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龍門劫案(8)
“龍門近衛局偏門僅供內部人員使用,請你們繞道正門!”一名近衛局干員攔住了一輛沒有任何通行證的陌生車輛,一只手摸在了腰間的配槍上,謹慎地靠了過來。
這輛掛著臨時牌照的老式汽車不僅違規將所有的車窗改裝成不透光的全黑單向玻璃,就連擋風玻璃暗到都無法看見里面的人影。由於系統落後,臨時牌照一直是交管最難核實的牌照,這種常見的老式車型也是不法分子躲避視线的慣用手段。
悶熱的深夜,如此一輛汽車出現在了近衛局的偏門,很難不讓這位干員萬分警惕。汽車的駕駛位並沒有搖下車窗,反而閃了一下燈示意讓干員過來,這才有了開篇那一幕。
左後排的車窗慢慢搖下了一個小縫,讓這位干員只能隱約看見後排乘客的面孔。“陳sir?”那名干員試探道。雖然作為龍門近衛局出了名的工作狂,陳幾乎每天都在近衛局呆上至少12個小時,她卻因為也案件常常深入簡出,也不愛參加各種聯誼社交。這位身處部門跟陳完全沒有交集、只在年會上見過陳的近衛局基層干員,卻輕易認出了化過妝的陳sir。
“是我,放。。。放這輛車進來吧,不過一切要。。。要保密,不要通知任何人,也不要登記這輛車。”陳的臉色有點疲憊,就連炯炯有神的雙瞳也略有些飄忽。
“好。。。好的!”這位干員的語氣愈發激動,卻依舊保持著理智:“不過還請陳sir核實一下工號和對應密碼,畢竟這也是章程里明確要求的。”
陳sir臉色又超紅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氣回復道:“當然,我的工號是AMC4396,密碼是TALULAH。”
通過平板電腦核實好身份,這位干員小哥的心也徹底放了下來,連忙道謝道:“謝謝陳sir配合工作,我現在就去開門!”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搖上車窗前,陳又問了一句。
“我是陳奕,ICG(維多利亞皇家近衛學院, Imperial College of Guards)21屆,工號是ZIV8917,隸屬於內務處警備科!”小哥很快就回答道,生怕陳sir之後找不到他。
“原來我們是校友呀,繼續努力!”“謝前輩關懷!”
。。。
望著汽車漸行漸遠的尾燈,值夜班的干員小哥毫不猶豫地手動刪除了系統自動錄入的車牌信息。手動操作的行為雖然也會被錄入,系統的智能識別也沒少出過紕漏,當然不可能有人會浪費時間對這些記錄逐一核對。
可惜,這位被興奮衝昏了頭腦的小干員永遠失去了解救自己偶像的唯一機會。他又怎麼知道,看起來是坐在後座的陳、跟自己從容對話的陳sir其實身陷囹圄呢?
後排改造後的座椅被一個尖銳的木馬替代,木馬上不僅根據臀型做出了弧度,還裝好了肛塞跟震動棒,配合木馬兩端的“安全帶”,確保任何顛簸都不會讓乘客脫離玩具,但又能小距離地摩擦。而木馬兩側還制作了專門放下小腿的凹槽,不僅有數根皮帶固定,還在底部有專門鎖住腳丫的籠套。籠套在腳背(籠套底部)用弧形迫使腳丫反弓,卻在腳心(籠套頂部)完全鏤空,只有腳後跟與腳掌頂部有鋼環固定,不僅讓穿戴者的足弓完美展露出來,更是讓藏在木馬內的機械臂上的刷頭跟鋼針有了充足的用武之地。
如今陳便被死死所在這個木馬上,下身已經被接連的震動磨的通紅,腳背也被刷子一直隨機侵犯,就算意志力堅韌如她也無法保持不動如山。而讓她“舒緩”地躺在座椅上的根本就是她身上的那件牛仔外套。如果這座椅上沒有乘客,那大家一眼就能看見這個“縫”在座椅上的外套——在金屬拉鏈背後,其實是一組井字型的加固安全帶,兩根豎條穿過雙肩,兩根橫條分別繞過小腹跟胸腔,而陳的這件則在胸腔部分變成了兩條,上下分別繞過雙胸,將她本就健碩的“胸肌”擠得更加豐滿,擠得連金屬拉鏈都差點拉不上。而在安全帶的後面、牛仔外套本應背部的位置卻沒有任何布料,不僅能看見牛仔服跟座椅縫合處,更能看見一個W形狀的凹槽,而陳如今的雙手就被反擰在後,被捆成了極限的後手拜觀音後塞了進去。鎖好安全帶後陳的雙手、整個上半身就再無掙扎空間,而這件牛仔外套的雙臂則是真正的偽裝機械臂,能根據指令做出很多基本動作。
看見陳能在如此刺激下從容對話,端坐車內的副駕駛“暗蝶”成員有些“佩服”地稱贊道:“看那反應,小屁孩也是你的迷弟吧?僅憑你的名字就能破壞規矩無條件配合你,看你下次雙手有空的時候得給她簽個名了吧?”
