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命運之夜
# 這是一個以Roc和Lobco為主要角色的群像正劇。
# 主要cp是食蝦組,會有多位角色和其他組合登場,一起爭奪聖杯。
# 全文25w字,每周更新兩章,大概是季番。
【第一章 / 命運之夜】
× 此乃一切故事的開端 ×
距離神魔時代的結束已經過去了足足一萬年,而在天空之下這片生機勃勃的世界,則是一個科技高速發展的現代社會,人們口中幾乎只討論著科學,走在繁華鬧市街上的都是普通的動物獸人、妖精、人類等及少數幽靈,並不存在天使、惡魔、吸血鬼等種族。
這也是沒辦法的時代更替,神明和魔王既然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那麼他們的余威也會在一千年內漸漸消散。自從魔力從大多數人身上消失後,為了生活下去,他們不得不掌握了各種科學手段,然後人們又一代代繁衍下來,對魔力的概念幾乎接近於零,幾乎都成為了騙小孩的謊言,什麼天使惡魔、什麼神明魔王更是被認為是古人的愚昧傳說。
只不過,在這個科學唯物主義盛行的世界,還是有極少數人擁有天使血統或惡魔血統,或者是家系從一萬年前就開始研究魔術傳承魔術,又或者是天生受到龍脈的恩惠所以降生的奇跡嬰兒。只有這部分人擁有魔力,而這些可以操控魔術的人就是魔術師,為了不被凡人發現自己的秘密,他們組成了一個秘密自衛團體,也就是俗稱的魔術協會。
魔術協會分三大部門,其一是時鍾塔、其二是阿特拉斯院、其三是彷徨海。而時鍾塔不僅是魔術協會的總部,而且還是魔術界中的最高學府,在那里,不僅有許多現代的魔術師聚集在那里交流魔術,而且還有不少具有天賦的魔術學生求知若渴。
“在魔術的世界中,出身大致上決定了每個人魔術的優劣哦。”窗外的天空陰沉沉的,而且還刮著准備入冬的冷風,不過卻沒有打斷溫暖教室內講師Chlomaki滔滔不絕的講授。在她講台的周圍,一圈圈由低變高的桌子上都坐滿了學生,他們都在認真聽講並時不時記錄筆記,而Chlomaki在甩甩貓尾巴後,也繼續講了下去:“這是因為魔術的奧秘並非一代人就能完成,父母和家族長老會將終其一生所鍛煉的成果讓自己的孩子來繼承。而魔術的相性也很挑人呢,血統越純的人就越能控制魔術,血統不純的混血兒體內的魔力就越弱,一般父母或祖上如果有多數不是魔術師家族的人,那產下的後代就沒有什麼天賦,學習魔術也只能死記硬背了哦。”
就在比較高的地方,坐在中後排的Lobco也正在認真聽課,在聽到講師的發言後,她的腦海里下意識就想到了父母。因為她的父親Cherryblod是擁有小部分惡魔血統,並自學成才的自由魔術師,平時和魔術協會沒有什麼交流,而自己的母親Doloz則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溫柔女性,不是保菌者,祖上也沒有魔法師……唉,難道Chlomaki講師是在說我嗎?
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Lobco下意識低下了頭,不過馬上又覺得這沒有什麼好丟臉的,就抬起頭繼續聽課。
“血統越純的魔術師就能活得越久,那麼交給孩子繼承的成果就會越豐厚,如果孩子還是純血統的話,那就更優秀了,甚至在未來可以成為權威。”在說到這里的時候,Chlomaki還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Wadanohara,大家也齊刷刷地用艷羨的目光看向她,這讓Wadanohara有些自豪又靦腆地笑了笑。
畢竟Wadanohara的魔術出身可是具有相當尊貴,她的父親Meikai曾經是時鍾塔的權威魔術師,和時鍾塔貴族派系中的前任海神王有著密切的關系,還傳聞在他誕生的時候,冥冥中受到了來自根源深處的一句祝福。而她的母親則是優秀的保菌者,母親的家族故鄉甚至在月亮之上,所以Wadanohara的身上不僅有大海的魔術刻印,也有月亮的魔術刻印,可以說是現在時鍾塔中最優秀的學生了。而且平時Wadanohara非常擅長和大家搞好關系,待人接物都非常熱情溫柔,嬌小的幼女身形也讓人直呼可愛,不管是魔術天賦這一點還是擅長社交這一點,作為學姐的Lobco其實都很羨慕。
“為何我要從如此初步的事情開始說起呢?是因為,前幾天有一個學生向我提交了一篇論文。”帶有笑意的聲音繼續從下方傳來,只見Chlomaki從講台上拿起了一份厚厚的論文,在看到那個龍蝦夾子時,課桌前的Lobco馬上就開心地瞪大了眼睛,因為那是自己不久前提交上去的論文,難道Chlomaki要開始夸獎自己了?
