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在沒有終點的迷茫的盡頭
……
當黑霧散盡,多蘿茜自一片破碎血肉和黑灰之間走了出來。原本懷特所在的位置已經不見人影,地上只有一枚遠距離傳信結晶。少女的眼神中露出些許迷惑,但她還是撿起了結晶,將魔力灌入其中,讀取信息。
“琦絲蜜兒……已經沒事了嗎……”
結晶里的信息來自蘿絲湖方向的守備隊,他們在路上發現了自行逃脫的琦絲蜜兒。這個消息讓少女心中高懸的巨石落下了一塊,但……
“懷特……”
多蘿茜感應著氣息,那股極度熟悉,卻又讓她無比厭惡的氣息。沒有任何猶豫地,少女邁開了腿。
另一塊巨石甚至比剛才升得更高。
瓢潑的雨幕之中,少女的身影狂奔而過。剛才沾染了血液和破碎肌肉的靴子在一次次踩過積水後被洗刷一新。堅定地低頭猛衝的少女目標十分明確,她必須要了解,以及了結一些事情,自心底蒸騰而上的情緒混雜著不安、恐懼和疑問,但就如同滴入水中的多彩墨汁最終會混雜為單一的顏色一樣,多蘿茜的情緒也漸漸凝聚為一個信號。
憤怒。
進入半地下遺跡入口的少女甚至顧不上掃落身上的雨滴便朝著深處進發而去。面前的黑暗之中,魔蟲眼睛閃出熒熒光亮,一個個光點幾乎是瞬間便填滿於視野所及的各處。
“滾開!”
蜘蛛和蝙蝠鋪天蓋地般涌來,少女振起全身魔力,腳下不停,朝著黑暗甬道猛撞過去。無數魔光在狹窄的通道中綴著少女掠過的身影閃動,一連串爆炸震得整個長廊都搖搖欲墜。碎石泥土撲簌而下,殘破的遺跡從未像現在這樣脆弱,似乎馬上就要坍塌。
多蘿茜衝破一片粉塵彌漫的堂口,突入大廳之中。圓形的空間內,火燭搖曳不定,四周似乎還殘留著月余之前勇者討伐至此的痕跡。一片嗡鳴自腳下響起,多蘿茜還沒來得及抵達出口,便被瞬間激活的法陣給擋住了去路。
少女沒有半點猶豫,張開身後的翅膀,向著穹頂最高處一飛,身周閃出青綠色的魔力之光,然後急速朝向大廳一角俯衝而去。轟隆一聲,大廳地板開裂,碎石紛飛,一個大洞出現在地上,但四周一直響個不停的嗡鳴之聲也歸於寂靜。曾經將勇者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法陣,就這樣輕易地被少女以無匹的力量給強行破解了。
飛起來的多蘿茜速度超絕,不到一刻的時間便連續向遺跡內部突進了長長的一段距離。在接連躲過五個陷阱之後,多蘿茜抵達了一間大屋之前。這間屋子的房門沒有上鎖,似乎是在引誘她直接進來。多蘿茜一直到了這里,才第一次慢下腳步,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著這間屋子。從直覺上來說,她對這里如此熟悉,卻也同樣能感受到其中蘊藏的巨大危險。少女躊躇了一番,然後直接上前,推開了房門。
在進門的那一刹那,多蘿茜第一件事就是確認自己有沒有中了什麼意識控制的法術——
因為這間房間里的布置和她自己的臥室幾乎完全一樣。
床的位置。
書桌的位置。
衣櫃和衣帽架。
掛毯、五斗櫥和壁爐……
盡管有細微的不同,但這些家具物品的擺放都大致遵循著一個固定的規律,那規律讓多蘿茜再熟悉不過。
只是輕輕挪動了一下腳步,她就感覺到一股危險的魔法氣息開始升騰起來。少女收回腳,緊緊盯著房間對面,在相距不過十五步的正面上,有個通向更深處的小小木門,是這里與她的房間唯一不同的地方。
“想要引誘我到那里嗎?”
多蘿茜憑著記憶,小心翼翼地向右邁了一步。
安全。
多蘿茜再一次確認自己是否中了意識操縱的法術。她現在身為魅魔,對於心智魔法的敏感度絕對超過大部分生命,但眼前的一切仍然離奇得過分了,少女恨不得每走一步都確認一次自己的心智情形。
一切正常。
多蘿茜深吸一口氣,開始移動,首先是左一步、斜左一步,前兩步。
仍然一切正常。現在在多蘿茜左手邊的是盛放雜物的五斗櫥,這一只明顯比她的更大,材質也是使用了更輕薄的樺樹板。
多蘿茜的手從五斗櫥頂面上滑過,抹了一手的灰。她拉開平時用來存放針线的第一級抽屜,里面擺放的是一些小型煉金道具:安甑、細頸瓶、燈爐和支架、坩堝和燒瓶,還有一盒嶄新的,別針般大小的煉金藥劑管;除此之外別無他物,但也和少女自己的五斗櫥內容大相徑庭。
“也是呢……這畢竟不是我的房間。”
多蘿茜的手從這一排道具上滑過。
繼續前進的少女從床邊走過,Queen Size的大床遠比她自己睡的要大,立柱和帷幔之間已經結滿了蜘蛛網,床罩上也滿是灰土。一個不合時宜的嬰兒床放在大床旁側,可能曾經雕花的欄板現在早就腐朽不堪。少女的視线掃過右側的床頭櫃,一下子就發現了自己想要尋找的那個目標:百靈鳥造型的機關。
這個會主動攻擊一切入侵者的法陣並非無懈可擊,即便處在激活的條件下,也有一個固定的路徑可以保護按照路徑規律行走在其上的人,使其免受魔法的攻擊。剛才多蘿茜便是這樣移動到了這個位置。可少女知道自己不一定總是有機會采用這一固定路线行進,所以她打算至少先把中樞拿到手,稍加檢查。
前三步,向左連續兩步,還需要後退一步並向左側斜後繼續退一步……
多蘿茜謹小慎微地跟隨著規則移動,漸漸接近了床頭櫃。這附近的地板區域有個較大范圍的安全區,她可以在此處稍加活動,不用過於緊張。中樞就放在眼前,少女屏住呼吸,伸手將中樞拿了起來——
一切正常。仍然不放心的少女再次感知了機關及床頭櫃周圍的區域,都沒有異常。於是多蘿茜再次將視线投至機械百靈鳥上。那上面覆蓋的灰塵讓它看起來至少有好幾年都沒被人動過,雕刻和制造的手法與多蘿茜自己房間里的中樞極其接近,但看起來更為粗糙,手法青澀。當少女翻轉百靈鳥時,底部銘刻的變體心形圖案似乎也比她的那一只更加復雜、奇特。多蘿茜試著按照既定的手法按壓著開關,房間中的法陣也同樣停止了運轉。眼前的一切都表明,這個房間和她在里特蘭德的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讓少女忍不住陷入了沉思之中。
雖然法陣的關閉並不出乎意料,可少女仍然覺得手中的中樞有哪里不一樣……在基本的魔法回路之外,還有一些不仔細探查就不能感知到的特殊魔法回路。這些回路使用機械手段或者一般的屬性魔力都無法激活,但多蘿茜偏偏對其中蘊含的魔力指向十分熟悉……
一道靈光在她的腦海中劃過,父親教給她的機關和法陣的知識將各種可能性逐漸拼湊為一個圖景。多蘿茜將百靈鳥中樞抓在手中,暫時沒有進一步操作它,而是起身推開了房間盡頭的那扇木門。
門後是一道螺旋向下的樓梯。台階是由白色的石灰岩築成,牆壁和樓梯都打磨得十分光滑。魔力燈火似乎是和房門相連,在打開的同時便依次亮起,似乎是在迎接開門之人繼續向下。多蘿茜試著邁了兩步,一股潮濕的寒涼氣息撲面而來,抵達這里之後一直如芒在背的危險之感竟然就此斷絕,這讓少女更加難以忍耐想要一探究竟的衝動。
冷靜……
多蘿茜告誡自己。她太依賴感覺了,即便魅魔之身擁有無與倫比的心智魔法抗性,但她知道對手絕不會放棄任何能夠迷惑她的機會。剛才的房間已經在她的心中種下了疑惑的種子,難保這下面不會有更多混亂的存在。少女深吸一口氣,以懷特教導她的方法謹守心神,穩定情緒,然後才扶著牆壁,謹慎地一步步走下樓梯。
“監獄?”
