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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題\r
——200.崩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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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台 程張]\r
(落凡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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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麓原本還想在細問,卻見程鈞神色嚴肅,直接上前運指如風封了他身上幾處大穴,隨後才道:“你還能撐多久?”\r
“不知道……”他猶豫了一下,道:“也差不多了。”\r
正如拓巴哲所猜測的,張清麓一直靠著意志力克制著。或許是帝君道體的根基猶在,凡人的藥物對他的滲透力比較弱,本身就能抵擋一小部分藥性,但不知道拓巴哲抽了什麼風,最初只是下了毒物,後來又偷偷加了那下三濫的催情藥物。張清麓身上雖說備下了解毒丸,對大部分毒藥有消減的作用,但抵不過這毒物和春藥的混合,身體的耐受力也早就到了邊緣。\r
之所以不倒下,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決不能倒下。一個能踏入帝君境界的修士,又豈會無法控制自己的精神境界,何況他本身又是個靈台通明之輩。唯獨一點沒有料到,乃是程鈞的出現。\r
他和程鈞早有約定,一個誘敵,一個伏擊,本是萬無一失等著人落入的圈套,卻不想最後還是被那人跑了。\r
見到程鈞之後的松懈和計劃功虧一簣的憤怒涌上心頭,讓他一下失了心防,那藥效就這麼突然騰升而起。\r
張清麓正要說話,卻冷不丁腳下一軟,再也站不住了,跌倒在身後一堆柔軟的皮毛之上。程鈞慌不迭將他攔腰抱住,又將人扶正了,道:“先回去。”\r
“你……”張清麓面上冷汗無數,眼神堅定,抓著他衣袖問道:“為何不追!居然為了……放棄這麼好的機會……”\r
這等自投羅網的機會,當真是一次錯過,再無機緣。\r
“不是,”程鈞一把將他抱起,幾乎是抗在肩上飛速往外跑,一邊道:“有仙跡。”\r
“什麼?!”\r
張清麓一驚,尚未來得及說話,就感到後頸一痛,昏了過去。待得他再醒來,已經在自己的房間之內,周圍水沉香氣氤氳,裹著更為濃厚的藥香,在鼻尖浮動,讓他昏沉的頭腦慢慢清醒過來,身體上的感覺也益發鮮明。\r
“程鈞……”下意識的叫出了最熟悉的名字,張清麓調用存觀精神之法行內視之用,卻不想完全無法進入自己的精神,每每深入心神的時候,身體如同在烈火中翻滾的感覺便讓他硬生生止住了這原本熟悉無比的存神法。\r
“別動……”\r
一只手落在他額頭,帶著一點微涼的溫度,讓張清麓神智清晰了不少,才意識到自己發生了什麼。\r
“小九……”他回過神來,抬眼往上看,果然是程鈞的面孔,“怎麼……”\r
“還好你事先服了解毒藥,余毒倒是干淨了,”程鈞用帕子給他擦了擦汗,又道:“不過那下三濫的藥物有些狠毒,一時半刻大約要更凶猛了。”\r
