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雙狼同人文】孤狼
【明日方舟、雙狼同人文】孤狼
寫在前面
本文屬於同人作品,雖盡量貼合原設,但不可避免地或多或少含有ooc。
本文涉及的一切新要素均屬於二創,勿帶入原作。
和以往無公害同人文不同,本次略帶黃暴,若引起不適輕噴。
本文靈感來源於 @Lalvice 大大的一系列圖片 ,以及拉普蘭德新皮膚。
希望各位看得傷心。
晨間的陽光寶劍似的刺穿所有雲層壁障,直直地照射在拉特蘭這片神聖又平和的土地上,隨著店鋪的陸續開張,街道上的車輛和行人漸漸多了起來。而在這座城市的某處,也許眼力稍好的薩科塔們會抬起頭,疑惑地看著矗立在眼前的,如紙張般潔白的教堂,那是每個薩科塔每周都會去禱告的地方——宗教騎士顯聖紀念堂。
倒不是這座聖潔的建築物本身讓人疑惑,而是在塔型的建築的中部,有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人站在那里,若眼力再好一些,還可以認出此人體態輕盈,留著一頭湖青色長發,是名女子,只是因為天色和建築物材質的問題,沒有辦法判斷出她的種族是否為薩科塔。
地面上的天使們並沒有顯得太過在意,雖說這樣神聖的建築不應被人踩在腳下,但開明樂觀的薩科塔人並沒有因此顯得憤懣與焦慮——也許她是一名記者,站在上面是為了拍照,又或許她是一名演員,正在出演某個動作情節?誰知道呢?
這名女子站在原地許久,久到大家似乎都快忘記她的存在之時,再沒有人注意到她接下來的動作與行蹤,這名女子從懷里抽出兩把泛著光澤的單手劍,隨後果斷地撞碎一旁的彩繪玻璃,跳了進去。
…………
“雖然上一任管理人卡斯特先生永遠的離開了我們,但莫里昂先生將繼承他的意志,守護好這座紀念堂,守護好拉特蘭與薩科塔,同時將宗教騎士們虔誠的信念傳遍整個泰拉!”穿著禮服的主持人筆直地站在一個略高的平台上,一旁是帶著勛章,有些發福的中年薩科塔,他露出些許自然的笑容,還對著向他鼓掌的人群微微點頭致謝,這位男人大概就是主持人口中的莫里昂。
平台下方的人並不算太多,大概只有八九十個,他們幾乎全部頭頂光環,背後留著棱晶狀的翅膀,略有些敷衍地鼓掌。宗教對於薩科塔來說無比重要,每一個薩科塔人從出生到死亡都會在無數的教堂中進行禱告,而為那些強大的宗教騎士所設立的紀念堂更是意義非凡,成為其管理人則意味著當上了這片地區的管理者,是的,拉特蘭並沒有地方政府這樣的機構,有的只是品階不一的各類教堂,它們按層級管轄著當地。至於為何參加人數少得有些寒酸,拋開普通民眾對政治的不太感冒外,清晨是大多數人的工作時間,沒有普通人會想要頂掉工作去參加一個政治“地方登基儀式”。因此,來參與的都是與莫里昂先生存在權利聯系的從政人員與商人。
“那麼接下來有請拉普蘭德小姐,這位女士雖然不是薩科塔人,但依然熱心地將病危的卡斯特先生第一時間送往醫院,雖然最後沒能挽回卡斯特先生的生命,但我們不妨請她來為我們講述一下卡斯特先生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仍不忘安排工作的偉岸英姿。”主持人說罷將目光投向第二排。
