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酒會插曲(安潔莉婭×帕斯卡)R18
“帕斯卡?”
帕斯卡抿著一截櫻桃梗朝她點頭致意。安潔莉婭看她手里抱著一大碟甜食,大致可以猜出她在這里待了多久。
帕斯卡吐掉櫻桃梗,像猜到安潔莉婭在想什麼般自顧自解釋起來:“別的活動我都不感興趣嘛。你看,跳舞我不會,和那些人寒暄又只能讓我渾身難受…”
“那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呆在那個冰櫃一樣的小黑屋?”安潔莉婭眯起眼睛看她舔手指的樣子,“你的工作對你的吸引力,應該要比這里的一切大上幾百倍吧。”
“因為我想今晚可能見得到你,事實證明我沒有白來。”帕斯卡說著,把她來回端詳幾遍,滿意得好像是她替安潔莉婭打扮的一樣,“你穿晚禮服很好看,安潔。看來你應該多出席這種場合。
安潔莉婭自若地把控聲线和神情,使其不透露一絲本人的暗中愉快:“這就是社交禮儀的教條。你就不一樣了。無論參加什麼場合,帕斯卡小姐永遠不會脫下她的實驗服——”
“你知道我不擅長也不喜歡打扮。你瞧我還把它洗了一遍,這已經是進步了。”
“我知道不能奢望你打扮,可起碼不能連外衣都不能好好蓋住肩膀吧。”
“你的禮服還是露腰的設計呢。”
安潔莉婭懶得再廢話,直接替她把松松垮垮掛在肩下的實驗服衣領提到正確位置。帕斯卡似乎沒預料到她會動手,下意識退了半步,下一秒反應過來又迎合地挺起胸任她整理。
然後是里面襯衫的紐扣。工作時間沒人看她,這麼穿也就算了。現在周圍來來往往全是人,她還是領口大開滿不在乎的,簡直看得安潔莉婭一陣不舒服,真不明白她怎麼想的。
安潔莉婭替她把襯衫的扣子系到頂,帶繭的手指隔著薄薄的衣料觸及沒見過多少光的蒼白肌膚。而帕斯卡垂著睫羽,似乎在凝視著她的手指。
“幫你扣上了。”安潔莉婭放開她的衣領。
“……我看不出這有什麼意義, 反正最後也是被你自己解開的。”帕斯卡如是說。
此時她們剛剛在狹窄得轉不開身的洗手間擁吻過,帕斯卡唇上嘴角暈開安潔莉婭的口紅痕跡。她撕一截紙巾草草擦拭兩下,似乎對這些視覺上很能引發聯想的事物滿不在乎,但也有可能只是因為她自己看不見而已。如她所說,安潔莉婭正在忙著親手解開她親手整理的帕斯卡的襯衫衣領。
她記得她們之前像高中生一樣幼稚尷尬地互相撩撥了幾下,雖然安潔莉婭覺得這本質上更像你來我往的對峙。後來這場對峙越發顯得半真半假,直到帕斯卡把一枚櫻桃夾在齒間遲遲不咬下去,索吻的意味非常明顯。
“那麼,介意陪我去洗手間嗎?”
她的表情像在問安潔莉婭敢不敢。而安潔莉婭的反應是——“聽著, 假如你還是管不住自己撓來撓去的手,那就沒有下次了。”
再然後就是現在。狹窄空間內的獨處,衣料按在洗手間隔板上的摩擦聲,暈開的口紅痕跡,被系好沒多久就又被解開的衣領。
感受到安潔莉婭順著她的頸側咬下去,帕斯卡下意識地縮了縮肩頸。手指不自覺地要滑進戀人的長發間,很快被人制止。
“別弄亂我的頭發。”她的手被安潔莉婭這樣說著捉了下來,頸上傳來輕微的痛感。“我說過,管好你的手。”
在刺激之下,帕斯卡努力地讓自己不要現在就開始喘息:“...你散 下頭發看起來也會很有魅力的。
安潔莉婭沒說話,帕斯卡能想象出她在心里發出的嗤笑聲。她把手按在安潔莉婭肩上,偏過頭讓對方有更多空間活動。她想安潔用力到這種程度,肯定會留下痕跡,希望襯衫領子能遮得住。又進而想到假如有人問起,是否要直接戳穿是安潔做的。
被濕熱順著頸側向上移動,舔舐嘴角之後她們再一次接吻。 肺活量太低的人很快就會這樣迷糊過去,安潔莉婭在帕斯卡開始覺得缺氧時把手伸進她皺巴巴的長襯衫。帶繭的指腹滑過她的肋骨,從下到上,再從上到下。然後是腰側,這里摸起來不會特別感覺到骨骼的突出,更明顯的是肌膚的柔軟。
“很癢...”
