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282.ちょっとだけ傷ついた/稍微受了點傷\r
[上天台 程張]\r
（獵鬼師A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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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夸張的痛呼在房間里兜兜轉轉饒了一整圈終於還是鼓噪了所有人的耳膜，在讓人恨不得再用力揍他一頓之前，程鈞倒吸一口氣用力感慨道：“輕一點啊啊啊啊……我是傷患啊……”\r
“能不能閉嘴？”張清麓停下手上的動作，表情依舊冷靜，除了眼角略微挑起一些的弧度和有些下壓的嘴角，整個人和往日那般閒適自如的模樣並無多大區別。\r
“我受傷了。”程鈞強調了一句，又指了指自己的右肩，道：“挺嚴重的。”\r
“看到了。”張清麓就在他身後，繃帶纏了一半，自然是看得清楚。\r
“所以不能輕一點？”\r
“不要麻醉是你說的，傷口半公分深度，四公分長度，建議縫合，也是你說的。”張清麓晃了晃手指，“我都做到了。”\r
“可我本意是讓你用靈力縫合。”\r
都是術士這行當的，難道第一概念不是用靈力嗎？\r
“不可以在普通人生活的范圍內隨意使用靈術和咒力，”張清麓閉了閉眼，“你自己立的門規。”\r
雖然每次不守規矩的也是程鈞自己。\r
張清麓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但不可否認，其實程鈞猜測是對的，他是故意的。\r
“…………還生氣呢？”程鈞終於笑了起來，也收斂了方才那些幼稚又夸張的行徑，微側過身，轉了半個腦袋看他：“沒什麼事的。”\r
“繼續吧。”\r
張清麓手指又從他腋下穿過，拉過一層繃帶，動作上確實放緩和了許多。\r
“不是不相信你，”程鈞背著他，張清麓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覺得他聲音里頭有點無奈，“只是這結果既定，你我不是一樣？”\r
“我可能無法把你帶出來。”\r
張清麓手一頓，終於還是將這句話說出口了。\r
事情太緊急，明知道隨時隨地可能會又鬼氣反噬，但他還是搶先一步衝了進去。這和他們原本協商的步驟並不相同，但本質來說，程鈞也沒按照他們的計劃進行。結果一個簡單的鎮壓鬼物的事情，反倒弄成了一出意外。\r
“那個……是祭鬼碑……”程鈞的腦袋往前微微垂下，聲音帶了一絲笑意：“不能讓你去。”\r
“……………………”\r
祭鬼碑。\r
張清麓頓時明白過來。他體質有些特殊，乃是類似於傳說中的先天道體那種，只不過和程鈞這種純陽之體又不相同，而是類似於可以成為鬼物祀品的特殊體質。原本在張家的時候，血脈被壓制倒也無妨。可自從被邪祟侵染又被程鈞使用元陽之力逼出之後，他本身的道體特殊性就展現出來了。\r
而祭鬼碑這種沉淀積蓄了無數鬼氣魂力乃至於人類的欲念、惡意的汙穢之物，他確實碰不得。\r
一旦沾染，他的身體就是這些東西最好的容器。到那個時候，就算他意志強大，本心堅忍，也斷然熬不過血氣被吞噬的苦楚。\r
程鈞是知道這些的，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進去。\r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不想讓我去……”張清麓搖搖頭，給他肩膀做好最後的包扎和固定，才將額頭抵在他脖子後面，道：“就知道你沒說實話……”\r
“反正你也看出來了，也不算瞞著你吧。”\r
他們兩人彼此之間知之甚多，哪里存得住多少隱秘，除了那些根本說不得的大秘密，程鈞和張清麓對彼此可謂是知根知底了若指掌了。\r
“祭鬼碑這麼麻煩的事情……虧你還接手……”張清麓笑了笑，不知道該說程鈞托大，還是說他自信。\r
“當時說是百余年的……誰知道是數百年的……”\r
這里頭可不是普通的等級差，鬼氣質量都上了幾個檔次了……\r
“虧……”\r
其實張清麓想說不就是仗著你純陽之體麼？但想想，可不就是這點本錢才有用麼。\r
只是，實在是虧。\r
從來都只有他們算計別人，哪有被別人算計的？\r
張清麓雖然看起來是好脾氣，但本質上，他的心機比程鈞有過之而無不及。\r
“嗯……是有點虧……”程鈞往後一躺，側著肩膀倒在張清麓懷里，趁機耍無賴，又道：“所以我讓老魔去折騰了，想來他不會讓我們虧了。”\r
張清麓原本還有些不快的表情突然繃不住了，頓了幾秒才突然笑了起來：“程掌門不虧是程掌門，到底是老謀深算，我還擔心你呢，到頭來白算計了。”\r
“這個嘛……”程鈞一伸手摟著他脖子，勾著他腦袋往下湊近了親了上去：“就當是獎賞如何？”\r
“姑且吧。”\r
姑且同行，姑且放縱，姑且與爾共生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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