進入房間的多蘿茜第一反應便是如此。這是一個大得過分的正方形空間,一道同樣是正方形的牢籠則將房間隔為內外兩個部分。整個房間都有著法陣的氣息,似乎存在於上一層的法陣也同樣延伸至此。監牢外的部分幾乎是個回廊,各種實驗器具和書籍、卷軸堆得仿佛小山一樣。而牢籠內部的空間與其說是牢籠,不如說是另一個臥室,除了有床以外,桌子、衣櫃和椅子也一應俱全,靠近角落的位置還放置著一張嬰兒床。
房間里燈火通明,這導致多蘿茜一開始並未看清屋內的全部。但當她的視线落在牢籠正中央時,少女的瞳孔不禁一縮。
在牢籠正中的地面上,捆縛著一個人。他幾乎是全身赤裸地跪在地上,眼睛被一條黑色的長筒絲襪給遮蔽著,口鼻之上還倒扣著一只鞋子。在多蘿茜的魅魔視覺之下,他剛剛被調教了不久,將要射精的欲望劇烈地膨脹著,似乎是在等待著多蘿茜來完成最後的步驟。
沒錯,被以這幅樣子放置於此處的,正是懷特。
魅魔少女多蘿茜展開身後的翅膀,雙腳離地懸浮著向前,然後輕輕地落在師父的面前。眼前的勇者毫無察覺,他的全副心智都聚焦在露露留給他的鞋子上,如同他之前經常做的那樣,用力呼吸著,讓魅魔少女的身體氣息在自己的肺中流轉一圈,然後繼續加固著他作為對方的仆從、眷屬,或者說奴隸的契約關系。昔日的勇者就這樣把自己的變態行徑毫無保留地暴露在自己的弟子面前,但多蘿茜毫不懷疑,就算是懷特知道自己正在此處,恐怕也不會掩飾他正在無底线發情的事實。
纖細的小手點在勇者棱角分明的下頜之上。正在發情之中的懷特感受到多蘿茜的撫摸,身體的顫抖更加厲害了,如果不是被魔法閉鎖了射精能力,恐怕他當時就要開始釋放。
“主……主人……”懷特喘息著開口,“求你……”
“求我什麼?”多蘿茜開口了,聲音冰冷。
懷特渾身一顫,似乎是沒有預料到多蘿茜的到來。但他的畏縮只持續了一瞬,然後便像是放棄了一切尊嚴一般,繼續開口:
“求主……主人……讓我……”
口鼻上扣著的鞋子讓勇者說話的聲音沉悶且模糊。多蘿茜看著師父略顯滑稽的模樣,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少女之前曾對懷特的肉體抱有各種各樣的幻想:那種情竇初開的少女意識中浪漫的,富有情調的愛情幻想。後來,身體上發生的變化讓她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如何引誘男性,但對師父的獨占欲卻像野火一樣越燒越旺,所以她想要極力排除她和師父之間的一切障礙……
但她絕對想不到自己會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見到懷特以這個姿態,出現在自己眼前。
對於少女來說,今晚的各種信息實在太過紛繁龐雜,而這一切的焦點似乎都系於眼前的勇者身上。面對這樣一個可能是早就投靠了敵人,現在又被用來迷惑、引誘自己的男性,多蘿茜心底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抱有的憤恨現在更是如烈火澆油一般熊熊燃燒。她沒有回應勇者的請求,而是抬起左腳,懸在勇者聳立的肉棒之上,然後——
“啊啊啊啊啊啊!!!”
懷特痛苦地大叫,他的下體被多蘿茜穿著皮靴的腳直接踩在地面上,惱怒的少女還在不斷將體重向上壓著,男人的性器便愈發被擠壓得扁平。盡管鞋底十分柔軟,但嵌在底面的砂石和泥土此刻也在因著力量而參與到壓迫的行列中來。勇者絲毫不懷疑,如果多蘿茜移開腳,她的鞋底紋路也將會“刻印”到自己的肉棒之上。極度的痛苦讓懷特滿頭大汗,但被自己的學生施虐的這一事實,卻也讓他感受到自巨大屈辱之中而來的,同樣巨大的快感。
多蘿茜幾乎已將全部體重都置於左腳上,但讓她比剛才更為惱火的事情發生了:即便隔著鞋底,她也能感覺得到,那被壓得扁扁的柱狀物仍舊堅韌,甚至開始搏動起來。明明被完全限制了射精的能力,可抖M勇者的身體卻仍舊忠實地想要射精,這表現已經完全超出了少女所預想的情況。就算多蘿茜現在已經身為魅魔,面對著師父如此變態的欲求,她仍然感到羞赧難當。
紅著臉的少女忍不住向勇者的臉上啐了一口唾沫,後者在這一時刻仍然沉迷於呼吸魅魔少女鞋子里的氣味,繼而發情不止,似乎被殘酷地踩踏著肉棒也無法阻止他沉淪於欲望。多蘿茜感覺自己對此愈加難以忍受,便伸出手,一把扯掉被捆扎在勇者頭部的鞋子,憤怒地甩到一旁的地面上,然後再次啐到勇者臉上:“呸!變態到這個樣子……還有臉被稱作勇者嗎?!”
羞憤的少女覺得自己之前對師父的眷戀簡直都喂了狗,可面對抖M變態,這種程度的虐待反而使他食髓知味般的愈加發情。少女已經不滿足於當前程度的踩踏,而是抬起了右腿,向前跨至勇者的肩頭,雙手揪住懷特腦後的頭發,將他的口鼻按在自己雙腿之間的秘地。
是的,少女十分憤怒,但少女同樣飢餓。不斷發情的勇者雖然煩擾,但多蘿茜並不打算拒絕來自師父的精液。這可能是個陷阱,但事到如今,如果能“吃”點東西,總比空著肚子面對危險更保險。
“你這個會對自己學生發情的變態……”多蘿茜一邊辱罵著師父,一邊將勇者的臉更加緊密地貼緊在自己下體,“是不是最喜歡被這樣對待了呢?”
