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主播
\t“呐。那麼本周的‘用鼻子吸牛奶’的挑戰就到此結束啦。”
“嗯嗯。謝謝大家的觀看!”
屏幕前兩個活潑可愛的小男孩正在說著結束詞。他們倆無論是長相還是身高都幾乎一模一樣,是雙胞胎。
“那麼按照慣例我們現在來來抽取下一個 ‘挑戰’哦。”現在說話的男孩叫周曉鴻,今年小學五年級。
“好。讓我來。”現在說話的男孩叫周曉鵠,是周曉鴻的雙胞胎弟弟。自然也是五年級。
兩個小男孩本來是因為覺得好玩才在平台上直播的,剛開始也就是聊聊天開開玩笑,有時候說說笑話,有時候唱唱歌。只是卻沒成想後來觀眾越來越多,粉絲也是不停漲。大概是因為兩個男孩都太可愛了的緣故吧。現如今的網絡如此發達,需要各式各樣需求的人群也多。鴻鵠哥倆琢磨了半天,覺得光是說這些東西太無聊了,於是就在一個名叫“逗比挑戰網”的“抽獎”。這個網站上會隨機抽選出一些所謂“挑戰”。差不多和真心話大冒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打開網頁的時候,彈幕里也有人在不停地刷各種各樣的挑戰。非常熱鬧。
小鵠用鼠標在電腦上輕輕點擊了幾下,然後就輕車熟路地把直播鏡頭從攝像頭轉到電腦屏幕。只見像是抽獎機一樣的東西在不斷地跳動。同時彈幕里也一群人在刷“停”這個字。
只見指針微微轉動,片刻之後就慢了下來。
其實鴻鵠兩兄弟之前也有抽到過很困難的任務,比如什麼向校長借一卷衛生紙,或者在大街上跳舞這樣很是尷尬的也都成功完成了。所以其實倒也不算很緊張。
直到指針停下來,兄弟倆才定睛看去。只見上面寫著:
“喝兩瓶礦泉水,然後坐大巴車從發車站憋尿到終點站。”
彈幕里瘋狂地刷起“66666”的彈幕。兩個男孩子則是對視一眼,臉都紅了起來,然後害羞地笑了。
憋尿?這個是讓兩個男孩子都沒有想過的任務。兩個男孩覺得既新鮮,又好玩。但是這個任務卻比之前的都要羞恥一點,所以他們臉紅了,也有點慌張。
“好的……那、那麼根據抽簽我們會在下周日同一時間給大家直播的!”小鴻匆匆忙忙地說了一句然後就關了直播。
“哥哥?!”小鵠有點不高興,“我還沒說話呢你怎麼就給關了啦!”
“啊啊,對不起哦,”小鴻一時間也有點慌亂的樣子,“沒啦,就是覺得這個任務……”
“還好了啦其實……”雖然小鵠這樣說,但是其實他心里也挺緊張的。
“上次在學校里憋尿憋得差點尿出來的事情你忘了啊?”小鴻紅著臉看著小鵠。
小鵠也想起來了。那一次上課老師拖堂,鴻鵠倆兄弟之前下課的時候去圍觀有人捉到了一只大蝴蝶,所以沒有去廁所。結果上課的時候,互為同桌的兩個男孩子憋了整整一節課的尿。下課兄弟二人幾乎是捂著褲襠一步一步挪到廁所的。
“我可不想在那麼多人面前尿褲子……”小鴻說,“想著上次學校集會那次,隔壁班的那個學習超好的那個男生在台上尿了褲子,超尷尬。給人笑死了……”
小鵠雖然也有這樣的擔心,可是看著小鴻這個樣子心里卻給自己壯了膽。他笑了起來:“哥哥你覺得你會憋到尿褲子呀!嘿嘿,換我才不會呢。”
“誰……!誰說的!我也能忍住的!”小鴻也沉不住氣了。
“切!哥哥就是怕了。”
“胡說!你才怕了呢!”
