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途無量
[chapter:說明]
由於個人習慣,和我的寫作目的,這篇文章夾雜著許多沒用的廢話。
第3頁有少許鋪墊,4、5頁正題。
[newpage]“哪怕是小米或者小麥也好啊,您行行好,賣給我一點吧……”少年如此懇求道。
配給所的男人瞟了一眼少年稚氣未脫的臉龐和他焦急的表情,低下頭去並未關注遞過來的米谷存折。
“我也不想為難你這樣的小孩子,”男人繼續用那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話,“但是賣給我不認識的小子可不行……每個組的米可都不夠吃呢。”
對於一個涉世未深的學生來說,一直向這樣狡猾的大人哀告有些強人所難了。少年最終低著頭帶著對方輕描淡寫的一句“去找你們的鄰組長吧”離開了配給所。
狹窄的馬路上跑過一群拖著青黃鼻涕的小孩子,他們急著去玩“水雷艦長”之類的游戲。路過的木炭客車司機探出頭來,對著這幫無法無天的小子大聲呵斥。車尾的鐵爐和水罐和胖胖的車身一起上下起伏,跟久坐的胖子長出了痔瘡一樣顛簸搖擺,讓人看了也好像有了隱隱的痛感。
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被人踩得稀爛的香蕉皮,少年走回了自家現居的這篇街道。這里就像以前吃過的西點上的芝麻粒一樣,密密麻麻地分布著來東京都謀生的人們所開的店鋪:同處一室、只是被一片木板隔開的蕎麥點和蔬果店,開在藥店後面的澡堂等等。因為經濟不景氣,物資也不充裕,不少店鋪都已經關門了,剩下的店里也肉眼可見的沒什麼生意。
輕輕一拉就進了門,兩手空空的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放下了針线活朝自己走來的母親。婦人只是輕輕嘆了口氣,摸摸兒子的腦袋並沒有說什麼。飽嘗世間冷暖的她對這個結果已經有所預料了—就算配給所里的糧食堆積如山又怎麼啦,這個世道可哪里都要關系呢……別人可絕不會給自家這樣的破落戶好臉色。
“先吃飯吧,悠,你爸爸會弄到糧食的。”
……
晚飯照例是從一家之主的貓羽謙次落座開始的。
和以前媽媽會一邊給自己夾菜一邊笑著問學校里的事情不同,現在媽媽的笑臉和爸爸時不時展露威嚴的咳嗽聲都不見了。爸爸那張嚴肅的臉龐看起來憔悴了不少,坐下來(日本人習慣跪坐)時挺直的腰杆也彎曲了。他以前會把自己收拾的一絲不苟再去公司,現在卻只能穿著一件皺巴巴、布滿汙跡的國民服。
明明只是和貧弱的支那進行交戰,怎麼會到了現在這個境地呢?少年實在無法理解……無論是帝國“三個月膺懲暴支”宣傳的破產,還是上個月米國(即美國)對帝國進行的第二次禁運,都讓這個年輕的少年心中涌現出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憤恨。
即使前线繼續傳來連續不斷的勝利消息,即使《朝日新聞》還在刊登皇國的勇武將士的煌煌戰績,臣民的生活仍然在不斷地下降。等到禁運導致爸爸被川崎航運株式會社解雇後,原本就省吃儉用供自己上學的家庭徹底破產了……現在家里連米飯都剩不下多少了。
用筷子撥動著飯碗中的米粒和麥粒,昏黃的油燈映照出媽媽鬢角生出的縷縷白發,少年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幾滴淚水落進了面前的味噌湯中,激起一陣漣漪。
看到兒子這幅模樣,爸爸也用他那沙啞的嗓音開口了:“悠,不要露出這幅軟弱的表情!男子漢可不會因為一點點困難就哭哭啼啼。”只是這聲音中的疲憊卻是遮掩不住的。
少年只是怔怔的看著這個一下子老了許多的男人—在以前爸爸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他只會虎著臉要自己把手端出來,然後用戒尺狠狠打幾下作為懲戒……
