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歡放下手中毛筆,坐下端起茶杯慢慢地品著馥郁蘭花香的大紅袍,盯著桌案上自己剛寫下的“勝天半子”四個字。其實自小就自詡是個文藝青年的阮明歡,寫的一手字還是挺不錯的,但即便愛博個儒商名號的他也從沒留下裱裝過任何自己的字。每每千里迢迢從安徽搞來宣紙,阮明歡都是要的陳年風紙。與大多數人不一樣,阮明歡喜歡用生宣紙寫字。在生宣上寫字,筆觸一旦停留時間稍久,墨便會散開,筆畫上的缺陷立刻就凸顯了。如果最後的結果是筆觸力道均勻,阮明歡便會滿意自己的控制力。如果墨跡暈染開,阮明歡也會悠哉地觀賞著規整的字跡一點點潰散崩塌的過程。很多人喜歡看洗車店清洗汽車地墊的過程,看著髒兮兮的東西被高壓水槍衝刷得干干淨淨。阮明歡卻更喜歡看這種有序的東西一點點崩潰的過程,反正再高價的宣紙,對他來說也並不值得心疼。
剛喝了兩口,桌上的電話鈴響了起來。阮明歡接起電話,話筒里傳來甜甜的女聲道:“阮老板,楊隊來了。”
阮明歡沒答話,直接掛了電話。用茶夾從茶船里夾出一個茶杯放在茶盤上,將茶壺里燒的滾燙的茶水澆淋在杯子上。倒出第一杯溢滿的茶水,將散發著白色蒸汽的茶杯倒扣,阮明歡又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
“嚯,阮老板好興致啊。”楊偉良剛推門進來,就聞到一股幽香,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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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歡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道:“你不會說我老婆吧?她在大理老家繼續打理原來那個農家樂,壓根不曉得我這邊的……”說著,阮明歡愣了一下,茶杯端起來卻沒喝。
楊偉良笑了笑道:“阮老板,你有多久沒放松放松了?不如我們約個時間,我帶上我那小崽子,一起去KTV玩玩?”
阮明歡苦笑了一下,喝了口杯中茶,點頭道:“行啊,是有段時間沒去過了。”再抬頭時,眼里的儒雅已變成了掩藏不住的狠厲。
楊偉良看在眼里,開口寬慰道:“阮老板也不用太失望,本來這個世界上人和人的關系就是靠不住的。就拿你我來說,不是為了那點紅票子,咱們也坐不到一塊兒。”
阮明歡倒是一點兒也不為楊偉良話語中的直接感到意外,接話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我拿楊隊是真心交友的。按你這個話,你可不成了孤家寡人?身邊老婆親戚,就沒個牽掛的?”
“牽掛個屁,那婆娘都生不出個帶把的。”楊偉良嗤笑道:“我這輩子就想要個兒子傳宗接代,不過到我這個年紀也看開了,反正也沒啥希望了。”
“楊隊不要小看了自己,回頭我給你搞點虎鞭鹿茸什麼的,還可以努力努力嘛。”阮明歡笑呵呵道。
“你以為是我不行?你讓阿龍那個小崽子來給你說說,他騷成那樣,我都能讓他每天都滿足。”楊偉良得意洋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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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歡將熱水注入茶壺,將一汪新茶水倒進楊偉良的茶杯道:“還不是上次她跑德宏去,參加了一個什麼慶典,就喜歡上了一個蠻子。”
楊偉良接過茶杯道:“你看不上那小子,不讓她談?”
阮明歡哭笑不得道:“要是那樣我還好想點。那蠻子開始和我閨女還談了一陣兒,我也沒反對。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曉得了我的名號,翻臉就不認人了。還跟我閨女說什麼‘你爹是個黑老大,我不想和你們這種人這種家庭有什麼關聯’,分手就分手嘛,還挑撥我們父女關系,真是豈有此理。”
楊偉良喝了口茶道:“那小子什麼來路,你不去找他?”
阮明歡給自己倒了杯茶,嘆口氣道:“我那寶貝丫頭和我鬧呢,看來是認真了,威脅我說敢動那小子一下就和我斷絕父女關系。那小子也沒什麼來路,就是一蠻子,還是個打獵的,叫載瓦怎讓。”
楊偉良搖頭笑道:“我們的阮華瓊大小姐真是你的死穴,你拿她半點轍都沒有啊。”
阮明歡衣兜里的手機突然傳來滴滴一聲響,他邊掏出手機看短信邊道:“看再過段時間能不能消停點吧。實在不行,就在昆明投資搞一場民俗演唱會什麼的,把那小子請來我單獨和他聊聊。”
“你還真是不惜血本啊。文化局那邊又要對你歌頌一遍了,搞文化宣傳,啟用本地演員拍電影,現在又搞民俗演唱會,你還真是個文化人。”楊偉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拍大腿道:“說起來,你那演繹公司搞演唱會要不要錄像設備啊?我小舅子最近開了個專門賣這些設備的店,你可以在他店里買嘛。”
阮明歡看著手機,短信里寫著“明天下午下雨,洪水要衝家里了,把家具都收好。”眉頭微微一皺,阮明歡手指快速按動,發出一條短信“阿民,明天下午有檢查,西窯動漫城的賭博機收起來。”
楊偉良看阮明歡沒答話,起身走到一邊的辦公桌上,招呼阮明歡道:“阮總,你過來,給你看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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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處的幾個鏡頭一個正對著不斷冒出白沫的菊花,也不知道提前在里面灌注了什麼,瘋狂抽插的炮機摩擦中已將內里的肛肉帶著翻了出來。紅腫的肛肉上在高清攝像頭下,可以清晰地看見絲絲血跡。另外一個攝像頭從背後的下方往上拍著,能看見阿龍腳底拉扯用力的肌肉在瘋狂抖動,勃起噴射過的陰莖依舊硬挺著。而最後一個鏡頭則是從正面拍攝著阿龍醬紅的臉龐,一個話筒正對著他滿是汗水眼淚的臉蛋,少年幾乎一刻不停地在對著話筒在說話。
“怎麼樣,夠高清嗎?”楊偉良指著畫面道:“要聽錄音效果嗎?我搞了個語音識別,讓他提前錄了一句‘求爸爸操爛我的騷逼,賤兒子謝謝爸爸調教’。這會兒只要他停下不喊這句話,那個炮機就會加速。我跟你說,這套錄音可不是地攤貨,夠你搞演唱會的,精密的很。你看,他只要喊的聲音大小、語調、速度和錄音時候的不一樣,立刻就能識別出來。”
阮明歡搖搖頭道:“不用了,到時候找你訂貨就是了。楊隊,你玩的可真花啊。”
楊偉良快活笑了笑道:“你花樣不比我少。再說了,我可不光是為了玩的花,我這也是在做個測試。這小子身上,我發現了個好玩的事。這麼玩,就是看看我的猜測對不對。”
阮明歡疑惑道:“哦?什麼發現?”
楊偉良盯著屏幕,笑著搖頭道:“等我確定了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