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起床了哦。七點了，炎律天和彥琳姐今天說會來送你。干淨衣物都放在床頭了，換好就下來吃早飯哦。”

　　 夜鳴霜迷迷糊糊地從被窩邊緣探出眼睛，眨了眨後又用力閉了幾下，一鼓作氣卻又搖搖晃晃地坐了起來。干淨的校服和一雙高筒襪疊好了放在床頭，夜鳴霜第一次拿起妹妹疊好的襪子，貼在自己的鼻子下面稍微聞了聞，不出所料的一股洗衣液的芬芳，帶著一些陽光的氣息，還有妹妹的手指在上面留下的獨特印記。

　　 校服和裙子都穿好了，她坐在床邊雙手卷動著襪筒，望著隱隱透光的襪尖部分，這就是等下小雪會陪我一整天的地方吧。今天還是盡量少走一點路吧，夜鳴霜如此思索著，就算是喜歡襪子和腳上味道的妹妹，被這樣踩在鞋子里……她只好搖了搖頭，三兩下蹬上襪子，拉扯好襪筒，踩上制服皮鞋急急忙忙跑下了樓。

　　 “我跟炎律天商量了一下，最近我們都會過來送你上學，銜尾蛇的那群人還好說，葉家真是越來越囂張了，要是被我抓到……”

　　 彥玲坐在夜鳴霜的身邊咬著牙，右腳的大腳趾死死地按在白色涼鞋上，扭著腳踝死命地碾壓著破舊不堪的地板。涼鞋鞋底的鋸齒防滑紋被巨大的腳趾壓嵌進木地板翹起的木刺里，隨著腳掌帶動鞋底，和灰塵一起被揉捻成灰黑色的木屑。有的有幸又落回木紋之中，有一些卻被黏附在溝壑里，恐怕永遠都要被這樣踩在鞋底，供這雙涼鞋的主人反復碾踩發泄。

　　 “小玲你先不要這麼生氣，而且地板都在響了……”

　　 夜鳴霜聽著嘎吱呻吟的地板，最後還是放下面包片，輕輕拍撫著彥玲的後背。意識到自己失態的彥玲閉了會兒眼，甩掉了紫水晶瞳色中的陰霾，轉過頭望著正擔心的夜鳴霜，依然是一副既憐愛又帶著少許征服欲一般的神情。

　　 “唉呀，踩壞了就讓律天出錢給你換新的就是了。你們家地板早該好好修修了，讓你躺在地上給我踩我還怕你被木刺扎傷了呢。”

　　 “哎，怎麼什麼都是我出錢啊，明明是你……”

　　 “怎麼？給大小姐換個地板都不願意？這種時候倒是摳門起來了，真想把你的舌頭好好踩兩腳捋捋直。”

　　 “好好——都是為了我們的公主夜鳴霜大人……”

　　 夜鳴霜拿著面包，另一只手端著溫牛奶，眼前的二位坐在桌兩旁有一句沒一句地斗嘴，時不時混插著一些學生會的事物和平時的牢騷。很吵鬧嗎？還是說自己已經有點喜歡上這種感覺了呢？既不會被別人看不起而欺凌，也不會因為忌憚著地位和力量，事事卑躬屈膝，在自己面前掐媚討好。就這樣像是普通的朋友一樣，平等地交流，而不是誰一定要把誰踩在腳下……碾成爛……

　　 “姐姐……姐姐，我有點困了。”

　　 望著杯底剩下的薄薄一層奶皮，夜鳴霜突然注意到自己可愛的妹妹，正站在自己身邊，腳尖頂在一起，細嫩的手指揪著她的袖口拉扯著想要吸引到自己姐姐注意。

　　 “嗯，正好，麻煩再等我一下，我去拿一下書包就下來。”

　　 夜鳴霜就這麼牽著夜吟雪的手，兩人慢慢地往夜鳴霜的臥室走去。

　　 “小雪，你還有機會。姐姐再問你一次，真的要這麼做嗎……”