帕斯卡在親吻間隙發出的破碎的話語,安潔莉婭並不理會。她以膝抵住帕斯卡裙底,本來就腿軟的研究員呻吟一聲, 很快又被長吻堵住。到帕斯卡終於被放開能自由呼吸的時候,已經在撫弄和摩擦下被弄得相當濕了。
心怦怦亂跳。她用力閉了閉眼,照例在正題開始時舉起手腕擋住自己的眼睛。雖然安潔莉婭還是能看見她滿臉通紅,但起碼她自己不會看到安潔莉婭饒有興致端詳自己的表情。要她現在和安潔對視,簡直就是處刑。
安潔莉婭一手圈著她的腰,一 手把她的手腕握下來,看著濕漉漉的暗紅色眼睛停頓片刻:“你現在看起來挺可愛的。...簡直是變了個人。”
帕斯卡哼了一聲,索性把下巴擱在安潔莉婭肩上。緋色的亂發蹭著安潔莉婭的脖頸,毛茸茸又有點扎人。
被侵入的感覺讓帕斯卡無法自制地弓起腰大口大口地喘息,虎牙頂住安潔莉婭裸露的肩。安潔莉婭知道她想干什麼,毫不留情地把她推遠一點,帶繭的指腹刻意用力在研究員身體里挑了挑:“咬人也是不被允許的。”
在愉快又折磨人的頻繁刺激下,往後的記憶就不太清晰。帕斯卡的視野逐漸清晰起來的時候,她聽見安潔莉婭在她耳邊問“現在滿意了嗎”。於是她搖搖晃晃地上應了一聲,並且意識到自己正扒在安潔莉婭肩上。
“安潔.....”
“在,帕斯卡大小姐。”安潔莉婭的語氣像拿她沒辦法似的,“多虧了你,剛才咱們差點暴露。
平時怎麼都不肯叫,現在在這麼容易被發現的危險公共場合卻放松了。
耐著性子讓帕斯卡在自己身上扒了半天,她還是沒把氣喘勻。安潔莉婭開始動手整理帕斯卡在親熱之後被弄得更加凌亂的衣著,確定洗手間沒有其他人之後,再打開小隔間的門。
帕斯卡做的第一件事是 直接趴到洗手台前,不停地掬冷水把濕淋淋的手按在自己發燙的臉上,直到滿臉通紅終於稍有冷卻。
耳邊仍然隱約嗡嗡作響,她腦子里一片空白,倚在洗手台邊歪著頭看安潔莉婭有條不紊地補妝(不得不說安潔莉婭在這方面比她女性化多了),好一會兒才把氣喘勻,思維也漸漸清晰起來。
“感覺還好嗎?”安潔莉婭理了理自己的發絲,視线對准鏡子里的帕斯卡。
“....為什麼不好?”她說,“我們出去吧。”
安潔莉婭側過頭:“你的臉還很紅。”
“無所謂。這種場合誰都會以為我是喝了酒。”帕斯卡去拉她的手,笑容狡黠而眼神迷蒙,“不過我現在沒什麼力氣...只好拜托你了。
隔著絲綢手套,機械義肢的感受器只能觸到一團混沌的溫暖。安潔莉婭說了句真麻煩,把帶繭的右手伸給她。
“多謝。”
研究員抱住她的臂彎,在她手心撓了一下。觸覺清晰,沒有遺漏任何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