“端坐”在後座的陳閉上了雙眼,仿佛忍受著什麼,沒有作答。“等一切結束了我再向你鄭重道歉吧!”陳默默想道。辜負後輩期望的感覺很不好受,但是眼前自己卻有更多的麻煩事需要處理。深深吸了口氣,陳重新睜開眼睛,蹬了一眼古靈精怪的07,眼神中的堅毅又多了幾分。
居然對自己的挑逗無動於衷!07眉頭一緊,將手中遙控器的幾個滾動條都推到了頂端。隨著緊咬嘴唇的陳低下頭急促的喘著粗氣,老舊汽車引擎的轟鳴聲再也掩蓋不住後座傳來的馬達聲和震動聲。“也是,陳長官這等天之驕子,只願意跟近衛局的後輩說話,哪還有唾沫留給我等罪犯?”07嘴角微微上揚,開始陰陽怪氣了起來。
眼神漸漸迷離的陳沒有一絲精力回答07,不斷甩頭來保持理智——“嗯啊~!”腳底的刷子她忍了過來,不同模式的抽插她能應對,但是略鈍的鋼針戳在她穴位上確實最後一根稻草,她最終還是敗下陣來,痛並快樂地地迎合起身上的玩具來,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四小時前,陳從撲鼻的芳香中漸漸恢復知覺,但隨之而來的便是劇烈的頭疼。透支身體和精神而暫時喚醒的龍血之力並沒有扭轉她的窘境,而這舉動的副作用卻是巨大的:整整半天的劇痛,三天的身體虛弱期,修養經脈更是需要七天以上。隨著五感六識的慢慢回歸,陳艱難地睜開眼睛,眼前只有一片黑暗。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仿佛被刀割一般、每一塊骨頭都像如同被打進了鋼釘。如同全身癱瘓的病人一樣的陳,哪怕全身自由也無法挪動分毫!陳的最後一絲理智來不及給她思考的機會,便被痛苦和疲憊衝散。
陳第二次醒來時不知過了多久,雖然睜開眼依舊是一片漆黑,可她很快驚奇的發現身上的疼痛居然減輕了不少,雖然不能靈活的活動四肢,但是陳堅強的意志力足以支撐她保持清醒。“這草藥的香味,有點熟悉?而且周圍的空氣暖滋滋的,甚至都有點呼吸困難。”陳努力用僅剩的嗅覺感受著,她又嘗試挪了挪脖子,卻感覺不到著力點!
不等陳忍著疼痛抬起脖子一探究竟,面前亮起的白光就就讓她頭暈目眩。隨著陳恢復了視覺,才發現對著自己的周圍全是變色玻璃,而玻璃外的光线也照亮了自己的小“雅間”。隨著光线的倒影,陳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個橫放的玻璃液體方形罐當中,全身只穿著貼身的衣物。
\t“陳長官,請您在這靜養倉中休息片刻。里面的藥水會幫助您緩解疼痛,於此同時也請您欣賞我們准備的特別節目!”一個機械聲從頂端發出。
\t “囚禁近衛局干員是重罪,你們現在放開我。。。。嗚嗚!!”陳試圖用嘶啞的聲音抗議,卻被不知艙壁伸出的機械手臂抵住下巴,塞進了一個連接著管道的呼吸器。更多的機械手臂熟練地將一個呼吸器延伸出的五條皮帶沿著下巴、後頸、頭頂一次捋直、上鎖。不到幾秒的時間,陳又失去了交流的能力,可她的抗議還沒開始,全身各處伸出的機械手臂拿捏住了陳的關節要害,讓她毫無反抗能力。既然能用嘴巴呼吸,一對瓊鼻自然要用鼻塞封得死死的,這樣才能保護陳不會溺水。兩個機械手臂隨即將一副潛水鏡扣在了陳的臉上,隨即所有觸手便拖著虛弱的陳往水下移動。
\t雖然做好了足夠的措施,但是被拖下水的恐懼感並無法消除。不過這些機械並沒有憐憫之心,它們相互編織成了一張網,纏住陳的腰、肩各處,捉著陳的無力四肢,這力量和速度,恐怕全盛時的陳也無法抵抗。知道陳的背脊觸碰到了倉底,她才發現自己的正下方躺著一個人形的站籠,張開著門等著把自己吞進去。
\t本就虛弱的陳意識到這座新的囚籠時便開始拼命掙扎,可在她浪費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一絲力氣時,機械臂們已經迅速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合上了人型站籠的牢門,並將所有插栓上鎖封死。牢籠里的陳被迫將雙臂平放在身體兩側,一雙手掌更是被迫五指伸直、套進一雙鋼制手套後才被鎖在站籠里腰間的兩個手腕禁錮環中。陳的一雙美腿也
“押入牢中”:在腳踝、膝蓋上下、大腿的皮帶先系入一條腿,穿過其中的凹槽,才緊實地卷住另一條大腿,扣緊在手臂不可能夠得著的背面,插入鉚釘。陳無奈地吮吸著口中香甜的空氣,雖然里面摻雜的物質會對她的行動進一步造成困擾,但這畢竟是唯一的氧氣來源。
\t陳的體術冠絕龍門,她化形成炎龍的這種絕殺底牌就連星熊這種摯友都毫無所知。這個AI的操作者才被陳一句言語的嚇唬,就激活了靜養倉全部的安全措施。難道操作者是之前吃過骨頭的暗蝶特工?很快從陰影中推出來的兩副架在推車上的木馬便回答了陳的疑惑——她們便分別是暗蝶06和07。
\t“在陳長官的兩只手後分別有一個按鈕:左邊為A選項,右邊為B選項。而每輪著兩位幸運兒的都上都會出現隨機紅、綠、藍三色中的兩種!陳長官只需要對問題回答用按鈕來回答就行了,不過請注意,不是選擇正確答案,而是選擇其中筆畫比較多並且不是藍色的答案喲!如果正確,那麼大家相安無事,但是錯誤的話,陳長官按的哪一個按鈕,都會使得對應燈光下的人身上的機關升一檔,要知道電擊器到了第五襠也是要人命的喲!不過陳長官當然可以選擇不回答,這樣的話,三秒後,兩人都會得到提高一檔喲!”
