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和居長風定睛向那人看去,只見他看起來十一、二歲模樣,明眸皓齒、皮膚白皙如玉,身著白衣,素雅簡單,看起來卻有些寬松,襯得身形略有些瘦削,一頭黑絲秀發垂肩,雖然不加發簪,依然不顯得亂,而是很柔順的披在兩肩。手邊是一串念珠,相較於他的手而言,略有些大,足上不著寸縷,端坐在地上,看起來十分怪異的姿態,但卻總給人一股莫名的合適感。
對方來歷不明,驟然出現,居長風考慮到身旁之人此刻有傷在身,便往前一步,略微擋住洛洛,這才發問:“你是誰?為什麼在這里?”
那孩子回頭,原本柔和的雙眼乍起波瀾,露出鷹隼般的銳利,似乎眨眼之間,已經看穿了身前兩人,隨後又復歸柔和如水的平靜。
“蘭因不昧七情身,絮果常歸六道魂。負業求度一執念,大千水月心無痕。”那孩子的詩韻中似乎帶著梵音的誦唱,顯得格外悅耳動聽,“在下不過清越國舍命菩提寺一位普通的弟子,法號釋執。”
“你是僧侶,緣何不剃度?”居長風依然擋在洛洛身前。
“佛門剃度,是為斷念破執,但如果過於在乎清規戒律的束縛,又會成為新的掛礙與執念。剃度是遵循規矩,不剃度也未必就是留戀塵世。正如你身邊這位施主,也有自己的執念,不是嗎?”少年僧人聲調平緩,卻仿佛自有一股讓人平和寧靜的作用。
居長風對他敵意已經消散大半,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依然保持戒備的洛洛,思考片刻,伸手撫上了洛洛的後背。
洛洛乍然被摸,渾身一激靈,幾乎下意識就要催動懷表,然而終究忍住了,身後的手輕柔和緩,不帶任何惡意,令他忽然之間有些享受。
“高樹多悲風,海水揚其波。施主困於自己的心之囹圄太久,已經忘記怎樣去接納一個對你抱有善意的好人了。”
洛洛沉默不語,只是低著頭,回想起居長風與他相處的種種。
腳步聲聲,來者不多,但都著僧袍,持剃度,應該是舍命菩提寺的支援僧侶們。
“釋執,教令大人有請。”僧侶們似乎只是傳達一個命令,然而他們臉上似乎帶著些揶揄的笑意,甚至眼神中透露出來的,並非是僧侶應有的平和寧靜,而像是尋常人世看熱鬧的幸災樂禍。
“如果說佛法求緣,那這幾個人恐怕還不如這個少年。也許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與佛有緣吧。”居長風心道。
“有勞了,我這就去。”釋執回頭,“兩位施主,告辭。”說罷,便隨眾僧侶離開了。
目送他們離開後,洛洛忽然開口問道:“他和我說話的時候念的那兩句詩是什麼意思啊?”
“啊?這個嗎?我記得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一位叫曹植的詩人寫的《野田黃雀行》,但具體的我也不記得呀。”
“也沒指望你記住。”洛洛小聲吐槽。
“你這句話實在很傷我的心,讓我失去了發奮圖強的斗志啊。”
說得本來有似的。但想了想,洛洛還是沒說這句話,他屁股依然疼得厲害,一點也不想被居長風再回鍋一頓。
兩人自從那日上藥事情之後,也算是正式成了朋友,居長風一直對洛洛多有照顧,不過這幾日沐時青忙,暫時還沒找某人算賬就對了。
多事之秋,兩人並不想出庭院太遠,隨便逛了逛就回去了,剛一進門,卻發現庭院中擺了一張長凳,一眾僧侶環繞,被環繞在正中心的正是之前所見的釋執。
只見一個身形高量,身著袈裟的僧人開口道:“弟子釋執,目無法紀,觸犯多條寺規,罪不可赦,加之屢教不改、不思悔過,罪加一等,判戒板一百,當眾執行,以儆效尤!”
兩人驚得目瞪口呆,然而更令人震驚的還在後面。
釋執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訝異,將佛珠輕輕取下,暫時放在一旁,隨後揚起雙手,任由掌罰的僧侶將他雙手制住,而後又有人向前,將僧袍撩起,隨後褲子也被一件不留的完全褪去,這下,他整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下半身全裸了。
居長風和洛洛在一旁親眼看著這一幕,緋紅都忍不住爬上了小臉,而釋執居然毫無波瀾,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羞恥至極的懲罰。
身為僧眾,無欲無求似乎是必修的課程,釋執的小雞雞粉嫩無比,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也只是軟軟的趴著,兩顆小卵蛋因年齡尚幼,也顯得青稚可愛。
釋執依舊毫無波瀾,自己俯身趴上長凳,任由著掌罰者將他雙手縛在背後,然後將他雙腿微分,整個人塌腰聳臀的趴在凳子上,身後被人一覽無余。
光潔如玉的雙臀,挺翹緊致,帶著男孩特有的彈性,因為姿勢的緣故,兩腿間微微可以看見那隱秘的花穴,再怎麼淡定的人,涼風侵襲這樣的地方,也無法抑制住生理性的翕張,顯示出欲拒還迎的姿態來。雞雞和卵蛋則被壓在身下,也顯露出來一覽無余,這樣的姿勢,給這場懲罰平添了幾分艷色,不少僧侶表面上不露聲色,但吞口水的聲音忽然加重,呼吸聲也開始急促起來。
“行刑!”
只見兩名武僧手持戒板,那戒板是一塊刻滿了字粗大木板子,光是看著就知道分量十足,上面的刻字不是凹陷的,而是凸起的,打在屁股上的次數多了會留下極為明顯的字印,深刻詮釋了平日里家長恫嚇自家小孩的話:“腦子記不住的事情,就用屁股記!”
