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聖穹之下
針腳密縫十三次,然後反向縫回來,綴邊加強。
多蘿茜一如既往地坐在木樁上,進行著她的工作。她每縫好一件,坐在她身邊的琦絲蜜兒姐姐就會接過來檢查一下,如果還有不到位的地方便再返工加強一番。
“多蘿茜?”
“怎麼了?蜜兒姐姐?”
多蘿茜會習慣性地用昵稱來稱呼這位和她關系最為親近的姐姐。
“今天第三件了喔,斷线的尾結又沒打好,從針眼里滑出來啦。”
“誒?我剛才明明纏了好幾圈……”
“最近好幾天你都這樣啦,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了?”琦絲蜜兒壓低聲音悄聲問到,同時笑嘻嘻地為多蘿茜處理线頭,臉上那個笑容一看就是十分八卦的樣子。
畢竟多蘿茜最近的表現實在太反常了。聽姐妹們說,她最近有事沒事就往教會跑,送貨之後為小馬傑克梳理毛發的時候也經常一個人唉聲嘆氣。更奇怪的是,一向不怎麼注意打扮的多蘿茜,每天都自己偷偷塗脂抹粉,自以為只是點點唇、畫畫不怎麼明顯的腮紅就可以不被注意,可大家天天都湊在一起,哪里有看不穿的道理。小多蘿茜有心上人的事一下就在姑娘們之間傳開了,大家都很積極地猜測對象到底是哪一位。
“誒~~不說話的話,是很可疑的哦?”琦絲蜜兒剪掉最後一個线頭,用胳膊肘捅了捅正在比劃著補丁大小的多蘿茜。
“哪……哪有……”少女的聲音明顯低了不少,本來已經對好位置的拇指又搓來搓去,把底下的衣服弄得有點皺巴。
“你再搓,破洞都要扯大啦~不要賣關子了,是卡爾,洛克福德還是勞倫斯?約翰遜就有點大了,要是隆貝里的話,又太小了點不是嗎?等等,不會是……丹尼吧?”
琦絲蜜兒和多蘿茜幾乎無話不談,所以報出這一串名字幾乎都不用想,都是平時和少女接觸比較多的男性,既有冒險者,也有一般的村民和學徒,可見之前多蘿茜表露出來的线索實在太少,連琦絲蜜兒也不得不亂猜一通。
多蘿茜卻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再次把補丁在衣服表面按按好,開始飛針走线。
“那……是新來的修士胡索嗎?”
“他是格蘭派的,發過誓把一生獻給聖母,不能結婚……”
多蘿茜白了琦絲蜜兒一眼,手底下一點不停,這最後一件衣服的補丁也快縫好了。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克……”
感受到多蘿茜一下變得冰寒的視线,琦絲蜜兒硬生生把後半句憋在嘴里沒說出來。
“也是呢……已經很久都沒有他的消息了。”
氣氛降低到了冰點。身邊其他人仍然在嬉鬧著,但這兩人誰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收拾東西。一直到其他人都抱著衣服走去交付今天的工作成果,多蘿茜才和琦絲蜜兒對視一眼,重展笑顏。
“沒關系的,我會等……等克洛倫回來……大概……吧?”
果然神色不能騙人。琦絲蜜兒把兩人的衣服筐放在樹樁上,給了多蘿茜一個緊緊的擁抱。然後把多蘿茜的筐子也疊在自己的上面,帶著神色仍然有些黯然的少女離開。
琦絲蜜兒沒有多問,但克洛倫的事情在村子里也早就不是什麼秘密。這名少年比多蘿茜大四歲,父母都是冒險者,在他三歲的時候雙雙亡於大戰爭,只留克洛倫一人孤苦伶仃。鐵匠馬克見他可憐,將他收養作為學徒培養。男孩和多蘿茜兩人青梅竹馬,感情很好。克洛倫在戰斗方面天賦極佳,十四歲時就已經達到了18級戰士的成就,被冒險者公會看中,邀請成為黃金騎士馬爾科夫的侍從,只要晉級考試通過就能轉職成為騎士,前途無量。但在一次討伐異族的行動中,少年不知從哪里聽說,有大戰爭余孽的存在,而且正好是殺害自己父母的仇人,便不顧一切脫離小隊,孤身進入蠻族地盤,自此音信全無。大家基本認定他已經遇難,鐵匠這兩年來也時常自責為何沒能攔住少年。但斯人已矣,只有多蘿茜還堅持認定克洛倫還活著,所以她毫不猶豫地選擇跟隨懷特進行訓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作為冒險者前去尋找克洛倫。這是她與懷特定下的約定。
可現在一切都有點不一樣了。在多蘿茜從未察覺的暗處,她對愛情的渴望似乎轉移到了這個更加觸手可及的強大男性身上。她相信自己不會背叛克洛倫,可最近以來,懷特的樣子一直在她腦海中縈繞。在那一晚之後,初嘗禁果的少女又在之後的數天里每晚都屈服於欲望,直到終於有一天,她因為晚上的自慰而導致第二天睡過了頭,被家人誤以為是生病,反而得到了無微不至的照顧。少女為此內疚不已,痛下決心把這個她認為是“淫亂”的行為給戒掉了,到現在已經有兩周有余,可體內的欲火卻因為壓抑而燃燒得更盛。最近多蘿茜的反常舉動皆是出於這個緣故,少女自己也沒有好的辦法,無非就是長吁短嘆,以及將更多的體力都投入到訓練中來。
“疾風斬!”
