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35.欠片/碎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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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台 程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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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瓷白玉軟金鈿，甲木庚金萬載冰。\r
天下萬物無不歸屬五行陰陽，生死輪回互為表里。有萬載不破之寒玉冰山，自然有軟如流水之金水流觴。有萬物化生之青木靈氣，也有滅殺生靈之金戈殺伐。然而庚金納音化石榴木者，恰巧是由死轉生，軟金成鐵木的造化之道。\r
可見世間萬物自有其循環不歇，互生互化之路。破滅之路同樣也是新生起點。\r
程鈞面前擺著一個巨大的盤子，仔細看去發現庚金之氣盤旋在灰白色的盤子的中心，隱隱約約在盤面上形成一個類似於結界的空間，內部充斥著庚金蕭殺之氣，似乎可以將所有落入其中的東西絞成碎屑。\r
“怎麼樣？”\r
黑貓從他腳邊竄了出來，伸頭查探情況。\r
程鈞眉間微微一緊，隨即又舒展開，道了句：“火候不到。”\r
“我說過這概率很低的，那青玉劍雖說不錯，但也不用特意把碎片再凝練一次吧？你也不是這麼摳門的人啊。”\r
程鈞搖搖頭：“你好歹也是煉器天道，說話不動動腦子？我什麼時候讓你用過破爛貨來煉器了？”\r
“切！”老魔翻了個白眼表示不屑，又道：“不就是一縷神魂麼？張清麓都沒計較你煩惱個什麼啊。”\r
青玉劍原本作為張清麓四分陣的誅仙陣陣眼之一，自然是與神魂勾連，通過自身修為來洗練的。但他當時出手過於決絕，也不曾料到此劍破損如此徹底，故而一縷神魂也落入碎片之中無法取回。\r
正如老魔所言，確實算不得什麼要緊事情。畢竟元神神君分魂無數，這麼一縷能成什麼氣候？但程鈞不知為何偏偏極為在意，偷偷摸摸在那片無極海域尋回了大部分青玉劍的碎片，讓老魔將那劍身化作青木元氣，同時將那縷分魂給回收。\r
“我說，你到底打得什麼主意？”以老魔對程鈞的了解，這家伙絕對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既然他能對這點分魂碎片如此在意，顯然是還有後續手腳的意思。\r
“嗯，有點用。”\r
程鈞忽然眼神一亮，老魔一轉頭，果然看到白金色殺氣中有一縷亮白色的魂魄之力，悠悠哉哉漂浮在眾多五行之氣上，那微弱的樣子眼看著就要掉入漩渦中心被粉碎了，程鈞伸手一指：“定！”\r
盤中各自成營的氣息頓時停了下來，程鈞手指往上一抬，那一縷魂魄就落在他指尖，右手中指的煉魂陣中同時浮現一縷更微弱的魂絲，已經洗練成純白色，緩緩貼了上去，讓那一縷原本已經有些微弱的魂魄變得稍許強健起來。\r
“好了。”\r
程鈞將那盤子往老魔跟前一推，自己則取出一個白玉瓶子，將那魂魄存放其中。\r
老魔抬爪按著那盤子邊緣，法力推動之下，盤中結界的庚金之氣頓時以極快的速度旋轉起來，原本還緩慢在其中擴散的青木之氣，被庚金旋風的壓成一個小小的球體，青玉劍的碎片已經化作齏粉，最後只剩下最純粹的一點甲木之氣，落在老魔手上。\r
“成了。”他道：“也就這麼點了，聊勝於無吧。回頭記得找個萬年以上的‘石榴木’的材質，這個就能用了。”\r
“省得了。”程鈞揮揮手，意思很明確，這是打發人走了。\r
“嘖！”\r
老魔啐了他一聲：“你如今這德行真是見色忘義！”\r
程鈞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突然笑容滿面道：“你好像還是我的器靈呢？這算見色忘義？頂多是物盡其用。”\r
黑貓頓時跳了起來：“有本事別找老子煉器啊！”\r
“話不能這麼說，你不是還缺個身體麼。”\r
“呸！”說道這事情老魔更氣：“別指望用那女屍來湊合啊！”\r
“知道知道，所以說還有那元胎呢，你若是不抓緊最後這麼點時間強化魂魄，豈不是白白錯過？商姑娘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醒了吧。”\r
嗯，這話說的其實是在理的，不過言下之意麼，就是你還是老老實實去煉器凝魂吧。\r
老魔雖然很想給他一爪子，不過想想實在有失身份，作為一個老前輩，還是懶得和這種一樣是奪舍過來的老家伙計較了。\r
程鈞待他走遠之後，才重新取出那瓶子，左手拇指對著中指指尖一掐，一滴精血帶著一縷分魂一同落入瓶中，他又取出另一個小瓶，里頭乃是上次幫張清麓洗練妖氣時候剝離的一滴精血，同樣倒入第一個白玉瓶子里。\r
另一手快速書寫符籙，一一打入那瓶中，最終那只見那瓶子里生成一團紫紅雲氣，被程鈞打入一塊玉佩之中，又隨手將那玉佩一分為二，快速的制作成兩塊玉符。\r
那白玉符中隱約可見紅色靈光流動，隨後又隱滅不見，程鈞看著那兩塊玉符，輕嘆一口氣，收入懷中。\r
雖說物有相似可以另制，卻不知人心何時可回，這兩個玉符，只怕要在自己身上待一陣子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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