“啪!”一聲極為清脆的聲響,厚重的板子打在挺翹的屁股上,狠狠將它壓平擠扁,隨後接著飽滿的彈性回彈,再次揚板,而此時另一板已經無縫銜接,狠狠接力揍了下去,又是一聲極為清脆的聲響。隨後,是唱數人的一聲“一”。
原來要兩人都打過一板才算一下,所以釋執要挨一百下,實際上應該是兩百下板子。而僅僅兩下,原本白皙粉嫩的小屁股已經浮現了極為明顯的緋紅,雖然現在看起來依然粉嫩可愛,但兩百下打完,實在沒有人可以保證,這個好看又稚嫩的小屁股會不會皮開肉綻、徹底開花。
板子再一次落下,發出駭人的聲音,而力道也愈來愈重,之前還能饒有興致看著的僧侶們一霎時噤聲,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注意,這板子有天就會落在自己屁股上。
成人尚且畏懼,何況男孩,釋執雖然心境遠超一般平輩人,但終究是個十一二歲的男孩,挨打不怕那基本不可能,何況這明顯已經稱得上是毒打了。本能的想要掙扎,然而身後的板子卻更加狠厲的砸下,他耳邊只能聽見噼啪的聲響,和唱數人口中遠遠不及一百多數字,被束縛的雙手令他渾身上下沒有任何施力點,再掙扎也不過扭動屁股,卻無法逃過板子,反而因為雞雞和小穴的顫動,顯得自己格外淫蕩,在這樣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除了平添恥辱,並無任何作用。
想出這個姿勢的人一定很歹毒吧!洛洛看得揪心,不由得有些代入,想象如果是自己在這麼多人的目光注視下,被板子痛打光屁股……
居長風幾乎是瞬間就察覺身旁小孩的不對勁,馬上就抱住了他,雖然不明所以,不知如何入手,但是總歸是能輸送一點溫暖。
庭院前的板子聲音依然不斷,雖然人人自危的現在並無多少人有看熱鬧的興致,但光是這麼多僧侶就足以令這場刑罰增添旖旎的氣息。
一起一落,交替而行,將富有彈性的小屁股狠狠壓扁,又看著它變得更紅更深之後再次毫不猶豫的打下一板,粗暴而不近人情。
在第三十下落下之後,釋執忍不住呻吟了一聲,隨後又立刻忍住,變成了低沉的悶哼。這時候他的屁股已經紅腫得有以前兩個大了,這樣的傷勢對於男孩來說,實在有些過於深刻了,忍不住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那身後揮舞板子的家伙,實在沒有任何憐憫之心,依然一下狠過一下,好像跟這個屁股、跟這個男孩有仇,一定要把它打得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居長風已經有些不忍看了,想要制止,可是自己人微言輕,又是他們寺內之事,自己如何插手呢?
洛洛似乎是被這樣景象嚇住了,但也不對啊,明明之前的藤條,打在他屁股上的時候不比現在輕,為什麼那時候沒被嚇住呢?難道是因為公開處刑的原因?
思忖功夫,板子已經唱到第五十下,整個屁股紅腫不堪,而戒板的功用也已經顯現出來,不大的小屁股上布滿了深紅的字印,只是這字不是用筆寫的,而是用板子一下一下狠狠打上去的。
釋執畢竟是個小孩,遭到這樣的毒打,淚水已經忍不住,滴滴落在凳上,已經沒有任何掙扎的力氣,可是身後之人鐵石心腸,一板接過一板,不給任何喘息的空間。
好在這板子厚重,揮舞起來十分耗氣力,雖然掌罰是乃是武僧,但這樣不留間隙的揮舞五十下,實在也有些氣空力盡,落在屁股上的力度小了不少,因為屁股已經整個腫起,聲音變得沉悶,不再如以前一般清脆了。但這也意味著,即使力度減輕,對於釋執而言,也無濟於事了。
但那身穿袈裟的教令依然不滿意,皺著眉頭說道:“刑罰乃是寺規森嚴的象征,力度不重不足以威懾眾比丘,怎可似這般兒戲,換人給我狠狠再打五十!”
兩個武僧於是退下,換上了兩個新的來,狠狠地一板下去,猝不及防的釋執忍不住呻吟出聲,帶著哭腔的聲音軟糯委屈,嗚咽不止。
便是尋常家長,聽見孩子這樣叫喚,縱有一萬重怒火也消散干淨了。該哄就哄,早沒法打下手了。只是教令依然不滿意:“公開處刑,不顧廉恥呻吟出聲,似娼妓叫春,成何體統!與我扒開臀縫,在花穴之上狠打二十,再打屁股!”
武僧不敢違拗,戒板不好抽打臀縫,便有僧眾折了一根樹枝遞過去,兩人扒開釋執紅腫淤青的臀瓣,因為動作過於粗暴,惹得男孩一陣陣抽疼,咬牙硬挺不敢出聲,生怕再招來一頓加罰毒打。
樹枝粗糙不堪,臀縫又稚嫩,只一下,釋執便覺得身後火辣辣的疼,受了摧殘的花穴緊張不已,一張一翕想要收縮避打,然而被人死死扒開,只能無謂掙扎。迎接第二下的樹枝。
男孩臀縫本就粉嫩脆弱,武僧又並不經常打這一處,平日里也不會關注這種部位,於是力度便失了分寸,十下便抽得臀縫紅艷腫脹,幾乎滴出血來。
不用說,這糜艷的景象又一次讓教令不滿意了,只是這次還未開口,便覺一股力道鋪天滿地而來,死死掐住他的喉嚨,令他呼吸不暢,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事之過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