訓練場上,少女運使著受到風之力加持的長劍,向著施加了魔法抵抗的假人猛力砍去。劍尖自左上向右下劃出一道弧线,風之力狠狠破開表層的魔法護盾,把草人身周的秸稈吹得七零八落。一招之後,多蘿茜反手上挑,好像縫紉一般沿著剛剛的劍路回斬,雙手舉過頭頂回到上段架勢,手腕一轉將劍在空中一個大回旋,然後借著揮動的慣性,改從右路砍出第二劍——
“疾風斬!”
這一劍上挾帶的風之力甚至比剛才那一劍更強,面對露露設置的魔法護盾,幾乎堪堪達到了破盾的邊緣。如果是懷特在場的話,也必須承認少女在過去幾周里的進步。
雙手握劍的少女劇烈地喘息著,連續釋放疾風斬對身體的負荷畢竟不是她這個等級能承受得了的。況且懷特大概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能支撐她這樣發泄的精神力量,正是一邊思念著師父,一邊又限制自己自慰的,仿佛苦修一般的行為。
一想到師父,多蘿茜的力量就仿佛被抽走了一樣,剛才還興高采烈的臉一下子就變得哀愁起來。心里亂哄哄的少女把劍往地上一扔,開始掰著指頭算日子。
“已經有三周沒見到師父了……還有多久呢?啊啊……真是的,就不能夸獎我幾句嗎?!”
懷特臨走的時候,只還是如往常一般,囑咐著多蘿茜好好訓練,希望回來時能看到進步雲雲。毫無新意,也完全沒有提獎勵的事,就和平時根本沒什麼不同。失望至極的少女雖然也不是第一次見識“大人的虛偽”,但頭天在和露露做愛時還以自己為假想的目標,轉眼就如此道貌岸然地,連摸摸頭都欠奉的假惺惺,還是讓她十分氣惱。
“壞師父!臭師父!”
多蘿茜輕罵兩句,從地上抓起長劍,掄圓了向假人遠遠丟去。長劍噗嗤一聲,深深沒入草人身體。
“阿嚏!”
正在森林里沒日沒夜地打怪修煉的懷特,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
懷特把剛剛砍死的哥布林翻了個個,單手耍個劍花甩掉刃口上沾染的鮮血,歸劍入鞘。現在已經成為露露仆役的他接到的任務是要在一個月之內再提升一定的等級,雖然沒有強制規定,但顯然如果沒什麼成果的話,還是夠他喝一壺的。因此勇者使出渾身解數,在自己能達到的極限深度進行越級挑戰。懷特畢竟是前勇者,在之前經驗的指導之下,他達成了一個月11級的驚人成績。當然,20級之前的升級速度其實都不算慢,但沒有經驗的冒險者如果是第一次嘗試,就算如懷特一樣幾乎不眠不休,也絕無可能只在一月內就達成這一目標。
在收拾掉哥布林之後順手撿了半只正在火上燒烤的野豬腿,勇者懷特心情大好,干脆就地坐下打算休整一番。就在他刮干淨烤豬腿上的毛,准備大快朵頤之際,一個黑影從草叢里跳了出來。
“Ghargety uma rezgrahh!”
是一個蠻子,他膚色深暗,渾身上下只圍一塊獸皮。頭頂光溜溜,胡子倒是留了一把,真是個典型蠻子樣貌。這些語言不通的異族和愛夏公國之間的戰爭由來已久,但自從大戰爭之後,異族聯盟的疆界後退了數百里之多,按理說這里不該出現這些人才對。懷特也懶得追究情況,他撂下豬腿,悄悄改坐姿為蹲姿,手放在劍柄上做好戰斗准備。
蠻子看來也知來者不善,便只是揮開大斧,直愣愣朝勇者撲過來。懷特一個滾翻躲開攻擊,斧頭砸在地上,登時出現一道巨大溝壑,看得懷特眼皮一跳,知道對方等級絕對不低,剛剛要是硬拼,絕對會吃個大虧。
蠻子一擊不中,把斧頭在地上一拖,仍然直愣愣衝過來,懷特只得再躲。三四招下來,蠻子也看出懷特不肯正面接招,多半是等級不夠,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仰天大號。一種奇特的音波產生共鳴,在蠻子身周激起混亂的氣流,原本就十分猛烈精進的氣勢又高了幾分,大斧橫著飛來,仿佛一堵石牆橫掃而至。
“兄弟,你是不是該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過於……”
懷特嘴角一勾,向後方飛也似彈出數尺,躲開斧頭和爆風,一手握住劍鞘,另一只手虛按在劍柄上。只見勇者身上突然間閃過一道紫光,無數妖異火焰從胸口中心爆發,將懷特的氣息節節推高。下一秒,懷特已經出現在蠻子身後,一點寒芒自指尖入鞘,在蠻子驚愕的眼神中,一顆光溜溜的斷頭衝天而起,無頭的屍體兀自向前走了兩步才倒在地上。
“……心急了呢?”
