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同人 女王之劍

第2章 【女王之劍】第二章<女王的敵人>

女王之劍 heishanqishi 4747 2023-11-20 10:58

  魔法制造的濃霧消散,落日西去,貧瘠連綿的山頭擋住了夕陽的余暉,還未到傍晚時分,昏暗的深谷就漸漸被黑暗籠罩。天空從藍色褪為淡淡的粉色,然後又加深為紫色。山巒仿佛被罩上一層閃閃的金邊,直至夜幕降臨還久久不願消散,即使被暮色籠罩,丑陋瘡痍的戰斗慘痕依舊難掩,山谷與綿延的石灘坡地上散落著成片的屍骸,到處都是凝固的血痕和殘缺的四肢,兵士,戰馬的屍體開始變得僵硬,血腥逐漸腐臭的氣息引來蠅蟲鴉雀,圍繞著被刀劍,長槍切斷戳爛的屍身起舞,穿著破爛的蠻族和穿著華貴的王軍在吸引蒼蠅和烏鴉的誘惑程度上並沒有什麼不同,貪婪的部落戰士殘忍的屠殺著沒有那些沒有撤出戰場的王國士兵,砍下身著華麗盔甲的軍官頭顱,像烏鴉一樣爭奪哄搶著王國軍隊精美的戰利品,圍繞著搶來的綾羅綢緞,精美珠寶大打出手。在把所有值錢的東西洗劫一空後,連王國軍隊一面面保存完整的用金线絲綢織成的軍旗也被搶來,用於包裹金杯銀碗,寶石珠串,這其中自然包括讓所有士兵都瞻仰自豪的女王王旗,為了守護神聖的旗幟,數十名步兵在軍官的帶領下死戰不退,最終圍著旗子死成了一圈。

   這之後部落民便帶著搶來的財物,趕著還能用的女王的輜重馬車,亂哄哄興衝衝的離開了戰場。

   塔維爾在兩個侍從的攙扶下走過部落民搭建的原始帳篷,夜風開始吹拂,他的額上滲出汗水被吹的發涼,老人的身體大不如前,他自己也知道,特別是經歷了如此多的顛簸奔襲。

   部落蠻子們在雜亂無章的營地里四處點燃篝火,受了一天潮霧的枯木枝被燒的噼啪作響,火星亂濺,得勝的蠻人們狂喝暢飲著從王軍那里搶來的美酒,圍著篝火載歌載舞,而他們隨軍而出的女人們則更是毫無廉恥與道德可言,和男人們一樣喝酒,性致高漲了便像動物一樣性交起來。

   老人皺起鼻子,也無法避免聞到他們身上衝天的臭氣。從營地入口到部落首領的大帳,短短的一截路程,總督塔維爾走下來便耗掉了大半的精力。

   老人剛走入大帳,便走來兩個穿著稍顯華麗手持彎刃鋒劍的酋長侍衛攔住了他的仆人。塔維爾正欲發作,一聲開朗熱情的高喝便打斷了他的火氣。他循聲回望,看到遠處大帳的中央巨大的地毯上正坐著他此行要來面見的對象,山地部落的酋長撒塞,他是一個第一眼看上去顯得很普通的人,有著部落民特有的棕黑色皮膚,即使穿著比外面的蠻兵華麗,但在老人看來也是平平無奇,唯一引起他注意的便是酋長那暗黃色的眼睛,其中似乎總在迸射著欲望,他的左邊坐著一排衣著品味和他差不多的部落大小首領,即使他們的酋長剛剛喊了話,自由散漫的他們依舊我行我素的喝酒聊天,塔維爾也不屑於用正眼瞧他們,真正令他感到心生懼意,持續吸引他目光的是坐在酋長右邊的兩個穿著黑色斗篷,連臉也被兜帽遮住大半的人,他們安靜的坐著,隨著酋長的喊話向他投來陰冷的視线,而他們的臉仿佛始終蒙在一團模糊的灰霧之中,讓人無法看清—塔維爾明白,這就是帝國法師的力量,一切都是魔法所為。

   “歡迎,歡迎我的朋友。”酋長大笑著,伸手招呼老人前去就坐。

   塔維爾費勁力氣和不聽使喚的腿腳斗爭了一番,才盤下腿坐到了地毯上,離放蕩的部落蠻子和陰郁的帝國法師都留有一定的距離,他對外面聞到的惡臭依然記憶尤新,面對撲在地上的各種食物自然毫無胃口。

