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四)人口失蹤案
賽拉·瑪素米是一個音譯,如果把它寫成漢字的話,對應的名字叫做世良真純。世良是一位東西方的混血兒,年齡如果算的話應該是在上高中生,但實際對她來說完全沒那個必要,現在她是一位偵探。
她是近一年才回到花會的,她和她的好朋友們組成的偵探團體也在案件頻發的時期幫助了公會官方不少的忙。
夢魂花被人們宣稱為世界第一大公會,也的確到處似乎時充滿著什麼民主與自由的氣息,但是對世良來說,她總是能發覺周圍的一切似乎並沒有看上去那麼歌舞升平。
對於這次戰爭反對聲音很大,但是最後官方利用了民眾對那些乒乓少女的熱愛調動了大家的憤怒,通過了對南方天會作戰的全民公決。
對於下任會長有力競選者,也就是被人們稱為“皇太子”的漩渦西,世良早就對他有所耳聞。他是一個非常注重自身形象的人,他向來是以一名“反戰者”的形象出現。這次被任命為討伐天會的最高將軍,他也是宣傳一種“和平戰爭”的思想。
和他思想最契合的就是那位無任何瑕疵的世間大賢、完美女士,六一八月見里,兩個人首先向世人宣布,他們的討伐對象只是“天會官方”,而對於天會的民眾以及其他,並不會進行損壞。而且,即使是天會的官方軍隊,如果投降或者被俘虜的,也就是失去戰斗能力的,也都會進行優待。
這頗有些像古書里記載的:君子不重傷,不禽二毛。
這樣漩渦西就把自己放入了兩派之間,主和派和主戰派都不是十分支持他,更有人覺得他的想法過於幼稚,不可能實現。
但是漩渦西用自己的非凡才能狠狠得打了那些人的臉,雖然中途有過一次失誤,不過最後漩渦西還是用微乎其微的代價拿下了東京城,幾乎將天會吞並。
可這一切並非如此美好,雖然官方不斷地封鎖消息,但是世良捕風捉影地聽說了一些事情,就是有關漩渦西的真面目,包括他在私下里干的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所以世良決定自己取尋找答案,結果,那些傳言應該說叫做“空穴來風”吧:”無風不起浪,空穴才有風。沒有空洞,哪來的風?
世良發現了受到非人折磨的沐琳,並且將消息匿名寄給了報社。更讓她以外的是,她似乎發現了一個更大的秘密,漩渦西所隱瞞的事情居然好像和公會內部的“人口失蹤案”有關!
所謂“人口失蹤案”是世良的稱呼,因為這個案件並沒有個官方名稱,甚至官方都沒有立案。這件事源於世良調查其他案件中偶然的發現,她發覺有一些人正在離奇的失蹤:這些人都是社會上最底層的邊緣人物,而且隨著調查深入,她發現失蹤的還不只是這種團體,還有那些在監獄內部,被判處死刑的人、戰爭被俘虜的士兵,總之就是那種即使死了都不會有人過問的人群,這種人總是離奇的缺少。這些人都被認為已經死亡,沒有人去認真調查,反正都是草率處理。
而世良則在這些人之中發現了某種關聯,她甚至懷疑似乎又有一個龐大的組織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她多次向官方匿名申訴,但都是都如石沉大海,毫無音訊。
她憑借自己偵探敏銳的直覺,發覺這件事決不那麼簡單,很有可能這些人被抓走從事某種不能見人事情,也許是某種需要重大勞動力的工作?而且花會官方很有可能也參與其中。
而這次,為了調查漩渦西而有的意外收獲發現讓她震驚不小,她發現天會的俘虜中不少也像那些人一樣離奇失蹤,經過探查,她發覺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而且不僅僅是官方,軍方也參與了其中,更讓她震驚的是,那些人好像不是被拉去做苦力,而是進行某種秘密的人體試驗。
但世良卻沒有意識到一點,就是當她離真相太近的時候,她自己里黑暗也近了一步。
世良從昏昏沉沉里醒了過來,她立刻意識到自己正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她必須盡快逃離,否則不知道將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很有可能她自己將會被“離奇失蹤”,但目前對她有利的一點是軍方應當還不知道她對“人口失蹤案”的了解,她被襲擊應該僅僅是因為沐琳事件被曝光。
她確認一下周圍的情況,四面一片漆黑,應當她是被捆綁之後扔在了一個狹小的房間里。嘴上貼著膠帶,雙手也被膠帶反綁在身後,腳上並沒有被綁。全身的束縛做的並不好,很像是匆忙之下的行為,很有可能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又發生了什麼事件,情況緊急之下並沒有對她過多的在意,隨便綁了一下就丟在這里。