“讓我想想這篇論文到底寫了什麼——哦哦!大概是認為,魔力不夠的人、家系三流的人、沒有天賦的人、血統不純的人也可以通過專心研究,和對術式掌握得爐火純青來鑽研魔術,就算平庸也可以成為一流的魔術師,甚至可以成為受歡迎的魔術權威吧。”就在Chlomaki陳述著論文的梗概時,Lobco有些臉紅,同時也緊張地觀察著周圍學生的表情,當然他們也只是露出了一臉困惑和不認同的表情,只有前排的Wadanohara認可地點了點頭。
既然Wadanohara覺得沒問題,那我是不是也應該自信一點?從她的身上受到了一絲鼓舞,Lobco有些自豪地挺起了胸,高興地等待著講師的評價。
“然而我只想說,這是一派胡言。”但是期待中的表揚卻沒有來,等來的只有講師否定的聲音,Chlomaki一邊搖著頭一邊把論文拍在講台上,並笑著向學生們說道:“不管是魔力不夠的人、家系三流的人、沒有天賦的人、血統不純的人,都應該多喝喝純血魔術師或魔女的血才對,雖然會有減壽的副作用,但至少可以讓腦子靈光一點哦?以為自己在努力是不夠的,因為大家也在努力和你拉開距離。在魔術界中,有天賦的人和沒有天賦的人,不管在壽命還是起跑线都有相當的差距,而且差距是無法彌補的,不是光靠認真學習就可以彌補的哦?”
“——對吧,Lobco同學?”
在Chlomaki說完最後這句話時,Lobco的表情馬上就變得蒼白,然後在周圍同學的哄笑中汗如雨下,只有前排的Wadanohara扭過頭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不過全身僵硬著、腦海里嗡嗡作響的Lobco並沒有看到。
“我記得你的母親是普通人,只有你的父親是擁有惡魔血統吧?但那僅僅只是從祖先的遠親繼承而來的,又不是直系親屬繼承,所以你身上的惡魔血統極弱,每天生產的魔力也不多。而魔術研究最需要的就是大量魔力,就算你再怎麼熟悉魔術,也無法使出令人震撼的大魔術。哪怕是轉型成為強化身體的魔法體術師,你胸前的贅肉也很影響你的體重和出任務吧?我是在說實話,身為魔術師,你太平庸啦。”也不知有沒有看見Lobco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不過Chlomaki的性格一直都是大大咧咧、不怎麼在意其他人的感受,就連Wadanohara在學習飛行的時候也會在她那里吃苦頭。所以,不管Lobco的心情如何,她也依舊毫不客氣地微笑著直戳痛點:“如果你還滿腦子想著成為權威來獲取別人對你的重視,只會讓大家更加無視你哦?雖然你現在本來就沒有存在感啦。”
“……”周圍的哄笑聲變得更刺耳了,Lobco漲紅了臉,她握緊拳頭靜靜地坐在座位上,雖然看上去沒有在傷心的意思,不過此時的她已經聽不下課了。唯一聽見的,那就是Chlomaki還對自己說,作為寫出滑稽論文的懲罰,今天晚上要去幫她收拾亂糟糟的辦公室。哈?簡直就是把自己當成免費的勞動力使喚了吧?Lobco內心有些不快地想著,不過也只是咬咬嘴唇,沒有出聲。
又過了一會,下午的課程就結束了。
沒有注意到Wadanohara走過來想要關心自己,Lobco就拿著自己的筆記本和書,搶先大家一步失落地離開了教室。
“不受歡迎、不受歡迎嗎……”天色漸漸暗淡下去,在被暖色台燈照亮的學生宿舍里,Lobco一邊回憶著今天下午的事情一邊情緒低落地做作業,在不小心寫錯魔術術式後,她看了口氣,然後用橡皮用力擦去了自己的痕跡。
其實Chlomaki說得也對,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最有魔術天賦的只有從神魔時代維系至今的魔女群體、和存在數量極少的半吸血鬼死徒,其次是現代幽靈和鬼,接著是妖精和人造人,最後才是動物人和少數人類,而Lobco正好就是龍蝦種族的海底動物人。就好像是小型犬永遠無法成為大型犬,平庸的人就算拼命努力也沒辦法改變自己天生的平庸,別人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情,自己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去做才能及格,而這時候其他人早就甩下自己去鑽研其他魔術術式了。