懷特看也沒看自己的手下敗將,只是在蠻子的血液即將噴濺到自己身上之前,挪了兩步躲過去。斬殺蠻子為懷特帶來了大量的經驗,但由於越級太多,實際獲取的經驗等級要打不少折扣,最終只為勇者帶來2級。懷特搖搖頭,撿起豬腿,繼續自己還未開始就被打斷的晚餐。
這帶著妖異氣息的爆發就是懷特敢於深入至此的倚仗。作為和露露簽訂了契約的仆役,懷特可以在短時間內借用露露的魔力和一部分等級,使用得當的話可以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剛才他就是這樣贏下了戰斗。
“啊,終於……”
風卷殘雲般吃掉一整條烤豬腿之後,懷特接到了露露要求他回村的指示。勇者站起身來,拍了拍大腿上沾的土,把玩著從蠻子身上繳獲的一個寶石項墜,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啊!真是夠了!好煩!”
把臉埋在柔軟羽毛枕里的多蘿茜正在煩惱著。夜色已深,四周安靜得要命,就連家里經常夜里嚎叫的狗狗“康納”也老老實實。少女很想趁興致高的時候滿足一下欲望,可那揮之不去的負罪感讓她實在無法下手。琦絲蜜兒那天無意間提起克洛倫更是讓她恨透了最近自己的所作所為,可再怎麼對自己不滿,那燃燒的欲望並不熄滅,得不到滿足的話,只會越來越旺盛罷了。
月光從窗戶的格柵里溜進了室內。煩惱著的少女無法入睡,只是眼睜睜看著那片白影一點點爬到自己床邊,順著一角逼近自己的枕頭。當她從窗口望著那皎潔的明月時,一個想法很自然地從心底浮現了出來。多蘿茜把這個念頭反反復復盤算了許多回,似乎找到了一點解脫的手段,於是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等待著明天的來臨。
秋收已經接近尾聲,村頭教會旁的田地里,整齊地堆放著大捆大捆的秸稈。年輕的修士胡索從地里直起腰來,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走進了教堂大門。
多蘿茜這孩子,今天來得比平時早不少啊。
胡索擦掉頭上的汗,重新進入農忙的狀態中,今天埃羅科斯先生在值,應該沒有他幫忙的余地。
教堂內,偌大的空間里並無其他人,只有多蘿茜正跪在聖母像前的軟墊上,向聖母進行祈禱。念誦禱詞之時,有微微的乳白色光芒亮起,籠罩在多蘿茜的身上。這是虔誠教徒每天可享有一次的祝福,可以幫助祈禱人恢復體力、撫慰傷痛,並且獲得心靈上的平靜。多蘿茜每天都在下午5時左右進行祈禱,但今天她早到了一個小時,她要在祈禱之後,進行告解。
“……願您的光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一般,引領迷茫之人的歸途。”
禱文念完,多蘿茜按照祈禱儀式彎下腰去,親吻聖母雕像上露在袍角之外的足趾。籠罩多蘿茜全身的光暈跳了一下,仿佛是在向她回禮,隨即慢慢化作飛舞的光點,飄散而去。少女看向右手側的小門,那後面就是告解儀式的進行場地。牧師埃羅科斯先生已經先她一步進入,多蘿茜又猶豫了半天,下定決心似地邁進了小門之內。
告解室內十分狹窄,木質的四壁上連窗戶都不見一個,只有頭頂的天井有透過彩繪玻璃投射進來的七彩光线。一道薄木板牆將神職者和信徒隔開,在中間偏上位置開了一個僅容一手通過的小窗。在告解開始之後,這個小窗也會被活門封閉,信徒可以自由地告明自己所犯的過錯。告解室右側還有一個門簾,出去之後即有一個特殊的聖母雕像,是專為懺悔的信徒而設。聽說真心實意的虔誠者會進入一種入定狀態,在其中可見與聖母或其他聖跡相關的景象,幫助懺悔者紓解。
多蘿茜其實是第一次踏進這個神聖的領域。她忐忑不安地坐下之後,發現對面只能看到牧師先生戴著兜帽的長袍側面。黑底滾金邊的長袍十分朴素,但從埃羅科斯先生胸口垂下的聖母像,看起來卻有點……眼熟?
