精也被擠壓出了少許。
夕按了按著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感受著子宮中粘稠而溫熱的充實感。
是的,年強奸了她,她的第一次被姐姐無情地奪走了。
她的親姐姐在她的子宮里射滿了精液,粗暴性交的疼痛也難以忘懷。
夕本想大罵著推開面前這個淫穢的施暴者。
但她何嘗不是也樂在其中?
就連現在,她不是還在享受著自己小腹中被滿滿注入精液所帶來的背德快感?
眼淚止不住地從眼眶中逃出來。
無數的矛盾在夕的心中爆發,羞愧,憤怒,期待,欲求在腦海中雜糅著。
\"唔姆...\"年舔了舔夕的臉,舌頭卷走那咸咸的淚滴。
年絳紫的眼眸期待地看著妹妹,用身子輕輕蹭著她的手臂,被鱗甲包裹的粗糙表皮粘上黏液後顯得滑溜溜的。
反正已經沒法挽回了...
就這麼墮落下去吧...
為什麼不呢?
滿足她,滿足自己。
簡單粗暴的單方面強奸喚醒了龍那對於性的痴迷,讓夕在墮落之路上漸行漸遠。
\"姐姐~\"
\"嗯?\"
夕的眼眸中仿佛蒙上了一層粉紅,徹底動情的她也放下了包袱,沉浸在對肉欲的追求中。
\"讓我來幫姐姐...\"夕的手指抓住了那沾滿淫水和殘精的龍莖,\"讓姐姐你舒服~\"
年胯間的雄根很快再次勃起,挑釁般地從馬眼分泌出幾滴氣味濃郁的先走汁。
夕雙膝跪下,雙手輪流自上而下地順著褶皺擼動龍莖,舌頭則開始在肉棒外側舔舐分泌出的液體,時不時用舌尖拂過龜頭下方的冠狀溝和系帶。
一縷帶著青色的黑發飄到眼前,夕忽然有了個大膽的主意。
即使神獸的體質讓夕的雙手無需特別護養也能保持水嫩,但比起柔順如水的發絲還是存在著一點差距。
夕抓起自己的一大束黑發,纏繞住肉莖,在這樣一個特殊緩衝層的保護下,催生著年的性欲。
比起生澀粗糙的雙手,宛若水流一般的青絲顯然更能緩釋年現在膨脹的欲望。
沾滿黏液的發絲貼在肉棒表面,隨著夕雙手的上下移動而發出淫靡的液流聲。
\"姐姐,還舒服麼~\"
\"哈...\"
時而上下摩擦棒身,時而用頭發包裹住敏感的龜頭細細玩弄,這般強勢進攻很快就激起了年的射精欲望,馬眼溢出的汁液也愈發渾濁。
滑滑的,有點腥,味道好濃...
夕試著用舌頭舔舐鮮紅熾熱的龜頭,將其吞入口腔,來自本能的性知識促使著她嘗試著一步步吞入那巨大的龍莖。抽開已經被玷汙得黏黏糊糊的頭發,年身下的女人將肉棒含進口中。
這般到位的服侍很快便讓年敗下陣來,大喘著氣竭力忍耐愈發濃厚的射精欲。
但夕很明顯不想就這麼放過姐姐,猛地將鼓脹的肉棒頂在喉頭,強忍著窒息和反胃為年做著最後的衝刺。
妹妹的忽然進攻也徹底擊潰了年,她本能地抓住了夕頭頂的龍角,將肉棒徹底插入深喉,隨後跳動著射了出來。
又是數十毫升的濃精咕嚕咕嚕地自馬眼噴涌而出,玷汙了夕上下的兩張嘴。
年在最激烈的射精結束後便迅速把肉棒從深喉食道抽了出來,讓夕有機會喘口氣。
盡管絕大多數精液都直接注入了胃袋,龍莖還是把夕的小嘴填得滿滿當當,在這距離大腦最近之處瘋狂地刺激她的神經。
在確定已經無法榨出更多白濁之後,夕才不舍地放年離開。
夕對著姐姐張開嘴,口中氤氳冒著熱氣的濃精無比色情,在舌頭攪動下發出淫靡的聲響。胃袋里被灌入這麼多富含蛋白質的營養,甚至讓夕感到有點撐。
只見夕含著一嘴的濃稠精液站了起來,強勢地摟住年,吻在嘴上。
年只感到自己產生的充滿活力的溫熱漿液被吐進口中,再被夕用香舌卷走。
我的精液...原來是這個味道?