張清麓明白這是因為解了余毒,身體失去了抵抗力,反倒讓那不算毒藥的藥物有了可趁之機。\r
“……交給你了。”\r
張清麓嘴角帶著一點笑意,反正這事情早就是兩人相熟的,好在沒有便宜別人,他倒沒什麼不好意思。反倒是程鈞聞言露出一點為難,問道:“你當真受得住?”\r
氣虛體弱之際行房事乃是大忌,程鈞到底是不舍得折騰他的。\r
“難不成你還有別的辦法?”張清麓閉目想了想,“要我熬過去嗎?”\r
也不是不能,大不了難受些罷了。\r
“只怕你也熬不過去,”程鈞將他身上被子掀開,接觸到空氣,張清麓才發現身上空無一物。他面露不解看向程鈞,對方答道:“你昏睡的時候我也試過了,沒有半分用處,似乎只能行交合之事才能解決。”\r
“你還當真是趁我不備什麼都干得出來啊……”張清麓低頭略一打量,臉上便忍不住染了紅雲,略帶薄怒道:“真不怕別人看到!”\r
“你也別指望保密了,”程鈞微微嘆口氣,脫了外衣,附身下去,面孔幾乎貼近了,道了句:“回來之後瑛娘就把院子里打雜的下人都趕出去了,說是不能妨礙你休息療傷,之後用水和藥物也都是她一人送來的。”\r
“果真是早就知道了。”張清麓略一沉吟,“當真是聰明,原來那時候就確定了。”\r
雖說兩人的關系不公開也不瞞著,但到底是大多數人想不到的。一則程鈞有皇帝那頭糾纏不休做障眼法,二則張清麓有個過世的妻子做借口,旁人就算覺得奇怪,也猜不到這上頭。偏偏家里那幾位待得年限長久的,個個都學得賊精,只怕也多有猜測,但要說確定的,估摸著便是如今這管家娘子知道的最早了。\r
“這倒也好,她確實也幫著解決了不少麻煩,到底是宮主真人,看人的眼光著實不同。”\r
當初三小一大都是張清麓點頭要下的,如今看來果真都不同尋常。程鈞如今說起也不無遺憾,到底都是凡人,是沒有那長久的因果的。這點,張清麓也明了,故而程鈞說完,他並未回答,只是搖了搖頭。\r
他這般脆弱又憔悴的神色往日極少見到,程鈞看著心動又心痛,原本應當入世歷練到冷漠的心性偏偏越發敏銳起來,張清麓的一舉一動似乎都能直接牽引他的情緒。而他明知道這般淪落下去並非明智之舉,卻依舊放縱自己,只求一個本心如一。\r
嘴唇貼上的時候,張清麓的呼吸滯了一下,唇舌糾纏許久,他終於忍不住稍微退卡一點程鈞,道了句:“你直接上吧,我好像……確實受不住了……”\r
之前程鈞將他打昏過去,雖說有故作驚擾之狀好方便行事,但也確實是為了讓他體內的藥性延緩發作。之後在他昏睡期間又將那余毒解了,只怕也將他泄了身了,這春藥的藥性卻沒什麼減退。此刻略一撩撥,他便知道這藥力當真是不得了,體內如同有烈火蔓延,從四肢百骸燒起,郁堵在胸口緩不過氣來;又有那瘙癢和痛楚在後穴里蔓延,張清麓試著在床鋪上蹭著,卻不想那感覺未曾消減,反倒更為難熬了。\r
“當真是……”程鈞手指握拳扣在他枕邊,狠狠道:“終究要將他千刀萬剮才消恨!”\r
“這事情再說……”張清麓手抓著他後背,身體貼緊他的,發熱的皮膚蹭在程鈞身上能讓他舒服些。他雙腿分開掛在程鈞腰上,抬著腰身方便程鈞手指開拓,自己則忍著微弱的痛意,道了句:“你不是說有仙跡麼?”\r
“這時候你要說這事情?”程鈞奇道。\r
他手指已經入了甬道三根,和往日不同,似乎沒有什麼阻礙。張清麓的後穴非常放松,層層肌肉軟軟的纏在他手指上,不似拒絕反倒是迎合一般,將程鈞的指節完全吞入。程鈞手指在里頭轉了轉,發現隱約一些潤滑之意,那藥物竟能刺激人後穴分泌腸液,到底是不同尋常。\r