環顧空蕩蕩的小家,貓羽悠哉在那個黑洞洞的豁了口的米缸上注視了很久。他再次抬起頭來看自己的爸爸時,已經帶上了罕見的堅毅表情。
“爸爸,我想好了,我要去參軍。”
“和支那人的戰爭打得實在是太久了,現在國民們生活都很不好,”佐藤管家從後視鏡里觀察了一下主人的表情,繼續說道,“不光是大米供應不足,現在什麼東西都要票啦!味噌和醬油也是,沒有票就買不到。”
“還有木炭和衣服也是,都不夠用了……聽說最近別說滿洲來的米了,就連南洋那些大家以前都不喜歡吃的長米,在配給所里也放不了多久。但是配給所那個樣子,怎麼說呢,您也能猜得到吧?總之就是要憑關系,沒有關系即便是拿著票也不會賣給你。大家只能去找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們,按照闇值(黑市價格)來買米吃。”
“總之國民們可是受苦啦,真是受苦啦!大家現在都在挨餓呢……”胡子都白了一半的佐藤管家這樣感嘆著總結道。
“國民們有什麼受苦的?至少他們收不到支那人的子彈,也不會有重爆機(重型轟炸機)往他們頭上扔航彈。”加藤正雄對此只是冷笑一聲。
“兩年前皇軍打下南京的時候,陸軍那幫馬鹿可是在城里開起了殺人比賽呢。國民們最多憂愁下一頓怎麼吃飽,支那平民卻連喂馬的黑豆都未必有的吃。”
“從日清戰爭(甲午戰爭)、日露戰爭(日俄戰爭)到現在,日本屢屢以小博大,靠的不就是天皇指揮若定和國民們克己奉公?那麼面對現在新的一場國運之戰,需要國民們奉獻汗水和鮮血,相信他們也能理解吧?”
汽車繼續向前駛去,坐在後排的加藤透過車窗,用一種夾雜著憂愁和憤慨的情緒注視著街邊上像工蜂一樣辛苦勞作的人們,和這個陷入癲狂的國家。街道上隨處可見的“浪費可恥”的標語,也讓這個出身高貴的年輕人更加思緒不寧起來。
“今天就不要吃正餐了,就在路邊找家小館子好了。”加藤已經開始思考晚上怎樣與那些華族青年打交道、獲取信任了。
“是,少爺。”
‘獨國(即德國)一家獨大的形勢越來越明顯了,要趕緊搜集情報來保證聯盟(蘇聯)的東部安全才行。’加藤合上眼睛,在舒適的靠背上換了個姿勢,漸漸陷入了睡眠。
日本帝國雖然在去年作出了下調學生征兵年齡的決定,但弱小的中國還未將它拖入人力資源消耗殆盡的窘境之中。這次的征兵體檢相當正常,依然是一群18歲血氣方剛的青年在接收軍醫和下級軍官的呵斥。
“混蛋,動作為什麼這麼慢!”
“你這—馬鹿野郎!就是因為你這樣的好逸惡勞的家伙太多了,帝國才不能輕松打敗支那人!”
排在前面的那名青年只因為愛國婦人會的大媽要求他脫衣服的命令遲疑了一下,立刻便遭到了一旁監督的憲兵聲色俱厲的責罵。他看著瘦小,但打起人來一點都不含糊,提起木棍就是惡狠狠的抽打,讓那個大男孩痛叫一聲,只好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無論是凶狠的憲兵,還是羞辱性的體格檢查,全都超出了閱歷淺薄的貓羽悠哉的預料。這個從小被重視教育的父母督促學業的少年對征兵工作缺乏認識,他昨天晚上可還跑去澡堂洗了澡呢,一大早起來又去找鄰組長那個滿臉橫肉的大媽求來了鑰匙,用自來水把自己收拾的干干淨淨……
他本來就長了張娃娃臉,今天還特意穿上了自己的蘭服。從軟帽下探出的發梢固然把少年襯托得更加秀氣,同時也令他在一眾平頂板寸的同齡人中更加突出了。而且這個年代大家活得都很勞累,即使是小孩子也免不了干著干那,貓羽悠哉可不一樣,他家自從昭和七年實現階級躍升之後爸媽不僅省錢給他吃肉喝奶,家務活都沒讓他干多少。所以這個長相秀氣的少年在周圍一眾黑壯的同齡人中多少顯得鶴立雞群。
憲兵打完人,抬頭用惡狠狠的眼神一掃,馬上就注意到了這個面容白皙的少年。
“小子,你是從哪個中學里逃出來的?居然敢來這里撒野。”
“長官,我…我已經輟學了,我是來參軍的。”
“哈……參軍,”憲兵不由得氣笑了出來,他一把拽起少年瘦弱的胳膊,“瞧你這細胳膊瘦腿,怕不是個乙等的懦夫非國民吧?”