精液此時化作了最好的調情工具,同時又用它飽含的荷爾蒙進一步激發著兩人的性欲。
兩人忘情地接吻著,交換口中那充滿愛意的瓊漿玉液。
\"姐姐...我愛你...\"
\"我也是...\"
夕的眼睛此時已經只剩下的粉紅的肉欲,渴望著和年的新一輪交合。
\"我的小穴永遠只為姐姐你准備哦。\"
她微笑著撐牆叉開雙腿,用手撐開粉嫩的蚌肉,剛剛被射入的精液還在緩緩擠壓流出。
\"疼愛我吧,姐姐,我想生下姐姐的寶寶...\"
青尾興奮地擺動著,小穴早已為下一次插入做好了准備。
盡管剛剛的兩次釋放已經讓年的理智逐漸回歸,但面對如此直白的誘惑,她也無法再忍受下去。
\"那就成全你,傻妹妹!\"
年用手握住肉棒,調整好位置後猛地插入夕的甬道。
夕悶哼一聲,顯然也被這忽然的擴張刺激得不輕。
後入媾和帶來的快感幾乎瞬間就擊潰了夕的防御,可愛的嬌喘自貝齒間漏了出來。
\"姐姐的肉棒,好舒服...\"
已經經歷過一次粗暴對待的小穴此時不再有第一次性交時的疼痛,而僅剩被巨大異形肉棒抽插剩下的可怕快感。
凸起的頭冠劃過肉褶,如同利劍一般直直深入夕身體的最深處。
\"姐姐,好深,快肏我,嗯啊...\"
\"放松一點...太緊了...\"
年的每次插入都可以恰好最大限度地為夕帶來快感,每次撞擊都能頂得她沉甸甸的子宮在身子里微微搖晃。
如果放在往常,這種五髒六腑都仿佛被撞得移位的感覺恐怕會讓夕難受得吐出來,但早已沉浸於性事的思維此時僅剩下了肉欲。
這樣激烈得幾乎要把整個身子當做小穴來肏弄的性交對於現在的夕則正適合,整具神話種的身體都變成了專為肉棒蹂躪的鮮嫩美肉。
\"小寶寶的房間要...嗚...\"
各種連年聽了都有些臉紅的淫語從原本文靜的畫家口中傳出。
下身的蚌肉緊緊裹著肉棒,不留下一絲空隙,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下體碰撞的啪啪聲和兩人愉悅的浪叫聲。
\"姐姐...要去了...去了啊!\"
年一手抓住夕興奮得左右亂搖的大尾巴,一手握住她的腰,繼續著機械的抽插。
夕尖叫著昂起身子,再次迎來了高潮,原本就十分緊致的甬道更是再次收縮,仿佛要把年的性器吸入一般。
\"這就高潮啦?老妹兒你不太行啊~\"
年雖然也在享受著妹妹那極品小穴的吸吮,但在幾次野獸般的釋放後她已經逐漸回過神來,控制著節奏來更進一步地玩弄夕。
高潮的快感被延長到極致,夕早已被這難以想象的感受折磨成極其色情的阿黑顏,在接連不斷的高潮中近乎昏厥。
\"接好咯!\"
\"啊啊啊啊啊啊!!!\"
在把夕丟進高潮地獄折磨了一分鍾後,年才終於決定放開精關,享受屬於自己的快樂。
滾燙的白濁再次擠進子宮,把它徹底染成年的顏色,若不是她們作為歲的子嗣無法正常生育,夕早就該為姐姐懷上孩子了。
積攢了十幾分鍾的雄性快感在一瞬間爆發出來,射精的愉悅也將年的腦海再次衝得空白。
夕被如此高強度的站立性交耗盡了體力,全靠年仍插在她身體里的龍莖和扶持才勉強站直身子。
年惡作劇般摸了摸夕那因為注滿濃精而如同懷胎三月的小腹,趁著肉棒還處於勃起中頂了一下她。子宮和陰道中滿滿精液被攪動的快感又讓她嬌吟了起來。
\"夕哦,咱看你文筆不錯,給孩子起個名?\"
\"別鬧...\"
夕有氣無力地用尾巴抽了年一下。
年抱起夕,把她抬了下來,多次射精後發泄完欲望的肉棒也慢慢縮回了鱗片間的肉縫里,胯間只剩一個誘人遐想的蜜裂。
\"夕...\"
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剛剛被自己狠狠地凌辱了一番的妹妹。
夕正扶著牆大口喘氣,下身的甬道失去肉棒封堵後向外咕嘟咕嘟冒著子宮無法容納的濃精。
\"沒事...\"
夕出人意料地摟了上來。
\"大不了就懷上姐姐的孩子嘛。\"
\"誒?\"
\"反正在我肚子里下了這麼多種的可是你!\"
為什麼我就是狠不下心...明明都是她先把我...