“好羨慕Wadanohara啊,不僅是具有天賦的純血統,而且還很受歡迎……而我,不僅魔術天賦很一般,而且去演示魔術研究的時候也沒有人鼓掌……”把作業寫完之後,Lobco喃喃自語地合上筆記,然後抬頭看向天空的月亮,從窗外吹拂而來的風可以讓自己心情平靜。話說回來,隨著天氣的入冬,時鍾塔的學生們也快要放寒假了,Lobco開始很思念遠在老家的父母,即便自己很羨慕Wadanohara,但她也不覺得自己的父母血統很差,如果自己沒有他們的支持,恐怕也不會鼓起勇氣只身一人來到陸地上的時鍾塔鑽研魔術。
當然,如果說時鍾塔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那就是食堂里的奶油燉菜和咖喱飯的水平不如自己的母親做得好吃,而且時不時登上菜單的蝦料理也讓身為蝦的Lobco害怕得不得了。不過Lobco還是吃完了自己的奶油燉菜和咖喱飯,然後起身准備打掃工具,就算自己根本不想去Chlomaki的辦公室免費做清潔,但擔心自己會在之後的課堂上被捉弄,所以還是硬著頭皮去了。
“你們知道嗎?傳聞Chlomaki的朋友If近期要參加某個很厲害的魔術競賽……那就是聖杯戰爭!”前往講師的辦公室必須要坐電梯,就在Lobco一聲不吭地走進去的時候,她就聽到了電梯里其他老師們的八卦。
“真的嗎?那可是目前唯一有機會可以連接根源的競賽啊,非常危險的,很容易就會死人!”另一個露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似乎覺得參加這個競賽的人都是不怕死的怪人。
聽著他們激烈的討論,Lobco面不改色,因為她曾經在圖書館里看了不少書籍,多少也是知道聖杯戰爭到底是什麼,而且參加聖杯戰爭就算贏了也不會獲得時鍾塔的獎勵,因為聖杯就是獎勵。至於什麼是聖杯?聖杯為什麼每個人都想得到?那得在一萬年前的神魔時代說起,連接著根源的最高位主宰The reminiscences of star在某年死亡成為了世界的宇宙後,在她的生前熟人Nortkele Elektron的邀請下,原始御三家的Vicers、Justim、Photon決定一起聯手,成功以她的靈魂和她的星星,凝聚成了據說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聖杯,並把聖杯當成禮物送給了世界。
但是,因為身為萬能許願機的聖杯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所以遭到了許多的爭奪,占據著世界的神明和魔王原本想合作迎接聖杯,然而卻發現聖杯只能實現一個願望,於是本來和平的合作關系最終變成了血腥的爭斗。而且在廝殺之後,因為犧牲了不少惡魔和天使,聖杯中的靈魂已經滿溢,部下們的死亡竟然成為了連接根源的燃料,神明和魔王們居然不小心打開了通往根源的孔,同時他們也一並前往根源,神魔時代在經歷了一場世界大戰後,終於迎來了和平的終結。
至於聖杯,則依舊遺留在這個世界中,每過五百年,當地脈中的魔力積累到足以支撐聖杯降世的量,聖杯會在某個地方出現。如果想要爭奪它許願、又或者是想要通往根源的話,就要讓七位魔術師成為Master,召喚七名Servant降臨現世進行廝殺,當Servant死亡的時候,他們的靈魂就會被聖杯吸收,直到第六個Servant死亡並吸收後,那盛滿靈魂的聖杯就是萬能的許願機了。當然,如果勝利一方的Master手上還有令咒,也可以讓第七位Servant自殺,讓聖杯里的靈魂和魔力滿溢而出,只有這樣打開通往根源的孔——根源,代表究極的知識,代表最頂點,這也是全體魔術師都在追求的東西。
……但是,這些又和我有什麼關系呢?