鼻梁被卡進蜜穴口兩側的肉褶之中,少女豐盈緊致的大腿自左右夾緊了勇者的臉。悶熱潮濕的少女氣息撲面而來,既是溫柔鄉又是致命陷阱的壓迫使勇者時隔月余,再次進入被窒息的境地之中。被自己弟子一邊以腳踩踏,一邊以下體悶絕的懷特感覺血管都像被點燃了一般,熾烈的欲望從頭頂直貫入腳下,肉棒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搏動起來。感受到勇者反應的多蘿茜輕輕笑著,稍稍將重量轉移至右腿,隨後用左腳旋轉踩碾著腳下的肉棒。壓力減輕之後,懷特明顯松了口氣,帶著些感激的成分輕吻著多蘿茜的外陰,似乎在懇求一個服侍的機會。
“想得美啊,師父大人~”
多蘿茜面色潮紅,顯然也動了情,但她無論是腿還是手都沒有放松。僅僅不久之前,多蘿茜還只是以師父做為自瀆的幻想目標;可現今,即使少女仍然行的是自慰之事,但她所利用的工具卻並非是自己的肢體,而是曾經想象中的,現在卻被自己屈辱地用雙腿加以固定的,勇者的臉龐。
少女一邊持續地用力壓迫著師父的臉部,一邊自行磨蹭起來。淺淺的低吟自少女微閉的唇邊飄出,被雨水澆透,變得幾乎透明而貼身的胸衣被鼓脹飽滿的花苞勾勒出清晰的點狀凸起,下體沒有任何阻隔地直接與師父的臉親密接觸著,光滑的陰部在一次次摩擦之中漸漸泌出透明的汁液,塗滿勇者鼻頭之後,又順著向下流淌至口唇之側。勇者體內涌動的愛欲催使他舔舐這蜜露,但被控制的頜角卻無法張開,只能任由這珍稀的魅魔體液向下流淌,流經他自己的下巴、脖頸、鎖骨與胸肌。少女的自慰似乎格外漫長,自秘地桃源中溢出的液體越來越多,來自這一位新生的魅魔少女的體液正在衝刷著勇者的理智,漸漸逼退露露同樣用體液構築的發情循環。
“唔呃……”
慘遭窒息的勇者漸漸逼近了自己生命和射精欲望雙重意義上的臨界點。求生的本能促使他猛烈地搖動頭頸,但收效甚微。忘情地將師父的臉孔作為自慰道具的少女並沒有打算就此收手,而是以幾乎要將師父的鼻子整個吞沒進下體一般的氣勢,將花蕾緊緊壓在勇者鼻梁和山根間。
被窒息的懷特眼前已經出現了黑色的斑塊,這一次沒有結晶的護佑,他很可能凶多吉少。不過,就在少女的淫液在他臉上肆意橫流之時,壓迫放松了。懷特大張開口呼吸,這一本能的動作卻促使魅魔少女的體液大量灌入口中。在兩種魅魔氣息的角力中,多蘿茜的力量開始壓倒對面,欲望一點點退卻,回返的理智並著疼痛一起,向著勇者襲來。劇烈地嗆咳著的勇者剛要開口說話,卻見壞心眼的小小徒弟朝著自己嫣然一笑:
“因為很喜歡多蘿茜,所以多蘿茜對師父做什麼事情,師父都會原諒我的對吧……”
沒有給師父半點回答的機會,多蘿茜將勇者下體踩到幾近扁平的左腳腳跟便抬了起來。全身的體重都集中在足尖的同時,她又繼續殘忍地笑著,一只手向下觸摸,一只手扶著師父的肩膀猛然下蹲——
“……我說得對嗎,師父這個……大·變·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咔砰!
霎時之間,躍動的雷鳴和勇者的慘嚎同時回響在房間之內。殘酷虐待著勇者的多蘿茜遭到了一道雷光的攻擊,但警覺的少女早在施行這一動作之前便有所戒備,感應到攻擊的先兆時便立即啟動,險而又險地擦著雷光的邊緣閃開了幾乎致命的攻擊。
一聲輕笑自虛空之中傳來,露露的身影在全力戒備的多蘿茜面前析出。她沒有用葛文族的外觀掩飾魅魔的身份,而是堂堂正正地以惡魔的外貌出現。兩位魅魔少女首次當面對峙,一邊是多蘿茜緊張躬身,擺出戰斗姿態的身姿;對面則是好整以暇,手里還捧著厚厚的典籍進行閱讀的露露,似乎完全沒有把對方放在眼里。
多蘿茜率先開口,打破了這近乎凝滯的空氣:
“你怎麼不晚一點動手?例如趁我……”
“……趁目標開始進食,也就是警戒心剛剛開始降低的時刻?”
露露闔上手中的書本,抬手一指還在忍受疼痛的懷特:“獵人守則第三條,懷特教你的。你學得很好,所以我不能真的這麼干,不然說不定還要被你擺一道呢?”
“為什麼……”
多蘿茜喘息著,濕透的頭發上,雨水滴滴答答地向下流動。胸脯的起伏並不單純是因為緊張,自從她進入此地之後,體內就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躍動,這神秘力量既非是來自戰士等級,也不是魅魔之身的加成,而是更加充盈,奇特而詭異的存在。
“如果你問的是丹尼的事……很抱歉,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露露垂下眼簾,琥珀色的眼瞳中流露出的惋惜之情怎麼也不像是作假。
可多蘿茜此刻只覺得厭惡。痛苦、飢餓、困惑、悲傷,即便是幾周之前,這一切似乎都還和天真無邪的她無關。但命運的漩渦一旦開始旋轉便難以停下,她是以身不由己的態勢被卷入其中,而造成全部結果的罪魁禍首,顯然就是面前的魅魔少女。
“為什麼?”
多蘿茜第二次質問。她胸中的憤怒翻轉著,蒸騰著升起。恨意正在積蓄,少女身體之中的奇異力量也在同步增長,只不過這力量仍然蟄伏著,等待著主人的使用。
露露把雙手一攤:“我不是和你講過了嗎?欲望這種東西,是不可能被消滅的。正好我,不,現在是‘我們’了,又必須依賴那種東西……我沒有殘殺里特蘭德任何一個人,不是嗎?至於懷特……他是自己主動向我投的降,你還想要什麼的答案呢?”
“為什麼!”
多蘿茜第三次質問。這悲憤的咆哮之中帶上了哭腔,像是在和舊日,和過去的自己說再見。已經發生的命運無法改變,而胸中滿是復仇的少女,現在只想殺了眼前的惡魔。
“真可惜,如果你能靜下心來讀一讀它的話……”露露嘆了口氣,將典籍放回手邊的書桌上。厚重的書本落下,激起桌面覆蓋的厚厚塵土,在魔法燈火的映照下形成一片閃著光亮的輕霧,飄散在對峙的二人之間。
突然之間,魔力狂風掃過整個房間。灰土蛛網飄起,紙張卷軸紛飛,渾身紫氣繚繞的多蘿茜一瞬間便移至露露身前,灌注了魔力的長劍帶著無倫氣勢,唰地一聲當頭斬下。
咔嗤!純白的光亮憑空生出,帶有神聖力量的法力護盾接住了這憤怒的一劍。火花四濺,劍刃離露露的額頭不過數寸,但露露仍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只是以琥珀色的眼瞳看著面前的敵手。
奮力下斬的少女突然撒劍後撤。下一秒鍾,她剛才所站的位置處亮起耀眼的光芒,一道充滿毀滅氣息的神聖雷霆打在地面上,炸得碎石四下飛射。多蘿茜還沒來得及慶興,露露的身影已自原地消失,瞬間便掠至眼前——
砰!