但是看著少年吃痛的表情,憲兵突然有所懷疑的放松了自己的動作:“喂,如果真的是和家里人鬧了氣,還是早點回去的好,留在這里我們也難做。”
這個少年不僅一副細皮嫩肉的樣子,而且還與眾不同地留起了洋氣的發型……真的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吧?軍人開始為自己一開始的粗暴動作後悔了。
“我真的是來體檢參軍的!”少年趁機掙脫了他的手。想起昨天媽媽捂著臉放聲哭泣的模樣,和那兩盒被爸爸一夜吸完了的香煙,少年不由得紅了眼睛。
“都是因為米畜……米畜對帝國禁運之後爸爸被公司解雇了,所以我才想要來參軍的。”
可是已經決定把自己都奉獻給天皇陛下的人怎麼會在乎別人哽咽的傾訴呢?憲兵現在唯一的感受只有對自己先前的軟弱反應的懊惱,他有些惱羞成怒地揮起木棒,就要給少年來狠狠的一下。
“多田君,不要這麼粗暴嘛!”這次來的倒是真的大人物了,從多田兵長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來—他顯然對對方能夠記住自己的姓氏受寵若驚,立刻腳不沾地地跑到這名大人物身邊,點頭哈腰地陪笑著。
剛剛松了口氣的少年還是有些忐忑地注視著憲兵和那名中年人的交談,揣測著自己接下來的遭遇。但是多田兵長很快便放松了臉部肌肉,扭頭重新往他這走來。
“你,趕緊把衣服脫了。”
雖然因周圍人的遭遇而有了一點心理准備的少年,在脫下衣服的過程中還是漲紅了臉。在眾人的目光下褪去上衣和背心,讓自己白皙的胸脯完全袒露出來後,少年脫下短褲的動作顯得遲緩而僵硬。尤其是全身只穿著一件短褲,還被那個凶巴巴的憲兵審視的時候,少年還有些驚恐而羞恥地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了反應:乳頭因為充血而變大了,就連陰莖也抬頭挺立了起來,在幾十號人面前把短褲撐起了一個小帳篷。
幸而少年的動作雖慢,但憲兵卻除了不耐煩的表情之外沒有再打人了。他回頭看了中年人一眼,隨即粗暴地將貓羽推到了一名低頭記錄著的醫官面前。
“石井君,這個孩子的體檢麻煩你做一下。”
石井醫生聞言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對此多田兵長只是含糊地說了一句:“這是中村管家的要求。”
石井醫生聞言沉默下來,他用一種夾雜了憐憫的復雜目光看了少年一眼,站起來說道:“跟我來。”
[newpage]嘈雜的人聲和混雜著汗臭的空氣一並被關在了門外,進入到這個干淨整潔的房間讓少年一直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下來。這里不僅采光良好,而且散發著消毒水的氣味。
正面傾瀉下來的陽光讓貓羽看不清石井醫生的表情,對方只是指了指體重枰示意少年站上去。
溫熱的腳底一和冰冷的金屬接觸,立刻傳來了一陣酥麻的生物電流。圓潤的腳趾時而並攏時而張開,少年竭力保持的立正姿態把他的跟腱凸顯出來,和膝蓋以下流暢的肌肉形成的優美曲线合攏在一起。醫生看了看紅潤健康的足跟和比例勻稱的足弓,繼續低著頭往本子上記下了什麼。
醫生的手指隔著手套,在少年各處滑嫩的皮膚上揉捏過來,給貓羽帶來了一陣難以言喻的感覺。隨著橡膠手套在肌膚上的摩擦,少年漸漸感覺身體好像燃燒一樣發熱。‘皮膚的質感,A;皮膚敏感度,A。’醫生觀察了少年的反應後下了定論。
“請問…請問,這也是體檢的項目嗎?”即使再怎麼逆來順受,在醫生的手指迫近自己的私處後也不能保持沉默了,少年鼓起勇氣發問道。
“怎麼,天皇陛下的臣屬連這點困難都忍受不了嗎?”醫生冷著臉,一句話便把少年堵了回去。
