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題\r
——57.眠れない/睡不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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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台 程張]\r
（落凡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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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梆子敲了二聲，又是一聲鑼響。雖說隔著遠遠地，依舊是聽得清清楚楚，張清麓在床上翻了個身，依舊沒有睡意。\r
白日里一場爭辯之後引發無數後果，最嚴重的便是那言官觸柱，一地血腥之後，皇帝震怒，摔案而去，最後的結果卻依舊不了了之。\r
對此張清麓並不意外，甚至可以說有所預料。但他沒想到的是，人帶著一身怨氣而走的時候，那執念竟如此之強，導致他身上才有所好轉的濁氣汙染，變得嚴重了。\r
食不下咽，夜不成寐，若是閉眼而眠，則滿是人的欲念糾纏，讓他在夢魘中無法掙扎，只能沉淪至黑暗。\r
若干次之後，已經成了他無法入睡的根本。\r
偏偏程鈞不在。\r
兩人好不容易想出來的方法，卻因為時不時要分開以至於並沒有什麼效果。\r
房內的鎏金香爐里頭的香料方子還是程鈞所留，此時也定不上什麼用處。\r
張清麓幾乎是數著更時在算何時天亮。雖說不能入眠讓他身體更差，但夜晚陰氣重穢氣更是難以驅散，不如白日里還有天光陽氣可以少許進行補充。\r
“程鈞……”\r
呢語微不可查的消散在一聲嘆息的尾音里，張清麓從枕下摸出一塊暖玉，那還是皇帝從道宮給程鈞求來的貢品，誰知被他略作修正便送給了自己。此刻貼著胸口，倒是能讓人少許好過些。\r
只是，到底夜長夢多，依舊不敢入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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