程鈞這頭在慢慢探究這藥物的底线,張清麓那邊腦海里已經混亂不已,他靠著一點疼痛集中精力,苦笑道:“此刻不說,我怕沒時間細說了。”\r
“他身上似乎有傳送符之類的東西,那地道之中有個陣法,不過是一次性的,傳送符直接激活之後陣法引動,將他帶走了,根本追不上。”程鈞手指在張清麓的那一處軟肉上按了一下,感受到身下人一陣顫抖,才退了出來,換上自己的分身,一入到底。\r
“唔唔……”程鈞的動作過於激烈,張清麓一時准備不足,咬著程鈞的肩頭呻吟出來:“嗯……啊啊……”\r
“放心吧,”程鈞親了親他耳垂,牙齒蹭過,道了句:“里外院子都沒人了。”\r
這句話仿佛一個暗示,頓時打破了張清麓最後的防线,壓制著的情緒和情欲如同洪水從潰破的大堤奔騰而出,讓他再也剩不下什麼理智來思考問題。\r
程鈞與他相識近千年,兩人的關系也延續了數百年,彼此之間的熟悉和了解每時每刻都在增加,卻似乎未曾看到盡頭,永遠沒有覺得乏味或者應付的感覺。好比現在,分明是因為形勢所迫,不得已在這種前提下行周公之禮,但程鈞卻未忽略了張清麓的感覺。分身進去之後便停在里頭,自己則托著他的腰,往他身後墊了個枕頭,讓他靠著緩過一口氣來。\r
方才那猛然一下進入,雖說是應了他的要求,但那後庭到底不是為了行房事而生。若是當年修士時候對道體有著百分百的控制,程鈞倒也不用過於在意。更甚者他也曾存了幾分戲弄的心情故意去折騰張清麓,事後也不過是挨一頓口舌,哄兩句就好了。反倒是如今入了凡間,張清麓的身體越發不如當初。\r
剛剛封印道體的時候因為身體本身帶著靈氣,又被法力充盈洗練了數百年,自然對俗世的汙濁紅塵之氣反應強烈,看起來是病了好幾場,但程鈞知道這里頭問題也不算大。如今這等狀況卻越發少了,在旁人眼里看來,張大人這些年大約是在皇城養好了身子,越發精神穩健了,走出去當真是君子之風儒雅至極。偏偏程鈞曉得,他原先道體里頭殘余法力早就消耗殆盡,而靈氣在沒有法力的支持下也是越來越稀薄。肉身侵染了紅塵之氣,幾乎要融入道體之中,看起來是好了,但道體的損傷就厲害了。\r
這點也是程鈞和他的不同。程鈞是法力靈氣均存著只是因為劫數緣故無法使用,身體自發是抗拒著俗世侵染的,更何況撇開法力,他入道之前也是武學高手,本就是一腳快要踏入先天的,落凡至今倒也未曾有什麼真正的麻煩。\r
唯有張清麓。\r
程鈞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扶著身下人的腰慢慢挪著,惹得那人喘息連連,抓著程鈞的手用力掐了一把,道了句:“這時候你就別忍了,那藥物邪門的緊,沒碰我的時候倒還忍得住,如今真是……”\r
出身所限,更沒廉恥的話他是真說不出來了,但僅是這動作和語調就讓程鈞明白張清麓如今的情況有多糟糕。\r
他附身去親吻他,順勢托著他後腰將他雙腿抬起勾在自己腰上。舌與舌拼命糾纏,張清麓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上面咬著他的唇,感受著血液和津液混合在口腔里令人作嘔的鏽味,後穴卻異常直白,狠狠的絞著程鈞的分身,幾乎讓他沒法好好進出。\r
程鈞讓他發泄過一輪情緒,舌尖頂著他上顎,真氣直接渡了過去,重樓逆上靈台,順著督脈往下,一路突破到尾闕,將他身體里仿佛滾油般的熱度稍許平歇了幾分下去。張清麓仰著頭,幾乎無法呼吸,多余的津液從他嘴角溢出,又被程鈞卷了吞下,彼此之間只有對方的氣息,一點點將激烈的渴求撫慰的平緩了幾分。\r
“嗯啊啊……”\r