多蘿茜雙手交叉護在胸口,才堪堪擋住這狂暴的一記重拳。但少女也被打得徑直向後飛去,轟地一聲撞在壁爐旁的牆壁上。一個拳影在視野里漸漸放大,多蘿茜將頭一偏,這拳擊中了她身後牆壁,又是轟隆一聲,在上面留下了蛛網般的龜裂。
露露輕咦一聲,眼前已經沒有了多蘿茜的身影。原來是少女趁剛才的工夫一矮身,身後鞭索般的尾巴探出,卷著露露的小腿,借力一甩,從下方貼著地面滑了出去,兩人再度拉開距離。
“你是不想聽我說出答案,還是害怕聽到你所不願意知道的事實?”露露盯著多蘿茜赤紅色的眼眸,認真的眼神里滿含真誠。
“騙子!”多蘿茜咬緊牙關,再度將速度增至極限,朝著眼前的魅魔少女飛撞而去。露露也動了,純白的聖光和青紫色的魔光在空中糾纏,震耳欲聾的爆炸在石室內響起。魔力光輝一閃而逝,露露還在原位,而多蘿茜已經被巨大的反震給推得向後飛去。突然間,露露向後連閃,叮叮當當幾聲過後,她所站的地面上釘上了數枚閃著電光的弩箭。
“雕蟲小技!”
露露沒有給多蘿茜再度擊發的機會,她向前一衝,速度快得如同離弦的利箭。多蘿茜見她來勢凶猛,似乎不敢直攖其鋒芒,向側方一閃,想要避過。露露冷笑一聲,預判多蘿茜的位置,急轉而去。可沒想到的是,當她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縮小到尺許之間時,剛才一心向著右方逃去的少女急轉回頭,手腕一甩之間,剛才插在地上的弩箭竟然倒飛而回,中間一張以魔蛛絲編就的大網閃著魔力的光輝,朝著露露鋪天蓋地卷了過來。
“什麼?!”
魅魔少女一時失察,被大網一下捆成個粽子,摔倒在地。
多蘿茜怒吼著衝來,一下子便將露露壓在身下,高高抬起的拳頭上,復仇的魔力火焰凝聚著。雖不知道加強到這個程度的攻擊能不能破開身下魅魔的護體靈光,但她還是毅然決然地朝著對方的臉部一拳砸下——
預想之中的護體靈光並沒進行太大的抵抗,這一拳結結實實打在露露側臉之上。瑩潤可愛的臉頰泛起紅色,一道血絲從嬌嫩水靈的朱唇邊溢出。
“為什麼!”
多蘿茜幾乎是嘶吼著,狂暴地擊打著身下的魅魔少女。一拳、兩拳、三拳……一直到第八拳時,一條尾巴倏忽探出,纏住了多蘿茜尚在半空的手腕。
“對哦……就是這樣。”露露的半邊臉已經高高腫起,淤血遍布,牙齒似乎也掉了兩三顆,但她仍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琥珀色眼睛中滿溢著惡作劇得手的笑意。
“很爽快吧?不止是復仇的那種爽快,而是啜飲著對手的傷痕、流血和痛苦。對嗎?”
“你在說什麼胡話?!”多蘿茜一只手死死按住露露的肩膀,高舉的拳頭和限制自己行動的尾巴角力,對抗,她的手一點點接近露露的臉,她將拳變掌,指尖涌出的魔力凝結為鋒銳的利刃,抵在露露頸間。
“我說什麼你也不會信的對吧?你要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嗎?”
多蘿茜悚然一驚,她顫抖著低頭,才發現露露說的竟然都是事實。被雨淋得濕透的衣服貼在身體上,可她正在顫抖的身體卻不是因為寒冷,而是發自心底深處的興奮和渴望。它一旦被點燃,便幾乎要到燒卻一空為止。這份興奮和渴望,與她體內本能的飢餓感相互糾纏,恰如菟絲之於金銀花,女蘿之於榆樹枝,兩相交纏,難分彼此。多蘿茜下意識地就想要否認這一點,剛才還緊逼在魅魔少女頸間的手遲疑不定。
露露看出了少女的遲疑,嫣然一笑:“……不能給對手任何可乘之機……懷特師父是這麼教你的吧?”
被多蘿茜騎在身下的“露露”像是被海浪撲倒的沙子城堡一般土崩瓦解,片刻間便化為飛揚的塵土。多蘿茜背後浮現出魔力凝結的光之長矛,向著少女的後心狠狠刺出!
當啷!
看也沒看就向後揮出魔力利刃的少女架住了光刃。本能天賦讓多蘿茜瞬間察知自己剛剛攻擊的是一個替身,身體便自作主張地行動起來,預判了露露的攻擊。緊接著,多蘿茜背後的翅膀一扇,整個人便斜著向外飛出,更多的魔力投槍分兩三波擊中了附近幾處地面,卻都被少女以極高的速度閃避開來。
“速度相當不錯,但是你能一直躲下去嗎?”
露露一抬手,兩道劍氣旋轉著打向正在向房間一角移動的多蘿茜。少女下意識地進行移動,但劍氣在擊中屋角空處之後,反而在牢籠欄杆與牆壁之間來回反彈,魔力鋒芒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急速逼近。多蘿茜後退兩步,見劍氣來勢洶洶,索性在當地站定,看准時機抬起手臂猛力下劈:“疾風斬!”
纏繞著青紫兩種顏色的魔力之刃斬下,分毫不差地在一擊之中便貫穿了兩道狂暴飛竄的劍氣。多蘿茜防御得手,卻也沒有停留,轉身飛奔,在回廊之中幾乎繞了一整圈,又回到了牢籠正面入口的位置。露露此刻正站在這里,雖然魅魔少女沒有擺出任何架勢,但從她身體的緊繃程度可以看出,她完全可以在任何時機迎戰來襲的對手。兩人再度陷入了對峙。
仍然是多蘿茜當先動了。憤怒為她帶來了力量,但她也同樣變得更加暴躁而衝動。接連的三拳一腳打出,隱隱間帶出巨大拳風,吹得四周塵土飛揚。
“乖一點對大家都好,難道不是嗎?”露露的神情似乎帶上了些許不耐煩,一躬身,腰肢柔軟如游蛇一般躲過多蘿茜的手臂橫掃,壓低下盤的同時一掌平平推出,毫無花俏地直取中路。多蘿茜打出的右手回防已經不及,只好也躬身蜷臂,用左手手肘接了這一掌。只是剛剛觸到露露的攻擊手時,預想之中的巨大力量並沒有到來,落點空空如無物一般。
“崩山掌!”