“這是體格檢查的一部分。”看到少年乖順的表現後,石井又在內心里把對其服從度的評價提高了一個等級。
雙手緊抱著膝蓋下部,像妓女一樣將自己的下體完全暴露給陌生男人的動作帶給了少年莫大的恥辱感,只能像鴕鳥一樣閉著雙眼來逃避現實才能帶給自己一點微不足道的慰藉。而對於醫生而言,面前完全赤裸身體、聽候處置的少年美麗的身體同樣是莫大的誘惑,尤其是最私密處、如花蕾一般緊閉的所在。
手指輕輕觸碰到那里,如同含羞草一樣立刻蠕動著向內緊縮的菊門,即便是隔著一層手套也能感受到少年體溫帶來的熾熱;當醫生向內探查的時候,強健的括約肌先是將他拒之門外,隨後用了些力氣的手指緩緩破門而入,立刻感受到了四周腸壁緊緊貼合的強大吸附力。令醫生不由得遐想起,倘若與少年共赴巫山會帶給自己怎樣的甜美感受。
抽出手指的同時,那里還依依不舍般地發出了開啤酒瓶似的輕響。有些口干舌燥的醫生低頭看了看依然用雙腿擋住臉頰的少年,頗為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准備一下,馬上最後一個項目。”
[newpage]灌腸過程痛苦而漫長,少年完全是靠一遍遍告誡自己“這是為天皇陛下盡忠”才勉強支撐過來。有些腳軟的少年在坐了一會兒後,外出的石井醫生和多田兵長一起回到了小房間。和進入體格檢查站的過程不同,這次憲兵不僅出手扶了貓羽一把,甚至連之前不耐煩的表情也幾乎不見了。
目送著中村管家坐車離開,多田兵長還保持著彎腰的姿勢直到轎車離開拐角。石井醫生捏了捏分到的錦囊,500日元的分量沉甸甸地壓在他的手上。他最終嘆了口氣,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去了。
畢竟自己還有一家子要吃飯,這個世道大概就是這樣子吧。而且不用跑到子彈橫飛的戰場上去,對那孩子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
行駛的汽車上,長久的沉默令貓羽悠哉十分不安。他在舒適的座椅上扭了扭,最後還是試探著問道:“叔叔,您是要把我送去海軍嗎?”
中村管家觀察了一眼少年緊張不安的表情。這位狡猾的大人笑了笑,扭過頭來安撫少年說:“我看過貓羽君的資料,貓羽君之前是在府立六中讀書吧?”
“是。我從昭和十二年(1937年)開始到府立六中去念中學。”
“啊,那貓羽君可真是聰明的孩子呢,我聽說府立六中是了不起的好學校,東京一些大人物家的孩子都不一定能進那里讀書呢。”
“也沒有那麼厲害啦……”少年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笑得有些靦腆。
“嗯,像貓羽君這樣的後起之秀,去參軍果然有些可惜了呢……”
“誒?可是我家里現在情況實在不好……”
中村打斷了少年焦急的話語:“國家對貓羽君這樣的情況有所了解,所以為了不讓貓羽君這樣的優秀人才埋沒在戰場上,兵事官決定給你一個來當他勤務兵的機會。”
“勤務兵的話……薪水高嗎?”少年對自己提這種直白的問題有些臉紅。
“20日元一個月哦,而且貓羽君退役以後還能去一家很好的企業就職呢,”中村繼續用他那溫和的語氣不緊不慢地勸說著少年,“貓羽君這就去報到吧。”
少年對於這樣的高價顯然嚇了一跳:“這麼多的錢……我不能拿這麼多的錢……”他又考慮到自家的艱難處境,抿了抿嘴唇猶豫著說:“在支那戰場上的皇軍戰士也沒有這麼多的錢吧,對於他們來說未免有點不太公平……”
中村沉下了臉,像一個長輩批評後代那樣嚴厲地訓斥道:“貓羽君,皇軍之所以所向披靡,除了依靠天皇陛下的英明領導外,軍中忠勇將官的卓絕指揮也是很重要的!為將官們服務,確保他們無後顧之憂,也是為皇國盡忠的一部分。你難道不是萬世一系的天皇陛下的忠誠臣民嗎?”
“我…我願意滅私奉公,為陛下盡忠!”
