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治亂循環猶如輪回。又一段百年亂世中,世間分為西方的大胤、東方的大曜、南方的大武和四方蠻夷。
胤朝柱國、蕩寇大將軍羅峰出自寒門,素以詭詐多謀著稱,曾坑殺應邀前去和談的敵方首領,憑借對武朝和西羌的戰功得居高位。他在仕途上平步青雲,在後嗣問題上卻無計可施。雖有數名美妾,但他只與妻子李氏獨生一女婉玲。李氏在婉玲兩歲時撒手人寰,羅峰因子嗣艱難,發妻早逝,將婉玲視若珍寶。他像對兒子一樣教育她,將自己的平生所學和經歷都傳授給女兒。婉玲在這樣的教育下長大,自然成長為一個外表美麗單純、內心陰險毒辣的蛇蠍美人。
表面上羅氏婉玲容貌清雅秀麗,待人溫和有禮,實則其心中自視甚高,以天下英傑為庸才,更視百姓如草芥;她時常懷恨自己生成女兒身,不能大顯身手、撻伐天下。婉玲十六歲成年後美名遠播,多有名門才俊心儀於她,上門提親之人絡繹不絕。但她卻決定嫁給比自己年長十二歲的虎威將軍葉銘。兩人此前曾有一面之緣。葉銘出身將門,自幼習武,無論對敵人還是對己方都是冷酷無情,他在對武朝的戰爭中屢立戰功,曾屠殺敵國境內十余萬百姓,被公認為一位暴虐嗜殺、武勇過人的猛將。婉玲為葉銘的氣質所吸引,兩個同樣野心勃勃的人一見如故,只覺對方為難得知己,遂自然結為夫婦。
二人婚後不久,羅峰病逝,其家產盡數歸於婉玲。這兩個自命不凡的邪惡男女從此狼狽為奸,私下里做著不可告人之事,謀劃著夢想中的大業。兩人不但個性相合,性欲也是同樣旺盛,夫妻婚後如膠似漆,每夜交織纏綿。葉銘的陽具粗長碩大,令婉玲喜愛不已,婉玲清秀面容下的巨乳豐臀更令葉銘痴迷。這對夫婦往往在一番密謀後瘋狂做愛,一邊感受男女之樂,一邊暢想登臨絕頂的快感。
婚後三年,二人長女葉薇誕生,當日帝都歧陽大火,延綿兩萬余家,黑煙十日不散,百姓死傷慘重,嚎哭之聲傳達數十里,婉玲卻在孩子出生後大笑道:“生而有異相,這才是我的女兒應有之象!”
兩人婚後五年,次女葉芙降世,當夜暴雨傾盆,風聲淒厲,如同鬼哭,使人不寒而栗。
又過了三年,終南隱士雲辰道人拜訪葉府,對二人說道:“貧道路過貴府,無意間發現府中煞氣衝天,故冒昧入見。今觀二位小姐命中充滿血光,貧道耳中似聞有冤魂哀嚎。請恕貧道無禮,二位不若將兩位小姐暫托與貧道養育,以免將來血光之災啊。”婉玲聽後不以為然,大笑著命人將雲辰子趕出府邸,道人仰天長嘆:“他日之果,今日自種!可惜,可憐!”而去。
五年後,葉銘被任命出鎮東北邊關,抵御虎視眈眈的曜朝。但僅過了半年,夫婦二人凌虐百姓、聚斂財寶的消息就被踐祚不久的胤朝少年皇帝白羽得知。力圖革新朝政、富國強兵,以期一統天下的白羽對此下詔嚴加申斥。葉銘大怒,加上婉玲不斷攛掇,二人遂密謀叛國投敵,將邊鎮要地獻給曜朝,以換取榮華富貴。
可笑婉玲與葉銘向來看不起低賤之人,但他們卻因謀事不謹而被下人獲悉意圖。早已無法忍受二人行徑的下人及時向官府告密,胤軍迅速出動,趕到二人駐地。夫婦二人皆被擒獲,他們只來得及派心腹將兩個女兒送到城外,讓她們逃往曜朝。
葉銘夫婦隨即被押解到歧陽,打入死牢。婉玲在獄中受盡各種刑具折磨,且每到夜晚她的前後兩口都受用不盡。白羽在得知葉銘、羅婉玲二人謀反後,決心用這對夫婦來為自己立威,以打開改革之門。經過法司審訊、天子裁決,白羽御筆親判二人剮刑,還特別指出要從嚴從重,加大行刑力度。受二人牽連,羅峰等先人被開棺戮屍;其親族數百人按律也應族誅,但白羽為顯示自己執政恩威並施,非濫殺之君,下令改為流放。
高傲自負的羅婉玲被剝去全身衣裳,顯出赤條條的身子,騎木驢游遍帝都長街示眾,她一路上淫聲浪叫不斷,圍觀百姓都笑罵不止。婉玲最終在刑場被三百六十刀凌遲處死,她引以為傲的奶子、屁股、陰戶都被剮成碎肉,葉銘的一身強健肌肉和那條大雞巴也是同樣的下場。兩人首級被懸掛於帝都城門上示眾,兩具殘骸被曝屍十日,後都被棄於荒野,任野狗吞食。
葉氏姐妹在隨從幫助下艱難驚險地通過了胤朝邊防巡查,到達曜朝境內。鎮守晉陽城、統領大曜西北邊軍的開府儀同三司、車騎大將軍孫崢將姐妹倆收為養女,並讓她們與其子女共同居住、練武;二女發誓要牢記父母之仇,報復白羽和胤朝。
十年後,兩女皆已長大成人,她們都繼承了父母的果敢勇猛、殘忍無情、狡詐多智、妖淫放蕩;兩人容貌極美,清麗的面容下隱約透出一股淫邪之氣,勾人魂魄;身材更是兼得父母之長,皮膚白皙、體肌健美、玉峰高聳碩大,肥臀豐滿圓潤。但兩人性格卻有不同之處:姐姐葉薇熟讀兵書、長於戰陣,內心殘忍外表穩重,她想成為大曜將軍,率軍進攻胤朝復仇,且她與義父之子孫瓊彼此情投意合,結為夫妻;妹妹葉芙生性狂傲不羈、無法無天、淫蕩嗜血,武藝高強而無統軍之才,她決定闖入綠林、占山為王、自由快活。
兩女義父孫崢去世後,其子孫瓊繼其位,他自知無父之能,故與妻妾、姐妹共領部眾。孫崢有一子四女,皆耳濡目染,精通武事:長女孫華,智計百出;次女孫琪,勇猛善戰;三女孫瀟,精於機械;四女孫湘,箭術超絕。葉薇與孫瓊在成婚後情感日好,孫瓊深深沉迷於葉薇的肉體,對葉薇與部下一些俊美英武的將佐同床共枕也不以為意。葉薇也支持孫瓊納娶兩個出身邊將世家的美妾。甚至四人有時還會大被同眠,共享閨房之樂。孫瓊兩妾皆為武將之女,自幼習武,一個叫陳雲卿,使長槍;一個叫周潔夢,使雙刀。周圍之人皆不敢與之抗衡,她們遂養成了嬌縱蠻橫的習氣,藐視天下將領,自以為武藝不凡。
姐姐葉薇在領軍與胤朝的邊境衝突中屢屢獲勝,且她俘虜敵將後必酷刑處死,降卒皆一概屠殺;胤朝軍民對她極為痛恨,給她取了個血薔薇的綽號。已經整頓朝堂、正欲有所作為的大胤皇帝白羽特地下旨:取血薔薇首級者賞萬金,封千戶侯。
妹妹葉芙在進入綠林後如魚得水,她憑借自身高超的武藝劫殺客商、搶奪財寶、交結各路盜匪,後聚集了兩三百嘍囉占據了梁州境內一處險要的山林,當起了女山大王,帶人四處燒殺搶掠。她為滿足自身淫欲,看見美少年就搶為性奴,玩弄後就將其殺死。
因葉芙行事極為殘忍,凡是遇上她的人無論男女老幼皆不留活口,故其自稱的綽號鬼芙蓉之惡名傳遍各地。曜朝地方官府派兵進剿鬼芙蓉,被她憑借地勢擊敗。當地官員向邊軍求援,卻被葉薇授意下的孫瓊拒絕;朝廷派人到地方巡查匪情,也都被葉薇遮掩過去。惡婦鬼芙蓉在血薔薇的包庇下為非作歹卻無人能管。周邊百姓苦不堪言,卻無力對抗葉氏姐妹,只能暗自詛咒兩女不得好死,期盼胤軍能打過來為他們報仇雪恨,將鬼芙蓉剖腹挖心、千刀萬剮。
胤朝平陽長公主白清寧武藝出眾、智勇雙全、正直善良,深得軍民愛戴。她輔助皇兄白羽改革弊政、加強軍備,使大胤國勢日盛。她見皇兄為敵將血薔薇而煩心,下定決心要生擒此女,將其明正典刑,以祭奠死難將士英靈。
鬼芙蓉葉芙在曜朝境內興風作浪,與各地強大匪幫往來不斷。在一次綠林大會上,她結識了曜朝境內最有名的幾個匪首中唯一一個女子——銷魂羅刹張紫月。此女本是武林大俠之女,後因生性貪淫,做了個倒采花的女淫賊,強奸俊美男子又殺人滅口,將老父活活氣死,遂離家為匪。她經過十余年闖蕩,招集了幾百名亡命之徒,盤踞在淮州雲海郡碧波湖中,劫掠四周平民與過往商船。因為她喜歡虐殺擄掠的美麗女子,故而得了銷魂羅刹這一名號。她深知若要長久富貴,必須廣結盟友,於是在掠奪百姓和商旅的同時,她也與周圍的豪強地主結成利益同盟,共享財富。而且當地幾任太守也都與她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官匪勾結壓迫百姓,使得富庶之地變作人間地獄。葉芙與張紫月相談甚歡,兩人比試武藝也是旗鼓相當,皆生惺惺相惜之情。兩女結拜為異姓姐妹,發誓同患難共富貴。
葉薇在屢勝之後膽子越來越大,不斷派兵越過兩國邊境屠殺民眾、燒毀村鎮,她麾下士兵皆是血債累累。胤朝邊軍決定集結步騎四萬八千人,在葉薇部再次侵境時將其圍殲。但葉薇早已探得胤軍計劃,她與孫氏四女、孫瓊兩妾率一萬六千精騎突入胤朝境內,趁胤軍兵力分散之時奇襲各路胤軍,將之各個擊破,胤軍在兩天之內連敗六戰,潰不成軍,損兵三萬五千余人,而曜軍損失不過四千。此戰之後,葉薇名聲大振,被曜朝皇帝吳和封為鎮西將軍,榮寵不斷。但葉薇不知道這將是她最後一次大勝了。
白羽得知邊境戰況後果斷撤換了數位邊軍大將,以平陽長公主白清寧都督緣邊東路諸軍。白清寧到任後嚴肅軍紀,黜退無能之輩,提拔英才之士,加強士兵訓練,又從對抗北狄的前线抽調了五千善使長槍硬弩,屢勝北狄騎兵的精銳老卒;經過平陽公主的努力,胤朝東部邊軍煥然一新。
白清寧在整頓軍隊時不斷向士卒強調:“葉薇在屠殺你們的鄉鄰、你們的親戚、你們的父母妻兒!你們要明白自己是為親人而戰,只有消滅葉薇等敵軍,大胤百姓才能過上平安的生活!”