\t“好的,總共25道題,每題三秒,開始!”
\t“陳長官跟星熊長官的關系是什麼?A。情侶; B。同事”
\t“陳長官現在還是處嗎A。是; B。否”
\t“陳長官最喜歡的口交還是肛交?。。。”
\t。。。
\t一個問題一個比一個露骨,而因為要聽題集中精神的陳不得不將這些性暗示的詞匯在腦海中依次計算,還得注意是否有藍燈出現,並且同時計算萬一錯誤的後果。當然她也能借刀殺人,借此做掉這這兩姐妹。可惜聖母心的她從未考慮過,千辛萬苦之後,07被加到了4檔,而06只有1檔。陳心里大罵出題者偏心,可是07卻不會這麼認為,這才有了她針對陳的場景c d
。。。
“呼。。。”等陳從高潮的疲憊中醒來時,周圍安靜的只剩下她的嬌喘聲。不知什麼時候坐在前排的06和07已經換好了一套看守所才穿的囚服,一臉壞笑地說道:“陳sir,帶路吧!”說著不等陳恢復體力,便解開她的束縛,架著她走向近衛局的後門。
此時的陳一身摩托女郎的勁裝,一雙穿著高跟皮靴的腳踝上似乎還系著一對環。“你腳踝上環能計算間距,只要步伐頻率不勻或者離開我們身邊,星熊的命可就保不住了!”07一邊威脅道,一邊和06一起帶上了頭罩,並將自己的雙手銬住。
“陳sir!”一名夜班警員多看了兩眼陳長官的性感裝扮也趕緊離開,畢竟她押著兩位看起來是重犯的人,想必是來審訊的。由於信息的完全封鎖,局里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局長的殉職和陳的失蹤。“報告郡王,發現陳長官!”就在陳sir進入辦公室後,一個陰影中的影衛編輯了一條短信。
“快點,拿到了赤霄就離開吧!”安全下來後,07就不耐煩地解除了偽裝,卻被陳瞟了一眼。在接觸到赤霄劍不久,赤霄劍中充盈的法術便貫穿了陳的全身脈絡,沒多久全身的傷便治愈地七七八八。“呼。。。平心靜氣!“陳深呼了一口氣默默念道,果然感覺到身後還有一絲與自然萬物貌合神離的氣息。上次雖然不知情被不知名的暗影擺過一道,但也讓陳感知到一絲暗影那股力量的氣息。這次若不是它一直窺視著陳,也不會被陳抓出這一絲馬腳。這絲氣息不可能是這暗蝶姐妹倆能駕馭的,陳於是選擇了隱忍。就在暗蝶兩姐妹快要發覺不妥時,陳識相地將赤霄放進了06手中的劍箱中讓她鎖好,然後背過身跪地抱頭,准備重新被捆縛好塞進箱子里。
將自身的氣和法術附魔在武器上是常有的技巧,但是像赤霄這種可以給佩戴者反向輸送氣和法術的魔神兵器卻是聞所未聞。雖說赤霄出鋒、十里腥風的傳聞讓這把上古流傳下來的神兵利器妖魔化,但也表現了它對於精血和力量的渴求。對於與這把劍滴血認主的陳來說,它更是一個“活著”的業障,不出鞘的它定期需要陳自身的精氣供給,而出了鞘不掠奪足夠的生命將自己喂飽,就會反噬自己的主人,直到乖乖吃飽後才會回到劍鞘中。也是因為赤霄中流淌著陳的精血,她才能從中獲得補給,再用密術封住自己脈絡的陳跟之前虛脫的陳沒有兩樣,可只有她知道有了赤霄還給自己的那一縷精氣,她便能將其醞釀成江河湖海,自己體內的散功毒劑很快就能被自己慢慢聚攏封閉,身體的脈絡也在隱秘地慢慢修復。