程鈞剛放開他的口唇,克制不住的呻吟就擴散在床笫之上,程鈞身下不停,一下下用最大的力氣撞在他身體里頭。那甬道比往日更熱了幾分,仿佛得了風寒燒了起來一般,又軟又纏綿,緊緊裹著程鈞的分身。那肉匕出去的時候就這麼糾纏著,幾乎要隨著程鈞的動作翻出穴口去;待得那肉匕進來,又仿佛敞開了懷,只是裹著卻不留什麼力氣,軟軟綿綿的裹著程鈞的那話兒。\r
程鈞覺得自己要溶在里頭了,心中暗道一聲不妙,卻沒別的心思。他與張清麓在床事上一向親和,此刻不過更多幾分熱情罷了。\r
只是程鈞這里尚可控制,張清麓那頭就有些越發難以自制了。他原本是攬著程鈞的脖子,抓著他肩膀來承受力氣的,此刻已經是環抱著程鈞的背,指甲都掐入那肉里頭,似乎是用上了極大的力氣,身體也因此被他自己太高了許多,幾乎是半掛在程鈞身上。胸口和胸口貼著,皮膚和皮膚摩擦著,當真是一把火未曾滅了,又燃起了新的欲火來。也因著兩人貼的緊密,他的分身在程鈞的小腹上一撞一撞,又磨磨蹭蹭的,加上早有藥力滲透全身,已然是即將勃發的狀態。\r
張清麓只覺得難受極了,身體里頭的熱量仿佛海浪翻滾叫囂著要一個出口,程鈞卻還在不緊不慢的攻城略地。他整個迎合上去,程鈞每一下進入的時候他都抬著腰去迎,將自己最敏感柔軟的地方送上去,那分身每每都頂著那處稍許凸起的腸肉,擦著過去又深到最里頭,那是又痛快又愉悅。他覺得自己舒服的腳趾都要卷起來了,小腿幾乎在程鈞身後繃直了,只需要再這麼來幾下,便能感受到那一瞬間滅頂般的快感。\r
偏偏這時候,程鈞將他生生遏止。\r
程鈞分出一手去撈他的分身,手指揉搓著柱身,感覺到那肉柱滾燙又顫顫巍巍似乎隨時要爆發,手指微微一緊就按住了那鈴口的位置。張清麓猛地一哆嗦,那要發泄的欲望就突然歇了一小半,但身體里的欲火仍舊,里外讓他極其難受,火氣也上來了,對著程鈞的肩膀用力咬下去,感覺到血味了才松口道:“程鈞……你……”\r
沒什麼比快感要來的時候被掐斷更難受了,何況他身上還有藥力未曾泄了。程鈞對此心知肚明,卻不好放縱他,手指上真氣不斷,將那柱身根部纏了一道,才放開手,順著張清麓後背撫摸著安撫他道:“你如今的情況,不能輕易泄了,身體會撐不住的,我只能讓你去一次,但這藥力卻又會解不掉。故而只好讓你多忍耐幾分,待我一次性將他解決了,回頭會好許多。”\r
“程鈞……”張清麓的聲音聽得出幾分顫抖,還隱約帶著哭腔,他喘了好久才道:“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思……算計這藥力……”\r
張清麓想說,為何你在床事上都能這般冷靜。就算心里明知道對方就是這樣的人,但他到底是有些不甘心。情事都能冷靜,還有什麼不能拋卻的?\r
“你啊……”程鈞對他何等了解,聽他口氣便知道張清麓想到了什麼,卻也沒解釋的意思,只是道了句:“對你的事情,我何嘗少過心思?”\r
因為不能有差錯,所以才特意分出心神來考慮這事情。只是這已經超越了本心的感情,到底是解釋不通。\r
說不通就只能做了。\r
程鈞將他放平,又將他雙腿太高,架在自己肩上,動作又快又猛,每次進出都到了極致。他動作大開大合,那兩個囊袋就晃蕩著拍擊在張清麓的臀肉上,聲音啪啪作響,房間中又只有他們兩人的喘息,更是曖昧之際。張清麓又羞又憤,手指抓著床單糾成一團,身體被強行掐斷的高潮又一次積蓄起來,比上一次更來勢洶洶,眼看著就要突破程鈞真氣留下的那道手段,卻不想身後穴內一緊,隨即便有微溫的體液泄入,噴射在他腸道深處,仿佛一道微涼的泉水從里頭給他降了溫,頓時讓他好受了不少。\r