多蘿茜清了清嗓子:“咳嗯……請……請神父先生為我祝,祝福……我罪人願在教會內改……啊不,悔改……”
牧師溫柔而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來:“放松點,小多蘿茜,不用完全背誦告解詞也沒關系的,你的虔誠,聖母必會看在眼里。”頓了一頓之後,又繼續念誦儀式詞:“願聖光照耀你,使你誠心誠意悔罪,並接受聖母的恩寵。”
多蘿茜看到眼前的小小活門關閉了,現在她可算是只有一個人在這里。於是她再三猶豫之後,顫抖著開口:“請聖母原諒我告明我的過錯……我自上次告解以來經過……不對,我是第一次……”
氣氛一陣安靜,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按照一般儀式規則來說,這個時候牧師應該問話或示意告解人繼續說下去,但對面端坐的牧師的沉默時間卻異乎尋常地長。不僅如此,多蘿茜還聽到附近似乎是貓咪喝水一樣的小小響動——極其輕微的水聲和吞咽。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分鍾,牧師才好像從打盹中剛醒過來一樣,急急忙忙地,口齒不清地說:“請繼續。”那聲音沉悶得仿佛是從地下發出來的一樣。
這讓多蘿茜迷惑不已的情形並非無端無憑。就在隔牆的對面,高高端坐著,傾聽著多蘿茜告解的,是一名披著聖職者長袍的少女。
而真正的牧師埃羅科斯,此刻正撅著屁股,艱難地跪趴在狹小告解室的地上,以自己的腰背為椅子,供少女坐著休息。雖然被當做椅子使用已經足夠屈辱了,可這還沒完,此刻的少女正在把穿著銀色高跟涼鞋的右腳整個踏在埃羅科斯頭上,尖細的鞋跟陷在牧師脖子上的肉褶中,只要稍加用力就可以給腳下之人施加莫大的痛苦。牧師服上外罩的短披肩衣鋪在地面,原本是宗教地位的象征物,現在只為了不使塵土玷汙少女無瑕的玉足。赤裸的細嫩左腳正貼著牧師的臉頰,本應穿在腳上的鞋子此刻正被埃羅科斯以雙手捧著,卑下地以舌頭作為擦布,狂熱地舔舐著與少女足底時時接觸的內面,剛才多蘿茜所聽到的奇怪聲音便是來自於這里。牧師工作得十分細致,無論是內面還是系帶,甚或鞋底的邊緣也都照顧到,將其上沾染的汗水和塵土全都卷入口中,全情工作著的神父自然難以跟上多蘿茜的節奏,所以才會出現剛才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而支配著神父做出如此屈辱舉動的,正是魅魔少女露露。在看到埃羅科斯因為忙於舔鞋而怠慢了多蘿茜的告解時,露露的臉上露出了贊許的微笑。她將左腳輕輕地在牧師臉上磨蹭,腳尖撥開嘴角上唇,送進牧師的口中。大喜過望的牧師側過臉,將露露溫潤如玉的足趾含住吮吸,簡直像偷吃蜂蜜的小孩子一樣戀戀不舍。好在多蘿茜仍然在磕磕巴巴地說一些不在重點的內容,現在無需他進行回應。露露則趁此機會,壞笑著用腳趾在埃羅科斯口中撥弄,還偶爾將牧師的舌頭夾在腳趾中間拉拽,弄得埃羅科斯險些沒叫出聲來。
“那個……其實……我……好吧,牧師先生,能聽我說嗎?我最近喜歡上了一個……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嗷唔……嗯?咳嗯!聖,聖訓有雲:‘世人之愛,多有藩籬荊棘。唯蒙主恩寵,應你所得的,必不會離棄。只要同心向主,這結合若不違人倫禁忌,亦可得聖恩被澤’。你對此有何煩惱,皆可在聖母面前燒……呸,說出來。”
即便是假裝正經地給予建議,露露也沒有放過埃羅科斯,在他說話的間隙仍以腳調戲他的唇舌,可憐牧師雖然熟記經典,但在可愛小腳的干擾之下也難說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多蘿茜根本沒注意到牧師的反常。少女把雙手絞擰半天,才鼓起勇氣繼續說下去:“我承認,兩年前我和克洛倫他……我們定好了以後要結婚!可我最近……最近……”
話題似乎非常沉重。這個名字說出來之後,就連埃羅科斯也不顧露露對自己不滿的踩碾,停住了舔舐的動作。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牧師聲音低沉地回應道:“克洛倫他……是個非常虔誠的孩子。但我們尚且不知他是否已經蒙主恩召,回歸……咳,你懂的。我也不是……不是非要你承認什麼,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你就算對其他人……”
“可是我覺得我愛上了懷特師父!”
多蘿茜激動地打斷了埃羅科斯的話。
“我找懷特師父學劍術,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去找克洛倫!我一直以為一定能把他找到的……可是……我這不是……嗚哇……”
多蘿茜一口氣就把壓抑了這麼多天的秘密給說出來了,她畢竟年紀還小,說到激動之處便哭了出來。告解儀式流程結束之前,她只能一個人待著,所以埃羅科斯也只能簡單口頭安慰兩句,等待少女能繼續說下去。露露則若有所思地以右腳在神父的頭頂輕輕踩著,眼神里再度透出捕食者面對獵物時,躍躍欲出的光芒。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絕對沒有背叛和克洛倫的約定的心思!我也又和懷特師父做了要習練戰法,成為強大冒險者的約定!可是……可是我現在一個約定都沒有遵守,聖母啊,我是個不誠實的孩子……我,我是個不忠貞的女人!”
說完這一切的多蘿茜又再度哭泣起來,任牧師如何勸說也難以止住悲傷的號泣。
在隔板對面,露露卻示意牧師換個姿勢。埃羅科斯忙不迭地爬起來,坐在地板上,然後按照指示仰頭向天——
天井上,彩繪玻璃投下的七色光线被一團黑影擋住了。埃羅科斯的上半張臉被魅魔少女一下子坐在臀下,長袍的下擺幾乎將牧師整個腦袋都罩住了。盡管露露的體重輕得可以,但單以脖頸支撐著一整個人的重量仍然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露露又稍稍挪動了一下,確保埃羅科斯依然可以順暢地開口說話,便舔了舔嘴唇,以雙腳靈活地撥開牧師所穿的聖袍,讓那一根已經強勁地勃起多時的陰莖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多蘿茜仍然在小聲啜泣,僅有一牆之隔的兩人之所為卻已經完全可以用驚世駭俗來形容了。露露自揭開牧師的遮羞袍布之後便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這讓身處下方的男人心急如焚。將臉部提供給魅魔少女作為椅子使用的屈辱,讓他激動的下體難以平靜,那自鼻端傳來的魅惑少女氣息則進一步引起了他的生理反應。如果不是還需要繼續告解工作,牧師一定會不顧身份尊嚴和聖所場地,當場向魅魔少女請求釋放。
“繼續啊,尊敬的牧師先生?您忍心讓可愛的小多蘿茜這樣哭泣嗎?”