\"你真不想在我腦袋上開個洞?\"
\"你救我一命,我都把身子許給你了...我們平了!\"
老妹兒啊,你是真的看不到你自己那像第一次談戀愛小女生一樣的神態嗎...
年笑了笑,摟住了自己這個不靠譜的妹妹。
––––––
\"姐,給我買這個。\"
\"哦...\"
\"姐,我想吃那個。\"
\"嗯...\"
\"姐,咱們去那邊。\"
\"好...\"
夕興奮地用尾巴拽著我的胳膊東奔西走,我頭一次體會到帶女孩子逛街的痛苦。
\"姐!\"
在那次坦白後,夕仿佛變了個人,之前那個消極避世的大宅女現在反倒是整天纏在我身邊,恨不得把自己綁在我身上。
噢,當然,夕能走出自己過去的陰霾固然是令我十分高興的事情。不管怎麼說,她終究是那個需要我關心的傻妹妹,無論她有多煩人...
\"姐,來一根?\"
\"誒?\"
夕居然自己買了兩根冰棒後遞給我一根。
\"謝謝。\"
冰棒和我偏高的體溫可以說是相當般配了,冰涼甘甜的汁液刺激著味蕾,即使是不習慣吃甜食的我也享受著這一刻。
夕她何嘗不像一個小冰棒呢,總是在最及時的地方幫我降降溫冷靜。比起我其他那些擺著一副高高在上姿態,不知所蹤的親人要好得多。至少,現在能陪在我身邊的也就只剩下她了。
該死,有點好吃啊...
夕推了推我的胳膊。
\"姐...咱還在大街上呢...\"
我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吃相有多嚇人,冰棒在我的吞吐下也已經化干淨了。
\"還要嗎?\"
夕指了指我拿著的木棍。
\"再來一根吧。\"
一定是我餓了...嗯...
\"好嘞~\"
說完她便又站到了排隊的隊尾。
她這變化真有點膈應人。
不對...
這個死宅女哪來的錢?
他媽的我錢包呢?!
\"給老娘站住!\"
––––––
\"行行行,我請我請,真是的。\"
我領著夕走進一家餐館,避開街道上淅淅瀝瀝的雨滴。
\"我請客,所以我選吃哪家。\"
\"火鍋啊...\"
來自蜀地的火鍋散發著香濃的麻辣氣息,即使在店門口也能勾起年的食欲。
\"瓜娃兒,走,姐帶你吃香喝辣~\"
我摟著有些不情願的夕向里走去。
\"老板,兩位!\"
\"好嘞,二位小姐這邊請。\"
夕可不喜歡這些味道濃郁的東西,住在畫里的時候她基本上都是自己給自己做些清淡的湯或者面。
\"多嘗試嘗試新的味道嘛,你會喜歡上辣味滴。\"
我拿起筆,在菜單上勾好我最喜歡的組合。
再來點酒吧,畢竟難得我們倆能一起吃一頓。
\"老板,下單嘞!\"
夕右手抵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被雨霧籠罩的龍門市區,百無聊賴地玩弄起了自己的一小撮頭發。
此時的她確實有些像個文靜的書生了。
\"姐?\"
發現我盯著她出了神的夕有些不好意思,躲避著我的視线,害羞的紅暈也攀上了臉頰。
\"老妹兒你有啥不開心的嘛,愁眉苦臉的。\"
姐姐喜歡上妹妹,這種禁忌的感情無論在哪都不會被祝福的吧。
\"沒有啊,能和我最喜歡的親人在一起,我能有什麼不開心的?\"
她以手掩面笑了笑。
想把她撲倒在地上,看她無助地求饒...