　　 夜鳴霜叉著雙臂，坐在自己的床邊，右腿交疊在左腿上。伸出腳，制服皮鞋的皮革縫合處總有些洗不淨的縫合线，腳尖輕輕翹起勾著跪在面前的夜吟雪的下顎。如翡翠般美麗的長發流到皮鞋兩側，無論多少次，妹妹都如此地仰慕著自己最愛的姐姐大人。即使是自己即將要被放在如此卑賤的位置，被自己的親生姐姐踩在腳下，又穿進悶熱且充斥著皮革與汗水酸臭氣的皮鞋里，像一只小蟲被反復踐踏蹂躪，也不會有半分厭惡。

　　 “是的姐姐……請您帶我進去吧，到您的腳下去。”

　　 “那親吻我的腳踝吧，我馬上就送你進去。只有晚上回家了才能放你出來哦。”

　　 夜吟雪虔誠地托著姐姐的鞋底，深情地親吻了一下她的腳踝。嘴唇貼合著冰涼細膩的絲襪，夜鳴霜身上的體香好像又變重了幾分，腳腕下部和皮鞋的縫隙處，稍顯寬大的黑色深淵正散發著充滿誘惑的氣息，溫熱又充滿著濕潤的皮革氣味。姐姐真的好美，我也能被這樣溫柔地欺負，實在是太幸福了。伊什圖娜小姐可以被姐姐戴在腳趾上，一整日一整夜地感受姐姐的美好，實在是，太幸福了……

　　 夜鳴霜纖細的玉指伸進腳心處的縫隙，指尖一頂，制服皮鞋就落在了夜吟雪手中。像是捧著聖物一般，夜吟雪親吻了一下手上的鞋面，鼻尖恰好朝向著溫暖的巢穴。剛剛被夜鳴霜玉足溫熱過的體香淡淡飄散出來，被腳趾壓迫著的鞋墊找到了舒張的機會，再次被加熱的小東西們急不可耐地從革面的鞋墊深處逃逸出來，一股腦兒地衝進妹妹大口呼吸的口鼻之中。夜鳴霜什麼也沒說，只是低著頭，用自己被黑絲親吻裹緊的右足撫摸過妹妹柔順的碧綠長發，一時在頭頂輕踩，像從前無數個相擁的夜晚，代替自己的手心感受著妹妹的溫度和觸感。一時又繃直腳背，用帶著弧度的腳心內側愛撫著夜吟雪的面龐，腳趾偶爾夾著妹妹的耳廓小心地搓動，腳尖部的絲織更密，其中包裹著的是夜鳴霜吹彈可破的肌膚，大腳趾頂著耳朵眼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捻，無論是誰都會被這可怕的誘惑所俘虜吧。

　　 一陣金色的閃光混著蔚藍色的放射线，妹妹如願被縮小了，恰好坐在制服皮鞋的鞋面上。夜吟雪四肢著地朝前爬去，鞋口像是一個巨大的天坑一般出現在自己面前，陣陣熱氣流攪動著從耳邊垂下的發梢，自由地飄動著。夜鳴霜的指尖按下自己小腿的肌膚，襪口的繃帶聽話地讓出一條空隙讓手指伸入，雙指輕挑絲襪口邊開始卷動成卷。從指肚到指根的揉搓，襪卷服從著主人的旨意，就這樣一路翻卷著越過結實的小腿肚，繞過腳踝凸起的小丘，磨蹭著通過腳跟和腳心，最後指尖再稍顯嫌棄地捏著襪尖輕輕一拉，一個小小的口袋就這樣被夜鳴霜遞到了鞋旁。

　　 “今天就呆在左腳吧，右腳已經有伊什圖娜小姐了……那個，要不就呆在腳趾根下的空隙里，在腳趾縫里我還是不太放心……”