……
最後兄弟倆你一句我一句,互相開始損。最後約好了。僅僅兩瓶礦泉水還不夠。還要在網上預訂傳說中的“利尿劑”放在水里一起喝下去。當然決定了之後兄弟倆都有點後悔,可是又都不肯服輸,所以嘴上誰也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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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一天。哥倆一人拿了兩瓶瓶裝礦泉水視死如歸地到了離家最近的公交車總站。當然為了私人隱私問題他們肯定是不能穿上校服的。所以兩個小男孩回家換上了兩件傳統的肚子前有口袋的那種衛衣和休閒長褲,也算是與眾不同。
兩人對視了一眼。小鴻心領神會,用手機打開了直播平台。
“Hello大家好!我是周曉鴻!”“我是周曉鵠!”(同時彈幕也在刷“Hello”,“好久不見”之類的台詞。)
“今天就為大家帶來上周抽取的‘憋尿’挑戰。我已經把直播間標題改了。”
“而且為了增加難度,我們兄弟倆決定要在水里添加‘利尿劑’!就是我手上的這個嗯!”(彈幕不停在刷著“666”。)
“好的,那麼話不多說啦。我先來開一個賭局。——‘最後誰會尿褲子?’。”
“選擇A就是都不會。B就是我哥會。C是我會。D是都會。大家積極參與哦!不過小鵠給大家透露一下。我哥很不會憋尿的哦!”
“別說廢話啦小鵠!話不多說,我們先開始喝水吧!”
小鴻邊打開瓶蓋邊關注了一下觀眾人數。觀眾人數從最開始的幾十個一路飆升。現在已經有幾乎快要千人在觀看了。小鴻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口水。他真的有些緊張。不過看到弟弟小鵠在那里似乎是毫無顧忌地大喝,小鴻咬了咬牙,還是把帶藥的水喝了下去。
之後小鴻就帶著手機上了公交車。由於是底站,所以人很少。兩個小男孩輕易地找到了位於廣告牌後面的一個座位。因為廣告牌可以用來放手機。
坐下之後,小鵠把手機的為止略微微調了一下。讓攝像頭能看到兩個男孩從腳到頭所有的地方之後,才坐了下來。
“好啦哥,在進入正題之前還有一會兒啦,我們就隨便聊聊吧。”
“嗯!好。”小鴻順便看了眼公交車。這輛車是從城南開到城北的。站點不多,乘坐時間也屬於中等,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才對啦。頂多像上次那樣,總還是能忍住的。
不過約莫30分鍾之後,兩個小男孩就開始後悔了……
\t當時,小鵠剛說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彈幕里不停地在刷“23333”的同時,兩個小男孩也在座位上笑的前仰後合。可是幾乎是同時。兩個男孩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小肚子一緊。雖然不算很急,可是足以讓兩個男孩的笑容僵在原地好一會兒。
\t小鴻感到尿意後愣了幾秒,然後忽然把雙腳並攏,身子朝前傾用肚子頂了頂褲襠處。小鴻看了眼站台表,發現才走了一半左右的車程,臉上有些難看。不過接著為了不讓弟弟發現自己想尿尿的事情,於是仍舊裝模作樣地尷尬地笑了好一會兒。
\t小鵠也同樣被突如其來的尿意嚇了一跳。估計是他沒料到自己那麼快就會尿急。小鵠一下子毫無准備,下意識地就用手去捂住了褲襠。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不能讓哥哥知道,所以裝作是手伸到座位下面去撿東西。
\t“嗯……小鵠。那個……對了!你有沒有覺得尿急了呀?”小鴻似乎是半開玩笑地問道。
“沒……沒有啊!還早呢小鴻哥。完全感覺不到。不會是你已經想上廁所了吧?”小鵠也不承認。
“我……我、我也沒有啊。那、那不然你再給大家唱首歌吧?”小鴻裝作若無其事。
“別啦。我嗓子有點疼。不唱啦……嗯……不唱。”小鵠婉拒。
之後一段時間,兩個男孩都坐在座位上發呆。為了不讓對方知道自己已經開始急迫,兩個人都裝的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兩兄弟畢竟是小孩子,有很多小動作都出賣了他們。比如小鴻神色慌張,兩只眼睛到處瞟,兩只小腿分分合合,手不自覺地就往襠部靠近。還有小鵠,臉越來越紅,不停地抖著腿,插進口袋里其實為了是捂住下面。觀眾一個個也都開始躁動興奮起來了,已經有人在刷“噓噓噓噓”之類的壞心眼彈幕了。