出去的時候暗蝶姐妹就沒什麼小心了,她們將陳迷暈後捆綁裝箱,然後背著陳跟赤霄一大一小兩個箱子,用著輕功繞過了所有人離開了這里。拿到目標後,畢竟整個近衛局明面上已經沒有能留住她們的力量了,就算暴露了也無所謂。她們需要的是將陳跟赤霄趕緊帶回去復命。“還有大概18個小時!”靜息寧氣的陳在箱中睜開了眼睛,現在所有人都以為她被迷暈捆綁裝箱,自然會放松警惕,而那黑影也不可能在箱中跟自己呆著,在這獨有的機會中,陳瘋狂地積蓄著力量。
翌日凌晨,龍門內環,九龍衙。雖說將祭天拜祖之禮遷回帝都已近百年,但作為開朝天子的誕辰地,這里有幸被賜名為龍門,雖為一郡卻囊半州之方圓,領州府之俸祿,貴為帝都之下第一郡。而龍門的官員們也有幸能在曾經為天子而建的行宮——九龍宮中辦公,這里雖然在改建時去除了帝王才能享受的金壁輝煌,但賞心悅目的荷花池跟靜心亭,以及堅不可摧的城防工事卻讓他們穩坐釣魚台,直到今天。
“所以,你想讓我襲擊九龍衙?”星熊渾身依舊被五花大地綁在急救床改裝的囚床上,躺在一輛貨車的箱櫃中,身邊站著兩個暗蝶的成員。“你也可以選擇逃避,但你的小弟們可能就會被屠殺殆盡了吧?所以,想要保全你的小弟們,我相信星熊長官知道該怎麼做!”一位暗蝶冷笑著說完,便將沾滿迷藥的毛巾捂在了她臉上。
“呼。。。呼。。。”從噩夢中驚醒的星熊喘著粗氣,她發現自己躺在一處小巷的垃圾堆旁,而自己的武器——角盾般若變放在自己身旁。虛弱的她爬起身子,便聽見了身旁的警鈴聲連綿不絕,其中更是夾雜著嘈雜的呐喊聲,讓星熊心里咯噔了一下,原來剛才並不是噩夢!她衝出小巷,才發現自己就在九龍衙的附近,身後不遠處便是近衛局防暴車形成的境界线和盾牆,而拐角處已經倒下了不少人,其中不乏熟面孔。“小七,你怎麼了?”看見跟著自己混過的小弟躺在血泊中,星熊心疼地幫他止住頭上的傷口,趕忙問道。
已經昏厥的小七聽見星熊的聲音幽幽轉醒,虛弱地笑道:“鬼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五哥跟幫里的兄弟們說只要衝進九龍衙據守半個時辰就能讓鬼姐你安全回來,於是我們就聯合了橋幫一起衝進了九龍衙。”
“小七你們真是太傻了!我星熊一個人的命哪能抵得過你們這麼多人!而且我們跟橋幫一直面和心不和,他們這次合作恐怕也只是受到了利益的熏陶,這份重利我們根本許諾不出來,所以肯定有幕後別有用心之人在操縱啊!”看到小弟的慘狀,堅強如星熊眼中也已經濕潤了,但作為鬼姐、大家的精神領袖,她卻不能哭。
“五哥也知道這次凶多吉少,所以安排了我們在外策應。一開始側門沒什麼忍受,卻在我們撤退時突然殺出了一批近衛局干員,直接將我們衝散了,五哥也只能被逼回九龍衙。可他們也不敢抓里面的狗官當人質,不然那就真的跟近衛局不死不休了!所以我們又組織了兩次衝鋒想突破防线,可都失敗了。他們雖然用的都是橡皮彈,但是我們還是損失慘重!”
在近衛局里干過一段時間的星熊從制服上就自然能知道面前的這批人是反恐特勤小隊,與尋常的外勤干員真是天差地別,看來近衛局這次計劃就是大部隊佯攻包圍其余出口,而將精銳全部部署在假裝留出的薄弱點,最後一網打盡!