\"畢竟,沒有姐姐,我大概已經...\"
一顰一笑間既有靈動的俏皮,也有那絲抹不去的清冷。
想不顧一切地吻她,聽她輕聲的哭泣...
夕握住我的手,指尖順著我掌心的紋路劃著线。
想咬開她的喉嚨,讓她永遠留在我身邊...
呼吸逐漸急促,愈發瘋狂的混亂思緒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幾乎要把我推到再次失控的邊緣。
冷靜!她是你妹妹,你發誓要舍命保護的妹妹啊。
\"年?\"
夕的呼喚將我從自己的心靈深處拉回現實。
\"上菜了。\"
她指了指一旁架子上的菜盤。
\"哦,我來我來。\"
我們真的還能回到過去那樣嗎?
––––––
\"濁酒一杯~家萬里~\"
\"別嚎了姐,人家都在看呢。\"
夕一邊扶著自己喝得爛醉的姐姐走過酒店大堂,一邊給周圍聞聲望來的人賠笑。
\"燕然未勒~歸無計!\"
\"你是...給大姐附身了...還是咋滴!\"
夕趕緊把越喊越起興的姐姐拖進電梯。
\"夕寶,你別拉我~我...我很好!\"
年一身酒氣,有氣無力地推著夕扶她的手臂。
\"你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還整成這樣。你個幾千歲的老妖怪連照顧自己都不會?\"
\"嘿嘿,夕寶罵我了...我的夕寶~\"
年眼神迷離,把夕的脖子摟過來,作勢欲吻。
至少...至少別現在啊...
電梯門開啟,夕把年拖到了房門前,手忙腳亂地從口袋里抽出門卡。
\"你給我好好躺著!\"
她狠狠把年沙袋似的身軀丟在床上,坐在一邊休息。
\"夕寶...你去哪咯~\"
夕坐到年身邊,看著自己姐姐殷紅的臉龐。
\"叫你喝,現在遭罪了吧。\"
\"唔姆...\"
喝得酩酊大醉的年接觸到床之後直接昏迷了過去。
\"衣服也不脫,澡也不洗,真是的...\"
夕幫年脫下外套,姐姐身上濃郁的酒氣把皮膚染得嫣紅,連靠近都夕也被熏得有些上頭。
脫去了白色的小外套,向來開放的年上身就僅剩下了一件薄薄的紅色胸衣。
比年酒量更差的夕顯然適應不了這濃郁的酒味,只得利用自己的體質化解攝入的酒精。
年那對在胸衣包裹下顯得格外挺拔的雙乳誘惑著夕,激發著夕本來已經消散了大半的欲望。
夕羞紅了臉,捂著眼睛低下頭去,將視线從年充滿誘惑力的身軀上移開。
之前年失控時那激情的場面又浮現在她眼前,身子也好像再次感受到了那粗暴的侵犯。
已經...忘不了她了...
盡管在這幾天的假期里年沒有再提過任何有關那次\"意外\"的任何記憶,但夕卻沒法阻止自己的腦袋不住地回想起那在兩姐妹間烙印下不可磨滅標記的經歷。
想和年在一起,想和她一起再享受那極致的快樂,想就成為一個被她保護的妹妹...
神明的驕傲讓她沒法徹底放下架子來向年求歡,但源自凡人的一面又慫恿著她享受泄欲帶來的愉悅。
微妙的平衡逐漸開始松動。
就一次,就一次,肯定沒問題的!
