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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臨時演員

Crossick同人文 Z貳 4397 2023-11-20 11:45

  白雪巴晚上八點還在學校轉悠。

   負責二年級家政課的前輩說舊的縫紉機和布料都在舊校舍,在開學之前需要清點好,報給工作人員,由組長決定如何處置。

   白雪是從這所學校畢業的,想著也許是最後一次踏進自己曾經學習玩樂的舊教舍了,便自告奮勇前去清點了。

   但是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打開家政教室的門的時候,意外地發現里面有人。“同學,我們在散學儀式的時候就說過,舊校舍是不允許進入的,這個暑假它就要被拆除了。就算已經放假了,這樣玩再怎麼說也是會被處罰的。”

   “可是就是因為不會有人來了我才出來的。”坐在縫紉桌上晃著腿的少女從桌子上跳下來,落地一點聲音也沒有,仿佛只是羽毛,輕飄飄的。

   “誒?‘出來’?”本來訓斥學生就有給自己壯膽的成分,白雪巴還想著終於有人可以一起了,輕松了那麼一點點,可是當看清楚面前的女學生,卻更加恐懼了。

   這張臉她是有印象的。小小的兩個虎牙,左眼下兩個簡直是可愛加成的淚痣,吊眼梢……明明沒有站在一起,巴卻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比自己矮上十厘米的,就算加上頭頂上翹的呆毛,也是沒有自己高的。

   “健屋花那同學?”她的聲音顫抖了。健屋花那是小兩屆的學妹,自己畢業的時候,就是她代表在校生致辭,也是她給自己戴上畢業的花。

   自己甚至還和她在戲劇部搭過幾分鍾戲,那孩子對著自己的角色念著表白的話語,眼里的熱情要把白雪燃盡了,盡管她知道健屋眼中的僅僅是角色,而不是自己。

   畢業之後自然就沒見過了,最後幾次看見和她相關的,還是她的尋人啟事,出現在地方台的新聞上。上面是張截了一半的彩色生活照,健屋和另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站在一起,但那位女生肩膀以外的部分都被截圖去掉了。然後最後一次,不過是同一張照片,改成黑白了,上了東京新聞的頭條。

    “白雪前輩?你還記得我啊……”本來笑得很開心的女孩子在聽到自己的姓氏的之後,卻抿緊了嘴唇,將那對誘人的虎牙掩在櫻唇後,“這是最後的暑假了,能留在這里陪我嗎?”說著就像白雪巴走來。

   白雪巴渾身的雞皮疙瘩暴起,“十分抱歉,恕難從命!”將教室的門猛地關上,也不顧包臀裙的制服和5厘米的高跟多麼不方便,簡直是撒腿就跑。

   從樓梯下來的時候崴了腳,但是她真的不敢停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連門衛喊著讓她登記簽退的聲音都在身後幾百米開外了。

    

    

   在家休養了好幾天,還沒養到能穿高跟鞋的程度,白雪巴就快坐不住了,那個女孩每夜都出現在夢里,有時是學生時代的自己站在戲劇部的教室里,和她對望著,感受著自己正在加快的心髒的鼓點,偶爾幾次,還會出現假戲真做,自己抓住健屋的手腕,親吻她的情況。也有時候卻是在那天的舊教舍,健屋花那不靠近,不遠離,只是在縫紉機前站著,口中念叨著“白雪前輩,不,白雪老師,您能不能把我縫起來呢?”說著那個肉體就突然坍塌,變為肉塊。

   事發一周後的正午,白雪巴實在忍受不了夜里的折磨了,喝了酒壯了膽,帶著供奉用的雛菊,在門衛那里登記了來訪,借口辦公過後去了舊校舍。

   本來做好了遇不上健屋的准備的,畢竟幽靈之類的只在晚上出現才是常識,但是到教室外,就透過窗戶看見那個少女趴在桌子上,正百無聊賴地玩著自己的麻花辮,試圖把白色的發尾擺在嘴唇上當胡子。抬頭看見白雪巴的時候,眼里的傷感只保留了一瞬,變被欣喜取代了,讓白雪巴懷疑自己是在自作多情。

   這幽靈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怨靈。

   “白雪前輩!你來看我了!”她叫著,甚至都沒有像那天那樣按照生前的習慣行走,而是直接飄了起來。

   “停停停!”白雪巴還是被嚇住了,“請你好好走路!”

   健屋落在地上,顯得很受打擊,呆毛都耷拉下來了。“那你進來好不好,我不是什麼壞人的,請不要怕我。”

   “……”為什麼這句話像是自己欺負了她,明明幽靈才是更恐怖的存在。

   “哎……”嘆一口氣,最後還是繳械投降,打開門,走了進去。這絕不是因為自己的心髒曾經為了鍵屋加速過幾分鍾,也不是因為自己是一個對可愛的女孩子沒轍的女人,僅僅是因為不安撫好這個幽靈的話,自己的心髒可能就停止跳動了。

   雖然說心髒是消耗品也說不定,但是如果真的停止跳動了,那還是很可怕的事。

   “我給你帶了花……”將那束雛菊擺在胸前,竭盡全力做出一副“我是來和談請不要傷害我”的恭順模樣,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面前的健屋卻突然哭了出來。

   “我不要我不要!求求你不要把我當逝者看待好不好!至少這個暑假,請讓我做回一個高中生,請你做回我的前輩好不好!為什麼要帶給逝者的花給我!”