既然小五跟其他小弟還被困在里面,星熊就只能朝著綁架自己的那群神秘人的計劃一步一步邁進。她將小七背到了安全區域,看見這里只剩下一小撮小五的小弟,看來橋幫派來接應的人早就已經逃之夭夭,拋棄了那些貪婪的小弟。
“聽我說。”雖然星熊已經金盆洗手許久,但她的威信卻不減當年,群龍無首的小弟們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星熊繼續說道:“你們趕緊給受傷的兄弟們包扎,然後派幾個人在這里接應,我去把小五他們帶回來!”小弟們歡呼著,雖然擔心鬼姐的安危,但是他們也同樣擔憂著受困的小五跟其他兄弟。
看見自己離開許久的幫派依舊傳承著真實的兄弟情誼,星熊欣慰的同時也火上心頭,她不是沒預料過有人將這份不拋棄、不放棄的兄弟情當作她的軟肋拿捏,可是禍到臨頭的無助感卻從未動搖她堅持這份感情的決心。
既然無法放棄,那就用盡全力守護!晴空萬里的小巷突然刮起了陣陣狂風,將星熊一頭颯爽的青綠短發刮起,耳畔下被頭發遮住的赤鬼紋身慢慢泛起了翡翠般的流蘇,星熊的一雙赤目也散發出地獄般的極寒,隨著身邊的狂風漸漸大起,星熊右腳一踏,身體化作一道殘影。嚴陣以待的特勤小隊方陣在風沙中做出反應時,星熊已經踏出了第二步,而他們之間距離一如方才縮短了一半有余。“這是守護靈武者,換實彈!”方陣中長官的聲音急促中帶著一絲從容,看來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應對這種情況了。
“讓開!”星熊手中的般若早已如螺旋槳般在身前帶起一陣漩渦,飛來的子彈九成都沒能穿過般若卷起的風壓,瞬間失去了慣性被吸住,而剩下的則被般若一一斬斷。全速之下,星熊沒有給特勤小隊第二輪的射擊機會,她勢如破竹地頂開了他們的銅牆鐵壁,有的人甚至摔出了三米多,多虧了身上堅實的護具才沒讓他直接變成植物人。
“特勤組,還挺厲害的嘛!”成功衝進九龍衙的星熊也不好受,那群盾衛明顯只是普通人,但他們的防爆盾跟陣法都蘊含著驚人的反作用力,要是自己剛才沒有全力以赴,很可能就會被他們擋下,還會因為守護靈之力的反噬而重傷不起。“夏國這塊臥虎藏龍的地方,呆了多少年都有讓我大開眼界的時候!”星熊自嘲道,她從小就在龍門長大,在近衛局中也奮斗了數載,但特勤組的這些伎倆,也只有體驗過了才了解,若對方還有更強的底牌,自己恐怕也凶多吉少。
“鬼姐!”苦苦堅守在院中的小五看見星熊魁梧的身影,眉毛瞬間舒展開了。星熊點了點頭,看見這邊的小弟除了幾個輕傷之外都完好無損,才責備道:“小五,你知道這個行為有多自私嗎?大家因為我星熊一條賤命,死的死傷的傷!”小五跪在了地上,可是其他小弟卻求情道:“鬼姐,不是五哥的錯!是我們自願的!”
“鬼姐,”小五哽咽道:“是我小五的魯莽,導致兄弟們落入這份境地。但是小五仍然記得鬼姐你為了阿奎的腿而廢掉了青龍幫老二的四肢,為了多多的死而刺殺了鄰國的毒梟,為了我一條賤命而獨闖鄰州虎鯊幫的總壇!我們赤鬼幫不離不棄的規矩是您訂下的,那救回我們的老大,就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我錯怪兄弟們了!”星熊抱起了小五,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眾小弟也沉默了許久,直到星熊重新開口道:“等下我會帶你們突圍,然後我會留下來認罪受捕!接下來你們再也別參與進來了!”“可是。。。”小五等人還想說什麼,卻被星熊給打斷。
“沒有可是,這里面的水深不可測,我至少還有利用價值,落在那群人手里不會有生命危險,但你們來了只能當作炮灰!”星熊警告道:“想要幫助鬼姐我,就先要有足夠的實力,聽到沒有!你們不想讓我分散精力,就好好聽話,經營好幫派,打磨好自己!”
小五眾人沉默地點了點頭。“聽到沒有?”星熊的聲音高了幾個分貝。“聽到了!”兄弟們這次整齊地回答道。
突圍比進來時更加簡單,可能是因為剛才星熊的衝鋒,讓特勤小隊的人不敢正面交鋒,而星熊在將他們送離後很自覺地回到了九龍衙,這讓那群特勤也松了口氣,畢竟放走身後這群嘍嘍,後面也有天羅地網,而眼前這個危險的青發女子頭目卻是他們的最後一塊遮羞布,要是也放走了,可就不好交差了。
坐在無人的別院,星熊看著橋幫的嘍嘍們四處逃竄尋找位置躲藏,幾個衝進內院嘍嘍也很快被扔了出來,在地上哭嚎。橋幫的人至少是星熊手下的四倍,但是堂口、派系林立,當初被利益熏心又如今作鳥木散,除了活該也沒什麼好說的。
“叮鈴~”眼前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星熊皺了皺眉接起了電話:“我做到了你們說的,你們也應該兌現自己的承諾!”