“這……”\r
張清麓身體一抖,高潮又硬生生的被克制了,這一次卻沒有上次那麼難受,他曉得這是程鈞的精氣之力在他身體里的效用,就如同往日給他洗滌道體濁氣一般,只是沒想到用在了這里。\r
泄過之後程鈞並未抽出分身,依舊埋在他體內。反倒是動作輕緩的替他揉按幾個穴道,推宮活血之後又用內力將他身體經脈又滌洗了一遍。這才問道:“有沒有好些?”\r
“這種事情……”張清麓嘴角帶著一抹笑意,偏偏露出幾分苦澀,隱晦道:“不上不下的,怎麼可能好……”\r
但他也知道程鈞做的無錯,甚至是更好的一種選擇。若是與他暢快做幾場自然是紓解了藥性的,但後果正如程鈞所言,只怕是他要癱軟幾日,又要藥石伺候才能恢復得過來。但此刻程鈞用自己做引,以體內靈氣為藥,推動他身體內殘余春藥的藥性的排解。張清麓只需要忍得住,那便只需一次泄了便能清理干淨,後續的反應便沒有那麼大。\r
自然,也不容易被看出破綻,或被有心人利用了去。\r
只是程鈞要受些波折。比如現在,張清麓情欲未平,自然是緊纏著他分身不放,他卻剛剛去了一次,正是疲軟的時候,那痛楚想來也不會比自己被他直接上來的好多少。\r
故而張清麓這句,程鈞也是感同身受,只好硬著頭皮跟著笑了一聲,道:“再忍忍,隨後便讓你痛快了去。”\r
說完,程鈞伏身便去吻他。這一番倒是沒了方才那種急切又激烈的模樣,唇瓣細細過一層,才挑開了齒關,又在他口腔里上下打探著地盤,勾著那舌頭交換著津液和氣息,舌和舌之間沒有多余的空隙,彼此追逐卷著對方,從張清麓那頭纏到程鈞這頭又換了回去。待得兩人都有些喘不上氣的時候,程鈞才意猶未盡放開他,自己則順著那津液留下的痕跡,從嘴角開始往下慢慢舔著。\r
舌尖描繪著下巴的輪廓,然後是脖子上清晰的血管,突起的喉結在光滑的脖頸上異常分明,程鈞牙齒虛銜著,不用力的磨著,惹得張清麓仰起了頭,只能張開嘴大力的呼吸。程鈞見狀一聲輕笑,算是放過他,卻又轉去了鎖骨這里,在光潔的肩胛的凹陷里,留下點點紅痕和齒印。他動作慢條斯理的,幾乎每個准頭,偏偏每一處都是張清麓身上敏感的位置。程鈞嘴唇的溫度不高,牙齒更是帶著一點涼意,落在張清麓皮膚上,和身上的灼熱截然相反,卻如同火種,引燃了一片。\r
張清麓難受的微微扭動身體試圖避開他的動作,只求程鈞給他一個痛快。偏偏那位置偏移的將他自己胸口送上門去,落在程鈞嘴里,又吮又咬,如隔靴搔癢一般,不僅沒有紓解欲望帶來的痛苦,反倒讓原本被他精氣平息的欲火又重新燃燒起來。\r
“你……給個痛快吧……”\r
張清麓哪里忍得住他這種手段,何況身上藥性經過一般情事起了又平平了再起,早就沒那麼干脆了。程鈞如今拖著不過是想將他藥性再消耗一些,卻不想張清麓寧可自己回頭多睡幾天也忍不住這種一口氣吊著的感覺了。\r
往日總覺得程鈞粗暴起來也是不留情面,總喜歡折騰自己,偏愛他溫和的方式與自己歡好,卻不想這溫柔鄉中不見刀光劍影,反倒更痛苦了。\r
“好吧。”\r
程鈞歇息了一番,那高潮之後一段疲軟也算過了,如今分身正被張清麓的甬道裹著,逐漸抬頭,正是可以上陣廝殺的模樣。\r
他將人扶起來一些,靠著那床柱子,又怕他磕著,伸手扯過一旁的被子,不分邏輯的塞在他身後讓他靠著。自己則用力一抬,將張清麓整個人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後背靠著那被褥墊子和床柱子,有了個依仗,便大刀闊斧的猛干起來。\r