露露輕叱一聲,全身勁力和著神聖魔力於瞬息間吐出。多蘿茜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一塊巨石迎面撞上,整個人都被打得向後急飛,砰地一聲撞在鐵籠的門上,竟然將堅實無匹的金屬欄杆門撞得凹陷進去一大塊。露露沒有半點猶豫,身體一晃便出現在多蘿茜面前,揚起手臂卡住少女的脖子,灌注了魔力的右拳絕無憐憫地狠狠打在多蘿茜小腹之上。
露露的拳勁實在太重,這一拳下去,力量傳導至背後的牢籠欄杆,本就凹陷的部位更加彎折進去,金屬杆因形變而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即便被卡住脖子,多蘿茜仍然覺得眼前發黑,喉頭一甜,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
“還不想好好聽我說話嗎?”此刻,露露的臉上也流露出愉悅而瘋狂的表情,一拳一拳狠狠擊打著多蘿茜的胸腹,看著少女痛苦地慘叫,抓著自己手臂的小手緊握著,手指深深陷進皮肉,在皮膚上留下了發青的指印。
“呸……”在露露連續而殘酷的拳虐之下連說話都費勁的多蘿茜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臉上的神情沒有半點屈服的意思。
“我……只是……啊!”
砰!
“想要……”
砰!
“看你死……”
砰!
“再嘴硬的話先死的會是你哦?”露露將右手高高抬起,耀眼的聖火光焰在她指節間跳躍閃動,散發出極度致命的氣息。
因痛苦而眯起的紅色眼瞳里流露出一抹笑意,犬齒細細的尖端從嘴角上翹的邊緣展露出來。
“嘿,那可……不一定……”
多蘿茜從剛才起就被壓在欄杆之內的手五指一張。
“師父!”
隨著少女的嬌叱,一個呈棒狀的細小玻璃瓶從懷特雙腿之間激射而出,啪嚓一聲撞碎在多蘿茜手心里。白色濃稠的液體濺了少女滿手滿臂,然後便以快得驚人的速度被吸收至半點不留。
一直以來都一臉穩操勝券樣子的露露終於露出了震驚的表情:“用煉金藥瓶插進去限制射精?!你什麼時候——”
“畢竟師父他是個……無可救藥的抖M啊?”
被勇者濃縮精液滋潤的多蘿茜從喉頭擠出了備受壓抑的愉悅呻吟,她背後的翅膀遽然膨大一圈之多,自左右兩側裹住少女。青紫色的奇異魔力發出危險的共振尖響,龐大到無可計量的力量向著多蘿茜胸腹之間的位置凝縮,然後在露露驚慌的眼神之中劇烈爆開。
轟隆隆!
火山與地震,狂風和海嘯的力量疊加起來也不過如此。強烈的魔法爆風以多蘿茜為中心橫掃了整個房間,無處釋放的狂暴魔力在牆壁間反復回蕩,一遍又一遍洗劫著屋內所有事物。灰塵、蛛網、腐朽的木片和破碎的卷軸漫天飛舞,不亞於劍氣的魔力幾乎將牢籠打碎,並在四壁刻下深深的印痕。露露和懷特都被狂風吹飛,直接壓在牢籠欄杆上,肺里的空氣幾乎要被完全擠出去,身體和四肢也仿佛被緊緊捆束。動彈不得的魅魔少女眼睜睜看著對面那個可怖的存在朝著自己所在的方向飛射而來,手掌間有著一柄似乎能穿破一切有形和無形的存在的黑紫色魔力光刃,這一劍如果擊中,恐怕連靈魂都要灰飛煙滅——
啪咔!
不祥的黑色魔力光刃停在半空,劍尖距離露露的喉嚨不過毫厘。整個空間內,剛剛還狂暴難馴的靈力波動瞬息間便平靜下來。一道道金色的耀眼光芒交織在房間內,纏繞在多蘿茜身上。那是由魔力構成的鎖鏈,上面還有赤色的符文來回流轉。
只不過這鎖鏈不止捆縛了多蘿茜,也同樣將露露一並限制。兩名魅魔少女此刻便維持著互相殺戮的姿態被鎖在半空。
“你終於……還是用了這個對魅魔專用的法陣?”因為消耗過甚而大口喘息的多蘿茜試著掙扎了兩下,發現鎖鏈捆得實在太緊,便索性把光刃也散去,她從剛才起瘋狂暴躁的意識此刻似乎終於開始清醒了。
“你終於還是肯聽我說話了?”露露的臉上再次出現了難以捉摸的微笑。她尾巴一揚,百靈鳥形狀的中樞在空中飛起又落下,再被魅魔的尾巴接住,“你怎麼就那麼肯定這個法陣是對魅魔專用?”
“肯定是父親的手筆,錯不了的……我的……我的房間里也……”多蘿茜說到這里,咬著嘴唇,眼里透出無盡的落寞和失望。
“唉……”露露嘆了口氣,把中樞塞回到多蘿茜手里。“你其實從未用過這個中樞,對嗎?要不要再仔細試試?”
多蘿茜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半天露露,然後才顫抖著把手按在機關上,向內輸入了魔力。
魔力鎖鏈消失了,兩人都自半空落下,可就在幾乎下一個瞬間,金色的鎖鏈突然轉變為藍色,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再次將多蘿茜鎖住。
“你到底!……”多蘿茜剛要向脫困的露露發泄她的憤怒,卻看到剛才癱軟在地上的勇者懷特,此刻竟也同樣被藍色鎖鏈捆縛。魅魔少女一瞬間便陷入了巨大的困惑之中,剛剛激起的落寞和憤怒竟然空落落地無處安放,只有茫然反復盤旋在她的腦海之中。
露露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先是走到懷特背後,為剛剛恢復了一點體力的勇者解開束縛,隨後又慢慢踱步到多蘿茜身前,伸手托起少女的下頜:
“法陣效用如你所見,金色的限制魅魔,而藍色的……”
“藍色的限制人類。可是你為什麼不早……”
一雙嫩如柔荑的手自身體兩側伸來,溫柔地將她擁抱。琥珀色眼睛的魅魔少女此刻正把手移向多蘿茜的胸口,惡魔的低語在耳邊響起。
“你倒不如先解釋一下這個?就那麼想看我死嗎?興奮到這個程度……”