   一個侍衛走來,為塔維爾提供了王國的金杯,並倒上了王國的美酒。

   見此情景,老人不由得恍惚了起來,在酋長敬酒的說辭中,機械的端起酒杯,大口灌下,昨天晚上和現在他喝的酒都是一樣的酒,一樣的味道,可喝酒的人卻換了。

   昨天,他還在華美香熏的帳中與美麗優雅的女王共飲,而今他卻與女王的敵人為伍。

   “今天真是美妙的一天,不是嗎!”撒塞酋長嘗試主導話局,他的幾個首領紛紛舉杯相賀,酋長繼續開口說道“我們,強大的撒塞氏族終於一雪前恥,打敗了那傳聞中不可戰勝的軍神,一個抱著所謂聖劍的羸弱不堪的小婊子,那紅發的賤種以為能奴役我的部族,屠殺我的子民,現在,她和她的王軍終於嘗到了失敗的滋味,有來無回了。”

   部落酋長和他的人歡笑碰杯,塔維爾只是象征性的端起了杯子,而兩個法師則連象征性的禮節也不願費力去做,他知道,作為帝國法師他們比他還要鄙夷蠻族——尤其是酋長自吹自擂靠他的部落勇士營下的這場勝利,若沒有他們的計劃和他的內部策應,便根本無法實現,撒塞酋長的復仇將和以前所有敢於反抗赤羽女王統治的人一樣以注定的慘敗而告終。

   帝國法師沒有再理會酋長的吹噓,把目光轉向了塔維爾。

   老人感到如芒在背,卻還是壯著膽子,不動聲色的與兩個法師對上視线,他知道,法師在帝國擁有極高的聲望,他們所代表的便是帝國的意志,如果想要在未來可能的諸多談判中保持一定的優勢,他就不能顯得怯懦,屈服於帝國的意志。畢竟,這場勝利可以說完全是他爭取過來的。

   塔維爾決定不再被動,他要展現自己的強勢。他不再理會法師的目光,毫不猶豫的對撒塞酋長說道“夠了,酋長大人,先暫且收起你的激動和歡慶吧,我必須提醒您一句,您可千萬不能讓赤羽跑了,只有抓住她,您的部落才能徹底安全。”

   “是,我知道你的意思。”被說到的酋長拉下臉來,瞪著眼睛看向不卑不亢的老人“只是,作為叛徒,你的立場轉變的還真快呢,為了我的部落,可你背叛你的女王又能得到什麼呢?”

   “一些人難以理解的東西,就算是我的理想吧。”

   “我以為你們王國的男人都被你們的女王迷得神魂顛倒,忠心耿耿,現在看來她這個小婊子對老頭兒的吸引力還是不夠啊。”

   塔維爾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他一言不發緊攥著拳頭,因感到侮辱而憤恨不已。

   “哈哈哈哈,不開玩笑了,今天是慶祝的日子,我不該讓客人感到不愉快的。”

   緊張的氣氛沒有持續太久,撒塞便露出陳懇真誠的笑容致歉道。

   部落侍從見機上前為塔維爾的杯中斟滿了酒。

   “剛才只是玩笑,你其實應該明白,我比你更想抓住你的女王,畢竟傳聞中的她可是絕世無雙的美人兒,一頭紅發,又白又嫩,我們部落里的許多小雞仔兒都喜歡對著你們王國印著女王頭像的金幣手淫。”撒塞酋長毫無顧及的說道,他的幾個首領跟著哄笑起來。

   帝國法師無奈的發出兩聲嘆息。

   “要是叫我抓住了她,我非得把她扒光了肏成殘廢不可。”酋長的嘴里繼續說著令塔維爾難以接受的汙言穢語,他喚來一個部下,耳語的吩咐了幾句,然後突然之間話鋒一轉道“不過前提是,你們的女王得是個沒把兒有穴的女人才行。”

   塔維爾瞬間露出震怒費解的神情。

   適時,帳篷的簾帳被拉開,兩個酋長的侍衛拖著一個被五花大綁赤身裸體遍體鱗傷的敘拉提人走了進來。

   塔維爾不知道對方是誰,瘦弱的俘虜看起來很年輕,可能連二十歲都不到,盡管她他背叛了女王,可看著同族遭受的磨難,他的胃里一陣作嘔。

   年輕的敘拉提人吃力的抬起頭,當他看到正坐在他不遠處的老人後,便激動的大叫怒罵起來。

   “叛徒!叛徒…是你背叛了我們的女王…你這個……”年輕人無力的怒吼被蠻兵狠狠的幾腳踹得息了聲,痛苦的喘息起來。

   撒塞站起身,從掛在身後的羊皮袋里掏出一頂頭盔。

   塔維爾的瞳孔一瞬間放大了,他如何也不會認錯赤羽女王的銀盔。

   “你瞧,我們還是抓到了一個‘女王’”撒塞用玩笑的口吻說道“他和幾個騎兵把我的人可引了個遠,我的人殺的太瘋,把另外三個騎兵都給宰了,可沒想到這小家伙的嘴這麼硬,就是不提他女王的下落。”

   年輕的騎兵繼續用仇恨憤怒的目光瞪著塔維爾。

   撒塞見狀,臉色一沉,起身繞開地毯,大步走了過去,揮拳就打,狠狠的鑿著青年早已鼻青臉腫的臉。

   “說!你那個婊子女王在哪兒,往哪個方向跑了!”