電梯樓層到了,Lobco輕輕嘆了口氣,然後拿著清潔用具從電梯里走了出來。經過一片院子之後,她能看到前方佇立著的漆黑屋子,這就是Chlomaki口中的辦公室,可是這壓根不是辦公室,簡直是一棟具有相當大面積的辦公樓了!
“為什麼不找專業清潔工,非要我一個人來幫忙打掃啦,真是太欺負人了,我好胃痛啊……”門沒有鎖,Chlomaki應該是下班了所以不在這里,Lobco輕輕推門而入,然後打開燈光,看著里面亂七八糟的環境無奈地搖搖頭,同時也想起了剛才在電梯里聽到的談話。“唉,不知今晚要打掃到什麼時候才能休息呢?與其被Chlomaki講師欺負,我還不如召喚一個惡魔Servant出來把我吃掉呢,說不定這樣還輕松些……”少女在無人的空間里默默吐槽著,不過雖然嘴上說著泄氣話,但她的身體還是很老實地開始打掃衛生,盡自己努力把這里收拾得一塵不染,這樣就不會被Chlomaki找借口捉弄自己了。
一個小時後,偌大的招待廳就被自己打掃干淨了,Lobco擰干了手中的抹布,打算去其他房間里也收拾一下。不過這里的房間還挺多的,Lobco在猶豫了一下之後,決定先去看上去最神秘的黑色房間進行打掃。
“好黑啊……”打開門,迎接自己的是一道長長的昏暗走廊,Lobco的內心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了幾分不安,但還是拿著清潔工具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而在通過這道走廊之後,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座玻璃房。
在這個地方,不僅僅牆壁是玻璃,就連天花板也是玻璃,完全透明的房間讓天空上的月亮盡情地把清冷的銀光傾瀉而下,所以就算沒有燈光照明也不影響Lobco的視覺。她放下清潔用具觀察這里的環境,發現亂七八糟地堆放在周圍的全都是關於魔法的器具,看來是類似於工房的地方?但是這里也很凌亂,而且有些看上去是老古董的東西已經粘上了厚厚的灰塵,難道是雜物間嗎?雖然也有做過實驗的痕跡,就例如那口明顯是現代生產的大鍋,一股怪味從鍋里飄了出來。
Lobco好奇地打開鍋蓋,發現鍋里裝著的居然是已經完成的魔法藥水,雖然有動物血和水銀的味道,但從氣味上判斷應該也混入了不少蝦高湯,這是Lobco最怕的東西了。
“我可不想成為蝦高湯的材料啊……”被味道嚇得趕緊蓋上,Lobco心想最近自己一定要遠離Chlomaki,然後繼續觀察四周,發現全部都是一些書上沒有記載的魔術古董,從上面殘留的紋路上看,感覺像是失傳已久無法解讀的咒語。Lobco突然想起Chlomaki曾經在課堂上說過,自己是活了一萬年的魔女,作為經歷了神魔時代的女人,她特別喜歡收集關於天使和惡魔的東西,難不成這些看上去就很老舊神秘的東西,全都和一萬年前的天使惡魔有關嗎?