葉芙的匪幫規模越來越大,被他們肆虐蹂躪的民眾也越來越多,但各地官府都懾於聲勢正盛的葉薇而不敢將鬼芙蓉繩之以法。有些曜朝百姓冒著生命危險帶著家人穿越國境,投奔胤朝。白清寧迅速作出反應,命人將其妥善安置,保證他們的生活。白清寧從這些人口中得知了大量曜朝內部情況,如葉薇在大勝之後驕狂自負,不再把胤軍放在眼里;鬼芙蓉葉芙殘害百姓卻被血薔薇葉薇庇護;曜朝皇帝吳和奢侈無度,寵妃一餐之費可抵小康之家十年之積。她暗自思量,細心籌劃,制訂了准備對曜朝發動大規模進攻的計劃。
曜朝御史中丞鄭士鐸剛正不阿,廉潔清正,不容於昏君奸臣,被趕到淮州任刺史。他並沒有因為自己仕途遇挫而灰心喪氣,而是對送行的朋友說:“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無論擔任什麼官職,都要盡心竭力,以為百姓謀利為己任。”他到任後,立刻嚴查冤假錯案,逮捕貪腐官吏,彈劾瀆職守令,淮州官場風氣為之一清;但這些行為也讓各種盤根錯節的利益集團對他極為不滿,欲除之而後快。
鄭士鐸在清理淮州積弊時發現了雲海郡官場上至太守下至胥吏乃至各地豪族都與銷魂羅刹張紫月的匪幫有利益糾纏,故而張紫月屢犯大案,先後虐殺了幾十名美貌少女卻始終未被剿滅。鄭士鐸下定決心要鏟除這個邪惡的聯盟,還雲海郡百姓一個清明世道。
他憑借自己與總領海防的伏波將軍之私交,繞過當地官府與駐軍,從外地調來了常年對付海盜的水師官兵。他們先抓獲了匪幫在郡城的探子,然後突襲張紫月在碧波湖中的老巢,毫無防備的匪徒們抱頭鼠竄,但大湖之中無路可逃,眾匪皆被斬殺殆盡。張紫月與眾頭目負隅頑抗,在殺傷了數十名官兵後力竭被擒。
鄭士鐸將張紫月帶回郡城,嚴加審問,屢動大刑,直打得銷魂羅刹皮開肉綻、慘叫不止;她熬刑不過,只得交代了自己與當地所有官員、富豪的利益往來,以及屢次劫掠商旅、民眾,殘忍殺害多名少女的經過。鄭士鐸震怒,以為如此凶殘惡婦不處以死刑不足以償其罪,不處以酷刑不足以平民憤;遂當場宣布:張紫月擬判騎木驢游街示眾、凌遲二百四十刀處死,其余男女大小頭目各依罪行斬絞處決。
葉芙得知結拜姐妹張紫月被判了凌遲極刑,急忙找到葉薇,讓她找人免去張紫月的死刑,自己再找機會救出張紫月。葉薇派人帶珍寶去請求吳和寵臣散騎常侍伊通幫忙向皇帝說情,伊通答應了。吳和根本不在乎這麼件小事,讓伊通告訴大理寺卿改判。
鄭士鐸早就料到必會有人托關系試圖救下張紫月,他一得到大理寺回文就立刻做好了行刑的准備,還派人守在京城到淮州的路上攔截傳命改判的信使。
張紫月本是天生的淫娃蕩婦,她在牢中自知難逃一剮,遂一心只求死前快活,和各獄卒乃至囚犯聚眾淫亂,一天要挨幾十個男人的操弄,嘴巴、牝戶與菊門都被抽插了不知多少次。
鄭士鐸派衙役張貼告示,通知全城百姓將要公開處決十年來作威作福、禍害一方的銷魂羅刹張紫月。“萬歲”的歡呼聲震天動地。
行刑之日,全城萬人空巷,都來看奸惡刁婦伏法。張紫月赤身裸體地被兵卒從死牢中提出,露出一對大奶子和鋪滿了黑毛的下陰,無可奈何地上了木驢,向法場行進。張紫月被胯下的木杵弄得高潮迭起,淫水流個不停,口中不住地發出騷浪的叫聲。百姓們看著往日不可一世的銷魂羅刹如此出乖露丑,都覺大快人心。
午時三刻,鄭刺史一聲令下,行刑開始。劊子手先臠割肥奶,再切除豐臀、碎剮陰部,繼而將全身皮肉一一割下,直剮得血流遍地、體無余臠,張紫月痛得鬼哭神嚎,最終開膛挖心、斬下螓首。鄭士鐸下令將張紫月首級懸於郡城正門之上,以示匪徒必將落得如此下場。帝都來使趕到時,行刑已經結束,只得無奈返回。
被落了面子的伊通惱羞成怒,聯合淮州當地官員、葉薇夫婦彈劾鄭士鐸未經同意私自從管區外調兵;吳和早就對鄭士鐸屢次勸阻他肆意行事極為不滿,遂借機大做文章,派人逮捕鄭士鐸。鄭士鐸不願受刀筆吏之辱,無奈之下自縊而死,吳和命人將他挫骨揚灰,其家眷也都被殺害,正直勇毅的伏波將軍被免職。
依法處決惡匪的清官被迫害致死,各地從腐朽的體制中獲利的貪官汙吏們興高采烈,而曜朝其他的正臣大都心灰意冷、辭官歸隱。各匪徒團伙更加肆無忌憚,為所欲為,乃至於公然搶劫官府,曜朝多地民不聊生。葉芙倚仗姐姐的庇護,肆意妄為,一些郡縣的官員還要被迫向她低頭,給她送去金銀財寶以求免遭劫掠。
兩年後,經過長期謀劃,大胤已做好了發動對曜朝全面進攻的准備。皇帝白羽自京師歧陽出發,抵達東部邊關重鎮延州。他舉行了盛大的登壇拜將儀式,將天子劍授予平陽長公主白清寧,封她為都督中外諸軍事、征東大元帥,有權節制所有大胤軍馬,消滅曜朝。
白清寧親率精兵步騎四萬出晉陽道,攻擊孫瓊、葉薇所部,命上柱國、驃騎大將軍趙曠率鐵騎兩萬出朔方,攻擊曜朝西北駐軍,命上柱國、車騎大將軍馬徵率甲士三萬五千出陝郡,攻擊曜朝河洛駐軍。胤朝舉國動員的徒卒、民夫二十萬隨後。
得知胤軍大舉進擊,毫無防備的曜朝廟堂驚恐不已,吳和急忙下令在天下各州郡征兵三十萬,同時命西部諸軍發起反擊。
吳和的征兵令搞得天下騷動,各地貪官汙吏從中上下其手、中飽私囊,已被升為侍中的伊通等寵臣也借機大肆聚斂,兵馬尚未集結多少,民間早已不堪其擾,各地都出現了義軍對抗官兵。
白清寧在進軍路上打出了“替天行道 吊民伐罪 立綱陳紀 救濟斯民”的旗號,宣傳大胤對天下百姓一視同仁,此次出征是為了懲處吳和、伊通、葉薇等昏君奸臣,王師絕不會殘害曜朝無辜民眾。兵鋒到處,各地守官望風而降,百姓們打開城門,送酒肉給胤軍,很快白清寧軍已深入曜境百里。
葉薇自上次大破胤軍之後,更加狂妄自大、不可一世。雖然幾年時間過去,胤軍在白清寧的整頓下戰力大增,但她卻根本沒把白清寧放在眼里,只派孫瓊的兩個妾室率四千騎逆擊胤軍前鋒,自己集結眾軍准備一舉消滅白清寧率領的胤軍主力,繼而反攻胤朝。
陳雲卿、周潔夢二妾本就自負,幾年前大勝胤軍後更是自以為天下無敵。雖然敵眾我寡,她們還是率騎兵對胤軍發起了衝鋒。白清寧命北地勁卒持弓弩分居兩翼,重甲長槍兵方陣居中,張鶴翼陣以待敵。曜軍騎兵迅猛衝向敵陣,陳、周二女見胤軍皆為步兵,愈發輕視,親率近衛衝擊。但他們卻在槍陣前撞了個頭破血流,胤軍陣线如磐石般巋然不動,曜軍騎兵陣型大亂,彼此擠在一起動彈不得,胤軍兩翼弓弩手一齊發射,曜軍瞬間損傷近半。白清寧命步兵线合圍曜軍騎兵,陳、周二女率軍突圍不成,高喊要與白清寧作決斗。白清寧只回以“爾等不配”四字。
曜軍如困獸般下馬步戰,但剩余的戰士被胤軍長槍不斷推進刺殺,陳、周二女從未經歷過如此慘敗,心理徹底崩潰,棄械高呼投降。此戰,胤軍以步克騎,以損失五百余人的代價全殲曜軍四千甲騎,敵軍主將陳雲卿、周潔夢被俘,其余士兵皆被斬首記功。
周、陳二女在白清寧面前伏地請罪,哀求饒命,遭到白清寧的怒斥,罵得兩人羞慚不語,閉目待死。白清寧命人將兩女拖出去斬首拋屍,首級用藥水泡制保存,將來獻給皇帝。眾將聽得要斬首兩員美貌女將皆興奮不已,白清寧深知女將死前會遭到什麼樣的侮辱,她雖是女子也無法改變,只得讓眾將處置此事,自去安排接下來的作戰計劃。可憐陳雲卿、周潔夢本都是家中驕女,此時卻受盡凌辱,成為敵軍眾將的玩物。兩女白目吐舌、櫻唇含垢地被拉到劊子手面前,刀光閃過,兩名女將伏誅授首。
先鋒一戰,胤軍斬首四千,曜軍聞訊大驚,葉薇盡起諸軍,率一萬五千騎兵,三萬步兵迎擊白清寧統率的五千騎兵,三萬五千步兵。出發前,葉薇對留守的孫瓊說:“雖然那兩個蠢丫頭丟了四千騎兵和自己的腦袋,我軍騎軍戰力仍遠勝於胤軍。此戰,我定要全殲胤軍,使其再不敢與我對敵。聽說那白清寧美貌絕倫,不知她的腦袋砍下來後還會不會那麼好看!”正所謂天欲令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這賤人還以為自己又將得一大勝,想要取白清寧首級,殊不知己身惡貫滿盈,末日將至,魂歸地獄之時不遠。
兩軍在晉陽城西三十里處相遇,葉薇親率九千騎兵居右,孫琪率六千騎兵居左,孫華率步兵居中,孫湘領弓箭手在後。白清寧作出了一個令敵我眾將皆驚的部署,她令五千北地老卒單獨居前,其後隱列千張強弩,自統數萬兵在後。
葉薇不解白清寧之意,她見胤軍一部步兵單獨在前,思慮一二後,一咬牙:“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麼招數!”下令全軍騎兵衝擊踐踏敵軍前陣。