台下第二排應聲站起來一個魯珀族年輕人,此人一留著一頭銀灰色的長發,令人感到微微驚訝的並非柔亮的發絲,而在於發色的層層漸變,尋常人的發絲大多是純色,只有她的發色是從發根到發梢逐漸由亮銀色變為灰黑色,看上去層次分明,叫人挪不開眼睛。在她的左眼處有一道醒目的黑色傷痕,但配上她那白皙到過分的肌膚,透出一股詭異的美感,攝人心魄。
令人感到詭異卻美麗的元素不止於此,明明最外層穿著一件嚴肅端莊的暗藍色禮袍配上黑色披肩,下半身卻只有一件短褲,整個光潔的大腿完全暴露在外,內衣方面雖然衣物本身並不出眾,但搭配起來很是博人眼球,沒怎麼系扣子的外層白色襯衣讓內層的黑色襯衣在胸前暴露出一個大大的菱形。
最叫人在意的是她右腿膝蓋的右上方,攀附著雖然不大但是十分醒目的黑色結晶,顯然,她是感染者。雖然拉特蘭對待感染著的態度比烏薩斯要好上太多,但這樣明目張膽地暴露自己身份的打扮還是讓人為之側目。
她背著一個比她自己還要高一些的巨大吉他包,不緊不慢地上了台,隨後,她從容地將包放在自己身前,朝著底下的人規規矩矩地鞠了一躬。
“感謝各位於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這個類似開幕儀式的無聊東西,我的名字叫做拉普蘭德,”她的聲音尖挑又熟軟,有點像平日里吃的草莓,“哎呀,各位的眉毛不必皺起來,我說的是事實,這種儀式辦得再有意思也打不過一本漫畫,”她眨眨銀灰色眸子,嘴角不停地上揚,似乎對於觀察聽眾的困惑反應很是樂在其中。“至於我送卡斯特先生去醫院那件事,說實話我一個人有點小緊張呢……如果我的那個朋友她在的話,說不定就能流暢地講出來了,嗯……可惜她已經死了,各位想聽的話不妨下個陰曹地府去登門討教,啊,‘討教’是炎國詞語,就是去直接問她的意思……誒,門口和二樓三樓穿著西裝和墨鏡的保鏢別急著掏家伙呀,我開玩笑的,坐在中間的那個穿著紅色長袍的薩科塔,對,就是你,別急著把手伸懷里呀,你們薩科塔都能掏出一把銃來對准我,不是欺負我這個魯珀族的小姑娘嗎?”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聽上去拉普蘭德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有種莫明的歡愉。
“年輕人,閒話少說。開始吧。”拉普蘭德身後傳來莫里昂有些渾濁的聲音,顯然這場儀式的主角也坐不住了。
“哈,既然莫里昂大人都這麼說了,那我就開始吧,其實我的朋友沒有死,她在接下來的十秒內就到達現場,和我一起講述卡斯特老爺子的臨終遺言,你們可以和我一起倒數,十,九……”拉普蘭德臉上的笑容越發深厚了,她一邊倒數著,一邊欣賞著所有人困惑的表情,一邊配合著倒數數字慢慢拉開手里的吉他包。
“夠了,這是怎麼一回事?警衛,把她……”“二,一!”莫里昂慍怒的話語還沒說完,便被倒數打斷。隨後,伴隨著一陣玻璃的脆響,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了眾人上空。
所有已經掏出火銃瞄准拉普蘭德的守衛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入侵者就這麼撞破了彩繪玻璃,隨著金箭般的陽光,還有反射出各種顏色的玻璃碎片一起,突然出現在眾人的視线中。