這對世良來說是個好機會,她靠著牆坐起身來。實際上膠帶貼嘴想要弄下來這件事並沒有常人想象的那麼困難,即使是膠帶貼的很寬,只要不是繞著腦袋纏了一圈又一圈就並不難擺脫,所以膠帶貼嘴這件事更像是一種懲罰,大概就是“你講話太難聽了先閉嘴反省一下”的意味,如果要是真的要堵嘴的話應該還是用口枷之類的。
但是被膠帶反綁在身後的雙手就沒有如此容易掙脫了,不過作為偵探的世良除了為了制服犯人或者防身而練習截拳道以外,這種被綁架的場景也做過相應的訓練。對於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經過一定的訓練,雖然要承受一定的拉肢痛苦,但是是可以做到把手伸過臀部,然後繞過雙腳從而到達自己的胸前的。
一般來說為了減輕痛苦這樣做的時候最好脫掉鞋子,但當世良准備這樣做的時候卻發現鞋子怎麼也蹬不掉,她才注意到自己似乎被脫了鞋襪,並且裸足被穿上了一雙短靴,好在這是一雙平底短靴,只為世良增加了一點點困難。
在一番努力過後,世良把雙手拉到了胸前,並且用嘴咬開了膠帶。她立刻檢查一下身上的狀況,衣服和腰上的裝備都被拿走了,只有幾件隱蔽的沒有被發現,全身最重大的變化還是被換了鞋子,她低身確認了一下,那雙短靴卡住了她的腳踝,脫不下來,她試圖把手指伸到靴子和腳腕之間,但是兩者結合的身份緊密,完全沒有空間。
世良又試圖動了腳趾,發現也完全做不到,這雙鞋就像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雙赤腳在里面沒有一點活動的余地。而且這雙鞋子是硬質材料的,應該是金屬之類的,無法彎曲變形,這樣走路很難蹬地,會很不自然,比較麻煩,穿過全木質鞋的人應該會有這種感受。
這雙靴子上面好像有些按鈕,似乎有個很光滑的平面應該是顯示屏,但是是那種沒有外光源看不清的,所以這應該是一種接受信號的電子設備,在獲得更多的信息之前,世良決定還是不要去隨便觸碰它們。
在屋子里找了幾圈,除了綁自己的膠帶什麼東西也沒有。世良找到了出口,門好像被什麼東西從外面堵住了,但她還是盡力把門往外推了推露出一道縫隙。她發現這個門在外面上了鎖,是酒店那種防盜鏈,鏈子非常短,是不可能從那道縫里把手伸出去將鏈子拿下來的。
世良摸了摸自己的短發,雖然帽子沒有了,但是慶幸那些家伙沒有搜索自己的頭發,她從之中摸出了先前准備好的道具,成功把門打開了。
世良小心翼翼地推走重物,打開門,時刻留神著周圍的動靜,注意是否有人在周圍。她再次回顧了一下關押自己的地方,是一個並不大房間,沒有監控,只有一個出口,出口也沒有鎖頭,只有防盜鏈,但是這個防盜鏈是在外側的,唯一的作用就是讓門不會大敞著——很明顯這絕對不是一個關押犯人的地方,而是應該類似於堆放雜物的小房間,而門外的這些東西也證實了這一點,之所以沒有用插銷鎖大概是因為房間里需要一定空氣流通,這也是她被關在這里原因吧。
她沒有被關在那種絕對無法逃脫的監禁室里,身上的束縛也十分簡陋,這絕不可能是軍方沒有相應的地點與裝備,從沒有監控這一點來看,軍方內部應該是遭遇了什麼變故,比如公會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之類的,如果她這種被無故綁架而且監禁的行為被監控拍下來處理會很麻煩。
但是世良明白,現在情況也絕非十分樂觀,她沒有完全脫離軍方的管束,比如腳上這雙靴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對她造成什麼樣的問題。另一方面,即使現在被什麼事情纏住,他們也早晚會發現自己逃跑了,現在對她來說周圍仍是龍潭虎穴,絕不可掉以輕心。
調查不可能再進行了,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逃脫,談何容易。
世良飛快地回憶著整個軍營的平面圖,通過對周圍環境的觀察確定自己身處何處,很快她就鎖定了自己的位置。
雖然被那個紅發少年攻擊過的地方已經不痛了,但是世良也沒有完全恢復體力,所以她盡量躲開守衛,不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會攻擊軍營里的士兵。
但是有一件事情她不得不考慮,就是如果沒有偽裝與通行證,她就很難在軍營里活動,所以她還是很快放倒了一名士兵,迅速換上了他的衣服,在迷宮似的軍營里繼續尋找逃跑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