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230.階段/樓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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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台 程張]\r

　　 （現架A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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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偶然都有其背後的必然。\r

　　 所有的相遇都有其背後的因果。\r

　　 所以當命運之輪輪轉動的時候，牽扯在上頭的因果之线便已經彼此纏繞，無法分開。\r

　　 因此，當我遇見你的時候，就知道，那是一切的開始。\r

　　 關於你的，關於我的，我們之間一切的開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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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程鈞再一次有時間回憶他們相遇的瞬間的時候，終於確信，他們之間除了必然會有的算計，更多的或許真的是來自於命運的安排。\r

　　 繼承程家的事情原本已經被他推掉了，但是老魔跟他說，這種千年難得的機會，別人求都求不來，你居然還嫌棄？\r

　　 要知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你若是看程家不順眼，那便得手之後重新整頓成你順眼的樣子。要是覺得怎麼折騰都不順眼，就拿到手再破壞了自己建一個自己喜歡的。否則這膈應人的惡心玩意兒，會一直一直在你眼前晃悠著，讓你怎麼都舒服不起來。\r

　　 他這話說的極有道理，連帶著原本還不怎麼動心的程鈞都有了臆想的念頭。不過最終拍板的還是另一句話：你不要的東西，記得就算丟了也要在自己手上丟掉，別便宜了旁人。\r

　　 程家當時的情況何等復雜，程鈞這個局外人都略有耳聞，律師上門的時候他繞著彎子沒多久就把這背後的門道摸得差不多了。這一手遠超同齡人的算計，連帶著方老都是後頭才明白過來的，驚異之後便覺得程家到底有個合適的繼承人了。\r

　　 不過說是繼承人，也要成年之後才能真正繼承家業——法律意義上的。所以當時才十六七歲的程鈞，要做的事情便是先去讀書。\r

　　 程家繼承人若是個不學無術沒有文憑的二道混子，只怕說出去要笑掉人大牙了。就算程鈞天賦聰穎，機敏能辨也抵不過那層層疊疊的書本堆積起來的學識——只是他對此還是很不屑。這大約和他流落在外成長於底層社會有關，小小年紀已經看透了人間冷暖，勢利權貴，再要進入這清心寡欲的象牙塔，也是為難他了。\r

　　 但遺產條文上寫著的東西，他沒法拒絕，否則他繼承權的第一步，就要被抹殺。\r

　　 所以程家大少爺，回歸家族之後的第五天，就被送去了學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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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真真正正的貴族學院，和教育系統有點關系的泊家的旁支產業之一。從幼兒園到大學，甚至包括了海外一條龍的晉級之路。程鈞翻看那學校介紹的時候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簡直是給草包的富二代們准備的鍍金之路。\r

　　 是的，他是看不起那些天生活在富貴權勢之中的二代乃至於三代子弟的，這就和程家的人看不起他這種突然出現的“流落子”一樣的心態，彼此的鄙視而已。區別在於程鈞還挺會遮掩，至少在他這年紀，甚至於比他更大一些的年紀的人，都未必能達到他這個水平。\r

　　 所以當他換了一身少爺的衣服，收拾得干干淨淨去學校的時候，倒也沒人看出來這位新來的插班生有什麼特殊的。\r

　　 除了他的姓。\r

　　 程家也算有點名氣，不大，有點底子，但偏偏在真正的豪門面前不夠看。而托程錚這位傲慢的小少爺之前惹下的各種麻煩，程鈞入學第一天就遇到了預料之外，但也算意料之中的一點小麻煩。\r

　　 他被人堵在校舍後面的樓道口了。\r

　　 在對方絮絮叨叨說了很多程錚當年的光榮事跡，同時又試圖調戲了他一番之後，程鈞終於開始反省自己的形象問題了。\r

　　 程家人都長得不錯，這點有目共睹。但這個不錯也有三六九等，如果說程錚是六，那他就是九了。程鈞的五官比程錚柔和，加上少年期還沒張開，他又學過幾年戲，多少帶著點柔美的线條。沒有對比也算了，有了程家老二和三小姐的襯托，反倒是他這個當大哥的長得最好。眉眼細膩，五官精致，眼波流轉間還有幾分勾人的樣子——雖然程鈞自己沒自覺，但他這個長相，在少年人里面，可謂是稀少又極品的存在了。\r

　　 前提是撇開他的戰斗力不提。\r

　　 他剛剛跟著老魔混道上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不長眼的來對他下手的，每一個都被他打到基本廢了的程度，偏偏老魔又隨著他性子來，幾次三番下來，居然也得了個煞星的稱號，再也沒人敢惹他。\r

　　 可如今剛剛入校，自然沒人知道。這些公子哥們也都是家里訓練過的，自以為有幾手，又有幾個耳目聰明的知道他是外頭尋回來的程家長子，便開始有些嘴巴不干淨了，眼看著就要動手了。\r

　　 程鈞挑眉，眸子里只有發呆的神色，倒也沒什麼緊張——因為他考慮的是待會兒要存多少力氣才能不至於下手太重。\r

　　 在外頭隨便打不要緊，不收拾都沒關系，在這里他開始要考慮自己未來的道路了，多少就要留點余地——這就是程鈞不喜歡豪門斗爭的關系，雖說有趣但也煩膩。\r

　　 “你們在干什麼？”\r

　　 正當程鈞打算快速解決眼前這幾個草包的時候，突然就有個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打斷了他的走神，恰好看到那幾個試圖圍攻他的人露出了嫌棄又有幾分畏懼的神色。\r

　　 有意思，他暗道了一聲，也抬起頭來，便看到了張延旭。\r

　　 一樣的校服穿在他身上顯出了很是斯文的感覺，一個人整整齊齊，帶著濃厚的書卷氣，偏偏又有些凌厲的意味，就這麼站在樓梯上，用一種仿若天生的上位者的眼神看著他們。\r

　　 後面的事情就有些理所當然的意味了。\r

　　 學生會長英雄救美。\r

　　 哦，雖然程鈞不承認自己屬於被救的那個，不過“美人”這個詞大概還是對的。\r

　　 他和張延旭就這麼認識了，甚至沒多久就熟了起來。張延旭也算是個自來熟的人，程鈞又是覺得他有趣。\r

　　 兩人大約都存了點不一樣的心思，對彼此有打探也有算計，而那時候，響起來的聲音，大約就是命運的齒輪。\r

　　 畢竟那個時候的他們，都還不知道未來的結果，甚至都未曾料到，從算計開始的相識以及來自於交易的感情，最後會變得如此難分難舍，難斷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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