   赤裸的青年咬著還剩下的殘牙,血水從發腫干枯的嘴角流出,勇敢不屈的瞪著他前方的所有人,法師,部落首領,以及塔維爾,嘴里什麼也沒有說。

   “你們瞧,就像這樣,他的嘴死硬,還浪費了我們不少時間,現在,就算他說了,那可能也是幾個小時前的位置了。”撒塞不耐煩的說道,拔出腰間的短刀就欲抹了青年的脖子。

   “等一下!”一個黑袍的帝國法師突然厲聲叫住了即將動手的酋長,他像一塊被風吹拂的黑布一樣,飄忽的站了起來,走到俘虜身前,上下審視著對方。

   “他的身上還有那女王的味道,就算他不開口,我也有辦法知道她的位置。”法師說著,伸出一只蒼白的手要過酋長手中的王盔,嘴唇蠕動快速的默念咒語,而後重新扣到了青年的頭上,深灰色的霧氣在亮銀色的頭盔邊緣逸散而出。

   所有人都感到好奇驚訝起來。

   接著法師問道“告訴我,你的味道來自何方?”

   頭盔帶著青年的頭開始轉動,後者震驚的瞪大眼,徒勞的試圖抗衡魔法,灰霧包裹的頭盔帶著男人的脖子繼續轉動,青年皺著眉,露出極度痛苦的神情,可最終,當他的頭扭到了最右邊時,頭盔便停了下來,為法師指明了方向。

   撒塞酋長走到少年身側,順著頭盔所指的方向看去,臉上露出無比興奮的笑容。

   塔維爾也蹙起眉,對女王選定的逃跑路线而感到怪異,但他還是為此感到了放松,對他而言,女王還是離她的國土越遠越好。

   “看起來,你們的女王並不如傳聞中說的那麼冷靜和智慧啊”

   “吩咐下去,讓負責搜尋的獵人們向西北方搜尋吧。”撒塞大笑著對他的侍衛下達了命令“”

   當頭盔被摘下後,被用作工具的少年垂下頭,一直與頭盔抗衡的他氣喘吁吁,無可奈何奈的閉上了眼,痛苦的說道。

   “你們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們所有人,你們永遠別想對付敘拉提的神選女王!她定會用聖劍的火焰蕩滌這里的一切!”

   “哦,年輕人,告訴我,既然你神聖的赤羽女王那麼厲害,為什麼這場戰斗里,你的女王沒有拔出她的聖劍呢?”另一個坐在原地的法師桀笑著問道。

   青年騎兵被問的啞口無言,即使不願表現出來,可臉上還是閃過一絲不解和疑惑。

   同樣好奇的還有撒塞酋長。

   “傳言說,只有最純潔的處女才能喚動聖劍的力量。”青年面前的法師緩緩的開口解釋道“看起來,關於這方面的傳言是真的。”他說著,把目光看向老人,灰霧籠罩下的嘴里發出戲謔的輕笑。

   “不,不會的,女王從未成婚,更沒有情夫……也,也…她在出征至克薩城下還拔出過聖劍……一定是你們在造謠!”

   “孩子,你先別激動。”另一個帝國法師同樣站起來,用枯萎的聲音輕聲道“我們很早之前就給了你面前的‘叛徒’一些道具,讓他伺機而動,看起來,他終於在昨天才下定了決心。”

   “你!你干了什麼……”青年騎兵的表情變得難看而憤怒,他痛恨叛徒,不顧一切的厲聲質問著總督塔維爾。

   “孩子,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做的一切其實是為了我們的王國…”老人對著同胞沉聲說道,臉上流露出不被受理解的委屈和無奈。

   “說出來吧,不要羞於啟齒,塔維爾大人。”黑袍的法師再度冷笑道“畢竟這可事關打敗赤羽女王的首功啊。”

   老人猶豫了一番,最終開口對青年說道“我在赤羽女王的酒里下了藥,並且迷奸了她……”

   “好家伙,也就是說,這小女王直到昨天被一根老雞巴棍兒捅之前都是個雛兒!她可真拐,你們王國的人真怪。”在氣的發抖的青年騎兵發作前,撒塞酋長突然幡悟似震驚的大聲說道,打破了空氣中的沉寂,他又招來一個侍從吩咐道“那趕快再傳我口令,誰要是抓住了那紅發的女王,務必第一時間給我送過來,我可得好好嘗嘗鮮~”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