“德克薩斯,給他們來份超大號的驚喜!”台上的拉普蘭德簡直樂出了聲,在剛剛的一瞬間她便已經將武器從吉他包里抽了出來,隨手就將朝她飛來的銃彈盡數彈開。
“拉普蘭德,鎖上門!”在空中飛騰的女子身穿一襲黑色風衣,留著一頭湖青色長發,兩手各拿著一把泛著金屬光澤的單手劍,只見她將劍聚過頭頂,霎時,她的周身突然變戲法似的出現了許多把一模一樣的劍,它們直直刺下,將那些還沒來得及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聽眾們降下最慘烈的死亡。因為角度的關系,有些人被傾斜六十度的利劍刺穿心髒;也有人被垂直地從天靈蓋一路刺到尾椎骨;沒來得及低頭的往往是劍從嘴巴進,後腦出;先要起身的多半被貫穿了喉嚨……那些反應快的人則幸運地躲過了這輪襲擊,他們徑直朝著大門口逃去。
“想要逃走嗎?哈,問問大門同不同意吧!”鮮亮至純的白色光芒從手心涌了出來,它們迅速包裹住拉普蘭德手里兩把構造怪異的武器,隨著兩手的急速揮動,兩團凝結成狼頭的白色光團朝著大門上方的鎖鏈飛去,隱隱約約能聽到狼嚎。這座紀念堂設計之初為了追求歷史感,特意將許多設施設計成十分古早的模樣,其中就包括門,這扇門並非現代的推拉閉合,而是沿用的鎖鏈升降的設計——放在如今這個狀況下簡直就是人肉閘刀。
狼頭的飛行速度雖不及銃彈,但比起弩箭還是略快一籌,它們帶著恐怖的高溫,精准無誤地命中並熔化了懸掛大門的兩條手臂粗細的鎖鏈,迅速落下的鋼制大門將第一個跑到大門口處的人壓成了肉泥。
“時機完美!德克薩斯你的創意可不如我!”拉普蘭德一邊向兩邊閃躲飛來的銃彈,一邊朝著已經落地的德克薩斯嚷道。
“笨蛋,血濺到了外面。”德克薩斯剛落地便向前來了一個大號的翻滾,隨後原來的降落點傳來劇烈的爆炸,看來守衛使用了榴彈。
“沒事沒事,反正最後是公證所幫我們擦屁股。”拉普蘭德哈哈一笑,順手又用武器甩出一團白光,立刻燒熔了蹲在三層的守衛和他手里的榴彈銃械。
“你們是公證所派來的?!”莫里昂這才如夢初醒,他急忙轉身就逃。只是很突然又很自然地,他的奔逃失去了支撐,跌倒了。跑步是一個左右腳相互邁進的簡單動作,自己雙腿的節奏雖快,但也不至於雜亂無章到破壞平衡而摔倒,為何突然就平地摔了呢?他不解地低頭看去——原本應該支撐他邁出下一步的關鍵身體部位突然消失了,整個下半身直接少了半截。
而且似乎因為消失地實在太快,痛感在他跌倒之後的才勉強追上了他。
“切口處已經被狼魂燒焦了,所以不必擔心止血的問題喲。”拉普蘭德暖心地笑笑,說這話時又順手融化了幾個想要前來營救這位可憐的新管理人的守衛,隨後,她加入了德克薩斯的收尾工作。
二人的動作迅猛又優雅,劍術精湛且毫不遲疑,一招一式,一起一落,不斷響起的開火聲作為舞曲,手中的利劍作為舞伴,受害者噴灑出的血液作為禮服最精美的點綴,一切就像是一場交際舞會,唯一的不同恐怕只是參與人種只有活人與死人之分。
曲終人散,因為已經沒有人能再繼續演奏,德克薩斯與拉普蘭德的舞蹈也自然停了下來。“哈~上次這麼爽還是在老家的時候,不過這也太短了吧,真不過癮~”拉普蘭德甩甩肩膀,因為手里還拿著一人多長的劍,不小心又把腳下的屍體一分為二。“你呢?德克薩斯?跳進來的時候摔疼了吧?”