夕深吸一口氣,轉身開始解開年身上最後的衣物。
真空上陣的年內衣下便是飽滿的乳球,夕緩緩向上脫掉年的衣服,比她分量更大的胸乳不大不小,同樣沾著因為醉酒而產生的誘人紅暈。年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奇怪的魚形吊墜,沒有精力辨別此為何物的夕則把它取了下來,放在床頭櫃上。
難怪我沒感到她只穿了這麼點。
夕好奇地揉了揉年內陷的乳尖,試圖把可愛的桃心從乳肉中拉出來。
\"夕...我好想...\"
微微的刺激讓睡夢中的年也起了反應,夕急忙松開手,等著年再次陷入沉睡。
第一次作案成功後,夕把目光投向了年穿著熱褲的下身。
頭腦發燙,好像發燒了一樣,已經沒法正常思考了...
夕飽含情欲地喘著粗氣,緊張地解開年短牛仔褲的紐扣和拉鏈,露出其下可愛的蕾絲內褲。
意外地有些反差呢,姐姐。
她輕輕脫下年最後的內衣,光潔無毛的恥丘便一覽無余了。
維持著正常人形的年肯定不會有之前那根把她肏弄得欲仙欲死的肉莖了,微濕的花瓣也證明著她如今的性別。
\"我實在...嗚~忍不住了...姐姐...\"
欲望的閘門一旦開啟便如同潰堤的洪水般無法阻攔,意識到自己已經無力抵抗本能的夕也自暴自棄地徹底再次屈從於性欲。
夕也一股腦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和飾品統統脫下放在床頭櫃上,與自己的姐姐裸著身子坦誠相見。
\"年...快...姐姐...\"
沒有雄性性器為她排解,夕只得伸手開始撥弄自己身上那幾個熟悉的位置。
手指剝開充血的花瓣,夕准確地用食指找到了那粒無比敏感的核心,開始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來回搓弄。左手則徑直摸上年挺立的乳球,攪弄著那團誘人的柔軟。
夕很快便不滿足於僅僅愛撫這最外側的快感源,而是試著同時將剩下三指插入小穴中粗暴地攪動,探索著。
對滿足自己性欲的期望壓垮了理智,夕把左手也抽了回來,開始揉捏自己完全勃起的乳尖。
\"年...好漂亮...我好想要...\"
自慰帶來的強烈快感將她的話語撕得七零八落,思緒也愈發混亂。
好想要...好想要...
右手的動作逐漸激烈,找到了小穴里隱藏的那個敏感點後,夕對准身上的幾處性器官同時發動了衝刺。
\"肏死我吧!求你了,姐姐!\"
夕高昂的淫叫和小穴噴濺而出的陰精無不凸顯著她不為人知的淫亂面。
在激烈自慰中極大消耗了體力的夕此刻也喘著氣趴倒在年身上,像幼稚的孩子一般叼住姐姐的乳頭吮吸著。
\"唔...好暈...\"
被吵醒的年捂著頭低頭看向讓自己胸前不適的始作俑者,卻發現自己和夕竟然就這麼赤裸地坦誠相見了。
\"夕?\"
夕松開了年的乳頭,無比嬌媚地和姐姐對視著,身後的尾巴歡快地搖著。
\"你這是?\"
在神力幫助下開始迅速脫離醉酒狀態的年驚訝地看著自己媚眼如絲的妹妹。
夕向後坐在床上,向著年張開腿,雙手拉住陰唇的邊緣,向姐姐展示著她光潔無毛而又已經做好授精准備的性器,飽含雌性氣息的甬道正分泌著黏液。
\"姐姐...夕好熱...\"
面對夕吻上來的炙熱紅唇,年沒有拒絕,而是選擇與她的香舌交纏在一起。
\"嗚?\"
夕開始嘗試把自己的手向姐姐的小穴里擠,緊致的擴張感為年的理智火上澆油。
\"夕...別...\"
\"看起來姐姐也喜歡夕呢~\"
還未完全脫離酒精的影響便開始進入這樣一番性事,年很快便被妹妹的主動進攻喚醒了欲望。
該死的...忍住啊...制止她啊...