“很好。兵事官閣下是皇國的能吏,你要盡職盡責地服侍他,投入到陛下和皇國八紘一宇的偉業中來。”
之前家庭沉淪帶給他的打擊有多大,現在擺在面前的美好未來對少年的吸引力就有多強。他現在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為帝國做出自己的奉獻了,對那些他忌恨著的支那人、米國人進行復仇。
“你一定要完全服從兵事官他們的命令,才是合格的帝國軍人。”在“完全”和“命令”上加重讀音,中村滿意地得到了少年堅定的回答。
[newpage]古色古香的房間布置經典雅致,矮桌上擺滿了令人胃口大開的美食,從產自蘇聯的魚子醬,意大利的奶酪,法國的紅酒,日本海的金槍魚,到滿洲出產的上等白米,各類珍奇的食物和留聲機放映的靡靡之音一起,讓匯聚在一起的六名青年興致高漲。
“上個月,獨國完全征服了佛國(法國),我們大日本帝國也不應該落後於盟友才是。”
“我剛剛看過大藏省的報告,去年軍費開支足足有65億日元,超出政府總開銷的一半了。”
“可惡的支那人……帝國必須在支那戰場上再投入10個師團才行。”
“哈?你想讓國家徹底破產嗎?我看不如再多建造幾艘空母充實艦隊,帝國遲早是要和英米鬼畜爭奪南洋的。”
加藤正雄在心里發出了冷笑。這幫滿口效忠天皇、為國盡忠的貴族,實際上還是在干著損公肥私,為自己家族牟利的勾當。叫囂著要徹底征服中國的黑田國敬和在滿洲國有大量產業的日產聯系緊密,希望南下東印度群島的久我明仲干脆直接就在三菱公司中持股,自然巴不得多造幾艘軍艦。
看到在座的帝國股肱有內訌的趨勢,聚會的發起人九條馨不得不出來控制局面。這位溫文爾雅的貴族青年輕輕咳嗽了兩聲,其他人便漸漸安靜下來,給這位地位最高的公爵家華族以充分的尊重。
“諸君,我們今日聚會乃是共慶加藤君旅歐回國,那些容易引起爭執的話題就不要談了吧。”他笑呵呵地把話題揭露過去,“今天下面可是給我送來了好東西呢……”
“喔,莫非是支那的某位知名藝伎?”
“我猜是寶冢歌劇團的名角。”
掛著神秘微笑的九條接連搖頭,吊足了這些人的胃口。一直到他們開始一半玩笑一半不滿地抱怨自己,九條馨才輕輕拍手,示意下人把這次的壓軸好戲送進來。
拉門被輕輕推開,貓羽悠哉戰戰兢兢地走入了房間。出浴後蓬松柔軟的黑發帶了點牛奶的甜膩香氣,亮藍色的浴衣則親密地和來不及擦干的肌膚貼合在一起。透過幾處水汽氤氳出的深色斑點,嬌嫩的肌膚好像美味的蜂蜜般等待著人去品嘗。
在一眾大人物面前打扮成一名陪酒的藝伎,被激發出的羞恥感致使少年的陰莖將褌布都頂出了一處凸起。細細的棉柱幾乎把臀部整個暴露出來,往下是竭力支撐身體的光潔大腿。
幾道艷麗的眼影描繪在少年明亮的雙眼旁,將它們襯托得更加靈動。這雙漂亮的眼睛,帶著緊張和恐懼的情緒注視著屋內的人們。盡管這些貴族子弟經驗豐富,面對這樣一個秀氣的少年也出現了片刻的失神。
“貓羽君是吧?直接坐在這里吧。”九條馨對手足無措的少年微笑著招了招手。
“各位長官,我是……我是新來的勤務兵貓羽悠哉。”
“不要管那麼多虛禮,直接為長官們服務就可以了。”九條馨輕輕扣了扣桌子。
“是。”少年低下頭,趕緊按照培訓中學習的那樣,端起酒瓶為在座的客人挨個斟酒。
少年笨手笨腳的動作引起了觥籌間的一陣輕笑。這些貴族子弟之前已經進行了很多次類似的宴會,他們知道如何對“藝伎”進行充分的處理。
鄰座的黑田突然伸出手在少年白皙的大腿上撫摸了一把,惹來了對方的一聲驚呼。但巨大的身份差異將少年按在原地,迫使他忍耐著黑田的盡情猥褻。以前聽說過的眾道文化浮現在少年心頭,可為皇國盡忠的職責以及另一種若隱若現的黑暗心理,在一眾道貌岸然的長官注視下,為自己帶來了巨大的快感。
少年覺得自己是一只被圍在牆角,即將被捕食的羊羔。
在九條的示意下,少年將下人送上的特別飲料一飲而盡。空氣中不知何時也彌漫起麋香樣的氣味,屋內的氣氛開始愈加熱烈起來。
“貓羽君是哪里的人呢?”