“比起這個……”德克薩斯眉頭舒展地點燃一根水果味香煙,看來剛才的舞會她“跳”得興致盎然,“我們還有一位貴客沒有招待。”說罷,拉普蘭德和她的目光都投向了台上的莫里昂,本應今天成為這片地區的新主人,此刻他已經嚇到渾身發抖,汗如雨下。
“真不走運啊先生,上任的第一天就碰上我們了。”拉普蘭德發出一陣幸災樂禍的笑容,隨後一腳踢翻了一旁一個她看起來很不順眼的椅子,接著跟德克薩斯上了台。
“嗯……看起來這里沒有聚光燈。”德克薩斯面色平和地吐出一縷青煙。
“你……你們……想要……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繞我一命,求求你們了!”被拉普蘭德提起身子,隨後被扔到一旁潔白的石柱之後,莫里昂已經瀕臨崩潰。
“拉特蘭公證所想要你的命,你不知道麼?”德克薩斯似乎見慣了別人求饒時因過分害怕而扭曲的面龐,她走上前,略顯憤懣地把煙頭扎進對方的眼球里。
一陣慘叫之後,莫里昂又張口道:“不可能……公證所不會讓你們這樣的瘋子在紀念堂殺人,就算是雇傭的也……呃啊啊啊啊啊啊!”
他話還沒說完,另一只眼睛也慘遭毒手。
“你這條為了利益害死卡斯特的蛆蟲,我們想讓你死,公證所也想要你們的命和贓款,現在明白了麼?”不等對方回答,德克薩斯就將他那被切掉的腿腳狠狠塞到他的口中。
“就算是這樣……在紀念堂殺人,他們一樣不會放過你們……呃……”這是莫里昂被割下頭顱時說下的最後一段已經支離破碎,難以聽辨的話語。
“我原來以為拉特蘭是比龍門還要理想的城市……沒想到哪里都一樣……”德克薩斯的臉漸漸沉了下去,隨後,她像是為了泄憤似的,在這具屍體上劃下一刀又一刀。拉普蘭德只是在一旁悠閒地看著,既然德克薩斯認定了今天的玩具,那麼最好不要去打擾她。
“因為你們這些腐敗惡心的蛆蟲,我,還有拉普蘭德的家族都……!”寬廣的紀念堂內部充斥著德克薩斯憤怒的斥責。
“嘛嘛嘛今天殺得痛快,何必再去糾結以前那些屁事?這老頭也配讓你生氣?消消火,來,坐這邊歇會兒,”拉普蘭德放下武器,把情緒激動起來的德克薩斯撥到一邊的演講桌上,順手,白色的狼魂噴涌而出,直接將那具屍體燒到連味道也沒有剩下。“哎喲,剛才血濺都到臉妝上了!快擦擦……噗哈哈,擦了臉更丑了哈哈哈……”
“……”德克薩斯雖然依舊臉色依舊有些陰沉,但有拉普蘭德這翻一番胡攪蠻纏,明顯心情好轉許多。
“債已經討完,今後我們離開拉特蘭。”
“沒問題哦,去哪里在哪里我都不在乎,只要有德克薩斯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拉普蘭德說這話時把臉逐漸湊近,滿眼溫柔。
“嘖……”德克薩斯則略有些難為情地別過臉,“大白天說這些話,不害臊?”
“你想看我害羞的樣子?”拉普蘭德壞心眼地笑笑,“如果你幫我療一下傷,我想為你做一個欲拒還迎的表情也不是不可以……”
“你受傷了?哪里?是剛才的戰斗?”聽到拉普蘭德的要求,德克薩斯立刻變得關切起來。
“嘿嘿……自己解開衣服看看就知道了嘛。”拉普蘭德指了指自己的心髒部位。
“下次再注意一些,我雖然可以治療傷口,但狼魂透支生命的代價,我不想再多說,此外……我也不是每次都能守候在你的身邊。”德克薩斯一邊嫻熟地解開拉普蘭德的層層衣物,一邊柔聲囑咐。
“怎麼會呢,在耗盡最後一滴血之前,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永遠在一起!”似乎是自己的計謀將要得逞,拉普蘭德的聲音愈發高興。
“傻狗,”德克薩斯停下手中的動作,不輕不重地敲了下拉普蘭德頂著細膩銀絲的頭,“昨晚吵著鬧著要分手的是誰來著?”