霎時間風起雲涌、天地震動,上萬騎兵衝擊之勢仿若海潮般不可阻擋,胤軍眾將都不禁變色。白清寧面沉如水,緊盯著前方,拳頭緊握,手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之時,前軍士卒們卻鎮定自若。他們安靜地俯伏在盾牌下,待敵軍騎兵衝到離他們只有幾十步的地方時,突然一齊跳躍而起,砍殺過去;與此同時,隱藏在他們身後的千張強弩齊發,向曜軍騎兵射去。曜軍突遭意想不到的打擊,全軍頓時陷入一片混亂,僅胤軍弩兵的兩輪齊射就射倒了數千名曜軍。曜軍騎兵都爭相逃命,胤軍則越戰越勇,一舉衝垮了敵軍陣勢,四處追殺曜軍。孫氏四女中最以勇武著稱的孫琪大喊著召集潰軍,試圖重整陣线;此時一名胤軍弩手向她射去,一箭正中她左乳,孫琪慘叫一聲落於馬下。胤軍一名驍將奮勇突前,衝到她身邊,揪住頭發,一刀斬了首級。孫琪的無頭屍在亂軍中被踩踏成肉泥。
胤軍眾將眼看前軍大破曜軍一萬五千騎俱震驚不已,白清寧也松開了握得緊緊的手掌。待眾人看到胤軍陣中一根旗杆上挑起了曜軍大將孫琪的首級時更是一齊歡呼,白清寧當即命全軍出擊,趁勢一舉消滅敵軍主力。曜軍步卒被己方潰逃的騎兵衝的七零八落,孫華竭力維持陣线完整,但胤軍全軍以排山倒海之勢衝了過來,曜軍全线崩潰,各自奔逃求生。曜軍弓箭手在亂軍中根本無法分辨敵我,只能換上短刀准備近戰,胤軍迅速對其展開圍攻。孫湘持弓親自射殺數名胤軍軍官,結果被胤軍弓弩手亂箭射死,首級被胤軍砍下,身子落得個與二姐相同的結局。
白清寧率軍追擊曜軍二十里,斬敵一萬一千余級,俘敵兩萬五千余人,葉薇、孫華帶著不足萬人的殘兵敗將逃回晉陽城中。
此次大戰胤軍殲敵三萬六千余人,基本消滅了西北曜軍野戰兵力,眾將各自獻上斬獲的一百余顆敵軍將佐首級。白清寧命人將孫琪、孫湘二女之首如陳雲卿、周潔夢的首級一樣用秘法保存,其余首級記功後各自埋葬。她對眾將叮囑道:“一定要保護好俘虜的安全,保證他們的飲食,要讓天下人知道我軍是仁義之師、王者之師,與葉薇這等殺害降卒之流不同。”
葉薇倉皇率軍逃回了晉陽,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會在白清寧手上敗得這樣慘,損兵達四分之三,軍官大部戰死,連兩位小姑子都被胤軍砍了腦袋。但血薔薇是絕不甘心承認失敗的,她下定決心要死守晉陽,憑借這座堅城阻擊胤軍前進的步伐,等待援軍的到來。白清寧也暫時停止進軍,令士兵們休整一下,兩軍就這樣在晉陽對峙起來。
在白清寧大勝葉薇的同時,另兩路胤軍也進展順利,驃騎大將軍趙曠大破曜朝朔州軍,陣斬其都督夏旭,成功占領西北數州;車騎大將軍馬徵一連突破曜軍四道防线,飲馬河洛,攻占洛京。
吳和被前线糜爛的戰局嚇到不知所措,西部諸軍都已被打殘,而征兵令到現在只不過湊出了幾萬老弱病殘,京畿禁軍又不可輕動,偌大的曜朝一時間竟找不出可用之兵!吳和病急亂投醫之下聽從了寵妃馮氏的建議,向宿敵北狄求援,許諾割五州之地,進奉大量金帛、美女,換取北狄騎兵南下助曜朝擊退胤軍。北狄單於應允了吳和的請求,派自己的女兒同時也是草原上著名的女戰神金鈴公主率三萬輕騎南下救援曜朝。
北狄與曜朝百年來衝突不斷,雖說此次南下是為了援助曜軍、避免胤朝統一中原,但北狄騎兵對曜朝邊境百姓也沒有手下留情。他們在吳和承諾割讓的五州中肆意燒殺劫掠、強行趕走與他們長年作對的曜朝北方邊軍。大量曜朝邊境民眾和對吳氏徹底失望的官吏、軍士逃往胤朝境內。
白清寧得知北狄南侵後迅速作出決定,以大軍主力四萬人繼續圍住晉陽,她親率五百皇室禁衛玄甲鐵騎趕往北方與驃騎大將軍會合,共同對付北狄軍。
金鈴公主自十八歲領軍以來十年間戰無不勝,她每獲得一次大勝之後就給自己的發辮上戴上一枚金鈴,如今已有九枚。在大戰中,她善於以輕騎調動敵軍,趁敵陣露出破綻時親率鐵騎衝鋒斬殺敵將。但更令人畏懼的是她喜歡砍掉敵方首領的頭顱後痛飲其頸中熱血,因此草原上其他部族驚恐地稱她為嗜血魔女。
但金鈴公主並未經歷過中原與草原之間的大戰,她以前曾輕松擊敗過幾支曜朝巡邊騎兵,覺得他們的戰斗力還不如草原上的小部族,因而她對胤曜兩國軍隊的戰斗力都頗為蔑視,豪言要砍下白清寧的腦袋,痛飲她的鮮血。
白清寧趕到北方後從投降的曜朝官員那里了解到了有關金鈴公主的種種事跡,眾將皆感到一場血戰在所難免,白清寧卻在沉思過後展露笑顏,說道:“諸位不必憂慮,北狄賤婢有勇無謀,我必破之。”
兩日後,兩萬胤軍騎兵與三萬北狄騎兵在豐州草原相遇,雙方互相隔開一段距離,不斷用手中的弓箭向敵軍射擊,互射持續了半個時辰,鎧甲精良的胤軍明顯占了便宜。金鈴公主見狀,命各部騎兵憑借兵力優勢,分散開來包圍胤軍;白清寧隨即令諸軍相應展開,拉長戰线。草原上兩條長龍飛速伸展,箭矢的破空聲、箭鋒射到盔甲發出的碰撞聲、箭頭穿透肉體的撕裂聲、瀕死之人的慘叫聲傳遍了戰場。
金鈴公主見白清寧周圍只剩下幾百黑甲騎兵,冷冷一笑,親率三千五百騎突擊胤軍中軍。看著呼嘯而來的北狄狼騎,白清寧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她從侍從手中接過一柄馬槊,高呼:“玄甲軍!隨我衝鋒!”五百玄甲禁衛並未隨之高呼,只是默默地衝向了敵騎。這些高帝開國時最強騎兵的繼承者像先輩們一樣沉默著衝鋒,如一面移動的城牆般碾碎了一切敢於擋在他們面前的敵人。金鈴公主親率的精銳草原勇士被玄甲軍打得潰不成軍,他們一個個被馬槊刺穿,竟仿佛是用於騎兵訓練的稻草人一般。
金鈴公主見部下潰散,心中發狠,直向白清寧衝去,兩位英雌面對面地展開了交鋒。這是白清寧第一次在戰場上展示出她的武藝,只見兩匹駿馬數次交錯,刀光槍影往來碰撞。忽然一聲女子慘叫響起,眾人都扭頭望去,北狄騎兵們看清發生的事情後都不禁目瞪口呆,只見草原上的女戰神、嗜血魔女金鈴公主竟被中原人的公主挑於長槍之上。金鈴公主滿臉不敢相信的表情,其豐碩的左乳已被銳利的槍頭貫穿,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臨死前的絕叫。白清寧微笑著說:“你是第二個說要砍我腦袋的人,現在看來是我要砍了你的腦袋。放心,我會很快送那個人去地獄陪你的。”說完,她將尚未斃命的金鈴公主的身體拋於地上,抽出佩刀取了首級,鮮血如泉水般從斷頸中涌出,金鈴公主的無頭屍體跪在了白清寧馬前。
白清寧將人頭插在槍尖上,高舉起來,讓眾北狄騎兵看見金鈴公主鮮血淋漓的首級。她大喊道:“金鈴已授首,爾等還不下馬受縛!”北狄騎兵頓時大亂,一部分人迅速逃跑,還有一部分跪地投降,更多人則是茫然不知所措。胤軍趁機大舉進攻,北狄軍大敗而逃。
豐州草原一戰,胤軍斬首五千余級,俘虜九千余人,北狄再不敢輕易與胤軍交鋒,殘部放棄了邊境五州,逃回了草原深處的單於庭。諸將斬得各部酋長、頭目首級六十二顆,但是,它們加在一起都無法與白清寧斬獲的金鈴公主首級相比。白清寧對自己親手斬得的第一顆首級十分滿意,金鈴公主本就是草原上難得的美女,洗淨血汙後,生時勇悍殘忍的魔女的頭顱死後輕吐丁香竟變得楚楚可憐起來。白清寧命人將那九枚金鈴取下,將首級如前以秘法炮制,以待呈給天子。
北狄退兵後,有將領建議白清寧率北路軍南下與中路軍一起圍攻晉陽,但白清寧卻決定率這兩萬騎直接衝到曜朝帝都清鄴城下,迫使吳和投降,一舉滅曜,結束這場戰爭。她命令全軍休整一日後迅速南下,直插曜朝腹心。
吳和原以為北狄能擋住胤軍東進的兵鋒,沒想到傳來的竟是北狄軍主將金鈴公主為白清寧陣斬,胤軍騎兵直奔帝都而來的消息。他急忙下詔命各地駐軍勤王,並將近日強征的十余萬新兵派去阻擊胤軍。
西部戰线,胤軍後續兵力的相繼趕到大大加強了中路軍的實力,他們留下六萬人繼續攻打晉陽,其余各軍大步向前推進,平定曜朝西北各州郡。同樣得到增援的南路軍趁曜朝各地駐軍都被調往清鄴的時機大舉攻入河南,如入無人之境般橫掃中原,曜朝各地刺史、太守皆望風而降。大曜已呈土崩瓦解之勢,胤軍幾乎是在武裝游行,不費張弓支箭便獲得了大片土地。
白清寧率軍急速南下,在清鄴北方百里處遇到了一片幾乎不能稱之為軍隊的龐大人群、一條綿延數十里的亂糟糟的人流長河。
她命令騎士打出“替天行道 吊民伐罪 立綱陳紀 救濟斯民”的大旗,又親自來到兩軍陣前,強調大胤與曜朝的不同,指出胤朝政府不會將他們逼得活不下去,而是會竭力幫助他們安居樂業。白清寧大聲呼吁對面的十多萬新兵反抗無道昏君,不要再為吳和這種人賣命。一陣難言的寂靜過後,人群中忽然傳出一聲高呼:“倒戈!”隨後十幾萬沉默的人爆發出震動天地的吼聲:“倒戈!!!”