“看來星熊長官很靈性嘛!居然猜到了是我!”對方的聲音明顯經過了處理,但星熊知道這就是之前與她說話的那位暗蝶成員。對方繼續說道:“這次我們許重利讓橋幫的那群傻子參與進來,就是為了幫星熊長官的小弟頂包的!畢竟近衛局干員再多也無法地毯式搜捕逃出去的人,但是他們可以順藤摸瓜直接搗毀整個橋幫,到時候再從那群倒霉蛋里挑一部分,就能抑制住輿論了。你的小弟只要之後低調點,保准沒人查!”
“不過這還不夠 。。。”對方話鋒一轉,讓星熊心中一沉,果然沒有這麼簡單!“星熊長官目前的所作所為,要是有足量的大人物出面保你,結果就不是我們想要的了!”
星熊卻不以為然撇嘴道:“我一個無親無故的外鄉人,犯下二等死罪襲擊州府郡衙,犯下二等活罪公然拒捕,犯下一等活罪襲擊執法人員,犯下頭等死罪用守護靈之力對普通人出手,除非當朝天子發話,還有誰能免掉我這一死?”
“不不不!要是我們不在乎你的命,又何必在意你那些個小弟呢?”對方顯得很坦然:“我們只想要星熊長官死罪難免、活罪難逃!所以。。。哼哼!”對方掛掉了電話。
雖然對方沒有點出答案,但是星熊已經心知肚明。對方的自信讓星熊對這群人的背景更加感到忌憚。煽動鬧事攻占郡衙此等大罪,朝廷必將過問,屆時已經不是一州一郡官員之便利能夠左右結果的局面,而這些人居然連後續的處理方案都設計好了?如果這不是彌天大謊,那對方真的依仗星熊想都不敢想!但是要是有了那種依仗,那這樣費盡心計的局也毫無意義,畢竟想要滅掉自己也只是彈指之間罷了!
但是,若是讓這次鬧劇的目的從襲擊郡衙變成襲擊郡王,那麼自己就會變成唯一的焦點,就沒有人對襲擊郡衙的參與者那麼上心,而朝廷也不會在意抓的人是否真的參與了襲擊,草草地一律了事即可。當然夏國倒不是真的在乎一介命官的性命,反而府衙作為朝廷威嚴的象征,起刑法反而高於襲擊命官,但是龍門卻是一個意外。歲月蹉跎讓大家忘卻了很多東西,但是龍門的每個人都還記得,這位為老不尊的老煙鬼,乃是當朝天子的同父同母的胞兄,二十年前放棄太子身份、自降為庶人,改為母姓回到龍門的前魏王、驃騎將軍魏彥吾。
無論魏彥吾是否得勢,官職幾何,當朝天子都依舊對他以兄弟相稱、敬戴有佳,跟刺殺皇兄這項罪名相比,之前的全部都是過家家罷了。而魏王不僅戎馬一生自身武藝高強,身邊也必有高手隨行,如今他端坐內院才是那些小混混不敢靠近的原因。少數幾個不識相的也晚了一波人體鉛球,根本不敢造次。而星熊作為擁有守護靈之力的佼佼者,勉強能被定義為刺客,哪怕這次刺殺必定失敗,卻足夠能掩護自己的小弟。但是如果星熊隱藏實力,打破好局,那自己的小弟便也會一個一個在自己面前走上斷頭台。
星熊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即便能踏入魏彥吾三十步內,也斷然只能被活捉,自殺的機會都沒有,反而提高了那群人暴露的風險。除非整件事都是魏彥吾的自導自演,不然就是在玩火自焚!
星熊覺得自己有些腦殼疼,平時打打殺殺橫衝直撞的她想不出所以然。“那群人不可能是吃飽了撐的,那麼其中就一定有我不知曉的關鍵线索。既然如此,還不如別思考了!”星熊搖了搖頭,心里頓時坦蕩了許多。既然被已經深陷成為了棋盤上的棋子,那就不要花心思揣測執棋人的想法,好好享受作為棋子而戰斗的樂趣才是王道!與魏王或者坊間傳聞的那支影衛對決,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殊榮!
“有意思,果然是衝著我來的嗎!”坐在湖心亭釣魚的魏彥吾聽見下一位闖入者的聲響,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道:“明凱,你被招安以來還沒跟外人打架了吧?”
“回魏公,卑職這半年來的確只跟前輩們交過手。”
“那姑娘感覺實力跟你差不多,露兩手?”魏彥吾接過煙嘴猛吸了一口,爽朗地問道。
“卑職遵命!”