露露的聲音在牧師耳邊響起,催促埃羅科斯履行他的職責。牧師沸騰的欲望被魅魔少女的話語壓服了不少,只好開口勸多蘿茜繼續:
“咳……迷途的信者啊,你在聖母面前坦誠地告明自己的過錯,乃是至信。若你誠心懺悔自己的罪責,並向主宣誓必糾之意,一定可得原,啊~~原諒……”
這句話臨到末尾時,神父突然發出了奇怪的呻吟,原來是露露趁他斟酌語句時,一腳踩在了他高聳肉棒的頂端。堅硬的鞋底毫不留情地向下壓著,在帶來痛苦的同時也讓抖M牧師發自心底地感到舒爽,忍不住叫了出來。
“誒?……埃羅科斯……先生?”
盡管多蘿茜哭得梨花帶雨,但聽到牧師可疑的呻吟時,還是強忍住抽噎,關切地問了一句。她雖然感覺似乎在哪里聽過類似的呻吟聲,但一時半會兒倒也沒有想起來。少女突然間覺得自己因為欲望難以釋放而委屈地哭泣實在是有點失態,羞恥心一下子涌了上來,便更加努力地使自己集中注意力,聽牧師繼續。
“啊啊,沒,沒事的,剛才有個……蟲子,咬到我……我……唔呃……”
強行的解釋似乎讓隔板兩側的人都難以接受。多蘿茜仍然疑惑不解,而露露,則挑釁般地抬腳將尖細的鞋跟抵在神父的馬眼上方,顯然對這個回答也絕非滿意。可憐的神父在顫抖著,只祈求把自己當椅子坐著的小祖宗可千萬別真踩下去。又經過了短暫的沉默之後,神父感覺自己的耳朵被魅魔少女擰了擰,同時那懸在鈴口的鞋跟也改為貼著冠狀溝打圈摩擦,提心吊膽的他才重又開口:
“總,總之……約定雖然重要,但克洛倫……一點音信也沒有……嗯呼……”
這次,魅魔少女沒有穿鞋的腳也加入進來了,光潔的腳背從下方勾住牧師火熱的下體,提供支撐,然後再以鞋底順著棒身一邊摩擦,一邊有節奏地踩碾。盡管剛剛被牧師用舌頭清潔過,但鞋底的材質注定它絕對會是十分粗糙的。無論是摩擦還是踩碾所帶來的痛苦,都比剛才單純的輕踩更上一個台階,可遭到如此對待的牧師的下體卻愈發堅硬,甚至隱隱產生了射精的欲望。盡管埃羅科斯已經拼命閉嘴壓制呻吟,但從鼻子呼吸所出的喘息卻絕難限制,這使得牧師出現了連續的失態。
多蘿茜其實已經隱隱察覺出牧師的異樣肯定不是被蟲子咬到,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受人尊敬的神職者埃羅科斯先生會在神靈祝福過的聖所之內做出這種事情,甚至,還是自覺自願地屈服於惡魔的腳下。多蘿茜沒有質疑的權力,她只能帶著疑惑繼續聽著。
“另外就是,你和懷特那家……勇者大人的約定又沒有限制你對他的情感,所以……啊……所以……”
被魅魔少女以鞋底和腳背對肉棒同時施以擠壓,牧師的精神在痛苦和快感的雙重襲擊之下已經搖搖欲墜,“所以”之後的話語竟然說不出來。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露露仍然不覺得滿意,除了腳上的動作之外,端坐在牧師臉上的臀部和會陰一线也不老實地前後磨蹭,似乎是將牧師高聳的鼻梁當做了獲取快感的工具。如初春花苞一般的淡淡粉紅色從魅魔少女可愛的小臉上一點點浮現,左手抱胸,右手豎起並支撐著稍稍偏側的下巴的舉動,則使得露露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思春期少女——如果不看長袍之下所進行的舉動的話。
“牧師先生?”