　　 妹妹坐在鞋面上一件一件地脫下衣服，全裸的身體赤足踏在皮革的縫合线上，縱身一躍跳進漆黑透光的口袋里。沒有主人占據的絲襪還保持著足夠的彈性，即使從這樣數公分高度落下，撞在襪尖的部分也只是輕輕回彈了少許，像一張安全網結實地托住了妹妹嬌弱的身體。伸出手腳想要撐著絲質的懸空地面翻身，但每次發力都被細密縫制的襪尖分散，最後也只能在腳尖處打滾。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是皮膚的紋路和趾甲摩擦尼龍的音樂。夜吟雪剛剛翻過身體，邊看到如同建築物一般巨大的腳趾們爭先恐後地向自己衝來。本來略顯空曠的空間瞬間被腳趾不講理地霸占，可憐的小家伙無論如何拉扯推搡身下的織物也難以移動半分，就這樣被充滿著汗液氣的“海嘯”裹挾，一瞬間就被卷進腳趾肚和腳掌間的狹小空間中。如此激烈又恐怖的動作，也只是夜鳴霜重新把絲襪套在了腳掌上，甚至還沒有開始真正穿上這條長襪。

　　 夜吟雪試著睜開因為恐懼而閉上的雙眼，自己的頭頂就是健碩有力的大腳趾，難以想象姐姐的腳趾縫都有自己的半個身子大，夜鳴霜正拉扯著絲襪繞過腳跟，原本松散的織物被拉緊，突然抽離的“地板”惹得妹妹骨碌骨碌在腳趾根的洞穴里打滾，若不是腳掌緊密地貼合著保護著妹妹不被卷入，恐怕現在已經快要一路滾到腳跟了吧。夜吟雪忍不住親吻起身邊的趾縫底部，她衷心地表達著對腳掌的感謝。

　　 拉扯好絲襪，夜鳴霜翹起腳墊在大腿上，四根手指的指尖捏緊了襪尖的縫合线兩頭，試圖調整到一個穿著舒適的狀態，正好可以再檢查一下妹妹的位置。即使昨晚已經試驗過了，但作為姐姐依舊擺脫不掉那個令人恐懼又不知如何表述的擔憂。紅藍色的異瞳湊到腳尖前，在大腳趾和二腳趾的趾縫根部，能看到一個小小的，如同米粒大的小腦袋，碧綠的長發在漆黑的絲襪中格外搶眼。

　　 她看著夜吟雪正安心地躺在自己的腳趾下，臉上稍微有些發熱。心愛的妹妹就這樣，像一個小寵物，小蟲子，在自己的腳趾下親吻舔舐，若是能就這樣永遠的……。夜鳴霜急忙拍了拍臉，你在想什麼呢！這可是最愛你的親妹妹啊！尷尬又擔心的心情，夜鳴霜本能地蜷縮住腳趾。夜吟雪雙手扒著無比巨大的肉柱，正親昵地享受著溫度和體香，幾乎是一瞬間就被蜷縮的腳趾擠壓著。雖說嬌柔的少女無論是皮膚還是肌肉都是柔軟又溫柔的，但對於夜吟雪這樣的小人來說卻像是被壓榨機器卷入一般，骨骼壓迫著緊繃的肌肉，死死地碾壓著可憐的小蟲，只有鼻孔能從軟肉的縫隙處為了一口氧氣而筋疲力盡。

　　 “抱歉！小雪……還好嗎……”

　　 片刻她才感覺到腳趾下的小小生命，又急忙舒展開腳趾，腳跟墊在鞋子里上下小幅度地搖擺著腳掌，清晨的氣息被推擠進絲襪襪尖形成的密漏，破碎成清爽的氣流拂過夜吟雪的身體。小雪逐漸轉醒，透過絲襪勉強能看到姐姐大人的表情，既擔憂又後悔，摻上些不知所措。她又好想就現在變回去，好好抱一抱自己的姐姐大人，親吻她推倒她，踩在她的屁股和頭頂，請她再這樣好好地看著自己……