白清寧率十余萬大軍進至清鄴城下,從各地趕來的勤王軍早已兵無戰心,雖有十萬之眾也是一觸即潰,各自逃回家鄉。很快,胤軍的旗幟就包圍了清鄴城。
皇宮內殿中,吳和癱坐在寶座上,與寵妃們飲酒麻痹自己,只等胤軍破城就拔劍自刎。白清寧派弓箭手將勸降書射入城中,提出只要吳和開城投降,就封他為侯,保證他的後半生平安富貴。吳和心動了。
但他的女兒,十八歲的濟陰公主吳韻卻決心捍衛大曜的尊嚴。吳和後宮雖有上萬佳麗,其中有位分者二百有余,但卻始終子嗣不旺,只有三子一女,他將吳韻這個唯一的女兒看作心頭肉。吳韻自幼不愛珠寶、刺繡,卻對練武興致頗深,吳和就為她請各位武林高手做老師,時至今日,吳韻的武藝也算得上出手不凡。她請求父皇讓她率城中禁軍出城決戰,即便戰死,也不墮吳氏先帝的威名。吳和默然不語,看著身披戎裝的吳韻淚如雨下,吳韻深施一禮,轉身出了宮殿。
白清寧在包圍清鄴後也以為大功即將告成,只要吳和投降,就只剩下晉陽城中的葉薇這個絆腳石了。沒想到城中卻突然衝出大隊人馬,當先一名女將揮刀左衝右突,大肆砍殺先前倒戈的民兵們。那些人本都是農民、漁夫、工匠、商人,未習戰斗,驟然遭遇禁軍突擊難免驚慌失措、四散而逃,損失慘重。白清寧急忙命令胤軍騎兵對敵軍發起衝鋒,同時讓民兵們盡快撤出戰場。
京畿禁軍已多年未經戰斗,殺戮民兵尚可勝任,遭到胤軍騎兵衝擊後就迅速崩潰,向城中逃去。白清寧提槍上馬,率玄甲騎向曜軍為首的那名年輕女將衝去。吳韻看到白清寧向自己殺來,撥轉馬頭迎了過去,喝道:“就讓我濟陰公主來會會你平陽公主吧。”但滿腔怒火的白清寧並沒有心思與她慢慢較量,只見白清寧大喝一聲,全力一槍突破吳韻的刀影,戳穿了濟陰公主的小腹。
吳韻手中寶刀落地,白清寧抽出長槍,吳韻的柔腸從腹部的傷口中露出,她死死地盯著白清寧,像是要說什麼,但她已經沒有機會說出來了。白清寧左手一把揪住吳韻的青絲,右手抽刀斬下了她的首級。
白清寧命令士兵將吳韻首級懸於長杆之上,屍體拋於荒郊。有將領以為對一個年輕女子,又是金枝玉葉來說這種結局未免太過。白清寧怒喝道:“這賤人不識大勢,強要與我軍交戰,就為了她的虛名,又害死了雙方幾千條性命,不知有多少家庭要因她一念而哭。此女既然求名,我就成全她好了。”
吳和在宮中得知女兒首級被懸於長杆之上示眾後仰天長嘆,與三子一起自刎而死;早已色衰愛馳的皇後自縊殉夫。城中以曜朝太師為首的官員打開清鄴城門,迎接胤軍進城。
白清寧率軍進城後迅速下令重整城中秩序,進駐各處重地,又向貧民發放糧食,派人四處宣傳胤軍不會擄掠百姓,使城中恢復了平靜。
隨後她開始處理吳和留下的龐大後宮,她命人曉諭宮中上萬女子:願歸家者,發給路費;願留下為胤帝服務者,各司其職;被強搶入宮者,暫且安置,待找到各自親人後就將其送回家中。
最受吳和寵愛的馮貴妃並未隨之而去,她在胤軍進入皇宮後盛裝迎接了白清寧,並對她說:“賤妾原為昏君所迫,不得不曲意逢迎,幸得如今殿下救我脫離苦海;妾蒲柳之姿,惟願侍奉大胤皇帝。”白清寧怒斥道:“無恥賤婢!你惑亂朝廷,打壓異己,禍國殃民,還敢信口雌黃!你獻計割地進貢以求北狄援兵,不知有多少邊境百姓因此受害,真是喪心病狂,罪不容誅!”馮氏哪里見識過這等雷霆之怒,當場嚇得癱倒在地,連叫饒命。白清寧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命人將她打入天牢,等候發落。其余幾名引誘吳和殘虐百姓、誅殺忠臣的妃嬪隨即也被捉拿。
為安撫原曜朝民眾之心,展示大胤的王師風范,白清寧決定親自審判並處置過去曾危害國家的昏君、妖妃、奸臣,還水深火熱的百姓們一個公道。
昏庸殘暴、荒淫無恥的吳和的首級被白清寧親手斬下,懸掛於清鄴正門之上,無頭屍體與其三子、皇後的屍首均以庶人之禮下葬。
各妖妃都是嬌生慣養,未經苦痛。她們在獄中剛一看見刑具就驚恐萬分,還未用刑就將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全盤托出。白清寧瀏覽過她們的供狀後,當即判處馮氏騎木驢游街三日,然後三百六十刀凌遲碎剮;其余各奸妃裸斬梟首。
伊通等吳和寵臣只知一味迎合上意,對下屬強求賄賂、對百姓殘酷剝削,聚斂錢財無數;白清寧派人將其家產查抄收入國庫,本人盡數斬首,家眷流放邊境。
清鄴城中數十萬百姓得知白清寧的一系列判決後無不拍手稱快,開始心甘情願地接受胤朝的統治。
曾經無限風光、萬人仰慕的馮貴妃赤裸全身騎上了木驢,將女子身上的隱私之處全數顯露,只見她雙乳高聳、臀部挺翹,下體的牝穴與谷竅都被插入木棍。她在三天內騎著木驢游遍清鄴全城,被無數群眾圍觀,下身兩孔也是疼痛難忍,心中後悔不已。
三日游街示眾後,馮氏與眾妖妃、奸臣一起裸身步行走到刑場,眾人見這些往日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一個個赤身裸體、氣喘吁吁的狼狽樣子,都拿雞蛋、菜葉等雜物向他們扔去。
擦干身上汙漬後,馮氏被綁上刑柱,她向劊子手哀求給她一個痛快,但劊子手毫不理會,按令將她寸磔凌遲。馮氏乳、陰、臀等女子要害部位皆被切碎,聲聲慘叫撕心裂肺。
白清寧下令將馮氏首級與吳韻之首一起以秘法炮制保存,其他妖妃、奸臣的首級懸於清鄴各門示眾。
白清寧派人為那十余萬新兵准備好口糧,讓他們各自歸家,重操本業,並對他們承諾:從此再也不會有貪官汙吏來肆意搶奪他們的財產了,如果他們此後遇到了官員的欺壓,可以直接向她告狀,她一定會為平民百姓主持正義。
在處理完各種紛雜事務後,白清寧命部將率軍鎮守清鄴,等待白羽任命的官員到來,另派人進駐各望風而降的曜朝州郡 ;她自己率玄甲軍趕赴晉陽,指揮這最後一戰。
晉陽城高池深,地勢險要,向來被公認為天下第一等堅城。它雖經數月圍攻仍然屹立不倒,胤軍多次攻城均被葉薇指揮的曜軍擊退;精於機關之術的孫家三女孫瀟設計制造了多種守城器械,給胤軍造成了大量傷亡。隨著其他戰場的節節勝利,大批援軍來到晉陽城下,圍城總兵力已達十萬大軍,但此後幾日空前猛烈的強攻除了遍地屍體外一無所得。
白清寧到達大營後仔細了解了過去數月的戰事發展,得知了圍城胤軍均士氣低落的情況,面對仿佛堅不可摧的晉陽城,即便是她也不禁感到棘手。
經過再三思考,白清寧決定對晉陽守軍使用攻心之計。她命人將先前保存的陳雲卿、周潔夢、孫琪、孫湘、金鈴公主、吳韻、馮貴妃的首級都梟示於旗杆上,讓城牆上的守軍看見,又將大量勸降書用投石機拋入城中。
白清寧在勸降書中指出:曜帝吳和已死,清鄴已落入胤軍掌控之中,曜朝八十余州大半皆已歸順大胤,北狄的援軍也被白清寧擊敗,晉陽守軍現在已是一支孤軍,不會有任何人來救援他們了。胤朝一向寬大為懷,對此前兩國交戰時發生的事既往不咎,只要守軍投降,除葉薇等少數幾個手上血債極多者不赦外,都可以保住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如果守軍中有人能生擒葉薇獻與白清寧,她將兌現白羽當年賞萬金、封千戶侯的承諾。
盡管葉薇迅速命人收繳所有落入城中的勸降書,並將守衛城牆的士兵都換為親衛;但留言仍在晉陽城中飛速流傳,三日後已是滿城皆知。在將軍府的會議上,一名老將試圖勸說葉薇投降,被她當場拔劍刺死,余下眾將皆不敢再言,但私底下暗流涌動。
次日,葉薇照例巡視城牆時,突然衝出一戎裝女子揮刀向她砍去,但葉薇武藝高強,盡管驟然遇襲仍驚險地躲過了攻擊,隨後輕松將對方擊敗並擒拿。那女刺客不住大罵,原來她是那名被葉薇殺死的老將的孫女,要為祖父報仇。葉薇被刺殺驚出一身冷汗,惱怒之下親手將她四肢砍斷、開膛破肚、斬下頭顱。葉薇命人將女刺客的屍首放於城中央公開示眾,並宣稱如有敢言投降者也將是同樣的下場。