“這個是?”就在這時候,Lobco突然發現地板上居然有一個雕刻出來的魔法陣花紋,感覺是需要把什麼東西注入到這個在地板上凹進去的魔法陣,才能召喚或煉成什麼東西的樣子。Lobco好奇地走上前想要仔細觀察,不過馬上就覺得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便撿了起來,借著月色發現這是一根黑色的短棍。不過這根短棍是有尖端的,而且上面還有一個紅色的刻印,感覺像是長槍被折斷的某一截。
“吱吱!吱——”突然老鼠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緊接著一只碩大的肥老鼠就從前方的陰影里向自己快速竄出,看來這里的環境真的是太久沒有打掃了,居然還會有老鼠!Lobco好歹也是一個女孩子,在看到老鼠的時候都被嚇壞了,她驚叫著一個勁地往後退,結果卻不小心碰撒了裝有魔法藥水的那口大鍋!暗紅色的魔法藥水在地面流淌,不一會就灌滿了地板上魔法陣的花紋,而聽到巨大聲響的老鼠也被嚇壞了,它馬上回頭躲進了自己的老鼠洞里,只留下驚魂未定的Lobco站在那里。
“天啊……嚇我一跳,幸好沒有咬我的尾巴。”老鼠不見了,那麼自己也安全了,Lobco長舒一口氣,接著雙腿一軟坐在了地板上。但是握在手中的折斷槍支卻不小心劃傷了她的手心,吃痛的Lobco馬上甩開,尖端沾有血跡的槍滾落到魔法陣上,從手心滴落的腥紅血滴也落入其中。
“……這下收拾起來可就更麻煩了!”看著被自己弄得更加亂糟糟的現場,自責的Lobco忍不住打了一下自己,然後捂著傷口准備找東西包扎一下,今晚自己可能要忙通宵了!可就在她想要離開的時候,或許是又有老鼠跑出來了,一本書突然從書架上掉了下來,而且還嘩啦啦地翻開了好幾頁。Lobco走了過去想要撿起來,正巧就看到上面寫著的全都是咒語,雖然是比較晦澀難懂的語言,但Lobco還是能勉強翻譯,大概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她輕聲念了出來:
「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
純銀與鐵。與基石訂定契約之大公。
涌動之風以四壁阻擋。關閉四方之門,
從王冠中釋放,在通往王國的三岔口徘徊吧。
汝之身體在我之下,我之命運在汝之劍。
若遵從聖杯之呼喚,此意志,就此義理的話就回應我吧
在此發誓。
吾乃成就世間一切善行之人,
吾乃完成世上一切惡行之人。
汝受三大言靈纏繞七天,
來自於抑止之輪、天秤的守護者喲……」
刹那間,像是為了響應Lobco的詠唱,少女身後浸滿藥水和落入自己血滴的魔法陣居然開始發出了藍光,那把黑色的槍也開始散發出了猩紅的氣息。Lobco吃驚地扭頭看去,但從魔法陣迸發而出的狂風卻吹亂了一切,同時自己的後頸也傳來了一陣灼熱的刺痛,但是捂上去的時候卻沒有覺得受傷。緊接著,魔法陣爆發出了刺耳的光芒,讓Lobco幾乎看不清前方的情況,不過還是努力眯著眼睛看向魔法陣的方向。
又過了一會,隨著魔法陣那里刺眼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來,似乎有一個模糊的影子站在魔法陣的中間,周圍還圍繞著破碎的星光,強大的魔力氣息充斥在了整個空間。天空上的月亮仿佛蒙上了一層不詳的紅光,在月光和星光的照耀下,Lobco終於看清楚了那個男人。
“Sevant Lancer,遵從召喚降臨於此。”
那是男人低沉的聲音,看上去足夠高挑結實的身體具有靈活善戰的經驗,身後還露出了兩條惡魔尾巴,藍色的頭發隨風飄揚,鮮血一樣赤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Lobco,眼神深處冷冰冰的,就好像正在打量獵物的殘忍肉食動物。迎著銀色的月光,這位身穿黑色風衣、手持黑色魔槍的男人向前一步,張開薄唇不屑地詢問:
“你——就是我的,Master?”
[pixivimage:74664768]
-TBC-
感謝看到這里的你。
文章中的部分劇情參考了F/Z動畫。
被召喚出來的Roc為槍階,除此之外也有劍階和狂階的適應性。劍階Roc的令咒會在Lobco的胸口上,狂階Roc的令咒會在Lobco的小腹下。召喚他需要准備屬於他的聖遺物,還需要水銀、血液和蝦有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