看著遠處扭打在一起的灰色斗笠和綠色秀發,魏彥吾看著深不見底的荷花池,收起了掛著空餌的魚竿,輕笑一聲:“既然你們想演戲,那我就陪你們演!”轉頭欣賞起了這場勢均力敵的對決。
雖然有著雄厚的街頭經驗,但是面對老辣的殺手,星熊第一個照面還是中了對方暗手的反刀。好在招安後的明凱不再給刀塗毒,星熊也憑借著驚人的身體素質不僅抗住了這幾下傷,還愈戰愈勇了解了對方的戰法。“進了近衛局後,好久沒有毫無顧慮地打一架了!”星熊雖然渾身鮮血淋漓,但是眼中充滿了興奮,她隨手脫掉了身上的戰術背心,就留下一件貼身的運動背心,一對Q彈的豪乳若隱若現。不過明凱也不是什麼暈奶的單純小白,灰斗笠後的他微微一笑,捏碎了一枚領域符文。
“嗚~”呼嘯的北風突兀地吹打在星熊的肌膚上,令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雖然星熊的能力屬性是風與金,戰斗方式便是踏風而行,勢如破竹,但是這夾雜著冰渣的寒風卻讓她行動緩慢,濕潤的冷風刺骨般扎進了星熊的每一根脈絡。明凱也從緊身肉搏中拉開了距離,只用暗器攻擊,始終跟星熊保持七步左右的距離。被放風箏的星熊行動越來越慢,漸漸跟不上對方的速度,直到明凱的一枚鏈錘砸中她的小腹,讓她跪倒在地。
“觀察你的戰斗方式,我發現我們的屬性很像!”明凱得意地說道,慢慢走向了星熊。
“喝!”星熊找准時機將般若丟了出去,被砸中的明凱卻化為了一灘冰沙,瞬間融在風中,變成一片白霧。“唔!”白霧中飛出了一枚銀鏢,星熊躲閃不及還是被插在了肩胛骨上。
“單論速度我們不相上下。”明凱不知何時從背後出現,手中的爪刀作勢要抹星熊的脖子。星熊左手順勢一劈,卻還是打在了冰沙上,一半飄如風雪,一半則融在她的手心,原來是一枚銀釘扎在了手心上。“哼,就這麼點下三濫的手段嗎!”星熊這次有了心理准備,皺著眉頭硬是沒有叫一聲痛。她用另一只手想將手臂上的冰拔下來,卻發現手指被粘住了!遠處的般若飛了回來,不信邪的她准備將手上的銀釘鋸開。“嚓嚓!”星熊忍痛驅動般若鑿了兩下,看見碎開的粒粒冰渣才知道這銀釘其實是純度高到透明的冰塊,反射周圍冰天雪地而形成的純白凶器。
“別費勁了,哪怕是冰,在絕對零度下的硬度也不是你能隨便鑿開的!而且你也見識到它們的粘度了。”明凱的聲音在風雪中響起,星熊卻絲毫不在意,大力出奇跡的她成功將雙手分開,可是一半依舊插在手心,另一本則死死粘住手指。
“都說了別費勁了,束手就擒你還會好受點!不然就讓你知道刺殺魏公的代價!”明凱的身影又一次出現在星熊的背後,他手中的爪刀快速地劃過星熊另一個沒受傷的肩胛骨。
“唔!”忍著劇痛的星熊猛的揮舞般若,卻依舊打在的冰沙上,與此同時膝蓋也被劃了一道。
“我是隨時都能化身為冰雪,以你現在的速度,怎麼可能快的過我的反應呢?”明凱嘲笑道,猖狂的嘴臉中完全沒有影衛的隱忍,變回來招安前那令人聞風喪膽的盜賊。
談笑間,明凱又在星熊身上劃了十幾道口子,每到傷口都在關節上,而且很快結起了霜,讓她的動作越來越慢。隨著風雪漸漸消散,越來越虛弱的星熊最後失去了反抗的力氣,氣息微弱地躺倒在了地上。
“差不多了!”明凱收起了爪刀,手指虛空一抓,最後一死風雪化成了一根白色絲线,仔仔細細地纏繞著星熊的每一處傷口,將她捆成了一個標准的駟馬。只不過這根繩子將她的並攏的關節都串在了一起,就連一堆肩胛骨也伸出了繩子跟手腕相連,哪一個關節活動都會帶動所有關節刺骨的疼痛。
“魏公,俘虜給您帶來了!”明凱扛著陷入昏迷的星熊走向魏彥吾邀功,卻沒有看出他嘴角的一絲微笑。
十步,九步,魏彥吾看著明凱,卻絲毫沒有回答的想法。詫異間已經走到五步之內,知道其他黑斗笠影衛攔截才記起自己只能站在魏公七步之外。
“破!”昏迷的星熊突然怒目頓開,身上的束縛土崩瓦解,一聲鬼哮夾雜著無孔不入的颶風將一眾影衛掀翻在地,而般若也回到了星熊手中,呼呼作響。一霎那,束縛住星熊的風霜索散成霜沙,下意識地便想回到明凱身上,可是般若刮起的颶風卻吸走了這些霜沙,瞬間將它們絞成真正的雪末。
“爾敢!”反應過來的明凱從地上一躍而起,化作殘影朝著星熊襲來。
“來的好!迎風而立,堅如磐石!”星熊扎開馬步身體略前傾,般若同時爆發出恐怖的風元素吸力,仿佛空中浮萍的明凱無論如何變換身姿,身邊的風卻因為被盡數朝一個方向吸走,失去著力點而踏風轉向規避。
“你個小婊砸居然搞偷襲!”明凱丟出了又一枚領域符文,里面刮出的風雪還沒成型就被般若吸走大半。但還好剩余的風雪給了明凱著力點,他迅速跳開,眨眼間就來到了星熊身後,眼看著刀尖就要扎在她的後頸上,星熊卻不管不顧,依舊維持著自己的風場。
“砰!“一聲金屬巨響,含著風雪肅殺的匕首全力以赴,卻被立刻彈開,風雪雙重附魔的匕首也同時應聲斷開。
“不,你給我等著!”明凱還沒來得及消化剛才全力一擊帶來的反作用力,就有被撲面而來的綠色風龍卷控制,眼看翻盤無望,他恨恨地罵了一句,身體化作了霜沙,隨著金屬磨砂的聲音滋滋作響,被般若盡數切成粉。整個過程沒有一絲血腥,反倒猶如更加細致、純粹的雪末被綠色龍卷揚的到處都是,將周圍的樹木都染成了白色,好一番詩情畫意。
“呼。。。呼。。。“筋疲力盡的星熊癱倒在地上,她這才發現其余影衛已經把魏彥吾圍成鐵桶,才苦笑著,有氣無力地說道:“對。。。對付一個都這麼費勁,我。。我投降!”