這一次程鈞可沒有方才那般留點情面,每一次都是自己狠狠捅了進去,又因為坐姿角度問題,每每都頂在那要害上,才抵著肉壁又往里頭深入,出來的時候帶著那腸肉一起卷出來又被頂撞進去,當真是又快又狠。張清麓一開始還順著他動作迎合著,身體之前壓力的情欲都在程鈞的動作里釋放,迫不及待的往那出口的位置撲過去,卻因為那真氣未消,也沒到了痛快的程度,還有些未盡意境。\r
卻不想被程鈞抽插過一輪之後,當真是徹底沒了力氣,手臂只能堪堪掛著,用那意志支撐著勁力抓著程鈞的肩膀,大腿已經被壓著抵到胸口,整個後穴暴露在兩人之間,只看到程鈞分身毫不留情的將它破開撐滿。濘泥的腸液因為藥物的關系被擠了出來,沾濕了穴口周圍一圈,趁著紅腫的穴口亮晶晶的水光。張清麓只看了一眼,便覺得丟臉之盡,廉恥崩壞,再也熬不住面子,閉上眼睛,隨著程鈞動作而動。他只覺得自己那處仿佛有了別的意志,絞緊了程鈞的分身,又似乎尤有不滿,恨不得程鈞進入更深些,更多些,讓他好一次性滿足了。\r
大約是這感覺過於強烈,張清麓猛然聽到耳邊程鈞的淺笑聲音,道了句:“當真是越發熱情了。”\r
話音落下就感覺到巨大的分身在自己那點上過又猛烈撞擊了幾下,張清麓終於忍不住一聲短促的尖叫,前頭的分身終於泄了出來。他身體也仿佛一下子被放空了,幾近癱軟在床榻上,虧得身後還有被褥墊著才沒有真正倒下去。\r
反倒是程鈞,順手一撈將他翻了個身,又抬高腰身繼續方才的動作。因為後入沒了抵抗,加上張清麓剛剛泄了身子,那甬道之內當真是極樂仙境一般的滋味。程鈞用力之大,聲音之響,讓他自己都有些紅了眼睛,仿佛要將張清麓拆吃入腹。這番動作又狠狠的來了幾個回合,才徹底釋放在他體內。而張清麓卻已經完全沒了氣力,只是顫抖著,前頭的分身雖未高潮卻又泌出些白濁來,讓他一瞬間被高潮後的眩暈給拖了過去。\r
待得再清醒過來,外頭的天色已經有了蒙蒙微光,張清麓躺在床上,靠著個暖和的懷抱,不用看都曉得是程鈞。他不曾動彈只是暗自查探了一下自身的狀況,卻發現四肢百骸仿佛被拆了又重新組裝了,竟不能隨心所欲。\r
正要驚愕,卻聽頭頂一個聲音壓下,道了句:“還沒好呢,你安分多睡一會兒。這藥性退下之後會有一陣子疲軟期,是防止那些小倌兒逃跑的。”\r
張清麓苦笑一聲,自己這一次當真是遭罪不小,若非程鈞趕得及時,也不知道會遭到什麼埋汰醃臢事情,要說不介意當真是不可能。\r
“放心吧,”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程鈞親了親他額頭,又道:“雖說這次差一點,不過我既然已經將他逼到動用了仙家手段,想來那後頭的背景查起來就沒那麼麻煩了。終究會將他千刀萬剮的,不用放心上。”\r
“嗯,”張清麓自然不會懷疑程鈞說這話的執行力度,只是他想到另一個問題:“我們密謀應當沒有泄露,為何反而會被他察覺……”\r
“不是我們這里的問題,應該是路上被他探子看到了吧,彼此互相算計罷了,”程鈞說完,又補充道:“想來他對你謀劃已久了,只不過臨時從殺了你換了個主意罷了……”\r
張清麓原本還在聽他說話,聽到這里忍不住心中反感,偏偏他用不出力氣,只好恨恨道:“當真是……”\r
“神仙落凡吃大虧啊,”程鈞截住他的話頭,笑道:“嘗盡人間百感,當真是難得。”\r
張清麓本還有不忿,聞言突然心靜下來,道了句:“程鈞,你好好記得,莫要忘記。”\r
莫要忘記今日所說,莫要忘記如今所為。歷經凡塵,終歸是為了回去,不忘本心,方顯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