葉薇的舉動在表面上壓制住了城中的異動,但實際上其殘酷行事反而令眾人下定決心投降。此事發生兩天後的深夜亥時,一支帶有書信的箭矢從城牆上射入胤軍營中,信中寫道眾將皆願歸降大胤,他們將在後日寅時打開晉陽南門放胤軍入城,希望胤軍到時與他們里應外合。覽信之後,白清寧微微一笑,吩咐眾將做好准備。
第二天夜晚亥時,白清寧命令她選出的一萬精兵食用事先准備好的干糧,隨後人含草馬銜枚,輕聲接近晉陽城牆。到了次日寅時,晉陽南門果然如約開啟,白清寧命人進城探查確定並非詐術後,派胤軍士兵接過了對城門的控制,並通知軍營中的大軍准備進城;隨後她親自率軍當先衝入了晉陽城。
寅時正是天將亮未亮、人將醒未醒、毫無防備之時,上萬胤軍精銳衝入城中,迅速控制了各處要地,城中原有的一萬多守軍在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稀里糊塗的當了俘虜。
葉薇在睡夢中突然聽得城中聲響大作,驚醒之後急忙披甲出府查看,卻見朝陽微光照耀之下滿城都已是胤軍旗幟。她與孫瓊、孫華、孫瀟等人率百余名親信武士退入府中作最後的困獸之斗。
白清寧安撫了一番獻城投降的曜軍諸將,隨即趕往將軍府,她還記得自己當年要生擒葉薇、將她明正典刑、祭奠死難之人的決心。她趕到時,戰斗已接近尾聲,葉薇等人在殺傷了近百名胤軍士兵後自身也只剩下十余人,潮水般的胤軍涌入了將軍府,把他們逼到了絕境。
一直被妻子的名聲掩蓋的孫瓊在這場最後的戰斗中表現得異常英勇,他連斬七名胤軍後被眾多敵軍亂槍刺死,至死未放下手中的戰刀。
孫氏眾人中的長姐、以智謀著稱的孫華持劍在亂軍中猛砍猛劈,力盡後仰天嘆息:“父親,女兒盡忠了”,隨後自刎而死,其屍體被胤軍斬首。
孫氏四女中的老三、憑借機關術殺傷大量胤軍的孫瀟不善武藝,在手中兵刃被打落後只得束手就擒。
葉薇在人群中左衝右突,手中利劍殺死了十多名胤軍,當她尋找下一個對手時,突然聽到一個女聲喊道“退後”,胤軍隨即全都退了回去;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已是孤身一人。
胤軍諸士卒主動向兩邊避讓形成一條通道,讓白清寧通過。她緩步走到葉薇面前,兩女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互相都仔細打量著對方。
白清寧抽出腰間佩刀,對葉薇說:“就讓我們兩人的決斗為這場造成無數人魂歸黃泉的戰爭畫上句點吧!”
葉薇明白這就是自己一生中最後一戰了,她深吸一口氣,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這一戰,兩女盡展平生所學,將一身武藝全數發揮出來,觀戰眾人只見一團刀光劍影糾纏在一起,耳中不斷傳來清脆的鋼鐵碰撞聲。
兩人交戰三十回合,葉薇逐漸招架不住,被白清寧一刀打落寶劍,隨著劍身與地面碰撞發出的“當啷”一聲,葉薇仰天長嘆,對白清寧說道:“你贏了……”
白清寧臉上並無得意之色,她搖搖頭:“你在與我決斗前已消耗了大量體力,此戰我勝之不武。”
葉薇苦笑一聲:“無論如何,都是你贏了。”
“是啊,畢竟是我贏了。”
“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像當年你們對我娘一樣把我剮了?”
“你這些年來所作所為可謂是血債累累,罪惡滔天,對我邊境軍民造下無數殺孽。若不將你以最殘酷的方式處死,難平百姓心頭之恨。”
“好吧,我如今已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你宰割。”
“陛下深知曜朝境內匪患嚴重,命我在滅曜之後著力平定各大有名匪幫,你妹妹就是其中之一。聽說她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無不恨之入骨,皆欲食其肉寢其皮。我會盡快將她凌遲正法,讓你親眼看見她的下場,然後送你去地獄和母親、妹妹團聚。”
葉薇不再說話,伸手就縛,白清寧命人將她先關押在晉陽城牢中,待回到歧陽交由大理寺審判後再在全城百姓面前將她處決。
暫時處理了葉薇之事,白清寧又見到了孫氏諸人中如今僅存的孫瀟。白清寧對她說:“你的機關術是天下一絕,不若歸順於我,我可以保證你能盡情施展你的才華。”
“我孫氏世代忠於大曜,決不事二主。”
“吳和那等昏君,豈值得人才為他效死?且曜朝已亡,大胤海納百川、無所不容,唯才是舉。你何不歸降明主?”
“我四個手足盡數死於你麾下將士之手,我是絕不會投降的,惟願求速死。”
白清寧見孫瀟態度堅決,只得嘆道:“唉!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吧。來人,將她推出去,斬訖報來。”
劊子手答應一聲,將孫瀟押出門外斬了。不多時,劊子手以木盤呈上孫瀟首級,白清寧驗看過後,命將孫華、孫瀟首級用秘法保存,兩女屍體則安葬於城中孫氏祖墳內。
白清寧感嘆道:“孫氏一門皆為國捐軀,可謂忠勇矣。然其愚忠於昏君,徒增百姓苦難,不得民心,故而難免身首分離之結局,可為武將之誡。”
白清寧在率軍進城前特意通告全軍不得騷擾民眾,士兵入城後如妄取百姓一物即斬,故十萬胤軍入城後皆秩序井然,城中十余萬平民都暗自贊嘆胤軍軍紀嚴明遠勝曜軍。
一萬多名守軍俘虜在交出武器後被放回家中,從此卸甲為民。投降的將領們被白清寧集中起來,等待白羽的旨意。晉陽城經過長時間圍攻後食物緊缺,白清寧下令從周圍各州郡調集糧食救濟城中百姓。
經過幾天的忙碌,白清寧處理完了有關晉陽的事務,開始准備清剿各地匪幫。她對於這些組織散漫、戰力低下、只能欺負腐敗的曜朝地方軍的匪徒並不在意,但匪幫大多藏身於深山老林之中,打敗他們很簡單,要徹底剿滅卻不容易。白清寧為殲滅匪幫而煩心,可她沒有想到,葉芙等人主動幫忙解決了她的難題。
原來胤軍一路進軍勢如破竹,曜朝各州郡望風而降,但胤軍沒有足夠的兵力進駐所有地方,只能先讓當地自行維持秩序。曜朝中原駐軍大多在清鄴城下被白清寧率軍擊潰,各地軍事力量一時陷入真空,一些野心之輩試圖借助曜朝崩潰的局面趁勢而起,成就一番事業。葉芙與各有名匪首都趁著混亂不堪的局勢大肆招攬部下,一個個都走出老巢,到處帶兵攻城拔寨。
白清寧得知各地匪幫大舉擴張的消息不憂反喜,她對部將說:“那些匪徒主動走出藏身之處,真是自尋死路。烏合之眾再多,怎比得上我百戰精銳。我們正好趁他們得意忘形之時將其全部消滅,還百姓一個安寧世界。”
白清寧從晉陽軍中挑選出三萬精兵,隨後兵分多路沿著大河一路東進,沿途掃蕩所有不法之徒組織,將匪首與頭目盡數處死,命地方官府登記被裹挾之眾後將其放回家中。
白清寧的行軍快若雷霆,十日內就已摧毀了五十余個武裝團伙;那些妄圖趁亂割據一方的豪強被胤軍輕易擊潰,野心變成了笑話,唯一的成就是給胤朝政府提供了大量物資。
葉芙並沒有姐姐那種指揮大軍的能力,但她卻無自知之明,在部下不斷吹捧下竟真以為自己不弱於血薔薇。她在梁州附近可謂惡名昭著,因而在地方形勢混亂的情況下大量盜匪前去投靠,其勢力大為膨脹。葉芙聽從屬下軍師建議,自稱曜朝鎮遠大將軍,率部眾攻打周邊小城,破城後驅民為兵,四處劫掠,兵力增長到八九千人。
白清寧得知消息後,親率精騎兩千迅速趕往葉芙活動之地。
葉芙正指揮手下圍攻一處縣城,她大聲對眾匪許諾:“拿下這座城後,錢財、女人、酒肉隨兄弟們挑!大家一起快活!”
有人笑問道:“大姐,我要是想挑你呢?”
“誰要是在這一戰中表現得最好,老娘就陪他睡一晚!”