“全家都在杉並區。”
“東京有杉並區這個地方嗎?”“就是以前的豐多摩郡,昭和七年合並之後的名字。”“切,鄉里的窮鬼。”並沒有刻意壓低的私語傳入耳中,加重了少年的恥辱感。
“能到府立六中去讀書,貓羽君之前家里條件應該很好吧……嗯,貓羽君的皮膚手感也很好呢。”九條馨一邊撫摸少年光潔的大腿,一邊如是稱贊道。
“那個…那是因為爸爸在川崎航運那里工作。”少年開始喘氣了。
“貓羽君之前有過手淫的經歷嗎,就是有沒有碰過自己的小雞雞?”說話的黑田有些急躁地將少年的性器從褌布中撥了出來。
“那種事…沒,沒有做過。”少年僅僅是不適地扭了下腰,默認了對方的動作。
“那我們這些長官應該檢查一下貓羽君有沒有說謊才是。”九條馨玩味地將少年的性器抓在了手里,突然將少年的包皮猛地翻開,隨即而來的痛覺和快感刺激得少年翻起了眼白。
眼見這樣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年即將遭受荼毒,一直保持沉默的加藤出聲打斷了他人進一步的動作:“諸君,眼下支那戰場頗有支絀,褻玩孌童到底有些不好,以我之見,不如換個藝伎為諸君助興,如何?”
加藤家雖然只是伯爵,但加藤正雄和九條馨私交甚篤,眾人雖然掃興但還是決定聽從加藤的意見。
“請不要趕我走,長官!”被解救的少年卻拉住了正待起身的九條袖口。
藥物和情欲的作用下,少年的臉色早已燒得通紅。他坐直了身子,向加藤深深地低下了頭。
“無論長官們想要對我做什麼,請您盡管放手施為吧。”他又抬起頭,用堅定的眼神注視著加藤。
這種奇妙的快感,我還想要更多……哪怕是作為孌童也無所謂。
“作為大日本帝國的國民,我隨時願意為天皇陛下獻出一切。請長官們讓我為帝國獻忠吧!”少年大禮參拜,以土下座的姿態跪趴在地上。
就像戰國時期的小姓一樣,我只是被他們當做妓女之類的玩物而已。但我是皇國的忠勇戰士,我對此甘之如飴。
彌賽亞式的獻身精神,和被踐踏、支配的屈辱感,在這具馴服的身體上充分交融。震驚、不屑、貪婪交雜的目光下,悄然挺立的性器擠出幾滴液體,無聲滴落在地板上。
“很好,”被氣得發抖的加藤怒極而笑,“不愧是帝國的士兵。”
日本正在被一群瘋子拖入毀滅的深淵。
“那我們可不能寒了貓羽君一片赤誠之心。”加藤用一種冷酷的眼神看著趴在地上的少年。
既然你對這個瘋狂的日本如此熱愛,何妨讓這些帝國的統治者來回饋你呢?
棉繩足足在少年並不寬闊的胸膛上纏繞了三回,每一匝都將浴衣向下深深地勒進了皮膚里,連呼吸都受到了輕微的限制。似乎是唯恐被捆在兩側的臂膀還有機會掙扎,加藤還粗暴地將少年手腕也在背後交叉捆綁在了一起。為了發泄自己的憤怒,加藤面無表情地加重了動作,狠狠地打結之後,只有不時顫動的手指還在告知眾人少年並非真正意義上的玩偶。
抓起繩結作為支點,加藤將少年退了一個踉蹌。但少年對這些粗暴的舉動並不在意,他只是溫順地按照要求,分開雙腿慢慢跪下,低著頭等待主人們的裁決。
把玩著那根粗大的男型玩具,加藤滿意地看到了少年露出了細微的驚恐表情。男人在自己看不見的身後來回踱步,讓少年產生了即將被撕碎吞吃的危機感。而加藤如同耐心的螳螂一樣,只是享受著這具美妙軀體在身下瑟瑟發抖的快感,並不急於發起致命一擊。
這場少年眼中無比漫長的等待其實只有十幾秒鍾。覺得獵物已經充分品嘗了孤立無援的恐懼,加藤在少年挺翹的臀部上重重一擊。在少年一次急促的呼吸後,他冷酷地命令道:“再往前傾,小子。你沒見過路邊上母狗是怎麼配種的嗎?”