手指輕柔地按在多蘿茜胸前的花蕾之上。正如露露所言,少女的乳尖早已挺立起來,不受控制地喘息著的多蘿茜胸口起伏,露露的手指只是停在原地,那嬌嫩的乳尖便自己在指端摩擦起來。本來就已經泛起潮紅的少女臉頰此刻更加明艷,淺淺的低吟自口唇間流瀉而出,新生的惡魔少女忍不住仰起頭,但她眼中渴求答案的光芒仍未消逝,多蘿茜咬著下唇,努力抑制著自己的呻吟,口中尖利的犬齒刺破嬌嫩的嘴唇。
“我還是……不……唔,不明白……為什麼……”
“求我。”露露緊緊握住多蘿茜的雙乳,嘴唇貼在她纖細的脖頸之上。少女此刻冰涼的身體尚不及她手掌的溫度,自露露雙唇間流出的吐息也將溫熱和酥麻的快感一並投在少女身體之中。溫熱的暖流經過少女身體,欲望逐漸攪亂了她眼神之中的清明。
“休……嗚……休想!”多蘿茜的嘴唇咬得更緊了,點點血珠順著下唇滾落。
“真是不解情趣……”露露舔吮著少女纖細白皙的脖頸,在其上留下血紅色的印記,然後抬起頭,湊近少女嘴角。靈活的香舌卷起血珠,塗抹在自己的櫻唇之上,隨後向著多蘿茜同樣嬌艷的櫻桃小口吻了上去。
“嗯……嗯唔……”
少女柔軟幼嫩的香舌互相交纏,魅魔津液的香甜中摻雜著血液的腥氣和微微的鐵鏽味。多蘿茜被魅魔舌頭侵入的口腔感受到了過電一樣的酥麻,這感覺流過頭皮和喉嚨,兩名魅魔少女身周的粉色情欲雲霧霎時間有如春樹花芽一般滿開怒放。時間好像都凝縮在這一刻,身邊的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多蘿茜抓住露露纖細的手腕——那上面還有她在剛才的決斗中握出的淤血指印——充滿溫存地扣住了對方的手掌。
“嗯……哈啊……”
長長的一吻結束了,隨著少女檀口的分離,兩雙半閉的美目相繼張開。無論是露露閃亮似琥珀的眸子,還是多蘿茜透明如紅寶石的眼瞳,其虹膜上都浮現出了淡淡的粉色愛心形狀。露露迷醉地看著眼前可愛的女孩,她喘息著的唇邊還掛著血跡和拉長如銀絲般閃亮的香津。
“狗狗。”
琥珀色眼睛的魅魔將腳尖在地面上點了點,從剛才起就渴望地看著這邊的勇者忙不迭跪爬過來,無需命令和吩咐,他順從地仰面躺倒在地上,多蘿茜懸吊在半空多時的雙足終於踩實在師父的腰間,而露露也抬起秀美的小腿,登上男性以胸膛充當的踏腳台。
“露露我呢……” 魅魔少女一邊誠懇地訴說著,一邊將纖細的素手在多蘿茜光潔瑩潤的大腿根部來回撫摸,溫柔地探索著少女欲望的中心。
“從始至終,都只是想教你……如何做一個魅魔而已啊~❤”
抗拒多時的新生魅魔,在這個時刻終於屈服於愛欲和食欲的雙重渴求。她緊蹙的眉頭稍稍舒展,主動向面前神秘、可愛且性感的女孩子吻了下去。同樣少少舒開的是她尚且夾緊的雙腿,這一姿態讓多蘿茜的臉上立時飛起緋紅的雲霞,但以潮濕潤滑的蜜穴迎接手指的樣子,卻將她解放欲望的渴望展露得一覽無余。
“唔……嗯嗯……”
這一次的深吻比剛才的更加綿長。緊緊貼著,相互摩擦的唇舌間響著淫靡的水聲及少女滿足的呻吟,和互相緊扣的手指一起昭示著向對方索求愛欲的狂熱。
既然多蘿茜已經准備好接受撫慰,露露便也毫不客氣地將手指挺入對方的秘地,這讓新生魅魔嗚咽著發出飽含情欲的可愛聲音。感受到對方喘息的熱氣,露露將嘴唇移開,看著多蘿茜被快感侵蝕而弓腰向後躲避,卻因束縛而無處可逃的樣子,稍稍加快了手腕運動的節奏。
“喜歡嗎……這是,你自己的欲望哦?”
被手指侵犯著的少女將臉埋在露露肩頭,全身乏力讓她只能微微地點頭以回應對方。自小穴中溢出的蜜汁此刻正在順著她修長的秀腿流淌,還有一些汁液帶著銀絲垂落,直接滴在腳下勇者的皮膚表面。隨著指交的時間一點點增加,聚集的少女體液也匯積為小小一泓清潭。多蘿茜因快感而蜷縮的足趾也沾染了部分液體,踩著勇者身體的同時,趾甲刮過皮膚,在上面留下一道道帶著水光的紅印。
露露屈伸的手指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信號,開始更加激烈地動了起來。多蘿茜的神智在手指的攪動之下愈發迷亂,情不自已之下,她露出小小的尖牙,輕輕在露露肩頭嚙咬著、舔吮著。魅魔牙齒、唇舌和吐息共同的刺激讓露露一直保持高效撫慰動作的手也緩了半分,但緊接著,她報復般的快速抽插便使多蘿茜連咬合的力氣都消失,那天在聖母面前禱告時的極樂體驗再次出現,渾身香汗淋漓的少女迎接了有生以來最刺激的絕頂,穴口如石縫間的泉眼般將蜜液射出,打在勇者身上時甚至將其刺激得一陣抽搐。
大量的透明潤滑的淫水幾乎糊滿了勇者腰腹間的整片區域。被自己的弟子和主人同時踩在腳下,此刻又以身體承接了魅魔體液的懷特爽到不能自已。他挺立的肉棒雖然剛剛在不久之前遭到了多蘿茜皮靴殘虐的踩碾,此刻卻仍然遵從著本能的召喚,在忍受著挫傷的同時也劇烈地勃起著。多蘿茜從半空垂下,因無力而隨意擺蕩著的小腳一次次輕輕擦過肉棒,每一次接觸都讓抖M光之勇者的下體在疼痛之中跳動。
露露將纖纖素手抬在眼前,滿意地觀察著多蘿茜的蜜液隨著自己手指的屈伸而拉長成晶瑩剔透的絲狀的模樣,又將手送在嘴邊,慢慢舔舐著,配合著皮膚本身的吸收能力將其飲下。剛剛高潮過的多蘿茜看到這一幕,原本只是白皙中略透粉紅的小臉騰地一下便紅得明艷。
“很舒服,對嗎?”露露用已然干淨的右手撫摸著多蘿茜的臉頰,伸出一只腳在勇者腹部踩踏,使多蘿茜的淫水沾滿足底,然後屈伸向後,將足尖深深捅進一臉意亂情迷的懷特口中,後者雖然被突入口中的異物一下子填滿口腔,卻幾乎本能地馬上就開始貪婪舔吮魅魔少女身體上最低下的部位,將瑩潤如玉的足趾上沾染的液體皆盡納入口中。
“看看他這副樣子,只要稍微給他一點甜頭,就會變成只知道發情的下賤貨。”露露琥珀色的眼睛里透出嗜虐的眼神,“你真的想把你自己的欲望系於這樣不可靠的人類身上嗎?”