多蘿茜的好奇心浮了起來,告解竟然會是這樣的嗎?她之前從未聽說過。她甚至有打開活門,向里面張望一下的衝動,但直覺告訴她如果真的做了恐怕會被當做大不敬,於是她又坐回原位,乖巧地繼續等待。
埃羅科斯則急得夠嗆。一方面,魅魔少女對他的玩弄一直在持續,越是接近臨界點,他越畏縮,害怕自己一會兒會因為射精時的劇烈快感而叫出聲來。另一方面,從自己臉部上方傳來的少女氣息漸漸開始變得淫靡,這股氣息比剛才更強烈地消磨著他的理智,而這之後還有懺悔和指引告解人進行告解禮拜的環節,他害怕喪失理智的自己根本無法完成這一儀式。但無論如何,話還是必須說完,於是他強打精神繼續對多蘿茜講述著。
“你們之間……啊……如果你沒有廢弛訓練……那麼就不算打破約定……克洛倫和你連結合儀式都未舉行過,又有何不貞可言……呢……”
聽到這里,多蘿茜稍稍釋懷了。是啊,她一直將克洛倫視作命定之人,可以身相許不過只是口頭的約定,她和懷特又並沒有真的發生過什麼,自己卻先把自己定義為不貞,著實是有些可笑。轉念一想,認為不貞的源頭到底還是因那晚偷聽交歡時的自慰,以此困擾自己,甚至還來告解,豈不是讓人看出端倪?少女頓時便羞恥得無地自容,趕忙叫道:“我已了解了,牧師先生!我誠心懺悔自己的思想,求聖母饒恕我的罪孽……”
埃羅科斯一怔,他也不知前因後果,但少女這麼快就求懺悔,對正在遭受折磨的他到底還是好事,趕忙回應道:“主以慈悲懷抱世人,聖母必將憐憫……饒……喔哦!”
牧師的肉棒從剛才起就被露露以極快的頻率踩碾著,高跟涼鞋的鞋尖正抵在冠狀溝之下,鞋掌每扭動一次,鞋尖的頂端便會將龜頭下緣磨蹭一番,其苦痛自不必說。埃羅科斯情不自禁之下,差點就將“饒恕你的罪孽”說成“饒了我”,以此向正在施虐的魅魔少女祈求原諒。露露卻微微一笑,半點憐憫的意思都沒有,只是不再堅持左右旋轉著踩碾,而是改將牧師的龜頭卡在鞋底足弓處,以繞著龜頭前後滑動的方式繼續著無慈悲的鞋交。
埃羅科斯感覺自己至多只能堅持不到十秒,只能豁出去了,暗自發動了聖職者技能“高速神言”,一口氣將之後的禱詞全部說出:“饒恕你的罪孽愛護你將你重新引領回有著聖母光芒照耀的道路上你和我及世間的兄弟姐妹們都將得主的仁慈當我們終有一日建立地上天國則無罪孽無痛苦人人得無間救贖及世上一切美善贊美主!……嗝!”
非常努力。但魅魔鞋交的技術也無可挑剔,就在他最後一個字出口的那一個瞬間,射精的欲望達到頂峰,牧師從腳尖到頭皮,沒有一處不覺得僵直,唯有下體以洶涌澎湃之勢將精液泵射而出。那份快感讓他無論如何把持不住,馬上就要叫出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團柔軟絲滑,似乎還帶點濕潤的織物被露露迅速塞到牧師大張的口中,硬生生把他的呻吟給憋在喉嚨里,最終變成了好像打嗝一樣的短促聲音。
牧師快速的禱文誦唱再加上最後滑稽的打嗝聲實在是太可笑了,弄得多蘿茜也捂著嘴,強忍著不要笑出聲來。兩個人一個正在射精釋放還沒結束,另一個憋著笑但又不能完全憋住,全都自顧不暇,氣氛頓時尷尬得仿佛空氣都凝固了。唯有露露還在悠然自得地看著牧師將白色的濃稠精液掛滿自己的鞋底,並且用手撥弄著他口中的內褲,待射精結束之後,將之拿出,讓埃羅科斯能夠說話。可憐的牧師早上才被魅魔少女“使用”過,她現在根本不餓,這次玩弄只是臨時起意,因此也對牧師的精液並不如何看重。
現在魅魔少女看起來還算滿意,她從牧師臉上跳了下來,走向另一側的小門。隨著高跟鞋踏地的噠噠聲,地面上留下了幾個沾滿了精液的鞋底印。魅魔少女在通向祈禱室的小門口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仍癱在地上的牧師,嫣然一笑,將右腳腳尖向下點了點,鞋底朝著後面,對牧師下了一個無聲的命令。
埃羅科斯望著魅魔少女嬌艷粉嫩的雙唇,讀出那命令是“舔干淨”,忙不迭翻身趴在地板上,將距離自己最近的精液鞋印舔淨,然後是下一個、再下一個……一直到魅魔少女的腳跟之後,又伸出雙手把住那只纖巧的小腳,舌頭向著鞋底迎去。
“請……請告解人入祈禱室進行告解祈禱……”在露露腳下忙著進行新工作的牧師又繼續著,聲音有氣無力。多蘿茜甚至對他的奇怪狀態見怪不怪,站起來走進了祈禱室,尋找燃香處。按照流程,她應當先點起香爐,然後才進行祈禱。只不過當告解室屬於神職者的小門打開後,站在門口的並不是埃羅科斯先生,而是露露。
“咦?露露姐姐也在嗎?埃羅科斯先生呢?”多蘿茜又再度疑惑了起來。
“他突然有事要處理……”感覺到埃羅科斯正在吸吮自己的鞋跟,露露在說話的同時將腳跟輕輕踏下“剛剛離開,有什麼事情就問我吧。”
埃羅科斯卻被露露踩到痛不欲生,尖細的鞋跟將他的舌頭連同下巴一同壓在地板上,那之上施加的壓力好像只要再大一點就可以踩穿他的舌頭,疼到牧師滿頭大汗又不敢叫。偏偏香爐就擺在露露所在位置的對面。多蘿茜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只看到裹著寬大外袍的露露。魅魔少女身後跪趴著的牧師則竭盡全力讓自己縮成一團,希望盡量不被發現。
“給,點這個吧。”露露向著多蘿茜一伸手,幾塊乳香像變戲法一般出現在她的手掌之間。多蘿茜拿了香,看到魅魔少女臉上的溫柔笑容,不由得也心中一蕩,趕忙道謝:“謝謝露露姐姐。”
“多蘿茜真是有禮貌的孩子呢~”露露邊說著,邊伸手去摸多蘿茜蓬松柔順的頭發。盡管露露的身高比她還要矮上少許,但多蘿茜不自覺地就把頭湊低,感受著魅魔少女的撫摸,良久才如夢方醒般地回到香爐前,繼續下一步的儀式。
而露露也終於高抬貴腳,放過了可憐的牧師。盯著多蘿茜跪在軟墊上,閉好眼睛之後,她才再度看向埃羅科斯,要求他伸出舌頭。牧師的舌頭上已經清晰地留下了一個和露露鞋跟形狀完全一樣的印痕,惹得魅魔少女一陣嬌笑。埃羅科斯的職責到此已經全部履行完畢,所以他又以卑微的姿態跪著向後退出了告解室。露露看著多蘿茜祈禱時身上散發的靈光,琥珀色的眼睛中透出笑意。
“這里是?誒?”