   “啊,我只是覺得這花很好看……”說出來的話白雪巴自己都不信。

   “真的?”幽靈的眼淚大概是收放自如,落下的淚水也沒有在地上留下哪怕一絲的痕跡。

   白雪巴最受不了可愛的女孩子睜著水靈靈的眼睛仰視著自己。顯然變成幽靈並沒有削弱健屋的殺傷力,白雪巴簡直快要也變為幽靈,伴著健屋一起飛走。

   “坐下好好說話!”白雪猛地往後退,卻已經背抵著門板,退無可退了。“是這樣的,我希望你不要再給我托夢了,我快要神經衰弱了。”

   健屋花那沒有坐下,只是疑惑地望著她,“白雪前輩你在說什麼?我並沒有給你托夢啊?我真的沒有壞心思的,如果在夢里嚇到了你我想說我很抱歉但是我無能為力。”說著還後退一步,鞠了一個躬。

   本來想著這樣說白雪巴應該理解了,但是抬頭卻看見了白雪巴羞紅了的臉。

   健屋花那愣了一下:“也沒必要這麼害羞吧……我覺得是可以理解前輩的恐懼的。”

   “不是……只是……你沒有想要引誘我過來的話,我為什麼會夢見……”

   “引誘?”健屋花那眨巴著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前輩不會是夢見別的什麼H的事了吧?”

   白雪的臉更紅了。

   本來是開個玩笑,沒想到真的猜中了,健屋的臉也變熱了,盡管她是個幽靈一樣的存在。“如果我告訴你,是我勾引你來的,因為我一直喜歡你,你會怎麼樣?”

   “你不是。別套我話了,演劇部的。我認輸。”白雪別開臉,確信自己是被耍了,這個演劇部出身的學妹就算故去多年看來也實力不減。

   “那陪我演一場戲,好不好?”健屋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些興奮,也帶著些黯然。“我不能離開這座教學樓。在舊校舍被拆除之前,盡量來陪陪我,演我的戀人。不然我就每夜來你枕邊索你的魂。”

   “好。”

    

    

   這是沒有觀眾的戲,白雪只是每天先去新校舍的辦公室處理事務,回家之前再到舊校舍里,陪著健屋花那插科打諢,游走在各個舊教室,調侃著已經變為白雪同事的舊時老師。

   “佐藤老師原來很喜歡健屋我的,但是有一次我不知道怎麼的上課就睡著了,還錯過了值日。那次他可失望了,之後也很少抽我回答問題了。”

   說著,健屋花那想要拿起剩下的粉筆頭,在值日生欄里寫下自己的名字,可是最多只能拿起,不能再動作了。最後是白雪巴幫忙寫上的,左邊一欄寫著“健屋花那”,右邊緊跟著一個“白雪巴”。

   “佐藤老師現在也很喜歡你。我有一次值周巡邏的時候路過了他的班級,聽到他還在夸你,說曾經有個很可愛的學生,上課也很認真,可聰明了,還多才多藝,哪像他班上某些同學,社團社團不行,考試考試不行。”白雪巴說著轉過來看著健屋,“你最棒了,沒人忘記你,開心一點吧。”

   這個時候健屋花那就會把臉埋在白雪巴的胸口,嚎啕大哭。白雪巴並不介意她哭,畢竟幽靈的眼淚不會打濕自己的衣服,她介意的只是被聽見明顯加速的心跳。

   有時候白雪巴會帶酒來,安靜地坐著,和健屋花那說說話。“我第一次來這里見到你在,說實話真的被嚇到了,回去之後還做噩夢,但是現在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可怕的孩子。”

   “白雪前輩都工作了還不知道嗎?幽靈啊鬼啊都不可怕,只有人是最可怕的。”像是想起了自己的被害,健屋花那開始盯著自己半透明的手掌發呆。

   然後她就被抱住了。並沒有感覺到被另一個的手臂包圍的壓迫和充實,她和白雪巴的接觸總是不真實的,這種時候健屋就會特別厭棄自己,想著早知道會發生那種事,為什麼不告白,或者搭戲的時候,就干脆把那個意中人拉進自己懷里,哪怕是需要踮腳,也先吻上去。

   想是這麼想,但是不確定對方感情的基礎上,這樣做還是有些不妥的。

   “別叫我白雪前輩了。叫我巴就好了。我也叫你花那,好不好?不是演戀人嗎,這麼見外。”白雪巴的嘴角還掛著一點酒,整個嘴唇都泛著光澤。

   只是一點酒而已,卻充當了電流的介質,使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微妙了起來。

   “那麼,巴,”健屋花那笑了起來,“既然是演戲,演劇部的要求可是很嚴格的,你能做到什麼地步呢?”

   白雪巴卻答非所問:“我說,你其實應該算已滿20吧?”

   “如果你想這麼認為的話,我當然是。”

   於是白雪巴什麼都不說了,只含了口酒,抓住健屋花那的手腕,把她整個人壓在了課桌上,吻了上去,將酒渡給了身下的地縛靈。

   事實證明,就算擁抱的感覺似是而非,但某些事的滿足感卻是可以很充分地體會到的。

    

    

   白雪巴就這樣充當了健屋花那戀人役的臨時演員。為時兩個月,零片酬。

   舊教舍被拆除後,那個長著俏皮虎牙的地縛靈不見了,連帶著這所學校的女家政老師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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