“嗷!兄弟們,聽見了嗎?都打起精神來!努力一把!”眾匪徒哈哈大笑,那些被他們強行驅趕作為肉盾的百姓只能默默地聽著。
葉芙看著自己手下的“軍隊”,想象著自己的部下滾雪球般越滾越大,一座城接一座城的拿下,縣城,接著是郡城、州府乃至於清鄴……
正當葉芙沉浸在她的美好願景中時,突然感到腳下的地面變得一陣陣顫動起來,遠處一片煙塵升起。
她登高望去,只見上千名鐵甲騎兵向著他們行進而來,一員手持長槍、身披銀甲的將領一馬當先。
葉芙急忙命部下轉向來敵,列成方陣以准備對抗騎兵,但眾匪眼見對面衝來大量鐵騎均驚慌失措,炮灰們更是趁機逃跑。
隨著騎兵陣线的不斷靠近,葉芙看清了那名銀甲將竟是位女子,她頓時大驚:“白清寧!她怎麼到這來了?!”此時因為消息傳播不暢,她還不知道晉陽已破,葉薇被擒之事。
白清寧目光掃過對面敵軍不成型的陣线,嘴角微微上翹,她將手中長槍一舉,胤軍騎兵分成兩翼,將敵軍包抄合圍。他們手中的騎弓僅射出一輪箭矢就徹底粉碎了匪徒們的反抗意志,令其紛紛跪地投降。
葉芙見自己的野心瞬間就宣告破碎,不由怒火中燒,駕馭戰馬朝白清寧衝去。白清寧策馬相迎,一槍將葉芙掃落馬下。葉芙掙扎著從地上爬起,白清寧也跳下馬背;葉芙手中劍被白清寧的長槍全面壓制,兩人步戰十余回合,白清寧將長劍挑飛,繼而將槍尖頂在了葉芙的胸前。
白清寧微笑著說:“你姐姐已是我的階下之囚,等回到晉陽我就讓你們相聚。”
此戰,胤軍無一人傷亡,射殺匪軍三百五十余人,擒獲匪徒兩千一百余人,解救百姓六千五百余人。最重要的是,聲名遠播的女匪、惡婦鬼芙蓉葉芙被擒。
經過一個月的奮戰,白清寧基本掃清了各地匪幫,完成了白羽交給她的所有任務,在數年辛苦、一年兵燹後她終於可以安心休息一下了。
晉陽城大牢,葉薇自被擒後一直待在這里,白清寧並沒有讓人對她用刑,她每天吃飯、睡覺,無事可做。
牢門突然打開,葉薇轉頭望去,只見一個熟悉的女子走進了她的牢房。葉薇嘆了口氣,對妹妹說:“你也來了。”
“是啊,我也是被白清寧親手擒拿,那賤人不但統軍厲害,武藝也是真高。”
“既來之,則安之吧。反正我們都快要死了,不如放松心情。”
“聽白清寧的意思,你是要被送到歧陽行刑,而我則要在晉陽受死。她還要召集吃過我苦頭的百姓,設立祭壇,用我的肉做祭品。”
“以我們姐妹做過之事,自然應受凌遲。”
“你莫非是被她擊敗後自暴自棄了?”
“不自暴自棄又能如何?事已至此,唯有認命罷了。我只是想起了母親,我們都繼承了她的性格,自然也繼承了她的命運。”
白清寧回到晉陽後接到一封詔書,白羽表示自己為有她這樣的妹妹而自豪。他將在歧陽舉辦空前盛大的儀式歡迎白清寧凱旋而歸。
看完詔書,白清寧決定盡快處決葉芙,然後帶上她的腦袋與以前保存的那些首級加上葉薇回歧陽獻捷。
白清寧命人將葉氏姐妹從牢中提出,帶到州府衙門。兩女自被擒後首次被五花大綁,押入公堂跪下。
白清寧說道:“葉芙,將你的過往罪狀一一招來吧,免得我再動刑。”
葉芙笑著將自己過去數年中做過的上百條惡事一件件說出,旁觀眾人均聽得暗暗心驚,白清寧雖早知其為凶殘女匪也不禁震驚於她的無法無天。就連葉薇也是第一次仔細了解葉芙這些年在自己庇護下都造了多少殺孽。
聽完葉芙得意洋洋地敘述,白清寧按捺不住,命人重責惡婦五十大板。眾衙役一擁而上將葉芙按倒在地,掀起下身衣裳,把她的兩瓣大屁股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施過杖刑之後,白清寧喝道:“葉芙!你本是反賊之女,叛國投敵,殺人越貨,濫殺無辜,凌虐百姓,逼民為匪,聚眾叛亂,真是十惡不赦!本宮判你五日後騎木驢游街示眾、凌遲四百八十刀處死!來人,將犯婦剝去全身衣服,打入死牢!”
葉芙勉強抬起頭來,問道:“我能提一個要求嗎?”
“什麼要求?”
“老娘素來喜歡男人那話兒,在我死前能不能調幾個精壯男子伺候我?”
眾人哄堂大笑,白清寧漲紅了臉,好一陣後緩緩說出一句:“從軍中挑幾個人,滿足這淫婦的願望。”又對葉薇說道:“等你妹妹行刑過後,我就將你押回歧陽,到時你就免不了受皮肉之苦了。”
葉薇低頭拜伏,說道:“殿下這段時間的恩德,犯婦感念於心。”
白清寧知道葉薇被自己擊敗後心氣已散,但看著曾經的血薔薇自稱犯婦,清秀的面容上兩道淚痕,顯得頗為可憐,想起她也不過二十余歲,心中難免升起一絲憐憫;但轉念又想到被葉薇率軍殺害的成千上萬名將士、百姓,搖搖頭嘆道:“我也是女人,不過是不想看到他們任意糟踐你身子罷了,你不必感謝我。所謂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你等落得如此下場皆是咎由自取。”說完轉身離去。
葉芙被衙役脫去衣裳,身上再無遮羞之物,露出高挺的豪乳、飽滿的陰阜、厚實的肉臀、修長的四肢,眾人看得目不轉睛、贊賞不已。
此後四日,葉芙無論白天黑夜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與男子交歡,身上的三個洞口都被精液填滿,她的淫叫聲傳遍大牢。葉薇被吵得心煩意亂,干脆一邊看著妹妹挨操,一邊將手伸入囚衣中自慰。
臨刑前日,葉芙終於安靜了下來,她梳洗過後,對姐姐說道:“我這一生逍遙快活,已無太大遺憾,妹妹先走一步,到地下等你。”
葉薇抱住葉芙,兩女擁吻在一起,彼此伸手撫摸對方的巨乳與下體,互相纏綿交融,共渡一夜。
清晨,士兵將二女喚醒,葉芙被五花大綁,葉薇也被綁住手腕,出了監牢。眾人將葉芙抬上木驢,驢身上綁上繩索牽著葉薇的雙手,木驢行進,葉薇就只能踉蹌前行,看著身旁的妹妹被木杵抽插。
士兵鳴鑼開道,引著木驢沿晉陽城四周行動,葉芙被身下的木棍不斷刺激,陰道內流出大量淫水,將木驢都染濕了;葉薇跟著木驢步履艱難地前進。百姓們看著往日不可一世的葉氏姐妹的丑態,不由得驚嘆不已。
游遍四門,木驢轉向城中心駛去。此處是一大廣場,可容納數萬人。白清寧選定此地作為刑場,是為了讓更多的百姓看到鬼芙蓉伏法。此地原本展示著被葉薇虐殺的女刺客的屍體,白清寧下令將其安葬。
葉氏姐妹到達刑場時,周邊已是聚滿了數萬名看熱鬧的民眾,還有上千名親人被葉芙殺害的百姓被白清寧請來觀看行刑。木驢上的葉芙看見刑場北面已設置了一個祭壇,上面密密麻麻地擺著被她害死之人的靈位和幾個大瓷盤,不由得苦笑了幾下。
士兵將葉芙解下木驢,押到刑場南面的監刑台前,葉芙眼前一亮,只見白清寧身著錦絲鳳袍,頭戴珍珠金冠,儀容絕世,仿若仙女臨凡,令她不由得自慚形穢。白清寧看著眼前葉芙五花大綁、赤身裸體、下身濕漉漉的羞人模樣,也不禁心跳加速。她雖已見慣殺戮,不畏屍體,可自幼諳熟禮儀的她成年後卻是極少見到裸體女子。她平復了一下心情,對葉芙問道:“犯婦葉芙,你臨刑在即,可還有什麼遺言?”
葉芙神色平和地說道:“殿下是千古無一的女中英傑,輸在殿下手里我心服口服。我知道等會要用我的肉作為祭品,必定屍骨無存,只望殿下能讓我死後這張臉不要被毀容,犯婦就心滿意足了。”
“我答應你。你的首級在祭奠儀式後會保存起來,以待獻給聖上,日後我會派人將其埋葬。”
葉芙躬身施了一禮,士兵們隨即將她押到了刑場中央高台上的大字型刑架前。葉芙的四肢被盡力張開,露出了腋下和胯下的大片黑毛。她的雙腿被拉開後,茂密的黑森林中顯出兩片肥厚的紫紅色大陰唇、粉紅色的內壁和一粒凸起的圓潤肉珠,幽徑中流出了絲絲縷縷粘稠的液體。雖然全身的隱私之處都被展示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數萬人任意觀看,但葉芙臉上毫無羞澀之意,只是微笑著欣賞自己這具誘人的肉體。
幾名劊子手走上刑台,用手撫摸、揉捏葉芙全身的肌肉,為行刑做准備。台下數萬觀眾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葉芙的身體,彼此議論紛紛;那些親人遇害於葉芙之手的百姓高呼:“剮了她!”
鼓聲響起,午時三刻已至,白清寧喝道:“時辰已到,行刑開始,將犯婦剮決報來!”