　　 夜吟雪點了點頭，又親了親腳趾根，剛才的意外讓姐姐出了一點冷汗，有點苦，還有點肥皂的滑澀。夜鳴霜感受到微弱的親吻，看了看不再蠕動的可憐妹妹，應當是准備好享受自己所哀求的旅程了。時間也不早了，她坐在床邊彎下腰，蔥指勾住制服皮鞋的後跟，腳尖稍微繃直，絲襪和皮革互無勾連，順滑地落進皮鞋深處。除了學校的學習，還要在其他地方打工補貼家用，夜鳴霜為了走路和站立的舒適換了一雙稍厚又吸汗的鞋墊。長久的踐踏和汗液的浸泡，黑色的鞋墊上已經呈現出一個稍顯明顯的腳印。五根腳趾在皮鞋的最深處碾壓出橢圓的暗灰深坑，除了反復蒸發潤濕的汗液結晶，一些從絲襪里被擠出去的腳垢也被步行的動作碾進皮革鞋墊四散的氣孔里。腳趾根部雖然不常和鞋墊直接接觸，但這樣的空間卻成了氣味發酵的核心。夜吟雪能感受到的只是近乎一瞬間的日落，隨後便是從鼻腔直衝進肺中與全身的潮熱氣味。

　　 “好臭的皮革味……是姐姐的汗味嗎，好像……比襪子要濃厚很多……”

　　 夜吟雪本能的想要扭頭躲避這股令人煩悶的余味，卻忘記自己本就處於她本應所愛的氣味源頭。夜鳴霜動了動左腳的腳趾，抓握了一會兒陷入苦悶的妹妹，攪動酸楚的氣流，隨即站了起來，就好像忘記了自己的左腳的腳趾下是自己的親妹妹，大步流星地取了書包，三兩步跑下樓梯。

　　 對被困鞋中的妹妹來說，這種突然的啟動卻像是被卷入了龐大的執行機械，每次姐姐抬起腳邁步，身體都會因為慣性朝著鞋墊和腳掌的縫隙急衝。落地時腳跟處發出恐怖的巨響，是小巧的鞋跟落地時和地板的碰撞。之後一陣迅速襲過的氣流自腳跟處，一些穿過腳心和腳掌的偶然間隙，一些自腳的兩側噴涌而出，夾帶著氣味和少量的新鮮空氣襲擊夜吟雪的心智，維持最小程度的清醒。柔軟的腳底迅速與鞋墊密合，直到前腳掌也落地，右側的腳趾肚和小坑緊密貼合，腳趾根下的空間此時恰恰好成了妹妹的形狀。之後便是發力抬腳，五根腳趾和腳掌一齊用力，皮革和絲襪以及腳指甲摩擦著令人苦悶的不協和音，可悲的小空間被壓縮，連趾縫這唯一的呼吸可能都被封鎖。僅僅是夜鳴霜取書包下樓的這短短的十幾米路，夜吟雪已經明白自己今日的希望已經不再是自己姐姐的心意，而是面前這五根如神明般，能為自己帶來維生用空氣、甘露與果實的巨趾。

　　 “抱歉彥玲，妹妹好像有點發燒，我剛剛給她衝了藥。我們快走吧，要遲到了。”

　　 “啊？不要緊吧，如果有問題可以不用去的，我來跟老師說明情況。”

　　 “沒事的沒事的，已經讓你們等很久了。”

　　 “那等下在車上幫我按按腳吧，我可是站了很久等你呢……”

　　 夜鳴霜踮著腳抱拉著彥玲的手，可愛的外表下夜吟雪卻被痛苦地擠壓著，但妹妹卻覺得幸福，因為神明正在懲罰自己的不虔誠，因為自己剛剛抱怨了神明帶來的苦痛，這便是專屬於她自己一個人的懲罰。小舌輕舔著面前的肌膚，皮膚的紋路似乎也變得明顯，不時啃咬，不時親吻，直到夜鳴霜重新意識到了自己的妹妹，才催促著二人早些上車前往學校。

　　 “希望今天能平平安安……銜尾蛇的家伙，不要再讓我踩死他們了。”

　　 “姐姐大人……變得勇敢吧，妹妹會在腳下陪伴著姐姐大人，為你打氣的。”

　　 夜鳴霜並攏了雙膝，局促地坐在車上，腳掌不安地輕輕拍擊著車上的絨毯。

　　 夜吟雪被擠在腳趾下，一下一下的衝擊使她更加虔誠地抱緊了壓迫自己的肉壁。

　　 二人懷揣著各自的心情，出發了。

　　 ======晨間篇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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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