“可是我……也有一半是人類……”
“那又怎麼樣?沒有我,你也會覺醒,如果你不能學會沒有底线地操縱、玩弄他們,就會反過來被人類所束縛……”
露露繼續踩上滿腳的淫液,喂到勇者口中。
“……就像你的母親那樣。”
露露揮了揮手,散發著紅藍兩色魔力光輝的鎖鏈立時破碎,多蘿茜身體癱軟地落在懷特身上,喘息了好一陣才直起身子。露露半蹲在勇者身邊,揪著他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和自己的弟子四目相對。
“雖然看起來你現在有心情讀點東西了,但剛剛折騰了這麼久,很餓吧?”露露對多蘿茜說,“怎麼吃你自己決定~”
這樣輕描淡寫地說著的語氣似乎只是將懷特當做是食物或道具而已。
多蘿茜點了點頭,看向露露的目光里比剛才多了不少堅定。露露微笑著一招手,那本典籍重又回到她手中。多蘿茜直到現在才看清這本“書”的真正樣貌——一本日記。日記本的硬皮表面磨損得十分厲害,邊緣都起了毛。時間的流逝似乎也讓其中的書頁腐朽不堪,仍然存留的部分可能所剩無幾,頁面上還沾染了不少墨水和血跡。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本陳舊日記的所屬——
“是父親的日記……”
多蘿茜撫摸日記封皮的手顫抖著,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看。少女飽含迷惘的一泓秋水望向對面的魅魔,後者則只是微微笑著,把日記塞到身下男人高擎的雙手間,然後對著勇者的臉面直接坐下。
多蘿茜伸手向後,摸索著師父仍然高聳挺立的肉棒。在以柔軟靈活的纖細手指上下撫慰了一番之後,小小少女也抬高了臀部,下定了決心似的,慢慢地,輕柔地,小心地用自己的小穴將肉棒一點點吞入。
畢竟是從未接納過男性性器的處女小穴,多蘿茜身體的感覺和露露的完全不同。如果說露露是從充滿激流漩渦的的涵洞,那麼多蘿茜則是尚在蛻變之中的繭殼。從四面八方包圍著肉棒的腔穴若即若離,好似絲綢的覆裹一般輕柔。
多蘿茜缺乏經驗的吞入似乎讓她自己也略感艱難,閉上眼睛努力向下坐著的姿態太過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溫柔地撫慰她。另一邊,露露在勇者臉上找到了舒服的位置之後,便一邊享受著仆役的口舌侍奉,一邊將身體前傾,親吻著多蘿茜眼角因輕微疼痛而溢出的點點淚花。在露露悉心的指導下,反復調整姿態的少女終於一坐到底。勇者勃起著的下體就像是穿透了層層繭膜,附近的繭絲立刻一環環束縛上來,似薄縷寰轉,帶來麻癢至迷醉般的觸感,甚至將挫傷的劇烈疼痛都撫慰平緩,一切只等這新生的魅魔開始行使其本能的壓榨。
見多蘿茜已經基本適應了插入的狀態,露露松開了捧著少女臉頰的手,將位於自己胸口處的日記打開,翻到這一整本最後的部分。多蘿茜眉頭緊蹙,緊張不安地將視线在露露的眼睛和日記本之間來回逡巡,火熱的欲望促使她當先開始振起腰部,然後視线才落在了日記之上。
“王權歷1199年,10月……嗯啊……12日……”多蘿茜畢竟年紀較小,還需要念誦來進行輔助閱讀。但她也正在性交之中,交合的部位發出的噗嘰噗嘰的水聲和少女自己的呻吟都時不時地影響著閱讀的順暢,但被露露坐在臉上,什麼也看不見的勇者懷特,卻因為這樣的聲音而愈加興奮。
“卡茲地台上的卡納維爾堡……唔……已經被蠻子毀掉了……呃……我們帶著未完成的實驗器材和對象來到……嗯……這里……水和糧食暫時還夠,但願援軍……願聖母保……哈啊……”
雖然只是剛剛開始閱讀,不斷進行著性交動作的多蘿茜已經開始有選擇地念出詞語。時不時被露露窒息的勇者只覺得自己的下體似乎被捆縛得愈來愈緊,本來循著肉棒指向漸漸向上填充的血液和射精欲望一起,都在被一層層的束縛阻擋著。但自龜頭至根部的快感卻也確定無虞地有著極致的享受。疼痛和舒愈,禁絕與給予,截然相反的感受共同推動著愛欲交合的過程,無論是勇者還是多蘿茜都被本能反饋的浪潮衝擊著。少女的歡愉糅溶在她閱讀的顫音之中,而勇者,他的聲音正連同口鼻一起,被他的主人封印在臀下,每一次掙扎和蠕動都刺激著魅魔少女的秘地,引得她動情地親吻著對面另一名魅魔少女的鎖骨。
“……那個嬰兒目前還好……儲備箱……啊嗯……無法補充……不知道她之後……嗚嗚……實驗對象……她說她叫卡蘿爾……”
讀到這里的少女稍稍停頓,向著索吻的露露親了上去。兩位魅魔少女經歷了數十秒的唇舌廝磨之後,多蘿茜輕輕咬了咬露露輕薄可愛的下唇,喃喃道:“卡蘿爾……真是好聽的名字……”
露露卻半晌都沒有回應,她緋紅的臉頰上,睫毛低垂的樣子和她平日喜愛談笑的性格極不相稱。
“你還要……繼續看嗎?”
“嗯……我……有心理……”多蘿茜猛然向下一坐,身下的師父發出了悶哼。
“……准備。”
少女堅定的眼神里仿佛有包容一切的璀璨星光。
“那好吧。”露露如此回答,繼續翻開了下一頁,同時夾住懷特臉頰的雙腿加上了力,斥罵著勇者:“你這條蠢狗,都不懂得用力動腰嗎?”
懷特雖然處在一個意識迷離的境地,但聽到了主人的命令時還是很快做出了積極的反應。不得不說,多蘿茜的交合其實還有些滯澀,那加諸師父肉棒上的束縛讓勇者動起來甚至有點費力,於是他選擇在每次頂起之後重重頓在地上,效果還不錯——這讓少女發出了短促的呻吟。她柔韌的腰肢隨之搖動著,臉頰上的紅霞愈發明艷起來。
隨著交合的再啟動,閱讀也繼續了下去。這一次多蘿茜的神情中已經很難找到輕松,她隱隱明白為何露露在這一時刻要求勇者開始加速——滿足欲望的愉悅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消她即將面對的現實。
“蠻子……還在外面……嗯唔……到處都是……援軍仍然……水……啊……糧食不……多……啊哼……”
少女似秋水的眼瞳上蒙上了一層陰翳。
“……如果她知道當初是迪米把她和他們的女兒給賣了的話……啊啊——”
少女深吸一口氣,淚水已經涌上眼眶,卻被她強忍而止,突如其來的恍惚險些讓她心神失守,但懷特適時地減緩了速度,似乎是在保護她。少女的雙肩微微聳動,忍不住抓住了懷特舉著日記的手。
“……卡蘿爾快不行了……蠻子的數量一點沒見少……糧食還夠我們六個人吃三天……”
“……即便我……提醒他們,普利門特和利多仍然打了她,……一陣魔力暴風從……嬰兒身上放出來,普利門特直接就死了……”
“……他們想把卡蘿爾和那個嬰兒吃了。”
少女一邊機械地向下坐著,一邊顫抖著讀出後面的內容,甚至都不再因為快感而喘息。她的小腹抽動著收縮,之前因為憤怒而爆發的力量仿佛又在她心中蠢蠢欲動,勇者突然覺得少女的腔穴中仿佛又有新的繭正在成型,一重又一重地向著肉棒裹來。
“我把他們全殺了。”
冰冷的字句從少女口中吐出,那甚至讓身經百戰的勇者都感覺如墮冰窟。
露露握緊了少女的另一只手。
“……原來都是她一廂情願……愛上迪米讓他們之間的仆從契約效力完全顛倒了,自那天起她就注定只能依靠迪米一人的精液而活……聖母在上,你所悲憫的對象里,肯定沒有惡魔這種存在,對嗎?”