祈禱室里香煙繚繞,祈禱中的多蘿茜不出所料地在吸入香薰之後進入了入定的狀態。和想象中雲霧繚繞的雲端天國景象不同,四周所見唯有一片純白,卻空曠地令人心悸。
“聖母大人?”
多蘿茜試著問了一句。純白色空間中有光團聚攏,耀眼的光芒過於刺目,她不得不閉上眼睛。這使得她覺得又回到了祈禱室:跪在軟墊上的體感沒有變化,但四周的空間似乎和那片純白重疊到了一起。光芒照耀之下,她雖然閉著眼睛,但在感覺中似乎能隱隱看到聖母變幻不定的容貌。從光團中散發出的神聖力量無可置疑,多蘿茜不敢“直視”聖母,俯身下拜。
“孩子,我已知曉你的煩惱。”
聖母語音中的溫柔和包容是多蘿茜生平所未聞。僅僅是聽到這聲音,她便感到無限的寧靜,似乎沒有任何事情是祂無法解決的。這讓少女更加篤定自己正在確定無虞地面對聖母。
很快,意識到自己要求什麼解答的少女就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燒。她不能對聖母撒謊,因此她也肯定不能隱瞞自己的煩惱根源,於是她只能漲紅了臉,忸怩地點頭。
“欲望是不能被消滅的,即便你再怎樣畏懼它,否認它,到頭來還是會被欲望困擾……”聖母頓了一下“……當做之事,無須逃避,但最好認識你的欲望到底是什麼。”
“什麼?”多蘿茜懷疑自己聽錯了,聖母的意思是?要自己盡可能承認,順從欲望?還要認識欲望?少女十分焦慮,顫抖著開口:“我……不太明白……請聖母為我……解惑……”
眼前的光團變了樣子,慢慢凝實成一個少女的形象,朝著多蘿茜微笑。這個外形,她再也熟悉不過,那正是她自己的樣子,只不過全身純白如雲彩,散發著和聖母本體一樣的神聖光芒和力量。
多蘿茜無法直視光團,仍將眼睛閉上,攏起雙手擺出祈禱姿勢,卻冷不防感覺到有一只手在撫摸自己的臉頰。
那正是化為多蘿茜樣貌的聖母本體。跪在聖母面前,閉著雙眼,未敢動彈的少女突然感到無比驚訝,實在是因為這撫摸超越了自己的想象:極度溫柔,但其中挾帶著一絲絲難以抗拒的欲望。
這就是認識我的欲望?
多蘿茜不敢動彈,不敢反抗,就連胡思亂想也有點害怕。好在對臉部的撫摸既輕柔又舒緩,總體來說還是單純的撫慰居多,這讓多蘿茜松了口氣。
在真實的祈禱室中,露露正站在禮拜軟墊旁邊,盯著入定之中的少女。她交給多蘿茜的燃香的作用,是將二人的精神世界短暫地相連,因此多蘿茜所見到的景象根本就不是什麼聖母,而是由露露制造的幻象。藉由“聖母”的勸告,露露正在實施她的計劃,一個會使眼前的少女完全改變的計劃……
再看此時的多蘿茜,雖然一直都乖巧地接受著“聖母”的撫慰,但即便只是一絲絲,欲望也逐漸地積累了起來。在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呼吸也開始變得短促之後,少女開始恐慌。這和她所想象的解決之道完全背道而馳。她想逃離,但無論是腿還是身體都不聽使喚,她也想呼救,但從意識到身體似乎都背叛了她,求救或呼喊的話語無一能夠說出口,少女的慌亂每一秒都在增長。
她咬牙向“聖母”問到:“聖母大人……這就是……您……唔……說的要認識欲望……嗎?”