就在小鴻一點點地克制著腹中的液體的時候。忽然感覺小鵠胳膊碰了碰他。小鴻被碰的有些煩,又正在忍著尿。他狠狠地瞪了弟弟小鵠一眼,以為他在是壞心眼。可是當他轉過頭去看的時候,卻發現坐在靠近窗邊的小鵠正在傻傻地盯著車外。“哥……哥、你快看!”小鵠目瞪口呆的樣子,仿佛是看到了什麼很不得了的東西。
小鴻也看向窗外,很快他也瞪大了雙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道路上已經滯留了相當多的車輛。兄弟倆環顧四周,公交車行駛的立交橋上已經塞滿了各式各樣的車子。他們乘坐的車子被夾在中間動彈不得。而且車子移動的相當緩慢,似乎是在下橋口那里出了車禍,原本的雙向五車道被硬生生地塞成了一車道。車輛動彈不得。
兄弟倆靜靜地看著外面的車流量,忽然像是同時感覺到了急切的尿意一樣,雙雙用手捂住了褲襠。小鴻已經開始用手捏住了,而小鵠則是把兩只腿難耐地扭在一起。觀眾看到兩兄弟的反應之後也很興奮,也有好奇的人在不停問著“發生什麼了?” 之類的話。小鴻把鏡頭對准了車外讓大家看到堵車的慘狀,彈幕瞬間多了起來。還有很多人在送禮物。但是更多人完全是看熱鬧的心態。
“嗚嗚……”小鴻感覺快要憋不住了。本來還覺得有盼頭的車程現在變得遙遙無期。他現在已經開始後悔進行這項挑戰了。這次是真的要玩脫了。眼淚開始在眼中匯集。小鴻看了眼旁邊的小鵠。小鵠也是眼淚汪汪地看著小鴻,一只手已經伸到兩腿中間死死捏住jj。還沒等小鴻開口,小鵠就湊到小鴻耳邊輕聲說:
“哥哥……我要忍不住了快要……”
“我……我也是……”小鴻也瀕臨極限了。
“我們關直播吧……不然真的會……嗚!……”小鵠說著話忽然覺得下身一麻,一小股尿尿漏了出來。小鵠頓時感覺到了濕熱,臉上也是紅了一大片。
小鴻眼見小鵠忽然夾緊雙腿滿臉通紅,也猜到了個大概。他自己也就快憋不住了。於是他用左手摁住褲襠,右手拿起手機。“對不起哦我們這兒出了一點點狀況,今天的直播就到這里了哦大家拜拜!”說著就准備關掉直播。可是就在這時……
“啪!”小鴻手上的手機忽然被一個人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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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嘍大家好我是水友!我潛伏在車子上前排觀看現場直播很久了!”一個男青年對著鏡頭露出了微笑。兩個男孩瞪大了雙眼看著他,一臉懵逼。
“知道大家應該都不想在這種時候結束吧。所以我就斗膽給大家繼續直播了。請大家多多指教。”話音未落,彈幕里已經被無數的“666”刷屏了。
“唔……”小鴻惡狠狠地盯著男青年,可是洶涌的尿意不斷拍打著他的小肚子。小鴻想要去奪回手機,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的手離開下面就一定會決堤的。而正在小鴻進退兩難之際,他耳邊忽然傳來弟弟小鵠的聲音。
“嗚哇……!!”小鵠一下子哭了出來。褲子上已經是濕透了。座位上的液體還在不斷地向下滴落。顯然小鵠已經全部尿在褲子上了。包括男青年在內的車上一眾乘客都驚訝地叫了起來。
“嗚嗚……我也、不行了……”小鴻看著小鵠座位下還在不停擴大的水窪,自己也再也忍不住了。大腿忽然覺得一片濕熱。接著褲子上開始呈現濕斑。再後來也和小鵠一樣全濕了。兩個男孩的座位下都無一例外的是一片水窪。同時低著頭不敢看鏡頭。這恐怕是兩個男孩一輩子都忘不掉的經歷了。
……
“小鵠……洗衣機啟動了嗎?”小鴻問。
“嗯。已經啟動了。沒事的,媽媽今天上晚班,不會發現的。”小鵠說。
“嗯……可是事情會變成這樣,真的沒有想到……”小鴻剛消去紅暈的臉上又重新抹上了紅色。
“唔……因為真的是憋不住了嘛……是嘛哥?”小鵠也害羞起來。
“是啊……好丟人呐……”小鴻說。
小鵠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洗衣機里的衣服。猶豫了片刻,然後接著說:
“那個……哥……”“嗯?”
“你最後尿出來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
“誒?這……一定要說的話,挺羞恥的,但是也……挺舒服、的。”
“嗯嗯。”小鵠也點了點頭。
兩個小男孩就這樣沉默著,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