如同真正的母狗一樣前傾身體,少年最私密的下體便完全暴露給了身後的男人。粉嫩的菊門並不會像它的主人一樣說謊,而是誠實地反應著少年身體的悸動,微微地張合,向外界的客人表達自己的歡迎。
“這家伙,簡直比會館里的婊子還淫蕩啊,下面的小嘴還沒挨插就在那里一開一關的。”
“喂,他真的沒被玩過嗎?我有點懷疑他是哪家豢養好幾年的孌童……”
圍坐著的的貴族們端著酒杯大聲奚落著出身卑微的玩偶少年。這些淫辭浪語帶來的羞辱,卻更加助長了少年的性欲。胸前的兩顆紅櫻在刻薄的話語下硬硬地挺立起來,在浴衣上頂起了兩個凸起。
“啊!哈……”沉浸在欲望中的少年猛吸一口氣,他可以感覺到身後有什麼凶猛的巨獸正在突入自己的身體。粗大的頭部僅僅進入了一點,就給了少年一種要把自己撕裂的感覺。
“加藤君可要小心一點,這樣的名器可是不好找的,萬一撐破了我們可就沒得玩了。”
加藤虛心接納了九條的意見,給了少年片刻的時間是適應擴張、充滿的感覺。隨後他一鼓作氣,將巨大的男型整個推入,僅留下尾部的一部分還留在外面。加藤並沒有同情這具在痛苦和快感的雙重衝擊下顫抖著的身體,而是拍了拍男型的尾部,無情地命令少年坐在地上。
忠誠地執行了長官的命令,少年向後緩緩坐倒,木質男型上猙獰突出的顆粒摩擦著內壁,即使是短短的距離,也讓少年雙腿顫抖幾乎不能保證跪坐的姿勢。還沒有喘過氣來,無情的男人再次下達了命令。
“抬起身來,然後坐下去,”加藤眯著眼睛注視著不知是恐懼還是期待著的少年,“我不說停,就不許停。”
大小臂都被緊緊地捆縛著,少年只能使用腰腹的力量來驅使自己的臀部。他緩緩抬起,又重重坐下,幾乎每次抽插都能讓少年如同受傷哀鳴的天鵝一樣伸直脖頸發出悠長的呻吟。在一眾高貴的華族,皇室屏藩看待妓女的目光注視下,被對待死囚一樣殘忍地拘束著,像街邊交配的母狗一樣抽插著自己,心理上的恥辱和生理上的痛苦、快感幾乎讓少年徹底失去了神智,他就像不知疲倦地機器一樣,瘋狂地運動著。
“加藤君真不愧是游歷歐洲的大才,這手段,絕了!”
“我今天可真是開了眼界了。”
“諸君過譽了,上等食材只需要簡單的烹飪,其實還是這孩子本身就天賦異稟啊,”加藤微笑著說著不只是贊譽還是折辱的言語,拍了拍少年的臉頰。沉浸在性欲中的少年似乎清醒了一點,又或者墮入更深處的淫欲之中,只是抬起頭用那雙迷失了神采的雙眼看著他。
“諸君不妨先使用他的嘴巴,人的喉嚨可是別有一番滋味呢。”聽到這番言語,或者說命令的少年乖順地張開了嘴。這番自相輕賤的舉動讓加藤一聲嗤笑,他拿出一副帶系帶的鐵環,直接塞進了少年的口中,將系帶在發根處系好。
沒有得到停下命令的少年還在忠實地執行在男型上起伏的任務。隨著撞擊的繼續,被強迫張開的口中,絲絲涎液流淌下來,將少年的胸口打濕了一片。
加藤起身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色中餓鬼黑田便直衝上去,急不可待地一把抓住少年的腦袋,向前一挺便將黑黑的肉棒塞進了少年的嘴里。男人的體味和精液的腥臭氣息,甚至還帶一點尿騷味,直接充斥了少年的鼻腔和味蕾。這股惡心的味道,再加上黑田粗魯的動作,直接讓少年翻起了眼白。
“喂,黑田,你這家伙可要悠著點,我們可不喜歡奸屍,你別一下子把他玩死了。”
但是在少年柔軟的口腔,和緊致的喉道中,感受到仿佛天堂般快感的黑田食髓知味,又怎麼可能將美餐輕易放手呢?幸而黑田長期好吃懶做,這個腦滿腸肥的舊貴族只按著少年的腦袋哼哧了幾下,便一泄如注,在眾人的嘲笑聲中退出來到一邊休息去了。
少年咳嗽了幾聲,剛才洶涌而來的精液仿佛有一部分直接射進了他的氣管,他甚至有了自己要被嗆死的錯覺。還沒來得及把所有的精液都吐出來,久我明仲又衝上前來,再次塞滿了少年的口腔。