聖母沒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快感的加速積累。多蘿茜腦子里亂成一團麻,以祈禱姿勢緊握的雙手現在垂到身前,因為抗拒著身體自發的快感而用力絞在一起。閉著眼睛讓她對周遭感受的敏感程度更高,這反而更加不利。即便沒有直接刺激,胸口的花蕾仍然因充血而飽脹,身體越來越熱的同時,小腹中那團暖流又出現了,多蘿茜微微彎下了腰,而在她臉頰上撫慰的纖纖素手,現在正順著耳垂和脖頸繼續撫摸。
這種感覺真是奇妙無比。明明是一直沐浴在神聖的光輝之中,可快感來得比任何一次幻想中的自慰都更強烈,仿佛是……正在被聖母褻玩身體一般?
意識到自己正在想什麼大不敬事情的多蘿茜完全混亂了,她也試圖睜開眼睛,但強烈的光芒中,並看不清什麼。鼻端的氣息一直都是燃香的味道,因此她也只能依靠觸覺來感受情況。耳根下、嘴角、下頜側面、耳廓之內,聖母大人仿佛比她自己更了解她的敏感帶在何處,僅僅靠最輕盈的撫摸便刺激起少女的欲望,她難以想象如果這雙手繼續向下撫摸,將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快感?
朱唇輕啟,忍耐不住的少女發出了極低卻萬分羞恥的呻吟。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仍然身處教堂之內,因此更加不敢造次。可這由不得她,聖母大人似乎是鐵了心要她知道該如何順從欲望,以至於現在連手指都輕輕伸入少女的口中。欲火難耐的少女不自覺地就開始用唇舌迎合著聖母溫婉的手指,腦海中的第一印象竟然是“聖母大人的手指好暖”……
“很舒服,不是嗎?”聖母大人柔柔地問到。
多蘿茜又急又羞,但畢竟是聖母大人親自問的,害怕倒是褪去了不少。舍不得放開聖母手指的少女輕輕咬著口中的玉指,含混不清地回問:“可在聖所之內……”
“那又如何?這是你自己的身體,你不應使其他人限制你自己,即便是我……”
少女已經意亂情迷,只在懵懂之間稍微聽出了聖母大人的意思,於是她熱烈地以可愛小嘴的吸吮來做出回應。
“呵呵~很好,這就對了。”
突然間,有什麼東西觸碰到了自己的雙腿之間。多蘿茜悚然一驚,條件反射似地夾緊了雙腿,這讓她感受到了那東西的形狀,少女頓時羞恥得無地自容——那是一只纖巧的小腳。
光潔溫暖的腳背在少女的秘地輕輕磨蹭,若即若離,可帶來的是實打實的爆炸性快感。向聖母祈禱最終都會以親吻聖母雕像足趾的儀式為結尾,多蘿茜之前就曾注意塑像的足趾雕刻其實充滿肉感,表達出來的感覺更像是人而非神。但少女初經人事,哪里有過和腳相關的性的認識,在她看來,自己現在幾乎是在接受神罰——從神明處而來的羞辱,對於褻瀆的反擊。
多蘿茜在強烈的刺激之下彎下了腰,本來就以跪姿祈禱的少女,現在把頭都靠到了聖母像的腳下。從剛才起條件反射一般夾緊的雙腿讓少女更加難以擺脫足部的撫慰,她越是敏感,腿夾得就越緊,刺激便也更強。小腹間的暖流現在正在她的下身,一遍遍衝刷著她的秘地,現在那里業已濕得一塌糊塗,就連內褲也開始逐漸浸洇水漬,一絲絲擴散開來。少女的意識在快感衝擊之下也不甚清晰,卻還以羞恥心強撐死守,逆著高潮的渴望苦苦掙扎。
“聖母大人啊……我是因為……不忠的罪孽而受……啊啊……受此責罰嗎?”多蘿茜細如蚊蚋的聲音仿佛狂暴風雨中飄搖的野草。
但這問詰卻似乎傳達到了。突然之間,一切觸摸全都悄然撤走,將要達至頂峰的快感如退潮般消失,少女怔怔地伏在地上,心里的空虛卻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巨大。
“多蘿茜妹妹?”
猛然醒過來的少女發現自己正以羞恥的姿態跪伏在聖母像前,而露露正在從側面環抱著她,以防她的頭撞在聖像底座的棱角上。
剛才高歌猛進的快感似乎抽走了多蘿茜身體里大量的水分,現在她只覺得口干舌燥,連話也說不出了。仿佛是感她所想,露露遞過來一個金杯,其中裝有禮拜儀式中常用的聖水。多蘿茜也顧不得自己的狀態,將金杯接下,一飲而盡。她沒有注意到,杯子里漂浮著的聖蠟之下,沾著一枚散發著妖異紅光的血珠。
“妹妹入定時間可不短呢。”
露露一邊收拾著祈禱室中的儀式物品,一邊和多蘿茜講剛才的情況。心不在焉的少女起初還沒從入定的狀態中完全退出。可當她一回想起剛才在聖母面前都做了什麼,便一下子跳了起來。
“怎麼了?”露露看向多蘿茜的眼神里充滿疑惑。
“不……沒沒沒沒什麼!我,我還有事,先走了!謝謝露露姐姐!”
多蘿茜在教會內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立刻就轉身朝外狂奔而去,只留下露露站在原地。
“小多蘿茜,真有精神啊!”
聽到教會大門處傳來的響動,修士胡索直起腰,看著少女從田埂上一騎絕塵狂奔而過的背影,抹了一把汗,由衷地贊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