夕猛地將整只手塞進了初步擴張完畢的小穴,開始開發年那幾乎未經人事的嬌嫩甬道。
夕的手全方位地玩弄著年的體內深處,溢出的陰精發出咕嘰咕嘰的淫靡水聲。
\"嗚噫!!!\"
年也在刺激下達到了第一次高潮,弓起背享受著快感的衝擊。
\"姐姐,夕的小穴可是只為你准備哦...\"
夕握住年在高潮後微微脫力的尾巴,將其尖端抵在了陰戶上。
盡管年失去了龍的獨有性器,但是夕的大膽有些超乎了她的想象。
\"嗚...姐姐進來了...好舒服...\"
覆蓋著龍鱗的粗壯尾巴在引導下很快便推進到了子宮口,柔軟的絨毛和堅硬的鱗片組成截然不同的兩種快感,惹得夕在尾巴肏弄下又叫出聲來。
年逐漸從高潮中緩過勁來,注意到自己尾巴上傳來的觸感,這才發現妹妹正拿自己的尾巴干著什麼事。
由細而慢慢變粗的龍尾被夕當做雄根抽插著,但終究不是為性交而生的器官依舊難以滿足她膨脹的欲望。
\"傻妹妹,玩得這麼開啊?\"
年猛地坐起來,把夕按在床貼牆的靠背上。
\"我的尾巴,真的這麼爽麼?\"
她控制尾巴上的肌肉,和夕努力拉動尾巴的力氣互相平衡。
\"嗯嗯嗯...嗚...\"
雌性的欲望已經占滿了夕的頭腦,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小。
\"啊啦啊啦,要是我的鱗片給你弄髒了咋辦啊?\"
年壞笑著用指尖抬起夕的下巴,同時微微轉了轉尾巴。
\"嗚...讓我去吧...求你了...\"
被點燃了欲望而得不到滿足的夕此時已經無暇顧及這麼多了,只得哀求姐姐不要再繼續這焚心的折磨。
\"來,夕寶,把我接下來的話復述一遍,我就讓你舒服哦。\"年翻了翻床頭櫃上的外套,從夾克的內口袋里拿出來一個小電子設備,\"我永遠是姐姐隨叫隨到的小淫蟲肉便器~\"
\"嗚...\"
夕殘存的意識告訴她不能說出口,但焚身的欲火又幾乎煎熬得她要哭了出來。
\"多簡單啊,你說出來這句話,姐姐就滿足你。\"
年不安分的手指揉弄著妹妹的乳球,時不時還用兩指架住乳頭微微拉扯。
\"說~出~來~就~好~\"
她把嘴巴貼到夕的尖耳邊充滿魅惑力地說道。
\"我...我永遠...\"
\"哎喲,老妹你和我打架的時候不是嗓門兒挺大的嘛,現在咋這樣喲~\"
\"我永遠是姐姐隨叫隨到的小淫蟲肉便器!!!\"
夕絕望地大聲吼了出來,年也開心地按了一下錄音機的停止鍵。
遵從自己的承諾,年用力把尾巴向妹妹的身體深處頂去,尾尖順利地擊穿了緊窄的子宮口,逐漸變粗的尾巴也將夕的小穴擴張到了極致。
\"哦啊啊!!!\"
重新襲來的快感浪潮又衝擊得夕直翻白眼,香舌微吐,繼續向著高潮衝刺而去。
看著自己妹妹這般色情的面貌,年也難免又起了性致,便直接抱住夕的脖子,吻了上去。
兩人規模並不算小的乳球擠壓出誘人的形狀,唇舌交纏的粘膩水聲更是直接傳入腦海,為下身的激烈交合添加更多情趣。
見夕已經自己抱了上來,年便松開手,開始挑弄自己的敏感點。
歲獸之間的血脈聯系讓她可以隱隱約約感受到自己妹妹當前的精神狀況,她便以夕大概離高潮的距離為參考調整著節奏。
每當尾巴向子宮衝去時,生長方向與抽插方向相反的龍鱗都會像成千上萬根小刺般刮過陰道褶皺,為夕帶來潮水般的快感。
\"要...要去了啊!\"
夕下體的媚肉層層疊疊地主動裹了上來,但年很顯然不想讓妹妹先一步高潮。
\"那可不行哦~\"
忽然停止的抽插令快感戛然而止,被寸止控制在高潮前一刻的夕哀鳴著扭動身子,卻沒法積攢起力氣去反抗年。
性事對年來說也不稀罕,經驗遠比妹妹要多的她自然也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讓自己和別人舒服。
\"好好享受吧~\"
年用力將尾巴微微卷起向小穴深處伸去,將粘稠的淫水擠了出來。過強的衝擊直接讓沒有體驗過如此激烈快感的夕翻了白眼,連浪叫的精力都被徹底榨干。
\"啊!!\"
那極度的快樂甚至透過感應讓年也抵達了性的巔峰,上下撥弄著陰蒂的手指猛地插入,感受著自己下體射出的淫液。
仍然是年先從快感的衝擊下回過神來,夕則雙眼無神地靠在牆上,仿佛一具被徹底玩壞的玩偶。
\"媽耶...玩得有點太開了...\"
年把自己沾滿粘稠渾濁液體的尾巴從夕的下身抽了出來,鮮紅的絨毛浸滿了淫水,濕噠噠地黏在鱗片上。
兩女身體中間的床鋪已經被各種不知名的液體沾濕了一大片,若不是剛剛的性事,極其濃郁的雌性荷爾蒙氣息幾乎可以讓年再次感到身體發燙。
沒傷著她吧?
