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優哉游哉的呢,誰會想到有一天那個博士會毫無防備地睡在這里......忘記了過去,你就這麼輕松嗎?”
剛剛睜開惺忪睡眼的博士,就發現W正一臉壞笑地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哦,是W啊,麻煩你能先下來再說話麼?”
然而W並沒有從博士身上下來之意,反問道:“呐,今天你想為羅德島帶來什麼?一如既往嗎?”
博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W。
“切,這麼安於現狀,你可真的怠惰啊!”看著博士沉默不語的樣子,W頗為不滿,隨即從身後掏出一根注射器。只見她右手高舉注滿不明針水的注射器,左手捂臉,盡力遮掩著自己病嬌的笑容,用瘮人的語氣說道:“呐,要不要跟我探討一下,生命的奧秘?”
博士瞟了一眼W手中的注射器,氣定神閒地說道:“你居然能找到了。”
“哼,你藏在那麼明顯的地方,不就是明擺著想讓我來給你注射這玩意麼?”
“你也見識過那些人被注射後的反應,你確定要這樣做麼?”
“哈哈哈,你這是替我擔心麼?呵,真是有趣,現在你的樣子,你的言語,就像是當年那個“巴別塔的惡靈”那樣。”
“你果然,對過去很是執著。去氧灰蕈鹼,是從泰昌企業手中收繳的違禁藥品中的主要成品,是從灰蕈中提取出灰蕈鹼,再經過HI/紅磷還原法,合成出高純度的去氧灰蕈鹼。你這一針下去,相當於讓我吃了5000個灰蕈。”
“我可不相信你暗中打擊泰昌企業的違禁藥品交易是為了維護龍門的安寧,那麼多濫用灰蕈鹼以及去氧灰蕈鹼的成癮受害者病例供你研究……”
“不……”博士打斷了W的話,“灰蕈鹼以及去氧灰蕈鹼其實在藥理上不具體讓人體產生生理上的成癮性,那些所謂濫用藥品的“成癮”者,其實是心理上的依賴以及成癮,他們迷戀灰蕈帶給他們虛構的美好的夢境,而夢醒後,現實的殘酷則更讓他們更加留戀夢境中的美好,周而復始,惡性循環。”
“那真是可怕呐,還好我沒有注射。”W陰陽怪氣地說道。
“灰蕈鹼以及去氧灰蕈鹼只是作用於使用者的中樞神經系統,讓他們產生興奮,進而解除肌肉力量限制,意識停留在夢境里,但身體則處於亢奮狀態,通常會變現出強烈的攻擊行為,這也許與使用者的夢境有關。也許也跟使用者的意識處於虛幻中,會失去現實中的理性以及道德束縛,只保留人的本能,不,應該是生物的本性。當然“南人不夢駝,北人不夢象”,使用者的夢境,更多的是自己過去美好的經歷。”
“比如那些被歧視被迫害的感染者夢回自己還是正常人的時候,受到尊重和關愛。比如因天災和戰亂而流離失所的難民,則夢回自己還處在和平安寧的家園。那麼博士,失去三年前記憶的你,會夢到什麼呢?我很好奇。”
“或許你會解除一個惡魔的封印。”
“你說的是巴別塔的惡靈麼?真是讓人懷念呢,記得當初,可是你教會了我什麼是人性的本能,什麼是七宗罪……”
隨著針管里的藥水被逐漸推入博士手臂上的血管,博士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為什麼博士會如此淡定地讓W騎在自己身上給自己注射效果翻倍的去氧灰蕈鹼?因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注射了。
那天,在龍門下城區某個生意慘淡的賓館里,博士、白面鴞、斯卡蒂要了個簡陋的房間。
“蒂蒂,把我的手腳都捆上,以免我注射針劑後,會突然發狂傷到你們。”
“博士,去氧灰蕈鹼的藥物半衰期只有30min,等5個半衰期,藥物基本消除以後,我們才會給你解開束縛。”白面鴞平靜地說道。
“嗯,記得期間做好藥物反應記錄。”博士吩咐道。
“那是多久後給博士解開束縛?”斯卡蒂一邊用皮帶給坐在靠背椅子上的博士捆上手腳,一邊問道。
“兩個半小時。”白面鴞說道。
“白咕咕,蒂蒂,記得,這件事千萬不能泄露出去,尤其是阿米婭,絕對不能讓她知道。”博士再次叮囑道。
“博士,做好准備了麼?那麼實驗開始了。”白面鴞熟練地掰開安瓿說道。
“啊啦!看你這反應,已經不是第一次注射了。你可真是怠惰啊!”W看著平靜地合上眼睛的博士,愉悅地笑道,“你說這藥劑會讓使用者會失去現實中的理性以及道德束縛,只保留人性的本能,那麼你的本能里,會有色欲麼?”
她扔下注射器,解開博士的褲子,把自己的一雙玉足按在博士的生殖器上,“呐,博士,不知道我這雙雇傭兵的臭腳能不能讓你興奮?”
她沒有穿褲襪,光著腿,只穿著那條紅黑兩色的短裙,也完全不顧自己的的小內褲會被突然睜開眼睛的博士看見。
她先是用十只玉筍般的腳趾扶起博士那軟塌塌的歐金金,然後開始有節奏地上下套弄著,很快,原本軟塌塌的歐金金,開始變硬且挺立起來,“果然,有反應了。”
接著她用雙足的足弓夾著變硬了的歐金金,逐漸用力且加快速度地上下搓弄。歐金金在雙足的“蹂躪”變得越來越硬,也越來越熱了。
“這麼快就變得這麼大這麼硬,還這麼燙了,博士,原來你的內心這麼渴望色欲的麼?”