“所以,你扮演的是刺客?”魏彥吾撥開眾人,一邊給煙斗塞著新的煙葉,一邊似笑非笑地問道。
“算是吧,可惜連個引薦的人都沒有,更別說神兵利器了,這不在門口就給攔下來了!”星熊恢復了一點體力,調侃道。
“能正面擊敗灰影衛,還能突到我七步以內,無論過程如何,在結果上,你足夠稱職!”魏彥吾拿起打火石給點好煙,深深吸了一口氣,笑道:“不過演習演全套,要鬧就鬧大。”說著他中指一彈,一枚點火石朝著星熊側面飛去——隨著一聲慘叫,燒滅了最後一抹雪沙,才說道:“這麼好的戲,還是沒有點傷亡,我也不太好意思說自己被刺殺了,到時候大家都下不來台,不是嗎?”魏彥吾眯著眼睛,看向遠處一枚不大的流星迅速接近,沒五秒便降落於此,原來是一道身著紅袍的人影,臉上帶著貌似是祭祀用的三彩巳蛇面具。
從地上做起的星熊好奇地端詳著這位神秘的紅袍,卻連對方的性別都看不出。面具蓋住了紅袍的眼神,只知道他掃了一眼,施王爵禮後便用著明顯處理過的聲音詢問道:“魏王,卑職聽聞九龍衙有變便疾馳而來,請問您是否安好?”
魏王擺擺手,笑道:“我早已摒棄爵位,而現在的官位,比四方督察使大人還低半級呢,那需要給我施禮!”
“卑職了解了!”身著紅袍的四方督察使雖然沒有改口,但也沒太過拘謹地問道:“這空氣中的血腥味和紊亂的守護靈之力,莫非有高手隕落於此?”
魏彥吾笑著不在意地說:“這個小妮子闖進來跟我的一衛影衛決斗,最後她勝出了。可憐我那影衛了,被抹殺的沒有全屍,一部分灰現在還掛在樹上呢!”聽起來好像是為影衛打抱不平,但他的表情早就出賣了自己的態度。
四方督察使裝模作樣的四處檢查了一下,也裝作惋惜道:“好一位舍命護主的英烈,最終連馬革裹屍都做不到啊!”
“嗯?”魏彥吾眉毛動了動,雖說劇本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上來就露出狼子野心,倒是勾起了魏公少有的興趣,冷言道:“大人所言可有證據?”
四方督察使不卑不亢道:“人證物證確鑿:卑職想這位刺客自己就能自證身份跟目的了吧!”
“哈哈哈哈!”魏彥吾大笑道,“好一個證據確鑿!大人這般推敲天衣無縫!”他深吸了一口煙,直接送客道:“老夫累了,接下來就有請大人酌情處理吧!哈哈哈哈哈!”
當晚,魏公府檀香閣,看見魏文月安全歸來的魏彥吾大笑道:“夫人真是神機妙算!老齊那小子是真的藏不住獠牙!”
魏文月頭也不回的譏諷道:“也不看是誰的結拜兄弟!”
魏彥吾卻是陪笑道:“夫人怎麼還在損落老夫呢?現在他拔掉了我的牙齒,也該差不多該露出自己的野心了吧?”
魏文月撇了撇道:“井底之蛙能有多少野心?倒是關心下小陳的安全!磨練很重要,但是她要是吃太多虧,可別怪我翻臉!”
魏彥吾卻不以為然:“當初跟著老夫離開朝廷的四位老伙計除了老焦現在都在小陳跟她的朋友附近,倒是新的影衛培養起來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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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