讀到此處,少女已經泣不成聲。痛苦地伏在勇者身上的多蘿茜此刻更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類少女。
突然之間,勇者挺動的腰部感受到了巨大的吸入力量。層層卷裹的繭反復纏繞著他,那感覺不只是針對著肉棒,簡直是要將他自己的身體,心靈和意志都全部包覆的力量。少女的腔穴似乎有著自己獨立的意志,在搏動的同時,以多層繭膜纏繞而形成的束縛也在一道道解開。
咚啪。
血液上升到肉棒三分之一處,努力抽插的勇者被嬌小的徒弟以全身貼上,火熱的身體互相接觸,兩人的汗水互相混合,恰如毫無保留的愛意。
咚啪。
射精的欲望也過半了,少女仍然混亂的心智在繭的包裹下開始有秩序地排列。食欲和貪心、對愛情的渴望和被承認的需求、自我和他人、天國與地獄、聯系和訣別、勇氣,還有永恒的愛……這一切都像是夜幕正在延伸的天空,銀漢星河漸次點亮,那名為多蘿茜的存在漸漸凝實,堅韌而柔軟的繭上,第一次破開了放射著微光的小口。
咚啪。
多蘿茜擁著懷特,她明艷的小臉光彩異常,她微微睜開的眸子里星光閃閃。在愛欲中尋求自我與勇氣的小小少女已經從繭中掙出一半翅膀,她身後象征魅魔的蝠翼一左一右漸次揚起。雙手撐起上身,一口氣將臀部壓下到極限的魅魔在這一刻領悟了她的使命,在即將到來的高潮前,她向著已經腐朽破敗的監牢而笑:
“我要他們……全都付出代價!”
平靜而熾烈的高潮驀然炸響,蛻變到此為止便真正完成。勇者自繭中脫縛而出的下體猛烈地噴出精液,如果不是被魅魔少女騎著,這噴射可能會化為噴泉也說不定。多蘿茜貪婪無度地向師父索求更多,這幾乎瞬間便吸干勇者的精囊,然後,毫不意外地,光之勇者自過去一月以來積攢的等級完全流向了自己的弟子。獲得這一切的多蘿茜迷醉地仰起頭,汗水淋漓的胴體在燈火魔焰的照耀下閃爍著魅惑的光芒。當下這個時刻,初升的朝陽已經把第一縷光线投射在地平线上,頭頂的天穹中已經難尋星星的身影,但當多蘿茜再次睜開眼睛時,那赤紅色的眼瞳表面流轉著經久不滅的,燦爛耀眼的星光。
……
當勇者和他的徒弟回到教會時,寂靜的回廊里空無一人。餐廳桌面上,昨夜的盛宴還保持著原來的樣貌。多蘿茜在桌旁坐定,然後向著局促不安,不知道要不要坐下的勇者嫣然一笑:“師父?”
“是。”
少女將盛有蛋糕的盤子端起:“喂我~”
懷特慢慢地把蛋糕一口口喂給少女,耳邊又響起徒弟清脆的聲音:“只有我吃不太好耶,師父也吃嘛。”
話音剛落,少女便把在口中咀嚼過的蛋糕吐在了地上,穿著小皮鞋的腳緊跟著踏上,充分地踩碾之後又抬起。懷特聽著回廊中漸漸朝向此處而來的腳步聲,內心掙扎了許久,但當他看向多蘿茜眼瞳中閃爍的光芒之時,還是緩慢地,堅定地跪倒在少女腳下。
魅魔少女的誕生篇
完
附:馬克的日記
王權歷1199年
10月12日
卡茲地台上的卡納維爾堡已經被蠻子毀掉了,我們帶著未完成的實驗器材和對象來到這里。水和糧食暫時還夠,但願援軍能早點來。願聖母保佑我們。
10月13日
實驗對象和那個嬰兒目前還好。她一天兩次哺乳,如果嬰兒還哭,我們就給她山羊奶。但她自己只吃儲備箱里的精液。迪米已經死了,那個儲備箱無法再補充,不知道她之後會怎樣。實驗對象到現在為止也只願意和我說話,她說她叫卡蘿爾。
10月20日
蠻子還在外面,到處都是。我們損失了兩個偵察兵,援軍仍然杳無音信。水還有不少,但糧食不太多。我真是腦子抽了才會簽那個保實驗對象換錢的合同,再讓我選一次的話我寧可少拿一點。聖母啊,難道我們要困死在這里了嗎?
10月23日
迪米留給卡蘿爾最後的精液也吃完了,我試著把查爾斯的精液給她,她吐了。如果她知道當初是迪米把她和他們的女兒給賣了的話,可能連儲備箱里精液也不會吃吧。我們的情況沒有好太多,能堅持兩周就謝天謝地了。
10月28日
那個嬰兒的心智控制能力也可以影響我們!簡直聞所未聞!我不得不同時動用了限制人類和魅魔的法陣才壓制住那個嬰兒,她體內的魔法力量太可怕了,而且目前只有卡蘿爾能安撫她。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即便我絕對不會願意殺害一個嬰兒。
11月3日
今天他們又打了她,卡蘿爾快不行了,但我看得出她有隨隨便便就誘惑我們之中任何人的能力。她可能早就知道迪米做了什麼,但她現在只想保護她的孩子。援軍很可能不會來了,蠻子的數量一點沒見少,糧食還夠我們六個人吃三天。真是天殺的。
11月4日
出意外了,即便我每天提醒他們,普利門特和利多仍然打了她,然後一陣魔力暴風從她懷里的嬰兒身上放出來,普利門特直接就死了。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受了傷,利多傷得最重,我今晚要看著他,還有其他人,我不放心。
11月5日
他們想把卡蘿爾和那個嬰兒吃了。
我把他們全殺了。
11月7日
我們做了,前提是我要發誓在她死後照看那個孩子。沒想到最初的性交和促膝長談都是在她即將死亡的前夜所發生的。不愧是魅魔,我直到現在,握筆的手還在抖,但她卻只會對我的精液也產生嘔吐反應。
我無法形容魅魔的美妙,她身上隨便哪個部位都可以讓我欲仙欲死,永世沉淪。我一開始尚且可以抵擋得住,但聖母在上,那之後我真的感覺望見了地獄,那是可以讓人心甘情願在里面受上無盡折磨的淫樂地獄。該死,到最後我幾乎神志不清,胡言亂語,這讓她笑了好一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笑,那笑容真美,甚至太陽的光芒都無法及其萬分之一。
迪米是怎麼能狠下心和這麼可愛的人兒別離呢?
我一開始就奇怪為何一個能自由攝取人類精液的種族會誕下和人類的後代,原來都是她一廂情願。愛上迪米讓他們之間的仆從契約效力完全顛倒了,自那天起她就注定只能依靠迪米一人的精液而活,而這嬰兒,自然也是她自願為迪米生下來的。她的真心世所罕見,可惜全給錯了人。聖母在上,你所悲憫的對象里,肯定沒有惡魔這種存在,對嗎?
11月8日
卡蘿爾死了。原來魅魔死後會立即化成帶有魔力的粉塵。聽說這粉塵每一粒都是連傳說生物都無法抵御的最強魅惑藥品,我把它們和卡蘿爾自己帶來的神秘寶石和圖紙收在一起。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用到它們的機會。
她是在我懷里死的。她被我抱著的時候好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雖然我無法分辨魅魔的真心,但姑且就當她是真的愛過我吧。我問她那個孩子應該叫什麼,她卻只嘲笑我那晚做愛時幾乎丟掉理智的混亂。真丟人,我不會真的和她討論了“我們兩個的孩子應該叫什麼”這種事吧?
但她只說這孩子應該叫多蘿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