和囫圇吞棗的黑田不同,久我顯得更加老道。他揪著少年的頭發,擺弄玩具一樣地前後操弄起來,而被口枷限制的少年連挪動一下牙齒都做不到。令久我更加驚喜的是,少年還記得自己的職責,他無師自通地用舌頭舔弄起久我的龜頭,盡心盡力地服務著黑田。
“肏,實在是太爽了,九條君可真是找來了一個極品貨色啊。”久我一邊嘶吼著,一邊大聲稱贊。
這讓一直躍躍欲試的九條馨也坐不住了。他兩三步衝到少年身後,有些急躁地拍了拍少年挺翹的臀部命令道:“不用搞什麼蹲起坐下了,趕緊把屁股撅起來。”
正在被久我狂暴進攻嘴巴的少年聞言勉力跪伏下去,將自己的菊門送到長官面前。九條抓住男型尾部,猛力整個抽出,將沾滿了豆油和腸液的男型往旁邊一拋便扔到遠處。無視因為男型顆粒狂暴摩擦而顫抖不已的少年的不適,九條扶著自己粗大的肉棒,對著已經充分開發、潤滑的,一張一合好像在歡迎自己的菊門,用一記凶狠的突刺完全擊穿了少年。
比男型還要粗大的肉棒在體內橫衝直撞,幾乎每一擊都狠狠摩擦過前列腺的敏感點;嘴里含著的肉棒也在拼命向咽喉插去。兩個男人一個拽著頭發,一個按壓著腰肢,一前一後狂暴地踐踏著少年。用膝蓋和小腿支撐著身體,少年好像狂風中的落葉一樣,忍受,同時又享受著男人們的摧殘。
“哈…哈…貓羽君,你可真是天生干這一行的!你比我之前所有干過的婊子加起來還要棒!”九條在少年圓潤的屁股上狠狠抽了兩下,快樂地喊了出來。
言語,痛覺,快感,即使沒有任何人刺激他的陰莖,少年僅僅靠著口穴和菊穴的刺激便射精了,充血的陰莖一抽一抽,在地板上流下一大灘白濁。同時陣縮的喉道和直腸帶給了久我和九條以波浪式的快感巔峰,他們也很快敗下陣來,釋放出自己的精華。
來不及吞咽下去的精液隨著少年急促的呼吸在胸脯上流成了小溪,剛剛被使用過的菊穴還在依依不舍地一開一關仿佛仍然吞吐著肉棒,射進直腸深處的精液則隨著菊穴的運動一點點排擠出來。全身就這樣沾滿精液的少年脫力地趴在地上,眼睛失神地凝望著地面。
可惜的是,加藤並不想給少年喘息的機會。他招呼起休整過了的黑田和另外兩人,拿起繩子微笑地走向癱倒在地,仿佛被用壞了的機床一樣的少年。
……
兩手被吊縛在頭頂,大腿被分至最開,然後同樣被懸掛下的繩子在膝蓋處捆縛起來,如同一只燒雞一樣懸掛著的少年正在被享用著、吞吃著。剛剛經歷過一次射精的身體疲憊不堪,性愛帶給他的只有茫茫的痛苦。但站在少年身前的男人卻興奮不已,他一邊隔著足袋把玩著少年柔軟的腳,一邊用力奸淫著少年。
幸而年少的身體間歇不長,又或者少年對自己帝國勇士的安慰起了作用,小小的肉棒很快又再次抬頭,擠出了幾滴前列腺液,宣告著新一輪的快感地獄即將來臨。
……
加藤鑽出了充斥著精液味道的房間,一揮手示意門外的侍者靠近:“池田君,再多上一點酒水和吃的。”
侍者側耳聽了聽門內不絕於耳的低吼聲和喘息聲,低聲問道:“閣下,還要再叫藝伎來服侍嗎?”
加藤挑了挑嘴角,輕輕關上了拉門,將那個淫樂宴會關在了身後。“不用,九條君的新寵實力很強,五個人也沒問題。”
“你們等夜深了再來收拾,送九條君他們就寢。中途不要來打擾他們,大家都在為皇國盡忠呢。”
“您吩咐的是,讓皇室屏衛滿意是我們的職責,為華族服務也就是對天皇陛下盡忠。”
加藤滿意地點點頭,又回到了那個充斥著欲望的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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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