劊子手先割去兩顆櫻桃般的乳頭,切下兩片紫紅色乳暈,放入事先准備好的瓷盤中,葉芙緊咬牙關一聲不出。然後一刀刀碎剮葉芙的兩只大奶子,一片片白嫩的乳肉帶著殷紅的鮮血落入盤中,仿若櫻花飄落。臠割雙乳共用了八十刀,葉芙胸前已是一片平坦,她從喉嚨里傳出幾聲低嚎。裝滿乳肉的瓷盤被送到祭壇上,百姓們點燃香燭,開始祭祀。
接下來,劊子手分開葉芙的淫穴,用手指挑逗陰蒂使其膨起,再用一把小剪子將其剪下,葉芙受此劇痛,再也無法忍受,發出了一聲慘叫。劊子手又割下兩片大陰唇、兩片小陰唇,繼而零刀碎剮陰部,鮮血、淫水、尿液流得滿地都是。陰肉也被裝在一個瓷盤中,送往祭壇。
劊子手們又將葉芙那兩瓣豐滿的肥臀、雙臂、雙腿上的肉一刀刀切下,葉芙口中不斷發出低沉的呻吟,淚水從眼眶中涌出。劊子手用利斧將葉芙的手、腳砍下,又將已被剮的血肉模糊的四肢剁下,葉芙便只剩一個軀干了。
劊子手又用尖刀刺入後庭,剜出菊門,將流出的腸子切碎。轉回身體正面,改用大刀自上而下開膛剖腹,取出體內髒腑,挖出還在跳動的心髒。最後,一刀割下葉芙的首級,行刑才宣告結束。
行刑初期眾人還看得津津有味、興奮不已,但隨著殘酷的剮割不斷進行,百姓們不禁被血腥的場面所震駭,有人嘔吐不止,有人閉上雙目,有人扭頭不忍直視。葉薇看著妹妹遭遇如此殘酷刑罰,想到自己將要承受更慘烈的凌遲,心中又悲傷又恐懼,不由得淚流滿面。
白清寧一度想要離席,但還是強迫自己看完了整個行刑過程;待士兵將葉芙齜牙咧嘴的人頭呈給她驗看時,她忍住心中的不適,伸手將葉芙的表情撫平,然後擺手讓人將首級送到祭壇。
祭壇上已是煙霧繚繞,眾多靈位前擺上了四個瓷盤,分別裝著葉芙的首級、心髒、乳房、陰戶。百姓們痛哭流涕,祈求逝去的親人能看見仇人伏法,早日往生極樂;有人衝到刑台上生吃葉芙被剮下的皮肉,帶動了眾人隨之同去。
白清寧不忍再看,起身回府,讓人等祭奠儀式後將葉芙首級用秘法保存,她若還能剩下些碎骨肉就收集起來尋地埋葬。
三日後,白清寧率領大軍,帶上自己東征以來取得的眾多邪惡女子的首級和被裝入囚車的葉薇,踏上了返回歧陽的凱旋之旅。
凱旋路上,大軍所經過的各州郡百姓均傾城而出、夾道歡迎歸來的東征軍將士們。各地官員都交口稱贊白清寧用兵神鬼莫測,一年間平定八十余州,乃是古今無雙的女中豪傑。
白清寧認真地表示:“滅曜非我一人之功,而是聖上勵精圖治、百姓努力勤勞、將士奮勇浴血所共得之果。以君民一心、上下齊力、士卒皆願效死之大胤討伐君昏臣奸、貪腐成風、兵無斗志之吳曜,故能摧枯拉朽、勢如破竹。諸君為聖朝之臣,居方面之任,轄地百里,民戶萬計;古人以太守猶百姓之父母,願諸位以曜亡之跡為戒,勤於政事,愛民如子,上不負天子之恩,下不負民眾之望。如今中原大定,百業待興,正是諸君應大有作為之時,我與諸位共賀太平盛世將臨。”
在一個月的行軍後,大軍終於抵達了歧陽。皇帝白羽聞訊後親率文武百官出城二十里郊迎,並普賜眾將士金銀、絹帛、酒肉,士兵們高呼萬歲。
白清寧見到白羽後跪奉天子劍,說道:“臣妹受陛下重托,東征伐曜。一年來夙夜憂惕,忠勤王事,恪盡職守,以報聖恩。賴天子威靈、將士用命,屢克大敵,廓清寰宇,中夏一統,萬靈仰順,臣妹幸不辱命。今功業已成,謹奉還天子劍。”
白羽急忙親手扶起白清寧,將寶劍放回到她手中,對她說道:“清寧,你這幾年來辛苦了,我們之間何用這些虛禮。這柄劍,只有你才配得上,朕為你感到驕傲。”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隨後攜手同行回城。
白清寧問道:“皇兄可還記得當年懸賞血薔薇首級之事?”
“朕當然記得。”
“我把她活捉回來了,等獻俘闕下後,便可將其明正典刑。對了,這次回來我還特意帶了禮物送給皇兄。”
“哦?什麼禮物?”
白清寧的侍從呈上了十個玉匣,打開後現出了十顆美女的螓首。
白羽不禁吃了一驚,看著十張年齡不同但都美麗而栩栩如生的面容,問道:“這些都是誰的首級?”
“稟陛下,這些分別是敵將陳雲卿、周潔夢、孫華、孫琪、孫瀟、孫湘、北狄金鈴公主、曜濟陰公主吳韻、貴妃馮氏、女匪葉芙之首。”
“哦。朕從你寫的戰報中知道你斬獲了諸多敵女首級,不想你將它們帶回來了。”
“臣妹以秘法將首級保存,可使之長時間不腐,以待獻與陛下。”
白羽一一驗看賞玩後,命將眾女首級梟於旗杆之上,向百姓展示白清寧的戰功。
隨即葉薇被押到二人面前,她跪地低頭以示伏罪。白清寧對白羽介紹了自己擒獲葉薇的經歷,白羽仔細端詳了這個曾令自己煩悶不已的女敵人,見葉薇垂頭喪氣、心氣全無,命人將她帶上一起入城,游街示眾。
進城後,數十萬百姓將街道擠得水泄不通,男女老少都爭相向前一睹白清寧的英姿。白清寧身著亮銀甲,披絳紅袍,騎青驄馬,與白羽並轡而行,不斷揮手向民眾致意。他們身後的旗杆上挑著十顆女子首級,隨後的是披枷帶鎖、踉蹌步行的葉薇。接著,數萬名盔明甲亮、氣勢如虹的士兵排成長達十里的隊列,穿過了整條大街,直抵皇宮。
白羽登上皇宮正門,檢閱了在廣場上排成戰陣隊形的將士們,表彰了他們的忠勇與戰功,宣布將論功行賞,晉升有功之臣。白清寧奉上眾女首級,白羽命將之懸於歧陽各門之上。葉薇作為俘虜被押到樓下,跪地以示臣服。
儀式結束後,白羽與白清寧一齊入宮。在大殿上,白羽宣布封白清寧為太尉、中書令,封邑增至三萬戶。他在宮中設宴與眾將同樂,文武眾臣互相稱贊,其樂融融。
葉薇在獻俘儀式後被打入死牢,白羽命大理寺對她進行審判。就如同當年她母親羅婉玲的經歷,葉薇在牢中嘗遍酷刑,又被獄卒奸淫,一心只求速死。最終,大理寺以叛國投敵、抗拒天兵、虐殺俘虜、屠殺百姓等罪名判決葉薇騎木驢游街示眾、魚鱗剮千刀處死。
白羽任命白清寧為監刑官,白清寧命人像處決葉芙時一樣在刑場設立祭壇,准備用葉薇被剮下的肉作為祭品來祭奠將士英靈、民眾冤魂。
歧陽天牢,白清寧派人給飽受折磨的葉薇進行刑前的梳洗打扮。葉薇自幼習武,身強體健,雖受了不少刑罰,但她的身體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禁婆為她梳理好一頭為便於作戰而理短的青絲,將之扎成馬尾。經過細心清洗後,葉薇赤裸的身體上散布著十幾道淺紅色的鞭痕,但皮膚依然白皙。她那繼承自母親的肥膩乳房飽滿挺翹,常年騎馬使本就豐滿的臀部更加厚實。下腹處茂密的陰毛仿佛一塊黑色錦帕,將她的私處遮蓋。
此時葉薇已是心靜如水,任由眾人擺布她的身體。梳洗過後,衙役送來了斬酒殺飯,葉薇吃了兩塊肉、飲了三碗烈酒,走出了牢門。
眾人一起動手,將葉薇五花大綁,隨即把她架上了一台樣式獨特的木驢。這是將作監中的巧匠設計制造的,專為葉薇准備;與普通木驢不同,這台木驢的驢身下有一套輪軸機關,在木驢行進時,木杵會隨之上下運動,這將帶給犯婦更大的刺激,令其顯露淫蕩的丑態。大理寺諸官見到此物後大為贊賞,隨即上奏表示要將天下木驢都改為此種樣式,用以懲處淫婦、女匪,白羽准奏。
葉薇成了這種新木驢的第一個體驗者,衙役們見她上了木驢,便敲起鑼鼓,開道前行,隊伍離開了天牢,沿著大道向東市行去。
事先得到通知的歧陽數十萬百姓都出門來看此前惡名昭著、殺害了十萬邊境軍民的血薔薇騎木驢游街的樣子;眾人議論紛紛,稱贊天子聖明、平陽公主神武,即便是威震一時的敵將也難逃伏誅的命運。
葉薇本就是一個淫蕩女子,那根上下往復不斷抽插的木杵令她的身子也隨之一上一下,陰道中淫水流個不停;她雖竭力控制,最終仍發出了一串浪叫。圍觀的百姓們看著她的狼狽姿態,不斷嘲諷、笑罵。
歧陽東市歷來就是處刑之地,叛亂謀逆、殺人害命之徒或被邊將擒獲的侵境蠻夷酋長都會被押解至此處明正典刑。東市地方寬敞,可容納逾十萬人,此時這里已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人潮涌動之下,連白清寧一行人都費了不小的力氣才開出一條道路來。
伴隨著一陣響亮的鑼聲,赤條條的葉薇騎著木驢駛來,那對大奶子不停地抖動著,下身陰毛叢中一條粗大的木棍往復抽插,帶出兩片紅色的肉唇。白清寧看著口中淫聲浪調不斷的葉薇,也難免心中驚詫,她沒想到自己最大的對手竟會展現出如此淫蕩的一面。
到達刑場後,士兵將葉薇從木驢上抬下,她逐漸恢復了平靜。看著周圍那十多萬盯著自己赤裸身體的人們和莊嚴的刑場與祭壇,葉薇不禁想起了被凌遲的父母與妹妹,心中暗問難道這就是自己一家的宿命嗎?
白清寧看著葉薇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眼中卻流出了淚滴,不由得心中暗嘆。見時辰將至,白清寧命人將葉薇帶上前來,詢問她有何遺言。葉薇搖了搖頭,一言不發。白清寧沉默了一下後揮了揮手,眾人將葉薇推到了刑台上,將她綁在了門型刑架中央。葉薇的頭發被吊在橫梁上,四肢呈大字型張開,手腳被綁縛在木柱上,整個人動彈不得。
白清寧抬頭望天,見已日上三竿,對圍觀群眾大聲說道:“犯婦葉薇,本是逆賊之女,投奔敵國,殘殺我將士、屠戮我百姓。天子震怒,王師致討,犯婦束手就擒。今將其正法凌遲,以彰天道懲惡之意!”稍停一會後,白清寧喝道:“劊子手!行刑!”
