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59.喧嘩!/吵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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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台 程張/貓狗]\r
(獵鬼師A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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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你這方法絕對沒用。”\r
“有用沒用用不著你多嘴。”\r
“嘴硬什麼,死在外頭還不是要我來救?”\r
“呸!”\r
就算關著門,張清麓這一聲“呸”里面的神態氣勢都能清晰表達出來,仿佛那橫眉冷對的樣子栩栩如生的在面前。\r
雲淵和老魔在走廊另一頭就聽到里頭的聲音了,那白發人轉頭看了看一旁的矮個子,問道:“他們怎麼了?”\r
“還能怎麼了?”少年人的模樣口氣倒是很老成:“吵架唄,一個月總有幾次的,吵完就跟沒事一樣,隨他們去。”\r
“任務呢?”白發人似乎不太習慣這種說法,追問了一句。\r
“哦,”老魔搖頭晃腦道:“你推門問啊。”\r
白發人盯著他看了許久,似乎是在確認他是不是認真的。老魔被他看的沒轍,攤手道:“都說了你來得不久,見多了就不奇怪了。”\r
他們兩人在外頭嘀嘀咕咕,里頭倒也聽得到點動靜,程鈞本就一肚子火,怒氣衝衝拉開門:“誰呢?在外面嘰嘰喳喳的?!”\r
“喲,火氣這麼大衝著誰呢?”\r
老魔是見慣了他們這般模樣的,自然不怕他這虛張聲勢的動靜,順手將人推開,往房內的沙發上一坐,道:“商定了沒有?”\r
“問他!”\r
程鈞一個白眼斜飛了過去,一看就是吵架落在下風了。倒是張清麓,表情自若、氣定神閒得對著兩人點頭微笑,問道:“魔老可是准備一起出發?”\r
這少年看起來面嫩加上身材矮小,一般人見到只當做是少年尚未成長,但張清麓已經跟他們處了一段日子自然知道這位乃是程家數代與之打交道的一個妖魔,年歲不知幾何,一貫都是高人的姿態出現。也不知道這一代的家主程鈞到底是怎麼和他交涉的,居然在繼承家業之後沒多久,這位老魔頭就以少年人的姿態出現在程鈞這個宅子里,有時候甚至會主動協助他們處理一些疑難的任務。\r
至於他身邊的白發人,也不是普通人類,而是繼承了妖獸的血脈,只是尚不能熟練使用,需要有人指導,故而程鈞便讓他跟在老魔身邊,學習如何使用妖魔的血統力量。\r
這兩人既然出現了,可見這次的任務確實不簡單,程鈞之前大動干戈也不是沒有道理,但張清麓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他和程鈞師承兩派各有優劣,意見不同乃是尋常,吵架的事情也是普通。只不過程鈞總愛仗著那麼點家主的身份來壓他,導致張清麓也總有些不買賬,尋著空子就要與他斗斗氣。要真說有多大的矛盾,那是必然沒有的。\r
“嗯,這次事情蹊蹺了點,我也想去看看,順便帶著雲淵去練練手。”\r
老魔應了他一句,程鈞在一旁聽到,打斷他道:“那正好,你和我一組,讓他帶著雲淵。”\r
“呵,你小子坑誰呢?”這次輪到老魔回他一個白眼了:“想我老爺子給你當打手?做夢呢?雲小子跟著小張,誰護著誰呢?”\r
他這麼說顯然是不拆組了。程鈞知道他這借口看起來冠冕堂皇的,不過實際上也就是懶得摻和到自己和張清麓的爭吵中去。\r
於是這任務還是一如最初計劃那樣,兩人一組的行動。只不過正如老魔所言,確實蹊蹺。整個村鎮表面上毫無異常,幾十戶人家行為舉止一如往常,買賣吆喝人來人往——正是這出乎意料的“正常”才顯得如此不同尋常,畢竟沒有什麼村鎮會在大半夜和白天一樣,熱鬧紛呈卻沒有半點燈火。\r
“如何?”\r
程鈞隔著耳機問了聲老魔,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沒有魔氣也不是妖物。”\r
“是鬼還是怪?”\r
這個問題便是他和張清麓下午爭吵的由頭,尋常人只當這是一樣的,他們干這一行的才知道,妖魔鬼怪四者截然不同,若是搞錯,只怕要丟了性命。\r
根據資料,張清麓覺得是怪祟,程鈞卻覺得是鬼鬧。兩人意見不一,自然准備不同。而此刻程鈞問老魔這句也是想確認一下到底是誰的判斷來的准。\r