“我不知道!一定是邪惡的薩科塔人用了某種卑鄙的手段控制了我的嘴巴,讓我說了那些違心的話!”拉普蘭德攤開雙手,眼神四處游離,滿臉寫著“我連宇宙的盡頭都不清楚,這個怎麼可能知道?”
“等一下,你壓根沒有受傷吧。”解開全部衣襟後,拉普蘭德雪白純淨又飽滿的雙峰直挺挺地暴露在空氣中,別說傷口,就連一點血跡都沒有。
“你這家伙謊話連篇,連我都敢……”德克薩斯雖然性子也很野,但眼前突然出現的滿胸春光和自己腦海中將會出現的受創胸部完全八竿子打不著邊,一時間她竟顯得有些無所是從,唯有臉上的紅暈誠實地表達了她此刻的羞意。
“哈,你中計了。”拉普蘭德清楚得很,情緒在漠然,怨恨,緩和與出乎意料後,德克薩斯的腦子已經沒有最初行動時那樣迅疾如風了。
這代表她很容易得手。
“撲通。”這是她把她壓在身下的聲音。
“唔……你來真的?別鬧……不是現在,別舔脖子……”德克薩斯承認自己腦子暫時生鏽,竟然著了這家伙的道。眼下,拉普蘭德正放肆地將自己壓在身下,一邊輕輕舔舐著自己的脖頸,一邊麻利地扒掉了自己的上衣。
這家伙……打架的時候怎麼沒見過這麼積極?
“德克薩斯……你的身體還是這麼水嫩迷人……”拉普蘭德此時雖然不笑了,但欣喜之情卻已經溢出了眼眸。她貪婪地品嘗著德克薩斯光嫩水滑的肌膚,湖青色長發間的陣陣淡香更是讓她的注意力飄向了遠方。
“你這家伙別小看我。”拉普蘭德的鉗制剛剛放緩,被壓住的德克薩斯立刻反撲,眨眼功夫,二人的體位便發生了反轉。
或許是因為拉普蘭德大意輕敵,也可能是因為德克薩斯用力過猛,慣性的作用讓二人的身體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緊貼在一起。
也正是這樣,雙方都注意到彼此那微微醺紅的臉頰,以及有些迷亂的視线。對方的胸膛持續傳來溫熱柔和的觸感,這讓她不願分開,相反,二人的眼瞳越來越近,最後輕輕,又深深地擁吻起來。
紀念堂內寂靜無聲,只有兩名少女齒舌間的滑嫩貼纏。
一吻過後,二人的臉頰愈發紅潤了。德克薩斯並不打算止步於此,她身體靠後,舌尖舔舐的部位逐漸轉移到了拉普蘭德的雙峰……
“哈……讓敘拉古聞風喪膽的德克薩斯家族大小姐居然也會有這樣可愛的表情麼……”
“聞風喪膽?你確定不是……啾……唔……狐假虎威?”德克薩斯雖然在還嘴,但嘴上的功夫完全沒停下來。
“你是說我是老虎?”拉普蘭德按住她的頭,一臉戲謔。
“不,你只是一條傻狗。”德克薩斯的喘息略顯急促,她停下了嘴,手卻伸向了拉普蘭德更私密的地方。
“喂喂喂,你該不會真想在這里把我上了吧?真是褻瀆啊。”拉普蘭德一臉興奮,顯然這話揶揄的成分占了百分百。
“一臉期待地說出來,到底是誰更褻瀆?”