夕好像還沒從這有些過激的高潮里緩過勁來,眼睛失焦,被過度擴張的小穴仍然微張向外流著粘液。
年有點不安地摸了摸她的脖子。
那就好那就好。
\"這可麻煩咯,床沒法睡覺了...\"
\"麼想到,你們倆真能發展帶此般地步啊。\"
\"啊!\"年被這不速之客嚇得不輕,\"令姐?\"
天藍色的龍正坐在窗邊的凳子上,給自己倒著酒。
她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和妹妹這番狼狽的模樣,急忙從床頭櫃上抓了兩件衣服蓋在身上。
\"哈哈,別急嘛,咱就是好奇為啥咱的兩個信物忽然聚在一起罷了。\"令笑著指了指床頭櫃上兩個形狀恰好緊密互補的吊墜,\"沒想到咱的兩個妹妹居然開竅啦。\"
年面對夕還能以姐姐的身份自居,但見到自己家里真正的大姐,她可就老實多了。
\"不過...咱也不是說不行,你們倆整天打打殺殺的我反倒是愁嘞。\"
\"誒?\"
本來以為自己要被大姐狠狠教育一番的年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只要咱家妹妹開心,咱這個當姐姐的就放心。\"令抓起酒杯一飲而盡,\"世道大變,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咱家兄弟姐妹才是咱最關心滴。\"
\"嗯嗯嗯...\"
\"別嗯啦,給咱承諾,你會照顧好妹妹!\"
令皺起眉頭,用尾巴拍著桌板強調。
\"那當然!\"
\"那就了事,姐姐先走一步,不打擾妹妹的房事~\"令一把拿起酒壺和酒杯,甩出一片雲霧,\"當然,若是你們願意,來東海府上尋我,姐姐不介意與兩位妹妹共度良宵~\"
雲霧籠罩令的身形,構造的夢境逐漸崩塌。
\"好夢。\"
年從睡夢中驚醒,發覺自己不知何時便中了令的技藝,衣服還未脫下便躺在床上昏睡過去。
夕則摟著年側躺著,仍然睡得死死的。
令姐的造詣還是可怕啊...
昨晚夢中她和夕的\"激戰\"是那麼的真實,誰又能想到這只是個夢呢?
等一下...那豈不是意味著...
我們說的全被大姐聽到了?!
\"嗚啊啊啊啊!!!\"
––––––
\"天有洪爐,地生五金,暉冶寒淬照雲清。\"
龍尾一揮,濃墨便自己組合成字,印在宣紙上。
\"星藏點雪,月隱晦明,拙山枯水大江行。\"
毛筆尖狂放地轉動著,不羈的書法飽含作者的情感。
\"風起彈劍,雨過濯纓,權傾濁酒澄吾心。\"
詩人捋起一束發絲,輕輕蘸了些許墨,一筆一劃地寫就這段詩句。隨後笑了笑,揮手將剛剛作完詩的紙卷起收入挎包。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抬頭飲盡酒葫蘆中最後幾滴烈酒,詩人絳紫的眼眸中已經充滿了殺意。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拿起靠在城牆邊的燈柱,一只巨龍的幻影驟然現身。
\"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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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