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75.シーツ/床單\r
[上天台 程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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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架A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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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質的床單里頭裹著一個人形，就那麼躺在床的一個角落上，微微蜷縮著，甚至連腦袋都只露出一點點。蠶絲被子被丟在一旁，一角垂在地上，看起來搖搖欲墜，如同這房間里的氣氛一樣。\r
程鈞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麼個樣子，心中已經是冷了半截，他有點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麼發生的，頭腦如同被重錘砸過，昏昏沉沉之間偶爾有幾個畫面閃現，慢慢串聯出一些鏡頭來。\r
酒里頭被人下了東西了啊。\r
這是他頭腦慢慢清晰之後得出的結論，至於下藥的人是誰，很難說。不過還有一點可以判斷，那就是身邊這人是誰？\r
不過這個問題暫且丟下，程鈞想了一圈誰會從中得利之後，突然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他猛地跳起，在房間四周翻查——若是想要他的把柄，至少要有監視器。\r
並沒有。\r
程鈞先前混跡於江湖底層三教九流，對於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也是熟悉的，以他的經驗來看，這個房間確實沒有放這種不上台面的東西，那麼重點就在於床上那個人。\r
程鈞一轉身，恰巧看到那人坐起來。\r
清晨的陽光從窗口灑落，正好在他背後勾勒出一個輪廓，讓人可以看清那張面孔上茫然的表情。\r
“程鈞？你在做著什麼？”\r
“…………”程鈞一瞬間是呆滯的，隨後一個健步上前，一把按住他，低聲叫了一聲：“清麓？”\r
“你發生麼瘋……”張清麓的神情明顯瑟縮了一下，微微皺著眉頭，半天才緩過一口氣來道：“清醒了？”\r
程鈞此時已經看清那被單裹著的身子上滿是紅痕紫印，來源不言而喻。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面突然清晰起來，頓時讓他的氣焰都整個癟了下去：“我……”\r
“你不記得了？”張清麓替他說完這句話：“喝酒的時候倒是灑脫，後面就不管了。”\r
程鈞之前一下壓得他身上每一處都在提醒著昨夜的經歷，痛覺在經歷一晚之後分外清晰，明確指出每一處受到損傷的地方，尤其是那難以啟齒的私處，幾乎讓他無法坐穩。\r
“先靠著。”程鈞也發現了問題，抄起掉落在一旁的被子，卷了幾下塞在他身後，又將兩個枕頭疊在上面，讓他半躺下，自己則坐在床沿，看著他道：“你跟著來的？”\r
他確定是一個人出門的，本以為再大的鴻門宴都不怕，誰知道對方格調這麼低，居然還弄了藥了。\r
“嗯，景樞提了一下我覺得有問題就跟來了，來的時候你正好在揍人。”\r
被他這麼一說，程鈞倒是真想起來了，自己確實直接掀了桌子開揍的。他身體對一般藥物有點抵抗性，所以一開始並沒有直接發作，肌松劑的效力對他也沒什麼用，結果就是對方被他一頓狠揍，但後面是真不記得了。\r
“後來呢？”程鈞伸手撥了撥落在張清麓臉上的碎發，手指拂過的地方，恰巧有一點紅色的吻痕落在耳後，讓他自己看了臉上掛紅。\r
張清麓倒沒察覺什麼，只是有些疲倦得閉了閉眼睛，才道：“沒什麼，攔著你別鬧出人命而已，不過發酒瘋你還真是不得了。”\r
“哪里算發酒瘋了。”\r
程鈞沒什麼底氣的駁了一句，換來一個白眼和嘲諷：“好，那就是磕了藥了發瘋。”\r
“弄痛你了？”程鈞大概知道後面會有什麼發展，對方的打算在自己身上是不可能實現的，但藥物的作用畢竟在，虧得張清麓出現，若非如此，只怕自己還未必有現在這麼太平。\r
但他這話說的非常曖昧，倒是讓先前一直很冷靜的張清麓臉色尷尬起來，撇開頭露出一副懶得理會的表情。\r
程鈞覺得好笑，但確實擔心他身體，伸手往那床單里頭探去，道：“我瞧瞧。”\r
張清麓手忙腳亂的按住他，眼神里滿是惱怒的意味，換來程鈞的嬉皮笑臉：“總得看看傷沒傷吧？”\r
“你就知道是我傷了？”\r
雖說吃虧的是自己，但嘴上總不能落於人下。\r
程鈞也知道他的性格，倒也不去揭穿，只是伸手從他背後攬著，另一手托在他腳彎里，將人整個抱起：“平時都不肯讓我多碰一下，如今到時舍得自己送上虎口了？”\r
說到底，程鈞自己心疼了，畢竟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將人給吃干抹盡了。就算彼此有情，沒有捅破之前，到底留有余地，現在卻是連退路都沒了。\r
張清麓也似乎不想提這事情，道了句：“放我下來。”\r
程鈞連著床單將他一起抱著，站在原地，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總要洗干淨吧？”\r
以目前情況來看，他自己是做不到的，張清麓掙扎了一下，閉眼點了點頭，索性也由得程鈞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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