“不知道,反正我是下面那個,我肯定不是,再說……”
“拉普蘭德,水喝夠了嗎?”德克薩斯突然抬起頭來,直視著她。
“啥?我就早上喝了點水,怎麼了?”被突然這麼一問,這下輪到拉普蘭德腦子不靈光了。
“那你今天會被我弄到脫水……”德克薩斯說這話時嘴角上揚,滿眼灼熱。隨後,她的雙手在自己的身上蜻蜓點水般劃過,立刻褪去了所有的上衣。
“反正你我都是無家可歸的孤狼,在哪里不是一樣?”她舔舔嘴唇,眼神變得嬌艷欲滴,一改往日的淡漠,此刻的德克薩斯已經徹底進入了角色,或者說,咬住了欲望的魚鈎。
“噗,哈哈哈哈,德克薩斯你這家伙,你這家伙真是——最棒的,此生摯愛。”
拉普蘭德從小就被稱為怪胎,大家哭的時候她不哭,大家笑的時候她不笑,她很困惑,平凡的情緒,平凡的人格,在她眼里都只不過是些過眼雲煙,為何其他人對其無比珍視,好像那其中真有什麼崇高可貴之物存在。
沒人願意和她做朋友,就因為她不會哭不會笑,整個人跟塊石頭差不了太多,就連照顧她的傭人們都暗自嫌棄著她,因為她不像其他小孩子那樣會撒潑賣萌。孤單帶給她的並非全都是苦難與虛無,同時也賦予了她敏銳到招人厭惡的洞察。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知道該怎麼笑,該怎麼哭,也知道怎麼靠眉宇籠絡人心。她也知道,她也知道該怎麼笑,該怎麼哭,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該笑,什麼時候該哭——什麼時候才是適當?這個標准又是由誰來決定?
是社會的倫理道德嗎?那只是時代和環境的產物。
是人內心的情感嗎?那只不過是一連串生物化學信號。
是傳教士口中的神靈,主上嗎?可她親眼看見虔誠的仆人被冠以莫須有的罪名而被處以絞刑。
是管理國家,治理城邦,權力只手遮天的國家元首嗎?若是這樣,泰拉的制定者未免也太多,太廉價了些。
後來,在自己家族覆滅的那天,也是她的身體被源石盯上的那天,她想出了答案。
答案很簡單,是人的貪欲,只要可以符合他們的利益,這個標准能被任意捶打,拉伸,揉搓,擠壓,甚至碾成碎片,就像黑市里那些等著被出售的軍方試驗品。
人能屹立在大地之上,不是因為什麼清正氣節、英雄氣魄,僅僅是因為他們的身體構造能更好地利用資源、產出資源,他們的血肉,還有所謂的感情,人格,在她看來和路邊的草狗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區別——在遇到德克薩斯前,她一直都這麼認為。
既然是貪欲制定了標准,那身體的一切就理應全部交給貪欲,誠實地交給自己的內心。她的內心渴求看到強者被嚇得魂飛魄散的狼狽模樣。因為妄自尊大和幸災樂禍都是生物的本性,通過殺了他們,也能讓自己產生幸災樂禍的快感。在紛爭不斷的敘拉古,名為拉普蘭德的強者收割機發動了遲來的引擎。
接下來的日子里,她變得嗜殺成性,戰斗上癮,但從中汲取的快樂卻日益減少,她因此變得郁郁寡歡,因為她絕不承認自己的推論是錯誤的。
後來,她碰上一位留著湖青色長發的女孩,手持雙劍,嘴叼著煙,滿臉漠然。她姓德克薩斯,是已經覆滅的德克薩斯家最引以為豪的天才大小姐。拉普蘭德在她身上看不到貪欲,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無比驚奇。
“你已經被自己的信條所束縛,很死。”二人還沒有開戰,她的第一句話已經徹底擊碎她那原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的決心。