此次行刑,大理寺特意召集了技術最好的幾名劊子手來共同完成,他們都是凌遲肉體的高手,對女性的身體構造了如指掌。只見劊子手們伸出手來撫摸葉薇的身體,感受她的肌肉脈絡,揉捏了幾下她的豪乳肥臀,又撥開她那濃密的陰毛、挑逗她的性器。葉薇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身體也不住顫抖,隨著手指對陰蒂的刺激,她最終發出了一聲大叫,陰道中噴出一股淫水。
見葉薇已沉浸在高潮中,忘了死亡臨近的恐懼;主刀劊子手拿起了一把小刀,割下了左邊玉峰頂的紫葡萄。葉薇驟然感到劇痛,不禁慘叫一聲,但她隨即緊緊地合上了嘴巴。
劊子手接著割去了她的右乳頭,繼而一刀刀將一對肥乳切成輕薄的肉片,仿若魚膾。葉薇的雙峰碩大高聳,足足切了三百刀才削為平地。用來裝祭品的大瓷盤中盛滿了雪膩的乳肉,被士兵端到了祭壇前。
接著,劊子手們將她的兩條修長健美的手臂和雙腿上的皮肉零刀割下,刑台的台面上落滿了肉片和鮮血。
剮完雙乳和四肢,劊子手轉向葉薇的兩瓣厚實但挺翹的臀肉。他們用尖刀在屁股上挖出一塊塊圓錐形的肉,帶出一道道血箭,又挖出了後庭。
轉回身體正面,劊子手分開葉薇的大陰唇,捏住赤珠,以小刀取下,已近似昏迷的葉薇發出一聲慘烈的嚎叫。又換了利刃,將帶著黑毛的花瓣緩緩割下,繼而一刀刀切碎牝穴內壁,又掏出了子宮。帶著鮮血的陰肉被裝上瓷盤,送到祭壇。
接下來,劊子手用小刀將葉薇的兩只玉足自腳踝處緩慢切下,她的雙手也被割落。又換利斧將四肢齊根剁掉,劈開胸膛。換回長刀,剖開緊實的腹肌,將肝肺腎腸一件件取出。最後,刀鋒探入左胸,割斷血管,拿出了緩慢跳動的心髒。
葉薇用最後的力氣微微抬頭,看向藍天白雲、大日凌空,聽著周圍人聲鼎沸,勉力睜大了自己的雙眸,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眶中落下。劊子手將她的頭發從橫梁上解下,拉直發辮,另一名劊子手舉起大刀,將葉薇的人頭斬下。主刀劊子將首級高舉起來向四方展示,他身後眾劊子手亂刀將血肉模糊的殘骸剁成碎骨肉泥。
士兵將首級送到監刑的白清寧面前,白清寧看著葉薇表情寧靜的面容,久久不語。她伸手合上了葉薇的雙眼,隨後親自將裝首級的瓷盤放到祭壇前,帶領眾人一齊祭拜,祈願英魂往生淨土、遠離塵穢。白清寧心中暗自祈禱先烈保佑天下太平、百姓安居。
行刑結束後,葉薇的碎屍被曝屍十日,首級與其他敵女一樣被懸掛在城門上。後白清寧在稟告白羽後下令將眾女首級與葉薇屍體安葬。
歧陽城中,百花開放,盛世降臨。
後記:三年後,整合了北方國土、民力的胤朝以步騎數十萬分兵三路大舉出塞。白清寧率五萬騎穿越大漠,直抵漠北單於庭,在突襲戰中斬殺單於、閼氏、王子、公主、名王三十五人,斬首兩萬八千余級,俘虜三十余萬牧民,繳獲牛羊馬數百萬頭。從此,北狄各部臣服大胤,不再為邊患。
兩年後,四十八萬胤軍在長達數千里的戰线上對武朝發起全线進攻,白清寧率水軍突破大江防线,擊潰武軍八萬主力,攻占大武帝都錦陵,武帝扶櫬出降,天下歸一。
平陽公主白清寧歷經四朝,平曜滅武,擊北狄、破南蠻,征戰四方、舉世服威。去世後天子抬棺,百萬人送殯,群臣定諡為昭武。後世之人將她公認為千古第一女英雄。
白羽衝齡即位,震服眾臣,勵精圖治,盡除弊政,在白清寧的協助下一統山河,百姓生活安寧、歡歌樂舞。在他執政晚年,大胤編戶齊民已達六千五百余萬口,創亘古未有之盛。後人尊為胤世祖文皇帝。
胤朝國祚四百年,國勢之強超越前古,疆域西極流沙,北抵瀚海,東臨大洋,南越群山,成為後人懷念尊崇的盛世。
白清寧的傳奇故事成為後世女性心中的榜樣,她在征討曜朝時斬殺眾多邪惡女子的經歷被說書人改編成落花記一書,口口相傳,流頌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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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定:人物/陣營/能力/經歷/年齡/結局
白清寧——胤朝平陽公主,胤光睿帝之女、白羽之妹,美貌絕倫、武藝出眾、智勇雙全、正直善良,輔助白羽革新朝政、在戰敗後整頓邊軍、指揮東征滅曜之戰、擊敗陳周二女、擊敗葉薇主力、陣斬北狄金鈴公主、攻占曜朝帝都清鄴、奪取晉陽、平定匪患、擊破北狄、消滅武朝、戰勝南蠻,享年八十六歲,諡昭武。
白羽——胤朝皇帝,胤光睿帝之子、白清寧之兄,少年登基,雄心壯志、改革朝政、嚴肅吏治、關心民眾、在白清寧的協助下統一天下、百姓生活安康、人口增長,享年五十七歲,廟號世祖、諡文皇帝。
葉薇——曜朝鎮西將軍,葉銘與羅婉玲之長女、葉芙之姊、孫瓊之妻,果敢驍勇、殘忍無情、熟讀兵書、善於作戰、武藝高強,父母被擒後逃到曜朝成為孫崢養女、與孫瓊成親、成為曜朝將軍、屢勝胤軍、殘殺俘虜、大破胤朝邊軍使白清寧上任、庇護葉芙、被白清寧率軍擊敗擒獲,押送到歧陽後凌遲處死,死時二十八歲。
葉芙——著名女匪首,葉銘與羅婉玲之次女、葉薇之妹,淫蕩嗜血、武藝不凡、無法無天,父母被擒後逃到曜朝成為孫崢養女、進入綠林、成為匪首、燒殺搶掠、結交張紫月、救張紫月未遂、曜朝崩潰後起兵作亂、被白清寧擊敗擒獲,押送到晉陽後凌遲處死,死時二十六歲。
吳和——曜朝皇帝,昏庸無道、驕奢淫逸,寵信妖妃奸臣、殺戮忠良,被白清寧圍困在清鄴後自刎而死。
羅婉玲——曜朝將軍夫人,羅峰之女、葉銘之妻、葉氏姐妹之母,容貌出眾、高傲自負、性欲旺盛,選擇與葉銘結親、鼓動葉銘叛國投敵、被押送到歧陽後凌遲處死,死時三十三歲。
金鈴公主——北狄公主,北狄單於之女,面容美艷、勇悍殘忍、狂傲嗜血,在草原上戰無不勝、殺敵後飲血、率軍救援曜朝,被白清寧斬殺,死時二十八歲。
張紫月——著名女匪首,武林大俠之女,妖淫放蕩、武功高強,倒采花女淫賊、氣死父親、離家為匪、盤踞湖中、結交盟友、劫掠商旅、殺害少女,被鄭士鐸派兵擊敗擒獲、押到雲海郡城凌遲處死,死時三十二歲。
馮氏——曜朝貴妃,美艷無比、心機頗深,吳和最寵愛的妃子、打壓異己、獻計割地進貢以求援北狄、白清寧進入清鄴後請求成為胤朝皇帝妃嬪,被白清寧判處騎木驢游街三日後凌遲處死。
吳韻——曜朝濟陰公主,吳和僅有的一女,自幼深受寵愛、不愛珠寶、喜愛練武、白清寧率軍包圍清鄴後率禁軍出擊、殺傷數千倒戈民兵,被白清寧斬殺,死時十八歲。
葉銘——胤朝虎威將軍,羅婉玲之夫、葉氏姐妹之父,出自將門、暴虐嗜殺、武勇過人、野心勃勃、試圖獻城投敵,被押送到歧陽後凌遲處死,死時四十五歲。
孫華——曜朝將領,孫崢長女、孫氏五人中的長姐,以智謀著稱、善於統兵、隨葉薇大勝胤軍、被白清寧擊敗,晉陽之戰中自刎而死、屍體被胤軍斬首。
孫琪——曜朝將領,孫崢次女、孫氏五人中的二姐,以勇猛著稱、擅長騎戰、隨葉薇大勝胤軍、被白清寧擊敗,中箭落馬後被斬首、屍體被亂軍踩踏成肉泥。
孫瓊——曜朝將領,孫崢獨子、葉薇之夫、孫氏五人中排行第三,長期被妻子名聲掩蓋、經常留守晉陽保證後勤,晉陽之戰中奮勇戰死。
孫瀟——曜朝將領,孫崢三女、孫氏五人中排行第四,精通機關術、隨葉薇大勝胤軍、設計制造守城器械造成胤軍大量傷亡、晉陽之戰中被擒,拒絕白清寧招攬後被斬首。
孫湘——曜朝將領,孫崢四女、孫氏五人中年齡最小者,箭術出類拔萃、隨葉薇大勝胤軍,被白清寧擊敗,被胤軍射死後斬首、屍體被亂軍踩踏成肉泥。
陳雲卿、周潔夢——曜朝將領,孫瓊之妾、邊軍武將之女,美麗性感、嬌縱蠻橫、隨葉薇大勝胤軍,被白清寧擊敗後斬首。
鄭士鐸——曜朝御史中丞、淮州刺史,清正廉明、不畏權貴、為民請命、凌遲張紫月,因迫害而自殺、屍體被吳和下令挫骨揚灰、家眷被殺害。
伊通——曜朝散騎常侍、侍中,著名奸臣、深受吳和寵信、貪婪無度、參與迫害鄭士鐸、征兵時借機斂財,被白清寧判處斬首、家產被查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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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