“吃不准。”\r
耳機對面隔了許久才換來這麼一句判定,隨後又跟了句:“沒有鬼氣但是有陰祟,整個鎮子的磁場也有很大偏差,說不准到底是什麼。我和雲淵負責西面,你們兩個東面。”\r
“行。”\r
這村鎮極小,一條南北向的大道貫穿整個村落,他們便根據這主干道分了攤子。老魔在耳機里說的話張清麓也聽得到,此時聞言便往北面走,程鈞在後面一把拖住他:“不要命了?”\r
張清麓看起來八面玲瓏但性情獨立,主見堅定,此時見程鈞依舊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便笑道:“程掌門眼光獨到,我麼見識還少,只好自己去探一探根由了。”\r
他往北面走,就是想去東北角鬼門查探。而程鈞覺得是怪誕,便要從正東震位下手,自然是沒法一路了。\r
程鈞原本還有些想和他協商一下先後,如今見他態度這麼強橫,脾氣也上來了,索性不理他,手一松便道:“張大真人藝高人膽大,小子我就只好拭目以待了。”\r
這就是分道揚鑣各自處理的意思了。\r
張清麓聞言笑了笑,一拱手,背著自己的包往北面走了過去。從他的羅盤和神識通感里面可以知道,那處有個陰宅地,若是有問題,便只有那處了。\r
至於程鈞,看著他走的痛快,一咬牙,也轉身去了東面。震者雷也,要克制怪誕妖邪,搶占震位,引動天雷,乃是最為簡單快捷的方法,對付數量巨大的低級怪物,是最為有效的。\r
只是等他到了震位才發現有異常。這里地氣厚重,陰氣凝聚,根本不符合震位雷煞萬邪辟易的說法,再看羅盤,整個陀螺般轉個不停。\r
“糟了!被人改了九宮位了!”\r
程鈞頓時明白過來,這個地方之所以如此奇怪,乃是被人為逆轉南北,顛倒陰陽,所以才有深夜集市,白日空城的景象。如此說來……\r
他頓時跳了起來:“糟糕!”\r
話音落下,果然東北方向傳來巨大的爆炸聲。程鈞來不及在耳機里呼叫,直接用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r
顛倒九宮總要選一個固定位置做陰陽出入的定點,這個位置最好的方向就是東北鬼門,那是死中存活的方位,用作定點可以節省最大的陣力,達到效果。而張清麓若是按原本的方式去破壞陣眼,後果大概就是陣力全面反噬,他是斷然承受不住的。\r
果然,程鈞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正好是被陣眼之力牢牢鎖定在陣法中樞,已經快要撐不住的張清麓。他的靈力簡直不要命一樣被陣眼吸收,而原本被陣法顛倒的陰氣因為沒了約束力,以更快的速度向周圍散發。程鈞正要過去,卻聽到對方一聲:“別過來!”\r
“他說的沒錯,你呆著別動!”\r
老魔不知何時到了這里,面容極為嚴肅,“這原本應該陰入陽出的鬼門,如今變成陽入陰出,你們這種活人過去,去一個死一個,張小子快要被吸干了。”\r
“怎麼辦?!”\r
程鈞知道他所言不假卻不能看著張清麓出事。\r
老魔回了他一個白眼,道:“老子不是在麼?雲淵!”\r
白發人聞言頓時一個閃身擋在程鈞面前,老魔則從一旁不知取出什麼法器,往那半空中一丟,程鈞看了眼那是塊白得發亮的女人盆骨。\r
“聚陰成陽!”\r
女子陰體受精血之氣凝聚成胎,十月而熟,正是化陰為陽,轉死為生的根本,此刻老魔用的乃是他白骨道的法寶中的一塊,正好克制此地的陰陽逆轉之力。\r
“好了,上去!”\r
雲淵聞言頓時飛身而上,撲向那處陣眼中的鎮壓之物,他天生神力,就那麼一下,便把已經被老魔克制了法力流動的鎮物給打碎了,而程鈞則乘機將張清麓拖出陣勢范圍。\r
“旁門左道倒也有些門道。”\r
老魔掂了掂手上的那個滿是裂痕的鎮物,對著程鈞道了句:“這個就當我這次的報酬了,不過該給的錢還是不能少啊。”\r
程鈞點頭,又問道:“魔老,他……”\r
老魔瞥了眼張清麓,道:“死不了,就是陽氣不足,這幾天你們呆一起最好,讓他從你身上補點人陽就行。”\r
程鈞聞言表情略有扭曲,但又不好意思說什麼。看了看已經昏迷過去的張清麓,認命的將人背起,隨著老魔他們一起,先回自己老宅去了。\r
至於此地,陣眼一破,自然有委托方的人來處理後續的事情。程鈞一邊盤算一邊想,張清麓還需要靜養一段日子,顯然不能開工,可見這次損失挺大的,不敲一筆竹杠可不行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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