這時她才意識到,“迎合體內的欲望,貪欲便能帶給你最原始的快樂。”這話本身不假,但貪欲若被一次次地滿足,那它將進行轉移,成為一個新的,讓其魂牽夢縈的新桃花源。敘拉古的諺語此時悠悠地鑽進腦中:拿走紅玫瑰,那會成為牆上的一抹蚊子血,而拿走白玫瑰,那會變成衣領上的一粒干枯的飯粒。
難怪父親有那麼多老婆,難怪母親有那麼多新衣服。
“讓敘拉古聞風喪膽的家族粉碎機,居然是條愛鑽牛角尖的魯珀傻狗,真是……”湖青色長發的女子只是搖搖頭淡淡地評價道。
沒有懲罰,也沒有制裁,拉普蘭德就這樣被她看穿,然後原諒。她帶她一起吃飯,一起殺敵,一起娛樂,一起相擁而眠,在這期間,拉普蘭德逐漸有了生活的實感。
她看上去溫淡如水,實則不然,拉普蘭德很快發現這名姓德克薩斯的年輕女子更加狂熱嗜血,更加活潑熱切,更加欲求不滿,但她進入狀態前,她永遠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恬淡模樣。當被問及情緒變化的准則時,她只是淡淡的說:“隨自己喜歡就好。”
啊,自己認為必當貫徹的理念在她人口中僅僅只是一個“喜歡”二字,不信神明的拉普蘭德第一次感嘆造化弄人。隨後,她毫不猶豫地扔掉了自己那可笑的求道者身份,徹底放棄了求索之路。
德克薩斯的話成了拉普蘭德新的生活准則,只不過不是“隨自己喜歡”,而是“隨德克薩斯喜歡”。或許常年的廝殺讓她已經變得殘酷嗜血又爭強好勝,但她不在乎;或許多次使用狼魂的源石技藝讓她的身體千瘡百孔,但她不在乎;從那時起,她在乎的只有德克薩斯,只是德克薩斯。德克薩斯也很清楚,拉普蘭德並未真正將自己從信條中解放出來,但她能做的,僅僅只是在她做噩夢時將尾巴放入她懷里的程度而已。
只是這麼多年,德克薩斯從未真正沉溺於任何事情,拉普蘭德總是能感受到她大快朵頤的背後是無比空虛的嘆息。
這注定了二人無法一起走到世界的盡頭。
“哈……”她被壓在身下,扼住喉嚨,呼吸困難,“來吧……再緊一些,將觸感烙印在我的體內!”她伸出手,像在紀念堂那樣,輕輕地撫摸著眼前已經被灰黑狼魂蒙住雙眼的德克薩斯。
也許是因為她的觸摸,在拉普蘭德昏厥的最後一刻,灰黑色的狼魂殘余立刻消失,德克薩斯萬年不變的漠然面龐也變得有些吃驚。
自己怎麼突然意識掉线,身體被暴虐的狼魂所接管?
“怎麼了,繼續,殺了我啊。”拉普蘭德躺在龍門的陰暗街角,一邊咳嗽一邊嚷嚷著。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喚醒了我殘存的狼魂,但我已經把它送給你了,”德克薩斯拍拍身上的塵土,檢查著自己有無受傷,“我們已經分開了。”她說完,轉身就走。
“你!為什麼會變得這般懦弱!!連你現在最厭惡的人都殺不掉?!”身後傳來她的咆哮,帶著哭腔。
“……因為我膩了。”她沒有回頭,徑直離開了這條陰暗的小巷子。
“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拉普蘭德仰天大笑,“沒有關系,德克薩斯,”黑色的流光凝聚在她的指尖,只是輕輕一抹脖子,所有暗紅的掐痕都一一消失。“現在這樣的過家家游戲,我會等你再玩膩的那一天,哦對……說不定多刺激一下會更快……!”她重新打起精神,又變得像原來那樣充滿笑容,自言自語。隨後,她離開了原地,朝著德克薩斯相反的地方走去。
二人走過的道路上,都不約而同地滴下水滴,天空雖然有些陰沉,但絕對還沒到能下雨的地步。那是空調排水還是生理鹽水?
雙方心意已決,追究這個問題有那麼重要嗎?
感謝你的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