W突然停了下來,她發現博士注射後也就只有歐金金有勃起的反應,“他不會有事吧?”
她有點擔心地踮起右腳尖,輕輕踢了踢博士的蛋蛋,沒反應,只有歐金金依舊傲然挺立,她於又輕輕踩了踩博士的蛋蛋,接著又用光滑如玉的腳掌心溫柔細膩地按摩著博士漲紅的龜頭。
“停!”博士突然睜開眼睛,雙手一把抓住W纖細的腳踝。
而那一天,被注射後的博士可沒有睜開眼睛,與泰拉世界上的其他人不同,他一下子昏死了過去。
當他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時,卻猛然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霧氣繚繞,四周一遍漆黑的地方,而自己還坐在那張被束縛的椅子上,他想掙扎,可身上的皮帶綁帶緊緊的。
低頭一看,腳下已不再是賓館房間里破舊的地板,而是一塊巨大的黑白相間的棋盤,但棋盤上血跡斑斑。
再定睛一看,霧氣中,自己的身邊和身後全是倒下的破碎的的棋子,棋子上血流如注。
“你終於來見我了麼?”正前方傳來一個既讓他感到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
“你是誰?”博士衝口而出地問道。
“吾即是汝,汝即是吾。”腳步聲由遠而近,一個身戴著黑色兜帽的男人在遠處的黑暗中現身。
他來到驚恐不已的博士面前泰然自若地說道:“我們來下盤棋吧!”
“棋,在哪?”博士反問道。
那個男人沒有說話,博士突然發現周圍的棋子所流下的血水猛然大增,猛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驟然上的血水如洪潮般很快地淹沒了自己的膝蓋,淹沒了自己的肩頭,但即將淹沒自己的口鼻之際,血水退潮了。束縛他手腳的皮帶不翼而飛,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張鏽跡斑斑的鐵桌,鐵桌上一副擺好的國際象棋赫然出現。
在博士一方的是他慣用的黑子,雙方都沒再說話,只是默不作聲地擺弄手中的棋子。
就如同往常一樣,博士為了棋局的發展,故意犧牲了一個“卒”,然而就在他的“卒”被吃掉之時,他仿佛聽到了一陣駭人的哭聲——“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
不久後,他吃掉了對方的“主教”,很快哭聲再次響起——“求求您,求求您寬恕我們的罪過吧!”
博士只覺得一陣惡心頭痛,“這棋子怎麼回事?怎麼像有生命那樣?”
“博士,博士您怎麼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傳來。
博士回了回神,桌面上的棋局以及自已之前所處的巨大的棋盤不見了,眼前一個身穿黑色軍服、留著一頭金發的男人扶著自己問道。
“沒事。”不知為何,自己居然應答道,難道這是自己三年前失去的記憶?
“立即執行處刑!”博士冷若冰霜地下令道。
他的面前,是數百個被反捆雙手被強迫跪在台下的犯人,他們中有老人,也有小孩,有男人,也有婦女,有個老人白發蒼蒼,但他依舊目光銳利地緊緊盯著台上,有個婦人,她沒有被反捆雙手,因為她手里還抱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孩子餓了,哭了,想要吃奶,但瘦弱的婦人已經沒有奶水喂給孩子了,她只得咬破手指,擠出血液,讓孩子吮吸,年幼無知的孩子哪知道即將到來的危險,燦爛地笑著,吮吸著母親手指里流出的鮮血。
一個5歲大的小女孩看著那些對他們舉起弩箭的士兵,害怕地依靠在一個6歲大的男孩子身邊,淚流滿面地說道“哥哥,我好害怕。”男孩子雖然也害怕得直打哆嗦,但他強迫自己挺直腰板說道:“妹妹,不用怕,哥哥會保護——”
話還沒說完,一支弩箭穿透了男孩子的胸膛,他沒能保護自己的妹妹,小女孩同樣被射死在那支帶著哥哥的血的弩箭之下。
一陣箭雨之後,哭叫聲,呻吟聲漸漸停息,大雨傾盆而下,衝洗著地上的血跡。“哇——”原本死寂的死人堆里卻突然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是那個婦人抱著的嬰孩,他居然奇跡般地第一輪屠殺中僥幸存活了下來。但他的母親卻已經死於數支箭矢之下。
博士一揮手,他身旁的金發軍官明白他的意思,一把搶過一個士兵的佩刀。
“海德里奇長官!”士兵也有點於心不忍。
名叫海德里奇的軍官沒有理會士兵,踩著死人堆,徑直走向那傳來哭聲的地方,手起刀落,哭聲便消失了。
當他把佩刀還給士兵時,說道:“我知道他們背地里都叫我什麼,“金發的野獸”、“鐵石心腸的男人”“惡靈的斬首官”。你記住,你是G.S.T.P的人,自從你加入G.S.T.P,你就沒有回頭路,你是殿下的劍與盾,你要不惜一切手段一切代價來守護殿下的理想,你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在長刀之夜行動中,哪怕有一點閃失,你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台上的“巴別塔的惡靈”只是默默看著,最後他下令把屍體不留痕跡地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